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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础!?br />
“是不是陪祝玉妍游玩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不会放弃医生这个职业。”楚韵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凌威对治病救人的热情丝毫不亚于自己,恐怕一辈子也放不下医生这个职业。
“你好像挺了解他。”陈雨轩撇了撇嘴:“他如果有心,今天不上班至少也应该来个电话啊。”
“你着急干什么。”楚韵忽然凑近陈雨轩耳边,调侃着说道:“说不定人家小两口正在亲热,你是不是有点妒忌。”
“去你的。”陈雨轩白了楚韵一眼,目光转向保和堂大门口,忽然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了。”
“在哪?”楚韵抬眼望过去,没有见到凌威。只有祝玉妍和朱珠快步走了过来。
“凌威人呢?”祝玉妍眼睛瞄了一眼大厅,声音很小,目光有点闪烁地看着陈雨轩。
“我正要问你呢。凌威昨晚没有回来。难道没有在你那儿。”陈雨轩奇怪地看着祝玉妍和朱珠。
“没有。”祝玉妍语气有点吞吞吐吐:“昨天在舞会上我有点头晕,凌威跟着我回去,把完脉说没什么大碍,然后他就走了。”
“这就奇了怪了。”陈雨轩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昨天大家一起离开永春岛,没有见到凌威,会不会不慎落水被新闻上说得大怪物一口吞了。”
“你可别乱说。”祝玉妍低声惊叫起来,脸色苍白,语气惶急:“又不是小孩。怎么会掉水里。”
陈雨轩的玩笑话,让祝玉妍心中惊慌到极点,凌威吃了两颗春药,神志迷糊,永春岛地处太湖中央,凌威一不小心真会跌落水中,联想到新闻里的大怪物,更是惊恐。
“看你急得,遇到你,凌威还真有福气。”陈雨轩笑着说道:“要不然,我们报警。”
“你就别添乱了。”楚韵推了陈雨轩一下:“我也觉得事情蹊跷,祝玉妍,你再回岛上问问,昨晚有没有人见到凌威,我到师小燕和小虎那里打听一下,凌威在建宁没有其他亲朋,应该不难找到。”
楚韵的计划确实周全,可是找了一天,依然没有一点凌威的消息,而且一连几天,凌威好像忽然从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
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凌威骤然惊醒,张开眼,一张圆圆的脸笑眯眯看着自己,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眼睛不大但很有神,漆黑明亮,身上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很多油污斑斑点点,手里端着一碗米粥。正拿着勺子准备喂饭。见凌威醒来,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凌威的嘴角,轻声说道:“你醒啦。”
“这是哪?外面什么声音?”凌威望了望一扇有点破旧的窗户,轰鸣声就是从那里传来。
“我们这里是一处施工的工地。”圆脸青年放下碗,笑着说道:“外面是工地施工,泵车在浇筑混凝土。”
“我躺了多久?”凌威微微晃动晕沉沉的脑袋,房间里摆着两排床铺,走道狭窄,床铺上的被褥凌乱不堪。
“已经有三天了。”圆脸青年说话不紧不慢,很有耐性:“你躺在湖岸边,幸好那天晚上我们几个没有加班,出去喝酒,就把你捡了回来,一直不太清醒,附近的小医院有个医生来瞧过,,说没有发烧,是惊吓过度或者脑部受到震荡,还有一点外伤,不要紧,我们就没有送医院。”
“谢谢。”凌威笑了笑,身体动了动,有点酸痛。他不能责怪别人没有送他去医院,这是一群打工的苦力,他们自己万不得已都不会进医院,昂贵的医药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门槛。
“方进军,木头醒了没有。”门口闯进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短短的胡茬,进门就把头上的安全帽取下来仍在一边。
“洪头,已经醒了。”圆脸青年方进军大声回答。
中年人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凌威,声音洪亮,大声笑着:“木头,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再过两天我就让兄弟们把你扔进太湖喂大鱼。”
“你为什么叫我木头。”凌威奇怪地看着一脸和气的中年人。
“因为你一直躺着,像一块死木头。”方进军笑着说道:“这位洪头是我们这群人的带班,小老板。”
“什么老板不老板,叫我洪易就行了。”中年人在另一张床边坐下,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惬意地吸了一口,烟雾四散。
“就叫我木头吧。”凌威苦笑了一下:“做木头很好,心里不用考虑太多的事。”
“受刺激了吧。”洪易老于世故地笑了笑:“我们也不勉强,就叫你木头吧,不过,你总不能就像一块木头那样整天躺着吧。”
“我还是有点力气,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凌威坐起身,双脚用力准备下床,脚踝一阵剧痛,颓然地坐回床上,自己是医生,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脚踝肌肉拉伤,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一时半会要想下床却不容易。
“别动,别动。”方进军连忙摆手:“你脚上的伤又红又肿,千万不要起来,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麻烦了。
凌威低头瞧了瞧,右脚的脚踝肿得像个小馒头,苦笑一下:“看来想动也动不了。”
“没关系。”洪易瞥了一眼,不在乎地笑了笑:“这在我们工地是个小伤,让方进军给你治疗一下就可以了。”
“怎么治疗?”凌威好奇地看了看方进军圆圆的脸颊。
“我会一点针灸,小毛病还是可以处理的。”方进军微笑着,眼中有点淡淡的兴奋。
“针灸?”凌威诧异地望着方进军。一个建筑工和针灸在他心中实在联系不起来。
“针灸可是我们民族古老的文化,历史悠久。”方进军一边从一个小铁盒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钢针,用棉球擦了擦,拿在手里晃动着,有点炫耀地说道:“针灸方法简单易行,对一些小毛病很有效果,关键是没有副作用,不花大本钱。”
“你是跟师傅学的吗?”凌威看着方进军,饶有兴趣地说道:“学了多久。”
“哪有师傅收我们这些乡下来的穷小子。”方进军笑得微微有点失落,指了指另一张床头的一摞书:“我是自学,现在街上有的是书,盗版的要不了几个钱。”
“自学,管用吗?”凌威疑惑地皱了皱眉。
“一般毛病我都能处理。”方进军自信地笑了笑:“只是业余爱好,帮助工地上兄弟减轻一些医药负担还是可以的。”
“你的针也是自己买的?”凌威伸手从小铁盒里拿出一根针,仔细观看,质量还算可以,不是劣质货。
“挑选这针可花了功夫。”方进军是个慢性子,忙着说话竟然忘记了针灸,拿着针继续说道:“一次性的针只要八分钱,这针竟然要十元一根,算了一下,都是小毛病,不收钱,一次性的针长期使用还不如这种针划算。老板说还有质量差一点的针,我没敢用,一旦遇到折针可就麻烦了。”
君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方进军选择钢针的方法还算不错,凌威暗暗点头,好的钢针是学习针灸入门的首选,至于水平高一点,可以用比较柔软的银针。
想到银针,凌威下意识摸了摸腰间,贴身的针囊已经不见,心中一动,又伸手在胸前摸了摸,紫色玉佩也是失去了踪影。银针倒是不算贵重,那块紫色玉佩可是无价之宝。他的目光立即谨慎地看着洪易和方进军。
第七十九章抢玉佩
洪易正在一边修理一张坏了的床铺,扬着小锤用力击打着,发出呯呯的声响。他的眼角瞄了一下凌威有点警惕的眼神,停下手,暗黑的脸颊带着微笑:“你小子是不是在找你身上原来佩戴的东西。”
“是。”凌威语气干脆,看了看身上的蓝色工作服:“我原来的衣服呢?”
“原来的衣服?”洪易撇了撇嘴:“撕得跟尿布一样,早扔了,其他东西你放心,我帮你收着呢。”
“拿来看看。”凌威伸出手掌向洪易晃了晃。
“你是不是对我们不放心,我们可不是见钱眼开的那种人。”洪易有点不高兴,打开一个密码箱,拿出一包东西仍在凌威的床上:“你点点,是不是少了什么。”
凌威打开,针囊还在,那块紫玉佩也被放回香囊,另外还有一张银行卡。一切完好,他松了口气。向着洪易笑了笑:“谢谢。”
“不用客气。”洪易摆了摆手。方进军则看着那个针囊,疑惑地说道:“这是针灸用的针,不过外面的皮革花纹古朴,是个古董吧。
“朋友送给我的一件古物。”凌威把针囊顺手挂在腰间:“听说有升值空间。”
“那个香囊是你相好女孩赠送的吧。”洪易又点了一支烟,用力吸着:“里面的玉佩挺珍贵,我拿到附近的古玩市场,他们说给我一万元,我说朋友的,他们追着好几里地,被我骂了一顿,昨天还有人到工地打听。我怕别人打主意,就把香囊缝好,你可要小心点。”
“真的很感谢。”凌威把香囊挂到胸前,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们了,要是想吞掉自己的东西,就说没看见,自己也不会知道在什么地方失落。
“等会我请客。”凌威扬了扬银行卡:“看看附近哪里有大酒店,表示一下感谢。”
“太好了。”洪易淳朴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这工地上的伙食太差,既然木头兄弟请客,我们也不好拂了一片心意,大酒店就免了,附近有一家小饭馆,我叫上兄弟们一起去。”
“别高兴得太早,等木头兄弟的脚好了再说。”方进军笑着弯下腰,开始在凌威的脚踝附近用手指按了按:“疼吗?”
“不是这里。”凌威当然知道他干什么,在找压痛点,针灸除了有固定的穴位,还会在受伤部位附近找相关痛点,称为阿是穴。
“这里吗?”方进军的手指移动了一下,凌威感到一阵酸痛,微微笑了笑:“是了。”
一手按着阿是穴,一手慢慢捻转着下针,方进军小心谨慎,手指慢慢捏着针尾搓动。凌威感到一阵麻热感从针尖扩散开来。方进军直起腰,长长舒了一口气:“得气了应该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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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气,出自《素问离合真邪论》,即针感(或针响)。在针刺穴位后,经过手法操作或较长时间的留针,使病人出现酸、麻、胀、重等感觉;行针者则觉得针下沉紧;称为得气。这种针感产生的程度及其持续时间的长短,往往和疗效有密切的关系。特别是与镇痛效果的好坏有关。得气与否也是针刺麻醉成功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对于病人来说,得气的感觉很明显,但是施针的人要从针体上感受出来,就要丰富的经验和感觉灵敏的天赋。
凌威对与方进军的能力微微感到诧异,深思地看着他圆圆的脸。方进军却并没有注意凌威闪亮的目光,而是小心地在悬钟穴和三阴交各下一针,手法很快。
“你对人体穴位好像很了解。”凌威故意装着一脸好奇:“速度这么快,不会扎错吗。”
“这点你尽管放心。”方进军自信地扬了扬眉:“人体七百多个常用穴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闭着眼都能扎针。没有名师指点,我这也算笨鸟先飞吧。”
“你一定会前途无量。”凌威赞赏地笑了笑,坚实的基础是成功的关键,就像盖楼房,基础不牢,就算建得再豪华,倒塌或是裂缝,也只是一堆钢筋混凝土的垃圾。
“方进军,快点过来帮我扎两针。”洪易在一旁忽然叫起来,手不停捶着后背,大声嚷着:“这个破腰,又犯病了。”
“洪头,我早就说过,做事悠着点,你这是旧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方进军嘟囔着,拿着针,掀起洪易的衣服,在腰部下了两根,不停捻转。
“你小子别废话,你当我想干活啊,可老婆孩子怎么办。”洪易大声笑着,不过有点不自然,可能是腰痛,微微咧着嘴:“难道你方进军来养活我全家。”
“得了吧。”方进军在洪易的后腰轻轻捶了两下,笑着说道:“我在你手下混这点工钱,还不知道将来娶不娶得起老婆呢。”
“一般乡下姑娘还是娶得起的。”洪易坐在床边,拿着烟盒抽一支烟叼在嘴上,瞥了方进军一眼:“不过你小子惦记着江南医学院的校花,那可不是三两个钱可以拿下的。”
“你别瞎说,李姑娘只是经常来指导我针灸,我们可没有其他关系。”方进军有点焦急,满脸通红:“再乱说我就不替你针灸,下次发作,痛死你。”
“好好好,我不说。”洪易哈哈笑着:“你个小王八羔子,还知道害羞。”
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凌威悄悄拿出一根银针,在腿上的委中穴扎了下去,几秒钟过后,一股强劲的热流从腰间升起,直接向下冲向脚踝,肿胀的地方一阵剧痛过后,变得轻松无比。凌威取下针,满意地笑了笑,看来改变体质以后,力量激发的速度快了许多,病体愈合也快了几倍,要是以前,就算激发能量来治病,肿胀的脚踝至少明天才能恢复。
“感觉怎么样?”方进军走过来取下凌威腿上的针,看了看脚踝,有点疑惑,肿胀似乎消了不少。
“没事了。”凌威忽然跳下床,拍了拍方进军的肩膀:“你真是神医,几分钟就治好了病。”
“不可能。”方进军皱着眉说道:“按照常理,你的伤很重,至少要一个礼拜才能恢复。”
“管他什么原因。”洪易高兴地笑着:“木头,现在可以请客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凌威活动一下身体,可能躺得太久,有点僵硬。
“今晚。”洪易想了想,猛然拍了一下床框:“他娘的,今天晚上不加班,全体出发,来个一醉方休。”
洪易只是个小工头,也就七八个手下,晚饭没有在食堂吃,既然有人请客,食堂那种跟猪食差不多的米饭咸菜硬馒头谁还愿意碰一下。
衣服还是蓝色的工作服,不过稍微干净一点,凌威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一顶宽檐帽,建宁市不大,他有点害怕熟人认出来,暂时不想回保和堂,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着,不时来上几个荤段子,惹得街上许多时髦的男女不断皱眉。凌威和他们一起勾肩搭背,放声大笑,他和马大胡子等人相处过一段时间,习惯这种胸无城府的生活。
洪易选择的饭馆也不算小,中等,门面装潢比较考究,不是一班打工族常来的地方,迎宾小姐柳眉微蹙,还是微笑着说了声:“欢迎光临。”
几个人一拥而入,有两位还故意用身体蹭向迎宾小姐旗袍下裸露的大腿,可惜迎宾小姐见多识广,早有准备,侧身避过,还回了一个愤怒夹杂不屑的眼神,惹得洪易哈哈大笑。
已经是夜幕降临,客人稀少,吧台内一位有点妖艳的姑娘正在对着一个镜子搔首弄姿,脸上带着美美的笑,可能准备着深夜的约会。见凌威等人过来,眼角瞥了瞥:“菜单在吧台上,自己看。”
“不用看了。”凌威掏出一沓钞票仍在台上,大声说道:“雅间,最好的菜肴。”
钞票有时候比起白马王子还要令某些女人兴奋,那位姑娘立即转过脸,快速数了一下钞票,满脸微笑:“请进三号雅间,我们马上给各位上茶。”
凌威昂着头,一言不发地挥了挥手,几个人抬头挺胸地走向雅间。这种举动有点粗俗,可是凌威知道眼前的一群人和马大胡子等人一样,难得风光一两回,谁都渴望着拿着钞票砸向那些瞧不起他们的面孔。可惜,他们累死累活赚得的那些钱只够养家糊口,有点结余也是战战兢兢地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美酒伴着佳肴,还有墙角的电视屏幕上几位三点式扭动的姑娘,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他们大声笑着,向着凌威频频举杯。
一桌饭足足花了两千,许多年以后,几位工人还向家人炫耀,绘声绘色,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请他们美餐的人是谁,只知道他叫木头。
夜已深,人已经半醉,大家摇摇晃晃,胡乱哼着歌,称兄道弟,肆无忌惮地在街上横行,要不是洪易惦记着明天上班,几个人可能已经醉倒在饭店的桌子底下。
凌威没有喝多少酒,走在最后,看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工人,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一群容易满足的人,他们活得很累,却快乐着。
工地离湖岸不远,一阵风吹过,酒醒了几分,洪易大声说道:“大家小声点,别让经理发现。”
“发现又能怎么样。”一位工人喝得较多,嘟囔着说道:“就知道扣我们工钱,他*妈的他自己不仅喝酒,我还看到抱着小胖妞上轿车到宾馆打*炮。”
“刘三,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洪易在发牢骚的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下次少灌一些猫尿。”
气恼之下,洪易也有点糊涂,刘三喝的是猫尿,自己岂不也是喝猫尿吗。
面前是一条偏僻的小道,刚踏进几步,一群人忽然拦在面前,为首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低声吼道:“全给我站住。”
“干什么?”洪易歪着脑袋看着对方。并不在乎,民工本来就是闹事的祖宗,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没钱没势,贱命一条,谁怕谁。
“把昨天拿到古玩市场鉴定的那块玉佩拿出来。”满脸横肉的家伙直奔主题,目光扫向凌威,显然知道玉佩在他身上,有备而来。
第八十章小小的爆发
“什么玉佩。”洪易看着对面的一群人,撇了撇嘴:“朋友的东西,已经还给人家了。”
“呸。你当我是傻子。”满脸横肉的大汉吐了一口唾液,大声骂道:“我们已经盯了很久,玉佩在谁身上可是清清楚楚,难道还要兄弟们动手。”
“看来是存心找茬。”洪易大声笑着,挥了挥手:“欺负到我们头上,弟兄们,准备。”
“他们要的是什么东西。”洪易身边的一个人见对方来势汹汹,有点胆怯:“要是不值钱就交给他们算了。”
“无论值钱不值钱都不能交。”洪易低声说道:“是木头兄弟的东西。”
“对,不能交。”旁边一人大声叫着:“木头兄弟,快点报警,我们先顶着。”
几个人也并非全是莽夫,当然看到火候,让凌威先脱身,就算报不了警也不会丢掉玉佩。可对方哪里能给他们机会,几个人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拳打脚踢,一场混战立即展开。凌威手掌扣着一根银针,他没有经历过混战,不知向哪一位下手。正犹豫着,满脸横肉的大汉向自己冲过来,抬起手刚要迎过去,忽然传来一声大吼:“都给我住手。”
两群人立即分开,同时警惕地看着发出大吼的人,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身体不是很健壮,脸色严肃但并不吓人,让大家有点胆怯的是一身警服,手里还拿着一根警棍。
“聚众闹事,你们是什么人?”青年挺着腰杆站在中间,左右打量。凌威把银针放回针囊,看了看洪易等人,几个人脸上身上多少有点受伤的痕迹,对方一伙人身手敏捷,但也有几位嘴角流着鲜血,几个工人虽然没有进行过训练,可是干的都是体力活,抗打能力极强,下手也不含糊,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我们是附近工地的工人,他们想抢东西。”洪易气喘吁吁,刚才虽然只是一两分钟的接触,却都是毫无技巧的肉体搏斗,体力消耗巨大。
“是吗。”青年警察大声说着,用警棍指点着凌威对面的一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拦路抢劫,马上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
警棍从那几个人脑袋上一个个指过去,那几个人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站着,神情冷静。凌威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他们杀气腾腾而来,竟然被一个年轻警察一句话就吓住了,有点匪夷所思。
凌威刚要提醒洪易,那个警察的警棍转了过来,指着这边几个人,大声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听说没事了,洪易等人松一口气,刚要转身,那根警棍忽然点了过来,接连几声闷哼,噗通,噗通,有人接连倒地,凌威慌忙拉了洪易一把,退后几步,警棍从洪易的面前擦过。
“还挺机灵。”青年警察看着洪易和凌威:“你们以为跑得了吗,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不伤人。”
“秦异,有你的。”对面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拍了拍警察的肩膀,大声笑起来。
“你们就知道用蛮力。”秦异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警棍:“你看,我毫不费力就撂倒几个,要不是这两个人见机快,已经成功,下面就看你们的了。”
“没问题。”大汉双手交叉,不停扭动着:“你就是不来我们也解决了,老大分下来的任务,我们可不敢含糊。”
几个人重新狞笑着围过来,凌威拉着洪易一步步后退,后面是一个围墙,眼看着没有机会离开,凌威忽然近前一步,指了指脖子上的香囊,冷声说道:“我把这个给你们,放我们走。”
“晚了。”满脸横肉的大汉咧着嘴冷笑:“东西我们拿定了,你们也要受点皮肉之苦,我的兄弟不能白挨几拳。”
“混蛋。”洪易性格暴躁,忽然弯腰拿起一块破损的砖头,向对方冲了过去。
啪的一声,砖头砸在大汉的胳膊上,大汉冷哼一声,一拳重重击打在洪易的腹部,洪易立即痛苦地弯下腰,秦异一挥手,警棍击打洪易的后背。洪易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栽倒在地。
“怎么样,小子。”满脸横肉的大汉步步向凌威逼近,带着得意的笑。
望着洪易等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凌威心中一阵悲愤,自己救了祝玉妍,竟然被推入深坑,洪易救了自己,却因为一块紫玉佩遭到无辜袭击,老天爷对自己是不是太不公了。他有一种仰天大叫的冲动,拳头慢慢攥紧,再攥紧。胳膊忍不住微微颤抖
人在发怒的时候肝气上涌,肝藏血,主筋脉。一股热流迅速流过全身,要是平常人一定面红脑胀,可凌威的体质经过改变,力量渐渐积聚,胳膊的颤抖越发强烈。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汉,脑中忽然想起五禽戏的动作,熊奔,狗熊原本以蛮力见长,凌威手掌五指张开,像一个笨大的熊掌,猛然向对方的胸腹撞过去。
积蓄的力量喷涌而出,快而凶猛,满脸横肉的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嘴角依旧带着狞笑,笨重的身体已经飞了起来,重重撞在一位同伴身上,两个人同时倒地,翻滚了几圈。
“小子,真人不露相。”秦异退后一步,谨慎地看着凌威,目光狐疑,他实在不明白凌威并不壮实的身体里哪来的那股力量,真有点怀疑刚才是个幻觉。
“毙了他。”满脸横肉的大汉被同伴扶着,嘴角鲜血直流,声音嘶哑愤怒。
“动手。”秦异一挥手,领先举着警棍向凌威砸过去,他的举动可谓谨慎之极,警棍在前,就算凌威出拳也够不着。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凌威的力量,凌威动了动胳膊,觉得力量丝毫没有因刚才的全力一击而损耗,相反倒是平和了许多,收发由心。嘴角露出和对方一样的冷笑,忽然一个虎扑,这是五禽戏中模仿虎的动着,凶猛快捷,手指张开,关节微屈,如同一只虎爪,准确地抓住秦异的手腕,咔嚓一声,接着就是秦异的惨叫。
其他进攻的人立即骇异地停下脚步,凌威的动作太快了,转眼就折断了秦异的手臂,快得令人心惊胆寒。
“抄家伙。”秦异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几个围着凌威的人如梦方醒,纷纷从腰间抽出短刀,刀身狭窄锋利,带着点点寒光。
从抢东西变成殊死拼杀,凌威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他是一个胸怀仁心的医生,一直想着的是治病救人,可是,能治病却无法医治贪婪的心,眼前的这些人竟然为了一块玉佩,从抢劫到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他真的愤怒了,眼睛死死盯着对方,今天他要治病,治治这帮家伙的心病。
面对一张张闪亮的刀,凌威不退反进,沉稳的脚步给对方一种强大的压力,其中一位惊恐地瞪大眼,手忙脚乱,领先砍出一刀,,刀光掠过,凌威忽然像猿猴一样弯腰闪到一边,顺手捡起秦异丢在地上的警棍,迎着另一把刀挥过去,刀和警棍一接触,对方轻微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被警棍击倒,但也是愣了一下,就在他发愣的瞬间,凌威利用五禽戏中猿猴的身法揉身冲到近前,手掌一挥,重重劈在他的胳膊上,随着一声惨叫,胳膊立即垂了下来,痛得汗珠滚滚而下。
凌威动作不停,拳头平伸,中指指节突出,击中旁边一位举着刀冲过来的家伙,位置在肋下的期门穴,这是人体要穴,用力击打会令人送命,凌威手法不重,对方却也痛得捂着腹部弯下腰,脸颊不断抽搐。
五禽戏的身法有猿猴一样快捷,猛虎一样凶猛,飞鸟一样轻灵,狗熊一样有力,还有小鹿一样灵敏。凌威经常训练,虽然没有用过技击,但随心而发,配合着有力的胳膊,每一下都击中穴位或关节要害,转眼间,一群人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捂着胸腹部弯腰站着,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怎么样。”凌威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众人之间,大有鹤立鸡群之势,满脸不屑地看着满脸横肉的大汉:“你们还有谁想要我胸前的这个东西,尽管说话,兄弟我奉陪。”
“算你狠。”大汉咬牙切齿:“今天我们认栽。”
“既然这样,全部给我滚。”凌威厉声喝道:“这次只是给点教训,如果再发现你们作恶,就是终身残废。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们不要忘记。”
“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吃力地挥动一下,声音有气无力:“我们走。”
一群人灰溜溜地刚刚离开,躺在地上的工人中方进军首先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人呢?”
“什么人?”凌威笑着说道:“不是都躺在地上吗。”
“洪头,洪头。”方进军用力摇了摇洪易,洪易受到击打加上电击,醒过来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看了看其他渐渐醒来的手下,摇晃着站起来,也和方进军一样茫然地说道:“刚才好像有一伙人,抢木头的东西,我们都被打倒了,然后、、、、、、”
“然后怎么啦。”凌威笑得有点得意:“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东西还在,你们只是喝多了,刚才睡了一会。”
“难道真的喝多了。”洪易挠了挠头,看一眼空荡荡的四周。寂寥无人,摇头疑惑地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下次少喝点。”
一阵风吹过,四野恢复宁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还是那么美好,风轻云淡,月色朦胧。
第八十一章又见祝玉妍
虽然睡得很晚,天刚蒙蒙亮,凌威却已经毫无睡意,昨天晚上的一番拼斗让他兴奋不已,发觉五禽戏除了养身健体,在技击方面也有特效,五种动物代表五行,根据万物类象的中国哲学,五行代表万物,具有金木水火土的所有特性,自然也有动静,快慢,轻柔和迅猛等武术的特性。
一代神医华佗生在乱世,除了养身健体,行医江湖当然也有独特的防身技术,融入在独创的五禽戏中,流传后世。只不过技击要在体质达到一定地步才能生效,就如同太极拳一样,达不到那种意境,只会停留在架子上,技击毫无效果,太极十年不出门,五禽戏往往是练了一辈子也不能出门。
静静地想了一会,凌威翻身下床,穿上蓝色工作服,信步走出工地,不远处有一个大草坪,三三两两晨练的老人在比划着太极拳。凌威选择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始练习五禽戏,每一个动作已经练过上千遍,不需要思考,随手挥出,慢慢体会着体内气血运行的变化,一股氤氲的感觉在体内生成,渐渐和外界融为一体。动作也变得更加生动有力,他尽力控制住每一招的力量不要过于太大,以免惊世骇俗,纵然如此,最后一个猿猴上树的动作还是没有控制住,轻轻一跃,手臂攀上旁边一棵大梧桐树斜伸的枝丫,身体微微翻转,真像一只猿猴爬上了树枝。
“好。”旁边传来轻微的掌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有点笨拙的大框眼睛,正笑微微看着这边,两手有节奏地鼓动着。
凌威翻身跃下,活动一下手脚,微笑着和老人打了个招呼:“老人家,早。”
“早,小伙子。”老人笑得很慈爱:“你刚才练的好像是传统的健身方法五禽戏。”
“不错。”凌威看着老人,点了点头:“你看有什么不妥吗?”
“我以前也练过,却没有你这样神奇。”老人微微思索着:“最后一个动作真像猿猴一样轻盈,已经得到了五禽戏的神韵。”
“您过奖。”凌威谦虚地笑了笑,掩饰着说道:“可能我加入了武术动作,五禽戏是健身方法,我练得倒是有点不伦不类。”
“年轻人,真是有活力。”老人眼中露出一丝羡慕:“我叫李正,在文化宫图书室,要是有时间过去坐坐,探讨一下养生之道,老了,才觉得身体格外重要。”
“每个人都是这样,年轻时不知节制,到老了往往才明白什么最重要。”凌威想起花天酒地夜生活丰富不断消耗生命的现代生活方式,微微有点感慨。
“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老人看着天边的一抹红霞,轻声念叨着。凌威知道他这几句话的出处,黄帝内经中《素问。上古天真论》,讲述的是一种不好的生活方式,大意是:把酒当作浆水一样纵饮无度,经常沉迷于荒乱的生活中,乘着酒兴纵意房事,因过度色欲而耗竭精气,造成真元败散。正是由于不懂得要保持旺盛的精气,经常过分使用精神,贪图一时的快意,背弃了养生的乐趣,生活全无规律,所以才到五十岁就衰老了。
这种生活方式经过上千年,依然被现代人采用着,而且乐此不疲,一边消耗着自己微薄的生命,一边批评中医迂腐。
“您对黄帝内经有研究,脱口而出。”凌威对黄帝内经熟读于胸,这几句话也是最常被引用的语句,当然知道一清二楚。
“研究谈不上。”老人活动着手臂,微笑着:“我对古文感兴趣,不瞒你说,退休前我是教授古汉语,在东南大学,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只有深入才能知道,几天前,一位日本老朋友还过来专门和我探讨一些失传的古文字。”
“古文字?”凌威心中一动,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小字条:“你看看,这是什么文字。”
字条凌威口袋里还有许多张,这些文字来自从水上情韵无意中得到的小木盒,雕刻在内壁,他无意中发现后一笔一划记录下来,把内容打乱,分成许多张,还没有来得及找人请教,一直放在腰间针囊的夹层中,幸好针囊防水,落入太湖这些字条保存完好。凌威真愁不知从哪里下手,见到一个文字专家岂不是喜出望外,他交出的是第一段和第二段,所有文字里也就这一段像是篆书。
老人专心致志的看着字条,好久,抬起头扬着字条说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位朋友家有个旧陶罐,这是上面的铭文,我一时好奇写下来。”凌威早就想好了说辞,脱口而出,然后担心地看着老人的脸颊:“是不是已经失传的文字,无法解读。”
“已经失传,但还不至于无法解读。”老人欣慰地笑了笑:“这是古代一些医学家专用的词语,可能和现在一些医用术语一样,我要带回去和那位老朋友探讨一下,他在医学文字方面有独到的见解。”
“太好了。”凌威眼中露出一丝兴奋,原来只是好奇,听说和医学有关,立即显得迫不及待。
“你很着急吗?”老人疑惑地看着凌威。
“不着急。”凌威放缓语气,尽力显得满不在乎:“只是好奇,想知道答案,朋友说那是个古董,但不知原来是干什么用的,知道文字的内容不就可以告诉他了吗。”
“你下午到文化宫后院家属区,二号楼305找我。”老人理解地笑了笑,看了看表:“我现在就要回去找人研究,另外,我的腿部老毛病又犯了,今天礼拜天,孙女过来替我针灸。”
针灸,凌威眼中光芒一闪,旋即又黯淡下来,自从在永春岛遭到近乎谋杀的伤害,他暂时对治病有点情绪黯淡,心中的结一直解不开,祝玉妍的恩将仇报实在令人胆寒。
看着老人缓缓离开,右腿有点微微颠簸,想起自己伤痛的岁月,出于本能地有点不忍,扬了扬手,然后又颓然放下,还是算了吧,医生有的是,又不缺我一个,他的孙女不就会针灸吗。
“木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身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凌威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木头就是自己,转过脸,看见一张圆圆的脸,是方进军,有点气喘吁吁。
“大清早这么急干什么?”凌威淡淡笑了笑,擦了一下额头锻炼而沁出的汗水。
“工期压得很紧,我想请你上午帮我干半天活。”方进军笑得有点不自然:“不知可不可以。”
“没问题。”凌威爽快地说道:“我正闲得慌,不过,就干半天,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下午想到四处转转,帮助一些兄弟调理小毛病,顺便练练手艺。”方进军和凌威并肩向工地返回,路过一个早点铺,方进军指了指:“我请客。”
凌威也不客气,进去点了几个包子,两碗豆浆,他对方进军的做法很赞同,积累经验就要多实践,自己走江湖也是这个目的,可以结识各种各样的病号。
“工期紧,你训练针灸不可以晚一点吗,或者以后抽个时间。”凌威喝着豆浆,忽然觉得方进军的举动有点反常,疑惑地抬起头:“也不急在一时。”
“这个、、、、、”方进军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今天礼拜天,江南医学院的李清影要过来和我一起练习,还可以得到她的指导。”
“我明白了。”凌威恍然大悟,用筷子点着方进军的鼻子:“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校花。”
“她长得确实漂亮。”方进军脸颊红了红,讪讪说道:“我是在替一位工人治病时偶然认识她的,只是跟着她学点技术,她是城里的大小姐,你可不能像洪易他们那样信口开河。”
“我不乱说。”凌威撇了撇嘴:“要说就是认真的,我看你心地善良,为人老实,配得上她,自信点。”
“不行,不行。”方进军连忙摆手:“老实和善良在现代社会就是个熊包,和李清影的事想都没想过,你要是够兄弟以后就别提了。”
“不提就不提。”凌威白了方进军一眼,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我才懒得操心,自己的事还没想清楚呢。”
工地很大,洪易等人是在三楼平台上靠近边缘的一个地方搭建排架和立模板,凌威不在行,和方进军一起,搬运长短不同的钢管。六米长的钢管,凌威竟然一次性扛起五六根,轻松自在,还哼着小曲,看得洪易有点目瞪口呆:“木头,真有你的,没想到哥们里面数你力气最大。”
“我不能白吃你们的饭,总要卖点力吧。”凌威大声说笑着,把钢管仍在平台上,发出一阵咣咣的脆响。他倒不是炫耀力气,而是在练习运用体内力量的方法,随便试试双臂力量的极限是多少。
“歇一下,喝口水。”望着天空火辣辣的太阳,方进军倚在靠边的绿色安全网上,向凌威招了招手,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里面是倒出来的桶装纯净水。
“痛快。”凌威咕咚咕咚把水一干而尽,抹了一下嘴角,一种舒服的感觉灌满全身,原来快乐来得这么容易,劳累干渴的时候,一碗清水就可以带来神仙般的享受,把头伸出安全网外,享受一下湖边吹来的凉风,更加惬意。
工地紧邻着一条街道,由于安全网从上到下挡着,没有什么隐患,行人还是不少,看着一对对小情侣打着小洋伞,凌威噘着嘴轻轻吹了几声口哨。
吹着吹着,口哨声戛然而止,凌威诧异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祝玉妍。”
第八十二章恶作剧
下面的街道上走来了三个人,一个姑娘身穿藕青色衣裙,撑着画着动画人物的小洋伞,看不清脸,脚步缓慢,身边一位青年,西装领带显得很帅气,一边走一边指手画脚,好像在说笑话逗那位姑娘,姑娘低着头心思重重,没有任何动静,倒是紧跟在不远处的一位大辫子少女不停咯咯娇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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