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凶猛(策动) 第 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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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与我对视着,我在她地眼睛看到了宁静和依恋,还有珍贵地信任。“任一凡,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良久之后她轻轻说道。

    当天晚上,方宁和我就那么一直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很晚才走。我想,今天晚上方宁是真正地明白了我地心意,她对我的依恋因此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心里接受了我对两个人关系的定位。这种变化如此明显,两个人既使是依偎在一起,心底里也没有一丝杂念,真的就象是兄妹了,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过得非常简单。每天上班时无所事事,下了班除了健身房就是家里,CE也很少去了,是怕遇上叶岚。

    叶琳对我的态度仍然是冷冰冰的,但我感觉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怒气。有时候在走廊看到对方,我们也只是互相看上一眼,叶琳目光复杂深遂,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想,之所以叶琳对我是这副样子,也许是和叶岚目前的状态有关。据说叶岚现在是白天在家,晚上则出来疯玩儿。

    很明显,叶岚心中的疙瘩没有解开,我有时会在CE与她不期而遇,她总是去得很晚,有时候会和几个朋友一起。见了面总是我主动打招呼,但她对我则爱搭不理的,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好在她来我走,打过招呼我也就回家了。后来听Key说有时候叶岚会在喝了很多酒后才走,这让我很担心,她现在变成这副样子,我脱不了干系。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每周的六、日我是必到李老家的,这成了我这段时间生活中的一大亮色,而他也很喜欢我去,如果没去的话,他常常会打电话问我原因。由于工作繁忙,韩冰虹去李老家的次数非常少了,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去。经过一年多的交往,我和李老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李老平时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有一次他无我说过自己曾经胸疼,我听了之后,力劝他去医院仔下。但他说什么也不肯,说那疼只是一会儿,根本没什么的,显然是对自己地身体很有自信,但我却记在心里。我曾经郑重地对李老的保姆阿姨说,我24小时开机,只要是一发现李老有什么不适,立即话,不管是什么时候。

    在五一过后不久的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夜。李老突然胸部疼痛异常、呼吸困难,保姆几乎吓傻了,但幸好她还没有忘记通知我。我立刻拨打了120,一患得竟是心肌梗塞,马上施救后转危为安。

    平时基本上闲着的我,在李老住院的这些日子里。正好照顾他。李老在法国留学的女儿李灵珊得知爸爸住了院大吃一惊,马上就要飞回来。李老在电话里对她说:“乖女儿,如果是以前爸爸得这病,恐怕你就是耽误了学业也得回来了。不过现在不用了。我有个好学生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呢。现在老爸已经没事儿了,你也不用回来了,有一凡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看来李老以前就和她提起过我。所以李灵珊听完李老的话。立即要和我说话。“任一凡,谢谢你……”在电话里。李灵珊千恩万谢,我则说没什么,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听琴听音,只聊了几句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李老这个女儿地睿智与机敏,可以肯定她对我的印象也很好,于是放心地由我来替她照顾父亲,暂时不回来了。

    经过李老心脏病住院这件事后,我们更是情同父子。

    李老是中国经济学界的知名学者,一生著作等身,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是《国富论解析》、《现代商业与自由竞争》、《融资论》、《双刃资本》四部。我先是通过熟读这几部书,对李老地学术理论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然后再就具体的学术问题结合一些现实中的经济现象向他提问,从而对他地理论及思想精髓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了解。

    面对我的问题,李老喜欢用反问的形式启发我寻找答案。这样一来,我和李老之间经常会就同一问题,不时发生争论,但最终基本上都是李老用大量地事实案例说服了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理论水平渐渐得到了老人家地认可,后来在讨论问题地时候,他越来越重视我地意见了。

    也许是因为学习方法很独特,所以在我看来,抽象的经济学理论并不枯燥。

    一年多来地坚持学习,我感觉自己不但已真正溶入了经济学领域,而且在企业发展战略及管理、现代资本运作理论等方面受到很多启迪,有了很多的心得,转回头再去审视这方面自己原来的知识,对比之下,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以前所不曾想过、无法企及的鸟瞰的高度。

    李老出院之后,有一天我们在一起讨论,谈起了股市的经济运行晴雨表作用。李老说自己炒过股票,令我很惊奇。因为在我的眼里,李老一直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的学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每天眼睛盯着K线图看的股民联系在一起。

    我忙问他究竟,他哈哈笑着说只炒做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没再炒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去炒股票。而他则反问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炒?于是我迟疑着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他。李老听过大笑,他说,爱财之心人皆有之,虽然自己是清高了点,但也是人嘛,而且股市更是国家经济的晴雨表,作为一个经济学家,怎么能不关注呢?再说了,连马克思都炒过股票,自己炒股票就更是不足为奇了。

    李老告诉我,他并没有要用这种方法去赚钱的想法,而只是觉得炒股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想去研究一下,结果不知不觉中,经过多次的分析调整,总结了一些炒股的心得。

    后来,李老把自己在股市里总结出来的一些方法心得告诉了我,并再三告诫我,如果真的要去炒股的话一定要谨慎从事,自己告诉我的这些仅供我参考。这方面,他对我反复强调的一句话是:经济规律终会显现本色,无形之手无人可敌,杰出的投资人懂得善用洞察力并有足够的耐心静候佳音。

    越和李老接近,他的人格魅力越让我钦佩,而我也能看得出来,他是对我寄予了厚望的。

    有一次,我、李老、韩冰虹三个人在一起闲聊,不知怎么探讨起财富的意义和价值来。李老问韩冰虹,“冰虹,如果你变得非常有钱,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啊?”

    “等我有钱了……”韩冰虹一脸的调皮相,“喝豆浆要两碗,喝一碗掉一碗,想加白糖加白糖,想加红糖加红糖……”

    “哈哈……”李老大笑,慈爱地在她的身上拍了一掌,“你这丫头!”

    “嘿嘿……”笑过之后,韩冰虹看了看李老又看了看我说道:“如果我将来有钱了,我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做很多善事。”

    “好!”李老点点头,看着我们正色说道:“一凡、冰虹,你们是我的得意门生,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今天我想告诫你们的一句话是,你们都很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前途无量,但是,不管将来你们有了怎样的成就,掌控了多少财富,一定要记得时刻保持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第十八章 决定辞职

    段时间韩冰虹非常忙,平日里见她的时候不多,偶尔饭,但她对我的情况基本上是掌握的,包括我和叶氏姐妹之间的事。

    自从上次她喝醉了送她回家并在她家的沙发上过了一夜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她不再象以前那样,明显地表达出对我的那种男女间的好感,而是变得象哥们一样无话不谈。既便在得知我和叶琳之间的关系交恶及拒绝了叶岚之后依然如故。只不过我会偶然从她看着我的眼睛里发现那种一闪即誓的可以称做‘爱慕’的眼神,但那也许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则密切关注着她的情况,尤其是纪续刚向她求婚这件事。自从知道了纪续刚在向她求婚,我一直感到不安。所以每次见面我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看看进行到了什么程度。而她一直也在受到这件事的困扰,原因是爸爸妈妈一直在催着她做决定。

    她不肯相信我对纪续刚的评价,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这样说:一凡,我不是不相信你,但如果仅凭一个朋友的话就去否定另一个人,那么,对这个人是很不公平的,何况这个人是我爸爸好朋友的儿子,得到了我父母的认可。就像如果有人对我说你有多么的坏,我也是不可能相信的。但我得承认,你的说法让我对纪续刚有一些担心,最好的办法是我自己去了解这个人。你放心了,我还不了解他,和他之间更没有爱情,怎么会轻易嫁给他呢?……再说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这件事等等再看吧……

    也许是由于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我去体育馆的次数由每周二次提高到三次,值得一提的是,筱蝶已经毕业回到了A市,重新在体育馆提任领操员。并和封勇成为了情侣。

    时间很快过去了,A市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夏天。这天晚上,我和封勇正带着护具在体育馆的拳台上过招,这次搏击对打可以算是我出院之后最激烈的一次。已经被封勇击倒了好几次了,我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被激怒了。我不停进攻,杀得性起,拳脚越来越有力量。浑身的精力象是要爆炸了一般。

    又一次被击倒,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马上又欺身而上。

    “一凡,别打了。”封勇边向后退边喊停。但我不答应。

    左拳虚晃,我的右拳猛然挥向封勇头部,封勇微微后仰,避后我的拳锋后,左拳突袭我的下颌,我伏下身,猛地抱住封勇地腰,向前扑倒,但封勇下盘很稳,后退至绳圈。肘已击在了我的背部,我腰部发力,硬是把他扛在肩上后扔了出去,自己也摔倒在拳台。

    封勇在拳台上打了两个滚儿,站起来后用拳指着我大喊:“任一凡,你疯了?!”

    我也已经站起来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双拳紧握。死死地盯住了封勇,我感觉自己的双眼仿佛在喷火。此时此刻,封勇在我的眼里一会儿变成纪续刚,一会儿变成了那些冷落我嘲笑我的人,这一刻。他已经变成了我的假想敌,仿佛我这段时间的不顺不快都是他造成地。

    双拳一碰,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封勇看我这样,也不再说话,而是双拳紧握抱在胸前,紧盯着我准备迎战。

    两个人在拳台中间转了两圈。本来就出了很多汗,再加上带着护具,汗水在两个人的脸上直淌,我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封勇,虽然想一下子击倒他,但我知道,蛮打蛮撞不但不能达至目标,只能将自己变成他的沙袋,只有寻找到合适的战机,才能一击而中。

    自我伤愈出院可以进行运动以来,一直在不断地和封勇练习散打搏击,他对我地进步非常肯定,对我已经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这一次更是这样。所以,我不进攻,封勇也没有轻举妄动。

    一滴汗珠,沿着封勇的眉骨滴落,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就在这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突然出手。

    身体微转并后仰,我怒吼一声,右脚抬起猛然袭向他的胸部。封勇侧步转身,右拳挥出,击向我的腋下,我左手格挡,猛地跨上一步,右臂急伸,双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下压的同时,膝已抬起。封勇身体急弓,双拳格挡,阻止我的膝上攻,两次快速的膝攻并不奏效,封勇向我当胸直击一拳,自己已经跳了开去。

    但我并不给他喘息地机会,欺身再上,右摆拳袭向封勇头部,封勇好象也已经被我的死缠烂打激怒了,不退反进,左臂急压,右腿横扫,腿鞭!我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一定会出这一招,不闪不避,我也几乎同时出腿,小腿和他的生生扛在一起!

    这家伙的身体就像是石头做的,但我并没的感觉,此时此刻疼痛对我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只一腿鞭鞭出,封勇只好出腿相迎,两个人地小腿又一次狠狠地扛了一次。也许封勇想不到我会有这种神勇的表现,有些愣神,但这微微的一愣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地左直拳已经正中他的面门,在他头向后仰的时候,我跨着一步,右臂横扫,右腿挡住了封勇向后倒退的双腿,将他狠狠地摔倒在拳台上。封勇想爬起来但一下子并没有做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任一凡,你疯了啊?!干嘛那么拚命?”随着愤怒的声音,一个女孩也来到了拳台上,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双手抱起封勇的头关切地问道:“封勇,你没事吧?!”这是筱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充满了内疚,四下一看才发现,拳台下已围了很多人。

    “我没事。”封勇躺在筱蝶的怀里深情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笑了,“任一凡,好在我没有抢你的女朋友,不然一定会被你打死。”

    看着俩个人亲密的样子,我这才知道他们已经相爱了。

    当晚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他们出去大吃了一顿,大家十分融洽。我对封勇说,受了你那么长时间的欺负,今天终于报仇雪恨了。封勇说,没想到我的水平提高这么快,自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我知道那是客气话,讲散打搏击,封勇的现在的实力依然在我之上。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在拍卖会上吃了瘪的纪续刚出乎意料地并没有马上做出什么报复举动,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越是平静,我却越感觉有一股潜流在暗中涌动着。以我对纪续刚的了解,认为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报这一箭之仇。

    但如何防患于未然,我却无能为力了。

    在向叶双城做过汇报后,他再没有单独见过我,在集团办公区的走廊上偶尔碰面也是点点头就走开了,我搞不懂叶双城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但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当已经对我敬而远之的同事们发现我已经在叶双城那里失了宠的时候,态度变得更加冷漠。但与此相反的是,叶琳从对我怒目而视,变成看到我会点点头,后来也会打电话给我,与我讨论调研报告中反应出的一些问题。虽然除了工作之外还是不谈别的,却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和刚到世纪畅想时相比,一年的时间里,叶琳成熟了很多。处理事务果断干脆,在下属面前更有威严,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当我偶尔与之对视的时候,也会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一丝迷茫。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则一天比一天焦躁,终于,我感觉自己绷不住了。

    这是2007年7月19日星期四的一个晴朗的早上,我抱着双臂,站在创世纪大厦二十二层集团总部战略发展部主任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向外眺望。

    时间只有八点半,A市的夏天已展示出了自己的热力。

    天空湛蓝,阳光灿烂,刚刚撒了水的街道上蒸气升腾,很多行人撑着阳伞,已经有人在街道两旁的树荫下躲避着热辣辣的太阳;草坪、树木、花坛中的植物葱笼翠绿;阳光在那些鳞次栉比高楼的玻璃窗上轻轻触碰,拐了个直角弯再向别的地方飞去,眼前是一片耀目的斑斑点点的亮色……

    窗外熟悉的景致将我的思绪带回到了一年以前,也是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季,因为和叶琳消解了彼此间的误会,我的生命轨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一次体会了和一个女孩心手相连,一起开创未来的美好;一年后,同样在这样一个季节里,现在的我决定结束这一切,回到一个人的起点重新开始。

    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成熟,我决定辞职。但辞职之前,我想先和叶琳好好谈一次。最起码,我要向她表明我的立场,也希望能得到她的一个答案。

    第十九章 反间之计

    还没到上班时间,我就这样默默地站了很久,九点一刻,我坐回椅子,拨通了叶琳的电话。

    “喂,您好哪位?”叶琳的声音清脆而充满磁性。

    “是我。”

    “噢……”对方短暂停顿,“这么早有事吗?”

    “是的,有时间吗?”

    “……一会儿我有个会。”

    “那下午呢?”

    “……下午我要接待一位韩国客人。”

    “那就现在吧好吗?我只有几句话。”没等她再说话,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出了房间我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听到“请进”后推门走进去。

    叶琳坐在办公桌前,看了看我,然后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会客椅,“坐。”

    “谢谢。”我慢慢坐了下来。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她的是探寻,我的是悲凉。

    “找我什么事?”她的表情和语调都很柔和。

    我看了看她,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将一把钥匙轻轻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忙我就长话短说,我申请辞职。”

    “啊?!”听了我的来意后,她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转过脸看着旁边沉思了一下,再转回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任一凡。你调到集团工作以后,已经是归董事长直接领导了,你申请辞职得和他说,我没有权力批准。”

    “我知道。只不过我觉得在向叶董递交辞呈之前,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应该先和你打个招呼。”我黯然说道。

    “……”叶琳沉默着未置可否。

    “你一会儿有会,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站起身来,我向她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她叫住我。

    我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说这句话时,她的脸上地表情很奇怪。

    “……我看算了吧,没什么好聊的……”我拒绝的并不坚决。

    “晚上去CE好吗?八点准时。还有。先不要交辞职信好吗?一切等我们谈过之后再定,好吗?”叶琳一脸恳求的神态,柔声说道。

    “……”她了解我的命门所在,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走进CE。Key看到我,一脸诧异。

    我看了看九号桌,原来叶琳已经到了,怪不得Key会是这么一副表情。我猜他现在一定已经被我和叶氏姐妹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个问题彻底弄糊涂了。哎。糊涂就糊涂吧,又有谁是清楚的呢?我对着Key苦笑了一下,算是和他打招呼。然后径直向叶琳走过去。

    “你早来了。”我一边向叶琳点点头。一边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迟到了两分钟噢……”叶琳语带娇嗔。

    这是怎么了?!说实话。今晚一见面叶琳就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一点准备也没有。那种拨动心弦的感觉仿佛来自于上个世纪,我不相信它还属于我。

    “……噢,对不起。”我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上地时间,拘谨而充满歉意地说。

    “……没关系。”也许是我一本正经的客气让叶琳感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表情太暧昧,马上正色并客气地回了一句。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下,接着沉默下来。

    幽香袭来,在幽暗的灯光下,叶琳地肤色看上去白晰非常,长长的头发很随意地绾在脑后,一件白色运动T恤衬托起她漂亮的胸型。我不看她,把玩着手里的酒瓶。但只是刚才地一眼,她的一切已经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就和一年前第一次与她在CE相遇一样,还是这个人、这个位置,连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变,只不过关系却不再是一年前地一张白纸了。我们各持自己的笔,在上面涂满了油彩。

    “关于……”

    “今天……”沉默了好久之后,我们象是约好了似的,同时出声,又同时沉默。这是一个好笑地场面,因为有了刚才地经验,两个人都忍着,分别把头转开了去。等劲儿过去了,才又转回来。

    “你说。”我客气地。

    “你先请。”叶琳更加客气。

    无可奈何地境况,尴尬别扭的关系,要说地话是严肃而沉重的,心情也是如此,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关于辞职,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今天上午是想在正式辞职之前先找你聊一聊。”

    “我今天真的很忙,绝不是有意推托,希望你不要误会。”叶琳的解释很诚恳,让我觉得很受用。

    “噢,无所谓了,”我向她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段时间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同事们和叶董的态度让我很难受,我搞不懂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辞职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找你聊聊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其实有些话不说也罢,说了也是废话。”

    “噢?那些你觉得不说也罢的废话是什么呢?我想听听。”叶琳目光闪动。

    “还在因为我伤害了叶岚而生我的气吗?还是已经不再喜欢爱恋?我就要离开了,也许离开这座城市,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依然深爱你我的女孩……”这些话在心中回荡着,我双手握着酒瓶,悲观地沉默着,现在已经没办法把它们说出来了。

    “不想说就算了,”好久之后,叶琳轻轻说道,声音里满是失望,“你说完了吗?”

    “完了。”我点点头。

    “那好,现在该我说了。”叶琳在座位上正了正身体,看着我正色说道:“任一凡,你不能辞职,至少现在不能。理由是,如果你辞了职,那就正好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为什么这么说?!”叶琳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拍卖会后,集团里有一些传言你听说了吗?”

    “……没有,什么传言?”我更加吃惊。

    “你到集团工作的时间太短,而且传言本身说的就是你,所以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叶琳点了点头,清晰而低沉地说道:“这些传言里有一条说是重兴集团本来就没打算拿紫润四期那块地,所以,集团能以起拍价顺利拿到它,并不是你的功劳。”

    “……”我眉头皱紧,愣住了。

    这传言太厉害了,可以说仅凭这句话,就能毁我两个来回。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集团对我的奖励和提拔将全都是错误的。在集团同事的眼里,我不但没有功,反而成了一个善于投机取巧、借势钻营的人,自然会受到大家的鄙视。

    “叶董也相信这话吗?”有这种传言并不稀奇,关键是叶董及集团的高层们的看法。其实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答案已经有了,我的处境就是证明。

    “说实话,爸爸怎么想的我至今也弄不明白。我曾经专门找他讨论这件事,但他不愿意多谈,只是告诉我说他得到消息,拍卖会之后,纪岩和纪续刚对拍卖结果非常满意,开酒会大肆庆祝。据说在拍卖会召开之前,纪续刚怕创世纪集团和他们争夺马家岗那块地,于是用计,散布消息说要和创世纪争紫润四期,逼得创世纪派任一凡和他谈判,最后成功拍下了马家岗那块地……”

    “他吹牛B!”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骂了一句。

    叶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等我平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我想,这一定是纪续刚用的反间计。经过拍卖会上的较量,他一定已经知道已方有我们的内线,所以故意出一副庆祝胜利的样子好利用他传话,目的就是让你失去创世纪领导层的信任。这样看来,重兴方面已经把你的存在视为对已方的严重威胁了,只不过,”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现在的问题是,这么想的,整个集团里好象只有我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那么想,那你为什么要信任我呢?”叶琳的话让我从心中升腾起一种由衷的感动,看着她的眼睛我在心里说的是:叶琳,如果我是一名角斗士的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再相信我,只要还有你的信任,我就有继续战斗的勇气!

    第二十章 浮想连翩

    ……不说,你都没说。”叶琳脸上一红,故作傲慢:开脸去。她的神态吸引我的目光,她的话语拨动我的心弦,感觉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引力牵扯着,我几乎要伸出手臂去拥抱她……

    “最近的一段时间,叶董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冷淡,我感觉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沉默了一会儿,我低下头黯然说道。

    “……知道吗?除了上面的这些,还有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和消息。”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琳显得忧心崇崇。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叶琳,等着她说下去。

    “先是从拍卖会回来后,庄学德董事对你很有意见,认为你做事情刚自用,不尊重前辈,他在很多场合都这么说过。他是集团的重量级人物,很有影响力,其他两位董事秦在言和马宏华本来就是他的嫡系,当然相信他的话。这样一来,对你的这番恶评很快就在集团内部传开了。再就是刚才说的那些来自重兴的传言,虽然是重兴方面在故意散布,但结果却是越传越真。你当时又是升职又是被重奖,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我想,这大概就是集团同事们一起冷落你的原因。”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你的调研报告、也就是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爸爸拿给集团的薰事们传阅后,反馈回来的意见是,大家一致认为那份方案是在纸上谈兵不切实际。说白了是对此采取了抵制的态度。”

    “在向叶董做汇报地时候,虽然没有表态,但就那份改革方案提出了很多的疑问,看来他也不赞成推行改革。”我摇了摇头,“再不改,最佳的改革时机恐怕就会失去了。”

    “你错了,爸爸早就想推行集团产业改革了,只是没找到好的契入点。”叶琳沉静地说。

    “如果是这样,那董事们当然会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会抵制呢?”我惊异了。

    “这就是这件事比较复杂的地方。据我分析,产业优化改革一旦在集团展开,首先会使董事们的利益受到损失。”叶琳神情严肃。

    “……我不明白。”

    “从利益到人事,你的报告中提到的需要关停并转地下属企业中。绝大多数都与这些董事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打个比方说,三年前就处于亏损边缘。一直在勉强维持的佳音电子厂,早就被集团划定为不良资产,但到现在也没有关门停产,那是因为有一个叫于美丽的女人开地加工厂长年为电子厂提供产品配件。这个于美丽是秦在言秦董的情人;还有曙光机械厂,已经连续亏损了二年,是集团早就应该处理掉的不良资产。但就是因为李贤虎董事的原因。至今仍在生产。厂长名叫赵金刚,是李董地小舅子。供应科长李玉豹,是李董的独生子。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

    叶琳如果不说,我是不可能知道这些情况的。想了想我又问道:“叶薰难道不知道这些情况吗?”

    “他当然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不能下决心来推行改革。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只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也许是他不愿意为这些事情伤了多年地老朋友的感情吧。应该说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是迟早要推行地,我想,爸爸也是在等合适地机会。这一次本来你提出来地这份东西非常符合集团目前的实际情况,但是……我只是猜测啊……不但将来地改革会损害他们的自身利益,而且提出这个方案的还是得罪了庄学德董事的你,也许是为了抵制改革,他们干脆列出了你的三条罪状,在爸爸那里封杀你。所以,还没等明白过来,你已经莫名其妙地成了改革的牺牲品了。”叶琳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列举了我的哪三条罪状?”我皱起眉头。

    “首先是刚愎自用,不尊重集团前辈;其次是好高远,做事不稳,刚负责战略发展部就迫不及待地想表现自己,但并不具备相应能力,如果委以重任,将来可能会给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叶琳说着,越来越迟疑,因为她知道这些话我听了一定会很生气。也是,我气得脸已变了颜色。

    “还有三呢?”

    “算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话,你不听也罢,也不必当真。”看到我的样子,叶琳笑了笑说。

    “你说吧,没什么。”我冷冷地说。

    “……说你在世纪畅想拉帮结伙,有一个自己的小团伙,刚领了车就拉着这些人出去玩乐。从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来,你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靠!”我忍不住骂道。

    “不但是这样,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给他们留有话柄。”叶琳又说道。

    “啊?!”我惊讶了,“还有?”

    “是的。集团里还有一种传言,说是,因为你在大崖山上救了叶岚,叶岚爱上了你,爸爸想把你招为女婿……”叶琳迟疑着说道:“准备将来培养你做集团的总裁,所以,他对你所有的礼遇都是在为你树立威信。”

    “扯淡!”听了这句话,我把酒瓶狠狠地顿在桌子上。

    “这是关于爸爸的谣言,他心高气傲,当然不肯授人以柄,再加上集团高层对你的众口铄金,所以对你冷淡下来了。还有,”微微停顿,叶琳为难地看着我,“还有?!”我有点晕。

    “嗯。”叶琳看着我,轻轻点头,“我想,这甚至比刚才的那三大罪状更让他不能接受。”

    “是什么?你说吧,没关系,我挺得住。”我故作洒脱。

    “那天岚岚和你见过面回家后大哭了一场,爸爸知道是因为你,所以对你……对你很不满……”没等叶琳说完,我抬起手示意她不用说了,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我想也许这,才是叶双城冷淡我的真正原因。

    “我认同你所做的那份调研报告的价值,也一直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但……现在爸爸听不进我的话……”我听得出叶琳话中的无耐。接下来,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只有西城男孩的《Fool应该说知道了真相,虽然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总比象原来那样被蒙在鼓里好。我飞快地思索着,权衡着自己的处境。

    “一凡,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说你不能辞职了吧。坚持一下,至少还有我站在你这边!爸爸那里我会一直做工作,相信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的。”叶琳的话让我陷入沉思。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创世纪与重兴两大集团之间争斗的一个重要的棋子了,我的去留已不是简单的个人问题,不管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必须要以大局为重。我决不会允许纪续刚毁了创世纪集团,过去不会,现在更不会!

    集团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我看得清楚明白,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失去了叶董的信任,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现在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现在可以做的,正如叶琳所说的,就是绝不能让纪续刚的阴谋得逞。

    之后,叶琳和我聊了聊叶岚。她说,那天晚上叶岚从CE回家后大哭,以至惊动了叶董。后来在她和叶董两个人的逼问下,叶岚说了和我的事及当晚我们的谈话。当时自己非常紧张,生怕叶岚出什么事,一夜没睡陪着叶岚。两天之后叶岚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说通过叶岚和我的这件事发现,叶岚比以往成熟了很多,不再走极端。虽然还是想不通,但原来的那种怕她自杀的担心已经没有了……我默默地听着,未置一词。

    这天晚上,叶琳的很多话和神态似乎都在向我传达着希望能够和我和解的信息,这让我浮想连翩。但她的这种表达是不明显的,没有一点点露骨的表示,我希望她这种表达的意图是真实的,正象我理解的那样,但却刻意表现得未知未觉,不敢再有一点点的自作多情。我不认为叶琳是一个善变的女人,但经过叶岚事件之后,在对于和她的感情上,我的自信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经不起一点冲击了,我不敢再去冒任何风险,哪怕是因此而错过。

    虽然在我是否辞职的问题上统一了思想,谈到后来,两个人都已各自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

    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以叶琳的骄傲,不可能把话说得很明白。同时她似乎也了解了我的这种姿态的意思,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名叫‘失望’的东西。被一种只可意会的情境包围着,这对两个无法表白但心中有爱的人来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折磨,不着痕迹却挥之不去,彼此只能默默承受了。

    第二十一章 明宇离职

    二天,我早早地来到了公司,不为别的,是来工作。

    昨天晚上和叶琳谈过话之后,我已经打消了辞职的念头。叶董的误解、同事们的孤立已不足以让我做出辞职的决定,我在创世纪集团中的存在就是对重兴集团的打击,叶琳的信任让我有理由相信,对于创世纪集团来说,现在的我还是有用的。在这段非常时期里,我将默默地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叶琳将提供给我所需要的资讯和材料。

    与前些天相比,我的心情变明朗了,因为我了解了自己这种忍耐的价值。尽管我和叶琳之间的情感依旧被冰封着,但就在我们谈过话的那个晚上,两个人却变成了秘密的同盟军。这是一次奇异的变化,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之后,我偶尔想起这件事,每一次都觉得很有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叶琳的接触一点点地多起来了。在集团办公室里,我们开始着手完善那份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方案。频繁的沟通不断拉近着我们的距离,而这份改革方案更是把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甚至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来。来自叶岚的障碍没有了,我已经能感觉到叶琳渐渐表现出的对我的依赖。

    814星期二下午四点,叶琳办公室。

    “虽然这种改革的实质就是对集团现有的产业实施一次大手术,剔除集团的不良资产。实现集团产业结构地合理化。但各产业部门之间、股东们之间、集团与投资者之间扯骨连筋,各种力量互相制衡,这种手术没有麻醉剂可用,一刀切下去,第一时间反映到集团的,往往是因此产生的疼痛和副作用。

    所以,从何处着手就显得很关键了。整个优化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断割舍的过程,这第一刀有着极强的示范作用,它的顺利与否将影响整个改革。所以先切哪儿,用多大劲儿,可以说是整个改革中最关键的步骤,必须要慎之又慎。”

    这是我和叶琳在探讨一旦改革方案得到了集团高层的肯定之后。具体实施时该如何迈出一步时我地一番话。

    “那依你之见,这第一刀切在哪里比较合适呢?”叶琳此时站在落地窗前,转身面朝着我,她穿着一件样式简约的白色丝质T恤。蛋青色的一步裙,手腕上带着我送给她,她又转送给了叶岚的那条翡翠玉石手链,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自然。

    “……我认为。把曙光机械厂做为这次改革地试点单位比较合适。”坐在叶琳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我沉思着说道:“原因有二,一是曙光厂做为集团下属的亏损企业。几乎拥有了作为集团不良资产的所有典型特征。资产规模和职工人数处于那些待优化产业地中上游水平。正好可以起到示范作用。二是这个厂是李贤虎董事的关系,根据我的判断。选择这个厂先迈步,接下来的改革可能会顺利一些。”

    “嗯,我同意你地看法。”叶琳点了点头,说完这句话,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轻抚了一下手腕上的玉石手链,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语带迟疑地说道:“……一凡,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重兴方面在搞鬼,而只是我个人希望你能留在集团工作,你会怎么做?……能留下来吗?”

    “……”我的心猛然跳动。叶琳已经很久没有叫我‘一凡’了,我明白,她对我称呼地改变是在传达一个信号给我,它意味着经过叶岚事件之间,叶琳在主动与我和解。她地问题、包括那条手链,都在传达着这个信息。

    我低下头沉默着,并没有马上回答她。

    无法欺骗自己,从内心来说,与叶琳重归于好是我非常渴望地,我曾千百次回忆着与她相恋时的那些快乐时光,那种美好与甜蜜是那么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也正因为如此,当叶琳提出分手并把我往叶岚身边推地时候,才会让我痛彻心肺、不知所措。

    说实话,因为叶岚的事,我的心里的疙瘩依然没有解开,还在生她的气。噢,你想把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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