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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难走啊”?
“路再难走总比没有路强!”看见崔雷冲我翻白眼的样子,我会心的笑了笑“先说钢铁行业地前景,就去年毕马威的报告来看,全世界对钢铁的需求量是十亿吨,其中仅中国和美国这两个国家,就占据了近两成的需求份额。而生产商方面,那些往日里单打独斗各国钢铁巨头们已经越来越注重合作。它们用这种合作整合了自身的产业结构,也规避了各国间的贸易壁垒。在这两个条件的共同作用下,甚至已经有人预测美国的美国钢铁、卢森堡的阿塞洛、意大利地塔兰托、日本的日钢以及咱们的宝钢将在未来的十年里通过收购兼并成为垄断全球钢铁行业的超级巨无霸,而从他们目前的动作来看,这个预测是完全合理地
既然前景是光明地,那么我在说说目前咱们自身所掌控的资源。现在。我手里有世界储量第一地库尔斯克铁矿集团、遍布各大洲的港口以及足够的资金;保成哥有一套完整的国内物流系统以及相对充裕的煤炭和焦炭资源。这两点将是咱们做这个钢铁项目的基础和日后投产运营的保障。因为矿石自给,能保证咱们最小限度的受到原料市场波动的影响。物流配套能有效地消化掉咱们的产能,而资金充足,则可以保证咱们不间断的像国内同类型企业发起兼并收购。这样的话,国内钢铁市场的话语权等于是完全的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不管是咱们上游的供应商还是咱们下游的大客户都必须因为咱们得强势而低头,当然也就不会出现像云钢这样单打独斗的钢铁企业所面临的那些问题”。
“当然,仅凭咱们自身的资源是远远不够的”。看着保成他们的眉头有些发紧,我笑着用酒杯撞了撞桌面示意他们放松下来后尽量将语气放缓下来“因为去年毕马威还做过一个预测,他们认为未来十年里咱们内地对钢材尤其是对汽车用钢、油气开采和输送用钢、家电用钢、金属制品用钢、特种材料用钢以及高等级建筑用钢等高端钢材的需求,将有可能在高速发展的经济力挺下,以每年近20%的速度增长,而粗钢需求总量将达到创记录的两亿吨。这样充满诱惑的一个大市场,对世界上任何一家钢铁巨头来说都是不可放弃的,所以它们必然千方百计地想挤进咱们国内得市场来。
不过就像你说的。相对于欧洲和日本来说我们的确是技术滞后,而且行业结构的盲目性也是制约咱们国家钢铁制造业的一道硬伤,甚至这道硬伤在外国巨头挤进国内市场来地时候将给咱们造成致命的打击。但同时,我认为这种劣势可以在咱们的运作下转化成一种优势,而这种优势。正是来自于那些垂涎国内市场的国外巨头。因为,相对于阿塞洛、塔兰托这样地外国巨头,咱们本土化的优势在这场竞争中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规避的,它们要想进入国内市场。就只有两个选择,即寻找合作伙伴或直接投资建厂。但对于这些务实的钢铁巨头来说,寻找合作伙伴的机会成本要远远低于直接投资,所以它们必然选择前者。
这样的话,咱们就可以用自己本土化的优势换他们手里的技术,而咱们技术问题滞后的问题首先就迎刃而解了。当然,我也不指望这些外国鬼子们肯交出他们最高端的技术,所以这个时候咱们就要利用手中充裕地资金走出去。因为前段时间我在俄罗斯的时候曾经专门留意过东欧那边的情况,像乌克兰、捷克、波兰、前东德等这些以前处在苏联控制下的地区,散布着不少巨无霸级别的钢铁厂。但这些相对于咱们国内来说技术领先的巨无霸们大多都因为苏联解体后资金链断裂、原材料紧张以及管理混乱而陷入了困境,有的甚至已经停产等待拍卖。
我觉得这些优质资产对咱们的发展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我通过自己擅长地资本运营手段快速的资产注入,便可以将它们全部变废为宝,也可以直接将那些技术攥在咱们自己手里。一旦咱们做到这些,就可以利用自身在国内市场领先的技术优势,直接消耗掉那些因为产业结构不均衡以及市场的盲目性而生产出来的廉价粗钢。还可以利用和那些国外同行的合作来规避国际贸易壁垒,从而让国际市场完全向咱们张开怀抱”。
听了我对美好前景的描述后,保成苦笑着摇了摇头“叶子。你的想法是挺好!但你是不是故意的漏掉了一点呢”?“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地”我故作诧异的冲保成眨了眨眼,将烟扔给他们后自顾自的点上解释道“其实我还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管理这种东西在我看来,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和扯淡划等号。你们不要被那些所谓的学者专家们所误导,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地话他们早发财了,还至于一个个地瘦成那德性?所以说利润才是最根本的,如果连自己地雇员都养不起,你还拿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去表演给谁看?
所以说。我漏掉的不是管理,而是如何让这些洋垃圾快速的实现利润。但其实这一点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是通才不是专才,我的长处只是在对这些行业略有了解的基础上做资本运营,因此就算我再努力,我也不可能比一个钢铁厂的厂长做的好。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像麦卡锡这样的五大咨询行当中寻找一个对钢铁行业有深刻理解的公司来帮我出一份咨询报告。而只要他们告诉我这些工厂和我本人有什么问题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拿着这份报告在比利登和必合必拓之间寻找一个管理服务供应商,让他们给我拿出一个如何稳定工厂运作、提高采购效率、扩张工厂生产网络以及改善技术的运营方案来。
有了这个方案。我只要按照上面写的那些东西一步步的对那些工厂动大手术就可以了,只要不因为裁掉太多的人而引起当地政府的反感,这个手术就是成功的。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那就是用咱们良好的信用以及雄厚的资金让那些债权债务人都安静下来,尽可能的重新得到这些算是企业无形资产的人群的信任。当这些咱们该做的前期工作都完成后,便可以将经营权重新交给挑选好的管理服务供应商,由他们来提供专业的服务。做完这一切后,就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你只要在家数银子就可以了”。
“那你和保成哥就是国际钢铁巨鳄了!”崔雷没好脾气的接了句我地话茬后,端着酒杯向亮哥咋呼道“亮哥。看见没,根本就没咱俩啥事儿!这小子肯定是自己钱不够使,所以才来算计咱们口袋里的银子的,你可要把跟微软玩儿的钱看紧喽,别让他把你给套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亮子故作认真的附和了崔雷一句。童心忽起地学着崔雷的样子安慰他“雷子,咱俩一个是娱乐大亨一个是巨头,我看不趟他们这趟浑水也罢。晾他们一个小矿主和一个小资本家也折腾不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咱们还是把银子用在该用的地方上去吧”。
被亮子地笑话一激。保成蓦的松开了微微皱起的眉头,恍然大悟的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叶子,真有你的,先是帮亮子混了个IT巨头,又把我整成了钢铁大鳄,你是不是还真打算再帮雷子找顶娱乐大亨的帽子戴戴啊?利用咱们国内市场对钢材的鲸吞来帮四个支柱行业编队巡航,你这招耍的可比曹操的铁锁横江厉害多了”!一般般咯!”我故作无谓地向他们耸耸肩,学着亮哥刚才的样子向他反击“IT巨头大哥,我这个小资本主现在要公布投资计划了,你可要把口袋里的银子看紧了哦!一会儿它们要是自动的往我口袋里蹦。你可别怪我”!听到我对他的称呼,亮子立刻老脸微红的向我抬起了手“我抽你,你信不信”!
“信!”我微微的往后欠了欠身子,端起酒杯向他们示意了一圈后自顾自的解释道“第一步先从德成做起!咱们哥儿几个趁着这几天都在云洲,赶紧把那些股份全都转给保成哥,让他首先完成对德成的绝对控股。做完这一步后,保成哥和嫂子要辛苦一点,尽快地帮德成瘦身,把那些不相关或者不重要地公司都甩出去。同时我会帮你们运作在香港挂牌上市的事情。并争取能在今年十月份之前完成这个目标,以便于最大限度的得到启动资金。当然,德成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咱们也应该这么做,尽量在第一阶段甩掉自己旗下的那些产业里不具备盈利能力或赢利能力不高的产业,集中精力加强对自己主业的控制力。
另外在这段时间里咱们还要消除彼此间的交叉控股和关联交易关系,首先从法律法规上完全相互独立出来。等大家都做完这些事情后,我会在香港以讯驰、德成、天地以及望囡的部分股权联合注册一家暂时定名为四海兄弟地投资公司,这样的话咱们的公司既控制了四海,四海又控制着咱们的部分股权。它就完全实现了充当彼此之间资金支持的软铁索的功能,在将咱们这几艘巨无霸以一种清晰地交叉控股方式轻而易举地联合在一起达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目地的同时,又不用担心出现曹操那样动作迟缓的尴尬。
第二阶段应该是从德成上市成功开始,这个时候德成的主要任务是收购那些云钢的上游关联企业,讯驰的任务是收购诸如家电制造、精密仪器制造这样的云钢下游关联企业,而望囡的任务是直接收购云钢。如果望囡收购云钢成功。那么咱们就开始第三步计划。将云钢和四海以及我姐姐手里的民升合并,同时你们将各自手中收购到的那些关联产业置换进新云钢来。让这个具有行业意义的北方钢铁巨头成为咱们牢不可破的横江铁索……”
“这没我啥事儿啊!”还没等我说完,崔雷便一脸义气的冲我拍桌子道“你们三最后都忙活了,剩我干啥啊?难不成你们想让我把这件事儿拍成电影啊”?!你这个提议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我笑着白了崔雷一眼,淡淡的点拨了他一句“雷子,你说我在巴达切夫那圈了那么多钱,该怎么让它流到国内来呢?所以,我需要你通过四海向我们源源不断地提供资金支持,做得到吗”?“你这么说我就平衡了!”崔雷认真的点点头,颇为豪气的向我保证“同志们放心吧!我一定用自己在影视投资上的丰收来为你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保证让你们弹药充足”。
“没人跟你同志!”我放松的推了崔雷一把,重新捡起自己被他打断的思路说到“第三步计划应当由德成来挑头,而在这一系列复杂的股权置换中,我们有两个目的要完成,即在部委掌控的股权比例被稀释掉的情况下,保证德成那个第一大股东的位置,这样的话咱们既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小部委对董事会的控制,又可以用他们的名头挡风遮雨,不受掣肘的放手发展”。
第百六十六章 … 摇旗呐喊
在恶搞了一句“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后,我终于讲完了自己在摩尔曼斯克喝咖啡时不经意间思量到的这个计划,不过从亮子和保成认真思索的表情来看,我这个计划还算说的过去。
“龙腾四海,扬威寰宇”半晌过后,亮子如释重负的向我比划出了两根手指“叶子,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会收购云钢成功;第二,就算你收购云钢成功,我和保成前期吃下的那些关联产业相对云钢那庞大的资产体系来说,也不过就是大象脚下的蚂蚁,如何能达到你所说的稀释部委所占股权比例的目的呢”?
“其实你这是一个问题!”我脑海中忽然间闪过萧潇说要当我小师妹时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问亮子“亮哥,咱们国家有这么一位国宝级人物,在非均衡经济学、制度经济学、伦理经济学、教育经济学以及消费经济学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他在对咱们国家以及国外其他许多国家经济运行的实践进行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发展了非均衡经济理论,并运用这一理论解释了咱们国家的经济运行现状。而且在改革开放那时候,他就提出了用股份制改造国有企业、集体企业、乡镇企业以及其它所有权不明晰的企业。
他的这些理论在咱们国家的经济改革与实践中已经被证明是正确的,对咱们国家地改革与发展产生了积极而又重要的影响。甚至就连一些大佬们的决策也是参考这位大师的理论形成的。另外这位大师还说过一些很有意思地话,他鼓励大家买两套房,一套住一套闲置;他说咱们国家目前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差距,社会才能进步;他还曾解释过穷人为什么穷。说是因为他们都有仇富心理;当然他也为农民兄弟说过话,夸他们是咱们国家巨大的财富,如果没有他们的辛苦就不会有少数人地享乐,因此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
听了我的话。崔雷首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哥们儿有点儿意思啊!他因此,我打算过两天进京拜师。拜在他门下好好和他学点东西”“拜师?!”除了萧潇之外,大家都被我的话逗笑了,崔雷更是嚣张咧着嘴问我“叶子,你还记得工大的门往哪边开不?就你这连学都不上的德性还拜师?你当是学相声呢”?不理会崔雷的嘲弄,我自顾自的向亮子解释道“亮哥,我以前听过一个笑话,是关于厉于轼的。说有一次他上课因为看到一个学生有些心不在焉,就走过去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听不懂。就因为这一句话,这个学生整整的幸福了一个学年。逢人便说自己和厉于轼说过话……”。
又一个被你算计上地?!”听到这里,亮子了然的笑了笑“你打算打着他的旗号收购云钢?还是打算借他的影响力帮你向上头活动啊”?
“都是也都不是!”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而看着保成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我收购云钢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已经有人帮我出面向上头活动了,而厉于轼的旗号只不过相当于给我锦上添花。但你刚才提出的如何让德成成为云钢第一大股东地问题,则和厉于轼有直接关系。因为,现在有一场世纪盛宴在等着我们,只要我们胃口够大,就能在这场民进国退的中式大餐中吃饱。只要你吃饱了,自然有实力成为云钢的第一大股东。但这顿饭不容易吃啊,一不小心就会被和咱们抢食儿的人在背后下黑手,所以,我需要有这么一个思想开化并有上达天听能力的老师来帮我摇旗呐喊,这样。即便是有什么问题。人们也会像那个可笑的学生一样被他地权威所震慑住”。
“你还敢玩?!”听到我地解释,崔雷和保成同时白了我一眼“你忘了宋武钢了是吧”!“正因为记得他所以我才玩儿”我认真地向他俩摆摆手。表情肃穆的说道“你们想象下,上头那位大佬为什么要在自己刚刚喊出国退民进这个口号地时候,便突然在自己脸上抽一巴掌?如果想不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这位大佬想真心做事。但既然是出于这样的目的,那么这件事儿就有点儿意思了,因为雷声大往往是雨点小,他的目的要真单单是惩治像宋武钢这样的蛀虫的话,只要不动声色的出一个抓一个就完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挖他身后的那些关系网,这样对他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但他这次在这边却鼓捣出这么大动静,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想借此来给自己立威,以便于对有像宋武钢那样的想法的人造成一种震慑。
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改革中,必然还会因为地方上的急功近利和暗箱交易而出现像宋武钢这样的现象,但这种阵痛又是不可避免地,所以他才会把咱们这边树成典型,以便于用这个杀鸡儆猴的办法来给大家打预防针。换句话讲,其实他对即将出现的事情是默认地,只要大家做事的范围不超过他竖起来的宋武钢标准。就不会突破他的承受底线,自然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有句话讲得好,风雨过后是彩虹,所以我没什么可不长记性的”。
“今天这顿饭不白吃啊!”听了我对未来地预测后,亮子轻松的和保成开玩笑道“保成。我看咱俩是该把步子迈大点儿了,要不然还真跟不上这俩小子咯”。崔雷听了亮子的话,连忙向他摆手道“说他归说他,别沾上我!菜是这小子做的。我顶多也就是跟着喝点儿汤!而且你们地事儿跟我干的这个行子也不沾边,充其量我也就是借着该改革的春风拍个电视剧帮你们呐喊两声,让你们都混个小明星干干”。
你留着自己干吧!”在众人异口同声地决绝中,崔雷再次享受到了全民公敌的待遇,还没等我们结束这个二十世纪的最后一次小年饭,他便提前落荒而逃,带着一丝崩溃的悲愤去鼓捣自己的电视剧去了。
“抹挞抹挞就不累了!”结束了和亮子他们匆匆的会面后,萧潇见我从坐上车开始就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便乖巧的用手摩挲着我的额头帮我按摩“老公,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捣乱了”!那敢情好!”感觉这萧潇可怜兮兮地语气。我下意识的在她的鼻翼上刮了刮“丫头,要是你都学会老老实实的了,那咱家得所冷清啊”!
见我睁开眼睛,萧潇立刻害得我一下午都提心吊胆地”。听了萧潇说出令我满意的抱怨,我会心的笑了笑“太不像话了,竟然敢让我老婆提心吊胆!我明天一定让她还回来”。
“不要!”萧潇忽然间抬起了小脑袋,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怜悯的后悔帮李象求情道“人家也是工作需要,她要是不写点儿有价值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看呢!所以没关系的,只要她不乱写就好了”。
丫头,你太善良喽!”我不置可否的将萧潇重新摁在了怀里,带着一丝犹豫开始思量和李象见面时究竟该给她多少惊喜。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将自己准备好的惊喜抛给李象,便首先被来自大洋彼岸的木瓜美眉格温妮斯地到访给砸了个晕头转向。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先于我出现在公司的木瓜美眉一见到我,便毫无顾忌的扑了上来“叶!新年好”!冷静!”我一边用手捂住格温妮斯朝我脸上凑过来的嘴唇,一边躲闪着那些正踩着时间进入公司的员工们一个个怪异而扭曲地神色问眼前地木瓜美眉“格温妮,你不好好在英国抱着你的小金人度假,跑这儿来给我添什么乱”!
听到我地问题,格温妮斯不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的凑向我“叶。你怎么知道我在英国,难道你也像我关注你一样一直在关注我吗”?“嗯”在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和格温妮斯一阵角力后。她终于趁着我楞神的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啃了我一口“叶,知道吗,我本来是打算去法国找你的,可是你却去了俄罗斯,我只好到中国来”。
“大过年的你瞎跑什么!”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在周围参差的眼神中拉着格温妮斯快步的向我的办公室走去“你本事还真不小,居然敢一个人跑到云洲来找我,还赶这么个时候在我这儿出现,你还真会算计时间”!你好像很紧张?!”被我扔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格温妮斯带着一脸没心没肺的微笑仔细的打量了我一遍之后才悠然的问道“叶,你好像还没向我表示过祝贺呢!这对于我在颁奖礼上只感谢你一个人的事情来说,好像不太公平哦”?
“秀逗了你?”稳住阵脚后,我半倚半坐在办工作旁白了格温妮斯一眼“格温妮。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重东西叫电话?如果你想听祝贺的话,我可以通过那玩意儿跟你说一天!你至于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吗”?随着我的声音,格温妮斯再次站起来贴在了我的身上“叶,我想听你面对面的对我表示祝贺?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喜欢参加颁奖礼时的感觉,如果不是当时他们把小金人塞在我怀里地时候我想起了你在纽约那晚和我讲的话。我想我会哭的”!
“萤火虫的那抹闪亮只能存在瞬间”我不置可否地将格温妮斯放在我身上的手拿开,转而走到水族前背对着她问“格温妮,相对于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你好像更应该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布鲁克的新片上”?!你我都不是可怜的萤火虫”格温妮斯学着我的样子走到水族前。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被她吓的不断翻腾的那三条可怜地银龙呢喃道“叶,我想我不可能再把自己当作是一只萤火虫了,你呢”?
“进来!”适时响起的敲门声让我借口回避了格温妮斯话里的意思,转而坐回办公桌后问向脸色微徉的欧雪婷“你今天不是该去和世邦魏理仕谈新城那边销售的事情吗”?“一会儿就走!”欧雪婷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水族边上的格温妮斯,一边将手中的文件向我递过来“昨天下午上海那边发来了一份传真,龙凯已经拿下了徐家汇的那块地。这是他们向咱们要约的关于徐家汇那块地地《合作建房合同书》和《授权委托书》,他们现在报价是九亿七千万。我已经和许部长以及陈部长他们沟通过,我们认为可以在这个价位上接盘。另外,龙凯的老周还亲自打过电话给我,他说他可以保证九月之前帮咱们拿到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
“你安排吧”我无所谓的向欧雪婷耸耸肩。顺着她的余光看着格温妮斯说道“我打算给刘东的弟弟找个正经工作,你有时间的话联系下环卫处的老葛,让他帮忙把刘寒弄进去”。“我知道了”欧雪婷察觉到我的眼光后,犹豫着抬起头问道“要喝茶吗”?老周的动作倒是真不慢!”我故意地皱了皱眉头后,拿起桌面上的那份传真向欧雪婷吩咐“你出去的时候让他们送两杯红茶进来就可以。另外,一会儿会有一个体育记者来采访我,你先帮我招呼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和她好好聊聊咱们望囡的事情,尽量满足她的好奇心”。
“她很漂亮!”欧雪婷磨蹭着将房门关上后。格温妮斯似笑非笑地坐到我对面地椅子上问道“叶,你身边从来都不缺少漂亮的女孩子,可你为什么总对她们若即若离呢”?因为我有女朋友!”我将桌子上嵌着萧潇照片地那个相架反转给格温妮斯后,自顾自的点燃烟解释道“我虽然算不上感情专一,但最起码的责任心还是有的,所以我没必要也不可能和我身边流转过的这些美女们纠缠不清”。
“那如果她们纠缠你呢?”格温妮斯小心翼翼的将相架按原来的样子摆放好,眼神中带着一抹狡黠看着我问“叶,你不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吗?爱情和责任在你眼中难道是等同的吗?那你怎么会接受萤火虫的爱情呢”?你被莎士比亚毒害了吧?”我学着格温妮斯的样子反问了一句,但眼神却盯在萧潇的照片上“在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爱情和责任就是等同的,如果出现不等同的现象,我们会说这是违背伦理的。所以,不要拿你们的观念来思考我,咱们的伦理观不同,没得比!而至于你所说的萤火虫的爱情。我倒更愿意将它看作是咱们的一种各取所需。你当时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或许吧!”格温妮斯无所谓的向我耸耸肩,但神色却颇为严肃的问我“叶。如果我说自己现在爱上你了,你会相信吗?如果我不去破坏你的爱情,你会允许我爱上你吗?如果你无法改变自己的伦理观,你会有可能将永恒的温情看作是萤火虫那种瞬间爱情的积累和重合吗”?
格温妮斯这一连串或许是早已准备好的如同戏剧台词般的念白让我一时间出现了想笑的冲动,但出于礼貌我只得辛苦的向她呲牙咧嘴“格温妮,如果你跟我说你在美国的时候会想我,或者是你见到我时心跳会加快,我都会相信。但如果你认为这是爱情,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错了。真正的爱情的确是从心动的感觉出现开始,但这只是像萤火虫的闪亮那样一瞬间的事情,因为,爱情不可能只有开始,它必须有一个延续的载体,而这个载体就是习惯。只有当你习惯了守候,习惯了付出,习惯了忍耐甚至习惯了溺爱的时候,你才真正的得到了爱情。所以,爱情其实只是一个将新鲜感转化为习惯的过程。
第百六十七章 … 企业文化
或许是我的话有些晦涩,也或许是我的话触动了格温妮斯的回忆,使得她终于收敛起了从出现在我面前时就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转而变成了一种凝神的思考。
我们之间的这种沉默的对峙一直到我看完周仲毅发来的传真以及要约,格温妮斯才恢复了刚才的语气问我“叶,我很喜欢允洲现在的天气。作为朋友,你是否可以帮我安排个落脚的地方呢”?“你不会是真的想退休吧?”我脑海中忽然闪过格温妮斯怀抱婴儿的画面,于是连忙使劲地甩甩头问她“你难道不打算参与布鲁克的新片了吗?这可是我为了你才投资的,如果你不参加的话,我的投资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到我的反应,格温妮斯满意的笑了出来“叶,你可以欺骗你自己,但是你欺骗不了我的!所以呢,我只是想给自己一段休息的时间,好好的体会下你所说的习惯,或许这样你我都会有一份收获的!虽然你有权拒绝我的爱,但我不是同样有权利付出自己的感情吗”?“你普通话说得比以前好多了!”我不置可否冲格温妮斯笑了笑,边拿起电话拨弄号码边故意的提点她“如果你到今天才认识皮特,或许你们就不会分手了”。我的话并没有刺激到格温妮斯,她在我意料之中的直面了这个过去她一直逃避的问题“失恋会让人成熟起来,相对于曾经。我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种习惯”。
“云洲地天气可是比伦敦要冷的多!”帮格温妮斯安排了住处后,我换上一抹邪邪的微笑重新看着她问“格温妮,一会儿会有个记者来采访我,你是打算现在就回自己的住所去呢?还是打算和我一起接受采访”?
或许是我坏笑时的杀伤力很大,于是当格温妮斯和我地目光交错时。她的眼神瞬间从清澈变为了迷离“叶,你希望我留下来对吗?只是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来说,你更习惯于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你给我打住啊!”我连忙打断格温妮斯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地念白,非常失败的收回自己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普通话进步了。但你也用不着这么在我眼前显摆!而且我是不是行动派你说了也不算,所以你一会儿可别当着那个记者的面儿给我胡说八道。咱俩之间的事儿已经够乱的了,不用再让她们看笑话”。
格温妮斯并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因为我抬手的动作将自己欣喜的眼光锁定在了我的手腕上“叶,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美国和这里是有时差地,那为什么你还会选择戴着我送你这块Bregut呢”?你不是调过了吗?”我无所谓的向格温妮斯耸了耸肩,有些不在然的将手放在桌子底下“格温妮,我现在要工作!如果你要呆在我办公室的话,请安静”!好吧!”格温妮斯嬉笑着冲我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放弃对我的纠缠后转而开始继续折腾我的银龙。不过只逗了它们一会儿木瓜美眉便在它们的不友好中败下阵来,只得转回头继续坐在我对面一边欣赏我工作时的样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讲述她最近这段时间的境遇。
“进来!”当我被眼前的这个女唐僧折腾得不厌其烦的时候,如同天籁般的敲门声终于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拯救了回来,而被秘书从外面领进来的李象此刻在我眼中更是如同天仙般伟岸无比。不过这位天仙姐姐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我眼神中的炙热,便首先被娇懒得匍匐在我对面的格温妮斯给弄了个哑口无言。
“和欧总聊地还愉快吧?”我故意给了李象几分钟观察格温妮斯的时间后,才悠然的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李大记者,你这样总是站着好像不利于工作吧”?听到我的调侃,李象连忙收起自己那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站在原地向我伸出手道“叶总你好,很抱歉打扰了你地工作”。
咱们不是昨天说好地吗?”我笑着指了指格温妮斯身边的那个位子。等李象面带忐忑地坐下来后说道“李大记者,咱们也算是见过两次面的朋友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的。而且我今天可是因为你才来公司的,要是你发挥不出自己的水平的话,咱们大家不都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吗”?
李象见我并没有向她介绍格温妮斯的意思,只得悻悻的收回自己的余光向我傻笑道“叶总,你总是这么幽默!如果我的每位采访对象都像你一样的话,我想我倒是真的可以把这份工作当成一种享受了”。
你不是。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吗”?
听我提到她的专长。李象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的集中起来“叶总,你对我的了解好像比我对你的了解要深?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拒绝了那么多记者的采访,而单单将这个机会留给了我呢”?我只是经常翻翻球报”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刻意的避开李象的眼神“而我之所以接受你的采访,是因为从你以往的文章风格来看,你还算得上一个有良心的人。所以咱们沟通起来因该不会太困难”。
有良心?”李象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颇为不解的向我求证道“叶总,你的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我想你因该把话尽量说得直白一些,否则要是万一我对你地意思理解上有错误的话,空怕你以后就要说我和那些人一样没良心了”!
“就冲这一点你就比他们强!”看着拿着绳索一步步走向我挖好的陷阱的李象。我故意岔开话题问她“刚才我们地欧总好像已经跟你讲了一些关于我们望囡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从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呢?我想你应该把那些东西先梳理下,或许这样的话,咱们之间就不会有歧义了”。
顺着我的话题。李象如我所愿的摇了摇头“叶总,我只是个体育记者,所以除了可以把刚才欧总和我聊天的内容当做对你这次专访的背景外,恐怕我没能力像你想象的那样分析出什么东西来。因为,与其为了寻找卖点而胡乱的臆断,倒不如用坦白地放弃来还事情以真相”。“我今天怎么净遇见会念诗的美女!”当着李象的面,我大大方方的给了格温妮斯一个深邃的眼神后,享受着她回馈给我的妩媚靠在椅背上问李象“李大记者,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企业文化的东西?现在好多学者、专家都在正报纸、杂志上围绕这个话题展开讨论,不知道你有没有偶尔也看到过一两篇这样的报道”?
对于我的陷阱李象还是显示出了所以我不觉得它和你关心的足球,以及我们大家都关心的摩纳哥足球俱乐部有什么直接关系!你觉得呢”?我觉得有必然联系!”我邪邪的冲被我绕进佛洛伊德选择的李象笑了笑,颇为专业地向她解释道“其实你在认识上有一个误区,企业文化这种东西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一种空泛的口号或意识形态,在有些时候,它更是一种企业自我表达的外延。或者说是我们这些老总们的价值观通过我们手中掌控的企业在整个社会中进行一种自我价值实现地过程。但其实不只是我们这些企业有自己地文化,这个社会上所有存在的实体都有它存在地意义,而它不断向社会表达的东西,就是这个组织的文化”。
“以你为例!”看着终于有些招架不住的李象,我微笑着点燃烟后悠然的开始背诵自己准备好的草稿“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像你这个年纪的一群人,忽然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社会的宠儿。人们现在都亲切的称呼你们为白骨精,你们现在不但是社会的中流砥柱,还是国民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甚至现在的社会价值观都开始随着你们的改变而改变。于是,现在突然间有了一个任何人都津津乐道的话题,叫做生于70年代,中产、小资甚至刚刚从网络上流行起来的BOBO等这些名词卷裹着现在外面流动的所有资源,都好像成为了70年代的专署。
可你们还没来得及自豪几天,就忽然间被一群叫做80后的孩子们将风头完全的抢了过去。歌星、影星、作家、导演、记者等等以前被人们认为是需要时间的磨砺才会迸发光彩的职业和行业。一夜之间全部都被这些8后们搅和了个天翻地覆,他们不讲资历、不讲积累甚至不讲传统伦理。唯一倚仗的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勇气,以及不知道该说是无知还是无畏的那股果敢。于是,有人十七岁就成了名模,有人十五岁就成了影星,还有人十三岁就已经成为了作家协会的候补成员。但面对这一切,你们却只能高喊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其实你们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看着被我绕的不明所以的李象,我自艾自恋的吐了个烟圈后解释道“其实我的出生年份很尴尬,因为1979这个数字,让我和跟我一样出生在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属于70年代还属于是80后。我们赶着70年代这个尾巴出生了,于是从小就被教育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时刻准备着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建设而奋斗终身、要具有良好地道德观和崇高的人生理想。可我还没来得及长大。人们却突然开始狂热的追捧那些连自己的功课都做不好却可以发表长篇小说的怪才们,教育观念也从要求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变成了现在那所谓地素质教育,从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变成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个性化张狂。
我们没赶上这个好时候也就算了,可当我们抱着老实人不吃亏的念头辛苦的爬进自己憧憬地大学校园时忽然发现大学扩招了、宿舍不够住了、国家不包分配了、毕业证也几乎快和手纸划等号了。可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父母千辛万苦的给自己找了个铁饭碗后。不但享受不到福利房的待遇,还得每天为下岗的名额提心吊胆,只能每天惶惶的面对着那一个个从互联网上突然迸发出来的那些属于7年代的一夜暴富的IT精英们以及那些80后地疯狂天才们自艾自恋,借白日梦来聊以自慰。
当然。如果是生活的环境和背景发生了变化需要我们去适应的话,我们没有太多的理由去抱怨,这种抱怨也不会让环境再改回来。可是,就连我们私属的爱情这个问题,都因为生于1979这个无奈的年份而显得尴尬无比。我们背负着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传统伦理道德和良知,努力的想让自己做一个有责任感有正义感的人,可是我们地这种善良却被80后耻笑为面瓜行为,说我们既不敢爱又不敢恨。于是我们在这些孩子们的嘲弄中红着脸改变了自己,开始学着像他们那样潇洒的追逐没有责任的爱情,可等到有一天五个大着肚子的女孩手挽着手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却因为她们幸福的笑容被那些70年代骂了个狗血喷头。于是,我们又开始惶惶的寻找传统伦理,可是除了一本记录着自己那四不像的爱情观的日记外,我们一无所获。
于是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不过就是夹在70年代和80后之间地一柄四不像的笑料,因为出生的年份特殊,我们即没有资格和70年代叫板,也没有勇气对80后嗤之以鼻。这份成长经历注定我们只能在传统与现代、伦理与激情之间无助的徘徊,不甘心但却又无奈的去充当70年代和80后角力的媒介。我们用自己地身体、意识形态、成长经历等资本悲壮地充当了这个热血大时代的一个坐标系。存在地目的就是为了让70年代和80后在这个大时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的抒情散文诗终于让眼前这两个刚才在我面前卖弄各自才情的女人紧紧地闭上了嘴,一时间,空气中同时弥漫出了迷离的欣赏和盲目的感伤这两种交错的味道。直到格温妮斯不自觉的学着我刚才的表情和语气念起了惠斯顿的《夏草》,李象才从痛苦中回过?(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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