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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降的事不再是他参谋长的事情了,自有下级军官带领官兵去处理,包括打扫战场。
郭拙诚对毛润覃笑道:“毛参谋长,这仗打的怎么样?过瘾不?”
毛润覃笑呵呵地说道:“过啥瘾啊?还只是乱哄哄地打了一堆子弹,扔了一堆炮弹,对方就支撑不住了。郭司令,要我说,我们这个纵队完全可以轻松地歼灭中央军一个军。”
郭拙诚说道:“如果是现在的中央军,我们对付他们一个军是轻松的。这次我们有心算无心,又有这么多人马、这么多武器,贸然被偷袭自然失魂落魄。不过,我们还占了便宜,他们以为我们是桂军。以为是军阀之间的内讧,投降不投降都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由他们的首脑把自己要回去,一样回去当师长、当军官。如果知道我们是红军,他们肯定会抵抗得久一些。”
毛润覃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再怎么抵抗也是徒劳。他们已经陷入了我们的包围中,周围的山势和河流对我们又有利,越晚投降他们死的更多。”
郭拙诚说道:“如果只是打败蒋芥石的中央军,我们这样的武器基本就足够了。可是。我们将来要打败日本鬼子的话,这点点火力还不够,还需要更多更猛的火力,他们可是有坦克、有全金属飞机的。”
毛润覃半真半假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日本鬼子真的比中央军厉害得多吗?”
郭拙诚也半真半假地笑道:“我是拯救你的人,也是帮助你大哥一起完全伟大事业的人。……,这些天我在中央苏区兴风作浪,闹得那里的一些人不得安宁。你会不会怪我给你大哥惹麻烦了吧?”
毛润覃看了周围一眼,则官兵都下去抓俘虏、打扫战场了,警卫员们也离得远远的,就说道:“说真的,我是不了解你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们真的要与莫斯科脱离关系吗?这样的话。那些从苏联回来的那些人能不和你急?他们可是自诩喝过洋墨水、吃过洋面包,早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土包子了,你这么做,简直就是激化双方的矛盾。
毛润覃担忧地看着郭拙诚,又说道:“如果不是大部分留学过苏联的人随主力红军走了。要不是中央苏区才刚刚收复,要不是你是收复苏区最大的功臣。恐怕你早就被抓起来了。我都不知道我大哥知道这里的事后会怎么想,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因此加害他。”
郭拙诚说道:“我不是对留学苏联的人有意见,我是看不得那些不做事又瞎指挥,还言必称自己多么革命,称别人没有他革命彻底的那些家伙。我厌恶那些随王明跑,明知道王明于万里之外遥控苏区不对,却依然为他辩护,依然盲目服从的家伙。……,你对这些人怎么看?”
毛润覃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些人太霸道了,太自以为是了。只要是在老老实实做事的人,就没有喜欢他们的。这些从莫斯科回来的人眼高手低,他们不插手一些事还好办点,他们一插手准坏事。说真的,我们早就看不惯他们了,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何至于丢弃中央苏区,我们的根据地怎么可能越打越小?最可恨的是他们太残酷了,对自己的同志都大开杀戒,大家都知道不少被杀的都是冤枉的,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你不知道,你这么做,可让我们这些人感到扬眉吐气了。……,只是,我们都替你担心啊,如果被他们抓起枪毙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郭拙诚却轻松地笑道:“我不怕!因为我牢牢掌握着这支部队,我这支部队只让我们信得过的人领导,那些拍王明马屁的家伙我一个不要,谁要杀我,只得自己单枪匹马来杀,在动手之前他得好好掂量掂量他有几个脑袋,呵呵。”
毛润覃对郭拙诚的直言真是无语,他第一次听到有红军指挥员这么说话,这简直就是把他领导的军队当成了私人武装,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毛润覃没有反驳,他感觉跟郭拙诚在一起,听到的歪理实在太多了。
郭拙诚说的这些话如果放以前,郭拙诚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给砍了,完全是百分之两百的反动言论,简直是军阀行为,特别是他鄙视苏联、鄙视王明,足够他被枪毙上万次。
毛润覃之所以没有反驳,一则是因为他知道反驳没有用,不说郭拙诚已经铁了心另走一条道,他的理论现在在部队官兵心目中不但得到了认同,更主要的是他的很多手下跟他铁了心,根本不听其他人的意见,说要说郭拙诚的坏话,还没说完就会被臭骂一顿,或许还会被脾气火爆的官兵揍一顿。现在郭拙诚的威信在部队可是如日中天,到处都是拥护他的人。
更主要的是到现在为止中央红军主力那边还没有批评他的电报传来。
虽然郭拙诚从赣州城出发后又搞起了无线电静默,又与其他所有部队中断了联系,但直属纵队只是不发报而已,他们接收电报的动作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情报机构的电台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全天都开机,这些从1992年那个时空带来的先进电子设备能监听周围各方的无线电通信。
如果中央红军那边有电报过来的话,中央苏区这边完全能收到。既然上级都没有发话,他毛润覃也就装着没听见就是。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毛润覃自己就是一个“叛逆”分子,他早就因为反对王明而被严重处罚过,兵权被剥夺,连长征都不容许他参加。堂堂的**师师长,能够领导的也就两百多士兵,外加一些根本没有战斗力的民兵。
他心里早就对那些代表王明的一切以王明的旨意为命令、以执行王明旨意而自豪的人不满,心里恨极了那些从莫斯科回来的人,巴不得有人来整这些一心只知道杀自己人的王八蛋。
不过,他的党性原则很强,即使很认同郭拙诚的话,他也不会和郭拙诚一样直抒胸臆。但要他因此而反对郭拙诚是不可能的。
听了郭拙诚的话和笑声,毛泽覃又一次装着没有听清,把目光死死落在军事地图上,只是他是否真的看清了地图,就没有人知道了。
郭拙诚心里很是得意,他可没有奢望毛润覃一下子就转变过来,现在这种沉默就已经足够好了,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他就是一个铁杆的民族主义者,一切都会按他郭拙诚所预计的一样,迅速摆脱苏联的影响。
……
就在这时,湘军第62师师长陶广吃惊地看着围上来的红军战士,惊惧地问道:“你们……你们不是桂军?”
“狗屁桂军!你看我们像桂军吗?谁告诉你我们是王八蛋桂军的?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一个战士将枪口对准陶广,得意地说道。
“红……红军?你们怎么有这么好的武器?”陶广不相信地问道。
红军战士笑道:“呵呵,谁说我们红军就不能有好的武器?看你的样子你是当官的吧,是什么官?是营长还是团长?”
陶广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是第62师师长陶广,我要见你们最高指挥官!”
这个战士一愣,有点不信地问道:“你是官职最大的师长?”
“不错!我是陶广。”陶广肯定地说道。又指着旁边的人说道,“这位是我的师参谋长!”
旁边的师参谋长连忙插话道:“刚才就是我下令所有官兵向贵军投降的。”
陶广恨不得踢这个家伙一脚,开始的时候大喊大叫说什么是老子命令他投降的,虽然情况确实是这样,但那样大喊的话老子的脸被你败光了,传到上峰何健耳朵里,老子的家人还不知道会遭什么罪。
现在看到红军用枪比着你了,你就说是你下令投降的。真他妈的滑头!
红军战士笑了笑,马上跑去向他的领导汇报。
很快,陶广等高级将领就送到了郭拙诚面前。
郭拙诚笑问道:“陶师长,看见我有什么可说的?”
陶广本来想逞一下英雄,破口大骂几句,然后说几句硬话,什么给老子一个痛快,但看见了年轻英俊的郭拙诚后胆虚了,只是客气地问道:“长官,请问你们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是苏联送来的吗?”
第1491章歼灭一师一旅
郭拙诚大笑道:“苏联?苏联那些王八蛋才不会送武器给我们呢。”
他的话不但让陶广大吃一惊,旁边的红军官兵也膛目结舌,脸上又是尴尬又是不知所措:“他怎么连苏联都骂上了?”
如果不是郭拙诚大权在握,估计有些坚贞的党员就要拍案而起责问郭拙诚为什么亵渎伟大的苏联了。
怪不得官兵惊讶,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苏联是至高无上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虽然郭拙诚在苏区的时候宣传时对苏联不那么尊重,但也没有做出直接骂它的动作,只是批评以王明、李德为首的苏派,可现在他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他们不知道郭拙诚就是要这么做,就是要在日常相处中给他们灌输苏联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国家而已,他们并非不可以骂,并非不可以指责。
陶广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是红军吗?怎么还敢骂苏联?”
郭拙诚说道:“是不是红军你就别管了,马上给周燮卿发电报让他投降吧,他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们之所以不急着收拾他,是因为我们利用他们做饵料勾引你们来援。现在你们这些援军都被我们干掉了,他们的命运也就决定了,再顽抗的话只不过是增加官兵的死伤,增加他周燮卿的罪孽。如果他听从你的命令放下武器,不但你立功,他也立功。我们不但不杀你们,还可以马上释放你们。”
陶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
很快他的电台和报务员被红军押送过来。两个报务员死了一个、伤了一个,伤的这个伤势并不重,倒是可以发报。
电报传到廖田镇的周燮卿手里,周燮卿也明白了正在进攻他们的人确实是留着后劲,在开始的时候几下将他们的防线炸得粉碎,后来只是闹的凶,并没有强行进攻。而且随着天色发亮,他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镇子外面的山坡上那一溜的火炮、迫击炮。只要它们同时发射,镇子立马就会被夷为平地。
现在有了陶广的电报,有了台阶可下,他立马就遵命投降了。
他和陶广一样,也是直到那些红军战士过来来接受他们投降时,才知道和他们对打的部队是红军,一支完全不同于他们印象中的红军部队。
在周燮卿心里也同样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他们真的是红军。那我们湘军就是叫花子部队了,他们怎么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武器?”
随着陶广和周燮卿一师一旅的投降,衡阳城就如敞开了胸襟的少女,对郭拙诚的直属纵队完全是不设防了,城里面那些民团团丁们一个个早就吓得战战兢兢,还不等红军掉头杀过来。他们就打开北面撒开双腿逃跑了。
郭拙诚听到民团已经逃跑,一点惊讶的样子也没有,大手一挥,命令道:“进城!”
刚刚在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市政府坐下不久,毛润覃就将此次战斗的战果统计出来了:
此战一共击毙湘军一千六百余人。俘虏师长陶广、旅长周燮卿以下官兵四千余人,负伤人员有二千多人。缴获电台四部、迫击炮三十八门。重机枪三十六挺,轻机枪八十七挺,步枪、冲锋枪等若干,缴获军需物资无数。
衡阳城里的老百姓战战兢兢地听着城外传来的枪声,等到天色大亮出门看时却发现街道上换上了穿着漂亮草绿色军服的军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笑容满面,全不似以前的军队。
等到他们听说眼前这支部队就是传说中青面獠牙的红军,没有一人相信。
特别是那些红军官兵拿出一枚枚银元和声和气地购买东西时,更是不敢相信:“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军队?红军不是穷光蛋吗?怎么一个个穿得这么光鲜,布料明显比我们穿的都好。怎么他们都是有钱人?光洋啊,一个个拿的都是明晃晃的光洋!”
有的衣店老板娘与自己的丈夫在嘀咕:“你看他们一个个穿得暖暖的,一点也不臃肿,好精致又漂亮。这是不是棉衣啊?”
“是啊,哪有这么好看的棉衣?”老板认同地说道,“我们得打听打听,这是那里的裁缝做的,我们也要做,现在我们穿的棉衣太难看了。”
……
郭拙诚呆在指挥部里正在给湖南省主席何健拟电报稿:“何健阁下勋鉴:本人是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司令郭拙诚,闻之阁下听从蒋芥石之命积极准备进攻我中央苏区,我纵队用三天时间千里奔袭,以半个时辰的时间摧枯拉朽之势全歼陶广师周燮卿旅。面对我纵队如此速度、如此战力,不知阁下有什么感受?
湖南自阁下担任主席以来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可阁下不思为民谋福利,而是一味倒行逆施,屠杀革命志士,迫害无辜百姓,造成无数的冤屈。
既然阁下能够抢得湖南省主席一职,想必不会太愚蠢,可为何尽做一些愚昧之事?现我主力红军已经摆脱中央军的追剿,我中央苏区已经收复,我们目前和将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歼灭你等为非作歹的军阀。
长沙离中央苏区确实不近,但我英雄红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至衡阳并一举拿下,衡阳直长沙的距离远小于衡阳至赣州的距离。我纵队能毫无代价地拿下衡阳歼灭六千多湘军,我相信我们用较大的代价一样能袭扰长沙,将你等凶恶之徒绳之以法。
不信?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给何健发电报只是郭拙诚所有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也就是唬唬他而已,他才没有功夫真的去打小小的何健。他现在要做的依然是查看衡阳城里和周边有什么值得他搜刮的东西,值得拿来与1992年那个时空进行交换的物资。
在这里,他似乎只发现了大量的木材有用,这个时候的木材又大又直,是1992年那个时代非常稀缺的物资,他自然将它们给收了进去。
当然,经过对政府机构、高级官员和为富不仁的大户抄家,收缴了不少金银财宝。因为衡阳也是一个大城市,富裕程度不低于赣州。
郭拙诚带着直属纵队的一个师在衡阳城整整呆了三天,直到情报机关监听到何健慌忙调动军队前来围剿,要收复衡阳城的消息后,郭拙诚才率领这个师以及从俘虏转化过来的红军、再次裹挟了大量的高中生、大学生离开了衡阳城,一路朝永州县、新宁县、黎平县进发,直往贵州而去。
何健之所以这么听话将他的军队调离这一带,空出道路让红军前进,并非真的被郭拙诚的电报所吓倒,更主要的是原因是形势所逼。正如郭拙诚电报里所说的,红军既然能够毫无损伤地占领衡阳,如果割舍一切不怕牺牲、不计损失的话,他们打进长沙是完全可能的,形势或许会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如果他还将他的湘军部队派到江西的中央苏区去“剿匪”,派到贵州边境、四川边境去追赶围堵红军,那么在损失了一个师一个旅的情况下,长沙、湘潭、衡阳、岳阳等大城市的兵力就非常薄弱了,到时候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部队就会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他何健没有在前线,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陶广、周燮卿的部队是如何被歼灭的,但那些逃跑出来的民团却是添油加醋地将这支红军的威力说得地上无天上少有的。
而且他作为湖南省最大的官员、最大的军阀,也知道不少内幕,知道这支红军部队跟其他红军不一样,其战斗力根本不能以他们的人数来衡量。这支部队从出现的那一天起就给了桂军、中央军一个下马威,就给了白崇禧、蒋芥石好几个耳光,轻易打下防备森严的赣州城,兵不血刃地占领衡阳城,这已经说明其战斗力无敌了。
何健也是老奸巨猾的老军人出身,哪里还敢大意?哪里还敢造次?先把部队守住自己的老巢再说,天大地大只有自己的命最大,只有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正因为郭拙诚逼迫何健将部队调开了,郭拙诚所率领的直属纵队一路畅通无阻,几乎没有遇到湘军的阻拦。
也许是因为害怕这支部队的强大战力,也许是因为之前被主力红军打怕了,也可能是当地人都知道这支部队只是路过,不会长期驻扎这里,因此郭拙诚他们的大部队经过湖南境内的时候时常会有乡绅出来迎接他们,给他们安排吃的和住的。
郭拙诚自然也投桃报李,不但买卖公平,不打扰地方,还主动送一些优良的稻种、棉种、农具给老百姓,完全是一副军爱民、民拥军的景象。
五百公里的行程,直属纵队仅仅走了半个月,平均每天走的路程多达四十公里也就是八十里。虽然八十里比有些部队强行军一天走上一百多里有很大的差距,但郭拙诚他们这是大部队近两万人的行军,又是天天这么走,这个速度绝对称得上快速了。
第1492章蒋先生的愤怒
这固然有地方政府和乡绅的帮忙,但更主要的是郭拙诚的这支部队经过了艰苦的训练,又选拔的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加入部队,老弱病残都已经剔除,而且他们吃的好,睡的也好。他们不但每个班有大的军用帆布帐篷,而且个人还有睡袋或者军用被子。
这些物资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完全可以说是奢侈品,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从来没有这么吃得好过。正如他们私下里所谈论的,如果每天不走上八十里路,真对不起身上的衣服,真对不起嘴里吃的东西。
直到进入贵州境内情况才发生变化,先头部队开始遭遇到中央军。
这些中央军是尾随主力红军过来的,看到身后竟然出现这么一支强大的部队,吓得赶紧就逃,即使偶尔阻击也不时向上级报告求救。
直属纵队的脚步也不得不慢了下来,开始用少量部队轮流强行开路。
1935年4月1日直属纵队的先头部队在贵州省黄平县的旧州镇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再向前进攻,而是让部队在这里大肆号房。小镇房子不够部队住宿,他们还在附近的山坡、田野,树林搭建帐篷,修建工事,完全一副在这里坚守的样子。
郭拙诚他们的大部队还在黄平县,但也放缓了步伐,似乎在等待后续的队伍。
后面有彭竹峰率领的后勤大队。这个大队其实并没有携带多少后勤物资,虽然这些弹药、粮食有一部分是给前面的主力部队携带的。但他们有大部分缴获的骡子、马匹、驴子帮忙,负担并不比前面的主力部队重多少。拖累他们前进速度的主要还是那些被裹挟、甚至可以说是被绑架来的高中生、大学生、老师。特别是那些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女学生,她们更是娇贵,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只有乘坐驴子、马匹的时候才能跟上队伍。
即使有马匹、驴子坐,她们也往往疲惫不堪,因为她们以前压根就没有骑过这些玩意,在其他人看来是一件美差的事情,在她们看来又是劳累又是危险,特别是马匹、驴子上山下坡。它们的背部倾斜的时候,这些女子无不胆战心惊,生怕从上面滚落下来。
当然,长途行军并不是没有好处,因为红军普遍讲究官兵平等,要求干部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在一段时间的磨合中,那些学生娃看到军官们一个个忙前忙后,吃的和他们一样,睡的跟他们没有不同,还不断地照顾他们,他们抗拒的心理也就慢慢发生了改变。慢慢地溶入进了红军队伍。
特别是那些有理想的年轻学生,他们感觉自己本来就应该和这支队伍在一起,红军的追求就是自己以前的追求,红军的理想就是他们的理想。
在他们看来只有这支队伍才能改变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命运,只有红军才能让国家强大起来。让老百姓翻身。
因此这些人从开始被动接受宣传,但后来主动拿红军的口号向别人宣传。特别是向他们的朋友、向他们的同学宣传,鼓动他们和她们加入红军、配合红军,帮助红军。
于是,红军开始组织这些人干一些他们或她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搞宣传、学医术、照顾伤员……
自从进入贵州后,红军开始在路途散发传单、书写标语,他们一路声称:
“打进贵阳去,活捉蒋芥石”
“武装割据贵州、云南,成立全新的革命根据地”
“拥有了云贵,我们就拥有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东南亚的老百姓生活在殖民主义的铁蹄下,需要我们去解救”
“撤退是为了将来的进攻”
“江西苏区、云贵苏区、陕北苏区、湘鄂苏区都是我们的火种,它们必将燃遍全中国”……
这种让人一看就知道红军会在云贵两省长期呆下去、会在云贵两省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宣传自然是郭拙诚的杰作,是为他下一步战略做准备的,他的这些宣传既是向蒋芥石说的,也是向中央主力红军说的。
此时,在充作直属纵队指挥部的黄平县县政府内,郭拙诚正在向中央拟写电报稿:“毛、周、朱首长:首先热烈祝贺你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通过四渡赤水、连战连捷,顺利地摆脱了国民党中央军的围追堵截,终于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为中国革命保存了实力、保存了火种。你们的行为和我们的行动都更加进一步证明了只要有了毛主席的领导,只要能**自主地思考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的事情就能成功,天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我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在进军途中充分发挥了我红军擅长游击战、运动战的特点,从赣州城出发百里奔袭,于3月17日凌晨歼灭国民党陶广、周燮卿的一师一旅,然后兵不血刃地占领衡阳城。
在城里休整三天待调开了何健的湘军后,我直属纵队悄悄离开。快速行军两周有余,于今天顺利到达贵州省的黄平县,沿途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斗。
我纵队下一步的计划是在瓮安县、余庆县之间的地域里与国民党中央军薛岳部进行一次大决战。此次战斗的企图是:消灭薛岳部的主力部队,赶跑蒋芥石在贵州的重兵,造成贵阳兵力空虚,以利我红军占领贵阳乃至贵州全省。
为了达成此目的并实现更大的战果,直属纵队司令郭拙诚建议中央红军主力部队在黔西县一带就地休整,就地筹粮解决粮食问题。待我直属纵队打垮乃至歼灭薛岳部中央军后对贵阳前后夹击,占领贵阳后我纵队再行归建。……”
郭拙诚的电报还没有发出去,正在贵阳督战的蒋芥石听了手下的报告后勃然大怒。
这次蒋先生发怒是有原因的,也确实应该生气,实在是他的部下太不争气了。首先是他认为一定会被歼灭的主力红军失踪了,竟然是在中央军、黔军、川军的重重包围中失去了踪影,岂不是咄咄怪事?
贵州省的大城市遵义两次被占,红军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怎么能不生气?
最让他气愤而有担忧的是,红军从去年十二月就开始变了,不再呆板迟缓,又变为原来那种灵活、飘忽不定的状态了。特别是从今年1月24日主力红军攻占土城开始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都无法掌握对方的踪迹,特别是来回好几次渡过赤水河,更是来无影去无踪。
这不暗示着蒋先生的那个死对方又拿回了指挥权?是不是说他蒋某人好不容易轻松的日子又到头了?他又要跟他毛润东斗智斗勇?
让蒋芥石气愤的还有就是那支莫名其妙占领赣州城的红军队伍太诡异了,这支部队从诞生之日起就让蒋某人气得好几次要吐血了。中央苏区好不容易清除得差不多了。可是这支部队一出现,他的整个剿匪计划都被破坏了,不但中央苏区重新被夺走,还连带着赣州城都被占领,甚至还损失了他的爱将宋希濂以及他所统率的第三十六师。
如果这支诡异的部队老老实实呆在中央苏区,他蒋某人虽然郁闷,但也不是不可接受,他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并调税警总团这支全部由外国武器武装起来的精锐部队来对付他们。可问题是这支部队显然是老虎,一点也安稳,一门心思就想吃肉,想吃他蒋某人的肉。
在中央苏区没有呆多久,这支部队就突然杀入湖南省的腹地,将偌大的衡阳城给拿走,还歼灭了何健的一师一旅。
对于湘军损失一师一旅,蒋先生并不心痛,问题是这支部队的动作把何健吓破了胆,吓得这个家伙如乌龟一样收回了头和脚,把所有露外面的东西都缩回了乌龟壳,外面不再留一兵一卒。
以至于这支诡异的部队到了贵州边上中央军和黔军才发现,吓得中央军、黔军、川军双腿打颤。这娘希匹的算是怎么一回事?你何健到底是不是红军卧底,怎么能帮助他们掩盖消息呢?如果早一点通报,我蒋某人至于这么手忙脚乱吗?
这么一支劲旅加入到混乱的贵州,贵州的形势一下就失去了蒋某人的掌控了,本来就已经相形见拙、手忙脚乱的中央军、黔军、川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继续寻找、追剿那些打不死的小强——主力红军,还是先集中全力消灭郭拙诚的部队?
蒋先生头痛的是:即使全力与郭拙诚的部队相斗,他也没有绝对把握打败这支部队,因为这支部队的战果太辉煌了,前前后后这支部队已经歼灭了我蒋某人的三个师两个旅,特别是宋希濂的那个师可是百分之百的中央军,绝对属于精锐部队,而且还有赣州城的城防工事可以利用,有充足的武器弹药可以坚持,但仅仅一个小时,赣州城就被夺走了,宋希濂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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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3章剿杀
“一旦中央军不能及时消灭这支部队,而主力红军又突然从藏身之地杀出来接应,他们双方会师的话,事情就更难把握了,一切都会失去我蒋某人的掌控。
到时候的局势还真会如郭拙诚的部队在路上宣传的那样,造成武装割据贵州、云南的事实。如果两个省份变成了红军的地盘,那我蒋某人怎么敢睡觉?这次剿匪也可以说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损失的远远超过所得到的。
可是,如果不阻拦这支部队,让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进入贵州、云南,那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会更加将这一带视为他们的地盘,甚至还会挟胜利之威进入四川,那半边天下就是他毛润东的了……”
想到这里,蒋芥石更怒,厉声叫道:“不行!不行!我就是死也要不让他得逞。”喊完,他大声对门外的侍从官喊道,“来人啦——,将他们给我叫进来!”
毕恭毕敬进来的是陈诚、胡宗南、薛岳、汤恩伯、王家烈等大将。
看着眼前这些手下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蒋芥石很是无语,又想摔杯子,但手还没有伸出又停住了。他脸色迅速由阴转晴,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他笑了笑,很是温和地说道:“诸位怎么能如此垂头丧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不就是一次小小的败仗吗?再说,到目前为止还不能说我们失败了,共匪还在四处逃窜。怎么说我们还有一个安静的、能够心平气和的房子可以休息、睡觉。……,诸位坐。坐,坐,坐嘛。”
几名大将被蒋芥石的客气弄懵了,但他们还是围着作战地图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蒋芥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慢慢地说道:“现在情况你们也清楚了,共匪主力突然消失不见,而郭匪拙诚的部队又突然出现在黔省边境,我们该如何对付?诸位可以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嘛。就是说我们退出贵州、云南,把两省之地交给共匪,我也不会责备你们滴,但我希望你们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怒气勃勃了:“我是不会这么放弃滴!我蒋某人就是战死在这里也决不会放弃,这是国父交给我的担子,这是我这个领袖必须完成的责任。我必须扛下去。我绝不能容忍我们的国土被共匪霸占。我要与郭匪打到底,我就不信我亲自培养出来的黄埔军官会连一个泥腿汉子也干不过!不会滴,一定不会滴!”
很快,他的话音低落下来,和声悦耳地问道:“谁先说说心里的想法?”
王家烈是贵州的军阀,虽然见过蒋芥石也有好几次了。对蒋芥石的性格还不是很了解。听了蒋芥石的话,这个地头蛇心里腹诽不已:“你奶奶的,话都被你说了,方阵战略都被你规定了,你还要我们怎么说?最多也就是完善一下你的计划。谈谈如何打郭拙诚而已。”
他心里骂着蒋芥石,但脸上依然是一副尊敬的样子。
没办法。自从红军打进贵州后,王家烈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再也不可能当贵州的土皇帝,再也不能这这块地盘上为所欲为了。
他的那些双枪兵使用烟枪吸烟土肯定是天下无敌,但使用另一杆枪就太逊了,开始的时候跟红军打就被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除了撤退的时候稍微积极一些,有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其他时候都是要死不活的。
现在他的部队被红军打得七零八落,整个黔军早就成了惊弓之鸟残破不全了,而蒋芥石的中央军又跟在红军后面大大方方地走进来,俨然把贵州当作了他们的家,现在他们不但武器精良,就是军队人数也超过了他们黔军好几倍。在这种情况下,他王家烈还能做什么?只能做孙子了,只能对蒋芥石陪着小心,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再说,他对郭拙诚也是想除之而后快的,虽然他没有见过郭拙诚和他的部队,没有领教过这支传说纷纭的部队,但他得知了郭拙诚他们发出的传单、写在墙上的标语,感到郭拙诚太可恶了,竟然要把贵州变成他们的根据地,简直是太无耻了:
贵州是一个省好不好?不是瑞金那种小地方,你们这群叫花子能吃得下一个省吗?就不怕磕飞了牙齿?
这个省是我王家烈的,我王家烈才是贵州的主人,蒋芥石想要还得跟我说好话,还得给我封官许愿,你们凭什么白拿老子的,凭什么说占就占?
王家烈很是忿忿不平:你们山西不占、湖南不占、四川不占,为什么单单找我贵州开刀?为了在这块贫穷的土地上称王称霸,我王家烈容易吗?可是花了无数的心血,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才夺来的,你们却大嘴巴一吹就拿走了。老子宁愿给蒋芥石也不会给你红军,不是你们红军过来,我还是贵州王,我还有很多军队,蒋芥石也待我如上宾。把贵州交给他,我还能当富家翁,你们夺走贵州还不要我的命,要我老婆孩子的命?
想到这些,他本来恨面前这个蒋芥石的,现在不恨了,将所有的怒火都放到了红军身上,放到了扬言要吞掉郭拙诚的身上。
当然,王家烈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蒋芥石的中央军和红军来一个两败俱伤。虽然即使这两支部队打得两败俱伤,他王家烈现在没有兵也捡不到什么便宜,但总能增加了一点点机会不是?谁说就一定没有好处呢?再说,也能看看热闹看看戏嘛。
王家烈正准备如果拍蒋芥石的马屁,正思考如何鼓动蒋芥石与红军死战,打的规模越大越好的时候,旁边的陈诚说话了。
陈诚站起来立正说道:“校长英明,学生也认为现在郭匪所部已经成了我**的心腹之患,**本来节节胜利,朱毛亡命奔窜,剿灭共匪完全是可以预期的。可是,自从郭匪出现后,我们的开始损兵折将。面对如此危局,无数次我们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导致朱毛红军趁机逃跑。
现在江西的匪区已经重新糜烂,而贵州又处处生烟,其罪魁祸首就是郭匪拙诚。如果不将他消灭,很快他就会成为第二个朱毛。而且这个人深得毛润东游击战、运动战的精髓,又公开不听苏联的指示,在外面为所欲为,多老百姓大施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如果让他继续发展,其势必会纠集大批对苏联有怨恨的底层士兵,会裹挟大量的老百姓追随他。一旦他在贵州或云南站稳脚跟,将会成为我们最大的祸害。这个家伙完全不按正规的牌理出牌,从他的宣传看,他完全是天马行空,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哪里安全他就会往哪里跑,甚至都不顾国界。
在他的眼里,连东南亚都是他的活动地盘,这样一来他若坐大,就永远没有清除的时候了,我们总不能冒着得罪英国、法国等西方列强的风险而追着郭匪的步伐进剿缅甸、泰国、马来西亚。
为此,我建议对两股共匪采取一防一攻的策略。朱毛红军由王将军和川军继续追寻剿灭,而我中央军主要针对郭匪所部。现在郭匪已经在黄平县附近流窜,我薛岳兵团应利用舞阳河天险为依托,聚歼郭匪于舞阳河畔,至少坚决阻击郭匪深入贵州,不让郭匪与朱毛会面。而我胡宗南兵团则从郭匪右翼、后背对郭匪侧击,趁郭匪与薛岳兵团打成胶着状态时,突然杀出。”
蒋芥石听了陈诚的话,心里很是欣慰,因为他的话只是将自己的策略进行了具体的阐述。他点了点头,对薛岳、胡宗南说道:“两位认为辞修的作战计划如何?”
胡宗南一听自己只是侧击和从郭拙诚部队的背后发起进攻,危险性很小,连忙说道:“校长指挥若定,学生佩服。陈将军的作战计划很恰当,虽然我们是杀鸡用牛刀,但这样稳妥,能够给郭匪雷霆一击,卑职很赞同。
校长,学生唯一想建议的就是我的部队从目前的地点开拔离开之后,重庆将由谁来镇守。虽然郭匪在宣传中说他们要武装割据贵州、云南两省,要向南发展,甚至不惜与英法两国对阵,要进入东南亚国家,但未必他不是在声东击西,到时候他若挥兵进攻重庆的话……,郭匪可是偷袭得手多次,如江华县县城、赣州城、衡阳城……”
听了胡宗南说他们走之后重庆空虚,薛岳以为胡宗南这是不愿意离开繁华的重庆。他和他的部队从江西刚刚外地进入重庆,还没有来得及休整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他有点急了,连忙说道:“校长,学生认为郭匪还没有这么大胆包天,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险。重庆不是衡阳城、不是赣州城,更不是江华县,而我们中央军的核心地带。依学生的看法,我们还巴不得他进攻重庆,那样的话,他们就会落入我们四面包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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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4章大决战?
薛岳这么说,倒不是害怕郭拙诚的部队会打败他的军队。要知道他手下可是有三万多中央军精锐,又有舞阳河这个天险,即使不能消灭郭拙诚部也不至于失败。
他担心的只是自己的部队会损失多大,也担心那股突然消失的红军主力会从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杀出,接应郭拙诚的部队,从而导致他的部署被打乱,导致他很可能手忙脚乱。那样的话,就是打赢了也不会让蒋芥石高兴。
如果有胡宗南的部队帮忙,前后夹击这支自己并不了解的部队,**肯定就能稳操胜券了,自己的部队损失就会大大减少。
说实在的,他这几年真是剿匪剿烦了,这些红军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明明歼灭了,但用不了多久就从其他地方冒出来,越剿麻烦越多,实在让人焦头烂额。
特别是这次,满以为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开始的情况也确实如此,就是湘江战役前期也是很理想的,可到了湘江战役后期以后,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现在他是不敢托大了,不敢大包大揽,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蒋芥石对人心的把握是很有一套的,知道薛岳担心什么,但他被胡宗南提醒后也觉得重庆不能出事,而且是绝对不能出事。
赣州城出事、衡阳城出事早就让他蒋芥石和他的中央军脸面大失,如果再让重庆给共匪给占了。或者只是在里面乱窜一下,也会让他蒋某人没有面子的。到时候其他人一定会问你蒋芥石到底是剿匪还是被匪剿?派了这么多军队费了这么多钱财。怎么把一个又一个大城市让给共匪收拾?以前红军还没有这个能力呢,剿杀这么久了,红军的力量怎么反而增加了?不会是你专门给共匪送武器装备来壮大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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