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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老人偷换了概念,郭拙诚说的是送给别人吃,他却曲解为送给他的家人吃。不过,郭拙诚也没有说破,自己确实也不好举着一块羊肉到处送。
汉子的身子明显佝偻了一些,问道:“再加五元钱行不?六十元,保证让你们吃的高兴,我们还可以为你们整两盘其他菜,再给你们泡茶,还给一坛酒。”
郭拙诚有点奇怪地问道:“五元钱送这么多东西,那你不亏?”
汉子苦笑道:“没有办法,穷呗。有钱急用,急用……”
郭拙诚从口袋里掏出六张钞票,递给汉子,说道:“你先整,我们到附近看看,等下就过来吃。要多久?”
汉子连忙说道:“我可只能保证把羊杀了,洗干净。怎么烧烤得你们自己来,我不知道我烧烤的符合你们南方人口味不。我们觉得好吃,你们南方人却嫌弃膻味重,到时候又要退货什么的,我可不敢。”
郭拙诚说道:“行!你准备好就是。帮我们买一些辣椒、孜然、酱油什么的。多久的时间?”
汉子将钱揣进口袋:“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准好!”
给了钱,郭拙诚三人信步朝前面走去。镇子不大,没有走几分钟就走完,他们没有立即掉头,而是继续朝前走去。
“郭主任,我怎么发觉这里的人怪怪的。好像我们是土匪一般。”出了镇,闫宇小声说道。
“就是,我感觉没拧!绷跷靶财挠型械厮档溃澳训婪⑸裁词铝耍俊?br />
郭拙诚说道:“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闫宇笑道:“郭主任,你这话说的太玄了,难道你知道这里的发生了什么事?”
刘伟轩跟郭拙诚的关系因为时间原因还没有这么熟络,但他对郭拙诚的话也有点不满,故意装深沉,笑了笑,没有说话。
彪悍的汉子虽然要钱多,但谈妥了价格后倒也没有玩什么鬼,他选了一只肥硕的羊给宰了,等郭拙诚他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他还用铁丝、木棒搭了一个简易的烤架,旁边摆了一堆木柴。
第636章大胆的小霸王
郭拙诚对于烤羊也不是很内行,但前世见过,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老人在旁边小声问道:“小同志,你会不会烤?不会烤就让我来,我以前烤过。你看着,我想不会太难吃的。”
郭拙诚连忙说道:“你会烤?太好了,请!我在旁边打下手。……,对了,你们家的人都能吃辣椒不?”
老人不解地看着郭拙诚,之后点了点头:“不是很喜欢,但能吃。”
郭拙诚笑道:“这么大一只羊,我们三人肯定吃不完。你把你家的人喊来吧?你家有多少人?”
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怎么行?这是你们出钱买的。至少得等你们吃完了我们再吃。”
郭拙诚摇头道:“无所谓。我们也只是尝尝鲜,把孩子们喊来吧。你有好几个孙子孙女吧?”
老头得意而自豪地笑着回答道:“我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他们都很能吃,你……”未等郭拙诚说话,他转头对那个正在准备佐料的汉子大声喊道,“彪子,快把小志他们三人喊来,一起吃!”
三个小孩子如听到了命令的军人一般,一下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从他们溜溜转的眼睛可以看出,他们早就期盼着一刻了。
三个孩子出来后,他们的母亲也过来泡茶打下手。
有了三个孩子在中穿梭、嬉闹,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那个被老人称为彪子的男子又出去买东西去了,临走的时候还问郭拙诚他们抽烟不,如果抽,他们免费送烟给他们抽。
虽然只有几毛钱一包的烟,但也难得他大方一次,可惜郭拙诚他们三人都不抽烟。
闫宇对正在生火的老人问道:“老人家,你们这里的人好像对外地人有偏见,他们看见我们都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为什么这样?”
老人一愣,连忙说道:“没有啊,没有,怎么可能呢?我们难道对你们不热情吗?”
郭拙诚笑着对那个年纪最大,大约十岁的男孩子说道:“你肯定很聪明,你说说,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外地人?”
虽然老人不断使眼sè,但奈何被白花花的羊肉收买,小孩也没有完全看清爷爷的神sè,就很自豪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外地人常常欺负我们……”
老人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志!你乱说什么,等下不给你吃!”
小孩连忙住了嘴,但他的样子并不害怕,嘴里还嘀咕道:“这羊肉是客人买下了的,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你做不了主……”
郭拙诚、闫宇、刘伟轩都笑了。
郭拙诚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买了就算我们的了,想给谁吃就给谁吃。小朋友,你上几年级了?”
这个小孩还没有回答,年纪小两岁的女孩子马上回答道:“我读一年级了,哥哥读三年级,弟弟还没有上学呢。”
郭拙诚赞许地朝小女孩笑了笑,转头对老人道:“老人家,你担心什么?这世界上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虽然不是你心目中的好人,但也说不上坏人吧?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走了,今后还能不能见面都难说,反正没有事,我们聊聊怎么就不行?”
老人胆怯地看了外面一眼,说道:“这位小同志,你就别问了。我们没有说你们不好,只是……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没办法。哎,……”
郭拙诚说道:“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路过,应该担心你们刁难才是,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反而是你们怕外地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是因为曾经有一帮很厉害的人害过你们这里的人,对不对?他们是不是还阻拦你们跟外面的人交流,威胁你们不能把这里的情况说出去?你们并不是怕外地人,而是怕那些人有权有势的家伙吧?”
老人吃惊地看着郭拙诚,脱口问道:“你既然知道还问?”接着,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道,“如果你们还这么问东问西,我们就不给你们烧烤了,要吃,你们把这片羊运到外面去烧烤,我们可不想因为赚这几个小钱闯一场大祸。”
郭拙诚笑道:“行,我们不问了。我们不是来搞调查的,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同志,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别看你们也是坐吉普车来的,但你们肯定比不过他们。人家手能通天,不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父母也对付不了他们。哎,忍一忍就过去了。”
郭拙诚表面上点头认可老人的话,心里则在想:他们的手能通天?现在手真正能通天的好像只有我吧?在国内我还真不信有比我厉害的。难道他还能把手通到最高首长那里去吗?呵呵,我能!老头说的对,我父母也许对付不了他们,但我可以对付他们啊。
当然,这些话郭拙诚只是在心里说说,他可没有说出来。再说,他还真没有什么心思管这里的事情,他可不是过去的八府巡按,更不会自诩是包青天,他只是路过这里,只是看到这里的气氛怪异而感动好奇,好奇心让他询问一下。
当然,如果真有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自己又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相关证据,他还是会将情况向当地zhèng
fu汇报,古人都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作为一个高级干部,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这也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总得有点良心不是?
几个人都不再说刚才的话题,而是随意地聊起今年的收成,外面的天气,或者询问孩子的学习成绩。
当彪子买来卤菜的时候,羊肉已经在烈火的烘烤下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不说三个孩子眼睛发亮,嘴角流出了晶莹的口水,就是郭拙诚、闫宇、刘伟轩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声,因为他们早就饿了,闻到这么好闻的气味当然心动。
彪子将东西递给他的老婆,让她将卤菜切碎装盘,然后拿其一把刀子在羊身上刺着,一边向郭拙诚解释自己的动作,他说道:“肉厚的地方不刺洞,味道进不去,也烤不出那种香味。……,呵呵,你们放心,这羊一定好吃,我还没这么吃过呢。等啥时候羊多了,我们每一个月吃一次。”
三个小孩不约而同地咽下口水,小女孩高兴地大声说道:“爸爸,我们天天吃!我们喜欢吃!”
那个最小的男孩立马赞同,大声说道:“对,天天吃,我要天天吃。”
老人爱抚地在两个小家伙上的脑袋上打了一下,说道:“好,爷爷天天烤给你们吃。只要你们用功读书。”
看到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郭拙诚莫名一阵感动。
大家都围着火堆坐着,看热闹的看热闹,帮忙的帮忙。
郭拙诚他们三人不时在彪子刺开的地方放上辣椒、酱油什么的,浓郁的香气充溢在房子里,飘溢到外面……正在这时,虚掩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粗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哈哈,我就知道这里有好东西吃!哇——,烤全羊?太好了!”
接着,郭拙诚他们在小店里见过的几个年轻人一下冲了过来,一点也没客气地围着烧烤的火堆。
三个本来嬉笑高兴的孩子看了他们后吓得一个劲地往爷爷、父亲、母亲的后面躲。
老人一脸的怒sè,彪子脸sè激愤地看着来人,他的老婆则脸sè苍白,慌乱的目光在来人和郭拙诚他们身上扫描着。
那个为首的年轻人看着彪子,冷冷地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吃?”
彪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里的刀抓的更紧了。
老头畏畏缩缩地说道:“这羊是客人买下了,是他们的,不是我们的。”
郭拙诚斜睨着那个年轻人,同样冷冷地问道:“主人请你们进来了吗?”
五个年轻人如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似的,一齐大笑起来。
一个站在郭拙诚身后的年轻人用手指一边点着郭拙诚的脑袋,一边说道:“小兔崽子,你这外地佬还不知道……,啊——”
不知道郭拙诚用了什么动作,那个用手点着郭拙诚脑袋的青年竟然飞了起来,越过郭拙诚的身体,重重摔倒在火堆旁。他的脸正好搁在一块燃烧的木头上,脑袋上的头发一下烧了起来,脸也开始炸裂,发出一身凄惨的叫喊,双手双脚乱划着……郭拙诚一拳击在他后颈处,惨叫声嘎然而止,人软软地瘫在火堆里,人肉烧出的焦臭味一下冒了出来。
所有人惊呆了,特别是那几个年轻人一个个呆若木鸡。
为首的年轻人大喊道:“给我打!打死他们!打死这些野种!”喊着,他一下冲了过来。
主人家的老女老少都吓得连退几步,挤在房子的角落看着,神情紧张而古怪。
五个年轻人哪里是郭拙诚的对手,很快,这几个家伙就被郭拙诚一人收拾了。
他们都被他扔在火堆旁,一个个都接受了火的烧烤,一个个头发都烧得乱七八糟,脸上都起了一层燎泡。
第637章一桩秘闻
等到那个老人看他们可怜出面替他们求情后,郭拙诚才将这五个家伙一个个如扔麻袋似地扔出屋外。那几个家伙场面话都没有留下一句就逃跑了。
三个小孩正要高兴地大喊,但被他们的父亲和爷爷止住了,一家人如看怪物似地看着郭拙诚他们三个。
老人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客人,你们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他们可是……他们……”
郭拙诚摇头道:“我们不能走。没发生这事,你们家自然没有麻烦,可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要走了话,到时候你们就受罪了。……,老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对付他们。”
老人看了郭拙诚一眼,又把目光落在闫宇身上,毕竟他的年纪较大,看起来稳重一些。
闫宇也笑着说道:“没事,不就是几个混混吗?我们能对付得了。”
郭拙诚说道:“快!快!我们快点烤,快点吃,等下还要做事呢。不说我们饿了,孩子们饿了。老人家,你就放心吧,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主人家半信半疑,心情复杂地继续烧烤着快要熟透的羊肉。他们也知道,如果这三个年轻人拍拍屁股就走的话,他们一家的麻烦可就大了,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羊肉是极好吃的,因为现在的羊都是纯野草饲养,没有吃任何饲料,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们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
三个孩子似乎也忘记了刚才的一幕,吃得非常开心,满嘴流油。
当他们在开怀大吃的时候,门外不时有邻居经过。他们也是闻到香味后来的,可听说里面的客人打了那几个混混后,本来想瞧热闹的他们一下消失了。
即使有不知情的人过来,也会被另外好心的邻居劝走:“别去看了,别惹火上身。那几个家伙吃了大亏,肯定会再来。等下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
多愁善感的老大娘感叹道:“可怜啊,老天爷怎么不睁开眼呢?”
一个中年讥讽地说道:“这三个外地人肯定会生不如死。真是傻蛋,他们都敢打。”
一个小伙子小声说道:“打的还不轻呢,我看他们一脸的泡,一个个哭着走的。”
整个镇上都在议论,这里一几个那里几个。远处槐树下一个男子担心的对旁边的人说道:“那三个年轻人真是厉害,他们是不是部队的军人?……,会不会彪子也参加了?”
旁边的人说道:“那是肯定的。没有彪子帮忙,他们三人能打过他们五个。”
邻居担心地说道:“那就糟了!彪子还不会抓到监狱去坐牢?人家那个样子都被判了死刑……”
另一个年轻人叹气:“哎,这世道。真太妈的,当官的就是……”
也有胆小如鼠的:“别说了!传到别人耳朵里,你还有好
i子过?”
一个心虚又好面子的人道:“我怕什么?我……我不是只跟你说吗?”
……众人的预感都是正确的,郭拙诚他们刚刚吃完,就听见镇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jing车鸣笛声,一辆涂成白sè的吉普车呼啸着冲了过来。
在众邻居惧怕的目光中,这辆吉普车一直开到彪子家的门口才嘎然停下。
四个jing察动作迅速地从车里跳了下,一个个如临大敌,手枪对准大门,一个jing官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现在我命令你们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跟我们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闫宇对郭拙诚说道:“我先过去吧。”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行。跟他们说,我们可以随他们去派出所,但他们得答应我们的吉普车一起去。”
等闫宇起身,郭拙诚对彪子一脸严肃地问道:“吓破胆了吧?彪子,我现在再认真地问你一次,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难道就是他们几个混混让你们这里的人都害怕吗?吓得都不敢跟外面的人接触吗?……,你的没胆,真的不敢说出真相来?”
彪子见郭拙诚一副镇定的样子,想到事已至此,如果真有麻烦,如果眼前的几个人真的摆不平jing察和当官的,自己反正也脱不了干系,被郭拙诚一激,说道:“这些混混背后有人。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刚才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就是场长的儿子,叫许举振,他伯伯是县长,他外公还是什么……什么大官,好像是在地区当专员,对,是专员。去年的时候,我们镇里的张晓锋写信向上级说场长,就是今天来的那个许举振的父亲,说他伙同其他人瓜分了上面下拨的救灾款。没有几天,场长的大儿子许举军就带一帮人来打张晓峰,晚上闯入张晓峰的家。
张晓峰和他父亲气愤不过就跟对方几个人对打,结果他们把许举军给打死了,同来的马克强也被打伤。张晓峰和他父亲还有妻子在搏斗中也受了伤。之后就是jing察出面,将张家的人抓走。今年法院审判的时候,法院判了张晓峰父子死刑,张晓峰缓期二年。
这……这太不公平了,是人家冲进家里来,拿着砍刀棍棒,难道自己让他们打死才行?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干,要找上面的人讨说法。可是人家厉害着呢,让人把我们这些人都抓起来拘留,还罚了我们的钱。就连我们诉说这件事给别人听,他们也来抓我们。今天这个许举振就是来抓人的,谁要不老实,谁要跟外地人乱说话,他们就抓人,就送到派出所关黑屋子。所以,我们大家都怕他们,都不敢跟外地人说话。”
……当郭拙诚在里面和彪子说话的时候,闫宇已经到了jing察的跟前,递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也把郭拙诚的要求说了。
听到三个吃烧烤的人还开了吉普车过来,又看了闫宇的工作证竟然是与军队有关的三机部的,行政级别还是副科级,比他们派出所所长的还牛,jing察们一时有点愣住了。小地方的派出所所长只是正儿八经的股级干部,虽然有的地方对外称科级。
虽然奉了严令,他们倒也不敢造次,只是沉着脸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容许他们自己开车跟着他们一起进派出所。
耐心地等了一会,郭拙诚和刘伟轩也出来了。
他们三人在jing察的押解下到了小吃店,又在jing察jing惕的目光和老板娘可怜的目光中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但郭拙诚三人没有坐一起,其中闫宇坐jing察的车,而郭拙诚他们的车上坐进来两个jing察。因为jing察已经听说郭拙诚是干翻许举振他们五个年轻人,是以对他特别jing惕,在郭拙诚开车的时候,坐副驾驶室的jing察还把手枪抓在手里对准郭拙诚。
刘伟轩一次次提醒jing察不要将枪口对准人,担心走火,但jing察依然不敢大意。
回到离那个小镇不远的派出所,郭拙诚三人立即被以做笔录的名义分开。
负责讯问郭拙诚的是三个身体彪悍的jing察。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强忍着没有发飙,虽然说不上礼貌,但也是公事公办,询问事情发生经过。可是,听到郭拙诚说自己是三机部工业协调办公室的主任时,三个jing察都笑了起来,连带闫宇的工作证都开始怀疑了。
如果不是因为郭拙诚他们的吉普车确实是挂的军牌,看车况也确实是新车,肯定不是假的也不是拼装的冒牌货,他们真会怀疑郭拙诚他们是骗子。
幸亏这个时代骗子还不多,就算有骗子,也不敢公然冒充国家单位特别是军工单位。
三个jing察相互对视一眼,其中的一个出去了。
那个出去的jing察一直走到了所长办公室,将询问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怀疑。
所长同样也惊奇不已,说道:“这怎么可能?那个小子的年纪有多大?如果说那个姓闫的是秘书我还相信,这个姓郭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是主任,怎么可能还是那个姓闫的上司?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权力配秘书,还配副科级的秘书?我们县局局长都没有专职秘书,我们县的县长县委书记也不敢公开下文配备秘书。他能配?你相信吗?”
手下连忙说道:“是啊,我们也不相信。可人家说的一本正经,还有工作证。……,三个人都文质彬彬,不像做坏事的人。”
所长怒道:“你做jing察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这么幼稚?坏人额头上会替标签么?”
jing察问道:“所长,那怎么办?”
所长眼睛瞪得圆圆的,正要开口骂这个愚蠢的笨蛋,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还把矛盾上交,要你何用?
这时,电话响了。
所长冷哼了一声,也不看jing察身子一矮,cāo起了电话。
对着电话机的送话器嗯了几声后,又说了几声是,再把刚才手下汇报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同时把手下人的猜测告诉了对方。虽然他骂了手下是笨蛋,但为了减轻责任,他还是说郭拙诚很可能是那个副科级干部的上司。
说了这个猜测后,他又把自己对郭拙诚的怀疑也说了,暗示自己不相信这小子真是正科级甚至副处级干部。
第638章将警察关进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还提醒对方道:如果这个小年轻真是处级干部的话,不是大人物的子弟就是立有特殊的功劳,绝对是一个不可轻视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们三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走,没有一个jing卫?怎么可能在那种小破地方住宿?他们拿着介绍信,哪个地方zhèng
fu不会热情地接待他们?
得到派出所所长的提醒,对方深以为然。
殊不知郭拙诚这次出行本来就是作秀,就是做给其他领导看的,显示他不骄不躁。他就是以轻车简从来展示他的平常心,以显示他虽然年纪轻轻爬上高位,但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搞特殊化。
而且这次落宿小村镇完全是因为突然大雨,路况实在太差,大量消耗汽油不说还根本跑不起来,无奈之下只能在这里临时住上一晚,准备等明天天晴后再出发。郭拙诚心里压根就没有去麻烦地方zhèng
fu的意思。
镇招待所、县委招待所、地委招待所,郭拙诚他们都住烦了,年轻的他们想尝尝草原上不同的风味,想吃一吃城里吃不到的牧民食物,开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哪里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当然,派出所所长误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的分析不能说没有道理。
在现场的派出所所长就这么误解了,接听电话的那个领导被派出所所长误导后更是误解了,这个领导也断定郭拙诚官不大,他的权势不足为虑。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命运就这么决定了。
因为他断定郭拙诚不足为虑的时候,再一瞬间就决定了他要为许举振报仇,他看见侄儿被打得那么惨,脸部被烧得皮开肉绽,特别是听到侄儿痛苦的惨嚎,他的心快爆炸了:这不仅仅是侄儿受伤,更是在他这个堂堂县长的脸,更是挑战他在这个苑同县二把手的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县长沉默了一会后,声音低沉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
所长放下了电话后回过头,对着手下怒道:“看什么看?你们怎么一下就变傻了,变得比怀孕的女人还小心了?给老子拿出血xing来,只要不死人,出了事老子兜着,大不了老子亲自到京城去道歉,到京城接受处分,干活去!”
就在手下还在犹豫的时候,派出所所长冷笑道:“你怎么这么蠢?也不好好想想,人家最大也不过是科级干部,能比县长大?能比地区专员大?真有什么麻烦,也就是写几封检讨书而已,老子保你在其他地方吃香的喝辣的,保你当副所长!滚!给他们都暗地里打一个招呼,好好招待他们!如果想不出一点自保的办法,你几十年算是白活了。滚!”
习惯了领导训斥的手下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自保的办法?有!就是不把对方的情况问得太清楚,先打了再说,这叫不知罪不怪罪。如果首先把对方的情况搞得一清二楚了,反而无法给对方下马威。那样的话,怎么为上级报仇?怎么替许举振他们出气?说不定把所有情况搞清楚了,还要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们,那不是请了三位大爷回来了吗?
派出所所长见得手下眉飞sè舞,知道这家伙想到了招数,笑着踹了对方的屁股一下,说道:“给老子记住了,县官不如现管。”
这个jing察先通知了其他jing察好好“招待”闫宇和刘伟轩,然后才回到郭拙诚所在的审讯室。当他进来时,外面已经开始了**的摧残。只是因为派出所的隔音效果好,郭拙诚和另外的两个jing察没有听见。他们还在按正常的程序在询问和记录。
这个jing察不急不慢地走到郭拙诚后面,突然抽出jing棍,狠狠地朝郭拙诚打出。那个正在询问的jing察眼睛一下瞪得圆圆的,不知道同伴为什么突然发飙。
郭拙诚开始没有注意,以为自己平平安安到达派出所,这里的jing察也没有什么过分,虽然被jing察询问感到有点憋屈,但这是人家的职责,只要他们严格按照程序来,他也不准备做什么,只等离开这里后找地方zhèng
fu反映一下张晓峰父子的事情,希望法院能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判决这对父子。
在他想来,没有说出自己工作单位和职位的时候,人家jing察都没有动武,现在说出了工作单位和职务,他们最多是怀疑一下,最多会花一点时间查证,肯定不会动粗。
他之所以愿意跟着jing察来这里,是因为他知道出了殴打火烧五个混混的事后,他们三人不可能继续安安静静地呆那个小镇了,即使jing察不去,那些牧民和周围的居民也不会让他们安生,肯定会又好奇又害怕地询问他们,会猜测他们是什么人,会四处宣扬他们是如何厉害,如何有后台,……,这反而会破坏他之前出发时所希望的低调计划,反而变成了高调,反而会让某些有心人故意微服私访,故意在下面当包青天捞取名声。
另外,郭拙诚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在派出所这里为吉普车灌满油。只要灌满了油,明天就是路很烂,车速不快也可以走。
本来不想惊动其他人,本来想低调又低调的他,只能随势而为,没有必要再装逼:公开身份就公开身份吧。
可他实在没有想到人家为了出气而不想让他马上公开身份,要先打他一顿再说。
至于今后的善后工作,这些家伙并不在乎,如果郭拙诚真的是国家科级干部甚至处级干部,到时候就拿几个小角sè顶包就是。只要他们不出面,郭拙诚就算是处级干部、厅级干部又能怎么样?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
这个刚走进来的jing察突然暴起,等到郭拙诚听到身后的风声不对,等到对面的jing察一副惊讶的表情,郭拙诚这才凝神定气迅速转头,并快速起身。
但对方的动作太快,加上郭拙诚终究迟缓了一步,而且这个jing察明显也是练武之人,这一下没有完全躲避开,jing棍砸在他的胳膊上,发出一声闷响。
jing棍更多的力量砸在了郭拙诚坐的铁椅上,声音又响又脆。
郭拙诚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顺手就是一拳,重重地击在施暴者的脸,一股鲜血和几颗门牙一起迸飞起来,发出一声惨叫。
这家伙连退三步才站稳,咬牙切齿地大喊道:“他们是特务!快拿下!”
“特务?”不但两个jing察惊呆了,连郭拙诚也被这个名词气得说不出话来:“草!你狗
i的想象力真强啊。竟然给老子安下特务的帽子,牛!”
两个jing察一听,立马跳了起来,奋不顾身地朝郭拙诚扑去。
嗵嗵几声闷响,三条汉子一齐软倒在地。
郭拙诚摸了一下被打肿的胳膊,好整以暇地走出审讯室。
站在走廊里听了一下,大步朝前面不远处的房间走去,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怒火中烧的他冲进去,两手同时化掌为刀,将两个正在施暴的jing察给砍倒在地,将趴在地上的刘伟轩扯起来。
“没事吧?”郭拙诚上下检查了一遍,虽然脑袋和腿上出血,但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伤不重,但知识分子出身的他还是受不了剧痛,一边抽着冷气一边说道:“哎呦,嘶——,太无法无天了,动手就打人,这还是jing察吗?这……”
郭拙诚现在可没时间听他诉苦,说道:“跟我来!”
然后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房间。走了几步,听到另一个房间里有打架声和惨叫声,郭拙诚又是一脚踹开房门,将两个目瞪口呆的jing察拳倒在地。
闫宇的表现比刘伟轩的镇定些,擦完嘴角的血,对着两个弯腰痛成虾米状的jing察就是两脚,然后对郭拙诚说道:“是他们所长通知下来的,说是要给我们教训,说是看看我们这些外地人还敢在这里乱伸手不。”
郭拙诚不用想都知道这里的jing察肯定是收到了命令,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干。
他一手抓着一个jing察,如拖死狗似的拖到刚才自己讯问的房间,因为只有这里才有铁椅子、铁窗、铁门,可以临时将他们关起来。
刚才被打倒的三个家伙还没有苏醒,等郭拙诚将另外四个jing察扔进来后,这些家伙才眼睁睁地看着郭拙诚将他们扔到一起码起来。
正要叫喊,郭拙诚又是一人一掌刀,几个家伙又翻了一下白眼,再次昏迷。
这次,刘伟轩也缓过气,给这些jing察一人几脚,总算出了心中的闷气。
将这些jing察收拾后,郭拙诚这才朝所长办公室走去。
进去的时候,所长正在打电话:“许县长,你放心,这些小事我一定能办妥的。听说他们是三机部的工作人员,即使他们私人没有钱,他们单位有,我一定会让他们掏出钱来。是,我知道,我知道县长您不会在乎这点钱,主要给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记住有些人是不能随便能动的。
我会让周围所有的人记住这一天。您放心,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将来真有什么麻烦,我一人担当,大不了我到京城去赔礼道歉。我就不信上面的人不讲理,打了人,烧伤了人,难道就无能逍遥法外?古代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呢?……”
第639章罗织罪名
郭拙诚走进去,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是派出所所长吧,现在正在向许县长汇报工作?是不是向许家表忠心?”
“是,我……”所长没有看清来人,很自然地回答道。过了几秒钟,他才发现有点不对头,转过头来看着郭拙诚,脱口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了?”
随即,所长大怒,吼道:“滚出去!”接着又大喊,“来人——!”
郭拙诚笑道:“你啊真是愚蠢,许家马上要倒霉了,你还去抱他家的大腿。许举振那种混混在社会上称王称霸,他家的家长不但不制止,还委派你们当狗腿子,如果他家不倒霉,那才没有天理。”
听了郭拙诚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所长吓得连忙挂了电话,吼道:“王八蛋!你说什么,你才是狗腿子……”
郭拙诚一个健步冲过去,突然挥手猛地横扫。
虽然所长反应快,但郭拙诚的动作更快,这一巴掌狠狠抽打在所长的左脸上,一颗牙齿应声而飞,接着一股污血从口腔喷了出来。
“啊哟——,你,你敢打我?”所长捂着脸,一边往外跑一边指着郭拙诚骂道,“小子,你等着。你就是那个姓郭的是吧?好!好!”
显然,他知道自己不是郭拙诚的对手,他已经知道一个年轻人打败五个混混并将其全部烧伤的事,现在看来肯定是这个家伙。所长其他本事也许没有学会,但察言观sè的本事不错,也深深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他以生平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逃离了办公室,不知道到哪里去搬救兵去了。
因为匆忙,他连办公桌里的配枪都没有带。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堂堂的派出所竟然被郭拙诚这么轻易占领了!
郭拙诚知道所长出去之后,肯定有大批的jing察要来,他不由沉思起来:如果不把这里的事情摆平,他肯定有很多的麻烦。
郭拙诚想得没错,所长很快逃到了隔壁的工商所,气急败坏地拿起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向许县长做了汇报。在许县长的默许下,他才向自己的上级、县公安局局长救援。
刚才郭拙诚刚进所长办公室时说的那些话已经传到了许县长的耳朵,一直高高在上的县长大人肺都快气炸了,心里早就恨不得把郭拙诚生吞活剥。
虽然他知道郭拙诚可能有后台,动了他可能有麻烦。但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称王称霸习惯的县长大人哪里能忍受被一个小年轻指责的事情?哪里能看着自己的侄儿被郭拙诚打而忍气吞声?而且现在他又公然殴打jing察、占领派出所,去抓他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出面的是派出所所长而不是他自己,真要出了什么事,完全可以由这个所长当替死鬼,等风头过了再提拔他补偿他就是,他还不感恩戴德?
jing察们做其他事也许会磨磨蹭蹭,但为领导报仇绝对是爽快,没有几分钟,县公安局的干jing就集合完毕。
作为动员后,几乎所有的干jing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一个个发誓把冲击派出所、抢夺枪支的歹徒抓捕归案,虽然里面有不少是装腔作势故意表现积极的。
总而言之,jing察的气势非常旺盛,一片杀气腾腾的样子。
很快,几辆jing车呼啸着朝那个派出所驶去。
当他们如临大敌般冲进来后,却发现三个歹徒不见了,所里只有几个狼狈的jing察茫然地看着这些荷枪实弹的同伴。
这些倒霉蛋被一阵巴掌或冷水弄得清醒过来后,哭喊着要兄弟们为他们报仇,并述说着那三个歹徒很可能藏在某一个地方,很可能拿着枪对准了他们。
带队的公安局副局长气得下令:“把这些蠢货给我关起来,让他们写检讨,什么时候真正清醒了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一群笨蛋,竟然被一个小子给吓傻了!”
经过仔细清点,派出所的武器没有少,也没发现保险柜什么的有损失。正如一句话: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唯一就是放了一个屁,熏晕了几个倒霉蛋而已。
在现场调查了情况的副局长,认真而惶恐地将这里的情况向局长做了汇报,同时向其请求追捕逃犯,他说道:虽然那三个歹徒没有占领派出所,虽然没有盗走武器,但他们打伤并烧伤了人民群众,打伤了干jing。如果不将他们抓捕归案,公安局的威信何在?人民群众的安全如何能得到保证?
公安局长的思维比副局长的思维要深入得多,他的想法没有停留在打伤人身上,而是对副局长做了具体的指示:
因为这三个人能开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出来,年纪轻轻就是科级甚至处级干部,所以普通的打架斗殴还真是治不了他们,最有效的就是将冲击国家机关——派出所——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同时将偷盗枪支、jing械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
没有偷盗枪支和jing械?这个好办得很,就说刚才我们清理武器库和jing察配枪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支手枪,少了十四发子弹,少了一副手铐就是。将来查起来还不好说,就说时间匆忙,情况混乱,一时间根本无法查仔细、查清楚,也可以怪罪某个干jing漏报了就是。
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郭拙诚的行政级别,因为他们没有问,当时的派出所所长也不想问清楚,先打了再说。
副局长显然也是聪明人,局长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他就心领神会了。放下电话后,他对着那个缺了一颗门牙、满脸是血的派出所所长严肃地问道:“武器装备、jing械装备这么快就清查清楚了?有没有一点漏掉的?你必须对人民群众的安全负责,如果有一样武器落到歹徒的手里,你就是对人民的犯罪,是对国家的犯罪。你必须给我好好查查,出了一点问题,我唯你是问!”
派出所所长的左脸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牙床到现在都疼痛不已,心里正恼火自己无法报仇雪恨呢,正想将那个嚣张的小子千刀万剐呢,平时就不算愚蠢的他此时哪里听不出副局长的弦外之音?副局长的心意不正是自己的心意吗?
他立即严肃地说道:“我知道!我马上去认真清查!”
虽然话有点漏风,但意思却明明白白,而且那严肃认真的样子很有一股气势。
副局长欣慰地笑了,但依然严肃地说道:“我们jing察就是军人,讲究的也是一鼓作气。我给你五分钟时间,给我马上把所有情况查清楚,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内设置关卡,布置防线,绝不能让违法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当副局长和所长等人在费心地罗织罪名的时候,郭拙诚早已经驾驶吉普车走上了一条西南方向的小路。
在派出所里,他们不但将吉普车加满了汽油,还顺带捎上了一个油箱,有了备份的油,就是连续多跑半天都没有事。
刚才就在所长办公室里,他仔细看了地图,找到了一条离这里不远的二级公路,虽然比原来的路要远上一百公里,但郭拙诚还是决定走那条路。
但是,车速再快也快不过无线电波,快不过有线电话。当郭拙诚的车辆刚刚达到另一个镇子的时候,几个jing察和民兵一下冲了过来,枪口死死瞄准车里的三个人。
郭拙诚嘴里骂道:“我草,到底有完没完?”
显然,郭拙诚生气的不是眼前这些jing察和武装民兵,而是他们身后的那些官员,那些公器私用的家伙。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遵命而行而已,跟他们生气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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