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通天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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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起来方便了一下。”梅花打开门,头发蓬松,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笑着说道:“你们刚回来吗?”

    “是啊。”陈雨轩随口答应:“好了你休息吧。”

    梅花退回屋里,门吱嘎一声关上,随着啪的一声灯也熄灭,陈雨轩刚要回自己房间,眼角瞥见凌威对着梅花的房门发呆,微微感到意外,小声说道:“怎么啦?”

    “刚才借着屋内的灯光,我看见梅花头发上许多水珠闪了闪。”凌威语气低沉。

    “可能刚才上厕所不小心在花草上沾的吧。”陈雨轩打了个哈气:“这孩子长得小巧,经常在花树下行走,不止一次见到她满头雾水,我还说过她好多次,小心着凉,她就是不听。”

    “小孩子都这样。”凌威恍然大悟,笑着摇了摇头,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说道:“我小时候就这样,在京都医学院有一排白玉兰,我特别喜欢在树下跑来跑去。”

    “有其师必有其徒。”陈雨轩咯咯娇笑,笑声未完,忽然语气变得诧异:“京都医学院,全国最高学府?”

    凌威这种懒懒散散走江湖的医生,无论怎么看都像个从山野或是某个乡镇出来的,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和京都医学院有什么关系,可是听凌威刚才的话似乎从小就在医学的最高学府呆过,他又怎么成了江湖游医呢?陈雨轩盯着凌威紧闭的房门不由得呆呆发愣。

    凌威看不到陈雨轩的表情,他关上房门,望了望床上叠得整齐的羽绒被,一阵倦意袭来,也顾不上洗脚,甩掉鞋子,快速脱去外套,就像所有单身汉一样,拉开被褥钻进去,转眼间进入梦乡。

    梦乡很美,有山有水,有溪流有瀑布,苍松翠竹,繁花点点,阳光和煦,一个人在山野小道上奔跑着,奔跑着、、、、、、

    忽然,远方出现一个笑脸,是一位少女,貌美如花,凌威似曾相识,忍不住追过去想看个清楚,可是笑脸越来越远,渐渐融入山水之间,脸上的笑容也突然黯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忧伤和痛苦,似乎在祈求,在呐喊、、、、、、

    一阵黑云遮天盖地席卷过来,笼罩着山山水水。凌威一阵恐慌,耳中隐约传来少女的一声尖叫,绝望,凄厉、、、、、

    第二十六章阴阳采补

    宜春别墅区紧邻建宁市最大的原生态公园小太湖,园区内假山喷泉,小桥流水,雅致恬静,尤其在夜间,淡淡的路灯光洒落在幽静的小道上,偶尔走过一两对窃窃私语的小情侣,沙沙的轻微脚步声,混合着不知哪扇窗户经常传来的优雅钢琴声,如同甜睡的少妇,温柔如水。

    夜已深,二号楼的卧室内灯光依然亮着,空调的轻微嗡嗡声被舒缓的轻音乐覆盖着,乐曲不高不低,恰到好处,是一首经典曲子,渔歌晚唱,悠扬的旋律中,让人联想到一膄小渔船沐浴在晚霞的光辉中,悠悠划动。

    室温永远是二十四五度,这是人体最适宜的温度,房间内的布置简洁明了,一台电脑,一张沙发,一个茶几,一张床,几盆兰花。

    这是井上正雄的原则,一切以适合为尺度,他深信中国的养生之道,恬惔虚无,养精蓄锐,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事业,权势,都是扯谈,就更不用说传说中的长生不老。

    一个白皙娇嫩的女孩躺在身边,如蛇一样缠在他胸前,声音娇柔妩媚:“井上先生,你真特别,在床上都是这样轻柔。”

    “不好吗?”井上正雄的两撇八字胡微微动了动。

    “你说呢?”女孩嗲声嗲气,脸颊红晕未退,眼神迷离,声音娇羞:“有时候男人还是疯狂一点好。”

    “你是没有满足吧。”井上正雄伸手抚摸着女孩温润滑腻的娇躯,眯着眼笑道:“对于我来说,女人就如同美酒,浅尝则止有益于身体,喝多了可就适得其反。”

    “我们怎么能和美酒一样呢。”女孩轻轻伏在井上正雄的身上,富有弹性的胸部磨蹭着,声音甜腻,简直可以勾掉男人的魂魄:“美酒多了上头,醉了滋味不好受,而我们,只能让你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销魂蚀骨,多好的词语。”井上正雄感叹一声:“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可惜有多少人了解其中的含义,女人不仅蚀骨而且销魂,记得你们中国古代一位修道之人吕洞宾说过:二八佳人体自酥,腰间悬剑斩愚夫,虽然不见刀光现,叫你血尽骨髓枯。”

    “你也别把我们女人说得那么恐怖。”女孩情绪有点低落,坐起身抬手拂了一下鬓前的秀发:“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中国还有一句话你也应该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还记得你们中国的另一句话。”井上正雄笑着一把搂住女孩:“只羡鸳鸯不羡仙,今晚我就做一只快乐的鸳鸯。”

    “难道你就不怕我蚀骨销魂。”女孩娇嗔地挣扎一下,被井上正雄翻身压倒,随着一声娇*啼,两人再次巫山云*雨起来,井上正雄身体看起来修长,还略显单薄,但是那股骨子里的强悍让人吃惊,一阵狂风催花,女孩全身颤抖,眼神迷乱,口中胡言乱语,这次不是她让井上正雄蚀骨销魂,而是井上正雄让她欲仙欲死,爱*液横流。

    女孩在一阵阵高*潮中徘徊,井上正雄放慢速度,缓缓运动着,脸上带着陶醉的微笑,不是男人常有的那种一泻千里的愉悦,而是淡如春风。

    采补之道,如同玩火,贵在心静,不可动摇。这几句话在脑中不停反复,井上正雄深吸一口气,这种时候能够保持心静的男人百里挑一,井上正雄也是阅女无数才略有心得。

    采补,为古代房中要术,不过碍于传统思想的限制,只在私下里流传,又加上古来成功者寥寥无几,深受其害变得贪欲无度倒是大有人在,鼎鼎大名的金瓶梅一书,写尽男欢女爱,西门庆还是英年早逝,明朝皇帝信仰采补之道,可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几岁。后世之人渐渐谈采补色变,大有猛于虎之势。

    井上正雄自小研究中医,深信一滴精十滴血,一滴血十碗饭。西医说男人的精*液只是一些蛋白质而已,纯属扯淡,如果流失的蛋白质吃几个鸡蛋喝几杯牛奶就可以补充,就不会有肾脏亏顺,男性功能减退等疾病了。

    可是男人也不可能放弃那份享受,井上正雄翻遍古籍,只有一个方法,就是采补,既享受美色又有益身体,何乐而不为。

    女孩达到兴奋的顶峰,汗液和体液一起流出,正是阴气外泄的时机,井上正雄停止动作,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深吸气,提肛,一股水润温柔的感觉立即顺着脊柱直上头顶,然后闭气,那股感觉直下心头,心中立即舒畅无比。恢复呼吸,再次吸气,提气,闭气,周而复始五六次,女孩感到后背一阵酥麻,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心中一阵恐惧,失声叫了起来。

    “怎么啦?”井上正雄翻身躺在一边,语气轻描淡写。

    “我感觉一阵空虚。”女孩惊魂稍定:“是不是病了。”

    “这只是兴奋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井上正雄满意于自己技术的进步,他可以确信女孩需要睡上一两天才能恢复体力。

    “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女孩活动一下身体,只是稍稍疲倦,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点疑惑,她年岁不大,在风月场上可是混迹多年,三两个壮男都不在话下,没想到和井上正雄刚两个回合就疲惫不堪,当然,她不能和井上正雄说自己久经沙场不应有这样的感觉,那可是大忌,男人可以知道陪自己上床的女子是什么货色,但绝对难以容忍女孩当面直言不讳和多少个人上过床,好听点说是自尊,说白了只是自欺欺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我,我一个人可以顶十个。”井上正雄嘴角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还有点诡异。

    “或许吧。”女孩意识有点模糊,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立即沉睡过去。

    “小样,让你也尝一尝什么叫蚀骨销魂。”井上正雄抬手拍了一下女孩圆润光洁的屁股,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女孩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甜丝丝的微笑。她丝毫不知道,和井上正雄欢度一次良宵,就靠近鬼门关一次。

    井上正雄惬意地闭上眼,享受着心中久久不散的舒畅,古书记载,御千女而不泄,可以长寿。他现在可以连续经历两个女子而保持清醒,但还不敢过于急功近利,一旦把持不住,后果比不练采补的人要严重得多,原因很简单,他体内采补的气血通道已经形成,吸收得快,失去也同样快捷。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得必有失,世上的一切都在得失之间徘徊。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悠扬婉转,是一曲太湖美,井上正雄喜欢这种优美的旋律,就像喜欢幽雅的江南风光,在这里可以感觉到天地的灵气,尤其那些水一样的女孩,深合女子阴柔之道,采补起来效果格外显著。

    “老板,有人送来一份密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刚强有力,让人感觉到这不是深夜,而是朝气蓬勃的中午。

    “谁的。署名了吗?”井上正雄随手套上一件睡衣。

    “没有说明,信封上只有一朵梅花。”

    “送上来。”井上正雄迅速拉开房门走出去,沿着走道来到一间小办公室,打开灯。他有军人做事的风格,干净利落,从来不介意下属在深夜打搅,信息时代一些事情处理得越快越好,中国有句俗话叫夜长梦多,现代社会不要说一夜,就是几个小时都可能发生好多事。

    房门开着,井上正雄刚刚坐下,走道里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并随手带上房门,不该问的绝对不多言,这是每一个在井上正雄手下做事的人必须牢牢记在心间的准则。

    信封打开,是一张药方,井上正雄看了几眼,忽然坐正身躯,满脸惊讶,凝眉思索片刻,站起身兴奋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许久,拨通手机,语气微微有点激动:“叔叔,我得到一张药方,似乎有生肌活血的功效,对我们的研究很有帮助。”

    “很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说一下成分。”

    “丹参,当归,川穹,红花,冰片、、、、、、”井上正雄对于药方几乎过目不忘,迅速说了一遍,接着补充:“这里面有两种药物有毒性,应该还有一样中和的药物,可能就是关键,但有中和药性的这种药物不超过二十种,不难发现。”

    “看来你的药物知识进步了不少。”对方传来赞许的笑声:“既然有药方,曾经就有人运用过,但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不太完善,你继续寻找完善的方法,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加入可遇不可求的千年灵芝一定有奇效。”

    “千年灵芝?”井上正雄苦笑了一下:“即使有也只能是很少,不可能大量生产,我有一个预感,这张药方可以给我们带来巨大财富。”

    “我对财富不感兴趣。”苍老的声音淡淡说道:“你继续努力,有成果汇报我,需要的话我到中国去一趟。”

    随手把手机关掉,扔在桌上,井上正雄望着窗外幽静的夜色,伫立片刻,回到办公桌前,迅速写下几味中药,大声叫道:“小泉明志。”

    “在。”刚才那位青年推门而入。

    “把这几味药逐一加到药方中,熬成药膏,看对于疤痕修复的疗效如何。”井上正雄思索着说道:“最好对伤口愈合的效果也观察一下。”

    “这需要许多疤痕和伤口。”小泉明志轻声说道:“用动物实验吗?”

    “没那工夫。”井上正雄果断说道:“用人实验,中华泱泱大国,有的是人。”

    “明白。”小泉明志低了一下头,语气干净利落,不要说做几个实验,就是井上正雄让他血洗建宁市也毫不迟疑。

    第二十七章五禽戏

    还是那样天昏地暗,世界末日式的噩梦,不同的是多了一片乌云,还有一位少女的尖叫,除了对自己安危的恐惧,还多了一份对另一个生命的担忧。

    凌威睁开眼,眼珠转了转,下意识地寻找着,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墙壁和天蓝色天花板,窗外淡淡的光线流泻进来,带着丝丝清晨的清新。

    凌威依旧躺着,一动不动,用心回忆着女孩的面孔,不过只是一片模糊,但可以确定不是熟识的笑脸,而是、、、、、

    那幅山水画!凌威一下子惊得跳起来,后背冒出一股凉意。外面的院子里传来几声清脆的女子娇呵声,是陈雨轩。

    拉开房门,陈雨轩穿着一身跆拳道服装,在一棵花树下挥舞着拳脚,不时大叫一两声,在朝霞淡淡光辉下,英姿飒爽。

    “早。”陈雨轩走过来,一边用毛巾擦着红润脸颊上的汗水,一边欢快地打着招呼。

    “你起得似乎很早。”凌威伸开胳膊,舒缓地做着运动。

    “习惯了,我喜欢高强度的训练来增强体质。”陈雨轩笑着说道:“很奇怪吧,我学中医偏偏不采用中医养生方法,迷上了跆拳道。”

    “各有各的好处,跆拳道刚强还可以防身,中医的一些方法过于柔弱,偏于中庸之道,阴柔有余,刚强不足。”凌威活动一下脚踝:“我以前也喜欢高强度运动,后来受伤了就采用温养型的训练方法。”

    “你练的是五禽戏。”陈雨轩看着凌威摆开架势,双手半举,十指分开,微屈,指节绷紧,形似虎爪,立即知道练的是传统功法,脱口而出:“五禽戏,八段锦,洗髓金经,六字诀,是国家大力推广的中国传统养生方法,尤其华佗创立的五禽戏,为大多数学中医之人喜爱。”

    “你炼过吗?”凌威做了个鹿奔的动作,转脸看着陈雨轩。

    “我没有。”陈雨轩甩了甩拢在一起的秀发:“我爹经常练,有功夫你们俩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我琢磨了好几年,有些地方还是不理解。”凌威皱了皱眉头:“有时间确实应该向他老人家请教。”

    “过几天带你去见我爹,他一定也会高兴认识你。”陈雨轩眼中光芒闪动,有一种异样的微笑。

    “要见老掌柜吗。”梅花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忽然插了一句:“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什么意思?”陈雨轩疑惑地转脸看着梅花。

    “中国的风俗,不是要谈婚论嫁才见双方父母吗?”梅花俏脸微仰,带着天真的微笑。

    “去你的,听你的话,好像自己是外国人似的,这都是哪跟哪。”陈雨轩撇了撇嘴,抬手在梅花脑袋上拍了一下:“我们在讨论锻炼身体的方法。”

    “什么方法?我也想学。”梅花期待地眨了眨秀丽的大眼。

    “你跟我学五禽戏吧。”凌威温和地笑了笑:“你性格比较柔,不适宜学习跆拳道,况且五禽戏可以增强手部的感觉,体会体内气血的流动,更有利于针灸。”

    “好,我就学五禽戏。”梅花爽快地说道:“我先从哪里学起。”

    “你先跟着我练,慢慢体会。”凌威做了几个手型,虎爪,鹿角,熊掌,鹤的翅膀,猿爪,讲解了一遍,梅花倒是心灵得很,比划几下,立即就学会了。

    “悟性不错。”凌威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五禽戏和中医密不可分,五禽就是五种动物,代表天地间的五行,对应五脏,虎练骨肾主骨,生髓,益肾健骨。鹿练筋,肝主筋,增强运动技能,益肝。熊练肌肉脾主肌肉,改善脾胃运化功能,营养脏腑,增强肌力。猿炼神心主血脉,藏身,疏通血脉自然可以健神。鹤练气肺主气外合皮毛,提高肺的呼吸功能。”

    “五禽戏就是模仿五种动物的形态,达到养生健体的效果。”梅花口齿伶俐,声音清脆。听得陈雨轩惊讶地瞪大眼:“梅花,看不出来你还会触类旁通,理解得真够快的。”

    “那是凌师傅教导有方。”梅花兴奋地表情略微收敛,神情恭敬。

    “我还没开始教你。”凌威撇了撇嘴:“小小年纪别的不会,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不错。”

    说完,他和陈雨轩一起笑起来,梅花也咧开嘴,笑得灿烂,小院里一刹那喜乐融融,青春烂漫的年纪,充满无尽的活力。

    “一大早就这么高兴。”耿忠一脸微笑。身后跟着老太太,从院门外慢悠悠走进来,两人都穿着宽松的衣服,神态悠闲,显然刚才出去散步了。

    “我们在讨论晨练养生之道。”凌威对待老人总是笑得和气。

    “什么好方法,说出来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学学。”耿忠呵呵笑着,老太太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目光平缓,凌威总觉得她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

    “您还用得着健身之道,一大把年纪保养得很结实。”凌威看着耿忠的腰杆,一夜过来似乎比昨天精神多了,挺得笔直,不知是不是换了体面的衣服映衬的,人靠衣服马靠鞍嘛。

    “我们怎么就用不着,我们就会清晨起来散散步。”耿忠拍了拍腰:“不知是不是被陈二小姐撞的,睡在床上不踏实,天刚亮就想爬起来。”

    “我看您老在说笑吧,就您的身体,没把汽车撞坏就是二小姐的幸运了。”梅花看着耿忠嬉笑着,眼中流露出一片天真,话音刚落,凌威和陈雨轩忍不住笑起来。耿老太太看了一眼梅花,眼中光芒闪了一下,迅即恢复慈祥,她站在耿忠身后,轻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凌威和陈雨轩注意,梅花只觉得心中一寒,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一下,慌忙移开目光。

    “春天散步,就是最好的养身之道。”凌威看着耿忠老夫妇一身轻松的衣服,心中一动:“而且深合《黄帝内经》的记载。”

    耿忠饶有兴趣地看着凌威:“说说看。”

    “我来说,师傅看对不对。”梅花像个快嘴的孩子,脱口而出:“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你什么时候学的。”陈雨轩吃惊地看着梅花,黄帝内经是中医的基础,内容深奥,能够脱口而出的就是老中医都寥寥无几,虽然,这段话比较常用,但梅花这样一个小姑娘流利地背出来也是出人意料。

    “自从老掌柜治好了我的病,我就喜欢上了中医,没事的时候经常看书。”梅花回答得很恭敬:“不过,许多东西背得上来,只是一知半解,不大明白。”

    “黄帝内经你记得多少?”陈雨轩继续询问。

    “差不多全部背得出来。”梅花语出惊人。陈雨轩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对着凌威说道:“看来你捡了一个宝,梅花这小丫头大有前途。”

    “梅花是保和堂的,不属于我个人,你别忘了。”凌威摇了摇头:“要是你愿意,让给你做徒弟,女孩子你带着方便。”

    “我可不想耽误她,跟着你合适,可以学习五禽戏,我只会跆拳道。”陈雨轩说着做了几个凶猛的出拳。她好不容易用梅花拴住凌威,才不会轻易放弃呢。

    “既然这样,我先练一会,一天不练五禽戏就觉得不舒服,梅花跟着我学。”凌威向耿忠笑了笑,紧走几步,在院子中一块不大的草地站立,拉开架势,梅花紧跟在一旁,用心模仿着各种动作。

    “精神内守,把真气保持在体内,不断运行壮大。”凌威做了个虎扑的动作,对梅花讲解着:“这个动作就像猛虎下山,眼睛瞪圆,全身绷紧,自然就会感觉到一股气流在经脉中流转。”

    “为什么要真气内守呢。”耿忠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发问,声音不高,但凌威恰好听见。他停下动作,笑着说道:“只有真气内收才能滋养五脏六腑。”

    “真气是什么?”耿忠继续淡淡说着。

    “真气由先天元气与后天水谷之精气结合而化生,为维持全身组织、器官生理功能的基本物质与原动力。”凌威回答得很专业:“与生俱来的肾的精气为先天之气;生后得到肺吸入空气和脾胃运化而成的水谷精气即为后天之气,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精微物质。”

    耿忠眼睛望着远方天边的红霞,语气平缓:“人在父母交8媾的一刹那形成,除了父精8母血,还有天地灵气,吸取元气的最高境界好像是从天地中来。”

    “天地灵气确实比人体真气更高级,但毕竟有点虚幻。”凌威对医学问题充满好奇,思索着说道:“不过天地灵气无处不在也是事实,许多西方学者也在研究这一点。”

    “既然无处不在,何必要真气内收,反而断了内外连接的通道。”耿忠的话很轻,但传入凌威耳中如同响鼓,全身一震:“您真是高见,但是如何训练才能吸取天地灵气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耿忠忽然笑了笑,一边摇头一边转身缓步向房间内走去,留下凌威一个人呆呆发愣。

    第二十八章耿家老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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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有很多东西,许多时候穷其一生都悟不透,但有人稍一点拨就会茅塞顿开,这就是所谓的顿悟。耿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几句话,立即把凌威的思维带入另一番更为浩瀚的天地。

    “师傅,还练不练?”梅花见凌威呆愣着久久不语,略显焦急。

    “你别打搅我,我一个人想想。”凌威心不在焉地向梅花摆摆手。他是个执着的人,有疑问一定要想个明白。

    凌威知道五禽戏既然是一代神医华佗创立,自有深奥之处,练了很长时间。理解忽然停留不前,不过对身体的益处越来越明显,或许就是要日积月累,就像一切训练方法一样,让身体形成一种良性循环的习惯。他也观察过公园里那些不停锻炼之人,也都是如此,心中释然,不可能谁都笨吧。

    耿忠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闪,似乎打开了一扇大门,隐约看见门内的无尽天空,是啊,一直把精神固定在狭小的体内,训练身体中不断被七情六欲损耗的真气,为什么不把目光投向浩瀚的世界。就像身在长江大湖却固守着自己的一滴水,任由那些取之不尽滔滔不绝的水白白流逝。

    凌威缓缓举起手,动作还是那些训练无数次的动作,不过思想境界有了一个飞跃,平时每做一个动作,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两道经脉上,可以清晰感觉到一股温热慢慢流动。每经过一个穴位,穴位就会轻轻跳动。现在,他的注意力放在全身和身外的无尽世界,自己就像一条鱼遨游在大海,感觉无限舒畅,身体的全部经络若隐若现,就像一幅风景画,许多光点闪闪烁烁,随着不同的动作不断变化。不过,当凌威想看清楚记住每一处闪光点的时候,一切感觉都会消失。

    一套*动作结束,凌威感觉精神饱满,不方便的小腿在一阵酸麻之后,彻底告别病痛,变得坚强有力,面对朝霞,深吸一口气,等待全身那股温热的气息慢慢平缓回到体内。

    房间内,耿忠站在窗前目光紧紧盯着凌威“真是个天才,悟性奇高,虽然有很扎实的训练基础,但在短时间内悟到如此境界实在难得。”

    “这孩子心眼不错,大周天针法被他学会了应该是人类之福。”耿老太太微笑着说道:“脸形方正,目光正直,待人温和但骨子里充满傲气,不可多得的年轻人。”

    “好久没有听到你夸奖别人了。”耿忠呵呵笑道:“夸奖起来就这么好。”

    “他的缺点就是容易相信人,将来会吃大亏,不过这几乎算不得缺点。”老太太声音不紧不慢:“不是我不夸奖别人,而是现在的年轻人让我太失望。”

    “你看人都看到骨子里,不像我,糊涂点好。”耿忠笑得祥和:“我看那个梅花小丫头不错,机灵可爱,又聪明乖巧,将来前途一定远大。”

    “梅花?”耿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望着院子里正把一条毛巾递给凌威擦汗的梅花,眉头微皱。

    “有什么不对劲吗?”耿忠没有回头,但知道老太太的意思,相处几十年,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

    “真的要我说?”老太太语气很淡。

    “说说看,没什么要紧。”耿忠侧脸看了看老伴。

    “眉毛长而秀丽,她绝对不是孤儿。”耿老太太一字一板说道:“眉毛还有点压着眼睛,心机深沉,阴险之辈,不可深交。”

    “没那么严重吧,她还小,面相如此,或许生活会改变她的将来,跟着凌威一定会是个正直的人。”耿忠缓缓摇头:“我看这孩子眉目清秀,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是你让我说的,或许我真的老眼昏花。”老太太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眼神黯淡下去,似乎真的看不清景物,老态龙钟。

    吃早饭的地方不在保和堂院内,但并不远,沿着河边的小路几十米就到了,也是一个老式小院落,青瓦红墙,要不是沾着河道两边原生态风景的光,早就拆了。张虎和几位药铺的伙计住在这里,说是食堂,也不过是如同普通人家厨房而已,专门做饭的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张铁汉,赵雅芝,名字不错,一听就能让人难忘,来自山东,做的却是地道的江南菜,性格中没有一丝江南人的狡黠,反而保留十足的山东人的耿直,加上不善言语,显得有点憨厚。

    梅花和赵雅芝很熟,陈雨轩等人刚走进堂屋坐下,她就帮着把稀饭包子和几碟小菜端出来。陈雨轩对着耿忠夫妇和凌威笑了笑:“条件不是太好,多多担待。”

    “二小姐客气了,我们平时吃的都是粗茶淡饭,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奢侈了。”耿老太太笑得满脸慈爱,语气不徐不疾。

    “您还是叫我陈雨轩,我听着舒服。”陈雨轩眉梢带笑,看着耿老太太的脸颊:“看您说话的神态不像个四处乞讨的人。”

    “二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耿老太太依然保持自己的称呼,反应似乎有点迟钝,满脸疑惑。

    “我只是直觉,您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家闺秀吧。”陈雨轩猜测着说道:“耿老爷子倒是像个四处奔波的人,您说话走路中规中矩,能够保持一辈子这种姿态,一定在心中根深蒂固。”

    “二小姐好眼光。”耿老太太笑了笑,微微叹息一声,回答得居然是一首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你们不要听老太婆胡言乱语。”耿忠见几个人一起诧异地盯着老伴,立即大声笑道:“她受到过刺激,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老爷子,您有孩子吗?”梅花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双眼充满好奇地看着耿忠:“是他们不养老吗?”

    电视新闻和报纸以及街头巷尾经常有不孝子女的故事,梅花想象丰富,一对这么老的夫妻,在她心中应该是儿孙满堂。

    “我们有一儿一女,可惜都不在身边。”耿忠摇了摇头,有点遗憾,但并不显得太伤悲,或许,人老了也看淡了世态炎凉。

    “您不用担心,这里就是您的家。”梅花脸上露出一片欢喜:“以后我就叫你爷爷。”

    “好好,乖孩子。”耿忠一脸舔犊之情,脸上的皱纹笑得像开了花。

    “我有孙女。”耿老太太忽然插了一句:“不用了。”

    “孩子的一片心意。”耿忠推了推老伴:“现在我们不是没有人照顾吗,我看梅花这孩子不错。”

    “要是孩子都在身边多好。”耿老太太自言自语,看起来真的有点老年痴呆:“小楼昨夜又东风,古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凌威挥了挥手,他深知回忆对于许多人来说不是幸福而是一种痛苦,尤其年过花甲的老人,谁没有一段故事。

    “吃饭,吃饭。”陈雨轩连忙岔开话题,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味道不错,是附近的共和居的面点,以后想吃什么就和我说一声,这里的事是我哥哥管的,他别的不怎么样,管理一些琐碎之事倒是十分在行。”

    “我看他比你更适合做掌柜。”凌威笑着说道:“精明得很。”

    “他的眼光不行,要不是我哪能发现你和耿老爷子这样的人才。”陈雨轩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显出一丝少女的天真烂漫。

    “亏你说得出口,还好眼光。”凌威轻轻皱了皱鼻子:“我是一个残废的江湖郎中,耿老爷子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你不会把保和堂振兴的重任像赌钱一样压在我们身上吧。”

    “我就是赌一把。”陈雨轩脸色忽然变得认真至极,目光真诚:“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不喜欢做事拖泥带水,这一把赢了,我们大家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说句大话,我们一起飞黄腾达。”

    陈雨轩强调的是大家一起飞黄腾达,显得她目光深远,任何一个成功者都离不开一群人的支持,如果一个人撇开身边的支持者,即使飞黄腾达了也会像肥皂泡一样迅速破灭。

    “你如果输了呢?”凌威意味深长地看着陈雨轩艳红的脸颊。

    “输?”陈雨轩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过输,愣了一下:“输了就是血本无归,我再也不行医了。”

    “你错了,行医和财富无关。”凌威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从古到今的名医没有多少家财万贯的。”

    “一点也不违背。”陈雨轩似乎胸有成竹,脱口而出:“我要把中医发扬光大,让它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也可以给学中医的人更好的发挥环境。”

    “看来你的理想比我远大,我暂时只想完善我的医术。”凌威无奈地笑了笑,转脸看着耿忠:“老爷子,您的意思呢?”

    “我?”耿忠看了看老伴,给了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我不赌钱。”

    第二十九章机会

    每天两章,六到七千字,满意请留下红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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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速度很快,大家刚放下筷子,梅花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餐具,端到厨房间。张铁汉正和妻子赵雅芝小声商量着什么,见梅花进来,憨厚地笑了笑:“梅花,现在你是保和堂的弟子了,打杂的活就不用干了。”

    “铁汉叔,看你这话说的,我还是梅花,和你们一样都是打工的。”梅花咯咯笑着,把碗筷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

    “梅花,凌医生好像和二小姐很要好。”张铁汉的妻子赵雅芝一边和梅花洗碗一边好奇地拉着家常。

    “那当然,他们昨晚还一起出去逛街呢。”梅花口齿伶俐,声音清脆。

    “是吗,凌医生看起来貌不出众,艳福还不浅。”赵雅芝显出普通妇女常见的唠唠叨叨:“昨晚回来一定很晚。”

    梅花愣了一下,想了想:“确实很晚,我睡醒一觉他们才回来。”

    “那么晚,院门没有关吗。”赵雅芝笑着说道:“也不怕遭贼。”

    “我们院门一般只是虚掩着,靠近河边很少有人来。”梅花把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转过脸看着赵雅芝:“不过,昨晚二小姐和凌师傅好像上了一趟楼,似乎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什么东西?”张铁汉和赵雅芝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不清楚,二小姐不说,我们就不便过问。”梅花笑了笑,快步走出厨房。

    “他们肯定发现药方丢了。”张铁汉搓了搓手:“但是从面色上一点看不出来,那药方一定不重要。”

    “不可能。”赵雅芝摇了摇头,略显瘦长的脸上露出一点沉思:“昨天下午张虎回来的时候说了,那是一张非常重要的药方,可以卖大价钱。”

    “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张铁汉神情有点紧张。

    “你怕什么,药方又不在我们手上。”赵雅芝白了丈夫一眼。

    “可是,药方确实是我拿出来的。”张铁汉声音很低。

    “你拿的,药方呢?”赵雅芝伸出手。

    “不是告诉你了吗。”张铁汉皱了皱眉:“昨晚刚出了保和堂的院门,就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脑袋一晕,药方就不见了。”

    昨天听张虎说药方价值连城,一时起了贪心,打算偷来卖出去,夫妻两一合计,连夜行动。张铁汉对保和堂并不熟悉,好在张虎讲到药方的时候特意提到书房的位置,他出奇顺利地找到药方,欣喜之下连书房的灯都没有关掉,回到楼下才发现,刚要返回,小院的房间内就响起耿忠的咳嗽声,他慌忙离开小院。

    没想到刚刚沿着河边走出不远,身后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后脑就被击中,趴倒在一块石头上,醒来时伤势没有大碍,只是药方不翼而飞。

    “真是蠢笨如牛,连人都没看清,东西就被抢了。”赵雅芝没好气地打了丈夫一拳:“现在药方不在你手中,听到张虎说药方的又不止你一个人,你就是没拿,听到没有。”

    “知道了。”张铁汉瓮声瓮气地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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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多钟,保和堂的大门缓缓打开,擦桌子拖地,一阵忙碌,然后各就各位,开始营业。凌威和陈雨轩分别坐在两张桌子后面,面前摆着梅花倒上来的茶水,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陈云宇露了一面,匆匆和妹妹打了声招呼,推说到医学院进修,扬长而去,陈雨轩望着他的背影不断摇头:“打扮得油头粉面,哪像个到学校进修的医生。”

    “医生难道就不能打扮得时髦一点吗。”凌威不赞同陈雨轩的观点,端着茶杯在手中轻轻晃动。

    “当然可以。”陈雨轩白了凌威一眼,噘了噘嘴:“今天下班就把你的胡子刮了,再染个头发,时髦个够。”

    不可理喻,凌威暗暗嘀咕一句,和女孩子斗嘴就是自找苦吃,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加理会,他笑了笑,转脸看着在一个棉花球上练习针法的梅花。小丫头脸色严肃,针在棉花球上不断进进出出,偶尔捻转一下,体会手感。许久,抬起头看了看凌威:“师傅,可以在自己身上练吗?”

    “必须。”凌威毫不犹豫地说道:“只有自己有体会才能明白病人的感觉。”

    梅花轻轻挽起裤腿,露出白嫩的一截,肌肉丰满圆润,不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充满成熟的意味,几位配药和熬药的小伙子忍不住瞄了几眼。

    梅花右手捏着一根钢针,左手在小腿上摸索着,手掌横在内侧脚踝上方,第二个骨节,并列四指宽,找准穴位,针尖点了点,有点犹豫。

    “对,三阴交,下针。”凌威大声说道:“胆大心细,不要犹豫,你是在救人,不是害人。”

    梅花一咬牙,眼中露出一丝坚定,钢针缓缓刺入,几位旁观的青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似乎一件艺术品遭到了无情的破坏。

    “感觉怎样?”凌威微笑着说道:“是不是有点酸涨麻。”

    “不错,还沿着经脉流动。”梅花欢喜地说道:“一点也不痛。”

    “捻转,提拔,弹针尾,你试试几种手法的感觉。”凌威举手做了几个姿势。梅花一一照做,准确到位,然后又选了几个穴位,也是准确无误,凌威暗暗点头,看来梅花是个有心之人,背地里一定看了不少医书,对穴位的了解很到位,这可是针灸的基础。人体几百个穴位,各有各的功能,如果对穴位做不到了如指掌就做不了一位好的针灸医师。

    “凌医生,凌医生。”门口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林老板大步走进来,全身肥肉微微晃动,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包。

    “林老板,今天来得真早。”凌威笑着说道:“看来大吉大利,今天来个开门红。”

    “这是刘秘书让我交给你的。”林老板把红包放到桌上,眯着眼笑道:“她说你真是妙手回春,身体舒服多了,还特意关照你如果想找她聊聊,她随时奉陪。”

    “谢谢她的美意。”凌威瞥了林老板一眼,拿起红包看了看,随手扔给陈雨轩:“收起来,就算我为保和堂挣的第一笔钱。”

    “这红包应该归你个人。”陈雨轩想起那个裸露的女孩,忍不住诡异地笑了笑,笑得凌威有点脸红,不过他脸色偏暗,显得不太明显。

    “是啊,刘秘书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林老板笑得有点献媚。

    “就是。”陈雨轩调侃道:“佳人有意,你可不能无情。”

    “让你收起来就收起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凌威忽然冲着陈雨轩吼了一声,脸色不悦,就连梅花都吓了一跳,诧异地望着陈雨轩和凌威。

    “开句玩笑,干嘛发那么大火。”陈雨轩噘了噘嘴,把红包收进抽屉。

    “梅花,过来。”凌威语?(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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