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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正天去京城见谁,方秘书和李秘书心里都非常清楚,而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节目播放了以后就准备去,而且刚才两人已经打过一次钟正天的手机,一直没法拨通,显然是在通话中。两点一结合,方秘书和李秘书自是在暗中琢磨这个消息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老实说,钟正天这么一去京城,也让他俩松了口气,更是让他俩背后的两领导在知道了新闻的内容后着实也松了口气。
毕竟,这省委书记和市委书记的职位虽高,在岳省却也不能一手遮天,总有些退休的老领导要卖面子,别的不说,第一附属医院内,407高干病房的前省委书记是右肾结石和肝炎,405高干病房的前市委书记是胃癌晚期,刚才就已经有直系家属顾忌着钟正天办公室里那幅方至刚的字,主动来探口风了。
都是前任,目前也没有完全退下,还在某些还算重要的闲职上发挥着余热,王书记和张书记可不好就直接拒绝,偏偏钟正天这边也得顾着于长春的面子,不敢强迫,那个头痛啊
这下好,小伙子直接上京城去找更厉害的靠山了,王书记和张书记也就有了充足的借口,说不准,于老在京城一发话,给这些想找钟正天看病的高官们直接定一个章程,彻底解了他们的难呢
所以,方秘书和李秘书刚打进来的时候,声音相当沉重,也颇觉得不好开口,但没想到,他们连提的机会都没有提,钟正天就直接解决了他们的困难,故结束通话时,那声“再见”却是轻松得不得再轻松
当挂断了两位秘书的电话后,第三个马上响起的来电倒是让钟正天大出意外——居然是远在剑省的朱老太爷。
“您好,朱爷爷”沉吟片刻,钟正天按下了通话键。
听筒里寂静了几秒,就响起朱老太爷那苍老的声音:“我刚才看完电视。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有那个神奇的能力,可以治好小月她奶奶了。”
钟正天心里正有些不爽,闻言眉头一挑:“您不会以为,我当初跟您提条件,完全是忽悠您的?”
“那倒不是,只不过现在更加确信了而已。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替小月她奶奶治病?”对于钟正天这不太客气的语气,朱老太爷倒是并不在意,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他的大方态度,倒是让钟正天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回答:“我过几天要去京城,近期应该会比较忙。不如寒假吧过年以前。这样大家都可以过个舒心的好年。”
“好好好”朱老太爷显然对这个时间安排相当满意,原本略显凝重的声音也变得愉悦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不管能不能治好她,我们朱家都有重礼相谢”
“切,我是为了小月和我兄弟,可不是稀罕你那重礼”钟正天不屑地撇撇嘴,正好趁机消消心里的气。
……………
发生了这样麻烦的事情,爷爷再没有心情去和刘司机下象棋,听完钟正天和两位秘书的通话后就暂时放下心来,也没再揪着钟正天不放,直接板着脸儿,背着手上楼去休息了;刘妈和刘司机听到客厅里安静了,才敢从厨房里走出来,却也碍着身份不好数落钟正天,想想许青妍毕竟还是比较好说话,干脆就拉着许青妍聊起其他的事。
钟正天和朱老太爷通完话以后,也再无丝毫方才看节目之前的那股喜悦和自得。一来,他着实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宣称能有效治疗晚期癌症,就会让爷爷和于长春有这么大的反应,二来也是颇觉委屈———自己最初的出发点,还不是为了家人?
闷闷地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听着刘妈和许青妍有一搭没一搭地毛聊,钟正天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再看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小时,此时已是晚上10点半,想了想,他索性便上到二楼,一个人在主卧里练起了升灵法。
一个小时后,放心不下他的许青妍轻轻地敲响了隔音良好的木门。
第220章终见于长春
这一夜,钟正天在床上特别勇猛,似乎是要把这一肚子的闷气皆数发泄在身下具这温柔如水、腻滑如脂的娇躯之上。许青妍自是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格外地柔顺和配合,平素不敢尝试的一些情趣动作在半推半拒之下微蹙着秀眉暗暗承受了,那种新奇并带有强烈征服感的快意,倒是让钟正天心中的闷气缓释了一大半。
奋战了几个回合后,终于筋疲力尽的钟正天搂着怀中同样已经汗湿,散发着温热淡香的美人,满意地感叹:“还是有老婆好啊”双双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钟正天先到医院里把已经预定在下周的近十个中风和结石病患者全部治好,再去休闲会所的装修现场打了个转,又给银星广告和鸿运印刷各留下5万元的办公资金,然后,就是在三位室友那复杂的目光中,前去系主任处,请了三天的假。
能够有效治疗晚期癌症病患的消息在岳省的新闻联播上播出之后,医院的咨询电话、书记办的电话,以及院长办公室和几个副院长办公室的电话,在这几天内,都几乎被来自岳省各城的闻声而至的病患们打爆,一些有门路的有钱人家或者是政府高官,甚至于查到了古书记的私人手机和家中座机、刘院长的私人手机和家中座机,这几天来,家里的电话就没有停过,偏偏古书记和刘院长碍于工作关系,还不能关上手机、拨掉家中电话线,这几天内,可谓又是兴奋,又是烦恼,真正的“痛苦并快乐着”。
一夜之间,在整个岳省的新闻界和官场上,钟正天突然就红了,而爆出这一新闻的中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也借着他的这股东风,名声大振,一举压过同一级别的岳省第一人民医院
尤其是,当几个和方家、伍家以及白家关系很近、这些天来一直密切地关注着白书境地情况的大佬们得知,就在钟正天临上飞机前往京城的当天上午,戴着一顶流行的旅行小帽的白书境终于被如释重负的仇医师确诊了体内的癌细胞已完全清除,而且再无复发,身体各器官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运作、免疫力也在缓慢地提高中时,气色红润、笑容满面地出院后,“钟正天确实能够治愈晚期癌症”的消息便在岳省省委、省政府、以及广丰军区的最高层这么一个小范围内完全沸腾
好在,钟正天已提前向刘院长递交了事假申请,并清楚地告知是陪着爷爷前往京城。故,虽然也有些自恃影响力足够的高官和巨富们想找钟正天帮忙看病,也都被刘院长一一婉拒了回来。
自从花峰市那场政治地震后,这些岳省的高层们都知道钟家在京城是有人罩着的。而那些在岳省跺跺脚就可能在商界引发一场地震的巨富们也从相应的政府关系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当下便暂时偃旗息鼓,观望着钟正天此行的结果。
毕竟,自己的小命固然重要,但下一辈的政治(经济)前途也同样重要,谁知道钟正天这回一进京,那位高高在上的奇人会对他有什么安排?
因此,临上飞机的这个晚上,钟正天的手机倒是难得地变得安宁。
到京城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林远亲自开车来接机,领着钟正天和爷爷一起从某个特定的通道悄悄地离开了依然是人声鼎沸的首都机场,直接往于长春在京城郊外的某个占地广阔的私人山庄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钟正天一如以往那般醒来,换上常穿的运动服,忍不住就觉得有股陌生的寒意袭来。
此时的京城已是深秋,寒意逼人,饶是钟正天的体质已经在升灵法的锻炼下变得相当强壮,这猛然之间,还是没有适应过来。
幸好,来之前他就注意过天气预报,给爷爷预备了一袭轻而薄的羽绒服,他自己嘛,稍稍运动一下,也就自然地热了。
刚从极具古意的全松木制旋转楼梯处走下,就遇上同样是惯于晨练的林远,见他这身打扮,便是会意地一笑,领着他一前一后,穿过犹带着露水的茂密常绿阔叶带后,来到晨练专用的一个巨大的露天练功场。
隔得老远,还在林子里走的时候,钟正天就意外地看见那已经被磨得微露出褐黄泥土的枯黄草地上,正有一位身着半旧不新的玄色道袍的中年人在全神贯注地打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拳。虽然钟正天未曾正而八经地学武,但毕竟练了这么久的升灵法,哪些动作是比较高难,没有一定的力量和柔韧性使不出来,他还是看得出的。
眼前这位在全神锻炼、神色肃穆的中年人,且不说其眼、手、脚三者皆能协调如意,其腾挪纵跃之间,跃起时轻盈如羽,潇洒自然得如同展翅的飞鸟,落地时稳如磐石,纵使九牛都拉他不动。
钟正天忍不住就轻轻地“咦”了一声,想想之前艾允华曾经向他介绍的六大武林世家中的京城于家,心中大概已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便迅速放轻脚步,靠拢已经静心敛气规矩前行的林远,又是羡慕又是小心地问:“林大哥,这位就是于伯伯?”
看起来比他想像得要年轻啊乌发如墨,脸色红润而富有光泽,一双浓眉颇具威严,但那下巴上的几缕随风飘荡的胡须却是凭空给此人增添了一种飘逸出尘之感。再看那身形,古人所谓的矫若惊龙,翩若惊鸿,大慨描述的就是这样的状态了。
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林远朝他微微一笑,轻轻地说:“正是于真人”
“真人?”钟正天怎么也想像不到,林远会以这种完全是修行者的头衔来称呼自己心目中应该是大权在握的神秘长者于长春,当下脱口惊呼。
钟正天这几个月里着实看了几本医学古籍,也很清楚地记得,《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第一篇》上写得清楚:“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这上面的“真人”,分明指的就是医术高明、养生有方、修真得道之人。
“是的,”林远对这种惊呼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着恼,只是轻声解释:“说起来,我们华国有六大武林世家,于真人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于家的家传武学玉春玄功是我国晋朝的一位炼气士传下来的,分宗师、元者、尊者、真人、真尊、道尊几个层次。据说,到了真尊的地步,便是内丹有成的先天武者,寿命高达三百多年,而再往上的道尊,已经在紫府内修成元婴,可飞天遁地、拨山倒海,且就算是肉身受损,只要元婴不灭,便可夺舍重生。在目前的于家,上至长老、家主,下至外门后辈,近四十名嫡系、庶出子弟,只有于真人一人将玉春玄功练到了‘真人’的层次,可以内气外放。而在整个武林世家,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老人家不仅是名副其实的于家第一人,也堪称当今武林第一人。如今那些硕果仅存的开国元老们,时不时就要靠于真人的玉春玄功来养生延命,所以京城里,包括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在内,都尊称呼于老一声‘真人’。二来,于真人从不加入任何政治派别,也从不主动对任何事件发表评论,地位很超然,所以很受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的尊重。”
钟正天顿时被这个近乎神话的解释给惊得愣住了。
自从获得了《奇草经》并阅过了天闲道人的简序之后,钟正天就知道,古有炼气士,并不是虚无飘渺的神话。但于伯伯的家族,居然还出现过类似于传说中仙人的道尊?而于伯伯自己,居然也能做到内气外放?
亏得钟正天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这世上仅有自己一人,能够做到内气外放呢
这两个消息,不吝是两个重磅炸弹,把这些天里还颇有些自满的他给砸得晕乎乎的
林远显然是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呵呵”地轻笑起来,只是因为怕惊扰到仍在练功的于长春,笑声被刻意压得很低:“那么愣干什么?真人很厉害,你不一样也很厉害?真人的玉春真气至今都只能帮那些元勋们延命,你却直接就能让病人变得生龙活虎,恢复健康,真要说起来,不止是我,就连于真人都很羡慕你的好运气真人说了,要是他能碰上那株八百多年的黄精,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突破到真尊的境界了。可惜啊这么千年都难得一见的机会,居然被你给撞上了”十分羡慕的林远说到这里,突然有些难为情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对了,你手里应该还有用那株黄精制成的顺气丸吧?能不能……嘿嘿,能不能……那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哦”
第221章意外的感悟
见林远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和相当期待又不好意思的眼神,钟正天笑了。
来之前,钟正天就和爷爷仔细商量过,于长春这次主动提出要为钟家充当挡箭牌,心意难得,送什么礼物才对得起对方呢?说起来,这已是于长春第二次公开为钟家撑腰了,钟家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考虑到于长春有权、有势,应该也不差钱,所以爷爷考虑了良久后,终于决定,勋颗曾经让第一附属医院的十几位主任级医师差点翻脸的顺气丸。其中“颗给林远,算是酬谢当初来岳林为他们撑腰的盛情,獭给于长春,取好事成双之意。
说起来,这颗顺气丸还是从艾允华配给爷爷调养的份量中剩出来的。有云海山那个神秘的山洞在,守着至少几十株600…800多年的野生黄精,爷爷以后完全可以吃整株的,所以,爷爷和钟正天一点都不心疼!
而为了不让药效那么快挥发,送出去也好看,钟正天还特意为此买了一大一小两个青白玉瓶和红色锦盒来包装。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果然是正确的,明智的。
以于长春的身份,即使是真的很在意这株八百多年的野生黄精.也肯定不会说出来,不过林远做为熟悉他性情的助理,肯定能够查觉到于长春心里有这份遗憾,才会如此期期艾艾地直接暗示。
钟正天便嘻笑着轻轻锤了林远的肩膀一下:“明白,当然明白!你和于伯伯对我们家那么好,这点东西我还是金得的。我这次来,给你带了颗,给于伯伯带了2颗,等下吃早餐的时候我就给你。不过,再多的就没有了,毕竟它主要还是用来调理病人的。”
见钟正天如此识趣,林远顿时喜出望外:“那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子够意思!”
又静声地等了几分钟,见远处的长者终于结束了今日的晨练,气定神闲,林远赶紧向钟正天一使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地迎了上去。
“真人,我带小天来晨练!”走近后,林远恭敬地微躬身子向于长春汇报。
点点头,于长春那双深遂而透着几许苍茫的目光很快就落到钟正天的身上,亲切地笑了:“小天啊,昨晚休息得好吧?你爷爷呢?”
这语气十分的自然、关切,恍若钟正天就是他一个熟悉已久的晚辈。钟正天心中一热,也学着林远恭敬地一躬身:“谢谢于伯伯,林大哥很照顾我,而且这里的空气也很好,我睡得很舒服,爷爷也很舒服。他最近迷上了打坐,现在还在床上坐禅呢!”
他心里暗自感叹:“真人就是真,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道袍,比爷爷可强多了!”
于长春很满意他的礼貌,抚须微笑。“舒服就好!既然来了,就别把这里当客人。想干什么就干什每,不用顾虑太多。”
林远这时轻轻地捅了一下钟正天的腰,然后插嘴:“真人.您不是一直想看小天那套游龙身法么?现在小天已经来了,您正好可以看一看,顺便指点指点。”
林远也是好意。在他看来,这套身法虽然是钟正天的祖传,但历史上未曾听说过有哪个厉害的武学大师姓钟,所以,虽然以他林远的目光,还看不出这套身法有何破绽,但换了国内武学第一人的于真人,那是肯定能找出点不妥,顺手指点指点,也不枉他和钟正天相交一场,更对得起那颗虽然还没有到手,却肯定是已经属于他的顺气丸了。
钟正天倒是不以为然,心想这游龙身法是初唐时的炼气士所创,其中的破绽又岂是于长春一个现代人所能指点的。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分毫。
于长春饶有兴趣地看向钟正天,对这游龙身法也挺好奇。林远虽然在他面前十分恭敬,但在别的同龄人中,却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一身武学不敢说傲视同侪,却也是其中的佼佼者,悟性和眼光更是不差,轻易不会推崇某人,偏偏这次从岳林市回到京城,林远的言谈中倒是对钟正天那套游龙身法十分赞叹和向往,让于长春大出意外。
见于长春的眼神中颇多鼓励之意,钟正天想想反正不管于长春在场不在场,自己都要练,再说也不用担心被哪个偷学,便不卑不亢地微躬下腰:“那于伯伯,我就献丑了!”
然后,他将颈部的汗巾轻轻搭在练功场边的石凳上,走到空旷之处,收敛心神,开始演练起来。
如今他练得最多的是游龙身法的第一层,第二层虽然也会,但练起来十分阻滞,不如第一层那么流畅、自如,对全身各处肌肉的控制做不到随心所欲,现下既然在于长春这位已登峰到武学之颠,几乎有半只脚迈入炼气士大门的真人面前,他自然是选择自己最熟练的第一层。
十几秒之后,不光已经见识过一次的林远眼中充满了震憾,就连负手而立的于长春都慢慢收起先前的轻视,深遂的目光里透出少有的几分惊讶。
林远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短短4个月不见,钟正天在这套游龙身法上的造诣就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若说上次他所见到的,钟正天只是徒有架势,能粗步做到表面上的以力卸力,那么此刻,虽然还是那些简单而略有此难度的转体、侧避、斜跨等动作,但钟正天身上的肌肉发力已经协调得非常完美,而且是那种有意识地控制下的协调完美,而非本能。
这说明什么?说明钟正天在这套动作上的造诣已经离“入微”的层次不远了。
可这小子才练多久?半年都不到啊!
林远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一个众人口中百年难遇的天才吗?抑或,是自己花在练功上的时间,还不够多?
而于长春呢,他所看重的倒不是钟正天时这套游龙身法的掌握程度,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从这套游龙身法中隐约感觉到一种有些熟悉,和自己的玉春玄功有些相像的东西。
从所周知,华国的武术起源,来自于原始社会中,人类同野兽、或者旁观野兽之间、或者人类自己之间的战斗领悟,如形意、八极、其中的某些内家拳则是和道家的养生之说、儒家的易经八卦之说等相结合,苏创出一种可以从体内产生并外发致敌的能量,比如太极拳、或者八卦掌,但此刻,于长春却感觉到,这游龙身法的身上,更多的是一位修炼有成的炼气士对大自然的浩浩天威凛然不惧、逆天而行、恃机相抗的气势!
同样,出于炼气士之手的玉春玄功,也有这种逆天而行的感觉,只不过相对于游龙身法,玉春玄功更注重温和和怀柔。
莫非,钟家的祖上曾经出过一位炼气大家?而且是一位武力强横的炼气大家?
那就是机会难得!
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后,于长春精神一振,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再去找破绽,马上就抱元守一,顺着这股逆天而行又凛然不惧的气势静心感悟起来。
事实上,以于长春目并的实力,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钟正天本来只是想认真演练一遍就够了,练过就就礼貌地向于长春请教一二,不过他每一次动起来之后,都是全神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总会有新的感悟,故再练完一遍之后,没有听到于长春和林远叫停,他便忍不住那种感悟之后再试练的诱每,又再一次拉开了架式,重新练了起来。
这样倒是误打误着,正好林远也醉心于他这种迥于其他武者的身法,正想借鉴一二,暗嫌一次的机会太少,而于长春更是觉得第一次的体悟太过于短暂,脑子里还想细细回味和琢磨,见钟正天再一次重新演练,两人都正合心意,遂也不出声叫停,又再次凝神观摩。所不同的是,林远一边看,一边还会拉开架势也尝试一下,而于长春则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用眼睛看。
这么一看,就是整整一个小时。
终于,当天际那轮红日完全跃出了层层云海,绽放出无限的光芒,浑身汗涔涔的钟正天也自觉得已经将方才的心得全部融合,身体肌肉也已发出疲倦的信号,便痛快淋漓地收住了势子。
略略调节了一下呼吸之后,他拣起石凳上的汗巾,飞快地拭去脸部和颈部的汗水,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已陪着站了许久的于长春和林远:“对不起啊,于伯伯,林大哥,我一时太入神了,忘了停下来。”
“没事没事!”出乎钟正天和林远的意料,见猎心喜又意犹未尽的于长春摆摆手,一反刚才的飘逸脱俗,目光炯炯地盯着钟正天:“你这套游龙身法,应该不止这一点点吧?”
钟正天不明其意,但还是老实地回答:“是的,一共第第2层我才练没多久,还有很多地方做不到位,连贯性不好。所以,不好意思在您面前献丑。”
果然还有!
于长春正觉得方才的感悟虽多,却稍嫌粗浅,应是最基础的东西,闻言顿时大喜,眉宇不自觉地轩然一动:“那,能否再演练一下第2层?”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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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居然是做义子!
从未见于长春以这种神态跟一个小辈来说话,林远心里顿时掀起了一阵狂涛巨*,连带着,对钟正天所说的祖先也开始好奇起来,甚至于冒出一个连林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游龙,游龙,不会是钟家的祖先曾经和龙做过朋友吧?
当然,林远不知道,他这个猜测虽然不对,却也离事实的真相相差不远。天闲道人可不就是见到了真蛟化龙时的整个过程,才悟出这么一套游龙身法?
而见于长春这么明显的急迫和期待,钟正天自是猜到其应该是从自己的身法中感悟到了什么,也不会拒绝,很认真地将还很不熟悉的第二层也开始生涩地演练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林远大声唤住他,他才停下动作。
就见于长春虽然还在,却已不再是站立的姿势,而是像道家那般跌坐在地,眼俭似闭非闭,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林远轻声道:“谢谢你的演练,真人应该是感悟到了什么玄妙之处。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钟正天看看四周,除了偶尔的叽啾鸟语声和微风拂过枝叶的娑娑声,这里一片宁静,但他还是担心地问:“这里不会有外人来打扰到真人吧?”
林远欣慰地笑笑:“当然不会,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和你爷爷,其他的都是真人从中央警卫局的退休人员和于家家族里核心成员挑选过来的心腹,绝对听从命令。我现在就去传令,把这里临时戒严,就不会有外人能进得来。大家都知道,真人感悟的时候,”林远小心地瞄瞄四周,把嘴巴凑了过来,以一种细如蚊蝇的声音悄声耳语:“除了一号首长、二号首长、以及于家的家主病危,否则,绝不能干扰真人。违者直接击毙”
于家家主病危倒也罢了,而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病危?
钟正天顿时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眼神是无比震惊:乖乖,于长春在华国的核心领导层里处于多么尊重的地位啊要知道,华国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如今可是足足有9人
一边走,林远一边抬起左手来,朝上面一块并不起眼的腕表轻轻地说了一声:“002号要求接通控制中心。”
话音刚落,腕表那普通如镜的光滑表面便瞬间亮起一层莹莹的蓝光,并在极短的2秒之内变幻成另外一个呈现出五颜六色且来回扫描的屏幕,在微带暖意的晨光下显得煞是美丽。
林远神色一紧,收住脚步,右手五指迅速靠近屏幕,以一定的次序、相同的时间间隔,很是慎重、认真地在光幕上快速地按了10下,等那五彩光幕再统一成翠绿色光芒时,林远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凛冽地下令:“我是002,现要求1号野外演武场启动1级戒严。重复一次,我是002,要求1号野外演武场启动1级戒严。完毕。”
翠绿色光芒很快黯淡下来,而另一种纯净的橙色光芒却又慢慢亮起,并在翠绿色背景上变幻出“接受”两个汉字,停留了五秒后,自动消散,腕表又恢复成最先前的普通如镜的光滑表面。
然后,林远便是彻底放松下来,展颜一笑:“好了,两分钟后,这里周边的200米范围内就会实行戒严,我们赶紧出去。”
钟正天又一次瞠目——居然用如此快速的通讯和先进的加密,又是声控,又是指纹?
他马上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担心地问:“那,真人一般感悟要多久?”
林远摇摇头:“未定,我来这里后,总共只见过三次,有一次是半天,有一次是整整一天,还有一次是一天半。”说到这里,他理解地看着钟正天:“放心,真人还没法辟谷,所以不会持续太久,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回到目前暂住的那幢二层小楼,爷爷已经停止了打坐,在一楼的餐厅里悠闲地吃着丰富的早点:鲜榨豆浆、小巧多汁的灌汤包,香而软的老面玉米甜馒头、外加一小碟清淡的咸菜。
看到他俩进来,爷爷便笑吟吟地点头:“都饿了吧?来来来,快点吃,这包子的味道不错”
看着老人自来熟的样子,林远乐了,瞄瞄身边的钟正天:“看到没,老爷子比你过得开心”然后笑道:“这个灌汤包的味道确实不错,厨师是正宗上海城隍庙的真传弟子,真人最喜欢喝里面那股汁水,你不妨多尝尝。”
早就听说过这个灌汤包的大名,只是如今各地都有着打灌汤包名头的小包子,但味道说真的都一般般。想想于长春身份尊贵,这里的东西应该比较正宗,钟正天也就不再客气,选了三个小灌汤包,一杯豆浆,一个老面玉米甜馒头,就着一碟咸菜就兴冲冲地吃了起来。
因不知于长春几时才能结束感悟,林远便没有外出公开,而是放下所有的任务,等候在这里随时待命,故钟正天和爷爷这天上午就只在整个山庄里逛了逛,把带来的顺气丸交给了林远。
庄园里的整个布局曾经请过高明的风水大师指点,空气极其清新宜人,比之钟正天自认为已相当不错的清风苑,不知强了几倍,只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而林远也随时有可能来找自己,所以眼见着明明有大好的时光,钟正天却不敢借此来吸收晶蓝石,可惜之余,只能在附近的空地上拉着林远随便过招打发时间。
好在下午两点左右,于长春就悠悠地睁开了眼,并第一时间传唤了林远、钟正天和爷爷。
这一次感悟,钟正天直觉得于长春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多了份亲近,而于长春自己也有了些变化,原本飘逸出尘的气质中陡然又多了些东西,又像是霸气,又像是执着,又像是高傲,却又似像非像。但必须承认,这种复杂的感觉比之前的纯粹飘逸更加让人安定和踏实。
见钟正天的目光多了几分好奇,在1号露天演武场上负手而立的于长春和蔼地笑了:“小天,谢谢你你的游龙身法确实非同凡响,可惜我水平有限,无法找出其中的破绽。不过,我相信,如果你能把这游龙身法的第二层练到大成,整个华国,只怕再无人在赤手空拳下能对你有生命威胁”
钟正天心中暗忖:“这话我信据说这游龙身法对应着四重紫金天劫的每一重。第一重天劫,应该相当于小口径手枪的威力,第二重嘛,感觉应该能够等同于AK第二重天劫的游龙身法第二层,在武林高手面前,绝对能够自保。”
当然,对于于长春能够在林远面前大气地承认出自己无法找出破绽,钟正天心里也十分佩服。
这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世外高人应有的气度
只不过下面的一句话就马上让钟正天愣了:“小天,虽然这游龙身法奥妙无穷,但毕竟只是强调以力卸力,对内脏的损害没有什么助力。我看你根骨不错,心性也佳,悟性更是上上之选,可愿意认我做义父,随我修炼玉春玄功,也好调理你以后在战斗中所受的内伤?”
啥?正因为于长春的夸奖而得意地微笑的爷爷顿时怔住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本以为于长春让他们来京城只是一个恍子,住上两天,避避风头,再找京城里几位影响力大的高官朝下面吩咐一声,定下一个规则,也就挡住这场风波了。
谁料,于长春居然动了收爱孙为义子的心思
这父子名份一定,两家的情分可就真的不同寻常了,以于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后钟家就算再出什么事,也一定会化险为夷,无人敢惹。就算日后的重孙没有遗传到小天的异能,只要努力,心性良好,安安稳稳当个富三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钟爷爷不免想歪了——于长春如此关照,莫非,儿子儿媳的情况很不妙?
这么一想,他的笑容便不免收敛,目光中也流露出几许悲伤。
倒是早就知道这一决定的林远见钟正天意外地怔住,马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眼色频使,提醒钟正天赶紧拜师。
于真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这几十年来,还从没有在外姓人里收过徒弟,更别说收义子了。天资卓绝如他,忠心耿耿地跟了真人十几年,也不过是得了个私人助理的身份。眼下于真人要你小子收义子,你这小子居然还愣着半天没反应?
钟正天其实也只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才会愣住,待听到林远的咳嗽,马上就清醒过来,本能地觉得这样做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也没有再问爷爷,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小天拜见义父”
“哈哈哈……好好好很好,小天,起来吧,”钟正天这么一跪,于长春就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高声大笑起来,欢悦非常:“不过我于某认个义子,可不能这么简单小林,等一下点四个中央警卫员送钟老伯和小天出去转一转,再替我邀请那几位老朋友和家主、长老明天上午十点过来,我会在这里举行认子仪式这里所有的于家子弟,明天上午不能缺席”
“是”林远高兴地应到,随后目光一扫,见一旁的钟爷爷神色伤感,不免诧异地问:“钟爷爷,你怎么了?小天现在多了一个疼爱他的义父,不是挺好的吗?”
第223章最高层次的来宾
钟爷爷还没有回答,于长春已经迅速收起笑容,神色肃穆地感慨道:“老钟,我不想瞒你。小天他父母的位置,我至今还没有找到,唯一可能肯定的是他们还好好地活着。这其中有些事情,三言两语也难以说清,还是我稍后再单独找你谈吧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尽快把我和小天的关系给定下来,这样,很多事情我也可以替他做主,堵住某些人的嘴。”
说到这里,钟正天分明从于长春的眼里看到明显的黯然、怀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于长春在钟爷爷心里还是有信誉的,所以这份很肯定的保证也让处于伤感担忧中的钟爷爷暂时抛开了这门心事。反正都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随后,钟正天和爷爷就随着林远招来的四名身手矫健的中央警卫,坐上林远的专车在京城最有名的名胜——故宫、颐和园两地转悠,感受着那曾经的皇家气派和雍容华贵,再感受着那种秀丽而悠闲的园林胜景,这一个下午倒也过得挺惬意。
第二天,天气一如昨日的明朗。
上午9点,于家所派的一位司仪已带着一个发型师及时赶到,以最快的速度给钟正天理了个最合适的发型,再恭敬地指点着钟正天换上一身新买的深蓝色真丝唐装,讲述几点武林世家里认义子的关键礼仪。
9:40分,在1号露天练武场,山庄内的中央警卫员和在此守候的于家子弟已经布置好一个十分宽阔的会场,摆好了几十把酸枝木椅,并在正北面中央,面南背北地单独放置了一把紫檀木制的太师椅,椅子前面再铺了一个半旧不新、但织艺精湛的丝缎蒲团。
9:45,于家家主,也是于长春的老父,一位七十高龄的老者大步而来,和已经略有些紧张的爷爷坐在右边第一、第二把椅子上,由换了一袭暗金道袍、道髻上斜斜地插了一支阴沉木的发簪、暂坐在坐在第三把椅子上的于长春和已经梳洗好的钟正天陪着闲聊。另十来位长老和于家子弟则在右边剩下的两排椅子上依身份、资历而坐。
9:50,数位白发苍苍的已退休老干部在相应的医护人员陪同下,各自拄着个精雕细琢的或黄杨木、或红木的龙头拐杖,笑吟吟地缓缓而来。
于长春不慌不忙地带着钟正天迎了上去,为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给每一位都恭恭敬敬地躬了一礼,而老干部们也纷纷送上由护理人员们拎着的见面礼,关怀地问了几句,再彼此谦让了一阵,最终在左手边第二排的数把木椅上落座。
而于长春介绍完毕,也改在中前那把单独的面南背北的紫檀木上坐下。
钟正天这时业已激动得无与伦比,紧张得望着这数位他在小学时就已经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里认识了的往届最高层领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算是比较得体。
尽管他昨夜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完全没有想到,于长春口中的老朋友,居然会是这些曾在华国的改革开放初期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首长们。
纵使钟正天身怀数种异能,纵使他这几个月来不断地凝练精神力,已经比高中那时沉稳许多,基本上能在于长春和于家家主面前做到宠辱不惊,但是,在这些曾经肩负起华国崛起的最高责任、并为之奋斗和辛苦了一生的老首长们面前,他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汹涌澎湃,眼眶微热,感动得不能自己。
但是,人,还没有完全到齐。据林远私下里透露,按于长春和一号首长、二号首长的关系,这两位也应该会来。于是,有些紧张的钟正天便老实地站在于长春的身后,时不时地偷眼看看手上的腕表,暗自期待着吉时快点到来。
很快,当他默数到300下时,离十点整,只剩下短短的五分钟。
一直在外面充当迎宾的林远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于长春的耳边低声汇报了两句,然后,于长春目光一亮,缓缓地从紫檀木椅上站起,轻轻地拍拍身上本就十分干净的暗金道袍,朝钟正天微笑一声:“小天,跟我来”
这个时候,还有谁值得于长春亲自迎接?
钟正天心念疾转,答案已在心里,当下一声不吭,乖乖地点头,跟着于长春走了出去。
才走出不到五十步,眼尖地望见对面来了9个高矮不一,身着深黑西服,脚步稳健、气度雍容的中年人。望着最前面的两个熟悉无比的面容,钟正天的心在紧紧地一扯之后,突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狂跳
果然是他们果然是他们
包括华国人民最敬爱的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在内,本届9个中央政治局常委中,除了一位在国外进行国事访问的常委未归之外,其他的6个政治局常委,居然一个不缺,全体来到
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领先两步居中,其余6位首长紧随其后,谈笑风生,缓缓而来。在见到出来迎接的于长春和钟正天后,一号首长立刻朗笑两声,单掌竖起,以华国的道家礼仪稽首:“无量寿佛,今天可是于真人你的大喜日子,有劳你亲自远迎,我们这些俗人可是罪过大了”
二号首长紧接单掌稽首;笑道:“主席说得对!于真人你太客气了”
三号首长显然也是和于长春的关系不错,紧接着就打趣:“真人这回终于换衣服了平时无论我们怎么劝,真人都是那身黑黑的衣服,一穿就是十几年,连参加我们下一代的婚礼,你都没有换过,今天可算是破天荒地换了一身暗金色的瞧这颜色,多舒服,多大气,早该如此了”
尽管早就知道三号首长是个活泼的性格,但居然和于长春如此熟络地开玩笑,钟正天还是忍不住看直了眼,一时间,除了局促地躬了躬身,按各人的身分依次喊了声好之外,就真的不知道?(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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