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2废柴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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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这么贵,够得上我半年的生活费了,金易咂舌,等了两秒不见古晨付钱,扭头看他一眼,恰好古晨也转过来看他,俩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谢谢,五千三百币。”收银员的脸都笑僵了也不见有人付款,不得不重复了一句。

    古晨额头垂下一滴冷汗,忽然对金易道:“借你脸刷一下。”

    “啥?”金易诧异,没等回过神来,古晨忽然俩手一伸,一上一下捧住了他的脸,往收银员面前一推:“他来付款。”

    “滴。”的一声,金易眼前蓝光一闪,大脸已然被收款机的面部识别系统扫了过去,全息显示器上出现一张付款收据,五千三百联邦币已经从他的个人账户上划了出去。

    电光石火之间,半年的生活费就没了,金易连血都没来得及吐,就见收银员笑眯眯冲他鞠了个躬,甜滋滋道:“谢谢惠顾,您的货物会在3小时内送到,购物小票将发送到您的个人理财账户,请注意查收,任何疑问请直接打电话给售后服务部,电话是……”

    古晨松手,金易把脸从收款机上撤回来,捂着脖子炸毛道:“你买东西干嘛要刷我的脸,你自己没脸吗?”

    “我有脸,但我没钱。”古晨脸皮厚过城墙。

    “你不是有骨气的不得了,说钱啊地位啊爹啊都送我了么?我同意了么你就这么花小爷的钱?!”金易看着收据上金光闪闪的五千三百币,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败家子。

    古晨倨傲的眼神难得理亏地闪烁了一下,但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梗着脖子道:“算我借的,比赛完就还给你。”

    “留着帮你的病人治骨折吧!”金易气咻咻往出口走去,以后跟这货出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五官,不,最好不要跟他出门,哪有摁着人家的脸刷卡的,太凶残了!

    古晨双手插着裤兜,跟在金易后面往停车场走,走到半路戳了戳他肩膀:“喂。”

    “干嘛?”意外破财的直男还在狂化中,一脸暴躁。

    “我会打欠条给你的。”古晨难得低声下气了一次,“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于是这才是你上赶着来找我的原因吧?特么的帅哥都是讨债鬼来的!金易无奈的不行,但钱刷都刷了,再说也是办正事,摇头道:“不用了,反正都是你爸的钱。”

    古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通了,对他的善解人意非常意外,快走两步替他打开车门,道:“也好。”

    给你个台阶你就下,表脸!金易撇嘴,谁知他接着道:“不用担心存款不够花,以后我会养活你的。”

    他以为他是谁?我爸?我老公?金易冷笑:“谢谢啊!”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古晨坐到他旁边,诚恳道,“你就是我,我养活我,明白?”

    金易无法正视他邪魅狷狂的眼神,扭头冲车窗外翻个白眼,默默道:“教主,师父,你赶紧把这个自恋狂换回来吧。”

    上官彻赞许道:“孺子可教,贤徒,那今晚就开始修习换魂大法吧。”

    车子驶回狮子街公寓,俩人一路无话上楼,金易刷虹膜开了大门,古晨老大不客气地在门禁上设定了备用钥匙,把自己的虹膜也刷了上去。

    金易重生以来都是一个人住,虽然明知这本来就是对方的家,还是觉得多了个备用钥匙心里毛毛的——主要是古晨这货实在太叵测了。

    不一会商场物流就送来了货物,满满当当堆了大半个客厅。金易看着高达天花板的各类包装箱,问古晨:“这么多东西放哪儿啊?你要带回麦喵镇吗?”

    “不啊,跌打馆又没有实验室。”古晨打开了金悟真卧室门上的密码锁。

    你爸卧室就有实验室吗?金易好奇地跟了进去,只见这屋子跟自己卧室差不多大小,有一百来个平方,到处都是纸质古籍和金属零器件,靠墙是一张双人床,窗前放着一台步入式全息智脑,座椅的皮垫已经磨毛了,显然是经常使用的结果。

    古晨走到智脑前摸了摸座椅扶手,又摸了摸全息头盔,眼中流露出伤感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在床头某处摸了一把,房间中央一块两米见方的地板悄无声息地滑开,出现了一扇暗金色的金属门。

    “这是啥?暗室?”金易没想到这公寓里还有机关,蹲下来好奇地摸了摸金属门,古晨打开了密码锁,道:“这是爸爸的实验室,我们当时买下了上下两层一样的公寓,上层居住,下层当爸爸的工作室,他离开政府以后很快就生了我,为了照顾我没有再出去找工作,成了一个自由机师。”

    “不是黑客吗?”

    古晨黑线,道:“违法乱纪的事就不要说出来了吧?自由机师才是他的正当职业,要不然我早被送到福利署了。”

    金易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明白。

    门内是一道索脊式透明楼梯,金易跟着古晨下楼,脚一踩到地面灯就亮了,一个宽大冷清的实验室出现在俩人面前。

    这间实验室和公寓的面积一样,大约有四百平米,靠墙是三面透明搁架,上面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模型,有市面上流行的机器人和机甲部件,还有一些潜艇和战舰模型,仿真度非常高。

    实验室中央放着七台精密机床,都用透明布盖着,上面薄薄落了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人用了。古晨掀开一角盖布看了看,几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道:“这些都是爸爸留下的,可惜……他再也不能用了。”

    他这样失落的样子十分罕见,金易不由上去拍了拍他的肩:“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古晨瞪他一眼,抖开他的手,道:“我上去搬东西。”

    翻脸比翻书还快!金易无语,跟他上楼,选了个小点箱子刚扛上肩膀,就觉得手里一轻,抬头,古晨已经将小箱子架在自己肩头的大箱子上了:“不用你,我自己搬。”

    “干嘛?”金易莫名其妙,小爷不至于连搬箱子都做不了吧?

    古晨指了指沙发:“坐那呆着,不要劳累我的身体,E级体能不适合做这样的重活。”

    金易觉得他每个字都体贴温柔,和在一起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嫌弃的味道,话说你到底是自恋啊还是自厌啊?

    古晨大概也觉得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又加了一句:“花妞有忧郁症,它喜欢你,你多陪陪它吧。”

    金易超想一脚踩在他那张帅脸上,然而听到主人召唤的花妞同学已经吧嗒吧嗒跑了过来,抱着金易的大腿蹭蹭蹭蹭。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爱心泛滥的直男先生悠哉悠哉地抱着藏獒在沙发上顺毛,自恋帝则毫无怨言地一个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扛进了地下室。

    14养猪大嫂

    不得不说单亲家庭的孩子生活自理能力还是很强的,等金易给花妞煮好牛肉饭的时候,古晨已经把楼下实验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

    “你干活很利索嘛。”金易拿着根黄瓜咔嚓咔嚓吃的欢快,靠着楼梯上四下打量,古晨躺滑板上在车床底下给机器上油,道:“爸爸没有助手,我经常要帮他保养设备。”

    “今天就要打扫完吗?赶着明天开工?”

    “可以的话我想今晚就开工,以前没有单独做过整套的宠物机甲,可能要来回返工好几次。”古晨脚在地上蹬了一下,滑出车床,问金易,“晚饭做好了吗?”

    “饿了?要吃什么?我拿烹饪机给你做。”

    “你想让我吃营养剂?”古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隐约还有点委屈的意思。金易摊摊手,道:“不是你说的么,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处理食物上是不明智的,纯属脱裤子放屁。”

    “后半句可不是我说的。”古晨义正词严道,“再说又不是我做,吃的话浪费的时间也不算多。”

    你的时间是时间我的时间就是屎吗?金易死死攥着手上的黄瓜,如果这玩意是手雷他一定已经丢出去了。

    话说这货的综合等级大概也比我高不了多少吧,虽然A级体能A级智商,情商一定低到破表了吧?

    看着金易的表情古晨依稀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于是站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加了一句:“再说你今晚不用写美食博客吗?总请假的话粉丝们会暴躁的吧?”

    不要跟外星人较真了,在教明白他之前小爷我一定先会被气死!金易默默摇头,转身上楼,出了卧室忍不住挥舞黄瓜和空气搏斗了一番,总算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孺子可教。”上官彻赞许道,“虽然你黄瓜甩的毫无章法,但隐隐有大师风范,说不得是块练武的好料!”

    金易“噗”一声喷出一口黄瓜渣子,狂咳了几声,道:“师父,下次说冷笑话找个好点的时机,你想噎死我吗?”

    上官彻道:“为师此乃真心夸赞,贤徒不要误会。”

    教主的情商看来也破表了,金易翻个白眼,决定闭嘴,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说归说,饭还是要做的,饿死自恋帝不要紧,饿坏了古晨的身体终究还是自己吃亏,金易在厨房忙碌了个把小时,四菜一汤热腾腾上了桌——葱爆牛肉、白灼芥蓝、醋溜豆芽、油焖茄子,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金易懒得下楼叫人,拿着个锅盖伸到实验室门内,用炒勺“咣咣咣”敲了几下,喊:“吃饭吃饭!”敲完觉得感觉挺好,跟养猪大嫂叫猪上槽似的,不由十分得意,又敲了两下。

    没等他敲完,古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出了实验室,俩眼放光道:“可以吃了吗?”

    金易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将锅盖炒勺往身后一藏,道:“啊,可以吃了。”

    话音刚落古晨已经坐在了餐桌前,金易连他是怎么过去的都没看清,这货是饿死鬼投胎的吗?明明中午在高速休息站吃过快餐的呀,还吃了两人份来着,都倒沟里了吗?

    “去洗手啊,又是土又是汗的。”金易用炒勺点点点点。古晨看着满桌子菜眼睛都绿了,吸着口水道:“我用勺子吃还不行吗?为什么要洗手?”

    “因为会影响小爷的食欲啊!”金易用炒勺指指浴室方向,“还不快去!”

    古晨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了浴室,十秒钟后又移形幻影般回到了餐椅上,速度之快金易甚至还没来得及盛完一碗饭。

    “吃吧。”金易算是服了他了,把米饭递给他,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好在他吃饭的速度还算正常,大概是很少吃原生态食物的原因,看得出咀嚼的比较费劲,但表情十分享受。

    一刻钟后,一桌子菜已然被风卷残云般吃的七七八八了,金易吃的刚好,古晨却明显吃太快撑着了,端着汤不死心地还想灌一碗溜个缝,奈何心有余力不足,表情十分纠结。

    “别吃了,又不是没下顿了。”金易怕他把胃撑爆了,苦口婆心劝他一句,把剩下的菜和汤拿米饭拌好,放在冰箱里打算给花妞当宵夜,而后指了指桌子上的杯盘碗盏:“去,把碗洗了。”

    “为什么是我?”古晨很显然对实验室以外的家务有点抵触,金易剔牙道:“因为我做饭了啊,而且洗碗这种重体力劳动是不适合E级体能的废柴来干的,还是你来完成吧,组织看好你哦,去吧!”

    古晨想了一会,大约是在权衡“拒绝家务”和“以后没饭吃”之间的利弊,半天摇摇晃晃站起来开始收拾餐桌,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还嘟哝了一句:“反正吃撑了,做点小事消化一下吧。”

    阿Q精神放光芒!金易白他一眼,带着花妞去楼顶天台的花园里遛弯儿了。

    洗过碗后古晨又钻进了实验室。金易遛完狗回来把晚上做饭的图片配上文字处理妥当,上传到了自己的博客,信箱里又是一堆粉丝来信,“总舵主”的也夹杂在中间。

    金易好奇他又要怎么神展开,点开。

    【总舵主:金爷,我想好了,你不开店我开,你给我当顾问吧,给你两成股份,你看怎么样?】

    啥叫顾问啊?金易一头雾水,但看到“两成股份”又觉得被古晨刷走的五千三百币有了着落,回道【金大善人:顾问怎么当?】

    没想到总舵主在线,金易刚发过去他就回复了【总舵主:金爷您居然在!大神,包养我吧!】

    金易发过去一个戴墨镜的笑脸,【金大善人:来,哥包养你。】反正已经养俩吃货了,多一个不多。

    【总舵主:(星星眼)我会努力的大神!顾问就是随便指点一下,年底我给你发顾问费这样。大神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要让我爸和我那帮哥哥姐姐们看看,我也是能做成一番事业的!(握拳)】

    金易跟总舵主聊过一段,大致知道他的情况——此人出身于黑道世家,他爷爷的爷爷还做过海盗,不过到他爸这一代已经洗白了大半,算得上是正经商人了。他跟金易的身份有点像,他妈也是情妇,不过比金易幸运的是他摊上了个好爹,在娘肚子里就被他爸接到了大宅共同生活,虽然法律不承认他妈的地位,但他一出生就入了他爸的户籍,全家都是以正经小少爷看待的,加上是老小,又是他爹的老来子,竟然比上面的嫡子嫡孙还受宠爱。

    也正因为如此,总舵主同志长大后就有点被哥哥姐姐排挤,都成年了还连生意的边儿都没摸着过,整天在网上胡混,碰上金易后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忽然决定开始掘他人生中第一桶金。

    不过发几个博客就能收顾问费也是不错的,【金大善人:加油,组织看好你!】金易一鞭子抽过去,总舵主嗷嗷叫着跑走了,【总舵主:大神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的名字蒙羞的!】

    关了比利比利,金易的心情一片大好,伸个懒腰,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便去洗漱准备睡觉。洗完澡忽然想起来,现在正主儿回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卧室让出来?

    可是卧室让给古晨的话,我要到哪里睡呢?金悟真的卧室?不好吧,会不会让他觉得亵渎了他爸的灵魂?

    那只有客厅了,金易看了看沙发,还好沙发挺硬的,应该好睡。

    于是金易煮了杯牛奶给古晨端到了地下室,道:“我睡沙发了,你忙完了上来轻点儿,别把我吵醒啊,我起床气很大的,惹毛我很危险啊。”

    古晨正趴在桌上绘图,鼻梁上架着测量眼镜,闻言把脑袋从全息模型里拔|出来,茫然道:“怕吵你就睡卧室啊,把门关好,隔音应该够了啊。”

    他还挺大方的嘛,金易有点不好意思:“那你睡哪儿?”

    “我?”古晨一愣,想了想道,“最近赶工的话我就睡实验室,这里有气垫床,过两天就睡爸爸卧室好了,怎么,你一个人睡害怕吗?可是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的。”

    谁要你陪啊摔!金易把牛奶重重往桌上一放:“你想多了,老子更不习惯!喝完奶早点睡!”虽然古晨现在这个身体已经够高了,但十八岁补补钙的话应该还能更魁梧一点。

    “谢谢。”古晨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毛了他,撇撇嘴,又钻进模型里去了。

    金易几乎是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梦中又来到了那个混沌空虚的地方,四周迷雾蒙蒙,上官彻的声音充满了希望和喜悦:“贤徒,从今天开始为师就要教你修习上乘法术了。”

    金易也是跃跃欲试,道:“好嘞,现在就开始吧,要不要先做一套广播体操热热身?”

    “不用,你先盘腿坐下,待为师给你念一遍我须弥派内功入门心法,咱们今天要从第一重练起。”

    15干爹驾到

    是夜金易也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的内功,一开始盘腿坐着听上官彻讲课光觉得困,后来不知怎么的小腹忽然有点发涨,凉冰冰的像是要拉肚子,刚想着要不要醒来去趟厕所,那团气又温了起来,像团火苗似的在肚子里跳跃,十分舒服。

    上官彻念的是古语,很多金易都听不太懂,但那些话仿佛自身就带着魔力,一钻进他耳朵就自动往他四肢百骸跑去,机动性很强的样子,根本不用他思考和消化。

    原来修炼很容易的嘛,金易后来觉得浑身上下暖融融的很受用,渐渐便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连什么时候下课了都不知道,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金易一睁眼,坐起身,虽然整夜都在做梦,身体却没有丝毫疲惫,脑子异常清醒,跟平常低血压刚醒来的时候那种混沌和烦躁的感觉完全不同。

    国粹好啊,内功万岁!金易心情大好,掀开被子去厕所放水,放完了想起花妞还没喂,穿着内裤就出了卧室。

    客厅里阳光灿烂,将原本冷淡的银灰色家具照的暖融融一片,金易眯着眼睛走到厨房,掏出昨天煮好的牛肉饭塞进烹饪机解冻,花妞和他分离了一宿早就急不可耐地冲过来抱大腿摇尾巴,金易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大头,花妞无法表达内心的爱戴之情,跳起来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擦!”金易感觉脖子一疼,忙往后一仰,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屁股一阵闷疼。

    花妞发现自己犯了错,立刻夹着尾巴退开一步,委屈巴拉的“呜呜”叫着道歉。

    “以后不许这么玩了!再咬人收拾你啊!”金易扬了扬巴掌,到底舍不得责备得了忧郁症的藏獒,爬起身拿了把菜刀照镜子,明晃晃的刀面上映出他的脖子,右侧已经多了个青红的牙印,还好花妞是闹着玩的,没下重口,几个牙印拼在一起只有核桃大小。

    金易摇头叹息,从烹饪机里端出食物往客厅走,花妞忙摇着尾巴跟上来,嗷嗷叫着表忠心。

    “知错就好,得了,吃吧。”金易往沙发上一横,把食盆放在地上,花妞一头杵进去开始狂吃。

    金易呈慈父状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顺了两下浴室的门忽然“刷”一声轻响,一个高大的身躯走了出来。

    古晨刚洗完澡,腰上围着条小小的浴巾,小麦色的皮肤挂满了水珠,滴滴答答地掉下来,一落地就被自清洁地板吸掉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完美的身躯上,胸肌宽阔,腹肌紧实,大腿劲瘦,连脚都长的恰到好处,一块白毛巾盖在头上,他正揉着毛巾擦头发,骨节的分明的大手看上去灵巧有力,动作时肱二头肌微微颤动,衬得双臂修长完美。

    横在沙发上的直男再次捂心颤抖,太完美了,太帅了,老子啥时候才能变成这样的型男啊,换魂大法也不知道好不好练,哪年哪月才能功成圆满……

    还好昨晚已经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慢慢练下去总有成功的一天的,金易暗暗握拳,加油!

    “你醒了?”古晨擦了一半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停下来看了他半晌,表情十分古怪,道:“你去穿件衣服吧,这样不会着凉吗?”

    金易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穿着条内裤四仰八叉躺在那,动作实在不雅,忙坐起身来,但作为一个直男在同性面前完全没有害羞的自觉,挠头道:“不至于吧,室内温度都有二十五度了。”

    “不是这个,主要是……”古晨皱了皱眉,仿佛在找什么措辞,顿了一下才道,“看着裸|体的自己,感觉……很不好呢。”

    小爷哪里裸|体了?明明还有一条内裤的你瞎了吗?金易大清早的好心情全飞了,黑着脸道,“你就长这熊样能怪我吗?”

    古晨的脸也黑了,道:“为什么是熊样?虽然我从前长的是瘦小了一点,但小学中学都是校草来的,多少女孩子写情书给我,只是……总之你以后不许穿这么暴露,明白?”说着说着他又蛮横起来了。

    你确定给你写情书的都是女孩子?金易真想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转念又想到这个身体现在是自己在用,撒尿也要自己撒,而刚刚起床的时候自己已经撒过了,这么一小会恐怕酝酿不出多少……(喂不要神展开啊亲!)

    “快去穿衣服!”古晨皱眉指了指卧室方向,“还有早餐吃什么?”

    吃吃吃就知道吃!金易坐了一会也觉得有点凉飕飕的,站起身来暴躁道:“煎蛋面包豆浆!”

    “哦。”古晨咽了口唾沫,将毛巾搭在脖子上蹭来蹭去,一眼瞄到地上的狗食盆,吸吸鼻子,怎么狗食闻上去都这么香?

    花妞感觉到了危机,虎视眈眈抬起头,看到是古晨又蔫了,但到底不放心,用鼻子将饭盆拱到了远离主人的地方,一边谨慎地支愣着耳朵一边埋头苦吃。

    难道我还会抢你的食物吗?古晨撇撇嘴,骄傲地扬了扬了下巴,下一秒又咽了口口水。

    金易往卧室走去,门禁忽然响了,比利比利道:“主人,有客人来哦!”

    “客人?什么客人?”古晨点开监视器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冷,二话不说就打开了大门。

    “谁啊?”正要进门的金易又倒退两步折回了客厅,一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马上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严、严将军?!”

    严高身着便服站在玄关处,身后是同样穿着便服的严一城,门外还站了好几个穿黑衣的保镖,密密麻麻呈警戒状排开阵势。父子俩此刻都是面色阴冷,眼神不善。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严高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眼光扫过围着浴巾的古晨,又扫向仅着内裤的养子金易,等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疑似吻痕脸色就更难看了,“小易,你怎么能留陌生人在家里留宿?你才多大?你爸爸是这么教你的吗?”

    大叔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男的啊,你一副捉奸在床的语气是闹哪样啊?金易张大了嘴,刚要反驳忽然想起这是六百年后的世界,男人和男人早就特么的不清白了啊摔!

    “他多大您不清楚吗?或者您年纪大了,连自己做过的事都记不清了?”不等金易答话古晨已经冷然开口,“那么我来告诉您吧,小易他两个月前刚过十六岁生日,按联邦宪法已经可以结婚了。”

    说归说,不要拿结婚这种事来开玩笑吧?金易黑线,不过古晨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六百年前,方舟降临在敦克尔星球,这里几乎是不毛之地,遍地荒芜,虽然当时人类的机械化程度已经相当之高,但人手还是极度匮乏,为了鼓励生育扩大种群,联合政府在第一版宪法中即规定,凡年满十六周岁的公民都可以自由结婚和生育。

    即使如此,大概是因为越精英的人类越注重追求自身价值,不喜欢生育的缘故,六百年后全球人口仍然不超过五亿,因此这项法令被一直保持了下来,即使后来出台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18岁以上才算成人,16岁依旧可以结婚。

    为了缓冲《宪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之间的冲突,联邦政府只好又规定,16~18岁之间的未成年人必须经过监护人特许才能结婚登记,如果配偶已成年,则享有协助监护权。

    这个法令在金易这个地球人眼中看来自然是荒谬到了极致,但未来人已然习以为常,因地制宜什么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你就是那个古晨?”严高轻蔑地斜了一眼古晨,“阿奎说你自称是小易的男朋友,有这回事吗?”

    “呃——”金易刚想找个什么借口,古晨已然拉着他的手往卧室走去,回头对严高道:“对不起失礼了,请您先随便坐,我们刚刚起床,先去换件衣服。”

    什么叫“我们刚刚起床”?我是刚刚起床没错,你也是刚刚起床没错,但我们起的可不是一张床啊!金易脑袋一炸,还想澄清一下,已经被古晨连扯带拉弄进了卧室。

    16新晋人妻

    “喂你胡说些什么啊!”

    卧室里,金易暴躁地小声叫道,“你有病吗?他现在是我的监护人啊,你胡扯八扯完事拍拍屁股走人,老子要怎么跟他解释?你在给我做理疗?拔火罐还是刮痧啊?拜托长点脑子,陷害人不要用这种方法啊!”

    古晨自打看见严高整个人就晴转多云,面无表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一条中裤,劈头盖脸丢在金易脸上:“穿衣服,他还在外面等着呢,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会向他解释的。”

    你解释?你确定你不会越描越黑?金易十分无语,但森森知道古晨是属悟空的,发起疯来神也不能阻挡,没办法只得往身上套衣服裤子,等会出去再随机应变吧。

    古晨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大号衣服,摘掉浴巾开始往身上穿,浴巾下他身体最隐秘的那部分可观极了,小腹最下方两块肌肉都轮廓分明,臀部挺翘有力。那个地方就更不要说了,蛰伏的状态也有八、九公分的样子,完全不是亚裔人种该有的长度,估计怒放状态尺寸一定十分傲人。

    人比人气死人啊,金易默默扭头,穿衣镜里的少年唇红齿白青葱年少,简直是标本型萌正太,拽着裤腰瞄一眼,唉,老子一定是大减价来的,啥都被老天爷打八折了!

    还好小爷已经开始修炼换魂大法了!YOYO!

    古晨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浅蓝色条纹衬衫,浅灰色休闲裤,青春而不失稳重,最挑剔的丈母娘恐怕也挑不出毛病来。

    “走吧。”古晨走向门口,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回头一把拉住金易的手,拽着他一起出了卧室的门。

    失落的直男被“男朋友”拉着小手回到客厅,严氏父子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星将干爹见他们手拉手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严一城更是不加掩饰地哼了一声。

    “去给客人倒杯茶吧。”古晨捏了捏金易的手,金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不迭甩开他的手跑去厨房,花妞本来趴在厨房门口的地垫上虎视眈眈看着客厅里的严氏父子,见他过来立刻开始摆尾巴。

    “乖啊。”金易打开热水器,随手从冰箱里拿了块葱花饼吃,花妞流着口水扒着冰箱门呜呜叫,金易回头瞪它一眼,它才委委屈屈趴回了地垫上,将脑袋搭在前爪上继续望风。

    烧水,冲茶,十分钟后金易托着茶盘回到客厅,发现严高和严一城的脸比他离开的时候更黑了一层,倒是古晨依旧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云淡风轻。

    怎么了?金易询问地看了他一眼,古晨假装没看见,一扭头对严高道:“事情就是这样。”

    金易直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过去的五分钟内已经发生了,将茶盘放到茶几上,忽然看到上面放着几张淡蓝色的文件,文件抬头印着政府公文特有的花纹,明显是法律文件。

    严高无视古晨,拿起文件在茶几上敲了两下,问金易:“小易,这件事是真的吗?”

    到底怎么了?金易莫名其妙看一眼古晨,接过了严高手上的文件,一页页翻下去,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门上。

    这这这这居然是一份婚书!

    没错,真的是一份婚书,白纸黑字比珍珠还真的婚书!

    婚书第一页第一行写着:“丈夫:古晨,男,18岁,平民,籍贯中国辽宁,出生地麦喵镇榔头街24号,职业二级理疗师。”

    第二行金易万分荣幸地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丈夫:金易,男,16岁,贵族,籍贯中国浙江,出生地约克市狮子街8号,阿斯顿大学生物机械系学生。”

    接下来是长达半页的婚姻誓词,誓词下面是古晨和金易的亲笔签名,在金易的签名下面又备注了一个他爹的签名,“金悟真”三个大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器宇不凡。

    婚书后面还附着一沓薄薄的附件,不知道是财产公证书还是什么,不过金易已经完全没有兴趣追究了,光是第一页的内容就足以让他宇宙爆炸黑洞塌缩天地万物都化为乌有了。

    天哪!老子才16岁啊,毛都没长齐啊,换魂大法都没学会啊,居然就“被结婚”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小爷出生时天降祥瑞九星连珠什么的,昭示的就是这样苦逼的命运吗?

    “小易?”严高发现金易脸色潮红瞳孔收缩,额头青筋暴起,隐约有要崩溃的迹象,狐疑地看了一眼古晨,问金易:“这是怎么回事?你16岁生日的第二天居然就结婚了,为什么你爸爸从没向我提起过这件事?”

    为什么?怎么回事?金易抱着婚书完全失语,干爹啊你问的不错,把我想问的都问出来了,问题是你问我特么问谁去啊?!

    一时间父子三人或悲愤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都刺在了泰然高坐的淡定帝身上,如果眼神能化作实体,此刻古晨已经是千疮百孔浑身浴血了。

    “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我们在两个多月前结婚了。”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古晨居然笑了,没错,这货他居然笑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邪魅狷狂的微笑出现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因为小易还在上学,我们当时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住在一起,但岳父大人他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答应等小易大学毕业就正式为我们举办婚礼,所以,准确的说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严将军,我只是小易的未婚夫。”

    诡秘的寂静。

    好像唯恐大家还不够震撼似的,古晨居然向严高伸出了右手:“那么让我再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将军,我叫古晨,是个平民区的理疗师,承蒙金先生不弃,答应将小易下嫁给我,听说他后来把小易的监护权交给了您,那么现在我也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了!”

    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夫妻夫妻夫妻……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阵阵天雷回荡在金易四处漏风的大脑里,不知过了多久,回音袅袅消散,他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为毛说他是“下嫁”?婚书上明明写的大家都是老公,怎么小爷跟你结婚就是下嫁了?难道就因为我名字那一行排在你下面?(喂你确定这是重要的问题?)

    听完古晨的话,新晋岳父大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微微往后仰了一下,睥睨着坐在他侧对面的新女婿(或者叫儿婿?),却没有和他握手,眼神颇有深意,深不见底。

    古晨等了少顷,收回右手,却不尴尬,与严高对视,嘴角依旧勾着倨傲的微笑,那笑虽然是笑,却利的像刀,看一眼就叫人眼睛疼。

    “这份文件我会叫律师去甄别,在此之前我想小易应该跟我回将军府,暂时不能和你见面了。”严高拿起文件递给严一城,严一城立刻装进了公文包里。

    古晨嘲讽地摇了摇头,道:“请律师甄别我当然不反对,不过很抱歉,小易不能跟你回去,我认为他还是呆在自己家比较好。”

    “我是他的养父,法定监护人。”严高抬起身,用右手食指的关节敲了敲茶几,“我有权利行使监护权。”

    “可我是他的法定伴侣。”古晨毫不退让地道,“因为他未成年,我也具有他的监护权,而且因为我们的婚书签订日期早于您的监护权移交日期,我对他的监护权也优于您,所以将军,恐怕这辈子您只有在我同意的情况下才能行使您的监护权了,但很遗憾,现在我不同意!”

    严高冷笑道:“这份婚书的合法性和有效性还有待商榷!”

    “那是您的事,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如果您质疑,请拿出证据来,在法庭判定无效之前,这份婚书都是有效的。”

    严高意识到眼前的青年完全是有备而来,且思维相当缜密,自己在完全没有准备的状态下居然被他抢白的有点措手不及,稍作停顿平复心情,方道:“据我所知你只是个二级理疗师,你的收入连养活自己都非常困难,你有什么能力照顾小易的生活?”

    “看来您查的很清楚呢,不过我想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家人并不完全取决于能力,更重要的是责任心。”古晨的目光尖锐起来,嘴角仅余的微笑也消失殆尽,“将军阁下,不是每个人都得当上星将才有资格照顾别人的,何况就算是星将,也不见得真的能够照顾那些需要他尽义务的家人,还得看他的良心,您说呢将军。”

    17晴天霹雳

    古晨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了严高心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星将大人眼中现出痛苦愤怒的神色,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拇指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客厅内气压骤降,再次陷入了沉默。

    婚书事件的第一受害人金易站在干爹和未婚夫中间,却完全无视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散发出的阵阵戾气,不是他够淡定,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被结婚”的震撼当中——我和古晨结婚了,而我就是他自己,那岂不是……古晨要和他自己结婚了=口=!!!

    自恋帝果然是神也不能阻挡的存在,自攻自受什么的已经不能满足他强大到变态的内心了,他现在居然要和他自己结婚!还要自己监护他自己!

    金易表面上看呆若木鸡,内心却像火山喷发一样咕嘟嘟冒着炽热的岩浆,古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就他那吊样谁也拿他没辙,问题是小爷我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成了他们父子之战的炮灰了吗?我才16岁啊,两辈子的处男我连妹纸的嘴都没亲过啊,居然就成了有妇之夫了,不对是有夫之妇,好像也不对……

    好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爷并不想和一个男人结婚,尤其还是古晨这样情商破表邪魅狷狂的男人啊,苍天啊我现在和他离婚还来得及吗?星将这么大的官能管离婚不?

    “贤徒不必纠结。”上官彻适时出现,温言劝他道,“其实结婚也好,正好能把他栓在你身边,不至于有朝一日用得着他的时候找不着人了,凡事都要从好的一面来想嘛。”

    几个钟头不见你还学会辩证法了,金易苦哈哈道,“师父啊,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像我这样的真。汉子当然要找个温柔贤惠能生娃的软妹子当老婆了,我是直男我不要搞基啊。”

    上官彻语重心长道:“贤徒,歧视同性恋是不对的。其实稳固的婚姻是需要互补的,你如此温柔贤惠,而且搞不好还能生娃,干嘛非要找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呢?依为师看你要找个妹纸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呢,再说古晨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带着一身的先天纯阳罡气啊。”

    教主不愧是教主,每一次都能一语中的直切核心,杀伤力在某种程度上比自恋帝还要大上好几倍,金易内心深处噗噗噗噗又开始吐老血,温柔贤惠我可以当做是反话听,生娃什么的太凶残了,什么时候开始全世界都默认小爷只能找个男人过日子了啊

    内牛满面扭头,连厨房门口的花妞都支楞着耳朵冲他点头。

    “这件事我会详查的。”严高毕竟是个星将,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恢复了威严冷淡的表情,站起身来对金易道,“小易,无论如何你爸爸临死之前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向他负责,在证明这份文件的合法性之前你可以不回将军府,但务必要留在自己的公寓里,你从小在贵族区长大,完全不明白平民区有多么混乱。”冷冷扫了一眼古晨,又道“关于你所谓的未婚夫,我不想妄加评判,但作为长辈我必须警告你一句,自尊自爱,好自为之!”

    严高带着严一城拂袖而去,大门关闭,古晨挺的僵直的背影像是忽然卸下了重负,平直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

    “现在能跟我解释一下了吗?”家里就剩下两个当事人了,金易抱着胳膊愤怒地看着未婚夫先生。

    古晨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转过身来,道,“就像你看见的一样,我们已经签过了婚书,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夫,法定第一监护人。”

    “那您还真是未卜先知啊,两个月前就知道自己一个月后要重生了?”金易冷笑道,“拜托你撒谎之前打个草稿行吗?你未卜先知你爸也是?他老人家临死之前非但知道把你托付给奸夫,还知道给你找个麦喵镇的理疗师老公,哦,他生前一定有腰椎间盘突出吧?”

    “不要拿我爸的名字来开玩笑!”古晨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走近两步,也抱着胳膊看着金易:“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就是我,我支配我,明白?”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原先的身体并不是行尸走肉,它里面装着一个灵魂,活的!”金易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毫不退让地道,“你知道这个身体现在是谁做主吗?你安排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道走在大马路上忽然有个小孩冲过来抱着你大腿喊爸爸的感觉吗?你就不怕老子受不了这刺激爆血管挂了吗?”

    古晨被他火爆的眼神和愤怒的语气刺的一窒,深深吸气,眼神微微软了下来,道:“好吧,这一点算我不对,这件事应该提前通知你的。”他说的是“通知”,而不是“商量”,很明显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的错误在哪里。

    不过他这样通情达理知错就改的样子已经够罕见了,金易居然有一种想原谅他的感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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