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第 9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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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受过什么正经的擒拿格斗训练。但是对付胡文忠这头只能在酒桌上哼哼的猪,还是绰绰有余,只在众人迟疑地几秒钟时间里,我便成功地在冬子眼前给他供了个猪头出来。

    很多年没看到我出手打人了,所以本身就已经处在爆走边缘的崔雷第一个反应不是发愣,而是下意识的抄起身边的椅子就向已经被我踹倒在地的胡文忠砸了过去。

    我们两个人就好像是两条导火索,引爆了这个灵堂里所有被黑色的凝重压抑了一上午的人们的愤怒,同样也只是刹那间,胡文忠带来的那几个秘书式地人物便也和他有了同样的下场。而其中一个带了枪的傻小子,在没来得及打开保险之前,便被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唐俊扭断了双手。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是有人想算计你!”

    因为被马国为丢到我身边而没受到攻击的高静,目前可能是这间屋子里除了唐俊之外最理智的人,她一边去拉扯着丝毫不顾自己地淑女风度、频频用自己地脚尖踢向倒在地上的胡文忠面门地乌云白雪,一边张嘴咬住了我的手背。

    “松口!”

    疼不疼得我不知道,总之脑袋清醒无比的我此刻真的很想笑,乌云白雪抓着自己的裙摆踢人的样子,和高静像一只小狗一样瞪着眼睛咬着我不放的神情。怎么着看,都和这个乱糟糟的灵堂敛不在一起。

    “都住手!”因为实在是甩不开高静,我只得适时地妥协下来冲着已经把胡文忠等人揍的看不见人形的众人喊道“冬子不养宠物,我不要这几条死狗陪葬!”

    “老公!你的手!”

    因为习惯,所以回过神儿的乌云白雪,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静咬住我的嘴角淌出的血迹。于是她那本来刚刚因为我的喝止而平息下的愤怒。瞬间便又再次点燃了起来。小拳头也直愣愣的冲着高静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出去!”虽然乌云白雪发飙的样子很可爱,但我还是本着家丑不外扬的原则忍着笑把她和被她揍了一拳的高静交给唐俊带了出去。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女人能看的。

    “把这些人的工作证和警官证都给我搜出来烧了!”终于从满手是血的崔雷那里得到了他下飞机以来给我的第一个好脸子之后,我接过他递上来的手绢包着手缓缓地蹲在双眼充血的胡文忠面前嬉笑道“这家伙长的跟猪头是的,谁认识他们?出门连个能确定身份的东西都不带?就你们这样的盲流还敢冒充自己是警察?”

    “叶开,你脑袋让门挤了吧,你敢打警察?”虽然胡文忠的嘴已经肿得咧到了北半球,但这老小子还是很威严的教育了我一句,只不过我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用耳光结束了他的含糊。

    “他们不是想要我疯吗?我今天就疯给他们看!”扭头看了一眼乌云白雪的保镖后,我邪笑着抖了抖崔雷给我的手绢,而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握住了唐俊顺手牵过来的制式手枪指着胡文忠的脑袋道“老胡,咱们两个人明里暗里的,也看着对方不顺眼了四五年了,是个时候该了解了!现在我没你想得那么落魄,你也没自己想得那么神奇!因为,虽然有人不喜欢我,但我终究还是个人!可你呢,你不过就是他们用来传染给我狂犬病的一条狗,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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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八章 … 争执

    其实在周围这些已经被我的搞得惊诧无比的人眼里,我可能比浑身浮肿的胡文忠还让人难受,毕竟,敢把警察揍成猪头而且还扬言要杀了他的人,除了住在精神病院里的,外面是很少看到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胡文忠害怕了,更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失望了。因为,从我的枪口顶上他的脑门儿开始,他那双充血的眼睛就一直在向乌云白雪的那几个至今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保镖求救,所以,当那些保镖一个个仰起头的时候,胡文忠终于相信了我的话,虽然是先确定了前半句,尔后才确定了后半句……

    “回去准备请调报告吧!”我用变态般的表情挤出来个笑容给胡文忠压了压惊之后,缓缓地抬起枪口道“老胡,忘了今天的事情,忘了我!我要是按着他们的意思离开云洲之后,你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了!”

    “做人还是比做狗好!”

    胡文忠犹豫在三之后,终于苦笑着接过了我伸向他的手,由我搀扶着他,在众人错腭的眼神包围下踱到了门口。看见我们两个人这样出来,守在门口的乌云白雪和高静立刻把彼此脸上的表情调换了一遍,就好像是看到了世界第八大奇迹一般直勾勾的把我们两人送出了院子。

    “你是真的很想揍我?还是真的需要揍我?”被我搀扶到车里之后,胡文忠摇头不迭的看着我身后地乌云白雪感慨道“叶开。到现在,我还是看不透你!”

    “其实我平时挺尊老爱幼的!”轻缀了一口手背上渗出的血迹,我故意舔着嘴角笑道“我第一次想揍你,是你点欧雪婷出台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今天!也是为了不让你留什么遗憾!”

    “谢谢!”

    一个疯子揍了一个傻子,然后,彼此嬉笑着还向对方感恩?我不知道是自己和胡文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已经他妈的傻了!不过或许被强奸久了。真地会有快感。

    “疼吗?”看见我蹲在地上不停的重复舔舐伤口的动作,刚才还坚强无比的高静怯生生地把我的手夺过去含在了自己的嘴里。

    “你现在知道心疼了!?”高静还没尝到腥味,护食儿的乌云白雪就从她手里把我的爪子夺了过去,似乎她好像已经用自己刚才的暴力行径碾平了心中的内疚。

    “我这不是肘子,没有美容的功效!”随手甩开争夺我手背的高静和乌云白雪,我扭过头看着高静命令道“静儿,收拾下自己,后天我们去上海,那里有位大佬在等我!”

    “不许去!”刚刚放下包袱的乌云白雪,听到我地话之后立刻又重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能改变我的决定,但她还是无力的摇曳着我的手臂乞求道“老公,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好吗?我们不要去和文伯伯见面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阴谋家可以牺牲在人民内部矛盾的斗争中,可以被任何人辜负,但是,这并不能作为我放弃自己的民族的理由,几个老东西也没有剥夺我地民族情感的权力!”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和乌云白雪解释什么。索性干脆再次摁住她的脑袋命令道“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的呆在云洲,雷子他们我不放心,你帮我照顾他们!要是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就去找你妈妈,人家都说丈母娘最疼女婿,既然她对我报了这么大的希望,就总要为我做点儿什么……”

    “你他妈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崔雷终于主动领着马国为从屋子里出来找到了我,他四仰八叉的坐在我对面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之后,摇着头扔给我支烟道“你是叶子吗?胆儿肥了你。敢他妈的打警察了?”

    “你不是也打了?”望着我已经熟悉到快能把他忘记地崔雷,我同样嬉笑着耸了耸肩膀道“本来我是想揍你们的,可谁知道你小样儿没给我这个机会,我只好把人民内部矛盾用敌我矛盾来代替,以求转移你们的视线咯!”

    “十几年你也就琢磨明白这么一点儿吧!你说你不在美国老实呆着,回来添什么乱。”崔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内的灵堂。而后不自觉地摇头苦笑道“要去上海干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了!妈地!十几年了。我现在才知道,有时候这人。也得听人劝才能吃上饭!”

    “晚上一起吃饭吧,亮哥也正在往回赶!弟兄们好久没在一起坐坐了,出了这么大地事情,总要说道说道!”多年的习惯一时间还是很难改掉地,所以崔雷只是试探着劝了我一句,便很别扭的转移了话题。

    崔雷都开不了口的东西,亮子他们更是没办法说,加之一餐晚饭全部都是素冷的白食,因此,这顿空了一幅碗筷的团圆饭,吃的尤其得压抑。

    “新云钢不能交出去!我去上海的时候,会把云钢从周仲毅手里要回来!以后我回来的可能会越来越少,所以,大家要抓紧这最后一条保险索!”作为众人的主心骨,我还是冒着大不违首先放下了自己的碗筷。

    “不管你们几个人现在在想什么,都要克制下自己!今天上午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我觉得这件事越看越像是个圈套!”亮子谨慎的接过了我的话茬,虽然他没有崔雷那么大智若愚,但同样也看到了这件事的不寻常。

    “我的意见是把四海拆掉!”保成在亮子的示意下,有些不自然的一一给我们点燃烟后才坐下小心道“想完全的扒拉出一个煮鸡蛋容易,但想完全地扒拉出炒鸡蛋?这个世界上还没这样的人!所以。只要我们把各自立的利益抓在自己手里,这一层层的东西,他们总不能一起拿下吧?!”

    “保成哥,你说什么呢?你忘记当初叶子为什么要弄个四海出来吗?四海是把咱们连在一起的根,这个根还是在香港。谁要是想动我们当中地任何一支,不都要先考虑四海的反应啊?!你现在把它拆了,别人还有什么顾忌!”崔雷对整件事看的最清楚,所以。他此刻有些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你喊什么!”亮子很不满地冲崔雷摆了摆手,很是为难的拍着桌子道“冬子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个意外,这件事都不能再扩大!多少年前我就跟你们说过劝冬子洗手!谁听过我的!要是当初冬子不走,我们大家看着他,还会有今天的事情吗?出了事情,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要是我们本身抱的紧,谁他妈的能找到缝儿!”

    “还有你!你回来干什么!明知道是个坑还跳?你看看你这些天都做了什么?你的谨慎哪去了?三天七条人命?咱们不是街边碴架的孩子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双眼睛就在看着你!你的谨慎哪儿去了!还敢打胡文忠,你真以为自己这个驸马爷没人敢招惹了,是吗?!”

    或许是想起了当年他自己端着大茶缸劝说我们时候地情形,亮子颇为心痛的冲我咆哮道“咱们付出了多大代价才走到今天?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不清楚吗?你是最清楚的!可你既然清楚,你还回来干什么!”

    “怎么了?叶子回来怎么了?叶子给弟兄们找公道错了吗?”崔雷受到亮子的感染,同样情绪激动的站起身用茶碗敲击着桌面喉道“我们是金贵了!可他妈的金贵又怎么了?我本来就是一穷二白来的,大不了再一穷二白的回去!有什么的!”

    “我地意思,四海不能散!”。给冬子一个交代!”

    “你怎么交代!”崔雷无处发泄的邪火,终于又溅到了我身上,他不假思索的躲过乌云白雪手里的纸巾甩向我道“擦什么擦!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你怎么交代?设这个局地是你老丈人,你怎么交代?杀了他?你敢吗?”

    “别动!叶子让着你,不代表我不敢打你,你动一个试试!”崔雷继续癫狂着把站起身的高静唬在当场之后,忽然从桌上抄起那副空摆在那里的碗狠狠地砸向我道“滚!滚回美国去!你回来干什么!你他妈的什么都做不了,你回来干什么!回去啊,回去穿你的名牌。喝你的洋酒啊……”

    “他妈地,你傻啊!不知道躲啊!”

    我没想到崔雷会朝我动手,所以只是稍稍一楞神儿地瞬间,脑袋上便结结实实的被他给开了条口子。崔雷也没想到我不会躲,所以他稀里糊涂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扔到了一个没有台阶的高台上。

    “你傻啊?十几年的弟兄了。你不知道我不会躲啊!”胡乱的抹了一把嘀嗒到眼睛里的血。我直愣愣的看着围着桌子发呆的几个人一字一顿道“你们明知道我不会躲,就别再瞎操心!这件事情因为我而起。就的因为我结束,后天我去上海,我总要给冬子个交代!谁他妈也别劝我,我保证,过了后天就没事了!”

    “靠!不知道带着纱布让不让上飞机……”

    看见乌云白雪包在我头上的那块歪歪斜斜的白色手帕,我们这些个傻老爷们儿终于都忍不住笑了。不仅仅是我们,走出金鳌大厦大厅的时候,就连保安和路人们都被我这个滑稽的扮相给弄得辛苦不已,毕竟,他们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我们这些个云洲名流窘态的人。

    “叶先生!”

    我好不容易在众人的保护下左躲右闪的逃出了大堂,还没来地及庆幸。一个很嗲很熟悉但却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就彻底的把我好不容易挽回来的形象给震了个粉碎。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巧合这种东西,竟然能让远在台北地嗲妹忽然间蹦到了我眼前,而且,我还是刚刚回到云洲还不足二十四小时。不过随即我就释然了,因为林芷玲身边。还站着应该也是刚刚从台北赶过来的杨成奎。

    “老板,对不起!”等我转过身站定之后,杨成奎立刻迈着矫健的步伐贴道我身边连连道歉道“老板,你没事吧?阿冬的事情。请节哀……”

    “成翁有心了!”虽然不太喜欢杨成奎在公共场合这么称呼我,但我还是微笑着接受了他地道歉,毕竟,这件事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大,人家是为我牵线搭桥的,没有义务帮我看刘冬,更没有权利和胆量硬把刘东留在台北。

    “叶先生!原来你真的在骗我啊!还说和我老板不认识!?”嗲妹似乎没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傻愣愣的蹦到我面前之后,竟然摆出了一幅很天真地表情质问起了我对她撒谎的事情。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啊!你失去的最最珍贵的东西,可能别人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冷笑着拍了拍杨成奎地肩膀后。我边走边向林芷玲挥手道“冰激淋小姐,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还要去包扎伤口,恕不奉陪!”

    “叶先生,请等一下!”林芷玲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孜孜不倦”的,我越是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在后面追我追的似乎就更有意思!

    “对不起,叶先生,你朋友的事情我很抱歉!”在杨成奎的提醒下,林芷玲拎着自己的裙角给在我身后道“叶先生。是这样的!我这次来这边是要拍一辑宣传,导演先生要求我骑马,可是我不会,所以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你的阿哈尔捷金来用,听说它们是最通人性的!”

    “你倒是挺会算计地,可咱们非亲非故的,我有必要借给你吗?”明白了林芷玲的意思后,我不自觉地放缓脚步看着她道“冰激淋小姐,我的确是有两匹马在这里。可是它们的出场费会很高,如果你们能接受,就去找这两匹马的经纪人好了!”

    “叶先生,我们是朋友耶!”嗲妹似乎根本就没发觉我是在敷衍她,仍旧不依不饶的追随着我道“你好像才是马的主人哎!为什么我不可以请你帮忙呢?明天,明天我请你吃饭好吗?上次在香港的那顿晚餐。我还没回请你哦!”

    “要是我请吃饭地每个人都回请我。我后半辈子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众人表现出的不耐烦终于也让我开始对林芷玲不耐烦了,选择了一个人流不是很多的地方。我停下脚步向同样跟着我的杨成奎招呼道“成翁,我后天要去上海,要是你方便的话,让那边的弟兄帮我做点事儿,我不想麻烦陈老师了,他最近身体很不好!”

    “没问题老板,我马上办!”

    杨成奎这个老货终于明白过来我不是在有意识地吊林芷玲胃口了,为了弥补自己地过失,他不但立刻“很不给我面子”的把林芷玲打发回了酒店,而且还提前集合好了自己在上海剩下地所有人马,甚至就连被我送交给国际刑警的杨光南以前的那些小弟,都被他临时征调过来跟我。

    “我就是找个人,至于这么大排场吗?”

    虽然我一直在跟杨成奎讲要高调,但是从机场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被自己的高调给吓了一跳。几十个标准黑社会打扮墨镜大汉,整齐的林立在出关通道尽头,而大汉周围则是无数的机场保安,整个情形,就好像天上要掉下来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可能我也算得上是大人物,毕竟,周仲毅上个星期被圈养之后,以前和他在生意上有来往的人都避之不及,而我现在这个时候来上海,在老百姓们看起来,这与自投罗网无异。

    “你到底想干什么?”从小在北方长大的高静好像很不喜欢上海湿潮的天气,所以一出机场,她就好像是失忆般的把自己在飞机上问了我很多便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又问了出来!

    “周仲毅现在关在哪里你知道吗?”在众人的簇拥下,我很嚣张的冲着禁止吸烟的标志点燃烟边走边解释道“周仲毅现在在上海看守所,因为是刚刚被羁押,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和他见面。我现在如果想见他,就要用点特殊的手段,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谁能帮我见周仲毅,谁就有资格拿我刚刚拍出去的那一千万红花,而这些人,是为了证明我有资格出的起一千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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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九章 … 牢中对

    上海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无不集中于此,所以,我的一千万丢出去没几天,便有一位酒徒大哥帮我砸开了看守所的大门,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单独”的见到了只穿西装却不系裤腰带的周仲毅。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相比起现在上窜下跳的我来,周仲毅似乎仍然没什么变化。他看向窗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渴望,更没有一丝的后悔,就仿佛,那些东西依然是属于他的,只不过他因为找到了自己休憩的时间而暂时不需要它们一样。

    “我猜到你会来!”

    我还没问周仲毅见到我时为什么还这么平静,他自己倒先解释了起来,看得出,他眼神笼罩住我时,更多的显现的是不甘。

    “可不可以在你耀武扬威之前先给我支烟抽?我好久没看猴戏了,有点儿不太习惯!”或许是因为捱到了岸边的关系,周仲毅现在跟我说话的方式,竟然比以前还嚣张。

    “我不抽混香型的,你凑合吧!”微笑着把我自己的苏烟丢在桌子上,我首先坐下道“老周,现在解脱了?”

    “你难道不羡慕我吗?”周仲毅同样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身上有味道了,进来洗个澡,干净了之后,再出去就没人嫌恶了!”

    “敢熬夜就不怕天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看到周仲毅坐下之后,我又吩咐高静把我们带来的食盒摆开在了桌子上道“老周。我记得你第一次在香港请我吃饭地时候,就是这种避风塘炒蟹吧?当时咱们喝的是五粮液?好多年了,你记不起来曾经是怎样想办法找关系求我办事,我也已经把酒都戒掉喽!”

    “什么意思?断头饭?!”

    没有人坐牢的时候是开心到不害怕的,本身就很敏感的周仲毅也不例外。刚刚他地表现,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出现而被激出的一种鞋斯里地的表演,所以,我只是缓缓地帮他倒了杯酒。这个至今仍旧相信我手眼通天地家伙便忽然间乱了方寸。

    “只是叙旧!”我把倒满酒的小碗推倒周仲毅面前后,摇头不迭的感叹道“老周,很多年了,事情一直是在变化的,今天的你已经不能坐在龙凯大厦里耀武扬威,我也没能力上达天听!甚至,就连当年你请我喝得五粮液都变了味道,我只好给你换了水井坊,你凑合着吧!”

    “叶总你还是那么谨慎啊!”

    周仲毅知道我没理由骗他,所以很干脆的便饮光了杯中的烈酒。估计他也是好几天没喝过这样的酒了,所以砸么着嘴回味了半天才跟我假模假样的客气道“叶总?真的戒掉了?还是你厉害啊,永远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听说你有个把兄弟过世了?”可能是害怕刺激不到我,周仲毅一边贪婪地舔噬着酒盏,一边含糊的抢声道“叶总,你现在还有心情来上海?这件事不会又在你的算计之内吧?!”

    “这是个意外!”淡然地掸了掸烟灰,我端起自己的纯净水轻缀道“要不是有只疯狗咬我,我也不会被人家当病毒给盯上。本来我以为那些人会给我打狂犬疫苗的,谁知道我也被划入了疯狗的行列里!”

    “我咬你了吗?你不让廉政公署找我麻烦,我能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不设计圈套让我跳,我能资金紧张吗?你有今天全是自找的!自以为给人家提鞋人家就会高看你,做梦!我周仲毅给大小老板们提了半辈子鞋了,要是管用,我早就爬到你头上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被酒呛到了喉管,还是因为愤怒,周仲毅这几句话根本就不像是喊出来的。倒更像是喘出来的,加之他穷途末轮般地哀号,倒还真让我凄凉到说不出话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从你帮我买那个什么陈永仁的地产公司的时候吗?你是已开始就想好了要算计我!”一个人表演累了,周仲毅终于忍不住开始找我对起了台词。

    “比这个还早!”我抱歉的朝周仲毅耸了耸肩后,主动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道“准确的说,我是从第一次在我的浅水湾大屋见到你和你老婆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要算计你了。我之所以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你避而不见,其实是在考察你!但结果你现在已经看到了。你和你老婆很遗憾地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所以,你们成了我盘子里的棋子……”

    “为什么?难道从见到我第

    “分析!我从不做无谓的预测!”坦然地否定了周仲毅地猜想,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地眼睛说道“老周,你知道我怎么评价你这个人吗?矛盾!你出生在内陆地区,天生有向上的渴望,但是你成长,确实在上海这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被海风润湿着的地方,又不自觉地沾染上了海上人家的那种剽悍!试想下,一个高傲的大陆性格和自卑且自负的海洋性格的混合体,又怎么会甘心永远卑躬屈膝的给别人当孙子,尤其这个人还同样是个需要在某些人面前做小人物的年轻人?”

    “好像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找到理由!”周仲毅似乎很不满意我对他的评价,他猛灌了口酒之后又重复的喘息道“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帮我想了那么多敛钱的办法?是想给今天留伏笔,还是想让我帮你多买些土地?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借钱给我的老板介绍给我认识,要是他知道了是你害我出地事情。你难道就不会有麻烦吗?别忘了,上海现在是他作主;就算是我同意了德宜地产给你,难道你就不会像我一样陷入到逃不出去的水塘子里来吗?”

    “你恨我?”答非所问的看了周仲毅一眼,我很是可惜的咕哝道“老周,我教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和我地弟兄们这些年一直都在做!或许你觉得我有钱,不至于这样做,但是,你不要忘了。钱,总是这么一点点地积累起来的!

    以前记者采访我的时候,他们关心最多的问题就是我地原始资本积累是如何完成的,可是就算我告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想发财的人怎样积累原始资本,或者说直接借给他们一些资金,这些人又能怎样?如果这些人都像你老周一样一夜之间输掉了所有的家产,他们有几个人还能赤手空拳的重新站起来?我从不相信那些上下翻飞的数字,我要的是,在这些数字背后做支撑的事实发展过程”

    “那这么说你早就在安排我从这里出去之后的再就业问题咯?我是不是该现在给你说声谢谢!”吃了几个小笼包的周仲毅,明显是底气更足。我虽然运气很是和气,可他跟本就不买我地帐。

    “准确的说我是在找空隙给你第二次机会!我承认我教你如何敛财是为了让你有更多的钱去买地皮,但是,如果你选择不接受,我对你的算计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就像我说的,你这个矛盾的结合体,没什么不敢做的事情,尤其是当面对我这个什么首富的时候,你的自卑心理让你盲目地把自己的身价姓名都跟着我压在了庄上!”

    “这就是你会有今天这个结果的原因!”看着又因为被我猜中心事而自卑的低下头思考的周仲毅。 我轻轻的敲着桌面让他注意道“老周,我不否认,我也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也和你一样生性嗜赌!只不过,你们这些职业赌徒喜欢压小赌档,而我,则是一直拿着福利彩票坐庄!谁输,我都有钱赚!”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强盗说自己是靠赌博发家呢!我德宜几百亿的资产,为了收购云钢和追加投资金鳌。我压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可你呢,只是投了几份报告给廉政公署,就用几张乌七八糟地法人股把它们据为己有了!十三亿,这个价钱还没当初我买你股票时候的钱多呢!你的刀磨得可是真快啊!”

    一个人的独处容易使大脑清醒,所以现在的周仲毅应该已经明白了高价把股权卖给他的那个二道贩子其实还是我。不过他明白也是白明白,我不信现在只能死命地啃肘子地他。敢突然张嘴咬我。“老周。你现在还不明白?难道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向你炫耀我是怎么样用你进入上海楼市的?”我感觉到自己地铺垫做的差不多能接住从高处摔下来的周仲毅了,于是继续苦口婆心的规劝他道“其实你刚才有一点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得罪了你的老板,可是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你还记不记的你想买我的股票的时候曾经拿着身不由己当借口?”

    “那不是借口!是真的!”周仲毅很不客气地纠正我道“你不是不怕吗?你不是就想得罪我的老板吗?你不用解释,咱们两个都是别人向上攀爬的梯子,只不过你是结实的黄花梨木而我是烂掉的秋梧桐,你的老板踩着你上去了,而我的老板,却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原地踏步……”

    “可是我现在也烂掉了!”艰难的点燃自己手中本来已经熄灭的烟,我无奈的向放下筷子的周仲夷耸肩道“你已经知道了,我有个兄弟不在了!?他走的并不安详,所以,我想找几个人陪他。可是现在咱们大家都是名牌啊,那么多人盯着这件事,只要我一动,本来就害怕我说点儿什么或是做点什么的老家伙们立刻就能找到让我闭嘴的借口,而且即便是现在,他们也已经找好了送我远行的计划,虽然,人家没给我准备任何的盘缠!”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想喝酒就自己端,用不着找理由!”周仲毅可能是认为我在求他。也可能是认为我在装可怜,总之,这个没文化的家伙因为酒香,丝毫都没有嗅到我身上地危险气息。

    “你觉得你能在这里头休息多久?三年,还是五年?你有没有想过你出去之后的生活。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了,连白手起家时最需要的的信用都没有了!”

    “不要跟我提你老婆!”我陡然间变了一幅声色俱厉的模样警告周仲毅道“老周,想想吧,钱在人家手里!你能包什么小明星。人家就没可能养个什么好男儿之类地?就算你老婆不会,可她终究是个妇道人家,一个人带着那点钱,说不定哪天又被别人给骗走了呢!”

    “你想干什么?有事情你冲我来!为难她们,你算什么好汉!”周仲毅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还是很清楚我话里的意思,所以虽然他还想极力维护自己的老婆,可是傻子现在都听得出来,他已经被“好男儿”给搞的自卑咯!

    “我对骗女人钱不感兴趣!不过你也不用吓唬我,我老婆现在到底还是公主呢。你那个什么老板地,我还真不尿他!”

    “我是要提醒你!”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周仲毅,我缓缓地吐了个烟圈儿道“知道我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吗?因为我今天上午和文主任见过面,我们常谈了近三个小时,是他批准我来看你的,你懂吗?”

    “你什么意思?想诱供?”周仲毅听说我是从亲手把他送进这里的那个大佬那里来,立刻只愣起脑袋开始表演自己的犹豫。

    “别跟我这儿装!你装孙子还没装过瘾啊!”狠狠的将烟头摁在桌面上之后,我看着开始主动巡视到门口的高静微笑道“老周,我今天上午和文伯伯整整聊了一上午的国际金融。结果我们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人民币必须生值,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不利于咱们国内的经济发展!而我呢,为了表示自己对文伯伯地支持,决定买五百亿美元的人民币挺下他!”

    “你知道人民币现在和美元之间的差价是多少吧?”为了保证周仲毅能明白我再说什么,我掰着指头数道“好像现在是一块多,而到了二零一零年,可能美元兑人民币的汇率可能会破五。五百亿美元变凭空增值三百亿,很划算噢!”

    “我看不如你也跟着我玩儿吧?咱们好歹朋友一场,我不能看着你出去之后找老婆要钱花啊!男人得有点儿钱放在身上防身,要不然你以后怎么着出去找小的!”掐住周仲毅的软肋,我自言自语般的咕哝道“听说杨恭茹最近和台湾的一个阿土伯打得火热,难道这疲软的新台币比咱们坚挺地人民币更容易让她高潮?”

    “你会这么好心?你是为了你自己吧?!你想反?想让那些看咱们两个人狗咬狗的人也体验这种滋味?”

    周仲毅故作不在乎的白了我一眼。但很不巧的是。他颤抖着的小腿却暴露了他自己此刻的心情,让我很自然的趁热打铁道“我没多好心。我就是想看狗咬狗!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说,是四年!你要是什么都说了,是三年外加几十亿人民币的境外存款!哪个更合适你,你自己决定吧!”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不管是三年和四年,日子都不好过!他们现在是答应了给你个短假,可过了这阵子之后,你要是不攥点儿什么东西在手里,你就很有可能真正体会到大圈里的生活!到时候你要是因为没钱买肥皂,那可是会得痔疮地!”

    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嚣张,尤其是我现在这种心情的时候,要不是周仲毅对我来说还有些作用,要不是我答应了文伯伯来劝他,我早就达耳瓜子抽他了!拿大圈里的那种恶心事儿来吓唬他,我自己都有些不齿。

    不过这套东西好像对周仲毅来说很管用,所以我一瓶水没喝完,他便咬着牙决定道“叶总,如果我按你说的那些做,你能保证我出去之后你对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吗?”

    “我已经要去摩纳哥当赌王了!”学着我刚进来时周仲毅的样子,我双眼失神儿地看着窗外道“用这三年时间好好想想哪里适合养老吧,连我这个一号当事人都要离开了,你留在这里还干什么?难道当狗也上瘾啊!”

    第二百九十章 … 步步紧逼

    “他算是答应了?”

    我没给周仲毅留思考的时间,便主动的离开了看守所,虽然我现在能带走得,也就是周仲毅放手德宜地产的结果,但是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没多少时间犹豫,我的条件他一定会答应。

    我是这样理解的,但是第一次跟我出远门的高静却远没有这种觉悟,她虽然已经为我改变了不少,但有些时候的想法,仍旧是过于简单,过于理想化,就像是不懂几天前我为什么要拿着件寒酸的羽绒服而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或是茶叶去拜访那位专案组的文主任一样。

    “他现在和我一样都没的选!”一边伸手给高静抚弄我的伤口,我一边慵懒的端倪着街上的众生道“如果一个人本身就一无所有,那他在里面的时候,更多的可能会想起仇恨,如果一个人因为到了里面才变的一无所有,那他想的更多的,是怎样有命重新拿回自己的东西。这就是周仲毅现在的心态,他不恨我,也不恨自己的老板,他只是想像我一样,坐在窗外看铁窗里的芸芸众生!”

    “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宋斌、宋波兄弟和那个线人,你不是已经处理了?”我盲目的自信,让高静的疑惑变成了一种担心,她不自觉地紧了紧抓着我的手道“难道非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你才算是为刘冬安心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自己都说过了。那个圈子里地人,就算矛盾在大,不也是首先一致对外吗?”

    “我无所谓!”拽着高静钻进车里,我悠然的放下车窗看着看守所的大门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和周仲毅的想法不一样,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地。所以我还可以一无所有的去,一点都不会不甘!但是,我不能让自己面对自己的弟兄时内疚,所以。我必须做这些事情!就算他们会针对我,我也可以等,等我倒下之后再看他们厮杀,等他们因为一个弃子而大打出手!”

    “不要再问为什么了!你不是萧潇,没有不懂事的特权!”我没再给高静提问地机会,而是转过身把她摁在怀里道“我猜你是第一次来上海,所以呢,我们不能因为周仲毅而错过了让你和这个城市亲密接触的机会……”

    “你就偏心吧你!早晚有人造你的反!”或许是因为有司

    “那我带你去见我真正的老师!”感觉着高静的体温。我习惯性的摩挲着她的后背道“我这个老师很有意思,估计你们当中,也就只有你最合她地胃

    是不是高静真的最合陈玉麟的胃口我不确定,但最起码,已经因为身体状况而闭门谢客很久的陈玉麟见到我们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陈玉麟强装出来的无谓,却更真实的出卖了他此刻身体虚弱的事实,也让他几乎每和我们聊几句话,便要不自觉地叮嘱我注意休息。他说地话都很有道理。也都是必须要做的,但是像我和他这样的人,从一出生开始血液里就带着止不住地风,注定了要一生都在操劳的漂泊中将自己的时间消耗殆尽。

    “你见过周仲毅了?”陈玉麟很清楚我来上海是为了什么,所以我们用高静为引子聊了几句之后,精力不济的他主动地介入了正题。

    “见过了!”因为不能抽烟,所以我很是别扭的摁着自己脖子上的动脉说道“我答应文主任让他开口,他也接受了我的建议,这件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后延!”

    “江湖草莽,快意恩仇?小福,你终究还是年轻啊!”陈玉麟此刻地语气算不上失望,与前两天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姐姐相比,他可能更多的是在担心,或者说是在替我不值。

    “想抽就抽!总摁着动脉会缺氧的!”陈玉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之后。微笑着从桌子下拿出一盒我叫不上名字的烟丢进我怀里道“高静。想不想听我地故事?外面从来都没有地最真实版本哦!”

    “别抽了!陈老师身体不好!”高静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玉麟莫名其妙的微笑,所以很不聪明地把手伸到了我嘴角的香烟上。

    “年轻其实也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陈玉麟缓缓地冲我们两人摇了摇头。转而盯着我点烟的动作微笑道“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错,爸爸在区政府做主任,妈妈是供销社的书记,而我呢小学三年级就成了两道杠……”

    “那时候我们家可是真正的官宦家庭啊!”或许是因为我和高静安静下来的缘故,也可能是陈玉麟真的想起了些什么,他忽然间面沉如水的低沉道“可惜好景不长,我刚上小学五年就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停工、罢课,我刚打下来的那点儿美术的底子,全荒废在了那个时候。不过这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我爸爸被拉出去住牛棚,妈妈被挂牌子游街,而我呢,则因为害怕而不得不扒上了去东北的火车。”

    “是因为家庭成份的原因!”陈玉麟始终还是个很周到的文人,他怕高静听不懂似的一边解释一边回忆道“我在东北整整呆了五年,海拉尔、加格达旗、双山子、沈阳、云洲、丹东,甚至。当时我差点儿一冲动跑过鸭绿江去?(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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