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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曼莉乱搞男女关系,利用职权为她谋取利益是吧?”我干脆替她把话说完。
“一凡,你怎么回事?没看见大家都在替你担着心吗?!大家在一起一下午了。就是想早点见到你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象传言那样,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你……”看到我的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磨磨终于火了。
我默默地喝了口茶,并不说话。
“磨哥,凡哥可能是饿了,我看这样吧,大家先吃东西。边吃边聊吧。”王欢看到气氛不对,忙打了个圆场。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就先走了。你们吃吧。”我推开茶杯站了起来。
“你……”看到我这样,四个人全都愣住了,磨磨已说不出话来 了。
“一凡,你这是不拿我们当朋友。”一直沉默的游不离忽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再见。”我对他的话未置可否,说完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了。
从饭店里出来,我心酸楚。之所以什么也不对他们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卷到现在我正准备去做的事情当中。
毫无疑问,接下来我将要开展的调查矛头将直指纪续刚。但我了解这个人,他是绝不会轻易地让我调查出什么地。而且,本来就有仇有 恨,我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他更是会恨我入骨。
现在,没有了创世纪集团董事长特别助理的背景,我知道,在未来地间里,自己的人身安全会有问题。如果万一磨磨不 我的打算,那么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能不能帮上忙,如果纪续刚知道了除我之外还有别的人在调查,那么,我就可能已经连累了他 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退一步说,就算是我劝阻了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那么对他们说出我的打算没有任何意义,最好的办法是对他们保持沉默,自己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11月3周六。一早出门,我先打电话给曙光厂财务科科长霍红。她接了电话,一听我要找她聊聊,忙说今天有事没有时间,接着便挂断了电话,再打已经关机。我在曙光厂搞调查摸底地时候,有一份曙光厂的人员名单资料,知道她家住在那里,于是驱车前往。等到了按响门 铃,接对讲的男人态度恶劣地自称自己是霍红的丈夫,说她有事出门了不在家。没办法我只有先离开了。
接着,我给马》 : 。常热情地接听我的电话,但当我说明来意,他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变得冷淡非常,称自己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见我,而且关于曙光厂也没有什么好谈地。
虽然一无所获,但我并没有泄气。在没什么好办法之前,我选择耐心等待。霍红和彭羽那里,我会再找时间、通过别的途径与继续与他们接触。到了周一,我会先去工商局调查利达贸易公司地情况。
做完这些事回到家,我几次拿着电话想打给叶琳,问问她地情况,但最后还是放弃,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然而,天知道我多么想听到她的声音……
食欲不振,晚上勉强吃了碗面,刚放下筷子电话响了,我吃惊地发现竟是叶琳地号码。
“你在哪儿?”
“在家。”
“……我想见你。”叶琳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你在哪儿?”我想不到。
“我在医院,……一会儿你到医院后院的花园里来好吗?”
“我这就过去。”我说。
夕阳最后一抹笑脸在朦胧远山的背后轻轻隐去,秋已深,微风轻抚处凉意似水。叶琳还没有来,我坐在医院主楼后面花园的一个小小凉亭里,静静地看着夜幕一点一点地降临。
在今天以前,我和叶琳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甚至叶双城都已首肯。但是现在,苍海桑田,这一切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叶琳想见我大概是想和我说分手的吧,这样也好,说明白了也就了无牵挂了。
当黑暗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时候,叶琳象一个发光体,静悄悄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叶董怎么样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扭开头问道。
“他好多了,医生说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过些天就可以出院,只不过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工作,不能劳累,更不能着急上 火……”叶琳的担心溢于言表。
“噢。……纪续刚和他说什么了,让他这么激动?”这是个我必须知道答案的问题,两天了,一直堵得我胸口满满地。
“他对爸爸说他得到可靠消息,前些天你为救叶岚受了伤是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他说想劫持叶岚的那四个人是你花了三万块钱雇的,你受伤是因为你雇的那些人在演戏的时候失了手,还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混蛋!”我惊愕得怒骂。这个纪续刚真是太阴毒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在当时的情况下,为诋毁我而再在叶双城那里加一把火。不管叶双城相不相信,他都没有任何损失。没想到叶双城竟一下子被他刺激得心脏病发。
“……爸爸昨天受到的打击太大,有点糊涂了。”虽然叶琳做着解释,但我已经明白了。
在被合作多年的董事们背叛之后,受到强烈打击的叶双城神经已经变得很脆弱了,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再加上纪续刚拿出了所谓的证明我损公肥私的证据,甚至我自己都承认了和徐曼莉发生过关系,叶双城一定不会再信任我,甚至已经在恨我了。真真假假,在当时的情况下,叶双城哪里还会有细辨真假的能力呢? “你呢?相信吗?”我盯住叶琳。
第十章 重重一击
当然不!那么拙劣的谎言,我怎么会相信呢?”叶琳眼眸深如潭水,“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本来我以为事情很简单,如果她提出分手,我正好顺水推舟地同意就可以了,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是这种态度,反而让我觉得事情麻烦了。
“我知道纪续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叶琳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既有我熟悉的信赖和依恋,也有忿闷和嗔怪,“但有件事你要向我做出解释和保证!”
听了她这句话,我忽然哑然无语,心底喷发出感动的狂流瞬时间已淹没了我。她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所谓的‘有件事需要向你做出解释和保证’当然就是我和徐曼莉上床的事。
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向眼里不揉沙子的她出乎意料地原谅了我。
静静地看着她,欣慰和痛苦两种情绪在我的胸中翻滚着,那是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煎熬。我在心里说:我的女孩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谢谢你的不离不弃!但是现在,……我得和你分手了!
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我是基于以下几点考虑的。首先,因为叶双城的心脏病需要叶琳时刻在身边陪护着,所以,一旦被他发现叶琳和我还有联系,搞不好会被一下子气死!而这时候,叶琳也不可能去附逆他地意愿;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爱人,夹在两个人之间,叶琳将备受煎熬,直至身心疲惫。
与此同时,在纪续刚的势力正如日中天、玩阴的狠的更是他拿手好戏的前提下,明知不是其对手,有件事情我也必须去做,那就是将要对李贤虎、纪续刚及利达贸易公司等展开调查。这件事我不想让叶琳插手,也不想被她知道后为我担心,因为那只能让她受尽折磨。
我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和叶琳商量好,一段时间内彼此暂时不联络,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有了转机之后再说。但随后就否定了这个方案,因为那完全是自欺欺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几番考虑之后,我觉得干脆地分手是眼下处理两个人之间关系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考虑过之后,私底下我还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叶琳了解了我这么做的良苦用心,当阻隔着我们的障碍不复存在地时候。她会再回到我的怀抱。
至于最终能不能达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就象你有一个宝贝。明明已经丢了,而一转眼发现它又回到了你的手中,你欣喜若狂,但越是狂喜你的痛苦就越强烈。虽然你重新得到了它,但因为太喜欢了,你知道如果把它带在身上,那么旅途中的颠簸和危险很可能损毁了它。你要让它好好地在这世上存在着,而且一直存在下去,于是,你只有忍痛放弃它,既便是它不再属于你,因为你不能停下脚步,因为你人在旅途。
叶琳就是我的宝贝,因为我爱她,所以此时此刻。我必须离开她。
“叶琳,就算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但我和徐曼莉上过床是事实。如果继续和我好,你难道不介意吗?”既然已经决定要分手。就不能拖泥带水,让她对我心存留恋。这样想着,注视着她的目光象淬火的铁块般由炽热渐渐变得冰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我看着她地眼睛问道。
“……”叶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知道自己的话和表情神态一定让她难以接受,若在平时,恐怕已经和我翻了脸。而现在,也许是顾及地我的处境和心情,不想在我的难受上加码,她竟然忍了,转开头轻声说道:“一凡,我相信你和她只是一时冲动……”
“……叶琳,你错了,那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因为徐曼莉漂亮性感,懂得取悦男人。”心中发狠,说出这句话时,我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难受之极。
听了我的话,叶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她惊讶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个外星人,“一凡,你怎么了?干嘛要胡说八道啊……”
“你看我象在胡说吗?”冷冷地说完,我将双手插进裤袋,转头看着远方已经黑了的天际,淡淡地说道:“叶琳,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们之间缘份已尽,就此分手吧。”口气是无所谓地,但心中的悲凉已让我从头冷到脚。
沉默。
好一会儿,叶琳走上一步,站到我了的对面,默默地注视着我。被她的目光牵引,我只能回视,“一凡,我知道,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想让我难做……你放心,爸爸那边我会慢慢和他聊让他了解真相的;至于你和徐曼莉之间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问,也不会再提,”说着话,她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眼神更是温柔似水,“一凡,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就足够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是地,她了解我,我的心事被她说中了。但她越是这么说,就越让我难受,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一动摇,原本计划好地一切将一下子土崩瓦解掉,我将永远也不会再有勇气向她提分手这两个字了!
“叶琳,你错了,我不爱你,我爱过地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陈青。自从她离开了我,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我慢慢但坚决地推开叶琳抓着我胳膊的手,这么说地时候,我感觉像是有一把尖刀猛地扎进我的心脏,疼痛得让我几乎窒息,“你说你知道我爱你?不!那只不过是你这个富家小姐自我感觉良好而已。其实,我并不爱你。”
惊恐地眼神,微张的嘴。
叶琳一边听一边摇着头,直到爆发出来,“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她一连说了三个‘不是的’,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已经是在喊了。我看到,眼泪此时已经从叶琳的眼中飞溅而出,那情形恐怕神看到了也会难过!
“任一凡!”叶琳并没有去擦拭那涌出的泪雨,只是跨上一步。又一次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她奋力摇晃着,一边晃一边看着我大喊:“任一凡,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她的力量好大,我感觉到疼,而且那疼已透过手臂彻入骨髓……
“嘿嘿……现在再让我送给你一个衷告吧,”此时地我狞笑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混蛋!“今后不要总那么骄傲、那么自我感觉良好知道吗?其实在很多方面你都挺差劲儿的,需要好好学习。”咬着牙说完这些话,我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几次都摆脱不了叶琳抓着我的手臂,我不得不扭动身体,加大力气。叶琳的手终于被我甩开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叶琳不自觉地退开一步。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直到狠狠用牙齿咬住。她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伤心足以淹没这座城市,那伤心流连在我低垂的头上变成了愤怒。
我的话、对她地污辱,甚至已经给了她杀掉我的理由。突然,凶猛的光芒在她地眼中如霹雳般闪过。她右手扬起,一阵风刮过我的脸颊……
不闪不避,我只是闭上了眼睛。
一声脆响。
因为耳光的力量,我微微侧头。这样最好,不然我恐怕真的会心痛而死的。缓缓地张开眼睛,默默地看着她,我已收起所有的表情。
“亲爱的,对不起了,再见!”在心里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
去喝酒,大醉一场!这是我从医院里出来后地唯一想法。
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发动汽车开走。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我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得像个木偶。两辆轿车跟着我一起发动。我似乎觉得刚才见过它们,但根本没在意。一路前行,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区把车泊好,步行去了CE酒吧。
连续喝光了几瓶啤酒之后,Key走过来坐我没有看他,也不想说话,一仰脖,已喝光了瓶中酒。默默地陪着我坐了一会儿,Key举手叫来服务生拿了一打。}膀离开了。
今天是周末,酒吧里人很多,很多情侣在座位上轻笑着,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着,清脆悦耳的碰杯声随着音乐传来,似乎每个人都在享受着此刻的安祥与浪漫。
一个人喝着闷酒,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唯有刚才和叶琳分手地情形我不敢去想,因为哪怕是脑海里一出现那双眼睛,我心就会疼得象猛地被锥子狠狠刺到一般。
“任一凡,难道非要这么做吗?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昨天,最好地朋友们开始不理解你了,今天,深爱着地女孩反被你狠狠地伤害了,你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对吗?值得吗?”最疼地时候,心底里的一个声音在悄悄问道,但这声音还未消逝,另一个声音已经响亮地回答:“任一凡,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你觉得自己的努力与付出是值得的,也就够了……”
从CE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摇摇晃晃地往家走着,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我脚步虚浮。我注意到,有人跟着我一起走出了酒吧,但我浑不在意。
从酒吧到我住的地方需要经过一条相对僻静的斜街,当我走到一个厂房边上没有居民的地方,几个男人突然冲上来,前后围住了我,后面跟过来的两辆轿车也停在了旁边。
猛然一惊,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酒立即醒了大半。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这些人正是那天在CE门口要带走叶岚的那几个,而挡在我前面的这个体格健壮男人,一脸横肉、眼睛赤红,正是那天捅了我一刀的色虎!
会出现这种情形是我早就想到了的,只是没想到纪续刚下手这么快。左右观察了下,对方一共五个人,前三后二。我微微向左移动,想靠向厂房的大墙,以免背后受敌,但对方马上查觉了我的意图,边上的两个人同时靠上来,挡在我的面前。
“小子,有事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色虎指了指旁边的轿车,傲慢地说道。
“我如果不去呢?”我双拳紧握,怒视着色虎。上一次这个人将匕首藏在袖子里对我暗下杀手,现在是仇人见面,我恨不能一拳揍扁了他。
“哼,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色虎一声断喝,声音尖利得就象石头划过玻璃,听起来很不舒服。与此同时他上前一步,猛然出手向我的衣领抓来。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他一定是认为我刚才喝了太多的酒,根本不堪一击。
但是,他错了。
微一侧步,我左手顺着色虎手臂的来势一拨一带,右拳已经狠狠打在了他的腋下,接着右腿猛扫他的脚踝,色虎仰身跌倒,他就地滚出去几步,疼得哇哇大叫。没什么好说的,在这种情况下,拳头硬就是真理!
其余几个人看到色虎被我打倒,低喝一声,一齐欺身而上。
侧身避过右侧男子挥来的拳头,我的手臂向下挡住左侧踢来的一脚,右腿向右后侧踢出,击中后面冲过来那人的小腹;在胁下硬生生挨了后面另一个人的一拳之后,我用肘横击他的头部……
对手没变,但今天的我已经不是上一次的我了。
上次和这几个人动手,直到中刀之前,我对他们没刻意下过狠手。但自从被捅伤住院险些送命之后,我算是真正懂得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这个道理。这些人这时候找上我,很有可能是想要我的命,我当然不会和他们客气。
几个回合下来,五个人中被我击倒在地站不起来的有两个人,而色虎和另外的两个人也不敢再近我身。
相互间使了个眼色,色虎的手中刀光闪动,其他两个人也从腰间拔出了刀子,三个人手持匕首慢慢向我逼过来。
我一边观察着他们的动作,一边慢慢向墙边退过去,同时,手已伸向右边腰带,那里有我早已准备好的一条16寸防身甩棍。在上一次我受伤住院后,封勇一直在教我用它,尤其是怎样对付匕首。虽然用得还不是特别熟练,但有武器在手,面对对方手中的匕首,心里也还算有底。
互看了一眼,三个人也同时发动,手持匕首一齐向我猛刺过来。此时,我右手已从裤带扯下甩棍,大吼一声,我不闪不避,向自己身体左侧的男子猛冲过去,扬手处亮银色的甩棍向右上方甩出,然后用力向左下方劈杀,后发先至,狠狠砸在那个人的锁骨上,然后甩棍反手猛然向右横扫,击中中间男人的头部。
也许是当时动作太快,对方没想到我手中还有这等武器,只一招,已经打得一个人扔掉匕首靠在墙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手臂。而被甩棍击中头部的那个人已经倒地不起。
色虎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他走过去的我,手持匕首慢慢向后退着。
这个人的阴毒我是领教过了的,就是他的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今天我就要和他算一算这笔账,先好好教训他一番,然后打电话叫警察来。
我知道这个人也是一个狠角色,而且很能打,虽然在后退,但他脚下沉稳,匕首半抬,暂时看不到什么破绽,我时而做出一个假动作,但他不为所动,我一步步向前,他则一步步后退……
对峙着,突然我感觉他的眼光一飘,手中匕首抖动,我身形微,甩棍急抬准备接招时,却发现身后有动静。脑海中一闪念,不好!色虎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但当我明白了为时以晚,砰!我感觉自己的后脑遭到重重一击,登时天旋地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十一章 不敢相信
来的时候,我首先感觉到的是头部的一阵巨痛,不禁之后发现自已被紧紧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全身一动也不能动。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有几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四周很黑,只有旁边两只摞在一起的木箱上一只蜡烛发出暗淡的光。
仔细分辨,站在我面前或坐或站的这几个正是刚才和我打斗的那些人。看到我醒了,坐在我对面木箱上的色虎站起来,手里展开又收回,收回又展开地把玩着我的甩棍,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小子,你很能打嘛。”居高凌下地说着,他污辱性地用甩棍挑起我的下巴。
我没有出声,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看。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他现在已经死了。
色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你他妈看什么看?”也许是想到刚才被打,也许是我的盯视让他恼羞成怒,色虎手中的甩棍直击在我的头顶,我感到头嗡地一声,已被击打得低下来,一会儿,已经感觉有鲜血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记住了!”
“***还敢危胁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话,色虎右手一探已经从腰间拔出匕首,逼住我的咽喉,“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要了你的命?”
我没有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如果命中注定让我这样死去。我没有话说,只不过我觉得死在这种人手里太不值了。
“虎哥,别跟这小子治气,把豪哥交待地事儿办完再说吧。”另一个声音说道。脚步声响起,好像有人拉开色虎,刀子离开了我的脖项,我睁开眼睛,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瘦高个一手捂着锁骨一手拉开色虎。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看了看他,色虎哼了一声,收回刀子。走到一边去了。
瘦高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放在耳边听着,一会儿对着话筒说道:“豪哥,已经办好了……对,他就在这儿……好,好。”说着话,他把电话放到了我的耳边。
“是任一凡吗?”纪续刚的声音让人感觉他就是上帝。
“纪续刚你个王八蛋!”我大吼。听到他的声音,我的一腔怒火就象是炸弹般突然被引爆了。
“呵呵,你现在怎么喊都没有用。没有人听得见,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你认命吧。”纪续刚一点也不生气,在电话那头优游地说道。
“纪续刚,你目无王法、作恶多端。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大吼。
“哈哈,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法律是什么?在我眼里,法律只不过一老眼昏花、懵懂迂腐的私塾先生!既使学生犯了再大的错误,也只是被他打几下手板儿了事。任一凡,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所在地位置是郊外一个木器厂废弃的仓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请到那儿去的吗?”纪续刚的语调轻松地卖着关子。
“……”我咬着牙。满腔的怒火充塞着胸膛,让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算了,你不必猜了,浪费时间,不如我直接告诉你算了。”纪续则嘿嘿一笑,轻声说道:“一会儿,你那儿将会不小心着起火来,因为是汽油点燃的,所以火势一定很大。将把那里整个儿烧掉……但是不幸的是,你任一凡恰巧在里面。你挣扎你绝望你哭喊你尖叫。
但是,没人能救得了你。于是,你,一个一向自视颇高的骄傲的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和那些木头一起化为灰烬了……”
“纪续刚,你指始别人行凶杀人,法律会惩罚你的!”
“任一凡,你可真天真!法律是讲证据地,谁能证明你是我让人抓起来的?没有人。又有谁能证明火是我放的?也没有人。这就是说,你地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说是吗?哈哈……”纪续刚一定对自己的这种安排非常得意,说着已大笑起来。
“……纪续刚,我就是做了鬼也饶不了你!”纪续刚的话让我绝望。
“本来呢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要你的命的,知道我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吗?”纪续刚收住笑声,淡淡说道:“那是因为最近这两天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痛快!那相当于是自己在找死。所以怪不得我,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聪明了。我告诉你一个真理,这个世界上,往往傻瓜是活得会久一些。”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先是用卑鄙手段控制了李玉豹,然后再利用他要挟李。”
我知道纪续刚所说地我自己找死是指这两天我对曙光厂进行的调查。看来正好切中了他的痛处,这说明我的判断地准确的,如果朝着这个方向进行下去,很有可能找到打击纪续刚的冲破口。
可以设想,如果纪续刚真的是通过胁迫李玉豹而控制了李贤虎的话,一旦被我查到李玉豹被纪续刚胁迫的内幕,并将起曝光地话,那纪续刚在李贤虎身上种的蛊马上就会失灵。如果失去了李贤虎20%地支持,创世纪地控制权必将回到叶双城的手中,纪续刚之前为此所做地种种努力则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我的所作所为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哼,李玉豹不但贪财好色、自大愚蠢而且胆小如鼠,他根本不配我用什么手段。言归正传,任一凡,之所以我要在你临死之前打这个电话给你,是因为对我来说,你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既然你已经输掉了我们之间的比赛,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而之所以让你死,是因为你犯下的几条不可饶恕的罪行。
”
“纪续刚,你杀了我可以,但你不是审判者,你只是一个专门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卑鄙小人!”我气得浑身颤抖。
“现在对你来说,我就是审判者。”纪续刚在电话里说得慢条丝理,“任一凡,除了刚才所说的你自作聪明自己找死之外,在电视台作节目的时候、在德佑保险公司,还有蓝箭公司的事,你三番五次地跟我作对,你说你该不该死?耍手段和我抢紫润四期的地皮,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你说你该不该死?在韩冰虹面前说我的坏话,阻挠她嫁给我,你说你该不该死?”
纪续刚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理直气壮,“任一凡,以前一直有叶双城为你撑腰,我对你一忍再忍,而现在,你不但名声扫地,脸面无存,不但叶双城不再信任你,恐怕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你了,让你死是成全了你。”
“……幸亏韩冰虹听了我的话,要是她不小心嫁给了你这个魔鬼,老天都瞎了眼!”
“呵呵……骂吧骂吧,任一凡,你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地,”纪续刚不气反笑,语气中充满了怜悯,“我说过的,你赢不了我,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好了,不和你说了,一路顺风,拜拜。”说完这句,电话里已是忙音。
瘦高个刚从我的耳边拿开电话,色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说道:“好的豪哥,你放心。”
放下电话,他对黑暗中的一处说道:“五子,这里交给你了。”然后看着其它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一齐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到我的面前,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大塑料桶。这人我认识,他是纪续刚的保镖,也封勇的师弟,曾经在不夜天娱乐城与我交过手的老五。
他看了我一眼,开始将桶里的液体沿着仓库的边缘倾倒出来,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儿顿时弥漫了整个仓库。倒完了桶里的汽油,他扔掉塑料桶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从腰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我看了他一眼,慢慢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我任一凡今天把命丧在这里,心中的悲凉无以复加,同时我在心中默念,爸妈,儿子不孝,只能来生再报答你们二老的养育之恩了;叶琳,永别了,祝你一生幸福平安!磨磨、方宁、不离,下辈子我们还做好朋友……
这样想着,泪水已不知不觉从我闭着的眼睛中滑落下来。
感觉过了许久,站在我前面的老五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张开眼睛,看到老五微低着头,双眉紧锁,象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蓦然抬起头,目光已直盯住我,忽然说道:“任一凡,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你必须死!”我愣了一下,搞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老五突然俯身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番话,我越听越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接着,老五手中的匕首飞快地在我的身上划了几下,我全身颤抖着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毫不停留,老五收起刀,摘下木箱上的蜡烛边快步向仓库外面走边将蜡烛扔向身边洒过汽油的地方。只听忽的一声,大火立即燃烧起来,倾刻间,热浪已将我包围了……
第十二章 15个月后
25日星期四,下4一刻,A市火车站
随着一声长鸣,一辆由深海始发到达A市的特快列车缓缓停在了三号站台。车门刚一打开,大量的旅客手提着行李包裹兴冲冲地跳下火车,和前来接站的亲朋好友热烈地团聚在一起,站台上一时间人声鼎沸。一个身高180分、手里提着个色旅行包的黑衣男子形单影只地下了火车,随着人流慢慢走出了出站口。
这天是农历正月十一,春节刚过,春运的人潮将整个火车站挤得满满的。黑衣男子走到站前广场上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穿流不息的旅客行人,环视着远处熟悉的街道和建筑。这是他熟悉的城市,是在异乡的夜晚几度梦回的地方。十五个月之前,他孑然一身,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与这里的人断绝了一切联系,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四处环视着,他感觉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就象是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不觉间万千感慨一齐涌上心头。“我回来了!我的朋友、我的女孩,你们好吗?!”这一声呐喊在他的胸膛里回响着、激荡着,但除了微微动了动的嘴角外,他整个人安静得象广场上的那尊雕像。
这个长方脸、头发微长、身材健美的年轻人正是十五个月前那个忽然从A市离奇失踪了的任一凡。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漂亮女孩走过他的身前,刻意回头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他。在火车上,他就坐在她的斜对面。目光交错之间,她发现他的目光很特别。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女孩多次和她的好友提到过那双眼睛,她这样形容它们:平静而冷漠,但在那最深处,似乎有一团火焰在轻轻摇曳。她不会知道,那双她过目难忘的眼睛里,曾经沉积了多少酸甜苦辣、爱恨情仇。
磨磨今天很烦。
准确地说,这一段时间来他一直很烦。此时此刻。他坐在A市是广告公司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从总经理处退回来的文案稿发着呆。
推翻重来加上修改,已经往返几次了。可这篇饮水机的广告文案还是不能通过。总经理对这单业务格外重视,亲自督办。刚才,在看了磨磨修改后地文案后又一次给出了否决意见,甚至一并拒绝了磨磨‘先拿给客户看一看。听听对方意见的’的请求,认为它还没有达到自己地要求,当然不能先给客户看,需要推翻重来。
得利是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广告公司,自从离开了世纪畅想,一年来,这已经是磨磨换地第三个工作了,然而,几个月下来,磨磨发现这里依然不适合自己。
聘用磨磨时。公司总经理对他是寄予了厚望的,他说得利是广告公司一直缺少一个好的文案,作为广告创意地核心。他希望磨磨的到来能使公司整体的创意水平得以提升。
不同的人在看待同一个事物的时候,往往会有自己不同的理解。一个人所重视有时往往是另一个人所忽略的。这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而是由人的情趣和阅历的不同决定地。
广告文案创作上也常常有这样的现象。磨磨当然明白一则优秀广告的文案需要经过反复推敲几度斟酌才能出炉,也知道总经理屡次要求修改广告文案并非有意在刁难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认为这家公司并不适合自己。
在业务上和总经理之间出现这种观点相左地例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起以前和一个叫任一凡的人一起工作地日子。
扔掉手里的稿子,磨磨双肘支上办公桌,双手按头闭上眼睛。
策划任一凡、方案石其模,平面游不离,昔日相濡以沫的好朋友,在业务上组成了曾经叱诧A市广告界的铁三角。一起工作时,三个好朋友总能在思想的碰撞中求得最终意见的一致,彼此欣赏,默契配合,那时候,工作起来象是在做游戏,再忙再累也感到很开心。
而如今,除了和生性寡言的游不离还经常见面外,那个时常能激发自己灵感的挚友任一凡却在一年多前突然不知所踪,至今音讯全无。和任一凡见最后一面的情形时常出现在磨磨的脑海中,那天在三合菜馆,任一凡拒绝了所有好朋友的关心,什么也不说就一走了之,实在让人很生气。
但是就算是这样,磨磨也很快就原谅了他,如今只剩下好朋友的想念。
手机响了,磨磨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他心想,正烦着呢,最好不要是什么做私募搞推销什么的,否则可就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了……这样想着,他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到耳边,不耐烦地说道:“你谁呀?”
对方没有马上说话,三秒钟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磨磨,是我。”
“啊!……任一凡?!”听到这个声音,磨磨竟然惊讶得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大到办公区所有的人齐齐抬起头看着他。
“呵呵……”对方笑了。
磨磨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抱歉地左右看了看,坐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在火车站,你呢?”
“我在上班,公司离火车站不远,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找你!”磨磨语速很快。
“不急,你快下班了吧?”在得到磨磨肯定的答复之后任一凡说道:“这样吧,你下班后到CE酒吧找我好了……对了,我回来的事暂时先别告诉不离方宁他们。”
“……好吧。”磨磨想了想,慢慢坐下来,“那一会儿见面聊。”
这个时间CE的人很少。任一凡发现Key不在吧台里,服务生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一见面就叫自己‘凡哥’的那几个了,一个陌生的男服务生引着他来到9号桌。一凡抚摸着光滑的木制椅背慢慢坐下来左右看着,还是这家店、这个位置,连桌椅都没有变,时隔一年多再坐到这里时,竟然恍如隔世。
“两瓶青岛啤酒一碟花生米……小弟,你们老板在吗?”点了单后任一凡问这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服务生。
“我不知道她来了没有,请问您是哪位?”服务生彬彬有礼的问道。
刚想回答他,任一凡突然意识到Key可能道:“小弟,这儿的老板是不是一个姓楚的、英文名字叫Key的男的?”
“不是。我们老板姓张,是一位女士,您请慢用。”服务生客气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Key为什么不做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一:_是其中的一位。他好吗?现在做些什么?这样想着,任一凡已经拿出电话,拨打了Key的号码,放在耳边听着,过了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放下电话后任一凡发现,和Key交往那么A城东面狮子山下的楚家沟外,只有这个已停用了的手机号码。
找不到Key,一Key不再做这个酒吧的原因有了一个担心,Key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纪续刚而::吗?他需要知道答案。想到这儿,他招招手,把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叫来。
“小弟,你帮我看看张经理来了没有好吗?我姓任,以前这里的老板楚先生是我的朋友,因为很久没见了我联系不上他,想向张经理打听一下他的事情。”任一凡语气诚恳。
“……好吧,我去看看她在不在,请您稍等一会儿。”服务生迟疑着说完,向吧台后面走去。
一会儿,任一凡看到一个年龄大约24、5、衣着时尚的高个儿女郎从吧台那边摇曳生姿地向自已走来,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张经理吗?”
“是的,请问您是……?”女郎嗓音清丽,语调柔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美貌。
“你好,我是任一凡。冒昧打扰不好意思,请坐。”任一凡客气地点点头,做了一个让座的手势。
“噢。”女郎点点头,优雅地坐到了任一凡的对面。
看着她,任一凡不禁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声。同样都是高个儿漂亮女孩,任一凡不自觉地拿她和叶琳、韩冰虹做了个比较。也许是因为大方豪迈,韩冰虹的脸庞略显宽了些;也许是因为生性高傲倔强,叶琳脸型的线条稍显硬了点;而面前的这位女郎则有着小小的、轮廓柔和精致、堪称完美的脸形,再配上弯弯的眉毛清澈的眼睛、精巧挺直的鼻子和薄而红润的嘴唇,看上去明艳非常。
第十三章 了解情况
刚才那位小弟应该已经和您说了,张经理,你认识Ke儿原来的老板楚先生吗?”任一凡客气地问道。
“认识啊,这酒吧我就是从他的手里盘过来的。……不过我不明白,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你会没有他的电话呢?”女郎明显是对任一凡的说法心存疑虑。
“……我一直在外地,已经一年多没有和他联系了,他以前的电话我有,但我刚才打过,已经停机了。”
“这样啊。”说着话,她拿起手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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