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若浮云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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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刻得多的理解。不像我们,除了整天斤斤计较着个人的微利得失,对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漠然视之,可以事不关己,当然也就无关痛痒麻木不仁了。王燕对人生意义的理解和抉择不但让我愧疚不及,同样也更加强烈地让我比对出了自身的庸碌无为和浑浑噩噩。

    七夕是怎么过去的,我也糊涂了。只记得王枫那天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和陈星故意损他是不是撞邪了,他一点也不计较,只是自顾自地说今天给筱雨送了花接着一起看了电影,然后又···。说到这,王枫故作神秘地停顿一下,吊足了我们的好奇心,逼的我们不停地催促他快快如实道来。

    “我们接吻了。”王枫沉醉的傻样很好笑。

    “切···”我们嘲笑他一个吻就给迷醉傻了,太容易打发了。

    其实我们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嫉妒心态。

    而海涛这家伙由始至终都是微笑不语,一副好像和王枫感同身受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也许和那位女同事之间也有了不错的进展。

    说到爱情观嘛,我和陈星差不多是一个类型,等不到相爱的人就宁愿孤单。当然这只是理想的状态,我并不完全排除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接受事与愿违的东西。而陈星一定会比我更有勇气,他会执着地坚持自己的信念,直到那个可遇不可求的“她”的如愿出现为止。这也是我佩服他的一点。至于简康这个十足的工作狂,目前为止,除了工作和筹办学校的事,其余的一切他都还没有列入考虑的范畴之内。另外加上年龄也不大,所以同样远还没有到要为爱情而焦急的紧迫程度。

    第十九章

    我在的时候,郑欣彤并没有提及与七夕有关的任何事,仿佛她也是一个和这样的特殊节日不相关的人。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在接一个简短的电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大异平常,整个人忽然变得柔情似水,嗲声娇气的,听得我心都酥了。

    这是一个什么人?又说了些什么能有如此超强的魔力?他和郑欣彤又会是一种何种程度的亲密关系······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盘旋起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问题,困惑得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算了算了,别再多想了,继续想下去无非是进一步强化自己凭空的主观臆测,何必自寻烦恼呢,即便这个神秘人是郑欣彤的男朋友我又能怎么样?一切还是随自然的好。

    房东阿姨手里抱着贝贝,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我是第一次到他们的厨房,整洁和有条不紊是我对这的第一感觉。

    “小叶回来啦,晚饭吃了吗,没有就一起吃点吧,我们也才刚开始。”房东阿姨面对厨房门坐,第一个见到我。听见房东阿姨说,房东叔叔也回头朝我笑了笑。

    “谢谢阿姨,我吃好了,今天店里一位员工生日,刚给他过好生日回来的。”我笑着说。

    “我说你怎么回来晚了。”由于一只手要抱着贝贝,房东阿姨吃饭时身体的协调能力差了许多。

    于是,我说:“阿姨,贝贝我帮你抱吧,你也能吃的舒服点。”

    “好啊,贝贝乖啊,让小叶叔叔抱。”房东阿姨小心地把贝贝递给我。

    “你会不会是?”郑欣彤邪邪地问。

    “试试就知道了。”我接过贝贝,她一点都不怕陌生,在我怀里不哭也不闹,轻轻地挥着两只滑嫩的小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一眨一眨四下张望。

    “贝贝外婆呢?”我问。

    “喝喜酒去了,带着贝贝不方便,就抱给了我们。”房东叔叔回答。

    “是这样哦,看见没有,贝贝让我抱一样很乖的。”我轻轻地捏了一下贝贝可爱的小鼻子,然后故意瞄了一眼郑欣彤算是在显摆,也算是我抗议她怀疑我没有抱好贝贝的本领,表达一下我的不满。

    意外的是,房东叔叔和阿姨非但没有一点怪我年少无知、争强好胜的意思,反而还笑眯眯地帮我奚落郑欣彤:“就是啊,这个妹呀,自己懒惰不爱抱我门的贝贝,还好意思说小叶的不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真是不知羞。”

    既然房东叔叔和阿姨都开口说话了,我也没再好意思继续扩大战果反驳郑欣彤。偷偷看了她一眼,她倒是坦然得很,像没事的人一样,就当她爸妈是在说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别的什么人,觉得有意思了还跟着笑笑。由此可见她脸皮之厚实,面对此类事件早已是习惯成自然了。

    “贝贝外婆一个人带贝贝不是很辛苦吗,我还以为她们这次也会和贝贝妈妈一起回厦门了。”说着,我又忍不住捏了一下贝贝的小鼻子。

    “是很辛苦,不过等明天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就不会了,我们都会帮着带,你不是也很喜欢贝贝吗?”房东说。

    “哎,对呀,到时我们就更热闹了。”我赞同地笑了。

    房东阿姨又接着说:“原来芳芳这次也打算让她们和她一起回厦门的,不过我姐姐还想在这边多呆一段时间,她说在那边人生地不熟,不像在家里无聊时随时都可以找亲戚朋友聊聊天、窜窜门,这样的生活不要太开心喔。”

    “嗯,有道理,谁不说自己家乡好啊!”我赞同地说。

    “贝贝乖,笑一个给小叶叔叔看看。”我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贝贝同样粉嫩的小耳朵。

    “哎,你们快看,贝贝真的笑了。”见贝贝咧开嘴,我忍不住欢呼地叫。

    “我来看看,哎,真的哦,贝贝笑了,说明贝贝喜欢小叶叔叔对不对?”房东阿姨凑近低下头和贝贝摩擦额头,惹得贝贝又咯咯地笑起来。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高兴地赞同说。

    “啊呀,不好了,贝贝尿尿了。”我轻声叫着,感觉腹部一片湿热。接着,小心地把贝贝托起,低头一看,果然胸前湿了一大片。

    “真的哎,贝贝真是坏蛋,小叶叔叔第一次抱你就尿尿到小叶叔叔身上,来,姨婆给你换尿不湿。”房东阿姨说着把贝贝从我手上接了过去。

    “哈哈哈,恭喜恭喜,贝贝的童子尿,多幸运的事啊!”郑欣彤没心没肺的笑声“很合适时宜”地响起,顿时充满了厨房的各个角落。

    “是啊是啊,同喜同喜。”我配合着显出一副既无奈也无碍的样子,略显了一下大度。

    见我毫不在意的样子,大家也都觉得好笑。只是从他们的脸上所读出的笑意却又各有不同:房东阿姨的笑包含了歉意和宽慰;房东叔叔则更多的是同情与无奈;而最可气的是郑欣彤的哈哈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真是受不了她。

    第二十章

    第二天,贝贝和她外婆正式搬了过来一起住。贝贝外婆歉意地微笑着对我说:“小叶,昨天贝贝的事真是对不起!”

    “不要紧,阿姨,谁小时候都是一样的。”我毫不介意地说。

    “你的衣服呢,我帮你洗洗吧。”

    “不麻烦了,阿姨,我已经洗好了。”说着我伸手摸摸贝贝的小脸蛋,这小家伙也挺灵气的,我的手指刚接触到她就咯咯笑了起来。

    晚饭后,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我见时间还早提议杀两局,想不到大家热情都还很高,立刻就得到了一片赞成的回应。

    这回郑欣彤没有参加,原因是贝贝外婆听说我牌技不错,想亲自试试是否谣传。

    开始以后,由于对牌势较好的掌握再加上一点运气,我和房东阿姨的组合始终处于比较领先的位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经过实战的检验,贝贝外婆不由叹道:牌技确实不错。

    我难为情地谦虚解释只是运气好而已,牌技也一般。

    “技术好就是好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房东叔叔像是漫不经心地说。

    “就是啊,过分谦虚就是虚伪,难道你不知道吗?”郑欣彤很有见解地插了一句,故意一副不屑于我的表情。

    面对大家一致的赞扬之声,我“嘿嘿”傻笑当作默认,心里一朵接连一朵地盛开着喜悦的小红花。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理,郑欣彤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郑欣彤,郑欣彤。”外面响起一阵伴有车鸣的叫喊。

    郑欣彤听到叫唤“嗖”地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听刘队说前段时间你出车祸了,伤的还不轻,现在好点了吗?”郑欣彤领着两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孩一起进门,说话的是其中一个戴眼镜的。

    “嘻嘻,也不是很严重啦,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郑欣彤露出招牌似的笑容。

    “我们前两天刚从外地回来,不好意思,到今天才过来看你,在家里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闷死了吧,等一下请你上‘云海阁’吃海鲜,请一定赏脸啊!”另一个没戴眼镜的男孩说。

    “呵呵,不用这么隆重嘛,能来看我已经很高兴了,还吃什么海鲜呀?”

    “我们可是很有诚心过来的,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而归啊!”戴眼镜的男孩接着说。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成人之美跟着一起去感受你们的诚心吧!”郑欣彤笑嘻嘻地露出两排光洁的白牙。

    正想走时,郑欣彤忽然又转回来笑意盎然地朝我走来,接着又故作神秘地轻声说:“小子,等下老郑要是问起我,你就跟他说我到同学那去取考公务员的学习资料了,好不好?”

    “你自己不会上楼说吗,我人老实不会说谎。”我故意显得不满地白她一眼,这家伙刚才完全是把我当成透明的了,和那两个小子说说笑笑聊得欢畅,正眼都没看我一下,聊着聊着又让人聊到“云海阁”去了。等到现在要人帮忙的时候才想起我来,我可不吃这套。

    “哈哈。”郑欣彤大笑着出其不意地推我一下,又接着说:“皮厚,就你还老实?反正我不管了,任务交给你,执不执行你看着办吧。”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又转身朝那两个小子娉婷而去。

    我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同时也看见了那两个小子脸上同情的表情,似乎在说:兄弟你就认了吧,这妮子的野蛮我们可是深有领教的。

    其实,就算我心里对郑欣彤的野蛮有一丝的不满,也让她突然推我那一下的瞬间给冲的烟消云散了。因为我觉得这是我们之间关系进步的一个重要体现。不然你想啊,如果不是彼此关系够好,她能在其他两个异性的四目睽睽下公然用她的玉手推我、与我发生肢体接触吗?既然已经发生了肢体接触,那关系还能一般吗?所以我心里那个乐呵啊,真是难以言表,哈哈······

    第二十一章

    店里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的不可开交。这天,等收拾好一切关上门已经快十一点了,员工们一个个自顾自地揉肩敲背,嘴里纷纷叫苦连天喊累喊个不停。

    我“身”有同感,就顺嘴说了句:“同志们要是不嫌晚,我请大家一起上大排档,犒劳大家今天辛苦的工作。”

    话刚完,前一秒钟还是怨声载道,可瞬间就变成了一片恭维称颂。陈成、杨泉、张洁几个家伙轮番感叹:有我这样一个善解人意、体恤下属的好经理真是他们的福气!感叹完,一个个还都信誓旦旦以后一定还会努力工作,以实际行动支持我的工作,为公司多创效益。同时也满怀期望我再接再历保持这种优良传统,和全体员工一起共同创造我们美好的未来。

    在觥筹交错中,杨泉、于力他们几个男的开始肆意对一天当中遇到的顾客评头论足:什么这个腿短,那个腰粗;这个脸上红豆、黄豆、咖啡豆长满豆豆,那个身上鱼尾纹、橘皮纹、妊娠纹纹遍全身;这个模样异常,再怎么造型粉饰也是东施效颦,那个天生丽质,略施薄彩就光靓照人如沐春风。几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争相喷出呛人的酒气怎么痛快怎么说,语不惊人誓不休。

    而刘雨、张洁她们几个毕竟是女孩子,没有加入到男同志这场口没遮拦、即兴的“审美评判”中。一直都陪着我在一边看热闹,也和我一样只喝果汁,一杯一杯地慢饮着,比较而言就斯文多了。

    后来,看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了,为了不耽误大家的睡眠,我只好开始催促大家快点回去休息。由于这次请客纯属个人冲动行为,不属于公事活动的范畴,账单也不能报销,没办法,就只好自掏腰包了。又由于人多食量大的原因,所以在掏钱买单的时候,我的这颗幼小的心啊,“咯噔咯噔”一下下地震颤着疼得厉害。

    为了参加八月份全省统一的公务员考试,郑欣彤现在是一边上班一边复习功课,同时也在收集各类相关的资料海量阅读。她暂时被安排在公安局的指挥中心上班了,由于工作和学习的双重压力,虽然她偶尔也会和我们杀几局,可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了。毕竟一切都要以事业为主,而玩牌只是生活可有可无的一种调剂,仅此而已。

    由于郑欣彤习惯性缺席,她原来的位置已毫无争议地让贝贝的外婆所取代。像现在她就只能抱着贝贝在一边观看。今天拼杀的过程基本上还是在可控的范围里,我基本上还是延续了以前赢多输少的牌坛神话。

    什么事物被压制的时间长了,难保忍不住会有试图改变现状的征兆出现,而房东叔叔就是那位试图改变现状的先驱者。虽然他这样做的目的也纯属为了玩笑,可却总是让人感觉不那么光明正大。

    有一局,我们正拼杀到关键时刻,他竟然悄悄倾身靠近偷看我的牌。好在在这一点上郑欣彤充分体现出了她的职业道德和操守,一点都不徇私枉法,及时揭穿了她爸爸的错误行为。开始房东叔叔还不承认,死活抵赖大喊冤枉。可是他明显心虚的表情怎么逃得过正义联盟中一双双的火眼金睛。在舆论一片谴责讨伐声中,房东叔叔终于扛不住压力,放下面子诚恳地承认了错误。

    本着挽救、爱护革命同志的原则,我强忍悲痛诚恳地说:“叔叔,您老人家、老同志、老革命了,怎么还犯这小孩子的错误,真是不应该呀!”

    房东叔叔还没来得及回答,房东阿姨她们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搞得房东叔叔顿觉颜面尽失,拿手指向我不断地抖着:“你,你这个臭小子现在也学会和郑欣彤那样欺负我老人家了,啊···”

    房东叔叔窘迫、尴尬的搞笑表情一时又引发了新一轮的欢笑高潮。

    而我让房东叔叔这样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叔叔,您真是冤枉我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嘛。”

    “小子,他都偷看你的牌了,还叫什么叔叔哟,干脆你也和我一样叫‘老郑’算了。”郑欣彤“家中我老大,一切说了算”的一贯语气又响起。

    我朝房东叔叔看一眼然后摇头说:“不好不好,这样也太没大没小了。”

    想不到房东叔叔接着却说:“唉,算了算了,称呼也只是一个代号,叫‘老郑’也挺亲切的,利于交流拉近鸿沟。”

    听房东叔叔这么说,我又把咨询的目光投向房东阿姨和贝贝外婆两位长辈,征求她们的意见:“你们说,如果我也跟着称呼‘老郑’会不会显得我没礼貌,不懂得尊老爱幼?”

    “有没有礼貌,尊不尊重关键还是在心里,不在于怎么称呼,心里有所尊重称呼什么都是一样的,你也和我们一样称呼老郑吧,在自己家里只要高兴了叫什么都行。”房东阿姨微笑着给了一个具有建设性的回答。

    我仔细想想自己心里对老郑还是很尊重的,于是我便说:“叔叔您看,既然阿姨已经发话了,您自己也同意的,那我以后就称呼您为‘老郑’咯,您要是听着不爽,说一声,我随时都能改回来。”

    “好,就这么定了,叫老郑我听着也顺耳。”房东叔叔有些无奈地笑笑。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老郑,这个,你先把牌洗一下。”我迫不及待地想验证一下新获得的权利是否有效,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有些颐指气使了。

    “唉,佣人就是佣人,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有人叫‘叔叔’叫得这么亲切这么舒心,没两天就让人给剥夺了,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合在一起欺负我老头子一个人,真是可怜啊!”房东叔叔无奈地伸出手把桌上四散的扑克聚拢起来,惟妙惟肖垂头丧气地装出一副可怜相,惹得大家又是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

    第二十二章

    不知不觉中,玩牌逐渐成了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这也是最初所料不及的。一天不杀几局,谁都觉得遗憾。往往手里还端着饭就开始催促,紧赶慢赶把碗扒干净,碗筷随便收拾收拾放在一边,也没心思洗了,急急忙忙投入战斗。

    玩的时间长了,老郑他们牌技的进步是明显的,在大家水平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我要还想像原来那样轻松掌控牌局那样赢的轻松已越发的变得困难。不得已,有时候为了打赢,同时也是活跃气氛的需要,我也开始学着老郑偷看其他人的牌。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多看了几次,也就让人发现了。开始大家还义正严词集中火力把矛头指向我批评不该向老郑学坏,后来见我屡教不改,且渐有以此为乐的趋势。无奈下,于是大家嘴里虽然还在不断强调玩牌也要有职业道德应该有点规矩,可最后无一例外都加入了我和老郑的行列中,和我们同了流合了那什么。一个个都学会了趁人不注意时把头伸出老长,斜着眼神狂瞄。发展到后来,因为人人如此,也不再有人指责偷看者,要怪就怪自己保护不周。

    贝贝成为大家围绕的中心是必然的结果,它符合我们心中本能的对童真的向往和童趣的怀念。她唯一让大家郁闷挠头的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共有的还没形成规律的不良排泄习惯。只要她觉得爽了,不管是谁,她都有可能出其不意地往你身上撒泡尿,或是送上一坨“黄金万两”。

    zi见你皱眉咧嘴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她就会适时地显出恶作剧成功后“咿咿呀呀”得意的坏笑,让你辨不清她是有意还是巧合。说有有意嘛,这不太可能啊,那么小的婴儿,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让越亲近的人中奖的次数越多越好;说巧合嘛,这也太巧了,经常是叫她“嘘嘘”的时候,她就开始百般不愿意哭闹反抗,当大家误以为她是因为没有而放松警惕时,她又突然尿尿了,让你不得不重新评估这孩子实际的心里成熟年龄。用一句她外婆经典式的口头禅就是:这孩子很坏,坏到骨子里了。

    老郑的哥哥和妹妹周末没事的时候也会常来找老郑打麻将,她们兄妹两都是国企内退的职工。老郑的哥哥有一个很威猛的外号叫“东北虎”,据称是因为有一次打麻将从一开始就“自摸”、“天糊”、“金对”轮流接连糊了九局把其他人输昏过去而得名,谓其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竹之意。

    他们常调侃老郑夫妻俩孩子气,和我这个小朋友打着玩也这么开心。老郑也不以为然,只是咧嘴笑:下班回家后打牌放松放松,劳逸结合嘛!

    观望了几回,常见我们在战斗的过程中由于我天生具有的搞笑才能加上老郑他们的默契配合,使得大家常常欢声笑语不断此起而彼伏,他们免不了受到感染,也开始试着寻求加入,正是由此我有了一个别扭的绰号——小羊羔。

    一次,房东阿姨正在收拾厨房,老郑没耐心等她,刚好这时候他哥来了,他就幸运地以候补身份加入到了我们这支光荣的队伍。

    实话实说,东北虎果然名不虚传,打牌也和他玩麻将一样有虎威,打起来猛、狠、准,手段辛辣老练。我好几次明明胜利在望了,最后都砸在他手里。

    我也不明白他的手气为什么那样好,手里的炸弹仿佛用也用不完,每每我的牌一发出去就会遭到他猛烈带有毁灭性的打击。情况有点类似我上次对付小珏时的情景,真是天理循环不灭啊!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满腔憋屈被压制无处释放的痛苦。

    老郑不无感慨地叹道:“东北虎一下山就是找小羊羔麻烦的。”脸上一副“你也有今天的”的幸灾乐祸表情。

    我窘迫的无地自容,心里油然升起了对“土行孙”的无限羡慕。

    第二天,房东阿姨冲我笑:“小羊羔,听说你昨天被东北虎欺负的很惨啊!”

    我气短地硬着头皮辩解:“昨天忘了看日历啦。”

    开始房东阿姨叫我“小羊羔”,我是不太认同的,再不济我也是堂堂一经理,店里的员工都亲切地尊称我为扬哥。怎么一夜之间就降为“小羊羔”啦,这落差也真是离谱的大。我仔细想想自己除了名字里有一个“扬”字谐音外,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没有丝毫能够和“小羊羔”联系的上的特征。

    心底暗下决心,谁以后要再叫我“小羊羔”,我就不理他了,作为男子汉,我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想到的也算)。

    “小羊羔。”是郑欣彤悦耳的声音。

    “嗯。”我几乎是毫不思索地回应了郑欣彤,语气中还隐约夹带着一丝欢喜。我这是怎么了?就这样轻易背叛了自己刚下的决心,做人的原则也太脆弱不堪了。

    “小羊羔。”

    “干嘛?”这小丫头竟然还叫上隐了。同时意识到自己的无纪律、无原则后,我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刻意想表现的不满一些,就“嘟哝”了一声。

    “也没干嘛,只是觉得‘小羊羔’挺好听的,叫着也顺口,不如你以后就叫‘小羊羔’好啦。”郑欣彤嘻嘻笑,一脸的阳光灿烂。

    “随你便,名称只是一个符号,对我来说,叫‘小叶’、‘小羊羔’还是叫‘哈尼’都一样,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表现的一副很豁达大度的模样。

    心里却打着另外的小算盘,自作多情地把“小羊羔”视作是郑欣彤对我的昵称,是我们之间关系不断进步趋向暧昧的绝好证明。相应地,我也要找机会看看她有什么好的昵称,而且是她的其他朋友不曾享有的,这样对我才算公平。

    第二十三章

    很多人都有一个或多个让人听了会感到尴尬的外号,我以前就有很多的外号,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水狼、赔光光、小色狼等几个。

    水狼是小时候去河里游泳,因为擅长在水里放屁“噗通?;?;?;噗通”冒水泡而得名,是水中黄鼠狼的简称;赔光光说起来比较邪门,有段时间,和海涛他们玩牌,沾钱必输,每次非倾囊而出不能身退;至于小色狼嘛,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诸如此类的外号小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只是这三个至今印象深刻而已。这些也都是年少时小伙伴们出于羡慕敬仰赠与的尊称、殊荣、雅号和美名。

    现在想来当年之所以如此“受宠”,刨根问底,只能解释为本人的多才多艺咯。

    暑假即将结束,娇艳的夏阳并没有向往年那样怒火中烧令人难耐,于是也就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王燕的支教生涯一暂告一个段落,明天就要回来了。在山里生活近两个月,也不知道小妮子会变成什么模样,重新置身于现代文明该不会突然适应不了变得茫无头绪吧!

    郑欣彤也正在加紧做最后的准备,九月份的公务员考试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和老郑一家人呆的时间一长,开始逐渐体会到了一些家的感觉,现在连贝贝外婆也经常夸我好。

    房东阿姨去学校领了新学年的教科书准备上班。而我只要一回到住处,她便逮着我要杀两局,说上班以后就没有这么多时间玩了。

    王燕的样子让我们有些意外,她不仅变黑了,就连以前光洁的脸上也长出了许多的痘痘,比原来也瘦了,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是精神状态还不错。我们一伙人又聚在一起给她接风洗尘。她迫不及待地绘声绘色描述西部优美的地理风光,淳朴的民风和少数民族独具特色的民俗文化和精美服饰。说没去前对于西部的落后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当真到身临其境,亲眼目睹真实的状况后,心里还是会受到深深的触动和震撼。简直不敢相信在我们严重平凡至极天经地义应该拥有的东西于他们而言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对于一杯清水、一本书、一碗能填饱肚子的食物的渴求是那么的真切,为了能得到这些,几乎要花去他们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很多的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要学会用他们瘦弱的身体吃力地帮助家里做农活。当你问他累不累的时候,稚嫩的脸上就会泛起纯真无邪的笑容,腼腆地摇头说不累。这是一种久违的干净纯粹的笑,是一种能感化心灵麻木、荡涤心灵淀垢的笑。在他们面前你的心灵会不知不觉得到净化,忽然就觉得自己以前费尽心思追求的金钱、名利都变得无关紧要,眼前心里唯一产生的念头就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他们。

    燕子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变得有些超尘脱俗,沉醉的目光仿佛穿越空间又回到了她生活工作了两个月刚刚才离开的小山村,回到了那些可怜的孩子身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像受到一个隐含深意的悲情故事的感染,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空洞苍白的,现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燕子说感谢我们。众人纷纷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她。

    燕子轻笑:“就是你们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我回来之前,一分未动地以你们的名义全部捐给当地的贫困家庭了,想不到数目还真不少,呵呵。”

    大家互相望了望,露出会心的表情笑了笑,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其它轻松一点的事上。

    燕子的话让我由始至终都处于一种讶异中,这种讶异不仅来源于燕子所说的事,更多是来源于燕子本身的变化所带给我的触动。想不到去了一趟西部,就算是短暂的时间也会对人产生这样的影响,让一个在我们面前只懂得天真浪漫的小妹妹变得这样成熟。这次的经历对她心智的成长、思想的成熟以及社会责任感的增强的影响竟然是这样的巨大。

    其实不止是她,我们自己又何以见得不是呢?

    第二十四章

    郑欣彤要去考试了,临行前都还在收拾,仿佛有带不完的东西,也不知她是去考试还是去旅游。

    等到她临走时,我忍不住说了一句:“祝你马到成功!”

    她浅笑一声:“谢谢!”在和大家道别后,一头钻进门外一辆等候多时的小车。

    说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原因,在郑欣彤离开后不久,我把几天前就准备好的一条短信打开,正在犹豫是否要发给她时,手指却不小心触发了“发送键”。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随即紧张起来,接着又安慰自己既然既成事实也就只好听天由命咯。

    而我之所以会这样情绪起伏,就在于短信的内容:相信我们都是追逐梦想的人,只是彼此实现的方式不同而已,希望我们都能够梦想成真!

    就是这样一句无由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连自己多看两眼都觉得全身发冷。郑欣彤看后会有什么感觉呢?我紧张地期待着看能不能收到郑欣彤的回复。

    一分钟,五分钟,直到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杳无音信。我的心也就慢慢地开始归于平静。

    明白自己克制不住正在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利用各种方式对郑欣彤暗示自己心里不安分的念头。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但在“理智”和“冲动”的对决中,面对“冲动”那样倨傲不羁、不顾一切要往前冲的势头,“理智”却显得那样的脆弱不堪。我想在以后的对决中,“冲动”还将一如既往地保持它一贯的作风,逼得“理智”节节败退,在遇到真正的“绝望”之前,它是停不下来了。

    郑欣彤离开后,感觉家里好像失色了不少。有时候,和老郑他们闲聊时会碰到

    她正好打电话回来。从他们的通话中得知她暂住在她大姨家,我困惑地朝贝贝外婆看去。

    她似乎清楚我的疑惑,轻声地笑着说:“我姐姐的女儿家,他们两夫妻都在省城工作。”

    挂上电话,老郑说:“妹明天就要正式考试了。”

    “相信她一定会金榜题名的。”我说。

    “能考上当然最好咯,那样以后工作就有保障了。”

    “放心吧,老郑,相信她一定会不负所望的,你要对她有信心。”我乐观地估计道。

    “那好啊,这次要能考上,我们就请你和喜酒。”老郑笑呵呵地说。

    “那我喝定了,呵呵。”

    店里的生意从开张到现在一直都很红火,经常是门庭若市,不仅一般顾客都要等候才能得到服务,就连会员中除了少数的高端客户外,一般的会员也常常需要提前预约。而这种情况不仅我们总店有,其它的分店也都多多少少存在类似的问题。所以,眼下人手不足就成了店里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这天,我和陈成正在办公室里喝茶顺带吹吹牛,简康冷不丁地推门而入。陈成的笑容一下收敛接着迅速站了起来:“简总。”

    简康“嗯”一下,当作回答。

    我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张口就嚷嚷:“我说简总,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咋还一点礼貌都不懂,进来也不敲敲门,到外面去,重新来一趟。”

    简康当即自毁形象张牙舞爪:“你不想混啦,教训我?快跟我走。”

    “干嘛?”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急,我就疑惑地问。

    “废话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简康轻叱一声。

    他倒是没有废话,不明不白地就让我跟他走。我转身正要离开,见陈成在一旁偷笑,就故意装怒瞪他一眼,急忙尾随简康而去。

    坐在车里,我问简康:“什么事?搞得多严肃似的。”

    简康松弛紧绷的臭脸咧嘴:“嘿嘿,你要容许我在下属面前保留一点老板的样子嘛。”

    第二十五章

    “哼,摆什么臭架子,我鄙视你。”我朝简康做出一个向下的手势。

    简康从方向盘上抽出一只手向我挥来。

    我连忙架起双手额前,嘴里大喊:“注意行车安全!”还没喊完,“噗”地一声,简康的拳头击打在了我的胸前。

    “鸵鸟。”简康耍小伎俩得逞笑起来的样子很白痴。

    我没有试图报复,自己揉着胸口:“到底是什么事嘛?故弄玄虚。”

    “去技校招一批学生,顺便参观学习一下别人办学的设施经验。”

    “早说嘛,这事早就应该办了。”

    “我也知道店里人手不够,这不刚联系上就带你来了吗?”

    我笑了笑,没再多言。

    到学校后,一个自称是副校长的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整个学校的布局还是传统的对称结构。一条主干道直铺尽头,通向一幢较新教学楼。两旁整齐地排列着对称的被刷饰一新的老教学楼,而新教学楼前有一个大操场,可以练早操、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之类的活动;楼后面是一块更大的草坪,可以踢足球和举行一些其他的田径项目。

    校方在会议室接待了我们,参加的除了简康、我和那个副校长以外,还有学校其他的一些相关的教职人员。短暂的几句寒暄后,原以为双方就会开始对一些具体的合作事宜展开商谈。只是校方好像并不急着进入正题,开始高谈阔论他们的文化传统有多么的悠久,师资力量有多么的雄厚;教学理念有多么的先进;教学设备有多么的科技含量高等等之类。

    我以为话到这里,他们的宣传应该告一段落,可以进入正题了。没想到,紧接着他们又开始了一长窜地介绍了一批学校历年毕业的学生在走向社会后所取得优异成绩,一个接一个的,也不嫌累得慌。

    对于校方所津津乐道的引以为傲的历届优秀学子,不知到简康知道的有几何,反正我孤陋寡闻没一个认识的。痛苦地看看简康,他投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随又接着显出一副热情不减的模样“聆听”校方的荣誉史。

    综归素养不足,坐的不耐烦了,我借口要上厕所跑到外面来透气。

    “姐,你再给点吧,二百块怎么够用啊?我很多同学每个月的开销至少都要六七百才行的,我才这么一点。”

    我好奇地绕过墙角,一男一女站在树荫下。女孩面容白皙娟秀,身形娇小;男孩比女孩整整高出一个头,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只可惜气质形象不太敢恭维。衣服也没正经穿,只是绕在腰间,袖子在肚脐处打个结,脚上穿一双拖鞋,过长的牛仔裤拖在地上,破损的裤口沾满了泥渍,吊儿郎当地站在那,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平摊,伸向女孩。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让人头疼的典型的异类分子。

    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这是一对姐弟,弟弟生活费花完了,今天来向姐姐要钱的。

    “伸手要也没有了,谁叫你自己不省着点花?”女孩责怪道。

    接着又说:“爸爸妈妈在家里种田,一年才挣多少钱?省吃俭用是供我们俩个来读书的,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还是学生吗?和流氓一样。”

    “哪有啊?姐,你就再给我一些吧,求你了。”男孩伸出另一只手握着女孩的手臂轻摇。

    “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家里条件差,不要去跟别人攀比,也攀比不起,我们要做的就是认认真真地把书读好,等学业有成的时候,找一份好工作挣钱帮着爸妈减轻负担,你现在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女孩说话时的口气有不符年龄的语重心长。

    “好啦好啦,姐,我知道啦。”男孩受不了女孩的教导,连忙摆手叫停。

    “哎,姐,听说‘水柔晶’的老板今天到你们学校招聘员工,要是你被选上以后有了工资就可以多给我点钱了喔!”男孩心怀不轨地笑笑。

    第二十六章

    原来这女孩是美容美发专业的学生。

    “你别做梦了,就算我被选上,也不会多给你钱的,我要寄回家让爸爸妈妈把家里欠的债给还了。”女孩说。

    “呵呵,不会的,知道姐姐心疼我,嘴硬心软。”男孩厚着脸皮笑。

    “不怕羞,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上课了。”女孩受不了纠缠朝男孩白一眼。

    “嘿嘿,姐,那我走了。”

    “直接回学校,别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知道了。”

    看着男孩又蹦又跳的背影,女孩叹口气才转身缓步朝教室走去。

    回到会议室,副校长和他的同事捧出几叠学生的个人档案放在简康的面前。

    “叶扬,过来看看。”简康叫我。

    “需要选多少?”我问简康。

    “差不多一百名吧,总店需要多少,你来决定,剩下的安排到其他分店去。”

    “简总、叶经理,这里就是我们学校这届毕业生的全部资料了,学校考虑到简总公司的影响力以及这次招收人数的众多,还特意挑选了一批优秀的学生供你们优先考虑。”副校长说着特意指了指一旁红色文件筐里的一叠档案。

    “谢谢大家了,还是学校考虑的周到,呆会选的时候还要烦请各位老师多提意见。”简康呵呵笑道。

    “简总您太客气了,推荐优秀的学生到优秀的单位工作也是我们做老师的职责的一部分。”副校长说。

    “那我们就开始吧,选上的放到红色的筐里。”简康说。

    于是我挪了一叠档案到自己面前,逐一翻看。里面记录的还很详细,从每个学生入学开始就有记录,从学生的特长、优缺点以及老师的评语等等一应俱全。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开始留意刚才那个女孩起来。等过了一会,自己手里的档案都看完了还是找不到那女孩的档案。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不清女孩的样子,想了一下确定不会。我又去翻简康手里的那部分,看看也没发现,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些急了。

    “叶扬,你那选了多少了?”简康问。

    “三十二个。”我说。

    “校长和各位老师呢?”

    “三十五。”副校长说。

    “我手里有三十四个了,还多一个,那我这就少算一个吧。”说着,简康把多于的一份档案放到了落选的那一叠档案里。

    我一眼就瞥见了被简康舍弃的那份档案上贴着那个女孩的相片,便伸手毫不犹豫地把它重新拿了起来。

    “那是多余的了。”简康提醒道。

    “知道,我想换一个。”我从自己原先选出的档案里随意抽出一份换上了女孩的。

    简康凑近看了看,虽然没再多说,却朝我投了一个淫贱的邪笑。看得我立刻就觉得背脊发冷,毛骨悚然。

    “请留步吧,王校长、各位老师。”简康笑呵呵地转过身对后面一起出来送我们的副校长和其他几位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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