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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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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唐浪费世界资源的时候,风里希正在离市中心三十公里一处废旧的厂房杀人放火。
她已经脱下那一身挫巴巴的牛仔裤灰毛衣,换上了皮制的连身短裙,一条钢鞭握在手里,目光被昏暗的灯火拉得狭长。
她看了看被蒙着眼塞着耳机绑着扔了一地的金发男,转头对一边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说:“你做得很好,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那女孩经过这一场,难得还很镇定,坐在一边老老实实回答道:“谢谢大姐姐,我叫查森,今年十六岁,在读十一年级。”
风里希难得赞赏地点了点头,对一边的玄女吩咐道:“这孩子现在被盯上,去哪都不安全。回头将她交给小青,让小青带带她。”
小青是风里希的妹妹,正巧今年也是十六岁。
玄女带着查森走后,风里希才转向扛着枪一脸兴奋的绯钰,问道:“都安排好了?”
绯钰嘴里叼了根棒棒糖,口齿不清地说:“按娘娘吩咐,里面一百个兄弟,外面八十,都按娘娘吩咐换上13K的装备,大家尿都放完了,就等着那帮毛子带人来救呢。”
风里希略沉思半晌,吩咐说:“弄干净点,上次杀学生的那几个弄死,别的都留活口。”
绯钰领命下去,风里希坐在工厂后面,钢鞭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抽着,时不时抽出一串火花。
绯钰去对付俄罗斯黑帮这事,她倒是不担心,不是对自己太自信,只单看两国之间人口比率,就可以看出来这两个帮派实力上的悬殊,只是……
今天这件事,和之前那件事,发生得这么巧,倒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究竟是谁,在一步步设计她?13K的人,手伸得这么长了么?人都安到她身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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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想了一会,拿出偏微分的题出来看,自然是看不懂,但想起那句“不认真就无法体会其中乐趣”的话来,又埋头继续看起来。
天明时分,外面的枪击已经接近尾声,风里希揉了揉有些涩的眼睛,将书仔仔细细收进包里,起身手腕一抖,一鞭抽在地上。
随着她那一鞭,外面安静下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在空旷的厂房中格外清晰。她身后默默跟上了一百个朱雀堂的兄弟,都一言不发步伐整齐地随着她走出去。
厂房外的空地上,几十个黑衣的金发男人正背靠背围成一圈,个个手上举着枪,没有戴墨镜的脸上是俄罗斯人特有的冷峻。
他们面对的包围圈大概剩下六、七十人,穿着上与风里希身后的众人无异。
风里希一步步踩在雪地上,凌晨五点的月光照在她黑色的高跟鞋上,她看了眼倒在雪地上的几个金发男人身下的血,唇角的笑意一瞬即逝。
她一抬手腕,钢鞭正正好好打在包围圈其中离她最近的人脊骨上,只一下,那人就一声不吭趴倒在雪地上。
包围圈的其他人见了,如临大敌地看向风里希,她只当不见,提步从那人身上踩进去。
外围有几个人见此,将枪口转向了她,却在扣动扳机之前,几乎是同时被绯钰等人几枪打在手腕上。
风里希只身走到那一圈金发人面前,反手一鞭卷下身后一人手中的枪,对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金发人笑笑:“我听说,有人要泼我龙兴帮一盆脏水。”
说完自鞭子上取下那人的枪扔给其中一个金发人:“咱们龙兴帮,可不从13K那j□j。”
那老者接过属下递过去的枪看了一番,深深吐了口气,用俄语骂了一句,转头问风里希:“龙兴帮是什么态度?”
风里希抬头看了看天:“我素来不好管闲事。但若是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
老者低头看了看雪地上倒着的几个金发男人,黑西装的袖口微微颤了颤,咬牙道:“不管我们是不是朋友,我战斧与13K都是敌人。”
风里希笑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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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恶战持续得并不长,风里希回到唐人街总部时,天才蒙蒙亮,她靠在貂皮的椅子上对底下立着的熊娘子说:“今天兄弟们都辛苦了,虽说绯钰他们上的是空弹,打进来劲也不小,你带着玄武堂的给每个演戏的兄弟都检查检查。”说完又对熊娘子边上立着的加兰德和临玠说:“今天那两鞭子我也使了五分劲,你们俩放一周假,去夏威夷晒晒太阳。”
说完打了个哈欠,对玄女招招手说:“剩下的你料理下,我去一趟学校。”
玄女一愣:“娘娘,您不歇歇再走?”
风里希苦了脸:“后天机器人课上要检查,我的电路板它……现在还是一堆尸块……”
这件事说来话长,话说每个工程科学专业的学生,都要经过一门惨烈的由一个叫Emami的教授教的课,这门课不干别的,就是三人一组按照教授给的题目做机器人。
其中一人负责机械的部分,一人负责电路,一人负责编程。
就在大家差点为了争个能和李唐一组的机会打起来时,工程系之神破天荒地亲自点了两个人。
花璃和风里希。
全系最不把他当神看的两个。
当时大家眼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要说大神选花璃可以理解,毕竟大胸长腿看着赏心悦目。
但是那个灰不拉几的转学生女屌丝,又是怎么入了大神青眼的?
一时间关于李唐选组员的各种猜测满天飞,势头直逼关于医学院那位苏教授究竟是不是女扮男装。
一种猜测是说,李唐大神他兼爱世人,所以选了观赏性最高的花璃以后又选了智商最低的风里希;
一种猜测是说大神他其实是高处不胜寒了,要挑战用猪一般的队友打败狼一般的对手;
还有一种说法是大神他的品味其实在小清新和小恶心中徘徊,而朴素得土里土气的风里希绝对就是这一类型。
外面流言蜚语成风,航空专业的实验室里风里希焊电路板成疯。
她本来是想选机械部分做的,因为只有那个看上去她还可以掌控,结果就在第一天她不用电锯徒手将一块两指厚的木板劈成三片以后,在一边埋头编程的李唐抬手在机械那栏里填上了花璃的名字。
对电路一窍不通的风里希左手拿着锡条,右手拿着钎焊枪,对着李唐刷刷刷在电脑上做出来的电路图勉强辨认着每个零件叫什么,每个小部件的每条腿对应的都是什么功能,直看得眼睛都快瞎了。
一晚上没睡,又焊了一个上午,电路这个东西有两种焊法,一种是用线连接,焊的时候只要把需要连接的两头焊上就好,缺点是电路板后面会出现很崩溃的一大坨,而且电线焊接处容易断;另一种是直接用焊锡在电路板背面走线,优点是干净利落,缺点是焊错很难修改。
就在风里希眼高手低地选择了第二条路,又连续焊废了十块板子以后,终于进入恍惚的精神状态,她觉得手上一烫,一低头,是钎焊枪戳进肉里了。
风里希愣了两秒,然后慢慢按照李唐打给她的说明书上的步骤将钎焊枪放在一边,断电,远离易燃物。
然后,拔腿往洗手间跑。
手上火辣辣的急需冷水,却在走廊里一头撞在一人身上。
按照F=ma来算,风里希m虽然不大,但是a绝对是世界水平,所以这一下,直接将两人都送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假如底下那人与地面的摩擦系数是0。2,两人体重加起来是两百四十磅,空气阻力不记,问两人会一起滑出去多远?
学术是纯洁的,现实是残酷的,这道题的答案是0,因为事件的发生地点在转角,风里希一头将才走下电梯的残障人士苏教授撞倒在地,病美人一头偏淡的发丝散了一垃圾桶,原来可以拿来做标本的头骨估计也在窗台上撞变形了。
这世上总是有些事,你躲也躲不掉,就好像作业和考试,就好像学霸对你的辐射,就好像此刻戳破在苏教授那张白得无血色的脸上的水泡。
………………………………………………………我是有节操的小剧场………………………………………………………
小青和查森(高二渣,就是你)上学第一日。
小青大马金刀地坐在第一排,旁边是斯文秀气的查森。
过了一会,教室门开了,进来一个实际二十看着像十二的少女,朝小青挤了挤眼睛。
小青又大马金刀地走过去(请各位自行脑补),娇羞地说:“青妞,怎么了?”
青妞脸上潸然若泣:“青青,我们年级的小狐欺负我!”
青青一脸正气:“是谁?竟敢欺负青妞我的爱?带我去!”说完扔下一教室目瞪口呆的老师和同学,摔门而去。
身后查森淡定地对大家说:“继续,继续。”
小青以送人上月球的速度一路奔去了青妞班里,站在门口喊道:“哪个是小狐,给老娘我出来。”
过了一会,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讪讪问:“人呢?”
青妞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都在外面上体育课,5555”
于是小青再冲,这次终于找到了在红配绿的夭夭带领下跑圈的小狐。
小青挥舞着小号皮鞭追了好几圈才追上小狐的步伐,恶狠狠地问:“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青妞是我罩的么?你凭什么欺负她?”
小狐妩媚一笑,拨开小青手里的鞭子,吐气如兰道:“因为,我的靠山是苏糜教授啊~~~”
小青手里的小皮鞭登时耷拉下去了。
而此刻,小狐强大的靠山苏糜教授,正被小青的亲姐姐用带着水泡的手指戳鼻孔。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二更,挤了好久啊。
66,小南,22,花花,你们都是真爱啊,一篇篇无节操无下限的长评,和以俺为主角的小黄文。。。。。。
让节操早就随风而去的俺都无颜面对了。
此刻,我只能说一句:干得好!
看在二更的分上,大家赏两分吧!(我都为我自己羞耻了啊啊啊)
☆、第十章
那一撞,不单令风里希才结出的水泡破了苏教授一脸,还让她掌握了一个全学校都在寻找的答案。
苏美人他,还真不是女扮男装。
风里希倒抽一口冷气,顺手从边上捡了一张疑似垃圾桶里滚出来的纸往苏糜脸上一压,自己先跳起来冲进了洗手间。
将手上破了的地方冲干净,又随便扯了张纸包了,刚要出去,忽然从她身上飘下来张东西。
风里希看都没看,抬腿就走,走到洗手间门口,后知后觉地转身回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那片东西。
那是半张地铁票,日期和月份都被撕掉了,看年份,是八年前。
八年前的地铁票居然还能保存得和新的一样,也算一件作为了。
风里希盯着那半张票看了半晌,才慢慢伸手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
和带年份那半张不同,这张纸一看就饱受蹂躏,只勉强还能看清上面的日期,边角都已经皱皱巴巴。
可狗血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和她手里本来的半张票,契合地拼成了一张。
风里希脑中灵光一闪,将皱巴的那半张又重新收了回去,手里攥着年份的一半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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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今天是周日,不然如果让学生看到此时的景象,真不知要碎了多少少年少女的心。
走廊里,垃圾翻了一地,而那苍白高贵被全校无数男女当做夜半脑中猥琐小剧场主角的茉莉花一样的苏教授,正弯着他那传闻中价值十个亿的腰在垃圾堆里乱摸。
风里希靠墙看了一会,觉得再这样下去,教授他有趴下用狐狸鼻子把垃圾逐一嗅一遍的潜力。
她咳了一声,用英文客客气气地问:“Professor;您在找什么?”
苏糜从垃圾堆里直起身来,不短的头发中露出的两只尖耳朵动了动,倚在窗边用纯正的伦敦腔回答:“掉了张小玩意。”
风里希换用中文问:“是什么?”
苏糜也换,他说英文是字正音准,好像以前是干播音的似的,换成中文以后却软糯甜腻,倒也算对得起他那一脸狐狸相:“半张车票,小朋友看见了吗?”
风里希被他那句“小朋友”骇得抖了三抖,才勉强甩掉一身鸡皮疙瘩,装作不懂地问:“没有啊,professor找半张车票做什么呢?又不能用,我这有多余的车票,professor要不要拿一张去?”
苏糜安静了一会,然后慢慢向她走来,白裘啪嗒啪嗒的打在他的西裤脚上:“那小朋友你,帮我找找吧。”
风里希攥了攥手里的半张车票,往后退了一步,讪讪道:“我真的很想帮professor您找,但是我手上还有事要做……”
话没说完,忽然间高大的狐裘身影瞬间缩小,苏教授瑟瑟缩在狐裘里捂着脑袋期期艾艾道:“哎呦,刚才这一撞,好像撞出颅内血肿了,我头痛、头晕、恶心、厌食、呕吐、耳鸣、失眠、畏光、注意力不集中,而且反应迟钝……”
风里希又抖了三抖,教授,您确定畏光这条在您身上发生得出来?而且看您刚才小狗翻垃圾的架势,一点没有脑子不行了的模样。
她张口想说什么,却见苏糜已经翘着兰花指控诉起来:“北美的学生果然都是冷心冷肺的,欺负我是个瞎子,撞了人不说一声就跑了,唉;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就让我带着遗憾死去吧……”
风里希头上的汗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忽然同情起李唐来:居然被和这样的人同列为全校两大话题人物,真是难为他了。
她看着面前足有185的大白裘寻死觅活就差满地打滚了,不得已将手里的车票往地下一扔,又弯腰捡起来,还“咦”了一声:“Professor;您是在找这个么?”
话未说完,手里一空,那半张车票已经在刚才还活不下去了的教授手里,苏糜仔仔细细将车票摸了一遍,对风里希展露了一个倾倒众生的美人笑:“就知道小朋友你不会丢下教授不管的。”
风里希又抖了抖,眼前隐约浮现衣冠禽兽一只,她上前几步走到墙角将垃圾收好,对苏糜说道:“Professor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刚转身,却被一只狐狸爪子揪了回去,亏她从小练打架,不然这一下估计就滚到苏教授怀里去了。
风里希一只手撑在他胸前,给两人间隔出一个不算安全的安全距离,听到头顶上有人不确定地唤了声,离离。
风里希心里突地一跳,很快恢复自然道:“教授,我叫Sissy;不叫Lily,我们班倒是真有个叫Lily的,而且还是个念书好长得好身材好的人物。”
苏糜狐狸鼻子嗅了嗅,嘴角斜斜一勾,“地上刚捡起来的票这么热乎,这栋教学楼用的是地热?”
风里希心里暗骂自己刚才将票攥得太紧,竟被这狐狸教授摸出端倪来了,不得不随口编道:“其实我天生手热,刚才票在我手里过了一遍……”
有冰凉的手指缠住她的,苏糜“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让教授摸摸你手多热。”
风里希刚准备直接伸手将这教兽敲晕了事,忽然听到右后方传来低沉的一声“苏教授”。
前来英雄救美的是刚好路过的全校另一大风云人物李唐,英雄救美的对象是被风里希非礼的苏教授。
苏糜手一松,风里希一个后退退开三步。
李唐古井无波地看了看苏糜仍放在胸前空抓的手,转头对风里希说:“电路板都被你烧坏了。”
风里希“啊”了一声,风一般往实验室冲。
李唐夹着电脑立在苏糜面前两秒,面无表情地说了句“bye”;迈开腿就往实验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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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电路板,对刚机械地放下电脑在她面前坐下的李唐抱怨道:“李大人,你们技术狂的愚人节都是二进制的是么?我的板子哪里烧坏了?”
李唐在她一句话的功夫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敲键盘,闻言面瘫地伸手将板子翻过去,指着一个元件十六条腿中的一条黑腿:“这个已经烧坏了。”
风里希蔫蔫将板子一扔,埋头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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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教授Emami的检查如期而至,在全班战战兢兢下,李唐为microcontroller(微控制器)写的四千行代码得到了教授的“excellent”评价,花璃的半成品机械部分得到了一个“good”,风里希在尝试回答教授的问题失败并且没有半个可以用的电路情况下,得到了教授黑着脸的“你离其他人还很远很远”的回复。
下课后,风里希依旧坐在实验室里对着一张张元件结构图发呆,玄女挥别了组员猴子和十二少走过来,痞里痞气地问:“娘娘,要不要玄女叫几个兄弟把这教授揍一顿?”
风里希幽幽抬头:“你揍他我就能把板子焊好吗?”
玄女不解:“娘娘,您为何一定要亲自焊。您明明可以像玄女一样交给白虎堂做……”
风里希摆摆手:“你先回去,我再试一试。”
今天是第一个检查点,后面还有两个月才是最终的检查,她觉得,也许她再努努力,还是有机会不做猪一般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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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风里希正在实验室里和几个难兄难弟一起奋斗,边上同样负责电路的猴子正对着一块板子抓耳挠腮,半天蹭到风里希身边:“我说Sissy啊,你看我这块什么都接好了,就是没有输出,是怎么回事呢?”
风里希瞅了眼,又瞅了眼,瞅到第三眼的时候问:“你确定在问我?”
猴子挠了挠头,也觉得他这个想法神话了点,又跑去问了其他几个人,都不太明白。
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扭扭捏捏地问:“Sissy,你们组的大神呢?他什么时候来啊?”
风里希低头去看元件图:“这几天你看见他过么?他两个星期前就把以后两个月的东西都做好了,现在来嘲笑咱们啊?”
猴子听了觉得也是这个理,有些遗憾有些哀怨有几许深情地看了看手里的板子:“要是Stephen在就好了,咱们能省不少debug的时间。”
风里希腾出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想开些,就是他来了也不一定有工夫理咱们。”
这话刚说完,眼前一个人影一矮,他二人顿时感觉周身的气场都不一样了,一抬眼,果然是工程系之神的圣光正在普照大地。
李唐干净利落地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垂目坐在风里希对面敲起来。
敲了一会越过电脑屏幕看到猴子手里的线路板,凤眼眯了眯说:“接收PIC信号的chip插反了。”说完从风里希面前能有一百万张纸里准确的抽出一张扔到猴子面前。
被无情扔纸的猴子很没有骨气感恩戴德地捧着那张纸滚回去了,风里希歪头看了看又重新垂了眼编程的李唐,不解地问:“你来干什么?嘲笑低智商人群?引爆教学楼?”
电脑后的李唐不屑于与低智商人群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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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个小时,实验室里风里希的难兄难弟们陆续走了,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只剩下她二人仍然坚持着。
其实在坚持的只有风里希一人,工程系之神约莫来之前已经睡过了他的十五分钟,此刻脸上并没有什么困意。
风里希已经在实验室里熬了三个晚上,这会掐了自己好几下,终于还是斗不过瞌睡,手一松,那还烫的钎焊枪就滚到实验台上,随后而来的是她的脸。
就在风里希即将惨遭毁容的前一秒,本应在代码的海洋中称王称霸的李唐越过桌子扶住了她的脸,下坠的冲力让他的手背压上了三百度的钎焊枪身。
李唐面上没动,另一只手有条不紊地将实验台收拾干净,站起身来以托着风里希脸的手为圆心绕着实验台转了半圈,将她推在椅背上靠着。
手刚一离开,椅子上那个就好像稀泥一样一点点滑下去。
他皱了皱眉,伸手从桌上拣了一条比较长的电线,心里计算了一下,寻了个受力最小的点将风里希和椅子绑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他拿起实验台上没关的钎焊枪,抬手时才发现右手背已经黑了一片。
他盯着那处本应令人疼得龇牙咧嘴他却只感到些麻痒的烫伤看了半晌,在伸手拔掉钎焊枪电源前,将枪头靠近了椅子上熟睡人的脸。
睡着的人并没意识到自己正第二次面对惨遭毁容的威胁,只轻轻挣了挣被绑在椅子上的一只胳膊,闭着眼睛伸手抱住了那只握凶器的手腕。
李唐险险将钎焊枪扔到另一只手上放下,看着小狗一般贴在他胳膊上的脸,最后只是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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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前科普。
关于薛定谔的猫
把一只猫放进一个不透明的盒子里,然后把这个盒子连接到一个包含一个放射性原子核和一个装有有毒气体的容器的实验装置。设想这个放射性原子核在一个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如果发生衰变,它将会发射出一个粒子,而发射出的这个粒子将会触发这个实验装置,打开装有毒气的容器,从而杀死这只猫。根据量子力学,未进行观察时,这个原子核处于已衰变和未衰变的叠加态,但是,如果在一个小时后把盒子打开,实验者只能看到“衰变的原子核和死猫”或者“未衰变的原子核和活猫”两种情况。
42总结:所以这只猫在观察前,是既活又死的。
这一天,工程系的几个神聚在一起,讨论42的节操。
水墨:42的节操,就好像薛定谔的猫,咱们不能检查,一检查就会影响她节操的状态。
Fiona:所以在咱们检查前,42的节操是既有又没有的。
潇湘过客:节操是什么?咱们学霸需要节操么?咱们只需要高智商。
教授小米粒(一甩秀发,一伸长腿,迷倒无数工程系屌丝男):你们上次考试都拿了多少分?
水墨:99。
Fiona:98。
潇湘过客:98。5。
小米粒教授:那你们还有脸在这扯淡?42有没有节操物理学家们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得出结论了。
说完指指在一旁埋头编程的李唐:你看人家拿100分的都不稀罕和你们这些差生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42来了!昨天我听到一个不可靠消息,据说一条留言可以加9000点积分,顿时挥汗如雨搬砖的42就斯巴达了。
9000点啊!你们撒个花等于我辛辛苦苦搬200字的砖,这是资产阶级和劳苦大众间的天差地别么。。。。。。
真的是非常感谢给俺留言的大家,要是没有你们,这文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扔着呢。orz orz orz
☆、第十一章
转眼间一月份就在风里希在无涯学海不断呛水中过去了,这期间她又拿了两个40分和一个56,板子焊坏了无数,十根手指五根带伤。
这一日她又埋头在实验室里焊板子,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口袋里的电话震了下。她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焊枪,走了出去。
门外立了一个穿白色实验服的学生,眉眼看着比较清秀,见了风里希,四下看看,才压低声音说:“娘娘。”
风里希摆摆手,走到拐角处,问:“飞鱼,你今日不是才来过么?”
叫飞鱼的学生又警惕地四下看看,才又开口:“娘娘,玄堂主派我来告诉您一声,俄罗斯战斧帮越境把13K几个离国境近的点端了。”
风里希微微点头,她当初把水都泼到13K身上,倒也没指望战斧就把她当朋友了。救查森那事做得明显,俄罗斯人也不是傻子,既可能是13K栽赃给龙兴帮,也可能是龙兴帮反过来栽赃给自己。
但是这事既然出了,难免在战斧那埋下怀疑的种子,只要战斧怀疑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倒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容易。
风里希沉思片刻:“叫兄弟继续盯着,必要时加把火。”
飞鱼领了命,却没走,只是面色阴晴不定地看了看她:“娘娘,还有,上次四合会送来的‘货’被人偷了。封堂主托我请示娘娘。”
风里希这才醒了,三十斤毒品,说没就没了?
她心里一沉,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低声吩咐道:“派青龙堂去查。立刻传话给三省十七市的兄弟,所有交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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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走后,她神思恍惚地在原地站了好久,才踩着棉花似的往实验室走。
路上路过正穿着短裙举着电锯的花璃,一向冷淡疏离花璃皱眉看了看她,冷冰冰说:“困了就去睡。”
风里希有些受宠若惊地想,花美人是不是锯木头锯出感觉来了,怕一个控制不住把她给锯了才让她滚蛋的。
她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挥了挥,表示她自备躲电锯功能,没注意手上带出来一片东西。
风里希走后,花璃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半张皱巴巴的地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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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实验室门口时,又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场,一抬头,果然是夹着电脑的工程系之神正倚在门边,手里拿了杯咖啡递给她。
风里希神思恍惚地道了声谢,神思恍惚地问:“怎么不进去?”
说完瞥见实验室里好几十号人嗷嗷待哺似的抻着脖子往这边看,发现这话问得有些多余。
进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出不来了。
李唐果然从不回答低级问题,只淡淡说:“对于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工作,12小时是人类的大脑的极限。一般来说,大脑在连续兴奋 40分钟后,很难继续集中下去。”
他尖尖的下巴微微挑着,居高临下看着风里希镜片后的两个黑眼圈:“你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没有意义地浪费时间。”
风里希心里一叹:她已经沦落到被一个一天睡一个半小时的人嘲笑睡眠不足了么?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她看了眼屏幕上弹出的短信,整个人僵了三秒,和李唐说了句“你说得有道理我去睡了”,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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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帮总部此刻气氛很压抑,高层难得都聚齐了。为首站着比帮主还神秘的管六,下面依次是玄女、封九夜、绯钰和熊娘子。另一侧站着三省十七市各负责人,都是接到命令后飞来的。
风里希才换了衣服,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默了半晌才淡淡说:“都坐吧。”
她站起身来,走到封九夜面前,将手里的一叠照片尽数甩到他面前:“你早上丢了三十斤毒品,晚上卡尔加里两百个兄弟就集体因为吸毒过量死了。两百人!你当政、府雇的都是盲人么?!”
封九夜扶了扶眼镜,沉默地站了起来,又沉默地弯腰捡起一地惨不忍睹的照片。
一边红头发的绯钰看不下去了,大咧咧站起来说:“娘娘,您也别怪他了。这事明显是13K报复咱们呢。您给我十天,我带着朱雀堂的兄弟们去,保证把他老巢端了。”
风里希冷笑一声,转身对他身后站着的临玠吩咐道:“这几天朱雀堂的人一个也别想动。出了多伦多的,两只手都不用留。”
说完转身对另一侧各市负责人说:“几位今日辛苦了,但此事事关重大,各位不得不再辛苦一趟。散会后请立刻回去,将各分部存的枪支药品即刻转移,切断所有和卡尔加里分部的联系。”
边上大胡子的埃德蒙顿负责人照月明不干了,粗声粗气地说:“娘娘,卡尔加里死了二百个,还有一百来号人好好的,您这是要不管卡尔加里的弟兄了?”
他说完,边上的几个同样是阿尔伯塔省出来的负责人都附和,好像下一个被弃的就是自己一样,一时间剑拔弩张。
风里希咬咬牙:“你们想怎样?去救?这事一出来,怕是全阿尔伯塔的警力都聚到卡尔加里了,你们想死可以,别带着几千兄弟一起。”
说完对大胡子说:“你带五十个兄弟,不用去卡尔加里,就在埃德蒙顿,趁夜给省府来把火。做干净些,点完就走,别的不要管。”
那大胡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余几个负责人也看出点端倪,都闭了嘴。
风里希转头看向管六,带点尊敬带点强势:“六叔?”
管城侯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镜片反光遮了表情:“我没什么要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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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管城侯仍坐在椅子上,风里希踱至他面前,垂着眼问:“六叔,现在可以直说了。”
管城侯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你叫照月明带人烧省府,是还想救出那一百人?”
风里希手扶在一侧的小几上:“六叔,你知道,这一百人若是不救,到时候供出咱们来……”
“行了,”管城侯苦笑,“一百个分部的喽啰,能知道什么?说白了,不过是你心软了。”
风里希动了动唇:“六叔,我……”
过了一会,管城侯长叹一口气:“干咱们这行的,仁可以有,义可以有,狠可以有,绝也可以有。”他顿了顿,摩挲着椅子的扶手,“但是不能蠢,不能不自量力。今天就算是你父亲坐在这,也会说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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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已是零下二十度,漫天遮天蔽日的鹅毛大雪中,连衣服都没想起换的风里希披了件黑外套,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两只脚踝已经没什么感觉。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立在教学楼外半晌,侧头对身后说:“滚!不管谁让你们跟来的,都给我滚!再跟一步剁一根手指头!”
放完狠话,她掏掏口袋,看了看干净得和这雪地一样的通讯录,又默默把手机收了回去。
在校园里走了一阵子,路上人不多,但凡过的必侧目,甚至有不少脸熟的同学,压根没认出她来,隐约可以听见几句零星的对话。
“那个女生好hot,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
“想也是学艺术或者学经济的,肯定不是咱们系的就是了。”
“唉,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来工程系。”
风里希冷得上下牙直打哆嗦,心道谁说饱暖才思j□j,这么冷的天不是也阻止不了青少年发春么?
她跑到整个校园最古老的那栋楼前的空地上站了一会,后来索性往雪地里一倒,就那么看着白蒙蒙的天空。
死了二百零七人,也许她之前不管那件事,也不会激得13K这么快就反扑。
还有近一百人,去救,就是把全龙兴帮上下十几万人置于危险下;不救,那一百人就算不死,一辈子也就这么毁了。
风里希在那里自寻烦恼地“to be or not to be”的时候,面前的天忽然黑了一瞬,工程系之神那张明明很妖孽却总是面瘫的脸替她挡了些雪花。
李唐皱眉看了看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依旧淡淡道:“英国在上个冬天,有三万一千人被冻死。”他右臂夹了电脑,左手将她拉了起来:“当人的体温降到摄氏27度以下……”
高冷的工程系之神啊,他右手夹着象征着智慧的电脑,左手夹着象征着弱智的风里希,在没脚背的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地保持着迅速运动。
风里希被冻得没力气吐槽他这种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姿势,颇好学地问:“当人的体温降到摄氏27度以下会怎样?”
李唐内心绝对是拒绝和她继续对话的,但是看着她那一副眼一闭就要睡过去的模样,冷冷说:“体温降到摄氏27度以下,我就可以省下这份力气,直接打911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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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有幸坐在工程系之神的房间里,对于整个工程系来说,能有一个在大神门外拍照留念的机会,基本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个人他不用电话,不用任何社交工具或网络,甚至没人知道他住在哪,简直就好像每天上课前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现在,她不但成功摸到了大神住处,而且穿着抹胸短裙裹着大神的被子坐在大神的床上。
话说一天睡一个半小时的人为什么会需要床?
风里希觉得写这个剧本的作者一定是节操被42吃了。
就在她在脑中构筑自己如何被全系杀了鞭尸再杀再鞭时,一旁埋头编程的大神冷冷来了句:“你醒了?门在你八点钟位置,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口的地擦了。”
果然剧本作者还是有节操的,果然42还是个柔弱的小受。
风里希“哦”了一声,慢慢爬起来去找衣服,系了大概五分钟的外套腰带,又穿了十分钟的鞋,再擦了二十分钟的地板,忽然小声问:“你介意我在这呆一会么?就一会?”
李唐的小指敲了一下“enter”;屏幕上的代码又滚动起来。他侧了身子,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转头看了眼她,声调平平地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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