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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代完了一些必要的事后,薛一氓便离开了房间,兄妹二人一路送了出来,薛一氓实在不习惯别人一直跟在后面,便让他们俩也回去休息,兄妹俩只好依依惜别,不再相送。
乘坐电梯来到一楼。薛一氓刚一走出来,旁边的一部电梯也同时打开了门,从电梯里面,窜出来一男一女!
“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只见那个女的,正拼命的想要挣脱那个男的。但是无奈男的力气太大,她挣脱不掉,于是也只有在口头上骂骂人。
再一看,这个女的不是别人,而是昨晚上才与薛一氓见过面的马玲!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马玲一见到薛一氓,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让我回歌城上班,说是你吩咐的,现在你来了,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马玲显得非常生气,当包房公主的。一般是从下午开始上班,可是现在都傍晚了,她却一直被困在酒店里,不能去皇帝歌城报到,今天的酬劳,看来是一分钱也赚不到了。
齐凡一脸苦相的看着薛一氓,昨晚上正是薛教练的命令。让自己看着这位小姐,于是他逃掉了今天摩托队的日常训练,只为了能够看住马玲!
“辛苦你了。”
齐凡一脸疲倦,看来是为了看好马玲,他一晚都没有睡,薛一氓的这句“辛苦”,他的确当得起!
“薛教练客气了,你的吩咐,我怎么能够不做好呢?”
“其他的人呢?回去了?”薛一氓关切的询问。
齐凡说道:“摩托队每天都有日常训练,现在没有放假。自然是要回训练基地的,龙箭打电话给我说,薛教练被两名日本人带走了,我可没想到原来薛教练和我住的是同一间潇湘酒店!”
“潇湘酒店?”
薛一氓这才知道自己所住的这间酒店的名字,难怪那个房间装修得如此豪华。原来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说来也惭愧,由于伊藤兄妹的关系,自己几乎就忘记了马玲和齐凡的事情了,幸好在这儿碰上了。
“齐凡,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现在回去吧。”
薛一氓心想齐凡已经够累了,是应该回去休息一下,但是齐凡却瞧了马玲一眼,说道:“薛教练,这小妮子可不好对付,昨晚上折腾了一晚,脾气可大着了,你若和她单独相处,只怕她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
齐凡为薛一氓担心,因为昨晚上到现在,马玲一直就没有消停过,先使用强,想要摆脱自己,可是一见到没用,用尽了力气之后,便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连齐凡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到了第二天早上,便开始用苦肉计,装肚子痛,幸好齐凡识破了,不然就让她给溜了,再然后就是“三十六计”上的其它计策,总之是想着方子的要离开。
不过齐凡好歹是职业球员,在判断力上比起马玲这位小女生来要高上一筹,于是马玲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他的手心,齐凡圆满的完成了薛一氓交待给自己的任务,那就是不让马玲回皇帝歌城里去当包房公主!
现在看见薛教练来了,诸多的难处,齐凡并不向薛一氓述说,只是嘱咐薛一氓万事小心。
“我会的,你将她交给我吧。”
既然薛一氓让自己离开,齐凡不再逗留,便离开了。
马玲见人高马大的足球运动员走了,剩下的这个身体单薄的薛一氓,自己又怎么会奈何不过?
“你让他走了,我可要回去上班了,你可别跟着来哦!”
马玲说话的时候有些冷嘲热讽,对于她来说,金钱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她根本就不需要!
“你别回去了。”
薛一氓宛如并没有听见她的话,而是直接将手搭了上去,牵住了马玲的手。
“你……”
马玲的脸微微一红,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些软。
这和昨天在包房里面逢场作戏不一样,这一次,是薛一氓主动拉住了女生的手,而据马玲所知,薛一氓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他又怎么可能做出主动牵女生的手这样的举动?
“你要做什么?”马玲颤着嗓音问道。
“我不让你回去那种地方。”
薛一氓说得很坚决,在他的口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意味。
“你管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我马玲的什么人??”
马玲有些恼怒了,自己母亲的病情如此严重,如果自己不加紧挣一点钱。母亲只怕凶多吉少,他薛一氓知道什么,无非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而已!
“你跟我来。”
薛一氓拉着马玲,来到了潇湘酒店的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两个人坐了上去。
马玲乖乖的服从着,总觉得眼前的薛一氓,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样,不是那副死读书的书呆子模样,也不是研究中医时候的那种半机械人的模样。更不是在歌城里被一群包房公主灌酒的小受模样……
现在的薛一氓,马玲怎么觉得看起来像一个男子汉?
以前的薛一氓,有过如此的表情吗?
看来今天自己会缺勤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马玲甚至连打个电话向大堂经理请假的机会也没有,就被薛一氓拽着走。
出租车一路来到了C大的校门前。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马玲疑惑不解的询问。
“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下了车,薛一氓毫不迟疑的带着马玲进入了校园。没有走几步路,便来到了C大的学生宿舍。
在暑假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家去了,就算是和薛一氓一同去乌云山游玩的熊戈、张祥、刘军三人,也在达成了各自的目的之后离开了。
而薛一氓却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有留在寝室中,当他打开寝室的门的时候。620寝室显得格外的冷清,一股冷冷的空气迎面而来。
薛一氓开了灯,然后开始翻自己的抽屉。
须臾,薛一氓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卡,并将银行卡交到了马玲的手中。
“这个,送给你,密码是六个零!”
“啥?”
马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书呆子,竟然要送银行卡给自己。但是转念一想,他很可能是在戏弄自己,因为银行卡里面有钱没钱,没有人知道。
薛一氓坦然说道:“你的事,我已经通过皇帝歌城的大堂经理那里知道了。你的母亲病了,急需要用钱,所以你才要去当包房公主来挣钱,可是无论你怎么努力,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将银行卡送给你,就是想让你拿着里面的钱去给你的母亲治病的!”
马玲却越听越气,怒道:“薛一氓,你凭什么去打探我的事情?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了!你以为自己帮得上忙吗?你以为你的银行卡里面的钱能够帮到我吗?你究竟知不知道治疗肝硬化要花多少钱?”
马玲来自农村家庭,比城市里的孩子醒得早,也更早看透了这个社会的阴暗,在农村的时候,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对那些由于各种原因要向人借钱的人避而远之,而在城市里,那些所谓的福利机构,也完全是形同虚设,根本不可能向他们寻求到帮助。
至于薛一氓这样好心肠的人,马玲自然认为他的好心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完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所以才大方的让自己拿他的银行卡去用,当他知道肝病的治疗就如同无底洞一般的时候,他就一定不会再帮助自己了!
可是事实上,薛一氓却远没有马玲所想的那样肤浅。
“我并不知道要治好你母亲的病需要花多少钱,我只是找自己的结拜大哥借了一点钱,这张卡里面应该有30万吧,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找大哥借。”
“30万!?”
一听到这个数目,马玲顿时呆住了。
真的还是假的?
有着六位数存款的银行卡,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天底下哪里还有这么蠢的人?
“我不信。”
马玲不敢相信,但是却希望是真的,因为如果有30万的话,自己母亲的病就有可能治愈了。
“具体有多少钱,要查了之后才知道。”
这一张银行卡,薛一氓其实用得很少的,原本只是在缴学费的时候用一下,大一的时候,叔叔还会往这张卡里面汇钱,可是当薛一氓申请了助学贷款以及在外面打工了之后。叔叔就再也没有给薛一氓汇过钱了。
薛一氓带着摩托队打比赛,原本约定的酬劳是两万元,可是由于薛一氓并没有干足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康凯升教练只给薛一氓打了一万元进来,而这一万元。现在也只剩下七八千的样子了……
马玲曾经听张潇潇说过有关薛一氓的事,知道薛一氓是从来不会撒谎的,现在他既然说这卡里面有30万,那么就一定有30万。
可是该不该拿这张卡,马玲却迟疑了,自己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帮助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马玲战战兢兢的问。
“因为我们是朋友。”
薛一氓淡淡说道,在他看来,仅仅是朋友的关系就值得自己用尽全力去帮助了,这就是薛一氓的性格以及人生观。
“朋友……”
马玲听着这个词,突然间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自从在协和医科大学向朋友们寻求帮助碰了钉子之后,马玲再也不相信这个词了,是薛一氓让自己重新认识到了“朋友”两个字的可贵之处。
“谢谢。”
千言万语,马玲只能说出这样的两个字出来,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不流出来。
薛一氓说道:“别说什么谢谢,你拿了银行卡去,可要答应我别再去皇帝歌城里上班了。给你母亲治病要紧,你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才行。”
“嗯……如果这张卡里面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多钱的话,我不会在到那儿去当包房公主的。”
马玲并非是一名轻浮的女生,是迫于无奈,才到娱乐场所去打工的,现在既然薛一氓肯拿钱出来帮助自己,那么她自然不会再回去,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在矜持方面,还是颇为看重的。
“你放心。薛一氓,你的钱我会慢慢换上的,无论是十万、二十万、还是三十万,我马玲不会忘记别人对我的恩情的。”
马玲将银行卡紧紧的拽在手中,心情起伏难平。
薛一氓本想告诉她钱不用还了。但一想这些钱不是自己的,而是赵龙大哥借给自己的,自己又怎么能为大哥做主呢?
于是便没有说不用还钱这样的话……
“那个、薛一氓……”马玲红着脸,“你知道男生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才会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女生的?”
“我不知道。”
薛一氓并不知道马玲所指的是什么,自己的认知有限,只是认为应该借给马玲钱,于是索性就将银行卡送给她了,至于其它的,倒真没有想过。
“呆子!”
马玲轻轻的骂了一声。
“那是……男生向女生……”
剩下的话马玲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男生将银行卡交给女生,只能是在求婚的时候,将银行卡双手奉上,意味着对于女生的爱,已经超越了金钱的范畴,他能够放心的让女生去掌握经济大权!
“再见!”
马玲小心翼翼的将银行卡放进包里面,然后便离开了620寝室,薛一氓并没有送她,只是叮嘱千万不要再回皇帝歌城了……
半个小时之后,薛一氓便接到了马玲打来的电话!
“你这个骗子!!”
马玲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不住的颤动着。
“你给我说,你的银行卡上有30万元,可是上面的数目,根本就不是30万,薛一氓,你将银行卡给了我,却也骗了我!”
“怎么会这样……?”
薛一氓也不敢相信,心中有些恼了,原来赵龙大哥并没有将钱打进自己的卡里,怎么会这样……
正在薛一氓纳闷之际,马玲却突然说道:“卡上的钱——有100多万,薛一氓,你竟然对我说只有30万!可是我马玲不是那种贪图便宜的人,你拿再多的金钱来考验我,我也是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的!”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存着100万大洋的银行卡,却偏偏给对方说卡里面只有30万,并借此来考验对方的忠诚度,这样的事情,薛一氓根本就做不出来。
而现在的薛一氓。想的事情和马玲所想的,根本就是两件事!
“总之,我先告诉你一声,卡上多余的钱我是不会贪污的,如果我母亲的病需要更多的钱治疗。我会再来向你询问剩下的钱能不能用,要你答应借钱给我之后,我才会使用剩下的钱!”
马玲的口气很坚决,同时也听得出来,她的心情有些激动,毕竟手里面拿着一张价值百万元的银行卡。并且又是在晚上……
等马玲挂断电话之后,薛一氓便马不停蹄的拨通了赵龙大哥的电话。
“赵龙大哥,我给你说件事……”
薛一氓将自己银行卡上多了钱的事告诉给了赵龙,自己原本是要向赵龙借30万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却变成了了100万?
谁知道赵龙听后。笑着说道:“兄弟,实在是抱歉啊,我那个秘书啊,从小数学就不及格,我让她汇30万元给你,却不想她竟然听成了100万……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对兄弟你造成什么困扰才是!”
“我倒是不困扰的……”
卡上多钱,倒没有对薛一氓自己造成困扰,而是让薛一氓借钱的对象举棋不定了,不过再怎么说,多余的钱,还是应该尽快还上才好。
“赵大哥,这多出来的70万,我要什么时候给你还上?”
赵龙一听,忙道:“兄弟,这本是我那笨蛋秘书的错。怎么能劳烦兄弟如此费神,这样吧,那笔钱暂时就放在你的账上,等我什么时候想要了,再来找你取!”
“那好吧。”
既然赵龙大哥这么说了。薛一氓也就打消了让马玲立即取70万出来还钱的念头,不过赵龙大哥也真是粗心,他手底下的秘书和财务人员大概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不然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薛一氓主动打电话过来,赵龙当然不会放过和兄弟攀谈的机会,言语间,又提及了几天后到自己家中小聚的事情,赵龙想薛一氓早来一两天,那样的话,兄弟两人可以多聚聚,薛一氓则说自己大概要三天之后才能来,因为自己收了两名学生,这两天要给这两名学生补课。
“嘿!行啊,你小子都当起老师来了!”
赵龙以为薛一氓是因为想要赚点小钱,才会在暑假的时候当家教的,自己虽然是大哥又有钱,但是也不好去干涉兄弟的事业,于是便没有劝薛一氓放弃给学生补课。
当然,赵龙根本就想不到薛一氓口中所说的这两位学生是来自日本的名门世家,伊藤兄妹家族所拥有的财富,可要比赵龙这个暴发户多得多!
“那好吧,兄弟,你既然要补课,就好好的补课吧,现在的孩子,可不好教,当老师的,可真要费些工夫……我家虎儿也不是如此吗,若不是遇上兄弟你了,他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要好好学习的!”
赵龙叹了一口气,便挂上了电话。
现在的赵虎,终于比以前有些起色了,单单是这个暑假,他就准备了几十本参考书在看,整天闷在房间里看书,连门都不出了。
他还带了一位女孩子回来,说这是他的未婚妻,准备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的!
儿子突然转性了,变得异常懂事,这倒令赵龙夫妇吃了一惊,不过也颇为欣慰,吕婉婷看着孙娇的小巧模样,也十分喜欢,还送了一对玉镯子给她,并让她在家里面住下了,照顾赵虎的饮食起居,孙娇还未过门,就开始过起了儿媳妇的日子了。
当然像吕婉婷怎么和孙娇的父母通电话,赵氏夫妇怎么去孙娇家拜访并且立即结下了儿女亲家,这些事情赵龙并没有告诉给薛一氓,薛一氓也没有问。
在那之后,薛一氓又给胡佳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寝室了,请她不要挂念,早一点睡觉的,胡佳邀请薛一氓明天去逛街,薛一氓说明天有事,可能去不了,然后胡佳就说后天,薛一氓说也有事,胡佳说大后天,薛一氓说还是有事……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胡佳有些生气了。
薛一氓便说要给两名学生讲课,胡佳以为薛一氓答应了兆拓教授的请求,去南方理工学院讲物理学的课程,可是薛一氓却说是在C大的教室里面,对两名日本学生讲课。
“日本学生?”
“是的。”
实际上薛一氓也是骑虎难下,不过既然答应了收学生,那么不给学生上课,就太说不过去了。
“阿氓,你可不要玩火自焚哦,你把日本人教聪明了,然后让他们来对付我们,你可就是卖国贼了!”
胡大美女悻悻说道,对于薛一氓收日本学生的事,颇有些不以为然。
薛一氓笑笑,见胡佳已经没有生自己的气了,便挂上了电话。
明天要给伊藤兄妹上课,那么作为老师,自然是不能够空口而谈的,薛一氓今天晚上,要备一下课。
由于对于未来的历史课本,薛一氓在心中有些后怕,所以不敢轻易去触碰,以至于薛一氓只看了未来历史课本的世界史部分,其中自然也包括日本史。
在日本史中,由于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编写的课本,所以对于日本的评价也非常客观,而关于日本人存在于骨子里的十个弱点,也是概括得非常全面并且准确,所以当伊藤洋这样一位以身为大和民族为荣的名门子弟,在听见了薛一氓的理论后,自信心也产生了动摇。
在喝醉了酒之后,薛一氓根据自己所知的历史知识侃侃而谈,虽然也起到了震撼的效果,但是这根本不是在教学,而是在吹牛罢了,真正的历史教师,不仅仅要教授给学生历史本身,还要教授给学生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给对方讲课,那么对于自己,就更必须要求严格一些,为人师表,和埋头苦干的书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将自己所知的知识传授给学生,在这方面,薛一氓可是一丝不苟的!
躺在床上的薛一氓,开始仔细的翻看来自未来的历史教科书,当然,他也只是翻看世界史的部分,而中国史则不去看它,幸好在世界史中特别是日本史中,中国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充其量就是最后围攻日本导致日本岛沉没的那十二个国家,其中一个便是中国!
日本这个国家,的确非常可怜,但是正如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此这个国家在未来的悲惨遭遇,是和它现在的一系列举动是分不开的。
当然,对于那些当前的国际问题,薛一氓懒得去过问,他只是在思考,既然两位日本学生对日本的未来感兴趣,那么自己用什么样的教学方式、还有什么样的口吻和措辞,才能让他们能够接受?
还有就是,如何让他们了解到日本人自身存在的性格缺陷,然后再根据这些缺陷,去改进自身的处事方式?薛一氓倒不指望他们两兄妹能够改变整个日本,不过只要能够让日本稍稍成为一个可爱的国家就可以了。
至于他们是否相信自己的预言,是否想要去改变整个日本的未来,这样的事情,薛一氓一时也想不到那么远……
第157章 薛先生讲课
由于地处繁华地段,C大的校门口过往的人比较多,当然,这些人大都不是学生,因为放暑假了,学校里的学生已经很少了。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了C大的门口,从车里面下来一男一女。
在C市,五、六十万的雷克萨斯算不得什么顶级车,所以路人们也只是瞅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不过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对男女,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名男子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派头十足,而那名女子却穿着一身日本和服,挪着碎步下车。
“日本人?”
众人皆感到诧异,虽然C大里也有来自日本的留学生,但是这些留学生的穿着却和中国人无异,从来不会穿日本的民族服装。
而这位身穿和服的女子,她的身形相貌,毫无疑问和这身和服非常的搭配,脸上的神情也极为端庄,令人无法直视,就如同传说中的大和抚子一样!
那名男子和开车的司机说了两句话,黑色的雷卡萨斯便开走了,两人不顾众人的目光,径直走进了C大的校园中。
进到学校里之后,人就少多了,不过还是有暑期里没有回家的学生,当这一男一女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两位,请留步。”
突然有人叫住了两人,两人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胖子站在两人身后。
“两位,请问你们来C大里有何贵干?现在学校里已经放暑假了,学生们大都回家去了,只有极少数学生还留在学校里。”
“您是……”
男子并不认识这个胖子。
胖子便递给男子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雷强”两个字。职位是C大的招生就业处主任;男子也礼尚往来,将名片递给了胖子,上面写着“伊藤洋”三个中文字。
“你好,雷主任,这位是我的妹妹。伊藤惠!”
伊藤洋向雷强介绍身旁的妹妹,伊藤惠非常有礼貌的向雷强行了一个礼,这下双方算是认识了,说话便没有那么尴尬了。
“惭愧,惭愧!”雷强打着哈哈,“如果不是要忙于招生的工作。恐怕我这老家伙早就回去休息了,可是没有办法,最近C大的生源不景气,总是招不到好的学生。”
如果面前的两位只是普通的日本游客,雷强是断然不会来套近乎的,是因为送伊藤兄妹的这辆雷克萨斯。雷强是见过的,因为这辆车,是日本大使馆的专用车!
也就是说,这两位能够使用到大使馆的车,那么在日本国,也一定是知名人物,像这样的对象。雷强又怎么会不巴结一下呢?
雷主任如导游一般,带着伊藤兄妹在C大的校园里游览了一会儿,C大的校园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由于并没有精心打理,风景也是一般而已,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景点。
闲逛了一阵之后,雷强旧话重提。
“请问二位,到C大里是来做什么的呢?”
伊藤洋也不隐瞒,径直说道:“我们兄妹俩来这里。是来听先生讲课的。”
“先生?什么先生?”雷主任自然听不懂伊藤洋的话,“请问那位先生究竟尊姓大名?”
伊藤洋与妹妹对望一眼,便道:“先生姓薛,不过名讳,我等当学生的。实在是不方便告知。”
虽然伊藤兄妹早已从摩托队的队员口中知道了薛一氓的名字,但是由于尊敬,所以从来都没有喊过薛一氓的名字,就算在外人面前也是一样!
见这两位日本友人如此克己奉礼,雷强也无话可说,只不过在当今中国,却很少有学生这样懂礼貌了,他们可是想着法子给老师取外号。
“姓薛?可是C大的教授中,却没有这个姓氏的。”
雷主任随意的猜测,心想能够教这两位日本学生,至少要有教授职称吧?
谁知伊藤洋却笑着说道:“先生博古通今,非常人能及,贵校的那些专家教授,实不相瞒,我兄妹二人倒没一个瞧得上眼的!”
对方当面将C大的师资力量批判得一文不值,雷强并不气愤,因为从各方面来看,这对兄妹所受到过的教育,一定非寻常人可比,因此他们心高气傲,倒也情有可原。
雷主任陪了一阵,察觉到对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有些气恼,但也无话可说,于是便匆匆的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在雷强离开之前,伊藤洋已经问明了C大的第三教学楼的位置,因为那儿正是今天早上给薛一氓打电话的时候,薛一氓所指定的教学地点!
兄妹二人一看时间,虽然距离和薛先生所约定的时间还差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当学生的,又怎么能够迟到呢,于是两人就早早的来到了第三教学楼的232教室。
这间教室位于角落里,是一间小教室,教室里的设施也不太好,只有几十张木桌子,而且每一张课桌都有不同程度损坏。
所幸的是,教室里有一台老式的空调,如果没有空调的话,这间教室恐怕如同火炉一般……
兄妹俩在默默的等着先生的到来,一句话不说,直到二十分钟后,薛一氓才出现在兄妹俩的面前!
“先生好!”
兄妹二人恭敬的起身,为薛一氓行礼。
薛一氓问道:“你们久等了吗?”
伊藤洋道:“先生,学生等老师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请先生不要在意。”
伊藤洋的这句话,薛一氓倒有些惭愧了,自己虽然也是提早来的,不过看样子兄妹二人比自己来得早了许多。
“你们坐下吧,我为你们随意讲讲,也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听。”
薛一氓让兄妹两人坐下,他并没有准备什么课件。因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将来自未来的历史学知识通看了一遍,并且也逐一分析了,薛一氓的记忆力惊人,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忘记什么。
于是在这间简陋的教室里。薛老师为两位日本学生所上的第一堂课就开始了!
“首先我要对你们讲讲历史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历史实际上就是世界上已经发生过的事,大到航天飞机上天,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小到一个人买了一瓶酱油,昨晚上做了一个梦。这都是历史,中国早在西周的时候,就已经有史官在记录历史了,但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历史,却不一定是真实的,有的统治者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将历史当成了涂鸦板,肆意的篡改,以至于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历史,早已经面目全非。”
薛一氓的开场白讲得很普通,伊藤兄妹仔细的听着,伊藤惠还做着笔记,生怕漏掉了重要的地方。
“当然。我对日本侵略中国的这段历史,并没有特别的政治倾向,希望在我讲课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不要触及到这一段敏感的历史。”
虽然是第一次当老师,但是薛一氓却准备得非常仔细,连两名日本学生的心情都顾及到了。
伊藤洋坦诚说道:“先生,我为那段历史感到抱歉,而我对于先生的尊敬,不会因为您的政治倾向性而发生改变。”
伊藤惠也说道:“先生不必顾及我和兄长大人的感受,如果我们是如此小气的人的话。就不会拜先生为师了!”
伊藤兄妹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薛一氓心中一乐,能够教到如此的学生,当老师的也是一种福气。
有了这样的学生,薛一氓当然教得更为起劲!
“当然。我刚才所说的历史,只不过是传统的历史而已,而事实上,真正的历史不仅仅包括过去,还包括现在和将来,就如同时间轴一样,从遥远的过去通向未来,历史实际上就是描述这条时间轴上所发生的事的一种工具!”
突然之间,薛一氓话锋急转,伊藤兄妹听得一愣一愣的。
伊藤洋举手问道:“先生,您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现在未发生、而将来会发生的不可预知的事,也是属于历史的一部分?”
薛一氓点点头,道:“正是这样,这才是广义的历史,才是历史这门课程所真正涵盖的东西,因为要学习历史,除了知道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之外,还要对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进行分析和预测,这才是历史的全部!”
“未来演算”是600年后的历史课本中所包含的一项重要内容,而薛一氓也是在昨天晚上备课的时候才知道的,而对于已经是半个未来人的薛一氓来说,要理解“未来演算”的方法和原理,其实并不困难。
但是这对于伊藤兄妹来说,却显得有些太过困难。
伊藤惠小心的询问道:“先生,听您刚才所说的,我是否可以这样想,那就是您在那天晚上给我们所讲的那些预言,是您通过分析和预测所得出来的结果?”
薛一氓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掌握到对历史的分析和预测的方法,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分析出这件事所发生的原因,而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够预测出来——通过科学的方式!”
伊藤兄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先生所讲的东西,实在是难以理解,好在兄妹二人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兄妹二人。
薛一氓知道光是口头说兄妹两人无法理解,所以便举了一个例子。
“你们二位,是否学过《马克思主义》?”
伊藤洋摇摇头,因为在日本,实在是很难学到有关共产主义学说的东西,特别是像他这种出生于名门世家的男丁,家人怎么可能让他去学这些歪理邪说?
伊藤惠则回答道:“先生,我曾经看过《共产党宣言》,所以对于马克思主义略知一二。”
比起兄长来说,倒是当妹妹的阅读面要广一些。
薛一氓又道:“那就对了,因为马克思主义。正是一门在政治上大胆预测的学说,它是一本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导书,而通过实践来验证,上面所说的理论,是正确的。”
虽然对于无产阶级革命并不感兴趣。伊藤兄妹还是认真的倾听着……
“马克思主义对于政治制度的分析,是以生产力为衡量标准的,生产力决定着生产方式,当生产力发展的时候,生产方式就会发生改变,而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就会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更先进的政治制度,所以人类社会的发展,会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
当然,关于政治方面的问题,由于时间有限。我不能说得太细,刚才只是打了一个比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如果真要将广义社会主义的理论也讲出来,只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而且眼前的伊藤兄妹,他们所感兴趣的,并非是有关政治制度的事情!
伊藤洋问道:“先生。是不是历史也能够像政治那样去分析?政治既然以生产力的发展为前提,那么历史的发展,可不可以用另外一个标准来衡量?”
薛一氓的脸上露出笑容,伊藤兄妹的领悟能力极高,看来要教他们,并不需要费太多的神。
“正是如此,站在过去的角度来分析现在,站在现在的角度来分析未来,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历史,而这也正是我想要你们能够学会的东西。那就是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
在通读未来的世界史的时候,薛一氓了解到了“未来演算”这个知识点,当他理解了如何对未来进行演算之后,便开始对未来课本上所涉及到的日本历史进行演算,发现所有的演算数据。都与历史的发展相吻合,可见“未来演算”的确是一门非常有用的知识。
“当然,历史的发展,所涉及到的面实在是太多了,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当然,还有战争,而对于历史来讲,战争往往是能够摧毁一切的,一旦战争爆发,那些之前所发展起来的经济和政治,会立即灰飞烟灭,也就是说,关于战争的分析,是历史分析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我知道你们最关心的就是日本的未来,那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将会教会你们如何对军事局势进行分析、演算、预测。”
由于时间有限,要将“未来演算”的方法全部教授给伊藤兄妹实在是太不现实,所以薛一氓也只能投其所好,只教兄妹俩如何去演算未来的军事情况,只要能够演算军事情况,就基本上能够预测战争的爆发了。
伊藤兄妹正襟危坐,知道接下来薛先生会将一个非常重要的知识点,伊藤洋竖着耳朵听着,而伊藤惠则小心的用笔点着笔记本。
“所谓的战争,实际上是矛盾不可调和之后的产物,而战争的爆发如此的频繁,这并非是人类的愚昧无知,而是因为战争的爆发,除了少许的偶然性之外,更多的则是必然性!
这就如同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在两个人的互动行为中,其中的一个便是‘打架’,而一个团体和一个团体之间的互动,也可能存在着纠纷,那就是‘群架’,那么,当一个国家和一个国家之间的互动,双方一旦交手,那么就是‘战争’了!
既然战争是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那么关于战争是否会爆发,同样也有着一个标准,那么就是‘调和度’,当调和度等于百分之百时,那么就证明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极好,但是这种理想的状况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再亲密的国家之间,都会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矛盾,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永远的朋友’,项羽和刘邦,原本结盟,合力抗秦,但是到了秦灭亡了之后,他们双方又打起来了……在中国和世界的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伊藤惠小心翼翼的记录着,虽然在战争方面,她知道的例子比薛一氓还多,但是薛一氓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却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关于这个‘调和度’,百分之百的调和度一定是不存在的,在实际的国际关系中,只要两个国之间的调和度维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那么就说明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较好,基本上不会发生战争,而两个国家之间的调和度在百分之五十左右,那么就代表着两个国家基本上能够求同存异,维持着基本的经贸往来,就目前而言,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的调和度,就是处于这个区间。
当调和度降到百分之三十以下,那么这两个国家,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往来了,就像现在的朝鲜和韩国,但是这种程度的调和度还不至于会发生战争,而当调和度降到了百分之十以下,那么很遗憾,两个国家之间除了战争之外,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相处方式了!”
薛一氓说得很透彻,将当今社会的国际关系逐一分析,不过伊藤兄妹却依然听得云里雾里,因为薛一氓还没有将如何计算出这个“调和度”的方式讲出来!
第158章 难望项背
“先生,您说的这个调和度,应当怎样计算?”
伊藤洋终于忍不住询问薛一氓了,因为薛一氓所分析的国际形势,所提到的调和度,都是薛一氓自说自话,百分之五十也好,百分之三十也好,薛一氓只说出了一个数字,却并没说出这个数字是如何得出的。
“由于要计算出两个国家之间的调和度的方式非常复杂,在这里我要先询问一下,你们的数学水平如何?”
薛一氓针对性的提问,因为在他的理论中,需要用到数学的地方很多,如果学生们的数学水平过低,那么他们接受起来会非常的吃力!
伊藤洋的嘴角微微一翘,说道:“先生请放心,我和惠都是早稻田大学的理学硕士!”
由于家庭原因,兄妹俩获得理学硕士的方式并非是去学校听课,而是以家教的方式,不过这并不代表兄妹俩所获得的学位有水分,恰恰相反,他们俩是日本知名的学者教出来的,所以在演算水平上,比起一般的理学硕士来要更精于演算!
“……”
伊藤惠不满的看了兄长一眼,虽然兄妹二人是理学硕士的事并无虚假,但是她可不赞同兄长以稍显傲慢的方式说出来。
不过薛一氓并不在乎伊藤洋是否自满,既然他们兄妹都有理学的基础,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往下面讲解了。
“实际上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既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调和度的值是通过数学的方式来表达的,那么得出这个调和度的方法,自然也是以数学的方式,也就是要将一系列的数据归纳起来演算。最终得出精确的结果。”
一边说着,薛一氓一边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这一次,就完全是数学的方程和式子了,伊藤兄妹微微有些心惊。因为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老师是如此来讲解历史的。
在未来的历史中,“调和度”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数据,通过对调和度的把握,能够准确的预测出两个国家之间是否会发生战争,也就是说,掌握了调和度的人。能够掌握未来。
所以要得出调和度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
没过多久,薛一氓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就将黑板给写满了,伊藤洋看得不明所以,伊藤惠也难以理解,只能原封不动的将薛一氓所写的方程式子抄在笔记本上。
“好了。这就是关于楚汉战争,刘项双方之间的调和度的计算模型,当然,这只是初步建模的方式,还没有开始演算,我首先来解释一下这上面的公式和方程指的是什么。”
虽然是为日本人讲课,但是薛一氓倒是喜欢用中国历史上的战争例子。不过这对于伊藤兄妹这两位通读了世界历史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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