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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剩多少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问道。
周围的人一个个神情委靡,面罩头盔早就不知丢在何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不堪。
“报告队长,我们还有16人幸存,现在位于底仓的某个地方,前后都有大量敌人。”报告的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士兵,个子不高,长相也很普通,唯一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是,这家伙精神倒还饱满,显然他并没有被残酷的现实击倒。
我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我们现在就考虑怎么出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报告队长,我们按照船舱特种作战条例毁坏了敌人的电力设施和光缆传导线,利用地势消灭了不少敌人。可,可我们抢来的枪已经快把子弹用完了,敌人现在正在同我们耗时间。”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敌人刚才用了爆破型武器了吗?”
“报告队长,敌人一直没用毁坏型的武器。”
我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敌人之间也有分歧,否则不会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没用在狭小空间可以一次消灭我们的武器。敌人困守两边,显然是在等我们精力耗尽再做攻击。
我略一思索,便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伸手要了把匕首,用匕首柄轻轻敲了敲两边的仓壁,找到最薄的一处,手上用劲,把匕首切了进去。
众人显然还没有见过有我这样的力量,一个个眼睛中都流露出欣喜的光芒。显然,我的超人力量让他们又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我撇嘴一笑,转动匕首把钢皮仓壁切出了一个两平方米的圆洞。众人都随着我鱼贯而入,到了仓壁的另一边。
过来后。方才发觉这也是个通道,黝黑森冷,不知道通向何处。我们几个悄声无息的沿着通道往里走着,转折了几处,还没遇到一个人。看样子所有的人都被调派去参加对我们的围剿了。
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有人声传来,旁边的人想要开枪,被我伸手阻止,因为隐约间我听出前面的人说的是中国话。
走近一看,一个二十平方米的铁笼内挤着百十个人,看来他们就是我们这次要救的人质。众人看到我们,先是一惊,都静了下来,等听到我们纯正的中文问话,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经过他们七嘴八舌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经过。原来有一批“神风”队员在看守他们,后来爆炸声响过后,那批人就叫骂着上去了,好象也是去参加对我们的围剿了。
我皱着眉头考虑起到底救不救他们,现在我们自己都很危险,带上他们更是累赘,留他们在这里或者中国政府能通过外交手段救出他们来吧。虽然我极力找理由想说服自己,可想不到怎么向这些满怀希望的人们解释。
我的犹豫似乎让那些人看出了一些端倪,鼓噪的声音也平静了下来。
我刚想挥手带着我的人离开,里面一个叫道:“我们可以帮的上忙,我知道这个船上的救生艇在哪里。”
“是吗?你怎么知道?如果你在骗我,跟着我们可是很危险的!”我疑惑的反问道。
“我懂点日语,在刚被抓的时候曾经和他们的头目争论中国驱逐舰厉害还是日本驱逐舰厉害,那个头目赌气之下就派人领着我把这个驱逐舰所有的地方都参观了一遍。我想也许对我们以后的打仗有用,就偷偷记了下来。你们如果救我们,我可以带你们逃出去。”那个家伙目光清澈,看来不是说的谎话。
我心里暗暗笑道:“真是笨蛋,对方既然让你看了舰艇又把你同他们关在一起,是根本就没准备让你们活着回去,你们还以为偷窃到敌人的机密了呢!”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再不能用‘他们会被中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解救’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来做自我安慰了,只有点头同意带上他们同行。
接下来一切顺利的出奇,我们轻易的找到了救生艇仓,杀死几个看守的人。然后打开仓门,所有的人分批乘坐救生艇飘了出去。
我并没有同他们一起逃走,临分手前,我大义凛然的道:“过一会儿我会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你们的逃走争取时间。噢,别哭了,象个男人点儿!我是你们的队长嘛!记得,如果我失踪了要追加我为烈士呀!”
我的话让众人都痛哭失声起来,一个个哽咽着道:“队长,让我留下吧!刚才你为我们殿后受了那么重的伤!”
“还是我留下来吧,我身上的伤最轻!”
“我们不能让您再为我们牺牲了,我们两个留下来!”
……
我挥挥手,轻皱着眉头道:“这是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再罗嗦!”
打发走了这批痛哭流涕、满怀感激的人们后,我忍不住打了一个胡哨。哈哈,现在的我终于离自由仅有一步之遥了!刚才我之所以选择殿后是因为我非常明白就算我一个人能够冲进船仓,如果没有队友的协助,我的生存机会也是微乎其微。趁着现在敌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在我们逃出来的小仓室,我只要制造一点儿小爆炸,然后跳海逃生,造成自己已经身亡的假象,让SPO再也追查不到我,从此以后真正的自由就永远属于我了!
※※※※※※※※※※※※※※※※※※※※※※※※
我已经跟踪前方的黑衣人很久了,可是对方警惕的目光总是让我的偷袭无法展开。嗨,现在才发觉身高增加的坏处,真没想到想在“神风”中找个跟我身材相称的队员这么困难,好不容易选中的目标又这么难下手。
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从身后放倒了前面那家伙,把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光后又为他换上了我的衣服,然后狠狠一掌把他的脸击的面目全非。这次我吸取了上次在原始森林内的教训,把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换了,虽然穿着别人的内衣有些恶心,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只有强自忍耐了!
呵呵,特种部队的服装就这点儿好处,带个面罩!这样一来,恐怕对面的敌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我在船仓几个没人的地方扔了几个手雷,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甲板。反正刚才杀了不少敌人,而且碰巧完成了任务,现在没必要再杀人了,只要引起点儿骚乱,然后跳海逃跑就行,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以正常的速度迈步到船舷附近,只差十米我就可以看到船边的栏杆了。
“和夫,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跟我们走?”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二十来个黑衣人在不远的地方喊我,看他们都是全副武装我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我也太倒霉了吧!唯一的逃走机会竟然这样丧失了?”
我当然不会自信到可以独力对抗敌方二十人,更何况我的头顶还有几架狙击步枪在等着呢,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的人分成两拨,互相对峙而立,整个气氛剑拔弩张。中间是两个中年人在争吵,一个仁丹胡,一个络腮胡。听他们吵的内容,看样子分别是双方的头头。
……
仁丹胡:“明明是你阻止才令我们到现在还没清除敌人,如果你让用重武器,我早就把敌人给剿灭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有漏网之鱼?”
络腮胡:“刚才是哪个混蛋说只需要几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就可以全歼敌人的?现在害老子死了那么多人?还想再炸毁老子的船?没门儿!”
仁丹胡不高兴了:“骂人有什么用?要不是我的人撑着,你的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家夺了呢!真是废物一群!”
“什么?敢骂老子是废物?”
“是不是废物你自己清楚,要不是某些人阻碍,敌人也早就消灭完了!”
“是你说让我也分一份功劳的,包围的人也是你分配的,怎么?出了事想逃脱干系吗?我的人死了那么多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还有你手下杀我的那么多人该怎么算?”
“别再吵了,战争中有误伤很正常!现在就下令你的人用火箭弹攻击负隅顽抗的敌人,我的人会搜寻漏网之鱼!”
“不可能!他们所在的位置左方是弹药库,如果引爆了你来负责?”
“弹药库的墙壁不会那么容易被损毁的,你再不同意我就要我的人强行用手雷攻击了!”
“你的人怎么了?再敢在我的船上撒野,我保证他们有去无回!”
“我们日本军方怎么会收留你这种愚蠢的人当舰长?”
“混蛋!你敢骂老子蠢?老子最恨别人这样说了!看老子不毙了你!”
络腮胡大骂着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我登时大喜过望,机会来了!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我迅速拔出枪对着络腮胡的肩膀就是一枪。
我的这一枪立刻成了整个火药桶的导火索,小小的会议室立刻响起了剧烈的枪声,狭小的空间中子弹呼啸飞舞,仁丹胡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几十颗子弹打的浑身是洞,直到死也不明白所以然来。
两分钟不到,小小的会议室中就躺倒了几十具尸体。中间也有人想让双方停下来的,可我的子弹总是有意无意的“不慎”击中想要和谈的人,在这等混乱的情形下根本没人发现其中的端倪,被愤怒激红眼了的双方只是拿着对方的身体用子弹发泄着怒气。
络腮胡子的人终究不敌,他被掩护着逃出了会议室外,刚出去没几步,身边的人已经倒下几个。
看来外面的狙击枪手也得到了上司被杀的消息,毫不犹豫的对下方的士兵进行射杀。
络腮胡子大骂着调来他们的火箭筒手,几道清晰的黄光划破浓雾,爆炸声过后立即从船的高处落下几具烧焦的尸体。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还是爆炸型的武器杀伤力大,红鹰SP999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当然,要论对这些狙击手隐藏位置的熟悉程度,让他们自己人来发射火箭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受伤的络腮胡子好象失去了理智,竟然肆无忌惮的对着“神风”的人使用爆炸型武器,令“神风”也是伤亡惨重。看着他们双方打的火热,只有我在一旁暗暗偷笑。
“和夫,你快通知我们另外的人来支援,我看这艘船上的人都疯了!”一个疲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的脖子立刻僵硬起来,不敢转过头去,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我根本不能说话,因为任何话语都会立刻暴露我的身份。
“别动!举起手来!你到底是谁?”对方竟在这一刻发觉了不对,识破了我的真面目。
哗啦拉——,周围十几把枪全部对准了我,面对这么多特种部队的人员我可没有一点儿靠着一个人获胜的把握,只有无奈的举起了双手。
遇到这种情形,心下不由得暗自懊恼,***!明明偷偷溜走就算了,还在这儿看什么笑话,现在可好!把自己给玩了!
那些“神风”的人解除了我的武装,把我捆了起来。很快就有人说看见第一枪是“和夫”开的,没过多久,我所做的一切也逐渐明朗起来。
这些“神风”队员立刻派一个人去解释误会,开始那络腮胡子并不相信,直到他们说要把刚才开枪打他的“‘神风’队员”也交给他,才令他小心翼翼的接受了和谈。
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络腮胡子气的简直要跳起来。他大声怒骂着,掏出手枪来要毙了我。“神风”的代表却在这时伸手阻止了他,那代表冷笑着道:“舰长先生,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宪法,回去后等待你的将是死刑的判决。我可亲眼见到我们中校身上有四枪是你开的,至于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作为指证你的证据,不要妄图杀人灭口!”
络腮胡子讪讪的收起了枪,点头哈腰道:“怎么会呢!我绝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我也是受害者,不用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吧?”
那代表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把络腮胡子一个人晾在了那里。络腮胡子气的鼓了鼓嘴,最终没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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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络腮胡子也发现了我们的人早就逃走,气的哇哇大叫。而我,此刻正被捆绑在甲板上的一个铁柱子上,神情显得十分委顿。
现在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吧,天空如同一个巨大的破洞,正欲吞噬身下的一切,雾色变的更加浓重了。我无力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那上面沾染了雾气的潮湿,镀上了白白的一层。
真没想到临分别前我一句当烈士的戏言,事到如今竟然真的就要将自己的诺言实现!现在我可以充分想象到我会在将来会受到何种“礼遇”,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令我几乎丧失了一切斗志。
突然不远处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我无力的望过去,原来是络腮胡子!是来杀我灭口的吗?我靠,这么快就要当烈士了!
这次却那家伙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走近我后伏在我耳边偷偷道:“我看你也是个人才,怎么样?我放你走,这样对你我都好!”
听到他的话我差点儿笑出声来,看来仁丹胡中校死的真是有点冤枉了,竟死在这样一个蠢材手下,相信到死他也不会瞑目吧!这家伙以为这样明显的谎言也能骗到我?想把我引到无人的地方杀之灭口吧,如果我这个一切祸端的起因凭空消失,那么那些“神风”队员的控告也就成了空穴来风,无凭无据,而且络腮胡子还满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胡乱屠杀船员。不过这家伙用这么苯的方法来骗我可有点儿太小瞧我的智慧了!当然,这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我立刻装作欣喜的接受了他的帮助。
他解开了把我绑到柱子上的绳索,却并不除去捆绑我胳膊的绳子,还解释道:“这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
我在他的押送下到了船尾,看到在船尾竟真的准备了一艘船。
不会吧!这家伙哪根筋出毛病了?难道真的要放我走吗?
还没容我多想,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想逃走吗?舰长先生!”
络腮胡的圆脸立刻皱成了一团,腿也哆嗦起来。
我疑惑的转过身,看到前方十余米外站着五个持枪的黑衣人。“神风”的人?他们怎么在这儿?他们的话什么意思?
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双手反绑的囚犯看在眼里,目光全部注视在络腮胡身上。现在我到要感谢络腮胡了,如果不是他下命令把那几个狙击手都打下来,恐怕“神风”现在对我的防范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我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后退去,尽量不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领头的好象就是那个发现我不对的人,他的声音短促沙哑,很是独特。此刻他们全都是轻便装束,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脸上奸计得逞的笑意。
一阵破锣般的声音撕破夜空的宁静:“舰长先生,不知您有否听过打草惊蛇这个成语?”
“你们想干什么?你的话什么意思?”络腮胡颤抖着伸出右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哦,本人对尊敬的舰长的能力实在太高估了,实在抱歉!原来您连这么简单的中国成语都没听说过,呵呵!”黑衣人的脸上笑容很灿烂,眼睛里却满是杀意。
络腮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会被判刑的!我父亲是军部的高官,求求你了!我让他升你的官!我只是来镀镀金,并不是真的来打仗的。我误伤你们的人,我会赔钱给你们!赔很多很多的钱!”
黑衣人的头目并没有理会,而是接着寒笑着道:“蛇藏在草丛中,想杀掉的话很困难。可是,如果打一打草,蛇逃出来的话,杀掉就很容易了!舰长先生在这艘军舰上有那么多的士兵保护,我们就算杀了你也不可能堵住所有士兵的嘴,今后一定有很大的麻烦。至于能否告倒你,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我们也是杀了你手下不少人。有人说对付愚蠢的人就用简单的方法,果真,我们稍一吓唬,你就想一个人偷偷的溜走!呵呵,是不是还想在茫茫大海中对证据进行毁尸灭迹呀?我们既然敢把人交给你,自然就有把握对证人进行保护。你难道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带走证人也太顺利了点吗?你那艘专为自己配备的逃生快艇好象已经用不上了!呵呵,现在你死在这里,我可以说是你协助俘虏逃跑,我们只有把你们两个就地正法。哦,忘了告诉你,你救人的时候我已经替你录了像,保证清晰,将来你的遗像也可以从这镜头上采集来用啊!”
络腮胡早已是眼泪鼻涕长流,软倒在地连站也站不起来。
“喂,为什么一定要杀他?”我的抢白让众人都是一楞。其实我是感觉敌人多一个白痴指挥官对我们实在有太大的好处,我还真有点不舍得让他死。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痛声大哭起来,呜咽着道:“我亲眼看见的,四枪!四枪都是这个混蛋打的!我的爱人!就是这样死在你们两个的手上的!你俩一个也逃不了!”
什么?我的脸色变的古怪之极,原来“神风”的领导人竟然有这种嗜好!前两年只听说日本流行BT,没想到他们追赶欧美的潮流倒也真快!怪不得这家伙看上去只是个泛泛之辈,在神风中的地位却能够仅次于中校,原来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去的。怪不得中校一死,急于报仇的他根本就没有制止双方激斗的念头,否则也不会让内讧战打了那么久。那么他抓住我后与络腮胡讲和也是为了现在杀掉络腮胡做准备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在他这种状态下,任何火花都能让他的情绪爆炸而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激怒他的,否则我的逃跑计划还没实施人就要先意外身亡了!
“你们中校的死跟我没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看着这个络腮胡子的家伙不顺眼才打这家伙一枪的,如果我不开抢,他照样会开枪的!”我一边把头指向络腮胡一边做出一脸诚恳的模样道。
络腮胡一听勃然大怒道:“我当时只是想吓唬人,根本没开枪的意思,是你这混蛋欺骗了我!”
我立刻作出一脸无谓的模样道:“我的方法也就能骗骗愚蠢的猪或者骡子,对人好象没什么用!”
络腮胡几乎一跳而起,冲上前来抓住我的领子破口大骂。
那几个黑衣人并没有阻止,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们的闹剧。
我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方位,装做踉跄着移动脚步。终于停在了我需要的地方,当络腮胡完全挡在了我的正前方,我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谢谢!”身子一仰,从栏杆上倒翻了下去。
我翻过去的同时听到了枪声响起,几滴温热的鲜血飞溅在我面颊上,应该是络腮胡的。
身子急速落下的同时我绷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果真如期所料,我不偏不倚的摔在快艇上,身体撞在快艇上引起“当”的一声巨响。
我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拉断缆绳,发动快艇。几乎在我驾着快艇离去的同时,子弹擦着脊背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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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是那么沉静,雾色依旧那么浓重,我的心情却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这么久了,虽然中间经历了种种曲折挫败,但我终于是获得了重生般的自由!心情无比的舒畅,我仰躺在快艇上,一边让它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大海中驰翔,一边计划着回去后的幸福生活,人生也变的多采起来……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美梦,巨大的浪花几乎把我从船上掀下去。
有人在攻击!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根本不容我考虑,爆炸就接二连三的在身边响起。我根本不假思索,飞速的改变快艇的运行轨迹,又开始了我的海上亡命生涯。
飞过来的有火箭弹,舰炮炮弹,导弹……,四散纷飞的弹片足足在我后背上划下了数十道伤口,血液也静静的顺着后背滴淌下来。我几乎是在生与死的夹缝中逃窜,快艇能够支撑到几分钟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儿把握。
怎么会这样?刚才在大和号的激战,我明明看到雷达发射架和嘹望塔都被摧毁了,他们怎么会追踪到我的?啊!糟糕!我竟然忘了大和号上最先进的侦听武器,S-119?***!竟然犯了这样疏忽大意的错误?看来乐极生悲这一说法并非是没有根据的!
如果不是靠着快艇变向的迅速与灵活,恐怕我早就被炸弹撕成碎片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我的快艇明明有着略胜对方一筹的速度,却不敢直线行驶,因为如果直线逃窜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容易瞄准的靶子。现在我就犹如网中的鱼儿,只是拼死挣扎而已。
眼看油表的刻度已经快要超出最后的限度了,一股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我就要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吗?真是不甘心呀!明明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突然间感觉不太对劲,爆炸声好象在同一时间停止,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大和号上传来“停船”的怒吼声。
不过好象不是在对我说的,因为我还听到了“下锚”的怒吼声。
当看到前方的油船时,我才反应过来。在快艇即将撞上的同时,我跳进了海里。“轰!”一声巨响,快艇在油船的侧弦撞的粉碎。
看来油船早就发现了大和号,只是大和号的通讯设备损毁严重,根本联系不上罢了!
全速前进的战舰想要在百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停住显然是不可能的!在大和号上的人们怒骂声中,油轮上人们的惊叫声中,两艘巨轮撞在了一起。爆炸引起的巨浪几乎有五六十米高,强大的冲击波把油船上的油桶,大和号上的弹药抛的四散纷飞,又在周围的油船上引起连环爆炸。十几分钟过后,方圆几平方公里的海面全部被熊熊大火覆盖。这些船上的日本人烧死的,淹死的,炸死的……不计其数。
随着海水的波动,飘在表面的一团团烈焰在石油的作用下逐渐形成一团,完全吞噬了浮在海面未燃处侥幸逃生的人们……
我在第一时间潜伏到水底,靠着海水阻隔海面上的伤害。从爆炸开始我就极力向外围潜游,由于我本身也处在油船范围的边缘部分,所以在憋了将近三十分钟气后终于可以浮出水面,欣赏眼前这壮观的一幕。
现在倒真有点儿感谢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好处,至少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够逃离生天吧?
看看远处不断接近的火焰,我顾不得感慨,又努力的向前方游去……
第三十三章情仇难断
太阳犹如巨大的火球悬挂在正上空,散发着刺目的光芒,海面上平静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海水的动荡,没有风,没有浪,只有死一般的阴霾笼罩在四周。
我趴着漂在海面上,一动也不动,身体虚弱的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背上的伤口在海水的渍泡下火辣辣的巨痛,犹如有人背后用砂纸打磨,伤口已经开始翻卷,血也早就流不出来了,没有发炎化脓也是由于海水的盐腌作用而已。脑袋中只有翁翁的声音,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到来罢了。
如此悲凉的意味,让我不禁嗟叹不已,实在想不到我最终竟然会落的如此下场。我现在的情况属于迷路了,哦,准确点说应该是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我已经漫无目的的游了三天,不但没见到陆地的影子,连船都没见着一个。肚子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更痛苦的是没水喝,嘴唇枯竭干裂,身上却被海水泡的蜕皮,看着面前的水却没办法下口的感觉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无奈。
前两天还耐着性子靠着游泳找回去的路,到了第三天就实在没有力气了,只好放弃了找到陆地的念头。现在的我就象只垂死的蟑螂,只是在肚子里一个劲儿暗骂自己的蠢钝。她妈的!以后再也不相信武侠小说了!什么在海上游泳可以生吃鱼虾?等到了真实境地才发现人在水中永远没有鱼虾游的快,怎么可能捉的到?而且长期浸泡在海水里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至少我就有一种快脱一层皮的感觉。
现在我只是用最节省力气的办法漂在海面上,由于要把背部的伤口露出海面,所以我是面朝下漂着,偶尔也抬头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快看!有人落水了!”
这个声音无疑如同一剂强心针,我差点大声呼喊起救命来。可惜下一个声音却让我打消了呼救的念头。
“管什么闲事?少发你的慈悲心肠!既然这里有人,说不定附近就有船,我们还是快点避开的好!”
“哎,哎,刚才好象是我眼花了,那是个浮尸吧?你看!一动也不动!尸体都泡涨了!”
“管他死人活人都跟我们无关!”
她妈的!离我这么近了都不愿意伸手救我一把?这些是什么人?难道是海盗不成?还亏我这么努力的装死。机会就这一次,可他们争论不休就是没有人救我,而我则急的都快要疯了。如果不是我感觉出就算自己痛哭求救对方也不会伸手的话,我早就大叫救命了!
终于我的耐心等到了转机……
“嗨,说不定那死尸身上有金条呢?”
“哦?是吗?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们把他拣上来看看也好,反正没有的话就再丢下去好了。”
“那真有金条我们怎么分?”
“我先看见的,当然是我分一半,你们分剩下的!”
“胡说!明明是我先看见的,要分我也应该至少一半!”
“你们都他妈少废话,如果不是老子改变主意,你们谁敢把金条捞上来?”
“不对,要不是我提示有金条的话你们谁也发现不了!所以金条应该是我发现的!”
……
听着他们在头顶争论,我只有在肚子里暗暗叫苦。***!你们这些家伙想要金条也应该先捞上来看看呀?让“金条”泡在水里这么久,你不怕被鱼给吃了吗?
终于,在一片争论声中,我被捞了上来。总算躺到了干燥的甲板上,我不由的痛快的长舒了一口气。
“诶,这人还活着!”
“快搜搜看有多少金条?”
“操,什么也没有!”
“刚才谁他妈说有金条的?”
“操,这家伙连一分钱都没有,把他再丢下海去!”
“就是!这么重的伤死定了,放在船上臭了的话会传染瘟疫的,丢他下去!”
“丢他下去……”
“丢他下去……”
……
在一片声讨声中,他们又七手八脚的抬着我要往海里仍。
现在的我身体状况非常虚弱,就算动手可能也打不过这几个人,我又实在不愿意再被丢下海去,无奈之下,只有兵行险招。
我使劲的瞪大眼睛,口中大喊着:“宝……宝……”然后眼睛中迸发出复杂的光芒,有欣喜,有无奈,有贪婪……
然后就睡着了。(主要是因为太累了)
醒来后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柔软的钢丝床上,背部传来凉凉的感觉,那种这几天来如跗骨之蛆的巨痛早已不翼而飞,显然背上的伤口已经被清洗并且包扎好了。
呵呵,看来偷师教官的这一招真的很有用。至少在他们极力想发意外之财的情况下,我用这种形神兼备的办法骗取信任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果然,在我索要吃喝的时候,周围的人简直恭敬的象是孙子。
待我吃饱喝足,身旁的一个家伙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宝藏?里面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我不置可否,却三言两语的打探他们的底细。几句话下来,终于知道原来这艘船是偷渡用的。船的底仓还装有三十多个准备偷渡去日本的中国人,围在我周围的是负责这次偷渡的蛇头。由于害怕遇到其他船只,所以他们走的并非公海上的航线。结果刚好碰到了迷失方向的我。
***!中国有什么不好?一个劲儿的往外国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我对他们的印象更是大大的恶劣。
终于被他们追问的烦了,我眉头一皱,指着面前那个最活跃的象是首领模样的人,翻着白眼道:“什么宝藏?我从来没见过!我当时上船的时候只是看到眼前你这副黑皮苦瓜脸皱的象包皮,我还以为是包皮呢!所以当时我喊的是包皮的包!”
那家伙显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本来陪着笑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当他嘶吼着冲上前来,我伸手轻轻一捉,他立即被我捏着喉咙单手提在了半空中。
为了讨好我,周围的人都没带武器,而首领被捉也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那家伙似乎还没发现我的恐怖,只是在半空中捂着脖子不断的用污言秽语辱骂我,并且威胁我要是不放开他就要把我碎尸万断。
我微微笑着并不答话,环视了众人一周后,淡然道:“现在我宣布,这艘船由我接管,立即改变航向,返回中国。如果有人提出异义,那么……他就会象这样!”话音一落,我手上微一用力,“阁蹦”一声,首领的脖子立即断成两截。
看着他在我的手中舌头长伸,眼眶渗血,垂死挣扎的神态,其余众人再也没有一个敢于反抗的。
我很清楚再接下去他就该大小便失禁了,为了不污染这船上已经够可怜的环境,我随手把他抛下了海。
当我再次秒杀了这艘船上的两个持枪警戒人员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我的命令说半个不字了。
我命他们把所有的枪械都丢进大海,然后返航弛向回家的路。
船舱下的那些人听说要回航后,都鼓噪了起来,一个个要求退钱。
本来我不想理会他们,但最终吵的我实在心烦,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大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想去日本当奴隶呀?***知不知道中国就快要跟日本打仗了?日本富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也在中国当个富人呀?要钱?发给你们让你们再去偷渡呀?好好反省反省吧!谁要是再吵,我就把他丢下海让他自己游到日本去!”
我的一番痛骂让底仓的人翁翁的小声议论起来,为防止这些人闹事,我命人锁上了仓门。转念一想,觉得别把他们给闷死了,又回身一脚在甲板上踹了个洞。
我这一脚让下面的议论声噶然而止,周围的蛇头对我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回到中仓后终究觉得不妥,那些来偷渡的人虽然做的不对,可毕竟是穷苦人。他们那点儿偷渡的费用可能已经是毕生的积蓄了,骂归骂,那些钱要是能追回来还是应该还给他们的。到时候奉劝他们用那些钱做个小本生意好了!
我询问了周围的人,他们给我的答案是钱的大部分已经分给了日本那边接头的日本人了,剩下的小部分中由原来的首领(也就是被我丢下海的那个)保管,不知道他存放在哪里,他们这些人只是打工性质的,而且必须事成后才由原来的首领发钱,现在也是身无分文。
怪不得你们这些家伙这么容易被金条、宝藏迷住心窍,原来也穷的可怜。既然钱追不回来,我只有在心里对那些底仓的偷渡客说声抱歉了,唉,也就当作给他们一次教训吧!
一天之后,我们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大陆的边缘了。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了这样一条消息:“新华社9月24日电,今晨6点40分,一艘中国偷渡渔船在日本海被海岸防卫队巡逻艇截获。蛇头把偷渡客丢下海销毁证据,日本海岸防卫队对渔船射击,并拒绝援救落水中国难民。居不确切消息称,渔船上无一人生还。……”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目瞪口呆,显然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原来他们这次偷渡并非只有这一艘船,而是两艘船同时出发,只是各自选择的航线不同罢了。
看来另一艘船刚好遇上了去东海救火的后备队,那些日本人在见到东海上的惨状后又怎么会对自己见到的中国人手下留情呢?要在这种日本海岸防卫队全军一级戒备的情形下靠渔船偷渡到日本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东海上的灾情一定非常严重吧!哈哈!”我在心里暗暗笑道。
不过这几天的新闻中显然压缩了东海事件的严重程度,只是说日本在我国违法开采的油井由于操作失误发生火灾,被大和号扣押的中国人质下落不明。
虽然听上去有点别扭,但这已经不关我的事情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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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冷风和着温柔的阳光撒在皮肤上,别有一番舒心的惬意,空气中又有了那种熟悉的味道,潮湿、清新、鲜活、自在……
柏油马路上汽车过后微尘轻扬,幽幽绿荫下一群群人围石桌而坐酣战棋场,彩砖人行道上小学生排队唱着歌回家,街心公园广场中小朋友跟着父母欢呼着放风筝,尖叫着,躲闪着玩喷泉……
一切的一切是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美丽……激动的泪水渐渐湿润了我的眼眶。
回家的路上我不时思索着该怎么报仇,偶尔也会想到婷婷。可能一时想不到该怎么面对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告而别,我并没有先到陵江大学——我们约定好的大学,而是选择回家了结仇恨。
我并不替婷婷担心,如果这世界还有一个人能在我被掉包后分辨出真假的话,那就必定是婷婷无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冒险让婷婷见到假的那个我,而且两个人纵使容貌一模一样,可是神情、声音等,熟悉的人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的。他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让“刘信语”公然宣布和婷婷断绝关系,最好不再有一点牵连。而且婷婷也不能够出意外,如果一个人最亲密的父母、女友都相继出现意外的话,而另一个作为小叔的老而不死,舆论的猜测矛头一定会指向这个唯一活着的人。之所以我确信会这样,是因为现在作为我来说,易地而处,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策。
我该怎么报仇呢?呵呵,全身的血液兴奋的都要沸腾了!我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堂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怎么折磨他?把他砍成一段一段,让小叔看看他最心爱的亲生儿子的每一段模样吧!那时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不行!不能那么快弄死堂兄,我还要逼问出罗猪人的下落呢。我现在连罗猪人所处的情报机构在哪里也找不到呢,这个罪魁祸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直恨!
轻易的潜入我原来的住所,发现他们并没有搬走。因为客厅里的东西全是我以前的,连摆设的方位也没什么变化。哼,我暗骂道,***装的倒是挺象的,连我用的东西都不换掉。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自在的伸展着筋骨,等待着现在这间屋子主人的到来。多年来的痛苦压抑就要在不久后完全释放,我忍不住轻松的哼起了小调子。
“呖啦啦……呖啦啦……砍你丫个大冬瓜……”
轻快的语调和着紧促的节奏,我的手指也放在膝盖上跟随着自己哼的调子点弹起来,房屋中顿时溢满了欢快的气息。
咦?这小子结婚了吗?客厅的柜子上竟然摆着一个结婚照像夹?不过奇怪的是这张结婚照没有象通常的那样放大,而是只有五寸照片型号大小,所以才令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我起身走近几步,端详起堂兄的照片来。这家伙到是真的不折不扣,同我的样子相象程度几近十分有余,如果不是我本人就在这里,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会误以为见到了自己的照片呢。
呵呵,不知道新娘漂不漂亮,之后的报复需不需要把她也牵涉进内?我一边思度着,一边把视线移向了右方……
“咚!”我的胸口犹如被大锤击中,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脑袋在瞬间变的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时间不觉间过去,……好久……好久……我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线思维的能力。
婷婷?竟然是婷婷?怎么可能?她为什么会嫁给假的我?我绝对无法相信她会分辨不出我的真假!
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我的心痛的就如同裂开了一般。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用合成的照片欺骗我的吧?还是我刚才看错了,只是一个很像婷婷的女孩而已?
想再仔细看清楚一点,可是双眼却怎么也无法聚焦,眼前的照片一片模糊,惟有紧攥着的拳头在微微的发抖。
“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虽然这个声音少了原有的一分清脆,多了现在的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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