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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对现代社会的学生产生厌恶,看看他们在网上取的那些不解风情的名字,看着现实中的他们扮着深沉的样子,我想起龙年在《王朔辞典》里对深沉的解释:深沉就是对事物弄不明白时的表情。他们在网络里玩着感情游戏,结婚生子,离婚,不负任何责任。建立了这样的人生信条后,他们还有没有对事物的责任心?我真怀疑那些家长怎么把家庭的重担交给他们。那些酷男酷女们在游戏里口口声声喊着“老公”“老婆”的时候,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假如生活中的他或她是个已婚的人,那么在现实和游戏之间,他或她能不能处理好这种关系。我发现他们也是和我一样喜欢幻想的。凡是写作的人都是喜欢幻想的,他们和我一样喜欢做梦,也许他们也认为只有梦中的他们才是伟大的。
34
我曾经写过一篇似歌非歌、似诗非诗的文章叫“夜玫瑰”,主要是反映社会中人们最不去关注或最为关注的一类人——“小姐”。所以当这个名字出现在网上时,我毫不客气的和她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叫孟菲,在卫生学校读书,“夜玫瑰”是她看的一本书的名字。我把我写的“夜玫瑰”给她发了过去,最后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聊。
在新世纪广场外的一个亭子里,我见到了她。她穿了一身的学生装,那是和沈小茹不同的一身学生装,却使我的思维活跃了起来,因为她是丰满的。我想起“婷美”内衣的那句广告词:做女人挺好。当时老贾跟我争辩说:做男人也挺好。
“菲菲?”我希望一切从亲切开始,否则聊天就会像谈判一样无聊。
“周哲?”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反而反问了我一句。
“我是!你来很久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迟到,我总把等待的机会留给女生,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和张晓颜的一次约会,不过已成为过去。
“就一会儿!”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迟到就迟到!我又没有怪你!解释什么?”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谢谢!”
“谢什么?”
“现在像你这样通情达理的女孩已经不多了!”
“那是你对女孩有偏见。”
“也许是吧!”
“你的文章写的不错!就是对女孩不太尊重。”
“我没有啊!”
“你的文章总是强调大男子主义居多,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跟古龙似的。”
“我喜欢古龙,所以手他点影响。”
“你的歌词挺伤感、压抑的,受陈小春的毒害也不浅。”
“他是个好男人!”
“男人太自卑了就不是好男人了”
“那是爱的太深了不是自卑!再说,你总得给他点时间从里面走出来吧!他后来不是唱了首不再苦吗?”
“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写那么多歌词是你的亲身经历,还是你自己编的?“
“你说呢?没有体会光靠编就会很空洞,但光靠体会,你以为我有那个本事谈那么多次恋爱吗?“
“呵呵!你这个人满有意思的嘛!那你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真正的爱情不是靠一句誓言来维系的!”
“这是你的言情小说里的一句台词,是男主角说的!”
“这也是我和你的故事里我的一句台词!”
“你和我……什么故事?”
“随便什么故事。”
“你愿意和我发展故事?”
“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我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双手攀过我的脖子互扣在一起,我们忘乎所以的吻向对方,我的手老实不客气的伸向她的双乳,隔着衣服对双乳揉捏挤压着。她发出轻微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我在这种刺激下显得迫切起来,她迎合着我的动作,身体一起一伏的尽情享受着。我脑中闪现我和沈小茹接吻时的情形,接下来的吻显得有些单调和乏味。看到菲菲动情的样子,我的动作慢了下来。我迟疑了,我再次面对一个我思考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到底是什么人?我开始考虑我做这件事的动机。以及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做某些事的时候也会有心虚。
“原来你并没有你小说中说的那么不羁!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个性呢!”
“谁说我不是?”
“我说啊!你没有感觉你自己放不开吗?你一定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你放不开。这不会也是因为古龙吧?李寻欢是这样困住自己的,莫非你……”
我不知道沈小茹算不算我的女人,对菲菲的问话,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我像 不像李寻欢,我想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胸怀,我也不希望自己做某个人第二,我要做我自己。我不想接受没有个性这样的评价。我再次将她抱住,疯狂的进行着还没有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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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我觉得昏昏沉沉,只记得昨晚我把菲菲带来了我家。从床上一塌糊涂的战绩,我基本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我刚要起床,就见菲菲赤身裸体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你醒了?”她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拿毛巾擦着身子,我被她的大胆弄的楞在当场。
“怎么了?看了一宿还没看够?”她在我面前摆了几个造型。
“你怎么不穿上件衣服?”
“反正哪儿都被你看了,穿不穿又有什么分别?”
“……”我无可奈何的望着她。
“说实话,你昨天晚上真的很强壮。”
“……”我开始头大。怪不得老贾说过: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多么矜持的女人,一旦她对你完全敞开自己就会变得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忘记所应保持的矜持。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不再有昨天的迟疑和矛盾,更多的是对安全感的迷惑。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所以总是在冲动过后才会考虑冲动带来的后果,以及自己面临的现实。我想我犯了老贾一样的错误就是没有戴安全套,我感到事情可能来不及了。就在我猴急的时候,菲菲看着我笑了。
“笑什么?昨天晚上我和你已经……”
“是啊!怕什么?我又没说要你负责!”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喜欢啊!这样刺激!”
我突然想到沈小茹说过“我喜欢!这样浪漫!”,难道这个世界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任何事吗?我胡思乱想起来,所想的问题并不具体,所以也没有什么头绪。
“有些事我会处理好的!别忘了我是学医学的!生理问题我比你懂!作家同志!我得上课去了!”穿上衣服留下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关了门就走了。我后来在网上见到过她,只是跟她聊的越来越没有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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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约了老贾和高原去“缘去来”酒吧喝酒,顺便告诉他们我与网友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喜欢针对现实说话的人,所以我们都喜欢对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发表个人的看法。只是我们的文字和角度不同,所以就会各有各的风格。
“探花郎!高原真没给你取错外号,能够一分钱不花把小妞搞定,居然还不会缠上你,我自叹不如!”老贾永远都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
“去!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他妈变味!”我骂了老贾一句。
“哇操!你可别不信!我认为这个女孩不是处女!”
“切!这我不比你清楚!”
“其实你不该这样做的!”高原说。
“为什么?”
“作为小女孩,对异性充满幻想,再多看点偶像剧,有寻求刺激的想法并不能算错。再说就算她认识不清,你作为成年人应该有理智才对!应该知道适可而止!”高原的话总是让我有种找不到理由拒绝的感觉,似乎一切本就是这样子的。
“高原!你尽说的好听,像这样的女孩,探花郎不搞她,她就不会找别的网友?要我说反正跟谁搞都一样,她就是要刺激,到嘴的肉不吃是傻逼。”
“虽说事实如此,可别人做和我们亲自去做还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各取所需而已!”
“其实我当时也很矛盾,最后也就顺水推舟了。”我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探花郎!像这样的现象你完全可以写进你的书里,看社会各界是如何评论的。站在辩论的角度上只能是东说东有理、西说西有理。到时你看看社会对此现象的认同率就好了。再说,你写的把衣服脱掉刚好可以把她添进去,她不就是一个社会现实吗?”
“我看认同的多半是男人!”我说。
“以我看,还是遵循探花郎的格言‘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经过我们七嘴八舌的争论,我最终决定各听一半。按照高原说的我把菲菲写进书里,按照老贾说的我继续我的探花郎生活,就是肉到嘴边张口吃。
正文 第三部分 第一节
(更新时间:2006…9…4 20:48:00 本章字数:3699)
37
我要见我的第二个女网友,她叫婷婷,在一家工厂上班,具体职务不清楚,我按照她说的方法在“逸想”网吧找到了她。她扎着一根长辫,这让我想起沈小茹的两条小辫子。不过,我很快就回到现实中。她个子不高,瓜子型脸显得十分可爱,皮肤很好,白白的。我们找了个座位随便坐了下来。
“你不像你书中写的那么不羁!”她看着我说。
“也许是我穿了西装的缘故吧!”我认为一个人的行为跟衣着也有关系,比如你要一个人穿着西装做下流的动作,他多半就做不出来。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认为一个人的衣服可以遮住很多东西,我把衣服脱掉。再看那些还穿着衣服的文明人,我有种回归的感觉,回归到最初刚刚来到这个肮脏的世上,我记得最初我还是很干净的。
“你看起来有点拘谨!”
“我想这是因为我穿着衣服的原因!”
“你该不会整天算计着把衣服脱掉吧?”她半认真的看着我。
“我算计着把别人的衣服脱掉,而不是自己的!”
“这才像你书中的自己。”
“是吗?到了床上我更像。”我半开着被人们称为“不健康”玩笑。
“你是不是整天想上床?“她也随着我开起玩笑。
“只有碰到漂亮的女人我才会想!”我肯定的回答。
“你见网友多吗?”
“不多!”
“我是第几个?”
“第二个!”
“第一个也是女的?”
“是!”
“你们是不是也上床了?”
“是!”
“你见我是不是也想上床?”
“不一定!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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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婷婷陪我来到我的住处,她说要看看我的创作环境。以及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灵感的发源地。进了房间她就大发感慨,和沈小茹对我的房间的说法差不多,只不过她并没有想过收拾,而是直接走到床边,跳上席梦思床,压在我的大枕头上。
“这才像是个搞艺术创作的。起码属于个性派,也符合你的另类小说风格。”我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在当时我差点把她当作伯乐,我的欣慰是可想而知的。
“说实话!你有没有带女孩来这里胡搞过?”
“有!”
“那一定很刺激!”
“你想不想试试?”
“去!别引诱我!”
“我朋友说过:强奸不如顺奸,顺奸不如诱奸!”
“果然一堆狐朋狗友!”
接着我为她讲了石康书中关于“我爱你”的解释:“……一个不想说谎的人,倒是很容易在中国通过谈感情学习撒谎的本领,比如,如果你对一个姑娘说‘我想操你’时,她多半会大惊失色,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因为她想听你说别的,除了操她。不幸的是,只有‘操’才是真话……”很多现实中的男人经常对女人说“我爱你”来代替“我想操你”。
“我可以爱你吗?”
“呵呵!不可以!你这么坏!”根据高原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认为我有戏,可爱的女孩不只沈小茹。
我把她压在身下,摸着她的辫子,鼻子靠近她的衣领,一股女人的体香立即传来。
“你干什么?”她样子有点生气。
“你说呢?”我厚着脸皮说着,因为不厚着脸皮我会很尴尬。
“不行!”
“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
“我不想现在做?”
“那要什么时候做?”
“不知道!”我从她身上下来,她起身走到我的电脑处看我打的文章,我坐在床边抽烟。
“哎!你说一男一女在一块会不会有纯正的友谊?”她看了一会儿文章突然问我。我长长的吸了一口烟,再让它一圈一圈的从嘴中吐出来,最后跟着飘出来的是我的回答:“也许吧!我好象没有接触到过,据我观察一男一女在一块总会干些友谊以外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说男孩有自慰的现象,女孩会不会有?”
“不知道!……看我干吗?我可没有啊?”她的话换来我的一阵怪笑。
“那你说两个女人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睡在一起,如果她们又都没有机会接触异性,她们会不会同性恋或者相互抚摸对方之类?”
“会吧!你脑子里怎么那么多不健康的东西?”
“这是正常的心理活动,有问题就要不耻下问嘛……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处女?”
“没礼貌!这是可以问的吗?讨厌!”
“那你到底是不是?”
“不知道!”
“乖!告诉我吧!”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把她抱过来丢在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她身上和我身上的衣服。她的叫声非常大,那简直不能叫呻吟,是比呻吟还要激烈的一种叫声。我被刺激的异常兴奋,忘乎所以,同时还带着一种有可能被邻居发现的偷欢的快感。她的叫声有些做作,这有种假装的嫌疑,我想我已经证明了她不是一个处女。
“我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一切平息之后我对婷婷说。
“我也没说要你做我的男朋友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生活太浮躁,这对你不好!”我是真心的,或许也夹杂着我对她不是处女的不快。
“我们到底是知己朋友还是性伴侣?”
“随便你怎么想吧!”
“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我会的!你也一样!”
39
婷婷走后,我的生活就好象一滩死水,我突然觉得生命竟是如此毫无意义,活下去竟成了简单而可怕的三个字。人之所以活得快乐就因为有所追求,然而追求什么呢?无论是写作、唱歌还是其他等等的一切,我都没能实现。精神的,爱是什么呢?性又是什么呢?我吃惊的发现我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简直到了无力应付一切打击的程度。
当我迷失在与网友的约会中时,我的一切也混沌不堪起来,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堕落,然而却没有想到阻止自己继续下去。我喝酒,不停的喝酒。人究竟是什么?人和动物又有什么样的分别?想起我和婷婷最后的对话,如果说最后的对话使她像一个“小姐”的话,我的回答就使我像一个嫖客甚至于男公关,这让我有点看不起自己。
难道我们真的是为了性的饥渴才走到一起的吗?难道她只是我排除性饥渴的工具,亦或我是她的工具,只此而已?我惊恐自己的这种认识,更惊恐所有和我一样的人的这种在新形式下蠢蠢欲动的意识。原来我不是我自己,我是一类人,一类被生活冲昏了头脑的人,几乎把握不住航向的舵手,虽然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却换不到等价的物质,只是在郁闷里生活着。唯一证明我们还活着的就是我们还在吃饭,还会张大口去骂人。我把自己灌醉,然后活生生的把自己丢在马路上,就像丢掉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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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跟着发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琪琪。
“探花郎!怎么真的喝醉了?”她给我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你是怎么来的?”我对喝醉后的情形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是一宿未走还是早上又来,我只穿着内衣,我想可能是她帮我脱的。我松了口气,估计自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我和导演一起吃饭,发现你倒在路上。”
“你们的戏拍完了?”
“没有呢!导演说要为下一组镜头选外景,给我们放假休息。”
“你导演对你们不错呀?”
“什么呀!还不是因为我伯父的原因!不过,导演也不太苛刻!”
“我听高原说过他很讲合作也很有头脑。”
“恩……你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没事!有些事想不通就和自己过不去了!”
“你没听说难得糊涂吗?该认真时认真,不该认真时认真就成较真了!”
“也是……你还没有吃饭吧?”
“那你还不起床?”
我们在楼下不远处的小吃店弄了些吃的。明星也不过如此,吃惯了大鱼大肉,吃起小吃来也一样赞不绝口。
“探花郎!“
“恩!“
“你有没有兴趣搞演艺呀?“
“我不是那块料!”我不敢妄自菲薄,只得如实交代。
“不是啊!你挺好的!我们梁导跟我一块送你回来,我把你写小说的事跟他说了,他还在电脑上看了你写的一写东西。他很满意你的作品,他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写写剧本!或者到时候你出演剧本的主角也可以。”
“我没写过剧本!”'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想推辞就直说嘛!难道你生下来就会写小说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高原已经从影了,我就没有必要再挤进去抢朋友的饭碗了吧!”
“要不这样,你写他演!”
“我还是考虑考虑吧!你导演留你下来就是当说客的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关心你嘛!”我第一次看到琪琪撒娇的样子。她撒娇的样子很美,就像春天一样温馨,我的心情也变的开朗起来。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只有生活在人群中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无论是高尚还是低俗的人都离不开友情的温暖。感到别人的关心是件让人无比愉快的事情。此时的我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正文 第三部分 第二节
(更新时间:2006…9…4 20:49:00 本章字数:2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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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一个月了,沈小茹始终没有给我电话,我也没有再给沈小茹宿舍打电话。我的意思是每次拿起电话经过一番思想的挣扎,我最终选择了放下。主要挣扎的内容是:我是不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是!如果我再给她打电话是不是有失男子汉的尊严?是!我是不是喜欢她?是!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他就可以放弃男子汉的尊严?不是!这一系列的问题问完,我也就放弃了给她打电话的念头。我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却不能接受女孩在我面前玩个性或者拿她的个性玩我。
我始终认为我和女孩的相处属于相对融洽的。
在百无聊赖中,我继续上网,继续聊天,继续和网友约会。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见网友的麻木与冲动,无聊与激情。我从中体会着无聊的快感和冲动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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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我又见到的一位网友,她的家在郊区。我认为偏向落后点的地方,人的思想可能较为单纯些。我第一次提前到达了约会地点等她,大概过了半小时她才出现。她穿着一身运动装,显得体形有些模糊,这让我更加相信,偏远点的地方,女孩的意识比较单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一个反叛的人,只知道从我生下来那天起,我总喜欢从事物的背面思考问题。我坚信一些东西,也可以说是坚决不相信一些东西。例如在人人都在呐喊处女已经不存在的今天,我仍相信自己会碰到处女。就像几年前我还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淡漠了所谓处子之身的重要性,而我却还坚信自己会把初夜留给我最爱的女孩,并且坚信我那个最爱的女孩也是处女。
直到有一天我的处男之身被一个我不太喜欢的女孩夺走,而她却真的不是处女,我才意外的发现原来处子之身不过如此。女孩的都已经不要了,我何苦还留着它呢?而且事实是对方根本不是处女,这就是不等价交换,如果自己也不是处男,反倒心平气和多了。
文静,人如其名,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看上去就让人有种去关心和照顾她的错觉。这是男人的第二种犯贱性。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总会自觉不自觉的想承担起女人所有的一切负担,却不考虑自己的肩膀到底够不够结实,就可以把一切劳动和一切消费等等全全报销。怪不得张宇会唱《爱情条约》,里面所说的“提款机”对男人的诠释是那么形象,只是提款机也要有人往里面存款才行,不存只取的提款机我还没有见过。如果真的有我就没有必要写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跟读者换那点干粮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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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文静整整玩了一天,所做的工作当然也是诸如逛公园、上网吧、餐厅、超市等等,一切还是重复着俗不可耐。除了人不同外,心情基本没有什么分别,但我仍然是乐此不疲。
在闲逛和闲聊中,文静跟我说她的父母很早就离异了,现在她和姐姐在一起就是这个原因,除了按时给她生活费外,父母各有各的工作,很少过来看她们姐妹,她性格不太好,所以没有多少朋友,因此想到上网。
傍晚我决定离开的时候,文静把我送到路边的站牌处等车,并跟我作别。车一辆辆驶过,我们的话却总是没有结束。时间越来越晚,车辆越来越少,夜越来越深,空气越来越冷。
“阿哲!你不要走了吧!”她见夜已经很深,便关心的对我说。
“没事!”我坚定的回答,充分的显示了男人的无所畏惧和不惧辛苦。
“已经很晚了!又很累,你回去恐怕也没有时间休息了。不如就在这边休息吧,反正你又不用上班。”她说得非常诚恳。
我一想也是,就对她说:“也行!你先回去吧!”
“那你住哪儿?”
“我好说!哪儿都行!我自己找个地方!你先回去吧!”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正好再约个其他网友。
“要不这样吧!你去我家住吧!”她的话并没有让我震惊,这样的客套话我也说过许多次。我曾经带一个女孩回我家,当时老贾也在,我就很客套的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老贾只是暧昧的冲我挤了一下眼睛,便推辞了我的“好意”。
“不用了!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就我自己!”我心说:正常情况下,就你自己当然会不方便,但对我而言是再方便不过了。
“这样不好吧!”说实话她的话很有诱惑力,也着实让我心动不已。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假装不同意,最后我被她完全征服,跟她回家。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个房间每间一个双人床。她说她姐有时会和男朋友来她这里住,我的脑子里立刻闪现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其中一张床上翻云覆雨的景象和撕心裂肺的叫声,然后就是胡思乱想她在隔壁房间听到声音后可能做出的反应。她的反应我作了很多假设,并且让这些假设在脑海里慢慢成像。我不知道自己这些丰富的想象力是怎么来的,自从我感觉现实社会很无聊;自从我喜欢浪漫却总得不到浪漫;自从我对现实生活无可奈何,它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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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房门锁好后,跟我一块进了房间。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错误?”我对她说着,顺便往后一倒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什么错误?”她问我。
“你不该把一个陌生的异性带回家!”我强调事件的严重性。
“那又怎么样了?”她满不在乎的说。
“怎么样?难道你不怕我对你不利吗?”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我会看人!你不是坏人!”我简直要笑到吐血而亡,更笑她的所谓识人之能居然这么差。
“假如你刚好真的把我看错了呢?”我还不依不饶的希望她对我的话表示重视。
“可是你并不是那种人,不是吗?”她开始反问我。
“你居然把门都锁了,万一我要对你不利,你连跑都跑不掉!”
“你这人真怪!干吗非要我相信你是坏人呢?再说坏人怎么会说自己是人?”我感觉她真的比我以前见过的其他几个网友要单纯。这是心理攻击,大多数的人都把真正的正经看作伪善,真正的邪恶看作伪恶,他就是误以为我是一个伪恶的人,因为我总说自己邪恶。
尽管我对她也有男人本能的冲动,但想到以前的网友对性问题和伦理认识的亵渎,我又好象提不起精神。如果把他们这种像“小姐”一样的性观念与我相比较,我感觉自己差点把自己变成了“男公关”。我只想追求性爱和情爱带来的肉体和灵魂的愉悦,却不希望自己变的像动物,而且是专门给异性动物播种的那种。那样我会看不起自己,我相信“风流而不下流”才是真正的潇洒。
在我心里风流的人是处处留情,而下流的人是处处留精。就像“性交”和“做爱”一样,初听到时认为是一回事,但我却把它从本质上区分开了。性交是指两性的接触和交合,就单纯的肉体的交合,而做爱却加入了“爱”的成分,只有“做爱”才能是人类彼此身心的结合。而“性交”的作用只是解除某种欲望,释放某种饥渴,我和以前的几个网友几乎就是如此。
正文 第三部分 第三节
(更新时间:2006…9…4 20:54:00 本章字数:3212)
45
晚上我和她一人睡一间房,我突然感觉我规矩了很多。就在我将要入睡的时候,沈小茹打通了我的电话,是文静拿给我的,我放她那边忘记了拿过来。
“喂!”我躺在床上接电话,文静穿着睡衣站在我旁边看我接。
“是我!”沈小茹像是要给我惊喜般突然放大声音。
“有事吗?”想到她的销声匿迹,我的心有种触动,说话也有些不自然,甚至有点窝火。窝火就是窝囊的想发火或者为自己发现自己窝囊而发火。
“你怎么了?”
“没有!”
“是不是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你电话生我气了?”她的善解人意让我感觉我在她面前像一张白纸,而我却无能到对她一无所知。
“没有!你有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生什么气?”我不知道我的修养到那里去了,怎么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我是一个很会撒谎的人,只是不知怎么这次撒的不如以前那么让我自己满意。
“还说没有生气?我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她越这样说,我越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心情就更加烦躁。“你现在在家吗?我马上负荆请罪!”
“我不在家!”
“在哪儿?”
“市郊!”
“跑那么老远干吗?”
“见一个朋友!”
“该不会是网友吧?”我发现原来真正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是我,沈小茹居然对现代社会生活中的很多东西都那么了解,而我却刚刚介入,我又围绕我是走在人前还是跟在人后困惑起来。
“恩!”
“女的?”
“恩!”
“她现在还在吗?”
“在!”
“你自己租的房子?”
“我在她家!”
“你去她家里做什么?”
“爱!”
“你的意思不会是跟她做爱吧?”
“是!”
“那怎么没有动静?”
“正准备开始!”
“那我不打扰你了!”电话中断,我把电话丢在一边,文静一直站在一边说话。我的手机声音很高,我和沈小茹的对话她应该可以一字不差的听到。我在缩进被子的一瞬间对她说:谢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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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朋友吧?”文静并没有离开,我只好又把头从被子里顶出来。
“……不是!”
“还说不是?”
“就不是!”
“那你们还谈的那么直白?”
“我跟很多女孩子都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好人了。”
“那你怎么就没有和我这么说呀?”我再次被女孩子的话搞的莫名其妙。现代的女孩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有这种论调让我目瞪口呆。
“你很希望我说吗?”
“你刚才跟你女朋友……呃……那个女孩说我们在做什么?”
“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想到说我们在……做……爱呢?说其他的谎话不是一样吗?”一针见血,我也意识到我对沈小茹的表现有些气愤,为什么气她,也许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把。
“因为我在小说中四这样写的!”
“什么小说?”
“把衣服脱掉!”
“当时女主角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想试一试!”
“我也想试一试!”
“别开玩笑!”
“真的!”
“我的抵抗力很有限,你最好规矩点,不要引诱我。”
“我还从来没有做过!听她们说很刺激,你教我吧!”
“她们?”我的头一个变两个大。这就是新时代的女孩,可见在没有男孩时,她们在讨论些什么。
“就是我同宿舍的同学呀!”哦!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分别。
47
我的电话又响了,还是沈小茹。
“怎么样了?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了!”
“怎么你这么快的?”
男人在经济发达的今天,在信息化、效率化、速度化的今天,唯一不和别人比的就是在床上的速度。沈小茹的话如果放在以往我一定会很生气,但今天我居然很平静。
“你以为我应该以什么样的速度?”
沈小茹那头静了一会儿:“那个女孩漂不漂亮?”
我转头看了一眼文静,文静很紧张的看着我。
“漂亮!”我不太喜欢让关注我的女孩失望,文静听了我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比我呢?比我漂亮吗?”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不穿衣服时的样子!”我发现我很喜欢刺激她。
“混蛋!你要是想看!回来你找我吧!我脱给你看!”
“我不找你!你还是找我吧!”
“为什么?”
“我找的到你吗?”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
“好吧!我找你!”电话再次挂断,我把手机放下,就看到了文静赤裸的身体。
“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跟她说你看过我的身体吗?”我再次头大。
“你把衣服穿上吧!”
“你不喜欢我?还是我的身体不好?”
“没有!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跟我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没有要结果,我只是要体会一下而已。”
我把手伸向她的身体,手的指尖刚刚碰到她的乳头,她的身体就是猛的一颤。她很敏感的往后面一躲,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一次没有过,只不过考虑到她的家庭出身,我实在不想跟她发生什么关系。不是我在乎她的家庭,而是我觉得对她做出某种行为,实在玷污她受过伤的心灵,也会让我丧失掉赖以生存的大男子主义精神。要我帮助或照顾她我或许可以,要我侵犯她我可实在做不到,尽管她是自愿,而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与以前的女孩的交往,已经使我有些讨厌单纯的性交了,我希望有机会和真正的女人真正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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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生活空间后并没有去找沈小茹,甚至忘记了沈小茹说过要找我,心情的突然放松让我重新拾起我的写作。《把衣服脱掉》,写这么一本书单看书名就会让人想入非非,很多我周围的读者在看到书名的时候总会对我投来暧昧的一笑,不言而喻,他以为他明白了我小说的实质,而事实上他的笑让我明白了他的实质。在今天这个世界下,很多人在嘲笑别人的愚蠢与不智,低俗与平庸的时候,自己却本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原则,把这种事做到极限,做到隐秘。
在他们眼里“能够做”并且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才是智者。也就是君子,不仅如此,还要勇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光明正大的讽刺、批判、诅咒那些在黑暗不会隐藏自己的人,最后自己再回到那些黑暗中。
李寻欢说过:世人眼中的小人未必真小人,世人眼中的君子又有几个真君子。
人,应该是小人和君子的集合,究竟君子与否,就看他把那一方面展现在大众面前,或者你会不会更好的藏匿你小人的一面。就像黑帮一样,一个真正的黑帮老大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守法良民,而往往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却偏偏是些小瘪三。不管是狐假虎威还是狗仗人势,他们都以自己能够成功的扮演自己“手下人”的角色感到骄傲。就像龙年在《王朔辞典》中提到这种人:当碰到比自己软弱的人时,他就说“谁敢惹我呀?”当碰到比自己强大的人时,他就说“哥们儿!你说!谁敢惹咱俩呀?”
我经常被这样的矛盾问题左右着,生活的困惑便无法摆脱。我不知道他们的原则是什么,却经常听人说他们的原则是什么什么。当处境一改变,他立刻又说他的原则是什么什么。我问我自己我的原则是什么,答案是以不变应万变,那么这所谓的不变的又是什么呢?我坚持永远不变的就是以万变应不变。当看到这里你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头大?我渐渐发现原来我也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就像我对待沈小茹的态度,在沈小茹销声匿迹的时候我发誓忘了她,即使她来找我也不去理她;可当沈小茹再度出现时我又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正文 第三部分 第四节
(更新时间:2006…9…4 20:56:00 本章字数:3328)
49
沈小茹本着“言出必行”的原则在我回家后的第二天晚上准时出现了。我正趴在电脑前写作,旁边烟灰缸里满是我想不出情节时抽剩的烟头,还有只抽到一半还燃着的烟。茶杯里是我喝剩的茶根,床上乱的一塌糊涂,电视机因为长时间没有看,屏幕上布满了灰尘。我身上只穿了件短裤给她开了门,她进来后把包往沙发上一丢,回头就把自己扔在我的床上。
我回到我的电脑前,不是我没有想法,而是我强自压抑着,尽管面对着电脑,可心里满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念头一是,她“言出必行”要脱给我看她的裸体;念头二是,她想脱光后跟我做爱,这都是往好的方面想;念头三是,她又有了新的花样要我陪她玩,玩完后再一次销声匿迹,这是坏的方面。尤其念头三,我越想它就越烦,越烦越怕面对沈小茹,或者说是怕面对她所作出的决定。
“怎么了?你不是想见我吗?”她躺在床上,侧着身,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我。
“我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我不希望自己在面对她时显示我的软弱。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说过有话要对你说吗?”
“那你又说想见我?”她生气的从床上坐起来。
“难道我就不能和你做点什么吗?”我的口气开始软了下来,我只是气她却还舍不得让她走。
“你想和我做什么?”她问我。
“算了!没什么!”三十六计“欲擒故纵”应该就在此时使用吧。
“你……你该不会是想和我做爱吧?”
“……”
“哼!那天你不是刚和一个女孩做过了吗?”她还在生气。
“我们没有做!”我一急之下说了实话,我想也许我又不想让她把我想成那样了。
“你想和我做?”
“……”
“你凭什么要我和你做?”我还是找不到语言回答她的问话,只好充耳不闻埋头写作。我突然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那些卑微的念头,讨厌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本身的烦躁情绪更强烈了,强烈到把我自己淹没。我想把房间里的一切毁掉,肆意的摔砸,但我没有动,脑海里已经把这件事做了很多遍。
我听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也没有回头,声音一小会儿就停止了。
“你不是要看我的裸体吗?我脱好了!你来看吧!”
我的心猛得一紧,我的烦躁开始转为紧张。我知道她一定已经脱光了衣服,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龙年曾经这样解释“按摩”一词:按摩,通常情况下,开始时全身发软,一处发硬,最后的结果是全身发硬,一处发软。沈小茹的话就像按摩,我倒不怕全身发软,一处发硬,我怕的是沈小茹不让我寻求最后的结果。
“怎么?不敢看……那做爱你要不要?”
“你说什么?”我还没有回头。
“我是说…做…爱…”
“要!我要!”我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回答了她的话,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站起。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着的脚正好对着我悠闲的抖着,她的一只手搭在肩头自在的摆弄着她的辫子。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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