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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萧蔷心头越发确定。自己离开春州,离开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局面,甚至可以用那一片江山来形容的阵地。这最后地决心是丁宁帮她下的。
当然,应该是许多因素促成萧蔷最终决定离开。
诸如已经没有周倩老爸最强有力的支持,报社地发展越来越世俗化与商业化,跟自己来春州打拼那几个得力手下纷纷跳槽走更显得自己在春州力单势孤了,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萧蔷忽然意识到她在春州做媒体,已经做到了一定高度,再往前,突破地区的限制喊出更响亮的声音事实上几乎不可能了。说到底,是萧蔷忽然觉得春州这个舞台对自己来说太小了,而丁宁与韩雪儿公开恋爱关系,就像那许多人拔萝卜拔不动来了丁宁这个小老鼠一般,轻轻加那么一点力,这萝卜就出来了。
春州,这个曾经寄托萧蔷事业理想的地方,而同时,萧蔷心头不愿去承认的是。似乎她也可能在这里寻找到属于她的爱情,甚至婚姻,而现在,对于后者,已经变得毫无可能了。
这种状态下,不容萧蔷多想,属于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优秀女人的光辉岁月究竟还能有多少?!
萧蔷等不起,拖不起。因此。她必须决断,必须来一个大转身。到更加广阔的世界去寻找她更加广阔地事业,也包括爱情。
世上上,蔷萧老总的辞职,让报社许多人都觉得吃惊。虽然他们其中对这位漂亮的女老总是怨恨,但其个人的能力还是相当佩服,也相信报社在这位厉害的女老总带领下一定能创造出一个辉煌局面。虽然周辉书记走了,但她的位置其实也越来越牢固了,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说走就走,实在让人有些想不通。
而当萧蔷有了这样决定的时候,和已经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和准备离开春州的时候都给丁宁打过电话,可惜他始终没有接,始终是关机状态。萧蔷可以理解,因为他现在很红嘛,是彻头彻尾地大红人,就连本地媒体也都酝酿着要找他做专访,而这其中,尤其让人觉得有些怪诞的是,萧蔷甚至听说小杨市长在确知这个消息后,也在非常认真而焦急地寻找丁宁,希望能通过他,能够建议韩雪儿来当春州的旅游形象大使。
现在,春州市关于丁宁与周辉书记宝贝女儿周倩的绯闻的事再没人提了,而那些关于自己与丁宁的闲言碎语更是无影无踪了。想到这,萧蔷就想笑,这是自己在几次公开场合故意表现得和丁宁很亲近生造出来。清晨时分,高速公路上车不多。车开得很快,感觉好象在飘,萧蔷心头开始泛滥起无比的惆怅与伤感之情,她知道自己这样一路从春州奔了出来,那个叫丁宁的男人,注定只能成为一种记忆。
萧蔷忽然脸红了,因为她想起丁宁无以伦比的床技。
在关于春州,乃至关于丁宁地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地时候,这个奇特的记忆却依然清晰而深刻,萧蔷心道,也许到了最后,自己心头就只残留这样关于男女之间最直接、最私秘地记忆了吧。
丁宁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春州政企两界的香馍馍。在有心人眼里,都在努力通过各式各样的关系,希望能搭上丁宁这根线,也就是说,在这些人心目中,丁宁也成了“春州能人”之一。政府人士当然是想通过丁宁联系上韩雪儿。希望说服韩雪儿来春州拍摄片子之类地,而企业届人士还知道丁宁与上海许多女企业家有着良好的关系往来,当然,事实上丁宁只与安蔚有着良好的关系往来,可见以讹传讹的力量,反正攀上丁宁,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好在丁宁目下不在春州,不然的话他定会被各式各样地人群包围,这是他最避之惟恐不及的事。
丁宁并不关心这些事。他只关心目下《冯村》的拍摄。
和韩雪儿散步完了。丁宁与韩雪儿就各回各屋。
对散步所取得的成果丁宁基本满意,因为自那次在安蔚别墅半夜偷袭后,丁宁终于又能一亲芳泽。这心里实在是高兴得很。
丁宁回到房间小兴奋了一阵,明天的拍摄任务并不太多,不用太过担心。丁宁决定打开电脑,上网看看博客与论坛纷争进展情况。
丁宁还没看到有关自己的争论,却先看到关于韩雪儿新片在婺源正在紧张拍摄的爆料帖出现。
丁宁倒吸一口凉气,心道:网络力量就是大,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
帖子还附上了照片,看得出是用手机拍的,估计是来庆村旅游的游客无意发现地。然后其中好事者再散步到网上去了。
丁宁查了一下帖子的源头,最后定格在“where”网站上。这可是老冤家啊,丁宁心道。
丁宁忽然想起,这网站背后不是有老耿的身影,怎么没有受到牵连?
丁宁却不知,这个老耿新注资地网络公司却是他变成最有发展潜力的公司,很快就被有意者接手,如今公司上下那是和老耿再没一点关系,不过冯言依旧保留原来的位置。因为他特别能搞风搞雨的才能以及在娱乐圈人见人愁的个人影响力。
人才,总是不愁饭碗的。
论坛里面已经有不少雪迷表示会利用周末时间来婺源探班,特别是那些住在婺源附近的雪迷们。
雪迷们的热情可以理解,再说了,婺源本来就是一个非常适合旅游休闲的地方,周末时间来这里玩一玩,顺便看看自己崇拜地大明星,可谓一举两得。
很快,有人跳出来开始组织了。发号召帖。
丁宁仔细浏览了一下。发现这根本就是一篇很详细的旅游功略,而且比较好地和与韩雪儿见面相结合起来。
有这样的帖子。估计会有一批人成行,好在帖子最后说,此次探班目的是带上对韩雪儿以及全体剧组成员的慰问之情,尽量不要增加人家麻烦。
粉丝要来,这等接待的事按理说应该丁宁这个“GOD”负责的,现在显然不合适,丁宁想了想,等明天交给雪姐去处理。
思量完毕,丁宁就拿出自己的工作笔记本,记录下这需交代的工作。
记录完,丁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身,正要顺势躺下休息一会,就听到敲门声,而且还有人小声嘟囔着。
丁宁拉开门,却是一人冲了进来。
丁宁一个侧身,算是让开撞怀之势,然后及时伸出双手扶住对方地肩膀,这个时候,就凭对方一身的酒气,丁宁就知道是安蔚。
丁宁心里正纳闷了,安蔚抬手拨开丁宁的手,走了几步,然后往丁宁的床上一躺,径直就睡了过去。
丁宁楞在当场,想安蔚不会也学自己玩梦游吧。
丁宁尝试着拽了拽安蔚,结果发现醉了的安蔚沉重如一小猪一般,而要从自己房间回她房间还有老长一段距离,若是被人看到,好象不好。思量良久,丁宁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继续到外头欣赏夜色月光去。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三章 辩解
清晨,准确说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安蔚被窗外的喜鹊一阵叽叽喳喳叫声给吵醒了。
安蔚抬了抬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是扑在床上的。
安蔚觉得胸口有些气闷,于是双手撑床,坐起来,揉了揉一会有些压扁的双胸,呼吸开始顺畅,于是双目打量四周,安蔚这才发现这房间有些异样。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安蔚心里一惊,晃了晃仍有些胀疼的头,仔细回想起来,不对啊,昨天酒醉之后明明是回了自己房间,即便是自己认错,那扶自己回房间的雪姐也不会弄错。
安蔚目光略到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分明是丁宁的电脑,也就是说,这是丁宁的房间。
该死!
安蔚脸忽的一红,难不成丁宁近来养成的老毛病又犯了,昨晚趁自己酒醉摸进自己房间,把自己偷来,然后大逞其欲?!
不对,若是那样,事后丁宁定把自己再送回去,哪还敢如此公然留自己在房中。
安蔚思量到这有些卡壳,因为酒醉方醒,这脑袋还是糊涂得紧,平时的才智完全发挥不出来。
安蔚不想了,因为她忽然觉得口中渴得要命,就在这当儿,才朦胧之间想起,昨夜自己根本就是半睡之中忽觉口渴,不知怎的没摸到房中的水,径直就来大厅寻水喝。
喝完水。然后鬼使神差就走到丁宁房间……
安蔚打着哈欠出丁宁门地时候。大厅内已来来往往很多人了。
见有些人目光中惊异之色。安蔚有些来劲。有些夸张地扭着腰肢。然后以比平常慢八拍地速度踱进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安蔚拾掇整齐出了屋。问了问了周边人员才知剧组已经在村外开始拍摄了。
安蔚于是出了退耕堂。很快。安蔚就在村外看到正在忙活地剧组。
远远地看到韩雪儿与丁宁两个人并排在田埂上走着。亲密、甜蜜地说着一些话。而摇臂架起来地镜头一直跟踪着他们两个。
安蔚站在那等了十来分钟,这一条通过,剧组人聚集在大樟树底下暂作休息。
安蔚朝韩雪儿他们挥了一下手,韩雪儿看到,也挥了一下手。
安蔚走到韩雪儿跟前,还没等她说话。丁宁板起脸孔说道:“安蔚,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丁宁其实老早见安蔚亭亭玉立在那,但心里有些打鼓,虽一大早向韩雪儿汇报了详细情况,但是,这等良机,调皮的安蔚同学一定会抓住,好好发挥一番,至少言语上要讨一些自己的便宜。
丁宁这么一说。安蔚立刻垂下头,而且,两只手的手指开始交替地绞在一起。
安蔚的村姑状丁宁立感受不了。微微退了一步,韩雪儿则轻轻说了一句: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呢!
韩雪儿的话如春风微雨,让两个都欲在韩雪儿面前表演一二地人都一下没了找到调。
安蔚语气滞了滞,然后过来一把挽住韩雪儿的手臂,在韩雪儿耳边道:“昨天晚上出来方便一下,一不小心,摸到丁宁房间,姐姐不介意吧?”
丁宁心道,来了。这妮子终是不肯放过自己。
韩雪儿先白了丁宁一眼,转而对安蔚道:“丁宁没欺负你吧?!”
听到话,再镇定的丁宁忍不住要发声辩白一二,却看到安蔚也白了他一眼。
丁宁脑壳发晕,心道安蔚真要借题发挥,内心焦急更甚,就这时,丁宁忽然想到,这现实中的安蔚。与正在进行的表演和剧中的角色是何其相似?!
一念及此,丁宁身心整个轻松起来,不去想自己应该怎么辩白,因为他明明白白看到两个绝代佳人现在字字句句都不离自己,这已经够让他自豪地了。
安蔚有些讶意,因为她白了丁宁一眼,然后不说话,不做言语上的解释,这一停顿。很容易让旁人浮想联翩。按道理,在韩雪儿面前。丁宁这个负心的家伙不管怎么都会尽量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这就是安蔚给丁宁悄然设置的两难境界。
丁宁在韩雪儿面前必须要说清楚昨晚的状况,即使他已经说清楚,但现在一经自己的嘴又变得模糊起来,只要韩雪儿在意丁宁,即便她再大度,或者说对丁宁再放心,这个时候内心肯定也是有些动摇的,因为这是女人的天性。但是,丁宁若是极力表白自己,情况虽然说清楚了,但对于一个爱他爱到一往情深地安蔚表现得如此寡情薄意,这个形象落在韩雪儿眼里也是要掉不少分值。
安蔚擅长给对方设置一个两难境地,这是多年商场历练出来。
不曾想,丁宁来了个沉默微笑对之,并不再做解释,摆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安蔚目光极快地略过韩雪儿的脸,捕捉到她脸部表情细微变化,心中明白丁宁目下地沉默微笑姿态,恰是他最佳应对自己小伎俩的姿态。
安蔚美目一轮,极快反应过来,说道:“雪儿姐姐,你放心,你的丁大讲师对你是忠诚的!”
安蔚这么一说,韩雪儿扑哧一乐,因为她想起自己一大早起来按照惯例晨运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大厅太师椅上丁宁的样子。
韩雪儿之所以乐,就是想到丁宁的滑稽样。丁宁其实并不滑稽,但是他端容正座的严肃样子和他身后墙上挂的房主人祖宗画像味道很是一脉相承,这就让人觉得搞笑了。
韩雪儿笑什么,这让安蔚有些搞不懂了。韩雪儿笑罢,说道:“安蔚啊,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丁宁在大厅坐了一晚上。”
韩雪儿这么一说,安蔚才想到,自己占了丁宁地床,那昨天一晚丁宁是哪打发的。丁宁见安蔚一脸的感动色,赶紧说话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呵呵。”
安蔚的双目继续冒小星星,丁宁抵不住了,开始挠头,嘻嘻一笑道:“真没什么,不要太感动了!”
安蔚收回了目光中的小星星,道:“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家伙,真是很
说完,不再理丁宁,拉过韩雪儿说道:“雪儿姐姐,你确定以及肯定要和这么一个BT的人交往吗?”
韩雪儿微微一笑,道:“你说呢?”
见着两个女人离自己渐行渐远,且窃窃私语,丁宁大力挥着手,道:“导演、编剧!开工了!开工了!”
正文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一个人的庆村
八月中旬,恰是阴历七月半过了没两天,雪迷自发组织的探班团就来到了剧组。
原来丁宁在论坛上见势头不对,群情汹汹,赶紧联系有关人士渗透进去,利用其在雪迷中的影响地位迅速成为探班团的核心人物。这有关人士,自是丁宁从前作为GOD,作为QQ群中飘雪大姐所积下的人脉关系。
探班团越有组织性,就越有纪律性。
丁宁这只看不见的“手”暗中操作完这些后,就把这些人以及计划直接扔给雪姐,让雪姐及其手下安排接洽事宜。
在丁宁的精神指导下,雪姐给这些疯狂的雪迷们安排了丰富的内容,这其中自然包括让这些雪迷走上剧组相应的小岗位,甚至可以参与电影的拍摄的活动,总之就是要在紧张而有趣的安排下,让他们没有其他的时间进行其它的活动。
当然,韩雪儿会集中抽出时间与雪迷们见一次面,一次面不见也是说不过去的,不过,见面只有半个小时。对于这点,探班的雪迷们也认可,韩雪儿在剧中不仅是女一号,而且是导演,肯定是没什么时间接待他们的。
要说雪迷的素质就是高,也是从心眼里喜欢韩雪儿,支持她的工作。
而这段时间,丁宁搬出退耕堂,到离退耕堂相当远的一家农户去住。丁宁与韩雪儿是想到一处去了。这帮子人来,看到韩雪儿这心目中的偶像言语和情绪虽然亢奋,但最终还是会受到韩雪儿的有力节制,若是丁宁这个传说中的GOD,即护花使者在场的话,这场面就很有可能失控,所以,这个风头,娱乐圈现在风暴的中心人物,最好还是出去躲一躲。
当然。这几天时间,也没有安排丁宁的拍摄任务,主要是冯雨与村里诸人的镜头。
若是有人问起丁宁来,韩雪儿自然回答他还在春州,在学校。
至于问男一号是谁,这个也是各大媒体倾力追寻的热点问题。韩雪儿自然是笑而不答,当然,与此同时,韩雪儿让雪姐对剧组上下再次宣布保密条例,这些东西不仅口头上的,在各位地雇佣合同上其实都有文字体现,这次宣布纪律也只是再次强调一下而已。
丁宁不知道。韩雪儿让丁宁到它处去住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让丁宁借这几天地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一来。已经有多人向韩雪儿有意无意反映。丁大主角房屋地灯夜夜几乎是永不熄灭地。说这番话人地意思也就是丁大主角对韩大主角够意思。这种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地工作强度。没有对韩大主角强大而浓烈地爱支撑是不可能完成地。二来。韩雪儿利用间隙时间又“偷窥”了丁宁那几个自以为隐秘地博客日记。从博文发上地时间来看。这家伙地确延续过去不睡地传统。
若在过去。韩雪儿并不太为丁宁操这个心。因为这是丁宁地独特本领。一直以来各项体征也都很正常。但现在韩雪儿却有些担心。这可能是二人关系发生变化地缘故。也可能是近来丁宁工作强度、压力实在太大。韩雪儿不想丁宁太过拼命。特别是为了自己。
当然。这种深层次地关心韩雪儿掩藏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韩雪儿知道若是自己有点滴表现出来。这家伙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在他那个博客里面。自然要大肆吹嘘一把。而已经让韩雪儿很愤怒地是。这家伙把几次轻薄自己地经历发到他地私秘博客里去了。写得可谓文才斐然。活色生香。
这样一来。丁宁地状况有些类似于“发配”。
由于剧组地到来。加上日常地游客往来。这个季节地庆村比平常热闹许多。
庆村由于地处偏远,村内许多明清时期的建筑保持相对完整,不仅如此,值得一说的是徽派建筑的三雕艺术…………石雕、木雕、砖雕。这三样艺术形式在婺源村落可谓处处彰显,但那些离县城较近的村落。三雕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大多被激进的富有革命精神地小将们捣毁。原因是这三雕的内容大多反映封建迷信的糟粕思想。
庆村却例外,地偏人相对保守。对祖宗留下之物格外爱惜,因此不但总体的建筑,乃至是细节表现上都保存相当完整,退耕堂是其中尤其有代表意义的,以其为中心,周边的一些老建筑都非常不错,而丁宁却是远离这些建筑,到村西临近山坳的一家农户住下。
这家农户的房子就显然没那么阔气,显得有些破旧,住宿的地方也没有翻修,人若要上厕所,只能跑出房间到整个房屋后面地毛厕去。丁宁住在这,以庆村对外来人口的容纳量,绝少有游人会选择这地方住,这家房主也是本村少数还老老实实作田务农的之一。
丁宁在这个老房呆着也很有感觉,觉得周遭一切忽然寂静下来,自己也仿佛从之前那个精彩无比,热闹无比的从影生活抽离出来。
丁宁记得韩雪儿的殷切嘱托,那就是让他在这好好呆着,等探班雪迷们走后才回剧组,那时候将开始本电影核心内容的拍摄。韩雪儿让丁宁这几天就不用再琢磨人物心理了,并说这是她的经验教训,琢磨过了,心里想得太甚了,脑袋里装得太满了,反而容易适得其反,不如趁这几天机会让大脑把多余的东西腾出来,清净清净。
对韩雪儿的意见,丁宁很是赞同,地确,这些天来轰炸式地想象让他的大脑有一些不堪其负了。
丁宁清晨早早起来,没事做则想为房东做一些家务事。房东是一对上年纪地夫妇,儿女也都外出务工。丁宁要帮忙,他们两个死活不让。
丁宁只得看看书。黄昏时,丁宁溜出门,在小范围的地方溜达。
这样一天下来,与村东头热闹无比的场景相比,丁宁这显然是清闲得很,好在丁宁性子静,乐得这么清闲。
夕阳彻底从山那边下去。丁宁的内心比白天时分又静了几分,相对有些萧落的庆村西部在昏暗的光线下,但见几幢老屋,一排老树,昏鸦扑腾着翅膀,袅袅的炊烟。这些因素构成的画面让丁宁有些沉浸进去。这个时候,他有些忘却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地,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谁,只是枯枯地坐在那欣赏着这一难得偷来半日闲的景致。这时候的庆村,就丁宁而言,是他一个人的庆村。
丁宁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恍惚感,一时间,他想了许多比较深刻地问题。
到夜晚时分。特别是接近凌晨,丁宁的心境不再平静。他有些坐立不安。
丁宁反省了一通,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是担心这个探班团的到来对韩雪儿的工作甚至其它方面带来干扰。丁宁甚至浮想到这里面是不是暗藏着对韩雪儿不利的杀手。
丁宁笑出声来,发觉如今的思维太过电影镜头话,这怎么可能,即使有什么状况,相信雪姐都能处理。
那么,担心的是什么?
忽然,丁宁想起了什么,双目尽露出悲凉伤感之意。
韩雪儿让丁宁不要再对人物做细想,丁宁也尽量不去想。但是,白天晃悠过去之后,这无边无尽的黑色笼罩,让丁宁又不得不想。
丁宁想到,等探班团走后,他与韩雪儿就要开始拍摄那些让人有些肝肠寸断的戏。
韩雪儿扮演地冯雨在一次昏厥之后,送到人民医院后被查出患了骨癌。
韩雪儿向来扮什么就是什么的,是绝症那就是绝症样,韩雪儿那样的光景落在丁宁眼内。他就没办法把握现实与虚幻,戏外与戏内地界限。韩雪儿的真实表现,会让丁宁受不了的。
一念及此,丁宁默然醒觉,先前与周倩、安蔚的暧昧戏都不算是难的,难就难在这里。
可以想象,韩雪儿定会有一番淋漓尽致的尽情尽性的表演,而这样,会让自己“死去活来”的。是的。一定会这样地!
丁宁如果想回避内心这些纠结。这些接近肝肠寸断的感觉,那么自己在表演的同时还得分出另外一个自己来。让这个“自己”在旁冷冷的观察,不为之所动,这样一来,那些与韩雪儿对戏的过程中所遭受的心灵上的伤害,就不能落到实处。但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丁宁没有全身心地投入,而这对他来说,对韩雪儿,现在可以说是他们两个努力打造的爱情经典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因此,未来几天丁宁地肝肠寸断,是避不可避。
想透此节,丁宁认为韩雪儿支派他来这住,一个人住,实在也是有这方面的深意。
凌晨时分,万籁寂静,丁宁心头的凉意一阵比一阵强烈地在他身心四处冒出。
未来等着他与韩雪儿的,宛若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生离死别”,天!这是丁宁如何能经受得住的?!
丁宁气息不宁了,进而发展成有些拉风箱的感觉,人更是站起来来回踱来踱去,脸上一片赤红,整个人有些类似书里面的走火入魔,他甚至有一种趁夜色拔腿就跑,再不参与下面拍摄工作的冲动,就在这时,丁宁忽然听到一句歌声。丁宁楞了一下,倾耳听了听,声音应该就在附近,像是呢喃细语,歌词听不清楚,但听一了会,丁宁听清楚曲调,这分明是一首《映山红》,声音苍老却不颤抖: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瞬间,丁宁那些个人地情绪,个人地担忧都不复存在了,整个的融入那个特定地磅礴无比的时代,那个有着无数灾难与战火的时代,那个精神世界无比精粹的时代,那个不是一对男女,而是无数对男女因为阻隔,因为思念,因为海一样的深情于无数个夜半三更禁不住、忍不住吟唱许许久久的时代!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五章 最美的映山红 (上)
有些恼人的探班团终走了。
韩雪儿一般不会对她的雪迷们恼的,因为雪迷大多懂规矩。但是,这一次,她的心头多少有一些小恼意,不是因为他们轻度地干扰了她的工作,而是因为……
好吧,就是因为这几天她没有看到丁宁!
君住村西头,侬住村东头,相隔不过一村地,但是丁宁却连电话也少打,韩雪儿实际上是恼这个。
不过,韩雪儿转念想,自己这边忙,许是丁宁存着不愿打扰自己的良好想法,再说,让他到那住上几天,也是自己的愿望,让他清净一二,精神状况达到一个颠峰状态,才好应付接下来如山崩海啸一般的感情戏。
这几天,村里发生一件事,过了一位阿婆,村人说有九十来岁,是高岁,因此是喜丧。
韩雪儿派雪姐去慰问了一下,当然,同时也代表剧组意思了一下。
意思完了之后,韩雪儿也没太在意,继续她的拍摄工作。
这并不意味韩雪儿为人冷漠。
甫听到这小时,韩雪儿有些感伤,但这种情绪是一略而过。
一个正常人几乎每天都会产生这样一略而过的情绪波动,比如他看书,听新闻,临近发生的事。
别人生老病死地大事。因为不相干。所以。一略而过。不过。雪姐从村西回来却告诉她。看见丁宁在那帮忙。样子看起来有些悲伤。
到这个时候。韩雪儿依然没多想。给丁宁拨电话。通知他可以归队了。
电话里头丁宁有些支吾。停顿了一会。然后说。他就过来。
挂了电话。丁宁有些意识有些模糊。
那一夜。丁宁身上实在发生不同寻常地事。
他内心苦闷。特别担心即将要与韩雪儿进行地“生离死别”。
精神彷徨与挣扎的同时,信心随即开始降低,就在这时,他听到隔壁阿婆断断续续的《映山红》的歌声。
忽然间。丁宁由歌声、歌词中获得一种莫名强大的力量。
丁宁觉得自己太过小资情调了,老话说,苦不苦,看看人家长征两万五。
这话现在大多不经意间成了笑话,但仔细想一想,现时代,若是哪个人徒步上千公里还不满世界宣扬了?!
阿婆的嗓音具有一种非常奇特的力量,仿佛浸透了无数岁月的沉淀,丁宁从未感受过。心头有说不出地舒服,就觉得,那一时代人的爱。才真称得上海啸山崩。
丁宁整个沉浸在那种美好的境界或者说爱的洪流当中,到后来,无比惊讶的是,丁宁,竟然睡着了。
丁宁醒过来的时候对这一事实无比惊诧,他看了看时钟,应该睡了有一个小时,虽然相对常人来说还是短了,但是比较从前简直就是质地突破。
自从单恋萧蔷失败染上这一毛病后。丁宁还是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沉睡。丁宁立刻无比欣喜起来,就像找到无比亲切的老朋友一般。
欣喜之余,丁宁开始找原因,以便扩大这个战果,至于大德老和尚所说的神满不思睡的非人境界,丁宁只能在心里很不敬地说一句:去他老和尚的,呵呵。
在不睡超人与正常人做一个选择,丁宁宁愿选择后者。
这似乎预兆着一个完美的开始,比如说。丁宁之前不睡,是遭遇感情方面的挫折,然后凭借这一特点结识了韩雪儿,并与之发展,这不啻于是老天对他一次无比慷慨的补偿,接着,他要与韩雪儿继续发展下去,以后生活在一起,那么。一个正常人。另一个整夜不睡地人,多少有些不协调。韩雪儿同学大概不喜欢一整晚上都有一双凝视着她的眼睛。即便是这眼睛是含情脉脉也是不行。时间一久,韩雪儿就会觉得与丁宁生活会有额外一种压力,丁宁有时候会有这么遥远的隐忧。现在,如果丁宁恢复正常之后,自然就没有这些弊病了,而丁宁之前日夜在网络上为韩雪儿盯着地工作自然可以移交给更多的“GOD”来交替就行了,一样也不耽误的。
丁宁越想越兴奋,觉得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
丁宁兴奋了半天,才正式开始寻摸自己为什么能睡一个小时的原因。
对了,一定因为是阿婆的歌声。
丁宁倾耳听了听,这时四周已寂静一片,阿婆的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丁宁不禁满怀希望地想,在这多住几天,阿婆夜半多哼唱几回,说不定自己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直到恢复正常为止。
接下来的时间,丁宁地内心感觉有什么在抓挠,越发坐立不安,直盼早些天亮,问问房东隔壁阿婆的情况,瞧准个机会过去拜访一下。
这心里一有事,时间就过得越发慢,丁宁好不容易熬到了东方肚白。
早饭间问了一下房东,丁宁才知道,原来隔壁住的阿婆是孤苦伶仃的老人家。七八十年前嫁到庆村,后来男人当红军闹革命去了,再后来一直说是失踪了,最近十年才确定是牺牲了,给了阿婆烈属名分。
听到这样的情况,丁宁就觉得心中一突,忽然就有说不出的难受。丁宁又问房东晚上有没有听到阿婆唱歌。
房东说阿婆经常晚上会唱歌的。房东还说,阿婆经常睡不着,估计是想她老伴。睡不着就起来唱歌,阿婆唱的歌好听,声音也不大,小孩听了还更容易睡觉,这么多年大家也都习惯了,更主要阿婆人好,身世又可怜,也没什么人会因为这个说她。
说到这,房东就问是不是阿婆唱歌吵到了丁宁。丁宁连忙说没有,相反。他睡得很好。
房东说没吵到就好,一村的人都是自家人,无所谓,也习惯,但吵到客人就不太好。
丁宁又摇头表示确定没有影响到自己。
房东叹了一口气,说阿婆年轻地时候漂亮得很。最喜欢的也就是满山三四月份开遍的映山红,那首《映山红》是出自一部老革命电影,据说当年作曲作词来过阿婆家,来过之后,就有这首歌,所以,阿婆特别爱唱这首歌。
房东介绍完,出工去了。
丁宁没事,踱到阿婆房门口。忽然很想进去,但是,转念这样进去实在唐突。觉得像阿婆这种用一辈子的等待来守护一份爱,实在是山一般崇高,丁宁心中有些敬畏,踯躅了一番,终没进去。
丁宁在自己房中呆到上午十点的时候,忽听到门外一阵吵吵。丁宁连忙出去,就看到阿婆家门口围着许多人,一个个七嘴八舌。
村人说得急,有的开始哭泣起来。丁宁听了一会,脑袋顿时有些发蒙,原来,阿婆刚刚过了。
丁宁再听,原来村人知道阿婆孤苦伶仃,每天都会有人定时去看看阿婆。
这样年龄的老人,大家都知道,说走也就走了,又没儿女照顾。村里人都是乡里乡亲,敬老爱幼那是村里地传统,绝不能出现阿婆过后好几天才被人发现的事,因此,村里专门安排人时常去看望一下阿婆。
发现阿婆过地就是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知道阿婆地作息习惯,虽然阿婆九十来岁,但一直没病没痛的,每天早上都是非常早,而且一起来就忙个不停地。今天。却没看到阿婆忙碌地身影。房东太太心下奇怪。就推门进去(阿婆门是不锁的),这才发现阿婆过了。
大太阳底下。丁宁有些楞在当场,瞧见村里长辈模样的几个老人赶过来之后,鼻管里忽然有一种无比火辣的感觉冲击着,因为丁宁忽然想到,昨天晚上,阿婆应就是唱着那首《映山红》过的。
一种对一份来自上个世纪久远不败的爱情感染冲击下,丁宁的双目在刹那间注满了泪水。
一瞬间,丁宁想了许多,在他面前仿佛打开一个时光隧道,年轻的英俊的红军战士,苍老地脸上满是岁月刻痕的阿婆,这两个形象交替出现。
时间,命运最是容易让人发出感叹,然而纯抽象只能激发人暂时的情感,但是,丁宁此时此刻,却有一种见证感,而更让丁宁感觉激情澎湃地是,他想到一种可以弥补现实缺憾的电影镜头,那就是阿婆等待着,衰老着,终于,有一天,那个牺牲了的红军战士的转世重生,他应该生活在大城市,过着精彩的都市生活,享受着丰富的物质生活,终于他厌倦了,鬼使神差来到了庆村。
一个红颜不再,一个青春年少,莫名的熟悉感,透着隔世而传递。
现实的震撼,加上丁宁自己的想象加工,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泪水终夺眶而出。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映山红。
丁宁忽然感觉揪心地疼,为阿婆,为自己,为全世界揪心的爱。
丁宁在庭院洗净了脸,迈步出去,找到他熟悉的房东,要求为老人家的丧事做一些事。
当然,诸如守灵的事丁宁不能参与,因为一个外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是难以解释的。
在丁宁恳切要求下,房东找到村里面的长老,长老见丁宁说了一句让丁宁吓一跳的话,说丁宁长得有些像阿婆年轻时丈夫哩。
丁宁在脑海里想,这是美丽动人地想,但一经长老的口,真说出来,丁宁又觉得有些后背凉飕飕的,心头积蓄的那些个感动吓走了大半。丁宁有些进退不得,不过要求已提,不可能又撤出。
长老高兴地同意丁宁的要求。
丁宁怀着复杂的心情参与丧事筹备活动,一开始自然是收拾房间等琐事。
丁宁心里有些惴惴,房东大嫂对丁宁说阿婆走的时候是好样子。
房东大嫂又说,人走的时候,是好样子就是有好去处,而且脑门是温的,长老说这是升天了。
房东大嫂这么一说,丁宁心头地惴惴忽然少了许多,大概怕自己表情怪异让房东大嫂奇怪,就问这人过地时怎么判断他去了何方。
好心而唠叨的房东大嫂告诉丁宁,心窝发热就是下辈子还是做人,若是脚发热那就做畜生,若是脚心发热,直接到地狱去报到。
丁宁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地说法,二十来年的现代化科学教育告诉他这是封建迷信,但是这几年大德老和尚的教诲有告诉丁宁,这是真的哦!
与房东大嫂说了这些,丁宁心情平静许多,和一大帮阿婆子侄辈一起忙,忙到晚上,很是相熟,这期间,关于丁宁像,像极了阿婆年轻时丈夫的话已是悄悄传开。
晚上八点时分,房东大嫂搜出阿婆年轻时候一张照片。有这发现,聚集在外屋堂的人都赶来看。
大家嬉闹着一个个传递着照片,终于,照片传到丁宁手上,许是经过了这一天的人和事,丁宁心头已经部分地接受某种心理暗示,一摸到照片,指尖就有传递一种熟悉感,待看到照片上的人的时,丁宁原先残留一种关于宿命,关于转世的荒诞的畏惧的感再也没有了,代之而起是心头的平和与温暖。
看着,看着,丁宁久久地看着,双目光湿润了。
照片有些发黄了,照片上的缠着乌黑大辫的姑娘却依然清丽可爱,丁宁发觉自己的失态,把照片传给身边的人,说了一句:“阿婆年轻时真漂亮!”
房东大嫂呵呵一笑,说道:“那是,阿婆那时候是咱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此间无事了,丁宁回到自己房间。丁宁打开笔记本的显示器,又随手合上,有些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就感觉眼前还是那漂亮可爱淳朴的山里姑娘形象。
丁宁坐了一会,摇了摇,自己是多想了,哪会真是转世的事,即使有,自己也不是那红军战士,只是一个就近引发情感共鸣的人而已,因为,真正的爱,是可以传递可以感染一个真正渴望爱的人。一定是这样的。
晚上十点左右,丁宁忽然感觉一真寒意侵人。推开门,丁宁站在外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温度忽然降低了许多,竟有些冬天的意味。山中的寒冷,是刺骨的寒冷,丁宁赶紧回屋,缩到了床上,好在还有一床较厚的被子,丁宁立即盖在自己身上。丁宁躺下,睡不着,若是这个时候,头顶能看到星星月亮就好,若是这个时候,能听到阿婆唱的映山红就好。许是,丁宁心头的许愿,真的有人在唱《映山红》。丁宁听得全身一阵暖洋洋的,这是还在隔壁阿婆家房东大嫂们在组织那些大嫂们唱。
唱了一遍,丁宁就听到陆续的脚步声,大嫂们要散去了,剩下自然是村中长老派来的子侄辈在那守夜。
丁宁轻轻张合着嘴,唱着: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唱着,唱着,丁宁,居然,就,睡着了……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五章 最美的映山红(中)
丁宁这一夜睡得很熟,是真真正正彻头彻尾的。
十多年了,哦不,七八年了,丁宁有些不记得多少年没睡个这样的囫囵觉了。
丁宁醒来的时候大概是早上五六点的样子。
丁宁披衣出门。
之所以披衣,是因为丁宁本能感觉到寒意。
出了大门,丁宁惊奇地看到居然打霜了,屋檐上、电线上都挂着白白细细的霜,远处山上更是刮了一层薄薄的白,颇有些下了雪的味道。
这天气可真是奇怪啊,丁宁不禁哈着一口白气。
房东与房东打扫都已经起来,从他们的谈话中,丁宁知道他们也惊讶这样的天气。
丁宁没多想,返身在天井处洗漱。
用过早饭,丁宁就到阿婆家,看是否有自己帮上忙的事。
守夜的人红着眼,而且稻草堆里还外带上厚被子,估计是他们家人后来送过来的,现在一个个也都在那忙着洗漱。
太阳跳出东面地山头。一晚莫名其妙积蓄地寒意顿时驱散。又恢复正常夏季天气。一天地工作也随之开始。
村东头韩雪儿她们忙碌着电影地拍摄工作。而丁宁也算是找到属于他地事做。
这事与自己似乎有着玄秘地联系。但经历一天二十四小时后。丁宁心头不再有别地杂念。至于有些村人当自己就是阿婆年轻时丈夫转世。如果这对他们是一个安地话慰。那就这样认为嘛。更主要地是。别人脑袋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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