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徐曼莉一手提着被子挡在胸前,一手拿着她的胸衣,嘴惊讶地张着,脸一点点发白,眼睛里满是哀怨的,“任一凡,……你好冷酷!”
下午去了体育馆,封勇不在,我换上拳套开始打沙袋。
狂野的出拳,沙袋变成了我脑海中的一个面目不清的假想敌,被我打得猛烈地摇晃。
痛恨自己!任一凡,你堕落了!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这么做对得起谁?!
周围看到我的人都有些惊讶。估计是心想这哥们一定疯了。而我则旁若无人。
记不清打了多长时间。直到筋疲力尽,汗出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地我倚着墙壁坐了下来。
这样的发泄让我放松下来,心情也好过了很多。在解下拳套的时候,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叶琳,既然你不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因为我没告诉你帮方宁及挨打的事儿你就这样,那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跟个情圣似的?我是一个正常的成熟男人,需要性生活。徐曼莉够性感。又百般勾引我,你情我愿地事儿又怎么样呢?我不用为谁去守身吧?这样想着,竟然感觉一阵轻松。
然而,这种想法,这种轻松感只是短短一瞬,那种做错了事的内疚感挥之不去,转眼间,我就又狠狠谴责了自己。
在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我换好衣服,背着包离开了体育馆。不想马上回家,我漫无目的地迎着冷风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感到饿了。
在一个小吃店要了我最喜欢吃的红烧鱼、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和紫菜汤。就着啤酒我狼吞虎咽地把它们一扫而光。拍着撑得圆鼓鼓的的肚皮,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看过一部叫《瘦身男女》的电影,讲得是男女主角一到心情不好地时候就会去大吃一顿,结果每个人肥得都跟猪似的。当时看的时候并不了解那种感觉,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他们那是为什么了。
星期天我去了李光潜李老的家。几天前和他通过电话,说好在这个星期天上午九点地时候去他的家里拜望他。
约说了和韩冰虹一起去的,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一个人去。
要叫在平时。我一定会调侃她几句的,但今天却只是好了句好吧。
九点半从家里出来,我手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两盒早就准备好的极品铁观音。这是在叶琳告诉我的地方“要”来的。
在拜了李老这个老师后,我就一直想着,怎么也得有所表示才能显出我这个学生地诚意呀。不知道该给他老人家送点什么才好,于是打电话问韩冰虹。没想到把这个话和韩冰虹一说,她竟连声说不。
忙问为什么,她得意洋洋地说了李老的几个特点,比如生性耿直倔强,外表虽然谦和但性格特倔强,如果他看不上的人,他连话都不会和对方说,其中有一条就是平生最反感送礼,所以自己也从不收礼。末了还说你小子真有福气,也不知道李老看中你什么了。第一次见面就答应收你这个学生,多少人求了多少年也没有成功呢。
我说那不行呀,第一天登门拜望,怎么说也得有所表现才像这样嘛。不然的话感觉礼数未到,有点说不过去。她想了一下说,李老爱茶,尤其是功夫茶,那你就送给他茶也许他会收下的。
去了几家茶庄,发现里面的茶,除了我都看得出来很一般就是贵得要命。一般地不用说,我不可能送它们给李老,可以也不想花那么多的钱去买。我想,李老既然嗜茶,那他肯定知道我所送茶的价值,那样的话,以韩冰虹介绍的他的性格,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送礼物去是为了让他开心的,如果这个目的没有达到,那我还不如提着十个手指头去他家呢。
送礼真的是一件很累也很有学问的事儿,这件事绝不是简单地送东西给别人,而是要送出一片心意。
—
忽然想到了那天在若水花园喝地叶董泡的茶,醇厚甘美,依稀记得叶薰说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铁观音。如果能送给李老两盒我在若水花园喝的叶董泡的那种茶,那就说得过去了。一是茶好,二是请他尝尝新,嗯,这样理由就很充分了。
不过,我不可能为这件事去找叶董,而只能找叶琳帮忙。应该是周三下班前,我打电话到叶琳在集团的办公室,电话是叶琳本人接的。
“叶副总裁你好,我是任一凡。”我称呼了她认为最恰当的。
“……嗯,什么事儿?”好像有微微停顿的时间,接着,她平静的声音从听筒那过徐徐传来。
“……有一点私人的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任副总,您这个处处帮别人的人也需要……”口而出的,但刚说出来马上觉得不妥,没等说完已经强生生地收住了,我猜她没说完的那半句是‘也需要别人帮忙吗?’
“是的,叶总,我不是神,只是个人,所以我也会需要别人的帮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和叶琳好像严肃不起来似的。一是自然而然地接了她的话,二是明明我很诚恳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可偏偏听起来像是在逗她。因为说完了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隐隐地听到对面“噗嗤……”一声,似乎是她在笑,但片刻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什么事儿?我很忙,也没什么能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是这样的,我拜了一位经济学老师,星期天要到他家里去拜望他,想带点礼物给他,得知他喜欢茶,但又不想送凡品,想起来那天在若水园喝的叶董泡的茶很不错,想买两盒送给他,我想问你一下知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如果你不知道想拜托你问一下叶董,你看可以吗?”我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了,然后嘘了口气。
“任一凡,我先拜托你以后私人的事儿不要和我说那么详细好吗?你听好了,我只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佣人。”
“噢。”挠了挠头,我应道。奇怪了,难道一旦将来有了佣人,就什么都需要向他们交待吗?
“……你等一会儿吧,我一会儿打给你。”她高傲地说。
“好地好地。”我连忙应着。自从那天我引咎离开了若水园后,总感觉在心里亏欠了她的,连说话也变得像是在讨好她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电话告诉我了一个电话号码,找一个姓罗的人。结果我在一个店面不大,但很优雅的小茶庄里拿到了这两壶茶。我拿出钱夹付钱的时候,罗姓老板说这是送给我的,不要钱。我说那怎么行?那样的话茶我就不要了。看我再三坚持,罗姓老板这才告诉我,这茶是非卖品,所以没有标价。并说叶大小姐已经交待了,她会处理的。
噢,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拿出手机,给叶琳发了条短信,两个字:谢谢。她很快回了一个:不用。
九点钟,我准时到达李老的家。这是A市一所高校的旁的住宅楼,四周绿树掩映,环境优雅。
我按响门铃,一位围着围裙的四十多岁的保姆模样的大婶把我带进了李老的书房,正座在摆满各种花草的窗边看书的他见是我,笑着放下书,指了指他对面的藤椅,“一凡,过来坐。”
“李老您好!”走过去坐下来,我把茶从纸袋里拿出来放在藤椅间的茶几上,“听冰虹说您喜欢喝茶,所以给您带来了两盒。”我尽量自然地说着,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似的。
“噢?难道她没告诉你我不收别人的东西吗?”果然,李老并没有吃那一套,脸色一沉,眉头也皱了起来。
第十一章 拨通电话
来这个老头名不虚传,真有够倔的,我在心里赞一声她告诉我了,但是我还是带来了,原因有二个。”我神色如常,微笑着说道。
“是吗?哪两个,我倒想听听。”他不以为然。
“一是如果是普通的茶我就不会拿来给您了,听说这茶是在海拔1200米的茶园里生长的,产量不高。”说着话,我慢慢地打开了其中一盒,露出了其中晶莹碧绿的茶叶,并一任茶的清香四下散开,“而且,这两盒铁观音是今年的新茶,这样的话,我怎么也得带来您尝尝新吧?”说着话我发现,李老的瞳孔放大了,明显地,他已经被这茶打动了。
像并不在意似的,他的身体向藤椅的靠背移了移,慢慢地说道:“那么二呢?”
我笑了,“二就是您的脾气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只是您虽然不收别人的东西,但我不是别人,而是您的学生啊。”
“哈哈……”李老听完我的话,终于大笑了,用手点着我说:“一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心人。”
“李老,能有您这样一位老师,是我的造化,前世修来的福气!我一定认真努力地学习,不会让您老失望的。”看着李老那双睿智的眼睛,我无比真诚地说。
“一凡,别这么说。你我是有缘人。那天在电视台看到你,我就觉得我们会合得来的,有你这么一位好学生,也是我的福气啊。”李老听了我的话。微微点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
长者。看着眼前这位年龄比我父亲地还大的老人,心中涌起一阵温暖。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表达我的心情,一时无话。这种感觉在见到叶薰和世纪畅想原来的总经理陈起的时候也有。
“一凡呀,既然你带了这么好的茶来,那么我们泡来尝尝,我们边喝茶边聊……”李老的泡茶工夫在我看来不在叶董之下,喝茶的时候对这茶赞不绝口。说这茶是在海拔1200米地茶园里生长的,而且是在晴的下午二点左右采摘的,同时制作也非常精良,确是铁观音中的上品。
“噢?为什么要在晴天的下午二点左右采摘呢?怎么能看得出这茶制作的精良与否呢?”我很好奇。
“因为只有这个时间段里,采摘的鲜叶质量才会最好、鲜嫩度适中。”李老一边品着茶,一边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知道吗一凡?如果要制作高档地铁观音,是有严格的采摘标准的。一般选三叶一芽,鲜嫩度适中、枝梗短小。含水量少的。而对我来说,挑选学生就像是在挑选可以制作好茶地茶叶。在一个季节里很少的几个晴天里,再挑选到符合这些条件的茶叶,到最后。能做成好茶的为数不多。”
“李老,我不就是您老在周六那个晴天的下午发现的吗?”
“哈哈,没错,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意门生。”李老被我的话哄得非常高兴,兴致盎然,又继续说道:“如果说选学生像选茶叶,那么做学问就像是做茶叶。做成我们现在喝的这种茶叶要经过晒青、静置、摇青、再静再摇、炒青、整形包揉、揉捻、焙火等多种工序才能完成,在哪个环节出了错或者偷工减料都会破坏了茶地品质,而做学问也是这样。只有反复研究和锤炼,抱着虔诚的态度去求索,才能够达到一定的高度。”
好精辟的比喻!我对他丰富的茶识感到惊讶。知道这是李老对我的嘱托和勉励,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开始讨论一些问题,我把最近看书遇到地一些问题拿出来问他。他一一解答。从这些讨论和交流中,我渐渐发现了李老的浩瀚渊博。其中,他对中国资本市场的理解非常深刻,对股票、期货市场有着令人耳目一新的独到见解。这让我非常钦佩、心悦诚服。而他则对我也赞赏有加,认为我看问题的方法和角度很独特,有见地。
到中午的时候,他坚持留下我在他家里吃午饭,我也就没有过多客气。李老的老伴去世了,一个女儿在法国留学,平日里是那位保姆大婶照顾他。
饭桌上边吃边聊。吃过了饭,我告辞出来回了家。已经和李老定好了,每周的周日上午去他的家里,我问他这样是不是了很多麻烦。他说不会,平时周末的时候,往往一是够闷地,和我聊聊反而感觉很好。我听了很高兴。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我根据记忆,把李老说的重点一一记在笔记上。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总是会把一些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及时记录下来。以便以后拿出来翻翻。
李老的话很多时候都是字字珠玑,经过我的这番提炼更是言简意。这些知识及闪烁着智慧光辉的学术思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让我受益良多。这些是后话不提。
再上班的时候,我开始着手解决蓝箭公司的违约事件。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件事的关键在张亚特身上,那么还是从他的身上下手。
之前的合作,尤其是向蓝箭公司提案的时候,我和张亚特相处的不好,大家心里都有个疙瘩没有解开。他执意违约,估计和我先是做了策划创意部总监,现在更是负责世纪畅想的全面业务不无关系。但毕竟在工作上,尤其是生意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家追求的是利益,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共识,我相信我和张亚特之间的矛盾是完全可以化解的。
但我知道这件事有相当大的难度。除了和我本人交恶之外,前期和世纪畅想的合作基本上已经定了调,所有的费用也基本上透明了,张亚特的私下收入几乎等于没有,让他光火的是,不但现在没有,而且在以后的合作中,这种东西也会少之又少,这样的话,他是不可能积极来做的。
—
再就是蓝箭公司的第一阶段的宣传已经结束了,从广告效果反馈和考核来看,并不是太明显。也正是这一点,给了张亚特毁约的理由。更重要的是,现在蓝箭公司的这单业务已经到了灵智国际。也就是落到了纪续刚的手上,以重兴和创世纪的这对老冤家,现在又加上了我和他的私人间的恩怨,他怎么可能会把这块基本上已经吃到了嘴里的肥肉轻易地吐出来呢?
正是因为上述原因,这件事情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不过,目前的情况又发生变化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份私下协议的存在,我不相信张亚特会不怕它暴光。那么,在解决这件事上就算是有了足够的筹码。
先给徐曼莉打个电话,让她先把张亚特约出来大家谈一谈,如果可以通过很柔和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那就最好了,和气生财。而我也一直认为沟通和磋商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这样想着,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迟疑了一下,我又放下了话筒。
和她发生了关系,这让我觉得非常别扭。而且这几天来我一直不停地在责备自己,且不说别的,本来很顺畅的同事关系,因为这一下变得暧昧复杂,教训啊!后悔的同时我告诫自己,任一凡,如果你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就自己了断了吧。
这件事的责任上,我有点恨徐曼莉,如果不是她赤裸裸的诱惑和挑逗,我可能还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我更恨自己,说起来这件事的责任在我,如果不是我精虫上脑,不会做出这么没有理智的事情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无法挽回,那也只能承担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其实可以说我已经在承担了,承诺如果蓝箭公司的业务拿回来,会把这单业务再算在徐曼莉的头上。因为还不知道达成这一步公司方面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这个承诺已经是有我在副总的位置上,滥用职权的嫌疑。
我的性格中有一种东西一直是让我感觉不知所措的,那就是不够灵活。在很多事情上,本来可以推卸和逃避的,我往往在事情来临的时候,因为说不出那种违心的话而自己遭殃。在这件事上我吃亏无数,但就是改不掉。以至于包括磨磨在内的好朋友都会骂我傻,处理事情不够绝决。如果我的这个性格特征是自己的一个弱点的话,那在和徐曼莉发生关系这个问题上,明显地,我又一次把它给暴露出了出来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已经做了,那就面对吧。从椅子上猛然将身体前探,我拿起话筒拨通了徐曼莉的电话。
第十二章 弄个明白
喂,我是徐曼莉,哪位啊?”
“我是任一凡。”说话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任总,……你有什么事儿?”微微停顿,徐曼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我松了口气。
“是关于蓝箭的事儿。想请你出面约一下张亚特,我想和他谈谈。”
“可以,不过……”对面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这件事办好之后,还算是你的业绩。”我猜她的潜台词是这个,无非是对这笔业务的业绩归属有些不放心,于是马上说道。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好吧,那以什么名义约他呢?”徐曼莉问道。这是个问题。
“……你告诉他,就说现在我出任了世纪畅想的副总,负责全面工作,有些重要的客户都想亲自接触一下,想请他吃个饭。”我想了想说道。
“好吧。那时间地点呢?”徐曼莉问道。
我有点奇怪。我们发生了关系,她和我的说话方式反而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反而变得很随意,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定就行了,我等你的回话。”我说道。
放下电话不久,徐曼莉的电话打了过来,“任总,张亚特不肯和你见面。”
“……你不是说约他很容易吗?他是怎么说的?”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不想和你见面,说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还告诉我让我通知你,他已经准备正式和世纪畅想解约。原因是我们地宣传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浪费了他们的市场推广经费……”
“那你有没有做一下他的工作?”看来这个张亚特是铁了心毁约了。
“……他说见我随时可以。但就是不想见你。”
“……好吧,我知道了。我想过两天他也许会主动打电话给你,约我见面的,如果他真的打电话给你约我见面,你先不要答应他,好吗?”
“好的。……你怎么知道他会主动找你呢?”徐曼莉说我这么说,显然有些糊涂。
“嗯,我猜是这样的。你先别问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地。”
挂断电话,我想了想,取了张稿纸俯在办公室上开始写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尊敬的张亚特先生:关于贵公司与A市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的合作,我本人一直是比较满意的。你勤恳的工作态度和作风值得我学习。同时,也为蓝箭公司大陆区有您这样的领导人感到高兴。相信蓝箭公司大陆区在您地领导下,一定会取得良好的业绩!
但是,我必须要提醒您的是,我们之间的私人合作也需要像公司之间那样良好地进行下去。一切要按我们早已制订地协议办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各自的利益。
祝商。
结尾处我未落属名和日期。写完后,我按铃把梁山叫进来,把这封信递给他。同时递给他一张名片,说道:“梁山,你上网申请一个新的邮箱,随便起个名字,然后把这封信发到这张名片上的邮箱里。”那张名片上印的是美国蓝箭公司财务运营官约翰?布鲁诺,这个人曾经来和哈里、张亚特一起来公司听取提案,后来选择了我的提案估计也是这个人起了很大的作用。
“好的,”梁山干脆地回答道:“我马上办。”梁山接过去,转身往外走。
“梁山。”我叫住了他,“输入电脑后,记着把那张信纸撕了。”
“好的。”他说。
周三上班没多久,我正像往常那样站在窗边眺望远方,有人敲门,“请进。”我说。进来地人是徐曼莉。
“坐。”自从醉酒事件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相见之下,难免有些尴尬。我低下头掩饰了一下,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
徐曼莉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羊绒大衣,黑色马靴,加上她平静的表情,看上去竟显得很端庄。只是从她那不经意的眼波流动中。仍然闪现出几分天性地风情。我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想的,也不想知道。反正我那天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了,那只是一个错误而已。没有看她,我翻动着桌上的文件资料,等着她说话。
“……昨天晚上张亚特打电话给我了,”
“噢?”我抬起头。
“……说要约你见面。”徐曼莉看着我的眼睛里,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嗯。他是怎么说的?”我在心里笑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刚开始的时候他很火,问我什么意思,把我都问糊涂了,”徐曼莉皱了皱眉,“我问他什么事儿?什么‘什么意思’?他好像相信了我是真不知道,就问我是不是最近往蓝箭美国总部的某个人那里发了一封信,我说没有。他想了想,问我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份私下协议地事儿,我说你知道了。”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
“当时他什么反应?”我问道。
“气急败坏。”徐曼莉笑了,“大发了一通火后,让我找你,说要见一面。”
“那你是怎么答复他的呢?”
“我说你很忙,得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好的。你等下打个电话给他,就说现在我定不下来哪天有空,请他等两天。”我点点头说道。先抻他两天是有好处的,在这种时候,你不急,对方就会急,越急就越不知道你要怎么办,那你就会更主动。这是一方面,再就是,就那份私下协定,我还有很多疑问。必须弄清楚了,否则的话,见了张亚特可能不但搞不掂他,反而坚定了毁约的决心。
沉思了片刻,我忽然抬起眼睛看着徐曼莉,正色说道:“徐经理,关于那份私下协议,我需要再和你核实一下内容。蓝箭公司的事能不能妥善解决。那份协议是关键,所以对那份协议,我必须全部了解。”
“……那天我都告诉你了呀,你还想知道什么呢?难道你要看那份协议吗?”听我这么说,徐曼莉有些慌张。
“不,你放心,那份协议我不看。而且,如果你不说。那么在公司里知道这件事的,就只会有我们两个人。”又一次向她做出承诺,我希望能使她放下心来。要把这件事做成功需要她的配合,她手里的那纸与张亚特的私下协议就是解决这件事的王牌。
在处理这件事上无须出示那份协议。只要知道其中的内容就好了。只是我不相信那份私下协议仅向她所说的那么简单,要知道张亚特想黑掉地可是600人民币啊,绝不是一笔小数目,怎么可能只是通过徐曼莉领出来交给他呢?而且,如果这件事做完之后,一旦将来被揭发出来,这就是一起典型的商业犯罪行为,凭着那份协议,就可以定张亚特的罪。
—
“……你还想知道什么呢?”她有些迟疑。
“我想知道的是。在蓝箭把款打到世纪畅想的账面上,到你把款转给张亚特本人,这中间用什么方法来实现?”
“款到账后,东森批示,由我把钱提出来,然后交给张亚特。”徐曼莉坚定地说道。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这让徐曼莉一阵慌乱,“你笑什么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大的一笔款子,而且分成八次,以张亚特的水平,他不会像个菜鸟一样用你说的那种笨办法一次次地去从你地手里直接拿钱的,这算是个常识。”我的这句话说完,徐曼莉已经低下了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我猜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而她一定是在想,应不应该对我说出来。
“我说过了,不想看协议。但是只有你把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在和张亚特谈的时候,我才可以知已知彼,否则会陷入被动。这件事如果成功了,受益最大地,除了公司之外就是你了,这个你要想清楚。况且,你们订的那份协议从来没有执行过,你完全不必有什么担心。”再一次动员她,我相信,为了那笔业务提成,她会说的。
“……好吧。”寻思了很久,终于,她抬起头来说:“就像你说的,张亚特不是直接从我的手里拿钱,而是……而是从一家叫利通的商社转账。”
“利通商社?是那家为我们公司供应办公耗材的那家吗?”
“嗯。”徐曼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接着说道:“我是那家商社的法人代表……”
接下来,徐曼莉把关于那份私下协议的来龙去脉整个说了一遍,我总算是弄清楚了。原来,在蓝箭公司地市场推广方案还没有提出之前,甚至是世纪畅想和蓝箭公司并未签属任何合同只有一个合作意向的时候,张亚特和徐曼莉以及东森已经把很多事情都商量好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张亚特方面回扣的提取问题。
就像那天晚上徐曼莉告诉我的,他们是商定,世纪畅想给蓝箭公司大陆区做一套在全国铺开的推广案,两年内地总投入是6000人民币。张亚特负责将这6000万元每个季度一次|上,由公司出具相应金额的发票。在蓝箭公司每次拨款到世纪畅想的账面的同时,由法人代表是徐曼莉的利通商社向张亚特指定的一家叫惠发公司的签属一份75万元的借款单的,证明自己从惠发公司借.
而世纪畅想这边,在世纪畅想与蓝箭公司地合作协议签属之前,东森会事先向公司财务部说明情况,当蓝箭公司的款到账之后,由东森签章,将其中的75万,也就是张亚特的回扣款划拨给为公司提及耗材的利通商社,再由利通商社转给惠发公司,惠发公司出具收据,两家将账走平。
如果按照这个约定,张亚特只要控制好向世纪畅想拨款的时候,自己指定的惠发公司和徐曼莉的利通商社之间及时签订借款单就行了。这样的话,整个事件看起来简直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张亚特心思也真是够细密的!当徐曼莉说完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后,我不仅叹了一声。
“那张亚特为什么要和你们签什么私下协议呢?,用这种转款方式的话,也没有再签什么私下协议的必要了呀?”我问道。因为张亚特大可以再给出750支票的同时,看着利通商社出具给惠发公司借款单的。所以,那份私下协议现在看来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是东森。那时他好像知道自己在世纪畅想干不长了,说不定哪天离开之后人走茶凉,事情办完了自己却被扔到一边,所以,坚持要订一份三人协议。”
“噢。”听完徐曼莉的解释,一切就都清楚了,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之前她之所以不愿意告诉我,其中有利通商社的原因。现在全公司的办公用品及耗材都是由这家商社提供的,每个月的量也都不小,从她的角度来说,并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这是可以理解的。她怕我对这件事提出异议,那样,也许她苦心经营的一单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其实她的那种想法是多余的,原来公司的这部份工作原来由钱娟负责,而现在则由财务总监张丰负责。想来徐曼莉在这方面也是做了不少的工作才拿下来这一块。我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情而让自己的手下心生怨气。更何况公司在这方面的管理是有一整套严密的制度的,进货单我看过,各种耗材的价格也都是在正常水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这就可以了,既然让哪家做都是这样,那让她来做也就没什么。因此,关于利通商社,我提都没有再提。而徐曼莉显然是领了我的情,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第十三章 你请回吧
我双臂抱在胸前,倚窗而立,看着窗外的风景。
昨天打过电话给叶琳,但电话那头传来的仍是‘此用户已关机’。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自从那天若水花园离开之后,并没有再见过她。
说心里话,我在想念她。我并不羞于把这种感觉说出来,一个人想念另一个人、一个男人想念一个女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虽然认为她有点小题大做,有时也在气她的小气,但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的这种想念。
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凭窗远眺、思绪飞扬的时候,她的眼神,她的脸庞,她的一颦一笑就会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柔情似水的拥舞,心神俱醉的深吻……甜蜜的时光、快乐的片段像电影般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当然还有萧瑟的寒风、冰冷的眼神,以及那一句“我对你很失望,不想再和你交往下去了……”
每当想到这儿,我的心就会狠狠地痛一下。也许是自己对叶琳不够了解,也许是对她倾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不够了解,也许是在方宁的事情上,真的有连自己都还不知道的什么私心。我回想过当时的状况,真的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把那件事情和叶琳说,而是完全把她排除在外。
如果站在她的立场上看,一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甚至亲近到了准备携手共度人生的、对之信赖不移地男人,连这样的事都不肯告诉自己,而是从别人那里才得知。确实是会伤心难过的,这不是事情大小的问题,而是感觉问题。
心情有些沉重。回视自我,我觉得这种沉重应该是来自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想到今后和叶琳之间如何相处而有些头疼,这种“头疼”不是因为我们现在分了手。
有一种感觉,我相信自己和叶琳之间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完结,也许叶琳只是大小姐脾气发做想给我一点惩戒。让我在今后遇到事情时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而已。那天打电话问她茶叶的事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以叶琳这样的从来都是养尊处优、呼风唤雨的富家大小姐来说,做出这种反应是很正常地;再加上出色的才能和在公司的地位,恼怒我的隐瞒,对我施以惩戒则更是可以理解的。
而这恰恰是我头疼的原因。想着如果将来还会走到一起,那么她的这种大小姐脾气绝对是够我受的。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我却希望她会有所改变。不然地话,她的这种脾气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受得了的,我想我是受不了,真的到了那时。两个人也一定都会是很累地。
心情沉重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徐曼莉。
自从和她发生了关系,再见到她时有种别扭的感觉充斥着我的神经。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一定要由爱而性的人,但和她有了这种关系后,心里却多了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周三在我的办公室里,协议的事儿谈完之后,徐曼莉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但我回避着,不想和她谈什么别的,也感觉没有什么好谈地。当时是感觉她很失望。神情落寞地离开了。
周五晚上磨磨和游不离去CE酒吧找我。他们似乎知道我和叶琳之间闹了矛盾,由始至终,没有提起过关于她的一个字。我们喝酒聊天,三个光棍体会着自由自在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方宁的情况。自从上了班之后,方宁立刻全情投入到了工作中,那种“拚命三郎”般的干劲不但让部内地同事们感到吃惊。也让他们钦佩。目前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单业务,虽然额度不大,但却足以使她信心百倍。据说她通过各种渠道接洽了很多客户,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周日上午去了李老的家,这次韩冰虹也去了,李老非常高兴。
韩冰虹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随便,她开朗的笑声使得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
一老二少,三个人先是一起吃了韩冰虹带过来的水果,之后由我开头。谈起了李老的著作《国富论解析》。
《国富论》是英国著名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先生于76的经济学著作,直接为美国地经济体制建设提供了理论基础,历史地位不逊于大家熟知的马克思的《资本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方面,《国富论》起了重大的促进作用。甚至根据这本书的有力指引直接造就了英帝国以及其它欧美大国的崛起。有学者评论说:这是一本将经济学、哲学、历史、政治理论和实践计划奇怪地混合在一起的书,一本由有着高深学问和明敏见识的人所写的书。
而李老的《国富论解析》则深入而透彻地剖析了亚当?斯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所持有的经济学思想,并以发展的眼光,将《国富论》中的理论与当今的世界经济结合起来,对当今的全球经济做出了很多精辟的论述。同时,又结合我国所处于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历史时期,就国家入世、经济增长速度、商业制度、政府对经济的干预等问题做了相关阐述,而这些阐述,已经完全超越了前人的高度,处处闪烁着李老作为我国一位有地位的经济学家智慧的光辉。
李老在书中的某些论述,用他的话说有些“艰涩”,我的确有些看不太懂,于是把自己的一些看书的心得和疑问提了出来,而李老则从作者的角度给了我精彩绝伦的解答,句句堪称经典,往往使我霍然开朗。作为一个学生。在感觉着李老的渊博以及对经济学深厚造诣地同时,也使自己在这个领域里走上了一条令人艳羡的捷径,那种收获感,令我欣喜与此同时,虽然坐在一起,但我感觉韩冰虹对我们所谈的这些好像并不怎么太感兴趣。在我和李老聊的时候,她大多数的时间是坐在一旁微笑着,静静地倾听的同时。眼神常常在我的身上逗留。
这是一个优秀的女孩,我也能够体会到她对我地好感。但就目前来说,我并不想和她走得更进。
自从以那种不可思议地方式认识了叶琳之后,常常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的心中有了一座灯塔般,虽然遥远、模糊、灯光微弱,但在感情的大海上,每当黑暗淹没了航道。雾气遮蔽了前程,但只要它的光芒闪现,就会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黑暗,照亮我的眼睛……
“铃……”电话响了。把我飘飞的思绪从很远的地方拉回现实,我转身走到办公桌地旁边,拿起了话筒。
—
“你好,哪位?”
“任总,我是徐曼莉。”
“噢,你好。”
“是这样的,张亚特又打电话来了,问你有没有时间,想约见你。你看……”
“你告诉他就今晚吧,我请他吃饭。”
“好的,那定在那家饭店呢?”
“你来定吧,定好了之后通知我。”
晚上六点,我和徐曼莉来到了她事先定好的罗曼餐厅地贵宾包房。全欧式的装修,白色的餐桌椅。厚厚的地毯,环境很不错。也就是同时,张亚特也到了。
我笑着走上前去,向他伸出手去,“张先生,不好意思,前两天实在是太忙了,今天特地请您吃饭,算是向您赔罪吧。”
虽然是他找得我,但我并没有提。这几句话算是给足了他面子。毕竟以后还是要合作的,作为东家,面子上我得让他过得去。但他好像并不这样想。
“不敢当。”张亚特像没看到我伸在他面前的手一样,话语中带着怨气,“我不是来吃饭的,一是来见见任总,把解约的事儿当面和你说清楚,二是也是有点事情想向任总讨教一下,我觉得做人不能做得太卑鄙了吧?”说完这句话,他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
说实在话,我对面前地这个三十六、七岁,小鼻子小眼睛,目光阴沉的中国男人是打心眼儿里反感的,也对蓝箭公司会任用这样的干部而感到悲哀,从他与东森徐曼莉制定私下协议的所作所为来看,这是个典型的吃里扒外地家伙,而我生平最看不起的人里就有这种人。
但是现在我所处的位置不容许我把这种反感表现出来,我现在是代表公司在做事儿,达成目标是第一位的,个人的好恶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了。
“呵呵,张总说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来来来,坐下聊。”打了哈哈,我指着椅子说道。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我惊讶地感觉自己真的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而是变得圆滑、老练,甚至脸皮都厚了。
“是呀张总呀,您先坐下来嘛”徐曼莉此时已经满脸笑意地走上前来打着圆场,“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嘛。”
“哼。”张亚特鼻子里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我笑了笑,和徐曼莉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也坐了。
“任总,我作为蓝箭公司的大陆区负责人,现在正式通知你,解除与世纪畅想的合作合同,明天我会派人去贵公司办理相关手续地,希望你界时给予配合。”刚一坐定,张亚特皱着眉头马上说道。
听完他这句话,我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如果只是想告?(精彩小说推荐:
)
( 美女凶猛(策动) http://www.xshubao22.com/3/34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