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嚣张 第 7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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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的摆设好灵堂,谢啸天便将遗像置于冰棺之前,自己则是跪于香案前,他只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

    陪伴谢啸天的还有李雨嘉,谢啸天已劝过她,她却依旧执拗的跪于灵堂之上。原本章余同样也想通宵守灵,可是却被谢啸天支走,理由很简单。此时的谢啸天心乱如麻,无法集中jing神做任何事情。

    可是老余头去世的讣告还得有人来发,农村人去世该弄些什么东西,这种东西同样需要人来做,如今有资格做这些事情的却只有谢啸天李雨嘉章余三人。谢啸天他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做这些事情,而李雨嘉一个女子对这些事情同样一窍不通,人脉又没章余广,因此这个重任也只有落于章余的肩上,任重而道远。

    灵堂之上的幽冥灯一如两人跪倒之时,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谢啸天依旧跪在灵堂前,脑袋低垂着,双手悬空垂于身ti两侧。他身旁的李雨嘉此时已经晃晃悠悠,不管是大冬天的寒冷,还是已经发麻发痛的双腿,抑或那如海啸一般袭来的困意,她的身影柔弱却执着。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三点,粗粗数来两人却是最少跪了四五个小时,谢啸天还能够坚持,可是李雨嘉呢,如今支撑她的便只有那坚韧的意志力。

    “坚持不住便去睡吧!角落里有床!”

    声音空洞遥远,意识已经模糊的李雨嘉听来却是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一般,她本能性的往角落里看去,那里却是临时搭了一张简陋的床,一想到床铺之上那窝心的温暖,李雨嘉几乎就想爬进那被窝中。可是她轻yao舌尖,让疼痛驱赶走自己所不该有的念头,眼中也从朦朦胧胧回复清明。

    李雨嘉的确十分执着,她瞌瞌睡睡一直坚持到了四点,可嘴中还是无法敌过困意,。身形一软,整个身ti栽倒在地,鼻中却是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她并非晕厥过去,而是沉睡过去。

    谢啸天轻轻抄起她的身ti,将她抱到角落,盖上被子,自己则是继续回到原位跪好,除了他身旁少了一人,却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天际逐渐泛白,屋中的白炽灯也渐渐变得无力,清晨,黎明前的黑暗,空气也特别低,睡在被窝中的李雨嘉本能性的缩了缩身子,空气中的寒冷更是逼迫的她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来保持体温。

    对话声,吵闹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睡的正香的李雨嘉本能性的想要大骂,可是脑袋一凉,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情,眼睛蓦地睁开,强烈的白光耀的她的眼睛有些难受。

    短暂的水面让她的眼睛十分疼痛,好不容易适应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房中却是多了许多人,俱是在布置着灵堂,进一步将灵堂完善。

    香案之前,谢啸天的身影也不在,在房间中寻找了一圈,李雨嘉却是在门口处发现了正在和章余畅谈一身孝服的谢啸天,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寂清苦。

    揉揉眼睛,李雨嘉掀开被窝,从被窝中爬了出来,气温有些低,她紧了紧衣服,来到门口。谢啸天看了她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两人继续聊着,章余提出自己的见解,谢啸天偶尔插上两句;轮到谢啸天发表意见之时章余同样的提出意见,两人聊的俱是关于丧事的安排。

    两人谈好之际,章余又匆匆离去,他仿佛有忙不完的事情。谢啸天这时候也回过头来,看着李雨嘉,说道:“你还是先回下家吧,到时候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

    李雨嘉停了谢啸天的劝告便离开了,走到门口之时,门口却是已经摆了不少花圈花篮,上面有着白纸黑字的挽联,纸条上写着的名字不是谢啸天便是章余,另外还有不少写着“李雨嘉”三字。李雨嘉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送过这些,可是转念想想,却也明白了,定势谢啸天与章余替自己献上了这份孝心。

    会到家简单的洗漱早餐过后,李雨嘉和父母提了这件事情,她的父母也算通情达理,同意了她的做法。因此,十来点之时,李雨嘉又出现在了灵堂之上,这一回她也穿上了孝服。

    下午,已有不少人得知了老余头去世的消息,来到灵堂之上上香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学校的领导,有现在谢啸天带的3班的学生,还有不少则是老余头以前的学生。

    灵堂之上,只有三人身着孝服:谢啸天,章余,李雨嘉!

    章余主要站在门口负责接待一些客人,而长跪不起的谢啸天总是会收到许多师兄师姐安慰之词,心情虽然没有好上多少,可他也微微的替老余头感到开心。老人家几十年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还有这么学生记着这位恩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转瞬间,几天已然过去,不少得道高僧也已在冰棺前念过超度的经文,一切虽然沉重肃穆,可却井然有序,而渐渐的,也该到了老余头出丧的日子。

    第392章 突生异变

    天未亮,房屋前的人却已忙活起来,学校今日也特意替学生开了门,3班的同学几乎都是自发的集中到屋前。

    谢啸天披麻戴孝,一手提引路灯拿招魂幡,另一手则握着一把黑伞,避免待会儿天亮之时引路灯被阳光照射到。

    今日前来的亲朋好友都纷纷带上孝巾,不少女性在这种氛围下都已经红着双眼,更有甚者已然小声抽泣,更给这次出殡添上了一分浓重的哀伤。

    今日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尽管天未亮,可天空之中仍旧阴云遍布。

    众人走出房屋,向着镇上走去。礼炮车沿路发出震耳yu聋的声响,前方开路的礼车播着悼乐,虽然让人听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可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却是有心而发,听的人黯然神伤不已。

    众人在一片空地之上停了下来,空地之上摆上了香案,香案之前置了一方草席,谢啸天章余李雨嘉纷纷跪倒在草席之上,主持红白之事的司仪站于香案旁,手中持一长条文书,用子虚方言大声念叨着老余头的姓名生卒年月,已经今日到场各位的姓名。

    这番俗称祭席的活动足足持续了半小时由于,在谢啸天等人的跪拜以及亲友的站拜之后,众人这才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圈,将冰棺围于正中央,绕着行走起来,顺时逆时各三圈之后,几名汉子这才将冰棺抬与灵车之上。

    吹打乐队也在这是适时的演奏起来,唢呐小鼓洞箫,其声如怨如诉,李雨嘉拿着哭杖早就成了一个泪人,麻黄的孝帽将其头盖住,要不是身旁的中年妇女扶着她,她早就跌坐在地上。她的哭声是有感而发,就连扶着她的中年妇女都不jin为她这份孝心感动,暗暗擦着泪水。

    章余提着纸钱,沿路纷纷撒着引路纸钱,希望能够买通沿路鬼混,为老余头让出一条路来。

    谢啸天低垂着头,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别人确认却看不到他眼中那一抹哀痛,痛彻心扉。

    众人纷纷上了车,朝着火葬场前去,谢啸天本来不愿火葬,国人都希望能够入土为安,早年自己母亲火葬那是因为自己无权无势无钱,实为无奈之举。可是今日谢啸天不同往日,要将老余头土葬花点钱就能办到。可是老余头身前有所交代,谢啸天自然不敢忤逆老人家生前的话,因此只能选择火葬。

    天际露白,汽车已经行到有德镇镇口,章余坐在第一辆大巴的副驾驶座上,一路上撒着纸钱,嘴中念念有词,却是先前一高僧交予他的口诀,道这般做效果更好。二十一世纪,人们早该不相信妖魔鬼怪之说,可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头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人之灵冒犯不得。

    刚到镇口,出了牛皮市场,却是听得一阵狂躁的马达声,章余扶了扶头上的孝巾,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几乎就在章余料到不好之际,远方四条明亮的光柱随之而来,强烈的灯光照的章余几乎睁不开眼睛。

    车子越来越近,大巴司机本能性的想要将车子往边上靠去,可对方的车速实在太快,就在大巴刚移了一分之时,对方的车子便已到,也幸亏那对方的驾车之人技术高超,堪堪避过大巴,可是大巴却惨了,司机一慌之下,却是狠狠的撞上了路旁的绿化带,整个车子前头深深的凹陷进去,一车之人被猛烈的惯性带的狠狠的向前撞去,章余更是被车子一甩,脑袋狠狠的撞到旁窗之上,脑袋瞬间见了红。

    章余刚想大骂,却是又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他无暇多想,赶紧奔出大巴。

    方才那一声巨响却是后头的车辆料不到前方有人逆向行驶,视线被章余乘坐的大巴所挡,一时没注意,两辆逆向行驶的奔驰车已经撞了个稀巴烂,更为过分的却是灵车也被撞倒,车子翻在一侧,车尾的车门已被撞了开来,冰棺从车中滑落而出,跌在路旁,冰棺的盖子却是被撞了开来,身着寿衣盖着大红被子的老余头却是被撞的从冰棺中滑了出来,此时被子之上已经一片尘土。

    亏的奔驰车性能卓越,十二个安全气囊竟硬生生的将两名司机从死神手中夺了过来。

    不多时,人群纷纷下了车,奔驰车的车门也被里面的人踹开,那两名司机好不容易从车子挤了出来,他两人痛苦的捂着脑袋,一时晕头晃脑的还分不清怎么回事。

    忽的,一个满身散发着酒气,脸上桀骜不驯的年轻人破口大骂:“ma的,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了,原来死了人了,真是cao了,老子刚买的奔驰车啊!”

    另一个飙车的年轻人同样破口大骂着,两人有两个共同点:桀骜不驯,显然是高官子弟;浑身酒气,明显的酒后驾车。

    两人这一骂自然得罪了不少人,人人都对这两个无力的年轻人皱眉。

    那两个纨绔子弟骂着骂着便突然吐了,一个扶着灵车,剧烈的呕吐着,身ti不自jin的痉luan着,看似十分痛苦。吐玩之后,年轻人脸色苍白中有着一丝血红,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谢啸天将引路灯招魂幡至于地上,黑伞盖在其上,避免它们被阳光射到。谢啸天缓步走到灵车一旁,招呼道:“老鱼,四哥,龙灿,前才,能过来帮把手吗?”

    不理会那两名年轻人的叫嚣,谢啸天将老余头的遗体抱了起来,被他唤出的四人则是合力将冰棺摆正。谢啸天十分认真的将老余头的遗体重新放进冰棺,他用袖子擦了擦老余头变脏的脸,却是连带的擦去了不少化妆的粉,看的心痛不已。掸了掸大红被子上的尘土,温柔的盖在老余头身上,像是怕他着凉一般,谢啸天将他整个人都裹在被中,看了最后一眼,这才将老余头的头盖上。这才吩咐那几人重新将冰棺的盖子盖上。

    谢啸天又tuo去自己的外套,置于冰棺旁边。章余上前一把拉住谢啸天,尽管同样yao牙切齿,可他却劝道:“老大,不要,今天是老爷子出殡之日,万事等老爷子下葬后再说吧!”

    谢啸天对章余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拂去他的手。

    第393章 恨

    章余恐防有变,还是紧紧的跟在谢啸天身后。

    那两名撞了车的年轻人一人站在那儿打电话,嘻嘻哈哈,完全不将这事让在心上,另一人则是骂骂咧咧,愤恨不已。

    谢啸天行至尚在大骂不已的年轻人面前,低垂着头,“灵车是你撞的?”

    “他ma的,大清早就碰到死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给老子滚远点!呃……”年轻人一脸飞扬跋扈,讲着讲着竟还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就连离的较远的章余都能闻到。

    一听年轻人的话,章余心道一声不好,拔开腿就要上前按住谢啸天。

    可是他快,谢啸天更快,几乎就在年轻人打酒嗝的一瞬间,谢啸天身形便犹如一阵风一般的动了。

    平时打架,谢啸天都刻意的有所保留,就算用力也不敢用上体内那能力未知的内功。此时暴怒之下,体内之气疯狂运转,气随心动,竟以飞快的速度移向右拳的筋脉之中。

    “去死!”谢啸天双目通红圆眼爆睁形似怒目金刚,口中怒骂猛然一拳击在年轻人的脸颊之上。

    众人只感觉方才眼前一花,那个尚在大骂的年轻人就已倒飞出去,足足飞了三米这才跌落下来,强大的惯性让他的身ti又在地面上滚了好远这才止住身形。

    谢啸天站在原地,双眼已然血红,鼻中喘着粗气,嘴中发出野兽一般恐怖的低hou声,愤恨的盯着已经翻躺在地上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对谢啸天的行为始料不及,方才一击直yu让他痛不yu生,左脸颊传来火la辣的感觉,张嘴一吐,几颗亮白的牙齿却是被吐了出来。

    年轻人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怨毒的盯着谢啸天,“你……”

    刚yu开口,谢啸天却是先他一步跨至他身旁,强劲有力的右腿如铁鞭一般轰的一声将他踢飞出去,年轻人又滚出老远,晕死在地上一声不响,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现在所有的人都被这一惊变给吓呆了,那名还在通电话的年轻人此时电话都已掉落在地,瞪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谢啸天。

    他的脑中第一次产生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双眼更是盯着恶魔一般盯着谢啸天。然而,又一件事几yu让他神经崩溃,眼前那个来自地狱的男人他竟然在笑。是的,笑!那笑容里包含了什么,残忍?不屑?怨念?忿恨……

    男子艰难的移动着脚步,他想转身逃跑,可是双腿却沉重的要命,连一步也迈不开来,他脸上恐惧的神情愈来愈多,上身作势转身yu跑,xia身却是好不反应,整个人竟然滑稽十分跌坐在地上。谢啸天每前进一步,他就极其害怕的向后挪一下。

    “你也有份吧?”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硬生生挤出来一般,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不值一钱。

    男子慌乱的挥舞着双手,口中不住的大喊,“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谢啸天却是不理,一步步的逼近。男子的jing神几yu崩溃,“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章余反应过来,连忙奔上前去,从后方一把抱住谢啸天,口中连忙劝道:“老大,不要这样……”

    谢啸天的搂抱毫无作用,尽管他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到谢啸天身上,双腿不住的向后用力,可是谢啸天依旧亦步亦趋的向前走去,完全视章余如无物。

    那男子看到谢啸天被章余抱住,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哭大喊着落荒而逃。

    谢啸天哪会如他所愿,不顾章余的阻力,奋力向前跑去。章余眼前自己拉不住谢啸天,回过头对方才那几个抬冰棺的壮汉大声喝道:“草,你们他ma的还不快来帮忙。”

    几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起冲将上去将谢啸天抱牢。可是此时的谢啸天发挥出的力量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四人只感觉抱着谢啸天的双手要被撑裂了一般,那种拉扯的感觉让他们的双手直yu颤抖。

    谢啸天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人感觉皆感觉自己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定会让谢啸天挣扎开来。几人对望几眼,十分默契的将谢啸天扑倒在地,四人的重量压在谢啸天身上,蛮横的力道让谢啸天无能为力。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老鱼,四哥,龙灿,前才,你们快些放开我……”谢啸天愤怒的大吼着,双手不住的撑在地面上,不断的想要摆tuo几人。

    可是挣扎几下,谢啸天渐感体力不支,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到了最后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大哭,“你们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我不能让那家伙这般无力的冒犯干爹,你们放开我……”

    场中人听着谢啸天的话,无不泪花隐现,章余与谢啸天相处多年,哪能不知老余头对他的恩惠,在谢啸天心中,老余头的地位甚至超越了谢玄仅次于谢妈妈。此时的他同样的泪流满面,“老大,你醒醒!老大,余老师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听着章余耳边的大吼,谢啸天如遭雷击,整个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口中呆滞的念叨着:“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几人刚将谢啸天扶起之时,几名打着哈欠的警察竟在方才逃跑的年轻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却是方才发生车祸之时有人怕会出事情先行报了警。

    那些警察到了事故地点,紧蹙着眉头打量着车祸现场,一名警察跑到那名昏迷的年轻人身旁,用手指贴了一下那年轻人脖颈间的动脉,忽的一声大喝:“快叫救护车!”而他本人则是迅速将那人的身ti扳正,开始做人工呼吸与心肺复苏。

    一名年过不惑的中年警察走到章余等人面前,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逃tuo的那年轻人在警察声旁添油加醋的说着些什么,那警察本能性的一烦,回头低喝道:“你给我住嘴。”

    年轻人这才忿忿不平的停止了自己的碎碎念。

    第394章 入局

    那警官也算个老油条,看到灵车以及车上挂着的白花,他自然知晓这家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地上躺着的年轻人同样不是易与之辈,这从他们的服装以及坐骑就可以看出。警官皱眉盯着身前的几个年轻人,厉声问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场中并无人答应,警官自觉自己的威严遭到轻视,再一次大喝:“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刘叔,这家伙不行了!”先前采取急救措施的那人翻着像死鱼一般翻白眼的年轻人的眼睛,瞳孔已然全无焦点,体温也越来越低,眼见就要活不下去了。

    这时候谢啸天也渐渐稳住了情绪,看着地上躺的年轻人,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愧疚,甚至有种莫名的快意,他站了出来,“这件事是我做的,和他们无关!”

    “和他们有没有关不是你说了算,小丁,将这群人全部给我带回局子里去!”刘叔指着谢啸天的鼻子说道,想来一招敲山震虎震住众人。

    章余一把拉过谢啸天,将之推到身后,笑嘻嘻的从口袋中抽出3字头的中华香烟,讨好一般的说道:“这位警官,抽烟,抽烟!这事情还得慢慢说起!”

    刘警官并不领章余的情,不耐烦的推开满脸阿谀奉承的章余,从背后mo出一副亮闪闪的jing铁手铐,作势就要来铐上谢啸天。

    章余瞬间脸一黑,民不与官斗之类的思想早就抛掷脑后,方才礼数已经尽过,正所谓先礼后兵,他重新护在谢啸天身前,响应他行动的还有二三十个兄弟会的兄弟。

    刘警官不谢的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嚷道:“你们还反了不成?”

    见众人不听劝阻,刘警官一下从腰上掏出手枪,大喝:“给我退下去!”可是众人好像并不受威胁,坚决的上前,一直将谢啸天护住这才罢休。

    来的几个警察均是辈分小经验浅的菜鸟级人物,要不也不会被留下来值夜班,一见这阵势,心中早就慌了神,纷纷掏出枪,仿佛一枪在手,他们悬着的心才安稳一些。

    场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两群人这般对峙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久,救护车来了,虽然那名警察已说过年轻人已经差不多做了阎王爷的女婿,可是号称从阎王爷手中夺人命的医生并不甘心,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伤者挂上点滴抬上车。如一阵疾风般的来,又如一阵疾风般的走,只留下那刺耳的鸣笛人在人们耳边缭绕。

    “哎!~”一声幽叹叹穿人生多少事,谢啸天不顾兄弟们的阻挠,排众而出,双手握拳往身前一放,“警官,我跟你们走,不过我希望你能让他们将老人家送到火葬场,误了时辰谁都不好过!”

    “不行,他们都有嫌疑,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先前被老刘唤作小丁的年轻警员出言劝道。

    老刘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示意让他们走!小丁还想说几句这不符合程序之类的话,可是被老刘瞪了一眼便将全部的话压了下去。凭他二十来年的警察生涯,老刘的眼力毒辣异常,他一眼便瞧出对方的人身上煞气很浓,该是刀口上过生活的人,而且他们眼神坚定,并不会被几把手枪唬住,搞不好引发一场动乱,那双方便都划不来。

    谢啸天被带走,章余也没什么心情主持这个葬礼了,可是他是负责人之一,又不好独身离开,因此也只能干着急。他连忙打电话给王守银,希望凭借他的关系网迅速的联系到最好的律师,希望能让谢啸天免过这一难。

    灵车已经被撞翻,想要灵车重新开动便得继续等拖车来,可是耗不起这个时间。章余一合计,直接唤来众人将冰棺台上大巴,这一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参加葬礼的人虽然多被这件事搅乱了心神,可是在章余井然有序的安排下,倒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混乱,只有最关心谢啸天的李雨嘉以及3班的学生还在心中默默的替谢啸天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九点之时,老余头的遗体已被塞入火炉,过不了多时,章余便接到了老余头的骨灰。章余匆匆将老余头的骨灰葬在有德镇五龙山陵园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到有德镇派出所。

    风风火火的来到派出所,一进门,就看见王守银和一个律师打扮的中年人坐在门口左侧,章余迫不及待的问道:“小银,老大怎么样了?”

    王守银的神情多有沉重,一旁的律师开口道:“这件案子十分麻烦,谢先生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这使我们处在劣势,如今也只能尸检报告了。希望那名年轻人的死与车祸有关,与谢先生的行为并无直接关系,只有这样,谢啸天才能逃tuo刑事责任。”

    “那人该死!~”章余yao牙切齿的说道。他本事希望谢啸天在葬礼之后通过黑暗的手段调查出那两人的身份,然后要杀要剐警方也得不到确切的证据,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一做,这事就悬了。

    “律师,我现在能见我老大吗?”章余关切的问道。

    律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交涉一下!”

    章余焦急的等着,不住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晃的王守银眼都花了,做为一个旁观者,王守银心中虽然同样焦急,可却不像章余一般乱了方寸,他劝道:“章余,你别这么走来走去好不,坐下来安静的等待会儿,也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

    章余搓着双手,眼神已经慌乱异常,他担忧的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吗,而且我就怕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章余先生,他们已经同意了,不过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再多我也不能争取过来了。”

    看着一脸歉意的律师,章余宽慰的笑笑,“这事不怪你!”

    进去之前,章余回过头对王守银说道:“小银,麻烦你件事情,希望你能通过关系网关注一下这件事,如果有什么最新消息的话,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第395章 将离

    进到房间,谢啸天双手带着手铐,眼睛无神的盯着半空,一身孝服还没卸下,一直那般状态的愣坐着,像个活死人一般。

    章余有些心酸,人比人气死人,谢啸天的遭遇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心病。

    “老大……”

    “来啦!”谢啸天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的记不起一点波澜,“干爹的葬礼处理的怎么样了?”

    谢啸天越是这样,章余就越不是滋味,“老人家很好,已经葬下去了,你吃过饭了吗?”

    “啊!”谢啸天将自己滩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难得一回平静,如此这般坦诚相谈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章余心中不jin布满了苦涩。

    十分钟转眼即逝,两人苦涩的笑谈着当年在有德中学的种种趣事,不想门却被敲响了,“喂,时间到了!”

    “催催催,催毛啊,怎么抓贼就不见你们这么卖劲!”

    谢啸天拍拍章余,“老鱼,出去吧,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

    章余气愤异常的除了房间,一出门,却是见到了同样焦急等待的李雨嘉以及几个学生模样打扮的人。李雨嘉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你们都回去吧!”说罢,章余也不理众人直接出门去了。

    在谢啸天被收押的几天中,子虚已经满城风雨,当日被谢啸天痛揍的人竟是官宦子弟,乃市法院副院长的亲侄儿,该副院长膝下无子,育有两女,因此对这个侄儿疼爱有加,如今一听侄儿被人殴打至死,哪肯罢休,放言出来一定要让谢啸天生不如死。

    这时,尸检报告也已出来,死者至死原因乃是内出血,至于到底是谢啸天的殴打至死还是撞车之时内出血至死这便不得而知,医生之中也同样分成两派,争执不下。

    这段时间最忙的恐怕非章余莫属,他能动用的关系基本上都已动用,他去求过颜建国,去拜托过无名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严复,凡是他知道的关系网,基本上都已跑遍,冤枉钱没少话花,至于有没有用那便只有天知晓。

    时间越迫越近,那命运沙漏的孔谁也堵不上。开庭之日迫在眉睫,章余愈发觉得时间不够用,能跑的关系他尽皆跑过,金砖银砖也没少送,他打心底能够哪怕起到一定而作用,希望官官相护不会超过他的想象。

    如果一个平民老百姓的死,也许花上点钱,在尸检报告上动些手脚,那么这件事也许就会那么不了了之,可是死的人却是副院长的亲侄儿,那这结果便截然不同。

    在子虚市,想要谢啸天死的人大有人在,想要的谢啸天活的人也同样不少,而这样的最终受益方便是那些审判长陪审团,这些人在近几天纷纷收到大礼物,想要谢啸天生死的两方人的经济实力超出这些贪惯了的官员的想象。要是有可能,他们还真希望这些事情能够多发生几起,那收入可比拿工资快多了。

    法院如期开庭,整个旁听席几乎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谢啸天这一方的人马。

    核实了双方当事人和代理人的身份之后,审判长便宣布正式开庭。

    繁杂的程序让人忍不住对着太阳大声说“日”,这场官司十分奇怪。被告谢啸天对于自己打人一事供认不讳,可是对于其他事情却是一言不发。

    旁听席之上的章余只想破口大骂,你承认的这么快干什么,要是小小的狡辩下自己这方的人铁定都会同意做伪证,老大啊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谢啸天的供认下,这次开庭很快便结束了,章余请的律师还没怎么辩解就已经白赚了一笔。(《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ti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根据《刑法》,谢啸天的罪行可大可小,小到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大到却是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审判长在与陪审团商议之下,朝着旁听席上那法院副院长高深莫测的一笑,看的章余心中咯噔一声,知道事情恐怕有变。

    果然,那审判长cao着公鸭一般的嗓音:“本庭宣布,鉴于犯罪嫌疑人谢啸天的犯罪事实,将对其处于十八年的有期徒刑,退庭!”

    谢啸天嘲讽的一笑,“十八年吗?”

    章余与李雨嘉耳际几乎同时轰的一声巨响,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人生黄金时段的十八年将在狱中度过,整日面对铁栅栏,谢啸天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章余不知,李雨嘉不知,就脸谢啸天自己都不知。

    谢啸天麻木的转过身,看着默默流泪的李雨嘉,默默流泪的自己的学生,是的,他难过,可他却绝不后悔,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发誓定然会将另一个畜生也给活活揍死不可。

    第二天,谢啸天就将被送到JH的监狱,而剩他在子虚得时间也便只有那么一夜,他只想好好清净清净,不想被任何动静打扰。

    也许是章余的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看守谢啸天得人竟然象给谢啸天送上断头餐一般的对他有求必应。而谢啸天此时想做得便是拿过一个手机,好好给大洋彼岸得佳人打一个电话,希望她还没得到确切得消息,希望她不会为自己得事情而担忧。

    尽管大洋彼岸还是午夜,可谢啸天还是给颜羽彤去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谢啸天整颗心被塞的满满的。他尽量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喂,丫头,有没有梦到帅哥天啊?”

    “死人天,这么晚打电话给人家干什么?”颜羽彤含糊不清得嘟囔着,显然对于谢啸天这一举动十分不满。

    “先别睡了丫头,哥很忙,时间宝贵得很,有个事情要跟你讲下。”

    “什么事情啊?人家想睡得很,5555……你就知道欺负我!”被吵醒得颜羽彤开始使出女人得绝招:撒娇耍赖。

    谢啸天只好投降,“好好好,哥投降,哥投降,明天我就要去参加一个教师得秘密培训了,是全封闭的,不准带任何通讯工具,所以以后就不能陪你这个小女人聊天了!”

    “不聊就不聊!”

    此时谢啸天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颜羽彤得表情,肯定是可爱得皱着那晶莹剔透的琼鼻,一脸不在乎的讲。谢啸天不自jin的失声笑了起来。

    蓦地,他的语气变的轻柔,“丫头,我想你!”

    “我也是!”颜羽彤同样温柔得说到。

    两人就这般一直聊到了美国时间得早晨,谢啸天甚至听到了电话那头催颜羽彤起床吃饭得声音,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后得谢啸天又恢复了那一副寂寥得神情,眉宇间有着丝丝痛苦。

    第396章 入狱

    临行之际,章余前来送别,眼中浓稠的伤感让谢啸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他夸张的说道:“有必要这样吗,老鱼!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章余眼中的伤感并没有散去多少,他问道:“值得吗?”

    “值得!”谢啸天坚定的点点头!

    站的稍微远一些的胡晶晶默默的盯着谢啸天,谢啸天走到他面前,抬起被铐着的双手,捋了捋她的发丝,轻轻在她额头献上一吻并轻声说道:“不要想我了,早点找个人嫁掉吧!”

    说罢不理会胡晶晶的反应,毅然跳上车,车子启动后,却是听到身后胡晶晶的哭喊声,“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顺着高速公路,五个多小时后,车子就停在了JH监狱铁门外。

    谢啸天透过窗户,却见这座监狱背靠着一座绿树葱郁的小山,一堵至少有六米高的围墙竟没有望到边,看来的确是很大。

    押车的民警在与守卫的警察办好交涉手续之后,没一会儿,电动的铁门就无声的打开了。

    车子没走多久,就在大门与监区的隔离地带停留下来,却是接受包括车厢与底盘在内的电子检查。

    在确定一切没有问题之后,第二道电动大门这才徐徐开启。

    在进了第二道门之后,才算是真正的监区,前方是一个宽大广场,在广场的两边墙上,各刷着八个大红的油漆字,左墙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而右墙的则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缓缓驶过广场,车子就在一幢大楼下停了下来,押车的警察就让戴着手铐的谢啸天抱着铺盖等行李下车。

    在交验了起诉书副本,判决书,执行通知书等等之后,就开始有狱警来检查谢啸天的物品,在确定没有夹带之后,就打开了他的手铐,由一名狱警带着他向底楼的右侧走去。

    到了右侧的一间屋,只见里面有一张检查床,一名中年男警察制服外面披着白大褂,却是做入狱前的体检了。

    那中年男警察打量了谢啸天一下,就让他tuo掉全身的衣服。

    谢啸天很快就tuo光了,穿着衣服的他看上去弱不jin风,褪去衣服之后却是高大健壮,肌肉凸起的男人身躯显露无遗,而他那狰狞醒目的麒麟以及睡莲却是分外刺眼,身上数不胜数的伤疤却是连狱医都看的暗暗咋舌。

    好在狱医也见过世面,顺便便恢复正常,看着谢啸天身上乖张的纹身以及夸张的伤痕,中年狱医问着旁边的狱警,“小陈,这小子是混hei社会的吗?”

    那狱警刚办过交接手续,立刻摇头道:“从他的卷宗上看没有hei社会记录,是个大学生,貌似现在还正在学校里替其他老师代课。”

    中年狱医哦了一声,他拿起一张表,开始按规矩问起张浩天的姓名、年纪、身高等生理指标来。

    在做好这些之后,那狱医又给他测了体温与血压,然后就让他双手向前伸直站好,先将他的手心手背查看了一下,跟着便检查他的口腔。

    到了后来,那狱医就让谢啸天自己抬起xia体的那龙头,查看是否有性病,甚至还让他弯下了腰,看有没有夹带。

    谢啸天心中虽多有不爽,可还是乖乖照做。

    等一切弄好,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那狱警就让谢啸天穿好衣服,穿过了这幢大楼,后面又是一个广场,却见广场的正中还站着四个人,都各自拿起行李,显然也是新到这里来服狱的犯人。

    那四名犯人旁边也站着两名狱警,看见谢啸天过来,便道:“走吧,你们五个,全给我从矮到高全部排好,跟着我大步走。”

    听着他的话,五名犯人就排好了队形,谢啸天身高说不上很高,但也是一米八出头,排在倒数第二位。

    穿过广场,又是一道高墙,这是罪犯出入口,也就是说,进入这里,才是真正监狱生活的开始。

    罪犯出入口的门打开之后,众人鱼贯而入,跟着那钢门又缓缓的合上。

    就在钢门合闭的那一瞬间,谢啸天回头望了过去,高大灰色的墙头密布着铁蒺藜,一只麻雀正叽叽喳喳的从空中掠过,他知道自己就要在这堵大墙后呆上十八年枯燥而寂mo的时间,忽的,他竟质疑当初那番行为是否值得,可是几乎就在一瞬间,他便抛弃了这个念头,一切冒犯干爹遗体的人都不得轻饶。

    两名狱警押着五名犯人前行,前方又是一块空地,穿过去进入了一个楼道,押他们来的狱警又与里面的狱警办理了交接手续,跟着就是进行入狱的五大程序。

    这五大程序分别是净身、搜查、登记物品、提讯、剃头。

    于是谢啸天等五人又被命令tuo光了衣服,打开行李接受检查,大至现金小至打火机都由狱方统一保管,然后开收据给他们。

    净身检查完毕后,谢啸天得到了一身前后都印着654321号码的蓝色囚服、一只绿色的塑料脸盆儿和一床灰蓝色的铺盖,然后让他到外面空地剃头。

    谢啸天走了出去,却见刚才跟自己来的那三个犯人已经在外面了,而两个穿着囚衣的老年犯人拿着电动推子正在两名狱警的监视下给这几名新犯人剃头。

    这里已经不可能出什么事了,两名狱警便掏出了烟点上,然后站着很轻松的聊天,时而发出笑声。

    谢啸天便站在了一个年龄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最多一米七,容貌却颇是白净清秀的男子身后。

    等到第一个胖胖的中年犯人头上一片光亮,那剃头的老犯人低声说了一句:“欠我五毛,记住没有?”

    那中年犯人立刻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走了。

    监狱里理发应该是不收钱的,谢啸天有些没弄懂,不过他生性单薄,倒是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

    那白净清秀的年青男子回过头张嘴说道:“你叫谢啸天吧,刚才登记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名字了,我叫白桦,咱们同一天入狱,这就是一个缘分,要是看得起的话,就交个朋友吧。”

    第397章 剃头

    谢啸天闻得这个名字忽的一愣,心想着名字怎生这般熟悉,一想,心下却释然,原来是树名,他不jin呵呵笑出了声。

    白桦挥手切了一下,“脑子有病,入狱了还这么高兴!”嘴上虽不饶人,他的手却是直直伸向谢啸天。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虽然谢啸天在这次事件之后内心有些古井不波,颇似入定高僧,不过他还是伸出了手。

    白桦高兴的笑了起来,他凑到谢啸天身旁小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那我就告诉你个小秘密,等会剃头的油子问你要五毛钱,一定要给,否则就有罪受。”

    说到这里,他怕谢啸天不懂,又解释道:“油子就是在这里关了多年的犯人的称呼,而我们才进来的,就叫做新兵,至于五毛钱,就是五十,等我们领到了代金卷,就要拿给他们,要是食言,后果就严重了。”

    正说着话,那老犯人就将眼一横道:“后面的,到底剃不剃,叽叽歪歪什么?”

    白桦赶紧坐到椅子上去,然后转过头道:“老大,规矩我懂,五毛是不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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