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宅 第 4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有灵性,细看之下,忽然发现有一只弱小的妖兽飞过树旁,冷不丁被大树张开树叶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有血红的液体沿着树身缓缓流下,形状极为恐怖。

    搞了半天是吃人树,俺就觉得后背发冷,这地界快赶上恐怖片了!于是不再观望,也学着李煦白的样子原地打坐,继续练他的剑气。

    然而练来练去,体内的剑气越来越不受控制,能射出的剑气也越发微弱,心说难不成自己是段誉的命,时灵时不灵,好生苦恼。

    正好李煦白运行罢一周天,看他困惑的样子,出言指点:“你体内吸收的剑气在方才已经浪费大半,而你又不会炼气之法,无法自己炼出新的剑气,所以你不必再废周折,等我调养好了,重新教你御虚炼气的法门。”

    我只好悻悻然坐等李煦白调养好身子,心说练个剑气也这么费事,本以为开了金手指,感情还是一日试用。

    于是便在这阴森的荒林里艰苦度日,约莫过了三四天,李煦白身体已调养好六七分,日日吃那仅存的几只狼肉,却是虚火上升,眼放狼光。

    这一日,李煦白开始传我炼气的口诀,依言打坐,试图凝聚丹田内的气息,却发觉总是格格不入,便将诸般不适告诉李煦白,李煦白沉思片刻说道:“我自幼习剑,走得是由武入道的法门,怕是与你原本的根基不合,看来你若想踏入修真界,非得找寻合适的道法才可,或许对你有帮助。”

    暂停修炼,李煦白再思索新的法门,于是进程停顿了有一日后,李煦白决定该教我一些剑法,想让俺从体术入手,我原本还有武术根底,但萧逸酩却是个花花公子,新身子用起来不给力,难免吃力,一时吃了不少苦。

    话说这会儿我拿着李煦白的太白剑,依照一转、二撩、三斜意的法门挽着剑花,忽然远处地动山摇,犹如山洪暴发一般,无数的妖兽慌不择路向这边跑来。

    我一惊,但看它们的架势却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竟似在躲避什么恐怖之物,拼命逃亡,李煦白脸色一暗,拉起我就跑,俺被他带着连跑了十几步,急忙问道:“李兄,怎么回事?”

    “吞魂之兽,这些妖兽是在躲避魔域森林里的最恐怖的妖兽,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逃命要紧。”李煦白加快脚程,可惜他尚未复原,无法御剑飞行,否则当早已突围而去。

    果然,跑了约片刻的功夫,身后的压迫感竟是渐渐强大起来,李煦白略一侧身,更是皱起了眉头。

    我下意识回头也被眼前情形吓得不轻,却见一个庞大的怪物正以极快的速度跟在自己身后五十步开外的距离,不停舞动着许多好似触手一样的东西,吞噬着面前惊慌的妖兽,正是那吞魂之兽,眼见很多妖兽都被他夺去妖丹,毙命当场,俺心口跟被人塞了团冰疙瘩似的,哇凉哇凉的。

    这不跟死神似的,大虚啊!

    没见过真人版,真不知什么叫恐怖!

    二话不说,扭头就跑,这回比李煦白还有冲劲,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窜到了自己肩膀上,惊恐之下使劲抖落,却被我揪下来个毛茸茸的家伙,一看竟是只小狗。

    娘的,你凑什么热闹?

    那小狗被他抓在手里,可怜巴巴望着我,两眼水汪汪,八成也是为了逃命逼的,我叹了口气,把它揣在怀里,坏笑道:“今晚上有狗肉吃了!”于是继续撒开腿跑路。

    两人拼命地跑,吞魂之兽在后面却是穷追不舍,虽然吞噬了无数的妖兽,仍不满足,似乎非要把这两个漏网之鱼吃了当下酒菜不可。

    我累得半死,向李煦白求助:“大侠,这怎么着啊?难不成要跑死为止!”

    “可惜,你学不会我的御剑之术,否则咱们一道剑芒,就能飞出几千里去。”李煦白也是着急,恨当初没赶鸭子上架逼我什么都学。

    “那赶快吧,都这时候,什么也得试试。”俺有病乱求医,竟要马上学李煦白的御剑之术。

    李煦白也气急了,张开就说:“天之道,损有余,而……”

    我一听晕菜了,这不九阴真经吗,你侵犯人家版权啊,正想反问扭头才发现那魂兽瞬间又近了十几步远,二话不说照着李煦白原话大声念了起来:“天之道,损有余,而……”

    一路念下来,脚法居然快了不少,丹田里底气也充沛了不少,跟着脚下虚浮,慢慢竟飘离了地面一寸有余,心里一高兴加了句:“玛尼玛尼哄。”人突然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李煦白在后面见他突然发力,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手臂,也被拉出了眼前的修罗场……

    第十六章萧羽璜

    一溜烟飞出去几十里,总算把那庞然大物甩了没影,见李煦白在身旁也是虚捏了一把冷汗,我抱出怀里的狗儿,开始坏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晚开斋吃香肉!”

    那狗儿被他举在半空,本还是吐着舌头向他示好,闻言竟像是听懂人话知道自己要被当成盘中餐似的,突然恶狠狠叫了一声,充满敌意。

    “果然是喂不熟的狗,逗逗你就当真了。”看小家伙倒不好惹,就把它放下来,好生安慰,“不吃你,也没几两肉,不够塞牙缝的。”于是拍拍狗儿屁股,示意它离去。

    谁知狗儿倒是极通灵性,知道我有意放它,却是依依不舍,反而不肯走了,它围在我腿边使劲蹭着小腿肚子那叫一个无言,你还真会见风使舵。

    李煦白在旁看得分明,暗道这狗儿绝不一般,就说:“算了,留它在身边吧,只当多个伴。”

    我也不是非吃它不可,只是拿这狗儿寻开心,于是笑道:“留着就留着,我只怕染个狂犬病什么。”

    李煦白不知他说的什么并不在意,继续盘膝打坐,准备应付随时突发的危机,我逗了会儿小狗,继续挽俺的剑花,时间匆匆而过,光线暗淡下来,已是到了夜晚,两人一狗席地而卧,相继睡去。

    这荒原之上的冷风,十分阴寒,以往每每睡到深夜都觉酷冷难当,然后都在自己几乎忍不住的时候,腹中又会有一股暖流传递全身,助自己驱寒,今日亦是一般情形,睡着正酣忽然浑身如坠冰窟一般至寒难忍,然后便有一团暖玉似的东西钻进了怀内,带来些许温暖。

    最奇怪的是,这暖玉不只是带着温暖,竟还似活物,在萧凉怀内慢慢扭动,散发出阵阵幽香,令我腹内不自觉升起一团欲火,将那暖玉抱得更紧,然后朦胧中发觉这暖玉竟又幻化成一个绝色美人,与我巫山行雨,温存缠绵。

    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梦也醒了,最绝的是一睁眼自己竟然抱着个大美人,小脸红扑扑的,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这是跑到怡红院了吗,试着捏了捏美人的脸,美人蹙了下眉,咛了一声,似要醒了。

    我心说这做梦呢,天上掉下的大美人,正想搂着人家继续梦周公,眼前的睡美人却被给惊醒了,一副惊慌的样子,抱着肩膀原地倒退了好几步,指着我责问:“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我一脸无赖样子,“是你跑到我怀里,还问我做什么,我没问你是谁呢?”

    “我……”美人咬着牙,似有难言之隐,“总之,你别再靠近我就是。”

    我摇头:“不靠近你可以,但你得说清楚自己为什么出现,扰我清梦。”言下之意,是逼问对方来意,不然就得使坏。

    美人脸一红,当然听得出他那无赖口气,“白天不是见过了,我就是被你救得那狗儿。”

    “你!”这回轮到我张口结舌了,四下观望,果真不见了那狗儿,这时李煦白也醒了,刚刚听完后半场,点头说道,“不错,她应该说的不假,我只是不明白姑娘为何要变化成狗儿来隐瞒身份。”

    “不是我要隐瞒,实在有说不出的隐情。”美人倒是满腹的苦水,向二人诉说起来,“我本是修行之人,自行参悟拟态之法,却误入歧途,幻化做狗儿的模样无法恢复人形,每隔二十八天只有半个时辰复原的机会,所以才让二位误会。”

    “你是这极武大陆的人?”萧凉眼睛亮了起来,“怎么会闯到这鬼地方来,难道又是另有隐情?”

    “其中原委我也道不明白,当初我修炼失败,本想向家人求救,却被来历不明的歹人挟持,我中途偷跑误打误撞到了此地,屈指算来已经两月有余。”

    “什么人会想要挟持你,我看你身份不一般,最好还是说实话。”我打量着美人的容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此绝色不该是普通人。

    果然美人思量了一下,似是做出了决定,对二人正色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洞天阁阁主的独生女萧羽璜。”

    萧羽璜、洞天阁,李煦白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面上却平静如常:“原来是洞天阁阁主的千金,难怪有天生慧心的气质。”

    天生慧心乃是修道之人难得的先天禀赋,我不懂这些但听两人对话,心里也是一惊,怎么也姓萧,听李煦白说话的口气,不会是萧逸酩家近亲吧,果然那萧羽璜客气地给李煦白回了个礼:“大侠过誉,莫非认识家父?”

    “神交已久,无缘得见。”李煦白微微摇头。

    看两人有来有往客气起来,我打个哈欠,躺地上继续睡他的回笼觉,却被李煦白踢了屁股一脚,又把他叫了起来。

    “我这位朋友跟你家颇有些渊源,此时也是身陷囹囵,正巧还要仰仗姑娘帮衬帮衬。”

    萧羽璜打量了俺一眼,眼神中若有所思,转念说道:“二位救了璜儿一命,又有同门之谊,但有所求,必当尽力。”

    “据我所知洞天阁收藏各类修真宝典,遍观整个极武大陆也是藏书最广,不知萧姑娘可有听闻过魔尊鼎此物。”

    “魔尊鼎?”萧羽璜略一沉吟,偷瞥了俺一眼,我心说看我干吗,知道我身上有那宝贝吗,却没想萧羽璜居然说道,“我听闻此物每一万年降临一次,乃是魔界第一神器,据先人推算最近一次临世应该就在际遇门内,我堂哥萧逸酩的身上。”

    “魔尊鼎邪气极重,经历几次现世已经独具元神,每一代的主人其实都是被此物操控迷失了本性,我劝二位莫打此物的主意。”

    我听着那个心寒,心说你劝也晚了,我都吞到肚子里了,有能耐还是说说怎么解决吧,就说:“那毁了,我前几天刚刚吞了一个好似玉鼎的玩意,不知道是不是那劳什子魔尊鼎,万一是真的我岂不要变成大魔头了。”

    萧羽璜没想到俺会回答的这么无厘头,脸上表情就像刻上一个大大的汗字,没话说了:“那祝你好运了!”

    看意思她明明知道些什么却打算隐瞒,我可不想厚着脸皮求人,就说:“那就没事了,也互相介绍过了,各回各窝睡觉吧。”

    正打算继续梦他的周公,李煦白却望着黑夜里的西南方,神色戒备:“朋友,你也偷窥了好久,若有什么指教就请现个身吧。”

    我心说怎么还有人半夜偷看,接着就听黑影里有个极冷淡的声音回道:“不敢,我只想带一个人走。”

    俺心里一动,不知是否萧清远派来的杀手,却听李煦白又问:“阁下莫非是杀手?”

    “你说是便是吧。”

    突然那个声音像是化作一缕游魂,刹那间由远及近,已经闪现到三人面前,我隐隐见到一丝寒光,有迫人心神的杀气扑面袭来,竟是一把匕首刺到了面前。

    来人好快的动作,我根本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却根本赶不及来人偷袭的速度,李煦白若非身体尚未复原,本不会被人轻易挨到近前,奈何此刻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只能拼命祭起宝剑,化作未能纯正的剑光阻挡此人,然后来人竟是狡猾的很,根本不和李煦白的飞剑交手,反而身子奇迹般倒跃出去,一个拐弯拦住了萧羽璜。

    也不知他用得什么手法,手掌一翻一拦,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扭,竟破解了萧羽璜极精妙的两式指法将其擒下,然后飞速向黑影里遁去。

    “糟糕!”李煦白这才看明白,对方的目标竟是萧羽璜,于是飞身赶了过去,我十分勉强地跟在后面大惑不解:“怎么回事,拐带妇女啊!”

    追着黑影,距离却是越拉越大,当时就想放弃:“就让他把带走,只要别问咱们要赎金就成?”

    “胡说!我李煦白岂会见死不救!”李煦白十分生气,呵斥了一声,他只恨自己修为不够,几天的时间仍未能恢复以往的功力,况且对方行事狡诈狠辣,很像是职业杀手的作风,李煦白对萧羽璜的安危很是担心。

    “谁说不救了,大侠你忘了萧羽璜刚才说过什么?”我嘿嘿一笑,却早已冒出了鬼主意,“她每隔二十八日才会有半个时辰恢复人形,屈指算算半个时辰也该过去了。”

    一言点醒李煦白,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若是在萧羽璜打回原形的一刻,那杀手稍有分神或能将她救出,于是吩咐我道:“马上照我念得口诀运气,等下我助你射出六道须弥剑气,或能阻止那人带走萧羽璜。”

    当下口中振振有词,念出几句口诀,无非什么御虚、运转、化气的法门,俺听的似懂非懂,但却一一在心底默念,依样运转周身的气息,汇聚最多的劲气到十指之间,渐渐被他找到了那么点感觉。

    李煦白见前方突然停了下来,知道机会来了,忙道:“出手!”我眼中突然爆出一道精光,摒起食中二指向那个黑影点去。

    他连着射出六道剑气,前后围成一个半圆,只留下西南的缺口,故意逼对方向这个方向突围,而李煦白早在我发力之时全力奔向那缺口方向,静待对方后撤的一瞬夺人。

    谁知此人虽被剑气逼得手忙脚乱,却只退后了半步,原地发一声冷笑,用肩膀硬挺下了一道剑气,然后硬生生扎住了脚步,那萧羽璜早已变回狗儿,虽是趁机跳出了此人怀抱,仍被对方目光盯视,限制在了身前两步之内,无法动弹。

    李煦白飞剑在手,遥指对方,已是剑拔弩张,我气喘吁吁这才赶到,开始火上浇油:“OK,不是一定要你说,但你说的每一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对方还居然听明白了,反问:“说什么,你以为拍警匪片,我一个指头就可以掐死你。”

    还知道警匪片啊,看来不是这个次元的人,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老乡了:“等等,有话好说,你是地球人吗?”

    “你脑残啊!”对方也恼羞成怒了,“第一天穿越到这地方,怎么那么多为什么,我跟你是在拼命。”

    他仰头看了看月色,脸上又流露出一种奇特的笑容,然后他松开了手里的匕首,任由它叮当落地,却把双手张开,似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满月。

    今晚还是月圆之夜,我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一句话,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对方不是要使出天外飞仙吧。

    然而我没有看见那惊世灿烂的一剑,却只见到了一场狼变!

    第十七章软禁

    他伸手撕烂身上的衣服,强健的肌肉迅速膨胀裸露在外,那上面居然在一瞬间滋生出茂密的毛发,就连这人的脸孔也扭曲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靠!居然是长着獠牙,眼神凶残的狼人!我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但对方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出手如电,已探出寸长的利爪扑向了两人。

    我勒个嚓,变身以后速度就是不一般,躲都来不及,我只能双臂交叉摆出奥特曼降服怪兽的姿势挡住对方的攻击,大喊:“妖魔退避,正义必胜!”

    “去你个日剧迷,老子是美剧控!”狼人一击不成,飞起一脚将俺踢得倒退一步,然后急转身利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在飞扑过来援手的李煦白剑身之上狠狠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李煦白与他剑锋相对,神色极为淡然:“生死由命,阁下若有本事但可取在下的人头,但想李某束手不管,休想!”

    难得脱身,我忙抱起萧羽璜在旁呐喊助威:“砍他,砍他丫的,让这厮冒充狼人沃尔夫。”

    萧羽璜此时化成狗儿不能说话,却是不悦地冲他吠了起来,表示不满,我被她吼得吓了一跳,摸摸脑袋安抚道:“怪我啊,偶是有心无力,谁让你方才不多说点魔尊鼎的秘密,要不我现在也能露两手,干脆咱俩人狗合一,我放你出去咬那家伙。”

    忽然那边分出了胜负,李煦白与狼人惊世一击,忽然爆发出前所未有强烈的冲击,就在那一刻我被那冲击震到天外去了。

    …………………………

    终于落地,安然无恙,我发觉除了萧羽璜不见了,李煦白和我都已无事,我站起来对李煦白说:“我在城门口备得有车,可以送你一程,只是我只怕有许多不便……”

    李煦白身形飘动,只片刻的功夫已飘得远了,远远留下一句:“不必了,我自会照顾他,你若有事可来西边的木屋找我。”

    见李煦白已走,我又原路回去,车夫仍在原地等着,早已气得原地打转,见我安然归来,当时喜得就差没一蹦多高:“少爷,你可回来了,二老爷都派人催了三波了。”

    二老爷?世叔!他怎么知道自己跑这地方了,有功夫派人来催,怎么不整人救自己,我心里打个大大的问话,这所谓的二叔有问题。

    打道回府,又是一处比先前还阔气的豪宅,一进大堂竟是坐了一屋子的人,为首的正是那个二叔。

    “逸海,你回来的正好,长老们紧急召开家族会议,却差你一人未到。”二叔居中而坐,面色不悦,“快快坐下,长老正要问你话。”

    这当口三更半夜的又折腾什么,不知他们葫芦卖的什么药,只得依言坐下,却看与会的都是些长者,一个个面色沉重,不知有什么重大事情商议。

    在二叔旁边有个白胡子老者手里翻着一个账本看着直摇头,此时见萧凉坐下才说道:“逸酩,你这些糊涂账究竟是怎么搞的?”说罢将账册推到俺面前。

    翻开账本全是什么进啊出的,心说我又不是学会计的,谁知道这上面的账是怎么算的,就也摇头:“不清楚,有问题吗?”

    “有!问题大了!”另一个瘦高老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你这么搞得,每年供给你的花销就不少了,你还私吞家族里的公共款项,弄这么一本错漏百出的假账糊弄我们,实在让人不可容忍。”

    私吞账款?那可不是小事,这帮老小子不是要把自己给双轨了吧,我也站了起来:“搞错了吧,你们这是要冒充廉政公署啊!”

    “账本的事我们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况且这么多叔伯在此谁也不会冤枉了你,你若不服气,我还可以把阿三叫出来跟你对质。”世叔拍了拍手,从内堂冒出来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子,低着头站在世叔身后,不敢言语。

    妈的,二五仔啊!问题是我根本认不清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手下,他很无奈地坐在那里,绞尽脑汁只好一推二六五:“不可能的,我整天花天酒地,连自己花了多少钱都不知道,还会有心思去整假账,世叔这孙子吃里爬外还要拉我垫背,你们可不能听他的。”

    世叔摇摇头:“逸海,我也想相信你,可证据摆在这里,没人再敢袒护你。”

    大厅内正陷入僵局,忽然外面匆匆走进一人,来到世叔跟前,小声耳语了几句,就见世叔面色大变,反复向那人确认了几遍,才面色铁青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你……你这败家的小子,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回是真糊涂了,又怎么了,啥事至于气成这样,正想发问却见世叔说道:“各位,刚刚在咱们北城的枫林院里发生一起命案,死的就是今晚秘密来访的贵客,玄武的暗使方伯成。”

    “北城的枫林院?”那些老头开始议论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俺,“那不是大少爷的别院,怎么回事?”

    方才自己被神秘人相约去了城外险些丧命,方伯成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死翘翘了,我脑袋当时嗡了一声,明白这就是他妈的一个圈套,他盯着世叔的表情,那叫演得一个逼真,正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差点骂起八辈祖宗。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套用金田一的一句话没有不在场证明解释啥都白搭,可看这帮人的架势今天就是给自己设下了鸿门宴,心说萧逸酩啊萧逸酩,你小子留这么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

    一众长老见我不言语,以为俺已默认罪行,开始一起声讨我的诸般不是,显见往日的萧逸酩多么不得人心,我懒得理他们冷冷看了一会儿,突然摊牌:“废话少说,你们想怎么着吧?我是萧家唯一的继承人,各位大爷是不是打算就此把我废了?”

    会开到这份上才算进入正题,今日一切的表演都为剥夺萧逸酩的权力,世叔低着头看似惋惜,实则暗暗露出一丝冷笑:“依照萧家的规矩,我们要问天,须看天意如何,若你注定不能领导萧家,唯有另从旁支子弟里择选新的继承人。”

    还得问天,古说新朝更替还得三让、加九锡,老小子礼数倒不少,怕只怕等你完了事,就得卸我这个磨杀我这个驴,我心说俺可没心思当汉献帝:“得多久,少爷只想你们痛快点。”

    “至少一个月,在此期间你不得离开此间,静待问天仪式的举行。”世叔做出最后的判决,这是要软禁萧凉。

    一个月够了,心想我偷偷去找耍剑的老头当剑仙去,于是豁然站起:“没什么事我睡了,今个打算让我住什么地?”

    这帮老头被俺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坏了,有人说现在就该惩治他,世叔一摆手:“随他去吧,秋后的蚂蚱。”(这词新鲜,世叔你也是穿过来的吧?)

    我被人监视着送到临时安排的住处,所幸地方还算过得去,高床软枕,锦衣玉被,没太难为他这个过气太子爷,只是门外轮班把守着两人,限制着俺的自由,反正我有的吃就吃,有的睡就睡,先没心没肺过了两天,期间暗暗观察外面的岗哨,找机会逃跑。

    一连三天,他都试图去院里走动却被人强制赶了回屋,不给我放风的权利,老子一怒发了火:“怎么了,我遛个圈也不成了,只当我是没毛的公鸡任你们宰割,老子闷得慌,去把芳儿给我找过来,给我解闷!”

    他又是摔桌子又是砸碗,甚至拿自裁来威胁这些守卫,于是有人硬着头皮去跟世叔通报,世叔正在吃茶,听了使劲吐出一口茶沫子说:“随他,让他临死做个风流鬼。”

    于是芳儿被半请半逼带了过来,进了屋已是花枝乱颤,望着我满不在乎躺在床上,连声都不敢出,我下了床依旧笑嘻嘻拉着芳儿的手,让她坐下:“好芳儿,你可想死我了。”当即抱着身子就往粉嫩的脸颊上去啃,芳儿一边推他,一边抱怨:“死人,这时你还胡闹,到底你犯了哪门子事?”

    “犯小人呗!”趴在她耳边突然换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你要帮我逃出去!”

    芳儿一时惊讶几乎忘了出声,我在她耳边继续说:“去火树林西边的木屋找一个叫李煦白的人,告诉他我大难临头。”话一说完,他忽然变了一副脸色,狠狠将芳儿推开,怒道:“贱货,你还不愿意,是不是已经瞧不上我。滚!滚!”当即将桌上的杯盘摔在地上,赶芳儿走。

    门外守卫闻得动静,立刻推门进来,见此情形已猜到几分,芳儿略一迟愣,瞬即明白,狠狠咬了一下银牙,也做戏道:“走便走,是你萧府硬逼着奴家来的,你当奴家真的稀罕你这破落户。”于是甩袖夺门而去。

    几个守卫匆匆过来收拾残局,暗暗偷笑,我躺在床上假作气愤难平的样子,也不理他们,跟着又胡混过去两三日,也不知芳儿把信传到了没有。

    这一日傍晚他正在屋里喝闷酒,忽闻外面扑通两声,跟着有人轻飘飘推门进来,反手将门掩上。萧凉一看这人打扮,黑衣蒙面手执宝剑,不用问定是李煦白过来搭救自己了,他正要出声答谢,那人嘘声示意他莫要多言,跟着从门缝向外观望了一眼,拉开大门招手让我随他出去。

    这就要跑路了,俺蹑手蹑脚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潜行从旁门出了宅院,门外早停了一辆马车候在那里,坐上车这才长出一口气,抹了把冷汗笑道:“幸亏李大侠救我,不然这条命算是要搭在这豪门里了。”

    黑衣人笑笑不语,却未把面罩取下,而是将手搭在我肩上,忽然发问:“我要借你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我有些诧异,突然发觉黑衣人的声音有些陌生,好像根本不是李煦白,正要挣扎却被一阵凌厉的劲气刺进胸膛,当即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何时,迷迷糊糊有了些知觉,只觉得四肢酸麻,无力动弹,隐隐又好像听见有人耳语:“这小子好麻烦,那宝贝竟似被他融炼进了丹田内,任我如何施展玄功也无法吸将出来。”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我看着他长大,从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丝毫不会修真之法,怎么还能自行融炼元神,况且还是魔尊鼎这等绝世奇宝。”

    听到这里,我一惊,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偶然在家发现一个玉鼎模样的宝贝,然后就穿越到这里,此后一直未见玉鼎在那里,却不想竟是被吸进了体内,只是这么多天他从未感到过异样,真是奇怪。

    “若然不行,我就将这小子生生炼化了,连他的肉身也吞进体内。”一人主张竟要把我连人一起炼化了,这可把俺吓得不轻,然而另一人却断然否定,“不可,魔尊鼎威力非常,我想这小子身上必有什么奥妙,万不可造次。”

    “那拿他怎么办?”

    “继续囚禁,一月之期尚早,慢慢想法子不迟。”

    两人讨论完毕,舍下我离去,这时萧凉才模模糊糊张开了眼,隐约看到那两个背影,其中之一果然就是世叔,看来自己让芳儿去报信还是被他们识破了,也不知芳儿是否遭了这些人毒手,一时有些悲凉,没想到当个鸟屎少爷也这么受累。

    我开始打量这破地方是哪里,晕晕乎乎观了半天,发觉像是个密室,伸手不见五指的,自己半坐在地上,双手被链锁拷住无法挣脱,略微一动浑身骨头节都是疼痛难忍,简直就是当囚犯一样虐待。

    挣扎着想要站起,几次都是徒劳无功,突然听见密室外似有动静,于是停了下来竖耳聆听,却听黑影咔嚓一声,似有钥匙开动门锁的微响,跟着就觉面前似乎吹过一阵疾风,咽喉猛然被人紧紧勒住,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小子,你想死想活?”

    妈的,又谁啊?我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忙道:“想活,自然想活。”

    那人把手松了松,又问:“魔尊鼎你是怎么得到的?又怎么融炼进体内?”

    我一愣,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要说不知道这人能把自己掐死,于是故意想了那么一下,才说:“我若告诉你,你会救我出去吗?”

    “救你!”那人发出一声冷笑,“你就是出去了又能逃到什么地方?”

    听这话自己已经成了全民公敌了,当即意识到这很可能是萧家的长老,甚至可能就是方才两人中的一个,原来是要吃独食,马上反问:“那你不用管,我自有出路,只看愿不愿做这笔买卖?”

    “好小子,还敢跟我讨价还价。”那人倒有些吃惊,“我可以答应放你出去,当你能不能逃走不再被抓回来就不管我事了。”

    “你总要把我送得远远的吧,不然我立刻被抓,难免受不住严刑拷问,把同伙招了出去。”

    “滑头的小子,可以考虑,但你莫想信口胡言蒙骗我”那人手上又加了几分劲道,萧凉一时憋气差点晕了过去,等对方松开手,才咳嗽两声,开始胡诌:“几个月前我在酒楼偶遇一个白衣剑仙,此时道行极深,我一心向他拜师,对方却嫌我资质不够不肯答应,后来我找杀手把他给毒害了,从他那里抢来了魔尊鼎那个宝贝,”

    “胡说,那宝物出现不过近一个月的事,如何这么早就被你得到了?”那人竟是不信,出言反问。

    我暗自皱眉,于是继续编:“本来我只当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没想有一日夜降暴雨,电闪雷鸣,那玉鼎突显奇兆,我也不知怎么就把玉鼎吸进了体内,那恰是一个月前的事,我再无半句虚言。”

    这回那人不再质问了,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莫非神鼎是吸收了天地灵气才显出神通?”然后又嘿嘿冷笑起来,似乎另有打算。

    “我要你照我的吩咐去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突然听见对方如此要求,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既不马上答应也不拒绝,只说:“可以考虑,你先说说要我做什么?”

    “我传你一套口诀,你依法修炼,小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便可将你体内的神鼎自丹田内吞吐出来。”

    还要练口诀,偶又不是道士,俺一百个不愿意,只说:“偶对修行什么的,一窍不通,你赶鸭子上架成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但既然你能将魔尊鼎融炼进体内,想必修习一套口诀也不在话下。”于是不待萧凉决断,已然一指点在萧凉眉心之间,刹那间就觉得万般思绪涌入脑海,四五道气息在体内开始有规律的运转,心说这哪门子的修炼法,不用先把口诀背一遍吗?

    “莫要胡思乱想,我这套离散诀专门用来帮人驱除体内异种真气,本是修真之人误入歧途时自救之用,此时恰好可以帮你剥离体内的魔尊鼎,我将我修炼的精华直接注入你脑海之中,助你自行修习,事半功倍。”

    那人在一旁慢慢教导,安抚萧凉依言修习,一开始尚无异样,过得片刻丹田之内突然撕裂一般有东西要往外涌出,这时对方已将手指撤回,只觉浑身力道都自疼痛之处源源不绝泄了出去,只挨过一炷香的功夫,人已虚脱,喘息着问出最后一句话,晕了过去,“你究竟做了什么?”

    那人阴惨惨笑着:“杀鸡取卵。”然后在漆黑之中将一只手伸向了我胸前。

    第十八章复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却已是一派诡异景象,一个老者单掌凌空似被强行吸在紫鼎之上,面色凄惨,拼命抵抗,身周已被一团紫气笼罩,此刻兀在不住涌动,似乎随时要爆炸开来,其场景简直不次于港漫里顶尖高手毁天灭地的程度。

    我感觉丹田处不再那般疼痛,反而感到有丝丝细丝般的气息涌进体内,在周身四肢自由运转,毫不畅快,暗道:娘的,不会糊里糊涂练成吸星大*法了吧,那也太拽了。

    那老者此时已是面如土色,几乎要跪在地上,他大概万没想到魔尊鼎如此霸道,自己的离散诀居然不够火候,在方才行将成功的啥那反而被倒吸了回去,此时唯有让我帮自己一把,竟哄骗于我道:“逸海,你快聚拢心神,若不然多等片刻,神鼎就会将你我的真元耗尽。”

    我可不傻,现在谁倒霉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不动声色假作有气无力地说:“老兄,你教我的离散诀练得一塌糊涂,估计是不成了,咱俩还一路共赴黄泉吧。”

    “放屁!我公叔键可没那么容易死,你此刻只需稳定心神将神鼎重吸纳回体内,自然一切无碍!”公叔键死到里头,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事实。

    “您老不还想留着他独吞呢,我吞回去还得再吐出来,多麻烦。”我努力向他吐槽,但有气无力。

    “你这小子,”公叔键气得咬牙切齿,可惜现在是砧板上的肉无力讨价还价,只好换了口气说,“你难道不想拆穿萧清远的阴谋,我会帮你翻案,替你指证萧清远,只有我能帮你了。”

    看来萧清远就是那个所谓的世叔了,这一切果然都是阴谋,虽然这个筹码比较有吸引力,但我也不会那么快放过老家伙,毕竟老小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当即摇头:“放屁,你都快命丧于此了,还跟我谈判。”

    “那你说怎么办?”公叔键急得无可奈何,心说这小子怎么软硬不吃,眼看自己就快要被神鼎吸成人干,就差没给我喊爷爷了。

    其实我此刻就是有心答应,也是无能为力,对修真我本就一窍不通,根本无法驾驭魔尊鼎的威力,此时神鼎吸取的真元越来越多,仅仅公叔键一人的已然不够,两人周身的紫气豁然扩大了一圈,竟开始波及四周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随即远方似传来了惊叹之声,跟着便有数股强大的神识开始窥探这里。

    “糟了!”公叔键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魔尊鼎不受控制,其威力已经引起了附近高手的注意,只怕不久连萧府在内很多灵寂期甚至渡劫期的高手都会纷纷赶来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我隐隐听到片刻之后,密室四周好不热闹,似已聚集起了一批最先赶到的高手,这其中以萧府的人居多,他们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盘妄想掩盖事实,当即驱除那些过来凑热闹的散客,其中有人不服便由吵嚷演变成了斗法,萧府的人人数上占优势,动手之人先被压了下去,不想其后又有一两个渡劫期的高手到来,双方顿成平手。

    而密室内的情形则又进一步的恶化,魔尊鼎散发的霸气竟已将密室连根摧垮,紫色煞气宛如藤蔓般四处漫溢,临近几人试图以剑意抵抗它的魔性,反被吸纳进紫气之内,成了公叔键的替死鬼,一时围得较近之人纷纷后退,开始观望。

    便在此时,一道雪白的剑光由远及近流星般窜进战团之中,雪亮的剑芒闪耀之下,巧妙地分开了争斗中的几人,接着凭空显出一个人形,白衣飘尘,正是李煦白,却见他拱手向在场诸人劝道:“众位,此刻形势严峻,李某斗胆劝言咱们暂且休战,联手商量对策为好。”那些散仙本是群龙无首,见有人为他们撑腰,索性就坡下驴,一个个声言只为来帮忙而已,绝非企图宝物。

    萧清远此时已然赶到,观此形势面色颇为不悦,李煦白他是知道的,五年前突然出现在极武大陆,一直在火树林附近独居,修为极高,自己曾数次招纳于他都未有结果,如今公叔键背着自己偷偷来抢魔尊鼎,弄得人尽皆知,怕只怕因此一事李煦白名望大盛,以后成了萧家的劲敌,于是他暗中思索,竟又生出一条诡计。

    当即假作宽慰,上前与李煦白说道:“惭愧李兄,都是我教导无方,才会跟诸位朋友有如此误会。那魔尊鼎威力非常,此刻启动若非吸尽四周灵气,难以罢休,为今之计唯有多请几位善施结界的高手,迅速在魔尊鼎魔气四周布下结界与外界隔断,再作打算。”

    李煦白略一皱眉:“那萧兄弟怎么办?还有那些被困的朋友,若不能及时救他们出来都难免命丧于此。”

    萧清远等得正是他这句话,当下也做踌躇道:“我也想过此节,要想救人出来非得渡劫期以上的高手,还得是纯阳之气,有飞花摘叶之功,纵观我萧府上下还有此间的朋友怕无一人有此能为。”话说一半,他故作停顿,才道,“看我,倒忘了李兄就在面前,不知李兄可有把握?”

    李煦白观望了一下此时的局面,暗暗掂量了一下背上的太白剑,微微一笑:“李某只需一刻钟的时间,若是过了这个时候,悉随尊便。”当下拂袖之间,人已化作一道寒光,冲进了那魔气核心之处。

    我此时在结界当中正感觉浑身力气源源不绝,那无数天地灵气被他吸进体内,自然气息远胜以前百倍,只是他尚不知如何运用,多挺些片刻真气便会爆裂出体内而亡,方在此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剑光,却是李煦白以至强剑意突进魔气核心,来到他面前。

    “小兄弟,我来想办法救你。”李煦白显出人形,同时全力抵抗遍布身周的魔气不受侵袭,与萧凉交流。

    一见是他,我喜出望外:“大叔,你可来了,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闲话回头再说,我等下试着将你与魔尊鼎分离,你可要聚拢心神,不要惊慌。”李煦白纵起剑意就要将神鼎从萧凉丹田内分离,我突然喊道:“不要,方才公叔键就是这么想的,结果惹来大麻烦,大叔千万不可。”

    李煦白五指指尖已聚起白练一般的剑芒,方要一击而下,却被我一言点醒:“那该如何是好?”

    “大叔你怎么进来了?”我对外面的局面比较关注,萧清远不会无缘无故放李煦白进了,救了自己对他没什么好处。

    “我与萧家达成协议,他们一刻钟后会设下结界,阻隔魔气,在那之前我还有机会救你们出去。”

    “糟了,那恐怕是一石二鸟的毒计,你最好赶?(精彩小说推荐:

    ) ( 史上第一宅 http://www.xshubao22.com/3/3552/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