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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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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我是百脑汇

    第一章奇怪的梦

    1997年2月,灵泉县灵泉中学。

    灵泉县位于之江省西部,之江省是中国东部的经济大省。不过就像任何地方都难以做到均衡发展一样,之江省也不例外,整个省的西部就是它的软肋。

    之江省西部,由于没有区位优势,交通也不便,外加这里的人信息都比较封闭,缺少胆略,经济发展普遍比较困难。

    灵泉县就是之江省西部的一个典型。全县3000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在省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县了,无奈全县大部分地区都是山区盆地,交通不便。全县的主要经济收入还要靠农业,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县。

    在这样一个穷县办教育,自然就倍感艰难。

    不过,灵泉中学校长余德水,凭借狠抓大学升学率这一条,硬是在去年让灵泉中学加入了省重点中学的行列,比市里其他下属县的中学都快了一步。

    想到这一点,余德水就倍感自豪。每次去市里教育系统开会,都会有兄弟中学的校长给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他非常享受这种目光。

    余德水是位五十开外年纪的老同志了,高高的身材显得格外魁伟,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严峻也不失亲切,过度的操劳使得他的头发早早花白了。

    今天下午,他照例在各个年级各个班级巡视,这是他每天的习惯,一来考察教师的教学质量,二来看看学生的精神面貌。

    不过在初中一年级三班,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微有怒意。

    这是一堂美术课,老师在台前讲得唾沫横飞,后排的一个男生却在呼呼大睡,真是很不和谐的一幕啊。

    不过,他没走进去阻止。一来他不想干扰正常的教学秩序,二来每个班总有几个这样的问题学生。灵泉中学虽然是省重点中学,但为了学校的发展,不得不向人民币低头,每班都收了不少自费生,学生质量难免参差不齐。

    而且,他也认出了那个学生叫秦天柱,是高二的语文老师凌雅雯的儿子,他得给凌老师留点面子。

    凌雅雯是学校高中部语文组的骨干教师,教学质量有口皆碑,是余德水手下的得力干将。无耐,家庭生活不太幸福,丈夫因病英年早逝,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拉扯孩子,很不容易。小孩也不太争气,不是块学习的料,小学成绩就是一塌糊涂,靠着母亲的关系,进了灵泉中学,好像也没什么长进。

    还是朽木一根嘛。

    余德水摇摇头,走开了。

    话说正在上课的美术老师张洪量也看到了正在睡觉的秦天柱,不过他觉得无所谓。在灵泉中学,学习成绩是一切,美术课并不受重视,如果不是教学计划的规定,校长说不定会把学生每天的课程都安排上语文数学英语等主课,什么美术音乐体育,统统都可以让道。

    底下可不止一个在睡觉的秦天柱,很多其他的好学生,别看他们笔杆子正在动得勤快。他可知道,那一定不是由于自己讲得精彩,他们在疯狂的做笔记呢,他们只是在做着自己的语数外等主课的作业。

    或许在学生的眼中,自己的美术课,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调剂吧。

    想到这里,张洪量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在这里或许有点悲哀。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了,张洪量有点意兴索然地结束了这一课。

    “嗨,兄弟,醒醒了,该起床了!”秦天柱的最要好的狐朋狗友曾辰光过来叫醒他,不过毫无反应。曾辰光又用手推了推他,还是没作用,睡得死死的。

    “哎呀,怪了,在学校里也能睡得这么香,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曾辰光诧异道。看到秦天柱的睡眠质量这么好,他都有点嫉妒了。

    “赵健,他睡多久了?”他问秦天柱的同桌道。

    “美术课一开始,就睡过去了,我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赵健道,“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曾辰光对他的损友有点担心,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正常!柱子天天跟我体育锻炼,身体好着呢。”曾辰光说道,也不知是夸秦天柱,还是夸他自己。

    嘻嘻闹闹间,课间休息结束,最后一节是自修课。

    当然,自修课真正能自修的不多。这不,班主任周建国理所应当的进来,霸占自修课上他的数学课了。

    周建国是个三十不到的青年小伙子,精力旺盛,从省师范学校毕业没几年,因为年轻,常常把自己包装得严厉冷酷,让这些半大小伙子能敬服自己。

    “同学们,把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数学卷拿出来,我用这节自修课给大家讲解下。”周建国声音浑厚不失威严。事实上,初一三班的学生都挺怕他的,背后给他取了个冷面阎王的外号。

    下面的学生窸窸窣窣在拿试卷,周建国也看到了大煞风景的,在一边呼呼大睡的秦天柱。

    带了一个学期的这个班,他对班里的每个学生也都有所了解了。秦天柱虽然是个差生,成绩稳稳的全班倒数第一,不过他对秦天柱倒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情。秦天柱上课总是发呆,开小差,甚至偶偶会睡觉,不过却也不作恶捣乱,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也不跟老师顶嘴或与同学打架斗殴。

    像秦天柱这样的学生,周建国把他简单归类于纯粹的差生一列,他们不像有的问题少年一样,不服管教,能让老师省心不少。

    当然,周建国作为一个典型的灵泉中学老师,视成绩为一切,自然不会对拖全班成绩后腿的秦天柱有什么喜爱。周建国对这种纯粹的差生的态度一言以蔽之就是,无视之,不值得为他浪费精力。

    所以,对正在睡觉的秦天柱,周建国就当没看见,继续他的讲课。

    “同学们,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大家都看到了。在这里,我要向全班同学提出表扬,因为我们班语文、数学、英语每一门成绩,在一年级8个班中都名列第一。”周建国自豪地向全班同学宣布道。

    “今年,县教委评先进集体,学校推荐的就是我们。”灵泉中学是全县唯一的省级重点中学,灵泉中学推荐的先进集体,一般就是最后的结果。

    得到先进集体的班级,一般会从县教委得到一笔班费,当然数额不多,重要的是荣誉。尤其是对于周建国这样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尤其注重这种荣誉,以后评教师职称时也是一笔不小的资本。

    初一三班的全体同学,听了这个消息也很振奋。大家刚组成这个集体半年,就击败各路强手,取得这个集体荣誉,各个都有与荣焉。

    “取得的成绩,来源于全班同学的努力,也有赖于各科老师的辛勤辅导。”周建国继续说道:“具体到数学这一门,我们的成绩也是非常理想的,全班平均81。95分,比第二名的五班超了整整1分之多!”

    说道这里,周建国有点得意,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们尤其要表扬的是张晓蓓同学,她取得了满分100分,这很不容易,期末考的数学卷应该说,难度是不低的,张晓蓓同学能够取得满分,说明她平时的学习很扎实,大家要向她学习……”

    “呼噜——呼噜——”周建国正情绪高昂讲到高兴处,忽然从后排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全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那后排的打呼声也越发显得大声,越发的刺耳。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也掩住了嘴在偷笑。

    “赵健,把秦天柱叫醒,真是不像话!”周建国冷冷道,脸上布满寒霜。心想,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唱起我的对台戏来了,我要不治治你,班主任的威严还往哪放。

    “秦天柱,醒醒!秦天柱,醒醒!周老师在上课呢!”赵健边叫边推,奈何毫无反应,连呼噜声也没断下,嘴角还流了一串的哈喇子,显然是睡得美了。

    赵健无奈了,向周建国投以无可奈何的眼神。心想,秦天柱这下肯定是要把冷面阎王惹毛了。

    果然,周建国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握着的黑板擦含怒掷出。

    “啪!”的一声,黑板擦正中目标打在了秦天柱的额头上,声音之大,全班都能听见。显然,周建国同志也练得了一身治人的绝技,一出手便技惊四座。这一手也吓得后排的其他几个捣蛋鬼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谁?谁?谁打我!”秦天柱总算是被打醒了,只不过,似乎还不太清醒,抱着额头怒道。

    待看到是周建国,仍迷迷糊糊地道:“周老师,是你打我吗?你干嘛打我啊,我好好睡我的觉,又没有惹你!”脸上满是委屈与无辜,似乎都是老师的错,不该打扰他休息。看来,还没怎么清醒。

    哄得一声,全班男女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这秦天柱太逗了。

    “哼!”周建国冷冷一声,不怒自威,全班同学立即收住笑声。

    秦天柱总算是彻底清醒了,看清了形势,知道冷面阎王不会轻饶了自己。

    “秦天柱,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成绩,你才得了58分,全班就你一个不及格,还不好好上进!你还能在课堂上睡得着觉?你可以啊!”周建国越说越怒,用手上的课本敲起了课桌。

    这个教室都噤若寒蝉。

    “你,站到后面去,把文具盒顶到头上。文具盒每掉下一次,多罚站一个小时!”

    周建国平复了一下情绪,草草宣布了对秦天柱的处罚,他也知道对秦天柱这种学生,老油条了,什么处罚都效果有限,自己犯不着在这方面生气。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他也没有了吹牛夸耀的兴致,开始讲解起卷子来,

    秦天柱确实是老油条,从小学起他就是这么在老师的各种处罚中过来的,因此,并没把这种罚站当回事。凭他的本事,他能顶着文具盒轻松站一下午,诀窍就在于头不动,身体四肢可以动,照样可以放松,总之,这方面的本事他是练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在想他刚刚在睡觉时做的这个梦,他觉得这个梦太长太真实了。

    梦中他发现自己灵魂系在了一个叫李峰的人身上。自己见证了这个叫李峰的人的出生成长,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参加工作等一系列的人生经历。

    秦天柱有点啧啧称奇,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差不多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但梦中的他在李峰的身上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真让他有种天上一日,人间已千年之慨,

    梦中的李峰1982年出生在中国西北的一个偏僻小镇,人生经历倒是普通。上学期间,虽然不像自己一样稳定的处于全班倒数水平,不过也好不了哪去。大学上了一个本省的大专,倒不是他的水平有多高,实在是托了大学扩招的福,让学得马马虎虎的他成了大学生。大学毕业后,通过家里关系,当了本地县里建设局的一个公务员。日子虽然过得算不上精彩纷呈,但也还算平安喜乐。平时也没什么特殊爱好,也就是上上网,看看小说,听听音乐,看看电视剧,电影。唯一让他有些不太满意的是年届三十,还没成家,成为当时越来越多的都市大龄剩男剩女大军中的一员,让家里人有些着急。

    正当李峰结束一天波澜不惊的公务员生涯,准备回家上网娱乐时,忽然晴天一道霹雳,正中李峰身上。秦天柱吓出一声冷汗,惊叫一声,从这个奇怪的梦中醒来。感谢周建国老师掷出的那块黑板檫化成了梦中的那道晴天霹雳,把他从这个长长的梦中拉了回来。

    秦天柱对梦中李峰平淡的三十年人生经历倒没有什么太大兴趣。让他困惑的是现在才是1997年啊,而梦中的李峰的人生经历延续到了2012年。他清楚的记得,李峰被晴天霹雳击中的那一天是2012年11月18日。

    那梦中的那个世界是个与自己这个不一样的平行世界吗?也不像,他还记得梦中的世界在1997年前发生的许多大事与真实世界中是完全一样的,例如李峰从小看的一些音乐,电影,电视剧也与真实世界中完全吻合。可接着发生的1997年后的一些经历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也是现实世界中会发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有了预测未来的能力。

    想到这里,秦天柱有些兴奋,又有些惊慌。

    在梦中感觉自己既是李峰,也是秦天柱。长梦醒来,李峰记忆还在,他觉得自己现在既是秦天柱,也是李峰。一时之间,秦天柱陷入了庄周梦蝶之惑,难以自拔。

    下课铃声已响,秦天柱毫无所觉,呆呆地想他那个奇怪的长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放学了都不知道。”曾辰光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走,跟我打篮球去!”

    两人都是篮球迷,经常一放学就去打一圈,两人的铁子一样的交情也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啊,已经放学了!”秦天柱如梦初醒,“辰光,今天不打球,有事跟你说。”秦天柱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追上走在前面的曾辰光,想让他分担下自己的苦恼。

    “辰光,你有没有做过梦?”秦天柱问道。

    “废话!”曾辰光没好气道:“谁还不做点美梦!你该不会是说你上课睡觉时做的白日梦吧?要我说,冷面阎王够意思了,他肯定早看见你在睡觉了,人家也没打扰你。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在他正要吹吹夸夸的时候,打起呼噜来,这不是往他脸上抹黑吗。”

    “先不说冷面阎王的事,我做的这个梦很奇怪。”秦天柱郑重地说到:“我以前做的梦,都是梦不知从哪里来,也不到哪结束。最后醒来时只记得梦中的一点点片段,是不是这样?”

    “还真是!”曾辰光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做的梦还真是这样,大都没头没脑。

    “可我今天这个梦不一样,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梦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秦天柱接着告诉了曾辰光,他梦到的大致从李峰出生到被雷劈的经历,不过未避免惊世骇俗,没说有关于未来的事情,只说梦到97年就被唤醒了。

    “我现在脑子就像是多了一个人的记忆一样。”秦天柱苦恼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很多学习的问题都不在话下了,还是有了某方面的特长了?”

    “这倒没有,梦中那人学习不怎么样,好像也没什么特长,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差公务员。”

    “什么都没有,你激动个什么劲!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谁还没做几个荒诞的梦!我还梦到过自己成了一流科学家呢,醒来后,也没见数学或物理成绩有什么提高,还是该干嘛干嘛!”曾辰光劝道。

    秦天柱认真的回忆了下,好像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即使是97年后的大事,也只记得03年有非典,08年有大地震,08年开首都奥运会。还有就是97年金融危机,2008年金融危机,不过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好像也不能指望这个发财。倒是记住了不少97年后的音乐,电视剧,电影等,不过谁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或者就像曾辰光说得,这只是个荒诞的梦,醒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好了,不想了,打球去!”

    第二章差生的待遇

    打完球回家,秦天柱发现妈妈凌雅雯已经黑着脸,坐在客厅等着他了。

    哎,大事不妙,准是哪个多嘴的货色把我上课睡觉打呼的伟业告诉妈妈了,看来这关不好过了。

    凌雅雯三十多岁年纪,长期教书生涯,使得她自有一股书卷安静之气。她教过的学生,都一致认为她们的凌老师是个仪态端庄温婉,对学生亲切耐心的好老师。不过,秦天柱却认为,那是妈妈在外面装出的人民教师好模样。实则,是个暴力女,以打自己儿子为乐。老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说得就是秦妈妈这样的人。平时,没怎么犯事,也经常被修理,更何况,今天貌似被抓了把柄。

    “呀,妈妈这么早就下班了,这可不像您敬业爱岗、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的人民教师风范那!”秦天柱走上前去,大拍妈妈马屁。

    凌雅雯可不吃这一套,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盯着秦天柱发毛。

    “对了,妈妈你晚饭做好了没?我刚打完球回来,可真是饿死我了,妈妈你赶紧做饭去啊!”秦天柱赶紧对凌雅雯使出一招转移注意力大法,希望能蒙混过关。

    凌雅雯依旧不为所动,转移注意力大法失败。

    “哈哈,现在这么早,晚饭肯定是没做了。不过,不要紧,本少爷今天孝心大发,准备亲自动手,好好给您露一手!”秦天柱一计不成,又来一记糖衣炮弹大法。

    “妈妈您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可别看我在家没做过饭,其实早在同学家里学过了。我现在的蛋炒饭,饭炒蛋这两道菜已经学得炉火纯青,保准您吃了要咬到您的舌头!”秦天柱自吹自擂道。

    “行了,收起你这一套,你给我过来,让我好好修理修理你!”秦妈妈威严地吩咐道。

    “妈妈,你干嘛,我可没招惹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优点,独独一个孝字,那是看得特别重的!”秦天柱边说边小心翼翼地靠近妈妈,一有情况,连忙逃跑,唯恐遭了秦妈妈的毒手。

    凌雅雯哪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迅捷出手,一把就抓揪住秦天柱同学的大耳朵。怒道:“你个没脸没皮的货,还有脸跟我提孝字!是谁给你的胆,上课睡觉,还打起了呼噜!你的日子吃吃睡睡,倒是过得挺美啊。”

    “是哪个王八蛋背后打我的小报告,看我不削他!”秦天柱拧道。

    冷面阎王虽然凶恶,但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美术老师张洪量这种事见多了,才不会管呢。他想套出秦妈妈的话,冤有头、债有主,总得知道是谁让我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呀,你还挺横啊,怎么还想套我的话,背后去报仇啊。好啊,我告诉你,是余校长告诉我的,你不是挺横吗?去报仇啊!”秦妈妈挑衅道。

    嗯,一听校长,秦天柱立即焉了。这个敌人牌子有点大,看来是报不了仇了。他有点丧气,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凌雅雯同志的滔天怒火。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睡觉不该打呼噜的,影响了老师的教学,也影响了其他同学的学习。”秦天柱眼看一顿好打逃不掉,连忙低头认错,向秦妈妈讨饶。秦妈妈吃软不吃硬,又有暴力倾向,硬顶肯定吃亏。这都是他与凌雅雯长期斗争,总结出来的经验。

    “呀,这么说来,你要是上课安安静静地睡觉,我就要夸奖你了?”秦妈妈火气更盛了,恶声恶气地问道。

    “哎呀,口误,口误!”秦天柱悔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睡觉了,嗯不是,以后再也不上课睡觉了。我发誓。”秦天柱急忙信誓旦旦地表态,发誓。

    “我还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坚决不拿最后一名,让您老脸上有光!”这个不拿最后一名,感情拿个倒数第二第三名也是可以的,秦天柱同学的志气也实在有限的很。

    秦天柱这方面有个计较,班里拿倒数第二的是曾辰光,到时兄弟有难,让他放点水,也是可以商量的。

    “你每回考完试,不是这么跟我呼天抢地的保证发誓的,哪会兑现了?”凌雅雯对他的保证不屑一顾。

    “我也想明白了,你不是块念书的料,我也不指望你的学习有多好,你今天只要好好让我打一顿,让我出出这口气,就完了。”说罢,拳头肉掌铺天盖地地朝秦天柱身上招呼。

    “啊,妈,你轻点!”秦天柱呼天抢地。

    “哎呀,妈,不要打脸呀!我还指望靠这张俊脸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呢,你把我脸打花了,到时我取个丑八怪回来,大大影响了我们老秦家的俊美基因,您可就是我们老秦家的罪人那?”秦天柱护着脸可怜兮兮地哀求,换来的是疾风暴雨般地巴掌朝脸上招呼。

    这一夜,小秦同学饱受摧残。

    秦天柱呜呼,有个当老师的妈妈,人生是悲哀的;与当老师的妈妈在同一个学校,人生是凄惨的;如果这个妈妈还是个暴力女,那他的整个人生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

    第二天一早,顶着个花花绿绿地脸蛋去上学的秦天柱,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哈哈,路上不小心摔的。”秦天柱对课间过来慰问的同学打着哈哈。

    “柱子,昨天被凌阿姨教训了吧?”曾辰光是知根知底的。

    “有个同校当老师的妈妈真是悲惨,一点秘密都没有!”曾辰光对此表示同情。

    秦天柱才不会相信这损友的好心,八成是来幸灾乐祸的。

    “你少阴阳怪气,别看哥哥的俊脸是暂时毁了,不过照样对美女有杀伤力!”秦天柱卖弄道:“我刚才留意了下,厉羽希今天就经常地偷偷瞄我,这一上午差不多就有十次以上了,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我要不要接受她呢,可毕竟我们俩还小,现在就处对象合适吗?真伤脑筋,人长得俊,就是麻烦多!”

    他倒是自顾自地烦恼上了。

    曾辰光对此表示不屑,大肆打击:“哎呀哦,哥们,你别逗了,厉羽希她会看上你,要看也是先看上我呀。你看,我学习比你强,体育比你强,样貌比你俊,你旁边有我这么位出色的兄弟,美女哪里有空看顾你呀!”

    厉羽希是三班的文娱委员,家里听说是巨江市区做生意的,事业做得挺大。或许因家里条件好,营养跟得上,十三四岁的年纪,便已出落地亭亭玉立,肤白如脂,眉目如画,再加上远较班上其他女生时髦的穿着打扮,让厉羽希成为了初一三班最亮丽的风景线。班上的一众小男生更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视其为梦中情人,秦天柱与曾辰光两人也是其忠实粉丝。

    不过,小丫头大概也知道自己丽质天生,骄傲地紧,对周围小男生的殷勤与搭讪都爱理不理地,搞得三班的男生们心里都上上下下的。

    秦天柱今天一上午被心中女神频频行注目礼。浑身都飘飘然,心里都骚骚地。

    “你别嫉妒我,厉羽希肯定是对我有意思了。”秦天柱不服气地反驳道,“你看你看,她又朝后偷看我了!”

    果然,在前面座位的厉羽希转过头来,向秦天柱脸上行注目礼,发现秦天柱也瞪着眼睛直挺挺地看她,也不羞涩,嗤的一笑,回过头去后,肩膀还在颤动,显然还在发笑。

    “你看你看,我说厉羽希在偷看我吧,你还不信,你没发现吗,刚才她还对着我笑呢!”秦天柱朝曾辰光得意地炫耀道。

    “呵呵,柱子,你醒醒吧!人家是对你这张被揍得满面桃花开的脸感兴趣,发笑罢了,你倒是做起美梦来了。我早看出来了,她只对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徐文华有好感,其他人可不入她法眼。”曾辰光道出实情。

    秦天柱也知道事实,不过嘴上还是不服:“那我现在这张有特色的脸,现在也是一种资本啊!”

    正斗嘴间,班长李建衡走上讲台。

    “通知,我们班已经正式被县教委评为优秀集体,今天下午学校组织我们班全体同学到为民照相馆拍照留念。请大家到时注意自己的仪表仪容!”

    底下的同学一阵欢呼,倒不是拍照有多么有趣,而是下午可以不用上课,好好放松放松。

    “哎,怎么是今天照相呢,我现在这幅尊荣,可不好上镜啊!”秦天柱有点苦恼。

    曾辰光乐了:“是谁还在刚才为自己这张脸这么得意的呢?现在囧了。没事,到时候,相片照出来肯定你最惹眼。”

    班长李建衡宣布完通知后,朝秦天柱走来。

    “秦天柱,你昨天上课睡觉打呼,严重违反班级纪律,你要写5000字的检查,明天放学前交给我!”

    秦天柱一愣,疑惑道:“昨天,周老师只叫我罚站没说要写检查啊!”

    “检查是我叫你写的,”李建衡严肃道:“我们刚评为优秀集体,以后理应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可你昨天睡觉打呼,影响很坏,你有必要做出检查。”

    听到是李建衡自作主张,秦天柱可就不鸟了:“靠,我凭什么听你的啊,你谁啊!”

    “我是班长,我有权管理班务,严肃班级纪律。”李建衡也不示弱,回应道。

    曾辰光也看不惯李建衡多管闲事;“李建衡,差不多就行了,别拿根鸡毛当令箭!”

    “什么叫拿根鸡毛当令箭,我是班长,有权力这么做!”李建衡要维护自己班长的官威,拒不退让。

    “谁爱写谁写,反正我不写,你能拿我怎么地!”秦天柱不屑道,随即走出教室,懒得与他吵架。

    李建衡气急:“秦天柱,你明天必须把检查交给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我等着!”秦天柱轻飘飘回到,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曾辰光追上来,有点担心道:“柱子,你就不怕他到周老师那告状!”

    “不怕,这么点小事都要告状,他这个班长也脸上无关。就算是他真去告状,那我也是因为冷面阎王的命令而写检查,而不是他这个所谓的班长的指示。”

    “我也挺烦他的,当个班长,就管天管地,以为当了个多大的官。”

    李建衡家里父母都是县里政府部门上班,或许受家里影响李建衡也是个官迷。刚上初中,就毛遂自荐,向班主任要求当班长,周建国顺水推舟,也就同意。李建衡对这个班长的官位很是热心,工作热情高,帮老师分担了不少任务,各科老师对他这个班长的工作都是很满意的。

    不过,他积极为老师服务,却爱指使其他同学干这干那,碰到脾气好的,也就听他吩咐,碰到像秦天柱曾辰光这种有点个性的,就难免有磕磕碰碰。

    ……

    下午,三班同学叽叽喳喳从学校走过,去为民照相馆拍集体照,引得不少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艳羡。

    为民照相馆,是摄影师陈为民开的一家私人照相馆,在灵泉县城颇有名气,一般县城里新人结婚照,企事业单位的摄影业务,都包给为民照相馆。

    陈为民业务老练,见大家到齐,便招呼乱哄哄一团的三班同学排好队。

    “大家按身高排成男女两队,男左女右。照相时,分成五排,前面女生,后面男生,按秩序来,大家不要乱。”

    一番推推搡搡后,大家按次序走入照相位。

    秦天柱惊喜地发现,他左边位置紧挨着地竟然是厉羽希。厉羽希因为身材高挑,位置比较靠后。

    厉羽希也发现了她右边的秦天柱,看着他的脸问道:“秦天柱,你今天脸上的化妆很别致呀!”

    “是呀是呀,知道今天要照相,特意画得妆,怎么样,不错吧?”秦天柱胡话张嘴就来。

    他耳中听得心中女神软软问话,身旁飘荡着少女淡淡体香,骨头都轻了几两,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厉羽希听他答得有趣,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这一交谈,可打翻了身后几十个男生的醋坛子,纷纷向秦天柱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各个恨不得取他的位置而代之。

    不过,不同于大多数男生心中只是想想,李建衡却要采取行动。他可见不得秦天柱太得意,上午的仇他还没报呢。

    他走出队列,与摄影师耳语几句。摄影师陈为民想了一会,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秦天柱!你站到后面去!”李建衡得意地指挥道,心中满是复仇的快意。

    “凭什么呀,人家摄影师让我排这里的,你凭什么让我让啊?”他哪还不知道李建衡在公报私仇,坚决不同意。

    “我已经与摄影师谈过了,他同意。”李建衡解释道:“你这个位置是全班最中间的位置,你今天形象太差了,满脸花花绿绿地,影响我们班形象!”

    他这个理由貌似也还听得过去,班上其他男生乘机起哄,叫嚷着换位置。看来是刚才与大家的梦中情人太过亲密,引起全班男生公愤了。

    秦天柱自是不从,就算不为心中女神,他也不能被李建衡这个对头摆布。不过,秦天柱不从,李建衡却自有他的办法。

    “我们上学期是凭借学习成绩取得这个优秀集体的,所以我们要把这个最好的位置留给上学期成绩最好的同学。徐文华,你过来,你站到这里来。”

    他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公正无比。他也知道,厉羽希对徐文华有好感,肯定同意这个方案。

    徐文华是个文文静静的人,本能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过,他不想出这个风头,有人却想他过去。

    “徐文华,我觉得班长说得有道理,你是我们班取得优秀集体的大功臣,你应该站到最中间的位置上来!那个,秦天柱,要不,你让让!”厉羽希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但目光却飘向远处的徐文华,一副不敢看他确已对他芳心可可的娇人模样。

    厉羽希声音甜甜的糯糯的,但在秦天柱听来确是一记重重的闷雷,将他对厉羽希的幻想击得粉碎。

    她毕竟还是喜欢成绩好的男生,她不会用对徐文华那样欲语还休的诱人模样对我,像我这样学习倒数的同学,怎能入她的眼里?她刚才对我笑语晏晏的样子,应该是将我当成一个小丑样的笑料罢了,可笑自己生出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幻想。

    秦天柱心中满是自怨自艾自卑的悲苦情绪,感觉自己的世界从云端一下跌落到无底深渊。他从原来的位置默默走开。

    李建衡见他垂头丧气的失败模样,心中燃起了一阵复仇的快意,哼,让你跟我斗。

    秦天柱浑浑噩噩地走到后排,登上长椅。

    “哎呀,秦天柱你过去点,这条长椅很挤的,刚才我们好不容易站好的。”旁边一个男生埋怨道。

    秦天柱听了一阵烦厌,火道:“怎么前面不让我站,后面也不让我站,你们想怎么样啊!”他现在心情恶劣,感觉全世界都与他作对,便无差别地大开火力。

    他旁边的男生也是不服骂的主,当即回呛道:“你有气别冲我撒,又不是我惹得你,这椅子是太挤嘛!你看那一头的周聪都给你挤下去了。”

    摄影师陈为民见这里有冲突,走过来,向大家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一个班有50多人,这条长椅是小了点,一时之间,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椅子,大家关照一下,挤一挤!”

    “怎么挤呀,都站不住人!”后排男生纷纷抱怨。

    “那站几个到前边女生这里吧,前面不需要椅子!”摄影师建议道。

    “不用了,陈师傅,乱插一系,照出来效果不好!”李建衡似乎嫌对秦天柱打击不够,安排道:“秦天柱,你下去吧,你今天就不用照了。反正你就是个拖后腿的,对这个优秀集体没什么贡献。”

    “李建衡,你这可过分了啊!”曾辰光出来为兄弟打抱不平。

    “曾辰光,你别多管闲事,我又没说错。你们说说一个全班倒数第一的人对我们这个集体到底有什么贡献,他有什么资格来照相。”

    “怎么着,李建衡,你今天存心来找茬的是吧?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货色了!你的成绩才四十多名,不也是个拖后腿的货。我是没你脸皮厚,成绩这么差,还好意思做班长,还不是靠拍老师的马屁做的班长,还摆起班长的官架子来了,谁稀罕你啊!”

    秦天柱这一骂,点中了李建衡痛处,恼羞成怒之下当即向秦天柱挥出一拳。

    秦天柱也是不肯吃亏的人,两人立刻你来我往打在一起,随后两人的兄弟团加入战斗。

    一时之间,为民照相馆一片狼藉。

    第三章笨小孩

    周建国下午有事耽搁了,等他赶到照相馆,发现竟然是这样一幅混战的局面,差点气歪了鼻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是不是就要造反了!”

    在一团混战的男生,一听是冷面阎王驾到,连忙收手,分站两旁,等候发落。只剩下中间的秦天柱和李建衡还在互相拉扯着不放手,活像两只被激怒的好斗公鸡,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李建衡见是班主任来了,便开口告状道:“是这样的,周老师。今天照相馆的椅子不够,后排男生站不下。秦天柱今天一来脸上挂彩,形象不好;二来他上学期成绩最差,所以就让他今天别照了,把位置空出来。他不让,还动手打人!”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动的手!”秦天柱反驳道。

    旁边的男生们有的说是秦天柱先动的手,有的说是李建衡先动的手。他们有的是纯属瞎起哄,有的是因为秦李两人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确实也没看清。

    周建国一下也不能分辨谁是谁非,不过,秦天柱作为一个差生,周建国一向来都不怎么喜欢。更何况,昨天在他的课上公然睡觉打呼,坏印象深刻,心里自是偏向班长李建衡的。

    “好了,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好好的事情,被这些烂事搅合了,周建国心里很不爽。

    “还有,秦天柱你今天脸上挂彩,就别照了,先回去吧!”周建国同意李建衡的安排,他也需要维护班长的威严。

    “凭什么,那李建衡现在也脸上挂彩了,他也不能照。”秦天柱见周建国拉偏架,心里大是不服,呛声道。这一刻,怒火上涌,便是冷面阎王的威名也不怕了。

    周建国见他还敢顶嘴,也压不住火,厉声道:“少废话,叫你滚蛋就滚蛋!你今天就是脸上没挂彩,滚蛋的也是你,谁让你考最后一名的!”

    秦天柱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赤红着双眼,他不管不顾,朝周建国咆哮道:“凭什么差生就不能照相了,差生就不是这个班的一员了,你的眼里只有分数,只有你的职称,你的奖金,你算什么狗屁的老师。”

    周建国见他如此肆无忌惮,抬手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秦天柱脸上早已不堪,这一记耳光下去,嘴角当场就挂了血,愤怒的脸上更显狰狞。

    秦天柱大概是被打懵了,对这一记耳光浑然不觉。他此刻心中更痛,觉得周围的朋友,同学,老师,爱慕的女生,都在看他的笑话。

    委屈,不甘,羞辱,愤怒,他觉得这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强忍屈辱的泪水,冲出了照相馆。

    周建国一巴掌下去,也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冲动了,看秦天柱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心。

    “曾辰光,你看看他去,他现在情绪比较激动,你劝劝他。”

    曾辰光看到刚才秦天柱的样子,也很心痛。听到周建国的吩咐,赶忙奔出照相馆,找秦天柱去。

    ……

    灵江边,二月的灵泉天气还没暖起来,冷冽的江风吹在人身上还有彻骨之寒。

    曾辰光跑了一圈,发现了坐在江堤上的秦天柱。只见他两眼无神,空洞的对着江面发呆,嘴角、鼻下、眼角还挂着血迹,也没顾得上擦,平时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也是一团乱麻,身上的校服外套,也在刚才的打斗中撕坏了。

    曾辰光走上前,挨着他坐下,递给他一叠面巾纸。

    “来,把脸上的血迹擦擦,怪渗人的!”看他没什么动静,劝道:“柱子,别太难过了,周老师也是一时没压住火,打完就有些后悔了,正叫我出来看看你呢?”

    “辰光,你说作为一个学生,如果学习成绩差,是不是就什么尊严都没有了?同学,老师看不起,家里父母也没面子!”

    “怎么了,今天这么多愁善感,真受刺激了!”曾辰光道:“你别多想,咱们两从小学开始,成绩就这么差,不也都过来了,无非是给大人们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曾辰光有些不以为然。

    “打骂倒没什么,主要是没什么尊严,被人轻视,无视,也没什么人愿意跟你交朋友。像今天这样,太打击人了!”

    “你不还有我这铁哥们吗?”曾辰光提醒道。

    “那是因为咱们两个是难兄难弟,还算聊得来!你看,我们读初中也有一个学期了,也没交上什么新朋友,愿意跟我们混一块儿的,也没几个。”秦天柱深有感触道。

    “那你想怎么的,要发奋图强用功读书了?”

    哎,以前也不是没这个想法,只是一到课堂听老师讲课就犯困,提不起兴致。每次鼓起劲激励自己,没过三天,准保泄气。今天或许受了刺激,打算奋发一把,估计过几天又是个无疾而终的结果,自己恐怕还真不是读书的料。

    可是以后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辰光,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江边坐坐。”

    “那我先回去了。”曾辰光站起身,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劝道:“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多想,回去睡一觉,醒来,明天又是美好一天!”

    “行了,别婆婆妈妈了,你快回去吧!”

    曾辰光一走,周围又安静了。

    秦天柱凝望江面,灵江,这条五十万灵泉百姓的母亲河,虽然不如长江黄河那样伟岸壮阔,风?(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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