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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一口气即将呼出完的一瞬间,我猛的冲上前去,一拳朝他的眼睛打去。他立即微微仰头避过了我这拳,同时双手合抱,锁住了我的右臂。在他锁住我右臂的同时,我飞起一脚踢在了他两腿中间,他顿时“啊!”的一声痛吼,顺势一拳把我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我的后背撞在了导电柱上,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柱子扭曲凹陷了进去。由于预判好了他这一拳所击打的位置,我早就将力量聚集在胸口的肌肉处,可以说是借用了他的方法。虽然不可能如同他那样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如同拳头般自如使用爆发力,但在固定的部位应用还是能起到作用的。至少来说,我现在并没有受伤,只是身子被震的一阵酸麻,踢中他的右脚也隐隐作痛。
这一脚是我筹划了良久的,因为他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把肌肉力量练到眼珠和下体,这次成功的袭击应该可以结束这次漫长的格斗比赛了。
靠着导电柱,我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定眼望去,登时整个心都凉了。杀戮机器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痛的倒地不起,而是愤怒的瞪着我低声嘶吼着,刚才的给他造成的疼痛似乎根本没对他的行动能有任何影响。
我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害部位受了我足可裂金粉石的一脚,竟然可以如同没事人一般!
看着他低吼着并不过来,我也只有靠着柱子喘着粗气,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自己的体力。终于,还是他最先忍耐不住,又一次冲我打了过来。我不断的躲闪着,却发觉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实——这家伙不知怎的突然变聪明了,打向我的每拳都不把力量用尽。他的这种做法让我用主意动之识引诱他打错方向的方法威力大减,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的拳头打中。在我狼狈不堪的躲闪下,观众席上买杀戮机器赢的人一个个鼓噪起来,“用力呀!……打……”
“打死他!……用点儿劲呀!……”
“笼角!……把他逼到笼角!……”
“操!……怕什么呀!……干掉他!……”
“怕?”听到这个字我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间我明白了杀戮机器每拳不出全力的原因,并不是他突然变的聪明了,而是他对导电柱的一种本能的惧怕。这些柱子可能在他刚失去意识的时候就是困着他的工具,他一定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以至于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本能惧怕。他并不明白在比赛的时候这些柱子是不通电的,看来上次的暗黑格斗测试我也是因为刚好卡在了导电柱上才令他没有对我赶尽杀绝。现在既然知道了原因,我顿时放开了手脚,把主意动之识引诱他击打的方向全部瞄向了身后的导电柱,他立即就因缩手缩脚而被我轻易的打中几拳。那些下面买我赢的观众立刻也鼓噪起来,加油叫好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恨不得我能立刻把杀戮机器拆成零件。
外面的喝彩声几欲掀翻顶棚,笼中的我却是有苦自己知。虽然我在表面上占据极大优势,但我的每一拳对对方来说根本如同隔靴搔痒,而我却根本没有他那种恐怖的抗击打能力,如果不小心挨上一拳的话恐怕得立即败亡当场。现在的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而且看样子那家伙的耐力好象也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由于他一直进攻,我只是防守、躲闪,所以才没有这么快体现出我们两个的体能差距。不过看情况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唉!要是有个枪不就可以立即解决问题了吗?现在的我根本是在做无意义的苦力嘛!他就算举起双手任我打,我也拿他没办法呀!”我无力的自言自语着,同时小心的躲避着飞速而来的巨拳。
“枪?”我的双眼一亮,“外面的警戒人员不都拿着枪吗?现在我只要把杀戮机器引出笼子外面,让他们那些警戒人员自己解决他好了!反正我的目的并不是赢得比赛,而是为了干掉杀戮机器,是谁下手现在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至于那些警戒人员会不会有伤亡,就不需要我来考虑了,当初你们这些人逼迫我们B组的学员进笼子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怜悯之情,让你们受到些惩罚也不为过,也让你们来尝尝被迫害的滋味吧!”
注意既已打定,接下来就是怎么把杀戮机器诱出笼子了。可是任凭我怎么恶毒的谩骂,他都一句也听不懂,还是一板一眼的出拳,没有一点愤怒的迹象。而我又不敢把身子背对着他去撬开导电柱,只能无奈的磨蹭下去。最终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背靠着导电柱轻蔑的对着他比了比中指。
奇迹发生了!我的手势他竟然能明白,而且反应更是超乎预料的强烈!骤然间扑面而来的杀气令我几乎窒息,瞪的浑圆的眼睛中也缓缓渗出两滴血水来,他那饱涵着痛苦、悲伤、愤怒的凄厉嚎叫声让人耳膜欲破,连满头长发、根根胡须也全都倒竖而起,那股愤怒狂暴的气势压的我忍不住要闭上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坐倒在地,他的拳头堪堪掠过我的头顶,带起的劲风刮的我头皮生痛。这毫无顾忌的一拳,将我身后的导电柱击的直飞了出去。我几乎在同时连滚带爬的逃出了笼子外面。
杀戮机器也如影随形的跟了出来,那愤怒的神态好象不把我撕碎誓不罢休。我狼狈不堪的在一个个警戒人员之间穿行躲避,所有挡着他路的人都被他当场拳杀。观众的惊叫声,声嘶力竭的求救声,濒死前的惨叫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工夫那些警戒人员就死伤大半,而我则因为被他追的太紧,连抢一把枪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有反应过来的警戒人员开枪了,在枪响的同时我滚到了一边。几滴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扭头看去,那个不可动摇的巨型身影终于在一片剧烈的枪声中轰然倒下。
骚乱逐渐平息,我站起身看着那个浑身鲜血,躺在地上渐渐不动的杀戮机器,心中道:“这大概是第一次在你的身上也有自己的鲜血吧?”
两滴温暖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缓缓落下,面对着身前的尸体,我沉声喃喃道:“林东,你这臭小子!我为你报仇了!你要能亲眼见到该多好呀!”
……
第二十九章挥断之拳
站在操场的中央,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曾几何时,这里还是我们B组所有学员共同训练,互相打斗,争相使坏的场所。林东那满脸崇拜的表情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大,你这样练会累坏的!”
“靠!多管闲事!臭小子,滚一边去!”
“老大,你的拳头真的流血了!”
“这小子!你怎么跟娘们儿似的?记住,男人流血不流泪!现在流血是为了以后能够不再流泪!”
“那……,老大,你以前一定是经常流泪,现在才这么喜欢流血!”
“***!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别再来耽误我练爆发力!”
“老大,你练来练去就是那么直直的一拳,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嘛!”
“新意?好!让你看看我的最新绝招——飞沙拳!”
“啊!老大,用沙子洒人是下三滥招式!”
“下三滥?好!今天就让你这臭小子再尝尝我的‘飞沙直下三千尺’!”
“啊!……救命!……老大!……我认输了!……啊!……你天下第一……”
…………
握着手中的细纱,眼前的人影渐渐淡去,那讨饶的哀叫声似乎仍萦绕在耳边不散,攥紧拳头,纤细的纱粒缓缓自指缝间溢出,如金色瀑布般自半空落下,扬起的微尘仍是那样翻转腾挪,热情的人造太阳又不断的为它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橘红色的边缘随着尘雾不断扭曲伸缩,仿佛一场由沙子精灵所组的舞蹈,热情中包着含蓄,欢快中透着哀伤,一切是那么唯美、安详……
美丽的景象一如往昔,触目的感觉却再没了往日的欢欣与快乐,只感受到一股物是人非的凄凉充塞胸间。挥挥手,抛却最后一粒沙屑,仿佛就如此丢掉了过往的一切悲哀与忧伤。挺起胸,昂起头,我轻声告诉自己:“刘信语,你是最好的!从今天起,你又可以对着别人骄傲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9047,你来锻炼身体呀?”
一个声音不是时机的传入我的耳朵,令我顿时火冒三丈,***,哪个家伙又在称呼我的编号?还偏偏选在我正自我陶醉的时候?
我愤怒的扭转头,看到了教官那张充满笑意的娃娃脸。
“哦!原来是你?”我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有气无力的道。
“咦?你怎么了?你对教官这是什么态度?”教官满脸的疑惑。
我一听他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态度?你对刚刚英勇杀死恶魔的英雄什么态度?要知道英雄也是有名字的!你张口闭口的就用数字,我用‘你’字来称呼你已经算得上足够尊重你了!”
“名字?英雄?”教官先是一脸的惊愕,继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谁告诉你杀戮机器死了的?人家现在还正好好的呆在笼子里呢!”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一把揪住教官的领子质问道,“我亲眼看到那家伙被打的满身洞的,他怎么可能活过来?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骗我?”
教官咳嗽着推开我的手道:“你这家伙一点儿都不懂得科学,还自以为是。杀戮机器作为实验失败品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数据比对指标,可以说他的重要性根本不亚于你,天狗绝对不会随便失去他的。你看到的只是他被打了麻醉弹倒下的情景罢了!”
“可是……可是……我当时闻到了枪响后的硝味,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判断错的!而且我亲眼见到从他身上流出的鲜红血液,是他的血也应该错不了!”我不敢太肯定,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根由。
教官摸了摸鼻子,奸笑道:“9047,那只是专门为杀戮机器特制的麻醉枪所造成的效果罢了,因为普通的麻醉枪根本注射不进他的肌肉。你这小子不要自以为天下第一就得意忘形了,如果你还不赶快改变自己的看法,只会更早日迎来自己的死亡而已!”
“天下第一?”我迷茫的喃喃道,“我有这样的感觉吗?”
教官冷冷的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现在的你根本奈不了杀戮机器如何!要知道,杀戮机器在参加实验前可是身经百战的SPO队长级人物,跟你这个菜鸟根本是没法比的!而且他被刺激的力量,速度等增长程度已经超过了人体承受的极限,而你的只不过是刚刚接近人体极限临界值而已,如果他没有丧失意识,你能在他的拳下支撑过三十秒就顶天了!清醒清醒吧!”
教官的话犹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让我瞬时呆立当场。原来我这么弱的?而我还自鸣得意的以为凭借诡计就可以为好友报仇?我跟杀戮机器的打斗确实一直是处在下风,当时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自保罢了!
“那……那……为什么我们的决斗判了我赢?”我无力的想找出点理由来支撑自己饱受打击的虚荣心。
我的话刚说完,教官就一跳而起,高声大骂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主办方竟然用点数的多少来计算输赢?笼子中的比赛用点数比较胜负?这算哪门子的道理?这混蛋规矩害的老子赔的的一塌糊涂!我敢肯定,再给两个你也打不败杀戮机器!”
教官的话让我登时瞠目结舌,原来弄了半天一直强调我不如杀戮机器,竟然只是因为害的这家伙赌博输了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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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训练场里冷清清的,中间的训练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对着面前吊着的拳击袋静静发呆。站在这里已经快一天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能够打败杀戮机器的方法,却丝毫没有头绪。
比力量,比速度,我都不如他,唯一能够胜过他的就是灵活性吧。可是空有灵活的移动又有什么用?没有绝对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上次让他中几十颗麻醉弹也许是我能够做到的伤害他的极限吧?他的肌肉抗击打能力已经超越了常人可以想象的范畴,上次他们用的麻醉枪恐怕根本就是用真枪在弹头上涂点麻醉药罢了。否则以我对枪械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会让判断错误的情形出现。显然,普通的枪支丝毫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损害,而重型枪支我又无法带到决斗现场。现在的我真正是一筹莫展,想不到一丁点儿方法。
难道就如此向命运屈服?难道要用这次自欺欺人的胜利来告慰亡友?毕竟,我确实尽力了呀!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甚至是抱着赔上性命的觉悟参加决斗的!可最终的结果呢?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到此为止吧,反正那家伙也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怪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甘心?痛楚的感觉还是纠缠在心腹,那破碎的血肉,飞溅的猩红,仿佛一次次在眼前重演。林东最后的声音依旧在耳边环绕不去……报仇,报仇?怎么也忘不了我跪在笼子外恳求他住手的无奈、愤怒、哀伤、无助,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微笑着许下的誓言……林东,我会为你报仇的,让我的双手,蘸满仇人的鲜血……
是的!我一定能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他虽然堪称怪物,可他一定是有弱点的,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他怕电,可电并不能杀死他,只是让他吃苦头罢了,否则天狗的实验者也不会用电笼来关他了。刀?也不行,任何金属在他的拳头下就跟泥土的效果差不了多少,而他那身奇怪的爆发力本领又让他如同浑身长满拳头一样。学习他的那种本领吗?也不行!他的那种本领不知道是因为药物刺激所拥有的还是原来本身练成的,虽然原理很普通,但是要做到象他那样令身体的肌肉在被击中瞬间反应;对我来说根本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那只是防守的技能,虽然让人很羡慕,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一点儿用也没有。如果学会了,在笼子中跟杀戮机器的对打也不过如同是两个乌龟比谁的壳硬的闹剧,而且最先撑不住的一定是我。
唉……真是苦恼呀!按理说他的浑身每个点都有自动转化为类似拳头的本领,可同样为金属制作的弹头为什么就能够射入他的肌肉?对了!子弹能够穿入他的肌肉是因为速度!太快的速度令他身上着力点周围的肌肉群没有时间来收缩发力,进而伤害到他。就如同柔软的金属弹头可以轻易射入比远它坚硬的岩石的道理一样,过快的速度令阻挡的力量大打折扣,从而创造了超过本身质地能力的杀伤力。可是,虽然我现在的出拳速度已经远超过了常人,但也不敢自认为能够比的上子弹的飞行速度,而且显然,要想靠速度让他的肌肉没有时间反应甚至必须拥有超过普通子弹的飞行速度出拳,这根本就如同天方夜潭,是绝对没办法实现的事情。
越想越是头痛,我忍不住抱着头跪倒在训练台的木地板上。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9047,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呀?”
听声音就知道是杜教官,此时的我心情沮丧万分,也不看他,抱着头无力的道:“教官,我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为林东报仇了?”
教官的声音很是无奈:“难道仇恨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他,只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实验品而已,你就不能同情他的痛苦吗?”
“同情?”我一跳而起,怒吼道,“我记得你前不久还责怪我太仁慈了,今天却让我同情一个怪物?你这到底算什么?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亲手杀害我朋友的凶手的!”
教官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你虽然非常非常厉害,但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杀死杀戮机器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可能?这些只是懦弱者为自己逃避寻找的借口吧?只要永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我轻蔑的反驳道。
“呵呵!”教官突然奸笑了两声,道,“那我刚才看到的是哪个笨蛋头痛的跪在地上呀?”
我脸上一红,喃喃道:“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这样大言不惭的嘲笑我?有本事你替我想个办法出来!”
“哦?那你说说你的疑惑吧?”教官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脸上的神情却还显得是兴趣缺缺。
他的漫不经心虽然让我很生气,但我实在是想的头痛,还是忍气吞声的把自己刚才的分析祥详细细的向教官解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分析后,教官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给你个忠告,譬如说,如果你急着小便,刚好男厕所满员,你完全可以到女厕所解决嘛!哈哈,哈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则在原地跳着脚怒骂贱男教官,***,我如此诚心诚意的请教,他竟然调侃我?
咦?不对!以教官的个性,刚才的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失,难道他在暗示我什么?男厕所不行,就用女厕所,即正的不行就从相反的方向着手。我不可能让自己的拳速比子弹快,那就应该从慢上想办法。可慢不是根本没用吗?
对了!我双眼陡然一亮,一切顿时豁然开朗。子弹能够伤害杀戮机器是因为它超过了杀戮机器肌肉的反应时间,既然我不能比子弹快,我可以在他的肌肉反应后无力的情况下对其进行杀伤。先用第一拳引诱他的爆发力,然后在他爆发力过后难以反应的时候给他真正的致命一击!这也就是慢比快更有效的最佳明证!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已经步入山穷水尽的境地时,被教官的话点醒,找到了通往胜利的明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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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训练馆的平台上只有教官我们两个,我得意的看了站在身旁满不在乎的教官一眼,扬起拳头,大喝道:“看我的!挥断之拳!”
在声音落地同时,右拳划出一道平直的线路,一拳打在面前的拳袋上。
“嘭!”的一声,我的右拳穿过了拳袋,雪白的海绵碎片四散横飞,旁边的教官直看的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来。
我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教官?我这可以算得上是天下威力最大的拳头了吧?哈哈,这次我要亲手拳杀嗜血狂屠,让他的鲜血成为我最新创造的功夫的第一样祭品。哈哈,哈哈……”
教官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被我这威力奇大的一拳吓了一跳,突然他一跳而起,一边翻看着拳袋,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这小子一定是设计好的把戏让我看,我一定能找出破绽……”
我皱着眉头推了他一把,埋怨道;“教官,你也对我太没有信心了吧?我骗你干什么,我是真的创造了一种新的武技——挥断之拳。”
教官还是满脸不相信的模样,揪住我的拳头研究起来:“你这小子肯定是藏了什么尖锐金属在拳头里,否则根本不可能把吊在半空的海绵拳击袋打穿!”
对教官的不信任我只有抱以苦笑,任他研究了半天,直到他流露出彻底失望的表情,我才解释道:“每种事物受到重击后都会产生相反方向的抗力,从而抵消绝大部分施加在它身上的破坏力,而我的挥断之拳就是在第一拳击中事物的时候引诱出它们的反方向抗力,而在它的反方向抗力即将消失的时候才真正施加毁灭性的力量。表面上击出的是一拳,其实却是极其迅速的两拳。由于拳的发力有间断,而且真正要击打的目标是所施加物体的反击力断层,所以我将之起名为挥断之拳。这种拳法是一种威力非常大的拳法,理论上甚至可以击穿做坦克装甲用的压缩钢板。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行的通,实践中是不可能实现的。钢板的反方向抗力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凭借人的反应能力是不可能抓住这个机会的。但海绵就不同了,刚才我击打在拳击袋上的效果就等同于把袋子固定、紧压到没有一点儿弹性的程度,然后再全力打在上面,这样自然能够轻松打穿海绵拳击袋了!当然,对付杀戮机器那一身威力无比的肌肉爆发力,用这种方法应该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重伤他!跟他决斗我总是无能为力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教官并不答话,皱着眉头道:“9047,你的这种拳法实用吗?每个不同的事物的反击力的反应时间是不同的,也就同时要求你的挥断之拳也必须练的适应不同的时间差。这样一来,你必须保持非常多种类的挥断之拳,恐怕到时候连记都记不过来呢!”
我自得的笑道;“教官,我自己创造的拳法自己还能不知道吗?的确,每个人的肌肉反击力的反应时间是不同的,这种拳法只能对固定的和我已经了解的事物有效。它需求的条件非常苛刻,还有一点是必须要保证的是拳击出力量的方向必须与着力点保持绝对的垂直,因为只有保证绝对垂直才能确定一拳击出后两次的着力点完全重合,否则就会跟普通一拳的效果一样。我也根本没指望它在以后能够派上什么用场,这只是为了对付杀戮机器专门设计的拳法,用完之后对我来说根本就没用了!说老实活,现在我的挥断之拳只能够对刚才演示的海绵拳击袋和杀戮机器的肉体有效。由于我已经打了杀戮机器不知道多少拳了,经过仔细回忆,我对他的肌肉爆发力的反应过程非常了解,这一次我肯定会让他的肌肉爆发力防御全无用武之地!”
我的话一说完,教官就酸酸的道:“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倒还真不简单,连这种方法都想的出来!”
我讶异的答道:“教官,还是你用厕所理论点拨了我呀!我能够成功的开发出这种拳法最该感谢的是你吧!”
教官的神色十分古怪,惊叫道:“不会吧?我当时根本没听你的分析,我的男女厕所理论只是暗示你,找杀戮机器报不了仇的话可以找主犯报仇,就是那个推荐你来的情报部门高官,那样也现实一点儿,真没想到让你这小子误打误撞想出这样一种方法来。而且你发现没?你的挥断之拳只能你自己用,因为普通人的肌肉与神经反应能力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瞬间击出两拳。你创造的可是名副其实的废物武技!”
“哦?废物武技吗?呵呵,要不我再增加练习一拳专门对付你的挥断之拳,反正我们以前对练的时候你肌肉的反应规律我还记得!”
“我跟你又没仇,你专门为我练挥断之拳干什么?”
“为了不让这门武技变成废品呀!以后你指导我格杀之技的时候我可以用出来同你切磋切磋呀!”
“混小子,从今以后休想让我指导你武技!本教官是绝对不会给你报复本人的机会的!”
“哈哈,原来教官你对废物武技也这么惧怕呀!哈哈……哈哈……”
……
第三十章灵魂洗礼
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大厅,这次的观众少了很多。人们稀稀拉拉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连小声的议论都听不到。整个大厅的空气格外的凝重,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比赛前夕的氛围,看样子上次杀戮机器冲出电笼所造成的恐怖阴影还在影响着人们。那些警戒人员一个个把枪抱的紧紧的,紧绷的神经几乎一触即发,而且每个人都明显下意识的尽可能远离笼子。
这次格斗比赛的批准过程异常的顺利,几乎没费周折就获得了首肯,上次的伤人事件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除了气氛稍有点不同外,一切都与上次开始时的情形差不多。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是我让先进入笼子。站在空荡荡的笼子中间,只感觉到一种苦难压抑即将到头的兴奋激动心情。现在的我已经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战胜杀戮机器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的期盼。
杀戮机器还没出现,广播就通知了这次的决斗的笼子已经通上了高压电,千万不要靠上笼壁,否则后果会很惨。我对这些并不在意,我唯一关心的是杀戮机器何时出现。无论笼子通电与否,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经过两次不同情况下同杀戮机器的战斗,我对他的出拳等情况早已了若指掌,凭借着我现在这身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如果我不愿意,他根本连我的衣角也休想碰到。
暂时看不到杀戮机器并没有让我急燥,我一个人悠闲的在笼中压腿、伸腰、扩胸、扭臂,做些热身运动,空气的沉静并不能影响我兴奋的心情。
随着轰轰隆窿的声响,杀戮机器依旧是搭乘着小平台升了上来。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并不同以往一样,而是显得异常的焦躁不安,并且不断的低吼着用自己身体冲撞四周的高压电弧,一阵阵皮肉被烧的焦臭传入鼻中。看他身上横七竖八的疤痕数目,显然不是只有这次所造成的伤害。看到他好似身受重伤的模样,我的信心不由的又增长了几分。
滋滋啦啦的声音过后,电弧解除,杀戮机器冲了出来。这次的他并没有以往的变身阶段,而是直接赤红着双目瞪着我。这一改变让我始料不及,先前准备的在他变身之前不移动的那段时间用挥断之拳解决他的妙计也同时宣告泡汤。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大惊失色,他竟然还认得我,看到我后二话不说就愤怒的嘶吼着向我冲了过来。我迅速的躲开后,立即开始没命的狂奔,而杀戮机器则在我身后穷追不舍。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上次持久战那段时间情景的翻版,一追一逃又一次在这个笼子中上演。观众席上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嘘声,而我则是恨的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由于挥断之拳所需要的苛刻条件,我要保证能够造成效果,就必须等待他相对静止的时候出拳。可现在的我根本没这个机会,不但得没命的躲避这家伙的重拳,同时又要小心防止自己撞上通了高压电的导电柱。
正苦恼间,突觉脚下一滑,不知道是踩到了汗水或者什么东西,身子瞬时间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的倾倒下去。感觉到身后紧追而至的巨拳,我不由的悲叹,真是祸不单行呀,我还没机会展示自己的最新拳技呢!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了,运气对我这么不公平?就这样被打死对我来说可真是死的太窝囊了!
就在我怨天尤人的时刻,奇迹发生了!杀戮机器的拳头并没有追击而至,而是越过我狠狠的打在我前方的导电柱上,台下的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我逃过一劫而惊呼的,显然是害怕杀戮机器再次冲出笼子外面。
此时的我不由得佩服科学的威力,杀戮机器的恐怖重拳击打在导电柱上不但没有对柱子造成任何损坏,自己反而被高压电流弹开五六米远。显然,杀戮机器根本就没时间在柱子上施加作用力就被强力电流伤害了。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杀戮机器,我暗喜道:“有机会了!”我爬起身,悄悄的绕到了杀戮机器的身后,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导电柱吸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我。我调整了几次方位,可因为他是躺倒的状态,我一直找不到最有效的偷袭角度。当他再次站起,看着面前山一样的背影,我不禁心下狂喜——机会终于来了!瞄准他的后心,我一拳打了上去。
眼前的背影却在我打上去的瞬间消失了,什么?他竟然躲过去了!当看到他又一次冲向导电柱,才明白这次他只是凑巧避开了我的挥断之拳。我正因全力一拳打在空处而难受的只想吐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更不妙了,被高压电流弹飞过来的杀戮机器的身体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上,那庞大的身躯、超级结实的肌肉就如同一个重吨位的大钢块当场砸的我七昏八晕,摸不着东西南北。
被杀戮机器压在身下,那股腥臭的味道几乎让我窒息,更痛苦的是由于我的身型比他小了远不止一号,被压住后胳膊腿全都无法动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近距离接触而且是双方相对静止的机会,却连一拳也没办法打出。
狂怒的杀戮机器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是看着前方的导电柱,吼声中充满了不屈的悲凉。
我正在心底暗自庆幸运气不错,突听观众席上一阵惊呼。接着就觉得自己身子升了起来,往身下一看,自己已经被杀戮机器举到了头顶。看他的架势,分明是想把我当成砸破笼子的工具,看来我也太轻乎动物运用工具的智慧了!
我可没他那身恐怖肌肉,如果被砸到导电柱上铁定变成一团焦肉。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抓住了他头顶上的一簇激散飞扬的头发,令他两次都没把我扔出去。他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举着我向导电柱走去。
我靠,拿在手上也可能当工具砸,到时候如果扔不掉我,他肯定会一头把我撞在导电柱上,这样恐怕我跟笼子同归于尽的结局同样不会改变。
怎么办?怎么办?他每走一步就如同宣告我死亡的丧钟敲响一声,我的额头已经滴下了豆大的汗珠,现在也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过于托大。看来理论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精心策划的‘挥断之拳’拳杀计划竟一直都没机会实施。
挥断之拳?对了!我现在和杀戮机器不就处在相对静止的情景吗?正好是我苦寻已久的良机!几乎就在他走到导电柱前的同时,我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头顶正上方,挥断之拳巧妙的卸去了他的爆发力,令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有了一种击中他血肉的感觉,巨大的拳力顺着他的头顶直渗入内,清晰的脆响也同时宣告了他头盖骨的碎裂。
悲痛的吼声自空气中掀起猛烈的声音风暴,笼子外的人们早已吓的没了声息,随着吼声越来越弱,杀戮机器软软的跪倒在地,把我丢在了地上。抬头望去,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渗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那双猩红的双目头一次透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
我当然不可能在此时动仁慈之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又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由于他跪下来跟我身高差不了多少,挥断之拳必须平直出拳,所以我只能击打他的胸口)。又一次,我品尝到了一拳断骨的快感。
广播突然在这时候响起,原来是宣布我的完全胜利,并通知我住手。我怎容这个机会就此错过,如果再被他们天狗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把杀戮机器救活,那么林东不是就等于白死了吗?而且我发现杀戮机器的身体已经完全崩溃了,现在不需要用到挥断之拳已经可以伤到他了。我一头冲进他的怀里,一拳又一拳的宣泄着我的仇恨。
也许因为上次的警戒人员被屠杀事件令他们对杀戮机器心怀余忿,故而笼外的警戒人员并不忠实执行广播通知的立即分开我们两个人的命令,让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摧毁杀戮机器的肉体。
突然,杀戮机器那本已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并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被他的这一举动惊的楞了一下,因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漆黑的瞳孔,和渗血的双眸中缓缓流出的泪水。以前只看到过他从黑色眼睛变成红色,今天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竟然也可以这样瞬间转变。只是变成黑色后的眼睛少了那份红色的暴戾与残酷,眼神中更加明显的悲伤与不舍让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凄凉的悲悯之意。
一愣神间,他竟已跌跌撞撞的走到的面前,情急之下我一把抱住他的熊腰,微一用力,心下便觉坦然。原来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了,支撑他站起来的可能只是凭借着潜在的强烈意识而已。心下没再犹豫,抱着他的腰一个德国后桥背摔,把他向身后摔去。这种摔法会把敌人的头直接栽在地上,轻易摔断敌人的脖子,而以我现在的力量这种摔法可以轻易的将敌人的头颅砸碎在地板上,我要让天狗再也没有能力令杀戮机器复活!
突然之间亮起一阵白色闪光,接着肌肉整个痉挛,眼前也变一片漆黑。糟了!我太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身后就是通着高压电的导电柱!我的德国后桥背摔没摔成功,反而把杀戮机器按在了导电柱上,闪光过后我们两个肯定成了串烧乳猪了!***!真是心不甘呀!明明就是唾手可得的轻易胜利,却因自己一时大意闹了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实在是点儿背到了极点!……
咦?这里是哪里?我看了看四周,一片苍茫的白色,明明有雪的景色,却没一点寒冷的感觉,在明媚的阳光下反而有一种春意融融的暖意。好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可我不信耶酥啊!怎么死后会到天堂来呢?
“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惟有玉飞琼;尘心未断俗缘在,十里山下空月明。”一阵清朗的吟诵声自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刚才竟没发现身后还有这样一幢建筑。一个十米左右高的玉台,似乎是整块翡翠雕成,玉台四周雕龙绘凤,栩栩如生,整个玉台玉质温润清透,在柔和的阳光下,翠光流转,浑若天成。仰头望去,高台顶端盘坐一人,娥冠博带,白衣映雪,一身服饰古色古香,手中拿着一个金质酒樽,正仰首对空长饮。看来刚才的诗就是他吟诵的,只是奇怪的是刚才的声音犹如在耳边响起,现在却发现他距我还有一段距离。
沉默向来不是我的习惯,好奇心驱使下我大声问道:“喂,这是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放下酒杯柔和的道:“小兄弟,本人孤身在此已久,寂寥难耐,今日你我有缘相见,上来一叙如何?”
***!虽然他的言行举止非常奇怪,但我再怎么也不相信这里会是天堂,只有上去问问路了。
绕玉台一周,并没有发现阶梯,我只有扳着那些浮雕飞速的爬上了平台顶。整个平台顶部也就十平方米大小,那白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镶满宝石的金质酒案。一把玉壶,一只金樽放在酒案上,酒呈琥珀色金黄,樽中已被斟满,几欲溢出,空气中醇香浓郁,别有一番诱人气息。
不过看到这一幕情景的我却差点笑出声来,本以为这里至少也该是个传说中的天宫或者仙台之类的地方,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这里的主人根本不可能是个仙人,就连幽隐雅居之士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个附庸风雅之流罢了。
玉壶珍奇,金樽华贵,两样东西虽然都是价值不菲,可用金樽配玉壶,只是显豪露富,搭配失败之极,尽显主人的粗俗气质。而且此间的主人显然对酒道并不熟悉,却附庸风雅,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更让人觉得好笑。古时喝酒,色泽琥珀金黄的酒就用玉杯盛,无论是白玉还是翠玉,都可以和酒色交相辉映,光彩诱人,成就一种酒不醉人色醉人的美感。而金樽都是用来喝无色且度数较低的清酒用的,如果用来盛琥珀色的美酒,不但酒樽与美酒色泽相似,影响美感,而且樽大杯小,用它来盛高度数的酒恐怕一杯两杯就醉了,怎能享受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快乐?而白衣人犯的最明显的一个错误是,无论金樽用来盛什么酒,都不会盛满,通常都是到樽体一半即可,否则的话可能举撙未饮,就得有一半酒白白送给衣服喝了!
再看白衣人面貌,浓眉大眼,高鼻丰唇,虽然长的俊雅风流,并极力做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可再怎么也掩饰不住本来的粗俗气质。他微笑着挥手示意我喝掉桌上的美酒,我却并不理睬,而是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人让你假扮古代人来骗我的?”此时我甚至怀疑这是天狗专门为我设计的一个心理测试,只是他们的导演也太差了,简直缺乏古代常识。
白衣人脸上现出一丝尴尬,道:“小兄弟,你我在此相见本是有缘,又何必执着于古人身份的真实与否?”
“我靠!谁跟你是兄弟?我最恨别人骗我,你赶快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我还急着回去呢!”我不耐烦的骂道。
那白衣人并没有生气,微笑着道:“既然至此,何必急着回去,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恐怕你回去后早已物是人非了!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又如何?”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火冒三丈:“去你的!老子回去还有事儿呢!你这家伙根本不会说谎,还敢来骗我?”
白衣人面色有点尴尬,红着脸道:“其实你在这里的时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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