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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拉瑞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在思考了一阵后才反问我“事实上我已经在那么做了,并且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竞争后,我完全可以超越SAP在中国所占据的市场份额。你难道认为我需要别人的帮助才可以做到这些吗”?“你了解中国吗?”我狭促的问他“你认为中国那些帮你们做OEM的小手工作坊会买Oracle那几百万的软件?还是认为你可以在中国把价格歧视这个问题忽略掉”?拉瑞显然是被问到了痛处,立刻强辩道“中国还有很多的大型企业,我们正在逐渐的和他们建立合作关系,这些事实难道你不知道吗”?
“是吗?”我微笑着向他耸耸肩“不知道你所谓的逐渐是怎样的一个漫长过程,不知道你看到或是听到的那些中国的企业SAP看到没有?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中国如果你想做事情,就要先学会做人。任何外国企业在我们中国人眼中都是一样的,他们在选择合作伙伴时首先考虑的是对你们的好感度,其次才是你们的产品,虽然这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或者没有SAP做的好,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预测你们会失败。就像刚才我讲到的微软,盖茨因为建立了实验室而获得了那些人的好感,所以他能在人们没有发现他的小伎俩时获得成功”。
我得话让拉瑞放弃了傲慢,他开始低下头在那里沉思,直到我重新点燃一支烟,他才略带希望的问“你的意思是说Oracle和SAP在中国的策略都是错误的,我们应当像微软那样去讨好政府和用户”?“不是讨好,而是你们本来就应该这样”我大义凛然的教育他“收起你们的傲慢和价格歧视,中国这个市场在未来将是你们最终要的生存空间,如果你想打败SAP并超越盖茨,你最好及时改变自己的策略,避免最后和他们一起沮丧的站在失败者的队伍里”。“难道改变这些就可以击败他们吗?”他稳住了阵脚,思考着问“你刚才告诉我中国的很多企业买不起我的软件,难道我做了这些之后,他们会因为对Oracle的好感增加,而不顾自己的经济状况来购买吗”?
“你知道三峡工程吗?”我用拉瑞刚才那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问“你认为未来四年里,每年60亿美元的政府采购值不值得你改变态度”?“你是说三峡工程会用Oracle?”拉瑞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我“这不可能!中国政府不会将它交给我来做,就像五角大楼不会用SAP一样”!“的确不会交给Oracle”我赞同的点点头“但如果是一个在中国注册,并由中国人控股的合资公司呢”?“Ohmygod!”拉瑞终于说了句我能听懂的话,而后强烈的压抑着自己的激动问我“你是说你想要和我在中国合作,并帮助我得到三峡工程的应用软件项目”?“外加每年60亿的政府采购”我平淡的补充道“Oracle负责技术,我负责投资以及大中华地区的运营,但我必须有控股权”。
为了美好的远景,拉瑞放下了他全部的傲慢问“为什么选我作为合作伙伴?难道你们没有找过SAP吗”?“没有”我也学着美国人幽默了一把“我只喜欢找最优秀的人合作,所以你很不幸的被我选中了”。我的话让这个自负的犹太天才彻底崩溃了,好半天他才从石化状态中醒过来问我“你真的可以帮我在中国击败SAP吗,我们将采用怎样的合作方式呢,你如何保证刚才的许诺可以顺利实现”?“我得人脉就是这一切的保证”我看着从我俩谈判开始就一脸惊诧的曾紫墨说道“告诉他,你是ICG大中华区的行政总裁,合作的框架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谈,我只要公司的控制权和核心技术的共享,其他的随便。如果没什么争议的话,你让他派人到香港去谈细节”。
曾紫墨显然是被这突然的打击给弄糊涂了,好半晌才小心的我确定“叶先生,你是说让我代表ICG在这里和拉瑞谈判”?“对啊”我缓缓地站起身向窗口走去“拉瑞应该是对美女没什么抵抗力的,希望你可以为你的ICG大中华区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两个情绪都处在强烈震荡期的商业天才谈判是什么样子的?今天拉瑞和曾紫墨总算让我见识到了。他们两人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们的语速和表情出卖了主人内心的激动,两人在“疯狂英语”了三十分钟后,情绪才渐渐的缓和下来,并将谈判拖进了尾声。
“叶先生”两人停止对话后,曾紫墨率先向我汇报“我们大体上谈妥了合作的框架,拉瑞表示他将尽快安排在香港的正式谈判。我们总共达成了五点备忘协议,主要包括Oracle向新公司提供无保留技术、ICG负责总体投资运营;由ICG主导、双方共同参与管理;双方协商五年内在内地建立10个不小于Oracle现有实验室规模的研究机构、费用由双方按比例分担、研究成果由双方共同拥有;ICG负责保障Oracle在大中华区的销售渠道畅通和权益不受损害并不得和SAP采取任何形式的合作;双方按股权分配利润”。
我赞赏的冲曾紫墨点点头“你做的很好,看来我得眼光很准确。你告诉拉瑞让他最好把精力主要放在应用平台上,微软和IBM好像都准备要推出大型数据库,Oracle在这上面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另外如果他想给盖茨找些麻烦的话,可以考虑从微软捆绑销售浏览器入手,但短时期想超越或者是击败它,恐怕是没什么希望的”。
曾紫墨机械的将我得话翻译给了拉瑞,看着他那发光的眼睛我就知道,这小子已经开始把我和上帝放在一起唾弃了,于是我和曾紫墨任由他带着这种眼光把我们送到了车上。隔着车窗,我让曾紫墨向他翻译道“网科的命运可能是悲惨的,既然已经知道不可能成功,就要学会放弃,希望你能拿出勇气来……”说完不再理会拉瑞,我们径直的离开了这个未来世界第一大软件公司。
“你很疑惑”我看着从车子发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曾紫墨问“疑惑我为什么升你做ICG大中华区的行政总裁”?“是的”曾紫墨坦白的问“我只是一个刚到思囡工作不久的AC而已,为什么你会对我那么了解,并这么快升我得职呢”?“你不是疑惑这个”我笑着反问她“你是怕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讨好你,为了以后追求你而做的准备吧?或者说你是怕自己到时候会不忍心拒绝我,对吗”?曾紫墨被我问的一阵脸红,强忍着不悦道“叶先生,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个任命,也不想朴小姐对我有什么误会”。
“或许失望的应该是你”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反正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升你的职是因为你的能力和你对待工作时严谨的态度,请不要把我和香港的那些二世祖们相提并论。还有就是我要更正你一点,我和朴慧姬只是朋友关系,我有女朋友”。说着话,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递给她“这是我女朋友,不管实事怎么样,但很抱歉,我认为她比你要优秀的多”。
曾紫墨满脸奇异的拿着照片端详起来,好一会儿才向我道歉“对不起叶先生,其实你女朋友真的比我优秀”。“希望你没有受到打击”我故作轻松的调笑她“其实你也很优秀,虽然比我女朋友差了些,但以后一定也会有很多人追的,所以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吧”。
或许好奇是女人的天性吧,曾紫墨没有注意到我得话,而是仍旧端详着那张照片对我说“叶先生,其实我觉得朴小姐也很优秀,很少见像她这样周到的主管”。“谈恋爱不是选总统”我略带无奈的回应她“不是谁的支持率高就选谁那么简单的,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感觉,就算得到全世界的认同又如何呢”?“对不起”曾紫墨小心的说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评论你和朴小姐的事情,只是想说朴小姐对我们很照顾”。
“没关系,不用像朴慧姬那样总把对不起挂在嘴边!”我苦笑着说道“就像你们平常感觉到的一样,慧姬真的很好,对每个人都很周到。其实她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也很感动,而且她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但感情这种东西真的让人很难控制,不是付出就等于收获那么简单的。有时候爱与被爱,其实都是一种折磨……
第五十四章 … 拉斯维加斯
我的感慨让车厢内一阵沉闷,过了许久曾紫墨才有些不知所措的转移话题“叶先生,你为什么要选择和Oracle合作呢,如果你真的打算投资应用软件这一行的话,为什么不首先考虑SAP呢”?“我不喜欢德国人的刻板”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认为拉瑞刚才表现出来的热情是真的吗,他相信我可以帮他把Oracle做到世界第一吗”?
“难道不是吗?”曾紫墨有些天真的问“难道你们刚才只是在互相试探,那他和我们的合作备忘还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吧”我微笑着冲她摇摇头“拉瑞必须和我合作,或者说他必须在中国找一个合作伙伴”。看着曾紫墨费解的样子,我继续讲述道“听没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家在内地的麦当劳被规划在市政拆迁的计划之内,于是有关部门限期让它搬走。这个麦当劳的老板是个美国人,他很是不赞同市政的做法,于是聘请了律师和市政打官司。按照他手上的文件来说,他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最后还是必须拆除,因为这里不是美国,他们那套在这里行不通!而同样的,所有进入中国的外资企业都会遇到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和政府对话。但由于文化的差异,他们的公关工作做得很不理想,所以他们才会迫切的需要在国内寻找合作伙伴”。
“也就是说拉瑞看上的其实是你的背景”曾紫墨猜测道“既然你知道他的用意,为什么还要答应帮他得到三峡工程的应用平台呢?就算你不提这件事,他不是也会和你合作”?“逼不得已”我有些心酸感叹道“三峡工程是千秋大计也是国防重点,国家也希望由自己的企业来做。但现实是现在世界上除了IFS、SAP和Oracle之外,任何一个公司都作不了这么庞大的工程。所以我才会选择和Oracle合作一间新公司,争取把这个项目抓在自己手里,也算为国出力吧。而之所以不选SAP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控制它的发展,怕最后被反噬掉。”!
我得话让曾紫墨的表情变得黯淡下来,她略带无奈的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帮他获得每年60亿的政府采购呢?难道也是迫不得已吗”?“你在北京的时候上的大学是人大对吧?”我答非所问的看着她“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你的师兄师姐们在各个机关部门吗?这这些人不管你认识不认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是什么吗”?看着曾紫墨摇头,我替她回答道“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对领导的服从。我有个朋友以前在内地的Oracle做销售,他最初加入Oracle那整整半年的时间里,没有卖出去一套软件,为此他很苦恼,甚至开始质疑将一张光盘卖几百万的这种抢劫行为是否正确。后来有一个同事告诉他,所有公司的员工和机关单位的文员都只做自己要做得事,从不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事,也不会将这些事汇报给领导,不是他们不想立功,而是他们怕出错”。
曾紫墨明白了我的意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错”我接过她的话继续讲道“后来我得朋友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开始想方设法的接触那些高层,并很快就卖出去了自己的软件。因为只要领导点头,下面的人立刻就会加足马力的将事情尽快办好,并希望借此获得赏识”。“所以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销售Oracle的软件,利用你在内地的背景获得成功?”曾紫墨有些白痴的问“那你为什么还说是迫不得已呢”?
“你知道了那些文员的做事原则,那你知不知道领导们的原则呢?”我自顾自的解释道“领导们对荣誉和政绩很渴望,但做事的时候同样怕错。所以他们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那就是无论做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方法或工具,这样的话万一失败了,也不会被别人指责。因为用最好的方法或工具都做不好的事,那就说明事情本身就是错的,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从中撇清,即掩饰了自己的无能,也让别人不敢去论证这件事”。
曾紫墨总算明白了我的苦衷,无奈的感叹“那也就是说政府采购很有可能对SAP、Oracle这样的知名软件产生一定的倾斜……”。“所以我才要将Oracle抓在自己的手中”我勉强的自我安慰着“与其让德国人把钱全部赚走,还不如我和拉瑞一人一半呢。其实这也是贫穷的无奈,国产软件不是不想自强,而是没有自强的环境。就好像金山,虽然政府采购有意加大对国产应用软件的支持,但由于他们所购买的操作平台是微软的,所以不得不放弃金山而采用微软绑定的办公产品”。
希望我可以帮助软件行业改变些什么吧,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后问曾紫墨“现在你是想辞职呢,还是想到云洲去担任ICG大中华区的总裁呢?没关系,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不想离开香港,我可以把ICG大中华区的总部留在香港”,
或许是这几天来我对她填鸭式的灌输让她有些茫然,曾紫墨确实陷入了思考,从她面部表情的变化看得出来,这个聪颖的女孩儿正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并一直将这种犹豫带到了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拉斯维加斯。
这是一个沙漠中的绿洲,是赌徒们的天堂。当然,经过半个世界的进化,这里已经成了全世界的旅游胜地之一。除了赌场,现在的拉斯维加斯还拥有百老汇、主题公园、水世界等适合各种游客的娱乐设施。于是在荒凉且喧嚣的沙漠中,色情和健康娱乐矛盾的并存着,在廉价且高级的酒店里,一夜暴富与倾家荡产故事也同时的演绎着。
我们到达这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不夜城此刻正悄然的揭开她的面纱,透过车窗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穿着暴露的妓女,以及表演马戏的小丑。而那些闪烁的霓虹正洗礼着走在街上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游客们,今晚,或许在他们当中就会有一个百万富翁诞生。
领着昏昏噩噩的曾紫墨走进了米高梅,我拿着房卡里那张彩券向她打趣道“记得看明天早上的报纸,说不定你会在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噢”。“我不太喜欢赌博”曾紫墨令我诧异的做了个耸肩的动作“相比等待机会,我更善于去主动把握”。“我们先回房间收拾下”我将自己的房卡拿在手中说道“一会儿先去餐厅吃晚饭,然后我带你去这里的赌场玩玩,不用总那么认真,你就当这是给自己放假好了”。
其实她还算是个拿得起房的下的女孩,当我们同时从房间里走去来时,曾紫墨眉宇间的那抹犹豫已经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起来,并微笑着问我“是要去22楼吃免费的自助餐呢,还是另外找家饭店吃饭”?“自助餐吧”我边示意她跟着走边说道“听说这里还有餐厅秀,咱们也见识下资本主义的堕落腐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曾紫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里的餐厅秀主要是由一些不太出名的艺人表演的,是很健康的。你想看的那种需要到外面的夜总会去看”。“你来过这里?”我奇怪的反问她“什么叫我想看的那种,你不会认为我所说的腐朽堕落是指色情表演吧。难道你的政治老师没告诉过你,一切资本主义的文化都是糟粕吗”?曾紫墨被我问的脸红耳赤,只得小声地解释“没有,我只是从房间里的宣传册上看到的……”。
看着曾紫墨局促的样子,我不好再逗她,快步的走进餐厅选了几样东西,和她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后,我一边狼吞虎咽的消灭这眼前的食物,一边饶有兴趣的观赏着餐厅里的表演。我的吃相让曾紫墨很费解,她忍不住委婉的问“叶先生,你很着急去赌场或是着急要见什么人吗”?“没有”我含糊的回答她“这只是我吃饭的习惯而已,如果你觉得不适应,我可以到一边去吃”。“我不是这个意思”曾紫墨见我起身,连忙也站起来拉着我解释“我只是怕耽误了你的事情所以才问的,我没有嫌弃你吃东西的方式,你不用到旁边去……”
“叶总”!我俩正在客套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和曾紫墨的纠缠。“这是秦明”我示意曾紫墨坐下,向她解释道“他帮我在拉斯维加斯处理一些事情”。可能是秦明的冷酷吓到了曾紫墨,她小心的向他问了声好后,强忍着自己的诧异低下头去消灭自己的食物。“见到昆塔了?”我示意秦明坐下,递给他支烟后问“事情谈的顺利吗?希望他没让我失望”。
秦明首先扫了一眼曾紫墨,在得到我的暗示后含蓄的回答“基本上是按照合约达成了共识,他只提出了一个额外的要求,希望我们能考虑他的优先权”。“可以”我懒洋洋的吐了个烟圈“你回复昆塔,只要他能严格的遵守合约,我就可以把优先权给他,但是我不能保证他没有其他方面的竞争”。“我马上去办”秦明得到我的答复,立刻起身准备告辞,我笑着拉住他问“你虽然来这里这么久了,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还没有去过赌场。今天晚上你休息下,一会儿陪我去玩两局。合约的事情不着急,现在是卖方市场,应该他等你才对”。
秦明对我的吩咐没有表示出异议,深沉的坐在了一边,等着我下一步的指示。“好了吗?”我看着心不在焉的曾紫墨“如果吃饱了,咱们先在就去楼上的赌场大杀四方,让美国小鬼子见识见识赌神的利害”。“秦先生是博彩高手?”或许是因为这几天遇见了太多意外,曾紫墨将我的玩笑信以为真。不过也懒得跟她解释,一会儿输钱的时候一切自然明了。
在秦明的引领下,我们走进了拉斯维加斯五大赌场之一的米高梅,看着大厅里围在各个赌桌旁的人,我还真感觉到一丝兴奋,或许是压抑多年的那种赌性被这里的氛围给解封了吧。“叶总,三千筹码”秦明打断了我的思绪,将手中花花绿绿的筹码递到我面前“如果你需要进贵宾室,我可以去帮你联络”。“不必”我笑着将筹码分给他们“咱们只是来凑热闹的,小赌怡情就可以了”。说罢,我向从一进门就开始盯上俄国轮盘的曾紫墨问道“你好像对轮盘很感兴趣,有什么特别的见地”?“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进赌场”曾紫墨无辜的摇着头“只是觉得这里的所有玩法中,只有轮盘是不需要什么技术的,其它的我都不会”。“未必”我笑着否定了一句,然后引领着他们朝轮盘走去。虽然我不喜欢这种玩法,但拿它试试今晚的运气如何还是可以的。
“又不中”曾紫墨玩了几局后,输掉了两百多筹码,不禁有些气馁,一时间小女儿神态表露无遗,不停的嘟囔着自己特有的术语,不知道是在抱怨自己的运气还是抱怨手中的钢珠。我被曾紫墨的神态吸引的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忍不住笑着安慰她“换别的好了,我们又不是专门来玩这东西的”。说完主动拉着她的手,转身向一边的百家乐走去。或许是动作有些暧昧,曾紫墨下意识的挣扎了下,见挣脱不开我的“魔爪”,也就只好顺从的跟在我身后。
坐在赌桌前,我向曾紫墨讲解道“百家乐这种东西的玩法对一般游客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基本上不需要计算什么,你只要和对面的庄家比大小就可以,或者是直接押庄、闲、和,其实赢得几率比刚才的轮盘还大”。“那咱们只要在旁边押输赢就好,为什么要坐下呢?”曾紫墨有些颓唐的问“咱们刚才都输了不少,看来今天的运气不怎么样……”!“二分之一比三分之一更容易赢”我一边示意盒官发牌,一边解释道“这其实只是一个概率问题,就好像硬币的正反面一样,没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说话间,盒官将牌推到了我的面前,翻开来是一张红桃九和一张草花Q,他自己的牌面里只有一个草花三和一张黑桃J。“看来我得运气还不错”我一边接过赢回来的筹码,一边调笑曾紫墨“好像硬币现在开始翻向正面了”!赢钱的喜悦让曾紫墨放下了矜持和担心,回应了我一个甜甜的笑脸“只是一局而已,不要得意忘形噢”!“拆”我示意盒官将牌分开,然后潇洒的回应她“人生得意须尽欢!老祖宗的教诲我可是一向贯彻的很好”。曾紫墨刚想反驳,却被我的通杀将话逼了回去,转而激动得挥挥拳头,娇呼一声“YES”!
看着她娇憨的样子,我飘飘然的说道“其实赌博靠的是运气、胆量和技术这三者,只要你有其中一样,就可以让自己无往不利”。“不是说技术才是关键吗?”曾紫墨天真的问“好多所谓的赌王不都是赌技高超吗,难道只凭运气和胆量就可以赢,不怕别人出千吗”?“那是电影”我指着大厅那些显眼位置的监视器解释道“除了你看到的,据说这家赌场另外还有700多部监视器,你认为有人可以在这里出千吗?电影中所谓的赌王,不过是某些别有用心的赌场制造的噱头而已,目的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投机。而你所说的那些凭技术赢钱的人确实存在,但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赌徒而已”。
“那这个世界上没有赌王咯?”曾紫墨激动地帮我收着筹码问“那为什么有人称澳门的何先生和大西洋的特普朗为赌王呢”?“十赌九输”我耸耸肩解释道“你认为这间赌场会因为有赌客赢了许多钱而亏损吗?不会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叫做‘庄家’的群体,我们今天晚上无论输赢,只不过都是在玩他们所设计的游戏而已,他们才真正是百战百胜的赌王……”。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了下来,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对面贵宾电梯里的一个亚裔男子给吸引了过去。
曾紫墨见我停下来,也顺着我的眼光向那边看去,有些见怪不怪的问“你朋友吗?他脸上的表情好奇怪”。“或许是一场豪赌”我没理会她的问题,看着那个男子手中的两只箱子猜测着,忽然间冒出想去贵宾室看看的念头。
“他叫唐俊,是荷兰华裔”一直守在我身边的秦明看出了我的异样,伏下身在我耳边小声的解释“据说他今天晚上请了内华达黑道上的一些头面人物做公证,要和尼科克拉索在这里赌命,为他死在这里的弟弟报仇。他弟弟以前是这里技术最好的盒官之一,前一段时间因为得罪了克拉索家族的人而被杀了……
第五十五章 … 赌命的人
秦明巧妙的伏在我身边,把自己这段时间在外面黑道上听到的关于唐俊的事情向我讲述了一遍。这是一个典型的复仇故事,唐俊的弟弟因为在一次赌博中得罪了尼科&克拉索,所以遭到了报复。他得到了弟弟遭遇不幸的消息后,从荷兰来到了这里复仇。但因为克拉索家族在这里的势力很大,使得在背后支持唐俊的荷兰黑帮临阵退缩,令他不得不选择了以命换命这种最低级的复仇方式。
“想不想去贵宾室参观下?”听完故事后,我诱惑着曾紫墨问“听说一会儿那个帅哥会和这里的赌王进行一场豪赌,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见识下”?显然曾紫墨在刚才的百家乐中体会到了快乐,有些犹豫的问“可以吗?是不是还要更多的筹码才可以”。“无所谓,我们只是参观,你到旁边沙发上休息下,一会儿我叫你”看着曾紫墨知趣的离开,我转而问秦明“生死局允许旁观吗?你去尽量安排下,我想进去看看”。秦明简洁的应了一声,转而去和赌场交涉。
生死局本身是不允许参观的,除了公证人之外,赌局的一切都对外保密。秦明为此和赌场交涉了好久,最后在使出了海叔的名号后,赌场方面才同意我们以洛杉矶“龙堂”代表的身份进去为唐俊做公证。这个结果让我产生了一种参加奥运会的错觉,不知道我这个代表一会儿会不会有投票表决的权利……
我自嘲的跟在秦明的后面,乘上电梯直接来到了贵宾区。刚出电梯,我们就被眼前的恢宏所折服了,这里不像大厅那样嘈杂,而是一种恰恰相反的安静,各国的绅士和女士们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坐在赌桌旁优雅的品味着自己手中的雪茄和红酒,只是偶尔才会关注一下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曾紫墨先是愣了一阵,随后就主动的挽上了我的手臂,优雅的跟着我向一旁的贵宾包房走去。“加十分!”我在心中暗赞勒一句,矜持与优雅并重,不愧是在纽约打拼过的女孩。
在她的搀扶下走进房间,就看见唐俊和一个洋毛子对坐在一张硕大的赌桌旁,两人的面前摆满了水晶筹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唐俊看到我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扫了一眼这边就继续将眼神盯在了对面的尼科&克拉索身上。而尼科&克拉索好像对我的出现有些不解,或许是将我误认为是唐俊的帮手,直到公证人向大家介绍了我的身份后,他才从我身上将目光收了回去。
等大家都认可了我们,我微笑着做在沙发上,冲着尼科&克拉索假装打招呼说“连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都不懂,你输定了”!他倒是很有礼貌,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微笑的用英文回应我一句谢谢……
曾紫墨倒是听懂了我的话,在我耳边小声地问“他真的会输给唐俊吗?看他好像自信满满的样子”。“不是会输,而是必须输”我看着唐俊那没有表情的脸说道“无论如何,唐俊都不会留给他活得机会,他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嗯?”曾紫墨并不知道这是一场生死局,好奇的问“他们要赌很多钱吗,那个外国人会破产”?
赌桌中间的荷官替我回答了她的问题,曾紫墨听完那位美女的声明后,小脸立刻被吓得没有了一丝血色,紧张的揽着我问“为什么输光筹码的人就要死?他们是在拿生命做赌注吗?难道美国的警察会放任这种行为吗”?“别紧张”我拍拍她的手背,用了一句《尼罗河的惨案》里的经典台词回应她“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里充满罪恶”。“那就是说今晚他们两个人当中必定有一个会失去生命?”曾紫墨依旧一脸惨兮兮的样子“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有点怕”。
“不可以的,除非赌局结束,否则我们不能退场”我看着唐俊切牌的动作,赞赏的点点头“我们是公证人之一,是为了保证唐俊的利益才坐在这里的,你不希望看到唐俊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吧”?这句话倒是让她略为的平静了些,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开始适应着去欣赏赌桌上的表演。
今天的女荷官很漂亮,在二人切牌后,立刻开始了一连串花哨的洗牌动作,配合着本身的性感,让人忍不住地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不过唐俊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兴趣,依旧是一脸冷酷,只不过将眼神从尼科&克拉索的脸上转移到了女荷官的扑克牌上。而尼科&克拉索虽然一直在冲着女荷官淫荡的笑,但他的眼睛同样没有离开过那不停变换的牌面。
“现在荷官在洗牌”我饶有兴趣的向曾紫墨讲述道“唐俊和尼科&克拉索两个人都在记牌,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一会的赌局中根据记忆来博自己想要的牌”。“嗯?”曾紫墨小声地奇怪着“他们可以看到并记住扑克牌的排列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不是就都知道了彼此的底牌吗”?“不会,他们不可能记住全部”我看着尼科&克拉索那二次切牌的动作讲解道“其实赌局从他们两个人走进这间屋子就开始了,首先比的是气势,看谁能压倒谁的气势。然后是比心态,看谁会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的表达在脸上。再次是比技术,就是看谁记住的牌多以及谁对牌局的计算更准确。最后是比胆量和筹码,谁的这两样东西多,谁就可以博到想要的牌,也可以让对手拿不到好牌……”。
我一套赌徒普及理论将曾紫墨教育的晕头转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那现在是谁占优势呢?好像唐俊的压力比尼科&克拉索要大”。“不知道”我看着荷官发给唐俊的那张草花五,摇着头分析道“目前来看,唐俊的优势在于冷静,而尼科&克拉索则显得更有自信,赌局才刚刚开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刚说完,唐俊就在曾紫墨费解的眼神中将牌扣了起来,放弃了第一局。
好奇宝宝忍不住在我耳边小声地抱怨“为什么才发了三张牌就放弃了,不是要五张才知道大小吗”?“赢不了所以放弃”我看着牌面猜测道“而克拉索的牌面虽然没有成双,但从他的眼神和动作来判断,底牌应该很让他满意。而唐俊的牌面只有两张五,所以放弃是最好的选择。赌博不是猜谜,没有必要坚持到底,要懂得壮士断腕的道理”。曾紫墨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只是对唐俊输掉的筹码惋惜了几句后,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新的一局。
唐俊真的很冷静,因为拿到的牌不理想,他又接连放弃了两局,直到第四局才开始真正的和克拉索刀兵相见。现在唐俊的牌面上是一对红桃九带一张黑桃A,而克拉索的牌面只有可怜的红桃五红桃七和黑桃八。“两百万”唐俊首先将手中的筹码推了出去,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克拉索的回应。
“现在他们就是在博”我向瞪大眼睛盯着赌桌的曾紫墨解释道“荷官要发的下一张牌很有可能是九,唐俊拿到就可以做成三条顺,而克拉索拿到则有可能是一条龙,所以他们两个人要博,看谁可以拿到下一张牌”。“克拉索跟了”曾紫墨声音有些颤抖的翻译道“他跟两百万,再大一百万……”。“这局唐俊赢了”我看着荷官发给克拉索的那张草花六,如释重负的说“克拉索上当了,唐俊的底牌一定是九”。果然,荷官发给唐俊的牌不是我刚才预料的九,而是一张红桃A。
曾紫墨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呼吸急促的看着赌桌问“为什么唐俊会赢?克拉索很有可能拿到的是一条龙”!“不是”边示意她放松下来我边解释道“克拉索之所以会去和唐俊博刚才的那张牌,是因为他不想让唐俊拿到九,现在看来,他是上了唐俊的当,只拿到一张六。而他自己的底牌应该也是一张六,因为只有这样,他拿到九才对自己有利,否则博这张牌就变得毫无意义……”。
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在经过最后一轮叫牌后,克拉索经过几秒钟的犹豫,略带不自然的将牌盖了起来。“YES”,曾紫墨看到这里,轻轻的挥舞了下自己的拳头,朝着赌桌满意的轻呼了一声。她的娇憨再次惹得我一阵心神荡漾,好不容易才将心思从她身上转移到旁边的赌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赌桌上两人的筹码缓缓的混合在一起,双方逐渐进入了焦灼。从二人的呼吸可以感觉出来,他们在都想努力摆脱这种局面。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克拉索,当他以牌面的一张红桃A说话时,立刻抓住机会推出了眼前的筹码,专注的喊道“五百万”。“跟”唐俊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更疯狂的将筹码增加了一倍“大五百万”。两人的举动引来众人一阵轻呼,房间内得气氛从凝重陡然变成了压抑。荷官在这阵压抑中,冷静地将牌发给了二人,现在克拉索的牌面是一对A,而唐俊拿到一张黑桃十后,只是貌似同花而已。
克拉索再次推出了五百万的筹码,而唐俊也干脆的跟了上去,但牌面没有因为他的加注而发生变化,依旧是貌似同花,不过克拉索的牌面倒是变成了三条A。赌局似乎是到了高潮,人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两人梭哈时刻的到来。但克拉索让大家失望了,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推出了两百万,然后微笑的望着唐俊,似乎是故意引他博最后一张牌。“跟两百万”唐俊也忽然冷静下来,并没有再大过对手,而是罕见的扬了扬嘴角,示意顺次拿牌。在众人的一阵不解中,唐俊拿到了最后一张A,而克拉索则只是多出了一张小五。
“梭哈!”唐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直直的瞪着克拉索,似乎已经将他的性命纳入囊中。不过很意外,克拉索竟然潇洒的将牌盖了起来,向唐俊俏皮的耸耸肩表示PASS。他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进入了石化状态,大家好一阵才回过神,开始小声地在旁边猜测着接下来的局面。克拉索PASS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万的筹码,而唐俊则在这一局将手中的筹码变成了五千万,只要在剩下的时间里不出大问题,唐俊将肯定获得胜利。
“好可惜!”曾紫墨现在也沉浸在赌局之中,攥着我的手问“为什么克拉索不跟下去!那样唐俊就赢了”!“你很希望唐俊赢?”我淡淡的调笑着她“我又不是克拉索,怎们会知道他问什么要PASS,你还是自己去问他为什么不输给唐俊吧”!曾紫墨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过头去用关注赌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去想办法准备两亿美元的担保做给唐俊”我趁机松开曾紫墨的手,向旁边的秦明小声吩咐“你和昆塔联络下,尽量用他的名义,相信他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克拉索家族的机会”。秦明显然有些不理解我的话,但多年养成的服从习惯让他将疑惑压在了心里,立刻转身去按照我的吩咐准备。
再冷静的人在仇恨面前也有可能等同于疯子,我看着秦明的背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转而继续关注赌桌上的情况。唐俊果然因为与胜利失之交臂而变的冲动起来,脸上的冷静变得越来越淡,竟然在接下来的两局里接连梭哈。而反观克拉索,他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失利受到影响,反而变得十分冷静,看到局面不利后两次都将牌扣了起来。
“克拉索在等一个机会”我拍着曾紫墨重新攥过来的手解释“现在唐俊的筹码多过克拉索,克拉索不可能每局都跟下去,所以他在等,等待一个可以一击毙命的机会”。“可克拉索的筹码越来越少啊”曾紫墨想当然的分析“照这样下去,每局的底注也会把他逼上绝路,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拿到满意的牌”?“凭唐俊的不冷静”我不禁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仔细地想了想之后,刚想评论几句,赌桌上的局面突然为之一变。克拉索在牌面只有三张黑桃的情况下,忽然将眼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来。
我看着面目狰狞的克拉索,小声地问旁边的曾紫墨“克拉索要梭哈吗?唐俊在和他说什么”?“唐俊要他压上自己的命!”曾紫墨反抓住我的手,战栗着翻译道“克拉索说唐俊的筹码不够抵他的命,他要唐俊加注”!“扯淡”我很没风度的高声骂了一句“生死局有加注这一说吗!玩不起趁早滚蛋”!
我这一嗓子立刻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他们神态各异的表现,我只得站起身冲那个来自克利夫兰的公证人希尔说道“我来自洛杉矶唐人街,我对克拉索的话有异议,生死局怎么可以随便加注”?通过曾紫墨的翻译,周围的旁观者们也开始纷纷的表达自己的意见,房间顿时陷入了一阵混乱。
许久之后,希尔才稳住了场面,开始征求两个当事人的意见。看着他那猥琐的眼神,我知道唐俊肯定是上了这帮美国鬼子的当。果然,在他们三人交流了一阵后,唐俊竟然将自己的筹码也全部推了出去,并和克拉索各自拿过一张合约,似乎是要在上面签字。
“等等!”我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向秦明示意了下后说道“唐先生,你不必在契约上签字,既然他们允许加注,我可以帮你做两亿美金的担保”。我话音刚落,秦明就将那份装着昆塔签名的担保合约交到了希尔手上。希尔验证了它的真实性后,一言不发的将求助的眼光望向了克拉索家族的肯&克拉索,似乎是在等他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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