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 第 7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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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呆了呆,张子文还从未对她有过这般神情。她只好委冤枉屈地点了点头,慢慢往后退去。寒青檬来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轻笑道:“交给子文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夏天安之若素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扫了几个女孩子一眼,对身后的商朝说道:“唉,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老张这般福气呢,几个美女都围着他转,不吃醋不说,竟然还互相安慰。格老子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过了一会,他却没听到商朝有所反应,转头望去,只见这小子眉头舒展,目光在庒品泉和张子文只见扫来扫去。似乎,他还不时望向抱着猫猫的楚可柔?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夏天非常不满,心里还在想难道这家伙担心老张吃亏不成?

    商朝好似被惊醒过来,淡笑道:“你说什么?马上一场大戏就要拉开帷幕了,你还有心情说别的什么?”

    “大戏?何以见得?不就一个庒品泉嘛,老子就足以应付他了,算个球。”夏天撇撇嘴,不屑道。商朝笑了笑,没有再答话了。

    张子文回头望着庒品泉,伸出自己右手引向堂外的青石空场,浅笑道:“能和赫赫有名的西宁大少切磋武学,张子文荣幸之至,请。”

    “呵呵,张兄过谦了品泉笑笑,就和张子文并肩往堂外走去。

    吴君晔气得身体瑟瑟发抖,他刚想冲过去怒斥狂妄自大,当自己不存在的庒品泉,忽然肩头被人悄然拍了拍。

    “哪个……”刚想怒骂这人,他才转头发觉大哥不知什么时候从主位上走道了自己身边。

    “二弟,静观其变。”吴君奇神色肃穆地说道。他的恼怒丝毫不弱于这二弟,只是有个疑虑在他心头越来越浓。按说以庒品泉如此出身背景,教养优良的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人群呼啦啦全涌出了大堂,挤在了青石空场四周的行廊中。和庒品泉走到场地正中,张子文正要返身走往场地一端时,突然被庒品泉叫住了,“张兄,开始之前,能不能把你的剑给我看看?”

    张子文悄然一怔,目光落在了庒品泉脸上。那神色,似乎有些……急切?他知道庒品泉绝对和那个沈凌霄不同,但想了一下,又弄不明白这世家公子究竟为何对自己的剑起了兴趣。“可柔,把我的剑给我。”他转头对立于身后的楚可柔说道。

    楚可柔正和其他几个女孩子聚集在张子文背后的行廊上,神色焦急的望着张子文,忽然听到情郎的话,立时点点头,从行廊里跳了出来,几步奔到张子文身边,将手里的人踪灭剑递了过来。

    张子文拿过人踪灭剑递了过去,庒品泉急忙伸手去接。哪知刚碰到鞘尖,张子文突然往回一缩,轻笑道:“庒兄为什么突然对我的剑这么有兴趣?难不成见我这剑卖相不错,想买下来把玩?”

    庒品泉神情一窒,有些尴尬地笑道:“张兄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呵呵……”

    张子文没再说什么,把剑递了过去。庒品泉接过以后,仔仔细细地将剑反复审视着,还不时用手悄然摩挲着。平举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那容貌,好似在鉴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围观的人都为他这举动莫明其妙,不知道他干嘛对张子文兵器如此态度,难不成是想从中找到什么对敌策略不成?张子文可不这么想,不知怎么,他心头感到一丝沉重……

    突然,庒品泉从剑上收回了目光,望着张子文说道:“张兄可否告知,这剑叫什么名字,来历如何?”那目光中,竟隐隐有些激动和忐忑的味道。

    张子文瞳孔突然缩紧,盯着庒品泉,一语不发。身后的楚可柔稍等了顷刻,发觉张子文没有答话,小妮子于是接口道:“子文哥哥这剑啊,叫……”

    “飞虹!”张子文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而后转身对她说道,“可柔,你先过去和可婧姐她们呆这,别在这儿伤到了。”

    楚可柔惊讶望着心上人,完全弄不明白为何张子文给人踪灭剑安上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不止是她,沈琉璃和寒青檬也有些发呆,而夏雨原本就不知道张子文这把剑的来历,至于楚可婧,美人儿姐姐此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静静的望着张子文,柳眉舒展……

    “飞虹?”庒品泉好像也很惊讶。

    “嗯,”张子文淡笑道,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我宗门传承的宝剑,名字取意于‘美人如欲剑如虹’,呵呵,很庸俗吧。”家传?美人如欲剑如虹?难道我的回忆不准确?还是我太敏感?庒品泉的目光又落回了人踪灭剑上,半响无言。

    “哈哈,没想到老张如此人物,竟然给自己的剑起个这么俗气的名字,”夏天扶着商朝的肩头,笑的前仰后合,“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原来是这样,说不出口,哈哈哈……”

    商朝正皱眉打量着张子文和庒品泉,尤其是庒品泉手中的宝剑,听到夏天的话,随口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是老张很喜欢这个名字呗。”

    他只是胡乱应付夏天的话,在他心里,隐约觉得,庒品泉好像认得张子文那把剑似的,不过看样子似乎又拿不太准。可就算认出来了,那有怎么样?这把剑,有什么秘密吗?

    “切,你就替老张遮掩吧,”夏天不屑的撇撇嘴,他的心思可没有商朝那么细腻复杂,“我看啊,老张是……”

    “看你的头!”一声娇嗔响起,一股猛烈的力量撞击在夏天后背上,将他推的撞往了廊道的立柱。夏天能让他不备之下被一掌打出去这么远,足可见这“袭击”之人下手之狠了。现实上,夏雨这一掌力气之重,否则还真没这个效果。

    还好夏天应变能力不凡,下盘功夫也一向不错,眼见额头就要撞到廊柱时,及时刹住了车。他立即转身望着夏雨,怒骂道:“表妹,你疯了……啊呀!”话还没完,右脚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直跳脚。

    转头望去,梁斯雅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见他看过来,小丫头小嘴一撅,翘得足以挂上两个油瓶子,白了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说大哥哥的坏话,哼!”说完,小丫头扔给他一个后脑勺,噌噌的溜回楚可婧身边去了。

    夏天气得肺都要炸了,望着其他几个女孩子掩嘴偷笑的容貌,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得恨恨地一拳捶在身旁的廊柱上。如此异响,吓了那些吴家的人一跳,偱声望去,他们还以为夏天要给张子文帮手了,不少人神情又紧张了起来。

    张子文回头瞟了夏天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对庒品泉说道:“庒兄看完了没?”

    庒品泉笑道:“不好意思,轻率了。”说着,他就将人踪灭剑递了过来。

    张子文接过剑,刚要拿回来,突然觉得手中一紧,原来庒品泉一下抓住了剑柄,并未放手。他有些讶异地说道:“庒兄,你这是……”

    庒品泉低了低头,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张兄请恕我无礼,只是,这剑真的名为飞虹?”

    他难道见过人踪灭剑?这怎么可能?小师叔可是不怎么用这把妖魔之剑的,就算是武当的记载中也少见这把剑的文字,在历史上这把人踪灭剑可是人画魔宫的镇宫之宝。

    张子文心念电转,浅笑道:“庒兄有什么疑问,虽然说出来好了,这人与人之间猜来猜去,最是劳心劳力,麻烦得很。”

    庒品泉默然半响,忽而展颜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昨晚刚飞到临安,人还有点累,脑子有些乱吧。”

    累?只怕你不断从帝京走到临安,也不会累到脑子也糊涂了吧。张子文暗自好笑,眼皮低垂,淡然道:“哦,那庒兄应该好好休息,要不换个吴家的人来吧,我和庒兄要切磋,有大把时间,我反正在临安读大学又不会走。”

    “哦,不!”庒品泉立即一扬手,旋即又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放下手来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过两天也要回帝京的。”

    这个家伙,好像……是想试我的武功,从中找出什么东西来?看来,要不是那次在树林,又是深夜,否则一年前这家伙就可能开始怀疑我了。

    好吧,让我们来好好玩个游戏好了。张子文右手握住人踪灭剑,张子文后撤两步,人踪灭剑斜指向地面,左手一伸浅笑道:“久闻西宁密传剑艺玄妙无方,而庒兄身为本代种子高手,想必也兼修各家绝学,请指教。”

    庒品泉也往后退了两步,笑道:“张兄过誉了。”说着就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剑长三尺九寸,比起人踪灭剑来短了不少,但比人踪灭剑宽上近两寸,说实在的,以剑而论,人踪灭剑细了些,庒品泉的这把更像个剑的样子。光洁的剑身,分发这温和的光泽,一点都没有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

    这就是庒品泉仗义成名的宝剑长生,上次两人树林中初交手的时候,长生剑恰好被庒品泉送去保养,所以并未随身照顾而南下。否则,当时的庒品泉肯定不会被张子文那般轻易一拳击退。

    他剑尖低垂,左手虚握成拳横在左胸,淡笑着望着张子文。

    张子文知道这名门子弟的意思,不会率先动手,这正和他意。他一摆人踪灭剑,双足微弹,闪电般往庒品泉飞掠而去。手中五尺青锋自上而下,急劈向庒品泉头部,那容貌好像他手中拿的是把大砍刀一般。这一招雄浑刚猛,气势十足,只是让人浑然不知到底这是剑法,还是张子文根本不通剑艺,胡砍乱杀罢了。

    “啊!”楚可婧轻呼一声,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嘴。楚可柔站在她旁边,见状急忙问道,“怎么了可婧姐姐?”

    场中,庒品泉的长生剑剑尖疾风骤雨般连续在人踪灭剑侧面疾点七下,借着劲力庒品泉也闪往一侧两米多远,站定了,这大少爷惊愕不已的望着张子文,半响无语。

    楚可婧转头望了楚可柔一眼,勉强笑道:“没什么。”说完,她望着情郎的背影,一股荒唐好笑的情绪涌了上来。

    手提爱剑长生,望着前方这个浅浅而笑,目光中透显露几分讥诮狡黠的少年,庒品泉头大不已。今儿宁可得罪吴家,也要抢来和张子文交手的机会,就是要弄清楚这少年的来历。出身经历能够作假,这武学总不能吧。可没想到张子文竟然用其他门派的剑法来应付他,这真是有够……无耻。

    他却忘了张子文和他自己全然不同。出身名门大派的他对家门荣誉有着深入骨血的执著,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的比武决斗,自然绝不会用别派的武功。所以虽然他身为种子高手,兼修数派武学,适才都只打算以西宁剑法应对。

    可张子文是什么人?武当山上枯坐十数年的狠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没必要的东西。

    庒品泉眉头微蹙,隐含怒气地对张子文说道:“张兄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张子文怔了怔,心说你傲然自持,我也就随你的意先出招了,怎么还说我看不起你?他悄然一笑道:“不知庒兄所指何事?适才一招,我虽然未尽全力,但也用上了七八分功夫,总不至于我们一开始就得全力以命相搏吧。”

    庒品泉却以为张子文在故意罔顾左右而言它,心中更是不满,沉声道:“品泉虽然不才,但总算得派内以及多位前辈栽培,些许眼光还是有的。张兄适才一剑,分明出自。”说到这,他顿了下,扫了张子文背后的楚可婧一眼,目光落回张子文身上时,显出几分讥讽。

    不过他总算明白了这名门大少的意思,原来是怪他用了别派功夫。他装出一副惊讶的容貌,说道:“庒兄此话我就有些不懂了,难道说这比武决斗,两方还得限定武功路数不成?那这样一来,和古代科举八股有什么分别,庒兄天纵之才,该不会如此迂腐才是吧?”

    这话实在阴损促狭,搞得庒品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哑然无言。

    “咯咯……”夏雨闻言早已笑得东倒西歪,风姿婉约处,倒也分外诱人。楚可柔面色微红,搂着楚可婧手臂也是笑个不停。美人儿姐姐早知自己选的这个情郎心中毫无规矩可言,无言苦笑不已。

    吴家众人反应截然不同。不管如何庒品泉此时总算是代表他们出战,张子文如此挖苦,惹得他们纷纷讥讽喝骂。

    这叽叽喳喳的帮腔声不但没带给庒品泉什么协助,反而让他愈加心烦。冷冷的环顾了身后一圈,总算让这些家伙闭住了嘴。他面色显得愈发阴沉,冷然道:“张兄所言不错,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张兄如此心境,只怕落了下乘,事后落败了,可别怨天尤人。”

    张子文很清楚他说的什么,不外乎就是指责自己这种近乎游戏的心情。只是,一定要严肃谨慎,斤斤算计,才算是上乘的心境么?我看未必。他淡笑道:“技不如人,当然只能怪自己。只是,真正见真章的,还是手上的功夫,而不是嘴皮子。”

    庒品泉眼中怒色一闪而逝,念及上次密林中莫名落败,念及这一年来的苦修,他厉喝道:“那好,就如张兄之意!”

    话音落下,伴随着一声洪亮的龙**之声,长生仿佛蛟龙出水,自下而上,直取张子文咽喉要害。剑行之中,剑身蜿蜒游移,让人不由怀疑它会随时改变方向,生出茫然不知如何应对之感。

    张子文毫不迟疑,以变应变,身形后闪,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仿佛风中的荷叶般,让人更难捉摸。如果沈山山在此,只怕会目瞪口呆,因为张子文此时施展的身法,就是他一门冠绝江湖的秘技,虽然形上有几分欠缺,但内中神韵却几无二致。

    庒品泉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自小遭到的教导,养成的习惯,让他初一动手时仍然以谨慎为先。起先这招,依然只是试探性质。仿佛蛇信般钉着张子文游走一番后,他终究明白不下狠手,张子文依然会不改本色,用这些八派的武功来糊弄他。

    心念电转,体内苦修十多年的真气猛然爆裂开来,仿佛激流般奔行于体内奇经八脉,庒品泉的身形之速登时提至巅峰,生生在不可能中一下迫近到张子文身前两步之间。

    手腕急斗,一剑分三,三化为六,最后九道寒冷的剑光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田字型,直奔张子文胸腹之间而来。道道剑光寒气森然,凌厉迅捷,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哪剑为虚,哪剑为实,或者每剑都能给你致命一击。

    此刻至少在围观众人看来,庒品泉是绝对想置张子文于死地。眼看九道剑影已到张子文胸腹前一尺之处,形势危在旦夕。

    如此险之又险的时辰,张子文突然做出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他右腕一抖,人踪灭剑嗖的飞到楚可温和楚可婧两人面前,静静的chā在了两人身前的围栏上,没有丝毫颤动,好像不断就停在那里一样。

    旋即,他身体往后一缩,转霎时就和庒品泉的长生剑拉开了近一米的距离,配合上他弃剑的动作,让人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心有畏怯,想避而不战了。

    四周吴家众人几乎就要高声呼喊起来,大肆嘲笑这个没胆的家伙,原来是个金漆草包。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哑口无言。

    身在局中的庒品泉可没有这些家伙那样的好心情。虽然被张子文以绝世身法拉开了距离,但以他的能力,依然能够追及张子文,以玄真九变给于其一击。

    但他原本一切的计算,都以张子文刚才游走的反应为主。此时正是他剑势锋锐最盛之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强行追击下去,招式用老的结果很可能无法给张子文带来致命的伤害,或者根本就伤不到张子文,搞不好还遭其反击。所以,他要立即变招。

    如此悄然一闪,就破去了他家门享有盛誉的精妙剑法,庒品泉真是闻所未闻,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不过张子文修为如此之高,也正激起了他无穷的斗志。

    然而正当他要变招之时,只见急速退却的张子文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扯住,一下定在了当场。这种极动到极静之间的变化,似乎完全违背了人的常识,比起刚才那巧妙的闪退更让人难以置信。

    庒品泉心中大呼不妙,面前的少年,单以身法论,只怕可立足于当今江湖顶尖之列了。若换作一般好手,此时只怕首先想着的就是如何先闪避再说。但庒品泉终究身为年轻一代的翘楚,非同凡响。

    他一咬牙,不退反进,九剑复归一剑,毫无花巧的往张子文当胸刺去,颇有些返璞归真的架势。剑身上注满了炙烈的真气,激荡着四周的空气呲呲直响。如此一剑,大有一将突出,三军僻易的神髓,让人望而兴叹。

    张子文嘴角边擦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除了伏击的那次,这次的这个对手,是他踏足江湖以来,最上乘的一个。都说知己难求,其实对手也是如此。

    一缕寒光自他眼中闪过,双手微扬,忽而,一丝尖锐的叫声响起,起初只是微可耳闻,但刹那间就化作漫天遍地的啸叫,仿佛狂猛的风暴突然出现在这片场地之中。

    围观人中许多显露痛苦的神色,不由弯腰蹲于地上,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寒青檬和梁斯雅被沈琉璃和楚可婧挡在了身后,手也被牵着,源源不绝的真气总算让她们没太感到不适。

    庒品泉狂喝一声,长生剑左右急摆,分别刺向张子文收拢于胸前的双掌。他全身的衣kù都往外鼓起,显示出他正在以自身的真气全力抵御着张子文的掌势。风暴倏止。毫无来由的,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围观众人面面相觑,不由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庒品泉当然不会有此感觉。此时他的心中,惊骇欲绝。一股几乎沛然莫可抗御的强大力量,将他身形往左侧扯去,好似那边突然出现了个黑洞。

    不过名岂幸至,他绝不是那种虚有其表的草包。自四岁就开始的苦修,进入联盟后各派的精心培养,终究在这一刻显显露他的力量。体内真气疯狂运转,同时左手往虚空中疾劈数掌,他终究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可还是晚了点,他的身体还是往左侧倾倒了稍许,显露右肩一片空档。一只拳头仿佛从虚空中突然冒了出来,出现在他右肩前方,简简单单的一拳,却给他一种幻变无穷,难以招架的感觉。

    庒品泉也算了得,在形势如此危殆的情况下,他右手中的长生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倒提的姿势,金色的剑柄极速上击,往张子文的拳头重朔而去。同时他的右脚鬼魅般踢向张子文左膝。上下交击,反应之巧妙迅捷,让人叹为观止。

    剑交击,原本看似雷霆万钧的态势却只发出一声木块打中败革般暗哑的响声,反而两人下面对上的一脚却似卡车撞上了钢墙。

    “嘣!”剧烈的响声震耳欲聋,激荡而起的真气仿佛滔天巨浪般往外涌泄而去。

    啪喇!咯吱。

    但凡没有高手坐镇的地方,全都遭了殃。正对大门的那块照壁如蛛网般裂痕斑斑,让人不由觉得大概再来阵风就非得倒塌了不可。而四周的廊道,瓦片洒落一地,除了沈琉璃楚可婧还有吴君奇他们几个所处的地方,围栏也纷纷断裂。

    一时间,这个百年名门的吴氏总堂所在,狼狈处仿佛遭遇了莫大的天灾**。这半个多世纪以来,家里大概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更蹩脚了。吴君奇和弟弟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泛起一阵苦笑,默然无言。

    庒品泉连退了十几步,每一步,都踩得脚下巨大的条状青石出现一条裂痕。待他稳住身形,右腿不住的悄然颤抖,嘴角还隐现一条血丝。望着张子文的目光,闪烁变幻,复杂难明。

    张子文也不大好过,同样连退了十来步才定下下来,胸口崎岖不定,只是他一路脚下的青石还完好无损。庒品泉扫了一眼张子文的脚下,默然顷刻,脸上变得非常难看。抬头望着张子文,暗哑着说道:“张兄好功夫。”

    张子文一边平息着体内有些煞气冲天的真元,一边浅笑道:“难道庒兄觉得我的一条腿比你的一条胳膊还重要?”

    庒品泉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嘴角微翘道:“最终还是没躲得过张兄的法眼,我怎么想的还有什么重要的。”

    这人倒也洒脱。张子文心下暗赞,说道:“不知可否到此为止?庒兄,你我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还是说,我身上难道有庒兄很感兴趣的东西。本人自问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宝贝值得别人觊觎吧,哈哈。”

    这话说的他身后众女一阵闷笑,寒青檬双手轻搭在楚可柔肩头,轻笑道:“可柔,子文好像说错了,他不是还有你这宝贝嘛,咯咯……”

    楚可柔登时脸红到了耳朵尖上,娇嗔不依的返身和寒青檬笑闹在一起,登时让这个气氛有些紧张的大堂轻松了下来。

    庒品泉略微带着写嘲讽的语气道:“若说张兄也是一穷二白之人,那天底下还有何人敢自称富足,别的不说……”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身后的沈琉璃身上。

    沈琉璃似乎根本没发觉他看了过来,一对美眸定定地望着张子文的背影,隐现出几分忧愁之色。好像有些失落,又好像有些刺痛,反正庒品泉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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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五二节仇敌遍地爬

    更新时间:2012…7…620:47:22本章字数:11722

    第二五二节仇敌遍地爬

    “庒品泉,难道云隐大师教导出来的,就是你这种咄咄逼人,为虎作伥的弟子吗?”

    庒大少差点郁闷得吐血,他非常失落的望着沈琉璃说道:“琉璃……”

    “不许你叫我琉璃!”沈琉璃俏脸一沉,冷冷地斥道。友手打

    庒品泉呆了呆,这下真的一口血涌到了喉头,差点就吐出来了。他闭上了双眼,默然半响,调匀了自己的气味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目光之中,已是一片沉寂之色。

    “沈小姐,你的话我可敬谢不敏。我在武学上虽然没有你这样的天赋,但得云隐大师青睐,那一年里可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也许能力上没什么长进,但自问这眼光还是有点的。什么叫我咄咄逼人?”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还有,你再胡扯,我就撕烂你的嘴!”沈琉璃柳眉倒竖,美眸中仿佛燃烧着两堆冷火。恋爱中的女人,总希望自己的情郎麻烦越少越好,就算不能带来多少真正的危险。

    而且,张子文现在本来就麻烦缠身,这不刚从国安南江省国安局那个疯女人的纠缠中出来的嘛。庒品泉冷笑道:“好啊,你虽然来好了,我不会作丝毫的反抗。事后,我倒要看看,会对这事有个什么态度!”

    沈琉璃气的娇躯不住颤抖,张子文看得心疼,赶紧将女孩搂在了怀里。悄然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他冷冷地盯着庒品泉道:“看来,你我今天势必要有个人躺在这里了。”

    因爱成恨,果然是人间第一大原罪啊。庒品泉握着长生剑的手悄然抖动了一下,这豪门大少嘴角边溢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鹿死谁手,何人可知?当今之世,早就不是横行无忌的年代了!”

    他转头望着张子文,淡然道:“你的帮手蛮多的嘛,而且都是女孩子,佩服佩服。”

    “多谢多谢,魅力太大,我也没办法。”张子文懒懒地说道,逗得怀中的沈琉璃嘴角边也有了一丝浅笑。说着他回过头去道,“雨丫头,把我的剑拿过一下,谢了。”

    夏雨怔了怔,一把拔出人踪灭剑,来到了张子文身边。狠狠将人踪灭剑塞进张子文手里后,这妮子板着个脸就又回去了。不知又发哪门子的气了,这丫头。张子文无奈地想到。他低声对怀中的沈琉璃说道:“琉璃,你先离开。”

    沈琉璃默然顷刻,悄然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回了楚可婧身边,看都没再看庒品泉一眼。

    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都说剑为百兵之首,代表了文雅,也代表了悲壮,而最突出的,就是那股傲气和风骨。都说剑如其人,神兵是有灵的。

    “你会怪我么?”张子文轻抚着人踪灭剑细长的剑身,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庒品泉皱眉望着面前的少年,心想这人性情实在古怪,现在对着把剑说些莫明其妙的话。

    张子文慢慢抬起头,轻笑着,目光落在了庒品泉的长生剑上,他说道:“庒兄你的长生剑,染过几人的鲜血?”

    庒品泉怔了怔,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子文说话的腾跃性,他领略得实在太少。他将自己的爱剑横到了胸前,目光扫过,隐隐带出一丝骄傲之意,“自得家中长辈传予此剑以来,大小一百五十七战,无意失手。”

    子文悄然点了点头,似乎根本没把庒品泉的话放在心上,这让对面的豪门大少暗暗不豫,“可我的剑,自得到它以来,快半年多了吧,今天却才第二次让它出鞘对敌,所以,我怕它有些生气了,呵呵。”

    原本平淡的笑声,落在庒品泉耳里,却变得十分阴冷。他实在摸不透张子文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显出郑重其事?得剑以来,直到今天面对自己,才再次拔剑出鞘,似乎是拿自己当可堪一战的对手?可这家伙先前以拳对自己的剑,哪想如此重视自己的样子?而且他总觉得,张子文的目光中,隐隐有着傲视一切的味道,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否定了这种判断。

    显露自己以往不凡的战绩?六年多了,几乎再没人值得他持剑以对?可是,虽然相见不过两面,但这两番交手之下,他就感觉得到,张子文绝不是这么轻浮的人,言语上的炫耀,只是那些末流之徒爱干的事。如果张子文真这样,他反而会感到一丝失落。

    恍惚中,他有些茫然了。其实,如果他知道张子文的这些话,其实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由心而发,真的是对人踪灭剑有所歉疚而生的,大概瞠目之余,更会啼笑皆非。

    “庒兄在想什么?”耳边突然响起张子文的话语,庒品泉惊醒过来,额上隐现些许汗迹。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就为了张子文这短短几句话,心志就有些动摇了。

    厉害,庒品泉心惊之余有些佩服,又有些恼怒,神色不善地说道:“张兄有这么多帮手,又个个都是容色不凡的美女,自然需要自己亲身动手的时候少了,佩服。”

    这人怎么了?说话突然变得不阴不阳的?张子文暗自有些诧异,他还没开口,后面脾气娇燥的夏雨已经按奈不住了。

    “姓庒的,你胡扯些什么呢?你自己长得歪瓜劣枣的没人喜欢,就嫉妒起子文来了么?你们这些世家公子的,没一个好东西!”这话实在有点狠,别说庒品泉和歪瓜劣枣搭不上边,公平一点说就外貌而言,他和张子文可言不相上下,而且那种世家公子熏陶出来的翩翩风度,比张子文还要稍胜一筹。

    可奈何夏大小姐对这类人天生就没什么好感,而现在庒品泉还在言语上对张子文冷嘲热讽,她就更没有好脸色了。只是不知如果她知道了张子文的细致状况,会是个什么表情……

    女孩的话不但让楚可柔她们窃笑不已,就连吴家中许多不断对庒品泉心存不满的人,也纷纷报以讥讽的笑声,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嫉妒了。

    庒品泉气得脸都青了,虽然他一向涵养极佳,但也架不住一个女孩子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在这种事上讥讽于他,还公然辱骂。更何况,他正因沈琉璃的缘故而倍受打击,对这种事敏感着呢。

    他满面冷笑,狠狠盯着夏雨说道:“你这种妖女,送上门来倒贴我也不会要!”看来庒大少在唇舌功夫上的修为也非常不俗,这话更狠,骂得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对于生性傲慢,自小受尽娇宠,除了在张子文面前外从没低过头的夏雨而言,这种话的打击可想而知。女孩粉面煞白,美眸隐含泪花,气的娇躯瑟瑟发抖。一旁的寒青檬一看势头不对,立即紧紧搂住了夏雨。

    可夏雨的娇蛮脾气哪是她抑制得住的,夏大小姐微一发力,就将寒青檬震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廊道里,还好楚可柔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夏雨正要说话,张子文突然闪身拦到了她身前,背对这庒品泉,将女孩紧紧搂在了怀里。

    夏大小姐自然不甘心,拼命的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娇斥张子文让他走开。可张子文终究不同于寒青檬,哪是她轻易挣脱得开的。如果真用上全身的气力,倒有可能,但那样两人都会受伤,她自己也舍不得。

    正气得没法的时候,张子文突然低下头来俯到她耳边,柔声道:“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冤枉了,别不开心了好么?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夏雨愣了一下,心中的冤枉,怨愤,似乎就在这几句话中烟消云散了。她慢慢将头埋进了张子文怀里,似乎那儿就是她的天地,其余的,无关紧要了。txt电子书下载**张子文悄然抚摸这女孩的长发,心中百味杂成,抬眼望着后面的楚可婧等人,一时甜**,一时苦涩。

    到这一刻,他终究意识到,自己的率性而为,也许会为这些女孩子带来许多不可测的麻烦,例如现在的夏雨。如果不是他,会受人如此轻辱吗?目光从那一个个各具风姿的女子身上扫过,他脸上泛起一丝歉疚的苦笑,“你们,会后悔吗?”

    现实上,张子文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微,几乎只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夏雨能清楚听到。夏雨还以为张子文是在对她说话,急忙抬起头来,紧紧搂住张子文说道:“子文你说什么呢?我……我夏雨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一样一言既出,驷……”

    看到这丫头急得俏脸通红,泫然欲泣的容貌,张子文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抱住这丫头的头,温柔的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

    远在廊道上的楚可婧跟在他身边最久,这美人儿姐姐的心神几乎不断都放在他身上,对于他的一举一动莫不了然于心。虽然只是看到他嘴皮子动了几下,但依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是张子文眼中那黯淡的目光,仿佛一根尖刺扎进了她心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张子文突然变成这样子,心下一急,间接踹飞了面前原本就有些破烂的围栏,往情郎急步走了过去。

    这两个绝色女子走到近前,若是换了一般男人,也许口水都流出来了,更差点的,也许腆着猪哥脸就冲上去搭讪了。但庒品泉可心知肚明,这两朵玫瑰,那刺可不是一般的尖。

    想到这,他心神微凛,不由暗退了半步,冷笑道:“怎么,红颜知己齐上阵?张子文,你这阵势在江湖中,可算史无前例,真是开了眼界,开了眼界。”

    楚可柔这时候才追了过来,她还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楚可婧和沈琉璃突然冲过来了。这丫头还在上下打量张子文和夏雨,看是不是受什么伤了,这会听得庒品泉如此冷眼冷语,明显是在讥讽张子文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苏杭脸。

    她也是自小倍受呵护的世家小姐,这会娇蛮气上来了,冲到以往交往尚佳的庒品泉面前,娇斥道:“庒大哥……哦,呸,庒品泉,你还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回去让庒伯伯再好好教教你,免得丢了西宁的脸!”

    这分明是指责庒品泉没有教养,庒大少登时脸都涨成了紫红色。如今这大少爷只有指着楚可柔,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子文心下暗笑,都说老实人发起火来天王老子都要退避三舍,这话果然不假。不过看到了这个一贯柔弱的丫头另一面,也蛮值得的,哈。

    吴家众人一看场中局面完全得到了均势,张子文身旁虽然全是女子——夏天几个全都在后面看好戏呢,才不肯过来免得丢了眼福,但无论听名声还是看这样子,明显都不是善茬,于是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站在庒品泉身旁的就是吴君晔,这个自小跑传,养成了火爆脾气的男人已经憋了很久了,他一手扶在刚刚由家族小辈拿过来,自己的爱刀刀把上,“呛”的一身抽出半截,显露金光四射的刀声,寒声道:“我吴家数百年基业,今天竟然被一个**脸带着一帮无知女流欺上门来。哼!今天如果不给你们点教训,传扬出去,我吴家百年名门的声望只怕荡然无存,今后大概一只野狗也敢随便跑进了撒野!”

    张子文这边脾气最火爆的夏雨哪忍得住,猛然挣脱张子文的怀抱,翻身就要往吴君晔扑去,结果被张子文一把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长了张狗嘴的家伙!你快放开,快放开……”刁蛮丫头一边嚷嚷着,一边粉拳不断捶在张子文胸膛上。

    张子文无奈的摇摇头,一探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拳头,轻声道:“一切有我。”

    夏雨呆了呆,再想起刚才庒品泉和这吴君晔的话,她立即想到如果真的自己出手,大概真要让张子文被人当作转吃软饭的**脸了。她俏脸微红,悄然点了两下,转到了张子文身后。寒青檬眼中擦过一丝欣赏的神色,悄然握住了夏雨的手。

    张子文悄然摆了摆手,示意其余几女别说话,而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到了吴君晔面前,面容已是冷若冰雪。吴君晔也算见惯场面之辈,竟没有似乎畏惧,冷笑道:“今天就算你肯爬着出去,也别想我们吴家轻易放过你。”

    吴君奇不断站在最后面没动,脸色阴沉地望着场中,不知在打什么盘算。

    这时突然一声长笑自这主院门口发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张子文偱声望去,先前在码头接他们的吴家管家吴悦,正领着一行人绕过照壁走了进来。那笑声出自于吴悦身后一个中年男子之口,苍凉浑厚。

    张子文并不认得此人,但一看到他背后三个年轻男子时,他微怔了一下。中间那个年轻男子面色雪白,好似营养不良似的。而他身旁两个,一人身材矮小,恰恰一双手臂极长,一张嘴又很大,另一人身材倒是高大,可眼耳却甚小,而且一对眼睛总是眯着。

    吴君奇望着被自己管家领进来的一群人,稍愣了一下,心说他们怎么突然来临安了?不过作为主人,他还是迎了上去。

    刚走两步,打头那个刚发笑的中年男子也见到了他,也加快脚步走了上来,朗声道:“君奇兄,数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哈哈。”此人一说起话来,更能让人感遭到他那种强大的信心,那是种来源于久居高位的自信,就算面前是百年名门吴氏的族长,也掩饰不住。

    张子文瞧这人的样子,心下了然,看来这人是古剑池的首脑级人物,十有**是护法长老之类的。但吴君奇一开口,仍然让他小小惊讶了一把。

    “哦,原来是于情兄。呵呵,我看于情兄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才是。怎么于情兄今天有闲情逸致丢下诺大的古剑池,来我吴府做客?”吴君奇浅笑道。

    古剑池的派主冷于情?

    这个人的名字,张子文曾听小师叔说起过,不算什么江湖执牛耳之辈。而且张子文还跟这个门派有些过节,只是小师叔很是护短,可谁家长辈不护短呢?当时他更是一笑置之了。

    想起这些,又再回忆了一下当时救下某女时的情景,他记得那时某女是惩戒了古剑池一个叫冷锦的家伙,好像是因为这个冷锦调戏有夫之fù不成,还要使迷药用强,并把人家丈夫打成重伤,结果被砍了右手,因而遭到了庒品泉和现在跟在冷于情后面那两个容貌滑稽的年轻人的围追。

    想到这,他目光落在了后面三个年轻男子中间的,那个看去好似营养不良的家伙身上。仔细一看,他不由愣住了。那家伙右边衣袖空空荡荡,随便摆动着,明显没了胳膊。难道这就是那个冷锦不成?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可惜好像事与愿违了?头疼啊……见到他皱眉的样子,沈琉璃扫了眼已经与吴君奇凑到一起低头私语的冷于情,稍顿顷刻,在张子文耳边轻声道:“要不要……先发制人?”

    张子文惊讶望了她一眼,他摇摇头道:“不用,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在这里想她的,那边厢好像吴君奇和冷于情初见面时的热切劲也过了,一起走了过来。身后传来两声轻响,张子文回头一看,原来是夏天和商朝来到了身边,他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难道真要来场群殴不成?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用在古剑池的大少爷冷锦身上,能够很有道理,也可说很没道理。

    说没道理,是因为他老爹冷于情年少时就才情横溢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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