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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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杜得辉反应最快,立即道歉道:“对不起,老大,我立即去给你们找张好床!”说完后,迫不及待的推着队友出了病房。看来他还没忘记床腿是自己折断的,生怕我迁怒于他,赶忙找理由开溜。

    只是……他们的判断力也太离谱了吧?从他们的表情看来,把我当成了和马子在床上亲热却因床的倒塌而被坏了好事,所以一脸怒容。而手捂重要部位是为了防止下体暴光,因忍耐疼痛而略显扭曲的脸庞是因为在忍耐欲火,简直错的不能再错,我却不能点破。因为我还从没有象这次这样吃过瘪,如果被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们刚出去我就爆发了,虽然压抑着音量,但还是怒气冲冲的道:“你疯了?想杀了我吗?”

    骆琳已经站起身了,一只手整理着衣服一只手擦着鼻子道:“你活该!”骂过之后,又犹豫了一下,探头问道:“你没事吧?”

    我靠!能没事吗?还好我刚才吻她只是动情,没有起任何生理反应,否则我这次可又得接着在医院长住了!晓是如此我此刻也痛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最脆弱的部位遭受重击,纵使我这么强壮的人一时也缓不过气来。

    “我帮你看看!”骆琳竟露出担心的表情,走过来要帮我查看伤情。

    若是平时自然求之不得,但此刻我正在气头上,哪想到那么多,一把推开她的手道:“少装好人!”

    骆琳有点不知所措,一脸委屈的道:“谁叫你那么坏?”

    竟然埋怨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偷吻过女人,不过人家最多就是骂两句,也有落荒而逃的,就是有动手打我的,也轻的同瘙痒一般,哪象她这样?刚才若换作别人,恐怕当场得疼昏过去!气恼之下,我也不愿再同她说话,扭头看向门口那边,装做没听到她的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咯吱一声又被打开了。

    我正准备怒骂杜得辉这群没点眼色的笨蛋,却看到进来了绝对想不到的人……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7)

    进来的人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几个穿着宪兵服的人,领头的那个我还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属于吴震统辖的宪兵队的一个副队长。只是不知他们来做什么,难道对我的处分决定终于下达下来了吗?可也真够快的呀!偏偏我此时不但腿上伤势未愈,反抗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如今的情形好象只有坐以待毙,这些老狐狸掐算的可还真准那!

    那个宪兵副队长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见到我这样,微微一楞,随即煞有其事的道:“林语,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移交提审,请跟我们走吧!”

    看着他僵尸般的表情,语调明显有背诵痕迹的僵硬,真为他的表演天赋感到悲哀。靠,真他妈没水准,演戏也这么偷懒,竟然照搬香港连续剧中的台词,没当过警察就不要装警察嘛!z国警察怎么可能对罪犯说这些?转移提审的时候没先对你几个巴掌踢几脚,你就该烧高香谢佛祖保佑了!不过给他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对我表演z国警察的作风。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废话少说,我跟你们走。”

    我伸了伸胳膊,立即有两个宪兵过来把我搀扶了起来。

    “不许走!”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向外走的脚步。

    “喀嚓”我听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这几个宪兵此时表现的非常紧张,显然,对他们来说押送我这样一个人物是件十分棘手的任务。也就是说,他们隐约知道我的身份与代表的一部分实力,由此可见,他们这队人显然是吴震手下绝对核心的心腹。吴震连他的心腹手下都派来了,显然这次对捉我回去的事情非常重视。而那几个当权的也只有统管情报部门的吴震完全清楚我加入SPO的背景,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防备我逃跑。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竟然是骆琳。

    她似乎也有点惊讶那些士兵的反应,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个病人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你们不能带他走!”

    我心里一喜,原来她竟然这么关心我?没想到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她以前对我的冷淡看来是故意装出来的了!只是刚高兴到一半,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我不由得大跌眼镜。

    “而且他的人砸坏了医院这么多东西,不赔偿就别想走!”骆琳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仿佛就是守护正义的化身。

    那个宪兵副队长疑惑的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我,礼貌的道:“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只负责过来带人,至于赔偿损失的事情随后会有人来跟你们医院交涉的!”

    看她还想说话,我赶忙打断她抢先叫道:“喂,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损失我会赔偿给你的!”

    我这样说是不想牵累了她,而且由于她刚才的话意思是我的健康竟然没损失的一点家具重要,不由得暗自着恼。不自觉就把话说的很难听,让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如果再出声挽留,惹的这些一惊一乍的士兵开了枪,那就麻烦大了。

    不过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竟没出声反驳,不过也不再说话了。

    我由两个士兵搀扶着出了病房,立即听到身后屋内“轰”的一声巨响,显然她是在拿刚才的病床撒气了。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道:看来上帝真是不偏心那!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野蛮的性格,将来谁要娶了她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当进到接我的大客车里时,竟发现杜得辉他们十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的座位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觉得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杜得辉面上微微一红,道:“我们在外面打架出了点事。”

    “你们这几个家伙打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奇怪的问道。

    “可……这次……那个……一不小心出人命了!”杜得辉的回答显的唯唯诺诺。

    “什么?”我心里一惊,差点一跳而起,继而厉声问道,“你们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外面打架出手要分清轻重吗?怎么会搞出人命来的?”

    其中一个手下一脸无辜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用劲并不是很大的,可一拳那人就死了,而且刚好被宪兵把我们逮了个正着,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

    我微一沉思,便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的这些手下杀人也不少了,轻重应该绝对把握的很准确的。实在不大可能失手打死人,而且更不应该这么巧。前脚杀人,宪兵后脚就到,简直象是实先排练的剧本一样!难道是陷害?他们这几个是都是我上次去东海炸小RB油田后带回来的,对我的忠心可谓最没的说了,当时有命回来的十六个人中,除去一个在后来执行的任务中阵亡的,剩下的十五个可全都在这里了!可以说,在SPO里对我最忠心的班底就是他们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我下达的命令甚至比上级的命令还要有用的多。难道真的是要对付我了吗?所以才设了个这样的圈套来让他们钻,就这样借着处理他们先光明正大的剪除我的羽翼,这样我一个人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越想越是心惊,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队长,我们会受到什么处分呀?”刚才那个说话的队员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挥了挥手,沉声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我替你们担着!”

    这车里肯定有监控我们的装置,所以我也没敢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毕竟那些都只是猜测,如果我说了,害的他们做出过激反应,反而会害了他们。

    先定了定他们的心神,我接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在我病房里那群当兵的?”

    杜得辉一听到这,立刻来了精神,笑着道:“那几个笨蛋就是我们过的那个边防哨卡的人。当时我们先捉住他们哨所的一个士兵在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两个人潜行穿过边境线,从他们背后轻易而举就把那几个笨蛋给一锅端了。呵呵!他们也真缺乏战术素养,遇到危机时顾头不顾腚,我们只用了三个人的兵力就解决了他一个哨所,怎么样?我们很聪明吧?嘿嘿!”

    “哦?为什么在医院时不告诉我真话?”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杜得辉搓了搓手,赧然道:“这个……我们当时挟持那个人质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那家伙的胳膊给弄折了,所以不敢跟队长您说。毕竟这是犯错误的事,有点害怕您生气呀!”

    看了看他那付模样,想想他以前告诉我的情况,我忍不住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还编了个那么离谱的谎话来遮掩?”

    “呵呵,这个,这个,当时不是害怕被上级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把我们立即招回基地去嘛!毕竟我们可是很担心队长您的安危的!要是早知道要出失手杀人这挡子事,我们当初还不如实话实说,早早被凋回去得了!”杜得辉显然很是懊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

    “去!”我呵斥他一声,道,“什么担心我?你们是害怕丢了出来花天酒地的机会吧?”

    “……呵呵……呵呵……这个……当然了,我们知道队长您英明神武、洪福齐天,一颗小小的炸弹肯定奈何不了您地,嘿嘿,我们嘛,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不过,我们喝酒的时候可都想着队长您呀!”

    “明知道我不怎么喝酒,想我干什么?”

    “啊……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在用自己饱受战争创伤的身体安慰广大深受压迫的……”

    “靠,越说越龌龊!”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们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个受伤的家伙就跟我在一个病房呢?”

    “我们也不是故意没认出来呀!主要是当时是从背后抓他的,而且一抓住他的时候,他就号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面孔也扭曲的不成样子,我们实在是没注意看他长的什么样子。而且他胳膊一断就晕了过去,我们就把他随手丢在一边了。”

    “哦?是这样的呀?怪不得他也不认得你们,以他的胆子恐怕根本就不敢看你们……呃……但剩下那几个哨卡当兵的见到你们怎么怕成那样?你们怎么折磨他们的?”我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杜得辉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的道:“嘿嘿,我们为了怕他们几个告我们,就把他们剥了个精光,排成一排,骗他们说给他们照了像。如果他们敢告,我们就把他们的裸照分发给所有认识他们的人,您想他们还敢说三道四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道:“你这小子,还真够阴险的呀!”

    “过奖!过奖了!”他嘴上谦虚着,却摆明了一脸的得意。

    “可惜呀……这么聪明的人竟也犯了过失杀人这样离谱的错误呀!”我话一说完,那几个得意的笑脸全部凝固在了空气中。

    我是刻意打击他们的,在我看来,不能助长他们的骄傲念头。如果以后在战斗中他们因为骄傲而自作主张的话,很可能连我都会被连累丧命的。

    就这样,我们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回到了地下基地……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1)

    进入基地后,我就被单独带到了吴震以前所待的那个“红楼”面前,看到这里的布置,我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房顶上方的花岗岩已经被混凝土和特制橡胶联合浇筑过,明显是根据我上次提出的漏洞做出的补救。花园内的其它布置还没做出什么明显的改变,不过相信那种威力奇大,伤人伤己的水鬼雷应该也早就撤除了吧?

    走进客厅后,发现比起以前多了几个雕刻精美的半米直径的柱子,虽然上面刷了一层特制的油漆,但凭我对金属制品的熟悉程度,从它暗淡的表面反光看,应该是一种特制的锰钢,据说需要经过极其复杂的工艺加工,兼顾柔韧与坚硬的特性,是钢材中的极品。没想到竟然被用在这里做了柱子,真是觉得有点浪费呀!如果算价值的话,一根柱子的成本就抵的上我三十年的工资总和了。而我的工资可是真正的出生入死换来的呀!现在还真有点羡慕高位者的权力了!这么轻松就得到这么好的享受,怪不得外面那么多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就争的头破血流的呢!看来地位还真是个美妙的东西呢!

    转过了钢铸的柱子,就看到了一个我预料中会见到的人——吴震。他惬意的仰坐着,背靠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我道:“刘信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摸了摸柱子,又抬头看了看上面道:“这几根柱子虽然制作的很精美,但却破坏了以前那种恢弘大气的空间布局,想必是为了支撑你的新房顶吧?新空气循环系统也已经装好了是吧?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带人来攻陷这里?不说我从没这个打算,就算有,士兵也不可能听我的吧?你这么如临大敌的防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我还真有点奇怪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打断了他准备回答的话,抢话道:“别再跟我提什么政治派别的话题来敷衍我!以前我还是初生牛犊的时候或者还会被你这番话给骗了,可现在我怎么也当了几年的候补大队长了,如果还不清楚基地内真正的政治派别实力的话,那我这个候补大队长也算白当这几年了!”由于这段时间的郁闷,我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而且也不再象第一次见到他时一脸崇拜的样子了。

    “哦?”吴震并没有生气,而是坐直了身体,悠然的看着我道,“那你说说看,基地的势力是怎么分布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基地的真正势力是你们改革派与温和派分庭抗礼,而激进派只是你用来抗衡温和派的一枚棋子而已。SPO根本就是被你直接掌控,而温和派培养暗魂也是为了牵制你们改革派。”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答道。

    他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表情,也不置可否,而是微笑着看着我道:“如果你能说出做出这样猜测的原因,我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很明显他已经承认以前有欺骗我的事情。

    我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仅从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对SPO的掌控了,每个队员的升迁都需要经过你们情报部门的评估。也就是说,你掌握着每个SPO队员的升迁与任命情况。甚至队员犯了错误怎么惩罚也是由你们决定,如果这还不算是掌控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和SPO的关系了!其实很多侧面的事情也都可以反映出来,每次行动我们根本没有制作行动计划的权利,就算是大队长,几乎再小的行动变更都要经过你们情报部门的审核。你口中的激进派却连任免一个SPO队员的权力都没有,更无法决定该如何行动,又凭什么能称的上是真正的领导?而且从以前那个褚昆能通过设定考试害死我们B组的学员来看,也足以说明你的实力影响了。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点,只是因为他是你势力的第二号人物而已。毕竟,你才是SPO真正的创始人。而你所说的温和派想必是给你提供资金的,所以你才会协助他们组建‘暗魂’来对你进行监控,好令他们对你放心。”

    吴震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低头沉思,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良久,方才抬头看着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在政治上的敏锐天分,你让我突然间不确定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这样进退失据的情形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呢!呵呵,真不知道对你的安排到底对不对。”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一时也猜不出他的决定是什么,只有静静的等着他下面的话。

    吴震却并不接着说话了,而是盯着我看了起来。

    总感觉他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我心里有点发毛,不过面上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依旧镇定的回视着他。

    双方沉默了有十分钟左右,他伸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撕开上面标注着“绝密”字样的紫色印封,抽出里面的文件翻了几下,停到其中一页,看了看我,低头念道:“五十六号行动,9047队员徒手毙敌二十一名,所用手法残忍血腥,死者无一全尸。其杀敌过程弃枪械而不用,有情绪失控嫌疑。备注:建议隔离做压力下应激心理测试。”

    顿了顿,吴震又翻了一页,接着读道:“五十九号行动,9047队员枪杀俘虏过程中,有明显失控行为。其至少在每名俘虏身上打十发子弹,同伴劝阻无效。此次行动中,我方队员无一伤亡,失控原因——未明。备注:建议做紧急心理疏导。必须加强对其进行监控!”

    “六十八号行动,9047私自放走匪徒亲属四名,后经另一队执行锄草行动后,在其中一尸体上找到资料光碟副本一个。备注:怀疑情绪不稳定,判断力缺失,建议暂停其队长职务。”……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个我所参与的行动评估被念了出来。我则是越听越是心惊,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外时的作为,而当时我都是自认为亲信的同伴在场,看来他们之中有专门为情报部门服务的人,把我的一举一动都报告了上去。

    其实当时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五十六号行动那次,是因为当时在敌人的一个小屋里发现了几具被奸杀的小女孩的尸体,才导致我激愤之下徒手杀人发泄的。

    五十九号行动那次,我发怒的原因就有点无厘头了。因为在审讯俘虏过程中,无意得知匪首的老婆是抢的弟弟的,并且两人合伙把弟弟给杀死了。那匪首开始以为我们是他弟弟手下找来报仇的(因为我们都没穿统一军服),所以上来就先检讨告饶,看当时那情况,那家伙做了这件事也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只是得到这个信息的我,想到自己的情况,迁怒之下,根本没接着审,就用冲锋枪把这几个俘虏全都给突突了。为这事我还挨过上级批评呢。

    至于六十八号行动那次,两个七八岁的可爱小孩抱着我的大腿哭天抹地的求情,让我如何狠下心去下杀手?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利用职权放了两个小孩一家四口。谁知他们老爸真不上道,还想利用资料拷贝卖钱,结果害死了自己一家,顺便把我也给扯了进去。

    我以为吴震是要借这些事情把我治罪,咳嗽了一声,道:“什么意思?如果有确切证据的话请拿出来,不要以为随便写点东西,弄个绝密文件袋装起来就可以定我的罪了。”

    吴震看了看我,笑了笑道:“谁说要给你定罪了?我只是跟你提个醒,因为你以后就是大队长了,如果再这么肆意妄为的话可不行。刚才我念的是对你行为鉴定,这个鉴定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讨论……”

    我呆呆的发着楞,跟本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大队长?我竟然当了大队长?这一切反覆也太大了些吧?

    等稍微镇定一些,我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打断吴震的话问道:“那魏刚(即疤脸大队长)呢?他……?”

    吴震神容一正,沉声道:“魏刚大队长已经在上次的行动中牺牲了!虽然是因为他判断上的失误导致上次的重大损失,可鉴于他对我们队伍曾经作出的巨大贡献,我们还是决定授予他内部烈士称号。至于你,经过组织研究决定,由你正式接替大队长的职务。”

    我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吴震,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是由于什么原因才加入SPO的,为什么会选择我?”

    吴震略微咳嗽了一声,微显尴尬的道:“不错!我本人也认为你十分不合适任职大队长。选择你只是一个妥协。”

    “妥协?什么意思?”我对这个摸棱两可的答案十分不满意。

    吴震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因为这次魏刚大队长出事十分突然,我们也没做好充分准备,为了大队长的人选问题,我们两个派别争执的非常厉害。温和派倾向于从上级派人下来接任,如果通过这种方式的话,人员名单的确定就必须通过党组表决,这样一来我们派别说话的权利太小了。而我们倾向于从基层选人,毕竟基层的人员几乎都出于我们派别培养。最后两派谁也没争过谁,结果就拿出了一个妥协方案。也就是你!”

    “选我的理由呢?”我对他这种说话方式十分的不习惯,解释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很简单!温和派推举你出来正好符合我们提出的条件。从基层选人,而且你接替大队长也名正言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认为你绝对不会倒向我们这个派别的。所以既然大家都得不到好处,索性一拍两散,由你担任大队长,谁也占不了便宜!”吴震的神色很严肃认真,不象是说谎的样子。

    我感到有点奇怪,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不会倒向你?是因为褚昆吗?不至于呀?我已经杀了他,而且还是你帮的忙,我也没有理由因为这个事情迁怒你呀?”

    #奇#吴震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道:“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语气十分真挚,意思却也非常莫名其妙,让我听的一头雾水。

    #书#我想再问个究竟,可无论问什么,他都不再透露一个字了。

    #网#最后临分别,他又交代了一些大队长的行为准则。其中最强调的一条就是必须有个固定的女友,或者妻子,如果再象以前那样胡来,会被禁足。说是我已经成为了整个部队的形象工程,必须如此才能起到好的统率作用。

    要找一个我爱的人,我顿时迷茫了。已经几年了,恋爱也谈了不知道几次,可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出一个有可以作妻子感觉的人,每次所谓的恋爱,只不过是对肉体欲望的索取,精神根本游离在九天之外。仔细回忆了很久,才发现这些年恋爱的人全是模糊的概念,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身影能够留在脑海之中。

    当然,在我无法做决定的最初,吴震非常热心的要给我提供人选,被我严词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是这家伙介绍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专门监视我的。我可不想有一天他再翻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堆记载着我床上习惯与动作特点的绝密文件来。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2)

    云阳市是离我们基地最近的一个大城市,因为这里娱乐设施非常齐全,是我以前经常留恋的地方,所以在基地外的恋爱大都是在这个城市搞定的。

    今天重新游荡在这个城市,目的却是为了寻找我曾经的“爱”,实在是一件让人苦笑不已的事情。凭借着模糊的印象,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却全都名花有主了。不是已经嫁人,就是另结新欢。

    嗨,反正看样子我的风流秉性是改变不了了,还是顺应命运的安排,继续堕落下去吧,不是我不想找个老婆,是老天不给我机会罢了。我一边自言自语嘀咕着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一边盘算着是否要花钱雇佣一个假的女朋友来应付门面,至于暗地里我怎么做,吴震的特工再厉害也不会有本事查到我床上去吧?

    恩,这个问题值得考虑。现在我月工资只有七千左右,应该花两千到三千就可以雇一个美女大学生了。现在做这种事情的大学生也是很多的,只要编造个我是百万富翁的谎言,相信来报名应征的一定是趋之若骛的。嘿嘿,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特别爽口可爱型的,可以利用这个雇佣契约,假公济私,尝尝知识美女的味道……想着想着,小腹下升起一团火焰来。对了,前两天听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崔经理说新来了几个女大学生,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捧场,就这样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给她们几个新人捧捧场。怀着满脑子龌龊念头的我向着天上人间夜总会的方向走了去……

    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而命运之轮就是因为这样或那样小小的意外改变了它固有的方向。作为我,一个已经放弃“爱”这种情感的人,却因为一个意外的邂逅改变了自己命运的轨迹……

    云阳做为一个大中型城市,道路的建设还是十分有规划的,主干道两旁都是翠绿的法国梧桐,中间的绿化隔离带中的旱柳随着微风左右摇曳,被洒水车浇灌过的路面散发着淡淡的潮湿尘土味,给人一种仿佛大地沐雨后的出尘脱俗感。道路两边的建筑参差有致,就是偶尔有几个居民小区,也因为透绿做的好,而不显的缺乏协调。反而犹如给道路两旁填加了一个个漂亮的街心花园,仿若明珠点缀在玉带之间,为整个城市的刚硬格调更增一份柔弱之美。几乎每个大的路口都有个小小的凉亭,凉亭周围是石条凳和用竹竿搭起的绿藤架。藤架下还有一些全民健身运动的器械,总有三三两两的小区居民坐在滕架下的石条凳上休憩,或是在那些运动器械上嬉戏,整个一幅恬淡至美的民安居乐图。

    看着眼前的这幅美景,我静静的停了下来,一时间竟忘了此行的目的,怔怔的注视起这些幸福的人们来。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有点象羡慕,也有点象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明不白的滋味。

    不远处的细沙小径上,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举着两只细嫩的小胳膊,蹒跚学步。他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应该是他妈妈,正伸着双手呼唤着宝宝。从侧面看去,这位漂亮妈妈额角微微细汗,满脸幸福的笑容,夕阳照在上面,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那种发自内心的爱让这个母亲如若降落尘世的天使,把爱无私的撒向这整个世间。我的心咚的一声,犹如被大锤砸中,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音。原来……原来……幸福竟可以是这样的?这么平凡,却这么幸福!

    愣愣的看着这幅绝美的母子相嬉图,我的心不禁一阵懊悔。这么多年来,我到底做了什么?被仇恨蒙蔽心智的我究竟放弃了多少唾手可得的幸福?原来真爱竟是这样的美,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可我却自以为用感官的刺激就可以代替真爱,如今方才发现自己曾经的精神世界究竟是多么荒凉凄惨的沙漠。瞬时之间,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认认真真爱一次的冲动。

    突然,前方的小男孩一个趔趄,摔倒在细砂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个箭步抢前把那个小孩抱了起来。小男孩似乎不知道害怕,也没有哭,只是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我,还伸出小手摸了摸我下颌的绒须,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孩子纯真无暇的笑脸,我也不禁嘴角上翘,脸上泛起一丝写意的笑容。

    直到小男孩把我的下颌抓的微微有点疼痛,我才反应过来竟没有向他妈妈解释。一个陌生人抱着别人的小孩在这个人贩子横行的时代是很容易引人误会的,为了消除这种误会,还是非常有必要给孩子的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譬如说,你的孩子太可爱了,或者,你的孩子同我的某某亲戚家孩子很相象了等等。只是今天的情景却没给我说这些话的机会,因为那位漂亮妈妈正捂着嘴,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竟连孩子还抱在我手里都忘了。

    正面看着她,我才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又疑惑的看了看她,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信语?真的是你吗?”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却带着淡淡的喜悦。

    听到这个称呼,我脑中豁然一亮,想到了她的名字——雪丽。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印象,和眼前的这个形象慢慢的融合了起来。

    现在的她少了当初那份少女的青涩,多了份少妇的成熟风韵。不过大致轮廓倒没什么大的变化。之所以能够很快判断出她的名字,是因为在近年来众多的爱情游戏中,我只有告诉雪丽我的真正名字,也许是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吧,足足有半年多。

    当初我们怎么认识的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是禹州市的人,没想到现在她竟到了邻近的云阳市来了。记得当时我们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我去的时候都是她给我做饭洗衣服。她的性格属于比较沉默的类型,只要到了我们的小家,基本上都是我在说话,她只是柔柔的看着我,只有当我说到高兴的地方,她才露出淡淡的微笑。交往期间,她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我的生活,纵使有时我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家,她也从没有埋怨过什么。温柔的为我放水洗澡,为我换洗衣物。

    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女人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至于当时为什么保持了那么久的关系,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满脸幸福的亲手为我熨烫衣服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一个喷嚏后晚餐桌上多的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姜汤;还有可能是因为她从没有把自己的不快向我表现出来过,时刻都是那种淡淡的略带含蓄的温柔包裹着我,让我渐渐习惯性的不知不觉的陷入那种沉默的爱中……

    因为她这种生活上的无微不至,我的潜意识里让她承担了一小部分我对妈妈的思念。偶尔心情不好时,我会静静的枕在她的怀里,喃喃的讲一些小时侯的事情,她则伸手拨弄着我的头发。那种头枕柔软的感觉,亲切的心跳声,让我朦胧中仿佛童年的自己回到了妈妈的怀抱。经常就这样,我带着眼角幸福的泪水躺在她怀里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睁眼醒来,她也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每次我总是悄悄的轻吻她的额角一下,然后静静的离去。因为清醒中的我,很害怕这种依恋的感觉。

    与她分手的原因我倒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她是我唯一主动伤害过的女人。记得那段时间由于对她愈来愈多的依恋,我渐渐开始在执行任务中出现走神现象。终于,在一次差点被一颗子弹废掉右臂后,我痛下决心和她分手。

    我开始一次次带着女人的口红印回家,每次回去后再也不同她说一句话,我用自己的沉默折磨着她的精神,用自己的冷淡排斥她爱着我的心。我把她当成了不存在的影子,用无视她来表现自己对她的厌恶。

    她并没有如同我预料的那样主动提出分手,而是在一个月后的某天羞涩的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我根本一点做父亲的准备都没有,唯一的感觉是讨厌和麻烦。我留下了一千块钱和房间的钥匙,告诉她‘打掉孩子,我们到此为止吧!’就此离她而去,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做的该有多么的残忍!

    从那以后,或许是因为心中存在的那一点点的歉疚,或者是害怕还有对她的一丝丝依恋。我努力的忘掉了她,以致于连她的面孔都变的模糊不清,逐渐消失在记忆中。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她,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3)

    突然间想到什么,看了看怀中抱着的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孩,难道……?难道这个就是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肉?此刻抱着小孩的我,并没有一丝的厌恶,而是多了份初为人父的欣喜。原来老天待我不薄,在我刚想认真生活的时候就给我送来了一个贤惠温柔的老婆,而且还附带赠送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幸福与喜悦充满了我的胸膛,我不禁又紧紧的抱了抱孩子。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以前的我做的太错了!我与雪丽的过往如影片纷纷闪现在眼前,就在这一刻,我定下了自己的决心。

    我用爱怜、鼓励的目光看着雪丽,她却没有如我想象那样扑上来抱住我,而是用小兔子般担心的目光看着我手中的孩子。

    我温柔的看着她,轻轻道:“雪丽,回我身边吧!”

    雪丽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低头道:“我已经结婚了!”

    她以前就样,从不正面拒绝我的的话,这个习惯到今天还没有改变。想到她因为我的残忍,以未婚妈妈的身份无奈嫁人,我的心不由的深深一疼。

    “我不在乎!”我郑重的看着她道,“跟你丈夫离婚吧,我会为我以前所做的事情负责的!”

    雪丽的面庞上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却满脸坚定的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满面的苦涩,难道因为当初的伤害,她到在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咬着嘴唇看着我,又一次摇了摇头。

    “难道你要让这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一时的失意让我变的声嘶力竭,我想喊醒这个性格执拗的女人。

    雪丽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想到了什么,脸顿时变的通红。以前的她很少说谎,偶尔谎话被揭穿后都会脸色通红,没想到已有小孩的她这点习惯竟还是没什么改变。她究竟说了什么谎话,竟有这样的反应?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本已低垂的头仰了起来,平静的看着我道:“孩子不是你的,他亲生父亲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当初告诉你的话是骗你的。”

    我一时之间怔住了,这个答案与我想象中实在是天差地远,以至于我都不愿意相信了。

    可能看到我不相信雪丽又接着解释起来:“其实当初我早就发觉了你想要我离开你,我也下了几次决心,可每次一到你要回家的时间就又忍不住提前回去等你。一次次后,反而愈加深陷对你的迷恋之中。我知道再等下去你终究有一天会提出分手,于是我听从朋友的建议,想用孩子来栓住你,编了一个怀孕的谎言。”她顿了顿,微微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反而促使你对我提前摊牌。当时我真的好痛苦,自杀的念头都有过。总是不愿意忘记你那孩童般纯净的目光,不愿意忘了你在我怀中喃喃低语的模样。在那段时间,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一个自己孩子的愿望。所以就跟一个以前一直追求我的同学闪电结婚,他对我也很好。至少他让我发觉一个女人选择一个爱她的人,比选择一个她爱的人要幸福的多!现在我的爱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我的孩子身上,我不可能会再为你回头了!就象你说的一样,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自己的亲生父亲。”

    “雪丽,你变了!”我痛苦的看着她,嗓子也变的有些沙哑起来,“以前的你从没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

    “是呀!”雪丽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当初我要是开口求你,说不定就留下你了吧?呵呵。自从有了孩子后,我很多心里话都是对着孩子说的,现在也变的可以把心事说出来了,不是吗?”

    这一刻,只有浓厚的失落感包围着我,我困顿的心仿佛陷入了网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痴痴的站着,心中一片空落落的,仿佛站在天地俱为一色的空间中,眼中只有苍茫的白……

    我就这样站着,雪丽什么时候抱走孩子并离开的我也不知道。许久方醒过神来,我失魂落魄的在路上走着,哀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小时侯的那个梦。那个长相龌龊丑陋的看相的告诉我的话——“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你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我注定的命运吗?为什么从我十六岁以后,每个我所珍视的人不是遭遇不幸,就是离我而去?为什么我要注定一生孤独?为什么!!!

    我突然变的出奇的愤怒,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看相的,揪住他的脖子问为什么。突然,街心公园角落的一个红色的小屋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它是小屋又有点过分,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帐篷。它是用竹竿简单扎捆做骨,然后红布蒙上做皮,四四方方,只有四五平米大小,远看就象个超小型的房舍。不过真正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个小屋的奇怪造型,而是这个小屋门上贴的一付对联。

    上联:铁口直断,算尽天下因果事下联:鑯语如珠,道出乾坤是非根横批:妙笔神算看到这副对联,我唯一的一个感觉就是这家伙太狂妄了!当下不做考虑就掀开布帘门钻了进去。一进去后,发现里面竟然看不到人。一块垂在中间的布,把这个简易小屋隔成两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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