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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让我吃惊!”汤川夫人端起了红酒对着次郎举了举,“要来一杯吗?”
“不用了。”次郎用手撑着脸颊,手肘放在了桌子上,摇了摇头。
“我地妹妹,我很了解的。”喝了一口红酒,汤川夫人地脸上露出了绯色的红晕,“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像你这样的…………呃,她的学生。”
次郎撇了撇嘴唇,没有说话。
“你要我怎么做?祝你们幸福吗?”汤川夫人眉飞色舞,有点压制不住地兴奋,“出于好奇心,用了她的手机给你发了邮件,现在没有想到你的态度会是这样,你让我怎么想?”汤川夫人摊开了手,“无论怎么样,我都是有指责的理由的,但是为什么看见了你之后反而说不出来呢?”
“如果是因为雪菜姐姐的事情的话……”次郎说道。
“不仅仅是如此,”美幸放下了杯子坚定地说道,“可恶,现在只能够想到说让你好好照顾妹妹的台词吗?”
“夫人,你大概喝多了一点。”看着旁边已经空了一半的瓶子,次郎有点担心地说道。
“没有,如果你觉得我因为喝多了胡言乱语的话,我会告诉你说我很清醒。”美幸摇了摇手指,“我不喜欢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或者撒泼一样指责对方,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去抓着你姐姐的头发骂她贱人或者对着我的老公大喊大叫,嗯,我还有幸子,虽然她还不知道她已经要失去自己的爸爸了。”
“如果要我说的道歉的话,我可以说的,”次郎叹了一口气,“虽然一点意义都没有。”
“啊,确实没有意义。”美幸看着次郎的脸说道,“但是为什么,你会是叶月的那个呢?”
“非常抱歉。”次郎低着头说道。
“没有意义的不是吗?”美幸冷冷地说道,“好吧!”她站了起来,有点踉跄,次郎忍不住想要去扶她,但是美幸很快站定了,拿起了剩下的半瓶红酒。“走吧,陪我走走。”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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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女朋友的姐姐
刷卡付过了饭款之后,美幸领着次郎跌跌撞撞走到了餐厅的停车场,看着美幸有点迷糊的样子,次郎忍不住抵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这样子能够开车?”次郎怀疑地问道。
“那么在车里面坐一坐也好。”美幸回答道,拉开了车门。
“我来开吧。”从美幸的手里面拿过了钥匙,次郎坐上了司机的位子,美幸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走到副驾驶位拉开了门。
“你有驾照吗?”拉上了安全带,美幸问道。
“我比有驾照的人开得好多了。”次郎笑了笑,顺利地把车子倒了出来,“想去哪里?”
“去看海吧,往东边看。”美幸回答道。
次郎瘪了瘪嘴巴,把车子开上了道路。
“我不能够和他谈工作上的事情,嗯,关于科研的,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里我是一个不错的听众,但是我对于物理学的概念也不过就是拿诺贝尔奖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所以每次我的丈夫对我讲说他的工作有多大的意义的时候我只能够微笑着看着他,也许这样让他觉得我对他不够重视,实际上,我很在乎他的。”一路上美幸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样有些喋喋不休,这和某些人喝醉了之后埋头大睡完全不同。
“不是任何时代都有居里夫人,这一点我倒是知道,我看过不少女物理学家的照片。说实话,有时候我都为自己地想法而感到好笑,你姐姐一出现我就注意到了,这么说起来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眼不太好。”美幸夫人用灼热的目光看着次郎说道,“要来一口吗?她把红酒瓶子递了过来。”
“谢谢,不过在开车过程中还是算了。”次郎婉拒道。
“你觉得是我的原因吗?”美幸问道,“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在叶月面前倒是能够掩饰住的,今天倒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美幸有点不要意思地擦了擦眼睛。
“如果是评价男人的本性的话。我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次郎耸了耸肩膀,“不过就我了解,汤川先生所做的研究确实有着伟大的意义,作为了解强相互作用机制地类似探针的超核的理论研究,非常的有意义,当然,实验方面也是非常花钱的。”
次郎瞥了一下发现美幸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又胡说了,实际上对于物理学有点了解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试一试读读名人传记的。”次郎把车速加快了一点。
“我看过居里夫人的传记。”美幸回答道。
“把沥青一磅磅地放进锅里面去煮可是一件体力活,”次郎不经意地说道,“这样繁重地工作虽然有她先生在身边。但是我想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也不轻松。相比较而言,玛格丽特的风格就比较适合女人,她虽然没有拿到诺贝尔奖,但是她帮助了她的丈夫,同时生育了拿诺贝尔奖的儿子。戈贝特•;迈耶夫人在很大程度上作为自己丈夫的附属存在,在拿了诺贝尔奖之后境况有了改编。但是您也可以看看爱因斯坦,他大概还是觉得和夫人谈谈音乐和其他比较好。”
“你很了解地样子。”美幸轻笑了一下,拿起酒瓶子倒了一口在嘴里,悠悠地说道,“知道这些和他谈起来地话。大概能够让他很愉快吧!”
“也不一定,也许汤川先生更喜欢谈谈音乐或者文学。”次郎有点担心地看了美幸一眼,“老是谈和自己的工作相关的东西不是很闷吗?应该像谢尔盖和费曼一样,谈谈姑娘或者其他的才对,我记得另外一个汤川先生很喜欢文学和哲学。”
“嗯,学很以汤川这个姓为傲。”美幸抿着笑意点了点头,“不过那位汤川先生也会因为整夜整夜地向着物理问题而睡不着呢!”
“很焦虑的缘故呢!”次郎扬了扬眉头。“你想说爱因斯坦是因为以前把该做的成就都做完了。最后算是养老吗“这个我可不知道!”美幸眨了眨眼睛,“不过他说汤川秀树先生在四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拿到了奖了。而现在他自己还没有做出能够让人震惊的成绩来。”
“汤川先生过于焦虑了,实际上对于现在的物理学家来讲,要想拿诺贝尔奖,最重要的是保养好身体。”次郎说道。
“是啊,所以这大概就是我不了解他地原因吧!”美幸一脸的黯然,嘟嘟地灌着酒。
“算了,夫人,我还是送你回家好了。”次郎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担心地看着美幸,剩下的半瓶葡萄酒已经没有了。
“这个样子回去吗?”美幸艰难地笑了笑,半抿着眼,刚开始的兴奋地不能自抑的喋喋不休已经停止下来了,显出困顿的样子,“帮我找一家宾馆好吗?”她闭着眼睛说道,“我可不能够这个样子出现在叶月和幸子的面前,我给叶月发个短信,告诉她说步明留我住下来了,哦,步明离婚了,我要好好地陪陪她。”美幸已经完全睡了过去,酒瓶子顺着她地手铛地倒在了座位旁。看着对方这个样子,次郎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再打方向盘,顺着回来地路开了回去,不再继续向着北边开了。
“真是为难呢,夫人!”次郎对自己的说道,看着偏倒在座位上地美幸,把车子开到了离她家有点距离的旅馆的旁边,叶月住的地方,在难得的等她的时候来过,还记得大概的方位。
“麻烦你开一个单人间!”扶着美幸走进了旅馆,次郎的面容没有引发任何怀疑,柜台礼貌地接待了他,再付钱之后满足了他的要求,服务员甚至想要帮助次郎把汤川夫人扶进房间,被次郎礼貌地谢绝了。
“夫人,请好好休息吧!”把美幸扶上了床,仅仅脱掉了她的鞋子,次郎倒好了水放在了床头柜前,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吗?”躺在床上的美幸张开了眼睛。
“哦,我答应阿姨要准时回去的。”次郎愣了一下说道。
“很熟悉这里呢!”美幸坐了起来直接端起了旁边的水杯喝着说道,“和叶月来过这里吗?”
次郎盯着美幸夫人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目光有神,似乎像是没有喝过酒一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次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您请休息吧,我告辞了。”他说道,转过身来拧开了门把。
“开始的时候是你主动还是叶月主动呢?”美幸在次郎身后问道,“你姐姐和学在一起又是谁主动的呢?”她最后的一个问话让次郎转过身来,次郎摸了摸上唇,又摸了摸脸,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他的两只手交织在一起,很是不安。
“夫人,”他说道,“我知道我个人的道歉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不过有些事情一开始就错了,做出来之后就不能够更改,就算彼此抱着和从前一样的态度和感情,但是还是逐渐伤害自己不是吗?”
“所以我就要怨恨自己当初没有在大学认真学习物理吗?”美幸在床边坐端了身子,脚踩在了地毯上,“在一起生活了八年,还有一个女儿,然后你教我把这些全部放弃掉,开始新的生活吗?”
次郎叹了一口气,抿着嘴巴不再说话,只是把手揣在兜里面,看着美幸的脸上逐渐落下泪来。
“一开始我想要劝劝叶月的,”美幸认真地盯着次郎说道,“这不是很自然吗?有什么好的结果?”她开始笑起来,“但是我觉得我自己的遭遇比她更加讽刺,我要小心地想,叶月会不会以为我把对于你姐姐的怨念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女人都是盲目的,哪怕你现在比她小上九岁,她大概也不会主动离开你,就好像我的婚姻已经这么糟糕了,我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掩饰着就是为了不想离婚。”
美幸说得激动起来,她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次郎的面前,逼近他直到他抵住了背后的门!
“对不起,我喝多了。”看着次郎的眼睛好半天,美幸突然退着步子,按着自己的额头露出虚弱的表情来,“好吧,佐佐木君,回去吧,不要让家里人担心了。”她走到床边坐下说道。
“您没事了吗?”次郎问道。
“我能够有什么事情?”美幸笑了笑,“即使喝了更多的酒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我是妻子、妈妈、姐姐不是吗?”她用右手捏了捏左手,“佐佐木君,你的表现真的不像是一个高中生,”抬起头来,盯着次郎美幸说道,“我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也约会喜欢你了。”
“对不起!”次郎低下头说道。
“为什么要道歉呢?”美幸惊讶地说道,“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从你的身上,我总会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次郎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转身拧开了门把,“您请好好休息吧。”他说道,然后走了出去,门也被嘭的一声带上了。
美幸呆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似的抬起了头。
“叶月,你很幸福呢!”她对自己这样说道。
第九十三章突如其来的表白
次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香织在母亲的督促下已经睡着了,美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看电视,只是静静的坐着,看到次郎回来露出了欢快的表情。
“回来了吗?”她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喜悦说道。
“嗯。”次郎点了点头,“已经晚了,阿姨不休息吗?”次郎说着准备上楼。
美子咬了咬嘴唇,“我在等你回来。”
“哦。”次郎咬着自己的舌头,有点惊异地转动了一下眼珠。
“洗澡吧,水已经烧好了。”美子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来。
“好的。”次郎走上了楼梯,进了浴室,先刷了牙,换洗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好在了浴室的外面。
刷完牙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仔细看了看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拨弄了一下自己已经长得有点长的头发,想着什么时候去把它剪断。
“次郎。”美子已经推门进来了,她面色绯红,呼吸有些急促,径直走到次郎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抱住了他,把自己的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次郎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美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这种奇怪的情绪大概从关系发生一开始就一直萦绕着她,现在宣泄似的发泄了出来。起因大概就是下午女儿说地那些话。
“次郎,和我做爱。”美子终于还是忍不着自己内心的煎熬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同时她开始动手脱着次郎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厚地睡衣褪下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浴缸里面的水已经放的半满,次郎坐在了浴缸的边上,美子蹲下身去含住了下面。她尽力用着一切手段讨好着对方,发自内心地。
“上来吧!”次郎打断了美子的努力,把她拉了起来,自己倒进了浴缸里面。沉浸在水里面感受着阿基米德原理的真实性。美子几乎是靠着次郎地身体一起翻进了浴缸,水花溅了起来,发出了哗哗的响声。
“唔。”美子吻在了次郎的唇上,两根舌头交织在一起,体液和味蕾的接触的感觉直接传到了神经里面,电流在神经元里面飞快地传送着,在脑子里面得到了快感的冲动。美子已经不可自抑。她双手下探,摸到了刚才在自己嘴巴里面隆起的物体,才刚刚握住自己内心地空虚和酸楚就已经传到了小腹,几乎是借着浮力让自己的身体的相应的部位和握住了物体镶嵌了起来,一种满足从结合的部位一直泛滥到了全身!
“啊……”大脑没有下命令。但是嘴巴已经喊了出来。美子已经彻底伏在了次郎地身上,任由对方地身体和水抬着自己的身体。
“次郎,阿姨一直属于你好吗?”几乎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美子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她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回话了。次郎在水中耸动着自己的身体,美子被自己的呻吟声填满了耳膜。
“真是淫荡呢!”完了好久,美子才从浴缸的温水中抬起了身子,次郎已经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美子地脸上闪现着满足、羞愧、不安和紧张的表情。她看着次郎,像是低声说给自己听,但是随时注视着次郎的表情和反映。
“晚上要一起睡吗?”次郎拿过了浴巾包住了站起身来的美子,隔着浴巾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同时舔了舔她的耳垂,亲吻从那里开始,顺着脖子一直延续到了胸口。
“哦……不要。”美子眼神迷离起来。轻声唤着拒绝。不如说是鼓励。
“要穿性感的内衣,要有神秘感。”轻声在美子地耳边说着这样地话。次郎顺从美子口头的意见放开了她。即是亲密了多次,而且自己主动地时候居多,这个时候美子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她红着脸,努力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躯,拢着耳边的头发,还是湿淋淋的,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嗯,我知道了,下次会换上的。”
“那么我在房间等你。”次郎已经换好了内衣,抿着嘴巴笑了笑,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在经过镜子的时候向着镜子里面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似乎和开始有一点不同的样子,再回了回头,美子正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女人!”次郎几乎要用这样的感叹,但是阿姨的肉体还是灵魂都有一种让人迷恋的东西在里面…………依附于恐惧的生存感。
早上,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次郎的身边已经空空的没有人了。昨夜是怎么娇羞和呻吟的美子在这张床上尽力揣摩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取悦着自己,凌乱的床单和被子多少能够说明一些问题,地板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次郎感觉自己像是从一片空虚中醒来,看到周围都是一片混沌,,总有一种情绪让你感到不舒服和反胃…………虚空虚空还是虚空。
你的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房间里面的装饰,好半天,次郎才从自己的发呆情绪中恢复过来,穿好了衣服。床单和被子之后阿姨大概回来收拾,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让它们看上去不是那么乱了,然后拧开了门走了下去。
“哥哥,早上好!”给面包涂着奶酪草莓酱的香织似乎像是没有睡醒一般,打着哈欠。美子活力四射地作着早餐,微笑的面容像是元气少女一般。
“次郎,早餐要什么?面包夹鸡蛋火腿好吗?”美子问道。
“好的。”次郎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他问香织道。
“虽然我很想今天继续出去玩。”香织半眯着眼睛,像是要把面包喂到鼻子里面一样最后惊险地把面包塞进了嘴巴,“但是理智告诉我说如果不赶快开始做作业地话,就会有大麻烦。宫城老师虽然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但是……”
“呀,祝你好运。”美子把夹好鸡蛋和火腿的面包端到了次郎的面前。
“这算什么,哥哥,你居然不主动提出来帮助一下你可爱的妹妹吗?”香织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从睡魔的手中救赎出了自己。
“嘛。那么今天我就在家呆着,随时做你的顾问好了。”次郎耸了耸肩膀,“其实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同学的用处了。”
“呃,说出这么危险的话地人真的是当初的优秀学生吗?”香织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我会看书陪着你的。”次郎咬了一口面包说道。
于是上午,次郎就捧着一本《雪国》坐在了香织的对面,不知道是否处于尊严的考虑,香织始终没有问次郎问题。埋着头刷刷地写着。美子打开冰箱,发现储备地食物大概不够了,于是出门去买菜去了。家里面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香织刷刷的写字声和次郎偶尔翻页的声音个。
“哥哥?”香织抬起了头来试探性地叫道。
“什么?”次郎继续看着书,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如果……”香织有点扭捏。嗯嗯了半天问道。“如果男孩子和女孩子相互喜欢……是不是就会做那种事情?”她问完之后就低着头,竖着耳朵听着坐在自己对面哥哥的答复。
“这个吗?”次郎吃惊地看着埋着头的香织,对于这个十二岁不到地妹妹地问题感到尴尬不已。
“会做吧!”重复着,香织这个时候抬起头来,虽然还是脸红,但是已经露出坚定的神色,期待地看着次郎。
机器猫的主题曲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次郎掏出手机来,来电显示着是亚美的电话。
“喂,是亚美吗?”次郎问道。
“佐佐木君在家吗?”对方的声音难道地露出一丝慌乱来。
“嗯,在家。有什么事情吗?”次郎看向香织,她用一种敌意和好奇注视着电话。
“太好了,请问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就在你家附近的公园里,嗯,找你有点事情。”亚美说道。
“哦,宫泽这家伙也在吗?”次郎随口问道。这个时候亚美已经挂上了电话。
“好吧。我出去一下。”次郎说着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
“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香织跟在次郎的身后一直走到了玄关的地方。
“这种问题还是去问宫城老师比较好。她是专业为学生排忧解难的存在啊!”次郎拍着香织地头说道,吸了吸鼻子,马上拉开了门跑了出去。
“跑掉了!”看着的一声被关上的门,香织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转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拿起了笔发呆。
次郎跑到公园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秋千上发呆的亚美,她带着手套,围着围巾,戴着帽子,红黑相间的短裙子下是黑色的绒线裤。双眼出神地望着不远地前方土地上,这副场景真地可以拍出少女的忧伤地写真来。
“亚美?”走到亚美身边的秋千坐下后,次郎小声地叫道,这叫声让亚美震了一下,一下子从自己的世界回了过来。
“哦,佐佐木君。”今天的亚美让人感觉格外地生分和拘谨。
“宫泽栩呢?没有和你一起来而是在家看一月的新番吗?”次郎开着玩笑说道。
“嗯,哥哥没有来。”亚美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说道,然后站起身来,次郎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向前走。
“怎么了?和那个笨蛋吵架了吗?”看到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次郎关心地问道。
“不,没有。”亚美勉强地笑着,“怎么会和他吵架?”
“那么和爸爸还是其他家里人吵架了吗?”次郎偏着头看着亚美,对方的神情期期艾艾,似乎又有点言而欲止的样子都让次郎有点担心,他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似乎那天在神社去了之后就有点不对劲的样子,你和宫泽栩都……”
“对不起!”亚美突然弯腰到了九十度,“佐佐木君,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怎么了?什么事情?”被亚美的表现吓了一跳,次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一棵树上。
“希望,希望,”亚美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吐着词语,两只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希望你能够和我交往,”说到这里她把脸偏到一边,不敢看向次郎似的,“我是说……我喜欢你!”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亚美用力说出了最后的话,然后红着脸又弯下了身子,双手按在膝盖上,肩膀不停地抖动,“拜托你,帮忙答应我好吗?”泪水顺着鼻梁滑落在了泥土上,亚美用力闭着眼睛说道。
“出了什么事情呢?”次郎掏出了纸巾,拍了拍亚美的肩膀,把纸巾递到了她的手里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擦着眼泪亚美带着哭腔说道,“佐佐木君请答应我,不讨厌的男生就只有你了。”
“亚美,我是真的重视你,也是出于我们的友情我才会这么认真地问你。”次郎扳着她的肩膀,正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能不能够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能够再闭上眼睛的亚美选择了偏着头,“你不能够什么都不问地答应我吗?”她咬着嘴唇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次郎皱紧了眉头问道。
“没什么事情,”亚美退后了一步,挣开了次郎按着肩膀的手,“对不起说了很多丢脸的话,提了让你为难的请求,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我想回去了。”她转过身去,想要朝着公园外面走去。
次郎站在了她的面前,“亚美!”他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够给我说吗?”
“我也不想这样的啊!”亚美就这样蹲在了地上,抽泣着流着泪。次郎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话好吗?”次郎说着,拉着亚美的手站了起来,在公园的深处有一排长凳,这个时候大概人很少,次郎拉着亚美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进行的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第九十四章妹妹的男朋友
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次郎把双手合拢放在鼻子下面盖住了嘴巴,如果再有一张桌子的话,就是EVA中碇司令经典的样子,差别只在于胡须和眼镜。亚美的双手在膝盖上不安地搅动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红,亚美咬着嘴唇一样不发。
“突然之间说出这样奇怪的话,难道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偏过头去,看着因为用力而有些僵硬的亚美的侧面,次郎终于还是说出了话,同时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自己不是那么刻板严肃地坐着了。他伸了一个懒腰,把手放在嘴巴前哈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揣在了兜里面。
“看你的样子,倒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在害怕什么呢?”次郎看着亚美继续埋着头,但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被自己的秘密煎熬一般,如果自己是一个树洞的话,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讲出来的吧。次郎这样想,难道是亚美自己长了一对猫耳朵吗?
“我……”亚美开了口,犹豫地说道,“我和……你怎么可能相信!”她自我暗示似的对自己说道,摇着头,刚才的痛苦和哀伤似乎都随着眼泪奔流而去了,“对不起,佐佐木君,说了很奇怪的话,请你忘掉吧。”说着她猛地站了起来。
“等等!”次郎拉住了亚美的手,这一个亲密的接触让亚美突然之间像是触电一样反应着,一下子就转身甩掉了。
“对不起!”她躬身说道,“我果然还是不能够做……对不起爱子的事情。”后面半截话说得极为含糊,几乎就像是低语给自己听的。
“好吧。你有烦恼,我看出来了。”次郎摊开手说道,“好不容易你下定决心来找一个人商量,但是突然之间,你只说了一个故事的开头就不再讲下去,好像这本身是一个过于邪恶地故事,不适合将给未成年人听一样,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我像是一个未成年人吗?”次郎耸着肩膀问道,表情无辜而且诚恳。“即使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够帮你,但是告诉我起码可以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啊!”
“佐佐木君相信神吗?”亚美擦了擦眼睛说道。
“基本上如我以前所说,我是一个怀疑主义者,也是一个存在主义者,当然不是信奉基督教修正主义的存在主义者就是了。”次郎看着天空说道,“虚无主义和怀疑主义是要克服的人生难题呢!”
“过于深奥了,我不懂。”亚美摸着头发说道,“不过真的给你说的话,我应该想一想怎么说才行,说实话。我自己本身也很混乱的。”
“那么坐下来吧。”次郎退后坐在了长椅上,向亚美建议道。
“俄狄浦斯王的故事你知道吗?”想了一下,在次郎的期待的眼神中,亚美摸着太阳穴说出了这样地话来。
“那面镜子说你会有同样的命运吗?”次郎自然地想起了再看了镜子里面的画面之后跑到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袖子的少女的表情。
“不是的,我只是说说罢了。”亚美勉强地微笑着,仿佛真的是在讨论希腊的戏剧一般。
“这个剧本这么知名,真的要感谢弗洛伊德老师散于发散地思维呢!”次郎偏着头说道,“他把一种可能性上升到了人类的共性上了,哦,抱歉。我有胡说八道了。”
“没有,佐佐木君的想法我很喜欢听的。因为这是我想不到的。”亚美低着头说道,“也很有趣,我一直担心自己的命运就像是俄狄浦斯一样,被别人注定下来,看到那个镜子里面的图像,还真是……恐惧呢!”亚美的目光发散来,呆呆地看着地面。
“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次郎唱到。
“那是什么?”亚美从发呆中恢复了过来,惊讶地问道。
“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次郎问答道。
“佐佐木君真是有趣呢!”亚美继续说道,“虽然你和哥哥一样。也看动漫,玩游戏,但是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不同的地方。”亚美自顾自地点着头肯定着自己地说法。
“那么是怎么恐怖的命运让你觉得找一个男朋友就能够避免呢?”面色严肃起来,次郎咬着下唇专注地看着亚美。
“是我胡思乱想吧!”亚美没有看向次郎,抬着头看着天空,“俄狄浦斯地父母知道了神谕之后认为把他杀掉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但是事情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发展。当然如果一开始俄狄浦斯就死掉的话。那么也就没有这个故事了,这个故事与其说是命运在捉弄人。不如说是作者在捉弄人,一连串的巧合,俄狄浦斯以为神谕说的会应在自己的养父母的身上,于是离开谁知道遇见了自己的亲身父母,这种事情……”亚美开始摇起头来,“我现在的想法,就想刚开始地时候俄狄浦斯的父母一样,按照这样的想法,也许一开始就能够避免这个结局,但是在别人有意的捉弄下,最终也许还是悲剧。”她说着看向了次郎,表情已经没有了哀伤,反而露出了笑容来。
“我一开始惊慌失措,然后想了好久,自以为是地以为可以有办法避免,现在佐佐木君,也许……不相信的话,一切都没有关系是吗?不相信那个孩子最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因为想要避免,做出了努力,反而促成了糟糕结果的发生,这种事情……”她盯着次郎,眼睛好像富士山上地湖水,“也会发生在我地身上吗?”
“没有问题哦!”次郎伸手按住了亚美放在膝盖上的手,这样地动作让亚美颤抖了一下,羞愧和害怕的感情同时出现,她就这么僵着身子动也不动地看着次郎。“我是说如果做你的男朋友的话,没有问题。”
“不是,我……没有……”亚美有点惊慌地摇了摇头,把手从次郎的手中缩了出来,连带着身体也移动到了长椅的一侧,有点害怕似的把身体蜷了起来,伸手抱住了膝盖。
“如果是假的的话,你愿意吗?”次郎用力绷着嘴巴问道,牙齿紧紧咬着,“啊,啊,也许宫泽栩会因此而对我非常不爽,当然,我如果有妹妹的话,也绝对不会让妹妹找他做男朋友,呃,惨了,我真的有个妹妹!”
“扑哧!”亚美笑出声来,掩饰似的用手遮住了嘴巴。
“不用奇怪,太了解他了的缘故。”次郎耸肩说道,“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有着血亲一样的羁绊,难道容忍别人这个样子的,我有时候会想,说不定喜欢我的女孩子发现我其实很无聊不有趣的话,肯定会直接放弃我的。”
“没有啊!佐佐木君很有趣呢!”亚美急忙说道,站起身来看着次郎,“如果只是假的的话,我就接受了。”她弯腰做了一个提裙子的动作,像极了一个淑女。
“谢谢你能够这样说。”次郎说道,“其他的事情我不问了。”
“嗯!”亚美点着头然后把头低下,“谢谢你,佐佐木君,你真是一个好人。”
“拜托,被罚了好人卡我可不会高兴的。”次郎摸了摸额头,“虽然这件事情好像很荒谬的样子,但是我想说我也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的,那么做这件事情也不算什么,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次郎认真地看着亚美,用手指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不过形而上学的东西想多了,思想真的会混乱的,很多时候按照正常的标准去做就好了。”
“谢谢你,佐佐木君。”亚美躬身说道。
“不要这个样子了,”次郎摸了后脑勺,“如果已经开始了的话,直接叫我次郎好了。”
“嗯,谢谢你,小次郎。”亚美抬起头来,有点不敢看次郎的眼睛,“那么,再见了!”
“再见!”次郎看着亚美转身跑走的背影挥着手,跑在寒风里亚美倒像是一头春天的小鹿。
“我真是……嫌自己的事情不够多呢!”次郎摸着下巴说道,叹了口气转身向着公园的另一个出口走去,公园里面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亚美几乎是在公园跑了一个圈子,最后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棵大树的前面。
“他答应了吗?”一个人影从树的背后走了出来,宫泽栩靠着大树,脸上努力装着平淡的表情问道。
“嗯。”亚美点了点头,从鼻孔里面发出了嗯的声音。
“你的想法真是奇妙呢!”宫泽栩努力装得好像和往常一样,但是呼吸声有点急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这算是什么奇怪的预防措施?”
“但是,哥哥!”亚美平静地看着宫泽栩说道,“在我看的时候镜子里面出现伊耶那美,你看的时候镜子里面出现伊耶那崎,这种事情难道能够用偶然来解释吗?”
“你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羞愧吗?”宫泽栩看着亚美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克制着自己。”
“但是,终会有一天会崩溃的,这种自制力。”亚美继续平静地说道,她的双手在背后绞成一团,白嫩的肌肤翻着深深的红色。“佐佐木君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说道,“我不想这样总是害怕。”
宫泽栩抿了抿嘴,“好了,回去吧。”他说道。
第九十五章过家家
对以吉泽爱来说,突然之间次郎和亚美成为了一对实在是一件和奇怪而且很痛苦的事情,而对于这件事情,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没有解释的兴趣,两个人突然之间亲密起来,并且不时时做些相互接触如同牵手,挽臂等,在午餐和放学的时候旁若无人地说着什么亲密的话语,讨论着星期天或者放学后在哪里去约会,这一切一切都让吉泽爱吃惊不能容忍,而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开学一开始的时候。在整个寒假里面,吉泽爱都没能够鼓起勇气单独约次郎出来玩,现在她多少还是有些收获,如果收获指的是后悔的话。
“亚美,你怎么这样?”即使不用大声指责,只是轻声细语得询问,吉泽爱也会感到自己的羞耻。诚然,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次郎的身上贴上自己独有的标签,即使能够这样做她也未必敢这样做出来。她确实找亚美商量过关于朦胧的爱情的故事,亚美策划着各种奇异的表白,但是吉泽爱都没有采用,而且一开始她就对于依靠着亚美来接近次郎抱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现在,即使是自己的好朋友已经占有了自己曾经也是现在幻想的男朋友,吉泽爱也不能够鼓起勇气指责对方是一个婊子。
或者说这个词语从来就没有在她的脑海里面存在过。
“爱子,对不起了。”亚美这样回答着,用笑脸,“果然高中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都是很可怜的呢!很抱歉我也就认识和不反感这么一个男孩子,下次我一定用心帮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亚美闭着右眼,双手合什,做出抱歉的表情,“可是。如果不是爱子你不抓紧的话,怎么会让我……”亚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之后,用力咬了咬嘴唇。
“你真是幸运的家伙。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除了和你做朋友之外,还会做亲戚,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地,如果不能够好好对她的话,我会像星矢一样爆发小宇宙的。”宫泽栩坚定地说道。
“我个人觉得你完全是在操心今后会没人给你煮饭什么的,出于人道主义地立场,我不会让亚美取消这些你的福利。不过出于长远的考虑,你还是找一个女朋友比较好。”次郎拍了拍宫泽栩的肩膀,“对不起,我忘了喜欢星矢的妞叫做什么名字了,每一个圣斗士都有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和爱自己的女人,车田老师完整的幸福观真是让人感到吃惊呢!”
“不止一个!”宫泽栩撇着嘴巴,“但是如果你想这样地话。你就完蛋了。”
“你要把事情往好处想,也许在某些人看来,实际上我和亚美不太像是在谈恋爱,从某种程度上讲,是……过家家。”次郎耸着肩膀说道。
“过家家?”在叶月的办公室里面。叶月惊讶地重复着这个词语,看着次郎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件事情的性质。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就是因为叶月自己在办公桌对面一本正经地看着次郎的眼睛问说。“你和亚美在谈恋爱吗?同学们都知道了。”
她脸上的表情倒不像是一个嫉妒或者吃醋的女人,倒真正像是关心自己学生地老师,努力展现着温和的态度和亲和力,接下来大概会分析出种种高中生不适宜谈恋爱的理由,试图侧面地达到这种目的,但是,但是。这个班上已经有很多对了不是吗?而且更多对上过床。从一年级开始堕落,这就是日本社会的现实。
但是次郎地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让所谓的一本正经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叶月露出了吃醋女人地本质,敲着自己的桌子叫道,“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preten”次郎靠着椅子上说道。
“你!”叶月双手用力卷着自己的笔记本,咬着牙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那样哭着喊着说,“佐佐木君,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吗?”还是幽怨地对他说,“她那点比我好?”
又或者,叶月想到了一个最让她感到恐惧的想法,她站起身来走到了次郎的面前,抓住了他的领口,“你和那孩子上过床了?”
在叶月拉着自己地领口地同时,次郎伸手捂住了脸,对于女人,向来不可以把她们想像得很有趣,因为她们有时候的反应过于直接。次郎拿开手之后只是笑着看着叶月,淡淡地笑着,就好像自己刚刚用最大的谎言骗了对方而对方还没有发现那样,略带得意的微笑。
这种微笑让叶月越发地心慌起来,她松开了手,几乎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地走到了自己原来的位子坐下,手足无措一般,然后像是被玩弄的不能反抗的小孩子,伏在了桌子上轻声抽泣起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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