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要你能把毒隐去掉,加上我的治疗,你将会是一个很健康的女孩。对你以后生活不会有一点影响。你相信我吗?”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是个话很少的人。但我看到了她身体开始有些轻微颤抖,眼里有泪却无声的滴了下来,我知道我这些话给她带来了一些震撼。她此刻内心复杂情绪,是我不能够猜测的。
“现在,我给你写一份病历。我所问的可能会涉及你的隐私。但我问的你都要答,而且必须真实。明白吗?”
“明白。”
“姓名?”
“柳如焉”
“年纪?”
“21。”
“以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在哪治疗?用过什么药?父母有没有什么疾病?以前一直在哪生活?饭食和二便都正常吗?月经是否正常?现在具体有什么不舒服?吸食毒品多少时间?注射何种毒品?……”
“……”。(鉴于以上问题答案都属个人隐私。在这里就不公开,虽然我只是一个赤脚医生,但是这点最起麻的职业道德还是要尊守的)。
她的回答是十分有条理的,且记忆力十分惊人,我所问的一字不差全回答了。有些问题我都不知道有没有问。
在医药公司的同学帮助下,我弄到了一批专门戒毒和医治湿疹的进口药物。在对她进行了一个疗程的治疗后,她的病已经在开始有了起效,身体表面的症状已经开始慢慢消退。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治疗,又对她做了一定的心理辅导之后,她对我已经十分信任。我开始慢慢步入主题—戒毒。当我向谈及戒毒具体事宜的时候,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并自动交出了全部的毒品和注射用具。
她,应该是一个本质纯洁的女孩。有着显赫且富裕的家世。只是为什么?她会走向这条自我毁灭的路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吸毒的原因并不在治疗的范围之内,所以我也没有问。
第十章我的神经质女友
这些天,溪潭边的深吻一直反反复复在我的脑脑里重复播放。使我的脑海里来回晃荡的都是她的倩影。热恋中的人们都这样的吗?
我想她,我要见她,可是好些天过去了,我天天傍晚都在溪潭守候,可是这小妮子一直都没出现。好像是故意躲着我。只有那水里鲜红鲜红的“彭尾婆”依旧自由自在,不舍不弃的守在那里。
“她怎么了?她还好吗?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我和她这是在恋爱吗?”我不禁乱七八糟的想着。
村里的婆娘说,“彭尾婆”是种吉祥物。它像征着媒人的意思。会给一对同时接触过她的青年男女带来一份爱情,一份幸福。而我却觉得它给我带来的是无限的相思。那天,她到底有没有去碰那条“彭尾婆”呢?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去找她。于是我连忙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好东西找了出来,用礼品袋装了起来。又换上一套新衣服。呵呵,有点老土的情节,可是我要相亲见家长去。
阿古叔是一属于那一小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早年在外面做服装生意赚了些钱,在市里买了层商品房,全家一起牵移了出去。剩下一间古式的老屋,便让给沈雪一家人住了。
我到的时候,门前正有个中年妇女在晒衣服,颜面和沈雪的些相像。我猜想这一定是沈雪的母亲了。
“婶娘,您好啊。”
“你好,你好,你找谁啊?”沈雪的母亲看着我问,面目满是慈祥。
“沈雪。她是在这儿住吗?”
“哦,你是找俺闰女,屋里坐吧。”沈雪的母亲听说我找她女儿,不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我。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爹,有客人来了,快倒茶。”沈雪的母亲冲屋里喊了起来。
“哎,来了!”里屋走出了一个五十多岁瘦弱的男人,脸黑黑的满是岁月无情的苍桑。
“伯父,您好,我是小生,我来坐坐,这个小小意思。请收下。”
“来就了啊,干嘛还带东西啊?你也是这村上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我早些年去在外面读书,今年才刚毕业回来的。”
“他爹,他爹,你过来,过来呀。”沈雪的母亲在厨房里喊。我知道肯定是告诉他我此行来的目的。心有些慌了起来。
不一会,沈雪他爹就从厨房出来了,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不敢看,只是头低低的喝着茶。
“你先坐一会,俺去把沈雪叫回来。今天就在这吃饭。”说完也不管我,就走了出去。
“……”。我想说些推辞的话,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雪的母亲给我拿了好多山果。便忙着煮水杀鸡,把刀磨得“咣咣”作响,看来是我那袋礼物起了作用。但我此时却没有坐上客的感觉,反而像是那只呆在笼里待宰的鸡,焦虑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过了很久,沈雪终于回来了。但是那只鸡已经在锅里了。
“是你,你来干嘛?”漂亮的眼里满是欢喜,语气却是那么础础逼人。
“我来看看你啊,好多天不见了。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俺挺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那,那,那我走了。”说完我便站了起来往外走,沈雪她爹妈都在厨房里,不然她们肯定会出来留住我的。有些不舍,可是谁让她用这样的话气我。
“站住,俺家有鬼逮着你了?这就要走?”
“没有,只是有个人好像不欢迎我。”
“谁?谁啊?我怎么没看到?”说完还故意装模作样的,左右寻找。
“哼。”
“你哼什么!回来,给俺坐下,俺什么时候叫你走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乖乖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男子汉的尊严被她折磨得一点一点消逝。
饭桌上,四个人静静的吃饭,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咀嚼声。气氛有些怪异。
“吃啊,自家人不用客气的。”沈雪她娘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把我的碗堆成一座小山。
“谁和他是自家人了?”沈雪闷头闷脑的冒出一句。我差点呛死。
“别理她,俺这闰女从小就让我惯坏了。”沈雪他爹说。
“你现在在哪做事啊?”沈雪她娘问。
“我今年才大学毕业,工作暂时还没着落,只是在家里帮人看看病。”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医生啊,俺早就听人家说咱村回来个大医生,原来是你啊。”沈雪她娘有点吃惊的说。
“你家几个大人啊?”沈雪她爹问
“我爹和我娘。”
“你今晚多大了?”沈雪她娘问
“25了。”我晕,开始查户口了。
“俺家沈雪今年22了,也差不了几岁。那你…”
“爹,娘,你们烦不烦啊?”沈雪又开始急了。这小妮子就是沉不住气。
“哦,俺们不问了,吃饭,小生你吃菜啊。”
“伯父。婶娘。其实我这次来是和你们说件事的。”我看都到这份上了,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
“什么时啊?说吧!”沈雪她娘又给我夹了一块肉。
“是关于我和沈雪的事……。”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沈雪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然后便跑进房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事啊,俺们可做不了主啊。俺们闰女的事她自已说了算的。”沈雪她娘说。
“不是,我,我和沈雪……”
沈雪的门又“咣当”一声开了。
“你吃饱了吗?”沈雪伸出头来问我。
“吃饱了。”
“吃饱了就进来。”说完又进了房里,也不理会她爹娘惊诧的目光。
“那伯父,婶娘你们慢慢吃。”我有点心虚的说,这沈雪也腻胆大了吧。
我走进沈雪的房间,沈雪又“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干嘛关门?”
“你不是要和俺在一起吗?”
“是啊!”
“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明目张胆啊。”我有点晕,这小妮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呢?
“俺喜欢,你不敢就出去。”
“天底下还有我不敢做的事?”我伸手从背后拥抱她。
“………。”她不吭声,只是挣扎,但不太用力。我一下子就把她抱个满怀。
“这些天怎么不去挑水了?”我咬着她的耳朵问。
“谁说俺没去挑水。”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俺早上去的,你当然看不到我了。你有那么早起床挑水吗?懒猪。”
“为什么不等去的时候才去呢?”
“谁知道你又会对俺做什么坏事?”
“呵,你就把我想得那么坏啊?”我轻轻的搂着她的细腰,低头吻她耳根。她也不躲,只是低低的喘气。窗外是一个好大池塘,池水碧绿碧绿的,浮着一些莲花,上面正游着一群雪白的鸭子,足足有好几百只,叫唤声此起彼落。微风从湖面上吹来,一阵阵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雪,你这儿风景真好。”
“是啊,俺早上起来的时还有鸟儿飞到窗棂上朝我吱吱喳喳的叫呢。”
“我有时候想啊,如果工作一直都没有着落,在这景色怡人的地方,找个善良又仆实的女孩,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愿意娶俺?你不嫌俺土吗?”
“现在还不行啊。等我的事业有了基础的时候再说吧。”
“那你不要碰俺。”她一下子就从我的怀里挣了出来。
“我又不是说不娶你,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说什么时候。”
“等到我有能力养你的时候啊。”
“哼,你还是瞧不起俺,谁要你养了,我不能养活自已吗?”
“那我错了,让我亲一下。”
“等你娶我的时候再亲,现在你给俺出去。”
“……。”我无语了,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能说什么?
第十一章戒毒日志(一)
今天是我给柳如焉戒毒的第一天,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底,因为我一点经验都没有。虽然以前曾看过大我一年级的师兄怎么整治毒贩,但那是整,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最后弄了个皮包骨头。现在我却是要给人家戒,事到临头,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我最怕是把活马医成死马。罪过罪过,主啊,请原谅我吧。
培叔婆在半山腰上有间杂物房,以前一直用来堆放农具的,现在她家有钱了,田早就让给别人耕了,农具也送人的送人,卖掉的卖掉。不过听说最早的时候,这间房子是个牛棚,专门用来关牛的。现在,柳如焉就要像牛一样被关在里面了。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汗。培叔婆很细心,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凡是剪子,刀子等利器全都收了起来,添上了一些整单的生活用具。柳如焉在这屋子里最少要呆上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书上说是半个月,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觉得应该给她来个加倍。
在我和培叔婆的注视下。柳如焉坚强的走进了牛棚。轻轻的躺在那张床上,像当初她躺在我那张检查床上一样的姿势。我不禁想起了她衣服下,我曾经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过的玉体。脸上有点热了起来。培叔婆关上了牛棚的门,门是用几根粗壮的木头做成的一个框架。空隙虽然很宽,但人却钻不出来。就像是监狱里那些铁栏。培叔婆把门关紧了,并上了锁,却把锁匙交到了我的手上。
“小生,如焉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我这侄女的命不好,家里虽然有些钱,可是她爹娘去得早,留下这苦命的孩子,孤苦伶仃的让人带坏了。你一定要治好她,叔婆在这里给你下跪了”。说无,培叔婆真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我吓坏了,连忙去扶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下跪,但是我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老泪纵横的培叔婆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对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倾刻,我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让我不得不收起平时的无赖个性,不敢有半点岔念了。
卫生站里还有些病人,我不能时刻呆在她的身边。第一天却顺利得有些意外,每送完一次水和食物,培叔婆都会下来告诉我她的情况,说她现在很平静。没有一点毒瘾发作的徵兆。但我十分清楚真正的爆风雨还没到来,这只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可怕的宁静。所谓死的人是不怕的,最怕的却是等死的人,不知道死亡在什么时候突然的来临。
现在的我和柳如焉就如等死的人,她是必定要经过这一劫的。而我却害怕这毒瘾发作起来,无法控制的后果。如果她意志不够坚定,抗不过去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毒瘾发作起来有三个高峰期,第一个时期为最高峰,对毒品的渴望比水,比食物,比欲望,比生命都更加强烈。有些人发作起来会全身无力,骨头里像有几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一种刻骨的痒,从骨头里面痒到皮肤表面;有些人会觉得冷,彻骨的寒冷,冷入心菲,就算十床绵被盖下去还是冷;有些人会胸闷,呕吐,痉弈,最后是休克;更有些人会疯狂,失去理智,做出一声丧心病狂的事情。毒瘾发作起来症状千奇百怪,因人而异。但是经过第一高峰期以后,第二高峰期就稍为轻些,第三高峰期就比前一次更轻。只要这三关能熬过去,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好办了,只要配合适当的药物,保持健康乐观的心态,毒也不是不能戒的。
戒毒最难的就是心瘾,就如戒烟一样,有烟瘾的人并不是离开了香烟就活不了,可是偏偏无法戒掉,香烟里面所含的尼古丁成分能刺激中枢神经,毒品里面的咖啡因对中枢神经的刺激就更加强烈。吸食毒品后的感觉是全身轻飘飘的,欲仙欲死。思维到达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畅快无比的感觉。想什么就有什么。就是说,在毒品所带来的幻觉世界里,自已就是无所无能,无畏无惧的。吸毒的人与其说是对毒品的依赖,不如说是对这种虚幻感觉所带来的强烈快感的依赖。
半夜里,我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预感到好像要发什么事一样?这一天过得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特别害怕。
“喔,喔,喔……”果然来了,阿财的叫声响起,跟着培叔婆声音也由远而近:“小生。小生。快,快,如焉她……”。
我披上一件衣服,鞋也来不及穿,赤着脚向山腰那间房子飞奔而去。
柳如焉路趴在那木门上,披头撒发的很是憔悴。看到我来,马上奋力的摇晃着那扇木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受不了。”她一声比一声高地喊叫起来。我知道她毒瘾开始发作了。
“如焉,如焉,你要克服自已,要对自已有信心,过了这个时候,以后就容易过去了。”我冲着她大喊。
“医生,医生,给我打针,给我打针啊,我真的受不了啦!”柳如焉枫狂的撕扯着自已的头发,并用身体狠狠的撞击着木门。
她这疯狂的样子,我真怕她把自已的身体撞坏。连忙打开门,抱着她往床上拖,她却突然低下了头,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臂。“啊。”手臂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现在抱在我怀里的基本上已经不能算个人了,更像是一头饥饿的困兽。培叔婆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眼里浑浊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我冲她叫大声喊道:“绳子。”她才好像突然回过魂来,连忙去找来了粗大的麻绳。
我把柳如焉用麻绳,紧紧的困绑起来。她只是拼命的挣扎,大声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绑我,我要打针,给我打针吧,我求求你了。我不要戒了。”
“柳如焉,你给我听着,你要死可以死,不过不要弄污我这块地方,当初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戒毒要全靠你自已,靠你自已,靠你自已的意志。药物最多只能稍为减轻你的痛苦。给你再多的药物也是没有用的。只要你不放弃自已,我们,这个社会才不会放弃你。你还很年轻,只要你能战胜毒魔。你的前程比任何人都美好。你现在是在毒瘾的第一关。只要你过了这关,以后就容易过了。”
“不,我不要戒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要我了,我爸妈都离我而去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一点意义。我真的不想活了,你给我打针,给我毒品吧。”她的全身已被绑紧,那两只没有在绳子之内的手掌,疯狂的撕扯着所能触及的衣服,不时发出凄历的叫声。
“小生,要不就给她打一针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简直是太惨了。”培叔婆是个女人,心肠毕竟比较软。不像我那样子铁石心肠,其实我也想过要放弃她,可是这一放弃,就等于放弃了她这个人,那么她这一辈子就完了。人们都说,医生是这个世上心肠最硬的人。可是如果医生心肠不硬的话,还怎么给人动手术,刀子怎么能准备无误的扎下去。
“不,叔婆,不能打。一打就完了。那她现在所受的苦就白受了。以后再想要戒就难了。”我坚定的说。
第十一章戒毒日志(二)
“没有人不要你,是你自已不要自已。我,还有你叔婆,我们一直都在帮你,照顾你,为了治好你的病,你叔婆都给我下跪了,你如果不坚强,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我大声的对正在发狂的柳如焉说。
“你们,哈哈哈哈,你们算什么?你们无非是看中了我的钱,你不就是为了我那笔诊金,叔婆,她也无非是看中了我爸妈留给我的钱,哈哈哈哈,你们没一个好人,我父母刚过世的时候,不是也有很多人对我虚情假义,可是看到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的时候,不也一个个露出了猪狗不如的嘴脸,”她说完顿了一顿,差点晕死过去,后来又挣扎了一下“给我打针,给我打针,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你,你这个畜生,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那样帮你,尽心尽力的治你的病。不厌其烦的给你做心里辅导,我就是没有把心掏出来给你吃掉就不算是真正对你好是吗?还有你叔婆,为了给你戒毒,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你这个白眼狼,你一点都不知道吗?”我也快给她逼急了,真想上去抽她两巴掌。
“小生,小生,要不给她打一针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培叔婆痛哭着说
“不,叔婆,不能打。一打就完了。”我私毫不动摇,我还不信我就治不了你了。
“你,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肯定不安好心。啊~~~给我打针,我真的受不了了。”柳如焉拼命的喊。
“我是你的医生,我要对你负责。还有,柳如焉,你给我听好!”我跑到她床前,把她扶了起来,用力的抬起她的头,拨开她脸上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大声的说:“听好,我爱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愿意,你戒了毒以后我们就在一起。”
我放开了她。她慢慢的倒了下去,身体弓了起来,像一只煮过了的对虾。
我也疯了吗?我不知道,但这个时候冲口而出的。却是这几句话,说完我自已也傻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柳如焉叫了起来,声音由高逐渐变低,由尖锐变得低沉,由低沉变得微弱,到后来,只是像浮出水面的鱼,轻轻的的张合着嘴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柳如焉的戒毒进行得非常顺利,接下来的两个毒瘾发作期,她表现的出奇的好,紧紧的咬着牙关,苦苦的撑了下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一直支撑着她。
我和培叔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喜在心上。这些日子我们所做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柳如焉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
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出去。我说快了,再忍耐几几天吧,等她步出牛棚的日子,便是她生命获得重生的时候。
第十二章你的笑容怎么能那么美
这天,应该是柳如焉的生命中最具历史意义的一天了。因这她这是她的新生命又一次开花的季节。
走出牛棚的时候,柳如焉缓缓地张开了她那双迷人的眼睛,刹那间笑容便从她的脸上怒放出来,灿烂得就如夏日的艳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心里无比的震憾,想不到这个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女孩也会笑,笑起来的时候这么美丽和温纯。现在的她和当初刚来的她有着天攮之别。当然她一直是那么美,只是现在多了一分水灵,更多了一份原本没有的感情。以原来相比,我更喜欢现在的她。现在的她不再是一具冰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像,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了自已感情的女人。
“恭喜你,如焉,你的新生命开始了。”我和培叔婆都笑了,欣慰与满足的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我紧紧的抱着,我有点慌,不过美女投怀是我再喜欢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不一会我的胸膛就湿了,我知道那是如焉的泪水,她为她的新生喜极而泣。培叔婆的笑脸上也有了泪花,只是转过了头,不让我们看见。
“谢谢你,小生。”柳如焉终于松开了我,眼睛红红的已经没有了泪。突然她转过头,面对着山下那一片广阔的农田,高声呐喊:“啊~~~~~~~~~~~~~~~。”“大山,我活过来了。”“我活过来了啊~~~~~”。
叫声惊起了几只落在田边觅食的飞鸟,在田里忙农活的人也直起了腰抬头往我们这边看来。我的妈呀,怎么又是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
在我给柳如焉戒毒的这段时间里,被她弄得筋疲力尽,我没有再去挑水,也没有再看到沈雪。我每天都在忙这忙那的,除了睡觉,基本上上WC的时间都没有了。当我现在真正闲下来的时候,我好想她,好想抱着她告她,我又救了一个人。可沈雪是一个那么纯洁和善良的一个女孩,让她知道了这些不美好的事,是否会影响她的心绪呢。
她现在做着什么呢?在忙着她的那些鸡鸭鱼鹅呢?还是和我一样正在想着对方呢?
我正在大堂上想东想西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沈雪挑着一担满满的水,摇摆着从大门外直走进来。
“雪,你怎么来了?”我真的惊喜万分,这小妮子,来就来了,还带礼物来做什么呢?
“水缸在哪?”她咬着牙问我,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
“在这。在这。”我赶紧带她走进厨房。
“你怎么知道我家没水了?”我把水倒进水缸里,然后拿出自已的毛巾给她擦汗。
“你这杀千刀的,俺天天傍晚都在溪潭那边等你,你却老是不来,让俺傻傻的等到天黑,说,你是不是另结新欢了?”她一把夺过毛巾,自已擦起来。
“没,没有啊,对不起了,雪,我这些天很忙!”
“是啊,你可忙了,俺听人家说,这些天你和一个特别漂亮特别有钱的女人打得火热呢!”
“呵呵,是这事啊,我正要去找你和你说这件事呢。走,咱们到屋里说去好吗?”我拉起她的手。
“说啥?让她做大,我做小吗?告诉你,没门。”她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却跟着我走进屋里。
“你喝水啊!”给她倒上一杯热茶,我有些心虚,必竟我和那柳如焉有着那搂搂抱抱的事实。
“哼,不用来这一套,有……。有啥就放吧。”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培叔婆带来了一个………”我把柳如焉的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只是略过了她抱我的那一段。
“那你,真的把她治好了吗?”
“基本上吧,不过仍然要坚持打针吃药一段时间,我是想着她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和她做个朋友,让她有个照应。”
“哼,照应?你对她倒是挺关心的嘛。”
“我对你也挺关心的呀。”我伸手揽着她的细腰,把她抱在怀里。
“你个没良心的,你,你放开。”她挣扎,却不太用力。
“我不。”我把她抱得更紧,她胸前那两团火紧紧的压着我,感觉十分舒服。
“你不放开,俺喊了啊。”
“你喊吧!你喊破喉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嘻嘻,你~~~”沈雪“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上回在溪潭边上,你也是这句对白。”
“你不也是这句么?”
“呵呵,你坏死了。”
“………”
第十三章三人行有点烦
沈雪和柳如焉竟然成为了好朋友。我有点傻眼了,以柳如焉个性是不容易相信别人的。她们是怎么好起来的呢?女人嘛,反正就是奇怪的动物,歌词里面都有啊: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的……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只要她们要好的话,我是无所无谓的。最好就能来个三人行,到时候来个左拥右抱,那才是最爽的事。
她们两个现在天天在一起,我却好像成为了一个第三者,有点不是味道。现在柳如焉一天到晚跟在沈雪后头,上山、下河、割草、打柴、喂猪、赶牛,都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她们两个就像野人一起,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与活力。
我们三个也偶尔在一起吃饭,在沈雪家,在我家。饭桌上也总是笑声,大家都过得十分愉快。她们两个也去我那,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或是给我弄点什么好吃的。爹妈看到她们两个来也很开心。我娘一看到她们,便叫我:“小生,你的两个媳妇儿来了。”弄得我直翻白眼。连阿财都喜欢她们,平时总是懒洋洋的好像半生不死的样子,一看到她们来,马上龙精虎猛,就算和九头牛干架,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围着她们又叫又跳,主人是这样,连狗也是好色的。
因为三个人总在一起,我和沈雪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少了,柳如焉在的时候,我和沈雪一般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害怕柳如焉看到我和沈雪亲密的样子会伤害她那敏感脆弱的心。所以我们很小心。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没有发生半点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当柳如焉不在的时候,我总会像恶狼一样往沈雪身上扑去,像是饿极了一样啃她。
“瞧你那熊样,俺可见识了什么叫做男人!”沈雪笑嘻嘻的躲我。
“这叫男人本色,何况你这么秀色可餐,啊~~呜~~”说完,我装了一声模仿十足的狼叫。
“快放开我,如焉就快来了。”
“不,再让我亲一下。”我抱着沈雪,从她的唇一直吻到耳根,然后顺着她洁白的脖子一直落下去。一只手还不安分的去解她的衣扣。
“不,不要……。这样……”沈雪无力的拒绝着,我的手已经从她敞开的衣领上伸进了她的胸膛,那个温暖得就如天堂一样的地方,光滑而且细腻,当我正要褪去沈雪上衣的时候……
“雪,雪,你在哪儿呀?”远远的传来了柳如焉的叫声,唉,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们像两只受惊的小鸟,赶紧松开,飞快地整理自已的衣服及头发。
“俺在这里。”沈雪答应着,并把房门打开。
“咦,你也在这里,呵呵,你们两个大白天的关着门做什么呀?”柳如焉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桌上的我。
“我,我,我是来拿东西的,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我从桌上胡乱拿起一本书,逃似的走出沈雪的房间,里屋传来了两个女孩的嬉笑声,后来想想觉得十分的不妥,这不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于是我又倒了回去,和她们“打”成一片。
何坑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人多口杂,我和沈雪,柳如焉常在一起的事情被乡亲们传得沸沸囔囔的。有人说我花心大萝卜,三心两意,是个真正的情种。有人又说我想把两个女人都弄回家,一个做大房,一个做小房。又有人说沈雪和柳如焉都想嫁进我家,因此两个人暗地里争风吃醋。反正众说纷纭,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关于这些风言风语我们是从培叔婆那里听到的,我们都没有太放在心上,沈雪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性子直爽还有些辣味,我只保佑那些说坏话的人不要让她听到,不然她肯定会撕裂那人的嘴巴。柳如焉是个经历很多的女孩,这些小事对她来说跟本不屑一顾。如果她一发威,那他们肯定马上就要闭嘴。我呢?唉,我就比较差了,如果让我知道来看病的人里有说坏话的人,我最多也只是给他的屁股上扎多两针,用上特大号的针筒。
我们依旧不管不顾的在一起,但是大家心里都有点不舒服,农村就是农村,人们的思想还是保守和陈旧的。看来我这左拥右抱的想法,还是在梦里想一想就好了。
第十四章爱不要随便说出口
晚上,我躺在大堂的躺椅上仰望星空,毕业回家已经半年了。这半年光景里的事,是我来不及细想就发生的。像我那个神经质女友,是我毫无心理准备下突然就有了的。慢慢的我已经开始适应了现在生活,外出谋职的打算早已经烟消云散,卫生站里每天都有些病人来就诊的,但是收入和病人的数量也不是成正比的,能来这里看病的人,家里富裕的只是少数又少数。多数都是些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留在这穷山沟里的。收入虽然不是太多,却比起一般的家庭的收入要富足的多,就算爹娘不去种田,我也能够负担得起的。
在这里,虽然穷山绿水,没有我所向往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夏,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却有我最爱的人,还有我最喜欢的工作。现在,如果是一间三甲以上的医院给我来张主治医师的娉请书,我也是不用考虑就拒绝的。在这里做我的土皇帝多好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了我。
外面传来了阵阵敲门声。阿财没有叫,应该是熟人。
门外,柳如焉俏生生的坐着,一身薄薄黑衣裳在月光下更显妩媚和性感。其实像柳如焉这样的美女,不管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那么好看的。
“是你,快进屋来吧。”
“嗯,”柳如焉轻轻的跟在我的身后。
“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也不需要再服药了,你现在还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
“是的,已经没有什么了。我今晚来就是向你辞行的,这是我给你的诊金。”
“柳如焉,我们是朋友吗?”我有点生气,我虽然视金钱如命,可是她给我钱,却让我觉得很不是滋味。
“是的!”
“如果我们是朋友,你就把这钱收起来。”
“不,这是你应得的,再说你这也应该添些药品和器具。”
“这个不要你管,我会慢慢弄的。”
“那就当是我给婶娘伯父的一点心意。”
“那你就自已拿给她。”
“……”一时无语,大家都沉默下来,气氛变得有点尴尬。毕竟谈情是最伤感情,所以以前在学校时,宿友问我借5毛钱,我也是不肯的。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柳如焉突然抬头看我,眼里闪亮闪亮的,有种羞涩和奇异的光,脸红红的十分可爱。我从来没看过她这迷人的样子,不禁有些呆了。
“什么事?”我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是问我和沈雪的事吗?
“那次我在牛棚戒毒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我~爱~你!”
我一下楞住了,想不到那天不经意的一句话,她竟然记得那么仔细,看着她有些期盼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她,是的,我不爱她,我只爱沈雪,但我喜欢她,她身上有许多沈雪没有的东西。
“嗯。!”我胡乱的答应一声,直接告诉她是假的,真的说不出口,希望就这样胡弄过去。
“嗯是什么意思?”柳如焉是什么人呀?这么好糊弄的吗?
“不是~~~假的。是真的”话说了一半就突然变了,我的脑筋好像急转弯一样,我这猪脑,我说的什么呀。这样只能越描越黑,越弄越复杂。最后就会变成村人们所传说的那样子。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就希望这样吧。男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句话,我一直苦苦的支撑着,要不然我真的戒不了毒,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是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寄生虫,寄生在毒品上的虫子。我真的感激你,那是金钱代替不了的。我也爱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我真的更深的爱上了你。虽然我不配得到你的爱,但是最后,你能吻我一下吗?”
“不,我,我和沈雪…”
“不用说,我知道的。我并不是要和她争些什么?过了今夜我就要离开这里,或许,我也会回来,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我说不出话,再好的口才面对这样的事也茫然。
“不用再想,如果你不是因为她,那你就是嫌我脏。”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一双唇堵住了我,话也没有说完,她的唇很冷。我无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因为她吻我的时候,眼里里流着泪,流到彼此的嘴里苦苦,涩涩的味道。这一刻,我对这个历尽苍桑的女孩怦然心动,因为她的感情是那么纯真,如处子的初夜般纯洁,神圣,让人无法与过去的她相连,这也证明了她真的重获新生了,对感情的执着,对生活的热诚,说明她是如此的热爱自已的生命。
这一吻之后,我们并没有做别的事情,虽然感情爆发的时候来势是如此汹涌,然而我们都理性地控制着自已,不让那份美好的感觉流势,不让这神圣的一面因为赤裸的性爱而破坏。
第二天,柳如焉真的走了,沈雪拿着她留下的信流着泪来告诉我,柳如焉走了。
沈雪:
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及照顾,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充实,这么认真的活过。
你是一个勤劳和善良的姑娘,幸福和快乐会陪伴你一生的,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不管我以后在哪里?不管我以后还会不会回来?我都会记着你,永不相忘。
如焉
即晚
第十五章上山采药霉遇记
柳如焉走了,虽然我没有沈雪那样不舍,可是却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身边总少了什么一样。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就连与沈雪亲热的时候,我也总会想起她那冷冷的唇,还有吻我的时候那点点滴滴的泪。或许男人就是这样吧,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怀念,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懂得珍惜。
沈雪和我在一起,在何坑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不需要偷偷摸摸的,而且以沈雪的个性,她才不会偷偷摸摸的呢?想我的时候,她总是光明正大的来我家,好像已经过了门似的。有吃的就吃,有活就干。这样一来,无非就是告诉别人,我已经是她盘中餐,口中肉。就算我逃得了她的五指山,也走不出她的和尚庙。让别人别想染指。其实像我这样的男人,送给别人也不要,她还当是个宝一样。我娘并不是个不开化的人,也没有因为她是北方人而嫌弃她,而是把她当成准儿媳妇的样子。有时候甚至待她比我还好,我不禁有些吃味,埋怨沈雪把我娘抢走了。甚至把我的阿财都抢走了,阿财一天到晚的见我,懒洋洋的爱理不理,一点都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心上。但是沈雪一来,它马上殷勤的摇首摆尾,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转悠。沈雪老是对我说,看吧,狗都不要你。
沈雪的弟弟很快就要回来了,然而我那偏方里的几味药仍旧没有去采。我想我应该去采了,不然到时候她弟回来了,药还没弄齐,以她那样的个性,还不把我的骨头拆了。
整装完毕后,我准备上山。那几种草药还是我小时候和爹妈去好远的“伯公岭”上坟的时候看到过了,现在细菌都在变异,也不知这些草药还有没有了呢?
阳光明媚,一路上鸟语花香,山上的空气也特别的清新。使我的心境稍为开朗。山路弯弯曲曲的,路上不单有牛走过的足迹,还有一驼驼也不知多长时间的牛粪干,这些牛也太没公德心了,到处乱拉。影响我的心情。
三个小时以后,我终于爬上了“伯公岭”,此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不能比作被强爆后的少女,应该是被轮番强爆后的少女。这该死的药怎么长在这么深山老林的地方。不过我已经采到了三味,只差一味就可以回去了。为了沈雪的弟弟,弄得我像个死人一样,回去一定让沈雪给我好好按摩按摩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双腿。我现在这双腿就像不属于自已的一样。每走一步都有点发抖,累得就想要倒下去。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是未来姐夫,命苦。
我看到了最后那一味药,就长在山边的一块岩石上,我费力的爬了上去,把那味药草连根拔起。?(精彩小说推荐:
)
( 赤脚医生 http://www.xshubao22.com/3/39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