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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阴沉地盯着钟正天,那幽深的目光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阴寒、冰冷,仿佛一条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噬人于死地的毒蛇,只是这条毒蛇其实已经没有了可以杀人的毒牙。
钟正天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仇视自己,但此刻,既然是抓了她现行,而且她毒害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自己和她就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
不过以柳老夫人的精神状态,还不足以让钟正天全力对峙,故,在毫不退让地和柳老夫人对视的同时,他亦分出一分心神,在心中暗问:“这是什么3级奇毒?”
银白色提示框及时出现:“无情合欢散,无色无味,通过肢体接触传播到受害者体内,当时对人体无毒,但若是受害者与异性**,便会骤然引发,在三秒内导致双方精气全散,除非当场能找到解药或者解毒圣品,否则不治而亡。”
细细地读了一遍,弄明白其中的含义之后,钟正天心中顿时剧震。
传播的当时对人体无害,只会在男女**之时骤然引发?而且三秒内就会精气全散?
靠这是什么毒啊,发作得也太快了
再想想自己现在与许青妍的状态,钟正天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好险
扪心自问,如今的他和许青妍情意绵绵,晚上少不了会亲怜蜜爱、翻云覆雨一番,在那种极度的亢奋、近乎于yu仙yu死的状态下,他是绝对不可能还随身带着这千年冰火蟾心珠的。
那么,如果不是脑中有传承报警,及时发现了这种毒,只怕今晚他就会着了招,然后活活冤死在朱家庄园里,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流鬼,也让爷爷以后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扣着柳老夫人的手就再度紧了紧,目光也愈发地凌厉:“说为什么要下这个无情合欢散”
柳老夫人那狠毒的目光立刻流露出一分讶色,显然是没有想到钟正天不仅察觉到自己下毒,还知道这毒的名称。
再看看那一旁同样是气愤无比的许青妍,见许青妍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个玉质温润的珠子,只是那珠子的表面已有一小部分区域变成了浅灰色,柳老夫人的眼中又多了一丝了然和几分懊悔。
不等钟正天再度催问,她已经冷冷地直起高傲的脖子:“不愧是气功大师,连这点变化都能察觉得到既然你知道这毒的名字,想来也知道它的效果。哼哼,如果不是你不识抬举,不肯与我儿合作,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她这便是承认了下毒一事,柳随风的老妈和嫂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脸上也变得相当难堪。
毕竟,刚才她们俩陪着许青妍的时候,可是对她颇多拉拢和亲近的。
钟正天眼睛一眯,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只是下策?柳老夫人,看来你对人命还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更想一箭双雕啊”
正拉住柳总裁的朱振强立刻怒视柳总裁,脸黑如铁,很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柳成丰,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钟顾问是我们朱家专门从岳省请回来的贵客,为什么你母亲要擅自对许小姐下毒?不要告诉我,这事你一点也不知道”
柳总裁还没有回答,柳老夫人已经冷冷地扫了朱振强一眼:“你不用逼他,这事他确实不知道”
连柳总裁也不知道?
朱振强怀疑地一扬眉毛,不太相信。
钟正天嘲讽地一扯嘴角:“柳老夫人,你不用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既然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施毒本事,不可能不教教你的儿子否则,你还把它带进棺材里不成?后继无人,练了也是白练再说,你亲自下的,和你儿子下的,又能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我和你们柳家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他再转头向朱振强解释:“朱伯父,您可能不知道,这种无情合欢散,一定要身体接触才能施毒。而且基本上是一毒毒一双。中毒者平时很正常,但一旦与异性同床,毒素就会马上爆发,三秒内没有解药,同床的双方都必死我和青妍的关系,您是知道的,万一我们俩死在你们朱家庄园里,您认为,我爷爷会怎么想?我义父又会怎么想?”
说到这里,他缓缓转身,凌厉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柳老夫人:“幸好,我有一身精纯的气功,及时地感应到这种毒素;幸好,我身边也有一颗可以解去世间万毒的宝贝,更幸好,我此次来剑省也带着它,不然,别说青妍,只怕我自己都难逃你的毒手”
既然已经被钟正天当场抓获,柳老夫人也是个高傲的人,自是不再藏着揶着,当下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我确实是没有教成丰。事实上,我虽然生了两个儿子,可这两个儿子都没有学到这手施毒的本事,因为,他们的资质不够我更加不可能把这项本事教给外人至于被你抓住,我只能说是你的气功精纯度和敏锐度远远高出我的估计。事实上,这个无情合欢散无色无味,银筷根本验不出来,我们柳家的蜈珠也只能是在贴身存放时才能感应到异样,没想到在你身上,居然也有同样的解毒珍品。”
她不提这事倒也罢了,一提起这事,反倒是提醒了朱振强,让他很快就联想到某事,脸色立刻一变,惊怒交加地问:“难道,难道我母亲身上的寒毒,也是你做下的?”
第282章招供(二)
此话一出,一直仔细地观察着柳老夫人表情变化的钟正天就发现柳老夫人的脸色微变,原本阴毒的眼神也倏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而柳总裁则是诧然回头,满脸的错愕,目光中充满了惊讶。
钟正天顿时心里一动,精神分出两股,凝神分别感应起柳老夫人和柳总裁的脑波。
片刻之后,他眼神微沉,答案已经了然如心。
下毒之人果然是这位看起来高贵冷傲的柳老夫人
好狠毒的妇人别的不说,单凭这么重大的事情,作为她亲生子,又在柳家企业中手掌大权的柳总裁居然毫不知情,就知道她在这方面的行事是多么的隐密和谨慎。
想了想,考虑到可能会涉及到老一辈人的恩怨,钟正天虽然心中微惊,却还是立刻制止了朱振强的进一步质问:“朱伯父,这件事,还是让柳老夫人亲自在朱爷爷和柳董事长的面前说吧”
柳总裁这时的心情相当混乱,闻言便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其中既有些许感激,也有几丝恼怒和尴尬。
钟正天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柳总裁,你也进来听一听吧权且做个见证”
说完,他右手紧紧扣住柳老夫人的右腕,左手则拉着颦紧秀眉的许青妍,神色慎重地反身走进病房。
朱振强此时一心就想弄清母亲中毒的真相,立刻紧步跟上。
而柳总裁迟疑片刻之后,朝老婆和大儿媳、小儿子交待了一声:“你们留在外面照顾好大弟”也没理会这几人的面面相觑,就颇为凝重地走了进去,再反手关上了门。
……
不出钟正天所料,朱老太爷在得知认识了几十年的柳老夫人居然是个不世出的使毒高手,而且刚才差点就通过许青妍谋害了钟正天之后,他便意识到这样可能导致的后果,并且也立刻联想起朱老太君身上的蚀心寒毒。
突然的震惊过后,便是极度的痛心疾首,朱老太爷再看向平时相交颇深的柳董事长时,目光里已经毫不掩饰那种被老朋友暗地里欺骗和算计的无比愤怒:“柳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贵夫人要这么做?”
柳董事长应该是对老伴的这项隐秘有些知情,所以,虽然对钟正天如此粗鲁地对待自己的妻子而颇有些不满,但考虑到妻子的所作所为,此刻的他也颇有些尴尬和内疚。
正当他在心里迅速地思量着应该如何应付这个急转直下的不利局势时,一直沉默的柳老夫人突然说话了:“朱长青,你不用这么咄咄逼我家老头子。他虽然知道我在练毒功,但他从来只把它当成是我的爱好,也从来没有指使我做这些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柳董事长惊讶地看着老伴:“莲芳……”
“老头子,你不用帮我扛下这担事。是我自己大意,被姓钟的小子抓了个正着,也是老天命定如此,我认了。”柳老夫人对钟正天等人虽然傲然、怨毒、无情,冷淡,但对自己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君,她的目光还是相当的柔和。
朱老太爷目光一凝:“都是你的主意?”
“不错”柳老夫人的骨子里还是高傲的性格,不屑于抵赖:“原以为外面那些关于钟正天的气功传闻是特意夸大了的宣传,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种近乎神的地步,但事实上,我错了,大意了,才会栽下这个跟斗。不过我也确实没有想到,这种无色无味的上古毒方,连我们柳家祖传可以避百毒的蜈珠都只能在贴身时才能感应到的无情合欢散,居然在那女娃一上身后,就被离得远远的钟正天所察觉。不然,就凭你们朱家今天对我儿成丰避而不见的态度,这味无情合欢散就完全可以让你们朱家陷入绝大的困境”
见柳老夫人如此轻易就承认,并没有半点反悔之心,朱老太爷瞳孔微缩,怒气渐盛,厉声质问:“也就是说,你完全是在针对我们朱家?为什么?我们朱家跟你有什么大仇?我们甚至已经有了结亲的意向”
柳老夫人冷冷一笑,毫不退让:“对,你是曾经有过联姻的想法,但是,你们家的朱大小姐根本就不愿意嫁给随风,为此,她甚至不惜逃婚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们所谓的‘病重不见客’的借口?我们柳家还没有那么天真的人”
怨恨地吼出这一句后,柳老夫人的情绪也开始激动:“本来我还考虑,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不愿意,那也就罢了,有父母之命,谅她一个小小的女娃也翻不起多大风浪,等她真正嫁进我们柳家,凭着随风的个人魅力,自然会让她慢慢地回心转意。可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这三个月来又做了些什么?暧昧、推脱、含糊不清,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就因为你们的有意拖延,我们柳家在外面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我儿,我孙也是丢尽了颜面我身为妇道人家,既然不能在工作上公开替他们排忧解难,那么,私下里动一些手脚,帮他们一把,又有什么不可?”
此时,眼眶红红的她根本没认为自己做错事。
朱老太爷嘴上一滞,知道这几个月里,确实是朱家做得有点欠妥当。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钟正天那时还没有如今的神通,却又能拿出实据来证明柳随风比较花心呢?他心疼自家孙女,有这种迟疑也不为过
好在朱老太爷很快就找到了别的突破口:“没错,我承认这几个月来,我们两家是有些疏远,没似以前那般地走动频繁。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安抚小月,让她安安心心地读书,毕竟她现在已经在读高三你们柳家也不想娶一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孙媳妇吧?何况,就算是有些疏远,你也不应该向秀玉下毒她和你可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一直把你视为可以信任的朋友。为什么你这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却打算在暗地里谋害她的性命?”
柳老夫人嘴角轻蔑地一撇:“信任?你真的认为她很信任我?算了吧朱长青,你别忘了,五十二年前,当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只不过是你父亲曾经请人向我家提过亲,她就一直对我抱有怨言,又怎么会对我信任有加?若不是后来我嫁给了我家老头子,你以为她会愿意和我保持联系?”
钟正天很惊讶地看了脸上微有些不自然的朱老太爷一眼——靠太复杂了点吧?朱老太爷年轻时居然还曾和柳老夫人有过这么一段故事?
他再看看柳董事长,却发现后者脸色一片平静,看来是早已知道有这么一段往事。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那时候主要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朱家向柳家提过亲,可并不代表朱老太爷就曾经对柳老夫人有意,那完全是两码事。
“再说,”在钟正天打量的空儿,柳老夫人忿忿地把目光移往他处,嘴里仍是很固执:“你只猜对了一半秀玉的毒,确实是我下的。但我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没有想到真的要她的命”
一边的柳董事长这时就真的变了脸色,有些不敢相信:“莲芳,你真的向朱夫人下了毒?”
柳老夫人这回也有些不敢看丈夫的目光,但说话依然是和方才一样的冷冰:“事到如此,我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我确实是给她下了毒,但那是一种慢性寒毒,熬个三、五年的才会发作。我原本就不打算要她的命,之所以下这个毒,也是为了随风。”
柳董事长心中一惊:“这又关随风什么事?”
柳老夫人微垂眼神:“你们男人从来就只顾着打理生意,连自己的孙子有心事都不知道随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朱林月,只是那时朱林月年龄还小,他不好意思出声。我见他为情而愁,自然想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刚好前年,他朱长青为长孙朱建成的十八岁成年礼遍邀宾客,我便在那时趁着热闹,对秀玉下了毒。朱长青知道我们柳家有可解百毒的传家之宝,只不过只能用于血肉骨亲和姻亲身上。如果朱家依约将朱林月嫁进我们柳家,或者是成功地和随风定下名分,凭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我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拿蜈珠给秀玉清毒。不过……”
她猛地抬头,那怨毒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一旁面沉如水的钟正天,再自嘲地笑笑:“我还真没想到,你家朱林月的运气那么好,只是逃那么一次婚,从剑省逃到千里之外的岳省,居然就认识了这么一位又有能力又有运气的少年,然后又毫发无损地回来姓钟的既然在这个时候再来绵东,身上又还带着类似于蜈珠那样的解毒宝贝,想必秀玉的毒是已经解了。不然,今天下午,你大概还不敢对成丰避而不见,我说得没错吧?”
这最后一句“我说得没错吧?”,倒是和之前的语气完全不同,颇有些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味道。
第283章善后
钟正天很反感她这种专门躲在背后算计人的心思和那种明明错了却好像很委屈的语调,当下冷冷一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仅仅就你们柳家才有解毒的宝物。小月不愿意嫁给你那花心的孙子,做为朋友,我自然要尽心尽力地帮她。”
“花心?……哈哈”柳老夫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夸张地冷笑两下,眼神一变,十分恼火:“随风他还花心?姓钟的,你这完全是欲加之罪整个绵东的商界都知道,我们家的随风在这一辈的男人之中,是最专一不过的,从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从来没有半点绯闻,这样的品性良好的男人,你居然敢说他花心?”
钟正天顿时暗叹,知道这又是一个被柳随风的翩翩假像给迷惑的长辈。不过,连自己的奶奶都被骗过,这个柳随风的做事还真的是很有一套,高明,很高明
钟正天也不跟她争辩,只是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柳董事长:“柳董事长,尊夫人的话,您刚才都听到了,她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再借以陷害朱家虽然她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但是,做为她最亲近的人,柳家的现任家主,至少您有养虎为患的过失所以,这两件事,不管您是否知情,都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也给朱家一个交待否则,”他凛然一扫旁边的柳总裁:“你们柳家虽然在剑省还有点影响力,却未必就能继续发展下去”
柳董事长心里一跳,知道钟正天本来就对大儿子拿朱林月和柳随风的婚约来要胁而大生反感,此刻又遇上了老伴的暗中下毒,心中已经彻底地恼火。偏偏这钟正天确实是有京城的于家撑腰,再加上他那神奇莫测的治疗能力,此番话并非虚言恫吓。
如果这件事是柳家任何一个小辈所犯下的,柳董事长都可以果断地做出丢卒保帅的惩罚决定,但是,下毒之人,偏偏是与他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妻子,而且妻子的出发点也是实实在在为了柳家的发展,不过是在手段上稍稍阴毒了一点。
在柳家的生存前景和夫妻感情之间,柳董事长脸色变了两变,陷入了为难的选择之中,不自觉地开始沉默。
钟正天没有催他。这种事情,换上任何一个有感情、有担当的男人,都会犹豫再三。
钟正天都没有出言催促,处事圆滑的朱老太爷就更加不会催了,只是和钟正天一样,用那冷冷的目光一直盯着脸上不停地变幻着踌躇、无奈、痛苦、挣扎等种种表情的柳董事长,却是一声不吭。
正当那气氛变得愈来愈压抑之时,一直没有吱声的柳总裁突然长叹一声,走到床前,扑通一下,跪倒在那冰冷的瓷砖地上,着着实实地磕了几个头,脸带悲情。
“父亲,虽然母亲是不该暗自做主,先向朱伯母下毒,后又向许小姐下毒,可她都是为了我们柳家如今母亲年事已高,请父亲务必念及这几十年来不离不弃的夫妻之情,手下留情,从轻发落。如果可以,孩儿甘愿代母亲领罪”
他倒也理智,知道事至如今,自家老父肯定是要对母亲惩罚一番,以应付朱老太爷和钟正天心中的怒火,所以他不敢辩护,而只敢乞求。
见父亲如此,柳随风的大哥也慌忙扑通一声,紧跟着跪倒在地不敢再抬头。
见到这突然的一幕,怒火冲天的朱老太爷只是冷哼一声,依然没有说话。
钟正天却是不为所动。在许可柳总裁入内倾听的那一刻,他便已料到迟早会有这个局面,眼下柳总裁那实实在在的磕头求情,也算是间接地出了一番方才被这位算计和威胁的那口闷气。
柳董事长本来就不愿意太严格地处罚妻子,此时见长子和长孙都跪倒求情,心中更是难舍。迟疑片刻之后,他终于做了决定。
抬眼看着钟正天,柳董事长试探地问:“小钟顾问,我承认,我夫人刚才向贵女友下毒的行径/www。shubao3。com/,就算是直接处死都不为过。不过,我夫人如今也有七十多岁了,已经算是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又还能再活几年?既然她是施毒害人,不如就直接废去她的毒功,打断她那放毒的右臂,禁止她在有生之年都不能再出柳家一步,再放她一条生路,如何?当然,我们柳家亦会送上两支上好的百年野参和茯苓,做为贵女友清毒补气的补偿。”
“至于朱老弟,既然小月不愿意嫁给随风,我们之前的约定就算做废。我再把我们柳家的上市企业,腾天建材登记在莲芳名下的2%的股份转给秀玉妹子,以弥补秀玉这几年来花在治疗一事上的损失;另外,成丰名下1%的股份也转给小月姑娘,权做她日后出嫁的添箱,如何?”
废去毒功,打断右臂,禁足出行,再给点上好的百年野生药材?
听起来似乎还过得去。
钟正天本来就没有指望柳董事长会真的拿柳老夫人的老命来消除自己和朱老太爷的怒气,毕竟,人家那是几十年的感情。所以,听到这几项还算是有诚意的条件,他便暗暗动了心,当下迅速看向朱老太爷,见后者朝自己悄悄眨了眨眼,便心领神会,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并提出监行的要求:“只要朱爷爷对他的补偿没有意见,我也可以接受。不过,”他目光一厉,杀气腾腾:“废功一事,我要亲自操作”
朱老太爷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一松,眼中多了些笑意,表面上却还是板着脸,拿捏了几秒后才不太情愿地把头一偏:“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要亲眼看到你的管教而且,若是以后,被我发现她又跑出柳家害人,就别怪我不顾咱俩的交情,我不会再客气。”
跪在地上的柳总裁听闻母亲留得了一条老命,心中顿时一松,然后,品过味来的他,心里便直恨得牙痒痒的,既恨钟正天实在是太过于厉害,太过于心狠,对七十多岁的老妇也下得了狠手,又恨朱老太爷太过于无情,全然不顾及朱柳两家几十年的老交情就趁火打劫。
他却是没有去反省,如若自家老**手段真的得逞,钟家和朱家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凄惨受害。
倒是他那大儿子闻言露出几分喜色。奶奶救下了,自己名下的资产又没有少,还在爷爷面前搏了孝顺的印象,很好,实在是很好
…………
说是废去柳老夫人的毒功,其实柳老夫人使毒之所以那么快,全凭熟极生巧的速度。体内虽然也有一点微弱的内气,却是没有带半点毒素。钟正天只是运起“虚之手”,将她的丹田禁锢住,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打断柳老夫人右臂的,并不是和她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柳董事长。这个老人虽然在理智的约束下,迅速地做出了这等艰难的决定,但若要他亲自动手,却是再万万下不了手。而朱老太爷和朱振强也毕竟认识了柳老夫人几十年,多少有点感情,虽然不忿于她居然对朱老太君下毒,内心深处却也下不了那个硬手。所以,最终,还是由力度极大,心中亦有恨意的钟正天来独立完成了这个惩罚。
虽然柳老夫人是位年愈七十的老妇人,但是,只要一想起她方才在青妍身上下了毒,钟正天对她就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心中坚定之极,下手也是干脆利落,不过这样反而让柳老夫人减轻了不少痛苦。
而在打断了柳老夫人的右臂之后,看着柳老夫人那冷汗涔涔的样子,他的心也软了,也没有阻止柳总裁立刻去唤医院的骨科医生前来为柳老夫人治疗。
待柳老夫人的骨伤被暂时地处理好后,柳总裁又亲自回家一趟,在一个小时内,取来了承诺送出的两支百年人参和茯苓,并约好了在次日中午和朱家进行腾天建材相应的股权转让手续。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将近九点,了结了一桩大事的朱老太爷和朱振强便在柳家人那又是无奈、又是气愤的复杂目光下,冷着脸儿和钟正天一家三口离开了医院,前去接即将下晚自习的朱林月。
“什么?我和柳随风的婚约真的取消了?”当朱林月欣喜地跳上爷爷的爱车,一边娇憨地靠在爷爷的身边,一边兴奋地看着对面的钟正天时,突然从老爸口中得到这个让她期待了整整半年的消息,惊喜之极的她差点就没有从那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跳起来。
“是的,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让我们弄清楚了以往的一些疑点,并解决了一些问题,所以,从现在起,你和那个柳随风再也没有什么口头婚约的束缚了。以后只要你愿意,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当然,前提是必须通过正常的方式考入大学。”朱老太爷并没有解释整个经过,只是含糊地一语道过,然后庞溺地摸了摸她柔软而散发着清香的短发,感叹地给出承诺。
第284章充满春情的查毒
虽然曾被下毒,但爱郎的紧张却是让许青妍心中甜蜜之极,此时毒已解,又提前完成了这半年来一直悠着的目标,她的心中也是极为开怀,遂温柔地笑笑,诚恳地发出邀请:“小月,不如你就加把劲,争取考到我们岳省的商学院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既然钟爷爷铁定不会收朱林月当孙媳妇,自己倒不妨大方一点,给赵虎多制造一些机会。
亮晶晶地看着朱老太爷几秒,再看看同样很鼓励地看着自己的钟正天,最后再看看同样是含笑看着自己的钟爷爷,然后,确定了大家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朱林月立刻就雀跃无比地扑向最近的朱老太爷,大声欢呼起来:“啊……爷爷,您真是对我太好了唔……”她飞快地在朱老太爷那满是笑意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我太爱你了爷爷谢谢爷爷”
想想柳老夫人的阴险,再看看孙女脸上那发自内心的欢喜和兴奋,朱老太爷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内疚和惭愧,忍不住就搂住了她那柔弱且略显稚嫩的肩膀:“傻孩子,瞧把你高兴的真要谢,就谢谢你的钟大哥吧,为了你的自由,他可是狠出了把力。”
“嘿嘿……”朱林月谄媚地笑了起来,瞟了瞟对面的钟正天,虽然很想冲上去在钟正天脸上也深情地亲那么一口,不过想想那正对自己鼓励地笑着的许青妍,她还是很快就抑制住这种冲动,依然还是亲热地紧搂着朱老太爷,孺幕情深的样子:“钟大哥当然要谢,不过我最感谢的还是爷爷嗯,爷爷对我最好了”
朱振强不由有些吃味地笑骂:“小马屁精,就知道黏你爷爷。”
朱林月嘿嘿一笑,戏道:“爸爸,您不用吃醋,我当然也爱您了,不过呢,”她举起食指尖,拇指掐住最上面的那一节:“要比爷爷少那么一点点”
这调皮可爱的样子,顿时惹笑了一旁的钟爷爷,更让本来就喜欢她的朱老太爷笑开了怀。
朱振强故意忿忿地转头:“哼,言不由衷”却是觉得,其实这个女儿比钟正天身边这位只知道笑,不爱说话的许小姐要可爱多了。
看父女俩亲亲热热,那种温馨的感觉让钟正天心有感触,忍不住就将同样是充满了笑意的目光悄悄地投向窗外那深邃遥远的星空。
若是哪天能找回失踪的父母,自己是否能像小月这样,亲昵无间地在他们面前撒娇呢?
真羡慕这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啊
当然,倒不是说爷爷对自己不好,只不过祖父之爱,和父母之爱,那感觉毕竟是不同的。
或许,自己应该趁着这个寒假,尽快将异能提升到第9级。
…………
回到朱家庄园之中,一直在卧室中焦急等待的朱老太君和谢兰君立刻迎了上来,在听朱林月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婚约取消的好消息后,婆媳俩自是喜不自胜,虽然也觉得这个结果未免有点突然,不过,在丈夫暗施眼色的目光下,她俩很聪明地没有当着朱林月的面来追问,只是笑着向钟正天一家道了声谢就各自回房。
钟正天回到小跨院里,向朱福要了一海碗新鲜牛乳和一小桶石灰粉粉,就不好意思地向爷爷告了声罪,慎重地拉着许青妍进了自己的卧室,同时小心地锁上门。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快把衣服全脱了我再帮你好好检查一下”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拿着那颗千年冰火蟾心珠很关切地看着许青妍,并随手打开了屋里的暖气。
许青妍先是一怔,随后有些娇羞,丰满的双颊泛起一层红晕,吱唔道:“都脱了?”
见她如此不自然,钟正天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语气确实是有些暖昧。不过,如今的他已和许青妍赤luo相对、**过无数回了,当下也色色地笑起来:“嗯,都脱了,一件不剩”
他刻意地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眼中更是情意浓浓。
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也知道这是关系到自己和爱郎身家性命的正事,于是,在渐渐回暖起来的室温之下,许青妍含羞带娇地以一种极其诱人又爽心悦目的姿势,一件件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毛衣、、保暖衫,再是内衣。
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件乳罩时,她犹豫地停住了,娇怯地看了情郎一眼:“这样就可以了吧?”
按理说,这样也确实勉强可以了。
不过,钟正天却是邪邪一笑,别有含意地缓缓摇头:“呃,不可以,我看得不爽”
许青妍立刻又羞又嗔地瞪了他一眼:“你个坏蛋”
钟正天色色一笑,干脆就上前一步,闲着的右手很温柔,但是很坚决地替她把身上唯一的两件小小的束缚给轻轻地脱下。
于是,一具光洁而柔美得不带半点瑕疵的白腻胴体便活生生地呈现在钟正天眼前。
尽管已经N多次与这具柔美无比的胴体合体恩爱,近距离地品尝过其上的每一寸皮肤,深深地知道它的甜美和柔滑,但是,在这明亮的灯光下,看着它骄傲地站立在自己面前,钟正天此时仍是忍不住一阵心旌神摇,小腹部迅速腾起一股熟悉的热流,全身也开始有股想扑过去肆意亲抚一翻的冲动。
笔直光身站立的许青妍更是羞涩得不敢抬头,脸上的红晕飞快地蔓延到两边耳朵跟,呼吸也悄然地加速。在这以前,她虽然也多次一丝不挂地躺在钟正天那宽厚的怀里与他尽情地缠绵悱恻,但那时,她的身体总会有一部分是隐藏在钟正天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而且多少都有些被单或者衣服的遮盖,又哪里似此刻这般,静静地站立着,任钟正天那肆意而火热的目光将全身上下各处看了个透,真正称得上是彻底的一览无遗。
何况,平时的欢爱里,两人均是赤身**,但此时,仅仅她一个光着身子不着片缕,钟正天可还穿着一件紧身毛衣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呢两边的不对等,愈发让许青妍有种愈来愈强烈的,希望被眼前的男人尽快地征服,从而躲进他怀里,再柔媚地奉献一切的异样冲动。
不过,在无限的娇羞之后,她芳心中也是隐隐有一股得意——自己的女性资本还是挺足的:双胸圆润高挺,樱桃不点而红,肌肉紧实而丰满,皮肤洁白而滑腻,臀部结实而挺翘,身材更是匀称得很,也无怪乎每一次都能让爱朗的眼中频频冒火,怎么挑也挑不出瑕疵来。
望着眼前那圆润之上的两点似乎在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娇嫩的樱红,钟正天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努力地控制住已经开始昂扬奋起的小弟,极力地保持住灵台的清明,缓缓走到许青妍的身边,拿着那颗白润的千年冰火蟾心珠就小心翼翼地从她的右手腕部开始向上滚动。
当然,千年冰火蟾心珠只需要一只手来掌握和使用,所以,钟正天的另一只狼爪,很快就悄然探出,精准而霸道地覆住了许青妍那挺拔的左峰之上,再缓缓地、有意无意地开始揉捏着那团丰满、饱满、且富有弹性的柔软,感觉到那点娇嫩的嫣红在自己漫不经心的**下迅速地膨胀、挺立、颤抖,耳边已响起美人暗自压抑着的低低呻吟。
若不是他的目光还要去观察那千年冰火蟾心珠的反应,他甚至打算直接咬上去
一心二用便有这等奇妙的好处,一边治疗,一边暗自吃豆腐。
很快,眼前这具胴体便情不自禁地在**的挑速下款款摆动起柔软的腰肢,似迎还拒地配合着他那愈来愈大胆的肆意爱抚,原本洁白腻滑的皮肤也渐渐地透出一层**浓浓的红潮。而另一边,右手里的千年冰火蟾心珠,业已顺利地完成了对这一右臂的检测,再顺着那柔纤的肩胛往左横移。
虽然没有真正的抢枪上阵,不过,这种绮丽而充满了**的气氛,同样是一种另类的享受,更满足他一个大男人那本能的征服感,同时,也是以另一种另类的方式来磨练着钟正天对自己情绪的掌控力。
有美在怀,却是要完全驱完毒以后,才能尽情而放肆地欢爱啊
在那熊熊**的yin*和生命安全的威胁下,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整个房间里春色无边,时不时能听到一声被极力压抑的男性低吼:“宝贝,再忍一忍,再忍一忍”,或者是愉悦而满足的娇声轻哼“嘤……”。
随着蟾心珠慢慢地向许青妍那芳草萋萋的平原地带移近时,两人的鼻息也是很快地变得粗重急促,许青妍已经完全沉醉在这种几近被征服的快感情潮之中,丰胸本能地向前挺起,嗉首也情不自禁地微微昂起,迷离的双眼半眯半醒,鼻冀处微微翕合,那柔若扶柳的腰肢更是摆动得愈发的厉害,双腿间隐约可见一线亮晶晶的透明液体缓缓流下……
这样又再过了十多分钟,钟正天终于成功地将所有的无情合欢散都吸尽,待确定再无半点残留时,他便兴奋地低吼一声,将手里的千年冰火蟾心珠飞快地往身后盛放着牛乳的碗里一丢,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桎酷,然后畅快的大笑两下,迫不及待地扑向许青妍那已经完全情动的潮红**。
危险已去,该尽情地痛快一番了
第285章幸不辱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神色凝重的朱振强就打电话到学校,替朱林月向班主任请了一天假,打算在一日内尽快和柳家把腾天建材的股份转让手续办好。谢兰君虽然也关心此事,但不合适她出面,索性就约了同样无事的许青妍和钟爷爷一起上街转转。
钟正天对此自无异议,不过他内心牵挂着应承艾允华的事,倒是并没有跟着去,而是以有事为由,和大家来到市里之后,就单独找了辆的士和大伙分开。
为免柳家死性不改,仍然派人暗中监视自己的行踪,钟正天先是去了绵东市最热闹的中药材市场,在人群中盘旋逗留了近一个小时,间中也出手购买了几株野生的虫草和天麻,买了版本地报纸,再又叫了部的士,直接转去绵东市的东郊,来到七里外的一座因为景致不佳而没有什么名气,游人也并不多,没有得到太多开发的小山。
闲闲地边走边看,待两个多小时后,他深入到此山的一个荒凉无人的幽静之处后,就放开精神力四处感应。
待确定四周既然没有人来,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在监看,钟正天便不慌不忙地运起“虚之手”,将远在几十里之外的云海山神秘山洞里的某株才生长了200多年的野生黄精轻轻松松地连根带土取了来,用那刚买来的报纸小心地包裹好,再放进自己带来的登山包中,和另几样买来的虫草、天麻混在了一起。
虽然艾允华口口声声说只要百年的野生黄精便已足够帮他突破药气诀二层,但钟正天感叹这位长者平素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也不想半路发生什么意外,更怕艾允华的估计不够准确,故还是大方地选择了以这株205年的野生黄精相赠。
野生黄精既然已到手,此次来剑省的两大任务就算是全部圆满完成,钟正天心情自是非常的好,回程的时候,脸上笑容便是难得的开怀和灿烂。
刚刚回到朱家庄园,办完了股权转让手续的朱振强便按照先前的约定,兴致勃勃地打来电话,又领着他去了绵东市南郊的一处占地庞大的私人俱乐部,并帮忙选了一辆价值3000万华币,具有防弹功能的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房车。有朱振强亲自出面,又知道了钟正天和京城于家的关系后,钟正天实际上只花了2500万便购下,并约好了一周后在岳林市提车。
接下来的五天里,钟正天和爷爷、许青妍便在谢兰君和朱林月的着意讨好下,在绵东市附近的几个县级市到处游山玩水,潇洒得不亦乐乎,晚上则继续坚持不懈地练习升灵法前9式,慢慢地把它融合连接。
又悠闲又快乐的日子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了钟正天一行人返回岳林的日子。
其实朱林月是很想跟着钟正天和许青妍一起去岳林玩上几天的,可是,再过些日子就是春节,而爷爷虽然现在对她十分的宠爱,却绝不会允许她单独在外度过这个华国人心里最重要的传统团圆佳节。因此,在百般不舍中,红着眼眶的她还是很失落地在机场看着钟正天一行三人慢慢地没入安检的人流当中,告别的手却是始终高高地扬着。
同来送行的谢兰君很能理解女儿的心情,但谢兰君也不能违拗朱老太爷的意思,更知道女儿纯粹只是一厢情愿。想想这几天所看到的钟正天与许青妍之间的脉脉深情,谢兰君只能暗叹一声,怜爱地搂住女儿的香肩:“好了,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回去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岳省的商学院,那以后,你和他们相处的日子自然就多了”
朱林月强作笑脸,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考上商学院的”就算是做不了亲密爱人,能近距离地陪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起笑,一起闹,感受着他的情绪波动,成为他亲近信任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啊
回到岳林的第二天,钟正天就神清气爽地返回医院上班。不过到医院的第一件事,他不是先去自己的气功理疗部,而是拎着那个大大的登山包笑吟吟地来到脑科病,艾允华的办公室。
“艾伯伯,我回来了”
艾允华也是刚上班,正拿着自己那件白大褂往身上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马上惊喜地回头:“小天?”
待见到钟正天手里那沉甸甸的登山包,艾允华心中顿时不自觉地狂跳,原本温和淡然的眼神也蓦地多了一份没来由的紧张,和一份压抑了许久的期待。
迅速地把钟正天拉进门,再用力地锁上。然后,艾允华就有些忐忑地指指那登山包问:“这个包……?”
很理解他那患得患失的心情,钟正天嘿嘿一笑,得意地一扬下巴:“幸不辱命东西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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