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那后来明朝的皇帝派了援军没有呢?”她问。
“当然派了,明朝的皇帝与大臣们都知道倭寇侵朝实为图中国,所以前后数次派出精锐军队进入朝鲜,协助抗击倭寇,水面上是李舜臣,陆地上则主要是明军为主力,前后7年才完全击败倭寇。”男人把自己的经历以及最近从网上了解的后来的知识综合了一下简要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壬辰倭乱还有明军的支援,我们的历史书中都没有提啊。”女孩感叹道。
“不过这又如何呢,这跟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机灵的女孩在感慨之余还是不忘正题。
“当时宣祖不但请求明朝派遣援军,还要求与明皇室联姻,请求明朝皇帝将公主嫁给自己的儿子,以加强两国的关系起到政治联姻的作用。可是,明朝皇帝膝下并没有合适的公主,于是就把当时皇室中的一位适龄公主做自己的女儿嫁与了宣祖的第三个儿子光海君,也就是后来的惠宗大王,而那位被嫁到朝鲜的公主便是明皇室亲王楚王的独女珠遗公主,当时她只有17岁,因为母亲出身低微且犯事的缘故,即便她生就国色,却自小就被父亲单独养在一处,一直到成年,连父亲的面也见不到几次,常年只有一个老媪陪伴。”男人继续说下去,而女孩学聪明了,她不打断男人而是洗耳恭听,况且这个故事确实开始引起了她的兴趣。
“正所谓事有正反,常年的禁锢生活,却造就了这珠遗公主至小感情丰富,时常感逝伤怀,满腹的情思竟无人可以诉说,最终郁结于心,害了一场大病,待病愈之后,人瘦了,可是那一腔情思竟脱体而出,籍由情化为精,精化为血,精血相成,最终凝化为人形。初时,尚不能长时间凝聚成形,也只是每到无人处,才幻化出来倾听公主的情思与诉说,到后来随着两情相悦,便逐渐成形。”男人的故事就像古代志怪小说里的情节。
“虽然我不愿意,但是作为一名唯物主义者,我必须纠正你的说法。万物是进化的结果,精怪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女孩最终还是不能忍住,军人的个性决定了她处事的方式。
“进化?”对于女孩这意料之中的打断,男人并不介意,男人似乎更在乎此前在那里听说过这个词。
“由于进化,个体无法承受进化的全部能量,必然换代继续。”男人想起来了,那是韩彩英开车送他走时,在高速路上的对话。
“不错,进化无时不在,只不过我们根本感觉不到而已。”女孩欣赏男人刚才解释。
“事实上生为这个星球文明顶端的人类,却并未站到这个星球进化的顶端。蟑螂,就是地上的那只不起眼的小动物也比我们完善的多。为了适应地球的变化,一般生物都要发生进化,可是从蟑螂出现以来,3亿年了蟑螂本身体形却基本没有变化,实验证明蟑螂只需要短短的六代,就能对杀虫剂产生免疫,在真空中它们至少可以存活10分钟,而且即使如今最可怕的能杀死人类的辐射也不能致它们于死地,据说,核爆炸之后,只有它们是惟一的幸存者。”女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所了解的。
“你很厉害,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男人惊讶地看着突然变得精神奕奕的女人不解地问。
“正式入伍前我可是一名生物学博士,”被男人夸奖,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那些所谓的灵魂出窍,元神附体以及什么花精柳妖的,都是古代传奇话本与封建糟粕的宣扬而已,事实上是不存在的!”女孩继续针对男人的故事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
“既然人在进化,难道你不认为这是进化?”男人也有些吃不准。
“进化有许多模式,但只有极少数的才符合自然选择的规律,其余只是变异。而人类是因为劳动四肢才从猿进化成了人,身体上的进化之后,由此带来具有比动物更多的思想和感情,事实上当今世界各地也有所谓的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存在的说法,什么意念取物等等,都是脱离物质层面,太精神上了,缺乏科学依据,而你所说的由情化精更是闻所未闻。”女孩反驳道。
“人是因为身体上的进化而来,当然也会因为身体的进化而进化到另一种生命。可是既然进化有许多模式,身体上的进化与精神上的进化应该不冲突,也许站在现今人类的高度,精神上的突变才是更高层次的进化吧,而拥有更加丰富情感的人类是不是比冷漠的同类以及动物更具备进化的条件呢?也许人类下一次进化的关键应该不在身体上,而是世间万物所缺乏甚至不具有而人类所特有的丰富情感呢!”男人复生以后并没有浪费时间,也在接收身边的知识,思考自己的由来,作为一个精神体,他领悟的能力比一般人类更是高出不止一截,今天既然跟女孩聊到这个方面,自然心无所防地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说出来寻求论证。
“你说的好象也有道理,不过太不可思议了,更不是我所能理解的,”女孩被男人一翻话说的沉思不语了半天,最后才表这个态。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还是继续说你的故事吧,这次我绝对不打断。”看见争论不会有结果,女孩小手举到胸前保证道。
而男人对于女孩的回答无疑有些失望,本以为能跟这个北朝鲜的生物学博士能讨论出答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意兴萧疏了。
“我的故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还在危险区,得赶紧走出去。”男人推辞道。
“这样啊,”女孩不免失望,可是小脑瓜子一转,又有了,“既然不说你的来历,那总得说说你的名字吧?”
“楚,楚辞的楚,狂,狂风的狂,人,就是人类的人,楚狂人。”面对如此信任你的一双美丽眼睛,男人无法撒谎。
“楚狂人?”女孩细细咀嚼这三个字,“恩,有点狂妄呢。”
此时男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女孩身上,他心地泛起一丝危险的感觉。从刚才起,他就注意到对面山谷的树林里,隐约有一点闪光,那并非自然的闪光,而是蓝幽幽的反射之光,稍不留意就忽略过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男人此地已经不安全了。
“我说你的名字很狂妄啊!”见男人走神,女孩把声音稍稍提高。
“哦,那是,”男人继续走神。
“太不礼貌了,人家问了你的名字,你也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女孩嗔道。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敷衍道,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才能迅速摆脱危险。
“宋允儿,我叫宋允儿,记住了!”女孩蹦到男人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其发音独具特色,宋允儿三个字更是吞吐的亲昵甜蜜,而一张眉目嫣然动人的脸庞,即便此刻是夜晚,也让人联想到了明晃晃的阳光,清凉凉的大海,万物闪闪发光。
不对!面前的动人笑靥却凝固住了,僵硬了,短到令人觉察不到的瞬间变化依然引起了男人的警觉。
时间仿佛停止,漂亮女孩额前光洁无暇的皮肤突然慢慢凸起,并起了裂纹,最终一朵血花迸溅而出,男人偏头,一颗明晃晃的子弹划耳疾过。
一滴温暖的血珠,溅到男人的脸颊上,耳边留有的是依旧亲昵甜蜜的余音。
“宋允儿,我叫宋允儿,记住了!”
第四十一章
女子额上遽然迸放的血花,将楚狂人刚刚松懈的精神一下催醒激发了。
瞬间他便做出了抉择,抄起已经瘫软的女子的身躯,用一猫腰闪到了巨石的另一面,那点杀人闪光的死角。怀中的女人已经基本没有了呼吸,额前惟留有一个平整的弹孔和些微血迹,如鹅蛋般光滑的皮肤依旧,眉目纤毫动人依旧,只是眼神已经开始变的呆滞,一身干练的军装下身子已经在逐渐失去温度与活力。
“宋允儿!”楚狂人低声唤了她的名字,没有反应,他知道事实已经无可挽回。
然而此时不是感逝伤怀的时候,那颗杀人的闪光似乎能依旧透过巨石,让他额上的皮肤有着火辣辣地灼痛感。
躲在巨石后面只是权宜之计,必须脱身,而对方使用的武器更是他从未遭遇过的,或许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但他没有与之较量过的经验,他许诺过必须要生下去,去了解一个什么是爱字!所以他必须走!
放下宋允儿的身体,楚狂人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所能发力,向山谷另一侧树林里跑去,变化的之字路线,速度快异的超乎常人想象。
“哦?”山谷另一侧走出两个男人,一人持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另一个人赤手,但是都没有着军装。
“怎么了?”没有拿武器的那人问。
“好快!”持枪的男人道。
“日前收到阿颜他们的信号说是里面发现了潜伏进来的未知特工,我们只负责外围控制,你真的肯定没有杀错?”另一人继续道。
“杀错了又怎么?如果漏掉了才麻烦!上面派我们来北朝鲜不但要调查其核进度,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协助其安全,倘若漏泄了出去,你说哪个重要?”持枪的男人道。
“那好,由你,不过听说天忌已经到了汉城,你做事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他捉到!”另一个男人道。
“他在南我们在北,不同任务互不干涉,我做了什么需要跟他交代吗?”持枪者道。
“好了,闲话少说,那个逃走的还要不要追?”
“当然要追,就是杀错了也得灭口啊!”持枪者笑道。
“你的追踪术可是组里第一哦,不慌不慌,呵呵”。
“怎么你也想试试?”持枪者嘿然一笑。
“哈哈”。
* * *
男人此刻确信追踪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被狙击镜瞄准的灼痛感始终在皮肤上如影随形地附留着。四百年如须臾,但是那一场漫长的追杀时至今日依旧清晰地如同昨日才发生的事情,现在的感觉就如同昨日重现一般令他烦躁与不爽。无论他如何奔跑如何寻找隐藏的地点,身体皮肤上都能感受到被狙击的灼烧感,敌人如同上了身入了血液的蚂蝗,疲劳还是其次,这种用尽心机无济于事的失败感,才是最要命的,它令你只想要彻底放弃逃跑而束手就擒。
终于跑到没有路了,前面是一片高高的山崖,下面是一条奔湍的河流,河流的深浅不清,水情不清。而被狙击的感觉逐渐加重,身后的杀手正急速朝这里而来。
“跳?还是不跳?”男人脑袋里只略一停顿,接着就跃身跳了下去,他有信心,他只是赌对手有没有这个信心。
呼吸着现实的空气,吞吐着清冽的河水,以面朝天的姿势,男人顺流而下,脑子里总是紊绕着女孩最后的话。
“宋允儿,我叫宋允儿,记住了!”
她最后时刻留给男人的记忆实在太鲜明了,明晃晃的阳光,清凉凉的大海,万物闪闪发光,漂亮的出奇的女孩的脸庞,月色下她的温情,她默默注视他时身上所独具的一丝无可排遣的感伤,这一切就仿佛刚刚又一次在身边重新发生过一样,时间在那里一度静止,其光景鲜明地烙在了男人的记忆之壁。
然而她确实不在了,已经不存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那片山谷空留下的只是她的躯壳,这世上一朵仅属于她的火花熄灭了。他与她作为孤独的两个人在畅通无阻的宇宙黑暗中偶然相遇、失之交臂、永离永别,既无交流的话语,也无相期的承诺。
水冲不断地洗着男人发白的脸庞,这是什么原因,有液体从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流出,与水混合流散在清凉凉的河流之中,从未有过的一种悲哀堵在男人的心窝里。
这是什么感觉?男人闭上眼睫,任水将自己冲向莫名的下游,生与死,在此刻悄然袭击了干涸的心田。
* * *
不知许久,河水将男人剩在一片沙滩之上。
四肢无力,欲走不能,虽然脸上已经没有了泪,但是男人听得见自己的内心在不知为什么哭泣,哭的内心世界的山崩地裂,而外在的身体却是如此虚弱无力,独自躺在沙滩上,形影相吊地倾听了一夜的暗夜风声与水声。
早上醒来时,便感觉到有人逼近,是异能者的气息,而且是老朋友了。
男人费力撑起身子,看见两个游的精疲力竭的女人从河水中走出。即便都是曲线毕露,也漾出能令人屏息敛气的冷杀之气。是由纪惠与真纪子。
两人在水里估计游了一整晚上,脸色发白,当看到男人,相互一视,面色稍微有些紊乱。
也许是体力透支的缘故,也许是相互顾忌的原因,女人们捡了一块与男人相距10米左右的空地坐下休息。因为怕暴露,她们也没有生火,湿漉漉的紧身衣裳贴在身上,足以引诱起任何男人的欲望。由纪惠要苗条些,淡淡的瞳孔冷漠中像有根针尖般汇聚着一瞬一灭的光点,让人猜不透心思。而真纪子则是另一种滋味,曾经的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神,曾经的特立独行的嚣张气质,如今因为疲乏更多了一种落魄遭难之后的令人疼又令人怕的味道。
刚从宋允儿之死中遭受打击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男人,此刻是最虚弱也是最脆弱最经不起诱惑的,现在女人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食物,尤其是如此两个看上去落难的美女。
其中真纪子也感受到男人的目光,那是一种虚弱的小动物寻觅到无法割舍的诱人食物时跃跃欲试又担心受到伤害的清澈目光,以男人为食物的她虽然一向很挑剔,但这种目光正合她的胃口。当初便曾为处置男人的方式与由纪惠有不同意见,如今老天居然又把这个男人送到嘴前,她虽然知道有危险,但是凭借上次经验也没把男人太放在心上。
就像两只春情爆发急待交配的动物,棒都打不散,头破血流也要完成全部交配过程。所以,既不需要什么契机,也不是单方面的行动。真纪子姗姗起身朝沙滩边的树林走去,走的妖冶,走的风华绝代,就如一把华丽至极的刀子,拔出刀鞘之后灼灼耀眼中大大方方地昭示着自己诱人难舍的杀气。好刀子,有本事者得之,而好女人如好刀,不怕死够魄力的男人才有福气享受。
旁边,由纪惠懒懒地看着这一对男女先后走入树林,是知道真纪子秉性一贯如此,还是对她有足够的信心,总之,她只是把眼皮抬了一抬,便继续在休憩中闭目养神。
第四十二章
“别那么傻气,靠过来一点,”树林里的女人撩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说道。
潮湿的短发上还挂有些许纯白的沙粒,面上几天未刮的胡茬更显露出疲倦之中的森然狼意。男人走近女人的身边,用动物性的眼光放肆地上下打量着这具诱惑之躯,丝丝欲燃的眼神,令女人感受到视线的电流又灼又痒地横行游走遍全身。
彼此之间尚存的戒备,此刻都已被欲望爪裂的不余一丝半缕,两人都是自信满满,把对手当作了即将朵颐的美餐。女的是仰着下巴,盯视男人的那双挑衅大眼睛里只有三个字——“你敢吗?”,而男人半邪半笑的眼神,并不着急,细细玩味着眼前女人情动之初时的眉目、身体以及毛发细微若无的变化,这是男女之间的趣味,这是难以言传的调情。
究竟是谁先捉住谁的手?究竟是谁先吻上谁的嘴?男人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被一只身材好的无可挑剔的母豹扑倒在草丛之中,女人尖尖细细的牙咬在他的脖颈动脉处,刺激而短暂的痛搐令他稍微警觉了,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
在四肢被女人的手与腿以奇怪的姿势既是压又是扭着,居然无法动弹丝毫,两手被她反向扭着,连手指也被反扣住了,腿也被她那双看似弹力十足实则能绞断大树的美腿缠住,腰部无法用力,更要命的是,颈部也被她以肘抵住,几乎无法喘气。
即便他曾有过无数次生死搏斗的经验,但却从未经历过在地上缠斗,尤其还是跟这么一个看来极擅长地面缠斗的尤物,这简直是一个杀人的尤物。上次自己便因大意失手于她,后来还被制住了穴道,以致后来遭受了奇耻大辱,难道这次连男女之事也要输与她不成?
女人的长发垂落在男人的面颊上,热呼呼的呼气喷的男人面上湿漉漉的,漂亮而嚣张的脸庞已经看不见疲惫了,双目中闪着咄咄逼人的笑意与得意,露出两排整齐洁白如做牙膏广告般好看的牙齿,森然,嫣然。
“你还想要我么?”女人笑道。
女人的笑容还没有愈合,嘴角就已经因为疼而撇了起来。因为男人被捉住的手,以迅敏不可思议的速度,以柔弱无骨到几乎不可置信的骨骼错位脱离了她的控制,并且反手扭住了她的手指,而且只用了一只手便控制了她两只手的手指。
男人慢慢,慢慢地,捉住她的手站了起来,动作很缓慢而小心就像手上捧了件易碎的宝贝,生怕摔坏了,可是女人依旧疼的嘴角抽凉气。
“你还想给我么?”男人变成在身后捉住女人的手指,嘴唇轻轻在她的耳朵边挑逗道,语气活脱脱模仿她刚才。
“放开我!”即便疼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女人依旧狠声道。
“好!”男人居然真的放了手。
重获自由的女人转过身,却和男人几乎鼻子碰了鼻子,虽然她脸上带着的是委屈,是撒娇的嗔怪,是对男人不可思议行为的疑问,但是,手底下的杀着已经递出,一击致命的杀着,倘若被击中,腰脾必破,必死无疑!
可惜,递出去的手腕却被紧紧捉住,随即顶击对方要害的膝盖也被对方两腿紧紧夹住,更可笑的是,面前对却是一张笑的亦正亦邪的无辜的脸。
“放开我!”女人再次耍泼。
“好,”男人很听话。
再次获得自由的女人故技重施,可惜也许双方几乎是身体挨身体,靠的太近的缘故,那些精妙的杀招因为距离的原故居然一一无法发挥其效果,而男人似乎不须看就总能事先判断准确她出手的部位与轻重。
“放开我!!!!”
“好”
“放开我!!!!!!!”
“好”!
。。。 。。。
女人在反复多次耍赖之后,体力与心力都达到了疲倦,最终选择了放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柳眉倒竖,质问道。
“趣味,”男人耸耸肩。
“趣味?”女人不解,“难道你以为自己是猫,我是老鼠,猫吃老鼠之前都要玩弄一翻,尽兴之后才会最后吃掉老鼠?”
“恩,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象是这么回事!”男人老实地想了想,然后肯定地回答。
“你!——你!——你!”女人听了回答,几乎吐血,可是前车之鉴又不敢发作,再说经过刚才跟男人那么一翻折腾,身体挨身体,腿绞着腿,脸也贴着脸,虽然已是筋疲力尽,可一旦直视男人那张看上去有点虚弱令人怜爱的漂亮脸蛋,想到刚才这瘦瘦的男体所给予她的无可抗拒的力量,体内的欲火竟莫名地腾腾涌了上来。
“你还想要不?”她咬牙撩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随即低头问道。在男人清澈的眼睛底,她看到了自己,突然竟有一种强烈的自我躲避感,我恐怕是要迷失自己了,她心底说。
“你闭上眼睛,”男人说。
女人本不想接受这个命令,但是男人的声音低柔,带有某种鼓励的意味,令她感觉释然,紧张也得以消除,况且她有些躲避男人那双的瞳孔里面的自己,她不想看见现在的自己。也许,闭上眼睛能放松些。
闭上眼之后,片刻,男人的指尖轻触到她的脸庞,指尖凉凉,却并非令人紧张的不快,有一种乐器上的手指恰倒好处地落在它应该在的部位,她可以从指尖读出某种温情与好意。因此,即便闭眼处于莫名情状的黑暗中,她也能感到温软的踏实感,真的很奇怪,这是她过往生活所未尝有过的感受。
又过了一回儿,当她彻底平静下来享受指尖的按摩时,她感觉到男人的脸庞与她处的很接近,皮肤上有他目不转睛的视线感,但却根本听不出他的呼吸,他在缓缓地,不出一声,纹丝不动长时间地审视她的脸,这让她觉得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她有点后悔进来之前没有在脸上补点妆。
男人停止了审视,转到了她身后,舌尖舔在那圈耳轮的软骨上,如同早已洞悉知道她身体的敏感点一样,只是舔法比她过往曾有过的所有男人都要成熟的多,跟现在比起来他们简直只能是幼稚园的水准。舌头巧妙地紧贴着皮肤耳骨,以各种力度、各种角度,各种动势品味着、吮吸着、刺激着。瞬间女人便感到了小高潮的来临,下腹部腾腾地涌上滞重与无力的虚脱感,她不想湿的,然而已经无法阻止。
远处的水声,树林里的花香,还有衣服的摩擦,以及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向后缩在男人的怀里,虽然不能目睹男人此时的面容,但只需一想起对方那张端正得依样雕刻下来即可放到美术馆去的五官,她就更动情不已。不过,从男人的有时又过于笨拙的可爱的吮吸中,她似乎能感觉到,这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希求着什么,但一切都无所谓了,给予他就是。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有时不免咬疼了她,这疼的刺激,这疼的让她想起了那时刀过脖颈、手刃仇人时的痛快,她不再矜持,大声的呓语竟全是脏话粗话,日语、英语、韩语甚至还有半生不熟的汉语,此刻用不上功夫,她就要用男人听的懂的字眼来咒骂,是歇斯底里的放纵,是狂野堕落的欲望,然而越是这样越是遭致男人更加用力,看来她是有意跟男人作对,而男人也确实被激怒了。
没想到已掌握在自己手心里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嘴巴还这么较劲,如此麻烦对于男人恐怕也是头一次。想到自己曾经在她手上的耻辱,更是突然怒不可释,他操起女人性感火辣的身材,屁股朝上地架在大腿上,连带还湿漉漉的黑色紧身长裤与内裤一把扯至女人的脚踝,手掌挥过,一片水红色印迹便鲜明地留在那丰腴耀目的凸凹上,不过换来的却使女人更恶毒的国骂。
从温柔的爱抚到现在的恣情暴虐,都是眨眼的事,这对男女是不可思议的搭配。
被一顿暴捶之后,女人却更显得兴致高昂,不留神男人的大腿与胳膊还要被她反咬上一口。不过男人毕竟是邪恶的,他想到了最有效的方法,将女人的脸翻过来,面对这张凶悍而美丽的脸蛋,男人用两根手指紧紧地捏住女人仍骂骂咧咧的下巴,只一用力便解决了问题,剩下的就是涎水不停地搭拉与女人疼的吧嗒吧嗒地掉泪了。
失去了这令人心烦的呱噪,男人突然觉得周围水声丁冬,感觉连花草都分外亲近。心情愉悦之下,索性将女人剥了个精光,天为席地为床,如同她脸上的泪水鼻涕,女人那里也早已湿的一塌糊涂。
当男人最终进入时,女人已经无法发表意见了,只有喉头一声畅快的呻吟,不须掩饰,无需辩解,即便是世上最嚣张跋扈的女人也都是这一样的呻吟。
男人恣情狂虐地动作着,而她那还能动的手已经伸到自己的毛丛之中,自始至终汹涌澎湃,一次做到中间,女人突然痛哭流涕,指甲深深掐进了男人的肉里,她再已不是平时自控力强的异能杀手真纪子了,男人竟能感觉到长时间在她心底冻硬的东西开始一点点的融化,进而燃起点点亮光,那是什么?男人说不出来,自己的异能让他察觉到这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变化,可是却不知道这是什么,代表着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他只能用手掌抚摩着她的背脊,用手揉捏着她的臀部,每一次冲撞都让两瓣丰腴的肌肤如水般的荡漾,那水红仿佛是血,正一点点地从她体内渗出来,男人在疯狂地动作中,渐渐起了错觉耳边,女人的痛楚呻吟,眼前这如血的红色肌肤都在将其强行带入其中,这股力量实实在在的存在,是死的感觉,是记忆中死的感觉,那曾经出现过的死亡场面再次回来了。男人闭上了双眼,任凭跨下的女人动作,任凭自己不受控制地狂操暴干着,仿佛就是死也要把女人一起拉进去。
经过了昨晚整晚的游泳之后本身就乏力异常,再加上又跟男人打斗折腾了半天,如今又被欲火挑逗的不可遏止,虽然有着异于常人的超强精力,但是终究是人不能跟男人这样的精神体比,连续几翻的极度欢娱,而且口中涎水止不住的缘故,身体大量脱水,女人终于被干垮了,眼神涣散,有气无力地回应着男人在自己身体上的征伐,但是精神上仍不罢休,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当然这也容不得她住手,因为男人还没有停的意思,再下去估计就要伤及性命了。
“你们还不打算住手么?”
淡淡的口气,淡淡的气息,却让人感到了真正的危险逼近。
男人突然从死亡的幻觉中遽醒过来,原来是另一名异能女杀手由纪惠出现在树林边上。她只站在几米开外,仿佛无视眼前的活春宫,就这么站立着,声色不动,却夺尽常人的气势。这样的女子,大概是天生就是要一言决人生死的,单薄秀弱,但杀意森森,迫人眉睫。
可惜,男人不是人,自然生死也不用她来决定。他丢下已经瘫软的真纪子,任由她像一具依旧生动却已失去爪牙的母兽跌倒在草丛里,然后转过头来,给予了由纪惠微微一笑,一种仿佛含有恶魔意味的微笑。
第四十三章
“时间不早了,快点帮她收拾好,还要赶路。”面对赤条条的男人,面对邪气十足的微笑,由纪惠只是简单地丢下话,淡琉璃色的瞳人里面看不到心思,猜不着想法。
因为不可理解,男人低头盯视草丛中的裸体女子,臀凹处是各自的残留物,几片碎裂的草叶子沾在背部那条凸显鲜动的脊椎上,绿与白,嫩与滑。
男人默然接受了由纪惠的话,看来双方还不到拔刀相向的地步,原以为必将是一场厮杀。奇怪的是,自己此刻似乎原本复仇的心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当男人收拾完残局,扛着真纪子出来时,女人正在看天色估计时间。看到基本恢复神智的真纪子,她问到,“还行?”。
真纪子点点头,还是有点虚弱。
之后,由纪惠在前,男人拖着真纪子在后,亦步亦趋,奇妙的三个人开始了奇妙的旅程。
逃亡途中,或是采摘能食用的野果,或是寻找干净的水源,由纪惠基本是一个人全包了,看得出来这些于她而言是轻车熟路惯了,无一不是手法熟练,简洁如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野餐,而手艺熟练到仿佛是在一窗明几净的西式厨房里为两人做料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那单薄的身躯里竟藏着什么样的能量,又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去,她所做的一切即使是男人也自叹不如。
与之相反,真纪子或许是被男人搀扶着,所以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男人心中也有个问题要问她。
“当时我有很奇怪的感觉,”他转过头对侧面的真纪子说。
“什么奇怪?”真纪子的面容不再总是那么挑衅嚣张的咄咄逼人,眼神中也有了柔和,当然更多的是虚弱。
“就是当时,”男人解释道。
“什么当时哦?”真纪子嗔道。
“就是我们那个的时候啊!”男人找不到很好的词语形容,有些尴尬。
“哈,你脑瓜子在想什么!”真纪子明白了男人所指,只能用强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知道自己当时有多狼狈丢人。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和你开玩笑,”男人有时又天真的让人觉得笨。
“那你说吧,有什么好奇怪的?”真纪子无奈也无语了,谁叫人在他手上搀扶着。
“我能感觉得到你身体,不,你的身体还是很软的,是心底最深处有一块硬硬的东西!”男人说。
“你!”真纪子听了回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硬硬的?你是看见了还是摸着了?”摸字说出口,真纪子一时脸红。
不过男人根本没在意这些,“我是感觉到的,真的,我能清晰地感觉的到,在你心底,那是硬硬的一块,用手指戳,它硬硬的,有知觉,我想了解它,但是它拒绝回应我的试探,我试过多次,但实际上全然无能为力,它把自己藏的深深的,到后来连它是否确实存在都无法具体把握了。可是我最初的的确确地感觉到了那硬硬的存在。”
听了男人的描述,真纪子也惶然苦笑。
“或许是你的幻觉,”她说。
“幻觉?”男人难以理解,当然真纪子也难以理解他所说的。
“你有家人吗?”真纪子问,不知为何,此时她突然想跟男人聊点什么。
“没有了,我是孤儿,”男人照例撒谎。
真纪子握了一下男人的手,两只都是冰冰凉的手,“可怜的人儿,”她叹道。
沉默有顷,前方由纪惠单独孑行的身影在林间晃动。“她也是孤儿,我呢,就幸运点,还有一个妹妹,在银座当艺妓。”
“艺妓?”男人不懂。
“我也是艺妓过来的,两姐妹,早早的就没有了父母,为了生活啊,就有好心的人介绍去做了艺妓,嘿嘿,”真纪子的笑声中透着愤懑。
“好些年没有见她了,我一直就在想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回去见见她,两姐妹,好好地聊一聊,什么都聊,什么酸的甜的苦的啦,通通都聊,整晚整晚地说着姐妹的似事,什么有没有人打过你了,告诉我我去杀了他,什么人让你心动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之类的,总之两姐妹聊个胡天黑地的,哭啊唱啊的。”真纪子突然说了许多自己的事。
“明白我说的?”她突然问。
“想你也是不明白的了,跟你说这些也是白说,”但她随即便释然了,眼眶中有晶然闪烁的东西。
“当时我觉得要死了,虽然死也无所谓,况且当时感觉很舒服很放松,倘若死真的如此,也不是很可怕,可是一想,我还不能死,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去做,我还有想见的妹妹还没有见呢,所以当时那个矛盾啊,还好最后活过来了,老天还是待我不薄,还给我留有机会。”说到这里真纪子难得地嗤嗤笑出了声,引的前方的由纪惠回头不明白地看了看。
“当时?什么时候?”男人也不明白。
“啊!“男人感觉大腿突然钻心地疼痛,是真纪子狠狠地揪了一把。
“装什么傻!”她骂道。
“我知道你当时是在伤害我,我也不知道那时我怎么会那样,但是真的很舒服,”女人淡然一笑,“不过仅此而已,你要是再那么对我,我会杀了你!”女人转脸又变的美丽而嚣张。
无语。
男人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他虽然有时很笨,但是有时也很很聪明。
* * *
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真纪子无须搀扶,也能自由行动了,只是男人发现两个女人神色有点古怪,路上她们不时仰望天色,似乎在等待什么。
大约午后1点左右,就发生了令数百里地都震动的巨大响声,响声是从三人的身后传来的,估摸着就是男人被关押的那个山谷。三个人几乎同时被突然的爆炸巨响震倒在地,群山里面万物惊恐,大地在震动,久久不能平息,不明白情形还以为发生地震了。
事后,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片刻,转过头看着男人,看的他心底发怵,一路上她们没有问及自己当时是如何从她们制造的死亡陷阱中脱身的,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当然自己也没有问同样的问题,双方就一直保持不闻不问的局面,可是现在局面似乎有点不同了,看女人们的眼神,似乎要对付自己了。
一左一右,一个女人是单薄内敛,一个女人是霸气森然,一个是眼中无情无欲冷漠人间生死,一个是眼中情火摇曳无奈明眸断情。
还未动手,男人的出逃之路就已经被封死了,说翻脸就翻脸,无情,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而这两个女人却比自己还像自己。
“你们以为杀得了我么?”他笑道,死并可怕,可怕的是他现在已经有了不想死的念头。
“我并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我不得不杀你!”真纪子咬牙道,眼中有摇摇欲坠的泪珠。
“你心底的硬硬的东西化了,”男人突然感喟道,他感觉到了,女人心底那原本固执地拒绝触摸的硬硬东西,已经在开始融化,热乎乎的,肉团团的,可爱的。
“你说什么!”由纪惠楞到,转过头看见真纪子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个坚韧倔强,冷酷嗜杀的女人,如今竟哭的站立不住。
男人自然地伸出双臂,真纪子扑向他的怀里,可是当手指即将触到女人温软颤抖的腰身时,男人恐惧了,皮肤上面被狙击的灼烧感又来了。
“砰”!
一声闷响,真纪子的额前溅起了一道血柱,血花碎裂开来,以极美的弧线溅满男人的脸,而温软的身躯扑入了男人的怀里。
宋允儿,真纪子,为什么?!
连着两个女人都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楚狂人抱着已经在自己手臂里瘫软的女人,满面懊恨,真的是感觉到心痛了,是无奈撕裂的心痛!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情感的心,现在竟真的能感受到疼了,真的好疼!
“该死!”
男人一声低咆,怀抱着真纪子的身体,以达到极限的能力穿越树丛岩石向开枪的地点迅速接近,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心疼,速度已经达到了现在的极致。
“笨蛋!”开枪者在狙击镜里轻笑道,他看着男人抱着尸身朝自己奔来,不禁轻蔑道。
“1,2,3!砰!“又是一枪,他知道他又命中了,应该找寻第三个目标。
可是不对,第三个目标失踪了,狙击镜里失去了第三个目标的身影,难道又需要重新追捕不成,麻烦,他暗自骂道,为了追杀这三个人已经花费了他不少时间,还从来没有这么费事过。
“妈的!他是人吗?”更令他惊奇地是,狙击镜里本应该中枪了的男人竟还在丝毫不减速地朝这里奔来。
“好吧,那就再送你一程!”他重新瞄准,可是男人已经太接近了,速度又快的令人心惊,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瞄准了,他感觉到手有点抖,不行了,太近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他奔跑的路线完全是专业的躲避狙击的方式!
他决定要放弃狙击,徒手他也有信心把对手格毙。好吧,男人已经进入了自己藏身的树林,他双手操起枪身,倘若对方有刀之类的,枪也能起到格挡的作用。
“哗”地一下,男人怀抱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血从左肩上汩汩里流出来,原来刚才还是中枪了,那就更好对付了。他心底笑了,“笨蛋,中枪了还抱着个死人,真是找死!”
仇人见面,无须废话,枪托直接就朝男人脑门砸了过去,力量,速度,角度,都是百分百完美无缺的,他有这个自信。
“卡嚓!”一声,一阵巨痛,不是枪断了的声音,而是他的胳膊断了,是男人的手扭住了他的胳膊,举起的枪托还在头顶,而男人恐怖致极的脸就在他的眼皮前,未干的血迹,狰狞的眉目,活脱脱是地狱来的煞星。
可惜,没有等他继续想象下去,疼痛已经击垮了他的神智,男人接下来的一肘击碎了他的颧骨,他能感觉的就是碎裂变形的颧骨挤到了眼睛,视线有些不清了,再下来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有热乎乎的液体流满了自己的脸,不过感觉还在,是右手臂空空的,有些发冷,热量急剧流失,这个该杀的把我的胳膊拉断了!
这是他最后的感觉,眼黑之后,就是神智一黑,永远的黑了。
男人站在树林中央,怀中的女人依旧温软,只是已经没有了泪水,那双大眼睛里再也没有那份习惯性的挑衅与美丽了,那足以夺人神智的完美身躯如今软弱无骨地耷拉在男人的双臂之间,她还有没有完成的愿望,她还有想见的银座的妹妹,如今都已经成为不可能。
“这是什么?这就是感情么?!!!你告诉我啊!!!”男人朝天咆哮道,他在问一个未知,他在问一个躺在棺材里面的人。
危机突然又起!
那是一点细如针线的杀机,是偷袭!
正在愤怒的男人霍然转身,眉睫前一刀划过,一记惊心怵目的刀光,一片血红,又是一阵血雨溅满男人的脸。
透过被血水迷糊了的眼睫毛,一个女人独立,一双长睫毛原本空洞无物的漂亮眼睛里竟泛着一点凶狠,手腕上反握着一把不沾血的弯刀。
地 (精彩小说推荐:
)
( 红尘佳人如玩物 http://www.xshubao22.com/3/39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