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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方听得一惊，急问道：“如果不公开拍卖价格，那竞争者怎么给价呢？”
“猜！”
严老板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不知我不知，只能暗中揣摩。正是这种不确定性，看好毛料的人生怕东西被别人抢走，往往会开出超出自己极限的扭曲价格。”
“心理战！”
秦远方马上想到一个很现代的名词。
严老板笑着说：“玩的就是心里，也就是这份刺激。每一届大公盘的暗标总是重中之重，是最为刺激的重头戏，因为暗标毛料总是这一届公盘最好的。”
“赌性！”
秦远方开始把握住其中的味道。
赌石本来就是一种变相的赌博，再加上暗标这种极富赌性的拍卖方式，所起到的作用绝对是化学作用，极大地催发各位赌石者的赌性。
“严总，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之前那位公盘组织者突然串了出来，着急地说道：“那边有位不知姓名的年轻人开出了冰种翡翠，不少翡翠商都争了个头破血流，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聊天！”
“冰种翡翠！”
严老板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第91章翡翠王的徒弟
严老板着急地看了秦远方一眼，两人马上走过去。
只不过严老板是用上跑的，那能用吨位来形容的身躯小跑起来还真壮观，至少秦远方实在想不到用什么名词来形容这个有趣的现象。
气喘呼呼的严老板跑到解石区，发现那里已是人满为患。
秦远方可不想做沙丁鱼，苦笑着说道：“严总，你努力吧，我到处逛逛，熟悉一下。”
此时的严老板哪里照顾得了那么多，点了点头，然后就一个劲儿朝人群里钻。不过身躯的优势在此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简单的一个冲刺，居然就让他挤到了前头。
秦远方笑了笑，转身走向人群最少的那片区域。
虽然秦远方他们来得早，但比他们更早的多得是。而且人流也不是被解石区的吸引过去，而是这里的毛料真的比较低档，别说是老坑料子了，即使表现稍微好一点的新坑料子也是不多见。
“这些是不是弄来凑数的啊？”
秦远方走了一小圈，结果大失所望。
这一片至少有300块毛料，绝大多数都是10公斤以下的小型毛料，皮粗肉厚也就不说了，有不少居然是擦垮、切垮的废料。这样的料子即使在赌石氛围不怎么样的天阳市，也是废料的安排，奇石居的废料堆就是它们最好的归属。
秦远方这一次没有交到好运气，不像上一次那样有改变某个人一生的关键毛料，有的只是各式各样的废料和垮料。
秦远方走到最后终于停下来抱怨：“至少有300块毛料，但最好的就是一块豆青种而已，这样的质量跟吉祥珠宝集团的仓库完全是两个层次的存在。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将就点吧。”
秦远方拿起拿块豆青种翡翠，就想离开之时突然想起了一时，连忙转身又拿多了两块表现相对出色的毛料。
这两块表现相对出色的毛料都是新坑料子，皮壳虽然粗糙，但表面有色，还真能吸引到不少的注意。而秦远方刚才也用透视眼看过了，发觉里边是颜色不好的干青，按照正常的价格，这两块买过来都会有小幅度的亏损。
不过秦远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想给人一种即买即中的错觉，他必须压低自己的赌涨率，为自己的异能做一点虚伪的掩饰，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他可不想被某些神化了的部门察觉，抓去当白老鼠，被人研究切片。
完成这一圈的秦远方发觉时间过去了足足十分钟，而解石区也散了，严老板正带着一脸的沮丧朝自己走过来。
“有收获了？”
严老板看到秦远方手里的毛料，稍微起了一点精神。
秦远方反问道：“严总，难道没收购到吗？”
“如果是金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好了。”
严老板抱怨一声，看着那个被人群拥护的年轻人，叹息道：“那年轻人大有来头，据说是香江某个大型珠宝行培养出来的赌石顾问，他这一次过来是为他们珠宝行筹集翡翠的，根本不对外销售。”
秦远方恍然过来，问道：“严总，他叫什么名字？”
严老板马上回道：“姓温名小龙，温氏珠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赌石顾问，据说还师承南翡翠王呢！”
“温氏珠宝！南翡翠王！”
秦远方震惊了，真的被温小龙的巨大老头给惊住。
这温氏珠宝可是香江三大珠宝行之一，同时也是香江资格最老的珠宝行，据说表面的资产就过百亿，而暗地里的资产更是数倍之，不仅在香江威名赫赫，即使在国内也享受崇高的威望。
至于南翡翠王，那是赌石界两大抗鼎人物之一，是活着的传奇。华老师就是南翡翠王的师弟，他的名头就如此响亮，更不说直接封“王”的南翡翠王了。
秦远方想不到自己跟南翡翠王这么有缘，先是认识南翡翠王的师弟，现在又遇到了南翡翠王的徒弟，估计不用多久就能遇到其本人了。
严老板的心情不佳，看着秦远方手里的毛料，问道：“远方，如果有意购买的话就把人喊过来，这样拿着走可不是这里的规矩。”
“喔！”
秦远方连连点头，他的确不懂这里的规矩。
严老板马上喊来公盘的销售员。
销售员看到是严老板，欢天喜地地走过来，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和检查了三块毛料的资料之后马上开出了1。18万的价格来。
秦远方倒也干脆，连还价的气力也节省了，直接递现金。
看到秦远方拿到购买凭证之后，严老板急忙问道：“远方，这三块毛料都不是什么优秀的料子，但你出手的肯定有点门道。怎么样？要带回去还是在这里直接开解？”
秦远方买那多余的两块就是为了掩饰门面，于是说道：“严总，我订购的各种解石机都还没送到，所以就在这里开解就行。”
昨天，秦远方在完成交割手续，可以即时搬到别墅居住之后就第一时间林立，让林立帮他订购一套完整的解石机器。有了地下仓库，只要再添加一些辅助措施，特别是隔音和通风措施，秦远方就可以秘密进行他的闷声发大财计划了。
“好，我马上为你安排。”
严老板也来了力量，马上让人准备解石的。
带着秦远方来解石区，严老板就问道：“远方，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让这里的师傅帮忙？公盘期间，解石区是免费开放的，你不用担心那些多余的支出。”
一般解石是要付钱的，而请着名的解石师傅帮忙不仅要大量的金钱，还要有相关的人情和面子，不是随意就能请过来的。
秦远方回道：“请师傅帮忙擦擦就行了。虽然这些都是新坑料子，但我觉得都有可能出绿，所以擦擦比较安全。”
严老板点了点头，说：“的确，你的毛料都是小料子，最重的也不过5公斤，若是切错的话就糟糕了。”
严老板也是干脆的人，话一说完就把毛料递给师傅们，偷偷塞了个小红包后就退了开去。
给小红包不仅有贿赂的意思，也有希望开门红的意思。
严老板是大财主，倒不计较这点小钱。
“咦，又有人要解石啊！”
“今天大家的气氛都被调动了，往常大家都要小心掂量才会出手呢！”
“是吉祥珠宝的严老板，这一次肯定有看头，我们先霸占个位置，不然若是出了好翡翠想挤都没得挤！”
“不对，我刚才严老板是从他旁边那个年轻人拿毛料的，估计毛料是他的。看他稚嫩的样子，我觉得这一次有点玄，怕是会出垮啊！”
刚刚散去的赌客们看到又有人要解石，纷纷围拢了过来。
不过他们一点酱油众的素质也没有，一过来就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还贬低秦远方的能耐，让人听得甚为不爽。若不是秦远方不与他们计较，换做是脾气暴躁一点的，估计就要闹开了。
第92章绿九豆
秦远方没那么多闲功夫理会那群无聊的人，而严老板的修为也没那么低，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全身心地投入在眼前的解石工作之中。
秦远方倒使表现得从容淡定。
说实在的，在这种明知道结果的场面里，扮演一个无知者实在是太痛苦了。秦远方偶尔会演戏，但他却不擅长演戏，因为他觉得那样很假，所以他干脆摆出一副淡然的自然，或许还能给人一种高端的表情。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摧残，解石工作终于完成了2/3，就剩秦远方那块豆青种翡翠而已。
前两块毛料果然开出了低绿干青，其中一块甚至还走成了飘花，两块加起来的价值恐怕连5000元也没有，对于占据了大半成本的赌局，那就显得有点劣势了。而对于秦远方来说，则是一个降低名声的信号。
严老板安慰道：“没关系的，只是小亏而已，就当是来这里的第一个尝试，我相信你很快会恢复之前的水准。”
至于第三块毛料，那块的表现更加不堪，自然入不了严老板的法眼。
秦远方微笑道：“别着急，还有第三块毛料呢！”
周围的人纷纷讥笑开来。
虽然他们都没说出来，但是他们嘴边的讽刺笑意却足够说明了不少事情。
“出绿了！”
解石师傅没有理会那么多的道道，尽职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而就在秦远方他们这个对话的时间里，解石师傅成功擦出了一面天窗，看到了一抹不是很鲜明的绿色。
“是豆青绿！”
严老板倒是有点激动。
虽然翡翠界里有“十绿九豆”的说法，而且豆青种翡翠的质地粗拙，透明度不高，在翡翠界里的分级则属于中档偏下的级别，不过因为之前两个低绿干青的衬托，倒是显得这豆青种的难能可贵，多少也有点小惊喜。
场面的气氛也就是因为这句话，逐渐活跃起来。
不过现在没有人胆敢去干扰，只有静静地看着，等待最后的谜底揭晓。
伴随着解石师傅的动作越发流利，玉面也是越来越大，大家看得是越来越羡慕。质地不行，但块头大就好了。
当翡翠的歌剧几乎定局，严老板再度开口：“远方，还是你行啊，这样低档的毛料居然也能开出这个级别的翡翠。难得的是，不到5公斤的料子居然能开出至少3公斤的细豆种翡翠，这一次算是小赚了一笔啊。”
豆种是一种非常形象的称呼，我们知道翡翠是一种多晶体，如果组成翡翠的晶体较粗，比如大于一毫米就会很容易被肉眼看到，粗的翡翠晶体多数是短柱状，当这些短柱状晶体的边界很清楚时，看起来很像一粒一粒绿豆，所以叫做豆种。不过豆种也是有区别的，按照晶体的大小，行内的人将豆种划分为粗细两样。
因为粗豆种过于粗糙，使得透明度相对较低，所以时常价值比较低；相对而言，西豆种因为相对细腻一点，透明度也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市场价格相对偏高。
听到细豆种之名，秦远方也表现出一点激动。
虽然3公斤的细豆青翡翠完全不能与他之前挖掘出来的玫瑰红翡相提并论，但他现在可是缺钱的主，哪怕是小小的盈利也要收入囊中，弥补巨大的缺口。
想起那1660平方大的舒适别墅，秦远方就浑身充满了动力。
严老板粗略估计了一下就开价了：“远方，老哥也不跟你玩那些虚的，三块翡翠一起来，老哥给你10万的整数，你觉得怎么样？”
秦远方能不满意吗，连连点头。
之前秦远方也做过一点时常调查，还特别询问了何明朗和林立。目前，在广东的翡翠市场上，玻璃种、冰种高档翡翠的数量十分稀少，价格相对低廉的豆种翡翠成了最为畅销的产品，一只豆青种翡翠手镯的成交价多在2万至5万元之间。而白玉销售比较冷淡，即使颜色纯净无瑕疵的也不是很流行。
严老板给的这个价格算是很公道的了，毕竟翡翠拿过去之后还要请人设计和雕琢，还要给销售员佣金什么的，再加上国家的税费，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其他人原本也想加入竞争的，但见秦远方与严老板的密切关系，他们也不做这个恶人，只能老实地看着他们完成这笔交易。
“不错的开门红。”
收到一块还算可以的翡翠的严老板，表现出更加浓厚的兴致，问道：“远方，我们继续转一下吧，等晚一点再去看那些明标。反正那些明标不是很多，而且还要明天才开始竞争拍卖呢。”
“正有此意。”
如此难得收刮机会，秦远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两人的目的相同，自然不会浪费时间，马上转战他地。而这一次有严老板的带领，秦远方就不会走到那些低档毛料去浪费时间，直接来到表现相对出色的准高档毛料区域。
严老板得意地指着眼前的摊位说道：“你看这里，少少也是盐沙皮级别的毛料。你看那边，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水翻沙皮、杨梅沙皮呢。”
秦远方看得不住点头，心中暗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公盘，之前那些真是儿戏。”
话是这么说，秦远方还是凑过去看了究竟。
这里的毛料可不仅仅是小型而已，有不少的中型，甚至还有数块大型的呢。若是贸然用透视眼，对秦远方的消耗是不可估量的，所以秦远方选择了相对妥当的方法来处理。
草草看了十数块，秦远方很是满意，心中直叹道：“不错，虽然不及吉祥珠宝集团的毛料，但能与林立的天阳玉石相提并论了。而且这里仅仅是外围的毛料而已，更加高级的明标毛料或许能与吉祥珠宝集团的毛料相提并论呢。”
严老板见秦远方满意的表情，以为他有目标了，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觉吗？”
秦远方反问起来：“我说严总啊，你怎么也不挑选，尽让我自己单干的？”
严老板笑和回道：“首先，我的眼力不及你；其次，你不是我的员工，是我的合作伙伴；最后，你开出来的翡翠，我总能优秀购买。这样的条件，我何必浪费那些无谓的心神，只需要等你解出翡翠就行了。”
“我明白了。”
秦远方苦笑着应了一句，继续看毛料。
也不知道是严老板的运气来了，还是秦远方的能力过于犀利。仅仅过了一分钟，秦远方筛选掉大约十来块毛料之后，终于看到一块让他心动的翡翠了。
这翡翠的价值可不是之前的豆青种翡翠所能比拟。
第93章满绿糯种
“TNND，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毛料，终于看到一块称心如意的了！”
秦远方毫不犹豫地将分量不轻的毛料拿起来，直接招呼起最近的男销售员，单刀直入地问道：“小兄弟，这块毛料怎么卖？”
严老板见秦远方着急的样子，不免有点惊讶。但最让他惊讶的是秦远方的力量，至少20公斤的毛料居然一爪就抓起来，这样的抓力可是连他的保镖也没有。这不，严老板的保镖看得眼神直缩，显然知道这个力量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男销售员不认识秦远方，也不认识严老板，自然不会给予什么优惠价格。而当他查找了与资料对应的价格后，马上说道：“这位老板，这块毛料是来自回卡的高级料子，所以价值不菲，需要48。8888万元。”
“将近50万！”
秦远方也是吃了一惊。
他本以为这毛料也就是十来万，不想价格直接翻了五倍上去，完全出了他的意料。
而严老板显然也对这个价格不满，略带点愤怒地质问道：“年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要知道这只是全赌毛料，平均1公斤要2万的成本，这可任何都想赌都敢赌的。”
男销售员尴尬得紧。
他们身上有一个销售指标。若是能达到指标的话，那他们就能得到一定的奖励，若是能成为这次公盘的销售冠军，那么他们将会获得巨大的奖励。最重要的是，销售额跟他们的佣金直接挂钩，销售额越高，他们赚的就越多，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的价格都会往高的上报。
严老板拿出手机，就想问个究竟。
但是秦远方却阻止了下来：“严总，还是算了，50万就50万吧，我觉得这块料子很有潜力，不用计较这点小钱。”
严老板却说道：“远方，你也不用自我安慰，要知道回卡的水翻沙皮子很薄，可以借助光这透过皮子照色。可是这块明显不是那种透明的高级料子，皮壳一点也不透，这钱花得愿望了。”
只可惜秦远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居然直接付帐了。
严老板瞬间气得说不出话。
那男销售员似乎也怕秦远方反悔，马上拿着秦远方的现金支票快步跑向服务台，确定支票的真假，并且为秦远方开票确定。
整个过程只耗费了3分钟，男销售员就痛快地完成了一切手续，把事情钉成事实。
“没得说你！”
严老板依然是有气在身。
秦远方笑着安慰道：“严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块料子真的很对我的眼缘，总觉得会大涨。如果你不信的话，亲自拿去擦擦，如果擦垮了再来骂我也不迟啊！”
“好！”
严老板嘀咕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之后，就让保镖抱着毛料再度回到解石区。
秦远方目送着严老板，也不跟过去。
虽然毛料是他的，但他相信严老板的为人。当然的，知道结果的秦远方不想浪费那宝贵的时间，宁愿把时间浪费在眼前的一堆石头上。
也不知道是秦远方的运气用尽，还是严老板真的是秦远方的福星。接下来的十数分钟里，秦远方陆续看了三十余块大小不一的毛料，居然没有一块值得他收为己用的。
“有点离谱了！”
秦远方对运气之说有点怀疑，但此时此刻，他开始接受，相信。
要知道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批准高档的毛料，一批出翡几率远高于新坑料子，足够普通赌石者多加关注的准高档毛料。可也就是这样的毛料，居然连续出现三十余块非垮即平的无利润毛料，当真让秦远方无奈又恼怒。
“哎，天意如此。”
秦远方无力改变事实，只能继续下去。
只可惜运气这事真的很奇怪。三十余块仅仅是开始而已，秦远方接下来的筛选旅程真的很不顺利，前后看了将近三十分钟，居然只有两块勉强能小赚的翡翠而已。
“出绿了，是满绿！”
“我的天哪，还是糯种！”
而在此时，严老板的一声大喝提醒了秦远方，让他醒悟他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毛料正在开解呢。
刚才严老板过去的时候，解石师傅正在替别人解石，严老板必须轮候，所以才会等这么久。但他耐心等待的结果很是喜人，满绿的糯种，这样的翡翠即使进不了高档级别，也能达到准高档。
闻声而去的秦远方想不到严老板会如此出格，纳闷着走过去。
在他眼里，这也就是糯种而已，即使是满绿，价格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是他真的很不了解市场，追求圆满的中国翡翠消费者对满绿有异乎寻常的追求，特别是在香江，那里的人对满绿翡翠有一种苛刻的需求。可以说，满绿的出现，至少能让翡翠的价值提升一个档次。
看到秦远方到来，手舞足蹈的严老板疯狂地夸奖道：“远方，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新的翡翠王啊！满绿糯种，至少10公斤重的满绿糯种啊，这样的翡翠也就在大公盘才能遇到！”
一位看起来也是老板级的人物突然举手报价道：“400万！那位小哥，我出400万向你求购这块翡翠！”
严老板被这么一个刺激，喜悦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阴森森地质问道：“我说这位老板，难道你没看他是跟我来的吗？你这样横行介入我们之间的事情，未免太不地道了？”
不想那位老板也不客气，很是直接地回道：“如果他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我就跟你道歉。不过看你们之前的关系，似乎是很正常的商业关系，我自然有权利出价询问。”
“好，不错。”
严老板显然是被气到了，转身对秦远方说道：“远方，你别理那个傻瓜。他纯粹是想占你的便宜，500万，我出500万向你收购。”
秦远方听到这个价格后，想也不想就对大家宣布道：“多谢诸位的捧场，严总出的价格很让我满意，我决定转让给他，大家就不要继续争下去，伤了和气。”
在场那些翡翠商也有点沉默。
从秦远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与严老板的关系不错，至少不是他们能随意介入，以区区的利益破坏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耳朵没聋，都听到严老板提出的500万收购价，他们自问最高也不过如此，最终只能乖乖地收手。
第94章大热门
又达成一次双赢买卖的秦远方和严老板关系更加密切了。
这对不是兄弟的合作伙伴以更高的热情转战刚才的发迹地点。只可惜在秦远方的满绿糯种翡翠刺激下，大家都蜂拥到这里，使得秦远方和严老板寸步难行，只能暂时把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至于秦远方之前看中的两块小涨毛料，则暂时被忽略掉了。
如此游荡到中午，秦远方和严老板都没刺激性的收获。而秦远方为了掩饰自己的成功率，特别是弱化之前那块满绿糯种的影响，他刻意赌垮了两次，亏了大约3万元。
秦远方如此作为，还真起到压制的效果。
不过严老板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甚至连去看明料的时间也给节省下来，一直都在秦远方的前后忙碌个不停。
为了庆祝，秦远方特地寻了个高档的酒店招待忙得一身汗的严老板。
酒席上。
虽然是中午，但秦远方很是厚道，叫了很多菜，一点也不怜惜金钱。
只不过吃饭的也就三个人而已，这还是算上严老板的保镖的，所以气氛不甚热烈，但也是一团和气。
秦远方想起严老板来参加的目的之一，连忙问道：“严总，你是为了公盘的冰种翡翠而来，怎么不见你去查看的？”
严老板回道：“那明料是明标的三大热门之一，早点看晚点看都在那里，不急的。我是怕你第一次参加公盘，不熟悉这里的氛围，所以才会像苍蝇一样紧跟你的身边的。”
“严总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呢。”
秦远方觉得严老板太谦虚了，连忙说道：“若是没有严总的提点，我连能不能进来都不知道，更不说赌涨了。还有的，之前若不是严总提醒，我估计会亏损多十来万呢。”
严老板敬了秦远方一杯酒。
秦远方为难道：“严总，可以不喝酒吗？虽然我的酒量不错，但我不想影响到下午的公盘呢。而且我连一块明标也没看，那三大热门也无缘见识，所以想保持清醒啊。”
“倒是我糊涂了。”
严老板听得浑身紧张，连忙把酒倒掉。
秦远方想起三大热门，马上追问道：“严总，那块冰种翡翠才是三大热门之一，剩余的两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严老板马上起了精神，说道：“我来之前就收到他们的传真，知道一些内部情况。这三大热门除了冰种翡翠这块明料，剩余的两块都是半赌的，一块是高绿蛋清种，剩余的一块则是飘花冰种，两块都吸引了不少的注意，我听说不少翡翠商在偷偷摩拳擦掌呢。”
秦远方点头问道：“喔，那两块半赌的块头大不大？”
严老板见秦远方起了兴趣，连忙回道：“那飘花冰种比较大，总重足足有44公斤呢，只可惜它的绿面太小，大家的兴致反而投注在只有十来公斤重的高绿蛋清种上边。”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此时的白翡没什么市场。”
严老板感叹道：“那几块热门明标放到号称世界第一公盘的缅甸公盘也就只能是普通货色，但在国内却是不错的货色，而在这样的小公盘更成了主打的品种。不过这样也不错了，至少我们还有机会争，国内有不少人连争的的机会也没有呢。”
秦远方脸色严肃地点着头。
严老板说：“等下吃完，我们就去看那些明料。老哥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目标直指那三大热门。”
秦远方拍着胸脯保证道：“严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把好关的。”
严老板送了自己这么好的机会，秦远方自然要给予报答，帮他看这三大热门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有机会的话，不仅能让严老板高兴，那秦远方以后有事麻烦他也开得出口。
有了如此前提，气氛更是融洽。
等吃完饭，秦远方和严老板也没急着过去看石头，而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到平洲的中心逛了逛，特别是那些玉石店，更是严老板重点关注的对象。只可惜漏不是那么容易拣的，即使有也会被其他的珠宝行先搞走，哪里会等严老板呢。
前后浪费了足足两个小时后，秦远方和严老板方才回到公盘。
而此时，这里已是人声鼎沸了。
刻意打听之下，严老板这才知道早上接连开出好翡翠吸引到更多的人过来。特别是那些珠宝行的代表，玉石公司的顾问什么的，更是一个个驻扎在这里，打算更大家耗下去。
无奈的严老板只能带着秦远方直接杀向最终目的地：
明标区。
明标毛料是刻意隔离开来的，避免发生什么误会。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外围的解石区，反倒是原本最多人围观、点评的明标区少了不少人，反倒方便了秦远方和严老板。
“远方，就是这块！”
严老板指着一块不是很大的半赌毛料说道：“它的颜色很艳，这就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只可惜它的绿越走越浅，给人一种走成飘花的错觉。我没什么底，你帮我看看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
而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年轻人却走了过来，目标同样是这块十来公斤重的高绿蛋清种赌料。
“温小龙！”
严老板看到来人，微微有点惊讶。
温小龙居然认识严老板，主动打招呼道：“严总，好久不见了。”
严老板疑问道：“我们见过面吗？”
温小龙笑着回道：“这个自然，严总难道忘记了十年前华师叔家里那个从不说话的毛头小子了吗？”
“是你！”
严老板瞬间呼唤起心中的印象。
温小龙微笑着点头，说：“严总，之前看到你，可是你没过来找我，我就知道严总把我忘了。”
严老板有点尴尬。
秦远方连忙圆场，转移起话题来：“温小龙，你是不是也看上了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了？”
温小龙点了点头，一点也不隐瞒，说道：“我觉得这块半赌毛料很有机会，大家最为担心的会跑绿不会演变得那么糟糕，至多就是颜色不均匀罢了。总而言之，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的潜力还是不错的。”
秦远方略微有点惊讶。
他刚才偷偷用透视眼看了一下，知道内里的绿的确是走得不均匀，但不是自始至终都能保持高绿，绿面在走到一半时会急剧淡薄，而伴随着翡翠里的裂缝和白棉出现，使得绿色不甚圆满。
这样的情况，那就不是简单的不均匀了。伴随着裂缝和白棉的出现，整体的价格会略微降低一点点。
但总体上讲，温小龙的话至少讲对了七、八成，这样的能力对于普通赌客来说算是极端犀利的了。若是秦远方没有透视眼，估计连三成的准绳也说不出来。
第95章犀利的温小龙
体会到温小龙的强悍，依靠作弊而胜利的秦远方自然不敢托大，姿态摆端正之后才回答道：“我觉得那些绺会造成一点的破绽，延伸进去之后，即使没变成化成玉上绺也会留下痕迹，再加上非玻璃种的白棉什么的，造成小幅度的空白区倒不是什么意外。”
“这位是？”
温小龙本以为秦远方是严老板的赌石顾问，但现在看来，秦远方和严老板是相对独立的，自然有点好奇。
严老板马上介绍道：“小龙，这位究竟最近刚刚崛起的赌石高手秦远方。或许你还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你若是去问华老师的话，肯定会知道他，因为他是连华老师也都要位置叹服的赌石高手。”
“连师叔也夸奖的人！”
温小龙真的惊讶了。
他知道自家师叔是什么人，像华老师眼角那么高的人别说是夸奖了，甚至连接触也不容易。秦远方能在赌石方面得华老师的夸奖，那就不是普通的赌客，甚至还不是普通的高手，绝对能与自己正面较量。
“幸会幸会！”
起了竞争欲望的温小龙与秦远方握完手后，马上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明天还在这里不？我因为赶飞机，等一下就要离开，估计等不到明天的结果。”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我们还在这里，只不过我们未必就是最后的成交者；况且我不大看好它，更不会加入竞争圈，同时也会阻止严老板过渡竞争，所以我们最后拿下它的可能性太低了。”
严老板也说道：“还有一件要值得注意的。即使别人拿下它，它不会当中分解，估计会拿回去斋戒沐浴，求神请福之后才会开解，那时候我们就更难知道其各种的真假了。”
“你们说得有道理。”
三大理由压下来，温小龙还真找不到借口反驳。不过他也不气馁，说道：“这样吧，我会让珠宝行的代表过来竞拍，尽可能地将其拿下来，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谁说得更加准确了。”
秦远方点头道：“好的，我也希望有个结果。”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询问起第二块热门明标来：“既然有第一块，那自然有第二块。秦先生，不知道你觉得这块冰种赌料如何呢？”
秦远方也不客气，马上回道：“这冰种赌料是难得一见的老坑料子，只可惜皮壳虽然光滑细腻却不透明，算是完美里的小瑕疵，不过这样却不妨碍它的表现，那飘花冰种的天窗就足够说明了不少事情。”
温小龙听得直点头，从这里就可以听出秦远方的功底扎实，不是随意糊弄人的。
不过若是温小龙知道秦远方所说的话都是照本宣科，临时组织起来的，恐怕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秦远方接着又分析道：“至于大家都担心的绿面太小，白翡的面积太大，最后会走成价格低廉的白翡，所以都显得比较小心。不过在我的眼里，内里的翡翠会出现更多的绿，绿面远比表面所展示的还要大，造成这个不上不下的古怪现象的根源皆是因为解石师傅的错误而已。”
温小龙点了点头，附和道：“你的分析与我不谋而合。最重要的，我觉得内里的翡翠会比预计的大上不少，44公斤的料子至少能开出20公斤的飘花冰种。”
“厉害！”
秦远方听得目瞪口呆。
华老师没在秦远方面前展露过多少赌石技巧，所以了解不深。可是这个温小龙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能看到翡翠的绿面比预计的更加大，更是看到翡翠的体积比其他人估计的要重，这简直跟秦远方用透视眼查看一般厉害，这样的赌石技巧已超越常人的理解范围，至少秦远方觉得于将军的得意弟子林长青就颇有不如。
温小龙见秦远方惊讶的表情，微笑着说：“看来秦远方也是同意我的分析。”
秦远方苦笑道：“华老师不算，你绝对是我遇到过最厉害的赌石高手，没有之一。”
“多谢！”
温小龙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乐不着北，而是看了看时间，随后说道：“既然我们的分析相同，那就不存在胜负输赢。现在看来，我们只能等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的结局了。”
“的确。”
秦远方也有点无可奈何。
温小龙指着手表，说道：“那我只能慢慢等机会了。时间太紧，不能与秦先生交流，当真遗憾。如果以后有时间，请秦先生务必到香江的温氏珠宝一行，鄙人一定会盛情款待。”
秦远方回道：“有时间一定过去！”
他不敢打包票，毕竟他还有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呢。
“再见！”
“再见！”
温小龙道别之后，迅速离去。
秦远方目送着温小龙离开。
“君子之交淡如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严老板突然呢喃了一句，微笑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被看得尴尬，又迷糊不已。
严老板自顾自的说：“你和小龙的对话包含了不少的信息，在他和你身上，我宁愿选择相信你。明天，我会把主要经理投注在两块冰种明标上，至于那块高绿蛋清种赌料则给予些微照顾就行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对于这种信任，秦远方感动之余，也觉得很开心。他是明知道结果的，自然能预计到严老板的丰收，也能看到严老板在事成之后对自己肯定会越发信任。这种互惠互利的双赢关系，就应该发展下去。
不过这三大热门并不是秦远方的全部目标，只听他突然问道：“严总，如果我要竞争其他的明标，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严老板马上摇头回道：“不会，这些毛料又不是我家的。还有的，如果我事先跟你说看中了哪些，而却你暗中跟我竞争，我多少都会有点疙瘩。不过你很厚道，看中了目标还能过来尊重我的选择，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秦远方尴尬地笑了开来。
他刚才在查看三大热门明标之时，也顺便看了附近几块明标，意外地发现又有一块可能带给他丰厚利润的翡翠。
严老板见人流开始汇流，马上刻意压低声音问道：“远方，你看中了哪块，偷偷跟老哥说说。赌石或许不是老哥的强项，可是拍卖，市场估价，琢磨人心方面，你就不是老哥的对手了。”
秦远方听完，偷偷指向边上一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老坑料子。
而严老板看到这块老坑料子，眉头皱得如同哈巴狗的皮毛，意思之明显自然不用多说。
第96章辣女
秦远方没想到严老板会是这样的表情，疑问道：“怎么了？难道严总以前看过它？”
严老板点了点头。
原本他不想说的，但见秦远方追寻的眼神，只能无奈地解释道：“很简单，它跟林长青他们有点关系。准确的说，它是我们吉祥珠宝集团与周天福珠宝对赌的产物。”
秦远方越发迷糊了。
严老板认真解释道：“你不用如此表情，我们跟周天福珠宝的关系就是这样，一见面就相互不妥协。当时我们集团五位赌石顾问就只有林长青看好这块翡翠毛料，其他的人，包括周天福珠宝的人都看低它，闹到最后，我们两家都没胜出，被一个不知名的家伙截了胡，不想它会出现在这里。”
秦远方觉得好笑，追问道：“严总，你若是说一个人，或者一只宠物，我或许还会相信，但事情却是一块翡翠毛料，这就让我觉得好笑了。至少一般人要记住万千毛料里的其中一块，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严老板好没脾气地回道：“你还真不说，我就是记得它。当时林长青很是确凿地跟我说一定要拿下它，说了它一系列的优点，特别是它皮壳上点蟒带松花组合，最是让我印象深刻。”
秦远方还是有点怀疑。
严老板无奈，指着毛料的背面说道：“你看看它的底面，是不是有一点点的蟒，看起来如同麻花般恶心。”
秦远方悄悄拿起来，还真发觉有麻花般的蟒点，方才相信严老板的话。
尴尬的秦远方连忙虚心请教道：“严总，你们上次错过它是多少钱啊？你跟我提个醒，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严老板回道：“你别看它就比拳头大那么一点点，可它就是被炒作得金贵。它的蟒带松花组合搭配上老坑种，足够某些有心人士宣传的了。若不是我们有一批赌石顾问在边上提点，知道这些蟒点过于分散，皮壳上边有人工磨擦的痕迹，否则我们也会跟人抢破头皮。”
秦远方心中无奈，疑问道：“严总的意思是内行人都不会跟我竞争，但是看走眼的人反倒会跟我死磕下去？”
严老板点头回道：“事实就是如此。”
顿了一下，严老板补充说道：“上一次的最终成交价格是15万元，平均每公斤的成本高达5万。这样的价格，别说是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即使那些看好的也要掂量再三。”
“才15万啊。”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笑嘻嘻地跟严老板说道：“既然严老板看不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严老板狐疑地看着秦远方，最后选择了沉默。
他真不想跟秦远方辩驳，毕竟秦远方还年轻，生怕会以为这样的小事影响到两人越来越默契的关系。只不过吉祥珠宝的四位赌石顾问，再加上周天福珠宝的三位赌石顾问，七位老牌赌石高手都一起看低的毛料，自然有足够的理由让严老板相信它的垮性，从而使得严老板对秦远方的担忧。
秦远方没去想那么多，拿出手机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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