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 第 29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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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海奥运会的财政预算并没有过多的死抠。

    财政部的官员也没有向体育总局、琼海行政公署哭穷、抱怨。除了大家都想展示好的一面给外国人看之外,更主要的是这几家国家财政实现了根本性的好转,国家金库里有了不少余钱。咬咬牙就能应付。

    可以说,奥运场馆建设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琼海岛基础设施建设的整体规划、奥运场馆的设计和建造,是承担规划、设计、建造的人才太少,负责全面统筹的专家太少,负责管理的领导太少。

    郭拙诚不得不将应伟刚调上来,由他负责整个琼海岛的整体规划,负责整个奥运会的基础设施建设。显然,高速公里、铁路、码头、民航机场等基础设施建设也纳入了琼海岛的整体规划中,都属于应伟刚主管的范畴。

    如果郭拙诚不来,这次高速公路的开工典礼就由他作为最高领导出席了。现在郭拙诚来,当然也由他带领众官员迎接。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个时代开工建设投资上几十亿元,甚至只要上亿元的工程,都会有省里的领导出席开工典礼。但在琼海岛的工程却没有这个待遇。一是因为琼海岛上亿的投资项目太多了,比整个粤东省全省的投资项目还多,在郭拙诚的努力下。在iic公司、网络游戏集团公司、凤凰机械集体公司、天华集团的努力下,甚至琼海岛里一些县都有好几个上亿的项目,很多都是外资,有时建一个高档宾馆的投资都是上亿元,如果每一个项目都要省里的领导出席,不知道要耽误省里领导多少时间。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粤东省的领导不想抢琼海行政公署领导的风头。不想和郭拙诚以及他的部下争出镜率。因为大家都知道琼海行政公署将升格为省,将来与他们平起平坐,如果现在跟他们抢风头,将来大家脸上有点不好看,再说自己已经是省里的领导,何必跟一个地区级的领导争名气,徒让人生厌而已。

    所以说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不来。并不是不重视琼海岛的工作,相反,而是很重视。

    在粤东省媒体里现在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媒体的版面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给省委、省政府和省直机关做报道的,一部分是留给除琼海行政公署以外的其他地市做报道用的,剩下的一部分则专门是用来报道琼海行政公署的。也就是说,琼海行政公署的报道占有三分之一的版面。这显然不仅仅是琼海岛的经济腾飞,琼海岛远远走在其他地市的前面,而是给郭拙诚面子,悄悄给琼海行政公署升格为省造势。

    郭拙诚一下车就看到了好几家省级媒体的记者,他们或者用摄像机,或者用照相机对准了他。他客气地跟这些无冕之王打着招呼,然后才与迎接他的领导握手见面。

    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的领导很是高兴,指挥部总经理紧紧抓着郭拙诚的手热情地摇着着,不断说着感谢的话。郭拙诚前来不但提高了整个典礼的档次,更主要的是有利于接下来与地方上的拆迁谈判。现在高速公路的主路拆迁基本谈判完成——如果连主路谈判都没有完成,自然就谈不上开工,但一些辅助征地,支路延伸的拆迁还留有很多问题没有谈妥,必须尽早谈判完成,否则等到主路真的建好了再谈的话,人家就更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你不想接受也不行。

    有了郭拙诚坐镇,凭着他的威信,不论是国营单位还是私营企业,无论是企事业单位还是外国投资商都得卖他的面子,都不敢刁难漫天要价。

    这怎么能不让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的人高兴呢。

    其实,最高兴的不是他们而是应伟刚副主任了,郭拙诚来参加这个典礼就代表着公署党委认可了自己的工作,特别是郭拙诚本人认可了自己的工作,还有就是只要郭拙诚一出现在这里,各单位各部门之间的纠纷就理清了至少一半,在琼海岛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不可能不听郭拙诚的建议,不可能不遵从郭拙诚的调解。这就让应伟刚减少了大量的工作,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郭拙诚显然也是为了帮助应伟刚而来的,是为了让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全岛的规划、设计、建设上去。

    开工典礼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大家都是熟门熟路,无非是欢迎辞,领导讲话说明重大意义,地方领导讲话表明全力支持,工程指挥部的领导讲话表示感谢和加强质量和安全、提高速度等表态,之后就是剪彩鸣鞭炮,最后是参加宴席。

    郭拙诚虽然有点不喜欢这种场景,特别是重生而来的他很不喜欢这个时代剪彩和大鱼大肉,但他还是入乡随俗,没有故着清高的甩袖而去,也没有发表什么要节约不要浪费的讲话。心里倒是想着是不是等琼海行政公署升格为省以后出台一系列包括禁止召开大规模庆典、禁止大吃大喝、禁止公车私用、禁止办公室装饰豪华等等方面的政策。

    不过因为典礼结束之后还有一段时间才吃饭,郭拙诚就召集各方面的领导召开工程拆迁协调会议,郭拙诚亲自充当了会议主持人,由他安排一个个发言。

    首先发言的是高速公路指挥部拆迁办公室的主任,因为机会难得,在他的领导授意下,这个主任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把自己说的很是委屈,把高速公路这个项目说成了是拯救全世界所有劳动人民,进行了无限拔高,说自己一方是如何在理,如何地考虑了对方的要求,而对方又如何地不体谅他们,估计如果不是那些阻拦拆迁的人在这里,他还要大骂一通,要把反对改革开放、反对改善交通、反对改善人民的生活等等大帽子给戴过去。

    即使没有骂,他的话也让很多人心有戚戚,心里一边恼火发言的人告刁状,一边悄悄地打量郭拙诚脸色的神色,生怕郭拙诚拍案而起将他们臭骂一通,甚至将他们开除公职。

    幸好他们看到的郭拙诚是波澜不惊,虽然认真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下一些什么,但脸上并没有随着发言人的悲苦而出现什么表情。

    安下心来的他们自然马上快速思考,迅速组织措辞,等待等下发言时好反驳对方。

    等那个人说完,郭拙诚微笑了一下,然后很平静地点了一个被拆迁的单位领导发言。这个农场的场长丢开早就准备好的发言稿,只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说了感谢上级领导关心,感谢高速公路建设部门为农场的交通带来方便后就开始诉说他们的苦衷。

    他说的无非是自己如何盼望高速公里的开通建设,自己如何领导农场里的领导和群众配合高速公里的拆迁,真正是苦口婆心、夜以继日做群众的思想工作,请大家服从大局……

    那架势几乎把自己说成了比高速公路指挥部的人还指挥部的人,真是热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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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1章突发大事

    听了这些人的发言,郭拙诚有点哭笑不得。

    与前世不同的是,前世的拆迁钉子户都是一家家居民,很多时候一个村子的人都搬走了,或者一栋楼的人都搬走了,就剩下一家一户地不走,让拆迁的人欲哭无泪。单位和企业几乎都能顺顺当当地搬走。

    而现在的拆迁户基本上都没有单个的用户,而主要是单位或企业,因为现在的居民才刚刚从生产队或农场接过承包的土地,在他们心里这些土地还不是自己的,都是公家的或国家的,现在他们都还没有与国营单位、大型项目的组织者讨价还价的底气,因为拆迁而给他们的补偿金,在他们心里还在思考要不要上交一部分给国家,将钱揣进口袋的时候,他们还有点睡不着觉。

    现在跟项目组打官司的往往是大单位、企业和集体,他们才有底气争取自己的利益。

    即使是大单位、企业或大集体,争取利益也是遮遮掩掩的,没有前世那些人那么理直气壮,郭拙诚通过了解之后,发现这些问题看起来很复杂,但解决起来远比前世的要简单,只是很多是受双方单位一些条件的约束不能让步而已。

    比如有一段路通过一片农场的橡胶林,因为这片橡胶林刚成才,按照有关政策是不能砍伐毁坏的,即使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的人同意付出更多的赔款,同意书面保证来承担有可能存在的责任,但农场的领导就是不同意。因为农场里有人拿出上级的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只有多少多少年之后才能砍伐,否则要告状,而且这个文件是国家农业部的,是一条红线。到现在都没有明文规定取消。仅仅是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书面承诺都不行,或者说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压根就不够格承诺。

    要知道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天然橡胶还是战略位置,还不能被化学橡胶所取代,橡胶树的重要性无以替代。

    不过,高速公里建设指挥部不能或无权做出这个承诺,但琼海行政公署做出这个书面承诺却是可以的,因为这些国有农场按文件都已经归于琼海行政公署领导,即使是那些曾经归省里或军区直接管辖的。也就是说这些农场的管辖权、领导权都到了郭拙诚手里。由他出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不说是砍伐一片橡胶林,就是将全部橡胶林砍掉种上西瓜都行。

    看到没有人是因为索要过高的拆迁费引起,郭拙诚的心自然放松了很多,开始一个个帮助他们协商解决,该他承诺的他承诺。该他出面担保的他担保,该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再更改设计的则更改设计,比如当高速公里欲穿越军事基地的时候,即使能省下一大笔投资,也被郭拙诚一言否决。

    就在协商的事情接近尾声,典礼举办方正在安排人布置宴席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看到郭拙诚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郭拙诚一愣,抬头看向来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来人依然小声地说道:“三个小时前,孙局长刚刚感到现场。”

    郭拙诚对坐在旁边的应伟刚招了一下手。等应伟刚转过身来后,他说道:“下面的会议由你来主持,就按刚才的原则办。我有事先出去离开,等晚上你在公署再向我汇报。如果有拍板不了的。你带回去。”

    应伟刚连忙点了点头,问道:“马上要吃中饭了。要不吃了中饭再走吧,耽误不了几分钟。”

    郭拙诚摇头道:“这事很紧急,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说着,他站起身来,说道:“各位领导,同志们,我现在有点事情要离开,这个会议继续进行,这里的协调就由应伟刚同志代替我主持,再见。”

    高速公里建设指挥部的领导心里很希望郭拙诚能留下来吃饭,但看到郭拙诚已经动身,他也不敢挽留,知道如果事情不是很紧急的话,郭拙诚也不会离开,他只好客气地送郭拙诚离开。

    等车驶上马路平稳前行后,郭拙诚对身边那个报信的工作人员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死伤这么多?公署第一人民医院救护车出发了没有?”

    虽然郭拙诚问出了一连串问题,又是毫无秩序地问,但这个工作人员还是认真回答道:“人民医院的救护车跟我们的警车是一起出发的,相关受伤人员应该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请郭主任不别太担心。”

    他是坐公安局的警车来的,现在他的坐的车在前面开道,而自己为了向郭拙诚说明情况而坐在郭拙诚的车上。

    接着,他说道:“昨天有一个人死了,今天出殡,抬棺材的人经过一座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金属扶手突然有电,一下子电死了好几个人。”

    郭拙诚皱眉问道:“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个工作人员说道:“我不知道,我刚赶到现场就被孙局长派过来了。”

    “你所知道的,死了多少?”郭拙诚再问。

    “死了六个。”工作人员回答道,“我看见了六具尸体摆在地面。”

    郭拙诚没有再问什么,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心里很是郁闷:事情怎么这么多?尸体就是六具,最后死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这可是一个重大安全事故,不但他这个公署一把手必须到现场,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向省里报告。

    事故现场离庆典的现场并不远,大约三十公里,因为警察开道,两台车的速度很快,只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现场。

    现场人山人海,不但马路和马路两边都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就是远处的山坡、山腰、果林都站满了人。

    不得不说中国人看热闹的兴趣很大,

    听到警报声,从里面出来几个警察,将马路上的人群驱逐开将他们引进去。

    郭拙诚注意到周围群众的神色似乎有点不同,心里不会疑惑重重。他心情沉重地走下车,面对一脸郁闷的孙兴国,问道:“情况怎么样,事态控制住了吗?要政府这一边做什么工作吗?死者家属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孙兴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与郭拙诚握手之后加快了步伐往里面走。等周围没有看客只有警察了,他回答道:“事态已经控制了,受伤的九个人已经送到了医院去抢救,有六个没有生命危险,有两个重伤,还有一个因为受伤后溺水,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他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死者和群众的情绪都还稳定,不会出什么乱子。如果当地政府出面将这些看热闹的人劝离就好了。他们在这里,我担心有些事情会泄漏给凶手。”

    郭拙诚大惊,问道:“你是说这次事件是人为的?”

    孙兴国说道:“不但是人为的,而且还很严重,八名死者中有两个是被枪射中致命部位而死的,有三个虽然不是致命部位,但也因为流血过多加速了死亡速度。”

    “枪?!”郭拙诚大惊,脱口问道。

    在中国刑事案件中只要涉及到枪,就是大案要案,就要向省公安厅报告,要向公安部汇报。公安部、省公安厅都会因此下督办命令,不破案子不罢休。

    孙兴国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好,我们找到了凶手行凶的枪支,还有剩余的十五发子弹。经刑侦人员初步鉴定,死者身上的子弹就是这支枪里发射出来的。凶手先将扶手通上电,等这里出现伤亡而混乱的时候,他就躲在远处开枪,发射了六发子弹,然后扔下枪逃之夭夭。”

    郭拙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具尸体,又看了十几米远处的棺材,再看了看远处的树林和树林后面隐隐约约的房子。

    现场一片凌乱,地上到处是农村死人出殡所洒落的祭品,如纸钱、鞭炮、供品什么的,还有一些逃亡者遗落的鞋子、衣服、杠子……。在桥的中间那具朱红色的棺材斜着扔在地上,棺盖和棺体之间已经裂开一条缝,但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在郭拙诚所站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也有不少水渍。

    郭拙诚看着棺材问道:“死者是一个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大的仇恨,人都死了还这么丧心病狂地用电、用枪置人于死地?……,”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那些看客们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问道,“这些人是不是也不干净?”

    孙兴国说道:“目前情况还在调查中。初步掌握的事情是,棺材里的死者是在昨天的相互斗殴中致死的。他们这些人抬着棺材向桥对面的人示威,准备将棺材埋在对方的水塘旁边的高地上,对方坚决反对。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郭拙诚问道:“昨天就发生冲突了?是什么原因导致冲突的发生?”

    孙兴国回答道:“死了人的这边是一个姓安的,棺材里的死者和抬棺的人都是他的手下。桥对面的是一个姓马的人承包的一片果园。姓安的自己也承包了一片果园,两个人的果园相距不远,都用山上那个池塘里的水进行灌溉。可是,因为池潭小、水少,两家常常因为这个争吵、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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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2章死伤惨重

    孙兴国继续汇报道:“姓安的以一直以来他承包的那片果园都是从水塘取水,现在应该依然从那里取水。就在而姓马的则认为那块水塘属于他所承包的土地内部,中间有自己承包的土地隔开,他没有将自家的水供给别人土地的道理,而且水塘的水本来就少,干旱时连自己的果园都满足不了,怎么可能还向外人供水,不可能。

    两家的矛盾越陷越深,特别随着水果涨价、利润越来越高,他们的矛盾就更加尖锐了。昨天姓安的带着几个人冲进姓马的果园与姓马的争吵,姓马的也带人迎了上来,双方大打出手,结果姓安的一个手下被人打伤落入水塘里淹死了。今天他们就抬着棺材要将尸体埋到姓马的土地上。”

    郭拙诚不解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果园需要这么多水来灌溉吗?”接着又气愤地说道,“真是无法无天了,打死了人就这么草率埋葬了事。这个姓安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从周围群众的神色看出,他们好像对这些死者并没有什么同情,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他是受害的一方,而且他承包的果园以前是从水塘取水,现在依然从那里取水也是有道理的。”

    毫无疑问,联产承包是一件好事,但承包土地打破了以前的土地归属,破坏了原有的水系属性和道路使用,不说两世为人的郭拙诚清楚因为水源、马路等本该公用的资源归于私有后造成大量矛盾,就是普通的人也知道随着承包的进行,很多以前想不到的矛盾会凸显出来。有的甚至还激化大的社会矛盾。轻的造成两家由友好邻居变为仇敌。重的造成一个村庄跟另一个村庄械斗,一个家族跟另一个家族刀剑相博,而且因为联产承包后基本都是用家家户户为单位,再也没有人搞水利,没有人挖水渠,没有人修水库,就是已有的水库也因为年久失修而逐步变坏。

    前世的时候,中国农村特别是山区。很多都是吃大集体时建造水库的红利,利用那些靠肩扛手提、靠泥土石头垒出来的堤坝,基本都是索取没有回报,以至于水库、水坝、水塘慢慢损坏,有的崩塌淹没农田、淹没村庄、摧毁庄稼、淹死生命,有的失去保水功能,一旦干旱就无水可取,不说农业用水,就是人畜饮水都变得非常困难。

    从这件事上,郭拙诚想了很多。他的思维已经没有局限在这个刑事案件上,毕竟他是政府官员。不是专业的公安干警,他来现场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目的是督促公安机关尽快破案,给公安人员压力的同时也尽量为公安人员提高各种各样的帮助,帮助他们消除阻力,全力侦破案件。第二个目的则是和基层领导干部一起做好群众的安抚工作,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激化,防止群众产生过激反应。

    现在公安机关在孙兴国的率领下正有条不紊地进行侦察工作,而群众的情绪稳定,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中的群情激奋,不说没有人找政府来吵闹,就是来讨价还价要求公安机关严惩凶手的人也没有看到,虽然很诡异,但对郭拙诚而言却是少了一道心病。

    这让他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有关联产承包之后有可能出现的社会问题。他有前世的经验,也知道西南省份很多地方因为水库年久失修而出现过很重大的社会问题,他这一世必须向办法解决,必须将单家单户的农民与水库、水渠、水坝联系起来,思考采取什么措施让他们主动或被动地维护以前的水利设施。

    这时,郭拙诚的秘书卞凉走了过来,打断了正要回答郭拙诚提问的孙兴国,说道:“郭主任,这里的当地干部赶过来了,他们呆在警戒线那里,请问你要不要让他们过来。”

    郭拙诚说道:“你先请他们把周围的群众劝开,不要影响公安干警的工作,等下再过来。……,你跟褚绪基同志联系了没有?”

    卞凉连忙说道:“联系了,我说了这边的情况。中午宣讲团的事他去接待,下午的会议边开边等,如果你不能及时赶回去,他就主持下午的会议。”

    郭拙诚点了点,说道:“去吧。等会我在找他们开会。……,让他们自己在周围商店买点东西吃,我们几个人的中饭不用他们担心。”

    卞凉答应一声就走了。

    孙兴国等卞凉离开后,说道:“这个姓安的户口根本不在这里,他以前是这里的人,但自成几年前父母双亡而他本人又因投机倒把被抓后,他的户口就迁走了。可去年他突然回来,还带来了十来个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男子,强行从别人手里抢过了那片果园的承包权,加上他们在这一带仗势欺人、盘剥弱小,弄得这么的乡亲们对他很有意见,可以说怨声载道。所以这次出事,老百姓不但不忧伤同情,反而很高兴。”

    郭拙诚说道:“一个因为犯罪而被迁移了户口的人能够在这里承包果园,没有当地干部帮忙是不可能的。这些家伙在这里作威作福欺凌弱小,让群众怨声载道,肯定是有领导干部在压制,让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或许这里面有不少的猫腻。”

    孙兴国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这是政府方面的事,可不是他一个公安局局长所能插嘴的。虽然郭拙诚对自己很放心,就算自己说了什么他也不会生气,而且还多一个人跟他讨论,但他还是谨守自己的职责,不恃宠而骄。他也知道郭拙诚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亲信时喜欢自言自语,用这种方式来放松自己的情绪,渲泄自己内心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苦闷。

    在对于郭拙诚内心有苦闷,孙兴国是很不认同的,在他看来郭拙诚可谓一帆风顺,根本没有淤积苦闷的可能,可是他还是发现郭拙诚并非时时都高兴,反而在人少的时候露出一种知音难觅的神色。以至于孙兴国都不时在思考:“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有多少心事。”

    而且,他还发现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露出这种神情,即使面对他的秘书、他的女友,他都没有表露出来。对于郭拙诚的这种信任,孙兴国感到很自豪,他也用心地呵护着这份信任。

    他对郭拙诚的感激和钦佩都是发自内心的,是郭拙诚将他从一个懒散的仓库守卫兵一步步提拔、重用,现在郭拙诚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皱眉。

    郭拙诚说道:“理是理,法是法,你可不要放松对凶手的追查。”

    孙兴国回答:“是!”

    郭拙诚又问道:“姓安的人呢?”

    孙兴国回答道:“刑侦人员正在给他做笔录。”

    郭拙诚看着远处掩映在果林里的一栋房子,说道:“我们走走看,电源已经切断了吧。”

    孙兴国嗯了一声,就在这里带路。

    走上桥头,空气中不断弥漫着血腥味、鞭炮的硝烟味,还有一种难闻的气味。从倾斜的棺材里洒落出不少石灰。在桥下的水草上,还凌乱地丢着三根金属导线,一根搭耸在桥面的栏杆上,两根扔在水里。

    水面上有两条半尺长的鱼仰躺着,雪白的肚子朝天,静静地躺在岸边的草丛里。

    郭拙诚顺着导线朝果园里走,看到三根导线都是从一栋砖瓦房里伸出来的。他回头看了一眼桥头,又看了看砖瓦房,问道:“子弹是从这里发射的?”

    孙兴国说道:“是的。我们在这房子里发现了枪支、弹壳,还有射击孔以及子弹发射时灼烧的痕迹,这里肯定是第一现场。两者之间相距约八十四米。”

    郭拙诚眉毛扬了一下,问道:“八十四米,六枪五中,这精确度可与优秀士兵的枪法相提并论了。找到怀疑对象了吗?”

    孙兴国回答道:“就是果园的承包人,这个人姓马,叫马小敏,曾经当过三年兵,刚才我们从当地武装部查到了他的档案,曾获得过全团射击亚军。目前我们正在追查他的下落,等落实了其他事实后就发通缉令。”

    砖瓦房是新修的房子,用来给果园的工人休息、吃饭并临时堆放农具、水果的。房间有三个,最东面的一间堆满了农具,墙壁上安装了一个闸刀开关,外面的电源线在这里进行分配,有这栋房子的照明用电,也有连向水塘的水泵用电。那三根电死人的导线就是从这里引出去的,只不过电闸闸刀开关被公安人员拉下。

    就在配电板左边的墙壁上,被人撬下了两块砖头,露出了一个矩形孔,离地大约一米五高。一支56式步枪被透明塑料袋装着,放在墙根下。几枚弹壳也胡乱地分布在地面上,但已经被公安人员做了标记,用石灰画了几个小圆圈。

    看到郭拙诚和孙兴国进来,几个正在侦察的公安人员连忙立正,向郭拙诚和孙兴国敬礼。郭拙诚微笑着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只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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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3章现场勘查

    说着,郭拙诚看了孙兴国一眼,孙兴国点了点头。

    郭拙诚小心地走到那个方孔处,弯下一点腰,透过方孔和外面的树林,郭拙诚看到了远处的桥、马路,还看到了桥上的棺材……

    郭拙诚看了又看,本想问一下马小敏的名字,但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一句别人听来却有点莫名其妙的话:“马小敏,怎么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如果从里面向外射击的话,似乎不需要什么枪法。”

    孙兴国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是啊,出殡的时候人多,过桥的时候更是人挤人,子弹根本无需精确地瞄准,只要朝那个方向射击就行。”

    近百米的距离,六枪五中,如果是在战场,那只有神枪手才能做到,听起来很让人吃惊。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射击的话,却根本不需要太准确的枪法,子弹只要朝人群中射击,十有**能射中其中的倒霉者。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心里素质好,要心狠手毒,开枪的时候决心很大,内心坚定,否则的话开枪的时候不是身体颤抖子弹乱飞就是打中了一枪、二枪,看到了鲜血飞溅就会吓得扔下枪支跑掉。

    平时说狠话是一回事,但真正开枪杀人又是一回事。

    郭拙诚虽然当过特种兵教官,对枪械很了解,但他还是没有自信到带领公安人员去破案的地步,也没有在这里装逼,指导警察如何进行分析。

    他而是看了一会就出来了,一边对孙兴国说道:“我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我的意见未必对,你们还是按照你们的分析来。……,这里的情况我了解了。你们也有一个宽松的破案环境,我相信小问题你们都能克服,我希望你们珍惜这个没有民间压力的有利条件,尽快把案子给破了。”

    一般案子死亡了多人的话,死者和伤者家属都会给公安人员增加很大的压力,又是哭又是闹的,还有抬着尸体逼迫政府赔钱的,对公安机关造成很大的压力,很多时候还被有心人利用。大大干扰了侦破工作的顺利进行。

    现在这个案子因为特殊性,死伤了十几个人,压力反而很小。只有来自上面限期破案的压力,不过,这个压力因为琼海岛的特殊。粤东省公安厅也不会过于给这个即将升格为同样是省公安厅的单位过分的要求,也许还会网开一面。

    孙兴国点了点头,想说请他吃饭,但郭拙诚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话,说道:“吃饭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到车上吃饼干就成。”

    告别了孙兴国,郭拙诚回到车上。在车里吃了卞凉从附近买来的饼干,喝了一点自带的凉水,然后在卞凉的带领下与当地基层干部见面。在这些干部的劝说下,很多群众已经离开了这里回家吃中饭去了。附近只剩下几个毛头孩子,又害怕又好奇地不愿意离开,有人在这边赶,他们就跑到那边。赶的人追到那边,他们又窜到其他地方。总不想离开太远。

    “郭主任,你好。想不到你一个大领导这么快就来了这里。”这时一个干部走了过来,挤出笑容朝郭拙诚说道。

    旁边的卞凉小声道:“这个是乡里的党委书记,姓赵。县里的领导也来了,但刚才有点事,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他们就一起到旁边一家农舍商量事情去了。”

    郭拙诚先嗯了一声,然后也朝那个干部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道:“赵书记,辛苦你了。群众的情绪很安稳,说明你们的工作做的不错,要继续发扬。”

    赵书记心里虽然高兴,但嘴里却连忙谦虚道:“这是我们基层干部应该做的。……,哎,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是我们基础治安工作没做好啊。”

    郭拙诚说道:“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社会,都有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们就是做再多的工作也难以避免,只能减少。惨案已经发生,最重要的就是把凶手抓起来绳之以法,才能对那些蠢蠢欲动的歹徒以威慑,才能让某些铤而走险的人回头。”

    赵书记连忙说道:“是啊,是啊,社会上总有一些害群之马,真是防不胜防。现在我们的生活实在太好了,在你的带领下,我们的生活水平不知道比原来好了多少倍,怎么就还这么不知足呢,还怎么闹出这种事呢。”

    他心里对郭拙诚如此体贴的话很感激,虽然这种案子地方政府没有太大的责任,但如果上级领导要批评他的话,还是有很多理由的,而且这件案子的起因在目前看来就是因为水源的争夺,这就与地方政府有关了,至少在分配承包土地的时候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留下了隐患。只不过他是乡里的干部,这些小事还有村一级干部来负责,有责任的话也得由村里的干部承担一大半。

    郭拙诚没有理会他的感激,问道:“当地村干部是谁?我想找他聊聊。”

    赵书记连忙说道:“刚才县里的王书记和李县长将他喊去了。因为我是才从外地调过来的,就由我带领几个乡干部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劝那些看热闹的人离开。”

    郭拙诚心道:看来这里的县领导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看出了那个姓安的人与当地干部存在猫腻,他们现在找村干部交谈,肯定是要抢在自己之前把情况弄明白,免得自己问他们情况时一无所知。

    现在承包土地可没有前世那么容易,不是本地人根本就难以承包到,虽然你的户口曾经在这里。而且这个人承包了土地后还带着一帮子人招摇过市,弄得当地群众怨声载道,没有当地干部撑腰或者为他揩屁股是不可能的。

    就在郭拙诚考虑要不要见当地县里领导时,他所认识的县委书记、县长带着一帮干部从一家农舍里出来,朝郭拙诚快速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跟这个一个垂头丧气的外表如老农一般的男子。

    郭拙诚只好也客气地迎了上去,虽然只是走了几步,但也做出了迎接的姿态,给人一种礼贤下士的样子。

    其实,郭拙诚与这个县委书记、县长已经在高速公路的开工典礼上见了面,因为拆迁的问题,姓李的县长还在会上发了言,强调了他们将一家家具厂被一分为二的难处,在郭拙诚的做主了,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和县政府双方都做了让步:高速公路指挥部将匝道引桥向东移动一公里,县里劝说另一架机械厂将出厂的大门和道路改向。

    相互握手之后,姓王的县委书记说道:“郭主任,在这里我先向你检讨,这事我才知道,有我们的村干部不顾群众反对,将一片果园交给外乡人承包,导致群众矛盾激化,以至于酿成了今天的事故。……”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垂头丧气的男子脑袋垂得更低了,一脸的惶恐,额头上还流出了一滴滴汗珠。

    对于将土地承包给外乡人,重生而来的郭拙诚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该,虽然不符合现在的政策。如前世一样,他相信外乡人承包土地的现象会越来越多,这样的好处是可以防止抛荒,可以优化资源,让经营有方的人经营土地总比连耕作都不会的人承包土地强。

    不过,他做为公署主任不好或者说不能这么说,这样会造成下面的思想混乱,会对上级的政策产生怀疑。他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别忙于检讨。现在案子还没有破获,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没有调查清楚。我刚才给公安系统的同志提了要求,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不要掺杂什么个人观点。有关土地承包的事情,我们也要根据法律政策来,要查清这些凶杀案到底与承包的事情有什么直接关系,该处罚的要处罚,该判刑的要判刑,但如果与这起案子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没有什么因果关系,我们就不要强加,事情一码归一码,不搞株连,也不搞下不为例。”

    姓王的书记和姓李的县长都是一愣,但随即两人都干笑了几下,姓王的书记连忙说道:“是啊,还是郭主任高屋建瓴,把条理说得明明白白。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一定认真遵照执行,绝不能搞以前的老一套,我们一定会实事求是地对待我们的干部。”

    郭拙诚听惯了这种马屁,心里一时也生不出反感,他说道:“现在群众情绪还算稳定,但你们县、乡、村三级领导班子都不能掉以轻心,要静下来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查清他们心里的想法,摸清他们的意图,这里遗留的一些问题尽可能利用这件大案要案解决掉。

    说到这里,王书记、李县长,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就是调查一下你们县的农村水利设施在这两年的使用维护情况,预计一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会发生什么,而我们各级政府又该如何做,如何在目前的形势和情况做的更好。”

    两名领导慌忙不迭地答应了:“好的,好的,我们一定认真调查,认真研究……”

    第1274章非常奇怪

    考虑到这里没有要自己处理的事情,而公署那边事情很多,郭拙诚就告别眼前这些人,吩咐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单位。

    一回到单位,郭拙诚立即被无数的文件和多个会议所缠身。没办法,需要他拍板的事情太多了:各地如火如荼的建设要他拍板、干部职工的工资调整要他拍板、职业培训的方案和经费要他拍板……

    现在文保衡去了龙江省,而琼海岛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就算他自己不断将权力下放,不断给褚绪基加担子,但他还是有很多事情推脱不了,还有很多大事必须由他把关。

    等到忙到了晚上九点多,郭拙诚才从单位下班回家,但事情还没有完,孙兴国早已经等待在那里向他汇报今天惨案的侦破情况。

    在晚上抽空吃晚饭的时候,孙雪还从京城打来电话,她明天一早就要过来汇报这段时间以来各控股公司的情况,要郭拙诚向她安排如何与华威通信集团公司联系有关与苏联共同研制移动通信技术的事情。

    “我这是何苦啊,自己把自己累死了。”郭拙诚躺在车里哀叹道。

    对郭拙诚的事情比较了解的秘书卞凉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能者多劳。其他人就是想帮你忙都插不上手。呵呵,幸亏你身体好,精神足,如果是其他人呆在你这个位置,估计早就累趴下不能动弹了。”

    郭拙诚对于最后这点还是认同的,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确实比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好多了,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大大超过普通人。现在的他每天基本上都只睡三四个小时,但每天都是精力充沛。都是到晚上临睡了才有点萎靡。

    之所以哀叹自己累死了,其实不是说身体吃不消,而是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地处理,结果还是有不少事情积压下来,不能快速处理完毕,身体不累,心累。

    回到家里,孙兴国已经给郭拙诚泡好了茶水。甚至还动手帮郭拙诚收拾了一下房子里的卫生,虽然是一个大男人,收拾卫生的效果不怎么好,但也多少整洁了一些。明天孙雪过来收拾的话,不但能减轻她的一点负担。也许她还会表扬一下郭拙诚。

    孙兴国一直有这套房子的钥匙,虽然他早已经搬出去与他的老婆孩子一起住。

    郭拙诚说了一声谢谢?(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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