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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这工程总价大概有四千万,咱们吃下了一半。”
何金龙说道:“那地方好像要建什么体育场,规划了很大一块地,都是老城区,是明年在京城都数得上的项目。”
“秦爷,有个事,我得和您汇报一下。”何金龙看了一眼秦风的脸色,说道:“为了接下这个项目,我给出了这个数……”
“八百万?”
看到何金龙伸出的手势,秦风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他们敢要,咱们就敢给,这几年京城大搞建设,等咱们资金雄厚了,就放掉这一块,直接去做地产公司……”
拆迁所对应的,自然就是重建了,秦风心里清楚,拆迁虽然是暴利,但是相比重建后的房地产业,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
现在单位福利分房已经成为了历史,房价一天天的在往上涨,秦风相信,在未来的十年中,这绝对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诱人蛋糕。
只是想吃这块蛋糕,也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秦风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进入到这个市场之中。
而且秦风此时也只是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具体怎么实施,他也是疤瘌眼照镜子……两眼一抹黑。
第三百四十七章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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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我们都在粗人,以后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这条命金龙就交给您了……”
秦风不懂得房地产业的具体操作,何金龙更是不懂了,不过他经过这段时间拆迁公司的运作,何金龙已经对秦风是死心塌地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何金龙带着一帮有如丧家之犬的兄弟,在京城站住了脚不说,而且生活的还很好,每天有酒喝有肉吃,比之当年也差不了多少。
更重要的是,何金龙拿出来了三百万,在京城三环内,买下了建委最后一批福利房的一个单元,将手下十多个弟兄,全部都安置了进去。
包括何金龙自己在内,最近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老弟兄的家属,从东北赶了过来,最起码今年这个年,他们都能和老婆儿子一起过。
相比离开东北时的傍徨,现在的何金龙,已经重新建立了信心,他相信只要跟着秦风干,自己的成就,或许比在东北时还要大。
这一切都是秦风带给他的,何金龙和他那帮汉子对秦风感激不已,只要秦风有什么吩咐,就是豁出命,他们都会在所不辞的。
“好好的我要你们的命干嘛啊?”
听出了何金龙话中的真挚,秦风笑道:“现在不同以往了,江湖路不好走,但我希望江湖的朋友,都能安安稳稳的,那就好了。”
秦风帮何金龙,固然有自己的私心在,但也未尝不是想帮一帮当年的江湖外八门。相对于官家,秦风更要更喜欢这些直爽的汉子。
“秦风,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以后做……做您说的那什么房地产!”
何金龙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在道上厮混了半辈子,他第一次发现,原本走正道赚钱。这心中是如此的坦荡。
“那个我也不懂……”、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不过等咱们有根基了,还怕请不到人帮咱们打工?行了,金龙,以后有事多请教下苗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与何金龙聊了一会,秦风站起身来,拿着杯酒来到了苗六指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老苗。到底有什么事儿找我?”
昨天通电话的时候。苗六指说有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秦风心中委实也好奇的很,到了苗六指这年龄,还能有什么让他挂念的事情?
“秦爷。下午有事吗?跟我走一趟?”
苗六指不动声色的左右撇了一眼,发现窦健军坐的地方距离自个儿不是很远。摇了摇头还是没说出什么事来。
“下午?下午不行,我要去趟津天。”秦风摆了摆手,一脸狐疑的看向苗六指,说道:“老苗,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啊?在这不能说?”
“秦爷,那等您从津天回来再说吧,这事儿不小……”苗六指摇了摇头,却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好吧,不过估计今儿回不来了,明天我回来给你电话。”见到苗六指不说,秦风也不再问了,跟着载昰学过杀手门技艺的他,有着足够的耐心。
“秦风,到处找你小子喝酒呢,快点过来。”秦风这边正和苗六指说着话,那边李然高声叫了起来,看他那模样,已经是有点儿喝高了。
“好,然哥,咱们干一个。”秦风拿起面前的茅台,走到李然身边,说道:“小杯子喝的不过瘾,咱们换大杯。”
“换……就换,我还怕你不成?”
李然梗着脖子换了一个二两的杯子,和秦风碰杯之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不过这一杯酒下肚,李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体就开始往桌子底下突溜了。
“嘿嘿,这酒量还敢和风哥叫板?”
坐在李然不远处的李天远笑了起来,当年他和谢轩两人算计秦风,都被秦风灌的半夜脱了裤子在院子里裸奔。
看到李天远也是喝的满脸通红了,秦风说道:“行了,远子,你少喝点,下午没事跟我走一圈。”
“去哪儿?”李天远闻言愣了一下,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虽然和秦风亲近,但最近秦风所做的事情,他似乎都挨不上边。
秦风撇了一眼窦健军,说道:“跟我去趟津天,轩子留下来要看店。”
“好嘞,我也想冷雄飞那小子了,不知道他把咱们那院子打理的怎么样了?”李天远闻言一喜,他们在津天住了差不多两年,而这两年过的相对安稳,李天远还是很怀念的。
交代了一声李天远后,秦风拎着酒找上了黎永乾和黄炳余,说道:“黎大哥,黄大哥,山高水长,咱们不在这一时,今儿我就不送你们了,咱们干了这一杯。”
“老板,你放心吧,年后我一定先供应一批货出来。”黎永乾不是很能喝酒,但也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白酒,呛得他连声咳嗽起来。
“黎大哥,在北方做生意,这不会喝酒可是不行的。”
见到黎永乾的样子,秦风不由笑了起来,反观黄炳余,今儿喝了差不多有小一斤酒了,但仍然是面不改色。
“行了,这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秦风站起身又和莘南还有冯永康几人干了一杯,说道:“南哥,我这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回头你和老冯把朱凯和黎老板还有黄总送机场去吧!”
朱凯从豫省跟着秦风去了粤省,然后又坐飞机回到了京城,家里那电话就没断过,都是催他回去过年的。
黎永乾也无法在京城多呆,他要回去将加工厂运作起来,真玉坊这边可是一直在等米下炊呢,至于黄炳余,则是回家安顿一下,然后将老婆孩子都接到京城来。
“行了,你放心吧,保证将他们都送上飞机。”
莘南点了点头,在这些股东里,他虽然背景不深,但做事却是比较靠谱的一个,当时朱凯往京城送玉器,就是莘南和苗六指一起接收的。
而莘南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并没有因为秦风是学弟,心里就不舒服,相反秦风交代他办的事情,都给处理的妥妥当当。
秦风早就想让莘南去《真玉坊》当二掌柜的了,只不过莘南不愿意丢掉京大考古研究所的工作,只是在空暇的时候才去店里帮帮忙。
“好,南哥你办事,我放心。”秦风笑着点了点头,对李天远说道:“远子,搬上那两箱酒,咱们走人!”
原本李然只拿了两箱酒过来,不过在秦风的死缠烂打下,他又让人送了两箱子,现在都摆放在了包厢的墙角处。
“了不得,年纪轻轻,处理事情滴水不漏!”
默不作声跟在秦风身后出了酒店的窦健军,对秦风又是高看了一眼,秦风在酒桌上几乎没有冷落任何一个人,单凭这一点,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走路来到潘家园的停车场,秦风打开了那辆快要报废了的面包车,笑道:“窦老板,车不怎么好,别见怪啊!”
“没事,有车坐已经很不错了。”窦健军摆了摆手,说道:“以前在村子还没发展的时候,路也不好,那时候坐的可都是拖拉机啊。”
但凡能做出一些事业的人,身上必然是有闪光点的。
就像是窦健军,他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首先他很能吃苦,当年为了带一个物件到港岛,他曾经冒着被鲨鱼吃的危险,硬是从蛇口游了过去。
而且窦健军还不贪心,在闽省走私行当苗头不对的时候,他马上就缩回了老巢,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没走一个单,也在那次打击中将自己保全了下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秦风笑着发动了车子,那句原本是长辈说给晚辈听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居然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接上了窦健军带来的那两个专家,这面包车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好在津天并不是很远,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秦风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津天古玩街的停车场里。
“远子,你送窦老板去店里,飞子知道怎么做……”
秦风转脸看向窦健军,说道:“窦老板,我都安排好了,东西你要是能看中,就按咱们之前说的办,要是看不中,那也没关系,回头在京城玩几天,我送您回去……”
“秦老板的东西,一准是好物件。”窦健军见到秦风不跟着去,只以为秦风是怕落下把柄,当下摆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来。
“废话,当然是好物件了。”
目送窦健军等人下了车后,秦风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倒不是不敢带窦健军看货,实在是来津天一趟不容易,那边胡保国早就约好他了,而且还过时不候。
按照胡保国说的地方,秦风开车找了过去,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高档小区,在门口打了电话给胡保国,才被保安放了进去。
一手拎着一箱酒,秦风用脚捅开了虚掩着的大门,一进去就嚷嚷道:“胡大哥,当官就是好啊,你这别墅可不便宜,这得贪了多少钱啊?”
“滚一边去,老爷子给我留下那些玩意儿,老子还用贪?
原本听到汽车声准备走过去开门的胡保国,一脚就是踹了过去,虽然五十多岁的人了,这身手依然矫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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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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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师父留下来的东西,你要敢卖,我可和你拼命啊!”
闪过胡保国踢来的那一脚,秦风顿时急眼了,他知道师父载昰那一屋子的玩意儿,都留给了胡保国,说是感谢胡家这些年对他的关照。
对此秦风倒是没什么异议,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东西,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不过这不代表秦风能看着胡保国变卖师父的东西。
“没卖,那些古董都在这房子里呢,小子,再接我一腿!”胡保国说着话,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哎,怎么还来啊,我说这酒要是打掉了,你可没得喝啊!”
秦风双手各拎着一箱酒,见到胡保国一脚踢来,右手往上一抬,将那箱酒平平端起,用胳膊肘子挡住了胡保国的这一脚,身形借势往后退了几步。
“还行,功夫没放下。”
胡保国踢出这一脚后,却也没再动手,眼睛盯着秦风那手上那两箱写着茅台字样的酒,撇了撇嘴说道:“我这什么好酒没有?打了就打了……”
作为政府招待酒,胡保国这几年喝的都是茅台,别人也知道他喜欢这一口,逢年过节送礼的时候,也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茅台酒,他对秦风手上的酒还真是不稀罕。
“胡大哥,这可是我送您的年礼啊。”秦风笑着将酒放了下来,说道:“别看您是津天的大局长,不过我这酒你未必就能喝到。”
“不就是国务…院用酒吗?除了保真,年份比我这的茅台差多了。”
胡保国是什么眼力,在那箱子上瞅了几眼就认了出来,说道:“坐吧,想喝酒喝茶都有。自个儿搞去。”
“真是的,这当了大官果然不一样了。”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嘟囔了几句,原先他在管教所的时候,那泸州老窖在胡保国眼里都是好酒了。
和胡保国自然没什么客气的,秦风在茶几下面翻出了几盒茶叶,其中的一块茶饼让秦风眼前一亮。
“胡大哥,这可是好东西啊,我给你搞点普洱喝……”
秦风认得出来。这茶饼应该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当年这玩意可是清廷贡品,不过这些年人们都认龙井碧螺春之类的绿茶,对普洱的认知不是很多。
其实普洱有降脂、减肥、养颜、降压、抗动脉硬化的功效,秦风就听老师齐功说过。当年在整理清宫库房的时候,就曾经发现一块百年的贡品普洱。
“行啦,这些东西放着我也不怎么喝,你喜欢回头都拿走。”
听着秦风讲解普洱的好处,胡保国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小子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虽然秦风曾是自己管教所的一个犯人,但有载昰那一层关系,胡保国一直将秦风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否则他也不会让秦风从监狱出来后。把户口落在自己家中了。
“胡大哥,您这话说的。”秦风不满的说道:“这不要过年了,我就是来看看您的。”
“哪一年不过年?没事多来陪陪我喝点酒还差不多。”
胡保国叹了口气,说道:“这人走的越高。朋友也就越少,秦风。你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否则就是你胡大哥,也保不住你呀!”
“嗯?胡大哥,出了什么事吗?”秦风闻言愣了一下,他看得出来胡保国今儿情绪不高,但似乎事情的严重性还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我当年的一个老战友,因为贪污受贿,被判死刑,唉,晚节不保啊。”
胡保国摆了摆手,说道:“冰箱里有点熟食,你拿出来,咱们老哥俩喝一点……”
“好嘞,有菜没有,我再炒两个热菜……”
秦风进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了一袋熟牛肉,刚一打开包装,就叫了起来,“靠,胡大哥,你这每天都是怎么过的啊?”
冰箱里倒是有些熟食,只是不是真空包装的,放在保鲜里面,里面都坏的长了白毛,发出一阵熏人的味道。
“我就没在这里吃过饭,都是睡觉才回来的。”胡保国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苦笑。
“得了,我看柜子里还有点花生米,我炒点那东西吃吧!”
秦风无语的摇了摇头,手脚麻利的炒了一盘花生,看到冰箱里还有一袋腌黄瓜,也拿出来当了下酒菜。
去到胡保国指的一个房间,秦风翻出了两瓶外面没任何包装的陶瓷瓶酒,拿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你小子属狗的啊?鼻子那么好使?”
看到秦风拿出来的两瓶酒,胡保国顿时翻起了白眼,这两瓶酒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字样,瓶子也很老土,但却是真正的茅台六十年原酿,放到市面上一瓶的价格就在三万以上。
“嘿嘿,这酒密封的一般,再不喝就可惜了。”
秦风嘿嘿一笑,将酒瓶打开后,探头在瓶口处闻了闻,点头说道:“真正的茅台原酿,不过这包装是后面的,大概有三十年吧?”
要说品酒,秦风去考个品酒师的资格证绝对没任何问题,红酒他只懂得国际上最出名的几种,但要说中国的八大名酒,秦风如数家珍。
“吃花生米喝这酒?”胡保国哭笑不得的看着秦风,摇了摇头说道:“喝吧,遇见你小子,总是没有好事。”
“花生米下酒,越喝越有。”
秦风给自己和胡保国面前的七钱杯子倒满了酒,站起身面向北说道:“师父,马上要过年了,我和胡大哥敬您一杯酒!”
听到秦风的话后,胡保国也是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往北面放向敬了一礼,然后和秦风一起,将那两杯酒放在了茶几北边。
胡保国又拿出了两个酒杯,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前几天去老爷子坟上看了。有你叔伯照料着,没什么事。”
“胡大哥,谢谢您。”
听胡保国提到师父,秦风的眼圈有点发红,他活了二十多年,吃尽人间苦楚,但同样,也从好几个人那里,感受到了世间温情。
首先就是仓州刘运焦刘老爷子。要不是他默许秦风偷师学艺,怕是当年就丧命在那几个人贩子手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第二个人,自然就是师父载昰了,老人在秦风入狱的这三年多时间里。将所有的技艺全部都传给了他,待秦风如亲子一般,也化解掉了秦风心中不少的戾气。
另外还有面前的胡保国,秦风知道,老胡虽然平时没给自己多少好脸色,但他可是帮自己承担了很多的事情,没有胡保国。当年袁丙奇的案子,秦风很难脱身出来。
此外还有京城的齐老爷子,那位膝下无子的老人,也是对秦风极好。临到晚年甚至还舍出了老脸,帮秦风写下了那些欠条。
秦风自己明白,如果不是遇到这些人,幼失双亲的他。心理一定会扭曲到极点,或许早已犯下为社会所不容的罪行了。
“谢什么谢啊。你小子不给我惹事就行了。”
胡保国用筷子敲了秦风一记,他早年在战场上负过伤,虽然治愈后不影响夫妻生活,但却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在心中,未尝没有把秦风当成晚辈看的心思。
秦风给胡保国端了一杯酒,问道:“胡大哥,您方才说的事儿,是怎么一档子事?”
“唉,我的一个战友,前几天刚被判了死缓。”
胡保国一仰脖子,将酒喝进了肚子里,说道:“早知道我当年就不给他挡那一枪了,早死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原来,胡保国有一个亲如兄弟般的战友,专业后回到了南方老家,经过十多年的仕途浮沉,做到了那个城市的市长宝座上。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他因为一桩桥梁倒塌的案件被涉及。
经过调查,在他担任建委主任到市长的这十年中,贪污受贿的金额高达八千多万,从建国以来,都算得上是惊天大案了。
经过一年的审讯调查,就在几天之前,案件审理完毕,胡保国的那个战友由于认罪态度好,积极退还赃款,最终落得个死缓的判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些钱,终究还不是他的。”
听到胡保国的讲诉后,秦风左右看了一眼,说道:“胡大哥,您说这别墅不是卖古董买来的,那您这钱,不会也是贪污来的吧?”
秦风最近对房地产业有了点兴趣,平时也很留意房价,他知道即使在房地产市场刚兴起的初期阶段,像这个小区的别墅,没有个一百多万也是买不到的。
“放屁,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胡保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风,说道:“老爷子临走前曾经给我留下一些金条,我按规定向组织申报了,这些都是变卖金条后买的,买了这房子,上门行贿的人倒是少了……”
胡保国原本住在市局分配的房子里,不过住在那儿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有人上门送礼,让他烦不胜烦,那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
后来胡保国干脆变卖了金条,在这个高档小区买了栋独门别墅,他这是向那些送礼的人发出一种信号,他胡保国不差钱。
这种信号释放出去后,再加上小区保安对住户的隐私保密,确实让胡保国清静了不少。
至于房中的那些酒,却是实在推脱不掉的关系送来的,就像是常翔凤那样的人找上门来,重感情的胡保国也无法将他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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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迁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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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留了金条给您?”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不由愣了一下,这些事情载昰并没有说过,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别怪老爷子,是他叮嘱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你的。”
胡保国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秦风,说道:“老爷子说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吃肉还是吃屎,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载昰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后事,和胡保国有过一番深谈,告知他以后要多关注秦风,但不要冒然插手秦风的事情。
当年袁丙奇事件,要不是秦风开口求助,胡保国也是不会去过问的,只是他也没想到,在这件事后,他自己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本来就没想着要师父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师父还留了那么多东西。”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撇了撇嘴,但心中却是有一丝感动,载昰的心思秦风明白,他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经磨砺,真正将外八门的技艺融于一身。
秦风也正是如此做的,而起得到外八门真正传承的他,做的比载昰想象的还要更好,出狱短短的几年,秦风已经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根基。
“除了金条,二楼房间里的古董,都是你的,我又不懂那些玩意儿……”
胡保国在茶几下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说道:“这别墅我也不是经常住,你来津天就住这儿吧……”
胡保国没儿没女,在心中一直将秦风当成晚辈看的,而且这些东西是载昰留下的,胡保国始终都认为是秦风应该继承的。
“行。师父的那些物件,我得空要好好琢磨下。”
秦风也没推辞,伸手将门禁卡和钥匙放到了口袋里,他最近和窦健军达成了合作,这每年都要制作出几个老物件,正好拿着师父的藏品当原型了。
端起酒杯和秦风碰了下,胡保国开口问道:“说说,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惹什么麻烦?”
原本秦风在津天的时候,他的举动很难逃得过胡保国的耳目。不过这一去京城,胡保国对他的关注也少了很多,毕竟不是自己地盘了。
“胡大哥,您看我像惹事的人吗?”
秦风不满的看了一眼胡保国,说道:“我在京城开公司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轩子就是我那店的大掌柜,远子现在在一家拆迁公司干,我们可没搞歪门邪道……”
“那就好,记住,做事情一定要留有余地,千万不能把路走死掉。”
不管是秦风还是胡保国,以前都经常在载昰口子听到这句话。不过胡大局长真正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在最近老战友身陷囚笼之后的事情了。
“胡大哥,我知道的。”秦风点了点,说道:“这次来除了给您拜年。我还有件事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事儿?”胡保国闻言看向秦风,既然说出了商量两个字,那就不是在求自己了。
秦风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胡大哥。您也知道,我去京城之后。拜在了齐老先生门下,他和师父都是出自前清皇族,我将师父的遗愿说给他听了……”
秦风知道,虽然他和师父相处几年,载昰始终表现出对自己的出身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作为老辈人,载昰还是想埋入祖宗的皇家陵园之中的。
在中国,对于坟墓的称呼,是有不同的,通常所说的“坟”,指的是安葬普通人或者名人的地方,也有些一些乞丐或者没有姓名的人,就像是人们经常说的野坟头。
王候将相的墓叫冢;凡是有官职的人死后;埋藏他们的地方都可以叫冢。
在内蒙的青冢,就是埋藏王昭君的地方;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青冢;这都是衣冠冢;一些人死后不一定留下尸体;没有尸体就用他们生前拥有的物品代替;埋藏死者物品的墓叫衣冠冢。
在有名有姓的“坟”之上,就是“林”了,林通常是圣人埋葬的地方,死后墓地能被称之为“林”的人,都是一代大贤圣人。
像是儒家创始人至圣孔子的墓地被称为“孔林”,亚圣孟子的墓地被称为“孟林”,关羽被尊为武圣人,他在豫省洛市的墓地被称为“关林”。
至于陵,则是专指帝王的坟墓。
在我国,历代帝王多提倡“厚葬以明孝”;死后都有肃穆庄重的陵墓,甚至还有地下宫殿。许多帝王的陵墓,集中反映了当时的设计思想和建筑水平。
帝王陵的所在地往往是依山傍水,秀丽的名胜或风景区,现存的帝王陵很多。著名的有黄帝陵,禹陵,秦始皇陵,汉茂陵,宋陵,明孝陵,十三陵,清三陵和东西陵等。
载昰临终所想的,就是将自己埋入到东陵之中,按照他的说法,就是生不入皇室,但死后却是要认祖归宗。
秦风曾经将载昰的这个心愿讲给了齐功,不过齐功却是告诉秦风,现在的清皇陵,已经成为文物旅游保护区,却是不让宗室的人埋进去了。
包括那位末代皇帝,在刚去世的时候都是埋在了八宝山,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迁直清西陵,现在在世的人想要埋进去,却是非常的困难。
可是就在今儿一早的时候,齐功给秦风打了个电话,说是和清西陵的相关领导沟通了一下,对方明确只要载昰是清廷皇家成员,是有资格埋入到陵墓之中的,当然,他的待遇可就不及那位末代皇帝了。
秦风今儿一天都比较忙,只是在电话中和齐功聊了几句,具体的事情他还没搞清楚,但是如果要迁坟的话,首先还是需要征得胡保国同意的。
所以秦风一来到津天,甚至连冷雄飞的面都没见,就将窦健军等人丢给了李天远,自个儿跑来见胡保国了。
“能把老爷子的坟迁进皇陵?”听到秦风的这番话后,胡保国的面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胡大哥,您不同意吗?这是师父的遗愿啊!”
看着胡保国的脸色,秦风眉头皱了起来,他承蒙载昰大恩,却是无以报答,所以心中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情。
“唉,我是舍不得啊。”
胡保国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就跟着老爷子习武,一直把他老人家当成亲爷爷来看待的……
要是埋在我们村子那里,我每年回去的时候,都能给他老人家上柱香烧点纸,但如果将老爷子埋进皇陵里去,再想去看他,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胡保国是个极其重情义的人,否则也不会对常翔凤如此照顾了,他心中对载昰的牵挂,怕是也不在秦风之下的。
“胡大哥,其实就是埋进皇陵,咱们每年也都能去看看的。”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心中一阵惭愧,师父去世也有几年的时间了,除了第一年秦风回村去祭拜之外,这两年却是都没过去。
“行,既然是老爷子的遗愿,咱们一定要满足。”
胡保国点了点头,说道:“清西陵是吧?我好像听老爷子说过,那里在民国的时候,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方来,就是供清朝皇室中人迁葬的,他老人家的长辈似乎就埋在那里。”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等我明儿回京问下老师,如果能查出师父长辈埋葬的地点,那就最好了。”
见到胡保国同意迁坟,秦风不由松了一口气,师父的后事都是胡家人帮忙照料的,在这件事上,胡保国有很大的发言权。
“嗯,你问清楚,这事儿不能马虎。”
胡保国一脸严肃的交代道:“老爷子没火化,是土葬的,到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这些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放心吧,胡大哥,我一定打听明白了才会去做。”
秦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看向胡保国,说道:“胡大哥,今儿从我来,就没见您舒展过眉头,怎么着,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干警察的,你说我能遇到什么事?”
胡保国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说道:“最近出了起抢劫银行未遂案,对方动了枪,估计近期还会作案,一天抓不到,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有案子也不能耽误生活啊,咱们这酒还没喝完呢?”秦风晃荡了下瓶子,说道:“我这还有二两呢,不喝完就走忒浪费了吧?”
“那是你喝的慢,我去洗个澡,回头咱们一起出门……”
胡保国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他今儿心烦,哪会在上班的时间陪秦风喝酒,就算他酒量大,这一身酒气的出去风闻也不是很好。
“风哥,您在哪呢?到了津天也不说先来店里,我可想死你啦!”
就在胡保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秦风接到了冷雄飞的电话,对于秦风过家门而不入的行为,冷雄飞是满腹怨气。
“一会儿就回去,那事情办好了?”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冷雄飞的怨气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玉坊》还没开业的时候,他就嚷嚷着要去京城了。
“办好了,风哥,您过来再说吧。”
冷雄飞虽然年龄也不大,但为人却是非常稳重,这也是秦风放心将津天古玩店交给他打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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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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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别墅,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已经等在了门口,秦风看了一眼胡保国,说道:“胡大哥,我走了,你多保重身体。”
相比几年前在石市的时候,胡保国的气色要差了很多,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宛若六十岁的老人一般了。
秦风知道,这是胡保国操劳过度导致的,作为直辖市的公安局长,他身上的责任和压力,无疑就像是一副千斤重石压在身上。
“我知道,这两年缺少锻炼,回头我把功夫拾起来。”
看着秦风上了那辆破面包车,胡保国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小子现在也有钱了,怎么还开这车?回头换辆吧,津天港有不少车子,我给你开个批条……”
要说胡保国还真是照顾秦风,津天港每年都要查获不少走私车,一般都是通过拍卖销售出去,不过有了胡保国的批条,这拍卖就在内部进行了,价格会低很多。
“嘿嘿,谢谢胡大哥!”
秦风笑着发动了车子,看到一个司机出来给胡保国开了门,不由问道:“嗯?怎么不是沈哥给您开车了?”
“放他到刑侦支队去了,任副支队长。”
胡保国回头解释了一句,倒是让那个新来的司机盯着秦风看了好几眼,他给胡保国也开了差不多半年车了,还从来没见胡保国在这个房子里招待过客人。
秦风冲那司机打了个招呼,开车径直出了小区。
到了古玩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可能是临近春节的缘故,往日都要关门了的古玩店,游人还是不少。
“风哥。您来了!”
秦风刚一走进自家店子,一直就伸个脑袋往外瞅的冷雄飞就扑了过来,用力的抱了一下秦风,说道:“风哥,都来津天了,不先到店里来,你去哪儿了啊?”
虽然是在指责自己,但秦风听得出冷雄飞话中的亲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拜年了,飞子,明儿就关门歇业,咱们一起回京城过年去!”
“好嘞,风哥。就等着您这句话了……”
冷雄飞闻言大喜,一脸委屈的说道:“风哥,哥几个都去京城了,就把我自己丢这里,您都不知道我这日子怎么过来的?”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他一直孤苦伶仃的,也就是在认识秦风和谢轩等人后。才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要不是秦风强令他呆在津天,冷雄飞怕是也跟着谢轩李天远去京城了。
说着话,冷雄飞的眼睛都有点儿红了。他现在孤身一人,早已将秦风等人当成了最亲近的人了。
“飞子,等年后看看,不行就把这边的店转出去吧。”
要是对冷雄飞。秦风还真有点儿愧疚,冷雄飞不但要看店进货。还要负责喂养大黄,要是没他照顾大黄,秦风还真是不放心。
按理说这家文房四宝店还是赚钱的,只是相比《真玉坊》,每月赚的钱就微不足道了,秦风现在人手不够,只能将这家店关掉或者是转让了。
“成,回头我就放出话去,”冷雄飞点了点头,说道:“风哥,里面坐吧,窦老板他们等你好大会了。”
“秦老板,您可真是忙人啊?”
秦风刚往里走了几步,窦健军已然是从里面的隔间迎了出来,经过中午的那顿饭,他在秦风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托大。
“窦老板,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秦风笑着拱手赔了个罪,将人带到地头来,自个儿反而失了踪,这事儿是有点失礼。
不过去见胡保国,秦风还真不能带窦健军去,毕竟像上午的韦华等人,只是秦风扯虎皮做大旗的,胡保国才真正算是秦风现在的底牌。
窦健军连忙摆手,道:“哪里话,秦老板太客气了。”
“窦老板里面坐。”
秦风一边将窦健军往里面让,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冷雄飞,说道:“飞子,你去找张纸,回头写上歇业半月,大年初十开业!”
距离新年只有五天的时间了,秦风打算明儿就把冷雄飞和大黄都带去京城,等到过完年,再让冷雄飞回来处理店铺转让的事情。
就是秦风自己也没想到,当年为了这家店铺,生生将袁丙奇犯罪集团连根拔起,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居然就要转让出去了。
“远子,去给飞子帮忙。”
进到隔间后,秦风发现李天远正瞪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套生肖玉,似乎生怕被窦健军带来的两个专家抢走一般。
“哎,风哥,你可把东西看好喽。”李天远没好气的看了那俩人一眼,站起身出了隔间。
“怎么说话的?”秦风拍了一记李天远的脑袋,回过神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兄弟不会说话,让两位见笑了。”
“没事,没事,李兄弟是个直脾气,不见怪,不见怪。”
那两个专家连忙摆起手来,脸上却是有些尴尬,因为这也怪不得李天远,是他们当时一见这玉器,恨不得就给揣到怀里去。
“来,喝点功夫茶,不过我泡的可不专业啊。”
秦风手脚麻利的给几人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茶,这才言归正传,说道:“两位,不知道你们鉴定的如何?这套玉器可是真正的唐玉,在市面上极其少见的……”
在来的时候,窦健军就私下里给秦风说过,这两个专家不知道他们是来鉴定假玉的,所以秦风才会有此一问。
听到秦风的话后,两个专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老吴,还是你来说吧。”
“好,我来说说。”
姓吴的专家往上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生肖龙,开口说道:“秦老板,如何我和老苏没看走眼的话,这套玉器。的确是真的,而且还是古玉中的珍品。”
指着那个生肖龙,吴专家继续说道:“用料是和田山料,虽然没籽料珍贵,但年代久远、包浆厚实,沁色十分自然,工艺非常精湛……
更为难得的是,这种生肖玉器的造型,在国内尚属首见。不管是考古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是极高的……”
拿着那个生肖龙玉器,吴专家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从料、工、年代和沁色上,指出了玉器的特点。言语间推崇备至,毫无疑问的断言就是真品。
等到吴专家的讲解告一段落后,秦风开口问道:“吴先生,那不知道,这套玉器的市场估价是多少呢?”
吴专家想了一下,说道:“要是按照国内的行情,这套玉器的估价应该在三百到五百万之间。遇到喜欢的人就能卖得高一点,如果急着出手,价格就要低一点。”
“还是比较靠谱的嘛。”
秦风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这人给出的价格。和柳会长给出的相差无几,当下又问道:“吴先生,那么要是在国外,这套玉器能值多少钱?”
“玉器收藏。与其说国外,倒是不如说港澳和日本了。”
吴专家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像欧美那些国家的人,一般只认钻石宝石,咱们的玉器在他们国家认知度极低,是卖不出什么价格的。
不过在港澳和日本不同,只要是品相完好传承有序的古玉,那些私人收藏家出的价格,往往要比国内高出百分之四十左右……
以这套玉器的稀有度和品相,如果拿到港岛的话,多了我不敢说,六百万稳稳妥妥的能卖出去!”
吴苏二人都是窦健军私人聘请的玉石鉴定专家,他们经常往返于内地和港澳之间,是以对两地的行情都非常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
“六百万?”秦风脸上露出笑容,看向窦健军,说道:“窦老板,您怎么看?”
“吴先生,苏先生,你们两位到外面喝口茶吧。”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看向了吴苏二人,他们两个只是负责鉴定,但是生意上的事,窦健军却是不想让他们听到太多。
“好,需要时叫我们。”两人知道行里的规矩,也没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到门口,去看冷雄飞写公告去了。
“七百万!”
等二人出去后,窦健军看着秦风,开口说道:“秦老板,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物件我保证最低七百万出手……”
在古玩圈子里,有时候野路子上的人,要比那些传承教出来的人眼光还要堵,窦健军?(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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