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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笑脸上噙着甜甜的笑,光是从她目光便已读出她在想些什么,怪只怪他们太孤陋寡闻不知中原“行情”才会没变装就直接入进来。
“婶婶,笑儿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装天真无邪状眨着明亮的眼睛。
“不,没有,笑儿的脸蛋很干净!”柳盼辰笑呵呵的在他嫩滑的面庞上刮了一下。
“那婶婶为什么老是看着笑儿呢?婶婶找笑儿来时什么事?”许一笑对她甜甜的笑啊笑,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儿。
老天,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已经具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柳盼辰在心底倒抽口气。
“婶婶?”见她瞅着自己失神,许一笑勾起唇角轻唤。
“哦,笑儿,婶婶只是觉得你与传闻中的男人长的很是相像,不知道你们可否认识?”拐弯抹角没用,直接切入正题吧,毕竟这孩子跟那男人长的太像了!
“咦?婶婶也这么觉得啊!在来的路上九姐姐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耶!”许一笑故作惊讶,而后惊喜的继续:“婶婶,我真的和那个传闻中的人长的很像么?那笑儿今后是不是也能成为他那样了不起的人?”不给她任何反驳机会,一口气堵死她的话。
“这……”他这一连串的字语果真将柳盼辰憋了回去,望着他干净清澈的眼睛与期盼兴奋的眸光,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在装,反而是千真万确的渴望自己将来可以有出息似的。
见她不语,许一笑在心里暗乐,摇着她的手续道:“婶婶,你说笑儿长大以后也能那么出名么?”
柳盼辰轻轻的笑了,她这是怎么了,明明眼前的孩子是这样天真无邪,她却老把他和那个男人联想到一起,唉,她是不是老糊涂了?天下长的相像之人何其之多!“会的,笑儿这般聪颖,只要有理想、有抱负、勤于练习,将来必定能成为一名了不起的人物!摸着他的小脑瓜,唇边绽开慈母般的笑容。”
“耶!太棒了!笑儿要做那样的人!”许一笑这厮完全继承了他娘的表演天赋,此刻如真事般举高双手欢呼宣誓。
“呵呵,笑儿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的!不过有一点可要记住,不能滥杀无辜知道么?只做该做之事!”
“嗯!知道!”许一笑重重的点头,心下却不太爽,怎么说的他爹多可恶似的……虽然说以前坏过段时间吧,可是后来改好了嘛!“婶婶,午膳好了没?笑儿肚子饿了……”边说边伸手在小肚子上抚摸。
“的确,现在午膳差不多该好了,咱们走吧。”柳盼辰语毕站起来牵住他的小手。
“嗯!”许一笑像个天真的小宝宝般任由她牵着走,在后面勾起奸诈之笑。
从后花园向内堂绕去,半路上两人均瞠大双目,瞠目结舌,顿住脚步。
只见许赛娣黑着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疾驰,后面追着狼狈不堪哇哇大叫的莫浓。而另一方较近的地方一群女人正纷纷搂抱在一起手舞足蹈傻乐不止,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相当的幸福陶醉!
老天,发生了什么事?!
柳盼辰呆掉,脑中飞过一乌鸦,后面跟着一串省略号。
许一笑已回神,掩嘴偷笑,那些女人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被下了蛊!而笨笨的浓爹爹八成又惹娘生气了。
第一百零一回 你爹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膳桌不够用了,因为唐门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往常也只是一家三口。
为了能够坐下,特地找来两张大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浅色锦绣刺花桌布,桌上已然摆满,十三个人将拼桌围得刚刚好,滴水不漏。
才落座没多会儿唐未九便眼尖的发现某二人有了明显不同,只见她的眼珠子在莫浓、秦殇嘴巴上盯,盯着二人直把头狠命往地下垂,脸上潮红一片。
呵呵,莫浓的嘴很显然是被某人给吃的。唇红肿不说,下唇偏左还有个伤口。秦殇的嘴比他可入眼点,只是红肿并没咬破。
惩罚程度不同。
他们这般羞囧,许赛娣反而扯出一抹得意之笑,对自己的“战果”相当满意。
“咦?莫大哥、秦大哥,你们的嘴是怎么了?”唐未九天真地抚着自己的唇发问,为何他二人的唇都肿得像腊肠似的?
轰,被她一问,莫浓、秦殇头就垂得更低了,双手尴尬地绞着衣角。
柳盼辰是过来人,一看便知晓。敲了女儿一记脑壳,娇嗔:“小孩子别多嘴,吃你的饭!”
〃哎呦,娘,好痛耶!我只是好奇嘛,娘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嘴为什么肿?〃唐未九揉着脑瓜将目标转向她。
“啊咳咳咳……”被谈论的二人登时被口水呛到,玩儿命的咳嗽。
“九儿!不许再问了!”柳盼辰脸颊上染起一抹红润,好不尴尬。
“小气,不问就不问……”唐未九虽搞不懂,但看娘那样还是闭嘴的好,免得脑袋又要遭殃。
“不好意思许姑娘,小女无知,还望许姑娘不要介意!”柳盼辰对许赛娣挤笑。
“夫人不用放在心上,我很喜欢就而这种天真率直的性格!”许赛娣哈哈一笑。
“来来来,大家都别客气,吃菜吃菜、喝酒喝酒,敝门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柳盼辰招呼着大家就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彼此的话匣子也跟着打开。
“不知许姑娘是打哪儿来?为何会在塞外碰上小女?”柳盼辰对于她的身份以及她身边跟上的这些美男好奇不已,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些人并不是普通角色。
“呵呵,碰上九儿时我们刚从‘圣女国’游玩回来准备转战中原,在半道儿上发现有不少人围击她,一帮熊欺负九儿我看不过去就出手帮了她一把。”许赛娣笑吟吟不急不缓地回答,她看得出柳盼辰对她们有着莫大的兴趣。
在回答的同时左手则在底下不安分地抚摸着素言的男性大腿,从外面慢慢抚摸,然后摸向内侧爱抚,从膝盖摸到大腿根儿再从大腿根儿摸回膝盖。来来回回数下来素言已没有心思吃饭了,下腹的骚动让他狠狠地瞪向狼爪主人。
许赛娣感受到他的目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望着柳盼辰嘴唇一直在动。
回答完她的话,柔荑恶意突然疾走一路向上。
素言顿时被她弄得屏住呼吸,直至下体的“宝贝”被覆盖住时才在心底倒抽口气,被她一碰下面顿时有了反应。
“‘圣女国’?!就是那个长年统治者为女人的地方?!”柳盼辰瞠大双目,惊呼。
“不错。”许赛娣点点头,她现可谓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娘娘娘,‘圣女国’是干嘛的?好玩儿吗?”闻言,唐未九双眸一亮,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你闭嘴!”柳盼辰瞪眼,她的花花肠子她又岂会不晓得。
又凶她,唐未九索性转向许赛娣好奇地问道:“赛姐姐,‘圣女国’是什么地方?”
“怎么说呢……‘圣女国’对于女人来说是一块人间‘宝地’,但对男人来说却有点欺压。在那里男女身份是对调的,不似中原以夫为天。在中原女人只是陪衬,而在‘圣女国’女人充分享受主控权,与中原刚好对调。”许赛娣一本正经解答,解答的同时手里也没停下,在素言早已硬了的“宝贝”上来回套弄。
嗯……啊……
素言在心下呻吟,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但呼吸却没办法,虽极力掩饰也可感觉到他呼吸粗重、急促,俊脸上也泛起红润。低着头,僵着身用筷子往嘴里送菜扒饭。
忽然,一阵急烈的抚弄令他吃菜的动作顿住,刚刚含进口的菜就堵在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额上已然渗出一层薄汗。
“哇!这么好呐?!听上去好好哦!那,那,在‘圣女国’妓院里是不是也全是男人?女人是嫖客?”
“噗——”柳盼辰一口饭喷出来一半,呛得猛咳,气急败坏地吼叫:“九儿!你……咳……咳咳……说什么呢你?!你是个姑娘家知不知道?!不许再……咳……咳咳咳……问了!听见没有?!”老天,丢死人!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居然张口把“妓院”两个字说得这般溜口!岂有此理!这还得了?!
许赛娣愣了下,而后笑得前仰后合,抽开套弄素言的那只手,双掌合在一起捂住肚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我有说什么可笑的话吗?”唐未九搞不清状况,搔脸。
素言松口气,拭去额上的汗,下面逃脱了魔掌让他轻松许多,却又不舒服。接下来被挑弄得血脉膨胀的东西就让它慢慢安静下来吧,虽然过程会很难受……
“你还说?!再说信不信我拧你耳朵?!”柳盼辰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噗——其他人极力压制着想喷笑的冲动,脸儿憋得通红。
见状,柳盼辰面色急剧变了好几种。
八成自己真的说了什么引人发笑之话,唐未九乖乖地闭上嘴不再言语。
“呵呵……那个什么……哈哈……哈哈哈……夫人……哈哈哈哈……夫人,别生气,九儿天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哈哈……那个什么,我不笑了!”许赛娣勉强止住笑意,神色一正,“我们这次出门主要为了游山玩水,没什么正事。之前跟夫人提到要找的人也是约好要一起游玩的。”
“原来是这样。”柳盼辰点点头。
“待我找到那人一定会来唐门叨扰几日,到时候夫人可别嫌烦。”
“放心吧,我留你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嫌烦!”
“期间大概会用上些时日,我留个东西给夫人,若唐门再受袭有难时可用这东西找我。”许赛娣说完看向蓝,蓝会意,从怀里摸出一颗泛着水汽的淡蓝色明珠,珠身晶莹通透,大概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明珠在眼光下闪烁着柔和明媚的光泽,柳盼辰、唐未九看傻眼,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珠。
“夫人,如有危险只要将此珠打破我们便可收到讯息,可及时赶来救援。”蓝边说边将手里的珠半俯身放在柳盼辰手边。
乖乖,此物绝属上品中上品!光是毫无杂质这一点就让人够震惊!柳盼辰拿起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夫人,这珠子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不用这么小心,若有难打破即可。”许赛娣勾笑,对于她的反应可以理解。想当初她第一次见蓝拿出来时比她还夸张几分!
“呵……好……好……”柳盼辰傻傻地应下,忽然间觉得手里这颗珠有着千斤之重。
“夫人,这顿饭吃过我们就先告辞了,来日方长。”
“好,等你回来!”
告别唐门、遣退马车,许赛娣一行以步代轮在街上溜达。
许一笑牵着她的手嚼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左右两侧伴着美妾爹爹和美女干娘。不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瞩目的焦点,只因为他们绝美的容貌与独特的气质。
真真正正融入中原使得大家心情非常愉悦,确切地说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曾来过,对此地实属陌生。
“娘,我要那个!”许一笑伸手指着板车架子上叉着的中等大小五颜六色七彩的风车,瞅着娘亲。
“呦!”许赛娣挑挑眉,扯开一抹笑。
“风车啊,好东西!我有年头没玩儿了。”语毕,拉他来到车前对老板道:“大伯,来俩风车。”
“好咧您的!”老板笑容满面地取下两支交到她手里。
许一笑接过一支对许赛娣眨着酒红色的眸,“娘,羞羞脸,这么大的人还玩儿风车!”
许赛娣敲他一记脑壳,娇斥:“我就要!你想怎样?”
“不怎样,娘还是爱玩儿哦。”
“去,臭小子!”许赛娣捏捏他的鼻,二人一人一支风车边走边玩。后方自然会有人奉上碎银结账。
望着走在前面的一大一小,美妾均轻笑。都27岁高龄了性子还跟娃娃一样。
自从一年前经历过所爱之人死而复生与产子后,许赛娣总算没有负她当时誓言,真的坚强了。在她眼中再也找不到悲观、灰暗,有的只是光明、希望。
“娘,我要这个!”
“娘,我要那个!”
“娘,这个我也要!”
“娘,那个我也要!”
“娘,这些我都要!”
许一笑拉着她穿梭于小摊小贩间要东要西,洪亮清朗的童音传入耳给人一种干净、如沐春风的感觉。别看他现在年纪小,假以时日定会成为雪之二号,继承雪的衣钵!
“小子,你到底还要多少?!有完没完?!”许赛娣终于忍受不了她这麻烦儿子爆发了。
“哈哈哈哈,赛娣又被笑儿惹毛了!”秋风月瞅着他们风风火火的身影笑谈。
“得了,这已经很不错。赛娣以前可相当讨厌小孩,她曾发誓永不生。能容笑儿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金扬摆摆手,口气中透着无奈。
“嘎?为啥不生?”他的话引起秋风月的好奇。
“嫌麻烦,她说与其生孩子倒不如出去多逮几个犯人、多抄几块黑窝点要来得激动人心!”金扬越说脸越苦。
秋风月听完一愣,而后大力拍他肩,“是赛娣会说的话、会办的事!扬,你是不是特想要孩子?”
“想,怎么不想?!我都想死了!可她就是不生我能有什么脾气!”金扬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呜……想他今年已30,怎么会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还哭啊?可别。你这样啊,既然赛娣不给你生,你可以给她生,一样的!”
听完,金扬差点吐血,气急败坏地指着她骂:“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给女人生孩子?!在未来,生孩子全是女人的事!”
“耶?话可不能这么说,未来时未来,别忘了,你现是在‘圣女国’!‘圣女国’知道吗?女人为天!男人给女人生孩子怎么了?你该多学学风,看看人家多体贴!人有时候要懂得‘牺牲’~~~~~~~”
“我——你——”金扬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哦呵呵,你瞪我也没用,给赛娣生孩子是早晚的事儿。哦呵呵呵呵~~~~~~”秋风月奸笑,对他眨眨眼去追前面二人。
“你——秋风月——你”后面传来金扬郁闷愤然的吼声。
“无心大夫,麻烦你快点儿!我家小姐身子又不行了,吃什么吐什么,饭也吃不下,药也喝不了,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小姐她会有个三长两短……”一名相貌秀气、身着翠绿服饰的丫环打扮少女边抹眼泪边拉着后面高挑男人的衣袖,步子快而显得慌乱。
“墨儿姑娘你先别哭,你家小姐为什么身子又糟了?我之前开的药她不是吃下去好了很多么?”无心蹙眉。
“都怪小姐不爱惜自己,夜里受凉现在身子比以前更糟!小姐的身子一向都不好!”
“好,我知道了,咱快走吧。”无心叹口气,二人的身形疾速钻进小巷。
“哎呦——”一道稚嫩的童音痛呼声进入视听范围,二人走得过急,在穿出巷子时撞上由此经过的该名男童。
“抱歉,娃娃,有没有撞伤你?”撞了人,无心下意识出手扶住那歪歪斜斜的小身子,却在男童抬起脑袋时倒抽口气。
“啊——爹爹——”许一笑惊喜地瞠大双目瞪着扶住自己的男人,与小叔一模一样的相貌,这不是他亲爹还能是谁!
笑儿?!无心心头一震,察觉身后还站着的人后猛抬头对上许赛娣似笑非笑的眼睛。再往后看……轰,那不是她的男人们吗?!还有秋风月?!
“啊!素情——”秋风月尖叫,指着他的鼻子一脸难以置信。
接下来美妾脸上现出惊喜之色,素言更是“蹭、蹭、蹭”迈过来扣住他的手腕,喜唤:“哥?!”
一声“哥”叫酸了无心的心,也叫颤了他的身,一时间只能呆呆地望着,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世间会有如此巧的事,竟然全都碰见了!
墨儿也傻了,眼前竟然出现了两位无心大夫!而这男娃居然管无心叫爹?!老天,发生了什么事?!
一帮人登时在此大眼瞪小眼,好半响墨儿才梦初醒般拉住无心的衣袖急道:“无心大夫,我家小姐!快跟我走!”
“……哦,对对对,你家小姐!我们走!”无心恍然回神,被她拉着快步而行。
“哥——”见状,素言欲追。
“言,别追了。”许赛娣勾住他的手臂,背身道:“蓝,查出他住在什么地方。”
“好”蓝应声,屈指一弹,一颗透明水珠疾射而出,轻而易举就黏附在无心发中。
“赛娣,我哥他背着药箱,是不是去哪家看病?”
“他八成这一年里都在做大夫,我昨夜见到他时他也背着药箱。”许赛娣点点头。
“娘,真没想到这样就碰见了爹!”许一笑面上满满的全是喜悦。
“呵呵,你爹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许赛娣邪恶地勾起嘴角,伸出右手在胸前慢慢化成拳。
“咱们走,接着逛。”
第一百二回 夜探“闺房”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时……
许赛娣翻过墙壁进入院内,几个起伏跳跃便来到门前。轻轻探手推,门“吱嘎”一声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见状,拧眉。死男人,晚上睡觉也不知道插门!
撇撇嘴蹑手蹑脚向里摸,穿过中间主屋摸向内屋睡室。
见到床上那块凸起物时令她勾翘起嘴角,活跟做贼般脚尖点地快速无声来到床沿悄声落坐。
睡梦中的无心根本没有察觉,侧着身面朝外酣然入梦,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许赛娣的耳朵。唇边笑意加深,俯下身透过月光近距离痴痴地凝望着他。
俊逸的眉、浓密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墨一般的眼睛、朱红好看的唇。这五官就如一年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除了消瘦一些外。
眸光流转,落在他搭在床沿的白净手指上。轻轻握进手心,一时兴起,把玩。
老天爷真是没眼,明明是男人却让他生得比女人还要迷人。手指也是,比女人的还要好看纤长。
不过……嘿嘿,这头银发更漂亮~~~~~又柔又顺、又光又滑,比她的发质强上好几倍!
对了!嘻嘻,突发奇想,许赛娣坏坏地笑,抓起他垂在榻上的银丝在手里编起麻花。呵呵,好滑溜柔软的质地,摸起来手感好好哦!
无心睡得香,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图谋不轨”。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银发已在许赛娣手里变成又粗又长的辫子。她正拿着欣赏之际,床上之人翻了个身,一个没留神那根被她握在手里的辫子就这样随着他的翻动扯痛了他的头皮。
吓?!感觉到手里拉力的形成,许赛娣登时张大眼睛。
“唔……”无心闷哼,下意识伸手去抚发痛地。
咦?愣,睁开眼,手在头发上摸摸捏捏。不对呀,他头发什么时候变成麻花了?猛然惊觉事情不对,抽过辫子拿到眼前端详。
见他这副活见鬼的摸样,许赛娣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乍听闻这悦耳熟悉的笑声,无心一个猛子坐起来瞪着床边之人。
“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扯痛你的,谁叫你翻身来着,你若不翻身也不会被扯痛。本来还想好好玩玩你的头发,现在你醒了,唉……”许赛娣耸耸肩,从他手里抓过发辫凑到鼻尖处嗅,叹道:“味道好闻,很清晰。”
她的举动活像个轻佻的公子哥儿,无心则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当下,抽回头发快速将辫在一起的银丝疏通开弄散。
“姑娘,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来干什么?!你是个姑娘家懂不懂?!”无心气急败坏地大吼。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情,你到底要装作不认识我装到何时?”许赛娣不慌不忙地凝视着他,翘起二郎腿。
面对她稳如泰山的气势,无心心头一抽,别开视线:“姑娘,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要找的什么情,我叫无心。”
“哦?无心是吗?”许赛娣挑眉,口气含笑又带些反问。
无心,这名字起得好啊,无心之人。
“没错,我叫无心。所以不是姑娘要找的情。”
许赛娣邪恶地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签住他的下巴扳向自己,轻佻道:“那好啊,我就不找什么情了,我只要你,要你无心!”
无心眼底闪过错愕,她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见他面露惊色,许赛娣以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下嘴唇,目光锁定柔软红润的唇瓣。
无心顿感她的爱抚令自己轻颤,下意识想逃。
许赛娣哪肯给他机会,手上施力将他钳制得死死的,挑眉笑道:“你有感觉了。”那微微的颤抖已传达给她。
闻言,无心心脏漏跳一拍,没等他做出其它的反应他的唇已然被封。
当唇与唇之间碰到一起时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稍多时就想将她推开。许赛娣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没等他做出来便一使力将他压死在床上。
“你……”在他开口讲话之际许赛娣的舌头轻而易举入侵成功,与之纠缠在一起。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从她掠夺性占有欲超强的吻中无心在心底呐喊!不该是这样!他苦苦躲了一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要她的爱了,他要她离他远远的!他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和痛苦!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活得快乐、过得幸福!
豁然将她推开,无心以手背摸唇,粗喘着哑声道:“你——你好不知羞!”
许赛娣不怒反笑,意犹未尽地舔着唇:“我不觉得跟所爱之人接吻是一件羞耻的事。”
无心浑身一震,错愕地瞪着她。
“没办法,我也是在你走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了你。”许赛娣摸着下巴,眸底掠过笑意。
“你到中原已有一年,我这次来是要带你回‘圣女国’,大家都很想你。我要跟你正式拜堂成亲,要你成为我的男人!”
这些话对于无心来说很震撼,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对他说出这些话。她要与他成亲,要让他成为她的男人……这是他今生最大的梦想啊……
呵,那又如何?退一步来讲,就算她真的爱上他,他又该拿什么面目来面对她呢?他做了太多错事,伤害她太多太多,杀了她的男人们折磨她,还不顾一切地强暴了她、强行使她受孕,他亲手打掉了原本属于殇、云、风其中一个人的孩子,这些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曾用最残酷的手法来使她痛不欲生,他有何面目再见她?!又有何面目再敢奢求她的怜爱?!他没有脸!心已经丢了,他宁愿从此作一个无心之人也不想再踏进感情这块沼泽,那样他只会越陷越深、越陷越不想离开。他的爱是那样疯狂,他怕,怕自己有一天又变成以前的模样,到时候又会伤害无辜的人,又会让人痛苦不快乐!何必呢……与其如此倒真不如不再涉及要来得好些。更何况他现在是众多人窥探的对象,给她带来的除了麻烦危险之外再无其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曾经造的孽现在终于反弹到了自己身上。呵……唇边泛起一抹苦笑,自作孽不可活,也是该他遭报应的时候了……
许赛娣见他神色有异,那抹苦涩与自嘲令她看了相当刺眼。扳过他的脸沉声道:“你在想什么?”
“姑娘,请回吧,恕我不送。”无心直视她的眼睛,平淡地说着。
“若我说不呢。”陈述句,没有疑问。
无心抿了抿唇,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伸直右手臂:“姑娘,请回。”
许赛娣挑高眉,扯唇道:“今晚我还就不走了,外面天这么黑,我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回去我心里头害怕。你床这么大,多容我一个人又如何。”
无心为之气结!该死的女人,还好意思说害怕?!如此月黑风高有本事摸来,现在要她回去还告诉他害怕,蒙猪呐!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要是传出去必定会造成流言碎语。”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那好啊,我求之不得。那样的话你就必定要对我负责,这岂不更好。”许赛娣现在就跟个波皮无赖没差,以前是他缠她,现在二人对调,改她缠他,而且要缠一辈子!
“你——”无心险些气吐血,指着她的手在颤抖。气的。
“呵呵,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来来来,过来上床,咱睡觉。”许赛娣笑得既无赖又色情。
无心定在原地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见状,许赛娣索性抽出腰间束带快速混合内力缠上他的手腕在他愣神之际将他往床上一带。
失去法力的无心同废人没两样,“噗通”一声趴上床。
“不要再试图挣扎,你现在只是普通人,你能耐我何?我为了你这一年里可是煞费苦心,武功、内功、轻功、点穴我全都学了。这不,现在就派上用成了吧!”
“你——你——不可理喻!”怒了半天,无心只能吐出这句。随即撑起身。
“我可告诉你,若不想被点穴就乖乖上床躺好,我不会对你乱来。”在他撑到一半时许赛娣的警告随之而来。
呃……果然,无心听言就不再动了,愤愤地瞪着她。
“瞪什么瞪,上床,天气这么凉可别再着了凉。做大夫若把自己的身都看病了就太丢人了。”许赛娣笑,以右手掌拍塌。
憋了半天,无心终于妥协。经她一提身子的确有些冷意。
见他躺上床,许赛娣很满意地点头,随即动手脱衣。
轰,无心大脑一片空白,豁然坐起来叫到:“你脱衣服干嘛?!不许脱!”
“废话,你见过有人睡觉穿衣服的吗!”许赛娣白他一眼,将他推倒,径自动手,三下五除二,除贴身肚兜与亵裤外其它全部褪去。
晶莹玉肌在月亮下散发着惑人的香气,无心顿觉口干舌燥,下腹也被骚动所占据。慌忙别过头侧过身面朝外不敢再看,硬是将嘴里的唾沫狠狠咽了下去。
见状,许赛娣掩嘴偷笑,躺下来挪动身子主动贴上他的背,手臂圈住他的腰。
无心倒抽口气,后背上那两团软肉抵得他体温急剧飙升,心跳如故。
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变化,许赛娣伊恶意地又贴紧几分:“别乱动,否则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出言恐吓。
哈哈哈哈,爽死了!这招果然管用!他不动了!想不到曾叱咤风云的素情大仙也会有此等狼狈的一天!
“好,我不动,请姑娘往后挪挪,你贴得太紧了。”无心咬牙,从牙缝中吐字。
“不要!这样身子比较暖和,你身体像火炉一样,贴着舒服!”许赛娣不依,用鼻尖磨蹭他的背。
老天,这简直就是折磨人!无心在心底狂喊。
“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跟我回‘圣女国’知不知道?中原这地方太危险了!那么多人都想得到你的血,你有多少血能让那么多人来拿啊!若换作以前我也不替你担心,你法术那么高根本没人伤得了你。可现在不一样,你法术已经没了,呆在这里我不放心。住在这种简陋的房子里我更不放心!雪、蓝、言他们都有法术,可以保护你,你得跟我们呆在一起才会安全!我们在来中原的途中恰巧救了唐门的人,是已死门主的女儿,叫唐未九。从她口中我们才得知中原人全都在窥探你。她本是去苗疆找你要血的,因为她爹死了以后门中无人主事,她娘一个妇人虽然武功高但也抵挡不了接二连三上门寻仇的仇家,所以想要你的血来增加功力抗衡那些仇人。好在你早已退了魔性头发和眼睛不再是红色,不然被人一认就能认出是你!你知道么,我担心笑儿,你这个笨蛋当初入魔时把他弄得跟你一个德行,唐未九母女都对笑儿有疑问,因为他长得跟你太像了!好在笑儿精明,懂得装疯卖傻,演技又好才没让她们继续怀疑下去。但这样长久也不是办法,我怕呆的日子越长就会有麻烦自动找上门来!我已经跟笑儿说了让他用法术把头发、眼睛弄成跟你现在一样,这样一来就不会那么招摇过份引人注目!我好怕你出事,真的好怕,你知道么……”许赛娣一口气说了一大推的话,说到最后声音没进他的背肌里。
听着她的话,无心双手握成拳,眼眶早已湿润。
这是她头一次对他讲这么多话,头一次对他说这些贴心话!他可以感觉得出她是关心他的,这种关心出自于心底的最深处。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无心极力压抑内心的澎湃,让声音听起来平淡些,但一开口却透出了微微的鼻音。
闻言,许赛娣在心底叹了口气,鼻音她自然也没有放过。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男人还这样倔得要命!真是!就算心里自责也不能跟自己的生死安危过不去啊!心里虽这么想,但她却没这么说,而是改变问话接着续道:“你的法术是怎么没的?是因为退了魔性后慢慢变没的?”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疯了,要气死她了!许赛娣白眼,算了,再问也问不出结果!反而还有可能被他气死!想到这儿她索性放弃了。松开圈住他腰的手臂撑起身子,唇移到他耳边附住柔声道:“我想你……”
啧,无心下意识缩脖,一阵麻酥之感窜遍全身。
许赛娣张口含住他的耳垂儿,瞬间引来他情不自禁的低吟。
惊觉自己发出了什么的无心连忙捂嘴,撞死的心都有。
许赛娣勾出一抹笑,探出舌,舌尖一转在他耳廓处舔弄一圈。
无心蹙眉,闭上眼睛捂着嘴,耳朵在她的挑弄下越来越敏感脆弱。
“你已经有反应了……”许赛娣贴着他的耳朵讲话,湿热的气息窜进他的耳朵浸入大脑更渗入他的内心冲击着他的心灵。
无心索性保持沉默,他怕开口,因为一旦开了口那他的声音就只有颤抖、粗嘎。他不想被她知道。
“不只这里哦……”许赛娣的手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经过颈子、胸膛、腹部,所过之处均可引起无心的颤抖和战栗!
“连这里也是……”直至柔荑落在他下体已变硬的火热处时他才倒抽了口凉气扣住她的手腕哑声道:“别碰我!现在已经很晚了,姑娘请睡吧!”
呵呵,死男人,嘴巴这么硬可身体却老实得很。看他这般窘迫的模样就不挑弄他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有的是时间。
“罢了,罢了,不碰就不碰,睡觉吧!”说我完,许赛娣在她唇上重重香了一口才重新躺好圈住他的腰道了声:“晚安。”
没多会儿这厮就睡着了,却可怜无心彻底未眠,一宿无梦,手指抚指嘴唇久久怔愣……
第一百零三回 哦呵呵,他是我相公有“暖炉”陪睡就是不一样,许赛娣一觉睡到大天亮,约北京时间早8点左右才幽幽转醒。
“嗯……”低吟,在棉被下面伸了个懒腰,眨几下眼慢慢坐起。嗯,确切的说是被尿憋起来的。
揉着眼下地晃晃悠悠走着,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一个没留神在迈门槛时未注意,两只脚全都没迈过去直直向前扑去。迷糊连哼都没哼一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心——”无心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
“砰”脑门儿撞上一堵肉墙,许赛娣闷哼:“痛……痛死我了……”揉着脑袋抬起头对上无心担忧的眼,呵呵一乐,“早啊~~~~茅厕在哪儿?我想嘘嘘。”
“在院子里左边。”
“我去了……”许赛娣轻轻推开他边揉眼睛边打开屋门向外走。
忽然,无心瞪着她几近全裸的身子大脑空白,接着脑中飞过一只乌鸦叫两声,银发根根炸竖!老天!她居然只着贴身衣服就跑出来?!
气急败坏的把她揪回用力将屋门关上对她吼道:“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出去?!去把衣服穿好!”开什么玩笑,她这种会引人犯罪的身体若是被人看到了还了得!!!
愣了下,许赛娣“噗哧”乐了,笑道:“你干嘛?怕人把我的身子看了去?”
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无心失口否认:“你身子是不是被人看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而已。”
“你的借口好烂!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让谁误会?”许赛娣挑眉,唉,他下次说谎前一定要先打草稿才行。
“你——”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无尽索性拉开屋门指着外面,“赶紧上,上完了穿上衣服离开我家,待会儿我要开门替人号诊了。”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我上完就不走了。”许赛娣邪恶的勾起嘴角,在他措愣之际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闷闷的一屁股坐在桌前,无心苦着脸。一年不见,这女人的脾气又长了!
解决掉生理问题,许赛娣穿好衣服晃出来,“有没有吃的?我肚子饿了。”
“没有,回你自己家吃去。”无心瞪她。
环视屋内一周,的确没发现吃的东西,拧眉,“你早上都不吃东西吗?”
“我吃不吃东西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死女人,怎么还不走!
“你这一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与你无关。”
“是么?”许赛娣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笑道:“跟我出去吃早点,吃完你再回来开门号诊。”
“那是你的事,要吃自己去,我不饿。”无心决定不再跟她讲话,起身就走。
许赛娣捉住他的手腕跟着站起,“不饿也得吃,不吃早饭你会把胃搞坏的。”语毕,拉着他快步走向大门。
“放手!我都说我不饿了你别拉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放手!放手!”越是到门口无心越慌,恐怕两人这种亲密的举动会令旁人误会。
巧的很,就在二人拉扯不清去掉插销、打开院门之际刚好有一名中年妇女抬手要敲下门去。登时,里面拉扯的人与外面的撞个正着,大眼瞪小眼。
妇女措愕的瞪着抓住无心的美丽女人咋舌,无心脸色顿时变白,忙不跌的解释:“大婶你别误会,我跟她……”
许赛娣哪会给他机会辩解,抢过话来羞涩笑道:“不好意思大婶,我正要和相公出去吃早点,你稍后再来号诊吧。昨儿个夜里我二人睡的较晚今儿起晚了没来得及做饭。大婶稍等,待我和相公吃过早点就回来。相公,别愣着,快走吧,呆会儿回来还要忙呢。”说的煞有其事,拉着已然僵硬掉的无心快步而行,临走时还不忘给妇人一个娇羞暧昧的眼神与笑脸。
瞪着他们一前一后逐渐远去的背影,妇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惊叫:“啊——无心大夫已经娶妻了?!”顾不得许多,受刺激太大,她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边叫边飞奔。
无心脸色难看到极点,瞪着面前这碗馄饨恨不得将它瞪出几个窟窿来泄愤。
许赛娣笑吟吟的嚼着馄饨、喝着馄饨汤,伸筷子夹起一颗小笼包丢进嘴里嚼啊嚼。
“相公,别愣着,趁馄饨、包子还热动作快,若凉了可就会失去它原有的味道。”她这一声“相公”故意叫的声音很大,早?(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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