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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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有胆量,够义气,张永弟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就竖立在众人面前。

    老虎扭头看着张永弟,双目放光,嘴唇蠕蠕,粗声的说:“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以后谁敢动你,就是跟我老虎过不去。”张永弟刚想开口说:“他们是来找我的。”便看见对面两个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双颊红肿的女孩子走了上来,便默不做声,“自己并没有打女人,可能不是来找自己的。”心里也兴奋起来。

    那三十岁的男人身高体重都像红眼病,一脸怒色,他大声的说:“今天三个男人对她们硬着来,还动手打人,我们今天就是来认人的,没女人的事,站到一边去,男人站上来,一个个的往前来,哪个不听,就别怪我们了,老虎,今天就对不起了,你就配合一下。”原来是找强奸犯呀,张永弟听了,真想哈哈大笑,不仅没伤到一根毫毛,还得到了老虎的好感。

    人群这时也自动分成了男女两部分,都在窃窃私语起来。

    今天给他们这样一闹,生意也做不成了,老虎也没办法,也不敢让人家赔今天的损失了,毕竟人家全村男人都出动了,都不是摆着好看的,老虎点头说:“鲨鱼,今天的事就算了,不过这事你还是跟蝎哥说一说比较好。”

    鲨鱼比着大手说:“好,有空到村里,我请你喝酒。”又用黎话对着两个姑娘说了几句话,两个女孩子看了张永弟一眼,都摇着头。

    鲨鱼指着说:“小子,不错,有胆量,下次跟老虎过来一起喝酒,老虎,你们可以下去了,轮后面的,你们三个上来。”真的像警察办案一样,带着受害者来指证凶手,如果强奸犯在这,那他们的日子就算是到头了,张永弟笑着跟着老虎站到了一边。

    前面三个人乖乖的走了上来,两个女孩子看了又摇头,上一批下一批,跟皇上选妃差不多。老虎低声说:“破烂,怎么想到要上来帮我?”张永弟揶揄的说:“觉得你拿着马刀挺威风的,就想上来学学你了。”心里说:“没办法,完全是误打误撞。”

    老虎轻推了一下张永弟说:“你这家伙,等会我们一起去宵夜,不准拒绝,晚上到我那过夜,我给你带个姑娘。”张永弟连忙摆手说:“虎哥,不了,今天是跟天佑他们一起出来的,善始善终嘛,明天晚上我再过来找你,真的是对不起了。”老虎大手一挥说:“这有什么,等下叫天佑他们一起去就行了,我去跟他们说说,你以后也不要叫我虎哥了,太见外了,跟他们一样,叫我老虎就行了,有哪个人会像这样,这么讲义气,有风度。”张永弟是傻笑摇头说:“那好吧。”

    五个年青仔靠了过来,老虎揽过肩低声说:“老牛,跟蝎哥说没有。”张永弟一看,就是下午说自己打毛生五人的那个脸色发黄的年青人。

    老牛瞥了张永弟一眼,说:“打了,康哥说不用理他们,等他们走了再开,现在才八点多,还早。”又递了支烟给张永弟笑说:“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们交了,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真是阴错阳差,这么快就冰释前嫌了,张永弟偷笑的接过,对他们点点头说:“早上真对不住了,我……”老虎打断说:“别说那些废话了,你今晚的表现都不知道折服多少人了?”张永弟便沉默点起烟,望向鲨鱼他们。

    五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5…12…1316:47:00字数:3493

    七八分钟后,人也认完了,犯人不在其中,鲨鱼环视一周说:“你们几个到厕所去看看,你们几个到墙角看看,老虎,麻烦你带我们到房子去看看?”老虎迈动脚步说:“那两个姑娘就记不住他们叫什么名字呀?是在哪里搞的?”鲨鱼摆手说:“她们说不知道,就是认得是年青人,好像里面有一个是我们镇上的人,他们开了两辆摩托,是在桥下边搞的。”

    看到老虎带着鲨鱼转向房子去,张永弟对着老牛说:“我过去了,你们聊。”走到了鹰仔他们旁边,鹰仔急不可待的说:“破烂,你怎么上去,不想活了?”张永弟装着大度说:“他们只是找人,怕什么?又不用打起来。”臭屁按着肩说:“如果打起来,你不是完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你大胆!”

    天佑笑着说:“现在老虎把你当兄弟了,不错嘛,才来一天,现在全镇都知道你这个人了,真够牛逼的。”张永弟谦虚的说:“还不是运气好一点而已。哎,你们这边是不是也经常抠黎妹呀?”鹰仔拉拉张永弟的衣服低声的说:“天佑就是黎族的。”张永弟尴尬的说:“天佑,不好意思。”心想着:“平时黎族的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就没看出天佑是黎族的。”

    天佑说:“没什么,我们那些妹仔本来就容易让人家抠,没办法,谁叫我们穷,女孩子更是没读什么书,小小就出来放牛,种田,哪懂什么?”后面的语气带着无奈和失落。

    张永弟谦意的说:“天佑,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天佑笑着说:“没什么,你又不是第一个说我们的,别放在心上。”张永弟又说:“他们不是和你一个村的吧?”天佑说:“没有,他们是兴长村,我们是月新村,我们还跟他们打过几次架。”张永弟一直以为他们黎族都是最团结的,枪口一致对外人,就像农场的田长村和班包镇的黎族一样,没想到在和察镇这边,他们竟然也会内斗。

    “干什么打起来的?”张永弟好奇的问。“他们到我们村来抠姑娘,我们就打,我们去他们村,他们就打,就是这样。”天佑吸着烟说,“就这么简单,看来不但汉族自己喜欢内斗,少数民族自己也是喜欢内斗的,人家外国人说中国人是最喜欢内斗的民族,还真是一针见血。”张永弟又说:“他们那么多人,打得过呀?”天佑说:“我们村跟他们一样大,年轻人跟他们一样多,有什么打不过。”“那你们在镇上经常碰到,不是老是打呀?”张永弟问。天佑说:“打过几次,后面村里的老人跟他们村的老人一说,大家就不打了,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到村里去抠妹仔了,要抠就到镇上来。”

    鲨鱼这时走了出来,他一挥手,所有黎人都陆续走了出去,看到他们坐上车走后,大家又聚集在一起,老虎指挥人收拾了一番,五分钟后,又恢复了前状,不过,舞池中没几个人,大家都坐在桌子上兴奋的聊着。

    张永弟这一桌坐满了十个人,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符小兰就坐在张永弟的对面。

    老虎走过来说:“天佑,我带破烂去吃宵夜,晚上就在我那过夜了,要好好谢谢他的帮忙,等会一起去了喝两杯。”天佑笑着说:“不用了,你们去就行了,我们还约了几个姑娘呢?”老虎说:“那由你了,破烂,想走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房子里。”张永弟点点头。

    老虎一走,鹰仔说:“破烂,如果他要你加入他们,你可不能加入哟?”张永弟拍着胸堂说:“当然了,康哥让我来找的是强哥,又不是蝎哥,放心了,不就是吃个宵夜而已,再说,我可是最先认识的可是你们,要加入也要先加入你们才对。”

    符小兰撒着娇说:“破烂,晚上带我去好不好?”“不好。”张永弟斩钉截铁的拒绝,心里想着:“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带你这个鸡婆去。”除了玲姐,张永弟觉得大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臭屁歪头怪手怪调的说:“不会吧,这么快,符小兰就被你泡上了,我们几个可是泡了几个月还没泡到?”符小兰给了个臭屁头上一个爆粟说:“什么泡呀,这么难听?是追,懂不懂?”

    张永弟心里大叫:“我靠,刚才明明是她在说处男,打手枪,肾亏的,现在竟然说泡字难听?这个善变的女人。什么泡几个月,鸡婆也要来泡?这些人脑子真的进水了。”

    鹰仔抚嘴笑着说:“破烂,你是怎么追到小兰的?”臭屁靠前说:“是的,传授传授两招,看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张永弟摇着头嘴上说:“你们别搞错了,我哪有追她?”心里说:“傻逼才会去追鸡婆。”“那是我追你行不行?”符小兰抛着媚眼说。

    天佑严厉盯了符小兰一眼,符小兰低下头,张永弟嘴里的酒“扑”的喷了出来,男人们都张大了嘴。臭屁叫起来说:“我是不是听错了?”鹰仔抓动着耳朵说:“应该没错,我也听到了。”人们常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纱。可张永弟一脸平静,岿然不动,心里道:“妈的,你这死鸡婆还想玩老子。”

    玲姐在旁边煸风点火轻笑的说:“怎么样,破烂,人家小兰可是第二次对你放下面子喽。”张永弟笑着说:“玲姐,你们还想玩我呀?”符小兰抬起头望了天佑一眼,笑着说:“谁说玩你的,我说我是认真的,你相信么?”张永弟心里说:“鬼才相信。”“你答不答应嘛?”符小兰又在撒娇,天佑咳了一声,张永弟说:“当然……不答应。”

    臭屁拍着桌说:“你不答应?有没搞错?为什么?”张永弟假正经的说:“不来电。”符小兰眯着眼说:“我晚上去找你,你就会来电了。”天佑咳咳的在旁说:“小兰,别再玩了,你看,大家都在笑你了。”

    符小兰翘着小嘴说:“表哥,人家是认真的嘛。”“表哥?”这次轮到张永弟张嘴了,“这个鸡婆竟然天佑的表妹,做表哥的知道表妹在做鸡也不管?”张永弟对天佑的好感一下子降到极点。天佑说:“看来平时都宠坏你了,不听话,以后我让老虎不让你进来玩。”符小兰呶呶嘴说:“那我叫玲姐带我进来,哼。”天佑笑着说:“玲姐又不是经常来。”符小兰像哑了火的炮一样萎了下来,走到张永弟的身旁,抓住张永弟的手说:“我们去跳舞。”张永弟刚想说:“不去。”臭屁已挪开椅子,推着张永弟上前。

    张永弟的手被牵着,他感觉符小兰的小手又柔又温,很温馨感觉。张永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是一个鸡婆呀。”到了舞池,这是慢四的音乐,张永弟站在那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符小兰抓过张永的手说:“右手放在我腰上,左手握着我的手,我带你,慢慢跟着音乐的节奏走就行了,一二三四,走,一二三四……”可张永弟根本就听不懂什么节奏,只听到音响的唱歌声而已。

    走两步就踩到符小兰两步,张永弟老是说:“对不起,对不起。”符小兰总是笑着说:“不用紧张,慢慢来,跟我走就行了。”没两分钟,张永弟手心和额头都出汗了,看到身边总是一对对的从容不迫从身边走过,张永弟更是慌乱,笨拙的脚步总是踏到符小兰,符小兰总是说:“别理人家,注意自己就可以了。”张永弟不断的点头,又重新跟着符小兰的步伐移动,不时的感受符小兰柔软的腰部和身上的传来的迷香,到最后,张永弟已经忘记眼前是刚才咒骂的鸡婆了,整个人都沉浸在符小兰的温柔指导下。

    当音乐停止时,人们纷纷下场时,符小兰拖着张永弟走,才惊醒过来,自己完全迷失在其中了,也学会“一二三四转弯”,相当于两只脚轻拖着地板一般,不是很难。而符小兰说的音乐里的慢四节拍,张永弟还是感觉不到,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音乐细胞。

    “怎么样?不难吧,你学得很快。”符小兰挨着张永弟的手说,张永弟说:“还可以。”“等下慢三,我们再下去。”符小兰说,张永弟点点头,坐到位置后,才想起:“自己竟沉迷在鸡婆的温柔乡中,定力实在太差了。”

    音乐换成了迪斯科,闪光灯眩耀,臭屁推着说:“破烂,我们下去。”张永弟摇摇头说:“不了,伤口顶不住,你们去吧。”臭屁他们全走了,符小兰坐过来轻声的说:“破烂,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怎么?她还不死心,真的还想玩自己?还是她真的是认真的?”经过刚才的陪舞,张永弟心里这时有点乱了,没有再那么厌恶眼前的鸡婆了,难怪书上说,男人最怕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对自己好。

    “就是你上前帮老虎时,扭头对我的一笑,那一笑让我感到特别的安全,我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张永弟心里迷惑了:“什么时候有对她笑过,喔,自己是对另一个姑娘笑的,她可误会了。”符小兰继续说:“可当你拿刀指着他们的时候,我的心整个都跳起来了,紧张得命,好怕好怕你出事,很想上去跟你在一起,即使是死,我也感到很满足,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当你没事了,我好高兴,好高兴,眼泪都流下来了,当时真的好想冲过去抱住你哭,真的,真的好想抱住你。”符小兰这时眼泪流了下来,抱着张永弟的肩头抽泣,赶紧拿纸巾递过去。张永弟懵了,这是什么?一见钟情的真情告白吗?一个鸡婆对自己表白?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紊乱,完全不知所措,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五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5…12…1516:13:00字数:3633

    大皇帝宋徽宗与名妓李师师,大汉奸吴三桂与艳妓陈圆圆,大将军韩世忠与营妓梁红玉的故事固然动听,但那是在古代,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在现代,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是妓女?在婚前知道的话,98%的男人都不会接受,至于那2%的男人能接受的话,1%的是进行利用,像找不到老婆的,贪图家产之类的;1%就是人间歌颂的至情至诚的真爱,但这份真爱能让两人白头偕老的能有多少?千百年来所听到看到的,也只有梁红玉一个而已,其它的妓女都像苏小小,杜十娘和茶花女一样的三种结局:一是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二是心灰意冷,自尽红颜;三是贪享图乐,重操旧业。

    各种杂闻野史在张永弟脑海里翻腾,最后张永弟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老吊老变,他们一定会出于玩的心态接受下来,最终厌腻了,就甩掉人家,但自己还是不能像老吊他们那样厚无颜耻的玩弄人家感情。

    “你可以玩弄女人的器官,但你不能玩弄女人的感情,因为那是上天恩赐给你的一份爱。”张永弟又想起了曾经读过的这一句话,不管此时符小兰是不是在表演,张永弟真的感动了,深深呼吸,稳定了心境,轻声的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符小兰摸着眼泪抬头说:“你说什么?”看到那微红的双眼,张永弟有些动摇,不,要快刀斩乱麻,不能拖,张永弟严肃的说:“我说,我不……”“哎,破烂,怎么把小兰弄哭了?”玲姐的声音打断了张永弟的话,符小兰娇声的说:“他哪有,是沙子不小心吹进我眼里而已?”玲姐咯咯的笑着说:“是么?”

    张永弟笑笑不说话,心里想着:“现在要不要拒绝她,算了,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跟她说吧?如果她不是做的,那有多好?”张永弟被自己念头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心底还是想接受她,只不过就是妓女的身份让自己望而却步而已。漂亮女人,男人还是很难拒绝,难怪女人会说男人都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

    符小兰靠近耳朵轻声的说:“你的衣服都让我哭湿了,明天下午下班后,我去帮你洗?你现在住在哪里?”张永弟连忙头部后仰,摆手说:“不用不用。”心里奇怪:“怎么是白天上班的,鸡婆不是在晚上做的么?”“你还没说,你现在住哪里?”符小兰晃着手说。

    张永弟摆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水泥厂旁边。”“喔,那里是不是有人赌场?”符小兰问,张永弟点点头。符小兰比着手指说:“那地方我知道,玲姐,我明天提前半个钟头下班好不好?”看到玲姐笑着点头,她又对张永弟说:“你明天晚上七点来接我好不好?”

    “接你?”张永弟愣着说,符小兰该不会真的演戏上瘾了,越说越离谱了,“怎么,接女朋友下班,是你们男人应该做的。”符小兰撇着嘴大声说。

    “女朋友?我靠,自己还没答应,她倒还真的一厢情愿,先宾夺主哟,做鸡的胆量就是不一样。”张永弟心里想着,嘴上说:“小兰,你别误会?我没……”张永弟还没说完,臭屁的话便插了上来:“没车是不是?明天我借给你就行了,到时候一定要把泡妞的绝招告诉我。”鹰仔和高芳也回来了,张永弟晃着手说:“不是,不是……”“是不是不懂小兰在哪上班呀?就在菜市场的边角上的游戏厅,问一下就知道了。”鹰仔抢过嘴说。

    “游戏厅?她不是在做……学生呀?”张永弟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说漏嘴了,谁让符小兰的言语穿着表现的那么大胆豪放,难免会让人想歪,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猜符小兰是做鸡的,不给他们挟死才怪,尤其是天佑和符小兰。

    “做学生,她像吗?你还真是有眼光?”臭屁大笑着说,玲姐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永弟一眼,搞得张永弟心扑扑直跳,似乎玲姐已经看透自己,猜到了什么。

    知道符小兰不是做妓女的,张永弟的心也雀跃起来,觉得机会来了,但很快又被疑惑充满:“《射雕英雄传》里华筝从塞北到江南来追寻郭靖,那是人家双方从小就认识的,今天符小兰与自己可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不到半个小时,她对自己可是一无所知,男人对女人一见钟情倒是听过,像唐伯虎点秋香,但女人对男人一见钟情,这可能吗?如果她是妓女,还可以有个理由,可现在她不是?难道她在玩我,可她的表现又不像呀,而且这么漂亮,不可能到现在也没男朋友呀?难道她真正的是爱上我?”

    看到张永弟不说话,鹰仔推着说:“破烂,想什么呢?还有什么不明白,你说,哥们一并告诉你。”张永弟笑逐颜开的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已。”臭屁说:“什么不敢相信?”张永弟笑呵呵的说:“就是小兰要我去接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玩我?”“什么玩你呀,我可是认真的,你明天可准时来接我哟?”符小兰兴奋的说。

    看着符小兰双眸飞扬,张永弟心里想着:“算了,管她是玩还是不玩,一切就顺其自然吧。”嘴上笑着说:“不知道你哥愿不愿意我追你呢?如果他不同意,我也没那个胆呀?”

    如果是跟老皮他们去抠那些浪妹,怎么玩都无怕谓,但现在是天佑的表妹,哪天跟她不合了,便会引火上身,张永弟已经领教过了黎族人的凶狠,可不敢为了一朵花,葬送了自个性命,人家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那不过好色之徒的自我安慰的借口而已。对符小兰可不像对冯莉莉那样有特别强烈的厮厢一生的期盼嗜占感,大部分还是出于青年人虚荣心的心理,可以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向人家炫耀。

    抬出了天佑,如果他不同意,又如果符小兰是认真的,不是出于玩的心态,以她的性格,那她一定却还会执意去跟张永弟,到时候受到伤害分手了,也不能对家里人说什么,天佑他们也不好说张永弟什么,因为那是她咎由自取,张永弟也可堂而皇之的避过一祸。

    现在得知符小兰不是妓女后,身份一换,张永弟就已经忘记了先前不要玩弄人家感情的君子想法,反而还冠冕堂皇的设计为自个留个退路。其实,这不是张永弟特有的性格,大多数的男人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对女人都显得道貌岸然,正人君人,一旦没了条件的约束,还不是似狼如虎,变态异常,电视电影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符小兰说:“只要我愿意就行了,你又不是跟他谈恋爱。”张永弟笑着不说话,心里想:“晚上好好问问一下臭屁他们,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符小兰又说:“走,我现在要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张永弟又是一愣,心想着:“她不会是借机会让我K式K式吧?这也太大胆了吧?不行,一定要问清臭屁以后才行动,看她是不是浪妹?”嘴上说:“现在?我不会开车呀,让臭屁送你回去吧,等下我还要跟老虎出去呢?”

    “我们走回去。”符小兰拉着张永弟的手说。从舞场到菜市场也要走十几分钟,月光光,正是散步的好情调,可张永弟还是说:“你跟我走,你哥哪放心?还是让臭屁送你吧,听话。”符小兰气恼的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要你送你就送嘛,哪有你这样的做男朋友的?”

    张永弟一听也火了,准备反击说:“谁是你男朋友?别厚脸皮了。”但看到鹰仔他们都望着自己,想到她是天佑的表妹,便说:“臭屁送还不是一样。”符小兰站起来,声音哽咽的说:“不送就不送,谁稀罕你?我自己回去。”说完就向大门跑去。

    张永弟也是气恼的点上一支烟,心里说:“妈的,好像她真是自己女朋友一样,大呼小叫的。”臭屁推着张永弟说:“破烂,你还是去送送她吧,就算是帮我们一个忙。”玲姐冷嘲热讽的说:“送个女孩子,你也怕,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张永弟看到鹰仔对自己点点头,便说:“你们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跟她走,不怕我半路把她给……”臭屁大笑说:“往往敢说的人都不敢做。”鹰仔揽上肩说:“看到你敢上去帮老虎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玲姐无谓的说:“只要你有这个胆?”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符小兰的朋友呀,张永弟只好站起来追了出去,毕竟是天佑的表妹,于情于理,自己还不能做得太过分。

    看到符小兰正顺着大路走,不断的用手摸着眼角,张永弟跑了上去,轻声的说:“我送你回去。”符小兰大声的说:“不用你送。”张永弟说:“我不送你,等下谁拿衣服给你擦眼泪?”符小兰扑哧的笑出来,用小肘撞了张永腰说:“臭美了你,都是你了,害人家哭拉。”这次符小兰的媚柔娇态加着梨花带雨在月光的温柔揉和中,让张永弟看得着迷出神,心底竟泛起一阵涟漪,符小兰看到张永弟傻呼呼的呆样,又轻笑起来,在张永弟的面前摆着小手:“哎,想什么?”张永弟脱口而出:“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

    符小兰轻抿小嘴笑着说:“你现在才知道呀,大傻瓜。”说完便碎步向前跳:“大傻瓜,来抓我呀?”这哪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粗荡放浪,秽声烂语,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难道就像人家说:女人最温柔的一面只会留给自己深爱的男人看。

    张永弟大叫一声,哈哈的笑追了上去,不到两分钟,便抓住了符小兰的手臂,看着符小兰微乱的发稍,绯红的脸蛋,轻启的小嘴,还有那不断起伏的胸部,张永弟失神了,一只手摸着符小兰的光滑熠光的脸蛋,头慢慢的向符小兰的脸部低去,符小兰看着渐近的脸庞,慢慢的闭上眼,留下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张永弟吻上符小兰的温软香润的双唇,舌尖撬开了她的齿贝,不断的吮吸着,缠绕着,香津如此让人沉醉,让两人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五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5…12…1711:40:00字数:3456

    “嘘”一个响亮的口哨声不合时宜的在张永弟他们身边响起,惊醒了两人,符小兰抬头一看,脸红的把头缩进了张永弟的胸部,张永弟轻抚着发梢,转过身,三个年青仔正站着大路的前面怒看着自己,而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张永弟看了他们一眼,拍着符小兰的肩说:“我们走。”符小兰“嗯”的一声,三个青年仔这时冲了过来,张永弟拉开符小兰往后退大声说:“跑回去叫你哥。”说完冲了上去,符小兰赶紧往回跑。

    张永弟冲到三个面前,左手挡开最左边一人的拳头,一个弯身左侧移避开中间之和最右边之人的拳头同时,右手一抓最左边之人挥打过来的右手腕,向前一拉,又再左移,挡住两人,自己的右肩也露个空门,给人家打中一拳,但张永弟的右膝又毫不客气的撞到了被抓之人的肚子,右肘砸向他的脸庞,等他抱住脸时,右脚已踢他在地。

    张永弟左右手再一挡,用头部撞向中间之人的下额,腰部被最右边之人踢到一脚,中间人身子向后仰,右手挡住最右边人的拳头时,左拳已击中了他的左肋,左腿再一摆,中间之人又被踢倒在地。张永弟双手快速挥拳砸向了最右边的人,还没十五秒,最右人已抱住肚子倒在地上。第一个刚站起来,张永弟已跳到他身边猛打,这次又没十秒,就抱着下体红虾状的蜷在地上,张永弟没有放过,对着他肚子又是几脚。再跳到中间之人腰旁,又是乱踩猛踢,抓起他的头发又是两记重拳,鲜血已染红了张永弟的拳头。

    张记弟看到三人瘫在地上呻吟时,已没力再站起来,才站到一边粗喘着气,而这时符小兰才跑到舞厅的大门。

    张永弟揉了揉左肩,心里想着:“他们什么也没说,对自己是怒目而视,一下子就冲上来,看来是跟符小兰有关,也许他们是符小兰的追求者。”伤口的疼痛又传来,腰部也是痛辣的,看来年青人的那一脚也不轻。

    几辆摩托车呼呼的开了过来,后面又有许多人从舞厅跑了出来,车灯强烈得刺眼,鹰仔远远就大叫:“破烂,坚持住,我们来了。”一分钟,车子就到了张永弟的面前,鹰仔说:“破烂,没事吧。”臭屁说:“是阿民,哎,你们怎么和他打起来?”走过去扶了他们起来,天佑老虎这时也到了,符小兰冲过来着急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呀?”张永弟摇摇头,许多人都围成了一圈。

    天佑关心说:“破烂,你们怎么打起来?”张永弟摆着手说:“我哪知道他们发什么神经,看到我和小兰在一起,就冲了上来想打我。”天佑摇着头说:“算了,是一个误会,阿星,你带他们去看一下。”旁边的一个年青人点点头,开着车过去,三人便坐了摩托车而走。

    老虎笑着说:“高手就是高手,三个人都这么快被你搞定?我以为等下可以帮你呢?看来下午我们输的还不是很冤嘛!”天佑挥手说:“好了,没事了,你们回去跳舞吧,我过去看看他们,小兰,我送你回去。”符小兰望着张记永弟说:“破烂等下送我就行了。”看到天佑脸上的不悦,张永弟拍着符小兰的说:“去吧,明天我再去找你。”符小兰只好呶着嘴坐上了天佑的车,一溜烟而去。

    鹰仔笑着说:“阿民他们也正追小兰,看到你得手了,肯定是不服的拉。”张永弟甩甩脑袋说:“老虎,今天累了,又一身汗臭,明天我再来找你,真的不好意思了,不能跟你去吃宵夜了,臭屁,你先送回去。”老虎点头说:“好吧,那明天你一定来,我在舞厅等你。”大家看到张永弟走后,也慢慢的走回舞厅去。

    张永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臭屁,干嘛小兰到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呀?”臭屁吱唔了一下,才说:“天佑不想让她谈了。”从臭屁的口气中听到了掩饰,张永弟皱起眉头说:“她那样的人,天佑管得住她呀?怎么?她是不是浪妹,你不想告诉我?”臭屁低着头说:“没有。”张永弟笑着说:“没有?你不想说就算了,还说兄弟一场。”臭屁咬咬牙说:“我说了,你不要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她,她,她跟过蝎子一段时间,后面蝎子甩掉她了。”

    也许正因如此,她才学会了那些粗词烂调,才整天会在舞场里放纵,才会如此大方的主动追男人,就刚才接吻时,她用牙齿轻咬着自己的舌头并用力吮着,那熟练的动作已经告诉自己她曾经跟别的男人吻过,可真正听到事实,张永弟心里还是感到了有些伤感和失落,那是人家甩过的女人,男人封建的处女情节思想此时在张永弟身上体现了出来,根本就没想过他自己的第一次是交给妓女,根本就没资格去嫌弃人家,男人真的很自私。

    现实中哪个男人不带有点“处女情节”的思想,尤其年青人,有多少人因此放过了曾经深爱的女人,最后又痛悔不堪,却又无法挽回,才明白: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世人不断歌颂的爱情是什么?那是一种双方精神上激情交流的升华溶合,是相儒以沫的结合。只有当一个男人真正的全心去爱的时候,他才不会去计较女人是不是处女,全心呵护牵拌着女人,永不放手,而这才叫真正的爱情,可这种爱情,现在的年青人又有几个能懂?

    张永弟抑闷着抽烟,一言不发,心里矛盾之极,臭屁说:“想什么,你又不是找她当老婆,想这么多干鸟?”真是旁观者清,如果自己开心,想这么多干嘛?不是说一切顺其自然嘛!张永弟笑了笑说:“没什么,那她后面还有没有跟别的男人?”臭屁摇头说:“没有了,天佑看得也是挺严的,看你追小兰,天佑可能也是不同意的,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会娶他们黎族的姑娘,都是玩玩而已,说实话,谁会娶黎妹呀?”

    是的,不说是臭屁,就是农场的年青人,哪个娶黎族的姑娘,玩玩还差不多?说穿就是歧视。黎族同胞何尝又不是在排斥汉族,不允许他们女孩子嫁出来?不过,两年之后,黎汉相婚已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了,可见,传统只要迈出一步两步,便渐渐会成为习惯,被大家所接受所承认。

    张永弟揉揉太阳穴说:“你明天下午带我去找小兰喽,阿民他们是老黎呀?”臭屁点头说:“是,不过,他们没帮强哥做事,只是经常跟天佑一起玩。”张永弟又拍拍手臂说:“等下回去,顺便帮忙问问天佑,刚才的事要怎么解决?他们会不会再来找我麻烦?”臭屁甩头说:“肯定不会了,怎么说你也是强哥的客人?再说,天佑又不是不认识你,现在你又跟老虎好得不得了。”

    张永弟说:“刚才那跟我们坐在一起的阿玲是谁的女朋友呀?”“是强哥的,她的那个游戏厅也是强哥开给她看的,哎,破烂,你是怎么泡到小兰的?”臭屁有点羡慕的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她说看到我敢拿刀上去帮老虎就对我有好感,然后我就说我没女朋友,跟她跳完舞后,就在一起了,就这样,我真的没骗你,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张永弟疑惑的说,“就这样?跟蝎子还真有点像。”臭屁哑然一笑说,“什么跟蝎子像?”张永弟反问。

    臭屁说:“去年蝎子想抠小兰的时候,天佑他们不同意,有一次蝎子自己从游戏厅出来的,天佑阿民他们就想动手打,蝎子就拿出一把刀对住天佑他们,后面小兰跑到中间拦住了双方不给打,老虎他们也带人来了,强哥也来了,说了几句,就没打起来。没过两天,小兰就和蝎子在一起,游戏厅的工作也不做了,天佑也没办法了。后面听小兰说,就是那时看到蝎子拿刀的样子好酷好帅才跟他的,咦,不会她把你当成了蝎子的替身了吧,不然怎么会一天就愿意跟你?”

    张永弟不说话,“自己成了替代品,也就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明小兰为什么对自己会这么大胆?我靠,说自己拿刀面对鲨鱼,她很紧张,愿意跟自己一起死,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妈的,骗子,她把自己当成蝎子了,她担心的是蝎子,自己傻逼逼的还相信。刚才跟她接吻,她是不是也把自己当成了蝎子,不然反应这么强烈干吊?我靠。”张永弟越想越恨,狠狠甩掉烟头,心里有点刺痛,又有些懊恼。

    臭屁看着溅洒的烟头火星说:“破烂,到了,怎么了,别想这么多,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她吧?”张永弟笑着说:“没什么,明天我就不去找她了,今天晚上打了一架,好像伤口又裂开了,你就说我伤口恶化,休息两天。”心里说:“妈的,自己不是想玩人家吗?怎么还这么在意她这些干吊?”看到四个人正站在大门说话。

    他们看到臭屁就围过来说:“臭屁,刚才那边出了什么事?围了这么多人。”臭屁说:“你们问破烂?我先走了。”张永弟只好把事情又向这些热心者说了一遍,才走进了房间。

    张永弟趴在铁架床上,感觉脑子很乱,都弄不清自己的感情,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玩弄?说是玩弄吧,自己不应该在意自己是替身才对;说是喜欢吧,自己又想玩玩她而已,真的是很矛盾?一个刚对异性有点了解的少年,怎能理清感情的复杂性呢?

    “有什么好想?如果在一起开心那就玩呗,不开心那就走喽,反正自己也就待在这两天而已。”张永弟经过一个小时的反复思考,最后结出了这个结论。

    五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5…12…1812:02:00字数:3397

    第二天早上,张永弟给刘康打了Calls机,刘康说:“你有没有找他猪强?”张永弟回答:“有,他还挺关心我的,昨天还和他的马仔到歌舞厅去玩了一下,我现在就住在他水泥厂旁边的赌场里。”“喔,这样就好,那些黎老赔了你房子三千块钱,我也答应了。本来我说要五千的,他们不同意,一定要你回来才赔,你又不能回来,后来我和我哥商量了一下,最后就把钱定在了三千,钱现在在派出所那里,等你回来他们就给你。”刘康说。

    “三千块就三千吧,他们有得赔都不错了,跟这些黎老说道理是说不通的。红眼病现在还找我是不是?”张永弟妥协的追问,“听说他工地上还有十来个黎仔,你现在还是不要回来,晚上我和老皮过去看你,也有一个月没跟猪强他们打打牌喝喝酒了。”刘康说。“康哥,你们氰化池搞好了吗?”张永弟问。

    “今天搞了,是到十九队去拉的沙,中午就可以搞定了。”刘康又说:“我听老变他们说你背后受伤了,重不重呀?”张永弟又摸了摸伤口说:“没什么,过两天可能就好了,烂宾他们还在医院么?”刘康说:“已经出来了,没有两个月是好不了的,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多多休息休息,晚上我们过去再聊。”

    张永弟挂了电话,想着怎么打发这一天的时间?最后想起就在四海旅馆的上头,有一家“晶晶书店”,以前来这收破烂时还进去看过,里面有不少的书,大部分的都是出租的,租金跟农场一样,都是五毛钱一本。

    张永弟没让强哥的马仔开车送自己,因为他们现在都在睡觉,步行了十几分钟到了这家“晶晶书店”,没想到走进大门,看到的老板竟是昨晚撞到张永弟的那个女孩子,以前是一妇女看的,看来那是她的母亲。她还是昨天的那身打扮,清秀丽人。

    女孩子也认出了张永弟,面色一红,张永弟笑着说:“没想到你在这卖书呀?昨晚真的不好意思了。”女孩子摆手说:“没什么,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你昨天真的好勇敢,那么多人你还敢上去。”张永弟一笑:“没什么了,朋友一场,哪能不帮的?我叫张永弟,他们都叫我破烂,来你们这玩两天,不知能否告知小姐的芳名给小生知?”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姑娘,就忍不住要逗她,书读得多还是好,说话都可以文绉绉的来。

    女孩子轻掩嘴笑的说:“你真有意思,你叫破烂,我们都知道了,我叫孙小兰。”“小兰?”张永弟一愣,又笑着说:“这名字真好听,你说我的名字你们都知道?”“当然,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我们镇上多有名呀?大大小小都知道你。”孙小兰甜笑着说。

    “不会吧,我这么有名吗?”张永弟嘴上说,心里却想着:“难怪走来的时候,这么多人都看着我?”“骗你干嘛?昨天在菜市场一个打五个的是不是你?”张永弟点头,“单挑老虎赢了,是不是你?”又点头,心里说:“这个你也知道?”

    “昨晚在舞厅门口一个打三个是不是你?”再点头。“你看,你一来,就跟人家打了几架,还敢拿一把刀对住人家七八十个人,你不有名,谁还有名呀?我们镇有哪个人敢像你这样?”孙小兰兴奋的说,感觉她就是主角一样。想不到短短一天,自己的英雄事迹就在镇上传开来了。

    张永弟笑笑说:“那我这个名人请你去跳舞,你去不去呀?”“当然去了,不过,我要叫上几个朋友,他们也想认识认识你?是不是今天晚上?(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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