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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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许多。空气中传来她淡淡的体香,耳畔响着她柔婉的声音,我的心又飘呀飘的一直飘到爪哇岛去了……

    当骆琳话中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力时,我终于又把精神集中在了倾听她的故事上面。

    “……或许我几次恋爱失败都是因为我这容易发火的性格吧(几次恋爱?我哭!),做女人都应该是温柔如水(看来你也知道这一点),这样才会招人喜欢是吗?[我狂点头,心里暗道:‘你要是再温柔些当然更好了!’]可我的性格根本就是如同火一般,狂野而不受拘束。(什么火?根本就是颗炸弹嘛!)有时我也在努力改变,但我的性格是从小就养成的天性,纵使再怎么控制也不可能完全磨去所有的棱角。刚才差点伤到你真的很抱歉(椅子能让我受伤?开什么玩笑呀!),当时我不知道怎么的,一怒之下就砸你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吧?)让你看到了我暴力的一面(我早见过了),有没有吓到你呀?(去,你那完美无暇的脸上如果突然间多了个小痘痘倒更能吓我一跳)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性格害苦了我,有时失败让我感觉疲惫不堪,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就愈发害怕恋爱。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十分关注班上的一个男生,他长相很普通,个子也不高,但学习是最好的,(靠,形容的倒跟以前的我挺相象的,只是我怎么都没遇到过这种好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吸引,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从来都没拿正眼看过我吧。(靠,这么个美女不拿正眼看?要我做到这点还不如杀了我更容易点,看来我是永远没机会遇到这种好事了!)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就是身高,因为绝大部分男生都不愿意有个比他高的女朋友。(呵呵,好象我是例外)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向他表白了。(哇!太有性格了吧?现代版的美女追野兽?)结果还算顺利,他答应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废话,象你这样的美女主动出击有几个男人抵御的了的?)在那段时日里,我努力收敛自己的性格,竭尽全力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呀!)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融洽和谐。可惜后来发生的一次意外让我们的关系做了最终的了结……”

    注:括号内为刘信语内心旁白。

    “你打了他?”我忍不住打断了骆琳的话,好奇的问道。实在难以想象骆琳愤怒的一拳打在普通人身上会出现什么后果,那家伙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这绝对不会是个小事件。

    骆琳秀眉一锁,嗔怒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舍得打他?”说完后又觉得话里的意思有点过头,俏脸微微一红,接着匆忙道,“那天我们在学校外遇到几个小流氓骚扰,本来我确实想装做柔弱状让他保护的,可是看到他被打倒在地后就实在忍不住发了火,把那几个小流氓痛揍了一顿。结果第二天他就找到我要跟我分手,说是做我的男朋友感觉不到自己的尊严,还说我的所作所为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辱。我当时无论怎么百般哀求,甚至发誓再也不出手打人了,他也固执的不愿回头。唉……难道优秀的男生都是这么固执的性格吗?”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骆琳的面孔上又浮现出一股哀怨的气息。

    “优秀?”我忍不住一跳而起反驳道,“你什么眼光呀?这就是你的初恋男友?我给你数数他的缺点:要和你分手是因为他害怕你再给他惹什么麻烦,这是胆小怕事的表现;不愿意自己的女友比自己强,这是严重自卑的表现;以伤害自尊心做为分手的借口,这是推委责任的表现;且不说这件事上你没有做错,就算做错了,在你那样哀求下他竟然无动于衷不肯原谅你,这根本不是什么固执,而是心胸狭隘的表现!而且最重要的一个缺点……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卖起关子来。

    “什么缺点?”骆琳本就听的入神,忍不住追问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郎声道:“在认识你之前他从不拿正眼看你,这根本就是‘我本无能’的表现!”

    “我本无能?什么意思?”骆琳若有所思的随口问道。突然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张脸顿时又变的通红,狠狠的几拳砸在我胸膛上,直打的我痛叫连连。

    我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看你刚才象个怨妇,咳咳,我只是调节调节气氛嘛!”

    当然,我的话令自己又多挨了两拳,但很明显,骆琳的神情看上去开朗多了,如花般柔和美丽的笑意已驱散了她脸上那丝淡淡的阴郁,复给我一股迎面春风,其暖融融的感觉……

    看到她心情这么好的向我说她的故事,我哪能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趁着她脸上阳光灿烂,我接着问道:“那后面的男朋友呢?”

    骆琳听到我的问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恨恨道:“真不想提他们,后面还有两次恋爱,可都是因为他们的猜疑妒忌而分手了!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说女人心眼小,其实最小鸡肚肠的就是自己。恋爱时连我跟别的男生说句话都要生气半天,我才不要这种套着枷锁似的爱情!”

    “当然了,象你这种比女神还有诱惑力的美女,哪个男人拥有你也害怕宝贝被抢了,能不紧张吗?”我忍不住酸酸的揶揄道。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轻笑道:“呵呵,哪有这样赞美别人的?不过,你的说法我听了很高兴呢!真奇怪?”

    “废话!”我在肚子里暗暗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不过拍马屁得讲技术,如果不分场合,不分轻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话那就等着挨踹吧!那个被送入精神病院的家伙就是明证!而我的技术可是经过此中绝顶高手杜贱男教官的培育熏陶加磨练,而后又在泡妞过程中使用练习千百遍;如今应用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了!凭我对骆琳的了解,她最讨厌听到‘漂亮、美丽’这两个词,她听到这两个词后的第一感觉绝对是恶心。她接受美女这个词还是由于现在美女已经成为对女性的普遍通称,纵使你对着个超级霸王龙也得忍着胃里的感觉尊称她一声‘美女’!”

    “喂?你怎么了?”骆琳看到我一直傻笑着不说话,忍不住拍了我一下询问起来。

    “哦?”我略略回神,随口道,“我在想你的下一任男朋友该怎么办?”

    “去!不用你瞎操心!”骆琳啐道。

    我心里一酸,忍不住嘲讽道:“可不是嘛,追你的男人至少也有个加强排吧?你到时干脆把这当成考试题来个统考算了。谁做对了,就嫁给谁。”

    骆琳面色一寒,冷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发觉话说的有点过火,匆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想赞美你魅力出众,吸引力超群,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看着我一脸真诚的面孔,骆琳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面色终于有所缓和,但接下来她的问话却让我心脏差点从胸口蹦出来。

    “你又有过多少个女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骆琳的声音突的蹦出,虽然仍旧是那么柔美动听,但却令我空前紧张起来。

    从她第一次因为我的唾沫而不同我握手这件事看来,很显然她是有一定程度的洁癖的,如果她知道了我以前的女人漫天飞的情况,恐怕会对做我的朋友这件事情再做重新考虑也不一定,所以我得充分考虑自己的措辞,防止出现让她不快的场景。

    “呵呵……呵呵……”我讨好的笑着道,“这个,女朋友嘛,早就分手了。只有过一个,可比不上你有过那么多男朋友。(我说的也是实情,这几年来的女人多的数不请,在我嘴上老婆大人都叫过了,可在我心里却没一个够资格称做女友的,我这样说也不算说谎。反正骆琳又没问我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不过谅她也问不出口。)”

    骆琳眼珠微微一转,一脸怪笑的看着我道:“那好,我都把自己的事情说了这么多,你也该讲讲你的初恋了吧?”

    初恋?我的心猛的一紧,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曼延到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般孤寂苦痛,悲伤、痛惜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睛中,久已尘封的往事再次一件件的闪现在眼前。很长时间了,沉浸在醉生梦死生活中的我已经如愿的很长时间没想到婷婷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再次想起她心中却还保留着如此的痛彻肺腑的哀伤?

    “怎么?你也是初恋被甩了吗?”骆琳看到我的悲伤神情,语气也变的轻了起来,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唉……”我长叹一声,满面沉痛的道,“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本已快结婚了,却因为我穷而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

    “你家很穷吗?”骆琳轻声问道,“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单相思吧?”

    “单相思?”我轻轻一嗤,恨恨道,“她曾经当着我的面说今生只做我一个人的新娘,可我回去后却只看到她与别人的结婚照片。”

    “你其实应该为她的幸福祝福的,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骆琳的声音很轻,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祝福?”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没有把一切毁灭已经是太理智了!你好象根本不了解爱情,没人能够抗拒完完全全拥有所爱之人的诱惑,为爱人祝福?你以为是在写台湾言情小说吗?”

    骆琳似乎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那能不能讲讲你们之间的事情给我听听?”

    往事?每想起一件都如同用锯在我心上狠狠拉过一次,那一道道看似结疤的痕迹又迸裂开来,鲜血如泉般渗涌而出,黑红色的惨淡淹没了整个心灵的空隙,也淹没了我所有的记忆。每一个欢乐的符号如今却只能诠释痛苦,命运将每一次甜蜜的经历都刻上了苦痛的烙印,现在想起,只有满口的苦涩与绞织着心口的痛楚……

    “哦,我不问了,你别难过了!”骆琳似乎发现我眼神中的不同,略显的有些紧张。

    看到她目光中的关切忧虑和那一脸慌张的表情,一股暖意渐渐从心底升起,心中的悲痛也开始慢慢平复……

    “没什么的。”我斜着身子靠到被子上,面上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每个人也都有自己难以出口的秘密,作为朋友我们不是都应该给对方一点隐私空间吗?”

    “可……可……”骆琳小声嘟囔道,“我对你的了解也太少了吧?”

    我看了看她不满的表情,轻笑道:“小姑娘好奇心还挺大的嘛,好吧,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所有的往事。”

    看到她立刻竖直了耳朵,身子也坐近过来,我心下暗笑:这小妮子根本口不对心,刚才说的不问了看来根本不是真心话。

    我清了清嗓子,换做一幅庄重的表情沉声道:“我家以前非常穷苦,父亲是个黄包车夫,母亲没有工作,只是糊火柴盒贴补家用。我们一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有个非常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邻居却总是偷偷给我送吃的来。与是凭借着食物传递情谊,我们青梅竹马的恋情就开始了。经过海枯石烂、海誓山盟的约定,本来以为两个人能够携手白头,到头来却发生了变故。我十六岁时的一天,父亲突然决定要用黄包车拉着母亲去看戏,却在路上出了车祸。从此我就成了孤儿,被抓去当兵。几年后我逃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恋人已经同一个富家公子结婚了……唉……你想我能不伤心吗?我还记得互道分手的那个夜晚,大雨倾盆而下,我们两个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停!”骆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质疑道,“怎么越来越离奇了?现在还有抓壮丁的吗?尤其是雨中分手镜头,根本就是绝大多数电影中的套路!怎么感觉你讲的象是上个世纪的香港粤语长片中的情节?而且故事好象发生在二十世纪初的上海滩?”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看过粤语长片呀?现在才听出来,太迟钝了吧?哈哈!”

    骆琳脸色一沉,怒道:“那你前面说的都是骗我的了?”

    见她神色不豫,我哪敢再接着开玩笑,连忙忍着笑道:“别生气了,下面的话绝对不会有假了,我教给你和其他女士和睦相处的技巧。”

    “真的?”骆琳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的话吸引过去了,也不再追究我拿她的好奇心来开玩笑的事情了。

    我看了看她,微笑着道:“知道你的人际交往障碍在哪里吗?”

    骆琳不解的摇了摇头。

    “其实你与其他人最大的障碍就是你太完美了,完美的令其他女性没办法不嫉妒你,不排挤你!”我接着道。

    “我生来就是如此,能有什么办法?你总不会叫我毁容吧?这我可不干!”骆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反驳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忍不住笑道,“我可不是让你毁容,我只是要你装傻。只要让其他人觉得你笨笨的特别好骗,就算是在说你坏话你也听不出来,她们一定会接受你加入她们的圈子的!因为她们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有比你强的地方。”

    骆淋撅着小嘴想了想,接着面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靥道:“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好,我去试试!如果不成功,我就拿你示问!”

    说完后她就高兴的推门出去了,看着她离去时轻快的背影,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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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近来骆琳的心情看上去开朗多了,时不时还和我开几个玩笑,偶尔也起几句争执,但大多数空闲时间她都泡在我的病房同我窃窃私语。她的社交计划也进行的非常顺利,有时讨好别的同事的方法还要向我请教,而我也时不时给她点正确的指导。毕竟我近几年来的泡妞生涯也不是白混的,一点点讨好女人的技术还是有的。不几天她就认了其他的几个护士做姐姐了,她同事见到她也开始微笑着搭话了。只是有一点不妥的是,由于我们关系好象过于亲密了,她同事也开始对她打趣起来,说她整天往我这里跑,是不是看上我了。

    这个时候我又能说什么?只能傻笑了。不过骆琳回答的话还着实让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听到同事的玩笑话,骆琳的第一反应是昂首站直身子,伸手拍拍我的背,对着同事道:“喏!这是我的‘闺中密友’!”

    闺中密友?我真狂晕!我有哪点象个女子?我看你象男的倒多些吧?就算真论,我们也应该称做手帕之交,管鲍之交,抑或断袖分……阿,呸呸呸!他妈的,都想到哪里去了?

    虽然我们双方都坦坦荡荡,清白无比,可她那同事看着我们俩眼神还是暧昧难明,似笑非笑着反问道:“闺中?”

    看!她又把一个古代名词从中腰斩曲解了!平白给我们扣上了一顶通奸的大帽子,看来她是生错了时代,如果生在上个世纪文革的动乱年代,她标准一个做造反派头子的上好材料!

    虽然暗暗气闷,但骆琳和我都不是那种肯主动向别人解释误会的人,我们都坚信清者自清,所以我俩谁也没有出言强烈反驳。我只说了两个字,“误会!”骆琳也只说了三个字,“别瞎扯!”不过我们的反应令那护士以为我们故意遮遮掩掩,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自己的猜测。

    从那以后关于我俩的谣言就在医院传的满天飞了,可能是受到谣言的影响,骆琳最近几天都对我冷冰冰的,连个好脸色都没给,更不用说搭句话了。这个情形让我郁闷无比,真恨不得能痛扁一顿那些嚼舌头的闲人。

    今天终于让我拦住了骆琳,质问起她来。

    “骆琳!难道你也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我们之间没一点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躲我这么多天什么意思?”我的责问掷地有声、理直气壮,因为扪心自问,自从同她确立普通朋友关系后,我除了偶尔在她极度风采的诱惑下心神略微失守之外,其他时间确实从没对她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更不可能象谣言中说的那样我们都已经上床了。真不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

    她狠狠瞪我一眼,看走不掉,也停下来回道:“谁说我是因为这些事情了?”

    “那你是为什么呀?你总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吧?你想憋死我吗?”听到她的回答,我不由得垂头丧气道。

    “我……我……”骆琳脸上突然一红,支吾着道,“那天,那天有同事问我你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她怎么知道的?”我心里一惊,心下忖度道,难道我哪个地方露出马脚了吗?一直以来我隐藏的都很好呀,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是SPO的高手呀。就算部队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也都是通过加密电邮互通消息的呀?怎么会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呢?难道这个小医院里有外国间谍不成?想到这里我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骆琳似乎对我隐瞒她那么多事情很生气,看我这副表情后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气乎乎的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还用的着我来说?”

    “我做过什么?真是冤枉呀!”我一边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一边绞尽脑汁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骆琳嫩脸又是一红,摆出一脸轻蔑的笑意嘲讽道:“我冤枉你了吗?有人看见你一个人对付十几个呢!”

    十几个?如果是不带枪的,几十个也是小菜一碟,不过我好象近来没有出手揍过这么多人呀!难道是谁看错了吗?就算如此,功夫好也不应该就被你被判死刑吧?难道你不喜欢能够打的过你的男人吗?

    想到这里,我立刻摆出一付讨好的笑容道:“我哪里有那么厉害!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功夫比我强多了!要是你,对付几十个彪型大汉也绝对不成问题!”

    笑着笑着,我突然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我的这些讨好的话不但没有令骆琳的愤怒有所缓解,反而加剧了她的怒气。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铁青,连双拳也握紧了,眼睛中爆出的火花几乎能把我烧死。只听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你——胡——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情绪外露的发过火,以前她纵使发火也是面带笑容的。就象她上次揍那家伙一样,难道我带点欺骗性质的奉承话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看到她攥着拳头的双手都已经在发抖了,显然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打人的冲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敢再欺骗她,只有老实交代了。

    我一边看着她的神情做着逃跑的准备,一边喃喃的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因为我工作的性质,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不满意,这样吧?我以后保证把你的功夫教的更棒!”

    我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骆琳的脸上竟突的飞起一片红霞,进而迅速红遍了整个面颊,接着连额头耳根都红透了。她的这一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容貌本就清丽无方,此刻由于红晕上脸,粉嫩的肌肤艳的如同滴出水来,伴着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恼怒的娇羞,一时间艳光四射,风采绝伦,我这个旁观者顿时心神失守,脑袋中变的一片空白,变的痴痴呆呆,魂魄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可惜这个美景我没能欣赏多久,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后,我觉得右眼前一黑,当我明白这是骆琳的拳头时,这一拳已经狠狠的打在我的右眼上,一阵巨痛从眼睛传来,我捂着右眼,竟痛的滴下几滴眼泪,明显可以感觉到鼻梁上也传来阵阵酸麻,不一会右眼圈就麻木了,伸手一摸竟是肿了。

    平白被打让我也有些懊恼,怎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说了实话还要挨打?这小妞今天是怎么了?不过要不是她用了突然吸引我注意力的方法,我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她打到。可她对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太好了吧?连脸红都能控制自如?这一点恐怕连专靠假表情混饭吃的杜教官也要自愧不如吧?

    虽然在肚子里骂她了好多句,但为了保持男士的风度,我还是强忍着没有骂出口。当我好一阵子才平复下胸中的怒气,抬头想向她责问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了,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苦苦思索着我刚才的话到底说错在哪里……

    一连几天,骆琳干脆连我这个病房也不进了,轮到该她到这个病房她就与同事换班,我一直也见不到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却找不到对象。当然,我作为这次事件的最委屈受害者怎么也有一点男性应有的自尊的,所以我也没有去找她。

    于是我就顶着个“熊猫眼”,在一众护士嬉笑的目光中沉默的度过了这几天苦闷时光。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上次那个曲解我俩关系的护士问她们到底同骆琳说了我什么坏话。那护士斜着眼看了看我,然后怪笑道:“怎么?那小姑娘吃醋了?我看你也挺有能耐的嘛,怎么这几天不去哄哄她?”

    “吃醋?”我一脸的迷茫,实在不明白我们的矛盾与吃醋能拉上哪一丝半点关系。

    那护士突然伏低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为第一个因为……恩……那个事情受伤的人,医院里早就传遍了。听说当时担架队的人员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那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要求付钱的呢……”

    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进去,听到这里我的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我上次与骆琳所有的对话都是一个误会,因为我一开始就钻到了死胡同里,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骆琳的同事问她的是我的床上功夫,她当然不好意思直说,我却一上来就先入为主的把这个词做直解了。她说我的功夫可以对付十几个人,本是指我召妓的事情,而我后面回答她的那些本来以为是讨好她的话却都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对她极其严重的侮辱,而且我的最后一句话也不幸成为了赤裸裸的色情调戏,怪不得她会越来越生气,也怪不得她会突然脸红!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心惊,想到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冷汗也涔涔渗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向她道歉呀?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教她融入那些八婆圈子里干什么?本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现在却因为一些无聊女士的无聊话题让她对我的过去有了一点凤毛麟角的了解。而且还是个非常不好的了解,直接破坏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好人形象。再经过我们之间那场鸡同鸭讲的对话,现在的她想必对我恨的牙痒痒吧?我的那些无知的回答根本就如同是在对她进行最恶毒的谩骂,现在想来,连我的脸都有点发红了。

    一天下来我都在想这件事情了,越想下去越觉得惭愧、后悔,可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向她解释,脑海中只是一片纷繁的混乱。

    我对她的侮辱的话还可以用我不知情来解释,而且她也狠狠打过我一拳勉强算是扯平了。可我确实召了十八个妓女,而且确实因为这才扭伤了腰骨,这么淫乱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记得以前听教官教过我,偷情时就算被老婆抓奸在床也不能承认,一定要说自己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就犯了大错!可我总不能也这样狡辩吧?一个人毕竟不可能一连十八次头脑一片空白吧?说了也没人相信!哎呀!对了!反正那些救护人员也没看到我什么,他们到的时候只是看到十八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向我收钱而已,捉奸在床都可以不认,我又凭什么非要承认不可?好!就这样说,说自己是一个画家,找那么多女人脱衣服是为了画一幅十八美人图,那是艺术!却被一些无知的医护人员误解为了色情!唉,好象又不行!我的绘画天赋从小学开始就表现的非常臭,小学图画课从来没有得到超过三十分的,中学后能成为优等生还是因为中学没有图画课。古人云画虎不成反类犬,我现在要是画个老虎肯定连狗都不如。现在想来,这个谎话随便一试就会穿帮,实在是太不妥当。可苦思良久,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眼前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超现实主义印象派画家呀!毕加索画的那些鬼东西又有谁能看的懂?不照样在几千万几千万的卖?到时候乱画一通,再给它来个随便定义,呵呵,画家也就说的通了!反正身份嘛,基地随时能给我弄出几十个来。我真是聪明呀!这个理由就算是老婆面前也解释的通!嗨,真是的,骆琳又不是我老婆,我想这么复杂干什么?伴着脸上傻傻的笑容和嘴角淌淌的口水,我很快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1)

    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收到了SPO发来的加急电邮,催我赶快归队。这次再不能找人代替蒙混过关了,据说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连大队长也要亲自出动,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但看措辞的口气,他们显然早就知道我赖在静安这个小医院,如果我再不回去就会派人来抓我回去了。

    时间很紧迫,可我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向骆琳开口解释误会,而且不知道下次能否再见到她,因为我们还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就在我考虑是否要去向她道歉兼告别的时候,骆琳竟然进病房来了。

    突然见到她进来,我心里倒是有点惊喜的,毕竟在感觉中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两个人略显尴尬的寒暄过后,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林语,我要向你道歉!”实在想不到竟然是骆琳首先打破了过于宁静的空气,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还向我道歉。

    她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做法令我在心里准备良久的措辞一时之间变的毫无意义,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我只有支吾着道:“我,其实……”

    骆琳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道:“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应该生气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根本没必要干涉对方的自由是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可以象以前那样谈天说地吧?”

    “我……”一时之间我只觉满口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表面上我得到了最好的结果,可感觉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象远了许多,再无法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默契了。

    “你什么?”骆琳白了我一眼,嗔怒道,“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怎么还摆着一脸苦瓜相?”

    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骆琳,该道歉的是我,我……”

    “别说了!”骆琳突然打断我的话,“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你要走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诧异道。

    “已经有人在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不知道吗?”骆琳的语气有些低沉。

    “什么?”我心里一惊,肚子里怒骂起来。什么狗屁任务,竟然这么急找我?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骆琳低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到了。

    我顿觉一阵心酸,沉声道:“我也是!”

    “我能知道你的工作跟联系方式吗?”骆琳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

    “停住!”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骆琳就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骆琳面上忽然泛起一丝苦笑道:“如果你还想骗我,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让自己对你仅存的那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我面上一热,心里一阵发虚。她是怎么看出我要骗她的?可我的真实身份能告诉她吗?告诉了她带给她的恐怕只有麻烦和伤害吧?还是发挥自己的演技,编个好的谎话来令她安心吧!

    我刚要说话,看到她注视过来的目光,心里竟不由的一紧,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躲开了她的目光,重新选择了保持沉默。既然不忍心欺骗她,又不能对她说出真相,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这样或者是此种情形下的最好选择吧。

    空气又陷入了空前的冷冻当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晴朗的天空蓝的看不到一丝云的痕迹。本该是个好天气,可外面的街道上却灰尘漫天,很显然今天有风,而且它表现的并不友好。呼啸而至的秋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在玻璃窗上,使窗户发出翁翁的震响。晴空虽美,风却显得有点大了,出去后应该能感觉到它刺骨的寒冷吧?‘啪’的一声,一片枯黄的梧桐叶被骤风裹卷着撞在明净的窗玻璃上,在金色的阳光下那片淡素的枯黄在清透的窗玻璃上碎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块,几片较小的落了下来,几片较大的又随着风轻盈飞舞着远去……

    “人生也许就象落叶,永远被命运的风推动着,谁也不知道它的下一个落点在哪里,是吗?”还是骆琳首先打破了沉闷,幽幽的发出了这一番感慨。

    “人跟落叶不同,落叶没有自己的意念,永远随着风而动,人却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设定轨迹,只要他知道目标,就算命运的风再猛烈,恐怕也阻挡不了人迈向目标的步伐。”我反驳了她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这样说其实是在暗示她说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好让我以后能够找到她。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刚刚拒绝了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向她询问这些。

    “是呀,人既然有自己的意念,那么人也就更渴望平等。在无法取得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还是让命运的风来决定将来的偶遇吧!”骆琳的声音很轻柔,却很坚定,看来她是不愿意向我透露她的任何联系方法。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抢问道:“你还会在这里实习多久?我再来应该可以看到你吧?”

    “再过几天我可能会到别的地方去实习了,上次那个送去精神病院的人你还记得吗?他现在正在告医院,医院决定让我暂时避开一段时间。”骆琳的语气很平静,好象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

    “是吗?看来我是必须得等待再见到你的机会了!”我口中的语气虽然沉重,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反正她是哪个学校的医院里肯定有记录,真要想找她还怕找不到吗?

    骆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横了我一眼,冷冷道:“不要刻意去找我,否则我就当从没有认识过你!”

    看她的神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一瞬间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

    骆琳看了看我,突然轻笑道:“喂!最后一次聊天不要把气氛搞的这么沉闷嘛!我们抓紧时间聊点轻松的话题吧?”

    轻松话题?现在的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格外沉重呀?我抬头看了看她,勉强笑道:“是呀,老是说这些太扫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活动呢?听音乐,看电影,还是游泳,看书?”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犹豫着却没有回答。

    看到她的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我怎么昏了头了?竟然问出这么明显的问题来?很显然她的喜好与众不同,她应该是最喜欢功夫、打斗技巧之类的东西吧?毕竟女孩子喜欢这些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我这样问她她当然会不好意思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几天前我还因为功夫这个词不小心侮辱了她,虽然事后凭她的聪明自然能明白那件事只是误会而已,可心底的不快毕竟还是会存在的。现在被我不小心提起,岂不等同于前仇旧恨都被我一股脑儿全挖出来了吗?她脸红恐怕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那件事吧?我简直是自己亲手点燃了炸弹的导火索,等她大爆发,倒霉的人只会是我了!

    我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顾左右而言它道:“哦……呵呵……那个……”

    骆琳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咬咬牙道:“我要说了你可别笑我!”

    “怎么会呢?”我一边满面诚恳的回答,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判断失误了吗?她还有别的爱好不成?

    “其实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研究玄学。”骆琳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旋学?是旋转物理学吗?”我诧异的问道。因为实在是没听说过这个名词,我一时也有些懵懂,忍不住问了起来。

    “什么呀?”骆琳跺了下脚,嗔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就是测算易理,五行定数,占卜生爻,紫微斗数之类的东西。”

    “不会吧?”我惊奇的看着她道,“你喜欢这种迷信的东西?”

    “什么迷信?怎么连你也不能理解我?”骆琳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好好!我理解,我理解!”我一边应付着回答,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劝她改变刚才定下的主意。怪不得她会说要命运决定我们的偶遇,原来她竟这么迷信!

    “你这是在搪塞我!”骆琳显的十分不高兴。

    “怎么会呢?”我一边笑着一边道,“实话说,我是不怎么相信这些东西。毕竟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一个鬼呢!”想想也是,我在SPO工作,手上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也没一个鬼魂来找我算帐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岂不是早就被厉鬼撕成碎片了?

    “看不到并不等于不存在呀!你看不见空气,不还整天生活在其中吗?人死后魂魄会立即进入六道轮回,所以在现实世界中不能看到也很正常的呀!而且有些术法确实能够助人趋吉避凶的,你不承认它们的效果只是因为你不理解而已!”骆琳说的理直气壮,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好象我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此种情形之下我当然识趣的不再反驳,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总不会对玄学所有的方面都感兴趣吧?听说那些东西任何一项都是穷尽一生精力也学不全的!”

    “怎么?不行吗?我就是都喜欢!不过……”她顿了顿,接着道,“我最喜欢的是占卜术,而且也是我最精通的一项关于玄学方面的本领!”

    “占卜术?”我差点笑出声来,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超级大美女带着墨镜去坐到路边摆个卦摊的可笑情景,那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也太逗人了。我强忍着笑接着问道:“那你一定为别人算过命了?效果怎么样?准吗?”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道;“我有偷偷试过去街边摆了个相摊,可来的人没一个是诚心算命的。总是有人来问我什么最新服务之类的话,还……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虽然没给人算过命,可也不能说我算的就不准呀?我只是没有机会实践而已!”

    这次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什么嘛?骆琳她竟然会痴迷到这种程度?偷偷去街边摆摊?她的这种形象怎么会有人来找她算命?看到她的男人恐怕都把她当成了暗娼拉客的新招数吧?找她谈几句价钱是免不了的,不过吃她一顿拳头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我偷笑没几声后,发现骆琳的脸色不对,连忙止住笑正襟危坐道:“我相信你的命理推断,与占卜吉凶之术一定非常高超。”

    她两眼一瞪,怒道:“你不相信?我现在就算给你看!”

    我虽然并不相信这一套,但看美女算命的情景也很困难那,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立即答应了她。

    骆琳看了看我,变魔术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了六片龟甲状物品。这六片类似龟甲的东西看上去色泽深沉厚重,呈灰黑色,而质地却轻薄晶莹,每片对着灯光就跟透明似的,六片叠在一起也不过两层纸厚,每片上面都有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或者也可称做文字,只是这种文字早已堙灭罢了。

    她煞有其事的把六片龟甲合在掌心,然后嘴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一阵,她才看向我道:“说出你要算的东西吧!”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我的心微微一动,笑着道:“那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骆琳神色一紧,接着若同没事一样又念叨了几句。然后把那六片古怪的东西撒在了地上。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龟甲(暂时用龟甲代称),骆琳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微微一怔,奇道:“难道有什么不祥预兆吗?”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2)

    骆琳微微犹豫了一下,略带不肯定的道:“卦相显示,平中有险,生中有死,吉凶难卜,你可能会因车祸遇上我,至于到时是生是死则晦暗不明,难以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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