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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只是对医学很痴迷,遇到难题一定要搞明白。”凌威轻声安慰着叶小曼:‘你要相信我的医术,你会好起来的。“
“别安慰我了,我看得开,你的医术再高明也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古人对心脏移植这一块应该是个空白,除非你找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叶小曼笑了笑:“我想过自己的死亡,一个成功的总裁会在万众瞩目中死去,总觉得遗憾,现在明白了,有你在身边比那些更重要,我无憾。”
“我只是个普通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凌威伸手握住叶小曼的手,冰凉一片。
“很重要。”叶小曼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更加温柔。
瓦罐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火候差不多了,凌威把瓦罐端下来,稍稍冷却,挽起手臂,那里有许多在鬼谷激战留下的小伤疤,刚刚有点愈合,疤痕很红颜,用毛笔蘸了一点涂在一处伤疤上,过了一会儿,凌威眉头皱了皱,略显痛苦,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行吗?”叶小曼盯着凌威的胳膊,有点疑惑:“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效果当然有,我原来的药方就有奇效,不过痛得人死去活来。”凌威把瓦罐的药液倒掉,接着说道:“我现在是根据青云观地下室得来的养颜去疤秘方结合以前的药方,打算研究出没有一点痛苦的妙方,就差一点点。”
“其实有点痛苦我也能承受。也许压根就没有不痛的良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叶小曼惋惜地看着垃圾袋中的药液,这要是拿出去可是抢手货,凌威就这样轻而易举倒掉了。
“我一定要研究出没有痛苦的灵药。”凌威眼神坚定地看了看叶小曼:“我不会让你再承受一点痛苦。”
“谢谢。”叶小曼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转过脸看了看楼梯间:“要什么药材,我去拿。”
“不用,我准备好了。”凌威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纸箱,里面堆着许多药材,还有称量的小称。
凌威细心地把药材称量好,调整一下药方,加上水,开始再次熬制。叶小曼看着瓦罐,心中忽然一动,转身走进房间,拿着鬼谷带出来的那个陶罐放在桌上:“用这个试试。”
“我怎么把这个东西忘记了。”凌威兴奋地拍了一下脑袋。立即把药材和水倒进陶罐,重新放到火上加热。
这个陶罐的材质很特殊,有点金属的质地,加热起来很快,不一会儿就沸腾,又过了半个小时,药液变得浓稠。叶小曼一直陪着凌威,也知道火候,探头看了看:“可以了吧。”
“可以了。”凌威把陶罐断端下来,调侃着说道:“你看,我的技术都被你学去了。”
“谁稀罕。”叶小曼撇了撇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当医生啊。“
“不当医生生病怎么办?”凌威等着药液冷却,转脸看着叶小曼,眨了眨眼。
“反正我不当。”叶小曼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只要我活着,你就得天天给我熬药。”
“愿意为您效劳。”凌威学着电视剧里的镜头,恭敬地弯了一下腰,逗得叶小曼咯咯娇笑。
药液抹在伤疤上,过来一会儿,凌威板着脸默默无语。叶小曼瞪着水灵的双眼,期待地说道:“怎么样?有效吗?”
凌威缓缓转过脸,看着叶小曼一脸紧张,忽然笑了起来:“成功了。”
“死家伙,吓唬人。”叶小曼抬手轻轻在凌威胸口捶了几下,一把喜悦地抱着凌威的腰,晃了晃,抬起脸,脸sè嫣红:“我现在就要去掉伤疤,一秒钟也不等。”
“行,我们现在就用药液治疗。”凌威话音刚落,自己也一下子愣住了,虽然自己是医生,没有男女之防,可是现在是去疤痕,相当于美容,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叶小曼的刀疤可是贯穿胸口上下,未免太不方便。
“怎么啦。快点。”叶小曼迫不及待地推了推有点发愣的凌威。
“我去把程怡然叫来。”凌威有点尴尬。叶小曼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推着凌威向房间走去,同时咯咯娇笑着:“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凌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中微微荡漾,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简直就是挑逗,他可是再健康不过的纯爷们。
四百四十章云梦山(128)世上没有完美
夜深,窗外寒意很浓,房间内却是温暖如chūn,凌威把暖气的温度调得更高一点,弯腰摆弄着熬好的药液,眼角瞄着叶小曼垂在床边晃动的双脚,轻声说道:“你先把上身衣服脱了。”
凌威的声音尽量平稳,这里不是医院的手术台,温暖舒适的房间,让一个清纯如画的姑娘脱衣服,就算凌威身体很虚弱也有点心猿意马。
叶小曼轻轻应了一声,她胆子再大无论如何开放,就算凌威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好意思当着凌威面前换衣服。自己爬上床,立即传来一阵换衣服的窸窣声,很快就换了一套贴身的粉红sè睡裙,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声音娇羞:“好了。”
凌威转过身走到床前,叶小曼睡衣的纽扣还紧紧扣着,显然有些害羞,几天前在云梦山的山洞里,许多人坐在一边凌威替叶小曼换过衣服,可那是在叶小曼危急时刻,只是满足一下小小的愿望,感受一点温馨,两个人都不会想到其他。现在情形可是充满旖旎,叶小曼双目微闭,睫毛轻轻颤动,腮边一片嫣红。睡衣上半身和裙子是分开的,凌威轻轻解开钮扣,没有胸罩,首先入眼的是正中线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有点妖艳的红sè,紧接着两座玉sè的山峰蹦出来,平躺着都显得亭亭玉立,红殷桃般的两点散发着诱人的光彩。凌威的定力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要是叶小曼睁开眼看到不知有何感想。
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凌威用一个棉签沾了点药液,轻轻涂在叶小曼胸前的手术疤痕上,只涂了一小块,停下手等待片刻,看着叶小曼的脸颊,轻声问:“痛吗?”
“不痛,凉飕飕很舒服。”
叶小曼的回答让凌威很放心,和他自己感受的一样,应该没有什么意外。于是把药液仔细在伤疤上涂上两遍,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盖上,再用胶布固定。
“好了。”凌威伸手把衣服掩好,松一口气,说不清是为了伤疤还是为了自己紧张的心情。
“是不是很丑?”叶小曼忽然张开眼,声音细如游丝。凌威诧异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胸口是不是很丑?”叶小曼睫毛轻轻颤动,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
“不,不是。”凌威没想到叶小曼会问这样尴尬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定很丑,不然你干嘛迫不及待地盖上。”叶小曼脸颊侧转,有点哀怨。凌威心中升起一股怜爱,手撑在她的身边,低下头轻声说道:“你真的很美。”
“为什么不多看一眼。”叶小曼笑得妩媚,声音从鼻腔里发出,眼神迷离,带着诱惑。凌威的心呯的一下加快了跳动,声音变得有点嘶哑,凑近叶小曼的脸颊:“多看我怕难以控制自己。”
“我不怕。”叶小曼缓缓闭上眼,眉眼带笑,小嘴微微张着,表示着一种期待,这已经变成了**裸的**,凌威的手不由自主地隔着睡衣抚摸上叶小曼迷人的胸部凸起,睡衣很薄,感受着富有弹xìng的绵软,手掌没有了手术台上的沉稳,和心一起微微颤抖着,颤抖得叶小曼也跟着哼了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更加令人血脉喷张,凌威手掌由抚摸变成揉*搓,叶小曼的呼吸越发加重,双腮如桃花绽放。
凌威俯下身,吻上叶小曼水润的嘴唇,叶小曼全身僵硬了一下,紧接着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放在凌威宽阔的后背上。两个人吻过一次,算是一时冲动,过后相互都回避这样的话题,从不提及,现在不用提,似乎那天的热情在延续,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理xìng的思维瞬间被融化。凌威的手掌开始下行,越过平坦的小腹,抚摸着叶小曼滚圆的臀部,然后向着女孩子的隐秘之处探索。叶小曼敏感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凌威可是和祝玉妍有过肌肤之亲,有点经验,手部立即放弃运动,身体轻轻伏在叶小曼身上,温柔地亲吻着,叶小曼的意识越来越迷离,四肢瘫软,双腿自然而然地微微张开。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彻底放松在身下,任由摆布,凌威的情绪越发高昂,眼神带着一种野xìng的贪婪,顺手脱掉自己的上衣,意乱情迷地抚摸着,亲吻着、、、、、、
叶小曼感觉全身发烫,脑袋完全被一种包容天地的无变温柔包裹着,嘴里喃喃低语:“小威,小威。”
叶小曼平时都是称呼凌威,小威这样亲热的昵称从没用过,凌威恍惚间听到了可可在呼叫自己,叫得那么炙热,那么充满期待,心底深藏的那份情感被挑动出来,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可可,可可。”
话一出口,两个人如同雷击般一下子愣住了,想起那个躺在冷冷冰棺里的可可,激情迅速消退,叶小曼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寒意,双手撑着凌威的双肩,微微推动,两人嘴唇微分,盯着凌威的双眼,声音微颤:“你刚才说什么,怎么会是可可。”
“我说了吗?”凌威极力装着惊讶,掩饰自己的慌乱,刚才他确实感觉到了可可的呼唤出自叶小曼的嘴里,是感觉而不是听,叶小曼的声音传递着可可的温柔,细细想来有点怪异。
“你确实说了。”叶小曼柳眉微蹙,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怎么知道可可的名字?”
“听你说的吧。”凌威双手撑在叶小曼脸颊边,身体微微离开一点。
“我什么时候说的?”叶小曼还有点疑惑。
“那就是楚韵说的,我记不清了。”凌威敷衍着,不过这个理由叶小曼有点相信,都是医生,又是朋友,楚韵和凌威交流病情随口提到可可也说不定。至于凌威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忽然叫着可可的名字,叶小曼也不想多问,这时候提起一个躺在冰棺里的人太煞风景,激情已经消退,叶小曼也不想在这午夜想起什么不愉快。微微笑了笑:“睡觉吧。”
“好。”凌威也不想继续可可这个话题,现在他的心比叶小曼还要沉重,再也提不起激情,叶小曼提议休息刚好合了他的心意,立即双手用力撑一下,打算离开床回自己房间。叶小曼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娇声说道:“别走,就在我身边躺着。”
凌威的腰还没有完全直起来,被叶小曼抱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叶小曼身上,叶小曼娇嗔地笑道:“你这么重,想压死我啊。”
“是你自己用力太大,怎么怪我。”凌威顺势躺在叶小曼身边,笑着叫屈。
“就是你不好,欺负人,欺负人。”叶小曼撒娇地抬起脑袋钻进凌威的怀里,轻声笑着。
“好吧,就算我不对,行了吧。”凌威手臂拢着叶小曼的肩头轻声哄着,叶小曼嗯了一声,算是饶了凌威。房间外想起一阵脚步声,两个人立即停止说话。是林婉儿回来了,这两天林婉儿回来的很晚,凌威和叶小曼专心熬药无暇过问,林婉儿也没有打搅他们,来去只是打声招呼。
林婉儿的脚步声进进出出好一会儿,好像吃了点宵夜,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呯的一声关上,二楼恢复宁静。凌威低头看了看叶小曼,已经趴在他胸口沉沉睡去,嘴角带着微笑。凌威忽然也感觉到一阵疲倦,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夜深沉,有风吹过,吹落街边树丫和房屋上的片片积雪,洋洋洒洒。朦胧的世界又在孕育着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谁家的窗户被吹开,流淌出刀郎的歌声,沧桑嘶哑,在夜空中飘荡:“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要晚一些、、、、、、”
四百四十一章云梦山(129)心碎的浪漫
呯呯呯!
敲门声轻缓而有节奏,叶小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啊?”
“小姐,是我,程怡然。”
凌威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看窗帘上朝霞的光辉,慌乱地把上身衣服穿好,一边整理一边看着紧闭的房门,叶小曼扑哧一声笑起来:“人家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什么也没做,大白天怕什么。”
“是程怡然。”凌威扣着衣扣,有一种被捉jiān在床的感觉,显得很尴尬。
“我知道,耳朵不聋。”叶小曼懒懒伸了下腰,继续躺在床上:“让她进来吧。”
凌威走到门边,稳定一下情绪,拉开门,程怡然看到他微微一怔,比凌威还要尴尬:“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没关系,没关系。”凌威逃跑似的从程怡然身边挤过去:“我去洗把脸。”
程怡然柳眉微蹙,一边侧脸看着凌威的背影一边走进房间,然后转脸不停打量叶小曼,微笑不语,叶小曼翻身坐起来,笑着说道:“怎么?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有点。”程怡然调侃地笑了笑,然后忽然凑近叶小曼耳边,小声说道:“痛吗?”
两个人工作上是上下属,私下里是好姐妹闺中密友,说话自然随便。叶小曼抬手摸着胸前的伤疤:“不痛,一点也不痛。”
“怎么会呢?”程怡然干脆坐在叶小曼身边,眼睛瞄了瞄房门,确认没有人进来,低声说道:“你不是处女。”
“你、、、你、、、”叶小曼瞪大眼:“死丫头,你刚才说痛不痛是在问这个啊。”
“当然,你们都这样了。我还会问其他的吗?”程怡然看着叶小曼的睡衣,眼神意味深长。
“我们怎么了。”叶小曼不依不饶地瞪着程怡然:“你说清楚,我们就是在一个房间怎么了。”
“你还问我。”程怡然咯咯笑起来:“你看你的睡衣,扣子没扣,连文胸也没有,我想你裙子下面穿没穿、、、、、、”
程怡然伸手就想揭开叶小曼睡裙的下摆,叶小曼立即在她手臂上拍了一下:“鬼丫头,瞎想什么呢。”
“你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程怡然神情变得平缓了一点,语气也自然起来。
“是的。”叶小曼看了看敞开的房门,语气有点惆怅。
程怡然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难道你想保持那一份纯洁到永远。”
“我不想。”叶小曼苦笑,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自己努力了,完全打算告别少女时光,可惜,被可可两个字打乱了,不知以后会不会有机会。
程怡然和叶小曼相处rì久,心灵有许多相通之处,立即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握着叶小曼,柔声说道:“没关系,还有机会,我觉得你和凌威在一起气sè变得好多了,或许他就是上天赐给你的良药。”
“就他?”叶小曼撇了一下嘴:“以前没有把我气死就不错了,我的病一定是他气出来的,要是药也是毒药。”
“既然你不喜欢,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回建宁。”程怡然立即提议:“我们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呢。”
“明天,太急促了吧,小雪的病还没好,,我的身体也不适宜长途奔波。还有、、、、、、”叶小曼板着手指头数着理由。程怡然立即打断她的话:“得了吧,不想走就别走,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公司的事不是让别人处理了吗,我陪着你们两在这里,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还是你好。”叶小曼一把亲热地抱住程怡然,咯咯娇笑起来,程怡然伸手推开她:“别肉麻,我可不是凌威。”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叶小曼抬手理了一下秀发:“一大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是小雪还是公司方面。”
“都不是。”程怡然摇了摇头:“小雪情况很好,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柳明柳暗兄弟陪着她,用不着我成天守着,公司那边有什么要紧事会通知我们的,我来是为了林家的事,林老爷子的药材铺虽然有了注册资金,但要想运行公司还有很大难处,这几天林婉儿和她哥哥忙得焦头烂额,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
“不用,扶起来的孩子没有用,让他们积累点经验,知道创业的难处才会珍惜得到的。”叶小曼认真地说道:“你只管观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帮忙。”
“明白。”程怡然恭声回答,谈起生意两个人是公私绝对分明的。
叶小曼下了床,程怡然拿着梳子替她细心梳理头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容,叶小曼有点惆怅:“今天你有没有空闲。”
“要我干什么?”程怡然歪头看着叶小曼侧面的脸颊。
“把车开过来,我要上山看雪景。”
“刚下过雪,外面很冷。”程怡然有点担心。
“不要紧。”叶小曼大方地笑了笑:“我的最后时光要是停留在冰天雪地里也是一种浪漫。”
程怡然的行动很快,走出林家药材铺,等到叶小曼梳洗完毕,已经开着车停到店铺门口,然后抱一件上好的貂皮大衣上楼,让叶小曼穿好,然后招呼上凌威。三个人到附近的早点铺吃了点东西,全身热乎乎,钻进轿车直奔风景区,一路积雪很多,车开得很慢,叶小曼不时伸出头观看雪景,发出开心的笑声,凌威坐在她身边也被她情绪感染,脸上带着笑。
轿车停在云梦山公园门口的空地上,原来是草坪,现在被积雪覆盖,连枯草都看不见。叶小曼并没有选择进入云梦山公园,而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那里好像并不高,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白雪皑皑,一定是心旷神怡”
“小姐,你的身体登山恐怕不行,我背着你上去。”程怡然望了望那个山头,不是很高,但正常人上去也要出一身汗,叶小曼的生命之火已经很微弱,经不起折腾。
“你在这呆着,我和凌威上去。”叶小曼偷偷瞪了程怡然一眼,两个年轻人浪漫,身边当然不喜欢有其他人,就是姐妹也不行。
“凌大哥的身体也很虚,背不动你。”程怡然还是不放心。
“不用背,扶着我就行。”叶小曼伸了伸手脚,表示一下自己还行,对程怡然笑着说道:“你老老实实在车里呆着,我们上去看一会就回来。”
凌威的身体并没有恢复,确实背不动叶小曼,两个人扶着,向着一条印迹不太清楚的小道走去,阳光有点刺眼,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在安宁的旷野上格外清晰。
程怡然坐在车里,望着一片洁白的山坡上,凌威和叶小曼手搀着手,在四周山峦和白雪的映照下,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得仿佛一眨眼就会被洁白吞噬得无影无踪。
程怡然留在芙蓉镇确切的目的很残酷,就是等着替叶小曼料理后事,她必须跟着叶小曼,随时等待那一天的来临,虽然不愿意也很恐惧,那一天还是越来越近。叶小曼这一次登山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也可能倒在山顶,但程怡然看得出叶小曼很开心。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茫茫雪海,阳光朗照着,在雪地折shè出七彩霞光,何等浪漫的情景,在程怡然看来却浪漫得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四百四十二章云梦山(130)同病相怜上
小山包不高,却可以纵览四周,云梦山风景区的建筑也尽收眼底,不过都是被雪掩盖着,白茫茫一片,阳光虽然有点热度,也只是把一些树梢和向阳的地方融化少许,露出块块褐sè,如同皮肤上略显瑕疵的斑点。
有风吹过,卷起脚下的一些雪片,曼舞着,叶小曼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手掌上,引得她咯咯娇笑。凌威笑着提醒:“当心点,别着凉。”
“我可不冷,你看爬上山虽然费力,全身热乎着呢。”叶小曼仟腰扭动,把手放在凌威的手掌上,果然,她的手掌热乎乎,没有一点凉意,还微微出汗。
凌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傻丫头,越是运动后出汗越要注意不能受凉,这时候毛孔开张,寒气容易入体的。”
“你才傻呢。”叶小曼撒娇地噘了一下嘴,不过还是听从凌威的劝告,拉着凌威向背风朝阳的一块大石头走过去。她毫不掩饰自己女孩的娇羞和天真,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在一个喜欢的人面前撒娇,叶小曼忽然觉得值了,就这样死去也无憾了,世间的一切就像眼前的白雪一样,看起来真实,被阳光一照,转眼就会消失,包括辉煌的事业,都是过眼云烟,她觉得握住凌威的手才是真实的拥有。
叶小曼的心脏移植说起来是一场成功的手术,又服用了千年灵芝,免疫排斥迟迟没有出现,如果心平气和安安静静过上一两年,就会彻底痊愈。可是她在建宁第一次见到凌威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神不安,不由自主地和他较劲,一次次情绪波动,终于在手术几个月后病情反复,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和凌威的关系反而微妙起来,叶小曼分析过,没有爱就没有恨,一开始自己好像就有点喜欢凌威,她始终不知道这份爱来自于自己现在心脏的主人。
现在,叶小曼没有时间也不愿意分析事情的因果,这一刻,这里的天地属于自己,就连凌威也属于自己,站在背风的地方,阳光显得更加温和,就像她火热的心,轻轻把脑袋靠在凌威的肩上,声音轻柔:“凌威,谢谢你,我知道时间不多,有你陪着真好。”
“是吗?”凌威揽着叶小曼,眼睛望着洁白清新的山野。叶小曼的病情看起来无可挽回,他也不再劝慰,轻声说道:“我会陪着你,一时一刻也不离开。”
四周一片沉寂,两个人默默无语,此时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任由那种温馨在心间流淌,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刻,叶小曼默默祈祷就这样永远站下去,传说中有凄美故事中的望夫石,现在两个人要是化着石头,可比望夫的女人幸福多了,那是望眼yù穿,自己现在是比翼双飞。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观看雪景了,她有点贪婪地搂着凌威的腰,感受着每一秒的柔情蜜意。
愿望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叶小曼还没有享受几分钟的宁静和温柔,一阵轻轻的哭泣声传入耳中,压抑低沉。两个人同时一怔,游目四顾,大白天当然不会有什么怪异之事,那个声音是从他们前面的一块大石头那边传过来的,石头一人多高,应该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两人轻轻走过去,脚步踩在雪上,声音很轻微。绕过石头,一眼看见两个人,面对阳光,一男一女,男子身影消瘦,坐在一块石头上,屁股下面垫着一个棉垫,女子梳着一条长辫子,虽然穿着棉衣,从后背看起来线条还是不错,肩头微颤动,抽泣声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小敏,别哭,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男子声音带着一点清脆的金属声,显得很年轻。
“嗯。”那个叫小敏的姑娘点了点头,还是压抑不住抽泣:“钟哥,我们再到国外医院看看,我就不相信治不好你的病。”
“算了吧。”男子侧脸看着姑娘:“哪来那么多钱,再说这是世界难题,到哪都一样。”
“难道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吗?”姑娘语气中透露着绝望和不甘心:“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出众的大学生,东南大学企业管理系高材生,太可惜了。”
“不是因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就可惜,这种病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可惜,疾病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分贵贱。”男子感慨地说道:“这场病让我看清楚许多东西,以前我是意气风发,身边美女如云,现在看来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只是个山里妹子,能够照顾你几天就心满意足了。”姑娘说得很诚恳,男子轻轻握着姑娘的手,声音有点愧疚:“对不起,可惜我不能给你什么,尽给你添累。”
“我愿意,以后我会照顾你。”姑娘抬手整理一下男子被风吹乱的头发,无比温柔:“一天也不会离开你。”
永不分离的承诺是甜言蜜语的一种,在现代社会已经无数次证明是不现实的一种承诺,但是眼前却不是,如果一方即将离世,永不分离就变成了有点凄美的故事,也是最感人的故事,叶小曼的情形和眼前的两个人差不多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两个人是男子病重,而叶小曼和凌威是女子一方病重。
两对年轻男女在白雪皑皑的山顶感受着生离死别前的痛苦和甜蜜,或许,只有在这时候人们才能明白什么需要珍惜。叶小曼的心被触动了,樱唇轻启:“这位姑娘,不知道你男朋友得的什么病?”
那两个人同时回过头,都是二十几岁,男子剑眉大眼,国字脸,有点瘦削,女孩皮肤微黑,鹅蛋脸,带着山里妹子的清纯。女孩先开口,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叶小曼的问题:“你们也是来欣赏雪景的。”
“是啊。”叶小曼手指指了指远处的山峦:“这里多美,天地之间一片银白,看一次就可以洗涤一次心灵。”
“姑娘真有诗情画意。”那位男子笑了笑,淡淡说道:“可惜我上来一次不容易,还是小敏背着我上来的。”
叶小曼诧异地瞪着眼,看了看一直坐着的男青年,那人明白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我已经无法站立。”
一个身材和中等的男子就算瘦一点也有一百多斤,看小敏姑娘的身体比较较弱,竟然背着他上山,冰天雪地,需要何等的毅力,叶小曼向姑娘伸出手握了握:“你真行,认识一下,我叫叶小曼,这位是凌威。”
“苏晓敏。”姑娘客气地指了指那位男子,语气带着一点崇拜:“钟毅,我们山里出来的大学生,东南大学企业管理系有名的三杰之一。”
“失敬。”叶小曼向钟毅拱了拱手,钟毅摇了摇头:“你别听小敏瞎说,我都这样了,还谈什么三杰,刚刚接到一家外企的招聘通知就倒下了,真是命运多绛。”
“别泄气,只要活着就是美好的,不是吗?”叶小曼脸上露出和她年纪不相符的淡然和超脱。
钟毅愣了一下,忽然也笑了起来:“好,好,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姑娘看得开,是啊,人活着就好,至少我还有小敏陪着。”
凌威一直沉默不语,叶小曼微微有点奇怪,轻轻抵了抵他:“怎么啦,像个木头。”
凌威知道叶小曼的意思,弯下腰,轻轻拿起钟毅的手腕,三指搭在脉搏上,凝神沉思。小敏有点喜悦地看着叶小曼:“你朋友懂医学。”
“略知一二。”叶小曼说得很谦虚,她知道凌威不喜欢张扬,何况这个人病得好像也很重,说话留点余地。
果然,凌威把了一会脉,站起身,还是一言不发,凝眉望着远处的山峦,一脸思索。钟毅笑了笑:“这位兄弟不用为难,我的病我知道,走遍大半个中国,中西医都看过,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估计就这样了。”
“下山吧,以后不要带他来这样风寒的地方。”凌威转脸看着苏晓敏:“病体本身就是风寒引起的,已经虚弱不堪,大冷天出来,不要命了。”
“这个我不知道,是钟哥要来玩的。”苏晓敏有点紧张,慌忙抬手裹了裹钟毅的衣领,害怕真的一阵风把钟毅吹没了。
“别危言耸听,吓唬小姑娘。”钟毅冲着凌威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还没有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是吗?”凌威脸sè很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你很小的时候是不是喜欢贪凉。”
“是啊,我家就在山区,有一个山洞里常年有水,夏天喜欢在冰凉的水里泡着读书,不过,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很舒服。”
“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难道你不清楚。”凌威淡淡说道:“人体寒气积累rì久,当然生病,只是很缓慢一时难以察觉。”
“可是后来我在南方读书,经常在沙滩上进行沙浴,晒得滚烫的沙子盖在身上,据说可以逼出身体内寒气,从小就算积累寒气也该消失了。”钟毅不大同意凌威的观点,轻声争辩。
“你身体所受的寒气很特殊,深入骨髓,我在一本书上见过,严格说那是不见天rì的yīn寒之气,沙浴不仅祛除不了,还会在体内多一股热气,体内变成冷热交加,一般患上你这种病还是可以治疗,至少保持不恶化,但是你不同,越来越严重,难以控制病情。”凌威根据对方脉象得来的信息,一边说一边思索。
钟毅见凌威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不大懂但也不再轻视凌威,仰着脸说道:“既然你分析得如此清楚,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强直xìng脊柱炎,一种免疫系统疾病。情况比较严重,并发心肌炎,肺部纤维化,下肢或臀部神经根xìng疼痛;骶神经分布区感染丧失,跟腱反shè减弱及膀胱和直肠等运动功能障碍。”凌威脱口而出。
钟毅一下子诧异地张大嘴,久久无语,自己和凌威第一次见面,仅仅把了一下脉,竟然把病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太匪夷所思了。
“有办法治愈吗?”苏晓敏一把攥住凌威的胳膊,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期待地摇晃着:“你知道得这样清楚一定有办法治愈钟哥的病,是吗?”
凌威看了苏晓敏一眼,回答很坚决,也很让人失望:“没有任何办法。”
四百四十三章云梦山(131)同病相怜中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是背着一位一百多斤的人,对于身体有点娇柔的苏晓敏姑娘来说就是举步维艰,下到一半路就气喘嘘嘘,汗如雨下。但是叶小曼和凌威也只能跟在身边看着,爱莫能助,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也很虚弱,需要相互搀扶着才能走下山。
“小敏,对不起,让你受累。”钟毅声音充满内疚:“都是我不好,看什么雪景。”
“钟哥,别这样说,我不能为你做什么,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苏晓敏停顿了一下,略作休息。继续脚步沉重地向山下走,雪地上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要不要打电话让程怡然上来帮帮她。”叶小曼和凌威走得很缓慢,欣赏着雪景,落在苏晓敏的后面不远处,看着苏晓敏弯腰的样子,叶小曼有点心疼,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招呼程怡然。
“用不着,苏晓敏不一定希望别人帮忙。”凌威伸手拦住叶小曼。叶小曼抬头望向前方,苏晓敏恰好扭过头看着后背上的钟毅,脸颊红润,带着幸福的微笑。
叶小曼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凌威忽然走到她身前,微微下蹲:“来吧,我背你。”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算了吧。”叶小曼摇了摇头。
“上来。”凌威语气不容置疑,叶小曼微微犹豫了一下,慢慢趴在凌威后背上,搂着凌威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慢点,要是累就放我下来。”
“我不累。”凌威笑了笑,叶小曼从凌威侧面的嘴角似乎看到了和苏晓敏同样的微笑,她忽然有点醉了,脸颊轻轻贴在凌威的后背上,感受着那种宽广和温柔。凌威的脚步很匀,叶小曼感觉不到颠簸,只是轻轻的摇晃,很舒适,有点昏昏yù碎。
山道不长,但两对年轻人走了很久,凌威追上苏晓敏,并肩走着,为她打气,他自己的脸颊上也流下了汗水,身体的虚弱还是表现了出来,但是他没有想到把叶小曼放下来,和苏晓敏一样顽强地行走着。
负重很累,但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苦,至少现在的凌威和苏晓敏感觉的是温馨,凌威背过一个女孩,就是初恋的可可姑娘,现在他又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时光。双手托着叶小曼圆润的臀部,清晰地知道这个姑娘的一颗心属于自己。
离山脚下不远,程怡然望到了步履有点艰难的凌威,打开轿车们快步跑过来:“我来背吧。”
凌威摇了摇头,脸颊侧向苏晓敏:“你帮帮她。”
程怡然犹豫一下,转身靠近苏晓敏,苏晓敏也是摇了摇头:“谢谢你,用不着。”
程怡然看了看苏晓敏,又望了望凌威,最后把目光落在凌威后背上正笑微微的叶小曼身上,嘀咕了一句:“都有毛病。”
“你说对了,你也会有这毛病的那一天。”叶小曼咯咯笑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看把凌威累的。”程怡然撇了撇嘴,有点调侃。
“怎么。会心疼人了。”叶小曼笑得更加开心:“程大小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不我做个媒,你嫁给凌威算了。”
“又胡说八道,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程怡然甩了一下秀发,快走几步打开轿车的车门,凌威背着叶小曼放进车里,然后冲苏晓敏招了招手:“把钟毅放上来,我们送你们回去。”
“过去吧。”钟毅拍了拍苏晓敏的肩膀。叶小曼有车稍微令他感到意外,不过车是经过改装的,外观很低调,一般家用的样子,钟毅也就没有再多想,让苏晓敏把他背到车的后排座上。
苏晓敏擦了一下汗水,转身跑向云梦山公园门口的一个小卖部,推出一辆轮椅,程怡然打开后备箱,轮椅很大,后备箱的盖子就撑着。然后几个人架着车慢慢向芙蓉镇行驶。
苏晓敏住的地方就在芙蓉镇郊区,轿车刚好顺路。过了风景区通向芙蓉镇的桥,拐了一个弯,有一个小村庄,来到一个小小的院子门前,苏晓敏让程怡然停车,从后备箱拿下轮椅,把钟毅抱上轮椅,打开院门推了进去,同时转脸招呼凌威和叶小曼:“进来喝口水吧。”
叶小曼和凌威走下车,程怡然摆了摆手:“我还是在车里坐着吧,和你们在一起总觉得像个大电灯泡。”
走进客厅,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还有就是墙上一些山水画,显得很空荡。凌威和叶小曼在钟毅对面坐下,苏晓敏忙着到厨房倒开水泡茶,叶小曼扫视一眼旁边的套间,门没有关,是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架,简易的梳妆台,其他什么也没有。她奇怪地邹了邹眉,把目光转向钟毅:“这是你们的家?”
“是租的房子。”钟毅也不隐瞒,苦笑了一下:“原来有很多东西,被我治病花光了,和我住一起,苏晓敏全家都不同意,我们没有结婚。就把她赶了出来。现在就靠她在一家药材铺加工药材那点钱生活。”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总得想个办法。”叶小曼有点替苏晓敏着急。感情总不能当饭吃,偏偏摊上个要照顾的男朋友。
“我想情况会好起来的。”钟毅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凌威忍不住蹙了蹙眉,站起身拉着叶小曼:“我们到厨房看看,茶泡好了没有。”
两个人并没有进厨房,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芙蓉镇。叶小曼放低声音:“你为什么不救他?”
“他的病是慢xìng,要治也不急在一时。”凌威有点困惑:“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困难。”
“为什么?”
“他好像有要离开人世的想法,脉象表示肝气郁结,心里一定想不开。”凌威轻声分析:“一个对生命失去渴望的心比什么样的疾病都可怕。”
“要是他死了,苏晓敏不知道有多么伤心。”叶小曼瞄了一眼正在厨房间忙着烧水的苏晓敏,语气惋惜。
“治疗钟毅的病需要花很多时间,就没有时间陪着你了。“凌威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叶小曼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最后的时光他要陪着她,钟毅的病向后放一放不要紧。
“你马上想办法治疗,我要看着他们快乐。”叶小曼脸上露出一丝向往,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希望能在和自己情形差不多的一对青年男女身上实现,也算一种慰藉把。。
四百四十四章云梦山(132)同病相怜下
叶小曼和苏晓敏认识不到几个小时,却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两对男女都因为疾病的难以挽救而饱尝心灵的痛苦。叶小曼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希望了,就把美好的愿望寄托在苏晓敏身上,觉得他们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一样。
厨房间内,苏晓敏在用力晃着煤气罐,可能是没有煤气了,灶头上的火苗呈微弱的红sè,连一壶水都无法烧开,叶小曼走到门口:“算了吧,我们不渴。”
“真不好意思。”苏晓敏关掉煤气,歉意地笑了笑,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厨房,略显尴尬。
叶小曼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关系,小家庭刚建立,拮据一点在所难免,等发达了可要请我们吃大餐啊。”
“那是一定的。”苏晓敏脸sè自然下来,浮起一点好奇的意味:“你们那么亲热,也是刚建立家庭吗?”
“我们可不是。”叶小曼眼角瞥了一下站在院子里的凌威:“没你们那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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