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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昨天的买单还是今天的补品,李雨嘉发现谢啸天出手越来越阔绰了,她看向谢啸天的眼神中也不禁多了几分疑惑,那眼神分明是在怀疑谢啸天钱的来路。
这年头,穷人赚了点钱就要被怀疑,怎么富人赚了钱就没人怀疑呢?谢啸天虽不喜欢李雨嘉的眼神,但他忍了,谁叫自己社会地位地下呢。
两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去看老余头,余老师一开门,发现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子,一个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顿时喜上眉梢,两人虽然都变了许多,但余老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余老师连忙将自己的学生迎进了屋里,看着他们手上的礼物,直呼他们太客气。又何尝不是呢,一个人过活的老人家,并不缺什么,他们最缺的还是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谢啸天当然知道这点,不过拉家常可不是他的专长,所以他这次专门带上了李雨嘉,他知道这个人能说,而且会逗人开心。看着老余头拉着李雨嘉说个不停,谢啸天会心一笑,他发现自己平时做的还是不够的,看来以后得常来看望这个“干爹”!
看着整个屋子,虽不脏,但却缺少过年的氛围,谢啸天就准备给它布置一下。他像个主妇一样,挽着袖子,开始打扫起房子来,期间余老师连说不用,李雨嘉作势要帮忙,不过都被谢啸天给拒绝了,自己冷落了这位恩师这么久,也是时候聊表心意了,要不他自己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忙活了一上午,房子干净了很多,谢啸天顺便还买来了许多贴纸贴上,顿时,整个房间仿佛光亮了不少也热闹了不少。
午饭是余老师亲自下厨的,今天特别高兴的他还不忘整两盅,当然也少不了谢啸天的份,两人直喝到醉醺醺了,才肯罢休。
回家的路上,晕头晕脑的谢啸天在李雨嘉的搀扶下,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其实余老师是个可怜的人。”
“你又何尝不是呢?”李雨嘉心中想到。
家?家是什么,什么是家?
谢啸天躺在床上,醉酒后,他的思绪仿佛没了束缚,李雨嘉扶谢啸天到家后就走了,偌大的一间房子如今就只剩下了谢啸天。他不知道这间房子还可不可以称之为家,到底先有人后有家还是先有家后有人。
家是妈**手还是爸爸的酒?
家是家人的等候还是奋斗的理由?
家是内心牵挂,家让人心乱如麻!
“好想有个家……”
谢啸天一直轻哼着这几句歌词,枕头不知不觉已被润湿,他从没想过哭,可眼泪却不争气的一直往外淌。
酒——伤身闹心,可它却有一个很好的好处:它让谢啸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的是如此的安稳,谢啸天甚至在睡梦中梦到了蓝天,梦到了白云,梦到了熊宝宝,梦到了熊爸爸,还梦到了许多许多。
夜幕悄悄降临,四五个小时足够谢啸天醒酒了,可他依然躺在床上不肯动弹,下午的时候,阿戴姐姐来过了,又走了,他都知道。
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可谢啸天却没有心思吃饭,他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忽的,谢啸天从床上弹了起来,冲进厕所,洗了澡,刮了胡,甚至抹上了发蜡,他好好的将自己装扮了一番,不知是要去见谁。
踱出门口,谢啸天买上一支白玫瑰,轻轻的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后将自己淹没在夜色中。
在夜色的映衬下,五龙山陵园蒙上了一层阴森恐怖,人们总是害怕着莫须有的事物,譬如说亡灵,可谢啸天却希望能见到她,他宁愿相信这世上没有科学,如果能让他重新见到自己母亲的话。
谢啸天拾阶而上,母亲的公墓他好久没来过了,也就上次开学的时候过来扫了一下,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自己这个儿子做的还真是不孝。
到了!
公墓并没有谢啸天想象中那么糟糕,反而相当干净,显然是有人在打扫过的,而且,墓前还有一支白玫瑰。
“白玫瑰花语——纯洁、高贵、天真,纯纯的爱,一朵——我心中只有你!究竟会是谁呢?”谢啸天暗自嘀咕中,照理说母亲喜欢白玫瑰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的,他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谢啸天轻轻的将自己带来的白玫瑰放在那一支旁边,然后跪在那里,磕了几个头,随后就斜靠着母亲的墓碑,讲起了自己在学校里事情。
靠着墓碑,就放躺在母亲怀中,谢啸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从自己入学开始一直讲到了今天去看余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特别健谈。
“妈~我该走了,我答应您,寒假里我肯定天天过来……”
“你是?”
谢啸天话还没说完,身后响起的声响吓了他一跳,他虽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人吓人还是会吓死人的。
谢啸天回过身去,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型和他相仿的男子,头上罩着个渔夫帽,遮住了大半个脸,微弱的月光下,谢啸天依然能看清他苍白的肤色,稀疏的胡渣。谢啸天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问题送还给了他,“你是?”
男子并没有因为谢啸天的抢词而感到不快,反而摘下帽子,十分干脆的回答道:“谢玄!”
“你真的是谢玄?”
男子点了点头,再次确认自己就是谢玄。
谢玄!谢啸天一听到这个名字,全身都战栗了起来,他看向男子的脸,果然与他有几分相似,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在自己母亲嘴边挂了十几年的名字!
正文 064 叫一声爸爸
“谢玄?你竟会是谢玄……”
谢啸天一直低头念叨着这几句,整个人瞬间变的痴痴呆呆的。忽的,他抬起头,满眼通红,眼中射出择人而噬的光芒,他自己更是扑向了谢玄。
谢玄没有做丝毫抵抗,没有逃跑也没有反击,就这样被谢啸天压在身下。而谢啸天则是一手抓着谢玄的领子,另一只手则是疯狂的轰向谢玄,谢玄仿佛是个没有直觉的人似的,没有耍狠更没有讨饶,脸上就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有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昭示着谢啸天的拳头是拳拳到肉,没有丝毫放水。
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自古的父子关系不允许谢啸天如此对待自己的生父,他双手抓着谢玄的衣领,将他提了上来,眼中的泪不断的涌出,“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直到此时,谢玄才有所反应,他逃避着谢啸天责问的目光,将自己的头撇向一边,仿佛没脸面对自己的儿子。
而谢啸天则是大吼着,“看着我,为什么你不看着我,你知道妈妈死前多么想见你吗,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一向当自己的生父已亡,如今却突然出现,责备?兴奋?激动?所有的所有,连谢啸天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但却又得找一个宣泄口,所以除了哭,他找不到更适合的方式。他像一个孩子一般,抱着谢玄,放声大哭。谢玄则是低头不语,眼眶虽湿润,却忍住了呼之欲出的泪,他只能不断的拍打着儿子的背。首发他欠他们母子的实在太多了,就让自己用余生好好赎罪吧!
闹够了,谢啸天将谢玄领回了家。
那一夜,他醉了。
中午的酒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再加上夜里一灌,更是醉的稀里糊涂。谢玄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床,听着儿子嘴中的梦呓,“我终于有爸爸了,我终于有爸爸了……”,谢玄会心一笑,看来自己回来这小子还是高兴的,放心吧,儿子,老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了。谢玄贴着墙壁,睡了过去。
清晨,谢啸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着脑袋,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发誓以后再也不醉酒了,他只知道自己好像一次都没有执行过发下的誓言,怪不得女人常说男人的承诺誓言是不值钱的。
看着缩在墙角的谢玄,谢啸天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将床上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这个举动虽小,却惊醒了谢玄,他缓缓睁开眼,说:“你醒了啊。”
谢啸天毕竟是年轻人,昨天还刚痛揍过这个说是自己父亲的人,今天又给他盖被子,显然面子上还是过不去,赶忙将头转了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嘴上逞强的说道:“不要以为我这么快就承认你了,今天和我去医院里做下亲子鉴定吧。”
嘴上虽这么说,其实谢啸天早就在心底承认了这位父亲,自己什么都没有,别人又何必来冒充呢,只是他心底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万事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好!
接下来的几天,谢家一对父子全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谢啸天恨不得立刻拿到那鉴定报告,只可惜医院有规定,要一个星期才能过来拿,等的谢啸天是心痒痒。谢玄倒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反正儿子身上流的是他的血,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再怎么鉴定,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几天里,谢啸天充分感受到了谢玄的关怀,一日三餐他全准备好了,每天还嘘寒问暖的,倒是闹了谢啸天个不自在,感觉自己老是板着张臭脸,太对不起人家了。
终于等到要拿鉴定报告了,谢啸天拿着那一卷白纸,手在不停的抖着,究竟他们是父子与否就靠那几个字了。他缓缓打开检验单,眼睛紧闭着,生怕检验出来的结果是否定的,还好,老天也总算是跟谢啸天开够玩笑了,总算是正经了一回。看着那肯定的答案,谢啸天终于对着天空大喊三声,我有爸爸了。
谢玄根本就没有去看那检验单,他懒洋洋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不痛不痒的说:“小子,这下你该知道我没骗你了吧,现在总可以叫爸爸了吧!”
“爸…爸,爸爸!”
将近二十余年没叫过爸爸,平时也只是在他人的口中听到,这回谢啸天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一声爸爸了。原来叫爸爸的感觉是这样的,心里暖暖的,暖到全身,大概此时不穿外套也不会觉得冷了吧。
一个刚得到儿子,一个刚认了父亲,两个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直从下午聊到了晚上。
谢玄从没有做过爸爸,这一次也是第一次被人喊做爸爸,所以他没有一般父亲的架子,他看待自己的儿子就仿佛是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一般,本来刚开始的时候,谢啸天还是有一丝拘束的,不过随着话题的深入,谢玄自来熟的性格,只一夜,两人就仿佛成了铁哥们儿一般。
晚上的时候,两人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谢啸天向父亲坦白了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过来的,讲到了母亲的艰难,讲到了自己的不孝,讲到了母亲的死。
看着自己的儿子越讲越伤感,谢玄连忙岔开话题,问起了谢啸天大学的事情,一讲起大学,谢啸天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章余、颜羽彤、李雨嘉,总是挂在嘴边说个不停。他实在压抑太久了,在别人面前,他总是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今天,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总算可以活泼开朗一回了。
讲着讲着,谢啸天讲累了,其实说白了,一直都是他在讲,谢玄只是偶尔插上两句,当谢啸天问及谢玄这些年的踪影的时候,谢玄脸上犹豫之色一闪而过,接下来便嬉皮笑脸的打马虎眼了,用一句神秘的话搪塞过去了——时候到了的话,你便会知道。
谢啸天自认讨了个无趣,便佯装生气,嘟囔了一句睡觉,不理谢玄了。
“爸,老爸!”
“恩?”
“没事,只是想叫你一声爸爸!”
“傻孩子!”……
正文 065刀客的玄天饭店
都说父子如兄弟,谢玄谢啸天两人不仅在感情上像对兄弟,在相貌上更是像了。谢爸爸自从认了这个儿子后,一改先前颓废的风格。留了一个小平头,稀疏的胡渣也不见踪影了,整个人都焕发着年轻人的朝气,深邃忧郁的眼神,玩世不恭的笑容,更是让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仿佛只有三十上下;而谢啸天则是因为经历过大难,所以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的气味,看上去感觉比实际年龄要大上那么几岁。两人这此消彼长的,就更像一对兄弟了。
年轻不年轻,成熟不成熟,谢家父子是毫不在乎的,他们只知道要珍惜眼前。一个寒假过去了,马上又要开学了,谢啸天和谢爸爸又坐在一起对弈,虽知道自己是必输无赢,但啸天还是苦苦思索着对策。
终于,谢啸天长吐一口气,又输了!
看着父亲那略带痞相的笑容,谢啸天知道掩藏在这笑容后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整整一个寒假,谢啸天几乎都是跪过来的!自从他和自己的父亲讲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后,谢玄就要求他一定要去谢恩。所以,阿戴姐姐一家,余老师,甚至就连最气人的章余,还有许许多多照顾过他的街坊邻居,谢玄都让谢啸天给他们跪下磕头过。谢玄对谢啸天说过:仇——应该像写在沙滩上的字一样,一阵风、一滩水就让它消逝了;而恩,则应该烙在心底,永世不忘,他们给你一份恩情,你就该千百倍偿还,这才是一个男子所为。
静静品味着自己父亲的话,也许说的不是很有道理,但作为一个儿子,就该永远记住这些话,他们虽不是什么世上最真的真理,但他们却是父辈们经受生活魔力后得出的结论,他们是经验,是心。
自己这儿子也真是的,没事总是喜欢发呆,谢玄拿手在谢啸天眼前晃了几下,嘿。嘿。
“啊?老爸,什么事!”
“什么事?该我问你有什么事才对啊,是不是快开学了,在想学校的事情?”
谢啸天随便点了下头,算是这些事情吧。
“对了,老爸,你是干什么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职业呢。”谢啸天总是避免去问及自己老爸的过去,因为他怕,过去的事情总让他过去吧,珍惜现在憧憬将来才是真的,相信妈妈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谢爸爸提过自己的旅行袋,在里面掏了好久,才找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放的是一把比杀猪刀小一号的刀,刀身上散发正寒芒,刀把处刻着一个“玄”字,谢玄卸下自己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的说:“我是一名刀客!”
“哇天~老爸,你太帅了,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国产凌凌漆吧?”
听着儿子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谢玄脸上重新浮上那一成不变的笑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竟然就这么给儿子鄙视了,苦笑着,“我是用刀的,不过是个厨师,嘿嘿。”
厨师,厨师!有了。
那一个在谢啸天心中埋下已久的计划突然浮出了水面,仿佛星星之火落入大草原,有越烧越猛的势头。
谢啸天激动着,“那老爸你的技术和那些大厨相比怎么样?能胜过吗?”
说起这个厨艺,谢玄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自信,仿佛神一般,高高在上,睥睨苍生,不过言语中还是谦虚着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崽子,难道这些天你老爸我都白给你做饭了吗,你难道就品不出个味道来!”
谢啸天突然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好像自己老爸做的家常菜味道也不比酒楼里的大餐差劲,不过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思注意这些了,连忙向老爸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老爸,我想在子大附近开一家酒店,你看怎么样,老板就由你来当!”
谢啸天这个算盘可谓打的是相当完美,首先,自己老爸厨艺惊人,不怕抓不住客人的胃,其次,老板是自己的老爸,不怕他会中饱私囊,公款私用。
谢玄哂然,果然学生还是学生,想法是号的,不过如今的子大发展的如此之快,地价肯定也是水涨船高;其次,你一个学生哪来的资本开酒店,开一家酒店?说来容易,真正操作起来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那是那么容易理清的。不过他也不好就这么浇灭了儿子的创业之火,只好留条后路,出个难题给自己的儿子,“小子,你有钱吗,十万还是二十万?等你中了彩票,有了五百万后,我就答应你,去帮你开酒店,不过现在吗,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学生吧。”
五百万!一说起这个数字,谢啸天就头疼,自己老爸到底是鼓励自己还是劝自己放弃呢,真难办。不过想想也很快,既然自己能那么快赚到第一桶金,又何必怕赚不到其他的呢,良好的开端总是成功的一半。不过现在该做什么来赚钱,他还想不出来,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
谢啸天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拿了一张递到谢玄面前,既然自己以前在母亲身上没尽到孝心,那现在就好好的孝敬老爸吧,“老爸,这张卡里有三十万左右,密码是123456,现在起,他就是你的了,我自己这里还有一张。”
谢玄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儿子赚钱的事不是没跟他说过,但是他没料到,自己的儿子能赚的如此之多,而且这么多还只是三人份中的一份,果然不愧是我谢玄的儿子,有头脑,是个人才。
父子俩心中各自打着小算盘,最终,谢玄还是将卡推还给了自己的儿子,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儿子,我想好了,酒店我不开,不过我决定去子大里开个小饭摊,那样离你也近一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这些年你老爸我在外面混过来还算小有积蓄,哪天你钱不够用了,也可以向你老爸我要啊,不要害羞,谁叫我是你老爸呢,哈哈……”
谢啸天冷汗直冒,看来别人说自己脸皮厚并不是没理由的,他想,这个遗传因素肯定占了很大一部分。
最终,谢啸天只得同意自己老爸的主意,谁叫他是老子呢。饭店的名字谢玄也想好了,各自取他们父子俩名字中的一字,玄与天,玄天饭店。
玄天饭店,谢啸天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武侠里出现的词,可是先前说了,他只得同意自己老子的意见,看来新学期又有的闹了!
正文 066梦想?思索
男人是一种执拗的生物,一旦下定某种决心后,总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首发这是一个优点,却同时也是一个缺点。
谢玄的饭店开的很成功,他已经在学校里联系到了一家经营惨淡的,而且店的位置离谢啸天的住所也不远,具体事宜谢玄也已经谈妥,剩下的事情就是装修招人的问题了,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相对于老子的一帆风顺,谢啸天就仿佛是一个无头苍蝇一般,机遇毕竟不会每次都眷顾他,他也只能厚积薄发了,毕竟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谢玄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忙活着饭店的事情,本来他是想和儿子一起住的,不过听儿子说他是和一个女同学“同居”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当电灯泡了,反正这些年来自己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难不成还会怕寂寞。
对于自己的老爸,谢啸天是相当的无语,仿佛他的脑中除了那些xxoo的事情以外,男女之间就没了纯洁的友谊关系,不过许久不见颜丫头,还真有点想她呢,也不知道肉球被她养的怎么了,看她平时那养法,可千万别带头猪回来。
上学的时候,总是想着放假;放假的时候,总是想着上学。这才来学校的第一天呢,谢啸天就想着放假的事情了:现在自己也和老爸相认了,下次放假的时候也该和他老人家出去享受享受了。也充当一回小资,奢侈一把。
谢啸天继续着自己的白日梦,不过时间不等人,他还得收拾211室呢,要不晚上就得打地铺了。
房间不大,可打扫起来还真用力呢,没一会儿谢啸天就忙着宽衣解带了,看着偌大的一个房间都得自己来打扫,谢啸天心里不平衡了,两个人的房间,为什么自己偏偏整的跟个娘们似的,而颜丫头就像个爷们似的,靠自己伺候着。
“喂,丫头,你在哪?”
“有病,你谁啊?”
哎呀,这丫头片子还反了不成,越来越没礼貌了,看来不管教管教以后就要无法无天了。
“你行,丫头,我今天就把寝室的门给换了,你就不用进来了。”
“啊?是你啊,对不起了!”一听到谢啸天这么说,颜羽彤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谢啸天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颜羽彤此时肯定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求饶呢,不禁笑出声来了,一听到谢啸天笑了,颜羽彤就知道没有事情了,警报解除了,她继续发着自己的牢骚,“死色狼,没事不要吓我,我还在海南度假呢,可能要晚几天去学校,房间就交给你打扫了。来,肉球,叫几声给你哥哥听一下,嘻嘻!”
谢啸天脑后都快出现黑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莫非颜羽彤将自己和肉球归为一类了?——狼犬一家!
肉球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听着颜羽彤的挑拨,还真叫了几声,颜羽彤将话筒重新放到自己耳边,“大色狼,和你说这个事哦,这里的人好讨厌啊,总是花痴一样的,烦都烦死人了……”
这还有完没完,颜羽彤打开了话匣子,仿佛要将自己的旅游经历全部讲个够似的,谢啸天就是不听烦了也得心疼自己的电话费,貌似校园的短号出了省内,还得另外付钱的呢,虽然他现在有钱了,不过他节俭的本性还是改不了的。所以,在别人看来这是难得的美人青睐的机会,可谢啸天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将电话给挂掉了。
挂掉电话后,谢啸天长舒一口气,不经要问一句:拥有一个女人到底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痛楚?还是痛并快乐着。
谢啸天出了寝室,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此时的太阳正含羞带骚的躲在半山腰处,红着个脸,红晕染红了整个天际,好似要将今日的余热全部发挥出来。
太阳快下山了,气温也不知不觉的低了下来,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寒风,谢啸天紧了紧身子,抱紧了自己那一身舍不得扔掉的地摊货,向着父亲承包下来的饭店走去。
玄天饭店的招牌还没打出来,不过原先的舒华小炒的招牌早就被卸下来了,门面也被弄的面目全非,里面杂乱的堆放着一些装修材料。屋子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在繁华的小区里,这家店无不透露着自己的衰败。
小店的门口,摆着一张小板凳,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时的他手中夹着一根烟,但烟却并不在嘴上,只是一直夹在手上,任其慢慢的自燃,他的眼睛盯着天边的云彩,习惯性的坏笑已经消失无影,眼中或多或少的透露一丝丝忧郁哀伤,行人路过的时候都不经要多看几眼,在心中想着这人是不是因为店面经营不善而正暗自神伤。
远远的,谢啸天就看见自己的老爸了,看着发呆的他,谢啸天不经怀疑,自己的老爸是不是就是个诗人,要不怎会有胜似诗人的气质呢,看来拿菜刀还真是浪费他的才华了。
“老爸!”还不待走近,谢啸天就大喊起来了,仿佛是个刚放学回家的小学生。
谢爸爸猛地一惊,清醒了过来。待走近后,谢啸天就嬉皮笑脸的问道,“老爸,在干什么呢!”
谢玄厚着脸皮的说:“在作诗呢,你听着,云啊,你真是美!姑娘啊,你真是水!儿子啊,你真是鬼!好了,做的怎么样?”
听着父亲的“妙语连珠”,谢啸天知道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要不他还真就来劲呢,他不禁在心中仰天长啸:神呐,原谅我吧,请把我刚才那句有关于诗人的话收回吧,我错了。不过谢啸天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连忙应付,说了句好,然后就转移话题,拉着老爸吃饭去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是用走着去的,虽然不近,但在他们打打闹闹中,时间还是过的很快的。走着走着,谢啸天突然发现前头一片狼藉,地上扔着肥皂、牙刷、牙膏等等生活用品,而在离这些物品的不远处,三个衣着特异、发型独特的小混混正在围殴一个人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谢啸天拉着无动于衷的老爸赶紧绕道走,他可不愿再惹麻烦了,不过他总觉得被打的那人的身影有点熟悉。走远的他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这个场景好像和自己脑中的有点莫名的重合在一起,再定睛不看,哇塞~那猩猩般的身材,不就是自己班上的高海吗,怎么这小子一刻也闲不住,尽惹麻烦,而且尽惹社会上的人渣。
“老爸,看来我们的饭要晚点吃了。”
谢玄无所谓的一笑,“没事,忙你的吧。”他倒要看看儿子要怎么个打抱不平了。
谢啸天打着商量的语气,走到离那几人几步远的地方,“几位仁兄,歇歇手,听我讲几句可以吗?”
听到有人骚扰,那几个小混混不耐烦的转过身子,各个脸上还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谢啸天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这个时候还是笑不得的,他忍住笑意,继续和他们商量着,“几位,你们看,地上那位是我朋友,你们打也打够了,就请几位给小弟几分薄面,放过他了,好吗?”
那三人其实顶多也就二十出头,说不定比谢啸天还要小,他们看着谢啸天,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谢玄,回身又踢了高海一脚,撂下句狠话也就走了。
谢啸天走上前去,将高海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口中一副长者的语气,“怎么又和人打架了啊!”
高海还是以前那一副仇视谢啸天的模样,他挥开谢啸天的手,口中念叨着假惺惺。
谢啸天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一脸和气的邀请高海一起共进晚餐,倒把高海弄的愣住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被感化的,只不过过程可能或短或长。
看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的高海,谢玄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搂了过来,另外一只手也搂过自己的儿子,像个年轻人一样,“吃饭去罗!”
席间,高海也不好意思再摆着张马脸了,在谢爸爸的开导下,渐渐说出了自己总被人找麻烦的原因,高海也是个热血青年,向往电影中古惑仔的生活,新学期刚来的时候,就被人总怂恿加入了镇上的一个带颜色的组织。加入之后,才发现现实和电影总是相差甚远的,呆了个把月后,就想退了,可谁知入贼窝容易,想摆脱难,那些人列出了一系列清单,说是要交一万块的赎身费,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多钱。高海也是个驴脾气,坚决不交,所以次次都被那些小混混欺负。交,自己不甘心;被打,又不敢还手。所以他可说是活的憋屈极了。
听完高海的陈述,谢啸天深深的陷入了思考,黑道!自己当初也想过,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不为人知的社会呢。
饭后一杯茶,谢玄细细品味着这不是很好的茶,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正文 067 偶遇晶晶
什么是黑社会,有黑社会的话,那相对应的白社会又是什么?谢啸天想不明白。首发他遇见过正义心泛滥的黑道人物,也听闻过心比墨水还黑的所谓的正道人士。
这个社会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有些事情看起来明明很简单,可是一思考,却是越想越复杂。看来,对于这些事情只能化繁为简,不能深究。
还好,忙碌的事情使谢啸天暂时忘却了对人生对社会的思索。
章余回来了,据他说,他也是刚从海南回来的。谢啸天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遇到颜羽彤,不过谢啸天可以确定的是章余又比以前黑了一点,他正在朝着黑人慢慢进化着。
颜羽彤也从海南回来了,她倒是没黑多少,不过谢啸天感觉她比以前健康多了,看来寒假滋润的不错。不过让谢啸天郁闷的是,颜羽彤带回了一只胖墩,望着颜羽彤带回来的肉球,谢啸天直后悔自己当初随便给它起了个肉球的名字,现在真的成肉球了。小时候肉肉的还蛮可爱的,长大后还肉就感觉恶心了,为了给肉球瘦身,谢啸天可是没少下功夫。
经过多天的忙活,肉球瘦下来了,玄天饭店也隆重开业了,不过面对着玄天饭店那四字招牌,谢啸天还是没来由的恶寒,怎么看怎么像龙门客栈之类的名称,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别人看不懂的招牌,倒是吸引了一批好奇的食客,凭借谢玄神乎其技的厨艺和低廉的菜价,牢牢抓住了这些人的胃。
玄天饭店的成立让谢啸天的生活多了一丝乐趣。谢爸爸总共请了三个工人,两个长工,一个学生工,谢啸天有空的时候偶尔也会过来帮下忙,倒也让玄天饭店正常的经营下去了。
这一日,是周末,谢啸天忙活完后,也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和自己老爸一起发呆,员工们发现这一对父子真的很搞笑,虽是父子,可两人谈话时就像哥们儿一样,完全没有父子间的禁忌,而且他们有很多习惯都是非常类似的,譬如说发呆,对于门口这一副父子发呆图,员工们早就司空见惯了,他们继续做着自己的活,老板虽然怪癖挺多,不过对他们还是挺好的。
咦,奇怪,为什么今天心里总是怪怪的,究竟这是好的预感还是坏的预感。
谢啸天突然发现今天自己竟然不能正常发呆下去了,这种心神不宁的感受让他很不安。
“老爸,我出去逛下!”
“恩!”
谢啸天平生心神最不宁的时候是在高二的暑假,那一次,他的母亲去世了,所以现在谢啸天对于自己的感觉总是存在着莫须有的害怕,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过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啸天骑上单车,他不敢回寝室,也不敢呆在父亲旁边,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会将厄运传给他们,如果是自己出事的话,他的内心反而好受一点。
漫无目的的徘徊在大学城与镇上,兜了一遍又一遍,此时的谢啸天内心十分惶恐,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正所谓福无双至今朝至,祸不单行昨夜行,世上哪会有如此多的厄运一直降临在一个人身上,谢啸天也不例外。
谢啸天不断的拿眼睛在街上乱瞟,希望能找到点有趣的事情,消磨消磨时间,早点度过内心这种不宁。
突然,一阵骂声飘入谢啸天的耳中,谢啸天暗呼一声,哦耶,终于有热闹看了,这下不怕时间过不去了。
爱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一大特点,谢啸天摸向声源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群看客,谢啸天随便找了个自己视线所能及的地方,将车往那里依靠,也颠着脚,准备好好看场戏了。
人群中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朴素打扮的学生妹,中年男子不断在骂着学生妹的不是,一会儿说她笨手笨脚干不好事净打破自己的碗盘,一会儿又说她光会吃饭要解雇她。
谢啸天总算是把事情搞明白了,中年人是饭店老板,而学生妹则是勤工俭学,老板嫌学生妹笨手笨脚干不好活,要解雇她,而学生妹显然是不想失去这份维持自己生计的活,所以才有现在的一幕。
谢啸天看不清学生妹的脸,不过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求的,打工者与老板,本来就是讲究个两厢情愿,强扭的瓜不甜。
看着苦苦纠缠的学生妹,老板也火了,伸手将其一推,她哪是老板的对手,立马就被推倒在地上了。
侧面,谢啸天仅仅是看到了学生妹的侧面,他终于知道自己心神不宁的原因所在了,他挤入人群,狠狠瞪了那老板一眼,拉起学生妹就走,众人见当事者都被拉走了,也就作鸟兽散了。
那学生妹见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拉着,当下反抗起来,谢啸天松开她的手,转了过来。
“你是?”学生妹不确定这个人到底认不认识自己,还是只是单纯的英雄救美?
谢啸天对学生妹的问题视若无睹,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抚上女孩的脸,嗓音中带着哭腔,“你…瘦了!”
一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学生妹直到此刻,才发觉眼前的人是如此熟悉,熟悉的仿佛他是自己的另一半似的,泪花涌上眼眶,她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却不听使唤,顺着手,顺着风,飘落下来。
谢啸天的眼眶同时也湿润了,女孩的另一只手也慢慢抚上了谢啸天的脸,口中的字仿佛是挤出来的一般,“真的是你吗,啸天?”
没想到女孩真的认识谢啸天,听着女孩的问题,谢啸天十分坚定的说:“是我,真的是我,晶晶,胡晶晶!”
正文 068 以德报怨
谢啸天不是没有想过重新遇到胡晶晶,他也曽在心中暗想,以后遇到她一定要骂她一顿甚至是打她一顿,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又软了。↓∞ 首发看着如今丰腴不再,略显憔悴的胡晶晶,谢啸天已经能猜到她肯定过的不好。
两人仿佛刚认识的朋友一般,拘谨的不得了,胡晶晶少了一份当初的活泼开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回家还是回宿舍啊?我送你吧!”
恋情不需太长,只要刻骨铭心即可,谢啸天不知道胡晶晶是怎么想的,但他却是忘却不了这一段。
胡晶晶的自行车还在修理,也许是现在的修车师傅少了很多,那位师傅明显很忙,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修好的,她也就答应了谢啸天。
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胡晶晶的手并没有搂住谢啸天的腰而是乖乖的放在车座下面,这让谢啸天小小的失落了一把。
沿着无名镇的公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在夕阳的余辉下,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穿过繁华的都市,避过闪亮的霓虹,在小镇的尽头,有的只是那一间间破旧的简易棚和饱经风霜的生命。这里——没有宽敞的道路,没有衣着光鲜的大腕儿,也没有城市间的冷漠;这里——有的只是为生计而奔波的底层人民,有的只是穿的破破烂烂可仍在地上玩摔跤玩的不亦乐呼的孩童,有的只是蹲着吃饭却和众人聊的咧嘴大笑的憨厚大叔大婶们。
这里破败却温馨,城市繁华却冷漠。谢啸天想不通,为什么胡晶晶会说自己的家在这里,他知道胡晶晶的家庭不富裕,但也不至于穷至如此,这里虽温馨,但破败的同时也必定昭示着其混乱的一面,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住在这种地方还是不合适的。
谢啸天思索着、沉默着,胡晶晶也沉默着,一路上,就仿佛在演哑剧一般,终于,还是胡晶晶让哑剧变成了有声电影,“我到了!”
谢啸天哦了一声,转身欲走,不过看着支支吾吾的胡晶晶,他又犹豫了一下,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进来喝口水吧!”
看着怯懦的她,谢啸天突然发现自己竟不能回绝她的好意,整个人也莫名其妙的跨进了棚子。棚内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让谢啸天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他也开始细细打量起来,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平方的棚子,里面杂乱的对着一些东西,在门口左边的好像是做饭的地方,里边一点的好像是睡觉的地方,床的做工十分简单,就是砖头垒起的方状物上铺上木板然后放上棉被。
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边上坐着一个**岁的小男孩。听到胡晶晶的声音,他仿佛就要扑上来的,不过率先看到谢啸天后,那动作就卡在那儿了,别提有多滑稽。
“亮亮,妈妈没事吧。”
胡晶晶对着小男孩问道,小男孩仿佛还是不习惯谢啸天的存在,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算是回答了。
胡晶晶找了张矮凳,擦了擦,递给谢啸天,然后又去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了,地方太小太乱了,让你见笑了。”
谢啸天结果水杯,连说不会,然后目光转向床上的妇人,意思就是问胡晶晶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妇人听到了陌生男子的声音,爬了起来,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病态,就好像每一个动作都要消耗她许多的能量,她先咳嗽了两声,然后病怏怏的问道:“晶晶,是不是同学来了啊?你陪同学聊会儿,妈妈给你们做饭去。”
胡晶晶连忙上前去扶住强撑起身体的母亲,连道自己去做饭,谢啸天也适时的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不用麻烦胡妈了,这才重新将胡妈给稳住了。
谢啸天连忙拉着胡晶晶出门去了,他还真怕自己呆坐着会给他们家添麻烦呢。
“你爸爸呢?”
“做工去了,还没回来!”
“你妈妈生重病了?”
“恩!”
……
谢啸天问了很多问题,胡晶晶回答了很多问题,说是回答不如说是一直恩恩啊啊的到底,她的心情明显的很失落,仿佛在叹息自己母亲的病,仿佛在怨恨自己的无能,抑或是偏执的仇视社会的不公。
谢啸天原本想问清胡晶晶耍自己、离开自己的心早就不知被抛到何处了,“上车吧,我带你去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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