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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操作方向盘如同执笔作画般优雅,女人不动声色地打破车内的沉默。
“这个,”男人从空空如也的回忆中被叫回现实,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做?”专心开车的女人仿佛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为什么要那么做?”男人不解地重复这一句,“是啊,我为什么要那么对你?”。沉吟片刻,男人继续说,“说不明白,那一刻我只是感受到了发自你体内的欲望,我的确感受到了,它强烈而特殊地吸引让我无法拒绝,所以我便做了我应该做的。”
“你是说感受到了我体内的欲望,所以你便做了你应该做的?”女人哆嗦着单手摸出一支香烟点在嘴上,依旧一尘不染的脸蛋难以抑制地抽搐。
吱呀一声,车子在路中央猛然停住,她朝挡风镜上喷出一口香烟,目不斜视地冷冷道,“你给我下车!”
“现在?”男人不知趣地问。
“就是现在!”女人将香烟掐断在车内的烟灰缸里,“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你最好赶快下去!”。
将男人丢在街道旁,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没有了起初的从容与优雅。
* * *
四百年来让男人满意的变化实在太少了,但是有一点,他觉得非常满意。过去为了猎取女人的情感来增强力量,尤其是猎取那些身份高贵与受人膜拜的女子所拥有的情感力量,他必须面对要经常秘密出入宫闱或者官宦之家等行动所带来的危险,因此更多的时候他不得不周旋于众多平庸的女子之间,但是即便这样,时间长了也同样具有致命的危险。而今,一个被万众膜拜的女子身上所承载的情感是过去任何女子都无法比拟的,而且接触她也无需像过去那样要冒着生命的危险。
获得力量的大小与猎物数目的多少并不成正比,这是男人最近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从梁孝琪与陈可儿两个女人的身上获取的情感能量使他的身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复原,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可是为了生存与强大,他还必须寻找下一个猎物,因为感情是世界上最易变质的东西,一但失去他将会再次变的虚弱。
昨晚发生的事并不在男人的预料之中,如果说酒醉乱性,对他而言,酒桌并不一定只通向床榻,如果说对方太美让他见色起性,也不尽然,因为他早已惯于消受美丽。唯一让他这种情感生命无法抵御的是一个动情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诱惑之态。没有感情的他,以情为食物的他,难以抗拒的却是情之所惑。
第二天晚上,梁孝琪照例用车将他接到自己的住处。那是府南路上一幢临街的高楼,位置在23层,大约200多个平方。
在楼下的伊藤洋华堂百货里吃过晚饭,两人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上楼,进入屋里,女人便招呼他快点去洗澡。等洗完出来,看见梁孝琪刚刚放下电话。
“来点饮料?”她问,“在冰箱里,自己拿,给我也拿瓶可乐。”随即便上了床,津津有味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楚狂人从厨房拿来饮料,将其中一瓶递给她,然后独自走到落地窗旁,夜色中的城市被烟蓝色、淡雅的沙黄色、清新可人的橘红色等林林种种的灯光修饰的繁若梦幻,而明朗的黑色为天空制造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昨天我和韩小姐除了谈合作的事之外,你猜我们谈的更多的是什么?”仔细端详着男人站在窗前的背影,看着男人小而富有性感的臀部,女人突然饶有趣味地问道。
“我猜不出,”男人轻呷了一小口可乐,简洁地答道。
“你当然想不到,我们谈的最多的是你!”女人的笑意中透着古怪。
“韩小姐主动谈起了你,她说她的那个保镖金在熙,是公司特地为她专门找的,是个非常厉害的跆拳道高手,她以前也见识过他的厉害,可是昨天在你的手下却走不过一招。所以她非常执着地相信你有很深的中国功夫,”梁孝琪下了床,来到男人的身边,打开听装的白事可乐瓶盖也喝了一小口,优美纤细的手臂上坠饰如繁星散落,那是一副莱茵石手链。
“可是我觉得她话中似乎另有意思。感觉她是在探我的口风,表面上只是对你的功夫感兴趣,其实是想从我这里对你的人了解更多,尤其是旁敲侧击地想了解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女人轻声笑出了口,脖颈之处温暖细致的曲线随着她的笑声优美地起伏。
“哦?”可是男人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嗳,你不觉得我俩才是天生一对?”女人轻吻了一下男人赤裸的乳头,手指摸索着胸膛上皮肤,冰凉沁人的感觉,让男人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惊得险些把喝了几口的可乐泼了出来。
“不过韩小姐也不错啊,相貌虽然清新秀雅,可是性格却很直率豪爽,有个这样的姐妹也不赖,你说是不是?”女人抬头莞尔一笑,用手指在男人的心口砰砰敲着说。
“或许?”男人不动声色,故意说道。
“或许?你还或许?”女孩笑着伸出手,探入浴巾,轻轻抓住男人的下体,那只手刚拿过冰镇的听装可乐,凉的男人差点一跃而起。
“别动,很快就会让它神气起来的。”女孩在男人耳畔低语,窗旁边一架精致华贵的燕麦纹落地钢琴表面,映照出淡淡的人影,恍若有一缕什么的忧伤怀旧曲子在轻轻拨动人的心弦。
第十五章
她又抽出支烟点燃,吸了口后搁在烟灰缸上。对于以做电视广告与平面广告模特为职业的她来说,香烟和酒都是绝对禁止的,可是从昨晚回来到现在,她已经抽掉了两包香烟。
中法混血血统的陈可儿,由于父母的关系,自她出生时起,就注定过着一种在世界各地游走的生活,从小寄宿在各种各样的国家的各式各样的国际学校里,与各种各种样的父母同为外交官的孩子为伴,每隔一两年便变换一个国家一所学校以及一群语言肤色各不相同的同学,或许这样的经历正是许多每日过着枯燥生活,个性独立向往自由的年轻人梦想之中的生活,然而,对于真正属于这样人生的人来说,却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么惬意与浪漫。多数受过良好的艺术教育,至少精通几国语言,有着广泛的人际关系是这些孩子的特点,然而自小随父母长年驻扎在世界各地,随时变换的周围环境也造成了他们朋友虽多却真正的推心置腹的朋友却没有一个,情感冷漠,不善于与人交往与沟通也是其特点。
从她14岁出道至今,已经成为了全亚洲最知名的广告模特,其美貌与名气都让周围的男人望之却步,虽然也曾交过几个男友,其中既有富可敌国的豪门公子,也有在行内已经声名鹊起的男模,更有才华横溢的艺术贵族,但是能在黑暗寂寞的夜晚给予她无条件地紧紧拥抱的存在之感的人却不曾有过一个。好比是发生在好莱坞似的科幻片中,在世界仅剩下她的最后日子里,终日徒劳地游走在星球大战后的废墟城市里,徒劳地寻找宇宙中另一位迷惘的幸存者,来相依为命。
但是昨晚,那个在晚会上对她施暴的男子,甚至是在第一眼时就让她产生了同类的感觉,那么冷漠的眼神,背后是无根迷茫的人生,是在漂泊与无奈等待的漫长岁月中的自我磨损。即使他外表修饰的如何干净与整洁,那一份与年龄相貌不相称的疲倦与伤感,甚至那一份潜藏在骨子里的落魄与骄傲,都深深地吸引了她。即便他对她使用了暴力,(那是甜美的暴力呵!)可是她非但不觉得憎恨他,甚至还渴望与他再次见面。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这让她觉得羞惭,但是欲望却又引诱她靠近他。她并不在乎他的强暴,她在乎的是他眼中的她究竟怎样?毕竟作为被强暴的受害者一方,自尊与矜持都不允许她主动示爱。事后她故意表露的不动声色,既是在众人面前掩盖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也是想试探他的想法。
可是男人在车上的回答,却让她难以下台,也许他说的有几分事实,面对当时酒醉的男人, 她确实有一丝引诱的念头,但是如此直接无情的回答,实在让她颜面不知如何是好。半路将男人赶下车后,她便痛彻心扉地后悔。为自己这么绝情会不会让对方以后不敢再接近自己而失悔,为自己这么卤莽地行为会不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忐忑不安。
在踌躇犹豫徘徊了整整一天之后,在抽掉了整整两包香烟之后,她终于决定给梁孝琪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嘟,嘟,你的电话来了,来了,… … ”,当楚狂人进浴室洗澡时,梁孝琪的电话响了。
躺在床上的梁孝琪接过电话发现是陈可儿,感到非常惊喜,“咦?是可儿,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呀?”女孩翘着腿爬在床上说。
“嗨,梁梁,吃晚饭没有?”
“刚吃了,难道你想约我出去夜宵,今天可不行哦,我可是吃的太饱了,要在家里运动运动。”梁孝琪俏皮地说。
“你就知道吃,小心长成个小胖子,将来没有人要你怎么办?”
“怎么办,找个比我还能吃的呗!呵呵”。
“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点事要请你帮忙,”电话那边陈可儿轻声说道。
“哦?什么事情要劳本小姐的大驾,这么神神秘秘的?”
“昨晚你那个叫楚狂人的朋友是吧?”
“恩?他怎么了?”听到楚狂人三个字梁孝琪立刻坐了起来。
“他在不在旁边?”陈可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他不在,怎么了?”梁孝琪注视楚狂人浴室的门,心里泛嘀咕,不知道这小子跟陈可儿之间有什么事?
“今天你跟他见面没有?”陈可儿继续小心发问。
“没有啊,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才回家!”梁孝琪言不由衷地答道,眼睛却留意着浴室的门,生怕楚狂人此时出来。
“哦?那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 … … ”陈可儿故意停了一下口气。
“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想到问他的事?”
“没什么啦,就是昨晚你走了之后,他搭我的车回家,结果在路上为点小事争起来,我一时兴起就把他丢在路上了,”电话那边陈可儿把早已精心编好的故事小心地说了一遍。电话里传来梁孝琪的惊笑声,“他搭你的车?好小子,居然敢要你陈可儿送他回家,呵呵,他的臭脾气我想也想的到,肯定把你气急了,才把他赶下车,呵呵。”
“是呀,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这边陈可儿顺着梁孝琪的话说。“不过,事后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这样吧,你若再见到他,跟我向他道个歉,就说我对昨晚的事非常不好意思,有时间请他吃顿饭给他陪个不是。”
“哟,不会吧,总是被男人追着请吃饭的陈大美人,居然要向我公司一个员工赔罪请客,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梁孝琪以不相信的语气夸张地笑道。
“行了,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也是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你就说吧,帮不帮我这个忙?”陈可儿拿话堵梁孝琪的嘴,怕她又说出什么话来。
“行了,行了,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有个条件,请他一定也要请我,能吃上陈可儿请的饭,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福分的哦!”梁孝琪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似乎停了,估计楚狂人也要出来了,于是就不再和对方玩笑了。
电话挂了,想要的结果也有了,陈可儿如释重负地躺在天鹅绒的床上,静静地仰望天花板,感觉全身上下两天来第一次的无比放松。久久地躺着,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什么,那是无法语言描述的,烟灰缸上燃尽的香烟以灰的形式凝固成奇特优雅的造型,躺在床上伸出长长的手指抚摩脸蛋的陈可儿,体内突然燃起一丝丝欲望。高调奢华的女人,漂亮的手臂、腿,都藏进丝绸的衣服里,动人的颈项与腰肢依然在黑暗中展示细节的美感。
入夜时分,府南路上,伊藤洋华堂百货的23层的临街公寓里,一场温情脉脉的爱终于落幕。
第十六章
女孩清洁溜溜地下床找来保湿的面巾纸,手姿优雅仔细地将男人的**清理干净。然而她并没有住手的意图,她从贴近点地方,一双澄澈无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男人的那儿,前前后后,甚至以手指将**上附着的包皮翻转过来。露出萎缩嫩红的龟头。继以不胜怜爱之态轻轻以指尖刮碰其顶端和环状沟,看上去她简直就对男人的**本身爱不释手。
“你有完没完?”男人问。
“狂人,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爱你,除了你,我生来还没真正爱过哪个人。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便爱上了你,你不知道吧,”女孩把头靠在男人的肚脐上,抬眼说道。
“不知道,”男人说。
“那我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想着被你脱光了和你抱在一起,这个你也不知道吧?”
男人的喉头一阵蠕动,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女孩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起,我就想象你的身体,想象你的身体究竟怎样——小鸡鸡长的什么形状,能有多硬,能变的多大?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有完没完呢?我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想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看了又怎样呢?”男人问。
“很可爱呀,像一个蚕宝宝。你知道吗,我在网上看到有文章认为,较之勃起的**,不勃起时的更富于美感。你知道我可是一个很挑剔追求完美的人,我喜欢的男人当然也应该有一个漂亮的**。”女孩抬起形状漂亮的大眼睛说。
“网上说的,原来网上连这些都有,你也是什么都看啊?”男人说。
“切!”被男人这么说,女骇不好意思地脸颊微微一红,嘟起的嘴巴在男人的话儿上轻咬了一口。
“嘘——”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小心咬掉了!”
“就是想咬,”女孩说,“恨不得一口咬掉!”
命根子被对方掌握着,男人只有自认倒霉,不敢再说刺激对方的话,随她去了,靠着枕头,只管看着床尾的电视节目。
看到男人投降的表情,梁孝琪心满意足地用纤细优美的手指将男人的**贴着自己的脸蛋,将绵软的它轻轻摩挲着自己眼睛,鼻翼,脸颊和嘴唇,不时还轻轻地和它细语交流些什么,似乎是小女生和自己心爱的小宠物在床上耳鬓厮磨。
“这是!陈——?”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
“什么?”梁孝琪不高兴嘟哝道,正在和男人的**做着口舌交流的她,被猛然坐起的身子差点压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这不是可儿为玉兰油拍的广告吗?你才知道呀!”她回头看了一眼电视,里面正是电视剧插播广告的时间,陈可儿作为玉兰油广告模特,电视画面中的她皮肤娇嫩吹弹可破,面带浑如精美的人造花一般的微笑,冰清玉洁,楚楚动人,那是唇红齿白的吸引。画面中她正演技娴熟地面对所有电视机前的男人,微微一笑。笑得非常完美,双唇倏然绽开,直欲点燃所有男人心灵之中那一份类似少年时代对女性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
“嗳,你昨天是不是搭可儿的车了?”看到男人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电视画面上的美女,女孩突然想起了陈可儿刚才来的电话。
“恩。”男人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回答的心不在焉。
“听可儿说,昨天她跟你发生了点小误会,让我替她向你道歉。可儿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生意上的饿伙伴,你呢就大人大量不要再计较了。”女孩知道男人的性格,怕他尴尬,也就不提他被撵下车的事,可是她那知道事实根本有另外一个版本。
“什么?向我道歉?”男人这下听明白了,为昨天的事向自己道歉?他一时觉得很不可思议。
“好了,看什么电视,有我在还看不够啊!”女孩撒娇般地夺过男人手中的遥控器,“啪”地一下把电视关掉,然后翻身趴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右手指平滩抚摩着男人的小腹,左手将软绵绵的**托在手心,鲜嫩灵活的舌尖舔过毛丛,舔过大腿根部,继而不胜珍爱地将睾丸含在嘴里,伴以舌尖的吮吸舔弄,及至吻遍全身,甚至连男人的脚指头都吮吸舔遍了。
“能把灯关掉?”女孩说。看上去她似乎对亲吻与吮吸动作本身的感觉极为钟意,而托在女孩手掌中的男人的**逐渐硬硬地长长地再度勃起。
“一开始就想这么做来着,我需要把你的身体摸在手里,舔在嘴里,仔仔细细地一一确认,你能不动,让我随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我的一个梦想。”女孩在黑暗中说道,一边舔吸着男人勃起的**,一边以手抚弄着自己的下体,温暖而柔软的乳房贴在男人的腿上,可以感觉到其喘息与心跳。
男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伸手把她的头发撩到脑后轻轻挽起,轻触她的耳朵,凝视她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出男人映在她瞳仁里的脸,其深处仍是深不见底的清泉,泉里闪着隐隐约约的光点,仿佛生命的灯火。或许总有熄灭的一天,但此刻灯火的确就在那里。
她冲他微笑,这一笑,一切烟消云散,凄美至极!
***
早上起来,梁孝琪边为男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边说,“你们那个工程今天就可以完工了吧?”
“恩,你怎么知道?”男人把系紧了的领口松了一松。
“昨天等你的时候,跟你们那现场经理聊起时他说的。”
“是那?”
“还是我以前提过的,你不能一直在那里干民工的活,不如过来帮我?”梁孝琪把自己一直想的问题说了出来。毕竟现在这样和他相处不是长久之计,早晚都要被人知道,朋友外人之类的还好说,不理解也可以不做理会,可是自己在北京的家人一定会极力反对,他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足够的让人认可的财力或者权势,倘若他永远是一个打工的民工,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势必将会陷入困难的境地。最好就是从现在起,就由自己亲自来培养他,扶持他,至少让两人的距离能变的近些。
“帮你?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点力气活!”男人目视着她,眼中是一片寂然,被他这么的眼神看着,让人会很容易把现实与电影镜头混为一谈。世上竟有这么帅的民工,女孩心中喟然长叹。
“什么都别想了,今晚你就搬过来住,我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你改头换面,”女孩信心足足地说道。
“是吗?”男人有点连自己都不相信,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两年来他已经是最大限度地融入了,但是限于一些客观因素,有些方面仍然处于空白区。
“不错,我可是信心十足哦,你也要有信心,以后每天我回来就教你,第一步就从电脑与网络开始!”女孩信心满满地说。
“网络?就是较之勃起不勃起的更具美感的网络?”男人楞楞地问。
“我——昏!”闻听此话,女孩几欲晕倒。
第十七章
连着几天,楚狂人都呆在梁孝琪的房子里,利用笔记本电脑开始他接触网络的过程。他很有天赋,尤其是记性好脑子好使,对于抽象思维有着特别的领悟能力,已经能简单地使用中文输入以及上网浏览和查询,以及QQ等聊天工具。平时白天梁孝琪到公司去了,没事两个人就在电脑上联系,按女孩的说法这叫做远程教学。
而在这几天中,陈可儿与李佳欣都没有再次出现。前者飞往上海,后者因为与梁勇琪天姿集团的形象代言的事情,一直忙着出席各种活动。虽然梁孝琪也给他买了一部诺基亚的手机,但是这两人并不知道他的号码,所以一切暂时的平静下来。而他自从学会上网后,每天就着力在网上进行对朝鲜与韩国的资料查询,尤其是对古今地理变迁与地图地名的确认,虽然在网上这方面中文资料并不太多,但是却也让他受益非浅,他已经确信自己要去的地方就在现在的朝鲜境内。但是对于没有身份的他来说,无论是想前往韩国还是朝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钱与身份证都是困扰他的原因,所以他必须借助梁孝琪的能力,以便先到韩国,再想办法前往朝鲜,至于语言,古朝鲜语他还能听懂,但是事隔那么多年,发音和习惯都已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这一切都是可以到时候再学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督促和确认梁孝琪最近去韩国的时间。
* * *
“我明天要回北京,估计要一个星期,你一个人住这里行吗?”晚上梁孝琪回来跟男人说道。
“恩,”男人眼睛还在电脑上,头也不抬地说。
“冰箱里我会准备有吃的,钱和卡我放在床头抽屉里了,记住不要随便接房间里的来电,也不要随便给外人开门,有事我会给你打手机,”梁孝琪叮嘱道,她心里感觉就像自己在包养小男人一样,可是两人似乎又都很满足这样的身份,看着男人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表情,她不能不感到是个奇迹,这么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人,经过短短几天的学习,居然已经有着一个老网虫的水平了,虽然还不至于成为电脑高手,但其进度却超出常规的快。她发现男人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天赋,尤其在思维能力方面具备可以说是天才的能力,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用最直接的方法学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不,应该说是他掌握了一种了解事物本质最简捷的方法,通过这种特殊能力他甚至以天才的速度迅速理解与应用那些对于正常大学毕业的人来说都非常难懂的事物,或许自己遇到的真的是一个天才。梁孝琪在自己的心中疑问与惊叹共存。
“你为什么对朝鲜那么有兴趣,难道你是韩剧迷?”对于男人总在网上查阅的内容,梁孝琪联想到最近的韩流,不禁好奇。
“什么韩剧?”男人问。等梁孝琪为他做了一翻解释后,他却面色凝重,随后,他伸出手,隔桌放在女孩的手上,莞尔一笑,笑得如云间泻下的一缕柔和的春光。
“这是关系到我的过去与未来的事。”男人的笑容让女孩心动不已,这是男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对她的微笑。
“关系到你的过去与未来?”女孩不解地问。
“恩,答应我,不要再问了,”男人的脸上又恢复了凝重,笑容在瞬间又消失。
“非常重要?”女孩奇怪地问。
“非常重要!”
“好吧,那我不问了。”女孩有些怅然若失。对于男人的过去,他自从头一次约会说过些后,就再也没有主动提过,可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虽然她也曾找男人的同事问起过,那些男人也恨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诉她,然而所有的加起来也寥寥无几,对于他的过去,他们同样一无所知。难道事实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简单?男人似乎在有意隐藏着什么,可是这些是两人相处所不能触摸的禁忌,她本能地明白这一点。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难以自禁地难受。归根结蒂,他拒绝同她共有秘密。
第二天醒来时,女孩已经乘坐西南航空公司的飞机走了。旁边的枕头依照着她的脑形微微凹陷,那是昨夜留下的痕迹。太阳照常升起落下,人们赶来离去,时间像空气一样流淌,惟独自己被滞留了下来,这样的场景,四百年来重复了多少次,已经早已记不清,即便自己的手心依然保留着昨夜女孩肌肤的触息。
窗外漂浮着白骨一样的云,偶尔有鸟停留在窗外的台阶上,看到这样的风景,竟觉得四百年来自己一成不变,无非困觉的女孩与地点不同罢了,这样一想,竟悲伤的不能自己。曾经以为共同创造的记忆,其实却从来不曾创造和拥有过。对于女孩,自己其实早已是了已然失却之人。无论她怎样继续爱着自己,然而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够给予她,过往的历史已经了然于心,不管怎样都已无救!
躺在床上,几个小时,男人竟都无法找回自身,仿佛成了纯粹的空壳,体内惟有空洞洞的声响,如同真的变成了空无一物的干壳,期间,房间里的电话分别响了两次,在长时间地空响后,对方或许都已觉得不会再有希望,不得已挂掉。
* * *
如果说嫉妒让每一个女人都能变成高明的间谍,无论她是淑女或者风尘女子,那么李佳欣到是真做了一回间谍。由于不便直接找梁孝琪问楚狂人的联系电话,她只能旁敲侧击地在不同的活动场合向天姿员工打听梁与楚的关系。然而得到的回答几乎都对楚狂人的来历不清楚,似乎是最近几个星期才突然从梁孝琪身边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楚先生来过公司几次,听梁总介绍说,他是即将与公司签约的模特,不过他在我们这里还没有建档。”在一系列的打听失败之后,她决定亲自出马。戴上墨镜,开着租来的车子,她甚至避开了经纪人张涵,独自跟踪梁孝琪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她就知道了楚狂人上班的地点,对于建筑民工的身份,她并没有奇怪,毕竟较之以前的叫花子,这样的处境要好了不少,不过对梁孝琪这样的女子居然也会如此看重他,这使得李佳欣对楚狂人的身份来历也产生了怀疑,难道真如自己当初估计的,他真的是一个有着非常来历的人,只是因为特殊的或者是个人的原因才甘愿沦落如此?
不过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楚狂人晚上就住在梁孝琪家里的事实,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俨然像一对同居情侣一般出双入对。
戴着墨镜的她每每将车停在楼下,等待楼下的伊藤洋华堂百货最终曲终人散,等待最后一个商场职员的离开,等待23层临街的那扇窗户最终沉入黑暗,她才驾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总是悲伤的难以自禁,想象年轻女孩在男人的身前撒娇,想象两人百般甜美的温存,画面无一不美伦美幻引人入胜,可是越这么想她越是心痛难抑。
知道梁孝琪回北京的消息,是在她走后第二天。早已在心中蕴积已久的情绪让李佳欣冲动难奈。她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梁孝琪的住所一趟。
* * *
门铃响过,楚狂人原准备依旧不理不睬,然而直觉却让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妥。来到门前,透过门正中的窥视镜,门外立着一位女子。唯美优雅的白色针织衫,贴身柔软,清爽帅气的靛青水磨蓝牛仔裤,修身美腿,再头戴一顶小帽,标致的鼻梁上富有性感地架着一款墨镜,仿若一块整玉雕琢,诚然漂亮的令人屏息。这种美在对方身上唤起的是某种不安的情感,大约是美得过于微妙的缘故。
大多数女子,即便一向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得体的女性,在门外的等待开门的时候也难免露出局促和无聊的神态。女人的眼睛藏在墨镜后面,所以看不出是否有焦急的神色。但是优雅别致的站姿,恰倒好处地显出女人的气质与修养。似乎感觉到男人正在门镜后面观察自己,女人蓦地抬起眼睛看着门镜,墨镜下面,浮现出是仿佛能将所有感情吞噬一尽的迷人微笑,真正是不折不扣的微笑。似乎在对着男人说,“没关系的,尽管开门就是。”
这惊鸿一笑,令门内的男人顿感喉头发干,一丝暖和之流,流淌过心河,那些长年累月在他心底冻硬的东西开始一点点融化、浮出表面。开始是温情脉脉,继而汹涌澎湃,如不扶紧大门,身体几欲分崩离折。
打开门,女人进来,高挑的身材几乎与男人脸贴着脸。“谢谢,”女人摘下眼镜,吐气如兰的嘴唇,让男人的鼻子能闻到从对方口中扑面而来的湿润芬芳的气息。
“怎么是你?”摘下眼镜后,男人终于认出了来客。
“怎么,不欢迎?”女人将墨镜插在牛仔裤兜里,弯腰换过男人递过来的拖鞋。
“那里,只是有些突然。”面对这位即便素衣牛仔也难掩美丽的女人,他竟感到一丝局促。
“就你一人在家,梁小姐呢?”李佳欣明知故问。
“回北京了。”
“哦?”女人轻轻嘟起嘴唇,一副很意外的表情,心中想的却是今天我可要唇红齿白的诱惑你。
“那是让你帮她看家咯?”李佳欣语气酸酸的,不过脸上的微笑却是楚楚动人的。
“恩。”男人撇过头去,对方直视他的目光里有着一种很含蓄暖和的吸引。
“你有什么事吗?”男人问。
“不给我来点喝的吗?一路走来有点热了。”李佳欣这回说的是实话。从在门外等待时开始,心就一直在摇颤,几天来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男人的对面,此刻有仿佛轻轻推开自己心灵深处一扇门的带有低烧的兴奋感。
“你喝点什么?”男人打开冰箱问。
“那个,有冰镇的红酒吗?来一小杯吧。”看着男人的瘦削英挺的背影,李佳欣有些心满意足地说。
“红酒?”男人伸进冰箱里的手停住了,上次酒醉的事又想起来了。
“怎么没有吗?”女人问。
“恩,没有。”
“啤酒总有吧,来罐啤酒吧。”看着男人为自己做事,女人心情不错。
男人用两手各拿了一罐啤酒与可乐回转来,将啤酒递给她。
“不能为我打开吗?”李佳欣偏头轻声笑问道。
男人一怔,拿着啤酒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了一下,脸上毫无笑意,从桌子对面一直看着女人,活像看什么珍奇动物。那视线很不可思议:其中并不含有任何感情,却又使她悸动不已。
“这难道不是男士应有的风度么?”李佳欣以双手托住形状精巧的下颌,支在桌上,笑语盈盈地看着他。
如此盯视良久,男人最终将拉盖拉开,然后递过去。
接过啤酒,李佳欣低头默默微笑,注视了一下酒的色泽,然后轻轻啜一小口,闭目让酒味沁入全身。
“味道真不错,简单清淡,在这样的天气饮来,让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你不也来点?”李佳欣舒展双臂说。
男人未作声,耸耸肩,将手中的可乐打开,自顾喝自己的。
第十八章
“怎么说我是客你是主,你难道就不能尊重一下女士,只顾喝自己的?”李佳欣看男人无视自己,心头不免有气。要知道她今天来可是做了精心打扮的,考虑到男人平时不注重衣着,总是一身简单便宜的服装,所以为了和对方衣着协调搭配,以免过度浮华的衣着引起男人的不便,她特意也穿的简约些。可是虽然简约,价钱可一点都不菲,只是上身简简单单的一件套头针织衫就卖价五千元以上,因为质地上乘的凯思米有如真丝一般珍贵。
“有事你就说吧。”男人放下独饮的罐装饮料,注视面前这位素颜美女,在洗净铅华之后,却依旧唇红齿白。一身简单清爽的白衣蓝裤,完美衬托出其肤质的肌理之美,即便以他挑剔的眼光也无法从脸蛋上找出任何缺点。
“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有时间想来拜访一下梁小姐,未想她却不在。”女人起身,以食指套弄着啤酒拉环,在房间里四下打量。
“能参观一下梁小姐的卧室?”她问,眼角略带俏皮,实则别有居心。
“随便。”男人无所谓地说。
“不错,原以为身为女强人的她,卧室一定也布置的像办公室一样。可是今日见了才知道梁小姐果然也很有品位,卧室随意之中蕴涵素雅的女人味道,噫!”女人有些夸张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床上怎么会有两个枕头?”李佳欣面带惊讶的眼神从卧室出来。
“是吗?”男人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难道?”女人故意停顿语气,是想等男人解释。
“难道什么?是有两个枕头,有什么问题吗?”不知男人是根本就觉得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还是根本就没听不懂女人的话里的意思。
“哦?也没什么。”此刻李佳欣的脑袋瓜子里迅速地在思考,考虑到日后的相处与可能性,最后还是觉得不直接揭开的好。不过这一事实也更证明了自己前几日的侦察,两人果然睡在了一起,心痛的感觉又来了。
“嗳,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吗?现在能兑现?”李佳欣突然觉得别扭极了,这是另一个女人的领地,虽然人不在,但还是让她感受到了自己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在这里她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感觉是在和另一个女人抢夺这个男人。
“我答应过你什么?”男人奇怪地说。
“上次在酒店我房间的门口,我说什么时候要邀请你,你可答应了我的哦?”
“恩?是有这么回事。”男人记起来了。
“那么你现在可有空?”李佳欣适时地问道。
“答应你便是,”男人的表情既不懊恼也无喜悦,总之是答应也可不答应也可的意思。
* * *
午后的几个小时,楚狂人都跟着戴墨镜的李佳欣在几个大型的商城里转悠,奇怪的是李佳欣今天只逛男装精品店,居然连一家女装店都未进。一个下午下来,居然刷了超出万元的卡,尽是给楚狂人买的衣物,从外套衬衫领带到裤子皮鞋,甚至到皮带袜子,一应俱全。在她的潜意识里,有着要和梁孝琪比较的念头,既然你提供住的,那么我就提供穿的,似乎这样就能从对方手里分的一部分男人的所有权,而另有一个想法就是,她企图要让她喜欢的男人为她而作改变。原本还怕受到男人的抵触,谁知男人竟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她所有的东西,让他试衣服他就试,让他走他就走,甚至到买单时也没想到要主动付帐,当然她也知道他是没有钱的,可是这个男人竟连装模作样地表示一下都没有。给他买什么他就要什么,既不拒绝也不反对,当然也不主动提出要什么,不过反正无论买什么,穿在身上都非常贴身有型。
当初第一眼看到他穿上古装时,李佳欣曾有着以为男人是从古代走出来的人物的错觉,而今看他穿上西装衬衫,打上领带,居然穿出优雅时尚的都市男性的味道。其实以他具有的纤细而又挺拔的身材,简洁的短发,以及轮廓清秀分明的脸庞,本来就是无所谓衣物的,即便什么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十分高雅醒目,倜傥不群。
虽然已经很低调了,而且还戴着墨镜,可是李佳欣依然掩饰不了美丽,这样一对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男女出现在店内,而且出手不凡,更可怪的是最后一律都是女方买单,男方既无谢意也不推辞接受的天经地义,女方也很自然地刷卡买单,这种种不同寻常自然也引来了店员们在背后的议论纷纷,从两人的彼此态度上看不像夫妻,可是再从亲密程度上看,也不像情侣,倒像是事业成功的姐姐在为还在上学的弟弟选衣服似的古怪。
可是等最终结束这一次大购买,两人在巴黎春天三楼的日式料理店坐下后,男人终于问话了。
“为什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男人盯盯地看着李佳欣。
“有问题吗?”李佳欣正拿着菜单给站旁边的服务女生点菜,听到男人的问话,抬眼楚楚动人地笑道,表情绝无造作之感。
“当然有问题!买这些衣服的钱几乎是我一年的工资了,这难道不是问题?”男人执拗地问。
“这个放心,钱不需要你还的。”李佳欣低头继续点菜,有意回避男人的问题。
“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主动给我买,我为什么又可以不还这钱呢?你给我买衣服我还你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男人继续不依不饶地问。
“这个,”李佳欣未想到此时男人会如此执拗地发问,旁边的服务女生已经眼光已经异样,她不免脸颊微红,“我们是朋友呀,所以我给你买衣服,就像梁小姐允许你住在她家里一样,”情急之下她找不着合适的理由,居然把这也拿来当理由,可是在外人的耳朵里听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话说出口她才知道错了,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泛起一片红霞。旁边等着点菜的女生更是拿?(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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