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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这具尸体?”大队长的脸上阴沉的如同罩着乌云,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
“不错!”顾博士点了点头,道,“我们通过对这具尸体的血液进行原子电磁波谱分析,其中的冰点含量是吸食普通冰点人的二百倍左右!也就是说,此人生前用的是近乎完全纯净的冰点。而它所造成的效果就是肌肉力量暴增,在受到创伤的时刻,伤口处血液会自动冰冻凝结,而且同时切断痛觉传感。其中最让人不可理解的一点就是,血液的凝结温度是零度,而且体内任何通过血液的传导都可以继续进行。”
“我不太明白!”野鸡插嘴打断了顾博士的话,眯着眼睛问道,“按你说的,伤口处血液已经被冰冻凝固,又怎么可能无碍氧气、养分等的传导?”
顾博士扬了扬眉毛,微笑道:“哦,可能我还有一点忘记说了。其实服用冰点后,在药效发作的时间段,其体内的血液温度也是零度。大家应该都知道,在零度这个临界点,水是可以以固态或者液态这两种型态存在的。而冰点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令血液在需要流通的时候为液态,出现流失可能的时候呈现固态。也就是这个完全违反物理学原理的特性才造就了这具尸体的出现!这个人并非不死之身,而是受到的枪击还达不到致死的程度。面对吸食高纯冰点后的他,除非把他的内脏器官完全粉碎,否则无法令其停止工作。所以我们才能看到这样一具被打的如同筛子般的尸体。而且经我们随后研究的结果表明,这种高纯的冰点并非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此人吸食后度过二十分钟兴奋期,然后所有的体细胞就会呈现零度冰结,整个人变成一具完美的人体细胞速冻标本,而且这具标本还是没办法解冻的。当加热到一定温度的时候,他的细胞甚至直接汽化也无法还原成原始状态。”
“怎么跟上具尸体完全相反?”听到紧张处,我忍不住插嘴问到。
“上具尸体?”顾博士略显惊讶,随即了然道,“噢,你是指旁边那具内脏组织被烧坏的吗?情况不一样呀!由于浓度不同,这具被打烂的尸体是属于被冰点的药力完全控制,细胞完全被冰点的药力零度冰封所造成的一具冰尸:而旁边那具完整尸体上冰点的作用则是引诱,令人的免疫功能做出错误的判断,让肌体误以为存在于零度环境中而不断的产生热量,大脑同时本能发送指令——封闭毛孔并控制汗腺无法分泌汗液,结果把人的肌体细胞活活烧坏!今天把这两具尸体放在一起只是要给你们作比较用的,让你们看到冰点的危害的同时还要注意到它的威胁。目前还不知道毒枭那里有多少高纯的冰点,这次执行任务如果你们遇上一队吸食高纯冰点的武装组织,那就有大麻烦了!不过好一点的是,这种东西是吸后就死,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愿意来尝试。毕竟注定要死的敢死队还是很难组建的出来的!”
顾博士的一番讲解令我们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忧虑万分。如果真的遇上一群如同电视里演的不死僵尸一般的部队,那可真要大大的头痛了……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5)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只有轻轻的虫鸣声,一股腐烂的青草气息让人直欲作呕,中午吃的压缩饼干还在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着,返着酸想往外冲,在这种奇臭气味的熏陶下恐怕什么也都难以消化吧。我瞄了瞄周围,埋伏的队员们竟有人趴在草丛中睡着了。
从昨夜围好埋伏圈到现在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先泡了一夜的露水又晒了几乎一整天的太阳,众人都被折腾的够戗。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里的草丛,不知是什么品种,被压断后散发出的气味简直奇臭难挡。也难怪这里的草丛这么茂密,这种怪味根本就是人畜辟易。看着那几个能够睡的着的队员还真有点佩服他们,如此惊人的抗臭能力说不定就是被丢到粪坑里也能自在的游泳吧?看来需要记住他们几个的名字,以便下次如果有什么钻下水道偷袭、蹲厕所埋伏之类任务的话,也可以多几个合适的选择名额……
也不知道上级发的什么疯,竟然命令我们这次不允许使用爆破型的武器,如果真的碰到顾博士所说那种服用高纯冰点的“僵尸”部队,那我们可就免不了要伤亡惨重了!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顾长平想用缴获来的高纯冰点做实验,因害怕爆破型武器把一切都毁的无影无踪,所以向上级提出了限制我们武器使用的建议。如此丑陋的动机为背景却害我们来涉险!这种狂热的科学家真是没点人性,如此危险的东西也要拿来做研究,难道是用来做生化武器用的吗?不会也想对别国发动一场“鸦片战争”吧?他妈的,你做研究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竟一点也不顾我们的死活,撺掇上级下了个这么不切实际的命令!如果可以用爆破型武器,就他们这里几十座茅草搭建的屋子,我们三分钟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如今却要窝囊的在这里吸收“新鲜”空气,兼顾享受“温暖”阳光!还美其名曰“伏击”,简直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的折磨我们!
迟迟没有总攻的命令,又要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受罪,忍无可忍下我终于冒着军法处置的危险低声向旁边的大队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疤脸”大队长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皱了下眉头,小声答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上面说要等对方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来后才能动手,让我们先等等。六队,耐心一点,小心暴露目标!如果因为你的失误而打草惊蛇的话,你应该了解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吧?”
大队长半带安慰半带威胁的话令我在肚子里暗暗怒骂,不过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将近傍晚时分,一辆超宽的美产绿色悍马野战吉普缓缓驶进了包围圈,斜眼瞄见大队长微微绷紧的面庞,我顿时精神一震,握紧了手中的微冲。如果所料不差,从大队长的表情判断应该是正点子到了!果然,之后不久,上级传来了总攻的命令……
枪声响起后,局面竟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些小喽罗们的武装简直不堪一击,而且心理素质极差。与我们的队员进行十米内步枪互射,竟连我们队员的防弹衣都打不中。场面如同我们队员在做打靶练习,那情形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我甚至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而“弹头”他们三个已经叉着腰在战场上指指点点起来。听他们的话题,好象是在赌各自手下所杀人数的单双。我苦笑着叹声气,把那把专门从武器库领来防身用的微冲又背在了背上。只有大队长一人仍紧锁着眉头,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动态。可惜老天偏偏就喜欢跟他作对,直到枪声结束,也没有任何一个“僵尸”出现,一场谋划良久的战斗就这么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结束了……
缅甸的秋季没有原来想象中的干冷,空气中水分不是很多,略显的有些干燥。轻风过后,几片干草在地上无力的抖动了一下,偶尔现出几处斑驳的黑红色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过,那气息仿若风般淡漠,倒是那种特有的草臭味明显多了。若不是刚才亲眼目睹,已感觉不出什么战斗的痕迹。由于没有使用任何面杀伤型武器(即爆破型),空气中那些由枪弹引起的硝烟早已消失殆尽,房屋既没有倒塌也没有燃烧,空气平静的如同不起一丝涟漪的湖水,感觉不到任何波动的痕迹。尸体已经基本处理完毕,敌人全歼,我方无一伤亡。巡视着整个战场,大队长脸色也甚是轻松,只有我们四个中队长跟在他身后悠闲的踱着步子……
夕阳西沉,暗淡的光晕彷若一盏花灯,用那种红黄难辨的色彩为大地蒙上了一层细柔的轻纱,如此美丽的光线下,即使刚刚简单清理过的战场也平添了一分娇艳。夕阳映射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彷若沾染了淡淡的红晕,与周围的景物渐渐的溶为一体。整个画面显得分外地沉静,而且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超然物外、悠然自得的恬淡气息,连众人的姿态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不自觉地变的优雅起来,那种舒适与惬意就仿若晚餐后的随意散步,整个心灵也开始变的完全地开放、松弛了……
当大队长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时,我们才发现自己沉浸入这种宁静的环境中已经很久了。战斗的躁动激烈和生活的无序混乱,让我们这些人鲜有机会细细品尝清净的滋味,今天竟在不觉中享受到了这样一番别样的感动,心底的感触也蛮不是滋味的。看着前方忽然停下脚步打破这宁静的大队长,真有种想给他那疤脸一拳的冲动。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头脑一热就不顾一切的懵懂少年了。
看着众人或懊丧或失望的神态,大队长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咳……其实我让你们留下,完全是因为我信的过你们!很奇怪我把所有的队员都支走吧?接下来将要见到的东西其实也不需要你们知道。这可是上面的意思。不过,如果你们在听过顾长平的那番离奇诡异的介绍后,而我又令你们让冰点这种东西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过的话,相信你们一定会比现在更恨我吧!毕竟宁静无为的感觉还可以再找到,如果高纯冰点见不到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吧!而且随着我们这次任务的完成,连普通的冰点也会在市面上完全消失,到时候这个名词将会被历史永远尘封,想见到它的话,恐怕只有去给顾长平当‘白老鼠’了!”说完后,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他妈的!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在嘲笑我是顾长平的实验品吗?”我在肚子里暗暗骂道。不过他的话确实吸引了我,说实在话,我还真的非常想看看冰点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哪儿?我看看!“弹头的声音就如刚出膛的子弹般,又急又快。
看来有人比我好奇心还大,于是我聪明的选择紧闭嘴巴。因为我害怕一说话会不小心把肚子里的牢骚话骂出来。
“诺!“大队长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四五十米外一辆草绿色的悍马吉普,足足五六米宽的车身斜斜的横着,仿佛一块巨大的柜子。车窗上明显的几个窟窿,充分验证了防弹玻璃是没有办法完全挡住子弹这个事实。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斜倚在驾驶座里,一只手还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低低的垂着,颈子如同断折了一般向一边歪斜,头发耷拉着,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布满不甘的表情。整个情形看上去甚是凄惨……
我疑惑的看了大队长一眼,胸中顿觉恍然大悟:原来上级让等了半天就是为这辆车呀!怪不得这里的尸体没有被清理,看来还是为了防止泄密吧!靠,早知道就干脆截获这辆车好了!还搞的这么大费周章,尤其不该让我们在臭草堆中打埋伏,让我浸泡在那种臭烘烘的环境中紧张兮兮的守了那么久!受了半天罪,最后才发觉原来受的苦都是表面工夫,迟迟拖到现在才展露出任务的庐山真面目,简直就是拿我们当“便宜劳动力”来穷折腾嘛!
虽然在肚子里埋怨嘀咕,可我还是十分好奇高纯冰点的形态,所以虽然我的表情最不甘愿,却反而是五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人。随着距离那辆车越来越近,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感包围了我。总觉得自己好象遗漏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没有考虑到,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生死一线间的战场早就造就了我们这些人敏锐的危险嗅觉,所以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大队长他们四个也在我身后三四米处停了下来。几乎就在我们停下来的一瞬间,三十米外的“尸体”猛的睁开了双眼,那残灰色的瞳孔散发着一种绝对的冰冷。
“冰点僵尸”!我的心一跳,但随即条件反射般的拔出了腰里的手枪。虽然刚才把微型冲锋枪交给了手下,但现在这把随身配枪的威力我还是很信任的。至少来说,这种距离下悍马吉普的防弹玻璃是可以被我的子弹穿透的。这家伙应该是在重伤濒死之际为自己滴注了高纯冰点,直到现在才药力发作,苏醒了过来。
在我的枪响起的同时,身后的枪声也紧接着响了起来。看来他们的反应也一点儿不比我逊色。清脆的枪声如同爆竹般连环作响,那具“尸体”还是发动了汽车,向我们直冲了过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骆琳所说的车祸。难道我会被这辆车撞到吗?不应该呀!如果被一具已经可以称的上尸体的家伙开车撞伤的话,我的脸岂不是要丢大了去?纵使这家伙是服用了高纯冰点而变成的“僵尸”!
众人的枪法都不是盖的,枪枪都没有落空。而且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敌人的脖子!如果不知道,或者会被这种“僵尸”吓一跳而方寸大乱。可在清楚了解敌人底细的情况下还会找不到对付敌人的方法的话,那我们这些人也就算是白在战场上混了这些年了!其实当时大家接到不能用爆破型武器的命令时虽然都满腹牢骚,可也都是埋怨要多费工夫而已,并没有人真的认为冰点僵尸会威胁到我们的人身安全。因为大家各自对这种东西的弱点早就心知肚明。对于警察来说,想用手枪命中敌人身体上目标不很明显的脖颈或者会很困难,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距离上的射击几乎有枪枪命中靶心的把握。所以把脖子做为目标还是可以做到枪枪丝毫不落空。果不其然,十几秒后,那颗惨淡的人头就从那家伙的肩膀上掉了下去,这样的结果也令那家伙变成了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我们的子弹就象精准的手术刀一样把那家伙的脖子割断了!再厉害的“僵尸”,没有脑袋,也非得死的透透的不可!除非他是真的僵尸!早就认准了这点的我们自然心照不宣的用子弹割下了那家伙的头颅,而且也正如我们预料的一样,掉了脑袋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还没完全加起速度的汽车缓缓的滑行到我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
轻舒了一口气,我随手收起手枪,微笑着率先向车子走去。
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危险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更加强烈的趋势!又定睛看了看前面车内的尸体,断裂的脖颈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抓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的出现僵硬,(尸体急速变硬是服用高纯冰点死亡后的主要特征之一)确实是死的不能再透了!前面没有人,难道是后面?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是呀!身后那几个家伙手里可都是拿着枪的,这么近的距离上我这个靶子可太容易命中了!古人说的树大招风的道理我还是了解的,难道是因为我这几年窜升的太过急速,惹的他们心怀妒忌,起了杀我之心?身后有三个家伙每人欠我五六万,而另一个则整天看我不顺眼,动不动就拿我开训。杀了我对他们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弊,我还真找不到他们会放过我的理由。而且在战场上误伤的事情时有发生,现在除掉我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怪不得刚才我迈出一步的时候,他们四个都没有动作,而且连枪都没有收起来。我竟如此不小心,令自己步入如斯危险的境地!
愈想愈是懊悔,我也不由的竖起耳朵,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身后。与此同时,我轻轻收拢身体,绷紧了背上的肌肉。当然,我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的肌肉能够抵挡可以穿透防弹玻璃的子弹的地步,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在身后人注意力稍微分散的那一刻,钻入前面的车底藏身。这样的情况下,或者能够有一线生机。为自己设计的逃生计划虽然有点丢脸,可我是背负着仇恨的人,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就此交付。就在这一瞬间,我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够不死,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把后背卖给有实力从身后杀死我的人!
“快逃!炸弹!”
是野鸡的声音!能够让这个炸弹专家喊出这么颤抖恐惧的声音,看来炸弹的威力绝对是超乎想象!而且我也听到野鸡在拼命往后跑了,应该不是假的。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们刚才停下来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害我,而是因为危险的感觉。如果有炸弹,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前方的汽车里了。嗨,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汽车炸弹!
在这生死一瞬间,我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跟着身后的人跑?逃脱炸弹威力的机会不大,因为我离炸弹最近。如同战术训练中的那样趴下?应该没用!如果这招有用的话,野鸡这个拆弹专家就不会惊慌失措的向后跑,而是改为趴在地上了!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自己好奇心强点而走的靠前,这次竟完全无法逃脱死神的召唤吗?
沮丧的悲伤遍布全身,甚至让我有了就此放弃的无奈感觉。眼角扫过汽车,突的心脏一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悍马吉普!据说是美国战场指挥官通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它的底盘是用美国最先进的A4轮式坦克的底盘改造的。而根据我所知道的资料,这种A4轮式坦克的底盘连反坦克地雷都炸不坏。既然从下面炸不坏,那么从上面也应该能禁受的住剧烈的爆炸。在想到这里的同时,我一点也没浪费刚才准备好的姿势,一矮身,飞速钻入了汽车下面。同时张大了嘴巴,以防止爆炸的巨响震破我的耳膜。
“轰!”一声巨响,我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出现了骆琳那张美丽绝伦的脸。
她的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怎么样?我的测算准确吧?”
“这就是所谓的车祸吗?”我喃喃的答道。想伸手抓住她手里拿着向我炫耀的“龟壳”,可发觉自己竟然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还想再说话,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连嘴巴也无法张开。越是挣扎,越是感觉到身体的无力,终于,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1)
“喂,你醒了吗?”
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语调很平淡,却隐隐透出一份关切。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朦胧中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轮廓看上去却绝对诱人。
哇!又遇到美女了!我的心里一喜,便努力把眼睛聚焦。当这个面孔愈来愈清晰,终于认出是谁后,我忍不住在心里悲声哀叹起来:老天呀!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我怎么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这张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向我炫耀着什么,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却绝对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怎么样?果真遇到车祸了吧?看来我算的还挺准的呀!”语调中的戏谑意味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本该大胜而回的任务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汽车炸弹炸的灰头灰脸,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而且骆琳这小妞竟得理不饶人,在我昏迷的意识中一二再再而三的嘲讽我,实在令人恼火。不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猜对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这样炫耀吗?
恼羞成怒下,再加上考虑到反正是在昏迷的美梦中,不虞她知道我的心声,我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你以为脸蛋漂亮就可以嘲笑别人吗?象你这样空有一副美丽的躯壳,性格又暴躁、又蛮横,心地又阴险、又狡猾的女孩,小心一辈子找不到老公!”
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我终于感觉到心理有了极大程度的平衡,因为被炸而被损害的那点自尊心也稍微有些平复过来。说完后,我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头了。微微斜眼偷看她的反应,顿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骆琳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脸上堆起的笑容甜的足以腻死糖罐里住的蚂蚁,那种天生俱有妩媚令她宛若一朵迎着清风绽放的夜兰花,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我在这一瞬间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已经沉浸在不知名的世界里,眼中只剩下了她的容颜。在内心深处,我不禁为我刚才所说过的话感到有点后悔。毕竟,拥有这么迷人笑容的超漂亮女孩,就算性格上有些缺陷,也是应该被原谅的吧?我说的气话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呢?
正迷糊间,突觉大腿上多了个事物。垂目一瞧,顿觉热血上涌,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心跳一瞬间提速到了二百,而且还有加速的趋势。因为此刻放在我大腿上的竟是她那柔若无骨的纤白小手,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缓缓向上移动。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之外,差点憋不住欢呼嚎叫起来。
太好了!太爽了!早知道昏迷中能够做到这么香艳的梦的话,就算让我再昏迷十次我也愿意!兴奋状态下的我,傻笑的连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急速的心跳令胸口仿佛要炸开了般,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我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骆琳的那只手上。眼见这只手已经快要到了最重要的部位,却偏偏在大腿根停了下来,不再上移,而只是轻轻的来回抚摩。此时的我别提有多难受了,胸口憋的简直要呕出血来,紧攥的双手把床单都撕破了。
这时的我才总算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当一个绝色美女把手放在你的敏感部位却又丝毫不逾越雷池一步,你绝对能够极端深刻的亲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最深层含义!这种状态下的我简直等同在地狱里仰望天堂,而更可悲的是——天堂竟然还只是与我仅仅一线之隔!(对于我来说,骆琳的手越过那道线我便进入了天堂,而停留在线外等待的时刻,却如同把我丢在地狱里用烈火炙烤!)
如果我能够动的话早就抱住了她,可偏偏这个可恶的梦中我除了手指可以动动外,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丝毫动弹不得。那种让人喷血的刺激混合着如此令人吐血的煎熬,我的整个意识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就在我还在苦苦等待真正的春梦降临的时刻,骤变突生,春梦变做了噩梦。一阵极其剧烈的疼痛从大腿传来,我忍不住“啊——啊——”的惨叫出声来。憋在胸口许久的闷气一吐而空,可持续而来的强烈痛楚让我恨不得能再晕过去一次!
这次的疼痛令我发昏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判断出自己的大腿骨已呈现骨折状态。而骆琳的纤纤“玉手”此刻正捏在我的骨折部位,所以才对我造成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经历过生体强化实验的我虽然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钢筋铁骨,但身体的强韧程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这世上应该没人能仅仅用手指的力量就捏断我的骨头,故我仍然坚信自己还是在昏迷的噩梦中。只是现在的感觉也未免太痛了吧?竟然有这么真实的噩梦?而且更让人痛苦的是,在这么痛的情形下,我竟然还没能从这个恐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我惨叫不到一分钟,病房内就呼啦啦拥进了一大堆人。环顾一周,发现都是我手下的SPO队员们。
突觉手上一紧,右手已经被杜得辉双手攥住,看着他垂泫欲滴的表情,我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毛。想把手抽出来,却发觉还是不能动弹。
“老大,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很痛吗?你一定要忍着呀!很快就会好的!”杜得辉脸上表情的关切程度就如同受伤的是他的情人。
我顿觉一阵反胃,心下暗自着恼。这什么鬼梦,怎么越来越离谱了?没梦到同美女的绮旎艳遇也就罢了,怎么还梦到一群整天都能见到的恶心大男人?
不过就算在梦中,我也不好意思在手下面前惨叫丢脸。所以他们一进来我就已经停止叫喊了。还好骆琳也在人们进来的时候停了手,虽然大腿骨余痛未消,但已不象刚才痛的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我皱勒皱眉头,斜眼看了看杜得辉的双手。杜得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讪讪的松开了我的右手。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例行公事的问话还是要有的。
“老大,你不知道吗?你受了伤,刚动完手术?他们都走了,我们几个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杜得辉的声音又快又急。
“什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倒不是因为杜得辉的话而吃惊,我惊奇的是他的话竟十分符合逻辑,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在作梦了“不用担心,你们老大只是麻醉药效还没完全过,所以暂时还无法移动。刚才我已经替他‘检查’过了,他大腿骨折处愈合良好,应该十天半月后就会没问题的!”骆琳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之中。
完蛋了!本来上次已经与她有了不小的嫌隙,这次又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攻击了她(虽然这些恶毒的语言说的都是事实),如此以来我们之间恐怕要成冤家对头了!相比以前她说的见到我就生气,现在看来已经升级了,升级成为暴力冲突级别了!现在想来,她刚才那腻死人的甜蜜微笑分明就是发飑前的征兆,因为上次那个被送到送到精神病院的家伙在被她海扁前就曾经看到过她的这种笑容。可惜刚才色授魂予之下,再加之以为是在自己的梦中,竟没有发现她笑容的不同。结果被恶整了一番,回想起来,刚才没被拳打脚踢已经实属侥幸了。若不是身上有伤,骆琳手下留情的话,我极有可能以猪头的尴尬形象出现在众手下面前。如此一来,对我在他们心目中树立的英雄形象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呀!
骆琳似乎是例行公事般的说完那些话后,就径自向病房外走去,仿佛从来就不认识我一样。
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本想叫住她的话语到了口边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谁知道现在叫她的话,她会不会当场给我一个大难堪。本来对我来说这也没什么,不过此时手下都在身边,如果在他们的眼中失去威信的话,以后的战斗中对我可没什么好处。不能指如臂使的兵士战斗威力会大大减小,而作为他们头目的我,在战场中保命的筹码也相应减少。我还没有那么早丧命战场的打算,所以只有眼睁睁看着她快步走出病房,身影在门外消逝不见。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2)
经过手下队员夹七夹八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现在我所处的地方是边境地区的一个中型军医院,大队长和其他几个中队长都受了重伤,所以被直升机直接接回去了。我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那变了型的车底盘下的,经医生检查只是震昏了,还有大腿骨裂的轻伤。所以顺势给我作了全麻,就近在这里作了腿骨固定手术。而其他队员都已经分批回去了,只有杜得辉他们几个换装后被留了下来做我的看护。
“你刚才不是说是你自己是硬要留下来的吗?”我眉头微蹙,沉声问道。
“啊?那……那……是这样的,队长,其实我的心确实是硬要留下来的,刚好命令又这样下来了,所以可以这样说!”杜得辉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明显一副编制谎言的样子。
“既然你如此忠心,下次有任务的话我一定会——重——用你!”我撇了撇嘴角邪笑道。
“啊!——”杜得辉一声惨叫,脸孔顿时扭曲成了一团。重用就意味着与死亡更多打交道,他那副痛苦模样就如同已经陷入地狱深渊了。
“不过……”我的话音一顿,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杜得辉一脸期待的凑上前来。
“如果刚才你们进来前听到的声音可以忘记的话,我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哦?”杜得辉微一思索,登时欣喜若狂,“好的!绝对没问题!队长你受伤时惨叫的象杀猪似的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说什么?”我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把心底想的事情随口说了出来。
“什么?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杜得辉一脸的迷茫,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几没说过,并且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老大,你知道吗?那声爆炸之后缅甸军队就追过来了。”
“是吗?那你们怎么走脱的?”我看他转移话题,也懒得跟他计较,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嘿嘿,那些缅甸军队真都是废物。他们的行军速度与我们比起来根本就同蜗牛一般,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踩地雷。”
“哦?没有硬拼?应变能力还算可以。不过,不按原定计划在原地等我们的直升机来接我们,难道另外三个中队的人都听你的?”
“是这样的,反正大队长没有什么直系部队,而你又一直是大队长命令的传达执行人。我假借你的名义命令他们的,所以也没有人出来反对!”
“借我的名义?还算聪明。”我正准备满意的点头,突然发觉不对,皱眉问道,“你小子不会是拿我当替死鬼吧?如果你的战术成功,就是你能够随机应变,令部队免于危难。如果你战术失败,那就是听我的命令?是吧?反正当时的我也不知是是死是活,可以随便由你说去。”
“冤枉呀!我绝对没有那么想过!”杜得辉差点要赌咒发誓了。
“算了!我又没说你什么!部队有伤亡吗?”我瞪了他一眼,接着问道。
“除了你们五个领导,我们这次行动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咳……我们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这次行动穿的是仿制缅甸军队的军服,你们究竟是怎么越过我们两国的边境线的?难道跟我们的边防军队起冲突了?”
“没有!缅甸边防哨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这边,背后根本就没有设防。结果就被我们轻易而举的从背后把哨所给端了。至于我们这边的那个哨所,我派人过去说我们是因为仰慕中国的伟大,尊敬中国军人的无敌英武,羡慕中国的富饶丰足,所以特别来投诚的缅甸军。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够成功,谁知那个傻帽竟真的兴高采烈的把我们迎进哨所了,结果被我们全部活绑了起来。呵呵,现在也应该已经被放了吧……”
我靠!还有相信这种鬼话的傻蛋?边防军的素质可真得提高了!这么不切实际的奉承,就能把那几个家伙糊的信以为真,回去得立即向上面汇报,赶快开除那几个弱智的军籍。否则哪天首都被占了,那几个家伙还说不定在汇报边境状况良好呢!心下思索中,我随口问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什么女人?”杜得辉一脸不解的样子。
“他妈的!废话!除了刚才那个女人还能有谁?”我忍不住怒道。
“啊?你说你马子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当护士的,反正是她先看到我的,然后就问我你的事情。我告诉她后,她就来病房里看你了。因为要给你们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我们这些电灯泡就到外面去了。果然你们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她刚进去没多大一会,队长你就醒了。我们可是守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你醒过来呢!”杜得辉一副‘我做的不错吧?’的得意神情。
我不禁心底暗暗怒骂道:狗屁心有灵犀!你们这群笨蛋简直是陷老子于极度危险的境地!骆琳那野蛮女不但跟我没有任何亲密关系,而且还算的上是旧有仇隙。上次无意中辱骂了她,我还没顾的上道歉,这次又让她对我旧仇添新恨,简直是失败之极!以后想追到她的机会百分百是没有了。
“不要想歪了,我跟她任何关系都没有!”我皱了皱眉头,沉声辩解道。如果再被骆琳知道我在外面胡乱传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的看护下,说不准我的腿伤也不用好了!
“不会吧,刚才听说你刚动过手术,她一副很担心你伤势的样子呢!”杜得辉狐疑的反驳道。
担心我伤势?如果在骨折部位狠狠捏下去也叫做担心伤势的话,那这个化解担心所实行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争辩下去只会让我更丢面子,我也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移了问题的重点:“他们几个怎么样?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那几个队长?”杜得辉顿了一下,接着满面不好意思的道,“你也知道,我们级别不够,基地内有的消息我们也没可能知道的。”
“什么都不知道?”我皱了皱眉头,沉浸在思度中。这次任务本来应该进行的很顺利的,可最终却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各个队长重伤不说,还没有完成寻找高纯冰点的任务。相信这次任务的重心也绝对是带回高纯冰点,可包括我在内,全都只看到怀疑藏有高纯冰点的车子在眼前爆炸,事后想必也没有人知道要搜索冰点。而且从杜得辉的话中可以判断出,高纯冰点显然是便宜了随后而到的缅甸政府军队。这个结果肯定是上面最不愿意看到的,而这次的重大失误又必须有人来背黑锅。据说在SPO中大队长身份超然,必定不会被拿来做替罪羔羊。而其他几个中队长又因为权力不够,没有做替罪羊的资格。几相权衡之下,这次惨败的替罪羊最佳人选已经呼之欲出。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突然想起自己刚被定为大队长候选人时,一次在教官面前炫耀。教官一脸怜悯的表情道,“9047,你难道不知道建队自初大队长侯选人换了几个吗?是二十六个!大队长总共换了几个知道吗?是两个!”
“不会吧!大队长候选人更换有这么频繁吗?”
“不会?要知道大队长候选人可是代替大队长执行高危险死亡任务的最佳人选,而且如果因指挥失误而导致任务失败,那这个侯选人就是替大队长承担错误后果的最合适选择。不要以为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如果你兴高采烈的咬一口,你会很痛苦的发现馅饼里包的都是臭狗屎!哈哈哈,哈哈哈……”
当时看着教官那得意狂放的神情,只以为他是小人心理作祟,因妒忌难耐而鬼扯出的谎话来刺激我的。可现在看来情形并不是那样,教官说的话极有可能就是事实。这次我受伤住院,其实留下两个人看护我就可以,根本没必要留现在的五个人之多。这些人名为看护,其实主要目的是看守吧!这应该是一种防止我逃跑的措施。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事态将如何发展,最终结果不确定前,上面也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所以他们对我还是毕恭毕敬,假若知道了上面的打算,不知道这些人又会是什么嘴脸。
我自嘲的轻笑了下,心下还有些不解。我的格斗实力上面应该很清楚,虽然现在有伤在身的我无法动弹,但如果我伤势痊愈的话,只留五个人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我出逃。难道还有暗魂的人埋伏在周围不成?
“你们留下来的时候上面嘱咐了什么话没有?”我侧头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呀!只是说让我们照顾好你,如果看丢了就军法处治。还命令我们这里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向基地报告。”杜得辉想了想答道。
“就你们几个人吗?”
“哦……那个……”杜得辉老脸一红,支吾道,“我们总共留下来了十五个人,我们是三班轮流看护你的。”
“轮流的?”我低应一句。独自思索起来。看来我所猜的事实不假,上面的那些老狐狸一点儿也不苯,确实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只是这些人不是很明白上面的意思,竟然分散了自己的实力,而用三班倒的方法出去游玩。
游玩?想到这里我差点一跳而起。跟着怒吼出声:“你们这些家伙争先恐后的留下来就是为了有空溜出去玩?(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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