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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自己先去照顾儿子的。
“那这样吧,马师兄,今儿去办理过户显然来不及了。”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明儿让苗老陪您去办过户手续,您看怎么样?”
虽然比马跃天小了几十岁,但论起人情世故和买卖,秦风比他强出几条大街去,这越是想买,就越要表现的淡然一些,否则那就是给把柄让人拿捏了。
“行,就按秦老弟所说的办。”马跃天现在也知道了,虽然跟来了个老人,但出钱的,应该还是秦风这位齐功的弟子。
“那我们就告辞了,马师兄,等我回来您可能就已经去美国了,先祝您一路平安!”
秦风说着话站起身来,眼睛看都没往那长案上多看一眼,等苗六指和马跃天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在马跃天的相送下出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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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无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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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看中了什么物件啊?”
待得出了四合院,来到谢轩所开的车上后,苗六指一脸笑容的看向秦风,说道:“我在那案子上寻摸了半天,除了那方端砚,再没瞅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啊?”
苗六指虽然和秦风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对他却是了解的很,刚才秦风嘴上师兄师弟喊得热闹,不过他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老苗,您这可是冤枉我啊。”
秦风一脸不忿的说道:“我说看马师兄也不容易,这才多给二十万的,他那桌子上能有什么好玩意?都是一堆破烂砚台,拿出去也换不到几个钱的。”
“行了,我老头子这双招子还没花,少给我来这套。”
苗六指闻言撇了撇嘴,只不过物业有专攻,苗六指对古砚不怎么了解,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就是,风哥,您就说说呗,就那老头的德行,您要是没好处,凭啥白给他加二十万?”
开车的谢轩对秦风那也不是一般的了解,早在秦风说出让马跃天送文房四宝的话后,谢轩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那长案。
“你们两个……”
秦风瞪着眼看向两人,继而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那堆砚台里,有个好物件,只不过马师兄没看出来罢了……”
正如苗六指和谢轩所想的那样,秦风原本只是想通过聊书法找到个突破口,和马跃天套套近乎,将房价给降下来一些。
但就在秦风观察那些文房四宝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方不怎么起眼的砚台。
这方砚台比成人巴掌略大一些,色青绿,细罗纹及青黑晶莹的角浪纹,质坚密莹润。砚身较细长,用料应该是徽省的歙石良材,也就是俗称的端砚。
当时这方砚台是侧着摆放的,秦风发现。在这个太史砚的背面,居然有许许多多的石眼柱。
所谓石眼,指的是天然生长在砚石上犹如眼睛一样的“石核”,是端砚独有的特色,由于文人的喜爱,长有石眼的端砚石十分宝贵和难得。
其实石眼虽然宝贵,但于下发墨并无益处,因此古人并不看重。但世人只重其表,反倒以石眼为最可贵。一只石眼。往往便值天价。可以说是舍本逐末!
按理说这只端砚的价格,应该远远超过那方龙形端砚,但这个古砚的匠人。偏偏将那些石眼给雕空,密密麻麻的雕出了近百个石眼柱。
如此一来。整个砚台风格大变,倒像是一件因为雕琢工艺失手的残次品,恐怕这也是被马跃天扔到砚台堆里不受重视的主要原因了。
听完秦风的解释后,小胖子一脸不满的说道:“风哥,按您说的,那砚台不值钱啊?你怎么就给让了二十万呢?”
“你懂什么啊?那方砚是个宝贝!”
秦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谢轩,说道:“我看那砚台的歙石颜色,绝对是一方宋朝的古砚,而且以前我见过一幅画,画中人所拿的古砚,正和那方砚台一样……”
秦风跟着载昰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本很旧的古人画作图录,上面有一幅苏东坡玩砚图,上面的那放古砚,几乎和秦风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宋代文人喜好砚石成风,给后人留下许多千古佳话,传说当然有真有假。
不过苏轼为官期间曾被贬官到端州,那是出端砚的地方,加之苏东坡又是大书画家,秦风感觉这方砚台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古董的价值,第一自然是在个古字上面了,年代要久远,东西还要是精品,这两者合一,才能被称其为古董。
除了这两点之外,如果东西曾经在历史上留有记载,那价值也会成倍往上翻的,往大了说,就像是和氏璧所制的传国玉玺,那玩意的价值甚至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了。
往小了说,就像是古代帝王将相用过的东西,只要史料上有记载,东西能对得上,那也立马能身价翻上很多倍。
秦风鉴定出的那面铜镜,就是这个道理,原本并不值钱的两块断裂铜镜,在被秦风赋予了“破镜重圆”的传说后,现在即使有人出个上百万,韦华都未必愿意出手的。
那方古砚也是如此,秦风能找出相关的画册目录,在史料上也有东坡玩砚的相关记载,再有齐老爷子这等文坛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只要稍加运作,一方名砚就能现诸于世了。
一般的宋砚,在此时品相好的不过五六万块钱,极品砚台也超不出十万。
但是苏东坡把玩过的古砚,那就没价了,三五十万能卖,上百万也不稀奇,所以秦风宁可不要那二十万,也要将这方砚台收入囊中。
“秦爷,老头子是服了。”
听到秦风的这番解说后,苗六指叹了口气,说道:“您这才是真正的贼不走空,平白一方古砚都被您给惦记上了,偏偏还有这么一套说词……”
和秦风相处越久,苗六指越能感觉到这年轻人的深度,开始时只以为他精通江湖外八门中的技艺,也是剑走偏锋,行的是江湖路。
但是秦风办拆迁公司,开锁公司,整合了何金龙与他的徒子徒孙,这一系列组合拳打下来,原本见不得光的两个人群,现在都有了堂而皇之的身份。
至于秦风自个儿,更是盘下了潘家园最大的古玩店,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苗六指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像秦风这般长袖善舞的人物,就连当年他的师父江一手,比起秦风来也是远远不如。
“老苗,你这可是捧杀啊?”
秦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生在好时候了,现在国泰民安。咱们没必要再去赚那些昧良心的钱,如果放到解放前的时候,我远不如你等……”
虽然江湖从未改变,但江湖所处的环境。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载昰所教的那老一套江湖规矩,在现代已经很难走得通了,秦风现在是一边摸索。一边走着自己的路。
“秦爷,您太谦虚了。”
苗六指对秦风的话很是不以为然,说道:“您要是生在乱世,那绝对是一代枭雄,可惜这年头已经没有我辈用武之地了……”
想着当年六指神偷的名头和那种杀伐果断的日子,苗六指的神色也不禁有些黯然,人老了总是喜欢缅怀过去,苗六指自然也不例外。
“老苗,别想那么多了。”
看着苗六指一脸黯然的样子。秦风笑道:“我观你所练的内家心法极好。这半辈子又在牢狱里养尊处优。活个一百多岁没问题,想要一展当年雄风,你不妨把那开锁公司开到全国去啊。”
在现代武术往往用于表演比赛强身健体。但是在解放前,武术却是叫国术。是真正的杀人功法。
而国术一般分之为内家和外家,但不管内外家的功夫,练到极致都能延年益寿,身体机能要远比普通人衰老的慢。
不管学武之人,极少有人能得善终的,一来是因为仇家众多,往往会死于刀枪之下,二来却是因为江湖争斗,越是武功高的人,说不定受的伤也就越多。
年轻时即使一些很轻微的伤,到了老年后也容易复发,就像是载昰虽然功夫已经练到了顶端,但也没能活过百岁,就是因为体内隐疾太多。
秦风服用药酒,也是在治疗年少时练习八极拳留下的隐患,生怕到了老年隐疾发作,那真是会要了老命的。
至于苗六指,倒算是运气极好的人,早年虽然也是混迹于市井之间,但只是在师兄燕子李三手上受过一次伤,后来关了大半辈子监狱,居然自己给调理了过来。
秦风曾给他把过脉,由于常年修习内功心法,苗六指的腑脏强壮的有如青年,只要没有意外,活过百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把开锁公司开遍全国?”
听到秦风的话后,苗六指哑然失笑,道:“就我现在这样,差不多都老糊涂了,秦爷您买下那宅子,能给我个门房住,老头子就感激不尽了……”
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苗六指早就绝了江湖争斗的心思,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晚年,再不管江湖上的是非恩怨。
“老苗,你还老糊涂?刚才谈价格的时候,恐怕也藏着一手吧?”
秦风看着苗六指笑了起来,说道:“就算那马跃天不往下还价,我看您也有意两百万给买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说道没有?”
秦风早就发现,苗六指对那四合院,有种超出常理的关注,只是一直没说破罢了。
“秦爷眼光还真是犀利,连这都看出来了?”
苗六指指着秦风,说道:“老头子可没两百万,即使要买,那花的也是秦爷你的钱,不过……这宅子还真是有些说法。”
“有什么说法?”
秦风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也看了那四合院的风水,是属于中上的阳宅,不过也不至于因此就不还价格了吧?
“秦爷,不知道您对这马心贻,有多少的了解?”苗六指忽然话题一转,提到了那马宅的祖上。
“我对马心贻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好像官当的不小,如果不是外放的话,进入朝廷中枢,一个上书房大臣是跑不掉的。”
秦风皱着眉头回想着马心贻的过往,忽然眼睛一亮,说道:“马心贻似乎在镇压太平天国的时候立下大功,据说他的死也是被太平天国的将士刺杀的……”
秦风虽然熟读历朝历代的史料,但中国上下五千年,留名留姓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实在是太多了,秦风能记住马心贻那么多事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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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藏宝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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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老,这马心贻还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吗?”
秦风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苗六指,马心贻虽然当时在清廷官坐的不小,但权势以及后世的名声比起曾国藩李鸿章之辈,却是远远不如,甚至连张之洞都比不上。
所以秦风不明白苗六指为何会对马心贻的宅子如此感兴趣,要说贼不走空,面前这位才是真正的贼祖宗,苗六指如此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听到秦风发问,苗六指也没卖关子,开口说道:“秦爷,您说的没错,马心贻此人的发迹,就是随着平定太平军而来的……”
1853年(清咸丰三年),马心贻任合肥知县时,曾随钦差大臣袁甲三率兵平叛太平军,攻破了太平军占领的盛家桥、三河镇等据点。
其后,庐州城被太平军占领,他招募骁勇进行训练,以图克复。
因太平军刚到,马心贻暂避其锋芒,后乘其不备,夜间火烧太平军营,大败太平军,攻占了庐州,由于平定太平军有功,升庐州知府。
在清咸丰八年马心贻任按察使时,舒城、六安等州县失守,陈玉成率军进攻庐州,马心贻随同清军官兵迎战,被太平军打得大败。
庐州重新被太平军占据。因而被清政府革职留任,到了清咸丰十年的时候,钦差大臣袁甲三保举马新贻复官。
清同治元年,马心贻回家奔丧百日后,赴大营办理军务。署庐州、凤阳、颖川兵备道,清同治二年,马心贻在蒙城战胜太平军升安徽布政使。
其后马心贻是一路高升,清同治七年二月。任浙、闽总督,八月任两江总督,兼通商大臣,风头一时无两。
但纵观马心贻的发家史。却是和太平军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一直到他被刺身亡背后,还有着太平军的影子。
“苗老,这姓马的很厉害啊。”
开车的谢轩听得津津有味,他以前在津天古玩街上最喜欢的就是听书,只不过讲到太平天国的事情却是极少。
“老苗,你说这些干嘛?”
秦风却是有些不明白苗六指的意思,马心贻死了都一百二三十年了,他如何发迹的和自己有屁的关系?
“秦爷。你知道马心贻是怎么死的吗?”苗六指笑而不答。
“他怎么死的关我什么事?”
秦风摇了摇头。他马心贻要是能活到现在。说不定秦风还会吃一惊,但如何死的,那和自己就更没关系了。
“马心贻是死在慈禧手上的!”
苗六指眼中精光一闪。这桩秘辛埋在他心里也有大半个世纪了,还是第一次向外人说出来。
“慈禧?慈禧当年害死的人多了。那老娘们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秦风对苗六指的话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眼见车子到了潘家园,于是摆了摆手说道:“老苗,咱们先去店里,给你办张两百万的款子,明儿你去和马跃天交易。”
“你,好,不问你别后悔。”苗六指被秦风差点给憋出内伤来,好容易想把这陈年秘辛说出来,敢情秦风还不愿意听。
老头这一赌气,干脆也不说了,下了车后来到了《真玉坊》,找了财务一说,财务连忙去跑银行了,秦风将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了几份,这才算是闲了下来。
“苗老,您那故事还没说完呢,慈禧老娘们,干嘛要杀马心贻呢?”
秦风都忘了那茬了,不过喜欢听故事的谢轩却记在心里,几人上了二楼泡壶茶之后,他将这个话题又给引了出来。
“有人不愿意听……”苗六指撇了一眼秦风,没好气的说道:“老头子还不愿意说了呢。”
“老苗,你还别激我,这段子我兴趣真不大……”秦风笑着给苗六指斟了一杯茶,说道:“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秦风现在正等着财务办理钱款的事儿,明天他和谢轩就要分头行事了。
除了分红拿出去的两百四十万和购买四合院的两百万之外,剩下的一千六七百万,都要带出去。
要知道,这些钱里面还有方雅志的一部分货款,涉及这么大笔钱款的事情,秦风对别的事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秦爷,还别说,真和咱们有关系。”
苗六指也看出秦风心思没在这上面,当下也不斗气了,直接说道:“马心贻当年曾经接到过慈禧的密旨,让他调查太平天国的宝藏一事。”
“太平天国的宝藏?”
听到苗六指话中的最后几个字,原本还心不在焉的秦风,眼睛猛得一下瞪圆了,开口说道:“老苗,真的假的啊?太平天国劫掠无数,但最后财宝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难道在马心贻手上?”
太平天国是由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组成的领导集团在广西金田村发动对满清朝廷的武力对抗,后建国号“太平天囯”,并于1853年攻下金陵,号称天京。
当时的太平天国,几乎席卷了大半个中国,让爱新觉罗江山为之不稳,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八年的战争,让太平天国劫掠了庞大的财富。
要知道,当时国内最富庶的几个省份,几乎都被太平天国攻陷了,而且他们还自制货币与外通商,建立了存放财宝的圣库。
只是在太平天国分崩离析之后,圣库中的财宝却是离奇的消失不见了,任凭清廷如何审问抓到了太平天国要员,也没能逼问出那些财宝的下落。
到了后世,甚至连太平天国流通的铜钱,都存世极少,因此也特别名贵。可以说,所有关于太平天国的事情,都是一个谜,至于那些宝藏。更是谜中之谜。
“在不在马心贻手上我不知道。”苗六指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相信,马心贻是知道那些宝藏下来的……”
“那为何这一百多年来,都没听闻过关于太平天国宝藏的消息?”
秦风深深吸了口气。苗六指所说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谁能得到那些宝藏,可以说马上就能变得富可敌国。
“这事儿要从头说,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看到秦风着急的样子,苗六指笑了起来,不过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在剿灭太平天国的战争中,曾国藩的湘军集团迅速膨胀扩大,军事实力在国内首屈一指。这也让清廷感到坐立不安。
慈禧太后提拔马心贻。就是存了制约曾国藩的用意。
但是慈禧太后怎么都没想到。马心贻表面上对朝廷毕恭毕敬,但其实和曾国藩私交极好,他的军事集团。隐然有和湘军融合的迹象。
清朝不过数万人马进关,从坐上了江山之后。就一直对汉人有诸多提防和制约,慈禧得到密报后,顿时就动了杀心。
在江山社稷面前,什么财宝自然都不重要了。
后来所谓的刺马案,其实就是慈禧为了防止马心贻和曾国藩联合而做出来的,在断去曾国藩一条臂膀的同时,也警告了对方。
“老苗,这关乎太平天国宝藏什么事情?”
秦风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不由说道:“不相关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话说当年刺客的笔录还保存在故宫博物馆呢。”
刺杀马心贻的凶手叫做张汶祥,根据他的供诉,是因为马心贻未受理他的案子,让他家破人亡,还有就是马心贻明令禁止张汶祥开典当行,断了他的生路,这才刺杀对方的。
这张笔录被画押保存,一直都在故宫博物馆放着的,只是后世人考证出张汶祥有太平军的背景,于是又有因仇刺杀的说法。
但是苗六指所说的那个缘由,秦风却是第一次听闻,这上升到了国家争斗的层面,想必在民间是流传不起来的。
“那供状有什么用处?历史上的糊涂账难道还少吗?”
苗六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按照我所知道的消息,马心贻是找到了太平天国宝藏的,并且还画了一张藏宝图,但是从他死后,藏宝图也不知所踪了……”
苗六指接下来讲的话,才真正涉及到了这桩秘辛的核心,至于他是如何知道的,那也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苗六指当年在京城准备刺杀师兄燕子李三,为了隐匿行踪,他整日生活在当时外城下九流聚集的地方。
在苗六指租住的那个小四合院里,住着一位年逾九旬的老人,这个老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十分的可怜。
苗六指怜其年龄大,又感伤师父的遭遇,于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了老人一个多月,就在老人临终前的一天,给他说出了一桩惊天隐秘。
原来,老人叫做李三泰,生于1848年,由于家里兄弟众多,贫困的揭不开锅了,在李三泰十岁的时候,被父亲割了卵子后,花钱送进皇宫当了太监。
要说李三泰从小很是聪明伶俐,进宫只不过短短的七八年,他就被送去服侍当时大权在握的西太后……慈禧。
那会李莲英的卵子怕是还没割呢,李三泰跟在慈禧,很是受宠,算得上是风光无限。
但就是在一个夜晚之后的一个月内,李三泰以及当时跟在慈禧身边上百个宫女太监,突然都被调离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去了,算得上是打入冷宫。
旁人不知道原因,但是那天晚上正好由他服侍慈禧的李三泰,却是知道,慈禧太后那天接见的就是马心贻。
而且出于好奇,李三泰听到了两人的一些对话,对话的内容就是马心贻告诉慈禧,他已经打探到太平天国宝藏的消息,不日将绘出藏宝图敬献给西太后。
在当日马心贻离开后,李三泰又无意间听到了慈禧安排人杀掉马心贻的事情。这一下将他吓得不轻,足足过了好几天才恢复了正常。
不过自古以来,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就有“对食”的传统。
所谓“对食”。指的就是太监和宫女为了排解孤寂,互相安慰,于是大家私下恋爱,结成象夫妻或朋友、家人的形式。
“对食”的宫女和太监。平时会在一起吃饭、相互照顾;形成一种一方死后另一方每年去祭奠的一种相互信赖的关系。
李三泰自然也有“对食”的相好,而且正是慈禧近身服侍的一位宫女。
由于年幼受宠又想在“对食”宫女面前显摆,李三泰在一次和“对食”宫女的闲聊中,将那太平天国藏宝的事情告诉了那个宫女。
但是让李三泰没想到的是,他的“对食”口风很不严谨,居然在宫中传了开来,最后传到了慈禧的耳朵里。
当时慈禧就大发雷霆,将那宫女抓去审问,李三泰的“对食”倒是有情有义。居然没将他供出来。只是说自己偷听到的。
那会慈安太后还健在。慈禧尚不能一手遮天,而且也没后世那般残暴,于是只将几个宫女仗毙。另外换了一批服侍自己的人。
深知闯下了滔天大祸的李三泰,从那之后就性格大变。人前人后再也不敢多言,谨小慎微的由小太监熬成了老太监。
当清朝覆灭后,那会已经六七十岁的李三泰,被赶出了皇宫,太监是不能回家认祖归宗的,手上还有几个余钱的李三泰,就独自一人生活在了那个小四合院里。
这桩当年的刺杀谜案,李三泰一直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从来不敢对人言说,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告诉了服侍他的苗六指。
至于苗六指,也是根本李三泰所说的这些事情,再联系当时社会情况,自己将马心贻被刺杀的情况分析出来的。
毕竟那时马心贻和曾国藩都势大,慈禧想光明正大的杀死马心贻还是需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于是才让人安排的这次刺杀。
“老苗,刺马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饶是秦风听师父载昰说过不少当年清廷隐秘,也是被苗六指这番讲诉震惊的目瞪口呆,不知道那些研究历史的人要是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深深的吸了口气,秦风开口说道:“老苗,难道你怀疑马心贻将那所谓的藏宝图,藏于他在京城的家中了吗?”
“我不知道,甚至有没有这藏宝图,我都不知道。”
苗六指摇了摇头,苦笑道:“马心贻此人胆子极大,他既然敢和曾国藩暗通款曲,也就对慈禧说谎话,我只是怀疑他将藏宝图已经制作出来了。
在马心贻面见慈禧后不久,就在任上被刺杀,这一百多年来,太平天国的宝藏从未现世,说明既不在慈禧手上,也不在曾国藩的手上,而是并没有出世……”
苗六指说到这里,秦风不由苦笑了起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苗六指的意思,敢情这老小子什么都不确定,而是在连赌带猜。
“得了,老苗,你说的这些太不靠谱了。”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且不说有没有藏宝图,即使有,马心贻也会带在身边……
咱们再退一步,就算马心贻放在他老宅子里,那一百多年过去了,里面换了最少十几拨人住,你以为别人就发现不了?”
“秦爷,我这不也就是赌一把吗?”
听到秦风的话后,苗六指笑道:“我也知道机会渺茫,不过马心贻既然参与到调查太平天国宝藏的事情里,多少也有那么点希望……”
其实苗六指自己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机缘巧合知道了这件事,刚好又遇到马家后人要卖祖宅,这才将其联系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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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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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你就权当没这事儿,等房子过户完,装修的事情你也多操置着点,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
看到苗六指自个儿都一副信心不足的样子,秦风哪里还会对什么藏宝图报以希望?刚好这会财务也将款子办了回来,他把两百万的转账支票交到了苗六指的手上。
“老苗,我最近手头紧,装修的钱可就算在你头上了啊……”
秦风知道别看苗六指住的地方破破烂烂的,但像这种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经年老贼,是肯定不会缺养老钱的,而且数额估计还不少。
“对了,还有件事儿……”
没等苗六指回话,秦风紧接着说道:“我听说市面上有种有燃起供暖的技术,你在院子里都给装上吧,要不然冬天太冷了,对您老的身体也不好。”
“秦爷,我不过就要个门房住,您这也忒黑了吧?”
听到秦风的话后,苗六指不由苦起了脸,那四合院足有一千多平房大小,即使只是简单的修缮,怕没个三五十万都拿不下来。
如果按照秦风再装什么燃起供暖,恐怕还要改变一些房间结构,那工程就大了去了,买房子花了两百万,这装修怕是两百万都打不住的。
“老苗,你安享晚年的地方,咱们一定要往好了装啊。”
秦风坏笑着看向苗六指,他就是想知道这老头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与其去关注那虚无缥缈的什么太平天国藏宝,还不如把苗六指的养老钱给敲诈出来呢。
“得。秦爷您吩咐了,这事儿我一准办好。”
苗六指想了想,说道:“秦爷,您这趟是要去豫省吧?您得帮我办点事儿。不然我也没钱去装修那宅子……”
“是去豫省,老苗,办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办到……”
秦风闻言愣了下,和六指神偷说话。那是要打起三分精神的,否则说不定算计对方没成,反而会被这老小子给算计的。
“这事儿简单,秦爷,您附耳过来。”苗六指笑着在秦风耳边说了几句,听得秦风的眼睛随之亮了起来。
听苗六指说完后,秦风一把拉住了他,嚷嚷道:“好啊,老苗。俗话说狡兔三窟。你这可是四处埋宝啊。老实交代,别的地儿还有吗?”
“没了,秦爷。真没了。”
苗六指发誓赌咒道:“我也就是当年在那寺庙里养过伤,原本想着这比黄货就留给佛祖。算是敬献个香火钱,眼下秦爷您要用,我不就拿出来了嘛……”
原来,苗六指当年在京城刺杀师兄燕子李三未果后,身负重伤逃出了京城,他怕李三追杀,远遁豫省,躲在了洛市白马寺中将养伤势。
当时苗六指随身带了一个特制的腰带,上面一共缠了三十八根三两一根的小黄鱼,这却是苗六指在京城呆了半年所窃得的身家。
在那个年代,五两黄金就能在京城换得一栋三进的大四合院。
苗六指所偷的财物,足能买下几个王府,可见六指神偷果然是名不虚传,他要是不离开京城,还不知道有多少富户家中珍宝会不翼而飞呢。
在逃到白马寺后,苗六指就将这批重约二十来斤的黄金,藏到了白马寺山门前的一处枯井里,他所藏手法很是巧妙,即使那枯井被人重新挖开,也是无法发现他藏匿的黄金的。
“风哥,你们鬼鬼祟祟的说的是什么啊?”
看到秦风和苗六指在那边咬耳朵,谢轩顿时一脸的不爽,这一老一少的行为,让他感觉到自个儿被两人给忽视掉了。
“轩子,没事,老苗藏了点黄金,我这次去顺路给取出来。”
秦风也没瞒着谢轩,那批黄金虽然数量不算少,但折合成现在的人民币,也就是一百多万,以他哥几个的身家,倒是还不至于为这点钱心生间隙。
“我当是什么事呢,现在谁还戴黄金,土老帽啊……”
谢轩闻言撇了撇嘴,金子现在一克不过百十块钱,如果按重量计价的话,还不如《真玉坊》里那些翡翠和玉石价格高呢。
“行了,明儿咱们分头行事,轩子你跟着然哥,在疆省也不会吃亏。”
秦风有点不放心,又叮嘱道:“你这次去是要达成提供货源的意向,可以先支付一部分定金,但一定要让他们将玉石发到京城验货之后,才能给余款……”
谢轩聪明是有的,但专业知识就差了太多,《真玉坊》所卖的玉器全都是精品,对原石的要求也高,秦风怕他别被人用俄罗斯玉充当和田玉吃了大亏。
“风哥,我知道,不过只买到原石,咱们也没人加工啊。”
谢轩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已经进入到了《真玉坊》大掌柜的角色之中,对从组织货源到销售的这一系列渠道了如指掌。
购买原石只是第一步,而玉石加工在这个环节中却是至关重要的,否则总不能将那些原石摆在柜台上销售吧?
“我找了柳师兄,他给我介绍了个加工厂,就是在京城,等原石到了直接送到厂里去,估计能赶上年后的销售……”
这些事情秦风早就想到了,在找柳会长询问原石货源的时候,他也打听了京城玉石加工的状况。
近些年来,在京城从事玉石加工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早年和扬州工艺并驾齐驱的京造,早已是大不如前。
不过柳会长有位老朋友,自己开了一间不大的加工厂,还在延续着京造的技艺,到时如果开足马力专门给《真玉坊》供货的话,倒是能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秦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是想着将那玉石加工厂给买下来,只是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根本就顾不上,只能等到从豫省回来之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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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这会,除了一些大商人和影视明星或者官员之外,乘坐飞机外出的人还是很少的,虽然春运紧张,但飞机交通却很顺畅,李然很容易就买到了几张机票。
第二天一早,秦风等人都赶到了首都机场,相比人头汹涌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机场无疑要安静许多,寥寥不多几个人在办理着登机手续。
秦风和朱凯飞往洛市的航班,和李然谢轩飞往疆省的航班相差不过二十多分钟,一行人一起进入到了候机厅里。
“风哥,这大家伙会不会掉下来啊?”
透过候机厅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跑道上的飞机,谢轩的脸色有些苍白,毕竟这么一个大铁块子飞在天生,总是让人感觉有些不保险。
“轩子,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秦风也是第一次坐飞机,说心里不恐慌也是不大现实,像他这种人,更习惯将安稳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那开飞机的人。
“没事,看你俩人那点胆子。”
见到秦风和谢轩的表情后,李然在一旁奚落道:“飞机失事比中大奖还难得多呢,你们见天的能看到出车祸的事情,又有几次见过报道空难的?”
“倒也是,然哥,我把轩子可就拜托给您了啊。”
秦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眼看着机场广播已经喊他们乘坐的航班登机了,连忙说道:“记住您也是《真玉坊》的股东啊,到时候可劲的把价格给我往下压!”
“滚蛋吧你,当我傻的啊?”
李然虚晃着往秦风屁股处踢了一脚,堂堂李家公子去疆省那穷乡僻壤,如果再从当地政府要不到一些优惠政策,那他真是白混了。
送走秦风和朱凯后,李然带着冯永康和双腿打颤的谢轩,也登上了前往疆省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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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秦风乘坐的航班降落在了洛市机场。
“还别说,这飞机挺稳当的啊,感觉比坐火车还舒服。”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的秦风还有些意犹未尽,除了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有些颠簸之外,其余时间里,这飞机比现在的绿皮火车舒服多了。
“风哥,这飞机票也比火车贵多了呢。”
要说朱凯还真是随了祖上山西老财的吝啬性子,包里装着三十多万,又没让他掏钱买机票,脸上仍然是一副肉疼的模样。
“效率,老朱,懂得什么叫做效率吗?”
秦风笑着在朱凯头上敲了一记,说道:“坐火车从京城来到这,最少也要十二三个小时,咱们这才飞多久啊……”
“风哥,时间是短了,可是要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呢。”
朱凯撇了撇嘴,说道:“我爸从洛市去粤省都是坐长途汽车去,这路上要跑两三天,比咱们辛苦多了。”
“哎,老朱,别废话,那个穿着长袍戴着地主帽的人是你爸吗?”
秦风一边走一边在想着朱凯老爸的山西老抠形象,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打扮的和自己心目中的山西土老财一个模样。
“去……去,你爸才长那样呢。”
朱凯没好气的啐了秦风一口,抬眼往四周瞅了瞅,拉着秦风就往外走,指着十多米外一个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说道:“那个才是我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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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极品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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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叔叔,您好,我是朱凯的同学,秦风!”
被朱凯拉着走到中年人的身前两米远的地方,秦风站住了脚,很有礼貌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说道:“麻烦朱叔叔您来接机,真是不敢当……”
秦风的言语显然让朱凯的父亲很有好感,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秦,且不说你是我家凯子的同学,就是齐老先生弟子的身份,我也要来接你呀……”
“凯子?”
听到朱凯的父亲对儿子的称呼,秦风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凯子的含义可是有些不雅,也不知道朱凯怎么有这么个小名?
“爸,我不都给您说了吗,凯子是骂人的话,咱们能不能不这么喊啊?”朱凯一脸不爽的看着老爸,说道:“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给我起这么个名字。”
“臭小子,那是你爷爷查康熙字典起的名字,你懂个屁,还不快点将秦风的包接过来?来同学了也不知道客气点。”
朱凯的父亲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头上,刚才那温文尔雅的风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尤其配上豫省话,顿时给人一种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觉。
要说老朱同志不说话,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时还有点儒商的派头,但是一张嘴,顿时变得和潘家园摆摊市的那些小老板们,没什么区别了。
“朱叔叔,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拎着就行。”
看到朱家老子在机场就要教训儿子。秦风连忙说道:“朱叔叔,咱们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人多走来走去的不方便说话。”
“好,那咱们先上车。小秦啊,晚上住我家就行了。”
朱凯的父亲点了点头,不过回头往四周看了看,忍不住嘟囔道:“这么大的地方一共还没十个人。怎么会不方便说话啊?”
朱凯的父亲叫做朱政军,正如朱凯描述的那样,秉承了祖辈山西老财的抠门,他活了四五十岁也没坐过一次飞机,不过来机场接客户的次数倒是不少。
“爸,您怎么又开这破车来了?去年家里不是买了辆蓝鸟车吗?”出了机场之后,朱凯看到老爸开来的车,那张脸不由变得很难看。
“朱凯,怎么说话呢。”
秦风拉了朱凯一把。说道:“朱叔叔百忙之中能来接咱们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走吧,上车!”
面前听着的是辆津天大发面包车,不过和京城的黄面的不同的是。这辆车是白色的,看上去倒是蛮新的。怎么着都和朱凯口中说的破车搭不上什么关系。
“咦,这……这后备箱怎么打不开啊?”
秦风来到车后,想把自己的箱子放上去,只不过他用力拉了下,怎么都拉不开后备箱。
“咳咳,小秦,这后备箱有点不大好看。”朱政军瞪了眼儿子,说道:“还不去给你同学开车门?傻愣着干什么啊?一点都不机灵……”
“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非要开这破车来。”
朱凯拉开了面包车一侧的门钻了进去,只听“咣当”一声,那后备箱应声而开,却是被朱凯从里面一脚给踹开了。
“这……这也行啊?”
后备箱一打开,秦风才发现,敢情这外表光鲜的车,里面很多部件都已经上锈了,巨大的反差让秦风看直了眼睛。
将箱子放进去之后,秦风怎么往下按,那后备箱却是又关不上了,还是朱凯绕过来一脚踹上去,后备箱才得以关上。
“秦风,我……我爸其实去年买了辆好车的,谁知道他怎么不开?”
朱凯以前没少在秦风面前吹嘘家里古玩生意做的如何大,但是今儿刚下飞机,老爸就给演了这么一出,顿时让朱凯一张脸通红,感觉有些抹不开脸面了。
“快点上车,这边不让停车,等下交警就来了。”
见到儿子还在那里嘟囔着,朱政军从车窗?(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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