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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条小姐这段时间没来吧,狂人的业绩已经是店里的NO。3了,”亲自把酒送过来的调酒师听到了六条华刚才的一席话后笑着说。
“哦?NO。3?那也不行,作为挖掘你的我,你要给我当上NO。1才对的起我,”六条华笑了,脸上的盛妆在灯光下灼灼生辉。
“我看NO。1也是指日可待,上次一个客人一次就为狂人开了二十瓶理察轩尼诗,”调酒师也兴致颇高,酒拿来了却忘了回吧台。
“不赖嘛,”六条华喝了一小口酒,接着说,“但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建议,我记得你说做牛郎是为了获得女人的心,不过你这样可不行,再怎么不计较金钱,可是女人的心是会忌妒的。”
“你要注意安排时间,让那些你的主要客人来之前用电话提前通知,这样才能在时间上不打架,免得你分身乏术,既招待不周,又得罪了客人,还怎么谈的上获取女人的心呢?”六条华对狂人说道,她瞟了一眼另一桌,那女孩正焦急地朝这边看。
“恩,你说的有理。不过你今天来可没提前电话给我打招呼哦?”给她斟上酒后,狂人反问她。
“我是晚上有事路过这里,就过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事情?”说到正事,六条华兴奋地说,“下周公司举办活动,邀请了很多时尚界的名流参加,这可是一个给你提供顾客的好机会,我有两张邀请函,你有没有兴趣?”
“好象不错,”狂人斟酌了一下,答应道。虽然这段时间他获取了大量女人的情感使得自己的能力迅速复原与增加着,但是他却依然有不足的感觉,这是精神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有力无气,总觉得哪里还欠缺。按说至少应该已经超越了过去,然而他却时常感到甚至还不如刚认识梁孝琪那会儿真气沛然。
“嘿嘿,我帮了你这个忙,你拿什么谢我呢?”六条华的眼神很期待。
“这个,你要我怎么谢你?”狂人倒有点为难。
“听说你搬了新居,怎么也要带我参观一下吧?”
狂人一怔,搬家的事情他还没跟她提起过呢,怎么她就知道了,他抬头,看见调酒师正朝这边张望,满脸灿烂地跟六条华打着手势,于是他明白了,肯定是这家伙透露的无疑。
“钥匙,”六条华向他大大方方地伸手道,“我现在就想参观。”
“你是现在给我你住处钥匙让我离开呢,还是要我在这里跟你磨时间,让你那位美女等一晚上,然后怒气冲冲地找你发脾气?”狂人脑子里还在转动着,六条华却小手摊着,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先回去等我,”狂人拿出钥匙给她。考虑的结果,狂人觉得给她也无妨。
“你那位特别的客人终于走了?”送走六条华,狂人回到原来的位置,女孩郁闷地问他。
“恩,酒都喝完了?”狂人发现女孩已经独自把瓶中剩的酒都喝光了。
“路易十三(LouisXⅢ),一瓶,”女孩摇晃了一下空瓶,喊来侍者。她也要路易十三,估计是刚才听到六条华点了这个酒,好胜之心让她也要点一瓶。
“不用了,来一瓶库克(Krug)香槟就可以了,”狂人按下女孩的手,对侍者说。他知道女孩的经济实力,路易十三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为什么要拦住我,我就要路易十三嘛!”女孩纠结地说道。
“因为,我要的是亚希子你的心,而不是路易十三,”亚希子是女孩的名字。狂人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深情地说道,嘴角,眼睛,充满着融化心灵的微笑。
“恩,你真是太好了,”亚希子几乎要融化在狂人的怀里,被如此地呵护,这个女孩的灵魂与情感已经不属于她了,可以确信的是,此时如果狂人愿意,都不需要她去晚餐,只要带她去海滩,扔木棍让她叼回来,直到她累趴下,她都无怨无悔。
然而,当今晚结束,狂人回家的时候,他却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是一名身材修长的跟踪者,短袖风衣的下面露出一节纤细的小腿,让人无限向往包裹在这飘逸风衣底下的身体。
跟踪者远远地尾行狂人一直到了他的新住宅。
但是,狂人进屋后,跟踪者并没有离去,而是在门外徘徊逡巡着,好几次似乎鼓足了勇气,最终又还是把敲门的手指缩了回来。而走廊的黑暗并不能掩饰她洁白的面庞与凌乱的黑发。
时间就像独居失眠的夜晚烦恼于床头闹钟单调的走秒声,每一刻走秒都让你对能否看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产生信心流逝的恐慌。
其实打破僵局,很简单,只须敲一下门。
几经犹豫,她没有敲门,却按了门铃,门铃出乎意料地响,这点小失误,令她在等待开门的时间里几乎崩溃。
门开了,是狂人,他略显惊讶地望着她,“是你?”
走廊上站着的是表情局促笑容凌乱的天海佑希。
“哇奥,找到了新家,似乎不错,”天海偏头绕过狂人看了一眼房间摆设与布局,努力想镇静自然,却挤出一张紧张慌乱的笑容,而且话刚出口就后悔。
“还好,”对于天海佑希的出现,狂人的确是没想到,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话说,只能礼貌地把她让进来。
“我是刚做完深夜采访从这里经过,所以顺便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啦,”天海环视了一下房间,坐下后解释,却没想到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知道这个地址,又谈何而来的顺便拜访?
“一个客人提供的,”狂人并没有察觉天海话语之中的漏洞,只是如实回答。
“客人提供的?阿波罗店的,你的客人?”天海佑希问。
“我要为那天的事情跟你道歉,不管怎样,我也不应该把你赶出去的,现在看到你有住的地方我也就放心了,”得到狂人肯定的回答后,天海佑希略一沉吟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谈什么?”狂人也坐下,不过坐的离她稍远一点。
“谈谈我们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曾经还是有过那么一点感情的吧?就这么说完就完了,是不是决定下的太过仓促?”天海佑希眼睛盯着狂人的眼,想从中寻找答案。
“那天是你让我走的,”狂人面无表情,此刻他得心硬。
“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承认当时我是有点生气,但我想的是我们都应该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毕竟男朋友要做牛郎这个事,不是任何女人一下子都能接受的,当然我不是歧视牛郎这个职业,也不是说你做牛郎有什么可耻的,你不要多心。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彼此坦呈些,也许有不一定非要做牛郎的解决方法,不是吗?”天海佑希用手碰了碰好看的鼻翼,刚才在外面估计有点着凉。
“其实这不关牛郎的事,我想过了,我们的确不适合”,狂人说着叹息了一声,“我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
“借口,你有什么难言的事情,你就对我说吧,今天我就是专门来听你解释的?”天海认真地望着狂人,她是动情的女人。
“没有什么难言的,只是我实在不适合跟女人谈情说爱而已,那需要时间,需要承诺,我想还是做牛郎最适合于我,”狂人半真半假地解释给她听。
“对你来说,爱情是一种巴不得立刻丢掉的负担吗?”
“没错,我很抱歉,从某种程度来说,我认为这的确是事实。”
“我从没想过我们的感情也能用完就丢!”狂人的冷漠令天海再次失望。
“我很抱歉,”狂人无话可说。
“那么你是准备做牛郎做下去了?”天海质问他。
“看样子似乎是这样的。”
“我讨厌看到你浪费你的生命和你不在乎的那些女人酒醉后回家上床。你就不能为自己,为将来做点实际的事情吗?”天海激动地说道。进门之后,她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靠近客厅电视的地板上,零乱地丢着一件女人的衣物,那是六条华脱下来的晚装。
狂人此刻也瞥见了地板上女人的衣物,他不想做解释,也不可能解释,因为六条华现在就躺在卧室里。
“没有办法,那就是我,那就是我的生活,我已经无法改变了,”他说的有点感伤,眼前这个女人注定是要被伤害了。感情这东西,他曾经尝试过,但失败了,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都只能继续他的没有自己没有将来的生活。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改变,我和你,两个人,”看见狂人自然而然流露的伤感,天海还要再做一次努力,她坐到狂人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说。
面对那些动情女人的诱惑,狂人总是难以把持自己,只要有机会,他要做的无非就是一件事,变成那个把这些为他动情的女人诱惑到床上去的“坏男人”。
被女人温柔地握着手,被女人温柔地在耳边这么说,本性还是战胜了理智,很自然地,狂人变的低眉垂眼,睫毛微颤,仿佛被感动了,仿佛缺乏安全感似的,更像是一个受害者,想让女人们在怜惜中温柔的疼爱他。这只狡猾的魔并不总是主动出击,有时更愿意扮演弱小的一方,骗取女人的身心。
“吻我。”以为狂人被自己感动了,天海也有点迷醉,她闭上眼睛沉醉地说。
就在天海佑希快要被狂人不由自主地表现迷惑住,她的嘴唇即将轻吻狂人的脸颊时,紧闭的卧室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狂人,你怎么还不进来,客人还没走吗?”
是六条华悦耳动听的声音,但在客厅里的这对男女听来,此刻无疑是醍醐灌顶的一声佛号。
“哦,我要走了,我没注意到你已经有女人了,”天海佑希尴尬地离开狂人的身体,她后悔自己刚才明明看到了女人的衣物却没有去深想,没有想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人。
“恩,刚才,我虽然很乐意那样做,吻你,但是,呃。。。。。。”狂人也清醒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她脱的只剩下内衣了,而且你知道,女人对这种时候把她换下来会很敏感的。”狂人摊开双手惭笑地向天海解释卧室里的女人的事。短暂地失态后,他立即恢复了,再次对她表露出很冷酷绝情的样子。
“呃,不用道歉,我不会和别的‘女人’竞争,”天海佑希手忙脚乱地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站起来。其中女人两字的发音,她咬很重,以此把自己和卧室里的那个上牛郎店的,狂人的客人,跟他上床的女人区别开来。
“我们还是朋友?”狂人把她送出门,望着她的背影最后问。
天海停了一下脚步,回头望了狂人一眼,没有回答,嘴角一动,不知是笑还是说了什么,是肯定还是否定?
狂人不知,他望着最后消失在黑暗的夜里她的背影,这个女人,应该足够坚强,即使遇不到心爱的人,也绝不萎谢,像独自开放的花,一样芬芳吧?
狂人回到屋里,六条华穿着三点式内衣从卧室出来,手上端着的是一盘狂人自己做的鸡翅,川味的卤鸡翅。
“哇噢,这些究竟是鸡翅还是天使的翅膀?”六条华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天海佑希来时,她正藏在卧室里大快哚颐。
“你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吃?如果我是鸡,都会忍不住吃同类的,就算是吃我自己的翅膀,我都不在乎。”六条华将装卤鸡翅的盘子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翘着白皙修长的大腿,拿了张纸巾擦拭手指,眼神笑盈盈地望着狂人。
“一个女人?半夜?”她笑着问。
“恩,”狂人也在旁边坐下,伸出手摸上她的大腿,一副让人猜不出的表情。
“不幸啊,又一个爱上牛郎的女人!幸好我可不会爱上你,呵呵”,六条华享受着狂人在她大腿上的抚摸,咯咯地笑着。
“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我还没做牛郎,”狂人手上用劲拍了下六条华大腿上最嫩的部位,疼的她叫出了声。
“那么是你玩弄了人家的感情?”疼过之后,六条华倒是又从盘子里拿了块鸡翅,美女究竟是美女,即使牙齿撕鸡肉的动作,也做的唇红齿白,优雅得体。
“说的那么难听!”狂人反驳她。
“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们又是怎样认识的?”六条华兴致勃勃地问,嘴里吃鸡翅膀的动作却丝毫不松懈。
狂人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这个女孩今天对自己的事情也太好奇了点,不过他倒不客气,便真真假假地编了一个动人的邂逅故事讲给她听。
“多感人啊,这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呢?”吃完手上的鸡翅,六条华终于饱足地推开盘子,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那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原因,”狂人越编越玄。
“又一个女人!你还真风流啊。”
“那就再讲讲你跟这另一个女人的故事吧,”六条华今天似乎很有兴趣知道狂人的一切,也不知道她是真想知道还是哄男人的伎俩。
“死了,病死的,在认识她之前就病死了,”狂人突然觉得意兴萧疏,他突然想到了他最不想回想的事情。
“呃,对不起,”六条华感觉再问下去影响情绪,道歉道。
“不过,”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六条华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过去经历过什么,但我想,做牛郎也好,玩弄感情也好,或许你只是想用这一系列无谓的性和爱,逃避失去那个女人的伤痛罢了。”
被六条华这么说自己,狂人有些惊奇,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年纪不大,此刻竟一反常态,说出如此成熟的话来,或许她也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经历吧。虽然他已经放弃了对人类爱情的追寻,但此刻他却从六条华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又了解了些。
狂人陷入沉思的时间,六条华到卫生间去洗了手,又整理了头发,出来之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她。
“好了,你现在要进来吗?”依着卧室的门,六条华微笑着,解掉胸罩在手上甩着,青春诱人,活力逼人。
除非这是脑筋急转弯,否则答案是肯定的。狂人的烦恼与沉思都不见了,他至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沉溺在本性欲望之中的魔。
于是,他抬头笑了,冷酷得意地一笑,这一刻的光彩足以印在女人的脑海里,今后再无他人的笑容能代替。
第一百二十九章
红尘中的人总是纠缠于爱与被爱之间的难以理喻,感叹着命运的捉弄,缘分的离散得失。而实际上,人与人之间的际遇,更多是性格决定了的。那些在我们看来貌似完美因缘的男女,最终各分东西。其实,如果能在外界客观条件的阻挠之外,注意到他们性格中那些往往被我们忽视了的诸多缺陷与弱点或者说阴暗的一面才是罪魁祸首的话,或许能让我们在为他们心酸心痛心碎之余,原谅他们吧?
无论是在四百年前皇宫庙堂上繁若烟花的婚礼歌舞前,还是今晚东京夜色帷幕下钻石水晶灼灼生辉的派对上,狂人都是对此最陌生的人,他并不擅长在这种场合里与人交谈逢合,来之前一相情愿地勾兑牛郎生意的想法现在看来绝对是个错误。
他左手拿着几颗派对提供的无花果,右手半杯还没有喝完的酒,靠在角落,独自审视着大厅里这些闪闪发光的人们。亮的尼龙丝裙,金属色紧身包臀长裤,鳄鱼皮质感的饰品与腰带,柔的印花丝绸束腰晚装,人们如同趋光堕落的蛀虫般不可抗拒地被派对深深地吸引进去。
“这一只是你带来的?”吧台边正在跟六条华饮酒聊天的年轻时尚女人眼睛只在狂人身上打转。
“怎么,你又有兴趣了?你大小姐就不能少花点心?”顺着对方的眼睛,六条华朝狂人那边望了一眼,抿嘴笑道。从两人谈话气氛的轻松随便看来,似乎关系比较亲密,好似闺中好友。
“不行了,遇见这只销魂的尤物,我得找点纸巾来抚慰我汹涌澎湃的鼻血。。。”,女孩轻嘬一小口酒,眼神夸张地笑说。这话把六条华也逗笑了。
“他是个牛郎,你可得省着点,”六条华笑着提醒自己的这位色女朋友。
“牛郎更好,引的老娘兽性大发,正好直接扑倒,上下其手,嘿嘿,。。。”女郎的妆化的倒是有点哥特风味,黑眼圈,美瞳,绝望与颓废,华丽的小银饰与紧身的皮裙。
“唉,男人怎能也长的如此妖孽呢?不行了,我要上去了,”女郎鼻子猛抽了一下,端着酒杯欲上前,但又停了下来,她回头问六条华,“话先说好,你跟他没什么吧?”
“没什么,你尽管去,小心欲火焚身了,”六条华举酒敬她。
“嗨,”女郎端着酒来到独自无聊的狂人跟前。
“毛衣很漂亮,手工编织?”女郎找点话题问狂人。
“哦?不是我织的,”狂人仓促应道,他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呃,我是说,你的毛衣很漂亮,”女郎感觉自己的话让狂人误解了,有点尴尬地解释。
“恩,谢谢,我会转达你的赞美的,转达给织它的人,我是说,如果我知道他是谁的话,”狂人回头也解释道,那个熟悉的身影显然令他分心了。
“但我并不知道是谁,所以我不能转达你的赞美了,对吧?”他发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再次作解释,但越解释越糊涂。
就在两人都觉得尴尬的时候,派对上响起了靡靡的音乐,是跳舞的时间。
“我喜欢这个音乐,”女郎换个话题,随着音乐节拍,轻摇自己的臀部。
“你想跳舞吗?”她邀请狂人,盯着狂人脸蛋的黑眼圈里面是柔柔的诱惑,是一点鼓励,一点挑逗。
“我不跳舞的,”狂人很尴尬与局促,即使再与时俱进,他也还没有时间学会这些派对酒会上的舞蹈。
“呵,很遗憾啊,”女郎自觉没趣地离开了。
“怎么回来了?”看到朋友懊恼地样子,六条华奇怪道。
“打击,太受打击了,”女郎接过六条华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郁闷地说,“估计我不是他喜欢的型,今天这个妆感觉糟透了!”
“呵呵,看的着摸不着,这感觉很不爽吧?”六条华听了她的讲述,笑翻了。
“不过,这一只男再次坚定我一贯的审美观点,撇去某些个例,真正美人的脸蛋该是能够亦雌亦雄滴!那是跨越性别、跨越时间的美。。。”,她的朋友自嘲道。
“他会不会是个GAY?”女郎依旧不相信自己的失败,想要找到原因。
“也许是呢,”六条华为自己的朋友话笑的前仰后翻。
“我就说嘛,除了GAY,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呢。”女郎又要了杯酒,自我解释。
“我上次也遇见过一个GAY,。。。。。。”,六条华说。但话没说完就被她的朋友打断。
“是吗?你也遇见过GAY,我就说嘛,除了GAY,咱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闭门羹,”女郎终于心理平衡了。
“我只说我也遇到过GAY,可没说我也吃了闭门羹啊,”六条华笑了。
“你,你也打击我,哇,我不活了,”女郎倒在六条华的怀里。搂过朋友的肩,六条华用眼睛寻找狂人,但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为了回避那个熟悉的身影,狂人独自走到派对的另一边,穿过罗马式的柱型门廊,来到派对的室外,这是一个带游泳池的花园。
头顶星光璀璨,花丛中秋虫蛐蛐,树木与门廊上都悬挂着荧光灯,偶尔一对淑女与雅男逡巡闲谈而过。对比前厅的喧闹,这里的一丝孤独也显得温情脉脉。
站在泳池边,长久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会产生梦境般的不真实之感。
一息一觉,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他又想起了一个死去的女人。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我们曾经亲密过的爱人,她们在你耳边说过的话,在你身边依偎过的气息,即使她们已经死去,同样的爱也还在你的记忆里,并且影响着你,单纯的死亡不会改变这点。
“嗨,”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转过身,狂人看见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打扮很很干练的样子,“你是演员或者艺人?”
“不是,”狂人有些糊涂。
“哦,我是杰尼斯(JOHNNY‘S)事务所的竹下,这是我的名片,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就是你的经纪人啦。”女人递给狂人自己的名片。
“谢谢,不过,。。。”狂人谢道,想要婉拒,但对方却只顾自地走了,似乎肯定他会接受似的。
“嗨”,当狂人转过身,身后又一个女人的声音。
“谢谢你的名片,不过我不需要,”狂人边转身边说道。
“你不需要什么?狂人,”女人微笑着问。夜晚的光亮与阴暗解释着一张高贵与妖娆的脸蛋。
陈可儿,这个女人是久未谋面的陈可儿,也是狂人刚才在回避的那个身影。
第一百三十章
“没什么,我听错了,以为是别人,”狂人扭头想找那个杰尼斯事务所的经纪人指给陈可儿看,但对方已经走的不见了。
“嗨,”两人再次有些尴尬地笑着打招呼。
“那件事情,你知道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前段时间吵的很热,不过我是不相信的,如果是玩还说的过去,为钱,梁梁不缺这点钱,”陈可儿指的是聊天室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是狂人自己的属意,更不知道梁孝琪的死,天忌他们做的很保密。
“孝琪怎么样啦?”陈可儿问。
“还好。”狂人回答她,天忌交代过他要保密。
“你们,。。。”陈可儿欲言又止。
“我们分手了,”这个话题令狂人很尴尬,他不想跟人谈到跟梁孝琪有关的事。
“真的?好遗憾呵,我一直觉得你们很般配,就因为这件事情分手?”陈可儿表情很遗憾,混血标致的眼睛在夜晚灼灼生辉,“你们没有复合的可能?你没有想过去努力挽回?”
狂人摇摇头,梁孝琪这个话题令他非常非常不想面对。
“你现在还想她吗?”可惜陈可儿却不了解他的心理,她表面看似关切,实际自己也很矛盾,过去跟狂人的一段,令她现在尽力想要在对方面前表现的自己已经忘记或者说不经意了,但话题绕来绕去却总是离不开梁孝琪。
“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珍贵的,有时候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不应该得到的吧。”狂人最终表现出一点负疚,他以此话为他与梁孝琪的关系做个总结。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转移话题。
“哦,我才跟他们签了一个约,就是《瑞丽》,关于秋季新娘的平面广告约,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星期,”换个话题,陈可儿也如释重负。
“秋季新娘?”狂人不懂这些。
“恩,一个策划而已。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一个朋友过来的,”狂人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说实情的好。
“也是跟他们有约?”陈可儿印象中狂人曾经是梁孝琪公司的模特,所以才会联想到他也是来东京工作或者什么的。
“恩,算是吧,不过还没定,”狂人顺她的话说。
“你的话,一定能行,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哟,”陈可儿笑道,今天她的妆不像WAITING吧初识的那次,那么性感华丽,倒是一袭简约的象牙白,发型也是赫本式的,典雅高挑。
“咱俩难得见一次面,明天下午,我在JNB电视台有拍摄,你能来?”她邀请狂人,唇间倏然一笑,虽然是落落大方的微笑,但怎么看都有着令人怦然心动一点妖娆诱惑。
“怕我吃了你?”看狂人犹豫不定,陈可儿笑若灿花。虽然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有意,陈可儿不太标准的卷舌音,“吃”字在狂人听来分明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暗示与挑逗,就象成熟而又淡然的一个女性,在给小孩子讲一个色色的故事——没有情绪渲染,所有难以启齿的情节都用简单平白的字眼暗示了。
“恩,”狂人能感觉着自己唾液腺在分泌了,这个身高比他还高的女人,尝过一次滋味后就知道,她纯洁的时候能冰清玉洁,放浪的时候足以颠倒众生。
“那我等你,明天,”陈可儿最后离开时候的背影,依然令狂人欣赏不已。
“哇哦,这里是多好的卖弄风骚的地方啊,”不知什么时候,六条华站在狂人的旁边,他都不曾警觉。
“我说怎么看不上我的朋友,原来你在这里勾搭上了一个美女!”六条华撇嘴嘲道,她的目光不太友好地看着陈可儿的背影。
“你朋友?”狂人奇道。
“是啊,刚才约你跳舞的那位,可是你表现的太没有礼貌了,”六条华不满。
“哦,是那个啊,”狂人明白了。
“那个啊,原来我朋友在你眼里就是那个啊?!”六条华对狂人的话非常非常不满。
“那这个又是哪个?”她指的是陈可儿。
“恩,是个模特,”狂人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是个模特!她才跟公司签了个约。”六条华对陈可儿看来似乎很不满,只是不知道是工作上的竞争关系还是因为狂人的缘故。
“她是我以前在中国认识的一个朋友,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遇见,所以聊了几句。”狂人淡然地说。
“就聊了几句?我看你们眼神不对哦,你跟她睡过没有?”六条华眼睛盯着狂人的面问。
“喂喂,你这是在吃醋吗?你不是说你是个能控制住妒忌的女人吗?”狂人开她玩笑道。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能跟这些模特搭讪胡搞就觉得很了不起,其实,跟这些模特胡搞比跟普通女孩胡搞还要容易,因为胡搞对她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六条华义正严词地教育狂人。
“呵呵,你是在吃醋,”狂人笑道,他并没有说,你也是个模特。
“我没有,我才没有吃醋,”六条华不依,辩解道。
“恩,你没有吃醋,”狂人揽过她的臀部,在肉多的地方拧了一把,然后拍拍,示意进里面去。
“我告诉你,我刚才真的没有吃醋,”接下来的时间里,六条华时不时地还要跟狂人解释一下,不过狂人早不当回事了。既然身份是牛郎,就应该有牛郎的样子,而妒忌是人类才特有的情感,现在他只需要像过去一样,像一只纯粹的动物一样活着,享受超脱道德与责任之外的恣意妄为。而梁孝琪只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颗流星,在他想要改变的时候璀璨地从他身边划过,让他感受到了人类最单纯最复杂的感情——爱,无论幸福还是痛苦。
今晚,对牛郎的生意来说,显然是一个失望的派对,但对于狂人而言,这却是一个收获的夜晚。陈可儿无疑是今晚最大的意外,他原以为她会记恨于他,所以本想要避开她的,但没想到的是事情竟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了,而明天这个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即使地点是在天海佑希的JNB电视台,他也要铤而走险吸取这名亚洲名模的灵魂与情感,想到这里,他就不禁食指大动,而醋意未消的六条华在派对散后,注定将成为他宵夜的一盘大餐。
在狂人的新公寓里,两人喝掉了一整瓶格兰哥尼(GLENGOYNE)。
“干吗在牛郎店工作?”六条华头枕着狂人的胳膊问。
“想了解我?”狂人注视着天花板,对其在灯光下呈现的纹路着迷不已。
“是啊,今天遇见了你的老情人,让人家对你的过去有了好奇心嘛,”六条华撒娇道,嘴唇亲吻着狂人的*,抬眼望着他,“你这个中国人到日本来做牛郎,肯定有故事嘛,比如在哪里出生,学生时代如何,是不是参加了什么学生运动,或者是个持异见者,被迫出逃等等,呵呵”。
“当然,我最好奇的是,什么时候不再是处男的?”六条华噗哧一声笑了。
“我也多少想了解一点你。”狂人及时岔开话题。
“那好,我就再让你多了解一点我吧,呵呵,”六条华突然又来了兴致,笑着滑溜溜地钻到被窝里狂人的身下。
一阵激灵,狂人哆嗦了一下,左手拿的杯子差点把酒洒了出来。
“怎么样?没见识过吧?”六条华钻出了被窝,下巴磕在狂人的小腹毛丛上面,清澈的两只眼睛调皮可爱。
“厉害,”狂人心悦诚服,相较于其他女人,日本女子在床第之间的确是训练有素,而且花样翻新,这是他最近做牛郎深刻体会到的,即使经验丰富的他,也叹为观止。
至于,对他过去的好奇心,便在两人接下来的互相了解中被忘记的一干二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秋夜微凉,灯帏如昙华,山林之间的皇庭宫殿,烛火,纱帏,以及庭阶瓦檐挠耳的虫声,梦境豁然而来。
“我的男孩,是谁让你如此心碎受伤了?”宫装女子侧身躺在室内的地板上,以簪子挑剔着烛火,回首对狂人微笑,是珠遗公主。
“你什么时候又活过来了?”狂人皱着眉,他记忆中珠遗已经死去了四百年。
“哦,你忘记了?我从来就不曾死去,我一直活着,即使不在你的身边,我依然能感受着你的一切喜怒悲哀,你现在又有感情了?”珠遗放下手中的簪子,眉眼美丽的美伦美幻。
“来吧,我的男孩,到我的怀里来,只有我才能安抚你这颗受伤的心,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珠遗向狂人张开双臂。
“不用了,我已经爱过了,按照约定,你可以解除你的诅咒了。”狂人拒绝了她。
“爱?你是在说你学会爱了么?”
“亲爱的,关于爱,你这么年轻。。。。。。,还过于年轻了呵,”珠遗站起来,笑的身影摇曳,笑过之后,她轻声叹息道。
“你现在有爱了,呵呵,知道吗,这些关于爱的记忆会侵蚀你,折磨你,不管你多么努力的尝试,你都不能逃避你是什么,相信我的,我知道。”珠遗公主曼步走到狂人身边,以手抚摩着狂人的胸膛,低头依偎着。
“只有我才能带给你真正的幸福和快乐,”珠遗公主抬眼望着狂人,眼里是怜惜与疼爱,“你与众生不同,就像我一样。”
“你把我带到世上,教会我许多东西,但是你从来没有令我真正幸福快乐过!”狂人捉住珠遗要抚摩他脸蛋的手,语气强硬地告诉她。
“我们在一起四百年了,我们分享所有的事,你说从来都没有?你失去感情前呢,我们曾是多么的默契美好,彼此能感受对方的一切,难道那不是爱?”
“你错了,正因为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所以我知道我从你那里从来没有真正幸福快乐过。我是曾经失去了感情,但不是失去了爱,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曾有爱。”狂人偏过头,避开珠遗的目光。
“你可能不会明白,”他说。
“我明白,就因为那个女子?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女子?我的男孩,我当然明白,只是你不明白而已,记得吗,你曾说我是神赐予你的礼物!而她,她带给你的不是真正的爱,她只是新人,新人而已!”珠遗捉住狂人的衣襟告诉他。
“呵呵,你知道,你正变的令人讨厌的歪曲事实,我跟你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因为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你传授的,我对你是迷恋,但绝不是爱。”狂人轻轻摇头笑道,他推开珠遗的身体。
“现在,是你释放我的时候了,我不再属于你,我想我应该真正地享有自己的生活。”他说。
“这不是真的,我的男孩仍然在那里,他想要跟我在一起,想要爱我,我们是注定的,”珠遗有些捉狂,灿若天仙的脸蛋不再从容淡定。
“接受现实吧,公主,您的诅咒已经伤害了太多人。”狂人眯眼望着珠遗,他有些遗憾地说。
“要我释放你,除非我死,我死,你也活不了的。”珠遗咬牙道。
“呵呵,够了,公主殿下,你和我都已经老的不能再玩游戏了,”狂人笑出了声。
“你在有意伤害我?”珠遗也许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稳定自己的情绪。
“你要明白,无论你是一个多么好的男孩,你终究不是人类,世人不会要你,”珠遗说。
“但是我仍然会,随时,”她叹息了一声。珠遗的身影逐渐在烛火与夜色中淡去,最终消逝无踪。
“怎么都没有吻别?”狂人有些不舍,他朝虚无的夜色喊道,但是人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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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终究是梦境,梦醒之后吸食女人的灵魂与情感,依然是今天首要的事情。
当然不能穿阿波罗的牛郎制服,公寓衣橱里早已准备停当有的是顶级品牌的西装。在捕食那些诱人而可能的女人之前,必须注意修饰,即使是狂人,偶尔也会讲究一下衣冠楚楚的动物哲学,调整自己的胃口,等待午后享受那一顿美食。
在完成洗脸、刮须,用啫哩水把已经略长了的头发定型后,狂人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嘴角上扬,一道牙齿的寒光凛冽怵人,他笑了。
客厅的桌子上是六条华临走时烤好的面包,果酱也敞开盖子摆在旁边,还有散乱的一些空的牛奶瓶与零碎的杂物,这个女孩可不是会收拾居家过日子型的。
吃着面包,喝着牛奶,狂人打开了电视,他首先转到了JNB台,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天海佑希应该不在,她主要是晚间的时事新闻,如此时间上正好合适,免得出现意外。
电视节目依旧无聊,不时有那个关于岩手县地震预报的消息在节目下面滚动播出。
在度过了一个午间时段的新闻节目,一个狂言小品,一个海外奇闻异事的探索节目之后,终于熬到了约定时间,而这段时间内,世界看来依然太平,没有出现突发的大规模国家战争,没有天崩地裂的自然灾害,也没有席卷全球的革命风暴,地球上的人们大都依旧平平淡淡地奢侈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消耗着自己的日渐短促所剩不多的生命。
当狂人来到陈可儿说的JNB拍摄现场时,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制造烟雾效果,现场参与的工作人员达到了20多个,这是一个专业的室内拍摄棚,各种美妙绝伦的布景演绎着梦幻与时尚。
通过跟负责的工作人员沟通,陈可儿也看到了狂人,她跟工作人员耳语之后,狂人被允许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观摩整个拍摄过程。
不得不承认,拍摄新娘婚纱既是美妙也是艰辛的,所幸陈可儿的镜头感很强,许多镜头不需要过多重复,但是,那不时的补妆,灯光随着角度与姿势的变化也要不断地调整,以及动作的讲解,面部表情的要求,还有累人的更换服装,即使身为局外人的狂人,也替他们感觉到累。
幸好时间不长就到了休息时间。在休息室里,单独的两个人,一袭白色婚纱的陈可儿,如同新娘般亭亭玉立。
“可爱型设计一直是日本设计师的偏爱风格,不过我这次的婚纱更多的采用了欧化风格,”陈可儿浅笑给狂人解释这次拍摄的理念。艳光四射的水晶洒满她饱满的胸前,纯白色的狐狸皮披肩挽在臂弯,简约精致的大露背的设计流露出动人光泽的晶莹肌肤,有如出水芙蓉般的细腻与圣洁,这不是童话里的公主,更像是优雅飘逸的女神。
“没的说,就两个字,漂亮!”狂人由衷地赞叹。这身婚纱由陈可儿来穿,真是太出彩,身材相貌气质都完美地衬出来了。
“呵呵,你过来,”陈可儿微笑地唤着狂人。
“我腿部的血液已经不够让我走动了,”狂人摊手夸张地表示。
“那你的血液到哪里去了?”陈可儿没细想,话出口望见狂人捉狎的恶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蛋顿时羞红。
“有那么夸张吗?”她表面装傻其实很开心。
“每天早上,我都会觉得自己的脸都多老了一点。所以二十五岁以后,我都不许自己多做表情,我告诉自己只能对单身汉微笑,以减少脸部运动来补偿弹性损失。”跟狂人在一起,陈可儿也学会说笑话了。
“恩,你现在是个单身汉,有资格享受我的弹性了。”她捂嘴笑的很开心。
“哦,现在?看来你是准备好了要做点彻底的坏事情了,在这里?”狂人坏坏地笑道,他转身顺手把休息室的门扣上。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他们不会来打扰,。。。”,陈可儿话说了一半,脸蛋已经红的不行。
“讨厌,快点过来,”陈可儿咬牙羞涩地笑着。
“哇,看来要被发现的念头已经让你激动的不行了,”狂人嘴上继续挑逗,人已经过去了。
“呜,。。。声音小点,把电视打开,”被狂人一吻秒杀,陈可儿依然能在恍惚?(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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