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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拎着两份汉堡走进思囡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就在我站在电梯前犹豫着是不是要将汉堡分给朴慧姬一份时,突然打开的电梯门却将她和一位青年才俊一起呈现在我的面前。朴慧姬手中的红玫瑰将我晃的一阵发愣,好半晌才很没营养的问她“吃过饭了吗”?
朴慧姬显得有些局促,刚想开口说话,他旁边的青年才俊就伸出手向我主动地做自我介绍“你好叶先生,我是中港银行的周祥东”。“你好”,我面无表情的和他握了下手后,从他们身旁绕开走进了电梯,在门关上前向朴慧姬笑了笑“玫瑰比天堂鸟适合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好像我以前是很希望朴慧姬打开心结的吧?
我带着一丝莫名奇妙的感觉刚刚走出电梯,朴慧姬就就从另外一部电梯里追了出来,轻轻地拉着我的袖口说道“对不起”!“嗯?”我转过头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不知所谓的解释“怎么了?你别误会,我刚才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你手里的玫瑰很漂亮”。说完,任由她拽着我的袖口,我故作轻松的向办公室走去,心里却止不住地犯嘀咕,貌似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吧?而朴慧姬因为猜不透我的想法,只得继续忐忑的解释“周先生是帮一个客户来做咨询的,他有个朋友想请思囡帮忙做IPO……”
或许是午餐时间的原因,阁子间有些冷清,这使得朴慧姬的声音显得格外萧索。我忍不住怜惜的安慰她“你别多想,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况且你的私人生活我也无权干涉,只要你开心就好”。可能是我的表情起到了一定作用,朴慧姬停止了解释,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走进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朴慧姬立刻放开我的袖口,乖巧的跑到一旁去帮我泡茶。“你吃饭了吗?”我看着她背对着我弯下的腰身“刚才周祥东是不是想请你吃饭,你把客户丢在外面好像不太礼貌吧”?朴慧姬听了我的话后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茶碗放在我面前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和周先生没什么……”。“不用解释”我打断她的话,将汉堡和茶统统推到她面前“吃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可能有点凉了,你将就下吧”。
朴慧姬诧异的望了我一眼后,条件反射的道了声谢,连忙又去重新泡了杯茶递给我,才坐在我对面开始应付自己手中的汉堡。我欣赏着朴慧姬那贝齿轻启的样子问道“周祥东是想帮上海一间叫作龙凯的公司做咨询吧”?“是”朴慧姬放下汉堡,忐忑的回应“我们之前只见过三次面,每次他都邀请我一起吃饭,我不太好拒绝,所以才答应今天和他一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示意她放松下来解释道“其实龙凯的老板在前几天跟我见过面,也透露出他想在联交所上市的意向。他当时想让我帮忙跟姐姐沟通下,我没答应”。
“他们有什么问题吗?”朴慧姬貌似很专业的问“是财务指标不合格,还是和相关法律有冲突呢”?我被她的话逗乐了,笑着摇头道“都不是,我只不过是在钓他的胃口,过几天我可能需要他帮我做些事,所以要先杀杀他的锐气”。朴慧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眼巴巴地望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寻找到答案。
“你有没有注意过内地企业的这些老板们有什么共同的特点?”我故作高深的帮她解惑“大部分都是白手起家,凭空创造无数财富,然后被外界誉为什么传奇、奇迹之类的。但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其实马克思说资本是罪恶的这句话很对,这些老板们,包括我在内,身上或多或少的都要有些污点”。朴慧姬被我的言论给吓住了,摇着头问“我看过望囡的报表,一切都很好啊,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
“那只是表面”我耸耸肩继续讲述道“这些人都是从身无分文开始创业的,那时候只要是有利润的行业,他们都会去做,这其实也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这些看似是盲目的投资其实都体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资本总会向有利润的地方流动,虽然毫无规律可言,但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对利润的追逐。而在这期间不可避免的就要和法律相碰撞,最终结果是法律被追逐利润狂热所淹没,这并不奇怪,因为人虽然是社会人,但更是经济人。这也就是马克思所谓的为了暴利,资本敢于践踏世间一切法律”。
朴慧姬被这一番话唬得不知所措,看着她那还沾着面包屑的的嘴角,我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说“不用这个样子,我只是说他们和法律打过擦边球而已,要是真有问题,他们谁也折腾不到今天”。“我只是担心望囡”朴慧姬边说边配合的撅起小嘴任我妄为“难道你也和法律打过擦边球”?“不可避免”我无所谓的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望囡,它没有任何问题。而我也没有经历过他们那种原始积累,我的资本来自于金融投机,不光彩,但起码很干净”。
朴慧姬对望囡放下心来,转而向我献宝“那我们要不要拒绝龙凯?如果他们真的向你说的那样,本身就很难通过联交所的审核”。“不会”我很有“预见性”的分析道“龙凯可能无法直接在这里挂牌,但他可以通过买壳或者洗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总之为了圈钱,他们会使出一切手段”。“为什么呢?”朴慧姬很费解的问“我看过龙凯的资料,他们的资金并不紧张,而且现金流也很大,没有理由付出这么大代价的”!
“为了更多的钱,为了上市公司这顶大帽子”我继续向朴慧姬说教“不管是龙凯,还是内地其他的老板们,当这些人通过一些手段积累到原始资本后,他们会转向一个自己所熟悉或了解的行业,并在这个行业里构筑自己的生存空间,也就是人脉、稳定的收益、正规的身份等一些企业基本要素。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资本规模化阶段。这些人在这一阶段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在某种行业或领域站稳脚跟,达到进退自如的地步。做完这些,上市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就成为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目标,所以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实现”。
“难以理解”朴慧姬闪烁着自己蓝色的眼睛看向我“他们既然自己没有缺口,那上市融资之后资金就会被闲置,这不是给自己增加了一种枳楛吗”?“恰恰相反”我否定道“经过这个阶段之后,他们积累了大量的资本,于是可以开始快速的向其他行业挺进。这些行业可能是他们本身上下游的,也可能是本身横向相关联的,还或许是凭个人喜好而选择。总之他们的行为是疯狂但同时极具目的性和侵略性的,这也就是资本扩张阶段。
等他们完成资本扩张后,便会开始一种很奇怪的收缩,不停的将所属机构拆分然后再合并,以达到瘦身的目的。但他们这么做反而会使得资本增加,甚至可以暴涨。完成这些后,他们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就是我们现在所做的资本运营。这个时候他们会将大量的热钱撒向各个行业,但这和最初的那个资本原始积累不同,这时的投资是呈规模化的,足以影响任何一个行业的前景……”
朴慧姬必竟不是科班出身,我的话让她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于是有些取巧的问“现在的望囡就是处在资本规模化向资本扩张转变的阶段吗,你会选择那些行业并购呢”?“我不需要资本扩张,思囡已经在做了。除了金融和地产,其他的我一概不感兴趣!”不理会她的疑问,我看着手边的文件夹嘟囔道“我现在只希望望囡能给我些惊喜……
第四十九章 … 异乡的回忆
望囡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在一个月后的首个交易日里,各路投资者望风而动,股价从开盘就开始一路飙升,换手率更是高达四成,到中午收市的时候股价就已经达到57块多每股。
“怎么看?”我盯着电脑屏幕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趣的考较着被我叫进办公室的曾紫墨“地产不是科技股,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望囡的股价升的这么快”?“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最后一个交易日的原因”曾紫墨带着她从进门开始就没放下的疑惑回答道“新股的发行一般都会受到追捧,加上公司本身的前景以及交易的时限等原因,我觉得不是虚高”。“你知道为什么盈科上市的时候股价在一天可以翻32倍吗?”我故作神秘的冲着她自问自答“因为他背后的老板值得人们去追,而那些所谓的报表在他们眼睛里不过是一堆废纸”。
曾紫墨没有理解我的话,怀疑的问“可是望囡只是一家来自内地的地产公司,加上叶先生封锁了关于自己的消息,投资者没有理由进行非理性的追捧啊”?“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圈子’”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教育道“股民的确不知道望囡的老板是谁,也不了解它的背景,但这并不表示那些经纪们不知道。香港的社交圈是很小的,估计从我下飞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猜到我想干什么,所以股价飙的这么快也就可以理解了”。
曾紫墨聪颖的从我的话中抓到了关键,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曾经追过盈科的股票?盈科之所以能够创造奇迹是你们力挺的结果”?美国人“平等”的习惯很不好,我看着曾紫墨的诧异回答道“我们没有暗箱操作,只是相互之间有些默契而已,大家都是朋友,有钱一起赚”!“可是我认为财务指标才是投资的关键”曾紫墨神色凝重地说“如果在投资的过程中夹杂太多的私人感情,难免会出意外”。
我无所谓的朝她耸耸肩说道“巴菲特和索罗斯说过一句相同的话,叫做‘市场永远是错的’。据我所知,巴菲特从来不关注他所投资的那些股票的相关报表,而仅仅是看股价的变化,因为他认为股价总是或高或低的在不断变化,永远无法反映一个公司的真实价值。他之所以会持续十三年的关注‘运通’而不买进,就是因为相信股价会跌,这和看不看那些数据没有任何关系,需要的仅仅是耐心而以……”。
“一起吃饭?”我看着陷入沉思的曾紫墨说“听说附近有一家料理做得不错,一起去尝尝怎么样”?“谢谢叶先生”曾紫墨回过神来,拒绝我说“我自己去吃工作餐就好,不打扰你和朴小姐了”。看着她略显忐忑的神情,我笑着解释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聊聊天而以。我姐姐和朴慧姬过海去澳门了,所以只好抓你的壮丁”!或许是我的“俗语”让她感到亲切吧,曾紫墨打消了疑虑,收拾了一下后,和我并肩走进了料理店。
“说说你在常春藤时候的故事”不理会曾紫墨的诧异,我流着眼泪将三文鱼放进嘴里,含糊的问她“听说那里的姐妹会和兄弟会很有意思”?“我不觉得”她轻轻地放下筷子,似乎是在回忆以往的那些故事“我刚刚到美国的时候很不习惯,虽然托福的分数很高,但是仍旧听不懂那里的语言,和他们沟通起来很困难。而且学校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积雪和浓雾压抑的我喘不过气,让我忍不住总是躲在教堂里流眼泪。那段时间我疯狂的想回北京,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看着曾紫墨陷入沉思,我倒了杯茶递给她,颇有同感的感叹着“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总是会害怕的,所以这个世界上才有一种东西叫作‘孤独’,不过当孤独成为一种习惯时,也许就不会怕了”。曾紫墨似乎很赞同我的话,缓缓地呷了口茶继续回忆“到那里不久,我就接到了爸爸的信,他告诉我要努力读书,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当时我哭了,第一次当着室友的面哭了。我好想写信告诉他说我想回家,但在寄信的那一刻我犹豫了,为了不让他们难过,我最终还是把信烧掉了”。
曾紫墨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将一块寿司放进嘴里掩饰道“后来我把自己藏在了图书馆里,除了上课、做作业和做义工之外,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留在了那里,直到把孤独养成一种习惯后,我才渐渐的开始和同学们沟通”。
看到她的样子,我故作开心的问“然后就会经常看到一些不穿衣服的白猴子在学校里发疯?偶尔还会遇上几个刚从河里爬上来的落水狗”?曾紫墨听了我的话后破涕为笑,略显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过那里,我感觉你好像知道我好多事情,我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地方吗”?“很遗憾,一切都是听说而已”我笑着冲她耸耸肩“我不喜欢那里的空气,所以从来就没打算去。而我之所以会了解你,是因为我是你的老板,有许多你的资料可以看,这样才可以考虑要不要升你的职”。
曾紫墨似乎信了我的话,擦擦眼睛问我“我们才见面两天而以,为什么要升我的职?我感觉你在很多时候都是非理性的”。我没有理会她的评价,自顾自的说“我有一个朋友,或许你听说过,就是深圳万科的王总。他几年前得了一场病之后,每天都会感觉脊柱疼痛,可那阵子他很忙,所以没时间去检查。后来他被疼痛折磨进医院的时候才被查出一颗肿瘤压迫住了脊柱神经,医生警告他不要再做剧烈的运动,否则肿瘤可能将神经彻底破坏,而导致下半身瘫痪”。
听到这里,曾紫墨轻轻的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以前在摩根斯坦利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睡觉都成为了一种奢侈。虽然这种生活很充实,但的确很累,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崩溃”。“所以你就选择了来思囡?”我好奇地问“没来之前你怎么知道思囡的工作会比你在纽约时轻松呢”?“不是的”曾紫墨摇摇头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到香港来参与凤凰卫视的上市计划,可惜摩根斯坦利输给了思囡。因为这件事,我给自己放了一段假,也有了想离开纽约的想法。后来有猎头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加盟思囡,所以我就来了,并且渐渐喜欢上了这种一半工作一半生活的环境”。
我了然的点点头,有些自豪的说“思囡的氛围,其实就是我对工作和生活的态度。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你是永远也做不完的,而生活也必须同样的继续下去,我们不可能二者选其一,所以我鼓励你们放下,鼓励你们在工作时间外努力的享受生活”。“放下?”曾紫墨咀嚼着我的话“每天都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很难选择该放下什么”。
“知道我那个朋友后来怎么样了吗?”我自言自语道“老王听到医生的警告后,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可惜,可惜自己还没有去过西藏。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想去朝圣的地方,都希望在那里可以洗涤自己的灵魂。于是老王出发了,他独自驾车去了西藏,并在布达拉宫前作了一次虔诚的祈祷。后来他喜欢上了这种云游的生活,开始攀岩、蹦极和玩滑翔伞,听说他还打算去攀登珠穆朗玛峰。很奇怪,自从他开始放下工作后,他的脊椎就再也没有疼过。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警告,怕不怕会有什么意外。他坦诚的告诉我他很怕有意外,正因为怕,所以才抓紧时间享受今天的生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晚上脱下的鞋子第二天还会不会穿在自己的脚上……”。
曾紫墨似乎对我的话很有感触,嘟囔着愣了半晌,才低下头继续吃饭。我看气氛有些沉闷,没话找话的问“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我过几天去美国,想请你帮我做翻译”。“可以吗?我手上还有一个CASE在做”曾紫墨忐忑的推脱道“这是我加入思囡的的第一个CASE,我想把它做好,证明自己的实力”。“放下”我向大灰狼看小红帽般的引诱她“你不是对搜索引擎有怀疑吗?我带你硅谷看看,希望能给你些启示。另外我还约了菲奥里纳在纽约见面,你不想看看世界第一女CEO的风采吗”?这个诱饵的确很吸引人,曾紫墨在进行了长达三分钟的思想斗争后,终于答应放下手上的工作和我去纽约。
回到公司时,股市已经重新开盘。思囡的股价就向我预料的那样,继续向上狂飙,并最终突破了70块。看着这个数字,曾紫墨小声地在我耳边建议道“叶先生,股价有些高,我们是不是出手冷却下”?“按你的分析,我们应该把股价稳定在多少呢?”我不置可否的问“假设我有充足的资金,你觉得我们现在该采取什么方式冷却股价”?显然曾紫墨对我的问题早有准备,她自信满满的回答道“预计股价在45块的位置应该是正常的,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增发新股来稀释股价,以达到吸引更多投资者的目的。资金的充裕让我们可以不考虑护盘的问题,但这仅仅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上,不知道叶先生能不能把假设变成确实的保障”?
“拆”我冲着曾紫墨满意的点点头“我这次去美国应该顺便感谢下摩根斯坦利,谢谢他们把这么优秀的人才让给我”。曾紫墨冲着我怪异的笑笑,转身去准备增发新股的事情。看着她的背影,我无奈的感叹着,香港这帮富豪们还真给面子,我不就是上市圈点钱吗,他们怎么一个个的全卯足了来捧场,还真义气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成了真正的身价上百亿的香港上市公司大老板,希望这个名头能帮我压住些风吧!
略带疲惫的回到家,就看见姐姐和朴慧姬在客厅清点今天的战利品。看见我回来,朴慧姬率先关心的问“吃过饭了吗?范妈妈煲了汤,你要不要喝点”?这时姐姐也凑过来没心没肺的问“怎么样?今天开市的情况还好吧?看你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应该是很顺利吧”。
看着她们欢快的样子,我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在澳门过夜?你们不是说要去赌场吗”?“慧姬不陪我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姐姐幽怨的看着我“她的心就没有离开过香港,玩什么都没精神,所以我们只好回来了,还是下次你们一起去吧”!
“以后再说吧!”我重重的坐在她们对面,看着朴慧姬敷衍道“过几天我要去美国,还是等回来以后再说吧,或许咱们可以到赌船上去玩玩”。朴慧姬还没来得发表意见,姐姐就开始在旁边抱怨“你又要离开!我刚想轻松几天你就又抓我的壮丁,一点良心也没有”。“要去很久吗?”朴慧姬怀着一丝希冀的问“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帮你当翻译”。姐姐很同朴慧姬的话,在一旁起哄道“你离开可以,但必须带慧姬一起去。你是第一次出国,有她照顾你我才放心”。
看着她俩亲密的样子,我一阵无奈的妄想,叶囡上辈子肯定是朴慧姬姐姐。自我安慰了一下,我讪讪的解释道“已经有翻译了,我找了公司里做AC的曾紫墨和我一起去,下次再带慧姬一起吧”。“怎么又是她?”姐姐带着警觉的表情问我“你真的只是听朋友说起过她而已吗?我怎么觉得你对她关心的好像有些过头啊”?我看了看朴慧姬,然后白了姐姐一眼反问她“你觉得能通过大摩27层筛选,并在两年工作时间中参与运作了近700亿美元的收购案的人值不值得关注?知道吗?咱们捡到宝了”!
见姐姐被我抢白的说不出话,朴慧姬连忙帮她解围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说吧”。“过几天吧”我看着她那委屈的表情,有些心软的安慰她“过几天我要去圣彼得堡,你要是想看雪景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不过你要先准备好护照”。“好的”朴慧姬得到我的许诺,连连点头答应“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准备,很快就可以的”。半晌没说话的姐姐被我话里的内容惊醒,疑惑的问“你想干什么?又是美国又是俄罗斯的,不会是想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看着姐姐的样子,我笑着吓唬她“很不幸,全都被你猜中了,我打算到俄罗斯去买两艘航母,然后挂上核弹头开到美国去勒索克林顿,再把他交给我的钱捐给南联盟的难民们!HOHO,你弟弟我够伟大吧”?她俩被我的话逗乐了,姐姐忍不住掐着我笑骂道“德行!老实交待去干什么,别想蒙混过关”!“我真是去买航母”我一脸委屈的看着姐姐“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去买艘航母回来给你当生日礼物。当然了,核弹头是不可能有,但我保证做一个全世界最大的蛋糕给你,你就盼着生日快点到吧”!
她们俩显然是被我的天方夜谭给震撼住了,好半晌姐姐才回过神问“真的?你不是胡说吧?要是从俄罗斯回来看不到你的超级大蛋糕,我就让你好看”!“绝对是真的”我看着一脸憧憬的朴慧姬,忍不住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就等着吧,到时候我保证给你们带一个海上城堡回来,保证不让你们失望”。“你就疯吧!”姐姐白了我一眼“你带个像航空母舰一样的蛋糕回来我信,至于真的航空母舰?你还是夜里头做梦去买吧”。
朴慧姬被她的话从憧憬中拉了回来,有些担心的问我“走私军火是犯法的,你真的要去那里买吗”?“当然”我肯定的点点头,继续忽悠她们两个“有个朋友告诉我说那里有一艘退役的航母要出售,我打算这次去的时候将它买下来,做成博物馆或者是俱乐部什么的,应该很有意思吧……”!
经过我一翻费力的解释,她俩总算是是相信了我的话,不过姐姐的好奇心也被我逗了出来,若有深意的问“你去美国干什么?不会是美国也有航母要出售吧”?“我扔钱去!”我得意洋洋的回答她“我先去趟硅谷扔个几千万的,然后再到拉斯维加斯去豪赌一把。最后的目的地嘛,暂时保密”。她到底是我姐姐,我得话对她来说没有一丝神秘感,她只思索了一阵便猜测到了我的目的,略带欣喜的问“是惠普要收购康柏,还是美国在线要并购时代华纳?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准确吗”?“不知道”我干脆的回答她“我只是去见见菲奥里纳,看看有没有可能说服她到思囡来帮你的忙,这跟惠普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我现在也很矛盾,既想把这位铁娘子挖到思囡来,又怕她来了之后惠普和康柏的合并案泡汤。难啊!我无奈的摇着头妄想,要是普拉特的其他继任者也能鼓捣出点大动静就好了……
第五十章 … 华人教父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痛苦飞行,我和曾紫墨终于到达了洛杉矶。一出关,我就迫不及待的冲向“蘑菇”似的吸烟区,边缓解着烟瘾边咒骂着美国小鬼子。资本主义就是罪恶,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只让一帮老太太来做空乘,省钱省的忒不地道。虽然飞机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在睡觉,可总有醒的啊,整几个漂亮的洋妞又贵不了多少,真他妈会做生意,再回去的时候我一定搭白天的航班!
或许是习惯了奔波的缘故吧,曾紫墨的状态明显比我好的多,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是想研究些什么。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我忽然发现,这个长得和舒淇相仿的女孩儿,其实也蛮漂亮的。
把烟掐灭,我俩并肩向外走去,dtheworld……”“嗯?”曾紫墨明显的诧异了一声,眼神怪怪的打量着我。“‘吻别’!”我朝她耸耸肩“我一个搞音乐的朋友自己填的词,还可以吧”?“很有趣”曾紫墨释然道“叶先生好像有很多不同职业的朋友,游历也很广”。“一般一般,全球第三”我很受用的谦虚着“只是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而已,其实认识的人还没有你的朋友多”。
曾紫墨没有理会我的谦虚,而是略带艳羡的感叹“你们的圈子虽然很小,但是能量和层次是很高的。我认识的不过都是一些高级打工仔,和你没得比”。“其实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加入到我们当中来”我不知所谓的安慰她“我们也不过是些普通人,你应该可以喜欢上我们的生活的”。曾紫墨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东张西望的问“叶先生,怎么还没有看到来接我们的人呢”?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张望了几下,忍着笑回答“我没说过会有人来接我们啊,我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去硅谷吗”?“啊”曾紫墨奇怪的看着我评价道“叶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老板”。“或许吧”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伸手叫了一辆美国黄包车帮她把行李放到车上。
坐进车里,我认真地问她“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和国内的那些老板不一样,或者说和那些香港的公子们不一样”?看她点头,我继续说道“你知道李泽楷从英国回香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吗?当时他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连同机的乘客都不知道这个戴着廉价眼镜的小伙子就是小超人。没有人隆重的迎接又怎样,他依然可以在香港呼风唤雨。所谓的排场,不过是暴发户的遮羞布而已”。“可你是来这里公干,这里的工作人员出于礼貌也因该来的。”曾紫墨替我抱不平道“就算他们不来,那些我们考察的投资对象也该做一些表示。这和排场没有关系,而是对人基本的尊重”。
拉佩奇和赛吉布林估计现在连买服务器的钱都没有,让他们来接我还不如让他们在实验室多计算几个公式呢!我看着曾紫墨的表情,忍着笑解释道“这和尊重不遵重没什么关系,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们没有必要占用他们的时间,估计拉瑞也没空来接我们,有时间他还不如去冲浪呢”。“拉瑞艾利森?”曾紫墨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们今天要去硅谷见甲骨文的拉瑞艾利森吗”?
看着曾紫墨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的惊喜和期待,我坏坏的说“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找间饭店倒时差,后天才会和拉瑞见面,你有充分的时间准备‘采访词’,我想他是不会拒绝一个美女的”。或许是因为我第一次称赞她的缘故,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借和司机交谈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出于对我的照顾,曾紫墨选择了一家离唐人街很近的酒店。走进自己的房间,我立刻扑在床上蒙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懒懒的起床将自己梳理了一遍。神清气爽的点燃支烟,我走到阳台上开始细心的观察周围的建筑物。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我总是会这样来记忆自己所处的位置,这好像是我的一种本能,或者说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正当我发愣时,曾紫墨敲开了我的房门,她的精神比我还要好,站在门口兴冲冲的问“叶先生,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去唐人街看看,这里的中西合璧很有特色”。“有卖早点吗?”我咽着口水问“有没有油条包子之类的?我好久没吃过像样的早餐了”。曾紫墨看着我的样子,强忍着笑回答“或许有吧,我们可以去看看,听说这里有好多北京人开的餐馆”。
曾紫墨的或许可是把我害苦了,我们走了半条街也没有找到一家卖油条豆汁儿的餐馆,饥饿感反而是越来越强烈。在一家叫春来茶楼的中国餐馆,我终于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无奈的问曾紫墨“就在这里好吗?我想要是再走下去,我就永远也不可能吃到早餐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我径直的走进去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几笼虾饺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嚼起来。
或许是我的吃相影响了曾紫墨的食欲,她只是将面前的云吞面吃了小半碗便开始对这窗外发呆。我刚想表示下歉意,却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忍不住问她“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奇怪的味道,刚才怎么没有闻到”?“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曾紫墨用鼻子检查了一遍自己后,确定的回答我“不是我身上的香水,不过的确是很特别的味道”。“不是你?”我听了她的回答后,疑惑的向四周嗅去,只觉得香味越来越浓,隐约的感觉是从我身后散发出来的。
扭头望去,果然是我身后有一位带着墨镜的金发美女在整理自己米黄色的风衣,不时的将一阵香风送到我的面前。见我看她,美女冲我点头笑笑,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没有,没有”我收起自己的惊诧,讪讪的笑着将头扭了过来。“我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很熟悉呢”我自言自语道“除了朴慧姬她妈,我不记得还认识外国女人啊”?“叶先生”曾紫墨见我胡言乱语,小声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回酒店吗”?
“不必了,我没事”我又扭过头去狠狠地看了几眼那位金发美女,确定不认识这后,把服务生招到近前问“请问你知道旺德楼怎么走吗”?服务生接过我的小费后道了声谢,仔细地帮我讲解道“旺德楼就在前面的那条街上,您从这里出去望前走,转过街角后在路的右手边就可以看到”。
“叶先生有朋友要去拜访吗?”曾紫墨跟着我走出茶楼,很有分寸的问“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回酒店”。“没关系,只是去见一个前辈”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要是对唐人街的历史感兴趣,可以和我一起去见见他,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曾紫墨显然是对历史感兴趣,悄然的跟在我身后进入了旺德楼。
刚进门,就有一个中年人迎上来向我们客气道“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如果您二位是来吃饭的,请等到中午或者是晚上再来”。“我找九叔”我伏在中年人耳边道“请帮我转告他,香港的麦先生让我来找他的,我姓叶”。“叶开叶先生对吗?”中年人仍旧保持着那份客气“九叔前几天交待过我们,说您会来拜访他,不过很不巧,他今天去钓鱼了,大概晚上才可以回来,您需要上楼等他吗”?“不必了”我有些失望道“等九叔回来麻烦你告诉他我来过,希望晚上的时候见他一面”。在中年人的一阵客气中,我带着曾紫墨意兴阑珊的离开了这里,继续徜徉在唐人街上。
刚走出没多远,曾紫墨的的移动电话忽然响起,她冲着那头应付了几声后递给我“叶先生,香港叶小姐的电话”。“她想干什么?”我奇怪的接过电话问道“姐,你不用盯我这么紧吧”?姐姐顾不上和我废话,略带无奈的告诉我“因为新加坡港务局突然宣布参加九号码头的竞投,环球的态度变了,他们准备将手上的码头打包出售,现在连和黄和九仓也加入进来,我们可能要有很大的麻烦”。这他妈也太巧了吧,我刚要买就有人来抢,难道历史真的被我提前了?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了一阵,转而安慰姐姐“没事,你别着急,只要新鸿基手上的股份不放盘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只是参与进来,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呢”。“可是和黄和PSA的出价现在都比我们要高”姐姐有些放不下的在那头问“如果其他股东有一家和他们达成交易,他们就有控股的可能,我们是不是要和其他股东联络下”。“不必”我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分析道“PSA一定会去找其他股东的,他们看中的是整个香港港口业务,而不止ACT那20%的股份。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完成这次收购,这个时候人情是靠不住的”。
姐姐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略带期待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和他们一样加价,还是准备使用优先权”?“都不是”我忽然一阵奸笑道“不用我们加价,和黄肯定会死守香港市场的,让他们去血拼好了,我们静观其变。如果有股东放盘,我们只要哄抬价格就好了,反正PSA是来给香港送钱的,我们不必客气”。姐姐还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疑惑的问“咱们手上只有23%的股份,就算真的有了ACT的那20%也达不到绝对控股,还是会给PSA留下机会啊”?
“我现在打算放弃对ACT手上股份的收购,避开PSA的锋芒,他们这次肯能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我们没有理由和他们硬拼,走捷径好了”。我继续着自己的奸笑道“你放消息出去,我们直接收购环球的码头业务,只要把它收购了,ACT自然就是我们的。不过你动作要快,一定要赶在其他股东放盘之前,否则我们的收购就没有意义了”。姐姐猜到了我的心思,在那头学着我的奸笑问“你真的打算收购环球吗?还是根本就没想过收购九号码头”?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说如果我去找新地买它手上的股份,老郭会卖给我吗”?
“不知道”姐姐在那边没好气地回答我“办完事赶紧从那边回来,我现在很忙你知道吗?什么事都让我做,你才是绍基的掌门吖”!“很快很快”我小心翼翼的哄着姐姐“你是我老姐嘛,你不帮我谁帮我。你就当是在给自己攒嫁妆好了……”。
“怎么走到这儿了?”放下电话后,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心公园问曾紫墨“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呢,咱们好像已经离开唐人街很远了吧”?曾紫墨的表情比我还无奈,苦着脸解释道“我以为你是有意要来这边的,只好跟着走了”。“嗯?”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讪讪的冲她笑笑,刚想说离开,却被河边的几个老者的滑稽给吸引了过去。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几位华裔老者正在一边相互争论着什么,一边把身上的衣衫脱在地上,似乎是想下河去游泳。这个时候的洛杉矶虽然算不上寒冷,但和温暖也沾不上什么边。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个老顽童,问向一旁转过脸去的曾紫墨“好像不止常春藤有冬泳的习惯哦?有没有让你想起些什么”?“老顽童!”曾紫墨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略带羞涩的背对着我呢喃自语。
这时更加有趣的一幕发生了,几位老者站在河边排成一排,其中一个人喊了声开始后,除了站在中间的老者跳下了河,其他人全都很有默契的拿起衣服跑掉了。看着河水中奋力向前的老者,我不禁一阵大笑,引得曾紫墨也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到这一幕也是莞尔一笑。
“别笑了”曾紫墨率先反映过来,跑到老人下水的地方拿起那堆衣物冲我喊道“我们过河去帮老人把衣服送去,否则他会冻坏的”!看着她那略带焦急的表情,我连忙不好意思地收回笑容,跟着曾紫墨从桥上向河对岸跑去。
“好冷!”老人从河里上来后,哆哆嗦嗦的向我们道了声谢,开始缓慢的望身上罗列自己的衣衫“这几个老鬼,又骗了我一次,没义气”。“您这样对身体伤害是很大的”曾紫墨背向我们说教道“现在这么冷,您又上了年纪,这样对心脏很不好的”。“没关系”老人渐渐的缓和过来,应付了她一声后问我“小伙子,有没有香烟,给我来一支”。
看着他还有些发抖,我帮他点燃烟后干脆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老人并没有因为我的举动而表示感谢,而是略带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烟问“你们从中国来”?“很奇怪吗?”我反问他“这里离唐人街很近的,应该有很多从中国来的人吧”?“不是!”老人冲我晃了晃手中的烟“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刚刚从中国到洛杉矶,这里的华人可没有抽这种烟的,你们是来留学的还是来公干”?看不出来,这个被人耍得老头还是有些精明的。
我也帮自己点上支烟,然后开始和他攀谈着“我们从香港来,是来这里看望一位长辈的,明天早上我们就要离开了”。“可惜”老人听了我的话,连连摇头“本来还想请你们到我家,做几个拿手的菜感谢你们一下,看来你们是没有口福咯”。“好像做几个菜不用一天的时间吧”我笑着问老人“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除了粽子的制作时间需要十个小时,好像再没有任何一种食物的制作时间要这么常吧?”
“不一样的”老人倒是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感觉到不好意思,而是悉心的解释“做一道菜的确只需要几分钟的热烹,但是选料,配料这些事物是很花时间的,也是做菜的关键,不把这些准备好是不会做出什么好菜的。其实就和做事一样,你成功可能只是在一瞬间,但是却要为了这一瞬间准备好久好久”。貌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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