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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他妈的那么多事儿!你一天天神神道道的不累啊!”崔雷对我的想法很是不屑,另外再加上他因为缺觉而产生的不满情绪,导致这小子根本就没把我说的话当成一回事儿。
“累,我现在天天晚上都失眠,所以只好折腾起来你们一起陪我撒呓症!”微笑着朝崔雷挥了挥拳头。我狠狠地将半截烟按在烟缸中嘟囔道“这个高天儿现在架子够大的,还得让咱们云洲三巨头等他……”
“大脑袋吧你!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掺合这事儿,让全儿他们去查就完了呗!”崔雷后仰着身体嘲弄了我道“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仙儿了!你不是正跟周仲毅在上海谈你公司的事情吗?你跟日产的那点儿烂事儿怎么就那么容易让大家都知道了?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该先刨刨自己身边地人?别再弄个欧雪婷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看周虹这个人,我要听实话!”既然崔雷主动提到了这个话题,我正好借机会跟他们讲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大家坐在一起的时间现在越来越少。如果我今天在不抓紧。恐怕以后就不单单是刘寒被人寻仇这么简单了。
“是她?!”这一次,马国为倒是比崔雷聪明了不少。他颇为可惜的试探我道“叶子,你有证据吗?周姐这几年可也为你做了不少事儿……”
“心疼了?”伸手掏出崔雷的手机,我冷笑着递给马国为道“你自己选,要么,打电话让她回来,要么,我今天晚上安排她在上海自杀!”
“被人背叛的滋味的确很难受啊!”见到我的动作,崔雷连忙嬉皮笑脸的夺回手机道“国为就是问问,你不用当真!”
“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想离开的事情吧?”看着马国为长吁短叹地样子,我略带几分歉意地解释道“不是我仙儿。是我担心自己出不去,所以,我不能让自己算计之外的任何意外发生,所以刘寒一出事儿我就从上海赶了回来!”
“而且……”我故意挫了挫自己的声线后,仰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二位也不应该是从新闻联播里收到消息地吧?”
“你觉得可能是谁?”显然崔雷和马国为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尤其是因为丢了一块儿肉而情绪低落地马国为,更是咬牙切齿的向我求证道“叶子。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就赶紧说,拖得越久就对冬子越不利……”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也想不到这个人地目地是为了什么!刘冬身上没有案底,如果单纯的是想引他回来,这件事根本就不合理,但如果没有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整个事情又漏洞颇多。
“你们说冬子要是真回来了,而且咱们谁都没摁住他,他会干什么?”崔雷很深沉的,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如果这个时候罗峰突然出现了……”马国为更深沉。但他的补充却让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同时一愣。
“冬子回来的时候不可能带台湾仔,肯定要就地取材,如果这些人是早就被人盯上的……”顺着马国为和崔雷的思路,我也这么稀里糊涂的嘟囔出了一句自己刚刚才想到地话,而后,整个房间就豁然开朗的陷入了沉默当中。
“不跟你们玩儿了!我明天还得去长沙主持一个宣传活动!人我给你们留下,要是找到冬子就给我打电话……”崔雷浪费烟草的速度最快,所以他第一个把烟蒂摁进了烟缸。
“我明天回新义州,北京那边儿B字头的大老板们要一批飞机。正好下个星期该收货……”马国为见崔雷要走,连忙利索的跟在了他身后,但走出没几步,去猛然间回过头看着冷笑的我摇头道“叶子,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毕竟就像你说的,她是个人才……”
“想想怎么尿高天儿!”
马国为还没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崔雷就不耐烦的拽着他地胳膊把他拖了出去,看着他们离开时的背影。我忽然发现,原来有时候我说一,他们并不是不想说二。
“我还真没空尿他!”
这个高天儿本来应该是个关键人物,但现在看来,他或许只是那个看不见的布局着故意留个我的一个引子,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如果他真的知道一些事情。那整个局势将越来越复杂。
高天儿也还算争气,他被叶全抵溜到我面前时。除了吐出了罗峰曾经因为重伤害而在阿城藏匿过一段之外,还真没有给我比划出太多的旁枝末梢。
“去查查这个罗峰的家在哪儿,把猫狗之类的东西都给我算上,必要的时候,丢两个二十万的红字儿出去……”
我很和蔼的把高天送出水云小筑之后,忽然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辆似曾相识的普桑,于是匆匆的吩咐了叶全几句话,我连忙嬉笑着贴近了这辆车地前挡风玻璃。
“你傻了!大半夜地没事儿趴玻璃上瞎乐什么!”
车子里的高静,还是那个德行,甚至比以前还骄纵了一些,她横着眉毛敲打了我好几句之后,很不耐烦地推开副驾驶的门命令我道“赶紧给我滚上来,我没时间给你上思想教育课!”
“大不了我多给钱呗!”继续保持着自己嬉皮笑脸的表情,我舒舒服服的坐在高静身边感叹道“静儿,我有时候真搞不明白,你好好的办公室不坐,非要到男人成堆儿的刑侦大队干什么?有个马脸儿就够让我头疼的了,现在还出了一个跟他不对付的你……”
“我乐意!有本事你再把我调回去!”高静拢了拢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蓄起来的长发,很是嚣张的盯着我说道“离开云洲,马上!这件事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好多线索都来地太容易,所以,我们出面,比你暗地里瞎鼓捣要合适得多!”
“我还没回家呢,你就让我滚蛋?也忒不人道吧?”习惯性的把手搭在了高静的坐椅后便。我轻轻的摩挲着布绒座套思考道“刘冬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别人给他刨坑不管,更何况,这个坑还跟我们有关!所以。不要再说让我走的话,你们怎么办这件事我不管,我找刘冬地事情希望你也不要插手,就当是帮我,这一次尽量跟马脸儿保持一致,好吗?”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高静并没有太抗拒我的动作,她只是有些不在然的把头转向了窗外。
“罗峰,以前给高天干过活地罗峰!今天早上的时候,跟着刘寒一起去洗浴中心的小马仔交待说是一个叫黑竟的人给过他钱,而昨晚提货的人。是这个罗峰!”一股脑的,我把现在自己知道的东西全抖给了高静,我没有必要再在这些事情上浪费精力,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拦住刘冬。
“那个马仔就是陈队今天早上在三十里铺附近发现的那具尸体吧?”很意外的,高静竟然从自己地包里掏出一盒未开封的苏烟扔给了我。
“原来你这么聪明哈?”悻悻的放下自己正在翻口袋的手,我一边拆封一边摇头道“静儿,你相信我的直觉吗?我总觉得,冬子现在已经回到云洲了。甚至,有可能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只不过一条海峡而已,张健光着膀子都能用多半天的时间横渡渤海海峡,更何况是常年在日本到台湾之间的水路上游弋的刘冬!所以,我一直忐忑的认为他已经回来了,虽然,我白白浪费了一整天地时间也没证明出自己的结论来。
“如果你们这些人今天这么紧张,仅仅是因为刘寒是刘冬的弟弟,那么现在我相信你的直觉!如果你们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个意外太不像是意外。那么我只能说,你现在产生了幻觉!”虽然我有段日子没调教高静了,但她此刻对我的分析,大概还像从前那样精准。
高静的问题问的很毒,我思量了半天刚想开口敷衍她,高静自己的手机就抢在我之前把她的主力已转移了过去。而从高静拿起手机地那一刻开始。她的脸色就越来越差。等她把手机摔到操作台上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比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还难看。
“高天死了!”我正隐约的猜测着什么的时候。高静忽然不顾自己原则地说出了刚才电话里地内容。
“十分钟以前,在中南路的一个加油站发生了一起枪击案,被害人是高天,头部中枪,当场死亡。两个犯罪罪嫌疑人都做了伪装,而且有同伙接应……”
高静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后,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便突然发难道“叶开,你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刘冬现在到底在不在云洲吗?这件事情是巧合吗?”
“你怀疑是我在给刘冬创造机会?”很哀怨的看了高静一眼,我苦笑着摇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刘冬现在在哪里,怎么可能给他做引子呢!更何况,我到现在为止都没和刘冬联系上,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找高天是因为刘寒的事情……”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发生的事情!”或许高静也愿意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于是经过了几秒钟的对视之后,车厢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我有几个疑问!”顺手把车窗摇低之后,我点燃刚才一直攥在手里的烟思索道“假设在你的人和我的人都没找到刘冬的情况下,刘冬回到云洲的第一个动作应该是调查而不是随意杀人,假设他调查出了重伤刘寒的是罗峰,那么他杀的人也应该是罗峰甚至罗峰背后有可能隐藏的那个老板……”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在误导我们大家?”高静习惯性的同意了我的分析,但很快她就更加疑惑的问道“那这个人想干什么?杀人灭口?你已经让那个马仔人间蒸发了,要是这个高天在不见了,那刘冬又怎么能知道是谁和这件事有关呢?”
“被橡皮擦过的白纸更好些东西!”我犹豫的摇头道“这个人是高手,虽然现在直接和罗峰关联的人都不见了,但是你们却可以把两人用罗峰并案,换而言之,这两个人现在到了你们的手里,除了你们提取的调查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从这两个死人身上知道关于罗峰的消息了。加之如果让刘冬认定了罗峰,那他除了在云洲等,就再没有别的办法……”
“罗峰很快也会浮出水面儿?”高静这次学聪明了,她没浪费我多少时间便很明了的判定道“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成立的,那现在有一点就可以肯定了!有人在坐庄,而且利用刘冬的愤怒,正一步步地把他往这个庄上撵。”
“知道是谁吗?”高静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灼灼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
我的确是没办法回答高静的问题,因为我实在想不起自己最近或者从前的罪过什么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表达不满的人,相信崔雷他们也没有。可是如果说是某个对手想在这个非常时期搞些事情出来,这种手法又未免让人有些不齿,相信肯这么做的人也不多。如果说单纯的是想针对刘冬和刘寒两兄弟,对手貌似又有些浪费资源,与其这么大张旗鼓的带着警察和我们绕圈子,还不如直接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给刘寒来个痛快地,然后直接约刘冬面谈。
“谢小龙现在什么情况?”想来想去,我也就只想到一个和这件事可能有关的人。
“他?”我的话,像是给高静指引了方向的暗夜明灯一般,一下子让这个丫头的眼睛亮了好几十瓦“他现在在监狱里的一个铝塑门窗厂当厂长,据说这个厂是他捐给监狱的,而且他现在每个星期还有两天时间可以到社会上来放风……”
“他恐怕认为自己现在是在疗养呢!”冷笑着摇了摇头,我摩挲着窗口回忆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准确地说是两个”
“宋波和宋斌!”狠狠地扔掉烟头,我如释重负的确定道“几年前,因为欧雪婷,我曾经让人打断了宋斌一条腿,而且他们哥俩的亲爹又是被我送到秦城的……”
“可是现在当事人是刘冬和刘寒!”高静似乎很不满意我提欧雪婷的名字,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打断我道“宋武钢失势之后,他的两个儿子根本就不可能像以前那么风光,况且,就算真是他们两个人有报复你的勇气了,那为什么还要绕这个不可能回到原点的圈呢?”
“胡文忠扶正了吧?”我无奈的耸肩道“几年前的那个局,现在就剩下这么几颗残子,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所有人都倒下之后,独独的留了一个胡文忠?还有,要是刘冬有什么事情,你认为我或者崔雷会袖手旁观吗?”
“你还是没看透!”善意的冲高静摇了摇头,我一边示意她开车,一边习惯性的调教她道“宋武钢和他的鑫德是都倒下了,可合创还在!现在是法制社会,父债子偿那套早就行不通了!在宋波和宋斌眼里,我和胡文忠都不是什么好人,趁着我失意的这个机会让我们狗咬狗,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
第二百七十一章 … 酒,高静二十七年
我没有资格去看高天被人枪杀的现场,所以不可能对这件事有什么太直观的认识,但是从高静的判断来分析,凶手应该是职业的或者说是老练的。
没人会想到高天要在油站停车,所以说很有可能他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凶手用的是云洲黑市上最常见的五连发短管猎枪。这些线索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证明了两件事,一个是刘冬还没回到云洲,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另一个就是,策划这场闹剧的人剧本写得还不错,但是操作手法,过于粗糙。
摸清楚了对手的套路,剩下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只要确定这些人的脑袋和行动不是那么的一致,我就应该可以在他们“封镜”之前找到刘冬。我不反对他去给自己弟弟主持公道,但至少,总要先清场。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高静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从油站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静静的思考,实在是被我用手指敲击窗棂的声音给搞烦了,她才迷茫的把车子停在了花都广场那个霓虹迷离的十字路口。
“三天,就三天时间!崔雷和马国为已经消失了,如果在剩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咱们还找不到刘冬的下落,那就证明他肯定是已经回到云洲了!”
点燃高静递给我的烟,我不自己的邪笑道“静儿,帮我个忙,这几天我跟着你做义工怎么样?你不用报答我什么,只要能在三天之内挖出来罗峰这个人就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么!”高静很白的瞟了我一眼。同样学着我地表情但只是坏笑道“我现在有一点不太确定,按道理讲,刘冬回云洲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找你们帮忙挖人才对,可你们怎么会找不到他呢?而且你们上午的时候还都张牙舞爪的想搞点儿事儿出来,怎么这会儿就全都准备玩儿消失呢?”
“四年前是我把刘冬送出去的。所以他很清楚我现在在想什么,虽然他们不会反对我地作法,但并不表示他们没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只能选择自己解决。”
遗憾的冲窗外摇了摇头,我有些失望的呢喃道“我们都不是为了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摁在江湖恩怨的范畴之内……”
“莫名其妙!”
男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女人理解起来总是很困难,高静也不能例外,尤其是现在她面对的还是一群存在于社会最底层和最高层男人之间的情感博弈。
“把你能知道的东西,全部跟我分享,如果罗峰还在云洲,我保证三天内把他挖出来!”高静仍旧是坚持着她地原则说道“至于你本人,我们人民公安没义务当保姆,所以你最好在这几天找个凉快儿地方呆着。要是让我发现你跟踪我,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地取消!”
“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转回头,我盯着语无伦次的高静坏笑道“你知道得,因为我爸爸妈妈都去香港了,所以我不能回家了!今晚,我没地方睡……”
“睡马路去!”我还没开始入戏,高静就很没有同情心的打断了我的可怜,她此刻决绝的表情,让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铡刀下的刘胡兰。
“思想真不健康!”故作委屈的鄙视了高静一眼。我推开车门边往广场中心地喷泉走,边背着身子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今天晚上准备熬夜开工!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警察的脑子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
“流氓!”
高静很礼貌的回应了我一句之后,不给我任何感谢她的机会,便轰鸣着把车子撞了出去。看着她漂移过弯儿时闪烁的尾灯,我终于明白这位警花儿姐姐为什么不开自己的中华而偏爱普桑了,估计能经得起她折腾得中华。金杯还真不一定生产的出来。
惨笑着摇了摇头。我大大咧咧的坐在喷泉池边点燃了自己从高静那里顺手牵来地烟,我不打算装沉思者。也不打算在这里静坐一夜,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好像该跟自己打个赌。
“你不是要去开工干活吗……”
很幸运,我坐在水池边还没来得及加注,风一样的高静便去而复返的飘到了我身后。我们两个人此刻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不过仅凭习惯,大家便很难逃脱彼此的了解。
“毛主席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所以,我打算按你地指示现在这里休息下!”背对着高静,我有雅地吐了个烟圈。
“你是在深沉的无耻着,还是在无耻地深沉着?”
被我深沉的气质感染到,高静再也绷不住自己的严肃,她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过后,我们两人中间迅速的弥漫起了一股诡异的妖娆。
“走啊!发什么呆!”
两人将这种清冷的暧昧保持了两支烟的功夫后,高静用自己的鞋跟敲击着地板提醒我道“你要是不嫌我们局里头的宿舍寒酸,就给我回去……”
“你不是买房子了?”我故作激动地转过来跟在高静的身后疑惑道“你这个级别一年应该能收不少份子啊,不至于还住宿舍吧?装廉洁呢?”“我不也得往上缴啊!”高静很不耐烦地把我推进车里,而后横着眉毛威胁我道“就是宿舍。你要住现在咱们就走,要不住,马上回去睡广场!”
还是睡宿舍吧,再怎么说那也是大队长的香闺呢,至少应该比广场暖和不少。而且搞不好,我还能混上个美人夜暖衾地待遇。我得算盘打得是不错,可是等高静带着我绕回了她那间一百多坪的宿舍时我才明白过来,物质的现实和抽象的脑电波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地。就像我不应该把宿舍单纯的理解成一室一厅的小单元房一样。高静把我扔回她的窝之后,自己却守在门口不肯进来。
暂时不理会高静地犹豫,我很实在的走进饭厅里打开了厨房的冰箱,本来是想找瓶水的,但除了云洲的小烧和大雪之外,根本就再没有液体状的东西。
“你不会是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吧?”随手扔给高静一罐啤酒,我盘着腿坐在被打理的很干净的地板上仰视着她问道“看样子你应该是在这里常住的?难道就因为我,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夜宿街头?我不嫌你胖,咱俩挤着对付一个晚上就行了!”
“我是怕我的作息时间打扰到我妈妈!”高静终于挣扎着走进了自己地家门,不过她没有像我一样赖在地板上。而是很惬意的蜷缩进了自己那朵蘑菇状的沙发里看着我幽怨道“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要不是为了查罗峰的事儿,我才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扯淡……”
“那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很没面子的躺倒在地上,我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那组巨大的水晶吊灯深沉道“静儿,我打算离开云洲了……”
“去哪儿?”高静似乎早就明了了这个事实,她不急不缓地站起身坐到我对面的桌子上道“是刚刚决定的?还是早就决定好了最近才开始行动的?为什么要和我说?”
“摩纳哥和旧金山这两个城市,你更喜欢哪一个?”我没有回答高静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很贱的眼神儿盯着她走光的双腿之间玩味道“本来我是想等六月份从香港回来之后才告诉你的,但没想到却提前了……”
“你这算什么?命令还是乞求?”高静虽然察觉到了我的眼神落在哪里,但却丝毫没有改变自己坐姿地意思。只是重重的把酒罐摁在桌子上之后质问我道“三年没有消息,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要带我走,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你知道为什么!”我笑着擦了擦自己流出来的口水,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抹纯白研究道“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想出答案吧?不要试图欺骗自己,看看这间房子,看看你现在坐着的,看看你厨房里摆着地那一整套西门子,看看你短裙下那条白色地底裤……”
既然那抹纯白已经束缚住了高静的私密。而且她没有再找任何一个借口为自己掩饰什么,于是我索性从地板上爬起来绕道了她地身后。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我轻轻的咬住她的耳垂儿腻声道“静儿,我是应该先抱你上床呢,还是应该先吻你……”
情爱这种东西不是请客吃饭,所以虽然我嘴上很客气。但手却已经很不老实的从高静身后缠落到了她饱满的双峰上。在她没来得及张嘴之前。我便已经顺势吮住了她的下嘴唇。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下嘴唇被人吮吸的时候还保持正常的呼吸,而高静。则更干脆的事去了思考的能力,任由我轻轻的把她摆放在地板上为所欲为。
生平第一次,我再此之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高静身上的这身制服有感激的情愫,但今天,我不得不再内心对设计者说声谢谢。谢谢它让我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两颗早就属于我的小红豆,谢谢它让我第一次领略到了高静双腿的柔韧性到底有多好。
“抱紧我!”
一座情感世界的火山可能需要几年到几十年的时间来孕育,但是爆发,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的品尝高静地香甜,已经在我的温柔下失去理智的她便主动地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攥住它……”
此刻的高静就像是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地孩子。她贪婪的向我索吻,却又失去理智似的拼命想把自己的玉兔送到我地面前,直到我被那对白皙的硕大堵得喘不上起来,高静才用一声高亢结束了自己身体上的激情。
“抱我回床上去,我不想在这里!”
虽然身体上的激情正在消退。但是高静的情欲似乎才刚刚被点燃,她软若无骨的用自己的四肢紧缠着我的身体,却又不时地扭动着要我做一些我现在根本就做不到的动作。
直到我重重的把挂在自己身上地她扑倒在床上,高静才用自己今晚的第二声高亢结束掉了自己眼神迷离的梦游状态。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未见到过,也从没想到过的她那狂野的另一面。
或许是被我压抑的太久了,所以高静整晚都保持着一种亢奋的状态,这种感觉和我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让我很容易就深度睡眠在她持续不退地激情当中。
她的确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所以第二天中午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昨晚被我印上了点点梅花的脂皙色肌肤,也没有看到本应裸露的素手香肩。除了酸痛的膝盖和被单上那一丝昨晚激情之后留下的痕迹之外,我就再也找不到自己失身的证据了。
猪:
我回队里了!这几天你自己跟自己玩吧!我需要点儿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帮你把罗峰揪出来。
静儿
客厅和其他房间里仍旧是没有高静的影子,除了贴在冰箱上地这张字条之外,整间屋子和昨天晚上的时候再没有什么不同。高静的称呼倒是挺有意思,没想到奔三张儿的人了还会喜欢这种小孩子才玩儿的把戏,看来有时候人说的爱情养颜这句话还是可信地。
“你是去找地方思考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吧!?”顺手把纸片儿扔进纸篓里,我直接拎着一罐啤酒又返回了卧室,而后堵着自己地运气打开了高静的衣橱。
“不知道朴慧姬地衣橱里是不是也有我要穿得衣裳!”
看着高静衣橱里为数不多,但每款的版型都是我曾经穿过的那些套装,我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乌云白雪喜欢多且新的准备方式。高静喜欢精致守旧的收藏方式,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朴慧姬就应该喜欢合适且体贴的变化轨迹呢?
随便选了一套衣衫穿戴整齐后,我很是听话的离开了高静的家,不过虽然我很乖巧的自己和自己玩了三天,但高静却没有找到罗峰的一点儿下落。别说是三天,整整三十天过去后,不但罗峰这个直接凶手的下落找不到,就连黑竟这个夹杂在中间的小疵郎子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
现在我敢肯定,刘冬的的确确是已经在云洲了。可问题是,他是我兄弟,我们之间太了解彼此。所以就算我让叶全和梁翎他们带着人整整把云洲城翻了三遍,也楞是没找到刘冬的下落,虽然明明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落脚点。
为了自己兄弟。我可以暂时把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都推给姐姐去做。但是有一件事,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缺席。绍基要借着A&E电讯上市的机会进行第四次整合了。如果不出意外,老爷子将在这次整合之后成功问鼎世界首富的宝座。
而为了能让老爷子有个体面的退休“仪式”,我和姐姐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把自己所认识的那些朋友们统统地都搜罗到了香港,我可以爽约那个自备且自大的拉瑞?艾利森,但却不能不去感谢在欧若兼并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中给我巨大帮助的普京,我可以不理会那个摩纳哥的老王子阿尔贝,但却不能不去和九叔谈我接手龙堂的事情,我可以跟童袭伟打太极拳,但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给童爷爷一个关于芊芊的交代了。
不过还好高静不是那种很粘人的丫头,如果说以前她被我搞得有些迷糊,那么自从我把她的宿舍当成自己在云洲最后的窝之后,以前那个凌厉的高静总算是又回来了。有她在云洲,再加上很了解刘冬的崔雷和马国为,我不再的这段时间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刚刚从洛杉矶回到香港的唐俊召了回来,因为自从我离开云洲飞香港的那一刻起,我的感觉就很不好。
第二百七十二章 … 入主绍基
老爷子们的想法,和我们黄毛小子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看重的,是自己能用多快的时间在那个什么福布斯上站桩,而他们则更看重自己能用多长时间圈起一个实业系。我们可以今天当首富,明天就去拉板车,而老爷子们却宁可从拉板车一步步地坐上劳斯莱斯。
这或许就是代沟,也叫时代性性差异,这种东西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大家都是活在大时代下的当事人。就像曾经和干爷爷一起呼啸香江的华人四大探长,就像借着金钟而崛起的香江四大家族,就像现在我们这票聚集在一起玩美国科技股的豪门十三少。
当然,我们也是有共性的,像我,像小超人或是郭仕达这样的小字辈,虽然有明天拉板车的勇气和准备,但我们谁也不敢说自己对已经拿到手的东西表示不在乎。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是求稳的,就像小超人在察觉到3G可能带给他的负面影响之后,立刻就把和黄拽进了自己的远景里,就像我因为要撤退而不得不把绍基第四次整合的事情一拖再拖。
我们都是在找缓冲,都是在给自己做水到渠成的铺垫,我不想看到绍基猛然间市值暴涨,然后各方对我们的关注持续上升。那样的话,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就会有人以我们根基不稳为借口做舆论质疑。单纯的应对投资者信心匮乏,我们还做得来。要是有人在背后鼓捣些小动作,或者是我们头上的大老板们关键时刻态度暧昧,那一切就真地虚无飘渺咯!
我要做得,就是不能让人在背后下黑手,而且还要让大老板们因为利益捆绑的关系。不管什么时候都坚定地站在我们身后。所以,这些年老爷子一直在帮我和那些老树根儿们盘道,希望我们能牢牢地抱在一起,就算偶尔有些摩擦。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
目前来看绍基做得还不错,至少,在我下飞机的那天,全港媒体已经把老爷子成功“登顶”的消息当成了历史封存而不是新闻。他们现在更关注的,是几天后老爷子在浅水摆地那几桌寿酒。关心时政的人,希望从普京私人来港的消息里嗅到点儿什么,关心金融业的人,更希望能从姐姐和罗杰斯地会晤中猜猜日本芙蓉财团的命运走向,关心体育或者是最近快被炒疯了的能源供给问题的人,更想从我和阿布以及弗里德曼身上窥视下中航油的前景到底如何。抑或是切尔西或摩纳哥是不是能坐着我们亚欧联合航空的飞机来香港溜溜食
满招损,谦受益,这么多年始终屹立潮头的老爷子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这个信条,这所以从我到香港的第一天起,为了不让大家的注意力过分地集中在那些外来的洋和尚身上,老爷子有意识的对自己控制着的几家媒体放了个消息出去。这件事我并不知情,直到第二天早上姐姐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我才从脸上油墨味道尚浓的板纸上看到,我上位了。从此刻起,我真真正正的坐到了绍基掌舵,也就是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上。
“真土!”随手把报纸甩开,我睡眼朦胧的看着同样睡眼朦胧且衣衫不整的姐姐抱怨道“姐,你能不能去和老爷子商量下,咱们别叫总经理行不行?我可是刚从总经理地位置上被人家撵下来,要重新上位,也得换个好听点的名字吧?什么总裁,总监。主任,或者总协调之类的,我不挑,随便给我一个就行!”
“自己去和老爷子说去!反正现在绍基是你们家的,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姐姐没有得到我的感谢,很是不忿的坐在床边撩开我的背角。把自己因为赤裸而略显冰凉的小脚揣在了我的胸口。
“凉!”心口被姐姐挠到。我不自觉地哆嗦道“姐,我是个爷们儿。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你就不怕你们家狮子王对我产生什么扭曲心理!”
“你先是我弟弟,然后才是爷们儿!”姐姐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是继续大大咧咧地把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知足吧!一会儿淘淘的飞机就到了,以后你再想找机会给我暖脚,恐怕淘淘也不乐意咯!”
“我在摩纳哥等你!你不是总说滑雪的时候冷吗,到时候我在阿尔卑斯山上给你暖!”我傻愣愣的攥住姐姐的脚,有了很大地力气才挤出一丝傻笑道“姐,苏菲那个小丫头片子送我地别墅可大了,几乎能看到整个狗头山外加蒙地卡罗,别说是你了,就是你们家狮子王我都圈的下……”
“你还是留着养你家地那几头小恐龙吧!”姐姐害怕自己的脚心会被无辜的牵连到,连忙娇笑着把被子踢开坐起来敲打我道“看来看去,还是萧潇最乖,这几头小暴龙,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你以后有的烦咯!”
幸好
乌云白雪现在倒是还好,除了时不时地把因为人前端庄而积攒下来的邪恶全部爆发在闺房内之外,基本上还没祸害过什么。可是一旦离开这里到了摩纳哥那个不受压抑的环境下,难保她不会把自己二十几年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全部迸发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姐姐好像是猜到了我正在害怕什么,在离开之前。她很是幸灾乐祸的冲我挤眉弄眼道“快去接你地公主吧,还有一个多小时她的飞机就到了!这可是关系到你能不能顺利离开的大事,就算怕也得等到了摩纳哥之后再害怕……”
“乌云白雪要是敢胡闹,我就把她发配给你调教!”
望着已经闭合的木门,我冲着空气恶狠狠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就是敢在没人地时候瞎喊两嗓子。谁让我叶开不是个凡人,我叶开身边的女人各个都是人间极品……
虽然姐姐一再的提醒我时间,但我赶到机场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不过感谢东航。还好他们用自己一贯地传统为我争得了半个小时堵车的时间,让我可以先于乌云白雪出现在海关。
就算没有那些狗崽子尾随而来,此刻俏立在通道正中央冲我微笑的乌云白雪也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她天生一双让人嫉妒到发狂的长腿,加上对丝袜有着职业病一般的依赖以及被那双烈红色的小皮靴烘烤到张力十足的一袭黑衫,任谁此刻也无法吝惜自己对魅的迷惑。
就像大部分的机场地勤一样,如果不是乌云白雪在走道我面前之前摘下了墨镜,我还有可能把眼前舍弃了自己高跟鞋地小空姐当成是疯狂的迷恋着靴子的牛仔女郎希福。
“老公!”
只要不在屋檐下,乌云白雪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激动,尽管她的眼睛看到我时充满了战栗的晶莹。但她也只是在轻轻的偎进我怀里之后清脆的给我印了个她自己的记号。
“没人管你了,是吧?!”抓着乌云白雪的手背擦了擦脸颊上地唇印,我轻轻的帮她拢了拢风衣的领口后玩笑道“你是在抗议我为什么不让飞机去接你呢?还是想告诉我你有好消息要和我分享?”
“你猜!”
似乎是很不满意我的动作,我刚刚擦掉自己左边脸颊的烙印,乌云白雪又执着的在我的右脸颊上印了
“我猜我们还是上车吧!”
拽着眼神儿从战栗逐渐变成迷离的乌云白雪,我们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自己地车子。幸好多年养成的良好家教让这个任性的公主还有着一丝残存的克制力,否则,真不敢保证从北京那个地方逃脱升天的她会不会当中释放自己的压力。
“老公!抱抱!”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被我强行塞进车子里地乌云白雪就直接朝我挂了过来。幸好在被她咬到之前我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因为肺活量的问题而窒息在她地温柔香里。
“想死我了!”舔着自己绛紫的嘴唇,乌云白雪像一只刚刚逃出封印的妖精一样瘫软在我身上迷糊道“姨父去北戴河了,他的意思是这一次时间可能会比平时要长,如果你能在他们从北戴河回来之前去趟天津,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老板动动嘴,小兵跑断
有了乌云白雪讨来的这张通行证,我一直僵硬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刚想在问问细节。乌云白雪的第二波攻击就已经喂到了嘴边,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的我,窒息中差点儿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没咬到!”乌云白雪坏笑着放开我的嘴唇后大口的呼吸道“老公,你有没有很想很想我!”
我终于知道那位王大妈为什么连我的面儿都不见就肯把自己闺女交给我了,也终于明白大老板提出的条件为什么这么简单了!家里放着这么一个貌似人畜无伤的祸害,任谁也想早点儿把她嫁出去。但是咱们这位公主可不是好惹的。要是给她找个自己不得意的。估计她能把紫禁城给拆了。
“你干什么要是蒙古族啊,你要是黎族多好……”
“讨厌!”我还没抱怨完自己的苦楚。被人家当成大佛给送出来的乌云白雪就立刻剽悍了起来“你还想试婚是怎么着!?我告诉你叶开,为了你跳圈的事情,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去跳太平洋……”
感激的把乌云白雪抱在腿上,我摇下车窗指着窗外地鹤嘴湾深沉道“淘淘,记住今天,记住这个地方!从这一刻开始,咱们自由了!给我点儿时间。整个地球都会是咱们家的后花园,到时候,你要是想在太平洋里游泳,我陪你!”
“不懂浪漫的傻子!”或许是被我的深沉吓到了。乌云白雪挣扎着从我腿上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忸怩道“和你开玩笑地!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你不要我,我都会赖你一辈子的……”
“地主家也没余粮!你现在已经不能像以前的公主一样寄生了,而且又刚刚辞了职,是不是该考虑着做点什么?我可不能白养你!”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不懂浪漫地木头,我很大胆的把手摁在了乌云白雪的小腹上。
“那我也要生双胞胎!可爱死了!”本来以为乌云白雪会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个刚刚解除了封印的妖精不但不反感,反而是被我勾起了她自给骨子一直隐匿着的那种因为没有得到过而变得尤其凝重的?(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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