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通天 第 4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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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人微微叹息一声:“每年在这里都会有一位姑娘,和你一样在悬崖边呆呆站着,然后把花瓣揉碎扔下去。”

    “姑娘长的什么样?”凌威随口问了一句。

    “水灵漂亮,穿着白衣服,每年清明和秋天都会来,几年了,不知什么原因今年没有见到她。”老人惋惜地摇了摇头,缓缓向山下走去。

    可可,凌威的心针刺般痛了一下,老人说的一定是可可,每年都来这里寄托哀思,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一个在悬崖下,一个在上,咫尺天涯,几年来两个人几乎没有真的分别过,在心中默默相思。

    夕阳的余晖照在脸上,凌威如泥塑木雕般挺立着,消瘦的脸颊布满沉思。一切都没有了,接下来做什么,难道这时候还有心思和祝玉妍成亲吗,不,但是又如何向姑娘说明。

    远处传来寺庙的钟声,凌威竟然有一种出家的念头,跳出这个尘世,但是他不能,还有许多朋友和病患需要他,而且,可可的心脏还活着,他无法舍弃可可留给自己的唯一纪念。

    眼前浮起叶小曼清丽如画的容颜,还有嘴角时嗔时怒的淡淡微笑,一刹那,他有点迷茫。

    第一百七十五章长生不老药方(上)

    青城山为四川名山之一,道教圣地,被称为‘青城天下幽’。青城山空翠四合,峰峦、溪谷、宫观皆掩映于繁茂苍翠的林木之间。

    临溪镇就青城山脚下,一条小溪从中而过,这里原本是游山玩水寻幽探胜之人的落脚处,山上药材丰厚,这里也成为南来北往客商的集散地,渐渐形成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不过建筑都是很简单,还有几处吊脚楼,有一种山里人的质朴,整个小镇和优雅的山景融为一体,也是旅游景点之一。

    福运茶楼的名称很俗气,但是布置却很雅,整体都是木结构,坐在二楼可以看到全镇最繁华的街道,还有不远处的小溪,溪水远远看去清澈明亮,比起太湖水多了一份娟秀。

    茶楼的茶水清新可口,带着一股山野的清新,几样点心也是具有地方特色,松子饼,,茯苓糕,野菇卷等,虽然微微有点苦涩,凌威吃起来倒觉得很舒服,茶水也有点洗涤身心的感觉。

    昨晚在山野坐了一夜,清晨走下山,朝霞刚刚染红了天边。他信步走进这家茶楼,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茶楼的生意好像并不太好,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并不着急,只是偶尔好奇地看凌威几眼,凌威基本是呆呆看着外面的街道或是远山,面无表情。

    几位服务员也是老板的本家姐妹,唧唧咋咋小声说个不停。都是一些山里山外以及旅游者的趣闻轶事。

    对面的街道旁支起一个钢架凉棚,红绿相间,这样的棚子在许多城市都是到处可见,摆地摊卖冷饮搞宣传,比比皆是。吸引凌威的不是棚子而是人,凉棚刚刚搭起,就有许多人围过去,看衣作都是附近的村民和山上的人,大家自觉排成长队,十几个人一排,然后又在旁边另起一排,一直站了五六个队,秩序井然。

    凉棚里空无一人,凌威感到有点奇怪,刚要转脸问一下,一位服务的姑娘先叫起来:“梅姐,梅姐,你看免费看病的又来了。”

    梅姐就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叫郝梅,身材健壮皮肤微微有点暗,大眼睛带着山野姑娘的真诚,探头望了望窗外,笑着说道:“云姨真是个好人,定期免费为附近困难的父老乡亲诊病配药,难怪大家都叫她活菩萨。”

    云姨?凌威心中忽然闪出一张高贵庄重温和慈爱的脸颊,不错,一定是她,不仅救了自己还传授了医术,这里是青城山脚下,自己应该想到会遇见她,但是当年云姨吩咐不要回来,一定有原因,见她是万万不能的了。

    街对面的凉棚里,两位头上包着头巾的山里青年人抬着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放好,又在一旁摆了个大木板的案子,一位中年人肩膀宽阔,麻利地在案子上摆上许多小布袋,打开,一眼看去,凌威立即分辨出是一份份中药。

    摆完药材,那个中年人抬头看了看天空,瘦削的脸颊带着缕缕沧桑。凌威心中一动,差点叫出声来,哑叔,他就是跟在云姨身边的哑巴,凌威跌落龙骨崖后的几年都是他精心照顾,凌威做梦都经常梦到他。

    哑叔的哑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同时是个聋子,他的听力只是比正常人弱一点,不停做着手势和排队的人交流着什么。几分钟过后,一辆人力车靠近凉棚,缓缓走下一位中年妇人,淡绿色丝绸长裙淡雅得体,秀发挽在脑后,鹅蛋脸,虽然皮肤有点阳光晒的暗淡,但依然显得高贵端庄。

    中年妇人没有和任何人寒暄,直接走到桌子边坐下,在她对面一张凳子上立即坐下一个人,伸出手腕。中年妇人把脉的速度很快,稍着思索,立即写出一张方子交给一旁的哑叔,哑叔快速抓好药,用纸包包成几份,交给第一位接受诊治的人,那人拉住哑叔的手,弯腰点头似乎在说着很感激的话,哑叔挥了挥手把那人推到一边,倒不是对人不礼貌,而是因为第二张单子又到了。

    把脉开单抓药,如行云流水,中年妇人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如山野间清晨的旭日,温和自然。有人提来一壶茶水,帮她倒上,她一边把脉一边偶尔喝上一口,不停忙碌着。排在面前的人却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照这样的情形,恐怕一天也诊治不完,但那中年妇人依然淡定,不慌不忙,看姿态就是三天三夜她也不会介意。

    见到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云姨,凌威心中的温暖又多了几分,哀伤的情绪稍稍缓解。他对云姨了解很少,只记得她经常免费替困难的人治病,永远带着温和的微笑。永远秉承着医生救病治人的宗旨,她一定也有不开心的时候,但是凌威在龙骨崖的几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忧伤。凌威记得她的教诲,学医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天下苍生,这种观点在现代繁华的社会显得有点滑稽可笑,但也正因为如此,物质至上的年代还固守着一份执着才是难能可贵。凌威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身怀云姨教的医术,竟然一直纠缠在儿女情长之中,颇感惭愧。

    “老板。”凌威招了招手,郝梅立即走过来:“客观,您有什么事?”

    “茯苓糕,两份,用盒子包好。”凌威一边吩咐一边从靠近的柜台边拿过纸和笔,画了一个大的手掌和小的手掌。递给郝梅,微微笑了笑:“把这张纸放在糕点里,送到对面那个诊病的云姨手中。”

    郝梅爽快地应了一声,这种糕点完全是山上的野生药材制作,价格很高,难得有人一次买几份,几分钟后,郝梅的一个小姐妹走了出去,不一会出现在对面的凉棚里,把两盒包装精美的糕点放在云姨的桌子上。云姨略感诧异地问了送糕点的小姐妹几句,那女孩指了指对面的茶楼。云姨打开糕点的盒子,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了看凌威这边,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温和慈爱。

    凌威知道云姨还是不愿意自己在这里现身,不管什么原因,他只有遵从,刚才的两只手的图案是他在龙骨崖瘫在床上经常画的,代表着一种拯救弱者的意思,还有一种对云姨的感激,云姨就像一位母亲,搀扶着心爱的孩子一步步站起来。

    “龙老大,你们这里怎么连一家像样的茶楼都没有。”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很沉重,木质楼梯发出嘎嘎的声响。

    上来的有四五个人,领先一人三十上下。五大三粗,脸上满是横肉,眼睛很大有点突出,正对着身边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嚷嚷着。那位青年可能就是他口中的龙老大,不过看样子完全不像老大,倒像个孙子,一脸媚笑:“金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

    穷乡僻壤,哪来的上等茶楼,这里就算不错了,但是这里的茶和糕点都是正宗的野味,需要现采现做,出了这山区绝对不会再尝到。”

    “我们就尝尝吧,兄弟们坐。”金老大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一屁股在一张凳子上落座,身躯笨重,压得凳子吱吱作响,一个服务员担心地看着他,真有点害怕会把凳子压垮。

    “龙大哥,你们要点什么?”郝梅笑着拿着一张单子递到尖嘴猴腮的青年面前,青年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叫龙野,但没有什么恶名,混吃混喝那一种。不仅对郝梅没有妨碍,平时有什么游客出言不逊或者什么人找麻烦,他还会过来维护,所以,一个姑娘家开着茶楼才会平安无事。,

    其实,菜单也没有什么内容,就是几样糕点和两三种茶水,用菜单纯粹是为了赶上潮流,让来往的游客觉得有点正宗,费用自然好收一点。

    “交给金大哥。”龙野把菜单推到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面前。汉子瞄了一眼菜单,向着郝梅呵呵笑了两声,目光淫邪:“不用看,每样都来几份,最好再加上你。”

    “我一个山野妹子,那里有城里人娇嫩。”郝梅咯咯娇笑着,经常应付南来北往的客人再单纯的乡野妹子也学会了一些场面话。

    “我看你就不错,有味道。”姓金的汉子伸手摸郝梅的下巴,郝梅敏捷地向旁边一闪,笑着说道:“我为你们准备糕点。”

    “这小丫头。”大汉咧嘴笑了笑,转脸看着龙野:“要是能把她搞上床,就不虚此行。”

    “金大哥,喝茶,喝茶。”龙野把一杯茶端到大汉面前,陪着笑脸:“要是高兴,今晚到城里找几个漂亮的乐呵乐呵。”

    “龙老大,不会是你自己留下了吧。”大汉哈哈笑着,龙野和其他人跟着一起笑,似乎很开心,但是凌威听着却很不舒服,难得找个地方清静,又遇到这些家伙吵吵嚷嚷。但是客人在消费场所肆无忌惮地说一些玩笑话也属于正常,他可以听着不舒服,但也管不着。

    端起面前的茶杯,喝完最后一口,凌威打算离开,刚把茶杯放下,还没有站起身,龙野身边的另一位青年忽然大声说道:“金大哥,我们到窗口坐坐,如果要等的人来了我们也不会错过。”

    “窗口?”姓金的大汉望了望四周,指着凌威那边,语气深沉:“过去,让这小子滚开。”

    凌威的屁股刚刚离开凳子,听到大汉的话立即又坐下,他倒要看看,他们用什么方法让自己滚,当然,和别人叫板要有实力,几次和井上正雄手下较量,尤其是镇江江面上的生死搏杀,又经过最近的不断训练,他有把握给点颜色让这些人看看。

    第一百七十六章长生不老药方(中)

    茶壶放在手边,凌威稳稳地倒了一杯,端在手中,眼睛盯着窗外,神色淡定。一阵脚步声,一位青年走到桌边,声音很冷:“请你离开一下,我们老大要坐这边。”

    小地方,没有什么厉害人物,要有也就是龙野这样的混混,南来北往的客人有点能位也不会在这小茶楼落脚,要不是别人约好,姓金的大汉也不会到这里,所以他们压根就不会把凌威放在眼里,何况凌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除了有点潦倒,看不出什么特别。

    凌威缓缓转过脸,看了说话的青年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对不起,我的茶还没有喝完。”

    “那你就挪个地方。”青年毫不客气地继续说着,带着命令的口吻,手臂动了动,似乎准备出手。

    “我要是不挪地方呢?”凌威脸上浮起一丝不屑的神色。

    “那我就帮你。”青年立即伸出手抓凌威的胳膊。

    “等一下,等一下。”龙野忽然笑着跑过来,对凌威抱了抱拳:“这位兄弟,麻烦你让一下,茶水钱就算我头上,怎么样?给我朋友行个方便。”

    凌威只是觉得对方说话不好听,倒也不是成心闹事,既然龙野出来打圆场,自己也懒得再坚持。伸个懒腰慢慢站起来:“好吧,我就给你个面子,不过茶水钱我还付得起,不用麻烦你。”

    “谢谢,谢谢。”龙野高兴地咧嘴笑了笑。

    “龙野,哪有你这样做事的,见到谁都低声下气,以后我们在这里可怎么混。”姓金的大汉猛然站起来,大声说道:“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不太愿意,应该让他长长记性,”,

    听口气这些人打算在这附近落脚,今天要拿凌威试试手脚,立立威。凌威暗叹自己够倒霉的,想躲都躲不过去,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待对方的反应。

    几位青年似乎是姓金的手下,看着大汉等待吩咐,大汉刚要发话,郝梅噔噔噔爬上来,手里端着糕点,见到情况有点不妙,立即大声说道:“各位,我这是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要是有什么事,换个地方说话怎么样。”

    “滚一边去。”大汉毫不理会,对着郝梅吼了一声,然后一挥手:“把这小子扔下楼。”

    “是。”一位青年大声答应了一句,迅速靠近凌威,伸手抓住凌威的胳膊,一用力,准备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龙野和郝梅一起瞪大眼,神情紧张,大汉的嘴角则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到每一个地方都喜欢立威,而且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武力。他认为任何时候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快捷有效令人胆寒。

    但是,这次他失望了,失望得有点意外,手下的青年靠近凌威,紧接着一个人飞了起来,但不是凌威,而是那位青年,一直向这边飞过来,另一位青年伸手去扶,只觉得胳膊一震,自己也跟着向后倒去,两个人沿着楼梯咕噜咕噜消失在楼下。

    大汉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没想到自己立威不成,手下反而在人前丢脸,眉头紧紧拧了拧,上前一步,举起拳头,似乎想一拳把凌威砸扁。凌威淡淡笑了笑,蔑视地盯着他,考虑是否让大汉吃点苦头,或者动用银针让他永远无法发威。

    两人渐渐靠近,凌威紧紧攥起拳头,眼睛盯着大汉的脸颊,蓄势待发,忽然,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由下而上,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住手。”

    大汉转过身,神情立即恭敬了许多:“井上先生。”

    “下去,到小桥酒家,你要等的人在那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大汉应了一声,带着龙野等人迅速走下楼去。茶楼立即恢复了平静,凌威也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颊,是一位老人,下颌几缕长须显得有点仙风道骨,这人在李正教授家见过,似乎是李正教授的朋友,自己为了神奇小木盒上的文字求助过他和李正教授。

    “凌医生,幸会,还记得我吧。”老人呵呵笑着,向凌威打了声招呼。

    “井上肖英老先生。”凌威略加思索就想起了老人的姓名,很有印象,是因为名字和井上正雄有点联系。

    “凌医生,好记性。”井上肖英指了指一张椅子,示意凌威坐下:“我来这里考察一些道观中的古代文字,难得遇见你,上次让我和李正教授翻译的文字有眉目了吗?”

    “没有。”凌威招手让郝梅把茶水递上来,笑了笑:“井上先生,上次帮我翻译文字还没有谢谢您,您用茶。”

    “要是方便,你可以抄一份我带回去研究研究。”井上肖英一脸和气:“我还有一些老不死的朋友精于文字,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文字有点凌乱,我回去准备一下。”凌威轻轻笑了笑,他可不想拿着那些神秘的文字到处询问,关系到神秘古墓,太过诡异,他宁愿一些事永远是个谜,就像古墓中见到的柳炫柳洪兄弟两,解开了很可能就像一个噩梦。

    “凌医生,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忧心忡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井上肖英悠闲地喝着茶,同时观察着凌威的脸色。

    “一点小事,医学上的难题,有点想不开。”凌威也端起茶喝一口掩饰自己心中的伤感,可能喝得太多,茶水入口有点苦涩。

    “医学我不懂,但一些与古代的医学传说有关的文字我倒有点研究。”井上肖英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淡淡说道:“尤其是中医,许多神奇之处远远超过现在的许多西方自以为高级的医术。”

    “神奇?”凌威苦笑了一下,想起可可的死亡,随口说道:“人总有生老病死,难道还能让死人复活。”

    “复活也不是不可以啊、”井上肖英似乎捕捉到什么信息,脸上的笑更加深了一点。

    “噢。”凌威望着窗外随口应了一声,紧接着全身一震,转脸盯着井上肖英:“您刚才说什么,死人能够复活。”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井上肖英轻声说道:“人体一些疾病治不好,经过一种迅速冷冻术,保持细胞活性,当医学发达到能够治好疾病,再激活人体机能,这在西方许多地方已经有人实行。”

    “保持细胞活性绝对没问题。”凌威眼前浮现出可可冷冻的尸体,他是一位医生,当然知道复活简直是一种笑话,但是心中亿万分之一的希望,还是闪动着火花,满怀期望地继续说道:“如果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心脏而且很可能已经脑部死亡,会有办法吗?”

    “这、、、、”井上肖英心中快速转动,凌威是个专家,向自己提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只能说明他六神无主,期望着奇迹的发生。略着思索,他盯着凌威的脸颊,缓缓说道:“你说的情况在西医来说是绝对无法复活,但是中医神秘之处不可限量,据说有人把自己的尸体保留下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复活。”

    “这个我见过。”凌威想起那个神秘的古墓,脱口而出,他的注意力在可可身上,一时忘记了这是件危言耸听的事。语气急迫,继续说下去:“老先生,我想知道没有心脏可否复活。”

    井上肖英听凌威说见过复活的事,眼中一丝狂热惊骇的光芒一闪而过,喝一口茶压抑自己激动的心,继续说道:“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体每一个部位都在正常温度下永保活性,也就是说,可以随意再植入心脏,慢慢让你说的死人复活。”

    稍微有一点思维的人度能听出井上肖英的话简直就有点胡说八道,偏偏凌威此时就像一个落水的人,面对渺茫的生机,抓住一根稻草都觉得充满希望,心情激动地盯着井上肖英:“老先生,您快告诉我,是什么药。”

    井上肖英扫视一眼,见郝梅等人都已离开,压低声音,一字一板地说道:“长,生,不,老,药。”

    第一百七十七章长生不老药方(下)

    上午的阳光越来越灿烂,几缕光线透过窗户照在凌威的脸颊上,神色憔悴中透露着一种狂热,紧紧盯着井上肖英,语气略显急迫:“您说什么,难道真的有长生不老药。这不过是一个传说。”

    “这世界上,许多传说都是真实的。”井上肖英笑容很超脱:“只是古代人的思维方式很独特,在世界各地,许多传说逐渐被证明。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但长生不老只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愿望而已。”凌威情绪稍稍平息,微微摇了摇头,他毕竟是个聪慧之人,脑袋稍微清醒,立即知道许多事只是虚幻。

    “长生不老的传说有许多种。”井上正雄声音很平静:“但是流传最广的就是秦朝秦始皇求仙的故事了。”

    “这个我倒是知道。”凌威接过话茬:“秦始皇统一天下以后,享尽荣华富贵还不知足,追求长生不老,让一个叫徐福的人寻求药物,传说之一是徐福得到药方,秦始皇对他并不信任,怀疑他用药物谋害君王,另一说是徐福根本找不到药方,怕秦始皇追究责任。不管究竟是哪一种情况,徐福最后向秦始皇提出出海求仙问道,带上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远渡重洋,据说在一个小岛上落脚,就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日本。”

    “你怎么看待这个传说?”井上肖英抬手缕了一下下颌的胡须,微笑着。

    “传说或许有点道理,”凌威语气平淡下来,眼中虽然还有期盼,但理智了很多:“要是有长生不老药,几千年过去了,怎么一个长生不老的人也没见过。”

    “长生不老药既然神奇,恐怕炼制也没那么简单。”井上肖英微微思索着说道:“徐福是确有其人的,现在我们日本就兴起一股寻根的热潮,许多人都在研究徐福,他是当年最神秘的世外高人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医药仙道都很精通,他得到长生不老药方很有可能。”

    “您有根据吗?”凌威知道井上肖英既然是研究古文字的专家,说话一定很严谨,绝对不会信口雌黄。一脸诚恳地等待着他说下去。

    “对于徐福的记载,日本倒是比中国要详细一点,尤其是古代墓葬出土的文物中多少都会有他的影子,但是日本后来的文字和原来从大陆带过去的文字大相径庭,许多考古者又不愿意拿到大陆研究,所以渐渐被埋没。我也是在研究中国古汉语的时候才从一个日本古老家族的典籍中偶尔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井上肖英谈起了自己擅长的文字,像所有学者一样都微微有点兴奋:“徐福当年确实已经有长生不老药的药方,雕刻在一块古玉上,但是离开中国时并没有被带走,而是留在他师父鬼谷子那里,但是鬼谷子似乎也没有练成,随着鬼谷子的消失,这件事就成了一个谜,徐福的后人一直在不断寻找,由于鬼谷子隐居的地方神秘莫测,最终无而返。”

    “几千年过去了,寻找一块古玉恐怕比大海捞针还要渺茫。”凌威失望地叹息一声:“即使有也没有任何痕迹可循。”

    “那倒不一定。”井上肖英笑得有点意味深长:“那个家族中有我一位老友,他曾经提起过,虽然他们对古玉不报多大希望,但依然保存着一幅古代鬼谷子隐居之地的图,里面包含许多神秘的地形构造和阵,如果那块记录长生不老药配方的古玉要是有一定在指定的地方。不过几千年下来,地形经过无数次山洪和地震,已经面目全非。”

    “地形无论如何变化,都会留下一点痕迹。”凌威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身体前倾:“老先生,您可不可以搞到那张地图,我需要它。”

    “难啊。”井上肖英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神情和语气却变得很为难:“传家之宝,他们家族几乎是守口如瓶,我还是用一个古老的药方才从老朋友那里换到一些零碎言语。”

    “您帮帮忙,无论任何代价我都会答应。”凌威想起躺在冰块中的可可,心中又是一阵痛苦。

    “什么都可以?未必吧。”井上肖英笑了笑:“要是让你用传说中的大周天针交换也愿意吗?”

    凌威猛然一惊,警惕地看着井上肖英,大周天针可是人家的,云姨一再叮嘱不能轻易外泄,用之不当反而后患无穷,一个虚无的传说怎么能用大周天针冒险,还有,这个井上肖英和井上正雄什么关系,大周天针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先生说笑了,我哪里懂得什么大周天针,”凌威坐正身躯,和井上肖英拉开一点距离,微微笑着说道:“我练习的也不过是平常的子午流注针而已。”

    “我只是开个玩笑,凌医生不用当真。”井上肖英轻松地笑着:“大周天针我也是从我侄儿井上正雄那里听说的,随口说说而已。”

    井上肖英是老奸巨猾,当然知道谎言不能全是假话,他已经发觉到凌威的警觉,立即采取迂回的方。果然,凌威神情释然了许多:“原来井上正雄是您的侄儿。”

    “我一向研究学术,井上正雄和我一年也难得见上几面,这次是到这边做学术交流偶尔见上一次,也没交谈几句。”井上肖英提起茶壶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随口问:“凌医生对长生不老药感兴趣,除了学术方面的兴趣,是否还有个人原因,能否和我谈谈,看能否帮上点忙。”

    “是这样的。”凌威思索了一下,感觉说出来没什么要紧,语气低沉:“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不幸去世,她的遗体用特殊的冷冻保存着,我想让她复活。”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只是说说而已。”井上肖英虽然感觉到凌威的目的可能和死人有关,但听到凌威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目光紧紧盯着凌威,语气严肃:“你可是要明白,复活这种事,几千年没有人做到,做起来是难于登天。”

    “我明白,我已经有一点信心了。”凌威眼神坚定,迷茫的神情似乎找到了目标,一刹那晴朗起来。

    井上肖英想起凌威刚才说过他见到过复活,那一定也是个令人震惊的事,但是他不能问,以免引起凌威更加怀疑。喝了一口茶,思索着说道:“既然凌医生很需要那个寻找药方的地图,我倒可以帮个小忙,那位老友喜欢古玉,如果可以拿到一块上等的紫色玉佩,我想一定可以换到地图的复印件。”

    “玉佩,我有。”凌威脱口而出,紧接着愣了一下,讪讪说道:“不过我还得考虑一下,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需要和她商量。”

    凌威顾虑的不是祝玉妍答不答应把紫玉佩交给别人,而是用祝玉妍的东西去救心爱的女孩合不合适。

    井上肖英并不着急,拿出一张名片放到凌威面前:“如果你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我要和我的老朋友慢慢商量。”

    “谢谢老先生。”凌威握了握井上肖英的手,充满感激。

    “不用客气。”井上肖英看了一眼太阳,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会议,先失陪。”

    “您先去吧,我还想坐一会。”凌威客气地笑了笑,转脸大声叫道:“老板,这位老先生的帐算我的。”

    “那就谢谢凌医生。”井上肖英又和凌威说了几句客套话,慢慢走下楼去。凌威重新在窗口坐下,心中隐隐有一丝兴奋,复活虽然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即使是漫漫长夜中萤火虫一样微弱的一点光亮凌威也不愿意放弃,他要努力,接下来就是如何和祝玉妍等人说明,这种事太难,他不仅要取得别人理解,而且要帮助,他还没有自信到自以为是的地步,自己一个人绝对完成不了如此艰巨的事情。

    对面的街道上,云姨还在不停忙碌着,排队的人在阳光下都撑起了遮阳伞,但还是秩序井然,丝毫不乱,热情比这三伏天还要高涨。

    几个人摇晃着走过来,是刚才离开的龙野和姓金的大汉一伙,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还没有离开,一边走一边随意看着两边的街景,偶尔对着几位漂亮的姑娘调笑几句,发出哈哈的肆意笑声。

    接近云姨的凉棚,姓金的大汉犹豫了一下,分开人群直接走了进去,拍了拍坐在云姨对面等待诊病的人,那人立即闪开,大汉大马金刀地坐下,伸出粗壮的手臂,脸颊对着云姨,似乎在说着什么不恭敬的话,旁边几位山里小伙子攥着拳头,有点愤怒地蠢蠢欲动,被身边的家里人紧紧拉住。

    云姨坐着一动不动,大汉有点恼怒地挥了挥拳头,似乎是云姨不愿意替他把脉,打算拆了凉棚,这个举动立即引起一阵哗然,群情激奋,许多人一起挥动手臂吵嚷起来。

    大汉见众怒难犯,立即放弃云姨,站起身看了看,心有不甘,对着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指手画脚起来,小姑娘不断向一边躲闪,大汉咧着嘴笑着,远远看去都能见到一嘴的黄板牙。

    凌威手指紧紧扣着茶杯,眼中冒出一点怒火,猛然把杯中的茶水一干而尽,准备冲下楼到对面街道,让这伙人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对面的云姨似乎知道了凌威的想,向这边摆了摆手,温和地笑了笑。凌威刚站起身,又缓缓坐下。这时候,只见哑叔走到大汉面前,一边嚷嚷一边用手比划,大汉对着他吼了几句,似乎有点不耐烦,伸手抓住哑叔的肩膀,看姿势要把哑叔仍出去。

    大汉五大三粗,哑叔站在他面前整整矮了一个脑袋,显得很弱,大汉一伸手,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惊呼,惊呼声还没有落下,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哑叔忽然身体一旋转到大汉的身后,一手抓住大汉的脖颈,一手抓住大汉的腰,一,把那个粗壮的身躯高高举起,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一扬手,重重仍在街道上,大汉哼了一声,像死猪一样躺在艳阳高照的街道上,恰好有一个臭水坑,溅起一片水花。

    “好。”四周立即响起轰然的叫好声和一片掌声,在这个小镇的上空久久回荡。

    第一百七十八章永春岛的毁灭(一)

    汽车在无尽的旷野飞驰,窗外流过的景色如梦如幻,凌威的心情时而清晰时而飘忽。死而复活毕竟太过渺茫,眼下还是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中。和几天前比起来,衣衫整洁了一点,不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没有明显的痛苦,平静如清晨的原野,冷清自然,他的伤感和那些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山山水水沉淀在心底,这种哀伤更是刻骨铭心,不时会有一种悲天悯的感觉,偶尔还有一种天地不公的发泄和冲动。

    和所有长途客车一样,客人们经历刚上车的兴奋,慢慢沉寂下来,要么睡觉要么望着车外的景色发呆,前排两队小情侣在窃窃私语,神态甜蜜温馨。凌威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微笑,世上并不都是像自己一样的不幸,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在点缀着我们的生活。

    汽车路过一个小镇,一批人挤了上来,空着的几个座位立即被占领,还有几位只好抽出加座勉强凑合,有两三个人扛着行李,肩膀宽阔,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经常干苦力的主,可能是农忙刚结束回城里做工,他们对加座似乎很不满,一边把行李塞到行李架上一边冲着售票员嚷嚷:“你们没座位就不应该再超载。”

    售票员陪着笑脸:“大兄弟,凑合吧,我们也不容易,各种费用不算,被交警发现还得罚款。”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一位梳着分头的民工扫视一眼,盯着凌威前面的一对情侣,粗着嗓子说道:“你们俩让一下,到加座上去,轮到我们舒服舒服。”

    “加座?”女孩很胆怯地看了加座一眼,硬塑料,看起来就不舒服,小声说道:“我们、、、、、”

    “你们什么?”分头打断那个女孩的话:“同样买票,轮流坐,没错。”

    话语盛气凌人,可能是看出那对小情侣是学生样,好欺负,这种小人心理到处都是,但一般客人也都不愿管这等闲事,许多人张开眼看一下立即又闭上。那对小情侣中的男孩张嘴想反驳,另一个民工也转过身瞪了瞪眼:“你们让还是不让。”

    男孩一时不知所措,既有点害怕又担心在女朋友面前失了颜面。正犹豫着,凌威忽然冷冷开口:“几位,既然有先来后到,就老实在加座上呆着。”

    “你是什么东西。乱说话。”分头显然在车上横行惯了,见凌威身材不是太强壮,语气咄咄逼人地呵斥起来。

    凌威眉头皱了皱,忽然站起身,双手快速搭在分头和他旁边同伴的胳膊上,手指扣住曲池穴,微微一用力,那两个人只觉得半边身一阵酸麻,身体晃了换,脚步发软,身不由己地向下坐,凌威顺势带了一下,两个人很听话地坐到加座上,满脸惊骇地看着凌威。凌威淡淡笑了笑,缓缓坐回座位,眼睛望着车外,神情淡然。

    过了一会儿,分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到哪个城市?”

    凌威挥了挥手,懒得和这种人搭讪,这只是很普通的一种人,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活着,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严格意义上说和所有人都平等,凌威不鄙视更谈不上好感,出手阻止一下他们的气焰只是为了替一对小情侣解围,也为了自己耳边落个清静。

    几位名工没有再说话,一路上客人上上下下,他们和凌威一起到了终点站——建宁西站。下了车,分头还想和凌威搭讪,凌威还是挥了挥手,看着他们和那对学生模样的小情侣消失在车站的茫茫人海中。

    望着建宁市许多熟悉的建筑,凌威的思绪忽然格外的清晰,清晰得微微有点心痛,这座城市自从五年前踏入,竟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那个可爱的女孩可可永远留在这里,自己也许也会留下去,无休无止。

    一辆红色出租车路过,凌威招了招手,钻进车,轻声说道:“保和堂。”

    不用多说,保和堂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的小药铺,现在是声名赫赫,家喻户晓。就算刚刚上路的司机都会知道。因为保和堂已经像麦当劳肯德基一样成为一种标志性地点。

    宝和堂内,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见到凌威出现在门口,大家都一起愣了一下,祝玉妍第一个跑过来,娇柔的脸颊上布满关切,也不顾众目睽睽,拉着凌威的肩膀,娇嗔地说道:“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害得我们好担心,正商量着是不是报警呢?手机怎么不开着。”

    语气急促带着一丝责怪但更多的是温柔,要是在几天前凌威一定会感到心都被融化般的幸福,可是现在却不行,他忽然想起可可那张和祝玉妍一样纯真可爱的笑脸,心中一痛,勉强笑了笑:“没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

    “你看,几天不见都瘦多了。”祝玉妍伸手摸了一下凌威下颌的胡须,没有问凌威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因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威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祝玉妍,你感觉肉麻不肉麻。”孙笑天大声笑起来:“大庭广众,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没有结婚的姑娘小伙,你是不是故意显摆啊。”

    “故意又能怎么样。要是眼馋你找师小燕去。”祝玉妍转身和凌威站在一起,挽着他的胳膊,满脸兴奋带着娇羞,脸颊艳红,一边说一边故意噘了噘嘴,带着一点挑衅。

    “真受不了,祝姑娘,你这哪像个大家闺秀,活脱脱一个乡下小媳妇。”陈雨轩在一旁也调侃起来,凌威的失踪让她焦急万分,现在忽然归来,无论经历了什么总算是有惊无险。这几天没有了凌威陈雨轩忽然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这种感觉令她心慌,没想到自己对凌威如此依赖,这是个不妙的信号,陈雨轩不敢多加分析,也不愿意分析。

    有些东西经历过失去的那种感觉,我们往往才知道应该珍惜。陈雨轩内心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也想像祝玉妍那样紧紧抓住凌威,可惜这个机会已经属于祝玉妍,而且是自己拱手让出的。

    祝玉妍对于大家的调侃毫不在意,拉着凌威走进大厅。凌威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制服的西门利剑,两个人相交不深,但一起经历过生死搏杀,心中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异样的默契,温和舒适,凌威淡淡笑了笑:“西门警官,你也在啊。”

    “我来过好几趟了,正打算到局里备案,让弟兄们协助查找你。”西门利剑年纪不大,但经常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异乎寻常,一眼就看出凌威脸上隐藏的淡淡哀伤,立即上前亲热地搂住凌威的胳膊,大声笑道:“无论你这几天干了什么,但是许多弟兄都为你提心吊胆,就冲这一点,你也要请客。”

    西门利剑是在提醒凌威,他还有许多朋友。凌威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心中热了一下,大声说道:“好,今天中午,蓝天酒楼。”

    “晚上吧,中午这边生意很忙。”陈雨轩立即插了一句:“算我请客,慰劳一下大家。”

    “要你犒劳干什么。”孙笑天的嘴永远不闲着,又搬到陈雨轩身上:“陈老板,凌威回来高兴的是祝玉妍,也轮不到你啊。”

    四周一阵笑声,陈雨轩立即假装生气地板着脸,大声说道:“孙经理,这顿饭的钱从你工资里扣除。”

    “为什么?”孙笑天夸张地叫着,一副冤枉的模样。

    “不为什么。”陈雨轩扑哧笑起来:“扣工资是因为你做事没有说话多,婆婆妈妈。”

    大家再次笑起来,凌威的心情稍稍缓和,可惜没有缓和几分钟,另一个人的出现立即让他的心再次冷下来,冷到冰点。

    是楚韵,一身素白衣裙,秀发飘飘,从大厅门口快步走过来,刚要开口说话,一眼看到凌威,立即震住了,脸色阴晴不定,凌威也冷冷看着她,眼神复杂。

    第一百七十九章永春岛的毁灭(二)

    楚韵一向温和大方,面带笑容,有一个主治大夫优良的素质,这几天却一反常态,神色紧张,每天打来几次电话或者跑来一两次,出口就是问凌威在不在,然后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令人费解。现在见到凌威的神情更是古怪,关切紧张还有点胆怯。凌威的脸色也是少有的冷漠,眼中还有点愤怒。

    大厅里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许久,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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