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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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形似到神似是一个非常大的跨越,虽然对于很多画师来说通过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努力还是可以达到的,但是神似再往上的那个层次却是很多画师一辈子都捉摸不到的,那就是神生。也就是说这幅画已非模仿,而是产生了自己独立的“精神”,这就是所谓的“灵”,它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难道于飞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难道他一直深藏不露?这不可能!冷雨霏暗暗摇了摇头,难道真的如扎西次仁大师说的那样,于飞心中有佛,至真至性,才能够如此?

    她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于飞右手在“自作主张”!于飞坑蒙拐骗,虚伪奸猾,与至真至性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中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老板,这幅唐卡你也想要吗?”出乎意料的是,于飞却抱歉地对张家胜点了点头,反而问茨旦朗杰。

    “当然。”茨旦朗杰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要是比财力,他是远远无法和张家胜相比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于飞竟然似乎有意将这幅唐卡卖给他。

    “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能够画出这幅唐卡,完全是因为这尊佛像。”于飞拿起刚才摸到的佛像煞有其事地说。

    那是一尊白拉姆女神像:肤色洁白,一面二臂,二只细长的眼睛流露出和善的目光;嘴微张、发髻高耸,头戴花冠,耳饰金色大环;身披绿色大衣,内着大红袍,脚下穿红靴,坐于莲座上。她右手拿一支白杆的长羽箭,箭上挂了一副骰子,这暗示她和圣湖以及占卜有关;左手端一只盛满珠宝的碗。她能给苦难不幸的妇女带来欢乐,给丑陋的人带来美貌,给悲观的人带来希望,给有情人送去美满因缘。西藏有这样一个说法:拉萨女子之所以聪明伶俐,婀娜苗条,都是因为有白拉姆女神在保佑。

    于飞这样一说,茨旦朗杰倒是释然了,他当然能够看出于飞是第一次画唐卡,第一次便画出了足以传世的作品,这让很多已经绘画几十年唐卡的老师傅羞愤得要自杀。如果没有一些神助是说不过去的。要知道在藏传佛教界,本来就有很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比如说活佛转世。于飞的这一说法恰恰迎合了人们的心理,几乎所有人都暗暗点头。

    只是茨旦朗杰有些奇怪的是,于飞拿着的是一尊白拉姆女神像,但是他所画的却是一尊药师佛!难道这样也可以?

    茨旦朗杰眼巴巴地看着于飞,他弄不清于飞说这番话的目的,又不敢打断他。

    “所以——”于飞说:“我想以我的这幅唐卡和您交换这尊佛像。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于飞甚至并不知道自己手中是白拉姆女神像,所以就含糊的说是佛像。

    什么?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于飞的脑袋被驴踢了。即便是你真的很喜欢这尊佛像,也可以高价将唐卡卖出之后,再拿出一部分钱来买这尊佛像不就行了?

    但是于飞不这么想,虽然张家胜很大方地说要以双倍的价格买下唐卡,而且不管自己开出多高的价格。但是一幅唐卡的价格是有限数的,即便是传世的唐卡能够卖个十万也是顶天了,当着这么多人,一般人也很难叫出百万、千万的价格。这也是张家胜敢于将话说那么满的原因。

    即便于飞不是一般人,可以厚着脸皮喊出百万的高价而不去理会其他人的嘘声。那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拿着一百万能够买下手中的佛像。因为藏族人对于佛像是非常看重的,一般是不会出售的。而且如果自己真拿着几十上百万去买一尊看起来很普通的佛像,那即便是脑瘫的人都能猜到这尊佛像肯定不同凡响,那样的话就节外生枝了。

    这尊佛像所蕴含的混沌之气空前浑厚,而且就性质来说更是和之前自己所吸收的有所差别,于飞可以断定,它的价值绝对在百万以上!

    所以于飞情愿拿出唐卡直接去换这尊佛像。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测,他又特意编出一个玄而又玄的理由。

    当然这一切都是禁不起推敲的,不过一时之间,于飞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愿意!我愿意!”茨旦朗杰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答应。他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浮现出两片红晕,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我想你还不清楚你手中的唐卡的价值,而这只是一尊普通的佛像,这样的交换对您——”

    那尊白拉姆女神像是茨旦朗杰在一个地摊上买来的,根本没花几个钱,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怕同意了这次交换会招致别人的非议。

    于飞心说哥们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唐卡的价值,可是哥们更想要的是这尊佛像。

    “我很怀疑您是否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于飞装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说:“难道在您的心中佛还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于飞的话让茨旦朗杰肃然起敬,他恭敬地接过于飞手中的唐卡,郑重地说:“这位先生,请在唐卡上留下您的姓名,我想雪域高原都应知道您的名字。”

    于飞摇了摇头。傻子才会留名字,要是你知道了真相,指定要拿把藏刀和哥们拼命。

    “您还是看不破吗?”于飞莫测高深的淡淡地说。

    茨旦朗杰一呆,继而心悦诚服地说:“朗杰受教了,请先生到后厅用茶。”

    鬼才要喝你的茶!现在的于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留下来,要是被这个叫朗杰的店主看出了端倪,那自己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不瞒您说,刚才在画这幅唐卡的过程中,我有了很多感悟,现在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好好地想一想,还望您能理解。”于飞强忍着说。其实按照他的本意,真的想吼一声:“滚一边去,哥们没空和你磨叽。”

    茨旦朗杰连连点头,作为一名信徒,他当然知道悟性很高的人可以一朝悟道,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当然不能阻止。

    于飞又向张家胜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带着格桑等人匆匆离开了。

    第45章要去珠峰大本营

    离开雪域唐卡手工艺店之后,格桑看着于飞的眼神都变了。

    “于飞兄弟,格桑能和你认识,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于飞敷衍着说。

    “哼!”董子韵冷哼一声,却不料温和的格桑竟然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只要董子韵再敢说于飞一句坏话,他便要翻脸的样子。

    于飞自然是要跟格桑回家的,他现在迫切地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研究手中的白拉姆女神像。而董子韵和冷雨霏还是要回宾馆的。

    “把你的手机拿来。”董子韵语气不善地伸出手来。

    于飞无奈只能将手机递了过去。董子韵接过来了,按了几个号码,拨了出去,不一会儿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出乎意料的,董子韵竟然按下了接听键。

    “喂,漫游呀。”于飞提醒。

    “我乐意。”董子韵下巴一扬,这才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于飞,好像她接电话不需要花钱一样。

    “这个死于飞,臭于飞,越看他越生气。”分别之后,董子韵狠狠地骂道:“你也看到了,他画的唐卡简直就是一个四不像吗?那个中年人竟然说可以传世,还什么大师呢?肯定是假冒的,你见过哪个大师这么年轻的?还有店主和那个香港人肯定也是托,否则为什么于飞不卖钱,反而换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佛像?”

    “子韵,我觉得你可能对于飞有些成见,他画的唐卡我刚才离得近,仔细看了,确实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董子韵今天批判于飞的话,却让冷雨霏听起来有些刺耳。

    “喂!你没事吧?你怎么可以帮那个无耻的人说话?”董子韵讶异的说:“他那种人,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到极限了。可恶的还有那个叫格桑的,我都问清楚了,他只是和于飞认识了一天而已,竟然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他。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好像要把我吞了一般,于飞又不是他什么人,至于吗?”

    冷雨霏摇摇头,她可不想和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讲理。董子韵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绝对通情达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于飞,她就马上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毛都扎起来了,好像一只好斗的雌狮子。

    其实冷雨霏现在对于飞还是满好奇的,虽然从宁都的第一次相见,到现在也就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在他身上发生的古怪的事情却不少,说是奇迹都不为过。

    “子韵,这两天我想去写写生,你能陪我吗?”冷雨霏问,她担心董子韵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完全没有问题。”董子韵说,“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你想去哪里写生?”她像男人一样曲起胳膊,可是却一点肌肉都没有,只得颓然放下。

    冷雨霏露出向往的神情,轻轻地说:“珠峰。”

    这一下董子韵有些犯难了,她清楚冷雨霏的性格外柔内刚,一旦决定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改变的。珠峰和拉萨可完全是两回事,拉萨是藏区第一大城市,虽然海拔高了点,但是一应设施还是齐全的。这是珠峰大本营那个地方完全不能比的。

    怎么办呢?董子韵一下子又想到了那个可恶的面孔——于飞。

    “什么?去珠峰大本营?不行!绝对不行。”接到董子韵的电话,于飞一口就拒绝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后花园呀,想去哪就去哪?而且——”

    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子韵打断了。

    “别废话了,反正我们已经决定去了,去不去随你,即便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跟爸爸说某个食言而肥的家伙从始至终除了说‘不’什么都没做的。”董子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我kao!”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于飞抓狂得想摔手机。

    “怎么了?”格桑问。

    “那两个疯丫头要去珠峰大本营。”于飞苦笑着说。

    “去那地方可不太容易。”格桑皱了下眉头,他曾经驾车去过几次日喀则,路况非常不好,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非常危险。

    “谁说不是呢。”于飞烦恼地说。真后悔接了这个差事,不然自己大可以安然地呆在格桑家中,美酒喝着,大肉吃着,闲着的时候就出去转转,什么布达拉宫、药王山、罗布林卡博物馆、大昭寺,那么多地方难道还不够你看的吗?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除了高,还有什么看头?

    不过说归说,于飞还真的无法放任两个女孩子自行去珠峰而不闻不问,如果一切顺利还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说向董德昌交代,恐怕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于飞兄弟,你和那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格桑奇怪地问。他本来以为于飞和她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董子韵将他拉出去说了一大堆于飞的坏话,这让格桑有些弄不明白了。

    “我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格桑大哥,从拉萨去珠峰大本营怎么走方便?”于飞闷闷地说。

    对于飞的话,格桑一点都不相信,谁会像于飞这样可带劲地去帮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猜测于飞一定是喜欢上了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个,难道是那个画唐卡的女孩子?一定是,那个女孩人又漂亮,又温柔,而且心灵手巧,于飞喜欢他也不意外。

    不过,另外一个姓董的女孩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于飞呢?格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只得作罢,听说内地的男女关系很复杂,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既然于飞要去珠峰大本营,格桑也不能不管,想了一下说:“从拉萨去日喀则倒是有公车,但是车况不好,顺利的话往返都要一个星期,不如这样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那怎么行?你这还有一大摊的事,我在拉萨麻烦你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于飞连忙推脱说。

    “这有什么?”格桑豪爽地说:“你这一趟已经把我的小作坊一年的货都预定光了,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你跟你的两个朋友打个电话,约好时间。”

    见格桑如此坚持,于飞也不好拒绝,便打了个电话和董子韵约好明天去八郎学旅馆去接她们。

    回到格桑的家,于飞借口有些累,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研究佛像了。而格桑则趁着天还没有黑去准备明天出发所需要的东西。

    第46章出发

    手中的白拉姆女神像是用铜制作的。神像的名称于飞还是进门的时候听多吉说的。神像的年代已经比较久远了,但是因为材质普通,价值也并不高,这也是为什么茨旦朗杰愿意交换的原因。

    让于飞真正感兴趣的是神像内部传递出来的混沌之气,它比神像本身要浓厚得多。神像本身的混沌之气并不完整,底座与佛身是相对独立的,只是被人为地粘在了一起,而且外面还用铜水重新浇铸了,如果不是于飞的右手对混沌之气的感应,用肉眼还真的看不出来。

    于飞向白玛借了一把藏刀,小心翼翼地刮去表层的铜膜。果然,他发现底座和佛身之间存在着非常小的缝隙。

    要说藏刀的质量还真是没说的。于飞将刀尖插进缝隙少许,慢慢地撬动。

    好一会,只听“当啷”一声,底座完全脱落下来。跟随底座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一幅卷起来的唐卡。

    传递浓厚混沌之气的竟然是一幅唐卡?于飞有些难以置信地打开唐卡,上面画的也是白拉姆女神像,只不过它的染料似乎有些奇怪。于飞在茨旦朗杰的雪域唐卡手工店亲手绘画过唐卡,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色彩。

    对唐卡,于飞根本了解不了多少,而对这样煞费苦心地被放在神像腹中的白拉姆唐卡,尽管于飞猜测它的价值定是不菲,但是对它的来历却是一无所知。

    犹豫了一会,于飞打算去网吧查查资料。

    本来于飞无须急于一时,不过明天一早还要陪董子韵他们去珠峰大本营,这一去就要一个多星期,带着这样一个疑问上路,于飞感觉自己的心痒痒的,很不踏实。

    网吧距离格桑的住处有两条街的距离,于飞交了押金开了电脑开始查询唐卡的资料。

    “唐卡”(thang-ga)一名,乃藏文汉译,或称“唐嘎”“唐喀”等,但目前关于“唐卡”没有一个统一的解释,大意是指用绘、贴、织、嵌或是绣的方法,在布上、绢上、纸上、木板或皮质上表现藏族文化内容和特色的一种美术样式。可以悬挂供奉,可以卷合收藏,可以随身携带等多种形式,形制有大小之分,大者一般称为大唐卡,小者称之为“匝尕”“扎嘎里”或微型唐卡。

    关于唐卡的起源,五世**在《大昭寺目录》中记载:“法王(松赞干布,观音佛的化身,617-650)用自己的鼻血画了一幅白拉姆女神像,后来蔡巴万户长时期,果竹西活佛在塑白拉姆女神塑像时,将此神像作为核心藏在神像腹内。”那尊白拉姆女神像一直作为生物被藏在江孜城东北的白居寺中。1904年的时候英军大举进攻西藏,洗劫了白居寺,将寺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甚至连鎏金的大佛都要敲下一块带走。从那之后,那尊白拉姆女神像便下落不明。

    解放后,曾经有人追查过神像的下落,但是不管是印度还是英国的大英博物馆都没有见到过它的踪迹,有人认为它肯定是被当年的某个士兵带回去收藏起来了,或者是在战火中损毁了。

    看到这里,于飞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白拉姆神像腹中藏有白拉姆唐卡,这不是和自己换来的白拉姆女神像完全一致吗?再联想到唐卡中蕴含着的浓厚的混沌之气,略显奇怪的色彩,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自己换来的那尊白拉姆女神像很有可能就是五世**《大昭寺目录》记录的那尊。要是真的话,它的价值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于飞兴奋得想大喊几声来宣泄一下,真没有想到,竟然在八角街上发现了世界上第一幅唐卡!这幅唐卡,于飞是不会卖的,传说唐卡具有护身的功效,他打算将这幅唐卡带回老家挂在父母的房间里。

    于飞回去的时候,格桑已经到家了,见于飞回来便招呼他先吃了晚饭,然后拉着于飞去看了他准备的东西。

    2020是辆比较需要花时间打理的车,车里除了准备了一大堆汽车配件、全套的修理工具之外。格桑还额外准备了两桶90号的汽油,那时候汽油才3。6元每升。另外还有帐篷、睡袋、御寒用品、野炊用具、食品调料、急救物资、各类药品等等。如果再塞进去四个人,即便是越野车也已经满满当当了。

    “格桑大哥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于飞拿起卷在一起的帐篷说:“难道我们还要野营不成?”

    “这你就不懂了。”格桑说:“从拉萨到日喀则还好一些,从日喀则在往西到拉孜、最后到珠峰大本营,这一路上人烟稀少,我们不一定能够找到人家投宿,而且2020车上没有空调,带上这些也是以防万一,要知道那里夜晚的温度可是有零下的。”

    “好吧。”于飞对这些根本就不懂,所以一切都只能听格桑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大概七点左右,格桑和于飞两人驾车到了八郎学宾馆接董子韵、冷雨霏两人。

    相比于飞的嗜睡,二人却兴奋得好像一夜没睡一样,叽叽喳喳的。

    听说格桑开车送她们过去,二人自然不会反对,毕竟去赶大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两人超多的行礼却让格桑一脑门冷汗。

    董子韵和冷雨霏好像要大搬家似的,足足打了三个大箱子!要是把这些大箱子真的塞进去,恐怕2020里就进不去人了。

    最终格桑说服二人先将这些东西放在他的家里,等从珠峰大本营回来之后再想办法托运到宁都去。

    这一耽搁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到四人正式出发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钟了。

    从拉萨一路往西,刚开始的八十多公里柏油路还是很好走的。车子开出市区,两女的兴致很高,看到低矮的蓝天白云和车旁时而出现的成群的牛羊,不由地发出阵阵赞叹,如果不是怕大喊大叫会缺氧的话,恐怕她们已经喊破喉咙了。

    但是不一会,两人便哈欠连天了,昨天晚上她们几乎一夜没睡,现在被车这样一颠簸,困意上来了。当于飞和格桑聊了一会天,回过头才发现后排的两人早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

    第47章混沌之气“进化”

    开到曲水大桥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桥左通往去贡嘎机场和泽当,是去日喀则的新路,好走一些;桥右老路,破旧一些,但要是欣赏羊卓雍措、卡惹拉冰川、江孜古城的话就必须走这条路。

    睡了两个多小时的董子韵和冷雨霏二人也醒了过来。格桑征求了一下两人的意见,便选了老路。羊卓雍措在藏语中意为“碧玉湖”、“天鹅池”,也叫羊湖(措在藏语中就是湖的意思),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西藏三大圣湖;而卡惹拉冰川距离公路仅三百多米,是最有可能近距离观赏的冰川了,这当然是冷雨霏不想错过的。

    又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2020便在羊湖边上停了下来。

    一下车,踩在如茵的草地上,看着广阔清澈如同琥珀一般的羊湖,董子韵刚要叫喊便被格桑阻止了,这里的海拔超过4400米,大喊很容易缺氧休克的。

    冷雨霏更是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在拉萨,她虽然惊叹于与内地完全迥异的藏族建筑,惊叹于宏伟的布达拉宫,但是却远没有现在的震撼!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大自然最纯净的一面,是被神秘的画笔勾勒而出,是她在梦里都无法想象的。

    她闭上眼睛,伸出双臂,好像要投入羊湖的怀抱,轻轻的风在她的身边萦绕拂动,那一刻她仿佛变成了翩翩的蝴蝶,身未动而姿态万千。

    于飞看得有些出神。

    “好看吧?”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问。

    “好看。”于飞顺口回答。

    “喂!”那个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于飞马上惊醒过来,才发现刚刚在他耳边说话的竟然是董子韵。

    “我警告你于飞,不许对我们家的霏霏动坏心思。不然,哼哼。”董子韵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剪刀的动作。于飞下意识地感觉到下体一凉,彪悍的女孩惹不起啊。

    “子韵,胡说什么呢!”冷雨霏红着脸说,“那个,我想在这里写生,可以吗?”

    她问的是格桑,四个人中只有格桑对路程最熟悉,所以行程也由他来安排。

    “这……”格桑犯难了,“冷小姐,在这里耽搁时间长了我们今天赶不到江孜的话,就有可能要露宿了。要不你多拍几张照片,带回去慢慢画?”虽然这一路上几乎看不到凶猛的野兽,而且他还带了帐篷和睡袋,可是格桑并不愿意在野外宿营。

    “格桑大哥,我想耽搁一会应该没有问题吧。”于飞说,“画画很多时候要看环境、心境的,如果看着照片临摹就能画出杰出的作品的话,那谁还愿意出来写生呢?”

    没有想到于飞会帮她说话,冷雨霏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格桑勉强地说,“可是冷小姐,还请你尽量快一点。”在他的眼中可没有什么艺术,只有安全。

    董子韵若有所思地看了于飞一眼,又看了一眼冷雨霏,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为了不打扰冷雨霏写生,于飞三人稍稍走远了一点。

    格桑便给董子韵讲起了羊湖的典故。

    于飞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稍稍拉远了与两人的距离,在湖边的草丛上躺下来,闭着眼睛感触着这份圣洁与宁静。四肢自然地放松着,双手微微张开。突然,他感觉右手的混沌之气竟然飘逸而出,随着自己的意念,飘进了四五米之外的羊湖之中,然后不断地深入。湖中,一条小鱼正摇着尾巴,悠闲地游着。然而在接触到混沌之气后,小鱼立马精神起来,跟随着混沌之气快速地游动起来,不断有小鱼加入追逐的行列,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十多条小鱼组成的鱼群。这些鱼有大有小,但是互不干涉,极为和谐。

    于飞用混沌之气拨弄一下这个,又“调戏”一下那个,惬意极了。

    终于,在深入湖中五六米左右的距离,于飞感到混沌之气已经无法延伸了。便慢慢地收回了混沌之气,这才发现,只是刚才一会的功夫,右手中储存的混沌之气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二还要多!

    “格桑大哥,你看那些小鱼排着队,好可爱呀。”董子韵指着十多条排成队的鱼儿轻声叫喊着。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声音所惊,那些鱼儿突然之间便散开了。

    “好可惜呀,竟然都散开了。”董子韵颇有些遗憾地说。

    但是她的话语却让于飞的心中一动,因为董子韵所描述的竟然是他刚刚通过混沌之气感应到的!难道那不是自己的想象,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那不就是说混沌之气完全可以像眼睛一样让自己“看到”东西?

    想到这里,于飞顾不得手中的混沌之气只剩下三分之一,反正只要休息一晚上自然会恢复的。他再次引导混沌之气飘逸而出,果然,他再次“看到”了周围的草地以及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子。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说是因为白拉姆唐卡让自己右手中的混沌之气“进化”了?

    “咦?这是什么?”于飞心中疑惑。他的“视线”好像被什么挡住了,当他想“闪开”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混沌之气竟然“穿过”挡住他视线的东西,接着又穿过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最后没入了两瓣硕大白皙的物体中。

    没有想到自己的混沌之气竟被快速地吸收着,于飞连忙撤了回来,却心疼地发现,刚刚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混沌之气,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竟然只剩下薄薄的一丝了。

    他睁开眼睛,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因为他发现:吸收了他的混沌之气的物体竟然是董子韵的……翘臀!

    此时的董子韵又羞又怒,她感觉到有人竟然色胆包天地摸上了自己的屁股!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揉捏了两下,仿佛是要测试弹性似的。

    董子韵迅速地转过身,她的手掌已经扬起,不管是谁,她都会打得他眼冒金星!

    但是立刻,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格桑已经去检查车况了,于飞更是躺在那里一动没动。如果不是屁股上还残留着的酥麻感,董子韵真的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紧接着,她发现于飞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了,而他的视线所指竟然是自己的屁股!难道刚才这一切会是他做的?

    董子韵的目光带着审视和不善,做贼心虚的于飞不由连连摆手,示意自己的清白,哪知他不这样还好,他越这样越引起董子韵的怀疑。

    她怒气冲冲地来到于飞的身边,蹲下身体,低声喝问:“你刚刚都做了什么?”

    “我一直躺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呀。”于飞装作很无辜地说。

    “真的?”董子韵虽然怀疑,但是于飞确实一直躺在这里,除非他的手有三四米长,否则他绝无可能无声无息地摸到自己的屁股。

    “嗯!”于飞郑重地点头,但是眼光却不由地低了下去。

    第48章画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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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子韵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酥麻的地方,马上又醒悟过来,恨恨瞪了于飞一眼。

    于飞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说:别看董子韵平时咋咋呼呼好像很凶悍的样子,谁能想到她竟然穿着一条如此可爱的粉红色内裤呢?而且臀部的手感……啧啧,还真不错。

    董子韵虽然清楚并不是于飞摸了自己的屁股,但是于飞这架势也太可疑了:握着自己的右手,淫荡的笑着,似乎还带着些回味的样子。

    “喂!你有病啊?”董子韵没有好气的说。

    如果是平常,于飞一定会反驳的。但是这一次于飞却一声没吭,毕竟不管有意无意,他确实“看”了也“摸”了董子韵的翘臀!

    “你们在聊什么呢?”画完了画的冷雨霏高声问。

    “哪个会有话和他说?哼。”董子韵向冷雨霏走了过去:“让我看看我们的大艺术家到底画了什么。”

    冷雨霏的脸没有来由的一红。

    她的画板上画着一望无际的湖泊,依稀便是眼前的羊湖。简单的笔触将羊湖的圣洁勾勒而出,特别是湖边的凄凄芳草,更是拓展了画的意境,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不愿自拔。在湖边,一对靠的很近的男女正在散步,画面上露出的只是他们的背影,无法看到他们的面容和表情,不过任谁都可以一眼看出,这对男女虽然不是恋人的关系,却也并不一般。暗暗涌动的情愫连粗枝大叶的董子韵都能体会得到。

    “思春了啊。”董子韵小声的说,语气中带着戏谑。

    “胡说什么呀。”冷雨霏的脸更红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画出这样的景象,仿佛这一切都是信手画出的,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和布局。从未谈过恋爱的她竟然画出了一对暧昧的男女,这情形恐怕也只有董子韵的“思春”二字可以解释。

    “也让我看看。”说话的是格桑,他已经检查好了车辆。因为出发之前已经对2020做了一次全面的检修,再加上路况不错,所以车子一切正常。

    “咦?”格桑看了一眼冷雨霏的画,竟然惊噫出声。就在冷雨霏以为格桑会有什么高论的时候,他竟然出人意料的说:“这个男的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董子韵暗暗一哂,心说怎么可能?雨霏的画又不是写实,而且画的又是背影,竟然说你见过,真是可笑。

    “对了!”格桑一拍手大声说:“这画里的不就是于飞兄弟吗?”

    冷雨霏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否认。

    经格桑这么一提醒,董子韵也发觉了:画中的男人虽然穿着和于飞完全不同,但是那气质宛然和于飞身上的那无赖相一般无二!

    她看着冷雨霏,陷入了沉思。

    再次启程之后,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原本话很多的董子韵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看于飞,又看看冷雨霏,弄得二人颇不自在。

    于飞也是乐得清静,他可不愿意去招惹董子韵。

    而格桑却专心致志的开车,羊湖往西的路开始变差了,车速也从之前的每小时六七十公里降到了二三十公里。

    原本于飞还想换换格桑的,但是看到这样的路况,他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于飞在大二的时候拿了驾照,但是一年多的时间里基本上没怎么摸车,昨天于飞倒是拿着格桑的2020练了把手,但是现在的路况他却不敢尝试了。

    因为冷雨霏写生用掉了很多时间,四人驱车离开羊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从羊湖到江孜也就二百多公里的距离,按照这样的时速,恐怕是要抹黑进江孜了。以这样的路况夜晚行车是非常不安全的,格桑不由有些着急。

    但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2020在通过一段崎岖的道路时,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停下来了。

    四人下了车,格桑钻到车底盘去检查情况。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天气渐渐凉下来。刚下车的董子韵感觉有些冷,不由瑟缩了一下,抱起了肩膀。

    这时背后传来于飞的“嘿!”的叫声,董子韵转过头,却发现一件衣服抛了过来。

    是于飞的外套。董子韵和冷雨霏的行礼都放到格桑的家中了,连衣服都没有带。

    本来格桑认为一天的功夫怎么着都能到江孜住宿,所以也没在意。

    董子韵接住衣服,便又要丢回去,却听于飞随意的说:“别感冒了拖累人!”

    董子韵冷哼了一声,很不情愿的穿上了外套,闻到上面淡淡的烟草味,不由有些失神。

    冷雨霏出来的时候穿着车中备着的军大衣,被冷风一吹,不由瑟缩了一下,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衣服里。

    “格桑大哥,怎么样?”于飞拿着工具箱,蹲下来问。

    “不太好。”车底下传出格桑有些沮丧的声音:“支撑后轮左右两边的钢板弹簧均有断裂,左边断了四片,右边断了三片。”

    “那才断了七片嘛。”董子韵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于飞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钢板弹簧一边一共才六片。”

    董子韵马上闭上了嘴巴,一半以上的弹簧都断裂了,这下麻烦了。

    “于飞兄弟,把工具箱里的备用弹簧拿给我,必须要换上,不然我们撑不到江孜。”格桑从车底下伸出来一只手。

    于飞看到工具箱里果然备着四片钢板弹簧,便递了过去。

    格桑换的很慢,一来是螺丝生锈了,二来这里的海拔达到4600米以上,即便是格桑这样的当地人,每拧一个螺丝也累的气喘如牛。

    换完四片钢板弹簧天色已经擦黑了。

    格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有些无奈的说:“今天晚上看来要在这里宿营了。”距离江孜还有将小两百公里,以这样的路况,车根本就跑不起来,如果抹黑开车,恐怕会出危险。

    格桑将车开到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停好,和于飞两人支好了帐篷,但是格桑并没有预料到会野外宿营,所以只带了一个帐篷,睡袋也只有两个,根本无法满足四个人使用。

    无奈,格桑便又和于飞分头去四处捡了一堆的柴火回来准备生活做饭,同时也是为了晚上取暖。

    董子韵和冷雨霏从车上取下锅碗瓢勺和食材。

    当忙完了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下来,原本就很宁静的大地变得更加的死寂。

    木柴有些湿,格桑便拿下一桶备用的汽油浇在上面,很快火便哔哔剥剥的烧起来了。

    加好了锅,一股脑的将谁、米、牛肉干、盐等全部放进去煮了起来。

    忙碌了好一阵,几人都饿了,闻到锅中飘出来的香味,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趁热喝了两碗肉粥,几个人都感觉到暖和了很多。虽然已经是六月份了,但是藏区的夜晚还是冷的吓人。

    四人裹着军大衣坐在火堆周围,吞吐的火光将四人的脸映得红彤彤的。

    第49章狼袭

    “这里不会有狼吧?我听说野狼都是成群的,而且鬼精鬼精的,要是被它们盯上了……”董子韵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环境,打了个冷战,仿佛自己已经被几十上百双绿油油的狼眸盯上了一样。

    “你是小说看多了吧?”格桑笑了笑说:“藏区的狼现在都快绝迹了,别说狼群了,就是落单的狼都看不到几只。”

    “那我就放心了。”董子韵拍了拍胸口,波涛汹涌,看得于飞一呆,竟然生起了要用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混沌之气再去试试那个地方弹性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会真的去做,这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

    “看什么看?!”董子韵凶巴巴的说。

    “扑哧。”冷雨霏笑出声来,说:“子韵,你别整天这样对于飞,跟欢喜冤家似的。”

    “谁和他欢喜冤家啦!”董子韵大叫受不了:“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会看上他。”

    “子韵,说话别那么难听。”冷雨霏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于飞,小声劝了一句。

    哥们我招谁惹谁了?于飞心中大叫冤枉,对董子韵,他一直抱着惹不起就躲的原则,一直避免和她接触,但是没有想到她还越来越来劲了,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纸糊的,没有脾气?

    “霏霏,你怎么老是为他说话,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句话憋在董子韵的心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现在终于说了出来。

    “咳咳。”格桑恰到好处的咳嗽了两声,“虽然说晚上不太可能有野兽,不过火还是要有人看着的。于飞兄弟,你看上半夜,我先去睡一会,一点的时候叫我。”

    “还是我看下半夜吧,你明天还要开车,不休息好可不行。”于飞知道格桑是想照顾自己,毕竟看下半夜太累。但是于飞一刻也不想和董子韵呆在一起,一会不知道她还会说出怎么样的难听的话。

    格桑一想也对,便答应了下来。

    于飞便到车上去躺一会。董子韵也兴致索然和冷雨霏进了帐篷,钻进了睡袋。

    2020虽然也属于越野车系,但是里面装满了东西,空间并不大,于飞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一会,一时之间竟然睡不着了。

    好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便被叫醒了,原来已经一点了。

    格桑塞给于飞半瓶白酒用来御寒。

    于飞穿好军大衣下了车,惊讶的发现冷雨霏还坐在火堆旁。

    她整个人都缩在军大衣中,侧身对着火堆,正在支好的画板上画着画。

    于飞见她投入便没有打扰她,悄悄的走到旁边,往火堆上添了几根树枝。

    冷雨霏转头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

    “怎么还不睡?”于飞回以一笑。他感觉这个女孩虽然和董子韵是一起的,但是性格脾气却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睡了一会了,又醒了。”冷雨霏回答。

    “你的画很好。”于飞走到冷雨霏的身旁,看到在她的画板上,四个人围坐在篝火旁,姿态各异,神情生动,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你不是讽刺我吧?”冷雨霏索性停下了笔,站起身转向于飞说:“你画的唐卡可是被扎西次仁大师评为足以传世的哦。”

    “嗨!那不过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就凭我胡萝卜一般的手指怎么可能画的好?”于飞隐隐猜到可能是自己右手中混沌之气的作用,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冷雨霏说,甚至他不准备对任何人说,毕竟这件事太诡异了,真传扬了出去,说不定自己就会变成小白鼠了。

    “信你才怪。”冷雨霏白了于飞一眼说。相处的越久,她觉得自己越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平淡无奇,可是总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态是很危险的,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那么下一步就很有可能会爱上他。

    “霏霏,你怎么又起来了?”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董子韵从帐篷中伸出头来睡眼惺忪的说。

    听到董子韵的声音,于飞感到一丝的无奈。他现在真的后悔答应陪她们去珠峰大本营,简直是自讨苦吃!

    “于飞?!你要做什么。”董子韵见到了冷雨霏身旁的于飞,语气不善的问。

    “守夜。”于飞坐回到刚刚的位置,拧开了酒瓶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直冲嗓子,果然暖和了许多。

    迎着火光,他看到酒瓶上的字:闷倒驴,65度,好家伙!于飞暗暗咋舌。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原?(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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