医道通天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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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只能用于一般药方。”耿忠谈起熬药来精神矍铄,毫无讨饭花的样子,口齿稳重“还有一些奇方就无法熬制了,许多方子两种药物在一起有副作用,必须另一种药物中和,那一种重要药物放入药中的时间至关重要,丝毫不能差错,这就是中医的一些所谓秘方,其实也不过是一两味药比较特殊而已。”

    “您了解一些秘方的药性吗。”凌威忽然灵机一动,拿出刚才在大堂写的药方:“您看看这张秘方如何?”

    四周熬药的工人此时一起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凌威,既然是秘方怎么可以轻易示人,这小子是哪一门的弟子,传扬出去岂不会被师长打掉大牙。

    耿忠对于秘方倒是毫不惊奇,随手接过去看了看:“我只知道一些药性,至于药方什么作用就不知道了,但是不能内服是肯定的。”

    “这是修复疤痕的药方。”凌威期待地看着耿忠:“您看看缺少了什么?”

    “缺少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耿忠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肯定要达到最佳效果,必须放入少许千年灵芝作为药引。”

    “又是千年灵芝。”凌威苦笑了一下,收起药方:“真是和我有缘,慢慢想办法吧。”

    “老爷子,以后这药房熬药的事您就多费心。”陈雨轩心中一动,扫了一眼张虎等人:“从今天起,你们一律听老爷子的吩咐,不得擅自主张,我们在前面坐堂开的药方固然重要,熬出来的效果直接影响病情,也同样马虎不得。”

    陈雨轩用人大胆,宣布耿忠管理熬药的事务时脸色清丽,毫不犹豫,干净利索,全身散发着一股亮丽的气息,看得凌威暗暗点头,怪不得老掌柜把药铺交给陈雨轩,她果然非同凡响。

    “二小姐,我可担当不起。”耿忠缓缓摇了摇头:“我一把老骨头,洒水扫地还差不多。”

    “您就不要推脱了。”陈雨轩满脸微笑:“现在这里就是您的家,有什么事您吩咐我一声就行了,我们现在看看您的住处准备好了没有。”

    “二小姐,你真是好人。”老人领先向后院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年头好人不多见了,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啊。”

    “你如此信任一位刚认识的老人,是不是有点草率。”凌威走在陈雨轩的身边,小声说道:“熬药可是非同小可,直接影响到药方的疗效。”

    “应该没问题。”陈雨轩自信地笑了笑:“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直觉很管用吗?”凌威看着后院两边的房子,淡淡说道:“你选用我也是凭直觉。”

    “不错,从小到大,我的直觉还没有错过。”陈雨轩毫不掩饰:“我相信选择你是保和堂的福气。”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有答应你,况且我的手艺我自己知道,还没到那种挑起一片天的地步,不然,我就用不着做游医来增强经验。”凌威瞄了陈雨轩一眼,快步走向耿忠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两位老人住起来还算宽敞,二十平方左右,墙壁乳白色,光洁一场,似乎刚粉刷过不久,有桌椅等生活用具,一张木床摆在靠墙边,耿老太太正拿着床单铺床,见凌威和陈雨轩进来,抬头微微笑了笑,脸色温和,年纪虽然大,牙齿却完好无损,透露着与乞讨极不相称的洁白光泽,配着脸颊的弧线,隐约可见当年也是个绝色佳丽。凌威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一时却说不出什么不妥,走到老人近前,拿过床单,微微笑着说道:“您歇一会,我来帮您铺床。”

    “师傅,我来吧。”梅花机灵地拉住床单的一角,和凌威拉开慢慢放在床上,接着又拿过棉被,凌威继续伸手,陈雨轩一把拉开他,咯咯娇笑:“还是我和梅花来吧,你一个大老爷们,铺床也是皱皱巴巴。”

    陈雨轩手脚麻利,一两分钟就和梅花把被褥铺得服服帖帖,直起腰看着凌威,温润的脸颊上带着一些自得:“怎么样?不错吧。”

    “确实不错。”凌威看着整齐的被角,不得不佩服地点了点头:“女孩子就是细心。”

    “让梅花以后就跟着你,怎么样?”陈雨轩笑得有点妩媚。

    “不用,不用。”凌威连忙摆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再说让一个小姑娘跟着也不方便。”

    “那么,你就搬过来。”陈雨轩望了望院子里的其他房间:“这个院子还有几间空着,我和梅花就住在隔壁。”

    “你也住在这里?”凌威有点诧异,这里的房间虽然整洁但毕竟不大,作为保和堂的小老板居住未免有点狭小。

    “室雅何须大。”陈雨轩抬手拂了一下额头的刘海:“到我房间坐坐。”

    “很荣幸。”凌威嘴角浮起一缕微笑。

    “走吧。”陈雨轩转过身躯,刚要挪步,耿忠忽然咳嗽起来,一口痰脱口而出,刚好落在陈雨轩的鞋子上,耿老太太立即拿着一张卫生纸,弯下腰,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擦一擦。”

    “没关系。”陈雨轩微笑着接过老人手中的纸,自己小心地擦去鞋子上的痰液,站起身说道:“梅花,准备一个痰盂,放到这间屋里。”

    “是。”梅花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凌威望着陈雨轩窈窕的身形,这女孩举止自然,毫无做作,全身散发着一股真诚坦荡。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脱口而出:“陈姑娘,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陈雨轩转过脸,疑惑地看着凌威的脸颊。

    “在你这边坐堂。”凌威语气坚定,

    “你不是说还要考虑一下吗?”陈雨轩脸颊上浮出两个酒窝,笑得灿烂。

    “考虑好了。”凌威走出房间,看着远处的天空:“我四处流浪无非为了积累经验,在你这里可以接触大量病人,又不用餐风露宿,何乐而不为。”

    “太好了。”陈雨轩掩饰不住喜悦,大声叫道:“梅花,马上把凌威的行李搬过来。”

    第十九章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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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的大虹桥如同恬静的少妇,俏立在城市中间,桥栏杆上的路灯略显昏黄,微风轻轻吹过更显淡雅宁静,站在最高处,河两岸灯火明灭,紫玉河水在灯光照映下,散发着淡淡的波光,偶尔驶过几艘游船,木浆拍打着水面的清响格外清脆。

    陈雨轩身穿火红上衣,白色的披肩随意搭在肩头,紧身底*裤配着一条黑色短裙,活泼灵动,秀发笔直地贴在脸颊,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眉眼如画,嘴唇用淡淡的画笔勾勒出淡雅的曲线,脸颊更显秀气动人。看着斜倚桥栏,形态略显萧瑟的凌威,她柳眉微蹙:“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凌威笑了笑,望着远方:“我想起下午搬出那个小院的情景,住了几个月,还真有点舍不得,马大胡子还一再挽留,说他们工资发了,嚷着要请客。”

    “你没有告诉他们是你让马有才给的工钱。”陈雨轩声音柔如春风。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凌威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开心就行。”

    “小虎和师小燕用小船把你的行李运过来,华月说了什么?”陈雨轩笑了笑。

    “没有说什么。”凌威疑惑地侧脸看了陈雨轩一眼:“你认为她应该说什么?”

    “她对你很好,你难道看不出来。”陈雨轩靠近一点,扬了扬下巴。

    “刚来建宁的时候,我腿脚还很不方便,多亏她照顾。”凌威线条分明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感激:“将来,我真的要好好谢谢她。”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陈雨轩白了凌威一眼:“华月对你有那个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那个意思?”凌威微微一怔,苦笑了一下,语气萧瑟:“我一个残病之躯,不想考虑太多。”

    “我看你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袋有问题。”陈雨轩笑着说道:“你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美丽的夜景吧,是不是想起那位姑娘了。”

    “师小燕告诉你的。”凌威轻声叹息:“不错,我们曾经在这里欣赏过夜景,可惜她不再回来。”

    “你们感情很深,为什么要分开?”女孩子的心容易被凄美的故事打动,陈雨轩语气也显得有点忧伤。

    “意外。”凌威笑得苦涩:“当我被人救活的时候已经全身瘫痪,一躺就是三年,三年,人生最重要的光阴转眼就过去了。”

    “我们不提不愉快的事。”陈雨轩是个医生,知道一个病人伤痛的刻骨铭心,虽然对于凌威充满好奇,还是立即岔开话题,欢快地笑道:“有我这位美女陪着,你应该高兴才是。”

    “良辰美景,佳人相伴,我再忧伤未免大煞风景。”凌威也大声笑起来:走,我们逛夜市,好多年没有享受过那种在人流中穿行的感觉了。“

    “OK,”陈雨轩伸手拉住凌威的胳膊,凌威收缩了一下,旋即大方地和陈雨轩并肩向桥下行走。陈雨轩从凌威细微的动作中看出他似乎还不习惯和女孩子接触,难道还是个情窦未开的雏,她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建宁市不仅风景幽雅,街边的各式小吃也相当诱人,对于美味的偏爱几乎是所有女孩子的天性,陈雨轩也不例外,不过浅尝则止,凌威倒是跟着大饱口福,甜的酸的辣的,尝了个遍。美食可以提高人的兴致,凌威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馨和满足。

    穿过美食街熙攘的人群,眼前豁然开朗,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边都是高档的各式精品店,橱窗内光线柔和,偶尔散发出柔和的乐曲,在夜色下轻轻飘荡,打扮入时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不时低声浅笑着。陈雨轩指了指前方的霓虹灯:“那里是个舞厅,我们进去逛逛。”

    “舞厅?”凌威目光深邃:“这么多年身体不便,都快忘了。”

    “对不起。”陈雨轩瞄了一眼凌威还有点微跛的脚,歉意地笑了笑,和一个有残疾的人谈论跳舞确实是一种疏忽。

    “没关系,再过几天我的身体就彻底康复了。”凌威嘴角露出理解的微笑,大声说道:“难得高兴,我就陪你进去坐坐。”

    舞厅的招牌在夜色下总是很显眼,天马舞厅,几个字龙飞凤舞,确实有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凌威和陈雨轩并肩踏上大理石台阶,门口的两位姑娘立即甜甜地笑了笑:“欢迎光临。”

    大厅灯光闪烁,略显昏暗,但十分宽广,进门是享用酒水的桌椅,一张张错落有致,再向前是一个半圆形舞池,舞池尽头有一个不大的舞台,一位裸露着半个胸脯的女子拿着话筒在瓮声瓮气地唱着歌,不时有人粗俗地大声叫好。

    凌威刚刚落座,一位服务生迅速脚踩着溜冰鞋快速滑过来,瘦长脸,眼睛很大,嘴角挂着一缕微笑“二位,要点什么?”

    “两杯红酒。”陈雨轩微微一笑:“再加一个果盘吧。”

    “这是舞厅的一个特色。”陈雨轩看着服务生快速滑向吧台的身影,露出一丝欣赏的微笑:“服务生动作优雅快捷,既有美感又节约时间和人员。”

    “老板是个聪明人。”凌威有点感慨,话音刚落,服务生已经把红酒和果盘端了过来,凌威轻声说了声谢谢。服务生看了凌威一眼,略显好奇,,似乎和陈雨轩在一起有点不般配,这年头女人看好的都是潇洒有钱的主,像凌威这样打扮得有点落拓的进舞厅不多见。

    “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老歌美酒加咖啡,希望大家喜欢。”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服务生立即转过脸望着小舞台,目光一阵火热。

    唱歌的女孩五官不是太美,眼睛还有点偏小,椭圆形脸颊,薄施粉彩,不过纤细的腰姿配着高耸的胸部以及裸露的白皙肩膀,散发着一股天生的妩媚,一颦一笑令人心旌荡漾,随着她低缓的歌声大厅里荡起缓慢的乐曲,许多客人手挽手进入舞池,翩翩起舞。

    “陈雨轩,你哥。”凌威刚把红酒放到嘴边,眼光一扫,迅即又放下,嘴角撇了撇:“陈大公子雅兴不小,白天保和堂没见到他身影,晚上倒是在这里快活。”

    “他一向如此,不求上进。”陈雨轩摇了摇头:“所以我爹才把保和堂交给我。”

    “不过他的舞跳得还真不错。”凌威看着陈云宇灵动的舞步,笑着说道:“那位姑娘好像是今天到过保和堂,叫曹颖。”

    “是她,看来我哥坠入情网了。”陈雨轩低声笑着,眼中有一点羡慕。

    “可惜我不能陪你跳舞。”凌威语气有点遗憾。

    “没什么。”陈雨轩举起酒杯和凌威碰了一下:“我只是来坐坐,进舞厅并不一定要跳舞,感受一下气氛也好。”

    话虽如此,陈雨轩眼中还是流露出一点遗憾,凌威眉头微皱,让一个女孩子失望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过错。陈雨轩流转的目光清晰地流露出对舞曲的热爱。

    两首旋律舒缓的歌曲结束,跳舞的人纷纷回归座位,台上的姑娘和一位伴舞的女孩低声交谈着什么,忽然有人大声叫起来:“刘月虹小姐,来一首热辣的哥们听听。”

    “你们可以点歌啊。”伴舞的小姑娘脸蛋带着纯真的笑,声音清脆:“月虹姐会很多歌,尽管放马过来。”

    “这小丫头,要钱呢。”一阵粗犷的大笑,一位光头汉子站起来,面对着舞台,凌威只看见他的后脑勺,肥肉很多,应该是个脑满肥肠的家伙,他手中拿着几张钞票,用力向舞台上扔去,大声叫道:“来,给我唱十首,风骚一点的。”

    “谢谢。”伴舞的小姑娘伸手捡起钞票,动作自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陈雨轩柳眉微蹙:“这小女孩一脸天真,容貌清丽,怎么做这种事。”

    “她只是个伴舞。”凌威也有点疑惑,女孩站在刘月虹身边显得有点青涩,但是瓜子脸柳叶眉,水灵的双眸,苗条的身材,也算得上一位美女,关键是她的动作里没有丝毫俗气,于在舞厅走场的歌手大不一样。

    王月虹接下来的一首歌确实味道十足,比较流行的经典老歌,舞娘,快节奏的音乐,甜甜的歌声,闪动的灯光,超短裙下的春光时隐时现,扭动的细腰偶尔坦露出平坦的小腹,虽然惊鸿一瞥却也令一些男人呯然心动,大声叫好,气氛立即推向高潮。

    美酒佳人,随着鼓点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光头汉子发出如狼嚎般的粗野叫声:“好啊,再来一首刺激的,肚皮舞。”

    “很抱歉,我不会跳。”王月虹歉意地笑了笑:“我是在几个舞厅跑场的歌手,接下来还是继续唱歌,希望大家喜欢。”

    “嗓门亮点,亮点。”光头汉子看不到肚皮舞,退而求其次。

    “疯狂。”陈雨轩看着一群摇头晃脑跟着光头大声喊叫的人,撇了撇嘴。

    “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求一点刺激,情绪激动在所难免。”凌威晃动着酒杯,看着杯中的红酒一片艳红。淡淡说道:“舞厅太多时候就是要这种效果,这时候花费才大手大脚。”

    “可是,你为什么不激动?”陈雨轩略带挑衅地扬了扬秀气的下巴:“你老了吗?”

    凌威心中微微一痛,找不到曾经心爱的女孩,他的心一直在无形的压抑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望着陈雨轩明亮的眼神,微微笑了笑,撇了撇嘴:“有你这个大美女相陪,我犯不着为了台上的女孩激动。”

    “真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陈雨轩噘了一下小嘴,莞尔一笑,脸颊微微红艳,无论凌威说得是否发自内心,但有人赞美心中还是禁不住微微喜悦,女为悦己者容,何况陈雨轩正是情窦微开的年龄。

    陈雨轩半带娇羞的笑挂在水润的脸颊上,如春花在清晨绽放,融入凌威的心灵,不由得微微一热,目光闪动了一下,慌忙端起红酒喝了一口,喝得过于急促,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慢点。”陈雨轩略微奇怪地望着凌威,递过一张面巾纸。

    “谢谢。”凌威笑了笑,话音刚落,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惊讶的呼声,只见台上的那个名叫王月虹的女孩手抚摸着喉咙,满脸痛苦。

    “月虹姐,你怎么啦?”伴舞的女孩手里拿着半瓶冰水,焦急地看着王月虹。

    “怎么啦,快点唱啊。”光头大汉站起来大声叫着:“我可是给了钱的,十首歌刚唱了一半怎么行。”

    “你没看见月虹姐嗓子哑了吗。”伴舞女孩大声说道:我把钱退给你还不行吗。“

    “开什么玩笑。”光头声音不容反驳:“退钱,我那是四百元,十倍赔偿就是四千。”

    “你这是蛮不讲理。”女孩脱口而出,声音委屈。

    “我就是蛮不讲理,怎么了。”光头猛然一怕桌子:“你也不打听打听,建宁南郊,我马淮平可不是吃素的。”

    “我唱行不行。”伴舞女孩语气弱了一点。

    “原来还可以,现在不行了。”光头马淮平挥动着手臂:“谁让你刚才说我蛮不讲理。”

    “你说怎么办?”女孩挺直腰杆,瞪着马淮平,眼珠水灵明亮。

    “怎么办?”马淮平阴邪地笑了两声:“让王小姐跳一段脱衣舞,我也不为难她,三点式总可以吧。”

    “不行。”伴舞女孩伸手拦在王月虹面前:“月虹姐只唱歌,不、、、、、、”

    “不什么不。”马淮平不耐烦地打断女孩的话:“今天不跳也得跳,谁让她嗓子忽然哑了,装什么贞洁烈女,都什么年头了,睡上一夜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跳老子上台扒光了她。”

    第二十章急性咽喉炎

    舞厅原本是一个高雅的地方,可惜高雅的人越来越少,进去的许多是二五郎当之流,说白点就是找点刺激,勾搭几个风月场上的小姐。这些人或许不多,可是他们往往是舞厅的主角,兴风作浪。他们放松的不仅仅是心情,还有赤裸裸的野性。

    舞厅老板也深知这一点,但是这些人也是消费的主要客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逍遥,甚至还要推波助澜,许多舞厅专门找一些小姐拉拢客人,包间内除了偶尔开开心的高雅之士,大多数还是这种不入流之辈潇洒的地方。

    高雅和野性,是两个极端,却同时是赚钱的要点,所以舞厅在各大城市越来越红火,越来越招人喜爱,也越来越招人质疑,无论怎样它存在着,就像人身上的一块疤痕,不好看却难以磨灭。

    马淮平对王月虹近乎调戏的举动,不仅没有人反对,反而掀起一阵欢呼,夹杂着几声尖利的口哨。

    “你倒底脱不脱。”马淮平嚣张地站到椅子上,向身边挥一挥手:“兄弟们,上几个帮王小姐脱,不过,别一不小心脱光了。”

    周围立即响起淫*荡的笑声,三四个青年立即离开桌面,夸张地摩拳擦掌,慢慢走过去,王月虹和伴舞女孩惊慌无措,不安地挤在一起。

    “慢着。”一声低沉的吼声,刚才给凌威上酒水的服务生快速滑到台前,挡住几位青年的去路。

    “怎么,还有人英雄救美。”马淮安怪声怪气地说道:“这家伙是什么来路?封经理在哪找来的愣小子。”

    “韩震天,你快点离开,不要多事。”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大声叫着,谁也不知道他打哪忽然冒出来的。

    “马老板,您得饶人处且饶人。”韩震天脸颊线条分明,目光冷静地看着马淮平:“这位月虹姑娘确实只会唱歌,等她嗓子好了为您多唱几首赔罪。”

    “韩震天,名字倒挺响亮,不过你和王小姐什么关系。”马淮平冷冷说道:“凭什么趟这浑水。”

    “这小子是看上台上的姑娘了。”马淮平身边有人大声说道:“我经常看见他盯着王月虹发呆,今天给他找到机会了,英雄救美,说不定成就一段佳话。”

    “这么说,我倒应该成全他了。”马淮平阴测测笑了笑:“兄弟们,上,给他留点记号,不然记不得咱们是什么人。”

    韩震天还要张嘴辩驳,几位青年容不得他开口,挥舞着拳头冲过去。韩震天退后一步,弯下腰快速解开溜冰鞋扔到一边,抬起胳膊招架,身体一侧,肘部击中一位青年的软肋,青年立即痛得蹲了下去,另外几位微微一愣,韩震天迅速起腿,一个回旋,把其中两人踢翻在地,另一位见机很快,退后一步才幸免,纵是这样,韩震天的拳头还是掠过他的肩头,一阵火辣辣疼痛。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韩震天手脚如此之快,转眼之间就把几位青年打退下来。台上伴舞的女孩惊魂稍定,看着韩震天,满脸敬佩。

    “好好好。”马淮平忽然鼓起了掌,掌声显得单调清脆,声音也十分刺耳:“看来学过散打,有两下子,我倒要亲自见识见识。”

    说完,马淮安甩下上衣,露出粗壮的身材,虬结的肌肉,韩震天瘦弱的身躯相比之下立即显得弱不禁风。

    “看马淮平的体格在健身房练过。”凌威微微有点替韩震天担心:“恐怕不好对付。”

    “这种人光有蛮力气。”陈雨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灵活一点,对付他没问题,我都可以做到。”

    场上的情况果然如陈雨轩所说,马淮平出手直来直往,韩震天躲闪灵活,转眼间七八个回合,马淮平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但韩震天也没有赢得上风,两人都气喘吁吁,汗水沿着额头落下。

    “老大,你下来。”两个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对着场上吼道:“杀鸡焉用牛刀,咱哥两摆平他。”

    “好,就让你哥两试试。”马淮平乘机退回来,一手叉腰一手拿起一瓶冰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伸手抹一下嘴:小子,我告诉你,眼前这两位兄弟可是举重冠军,散打高手,你要是能赢,我立马走人。“

    韩震天没有说话,目光锐利如同出笼的豹子,双手摆开架势,严阵以待。凌威欣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还行。“

    “你又错了。”陈雨轩摇了摇头:“韩震天要是有实力打倒这连个人,刚才就不会和马淮平纠缠不清了。”

    “那岂不是有麻烦。”凌威放下手中的酒杯,小声说道:“要不,你去帮帮他。”

    “我和他非亲非故,干吗要帮他。”陈雨轩瞄了凌威一眼:“你就不担心我有危险。”

    “你的拳脚挺厉害,在大虹桥上和王开元交手时见过,跆拳道,干净利索。”凌威笑了笑:“当初你和我也是非亲非故,一样帮我。”

    “你可别自作多情。”陈雨轩板着脸,调皮地噘着嘴:“我帮你是为了千年灵芝,你的死活我可管不着。”

    陈雨轩语气半真半假,从巧笑嫣然忽然变得冷冰冰,凌威一时不适应,微微摇了摇头,女孩的心事可太难捉摸。任何医学难题在凌威面前都可以解开,这女孩子的心思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了解。

    “等一下。”眼看着两位壮汉逼近韩震天,台上的王月虹忽然哑着嗓子开口说话:“放开韩震天,我唱歌就是。”

    “月虹姐,你不能唱。”伴舞女孩满脸担忧。

    “没事。”王月虹一脸坚决,对着台下说道:“马老板,放开韩震天。”

    “好,你们等一下。”马淮平向两位大汉摆了摆手:“我们继续听王小姐唱歌,当然,你还可以选择跳脱衣舞。”

    “我唱歌。”王月虹一字一板地说着,声音稍微恢复一点,但依旧嘶哑。

    “月虹姐,喝一口润润嗓子。”伴舞女孩把半瓶冰水递到王月虹手中,王月虹接过来刚要倒进嘴里,台下忽然有人叫了一声:“不能喝。”

    众人愕然地转过脸,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神态落拓,下颌有短短胡须的青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马淮平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有人惊呼一声:“凌医生。”

    “林老板,你认识他。”马淮平看着惊呼的中年人。

    中年人慢慢站起来,凌威认识,是那个面部神经有病的林老板,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最不喜欢不遵医嘱,把医生的话当着耳边风的人,冷冷说道“林老板,不是让你不沾酒吗,治疗效果不佳可怪不得我。”

    “我只是喝茶。”林老板满脸堆笑,举了举茶杯,又转脸小声对马淮平说道:“这位就是帮我治病的凌神医,王开元也要敬他三分。”

    林老板只是个做生意的过客,名头无所谓,王开元可是无人不知,尤其是马淮平这样在社会上混的,更是知道王开源的威名,他立即向凌威拱了拱手:“凌神医,幸会。”

    “神医不敢当,粗通一些皮毛。”凌威谦虚地笑了笑,走到台前,看着王月虹手中的半瓶冰水:“刚才唱歌的时候是不是喝了冰水忽然嗓子哑了。”

    “是啊。”王月虹惊讶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喝了冰水以后才哑的。”

    “你们可不能乱说,我们舞厅的饮料可没有任何问题。”舞厅经理立即大声叫起来:“我们都是经过验收的,合法渠道进的货,价钱贵一点但绝无假货,更不会有毒。”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酒水有毒了。”凌威转脸瞪了一眼。马淮平也推了经理一把:“你坐下,听人家把话说完。”

    “你一直唱歌嗓子发热,一旦遇到冰水,口腔黏*膜和声带黏*膜忽然受到刺激,激烈收缩,就会形成水肿。”凌威看着王月虹,声音不大,但众人都好奇地侧耳凝听,显得特别清晰:“如果再喝冰水就不是嘶哑那么简单,可能会咳出血来,后果严重,这叫急性声带炎,在医院需要一个礼拜的治疗。”

    “一个礼拜。”伴舞女孩失声惊呼:“这么说月虹姐今天唱不了了。”

    “唱不了就脱。”有人起哄。凌威皱了皱眉,转向马淮平:“马老板,你看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出来唱歌也不容易。”

    “凌兄弟,按理说是应该给你面子。”马淮平声音不高不低,不阴不阳:“可是韩震天一搅合,我的面子可往哪儿放,也不为难王小姐,唱两首歌或者脱个三点式,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马老板,你未免有点强人所难。”凌威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向王月虹招了招手:“你下来。”

    王月虹依言走下舞台,来到凌威身边,凌威伸手从腰间取下两根银针,低声吩咐:“转过身。”

    “你要干什么?”陈雨轩靠近过来,轻声说道:“这是急症,有效吗?”

    “不是太严重,伤一点元气,很快就能恢复。”凌威把银针交给陈雨轩,所有人都瞪着大眼观看,在一个姑娘身上动手动脚,即使是医生,凌威也有点拘谨

    “扎哪一个穴位。”陈雨轩轻声询问,咽喉炎等慢性疾病她知道如何治疗,不用凌威提醒都可以迅速找准穴位,可现在是急症,马虎不得,她可不敢随意下手。

    “你后发际有一个小红点。”凌威肯定地说道:“点刺出血。”

    陈雨轩仔细一瞧,一个小点针尖般大小,猩红显眼,立即毫不犹豫地刺下去,针尖微挑,一滴血珠滚出来,另一手用面巾纸迅速把血迹擦拭掉。

    “病人体内的每一种疾病都会在体表有一个反应,就像胆囊炎后背必定放射性疼痛一样。”凌威随口说道:“刚才嗓子里的热气被冰水一激,不得宣泄,自然改走别处,反映在正对喉部的地方,点刺出血是解掉热毒的最好方法。”

    “除了皮肤,还有一部分热气散入经络,必须还要在其他部位点刺出血。”陈雨轩是行家,一点就透,快速说道:“大椎,少商,廉泉,天突,人迎、、、、”

    “不错、”凌威笑了笑,陈雨轩立即动手,右手点刺出血,左手面巾纸快速擦拭,转眼间把几个穴位点刺一遍,看得围观的人连声赞叹。

    “这位姑娘是什么人?”有人窃窃私语。

    “这你也不认识。”回答的人洋洋自得:“保和堂的二小姐,刚刚学艺回来,可厉害着呢。”

    第二十一章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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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虹从凌威对病因的分析中和他坦然的神态里,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医生,但点刺出血她还是很害怕,不过知道是为了替自己解围,也就仗着胆子任由陈雨轩摆布,还好,陈雨轩手法熟练,每点刺一下就像蚊子咬了一口,王月虹刚刚适应,陈雨轩已经停下手来。

    王月虹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痰,用纸巾接住扔进废纸篓,对陈雨轩微微笑了笑:“谢谢,现在好多了。”

    “可以唱歌了吗?”陈雨轩惊讶地看着凌威,王月虹的嗓音竟然恢复了很多,不再嘶哑,真是太神了,换着自己就算能治愈也要三两天。

    “别高兴得太早,喝口热茶试试。”凌威眉头微皱,语气有点犹豫,韩震天立即端过一杯茶,王月虹喝了一口,嗓音立即清脆多了:“应该没问题。”

    “没那么简单,医生不是神仙,你刚才放血大伤元气,不能再大声唱歌,必须修养一两天。”凌威眉头舒展了一点:“我还得帮一下忙,不过你明天要到保和堂配一副中药补身子。”

    “行。”王月虹语气坚决。凌威没有再说什么,拿起一根短一点的银针,在王月虹的大椎穴附近慢慢刺下去,手指在针尾弹拨了几下,一股热流直达王月虹的嗓子,舒服无比,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陶醉。

    “可以了。”凌威看着王月虹红润的脸颊,快速取下银针。

    再次回到台上,王月虹的歌声似乎更加甜美。凌威和陈雨轩相视一笑。满脸欣慰地回到桌边坐下,对于医生来说,没有什么比病人康复更有成就感,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你刚才最后一针是大周天针法吗?”陈雨轩柳眉微蹙,声音轻柔:“似乎有点不像。”

    “我也不太明白。”凌威语气也有点不解:“人体大周天就是气血在全身循环的经脉路线,这几个穴位是在经脉上,却没有明确记载,似乎随着时间变化,我偶然发现有激发人体潜能的作用,不过很少用。”

    “真是太好了。”提到医学陈雨轩目光立即明亮起来:“要是无限开发人体潜能,岂不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你想得太美了。”凌威笑着摇了摇头:“人体离不开宇宙,而宇宙是能量守恒的,潜能激发就会消耗大量元气,不及时补充甚至危及生命。”

    “我明白了。”陈雨轩有点惋惜地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这是哪跟哪。”凌威被陈雨轩的话逗得笑起来:“来,吃水果,今天出来放松心情,医学的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讨论。”

    “说得也是。”陈雨轩伸了伸腰:“等会我过去跳一下,你在这稍等,”

    “去吧,我不凑热闹。”凌威毫不介意地挥挥手。

    王月虹的歌已经唱完,声音明显越来越虚弱,最后鞠了一个躬,被伴舞的女孩扶着走下了台。正如凌威所说,潜能激发过后就会是虚弱,因为提前透支了体力。

    “王姑娘,到那边坐,我给你倒茶。”韩震天扶着王月虹的另一个胳膊,声音温和。

    “韩震天。”马淮平忽然哼了一声,大声叫道:“我们的事还没完。”

    “马老板什么意思?”韩震天慢慢转过身,语气平静,目光凌厉。

    “刚才你打了我的人,大家可都看见了,总要给一个交代。”马淮平咄咄逼人地说道:“不然,我以后怎么向手下的兄弟们交代。”

    “说吧,怎么办?”韩震天倔强地扬了扬脸,语气坚定:“我接着。”

    “有种,我喜欢。”马淮平大声笑道:“有两个选择,第一,上台给我们鞠一个躬,此事就算过去了。”

    马淮平看着韩震天,话语顿了一下。韩振天立即冷声说道:“第二呢?”

    “第二。”马淮平指了指身边的两位壮汉:“就是和他们两继续刚才没有进行的较量。”

    “我选第二种。”韩震天脱口而出,面对着马淮平,面色冷静如水,不太壮实的身躯上散发着一股夺人的气势,那是一种天生的傲骨。

    “好,上场。”马淮平用力挥了挥手,他身边的两位壮汉刚要走入前面的小舞池。舞厅经理忽然叫起来:“马老板,您就高抬贵手,如果有什么闪失,老板追究我可担当不起,明天我就辞了韩震天,可以了吧。”

    “你们是否解雇韩震天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传出去说我马某人小肚鸡肠,撅了一个服务生的饭碗。”马淮平不悦地看着经理:“这样吧,我给你个面子,文雅一点,让韩震天选择一位掰手腕,比力气,赢了我再不追究,要是他输了,给我鞠个躬,不算难为他吧。”

    “韩震天,听到没有,过来鞠个躬就没事了。”经理大声说道:“动作快点,明天你照样来上班。”

    “对不起。”韩震天一字一板地说道:“工作上的失误。我愿意道歉,但这件事不行,我选择挑战。”

    “哥们,痛快。”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大声叫着:“选一位吧,不过两个人都是举重高手,结果都是一样。”

    打斗,可以依靠灵活的身法躲闪和出击,无论对方如何健壮都可以有办法应付。可是扳手腕就完全不同,毫无技巧可言,全凭力量,韩震天身材偏瘦弱,而对手是两位训练有素的举重高手,结果一目了然。这也是马淮平狡猾的地方,几乎稳操胜券。

    几位客人迅速让出一张桌子,马淮平这边的两位大汉端坐在桌前,如两座小山巍然不动。王月虹站在凌威的桌前,小声说道:“凌大哥,你能不能帮一下韩震天。”

    “我是医生,他没有病。”凌威摇了摇头:“我无能为力。”

    “可是你刚才给我针灸,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里涌起。”王月虹低声说道:“我相信你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帮助她。”

    “要不,你可以试试。”陈雨轩对奇异的效果感兴趣,手臂轻轻推了推凌威。

    “我说不行就不行。”凌威的语气变得低沉冷漠:“医学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争强斗狠,那样有失医生的品德。”

    “不试就不试,你那么凶干什么。”陈雨轩娇嗔地噘了噘嘴:“韩震天也算打抱不平,跟争强斗狠可是两码事,你可别混为一谈。”

    韩震天慢慢在两位大汉对面坐下,脸色冷静如水,目光不断在对方脸上游走,犹豫不定。有骨气固然令人敬佩,但同样也要面对艰难的挑战,他必须选择,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也必须跳下去,而两位大汉对于韩震天来说丝毫不亚于刀山火海。

    “我去给他点心理鼓励。”凌威把面前的半杯酒倒入口中,忽然站起来走向韩震天,陈雨轩和王月虹相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兄弟,放松一点。”凌威伸手在在韩震天肩头随意拍了拍,然后手掌轻轻搭在他右肩头的肩髎穴附近,韩震天全身忽然一震,侧脸看了看凌威,凌威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韩震天缓缓把胳膊放到桌上,摆好架势,淡淡说道:“你们来吧,随便哪一位。“

    转眼间,他的眼神变得充满自信。凌厉异常。凌威手掌还是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四周的人虽然觉得两人的姿势有点怪异。但凌威除了脸色略带沧桑和颌下短短的胡须有点与众不同,整体看起来也只是普普通通,没有一丝锋芒,笑得还算得上温和。

    “我叫吕天宝。”一位壮汉伸手搭在韩震天的手腕上,客气地和韩震天打了声招呼,或许也是为了报一下自己的名号,大庭广众,炫耀一下是人之常情。吕天宝有绝对自信,他是建宁市举重冠军,散打也小有名气,比他身边的哥哥吕天佑还要高上一头,肌肉突起,粗壮有力。

    韩震天双脚微微分开,胳膊稍微蠕动一下,似乎在积缵力量,吕天宝粗犷的脸颊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瞥了凌威一眼,并不放在心上,充其量是个摇旗呐喊助威的人而已,就算帮忙,凌威的手掌附在韩震天肩头也使不上力。话又说回来,即使凌威的手掌和韩震天的手掌合在一起吕天宝也毫不畏惧,他有把握把他们同时扳倒。

    扳手腕,一种最古老的竞技方式,在人生成长过程中几乎每个人都玩过,不需要大的场地,也不需要任何工具,胜负也一目了然,被压倒的一方手背靠近桌面为输,连三岁小孩都可以做裁判。

    “开始。”马淮平看着两人架在一起的手掌,兴奋地大吼一声,韩震天和吕天宝的手臂同时绷紧,用力。一个显得有点瘦弱的手掌握在粗大的手掌内,大多数人眼前浮现出韩震天一下子被扳倒的情形,这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然而,出乎意料,两人的手掌只是晃了晃,立即僵持在空中,不左不右。吕天宝心中吃了一惊,韩震天的手掌就像一根坚硬的桅杆,倔强地挺立着,任凭风吹雨打,巍然不动,?(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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