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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玉秀夸张地笑道:“哈哈,真是笑死人,女人怎么强?她有那个玩意吗?”
见副市长的目光看向自己,派出所所长李兴仁大声说道:“我以我的党xing保证,我向上级汇报的是现场真实情况,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证据,而且我们找访了好几个当时在酒店吃饭的人,他们一致证明那个叫任莹的女同志确实是自己喝醉了酒,然后由温小闵同志送她回房休息。因为温小闵同志是女同志,无法独自一人扶任莹上楼梯,余帅波先生就主动帮忙,一起将她扶进房间。”
副市长很认同地说道:“很好。”
派出所所长的话无疑直接证明了他刚才所说的话都是有事实根据的,另一方面也为他承担了所有责任,将来即使有问题,也是派出所所长搞错了,与他这个领导无关。
接着,副市长又问道:“那你跟孙师长汇报一下,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行凶呢?”
李兴仁有点郁闷地看了副市长一眼,尴尬地说道:“报告各位领导,因为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讯问嫌疑人,我们现在还不完全明白他行凶的动机。”
见副市长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李兴仁心里很是委屈,也觉得这个副市长有点不近人情,人家都为你承担了所有责任,你还这么一个劲地逼迫我。
他将救助的目光投向市公安局局长,再投向分局局长。
分局局长装着没看见地低下头。
市局局长给了他一个鼓励地眼神,说道:“你就把你心里想的……你的推断说一说也行。”
李兴仁说道:“虽然我们还没有讯问行凶者,但我们已经询问了今天随同他一起在酒店里吃饭的人,从外围了解了一下情况,基本上能猜测出他行凶的动机。”
副市长笑着说道:“你看你,在这么多领导面前讲谦虚干什么?既然你们了解了情况,那就说说情况,怎么说不完全明白行凶的动机呢?”
他的话将李兴仁说的“基本上”、“猜测”几个词一下给吞掉了,好像其作案动机已经完全清楚了似的。
李兴仁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今天他们有十来人在一个叫康庄的年轻人召集下,一起在酒店里聚餐。开始的时候大家对这个行凶者并不熟悉,是孙师长的女儿孙雪带过来的,但相互介绍后,年轻人的关系就融洽起来。我们询问的几个年轻人都说这个姓郭的年轻人不错,很稳重又有气质,不少人很乐意跟他谈话,……”
话还没有说完,余帅波的母亲汤玉秀就讥讽地说道:“哼,还不是假惺惺的,虚伪得很。他有狗屁气质?也就是善于伪装而已。一个jing卫员再也气质也高贵不到哪里去,也只有某些人才将这种凶恶之徒看成宝贝,哼!”
说着,她不满地瞥了孙一先一眼,但见孙一先铁青着脸,吓得不敢再说话。
孙一先瓮声瓮气地说道:“他不是我的jing卫员,也不是我女儿的jing卫员。我还不……”
余纪纲也感觉自己的老婆太过分,如果任由自己的老婆继续这么刺激对方,对方即使有退让的意愿也不会退让了。
虽然自己是师级干部,但毕竟是企业,跟一个野战主力师师长的权力没法比,自己也是因为现在军工厂企业效益好,地方zhengfu有求于自己,所以自己现在敢和对方这么叫板。
但是,真要动用关系的话,自己这个厂长还真不够人家瞧的。自己能够在厂里一言九鼎,而他不但能在师里说一不二,就是在军方大佬那里也有相当大的话语权,要知道全中国也没有多少野战师,如果惹火了他,他到那些大佬那里说几句话,很可能就把自己的职位给撸了,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方哭,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
而自己想要撸对方师长的职位,只能在梦里想想而已。
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而且,他还知道李兴仁这个所长是站自己这一边,他现在之所以“夸奖”那个行凶的人,肯定是有深意,他不会推翻自己的立场反过来帮助别人。
想到这里,余纪纲连忙打断孙一先的话说道:“孙师长,你是赫赫有名的主力师师长,就别跟一个娘们计较了。”说着,他转头对妻子呵斥道,“你给我闭嘴!现在给我出去,这里的会议你没有资格参加!”
汤玉秀一愣,虽然心里明白丈夫的意思,但她也是有脸面的人,哪里愿意就此离开,她努力挤出笑容,说道:“我是普通干部不错,但我也是受害者家属,有权呆这里。……,我不再说话就是,我只希望各位领导能给我儿子一个公道,能让他安心养伤。”
第760章老子让军队来抓
副市长也笑着打哈哈道:“今天不是开会,大家只是商量一下善后事宜。作为受害者家属,是有权参加这个商议的。孙师长,你说呢?”
孙师长瓮声瓮气地说道:“谁是受害者,谁又是行凶者?现在明确了吗?我必须提醒各位在案情尚未明朗前不要采用这种口气。我不是介意你们说出这些名称,只是担心你们当领导的到时候改口就难堪了,受害者一下变成行凶人不是很荒谬吗?”说着,他盯着李兴仁命令道,“继续说你的猜测。”
李兴仁装着没有听出孙一先话里的讥讽。没办法,他顶头上司不是孙一先,虽然他惧怕杀气沉沉的师长,但他更害怕掌握自己官场命运的局长、副市长。
他稳了稳神,继续说道:“除了这个行凶者……除了这个姓郭的人,参与聚餐的其他人都是以前一起长大的玩伴,大部分是军区大院的。其中有一个叫何凡的人正在追求当事人任莹。任莹就是今天喝醉酒的姑娘,她被何凡劝邀多次,为了不使何凡难堪,她决定出席这次临时召集的聚餐。
在他们准备吃饭的时候,任莹从她的单位下班。在前来酒店聚餐的路上,不知情的余帅波经理刚从香港回来,拿了一束从香港带回来的鲜花献给任莹。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但这一幕却被聚餐的年轻人都看到了。何凡自以为受到了侮辱,纠结几个年轻人从酒店冲出来,要打余帅波经理,他们还把鲜花抢过去扔在地上踩成了污泥。虽然余帅波不愿意跟他们胡闹而选择了离开,可这些人依然骂骂咧咧,有人说要给余帅波好看。任莹见到这个场面心里很是气愤,就掉头回家了。”
不得不说李兴仁这个派出所所长很有说话技巧,短短几句话不但把当时的场景说得仈jiu不离十,而且暗示出郭拙诚和其他聚餐的人心里对余帅波有了仇恨,而且这种仇恨属于无理取闹的,同时也暗示余帅波宽宏大量,同时他的话还暗示了任莹并不是何凡的女朋友,至少任莹还在余帅波和何凡之间摇摆、取舍。
这番话一说,郭拙诚的作案动机昭然若揭:感受到朋友受了侮辱,他和何凡的其他朋友一样,要给横刀夺爱的余帅波一个好好的教训。
这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行为在年轻人中很常见。
果然,副市长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很好理解嘛。年轻人都容易冲动,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瞎起哄。殊不知这种冲动是有害的,不但对他本人有害,对社会、对国家也有害,还给周围的年轻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对于这种行为,我认为必须严惩。……,李所长,他们又怎么打起来的?”
有了前面的铺垫,确认了余帅波的无辜,给郭拙诚等人贴上了无理取闹的标签,李兴仁的话就顺畅多了:“余帅波经理才从香港回来,但他负责天华集团在徐洲市筹集分公司的重任,为了早ri打开局面,他邀请街道联营办的温小闵主任吃饭,商量天华集团征收地皮的事宜。
温小闵听说余帅波在和自己手下的职工任莹谈恋爱,出于好心就将在家里生气的任莹也喊过来。不想因为任莹因为何凡等人的胡闹而心情不好,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她到了酒店之后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白酒,结果她很快就醉了。同样出于关心职工的原因,温小闵就和余帅波一起送她到余帅波定的房间去休息。
在上楼梯的时候,这个姓郭的年轻人看到了他们。他没有询问,也没有找人了解情况,就武断地认为余帅波和温小闵在设计强任莹,甚至很天真地认为温小闵一起扶着任莹进房间是为了帮助余帅波抓住任莹的手脚,以方便余帅波施暴。他都没有想任莹这个时候已经喝醉了,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其实,就算这个姑娘没有喝醉,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与一个力气大的男子对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强案了。
再说,强这种事情是见不得人的,没有一个罪犯会希望旁边有人看着自己犯罪,这不是给自己留下致命的把柄吗?难道余帅波愚蠢到变成了傻子的地步?而且温小闵作为一个女同志,又怎么可能在旁边看着别人做这种事?更不用说帮忙余帅波施暴了,说他们共同作案,简直不可理喻!”
听了李兴仁“合情合理”的解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郭拙诚在胡闹,简直是荒谬。副市长、市局公安局局长、分局局长等人露出一脸的冷笑。
如果不是知道郭拙诚的职位,如果不是理解自己女儿的为人,孙一先自己都要认为郭拙诚的行为愚蠢而不可思议。
听了李兴仁的述说,天华集团的高管更是拍案而起,大声说道:“我代表天华集团强烈要求司法机关对这种歹徒严厉惩处,如果因为有人包庇而使犯罪分子逍遥法文或者减轻处罚,我会建议集团公司重新考虑徐洲市的投资计划,甚至取消在徐洲市的投资。在座的各位领导请想一想,连公司高管的生命都不能保障,我们怎么可能在徐洲市投资那?”
副市长急了,连忙说道:“高总请息怒,今天我们既然都在这里,肯定会给你,给贵公司一个令人满意的交待。”
说着,他看了孙一先一眼,说道:“孙师长,我们地方zhengfu与军队不一样,我们的目的就是发展地方经济,带领全市人民发家致富,而你们的目的是带出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但是,我们的目的也是统一的,都是为了人民幸福平安。zhongyang也强调过,现在的军队要为经济建设服务,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现在我想先听一听孙师长的意见。如果我们的意见一致,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对行凶者进行最严厉的处罚,正如孙师长开始所说的,还我们徐洲市一个郎朗的乾坤。如果我们的意见不一致,我就向上级报告,请求上级对这个案子做出明确的指示。不知道孙师长的意见如何,能不能请孙一先谈谈你的处理意见。”
孙一先说道:“我的意见就是请公安机关公平而仔细地了解情况,然后如实做出结论。而不是如现在这样仅仅听取一面之词。”
市局公安局局长忍不住说道:“孙师长,您是领导,我应该尊重您的意见。实际上,我也一直在认真听取您的指示。可是,在今天这件事上,我不得不说您有点失之公允。我不得不认为您对我们基层干jing有偏见。
李兴仁同志的话合情合理,我不认为这些话是一面之词。李兴仁同志能够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进行了大量的调查,而所有的结论都有事实根据,说明这位同志是称职的,是有能力的。我们公安局虽然是军事化管理单位,但在办案的时候必须以事实为根据,不能凭主官的一句话而改变。
据我所知,直到现在为止,无论是谁都不能拿出确凿的事实根据来证明余帅波、温小闵是罪犯。那么,我想请问孙师长,我们该如何做才能算是公平?”
孙一先是军人,懒得理他的话里有话,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道:“将双方人员交给我们,包括那个受害的女子,我用军籍和党xing保证一定给大家还原事实真相!”
“啊——”本决定了不说话的汤玉秀吃惊地喊道,“不行!”
作为余帅波的母亲,她怎么不知道儿子的秉xing?虽然她不认为儿子今天意图强,但她知道她儿子平时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戕害的女子可不止一个。他一旦落入军队那边,特别是落在明显偏袒行凶者和女儿的孙一先手里,余帅波还不竹筒子倒豆子把以前犯的事全部说出来?即使今天是无辜,过去的犯罪事实也足够他坐牢了。
余纪纲也马上说道:“孙师长,这就是你说的公平?你说我们这边的人是凭听一面之词,那你呢?你一面之词都没有,就凭自己的好恶来行事。这明显就不公平,更不可能做到公正,谁知道他们进了你们部队最后会怎么将我儿子他们屈打成招?就是没犯罪也许会被某些人罗织一堆罪名出来。而且其中有一个当事人是你的女儿,按惯例你应该避嫌才对。”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了,大有图穷匕首见的意味。没办法,在会议室里就他有资格跟孙一先争,那个副市长因为级别问题也只能辩解,没有资格顶着干。
市局公安局局长看了副市长一眼,马上说道:“这是发生在地方上的案件,而且行凶者在行凶时并没有穿军装,他也一直没有亮明军人身份,所以这个案子是应该交给我们地方侦破处理。如果孙师长将自己的女儿和她的男朋友带进军营审问,也很不妥当。我反对!”
第761章吓尿了
市局局长继续说道:“知道的,大家都会认为孙师长在处理案件时一定会大义灭亲、不顾私情,可不知道的则会怀疑您是不是会徇私舞弊,会不会公报私仇。这样一来,不但有损我们公安机关的形象,更有损我们人民军队的形象,就是在座的各位也不得不认为您这么做很不公平。”
孙一先瞪着眼睛对着这个市局局长冷冰冰地问道:“当公平被你们打破的时候,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奢谈公平?让你们公平处理,只能是在上一个公平平台之下建立另一个所谓的公平平台。你是搞公安的,不会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有可能进行串供、建立攻守同盟?你们抹杀掉前面的犯罪痕迹,然后再来跟老子来谈公平,这能公平吗?”
副市长见市局公安局长在对方的威压下脸se苍白,连忙说道:“孙师长,请您保持冷静。您这么做无益于矛盾的解决,反而会有损您的形象。我们知道您的心情,也知道您爱护您的女儿,但我们必须以事实为根据。况且,根据干jing们的了解,您的女儿并没有参与此事,也不全盘了解此事,只是恰逢其会,公安机关不可能追究她的职责……”
孙一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放屁!谁说老子的女儿没有参与此事?说!”
副市长脸se一下变成了猪肝se,身体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怀疑我在背后指使?你简直……”
孙一先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说道:“一件并不复杂的案子之所以变得如此复杂,变得如此颠倒黑白,就是你这个抓经济的副市长造成的!你为了你的政绩,为了你的私yu,只听取对你有利的话,只选择xing地鼓动他们做你认可的事。没有你,这事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这些家伙就不会混淆是非,就不会做狼狈为jian的事情。等这件案子真相大白之后,我会向上级组织建议,对你给予你该得的处分!”
副市长的行政级别也不过比孙一先低半级,而且这又是在地方上,他可不相信孙一先真有胆量派兵来抓他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怒急攻心的他也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专横跋扈!我告诉你,现在不是军阀混战的时候,上级组织不会容许你一个军人干扰地方政务。我回去之后马上就向上级汇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公器私用,到底是谁想只手遮天!”
除了天华集团公司的高管,其他人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撕破了脸的余纪纲也害怕事情闹大了而无法收场。一旦事情闹大,到时候上级为了安抚双方肯定会惩罚两边,最大可能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谁也没得逃,而且孙一先、副市长的人脉更深厚,他们受的处分可能无损他们的毫毛,但对于他这个企业的厂长很可能会折断一扇翅膀。
天华集团的高管也被孙一先的煞气所压,这时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胆颤心惊地坐着。实际上他对余帅波的情况并不了解,毕竟像余帅波这样的管理人员,天华集团有好几十个,他现在只是为了天华集团的名声,为了天华集团的面子而如此表现的,但若让他因此而与一个师长对撞,他肯定不敢。
市局局长看到两人捶打桌子,脸se也是苍白,慌忙劝说道:“两位领导先消消气,生气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我们可以安静地谈,只要各位本着搞好这件事的心态,一定能找到一条双方都能接受的途径。大家都是为了公家的事,何必伤了彼此之间的友谊,何必损害军民关系呢?我们徐洲市和你们部队都是拥军爱民的模范单位……”
孙一先和副市长两人各自冷哼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又都冷哼了一声。
这是,一个参谋模样的军人大步走了进来,正要举手报告,孙一先手一挥,烦躁地说道:“先出去!”
参谋连忙举手敬礼道:“是!”然后转身离开。
副市长yin阳怪气地说道:“孙师长说我是听取了一面之词,因而鼓动公安干jing违反办案程序。那么我就想问一下孙师长,既然你听的不是一面之词,那听的是谁汇报的?”
孙一先余怒未消,说道:“那老子就告诉你,老子听的是我女儿的汇报。是她听到了那个余帅波和温小闵的对话,然后喊郭主……然后喊小郭同志来制止他们犯罪的。你说我女儿不是参与者,那谁是参与者?她不但是参与者,而且是最重要的人证。可是,你们公安机关询问了她吗?”
众人一愣,想不到事情是这样,这事竟然是孙一先的女儿先听到。他们同时很惊讶孙一先为什么如此坚持要把自己的女儿扯进来。对于这种类型的案子,对于一个黄花闺女,为了她的名声,应该避开得越远越好啊。
至于孙一先对郭拙诚的称呼,他们都没有在意。
副市长笑了:“呵呵,孙师长还真是相信你们的家人啊。难道你就相信这些话是百分之百的正确?难道这些话没有掺杂她的个人感情、好恶?你女儿年纪不大?肯定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年轻人,她听了里面可能说的玩笑话而把它当真,因为生气因而愤愤不平,这不是不可能?”
孙一先说道:“老子当然相信我女儿。老子在这里不妨告诉你,老子的女儿十六岁就从学校出来参军到越南战场上拼杀,个人荣立一等功,她所在的集体荣立特等功。她不是你所想的娇娇女,也不是你所想的无头脑的孩子。她现在在三机部协调办公室当秘书,是一个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是一个稳重的人。她的话不仅老子百分之百地相信,组织上也会百分之百地相信,必将百分之百地采纳。”
副市长脱口说道:“未必!难道在战场上立了战功的人就没有犯错误的?说犯错误是严重了,但难道没有意气用事的?孩子毕竟是孩子……”
这时,天华集团公司的高管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孙师长,您是说您的女儿是三机部协调办公室的秘书?”
孙一先对这个家伙很不感冒,怒道:“是!你怀疑她的话?”
天华集团高管慌忙说道:“不!不!您误会了。不,是我误会了。”说着,他站起来,不顾自己此时脸se苍白、目光里全是惧se而郑重其事地宣布道,“各位领导,我代表天华集团宣布:我认为孙小姐的话绝对是真实的。我们相信余帅波先生做了不适合继续担任天华集团管理人员的事。从现在开始,余帅波先生已经不再是我天华集团的员工,相关手续我马上就办下来。我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个人行为,与我公司无关。同时,我公司希望zhengfu部门严肃处理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开玩笑,三机部协调办公室的主任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孙雪可是说是公司的董秘,除了牟小牛就是她的权力最大,自己作为她的下属,哪敢质疑她?
天华集团高管的这话把所有人雷得里脆外焦,就是孙一先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无数倍的家伙。
汤玉秀嘴巴张得大大的,对着这个高管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余纪纲开始也是惊讶得张大嘴巴,但随即全身颤抖冷汗直流,嘴唇抖动着,看着孙一先,问道:“三机部?……,他姓郭?……,他是不是叫郭拙诚?”
孙一先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余纪纲如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一下瘫软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道:“完了,完了,儿子完了,我也完了……”
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副市长虽然不清楚这个郭拙诚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也知道绝对是自己一个不能惹的人物,否则的话堂堂的师级厂长不会吓成这样,天华集团的高管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形象而突然改口。他一边紧急思考对策,一边嘀咕道:“三机部……三机部……”
市局公安局局长虽然很惊讶,但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就是三机部的领导又怎么样?难道他一个管军工生产的领导还能管到我们地方zhengfu来?我就不信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是国家高级干部!”
派出所所长李兴仁也帮腔道:“是啊,不就是一个秘书吗?看把你们吓的。我就不信上级领导会让一个秘书瞎闹。就算他是某个领导的子女,但也应该听取下面的意见。难道还能指鹿为马,难道还能颠倒黑白……”
在他想来郭拙诚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最多就是一个秘书,能够到科级干部就顶头了。对于眼前两个吓得脸se苍白的几个人,他很鄙视他们,平时不敢说的话也说了出来,似乎忘记了在这种场合他根本没有资格说话,除非领导安排让他发言或者询问他。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飘过,接着左脸传来一阵巨痛,然后是一声脆响。
第762章副市长倒霉了
随着脆响响起,李兴仁嘴里喷出一股鲜血和两颗后槽牙。
张着流血的大嘴,李兴仁大怒,脱口骂道:“我草你老娘。你敢打……,啊——,王局长……,你……你……”
分局局长没有理他,刚才甩出去的巴掌又反抽回来,右手背狠狠地甩在李兴仁的右边脸上,又是一声脆响,又是一阵剧痛,又是两颗后槽牙和鲜血一起迸飞。就连刚才被打歪的jing帽也飞了出去……分局局长还不解恨,对着痴呆了的李兴仁就是一脚,吼道:“王八蛋!还不给老子把首长……把郭主任给放……给请出来……”
说着,也不等李兴仁反应,自己慌忙冲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丢下一句话:“如果郭主任受了一点委屈,老子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毙了你!”
李兴仁连脸上的鲜血都没有擦,只是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门口。
余帅波的母亲汤玉秀知道情况很不妙,但依然傻乎乎地问道:“他到底是谁啊,不就是一个小年轻吗?值得你们这么巴结?”
孙一先苦笑道:“我们巴结得上吗?整个徐洲市还没有比他有更高职位的领导干部了。”
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的双眼瞪得如铜铃。
副市长惊问道:“难道比市委书记还大?那不是副部长、部级干部了?不可能!”
余纪纲身子一挺,一下从失去了脊梁骨的死狗变成了恶犬,他大声怒骂道:“我草他老娘!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么刻意隐瞒身份,不是故意挖陷阱让老子跳吗?反正老子活不了,我就是要骂他……”
他的嘴巴被他妻子汤玉秀死死捂住。
这个时候余纪纲可以说自知自己仕途无望而破罐子破摔,因为他知道郭拙诚雷厉风行的手段,知道他不可能因为自己求情而对自己网开一面。而汤玉秀却不知道,心里还心存幻想,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毁了,自己的丈夫也毁了。现在的她反而比丈夫更冷静,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孙一先心里还是同情余纪纲,也对郭拙诚如此挖陷阱有点不满,但更不希望余纪纲骂人,一方面感情上接受不了郭拙诚被骂,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维护郭拙诚的形象,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余纪纲越陷越深,本来最多撤职的处分最后落一个身陷囚笼的结局。
听了余纪纲的骂声,他严肃地叱责道:“余厂长,你身为国家高级干部,政治觉悟怎么这么低?郭主任给你挖什么陷阱了?他本来是以私人身份参加年轻人的聚餐,发现有人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去制止,难道你要他就此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国家干部?难道让他命令jing察按他的意图直接抓人?郭主任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模范,一向秉承干部不搞特殊法,一向强调按法律程序来。他现在不耍特权,如普通公民一样接受派出所的调查,难道在你眼里反而成了不应该的事情?”
旁边的副市长在这一瞬间摆正了心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骂道:“真是岂有此理!余纪纲,你这是颠倒黑白!你自以为是军工企业的领导,就敢以权谋私,包庇家属,你的问题很严重,你的态度很恶劣。我作为地方zhengfu的领导,会在第一时间里向上级组织报告,我会代表市zhengfu请求上级对你进行组织处理!”
看着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副市长,孙一先心里一阵腻味,忍不住大声骂道:“你给老子闭嘴!放你娘的狗屁!如果你是老子手下的兵,对你这种叛徒,老子第一个掏枪毙了你!没有一点原则xing,只知道将好处往自己怀里搂。不管怎么说,余厂长也比你有风骨多了,你根本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我告诉你,你的问题也是最大,你就等着上级组织的处分,哼!”
副市长刚刚因为骂人而恢复的jing气神一下泄漏得jing光,神态比骂人之前还灰败得多。全是冷汗直流,眼睛暗淡无光……孙一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离开。
讯问室里,郭拙诚正在接受jing察的讯问。
“郭拙诚,你真的是三机部的干部,不是孙师长的jing卫员?”一个jing察看着自己刚记录下来的内容,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显然,那个负责讯问的人也有同样的怀疑,虽然负责记录的同事出言相询,但他没有任何惊讶。因为包括他们在内,派出所的所有干jing都认为他是孙一先的jing卫员,是孙师长派他出来保护女儿孙雪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身上披有这层光环,他们才对郭拙诚客客气气,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明知道他打了余纪纲的儿子,他们也不敢如对待普通肇事者一样先来一顿下马威。
两人问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在权衡“三机部的干部”与“孙一先的jing卫员”这两个身份哪一个金贵。这些人都是老油子,干什么都会先想好眼前的人能不能得罪,该不该得罪。如果“三机部的干部”身份金贵,他们自然会对郭拙诚更好,如果这个身份比不上“孙一先的jing卫员”,他们就可能对郭拙诚采取一些手段,用来向余纪纲这个师级干部示好,毕竟人家的儿子受了重伤,而其本身就是海外投资企业的高管。
郭拙诚认真回答道:“我当然是三机部的干部,不是孙师长的jing卫员。”
两个jing察相互对视一眼,无法权衡出孰贱孰贵的他们决定把矛盾上交,将这个新情况向上级汇报。
负责讯问的jing察刚站起身来,就见讯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两个jing察吃惊地看着房门,等看清来人是令他们敬畏的分局局长后,两人如被电击一般噌地站起,慌忙立正,并惊呼道:“王局长?!”
分局局长连目光都没有瞥他们一下,看到郭拙诚好好地坐在那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立正举手敬礼:“报告首长!徐洲市公安局……”
郭拙诚打断他的话,严肃地说道:“我现在正在接受正常的讯问,你是来履行正常的办案程序吗?如果是,你继续,如果不是,请你出去!”
分局局长身子一挺,再次敬礼道:“是!”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两个小jing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惊呼:“首长?他是首长?”
看到两个jing察屁股坐不住,脸上一脸的惶恐,郭拙诚不得不出言命令道:“坐下!我说你们记,把我所知道的经过记下来。”
“大爷,你是我的大爷行不?有这么玩人的吗?”两个jing察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苦,但感受到郭拙诚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他们只得乖乖地记录着。
在讯问室的外面,孙一先等人毕恭毕敬地站着,虽然站了好久,但没有一个人表现不耐烦。就是余帅波的父母,他们此时也知道该做什么了,虽然心如死灰,但依然希望能找到一丝生机。
反而是那个副市长最惶恐,最患得患失,到这个时候还在奢望自己能轻松过关,奢望不会受到任何处分,以免影响他的升迁。他已经从某些渠道得知自己将成为常务副市长,在副市长的排名中会大幅度上升。这也是他今天如此卖力,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的原因。因为天华集团和军工厂的余纪纲都能成为他升迁的助力。
他的心思让孙一先看得明明白白,孙一先心里忍不住又鄙视了他一番。
在郭拙诚要求jing察询问的时候,孙雪也由jing察请去做相关的询问。
与此同时,一些jing察乘车飞奔各处,搜捕温小闵、监控余帅波,同时在另一个医院里等待任莹醒来,以核实相关情况……其实,只要屁股不坐歪,事情的真相很容易查清。第一,任莹身上撕烂的衣服就是直接证据。第二,任莹一旦清醒就能证明她不是余帅波的女朋友。第三,只要分开询问余帅波和温小闵,他们在房间里说的话就能慢慢问出来。第四,孙雪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中涉及到招工指标、酬谢费用等相关信息,完全可以从其他方面得到印证。
当然这些事情已经与郭拙诚无关,他的心思和jing力可不会放在这种小事上,只要给了某些官员一些jing告,给人树立了一个依法办事的印象,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忙完这里的事,郭拙诚没有再多呆就回军队招待所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找上门来,请郭拙诚参观计算机cao作系统的演示,并邀请他与他们一起欢庆1982年元旦。
来请他的人是他的一个熟人——王牧浪,以前郭拙诚在滇南大学主管计算机开发的时候,王牧浪和张雨浓是他手下的骨干,主持运控组的工作,王牧浪担任运控组的副组长。
看到郭拙诚,王牧浪很激动,忘情地抓着郭拙诚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郭教授,真是好难找到你啊,你到哪里去了?到处想联系你都不行,你不知道大家都想你。你走后,我们的计算机开发慢了好多,真是不知道国家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你当官呢?”
第763章崛起的巨无霸
王牧浪诚挚地说道:“郭教授,你真的不应该去当什么官,你应该潜心研究计算机才对啊,组织上真是不关心你,你怎么就这么老实,他们叫你当官你就当官?……”
这话如果是前世让人听了,绝对会把王牧浪说的话当傻话,会把说出现这些话的王牧浪看成是傻子:世上唯有当官好啊?难道当官比主持一个项目开发糟糕?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在这个时候人们还真认为当官没有搞实业好,更没有搞科研好,特别是在效益好的厂矿企业和明显出成果的科研单位工作的人,他们的自信心爆棚。官员开始让人羡慕是在以后才出现的,官员的子弟在这个时候还是想方设法进工厂。
郭拙诚笑了笑,不准备解释这些傻问题,而是问道:“你这次怎么找到我的?”
王牧浪连忙高兴地说道:“运气!运气!今天我到这里开会,我有一个同学是市zhengfu的,听到他无意中说起有一个叫郭拙诚的人,年纪轻轻就了不得,把堂堂的副市长给掀翻了,我就猜到是你。哈哈,掀翻一个狗屁副市长算什么?是不?”
说着,他又说道:“郭教授,这次无论如何您都得去我们单位一趟。我们开发出了一个新的cao作系统,想让你指导指导。你不知道?这个cao作系统还和你有直接关系呢,我可不是说你以前给我们的提示,而是……,呵呵,现在我给你卖一个关子,到时候你去了,保准让你大吃一惊。你绝对不会想到你能在那里看到一个人。她可是帮了我们很多,现在成了我们单位的专家。真没想到她对计算机如此痴迷,想不到她对计算机软件如此jing通,我都不知道是你从她那里学的,还是她从你这里学的。”
虽然听他的话分辨不出她和他,但郭拙诚一下就想到王牧浪说的是谁了:除了外婆,还能是谁?
郭拙诚笑道:“你可不要让她太辛苦,她年纪大了,又是半路开始进入这个领域。在具体的程序设计方面肯定比不过年轻人,更比不过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专家。”
对于郭拙诚一下就猜到了他说的是谁,王牧浪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在他心里,郭拙诚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存在。一般人也许不知道,知识分子有时候比普通人还信赖,或者说盲从技术权威,特别是技术权威做出几次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几次大动干戈地改正自己技术上的错误,那么,他就自觉不自觉地认为这个人远远强于自己,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从属地位,不断崇拜对方,除非对方一次又一次犯错,否则这种崇拜保持终生。
郭拙诚早已经在王牧浪心里形成了技术权威的印象,在计算机开发过程中,直接受郭拙诚指导过多次,而且到现在为止,郭拙诚还没有出现过错误,就是他外婆都成了这方面的专家,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的很多创意还是郭拙诚教的,只有某些技巧说不上是谁比谁厉害。
王牧浪连忙说道:“不会,我们怎么会让她老人家辛苦呢。不过,她就是太用功了,太用心了,而且……说得不好意思一点就是她是一个工作狂,因为她年纪大,我们每次都要劝她休息,现在我有一半的工作就是盯着她,不让她忘记了休息时间。”
郭拙诚真诚地说道:“谢谢。”
王牧浪听到这简单的两个字,很是自豪,连忙说道:“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知道,她对我们的研发可重要了。没有她的参与,我们现在的进度不可能这么快。我们很可能会永远落在硬件开发的后面。”
因为重生而来的郭拙诚打开金手指,这世中国的计算机技术与前世不可同ri而语,其本身的技术就几乎与美国的技术并驾齐驱,加上郭拙诚的积极推动,中国不断而平等地跟世界各国计算机生产研发部门进行频繁的技术交流。
可以说现在中国无论是软件技术还是硬件技术都走在极大多数国家的前列,除了在微观领域特别是纳米级的制造技术跟美国相比还有落后外,其他基本上跟美国不相上下。
甚至因为郭拙诚的金手指,中国在软件方面,特别是在计算机cao作系统、计算机控制技术方面走在了美国的前面,在计算机网络研究方面更是独占鳌头。
粟广笙教授领导的微处理器研究室现在已经成为了世界最先进的研究室之一,与美国几个著名企业如ibm、intel等公司建立了长期的技术合作,共享相关技术。粟广笙教授他们研发出来的各位微处理器开始在各行各业推广应用。
目前网络游戏集团公司生产的游戏机所需要的芯片,逐步被国产的芯片所取代,而因此产生的利润正源源不断地流入粟广笙教授所领导的科研机构中。现在他们不但不需要国家财政投资,还通过税收的方式为国家财政提供宝贵的外汇。可以说,中国的硬件研制已经走上了良xing循环的轨道,产品在满足国内所需的情况下,开始走出国内走向世界。
软件领域其实也不差,特别是在单板机控制方面,因为郭拙诚前世就是单板机控制方面的行家,他上辈子的经验在这一世可谓大放异彩,虽然他自己并没有编写多少程序,但他的思路却是超前的,引导和鼓舞了无数技术人员占领这个领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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