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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犹豫了几息,还是爬进第二桥孔。
第二桥孔非常坑脏,被流浪汉遗弃后,到处堆着垃圾污秽物,甚至还能闻到阵阵恶臭。在桥孔居中位置,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整张脸庞被零乱的黑发遮蔽,身上只穿着一件破敝的蓝色裙子,赤脚,小腿沾满灰渍,丝袜大半裂开,半耷拉在脚脖子上。尽管腿上沾满黑灰,还是有一点白嫩透出。
“吖~!别过来!”女子看见华涛刹那,惊叫一声,紧紧拽着自己的破裙,努力往桥壁上缩。黑夜中,她乌黑透亮的眼睛闪着惊惶无助的神色,叫声过后,全身瑟瑟发抖。
“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也住在这儿,就在第五桥孔中。听见你的哭声,我有点好奇,过来看看能否帮点你什么。”华涛连忙退后一步,拉开了两米距离,同时浮起善意的笑容。
他看出来,这是一个年青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柔美,虽然是惊叫,也不失悦耳。在女子抬头间,长发被夜风吹开,现出一张姣好的小脸,但脸上布满瘀伤,嘴角和鼻梁上还渗出血丝。
女子没有作声,只一个劲颤抖着,嘴唇因为寒冷而变得乌青。
华涛思量了一息,脱下身上的西服,抬手抛给惊恐中的女子。这件西服是师姐给他买的第二件,第一件在昨晚的搏杀中被击烂了。
“姑娘,你先穿上外套,不然会冻僵的。”
女子半天没有动作,怔怔的看着他,也许她太冷了,最终还是颤抖着披上了华涛的衣服,用双手拉住西服两边,将身体裹进里面。
“你怎么会来这儿?”华涛再问,话音轻缓,满脸带笑,竭力减缓对方对自己的惧怕之情。
女子只是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双目中再次哗啦啦流淌起眼泪。
“遇到坏人了,还是出了什么状况?”
“……”女子依然摇头。
“不慎走失,无钱回家?”华涛还是不死心的问。
女子缩着身体呜呜抽泣,就是不回答他任何问题。
华涛有点无语,对方把自己包裹得太紧,一问三摇头。他暗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来这儿的每一个流浪者都有自己的苦难,他华涛也是从苦痛中挣扎过来的,原本想帮帮这个女子,可是她不领情,只能放弃。
“谢谢!”女子突然开口说话。
“呵呵,不客气。出门在外总免不了有意外,坚强一点面对苦难,也许明天就会好。”华涛笑着回复。对方主动说话了,说明她打开了心中的那扇窗户。
果不出所料,女子继续说道:“我家在陕北小县城,父母是开诊所的。一月前被男朋友骗出来,他把我的钱财挥霍光后,将我送进酒吧,还逼我陪客人,我不从,他就打我,联合客人欺负我,我是瞅着机会跑出来的。”
“你男朋友在酒吧工作?”
“嗯,山东路上有一家疯狂酒吧,他是里面的端酒服务生,嫌赚钱少……大哥,你千万不要出卖我,我就在这儿呆一晚上,明天就想办法出去找工作。”女子忐忑道。
“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你好好呆着,我先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华涛说完,闪身出了桥孔。
他心中不由得叹息,又是一个流落他乡的苦命人,还被男朋友骗财骗色,最终只能逃进桥孔避难。他是孤儿,看见苦命人总少不了怜悯之心,加上对方是女子,不帮有点说不过去。他跃上桥头,跑出里许,从夜市小摊上买了三个烧饼和一只烤红薯,加上一瓶矿泉水,重新回到桥孔中。
女子再次见到华涛,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看华涛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信任和感激。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头发挽在脑后,伤痕累累的脸和脖子在昏暗的光线下触目惊心。
华涛将食物和水放在女子身前,退后几步,远远的倚着桥壁,看着女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小半刻后,女子吃下所有食物,边喝水,边打着饱嗝。
“我叫张慧芳,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小芳,在家替爸妈看守诊所,医科中专毕业,做过实习医生。”张慧芳说完,转身在胸前摸索,最后递给华涛一个小红证书。
华涛接过看了几眼,证书很精致,还带着点点体温和清香,是陕北医科中专的毕业证,证件上的照片很秀丽甘甜,带着一点青涩。证书里面还夹着一张实习医生的胸牌。
华涛暗暗颔首,将证书递回,出言安慰道:“你好小芳。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有能力,依然可以自食其力,没什么好怕的。身体的伤痛也可以用时间去修复,只要心中有阳光,总会有一片蓝天光临你的头顶。”
“嗯,我会好好努力的。”张慧芳连连点头。吃饱后,她的精神和自信恢复了许多,说话不再忐忑,身体也不再哆嗦。
华涛略一思量,回到自己的小窝,将破棉被取过来,放在张慧芳身旁:“早点休息吧,将就对付一晚,有什么事情可以大声叫我。”
“多谢大哥!大哥,你晚上怎么办?”
“没事,我习惯了。再见!”华涛微笑摇手,转身离开。
有了玉典,他早已不惧严寒,别说这点凉风,就是让他泡在姑苏河中,一样可以对付一晚上。能够帮助一个惊恐无助的人,是他的一份福分,连他自己也感觉这寒冷的夜色变得温暖了许多。他知道,像这类女子,要是没人及时伸出援手,十有**姑苏河边会多出一具冰冷的女尸。
他打开塑料箱,取出两枚血灵芝,闭目坐在砖堆上吸纳起来。
……
夜色很快流逝,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姑苏河上。华涛伸了个懒腰,拍拍身上的浮尘,重新换上小老头的装束,出了桥孔。在经过第二桥孔时,他瞥了一眼,发现张慧芳正静静等着他。
“你怎么变成老头了?”张慧芳问道。她穿着他的西服,因为很大,遮到了大腿膝盖上,只露出一小截破烂的裙摆。
“呵呵,小芳,早啊!我要出去工作,这副行头比较方便糊弄人。”华涛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他本来不想再穿它,因为他觉得以薛宝成的智商,今天肯定会察觉到异常。但西服给眼前的女子穿了,又不好意思索取,只得再次装扮成小老头。能骗薛宝成最好,骗不了也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痊愈了,而且更加犀利。
“那祝大哥工作顺利!”张慧芳甜甜笑道。
华涛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小芳,我西服口袋里有五百块钱,你拿去买身衣服,多余的钱应该可以买张回家的火车票,我只能帮你这么多。祝你好运!”
“大哥,你能留个联系电话给我么?小芳赚钱后还你。”张慧芳带着浓浓的期盼道。
华涛搔搔后脑勺,摇手道:“算了,你能走出困境就好。哎呀,时间不早了,再见!”
说完,也不管张慧芳如何答复,几个闪身就出了大桥。
车茹筠大清早驱车将华雪莹送回大华堂,然后回了灵芝山。
华涛迈着矫健的步伐,沿着秦淮路,一路回到大华堂。在进入大华堂时,他习惯性瞄了一眼对面三楼,让他诧异的是,窗帘紧闭,没有看见宝哥在盯着这边。
“怪了,难道宝哥也有打眼的时候?”华涛自言自语了一声,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径直走进堂内。
陈海燕每天来得最早,正忙着对堂内各处清洁消毒,其她几个小美女还未到。诊室里,多了一个魁梧大汉,刑虎坐在华雪莹对面,脸色异常严峻。
“刑队长,您今天怎么来了?”华涛远远招呼。
刑虎转个身,瞅了华涛一眼,蹙眉道:“把你脸上那些家伙什都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骗谁呢?”
“呵呵,队长,我就唬唬薛老大和林老二,不是唬您的!”华涛憨笑回复。
“老弟,宝哥号称狐狮,别说你装成小老头,你就是装成老太婆,他也可以看出你的破绽。好了,进来谈正事。”刑虎摇头道。
华涛嘿嘿干笑两声,扯去胡须和假发,扔了龙头拐杖,走进诊室。
第88章 较量
华雪莹红着眼圈,眼中噙着泪水,满脸写着忧伤。她握着景小鹏曾经用过的保温杯,摩梭着,还微微颤抖。办公桌上溅了一层水渍,医书也溅湿了小片,显然是泪水所致。
华涛疑惑地坐上自己的大位,伸手去擦美女师姐脸上挂着的泪珠,却被她挥手拨开。
“这是怎么了?”华涛心中咯嘣了一下。
师姐的小手很有力,带着怨气,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惹她生气的地方,问题不应该出在自己身上才对。
“华涛,你六师兄离开了申都,去了京城。”刑虎瞅了两个青年男女一眼,轻声道。
“哦,六师兄是市府领导,去京城开个会不正常吗?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华涛不以为然道。
刑虎摇摇头:“景小鹏离开前去过市府办公室,听说递了调职报告,虽然没有批准,但刚刚到任不到半月,就要求调职,可见他非常低落。你应该猜得出个种原因。”
华涛猛搔了一下后脑勺,眨眼道:“不会吧,他是特种兵呢,这么一点挫折就趴下了,算什么特种精英?!”
“你个死猪头,不准诬蔑六哥,我打死你呀!”华雪莹拾起医书,连连拍着华涛的大脑袋,一连拍了十多下,这才趴在桌上呜呜抽泣。
华涛只是憨笑着承受师姐的拍打。景小鹏堂堂市府领导,被自己一个落魄小青年打败,最终只能决意离开,可见他的确用情很深。被师姐不痛不痒拍了几下脑壳,算不得什么,她这般模样,摆明是在发泄最后那点小情绪,事后,该拉的小手还是会拉;该抱的小蛮腰,估计比现在抱得更紧。
刑虎想到的不只是儿女情长,他叹声道:“华涛,事态有点严重。你六师兄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归。他是制约薛林二狼的主要力量,一旦失去,你们就重新直接面对薛林的冲击,没有了顾忌,他们将变本加厉,我断定,薛宝成下一次进攻会是致命的。”
“刑叔,阿涛前天就被杀手袭击了,差点丢了命。”华雪莹抬起头,抹着小眼泪,急切地讲道。一提到薛宝成和林子枫,华雪莹马上抛却了情愫上的纷乱,表现出对华涛的浓浓担忧。
“是吗?华涛,你怎么没跟我报告?”刑虎浓眉紧蹙。
“呵呵,刑队长,无凭无据,跟您报告有用吗?最多被您请去喝杯苦茶而已,我工作都忙不过来,才没工夫跟您去闲聊。”
刑虎怔了怔,华涛说的有道理,没有任何证据,根本没办法对薛老大作出动作,还要自己上门去登记,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最终苦的还是自己人。
“阿涛、阿雪,你们也别过于担忧,现在你们也算是申都的半个名人,特别是阿雪,一提猪流感,华夏人都知道有个祛邪汤和华雪莹。猪流感还没有彻底消散,市府的主要工作还在这上面,相信薛老大和林老二不会猖狂到公然和市府作对。”
“可是刑叔,猪流感过后呢?我们怎么办?还有我们大华堂的这些姐妹怎么办?她们会不会有危险?”华雪莹紧咬红唇,看着华涛,眼中说不出的忧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要相信正义的力量。申都的天空还是晴朗的,那些污垢只是躲在角落里猖狂,真敢公然活动,必定遭到当头诛灭。”
华雪莹嘟嘴嘀咕:“冠冕堂皇,尽说大话,等我们被恶狼害了,你到时站着哭去!”
“阿雪,不要乱说。我相信刑队长,你也应该相信我,他薛宝成现在想对付我,没那么容易。”华涛伸手替师姐擦去泪珠,肃然说道。
“阿雪,我会加派人手盯防薛宝成的爪牙的,不会让他随随便便伤害你的员工。好了,帮刑叔多开几副调理汤,这景小鹏一走,我脑袋两个大,整夜睡不着,三天瘦了十斤。”刑虎暗暗摇头,他心中何曾不是苦愁一片,原本大好的局面,突然间就形势倒转。
一刻钟后,华涛将刑虎送出大华堂。
大门边,刑虎低声道:“阿涛,阿飞已经彻底苏醒,在我不断的思想工作下,他已经开始动摇,应该很快就会招供,打开薛宝成的突破口近在咫尺。”
“但是仅凭一个阿飞能够逮住薛老大吗?”
“不,肯定不够。所以景小鹏才会走。”
“呃?您的意思是……”
刑虎拍拍华涛的肩膀:“你说得不错,你六师兄是精英特种兵,虽然情败于你,但他的雄心没有垮掉。他选择离开,一方面是为了调整心态,冷却珍藏了六年的情感;另一方面他想给老大老二一个机会,让他们跳出来发威。唯一不利的是,我们的压力更大、更苦、更得小心翼翼。”
“我能做些什么?”华涛狠狠点头,心中瞬间充满光明。
“继续保护好阿雪,最好贴身保护,越是到了摊牌时刻,他越有可能狗急跳墙。另外,还要保护好大华堂,迈开步伐,大力发展,这是你的根本职责。要是你做不到,或是做得不好,你六师兄肯定要扒你的皮。”
刑虎说完,发动警车,沿着秦淮大道飞驰而去。
……
华涛送走刑虎后,没有进诊室,而是直接翻窗出了大华堂,跑到废水池边继续吸纳真气。
经过昨天一天的疯狂吸取,废水池里流出的真气明显减缓了许多,颜色也逐渐泛灰。两只手掌同时吸纳,还抵不过昨天一只的量。但有总比没有好,华涛心满意足。他没忘记还有一个废水池,那里可是野生雪灵芝和野生人参调制的理疗液,真灵气必定不会少。
华涛一边吸纳,一边将心神沁入玉典空间,琴儿抚琴,他在竹林边上继续操练黑银二针。经过不断的锤炼,他操控针法炉火纯青,可谓心到手到,百步穿杨。
两个小时过去,枫玉城后门边悄然多了一个萧杀身形。
“公子,东侧有个高手出现了,看气势,对你不利。”琴儿立刻示警。
华涛收回心神,抬头看向东首。
远处负手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平头方脸,浓眉斜插眉心,眼神冷冽如刀。随着他渐行渐至,萧杀之气愈发浓烈,一旁的枫树上,仅剩下的几十片枫叶也纷纷飘落,缠绕在他身前,如蝶狂舞。
华涛立起身,眯眼审视来人,身体内琴音激荡,将迎面压来的萧杀气息化解于无形。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威猛如虎,身手应该不在薛宝成之下。
“你是老九?”男子冷哼。
“你是老二?”华涛以问作答。
“那骚婆娘是不是被你破了?”
“你什么意思?谁是骚婆娘?”华涛微愣,林子枫肯定有所指,但好像不是骂华雪莹,华雪莹还是姑娘,不是婆娘。
林子枫再踏前一步,距离华涛不过三尺,额头上青筋暴起:“许如玉,难道她跟你没一腿?!”
“哈哈哈!林老二,玉娘是我七师姐,我敬重她,她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虽然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但没有任何逾越,更谈不上一腿二腿之说。林老二,不要血口喷人,你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华涛仰头笑道。他的确没有任何逾越,在桥孔小窝中,脱去许如玉裙子的是琴儿,不是他。
“是吗?那**一听说你死了,哭得比死了亲娘还悲伤,老子揉了她七八年,从来没见她对老子这么好过,你们要没一腿,潘金莲就是贞妇。老子要知道她骨子里这么骚,就不会养她七八载,直接丢在浴城里卖肉,说不准早发了。”
华涛蓦然色变,身上迸发出一股凛然之气:“林子枫,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肆意诬蔑我,但你不能诬蔑七师姐,更不该肆意玷污自己的老婆。我华涛爱的是华雪莹,没有觊觎过其她人。请你自重!”
林子枫骇然退后一步,从华涛身上冲出的威压强大之极,他已经将自己的威能激发到最高峰,居然没能顶住那股压力。高手,一个让他难以逾越的大高手。
“你很强,难怪宝哥这么重视你。”
“过奖。你们无须重视我,应该重视的是你们自己,少作孽,多行善。”华涛微笑以待。
“很好,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林子枫说完,慢慢转身,再次向枫玉城行去。行到半途,他又顿住:“老九,你不是说我家婆娘洁身自好么,这么多年也没跟她好好交流过,不知道那层膜有没有被人弄破,赶明儿我用手试试,如果破了,就让所有兄弟多破她几次。哈哈哈!”
“林子枫,我警告你,玉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拆了你的枫玉城!”华涛挥手怒喝。
可是林子枫只报以狂笑,如暴风般卷入枫玉城内。
第89章 改变命运
ps:今天还是一章,从星期一开始重新恢复两章。写了两年多的书,一直没有停歇过,这两天偷了点懒,调整一下心情,放松一下身心,望书友们见谅!
…………
华涛和林子枫对峙这一幕,没有其他人知情。当枫叶飘落地面后,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大华堂里正忙得热火朝天,华雪莹一个人号脉看诊,虽捉衿见肘,但她没有丝毫怨言,同时也拦住陈海燕去打扰华涛。她知道,华涛不是去看风景发骚包,是在努力修炼,只有他变强了,自己才会安全,她们才有未来。
华涛很快平复了心情,一边伸出手吸纳,一边掏出手机,拨了许如玉的电话。
“老九,今天怎么想到跟我打电话?”手机另一头,许如玉率先开口。听声音有点急促,应该正在忙工作。
华涛犹豫了两息,忐忑道:“七师姐,最近还好吧?”
“哎哟,咋玉娘不叫了,改叫七师姐?叫得这么陌生,难道是八妹硬性要求?你们上了炕头,就忘了我这个媒人,一对白眼狼!”许如玉好像对华涛的称呼非常不满意,低声骂道。
“好了玉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你最近多注意安全,林子枫有可能对你不利……”华涛硬着头皮道。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毕竟人家还未离婚,还是合法夫妻,说多了,有点拆人后台的嫌疑。
“没事,我已经知道他很坏,最多就打呗,他敢动手,我跟他对打,再也不受他压迫。”
“没这么简单玉娘,他要……”华涛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讲出口。
“他要干什么?”
“咳咳!听他的意思,是想逼良为娼。”
“他敢~!”许如玉大吼,声音震得华涛耳膜嗡嗡作响,很快又平复下来,柔声道:“他为什么找你?”
华涛猛搔了几下脑壳,横下心道:“林老二认为我们有一腿,所以特意过来放了几句狠话。谁叫你上次过来哭丧的?害得我被他骂成了西门庆。”
“咯咯,咯咯!”电话一头,许如玉笑得前俯后仰,半天才道:“对对对,我们的确有一腿,骂你也是应该的,你不是脱过玉娘的裙子么,什么都被你溜了,不骂你骂谁?咯咯咯咯!”
“玉娘,我没功夫跟你扯淡!我认为他心态已经扭曲,肯定会对你下手。你现在住哪儿?”华涛蹙眉哼道,他当然知道许如玉只是说说俏皮话,但现在是商讨她的人生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真要被林子枫绑进了枫玉城,她的未来就毁了。
许如玉安静下来,长叹一声:“唉,比你稍好一点,借钱租了一间区府边上的破房。”
“安保措施如何?”
“老小区,谈不上什么安保,摄像头大部分是坏的,真被林老二用麻袋装回去卖肉,估计也没人发现,想靠自己报警,难!”许如玉如实说道。
她从华涛的桥孔小窝离开后,再没回过枫玉城。她一无所有,回到单位借了几千块钱,置办了一身行头,租了一个便宜的破屋。她琢磨着,等领了几个月的薪水后,再换好一点环境的小区。
“这样不行。万一林老二疯了……”
“是呀,我也这么想,要不,我搬到你的桥孔小窝去住?”
“这……”华涛哆嗦了一下,没有吭声。
“咯咯!姑苏桥又不是你家的,再说不是还有四个孔嘛,我住你隔壁行不?林老二来了,你要肯出手保护我,我就阿弥陀佛;如果不肯出手,我也可以直接跳河嘛,反正死过一次,不在乎第二次。”许如玉笑说道。
“不行啊,太冷了……”
“太冷了你就挤过来一起暖暖身呗!”
“玉娘,你严肃点!我是在跟你谈正事!”华涛有点气极,声音提高了几度。
“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去打扫地盘。”许如玉说完,直接挂断了手机。
华涛哭笑不得,许如玉真的跑到姑苏桥去住,那她们之间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仅让林子枫落了口实,还可能引起华雪莹的不快。他龇牙了半天,重新拨打过去,但许如玉的手机一直占线,第三次拨时,干脆电话关机了。
……
下午坐了三个小时的诊,直到病人渐渐稀疏,华涛再次回到废水池边。
晚上七点不到,手掌上的漩涡悄然飞回,他赫然发现,池面的水清清的,随着水珠滴落,荡起一圈圈小小的旖旎。透过清水,可以一直看到池底深处。数米清水下,一层乌黑的淤泥状物质均匀铺在池底。
华涛长舒一口气,一池理疗液精华吸食殆尽,他该转换战场,去寻找新的真灵气了。
一天在忐忑中过去,他牵着华雪莹回到怡和苑小区,刚到家,车茹筠的奔驰车急停在别墅楼下,从车上接连跳下两个大美女,一个蓝裙娇艳,一个紫裙飘逸。
华涛看着两个美女,露出愕然的表情,尤其是紫裙美女,还冲他眨眼坏笑。
“老九,瞪着眼珠子干什么?还不过来帮玉娘卸行李?”许如玉招手叫道。所谓行李,也就是一床锦被,一箱衣物,双手就可以拧走。
“玉娘,你怎么来了?”华涛醒转过来,脸上露出恍然。
“怎么,真要玉娘去跟你睡桥孔吗?本来我准备去的,可是八妹对你不放心,所以就邀请我来住她的花园洋房。”许如玉说这话时,一直朝华雪莹眨眼。
华涛偷偷瞟了一眼华雪莹,发现她正笑吟吟望着自己,显然,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阿雪,谢谢你!”华涛亲了一下美女师姐的额头,这个难题困扰了他整个下午,他真怕许如玉猫到桥孔小窝去了。
“喂!老九,玉娘要看亲小嘴,亲额头多没意思。”
“就是,弟弟呀,该晋级了,听姐姐的口令,双手捂头,大嘴挪下半尺,屏住呼吸,挺胸收腹,可劲吸!”车茹筠的话更加直接,还拉着许如玉做了一个示范动作。
两个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美妇人,把一对热恋中的年青男女说得面红耳赤。华雪莹嗔怒不已,摆开华涛的大手,冲到车茹筠身前,撒娇般拍打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嘻嘻哈哈打闹了半天,再洗漱一番,已经到了九点。华雪莹把针灸的事情给许如玉一讲,许如玉惊喜交加,也直嚷嚷要针灸。理由更充分,她现在最危险,要没有自保能力,随时可能被林老二抓回去。
“老九,好歹我是师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帮我针灸一下,一点点就可以。”许如玉坐上沙发,做起华涛的思想工作。
“玉娘,针灸是要吃亏的。”
“没关系,反正早被你……咳咳,你懂的。”许如玉回头瞟了一眼在卧房里忙乎的华雪莹,低声坏笑。
华涛嘴角哆嗦,狠狠指了一下许如玉的额头:“真不该救你,早知如此,就让师傅把你收走。”
许如玉吐吐小香丁,做了一个鬼脸:“放心吧老九,我已经跟八妹说好了,也得到了她的批准,她不会吃醋,更不会跪你的搓衣板。”
华涛直摇脑袋,没有理会许如玉的话,径直走进卧室,首先开始给车茹筠针灸。
半个小时后,车茹筠开着奔驰车离开了怡和苑。她的三天针灸疗程全部结束,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不仅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而且身手矫健,反应敏捷,单手可提起百斤重物。虽然没练过武术,但三两个普通小伙子很难是她的敌手。
又是一个小时后,许如玉和华雪莹的针灸也相继完成。随着数天不间断针灸,华涛的技艺炉火纯青,再没有所谓的辨位问题。即使隔着衣物,他也精准又完美的替两个师姐做了全套针灸疗程。
华雪莹因为无须疗伤,加上身体素质原本就好,三天针灸后,进步更加明显。不仅身轻如燕,拳脚犀利,而且洞察力和反应均迅捷异常,周身十米之内,可洞察秋毫。
许如玉同样不差,她经过了华涛的三次改善体质。一次耗费大量真灵气救她命,一次琴音疗心伤,加上这次全身针灸。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柔弱娇美、任人欺负的许如玉了。
华涛一身轻松的走下楼顶花园,不经意中,他用双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改变了大华堂的命运,也改变了身旁人的命运。
第90章 小芳
姑苏桥灯火辉煌,桥头两侧加多了两盏大射灯,把黑夜推开,将光明点亮人的心头。
华涛欣赏了一番姑苏夜景,走下桥头,挪身闪向自己的小窝。经过第二桥孔时,还是回头瞥了一眼。
令他非常意外的是,桥孔边真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女子瓜子脸,淡峨眉,一身素花白裙,黑发盘在脑后,笑吟吟看着他。要不是女子脸上还明显带着瘀伤,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你怎么还没走?”华涛吃惊道。
“大哥,我思量了半天,还是决定留下,就这样回去,爸妈肯定打死我。”张慧芳甜笑回答。
“也好,你的证件还在,可以去医院做个临时医生或是护士什么的,慢慢来吧。”华涛略一思量,点头说道。
“唉,大哥,我今天出去找过工作,所有医院和诊所都因为我没身份证拒绝了我,这条路行不通。”
“是吗?那你还有什么打算?”华涛眉头微蹙。没有身份证,的确不好找工作,没有哪个单位敢随便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大哥,小芳看你早上拄着拐杖装小老头,应该是去乞讨吧?既然你可以讨,我也可以。明天我穿一身破烂,把脸上抹点烂泥,头发披散,躺在桥头,举着破碗,一定有人施舍钱财。”张慧芳说着,转身从角落拿出一件乌黑破烂还吊着灰白棉絮的花布棉袄,左手中还握着一只缺了半个口沿的小瓷碗,一起举到华涛面前。
“这……小芳,你还是一个美貌的姑娘,有家有爹妈,何必如此苦待自己。回吧,别傻了!”华涛有点气结,这女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好端端的爹妈不要,非去当乞丐骗取钱财。就算被男朋友骗财骗色,回到家中养养,还有大好的未来,这花花绿绿的都市里,并不适合柔弱又美貌的女子行走。
张慧芳收起笑容,嘟嘴走进桥孔里侧,一声不吭坐下,抱着身体独自沉吟。这个桥孔小窝已经被她收拾了一遍,变得非常整洁清爽,闻不到一点酸臭,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看来,她真准备在此落脚,长久呆在申都了。
“小芳,这里很冷,你熬不下去的。”
“不要你管。冻死了,总有人替我收尸。你放心,我不会再依靠你,我赚到钱后,会立刻还你。另外,那件西服和棉被我已经放进你的窝中。”张慧芳低头冷冷道。
华涛摇摇头,转身离开,很快回到小窝。
他的窝中非常整洁,所有物品都分门别类规制摆放,砖床上铺了一方蓝色新床单,上边叠放着旧棉被,棉被拆洗过,散发出淡香。塑料箱还在,里面的血灵芝一枚都不少。砖堆没有动过,下方藏的狙击枪和箱子完封未动。
华涛沉吟了几息,长叹一声,提起棉被,闪身来到第二孔里。
“你真铁了心留下?”华涛放下棉被,肃然问道。
张慧芳抬起头,用清澈似水的眼睛盯着他:“不错,我铁心了。这里就是我家,死也死在这儿。”
“你是医生?”
“嗯,打针、配药、照看病人我都会,还和爸爸一起看诊,医术也还行,看看小感冒之类的凑合。要不然,你看看我,伤那么重,不吃药早死了。你给我的钱有一部分买了衣物,还有一些买了应急药物,还剩两百六十八块,我准备坚持一百天,真坚持不住,就从这儿跳下去。”张慧芳咬牙道,说这话时,她的脸布满绝然。
“你……好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乞讨。”华涛摇头,转身便走。
“真的吗大哥?你不嫌弃小芳是累赘?”张慧芳眼中闪起华彩,仿佛一个濒临淹死的人抓到了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只要你好好做事,用心做事,就不会是累赘。人是靠心活着的,心不死,就能发光发热。”
“是,大哥,小芳一定努力乞讨,绝不给大哥拖后腿。对了大哥,你看这身乞讨服合适吗?”张慧芳狠狠点头,站起身,再次拿起那件破棉袄。
“扔了!”
“哦,那我还是穿昨天那件破裙吧。”张慧芳吐吐舌头,悻悻然放下破袄。
“休息吧,穿什么明天告诉你。”华涛丢下一句,几步出了这处桥孔。
他再不理会外边的事情,拿起血灵芝,坐在床单上心无旁骛吸纳起来。
玉典空间里,琴儿一曲方歇,正要弹奏下一曲。华涛突然停下手中的银针,回头看着琴儿。
“琴儿,你觉得这个女子如何?”
“你问张慧芳?从她第一天出现,我就查看过,她受过伤害无疑,而且是极其严重的伤害。言谈举止都是良家女子的范儿,心灵手巧,懂医术护理,应该不是坏人。以琴儿现有的功力,还达不到听声辨性,察颜阅心的地步。不过,我发现她身上有一股非常晦涩的气流在浮动,时隐时现,不知道是什么。”琴儿笑道。
“嗯,我也觉得她不是坏人,心性不坏,带入大华堂应该不会错。至于你说的什么气流,看不见,摸不着,你让我如何分辨?”
“咯咯!如果公子觉得她是好人,那么她肯定就是好人。别担心,有琴儿,即使是坏人,也威胁不到你。”琴儿说完,继续开始抚琴。
……
晨,华涛疾步冲到别墅楼下,华雪莹刚好下楼,望着他甜甜一笑,就乖巧地挽住他的胳膊,将一点娇酥和一点幽香送上他的心头。
美女师姐今天穿着红色丝质衬衣,红色**中裙,胸前打着红色蝴蝶结。寒风吹过,将蝴蝶结高高吹起,大片红色的花边丝带拂在了华涛的面门上。
兰香幽幽,透着少女的温馨;小手丝滑,柔弱无骨。拂在面门上的丝带好似小手在摩挲,令人心生旖旎。
“唉,针灸就是好啊,不仅人更漂亮,还不惧风寒,真是美死人了!”华涛咬着美人耳根道。
“是吗?既然你这么认为,以后天天针灸,阿雪要变成芊芊仙子,天天美死你。”美女师姐美目流芳,昂着螓首,如小女人般撒娇。
“天天?很累的……”华涛笑起来,他看见师姐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就心儿飘飘然,即使她不要求,也会天天给她针灸。当然,他不会爽快的答应,女人要哄,不能哄过头。要是得到太容易,她会骄傲,说不准就不会珍惜。
“没关系,从今晚开始,搬来花园洋房,我和七师姐都批准你住进来,你住外间沙发。这样,既可以悉心针灸,也能好好保护我们,还免受寒风侵袭。一举三得,就这么定了。”美女师姐说完,将娇躯轻轻倚在华涛身上,让无尽娇酥堵住男人的大嘴。
半个时辰后,二人联袂走进大华堂,华雪莹发现堂内多了一个俏丽的白裙女子,陈海燕正在跟她说笑,白裙女子笑容甘甜,只是嘴角还带着一点伤痕。
还未等华雪莹开口询问,白裙女子急步上前,对着华雪莹躬身行礼:“您好,华师姐,我叫张慧芳,您可以叫我小芳,因为遇到坏人,流落在外,是华大哥带我来这儿的,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小芳?”华雪莹微愣,扭头瞥了一眼华涛,见他朝自己点头微笑,略思量了几息,笑道:“你会做什么?”
这时,陈海燕在一旁回答:“阿雪,我跟小芳交流过,她对护理很熟悉,不比白乐乐她们差,而且她还有一些医术功底,有培养的空间。”
华雪莹眼前一亮,再次细细审视起张慧芳。俏丽,甘甜,衣着虽然粗俗,但得体清爽,出身不会太差。更重要的是,她还会医术,可以帮助自己。现在大华堂急缺能坐诊的医生,以缓解她的压力。
华涛虽好,可他的心思不在坐诊上,她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亦步亦趋的小中医,她需要她的男人强,强大到可以令对面的狐狼们颤抖,可以让自己的心房颤抖。
“你跟谁学的医术?”华雪莹问。
“我是医专毕业,主要医术还是我爸爸教的。他曾是老中医,因为中医不吃香,后来就改行做了一名社区医生,中西医结合,替附近的老百姓治点小病小疾,手把手教了我一些基本医术。”
“为什么不回去帮他?”华雪莹继续盯着张慧芳的眼睛问。
张慧芳脸色微白,呐呐道:“爸爸有妈妈帮忙……我在这儿跌倒了,想在这儿爬起来……”
华雪莹微微颔首:“你到我诊室来,我们当面谈谈。”
说完,松开华涛的手,走进诊室。等到张慧芳进入后,华雪莹关上门,二人在里面开始了长时间的交谈。
第91章 诊室偷吻
虽然华涛心中有点忐忑,但他相信华雪莹会留下张慧芳,又和陈海燕询问几句后,心中更是大安,直接钻出窗外,再次走到废水池旁。
废水池中多了一点颜色,但精华极少,应该是新倒入了理疗液,没有马上吸纳的必要。对此,他没有失望,继续沿着枫树溜达,仔细研究附近的地形,尤其是枫玉楼下那个垃圾堆处。正如许如玉所说,那儿掩藏有一个水泥井,井上盖着几块厚实的木板,不仔细扫视,几难察觉。
要想查看里面的废水情况,必须挪走垃圾,掀开木板,如果水层太低,说不准还要进入池子里面查看。这些工作,大白天肯定不行,虽没多少人来往,可保不定林子枫的手下会注意到。
华涛还不想与林子枫这么早正面碰撞,一方面没有足够的实力,另一面,打垮枫玉城,不在手上,而是在枫玉城的经营上,这才是它的根子。相信有许如玉指点,打垮林子枫比打垮薛宝成要轻松得多。
溜达了小半刻,见那个倒水小厮再次提着废水走出,华涛连忙闪进窗内,回到了大华堂。
几名护士全部到齐,都在药柜前清点药材,陈海燕忙着整理库存,不时大声喊话,一副大堂一姐的派头。诊室的门大开着,华雪莹含笑坐在大位上喝茶,张慧芳坐在华涛的大位上,见华涛来到,神情有点拘谨。
“难得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了?”华雪莹放下茶杯笑问。
“唉,冬天来了,枫叶掉光了,没有好风景,当然就回来守着女朋友啰。”华涛边眨眼,边坐上客人椅子。
“你不是要体悟我爹的神韵吗?我命令你,继续去体悟,见到他老人家,问一下,他女儿这个男朋友如何,要是不行,直接拿医书拍死!”华雪莹白了华涛一眼,知道这家伙又在满嘴跑火车。
她其实很享受这种感觉,轻松,有趣,带着一点点诙谐幽默,带着一点点小情趣,拨弄着她的小心儿,时不时激起她一点小兴奋。跟他呆在一起,不会觉得枯燥和无趣。
“哦,刚才师傅老人家过来找过我。”
“是吗?他没拍死你?”
“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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