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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怀的手在抖。
乔明安看荆怀这个样子,于心不忍,说:“小方,让他认个错,饶了他吧。”
方天风冷冷地看着荆怀,说:“乔伯父,你在监狱里,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能力,就是会算卦占卜。我今天之所以针对荆怀,是因为我算出来,他要对你和乔婷不利!你现在还想饶了他?”
乔明安不敢相信地看着荆怀,他原本以为荆怀最多是疏远自己,根本不相信荆怀会害自己。
“我、我没有……”荆怀面色苍白,现在不仅手在抖,连腿也抖。他想到逼走乔明安的办法还不到一个小时,竟然能被方大师算到,这让他彻底吓破胆子。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方天风厉声问。
“我、我真没有。”荆怀已经带着哭腔,像一个即将被吓哭的孩子。
江老板在一旁暗呼侥幸,幸好自己押对了宝,做出正确的选择,不然自己会和荆怀一样,能把一个亿万富翁吓成这样,最能说明方大师的恐怖。
“我本来只想惩戒你一下,既然你不说,为了避免乔伯父和乔婷受害,那我只好对你们一家人下手!”方天风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真想波及荆怀的家人,只是威胁他。
荆怀面色剧变,扑通一声跪下,大声求饶:“方大师求求您,千万别杀我孩子啊!我说,我全都说。我真不想害乔哥,我就是怕乔哥和我那个老乡一样,威胁我,敲诈我,或者不经意透露我的事情,所以我只想让他离开东江。我在走廊里跟乔哥说让他走,他不走,我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去散播谣言,说乔哥手里掌握证据,要找那些高官的麻烦,让那些高官补偿他。但是,我就是想把乔哥吓走,真的不想害乔哥啊。”
江老板等人不知情,但其余人都随之色变,连平时对什么都很冷淡的乔婷也愤怒地瞪着荆怀。
陆总骂道:“我操尼玛!”说完抓起酒杯砸向荆怀,荆怀身体一抖,竟然连躲都不敢躲,被酒杯结结实实砸中。酒杯炸成碎片四溅,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乔明安眼中充满失望,他没想到荆怀竟然这么对他。
方天风看着荆怀,说:“乔伯父帮了你多大的忙,你拿出足够的报酬偿还,你们两清。解决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敢留在东江,我保证你会后悔终生。”
荆怀想要继续哀求,但在方天风目光的注视下,头冒冷汗,根本不敢开口,最终只能点点头,低声说:“我会把我名下一部分产业交给乔哥,然后在三天内离开东江,绝不会再回来。”
方天风并没有轻信荆怀的话,而是看向乔明安和乔婷的气运。
两个人的霉气消散,也没有留下灾气之卵,可见荆怀是真的怕了。
方天风放下心,说:“过去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改变未来!而不是为了掩盖过去不择手段。认可你的人,自然会相信你的未来,只看到你过去的人,不值得你在乎。看在你真心悔改,你走吧。”
荆怀羞愧地站起来,慢慢向外走,那后悔和绝望的样子没有让任何人同情。
荆怀的人脉几乎都在东江省,一旦离开东江,就等于重新开始创业,要是继续做小本生意还可以,要是求快求大极有可能赔光家业。
“自作孽不可活,刚才他讲他的难处,讲他的家庭,我还真相信了他。”老吕叹息。
乔明安坐下,喝光一杯酒,说:“我不怪他,只是没想到他那么不相信我。”
“乔伯父,这事也不怪你,是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太过于敏感,就算没有你,总有一天也会出事,现在让他离开,对他来说是好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这么做。老江,不忙的话坐下来一起喝一杯。”方天风说。
“不忙,一点不忙!”江老板心里乐开花,然后让保安离开,让服务员重新上菜上酒,全都是最好最贵的酒菜。
乔明安则看着方天风,说:“小方,你刚才似乎话里有话。”
方天风扫视众人,思索片刻,说:“之前荆怀说过,他有个老乡敲诈他勒索他,对吧?”
几个人一头。
“我给他算过一卦,在出狱后他杀过人,而且根据陆总说的时间推断,他是杀过人之后整容,然后才结婚。”方天风没有再说下去,开始喝酒吃菜。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荆怀应该不至于对乔明安反应这么激烈,但杀了那个敲诈他的老乡后,性情出现变化,要是一直留在东江,真的可能会惹出滔天大祸。
“方大师和传言中不一样,以前我太浅薄了。我干了,您自便。”陆总举起酒杯喝光。
方天风没有摆方大师的架子,还和之前一样客气,也喝光杯中酒,这让陆总满脸红光,倍感有面子,甚至马上想回去跟朋友炫耀和方大师一起吃过饭。
陆总说:“方大师,我是做食品加工的,牛肉、鸡类、豆干都做,虽然是小本生意,但用料都符合国家标准,我自己也敢吃。您要是外出带什么东西,就来找我,我保证给您用最好的肉最好的料,就跟我自家吃一样。我们自己吃的牛肉干特别好,每年都做一些送人。这是我名片,您需要就打给我。”说完把名片递给方天风。
方天风也拿出自己的名片,跟陆总换了名片,然后笑着说:“能说出自己也敢吃,说明你是良心商人。等你要是说你也爱吃,我保证跟你合作。”
陆总不要意思挠着头笑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收起方天风的名片,贴身放好。
老吕和小常也急忙把名片递过来,拿到方天风的名片后都显得兴奋,平时别说管方天风要名片,连这个门都进不来。江老板则微笑不语,有一种老前辈的范儿,因为他早就有方天风的名片。
喝到最后,小常终于开口,说过几天会把他公司一半的股份转给乔明安,感谢乔明安对他的教导,并说没有乔明安就没有他的今天。
乔家的房子早就变卖,乔明安现在没地方住,陆总一定要乔明安住他家,方天风说过几天会在兴墨酒厂附近租一间房子让乔明安住。
把乔明安送到陆总家,又坐了半个小时,方天风把乔婷送回她的宿舍楼,然后坐车回家。
还没等到长安园林所在的机场路,方天风在车上接到堂哥方天德的电话。
“小风,那个、我求你点事。”方天德的声音里充满无奈。
方天风却心想堂哥果然是老实人,说话都不会拐弯抹角,于是说:“你说吧,我听着。”
“你还记得我三姨吧?就是在我妈葬礼上闹的那个人,信天神教的那个。”方天德说。
“记得,那人精神有问题。”
“唉,她精神真可能出了问题。我姥姥你见过,本来身体就不好,得知我妈去世后,病的更重,根本下不了床,连葬礼都没参加。我妈葬礼过后,我们就凑了十五万,准备让姥姥来省医院治疗,结果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三姨把所有的钱偷走,全都捐给一个教堂,说是让天神我姥姥,要是天神不救,就说明姥姥该死。给我们气的啊,三姨夫当场就动手了,现在把三姨锁在家里不让她出来。姥姥早就知道我们要送她上省医院,明天就得去,要是钱不够不能去,姥姥一定又会怀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一帮穷亲戚,一天内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们只能找你借。你嫂子的舅舅说能借五万,现在还差十万。”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去取钱,你什么时候用?”
“中午吧。我们明天上午去教堂找祭司,希望祭司能通情达理把钱返给我们。如果他能给钱,我们就不找你了,找你是为了保险,万一祭司不给钱,不至于让姥姥起疑心。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到时候来这里,咱们一起去,当年姥姥还给我做过菜团子,现在还记得那个味道。我认识医院的人,让他们关照一下,用药的时候注意点。”方天风说。
“好。”
挂掉电话,方天风心中感慨,生老病死才是人真正的大敌,谁家都避不开,人年纪大了,都会围着病和死打转。
方天风拨通二姨家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经常喝幽云灵泉,并说有什么事一定要开口,千万别不说。并说下个周末和诗诗一起回去吃饭。
二姨特别高兴,说让别墅里的女人都去,方天风一听就头大,说她们都挺忙,未必有时间。
第516章圣女
之后,方天风又给姜菲菲的父亲打电话,问了一些情况,说明天再给他汇十万,让他放心,不要为钱的事操心,并说姜菲菲现在一切都好。方天风不担心姜父累着,因为早就在医院请陪护照看姜母。
第二天方天风就去附近的银行给姜父回款,然后取了钱放在家里,并跟何长雄说中午去医院。
但是,还没等到中午,方天风就接到一个电话,手机号码是堂哥的,但说话的是堂嫂。
“小方,是我,我是你嫂子。你天德哥被打了,昏了过去,现在正送往二院,医院会要押金,不知道多少钱,你能不能先借嫂子点钱?我舅舅是开水产公司的,你也知道,我们不会不还钱。”
“嫂子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去市二院。到了那里我给你打电话。”方天风说完离开。
在路上,方天风给省医院的段副院长打电话,问他在市二院有没有熟人,让他找人关照一下他堂哥,不管怎么样先救治,钱不会有问题。段副院长说没问题,很好解决。
方天风匆匆忙忙赶到市二院,在手术室门口见到嫂子和方天德的家人。方天德是奉子成婚,现在嫂子已经怀胎八月,挺着大肚子坐在那里,哭的眼睛红肿,见到方天风就想见到救星一样,其他人也急忙围上来,七嘴八舌说发生的事情。
在听他们说话的同时,方天风暗中放出气兵,把元气送入方天德体内,治疗他。
方天德的头部遭到重击,颅内出血,大脑有严重的损伤,要不是方天风及时赶到,方天德以后必然会变成痴呆,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通过方天德家属七嘴八舌叙述,方天风弄清事情发生的经过。
众人去了合兴路的教堂后,见到管理教堂的祭司,他们说方天德的三姨可能有精神病,把家里给老人治病的钱捐献了,希望祭司返还那些钱,他们会记得天神教的好。
但是,那位祭司却说方天德的三姨精神正常,他们这是在污蔑,并说奉献已经上缴,绝对不可能返还,并呵斥他们离开。
方天德上前理论,结果祭司的手下早有准备,找了许多信徒带着棍棒砖头石块赶过来,诬陷方天德他们冲击教堂,然后把方天德等人打出去。
那信徒大部分都只是想吓走他们,但有两个信徒真以为他们冲击教堂亵渎神灵,跟疯了似的冲上来乱打,方天风的头部被一个信徒用棍子猛击三下,当场昏迷不醒。
方天风本来就因为耿祭司和蒙峻的事对天神教非常厌恶,现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堂哥被打成这样,心中满是怒火。
“天神教也太霸道了!”方天风说。
众人纷纷赞同。
“对啊,他们太霸道了!””
“小风,你可要替你哥做主啊。你没看到人被打成什么样了,他们可真狠啊,对准头就砸,那可是头,不是别的地方啊!万一把人打傻了,让你嫂子下半辈子怎么办?”
“是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气人,连讲道理的机会都不给就赶人。一定要告他们!”
“唉,拿什么告啊,那可是天神教。别说普通人,连有些官员都惹不起天神教。县里有个小官得罪天神教的祭司,扬言要让祭司吃不了兜着走,可第二天就有几百个信徒跑政府门前静坐,那个小官马上被纪委双规。”
“那怎么办?十五万就这么没了?天德白被人打了?”
方天风把钱递给嫂子,说:“钱先放你们这里,还有给姥姥治病的钱。我准备去教堂走一趟,是合兴路那个教堂吧?”
“对,就是合兴路的。”
“小风,你别去了,教堂的人不好惹。”嫂子劝说道。
“没关系,我就是去看看。”方天风说完,离开市二院,前往合兴教堂。
在离教堂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方天风让崔师傅停车,他下去向教堂走去。
合兴教堂是一栋二十年前建立的教堂,通体雪白,有浓郁的宗教和西式建筑风格,跟周围的建筑有明显的差异。
教堂的大门半掩着,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站在门口聊天,方天风听的清清楚楚。
“你说把人打成那样,咱们会不会倒霉?”
“倒霉?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神教,他们既然来闹事,打了也白打!”
“可终究是咱们的人打坏别人,警察不会来抓人吧?”
“报纸上有和尚的丑事,有道士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天神教的负面新闻见报?或许有,但少之又少。我听耿祭司说,上面很重视宗教问题,所以有关咱们天神教的事都会特别慎重,再加上咱们跟天神总教有关系,那些记者哪敢报道咱们的事?就算警察来了,只要咬定他们是冲击教堂,影响宗教信仰,就根本不用怕,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件事。”
“你是说那个年轻教士跟已婚女信徒的事?那个女信徒的丈夫来教堂门口大骂,还说要烧教堂,结果被耿祭司派人打断两腿两手,最后就赔了一千元。”
“这也叫大事?你来的晚,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才叫大事。咱们云海教区有个蒙主祭你知道吧?”
“听说过,见过一面,上次来咱们教堂布道,场面特别隆重。”
“对,就是他。他有个儿子,那才叫厉害,玩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信徒,母女一起玩的都有。后来有个男的发现,一直暗中追查,最后找了许多苦主一起跑到教堂闹,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蒙主祭压下去了,新闻报道了吗?”
“不可能吧,蒙主祭那么厉害,他儿子肯定会借助他捞钱,起码是千万富翁,还缺女人?”
“千万富翁?我们这些老人都知道,蒙主祭的儿子起码是亿万富翁,好几辆跑车轮着开。他是不缺女人,但你不觉得和女信徒在教堂做别有味道吗?”
“啊?他竟然在教堂做?”
“你可别乱传,这是我偷听教士聊天听到的。据说天神教有个紫袍大祭司想要选什么圣女,我怀疑这里面有说法。”
“你想多了吧。不说天神教,别的宗教也有圣女,像圣女贞德、还有很出名的特蕾莎修女,都算是圣女,没准最后选出一个老太婆。”
“嘿嘿,你可以这么想,我就不多说了。”
“不过那家人挺倒霉,被傻子捐了十五万,人又被打。耿祭司平时看着不像、咳,不像那么直接的人,今天怎么那么果断?”
“这事我知道。前几天耿祭司说过有个信徒至少会捐十万,结果一直没动静,别的祭司就开始说闲话了。这次有个女信徒突然带着十五万现金来,耿祭司高兴坏了,所以高调宣扬,甚至当众表扬那个女信徒,当时我在场,那个女信徒高兴的要命。这件事教内很多人都知道,你说要是耿祭司把钱退还,会是什么结果?”
“唉,这可难办了,就算换成是我,也不想退还。”
“所以啊,你就是杞人忧天,咱们就在这里站着就行,不会有事。”
“有个人过来了,长的有点面熟。对了,我记起来了,跟被打的那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像,而且这人好像很不高兴。”
方天风没想到,自己跟耿祭司的缘分这么深。
在那场放小电影的婚礼上,耿祭司指责他,接着又牵扯到酒厂的事,而这家教堂的祭司竟然也是他。
方天风本来只想靠近教堂,然后利用气兵打探一下里面的情况,没想到两个人竟然看出他和堂兄长的有点像。
一个人说:“教堂关门了,你走吧。”
方天风说:“我是来找耿祭司的,你就说方天风找他,他一定会出来见我。他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你说方大师找他。”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耿祭司说了,谁也不见!你走吧。”那人说。
“要是我见不到耿祭司,他发火找你麻烦,你可别后悔。”
“哈哈。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人被打晕后,很多人叫天德、方哥或方天德,跟你的名字这么像,而且你又跟他长的有点像,来干什么,还用多说吗?告诉你,马上滚!不然老子把你也打破头!”
方天风沉声说:“你最好注意点,没有人在我面前自称老子还安然无恙!”
“操!我就是你老子!你能把我怎么……”
方天风轮圆了手臂,对准那人就是一耳光。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那人的脸上响起,那人身子一歪,一头撞在门上,然后就见血水混着牙齿从他嘴里涌出来。
“不要每次都以身证明我的话。”方天风说。
另外一个人吓得冲进门里,大声喊:“有人闹事来了!有人闯教堂!他们报复来了。”
方天风踩着躺在地上的那人,推开教堂正门,向里走去。
穿过大门,就是一个小院子,地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院子里有一个小花坛和几棵树,这在市区相当奢侈。
院子另一侧就是一座二层小楼,里面并非像电影电视里的那种大教堂,高大恢宏,大厅宽广,而是很像学校的教室,最前方有讲台,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椅子。显然中国人多到天神教都得适应国情。
第517章记者到来
一楼的教堂要比普通中学的教室大,但比大学的阶梯教室小一些,没有桌子只有椅子,所以至少能坐四百人,再加上楼上的,再添些椅子,整座教堂足以容纳一千人,在东江属于很大的教堂。
在讲台的后面,挂着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天神平举双手,脑后有一轮太阳,而之后就是一棵巨树。
教堂原本是个安宁祥和、洗涤心灵的地方,但里面却传来喧哗声。
只见十多个人手持各种工具冲了出来,有的人拿着扫帚、拖把,大部分人明显是在假装恐吓,并不想真打人,但有三个人却跟疯子一样冲过来,有个人猛地投掷出椅子,然后抬脚飞踢,另外两个挥舞木棒砸向方天风。
方天风想起堂哥的病情,这几个人很可能是罪魁祸首,冷哼一声,随手拍飞椅子,在那人踢到自己之前,猛地踢出一脚,正中那人心窝,就见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在半空转了一圈砸在后面的人群里,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方天风接着连踢两脚,把另外两个人全都踢飞,个个踢得肋骨骨折,后脑重重磕在地上昏迷不醒。
众人没想到方天风这么凶狠,马上蔫了,纷纷后退。
方天风看在眼里,明白这里的信徒大多都是普通人,真正的恶徒终究是少数,甚至天神教本身虽然有问题,但总体来说是劝导人向善,只不过管理天神教的人有太多的私心和欲望,导致很多人认为天神教和斜教一样。
就在这时,六个女信徒从教堂走了出来,两个六十多岁,另外四个都是三四十岁。
方天风没把六个女人当回事,但是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信徒突然大叫起来。
“杀人了!”只见老女信徒一边撕自己的衣服,一边冲向方天风,状若疯狗,不仅吓了方天风一跳,连其他信徒都被吓到。
方天风心想老大娘的战斗经验太丰富,最擅长利用“女性”和“老年”这两大利器。
方天风手指轻弹,无形的病气虫群飞出,叮在老女信徒的膝盖。
只见老大娘膝盖一弯,身体向前倾倒,一张老脸结结实实砸在鹅卵石路面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女信徒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疼。
方天风立刻装无辜说:“你们看到了,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无关。谁还想上来?”
一个人壮着胆子喊:“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现在这里,她也不会冲向你,也不会摔倒!”
方天风冲过去对那个人就是一耳光,说:“都怪你妈生了你,你妈不生你,我也打不到你。”
这时候一个身穿天神教士灰袍的年轻人走出来,带着傲慢之色说:“教堂的圣洁不容玷污!你马上跪倒天神面前祈祷,洗刷你的罪孽!”
方天风说:“真是有什么样的祭司就有什么样的教士,耿祭司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你一个小教士也这样。把耿祭司叫下来,就说我方天风找他!”
“你认识我们耿祭司?”
“当然,我还知道他不虔诚,天神都懒得治他的胃病。”
教士勃然色变,呵斥道:“荒谬!每个人的磨难,都是天神的考验!过程并不重要,最终是否能进入神国,才可以衡量虔诚与否!”
“赶快去找他,别在这里废话,好像你真相信自己这话似的。”
“邪恶的异教徒!天神不会饶恕你!”教士怒道。
方天风哈哈一笑,说:“天神说过,只要城里有一个人信仰他,他就不会毁灭城市,有你们在,天神不会杀我。当然,天神要是嫌弃你们,想要再玩一次灭世游戏,屠杀全人类,你们这些人也跑不了。你们的《神经》我看过。”
“放肆!是《天神经》!”教士无比愤怒。
方天风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让年轻教士去找人,看向教堂门口。
门口传来一个苍老而略带愤怒的声音:“你不需要跟这个罪人沟通,他的自大和狂妄终究会给他带来灾难。你们都离开,不要让这个魔鬼的信徒污染你们。”
“耿祭司!”所有人向耿祭司低头行礼,表示尊敬。
只见耿祭司身穿白色的祭司袍,胸前绣着代表天神教的树枝教徽,面相威严。
耿祭司看了看那几个被方天风打伤的人,说:“方先生,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你今天打到教堂,难道是想让天神教和道教全面对立?”
“不再追究?说的你好像敢追究、能追究似的。你也不用拿宗教对立来压我。我今天来有三件事,第一,讨回那十五万奉献;第二,赔我堂哥的医药费;第三,亲自向我堂哥道歉,然后当众宣布捐献的女人得了精神病。”
“耿祭司,报警赶这个人走吧!”那个年轻教士强忍愤怒说。
耿祭司脸上闪过一抹怒色,实际上前两条都可以在暗中进行,答应了也么有太大负面影响,但第三条却万万不可能做到。
“方先生,那你打伤信徒的事怎么说?”
“怎么说?他们一个骂我三个打我,打他们是正当防卫。倒是我堂哥他们来要钱,你却让人打他们,这才是谋财害命!一位老人治病救命的钱被偷,你们天神教却拒不返款,这是天神教导你们的吗?这是《天神经》上说的吗?这是一个向善的宗教应该做的事吗?”方天风厉声质问。
“我很同情那位老人,但信徒的奉献已经登记,已经是天神教的教款。十五万元的事可以商量,但需要一个过程。至于你堂哥被打,医药费也好说。但是,第三个条件我绝不答应!我们天神教的信徒,都是天神最虔诚的子民,绝不可能有精神病。”
“第三个条件可以缓一缓,但你必须先拿出十五万和医药费。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我给你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是下午一点钟我还看不到钱,我会为我堂哥一家人讨回公道!”
耿祭司恨得咬牙切齿,他加入天神教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有人敢在教堂这么威胁一位祭司。
“那请你去招待室稍等,我马上解决。”
“好。”方天风跟着耿祭司进入招待室,然后看着耿祭司离开,拿出手机玩起来。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房门打开。
方天风抬头一看,只见四个人走进来,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人拿着话筒,还有一个只带着录音笔,三个人身后跟着那个年轻的教士。
只不过,方天风和拿录音笔的人看到对方后,都愣了一下。
前段时间方天风陷害城管局长的时候,方天风让杨佩达派记者拍摄城管局长驾车被人围攻的场面,当时来的记者中,就有这个拿录音笔的《云海早报》记者,水平挺高,有五六年的经验,方天风还记得这人姓赵。
方天风瞬间明白耿祭司的险恶用心,给赵记者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装作不认识。
赵记者在社会摸爬滚打,阅历无比丰富,立刻反应过来,背着另外两个记者和年轻教士给方天风使了一个眼色。
等那个年轻教士进来,方天风和赵记者已经交流完眼神。
年轻教士看到方天风,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非常和善地说:“方先生,这三位分别是云海电视台和《云海日报》的记者,因为有人给他们打电话报料说教堂门口出现斗殴事件,所以他们前来采访。我们教堂向来不干涉言论自由,所以只能让记者进来。记者想采访你,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方天风说:“我不介意,只要记者实话实说,报道真相,我就双手支持。别像前几天网上流传那个记者的造假新闻,说一个大妈讹诈好心外国人,结果等视频和监控录像一出来,就是那个外国人开摩托车撞的大妈,刚才我用手机网上,发现事情又有进展,原来那个人不仅无证驾驶、不仅骂华国大妈,他爸还在华国非法经营,已经被罚款拘留,之后会驱逐出境。”
赵记者笑着说:“这件事我们新闻界都知道,甚至有人说那个记者吹捧洋人不成,反倒坑了洋人,要不是那个记者发这条假新闻污蔑大妈洗白外国人,事情不会闹这么大,警察也不会查那个外国人。把违法外国人驱逐好事,总比全心全意帮扶桑人找自行车好。”
年轻教士微笑着说:“赵记者你采访吧,我就在一旁,绝不干涉。”说着,还毫不掩饰地给赵记者使了一个眼色,赵记者也做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接着,赵记者拿出话筒开始采访方天风。
方天风对云海电视台的记者说:“可以把我的脸上打上马赛克吗?别学某个电视台毫无职业道德的编导和记者,被采访者要求在脸上打上马赛克,他们倒好,只把被采访者后一半的画面打马赛克,前一半的采访一点都没有遮掩。”
拿话筒的记者说:“您放心,我们不会做那种违背职业操守的事情。”
然后,两位记者一人一个问题,开始问这件事情的始末。
于是,方天风就开始说,从方天德三姨拿了给她母亲治病的十五万开始说起,然后说堂哥找他借钱,再说堂哥被打,然后再说来到这里的人也想打他,并说耿祭司道歉认错,不仅会还十五万,还会赔偿堂哥的医药费。
第518章上新闻
三个记者虽然尽量不表现出立场和态度,但说到耿祭司不退钱的时候,表情都有细微的变化,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生气,要是家里钱很多捐献给天神教不算什么,但那可是救命的钱。
等方天风说完,年轻教士立刻说:“方先生请您不要胡说八道,我们耿祭司什么时候说过道歉?”
方天风说:“你是说耿祭司还是不想退钱?我跟他说好是下午一点,现在还有二十分钟。我希望三位记者留在这里,如果到一点耿祭司还不退钱,那我希望记者如实报道,让全云海市民见一见给天神教抹黑的少数祭司的嘴脸!”
“你!”年轻教士却不敢说什么。
赵记者说:“那我们等等吧。”
然后众人坐在屋里,三位记者开始聊天,说一些最近本市的新闻。
方天风听着,完全没想到这三个记者根本就是在诉苦,先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然后发现都被阻挠都不顺心,于是惺惺相惜,接着开始说那些平时不敢报道的新闻。
“比如房地产这事,地产商人和网上的学者教授媒体都骂政府,政府本来有错,骂骂很正常,喜闻乐见,他们竟然把那些房地产商人说的那么清白,然后真有人信了。你可以从福布斯富豪榜往下查,凡是排名靠前且涉及房地产的,哪个人的爹或岳父不是高官?谁会傻到相信他们一帮官二代都是清白的?但那些自诩正义的律师教授学者明星就相信!我写过一篇类似的稿子,结果被毙了,后来我明白了,要是那东西发出去,不想要工作了?不想要广告了?”
“说得对!房地产商还不是一线的二代们,涉及煤电、金融、电信等方面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大二代,可咱们敢报道吗?比如这次新的政策,说是要让私人购买国企股份,然后很多人庆贺,当时我就笑了,那些庆贺的人,有多少人有资格碰那些国企股份?最后那些国企股份怎么卖的、卖了多少、卖给谁,我们能知道吗?”
“所以说,媒体的问题就是,现在有人要把右手的东西放到左手,但媒体死活不报道左手,只针对右手。这样,人民就更恨右手,希望右手完蛋,却并不知道,这是左手和右手一起想看到的结果,因为这样右手就会说遵循人民的意愿,所以把右手的东西送到左手上。最可怕的是,媒体和全民都在美化左手。”
方天风听到这里,突然明白,有的记者不是不懂,而是装不懂。这个左手和右手的说法简直太精辟了,他记得一件事,当年他还觉得北雪联邦分裂是民众的需求,但后来知道新的北雪政府官员七成还是老联邦的官员,就突然明白,这未必是民众的需求,很可能是上层的需求,因为打着国有的旗号,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方天风听了一阵,就用维信联系杨佩达,利用他要了赵记者的维信号,然后用手机跟同一个房间的赵记者打字聊天。
“赵记者,他们请你来有没有说别的?”
“有,说给两千车马费,并说如果解决,再给两千。而且是通过我们副总编联系的我,说是让我们取得您的信任,假装发您需要的新闻,实际发宣扬他们教会好的新闻。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我认识您。您放心,既然是方大师您的事,别说我们副总编,就算我们报社的社长也不敢胡来。这件事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会把车马费退回去。”
“那我先谢谢你。你们也不用加料,报道真相就行。当然,帮我发动同行,把这个新闻炒大,我知道你们媒体圈的人,经常联合炒作,网上许多热门话题其实都有你们在幕后推动。”
“方大师您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什么,我会保证这条新闻的真实性,然后动用所有人脉传播。”
“多谢,有空一起吃个饭。”
“方大师您客气了。”
“对了,你想办法跟云海电视台的那两个记者说清楚这件事,要是他们不同意帮我,你就告诉我!”
“好。”
接着,赵记者当场要了那两个记者的**,给采访的记者发**聊天。
结果电视台的记者一看**内容,下意识看向方天风,难掩脸上惊骇之色,因为他很清楚记得当时云海电视台副台长当着众人的面给方天风跪下的事情,他虽然离的太远没看清方天风的样子,但方大师的名字在云海电视台如雷贯耳,人人都知道是方大师捧红了姜菲菲。
不过幸好年轻教士没一直关注这几个记者,电视台记者立刻低头,掩饰过去。然后,两个记者用手机商量怎么帮方天风,怎么揭露这件事,完全忘记耿祭司是找的他们。
这两个记者太清楚方大师的能量,别说他们上级领导,就算再高上两级的领导来,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年轻的教士还不知道,屋里的四个人,有三个人已经串通好,还经常得意洋洋看一眼方天风,毫不掩饰轻蔑和幸灾乐祸。
到了一点,耿祭司没有来。
方天风站起来,对年轻教士说:“既然耿祭司不愿意退钱,那我只能通过其他途径解决。等晚上上新闻、明天上报纸后,我希望耿祭司别后悔!”
方天风大步向外走,那个年轻教士得意洋洋说:“方先生,等到新闻播出见报的时候,你也别后悔!”
方天风却在心中冷笑,耿祭司是作威作福惯了,以为真没人敢针对天神教,却忘记官员之所以不让报道太敏感的宗教事务,根本原因是无利可图而且可能被上级问责。
只要上级不找麻烦,电视台和报社绝对不可能怕一个小小的祭司,教会又不像棒国四星公司有钱给报纸打广告阻止有关本公司的负面新闻。
方天风走出教会,看着这栋历经二十年不倒的白色建筑,看着上方那并不算庞大但很精纯的教运,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说要二十万的时候你不给,等你给的时候,就不仅仅是二十万那么简单。”
不用方天风亲自打电话,记者把事情上报后,原本跟耿祭司有关系的领导当场就傻了。
得罪耿祭司最多是过的不好,得罪方大师那可是能不能过下去的问题,所以不仅不敢阻挠,反而全力帮方天风,找最好的编辑负责稿件,务必要让人一看到新闻,就痛恨那个耿祭司,但要尽量不要攻击整个天神教。
随后,记者动员起来,从教堂附近的摄像头调出那时候的录像,不过有两段,一段是教堂的人追打方天德等人,还有一段就是方天风一个大耳光抽在一个人的脸上,众人知趣地把第二段销毁。
报社的记者直接去医院联系方天德家人,把方天德三姨带到精神病医院,进行精神病鉴定。
当天晚上,耿祭司坐在家里看新闻,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先是七点新闻,然后是省台新闻,最后是市台新闻。实际上,耿祭司最关心市台的新闻,因为市台的新闻最贴紧云海市。
看完省台的新闻,耿祭司想起几天前古江酒厂的新闻,脑中自然而然浮现虫鼠爬满厂房的恶心场面,但是,随后露出轻蔑的笑容。
“方大师,你可以轻松解决一个酒厂,但在天神教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想从我手里拿回钱?做梦去吧!这些年,天神教发生了那么多事,有多少事上过新闻?我劝你不要抢蒙峻的兴墨酒业你不听,本来慢慢等待机会反击,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更何况,古江酒厂的老总本来说好要捐献十万,但没等捐献,酒厂就被你搞破产,那个女信徒十五万的风险,就当是补偿吧!”
耿祭司面带微笑,很快等到市台新闻时间,只看了几分钟,耿祭司就呆住了。
“合兴路教堂耿祭司,蛊惑女信徒捐献十五万救命钱!”
当听到女主持人说出这句话后,耿祭司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全身无力。
“一听是我听错了!这不是真的!”耿祭司在心里怒吼,强迫自己睁开眼打起精神,竖起耳朵,继续看新闻。
随后,方天风出现在新闻上,只不过脸上被打着马赛克,但声音清晰可闻。
“我堂哥的三姨有精神病,一直劝她妈不用治病,去拜天神就能治好。”
“那天她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把十五万救命的钱拿走,捐献给耿祭司。”
“我们当时心想祭司都是好人,因为祭司总是说教人向善做好事什么的,一定会理解我们,所以我堂哥就找耿祭司要钱。万万没想到,这里看着是教堂,实则是黑。社会,耿祭司不退钱也就罢了,还诬陷他们冲击教堂,把人差点打死!”
“耿祭司,差点直接杀死堂哥、间接杀死姥姥!”
之后,就是那段摄像头拍下的内容,上面清晰显示了耿祭司指示人追打方天德等人,新闻中甚至还让画面静止放大,用红圈圈出耿祭司的所在。
耿祭司看着看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很快咳出血,但咳嗽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身体一歪,昏倒在沙发上。
第519章海鸿集团
天神教在华国是相当普及的大教,哪怕新闻只字不提“天神教”三个字,绝大多数人仍然可以通过教堂外表以及“祭司”二字知道是天神教的事。
只不过,这个新闻出现后,在网上并没有引发多大反应。
直到第二天早晨,《云海晨报》在登出一则新闻后,才起了波澜。
新闻的标题是《天神教祭司怂恿精神病人捐十五万救命钱》。
整个《云海晨报》的整个社会新闻版,都报道这个系列新闻。
报纸上有几张照片,有方天德三嫂的精神病鉴定证书,有方天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有监控录像信徒打人的照片,最后则是耿祭司以前的照片。
新闻分几个大部分,用黑体字总结各部分,分别是“耿祭司怂恿信徒差点打死人”“云海精神病院确定女信徒患精神分裂症”“救命钱未到但省医院决定先治病后收钱”“耿祭司及其子竟然都是千万富翁”“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信徒称耿祭司侵占教会财产”“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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