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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音像店的时候,周商商又逛了逛,买了三张最新大片。
然后路过一家花鸟植物店,周商商又捧了一盆君子兰出来。
晚上,周商商一边窝在沙发上看大片,一边拿着纸笔写周末作息计划表,8点30起床,9点出门到时代广场逛街,逛完街做什么,周商商仰头想了想,美容没意思,瑜伽不想练。
游泳?
周商商“唰唰”地在纸上写上:下午2点,游泳健身。
…
游泳,这个技能真的已经被周商商扔了好几年了,记得最后一次游泳她还是初中生,她和院子里的一个姐姐一块去的,在换衣室的时候,她看到姐姐往游泳衣里加海绵的时候眼睛都睁大了。
为了这个心血来潮的安排,周商商专门在时代广场买了一套漂亮泳衣,然而是不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敢买却不敢穿,穿上了,又不敢走出去了。
周商商在健身会所里的换衣室对着里面的大镜子看了又看,然后将上衣拉高一点。
明明穿着保守款,她却有穿了三点比基尼的赶脚,周商商花了很大的勇气,推开门换衣间的门。
…
韩峥今天也被韩首长拉来健身,跑步机的速度提升了好几次,韩峥却怎么也觉得不够快,那女人的脸还是会像片花似的在大脑里不停播放。
韩首长坐着伸展运动,探究地看着韩峥,想了下,终于开口问:“阿峥,你真失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故意更新那么少的~实在太废材了~没有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我根本不适合双更~~
码字的时候老痛苦了~老痛苦了~~~
先将就看着吧~~~~聊胜于无来着~。。
ps:陈霖霖真的只是陈婉之的妹妹,不是女儿~表多想了,三年级孩子大概十岁~年龄也不成绩哈~~除非陈早孕来着。。。表多想~~
47☆、心有不甘
周商商闭上眼;将头倾入碧蓝的水中,一瞬间,水压四面八方地袭击着她;真的是太久没有游泳;以前的少儿游泳亚军;现在将自己浸在水里的时候,周商商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放松自己。
周商商扶着游泳池墙面站起来,摘掉防水眼镜,水池边上有位健壮的男士对她笑,同样刚从水里钻出来,闪着亮光的水滴在健硕的胸膛流淌。
周商商脸颊微微发红。
然后男人又对她咧嘴笑了下。
周商商赶紧带上眼镜;重新潜入水中,因为潜水时太急,猛地灌了口池水。
身子一轻,周商商被人拎出水面,在水里本来容易重心不稳,周商商胡乱地抓上一条胳膊,站稳身后,她整张脸直直对上一块块肌肉。
周商商不知道尴尬还是在水底呛水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胳膊上,对她眨了两下眼睛。
真是要人命啊,除了可爱的表情,健壮的身材,偏偏声音还够磁性,沙哑又低沉,像是一根羽毛在心头挠啊挠啊。
传说中师奶杀手啊,周商商的心跳还是不自主快了几拍,侧头掩饰下尴尬,然后摇摇头:“我没事,呛水而已。”
“刚学游泳?”男人松开周商商的胳膊,笑问。
周商商又摇摇头:“很久没游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做你免费的教练,帮你温故温故。”
“不用了。”周商商只觉得脑袋一热,连忙摇头。
寂寞的女人啊总容易出事,如果不是她回答的快一点,大脑就要替她做出决定,要点头同意了。
男人面露笑意:“那好,你泳吧,有需要找我。”
周商商点头说好。
再次潜入水里的时候,耳边一直想着“需要”两字,单身女人寂寞久了真的容易出事,最近周商商女同志抵抗能力大幅度减弱了,理解能力反而逐渐加强了。
…
其实游泳也就那么一回事,只有先适应了方能战胜,周商商浸在水里一段时间,也慢慢找到了感觉,伸展四肢,开始蛙泳起来。
从深水区泳到浅水区,来回泳了两趟,结束的时候周商商趴在池边,喘着气休息。、
有报道说运动让人开心,可以治疗精神萎靡。
周商商不知道运动是不是真的治疗精神萎靡,但是心情真的开心了不少,披着大毛巾躺在游泳池边上的躺椅,闭眼假寐着。
“嗨。”
周商商睁眼,一瓶饮料递到她眼前,师奶杀手又来了。
周商商看了着师奶杀手灿烂的笑容,开始怀疑她心情变开心不是运动的原因,而是这具有冲击性的桃花运。
周商商回顾自己将三十年的人生的桃花,幼儿园开始便有人对她告白,小学开始收到情书,初中是桃花开得最厉害,隔三差五收到情书,紧张地周长安和张琳生怕她学人玩早恋,又怕说多了反而让她起了逆反心理,只好每天偷偷对她书包进行检查。
然后来到S市上高中,桃花也开过那么几朵,后来跟苏寅正在一块后,桃花就不怎么开了。
老女人爱追忆,想起一些往事,周商商心里也觉得好笑,侧头看着师奶杀手,大方地接过他的饮料,笑着说了声:“谢谢。”
“不怕我下毒啊。”师奶杀手开始调侃,对着周商商开始燃烧自己的魅力。
周商商打开瓶盖喝了口,抿唇笑了下,没说话。
师奶杀手挠挠头,大咧咧地躺下来,继续释放自己的魅力,叹了两口气,开始跟周商商说着话:“最近日子过得真是没劲儿,昨天我和一哥们去罗门喝酒,就西单街酒吧一条街那家,知道不?”
周商商点了两下头:“老板是德国人那家?”
“对,就那家。”师奶杀手看着周商商,凑过身来,继续说道,“喝酒的时候凑上来贼漂亮一女的,然后跟我那哥们开始聊天,酒吧出来两天去开了房,结果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周商商:“遇上人妖了?”
师奶杀手愣了两下:“咋知道的?”
周商商笑:“乱猜的。”
师奶杀手摇摇头感叹:“越是漂亮,作假的概率越大。”
周商商配合点头。
“不过你不是。”师奶杀手十分确定地说道,将头又凑过来一些,“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你肯定是个原装美人。”
周商商轻笑了一阵:“谢谢……”
“你可以叫我Dats,27岁。”顿了顿,“先别告诉我你年龄,让我猜猜。”
师奶杀手上上下下看着周商商:“25?”
周商商捂嘴笑开了。
“不是23?”
周商商继续笑,弯起嘴角,连眉眼荡起舒心的笑意。
“别猜了,她比老多了。”一道凉凉的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
…
老多了?
周商商抬眸看了眼立在她跟前的韩峥,从躺椅上起来,沉着脸要离开。
韩峥先狠狠剐了眼躺椅上一愣一愣的男人,迈着长腿追上周商商。
前几天韩峥一直被身体里各种火折腾得没处发泄快要奔溃,好不容易在跑步机上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极致运动上消耗体能发泄发泄。
结果这女人有本事啊,从健身室出来路过游泳室的时候,韩峥宁愿自己是睁眼瞎啊,也不想要在这里遇对着陌生男人一脸灿烂的周商商。
周商商脚步很快,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后头的韩峥追上。
当韩峥的手搁在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的时候,周商商倒是突然想开了,她又不欠他钱,跑什么呢。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一个跟韩峥身形相当的男人走过来,叫了声韩峥的名字。
“阿峥。”
韩峥没理韩首长,拖着周商商的手往过道走去,一直拖到女换衣间门口,上上下下瞟了眼周商商,抽了下嘴角:“周商商你他妈赶紧进去给我换掉!”
一直来都是周商商对韩峥横,角色突然一转变,周商商愣了两下,转身进了更衣室。
周商商心烦意乱地在换衣间换上衣服,拎着包出来的时候,韩峥立在外头的墙上转过头来,依旧是一张冷脸。
周商商拎着包从韩峥跟前走过。
韩峥上前抓住她的手。
周商商扭过头,“放手。”
韩峥嗤了一声,反而使劲将周商商往后一拉。
周商商气急败坏地踢着韩峥的小腿:“死韩峥,你到底要闹什么?”
韩峥摆着脸不说话,就是不放手。
周商商又踢了韩峥一脚。
韩峥嗤了一声,像是较劲一样,韩峥捏在周商商手腕上的力道也疼得周商商眼睛冒起了水光。
终于,还是韩峥稍微松开周商商,哑着声音开口:“商商,那么多天没见,脾气见长啊。”
周商商撇过脸。
韩峥低着头看她的高跟鞋,翘着嘴角:“瞧着,你过得不错?”
周商商撇的脸,撇地脖子发酸。
半晌,韩峥拉了下她的手,声音也软了不止一点:“商商,咱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周商商低下头,轻声道:“十一,你哥还在后头……”
“别岔了话。”韩峥打断周商商的话,尾音透着几分疾言厉色,长手将周商商一揽,同时转过身,对后头的韩首长扯了两下嘴角:“哥,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说完,转身,强制性地搂着周商商离开。
这小子多久没有叫他哥了,韩首长看着离去的弟弟,有些头疼了。
…
周商商是被韩峥塞进车里的,车门被反锁,她瞪着眼睛看边上发动车子的韩峥,开始骂骂咧咧:“死韩峥,你他妈今天出门儿吃错药了是不是?怎么,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怎么对我,你能不能正常点啊,我见过甩贴着脸凑上来的,还第一次看到像你那么贱的,贱地跟块口香糖,甩都甩不掉!”
车子猛地停下来,周商商整个人向前倾去。
韩峥哼了两声,转过脸看周商商:“继续骂啊,我听着呢。”
车子停下来,周商商反而安静了,咬了咬唇不再出声了。
韩峥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目光泛冷:“我他妈也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那么贱的女人。”
周商商寒着脸瞪着韩峥。
韩峥直视周商商的瞪大的眼睛,车厢里面陷入静寂,气氛冷得像一潭死水,表面无波,实际暗流涌动。
良久,韩峥转过身,重新发动车子,踩着油门一下子就将车开出老远了。
…
车子停在S市的一家连锁酒店,熄了火,打开车门,韩峥一把将周商商扯下来。
一路下来,周商商硬是一声不吭。
拉着周商商到前台开了房,韩峥拿着房卡,直接搂着周商商直上二十七搂。
一路上,周商商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直到在门口停下来,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大颗泪水像是滚圆的珠子,一颗颗的从脸颊滚下来。
韩峥沉着脸用房卡打开门,进门口,立马切入主题,拖着周商商就往床上扯。
周商商撇过头,仍然没话,只是泪珠子也没有止住,无声地在淌过,瞧着特别委屈。
真是窝火啊,韩峥扳过周商商的脸,大拇指抵在她的下巴,强制性打开她的嘴,滚烫的舌头便进入了周商商的口腔里,反反复复的吮、吸、舔。
“死韩峥……”周商商终于出声,声音轻的跟一只蚊子发出似的。
韩峥抬起头,目光落在周商商的脸上,眼睛也是通红通红。
“商商……”
周商商眼泪流的更欢了,韩峥伸手给她擦了擦,绷着声音开口:“商商,我真的没办法离开你,你教教我好不好……”
“王八蛋。”周商商转过脸。
韩峥低头继续吻,先是眼角,然后唇角,吻了会,停在周商商下巴左侧的一颗小痣,亲了又亲,舔了又舔。
周商商赌气地侧过头。
“商商,其实你也想我,对不对?”韩峥趴在周商商耳边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周商商只是流泪,过了很久,又骂了一句。
韩峥笑了起来,笑得眼泪也出来,滚烫的泪水落进了周商商的嘴里,然后继续低头吻着,从下巴吻到漂亮的锁骨,留下一片片晶莹水透的痕迹。
吻到一半,托起周商商腰,将她的套头线衫往上脱,一时扯急了,薄线衫圆领口在周商商耳朵卡住。
周商商疼得哼闷声了声。
韩峥赶紧将她的线衫小心地脱掉,脱了的上衣搁在床头,凝视着周商商不自然的脸色,韩峥又解开周商商的胸衣,然后低头轻咬眼前两颗粉红的圆点。
同时双手也不松懈,“咔”地解开自己的皮带,裤子褪到大腿,便开始急不可耐掀开周商商的裙子,拉下她肉色丝袜,去掉最后的内|裤,便挺着□顶了上去,在外头不停磨蹭着,挤开了□,进了半分。
周商商“嗯”了声,韩峥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坚硬,挤推了半根进去。
累积半个多月的火,终于在进入的时候爆发出来,韩峥视线再次与周商商对视,身下继续用力一顶,全根入侵,直顶花心。
周商商又“嗯”了声,其实身体要她诚实许多,在韩峥进入的时候,就颤抖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要不应该再继续了,又做起了这样的事,他了解她身上的敏感点,她也知道如何才能让他更愉悦。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才会像现在这样,拒绝不了他,也拒绝不了自己。
韩峥开始抽动,当他全部进入的时候,里面的美好还没有开始,韩峥便有了要射的错觉,心里自嘲起来,然后托起周商商笔直的双腿,浅抽深送起来,一抽一送,一冲一撞,每一次冲撞,床头撞上墙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韩峥紧绷的下腹不停歇的送纵,眼睛却一直停在周商商脸上,双眸黑幽深邃,闪着光亮,里面的热度好像是黑夜里燃烧的火把。
周商商就是在这样的温度里达到了□,□之际,指甲狠狠地刮上韩峥的后背,咬着牙又骂了句:“韩峥,你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床戏写的很辛苦,希望你们能看的愉快,另外这个尺度应该不会被投诉吧,自认为尺度不大~你们觉得呢?
其实我就想通过这船戏写周对韩的感情,怎么说,相比周和苏,韩和周,本来就是从这啥开始的,二十九岁的女人,感情神马的,比十五六岁更复杂点吧。
48☆、心有不甘
已经晚上8点;周商商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不想起来,弓着背,整个人如同一根被热气蒸蔫了的小草;有气无力。
韩峥贴在她身后;手掌搁在她的腰间;过了很一会,他将她扳过来,盯着周商商破皮了唇角,伸手触碰。
周商商撇过头。
韩峥随即轻笑,用下巴抵在周商商的脑袋,将她楼到自己怀里:“做都做了;别生气了。”
周商商闷闷地发出个低音,不知道是“哼”还是“嗯”,韩峥伸手将她头发挠乱,贴着她耳朵开口问:“饿坏了吧?咱们起来,南通街新开了一家馆子,咱们……”
周商商心烦地闭上眼睛,过了会,“我不去,你随便给我带点吃的,顺便买盒药上来。”
韩峥磕下眼,转头看着周商商,默了会,起床,洗了个澡,出门,开车在附近兜了一圈,买了两份吃食后,然后到一家药店买了药。
韩峥觉得自己挺混蛋的,酒店房间里明明知道房间里有避孕工具,他在进入周商商的时候,一方面太急,另一方面,她的态度一直很坚决不是,他试探什么呢?
…
回到房间,韩峥端着一杯水喂周商商吃药,周商商皱着眉头将药生吞了下去,没喝韩峥递上来的水。
一时药丸卡在喉咙里,苦涩极了。
韩峥从后抱起她,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我也享受到了。”周商商闭上眼睛。
韩峥又说了句对不起。
周商商不知道韩峥这剧句对不起是道歉什么的,如果凡事做错了都要道个歉,周商商想,她要对自己说多少句对不起。
一直以来,她真的没有好好善待自己,没离婚之前,她将自己处在一个笼子里,离婚后,她又被无形的一个绳子勒得紧紧的。
周商商啊周商商,你怎么到底怎么处理事情的,嫌弃生活还不够乱么?
“十一……”周商商微微挣脱韩峥,表情有点严肃,“我们真的别再继续了下去,当我求你。”
韩峥收了收脸上的表情,默默看着周商商,吐了一口气,开口说:“周商商,你这个胆小鬼。”
周商商平躺在床上,眼睛直视着天花板,扯了个嘴角:“是啊,我胆小,但是韩峥,你是好的归宿吗?”
韩峥望着她的眼睛,不吭声。
“别跟我说一切有你我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也别说什么如果我没有安全感明天就可以去扯证的话。”说到这,周商商自嘲地笑了下,幽幽地望着韩峥,“如果结婚证真的能带来安全感,我可能今天还是苏寅正的妻子。”
韩峥哑口不言。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吗?”周商商开口问,顿了会,吸了口气,“韩峥,你是个好男人,如果我现在还是二十岁,即使你这是个火坑,我可能也会试着跳一跳,但是我真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了,我要考虑更多的东西,相比激情爱情或是其他情,我更想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你明白么?”
“我承认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床上床下都很……开心,你对我也好,你性格好,英俊、健康,强壮,前途光明……我甚至找不出你有什么坏毛病。”
“韩峥,我承认我很喜欢你,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但是只要想到跟你在一起要面对什么,我可以毫不犹豫选择不再喜欢你。”
韩峥别过脸,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看她:“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周商商点点头:“对。”
韩峥:“商商,我……”
“十一,你够好了。”
一句够好了,将韩峥即将要说的话卡住,韩峥伸手揉揉脸,过了很久,抬起头:“可是我爱你啊,商商。”
周商商笑了起来:“如果以后我还会结婚,我宁愿选择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以前不明白,觉得爱情啊感情是婚姻里最重要的,其实个根本不是,两个人适合才是最重要的,爱情什么的,如果处理不好反而更容易让婚姻失衡,我和苏寅正,就是个例子。”
韩峥张张嘴,突然觉得自己在周商商面前没了发言权,心脏一抽一抽的很难受,他原本想皮剥开肉,把自己的心捧给这个女人看看,其实根本不需要,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心。
韩峥捂着半张脸,良久,吐了一个字:“好。”
韩峥发声很轻,可在安静的酒店里仍显突兀,转过头,看着周商商的眼睛,“商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周商商眨眨眼,一颗眼泪从眼角冒出来。
韩峥低头亲了亲周商商的眼睛:“别舍不得我啊。”
周商商擦擦眼角:“我没。”
“口是心非。”
周商商别过脸。
韩峥转眼望向落地窗,再次开口的,语气格外柔和,发声却有点模糊,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商商,我不会再打扰你,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你。”
…
周商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躺在沙发上发呆,压抑的情绪像厚重的乌云压在心口,深夜11点,周商商开始跪在地上擦地板。
有了前车之鉴,手起刀落再次结束一段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
手机搁在茶几,刚刚躺在沙发上,她差点打电话给韩峥,她差点要跟他说:“十一,要不我们就试试吧。”
周商商不停的搓着地板,直至花光力气平躺在地上,全身骨头全是散开来一般,大字状躺地板上,面朝天花板,感情的事,兹事体大啊。
幸好她控制住了,周商商庆幸地想,不然等着她,不是圆满,而是更大的万劫不复。
…
第二天,周商商睡到快要日上三竿,才被外头的门铃吵醒。
披着外套走出房间来到玄关,是赵小凌在外边敲门。
周商商打开门,对着不到猫眼高的赵小凌扬起一个笑容:“小凌你找我?”
赵小凌伸出沾满面粉的手给她看:“爸爸今天包水饺,周老师和我们一块吃吧。”
周商商迟疑了下,挠了下头:“老师去换件衣服。”
周商商换好一套休闲的运动衫,来到赵忠学的厨房,就看见一个个白白胖胖的水饺正铺在桌上等着下锅。
赵忠学围着围裙从里面出来,对周商商笑了下:“先到客厅坐着,和小凌看会电视。”
可能赵忠学比她年长十多岁,每次面对赵忠学,周商商都觉得像是面对一个长辈,所以赵忠学叫她去沙发坐着,她就乖乖到沙发坐着,真和赵小凌一起看起了电视。
XX台的自然频道,主题是蟒蛇与环境,赵小凌看的津津有味,还不忘将手里的薯片递给周商商。
周商商实在讨厌这些爬行动物,看到蠕动的画面,自动转过头不去看。
然后在多次转头的时候,赵忠学走了过来,拍了下赵小凌的头:“重播了那么多遍,怎么还看不腻。”
赵小凌立马明白过来,拿着遥控器换台,然后换了个生活频道,里面正播放着某部国产电视剧,换好台,赵小淩对周商商扯了个大大的笑脸:“老师是不是比较喜欢看这种类型的电视剧。”
电视里一个男人正歇斯底里地对一个女人苦苦哀求:“XX,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周商商扯扯嘴角:“其实还好,小凌,我们还是看动物世界吧……”
周商商一直觉得赵忠学这个男人挺神秘的,离异,带着孩子,心血管专家,还会包水饺……周商商本能地看了眼赵忠学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净。
还真生了一双巧手,除了能握手术刀,还能将水饺包得那么好看。
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周商商吃起水饺也不含糊,将满满大碗水饺解决掉的时候,赵小凌认真地问她:“周老师吃了几个啊?”
周商商有些不好意思:“老师也不知道,大概二十多……”
赵忠学笑着问她:“饱了没?”
周商商赶紧点点头,回答道:“饱了。”
中国有句话,远亲不如近邻。
周商商拎着一袋赵忠学给她打包的水饺出来的时候,深深感受到了邻里情的温暖。
…
周商商将拎回来的水饺速冻到冰箱里,弄好后,回到卧室批改周末作业。
作业批改好后,周商商对着窗台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放置一边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周商商不经意地被吓了一跳,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她伸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闪烁的名字,按断了手机。
过了会,又响起。
周商商又按掉。
然后过了会,来电那人发了个短信:“商商,接电话,关于你奶奶。”
周商商拿着手机,只觉得脑门冒起了冷汗,宋林生的母亲早些年已经去世,所以这个奶奶,是蒋爱玲。
半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苏寅正来电。
周商商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搁在耳边。
“商商……”是苏寅正的声音。
“我在,我听着。”
苏寅正在电话那头稍微迟疑了下:“我接到B市打来的电话,商商,你奶奶病危了。”
…
周商商一直不清楚自己对蒋爱玲的感情,被送回宋家时,周商商是心里是恨她的,但是恨,她还是把蒋爱玲当做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所以上了大学,她和苏寅正回了一次B市,苏寅正事业有成的时候,也回过一次B市,可能近乡情怯,还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蒋爱玲,她都没有与蒋爱玲直接见面,买来的大堆礼品也是让周家保姆转交给蒋爱玲的。
最后一次临走前,保姆要了一个她和苏寅正的电话号码。
那时,她和苏寅正感情还是很好,她用本地方言跟保姆介绍苏寅正:“我男朋友,我们快要结婚了,这是他的号码,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准能联系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吃路边的龙虾,码字的时候跑了三次厕所,老揪心老痛苦老纠结了。。。。
ps:我给大家送分去~~
49
时间过得真快啊,总觉得把你送走还是前几天的事,转眼你都结婚了。”
周商商下午五点坐上S市飞B市的飞机;飞行方向正好与地球自转相逆,这个时间;飞机飞行在云层中;金黄色的晚霞尽在眼前,绚丽夺目;如同处在一片光华之中。
周商商拉上遮光板;空姐上来送餐;苏寅正把温热过的牛奶递给她。
周商商没胃口;摇了摇头。
苏寅正点了下头,收回手;没说话。
空姐离开,周商商轻吐一口郁气;转头看向苏寅正,忍着嘲讽开口问:“你跟着过来做什么呢?”
苏寅正低下头,没回答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周商商闭眼休息,其实她有想过结婚后再跟苏寅正回一趟B市,看看张琳,看看周长安,也带他到蒋爱玲跟前,不管蒋爱玲待不待见她,也算圆了她的一个念想。
这是感情无常,婚姻跟中国食品一样没有保障…
三小时的航程,周商商和苏寅正都没有任何交流,下飞机的时候,周商商被后头的人不小心擦了下,然后苏寅正伸手拉了她一下,之后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直至上车去B市第一医院的路上,苏寅正开口了:“商商。”
周商商转头,看了眼苏寅正:“你说。”
“没事。”苏寅正抿了抿唇,“等到了医院别太急。”
周商商“嗯”了声,过了会,开口:“等到了医院你回去吧,我真不知道怎么介绍你。”
苏寅正淡淡转过头,过了会,说了个好,发声的时候喉咙像是染上了厚厚的岩浆灰一样…
周商商来到第一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周家保姆早早就在医院门口等她,快要五年没见了,周商商上前叫了声:“何阿姨”
何嫂转过头,看到周商商的时候热泪盈眶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商商,你终于来了。”
久别重逢,即使不是至亲,只要跟这个城市相关的一切也会有落泪的冲动,周商商控制住情绪,开口问何嫂:“奶奶怎么样了?”
何嫂吞吞吐吐没说话,抬头看了眼四周,奇怪地问:“商商,你老公没来吗?”
周商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何嫂又问了句:“你奶奶挺想见见他的。”
医院门口来来去去的人,投在灰白色的地砖人影子也来来去去,晃得周商商有点心烦,她抬起头,对何嫂说:“他去酒店订房间,稍后到。”
何嫂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住什么酒店,家里房间多得是。”
周商商笑着摇摇头:“酒店方便些。”
周商商跟着何嫂上了7楼,越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特级病房区,立在门口的窗户看了会,问何嫂:“奶奶睡了?”
何嫂点头:“她不知道你要来,一直让我不要通知你。”
心口像是落了一枚针,周商商对何嫂说:“奶奶病很久了么?”
何嫂叹了叹气,转移话题:“商商,你先回去休息,做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累了。”
“没事。”周商商摇摇头,坐在边上的长椅上,何嫂跟着她坐在边上,问了她一些情况。
“你和你丈夫有小孩了吧?”何嫂笑眯眯看向她,“五年前你说要结婚了,现在应该有孩子了吧。”
“没呢。”周商商垂眼,默了会,“一直不打算要,我们都挺忙的。”
“这可不行。”何嫂耐心地劝说,“哪能一直不要孩子,如果你还听何嫂的话,这次回去赶紧要一个,千万别赶时髦学什么丁克。”
周商商扯了下嘴角,点了小头,然后站起来,“何阿姨,我先回酒店,明早过来。”
何嫂:“好,你放心,这里有我呢。”…
周商商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视线一顿,在不远处停下来。
苏寅正也看到她,然后向她走来。
“你没走?”周商商抬眸,别了下脸,再次开口,“既然没走,帮我个忙吧。”
还没等周商商说什么忙,苏寅正先点了点头:“你说,商商。”
“我们……扮演几天夫妻吧,奶奶她们还不知道我离婚了,我不想她们太闹心。”
苏寅正看着周商商:“行。”
周商商说:“谢谢。”
苏寅正自嘲地笑了下,没说话。
为了方便,她和苏寅正就在医院对面的酒店订了房间,订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看了她和苏寅正一眼:“订一间大房吧?”
“不是。”周商商说,“订两个房间。”
前台小姐又看了眼他们一眼,眼里有些好奇。
年代在变化,以前是男女订一间房会遭议论,现在是两男女如果各订房间,反而让人觉得好奇。
周商商拿过房卡,上电梯的时候,转过身,对一直沉默的苏寅正说:“明天九点,医院门口见吧。”
苏寅正睁着眼睛看她,苏寅正的眼珠子属于特别黑的那种,直直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里面像是氤氲着许多的话语。
苏寅正点点头。
周商商:“那谢谢了。”
苏寅正抿着唇角,转过头去。
电梯在十三楼停下,她和苏寅正各自拿着房卡开门,然后进屋,再关门。
两人隔壁房间,隔着一面白墙。
周商商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立马倒床就睡了,窝在被子里,只觉得心乱如麻,都说快刀斩乱麻,她明明斩了,结果还是那么烦,她想,是不是她这把刀有点钝呢?
这次回到B市,她甚至无法亲口告诉别人,她和苏寅正已经离婚了,女人的自尊心作怪而已。
前两次她和苏寅正来B市,她都有带苏寅正去过张琳和周长安的陵园,在墓碑前,她对他们说苏寅正待自己很好的云云的话,苏寅正也说会一直对她好之类的话。
所以后来她和苏寅正闹成这样,即使有时候她很想会B市,周商商也没有回来。
周长安说她性子拧,其实她一点也不拧,只是有时候她自己也面对不了她和苏寅正会走到这一步而已…
第二天,周商商走出酒店房间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不由看了一眼,房门关着,里面没什么声响,然后她下楼走出电梯,正看到苏寅正已经坐在大堂沙发上。
苏寅正抬眸看到她,站起身来。
早饭在B市一家本土粥铺馆子吃的,只因为距离医院很近,吃早点的时候,周商商和苏寅正各自点餐,如果苏寅正帮她什么,比如递给筷子之类的,周商商就说声谢谢。
她是应该要感谢苏寅正的,苏寅正没有义务留在B市陪她扮演什么夫妻,但是说真的,不管苏寅正做什么,她也做不到要真心实意地感谢他…
吃了早饭,苏寅正陪她去了医院,保姆何嫂看见苏寅正的时候,居然还能叫出他的名字,她亲昵地唤他“阿正”,带着B市口音,亲切得不得了。
来到病房门口,何嫂偷偷对周商商说:“我跟奶奶说你来了,她骂了我一顿,但是早上还让我给她梳好头发,等你去见她呢。”
周商商碰了下自己有点湿润的眼角,推开了病房的门。苏寅正跟在她身后,她想等蒋爱玲问起,她就告诉她,这是她的丈夫,他和她很早就相爱了,结婚也很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推开病房的门,周商商便看到躺在床头的蒋爱玲,之前明明那么恨过她,此刻看到她花白的头发,眼泪差点就要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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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病房后,苏寅正就拉上她的手,来到病床前,他比她还先叫了蒋爱玲一声奶奶。
蒋爱玲缓缓抬头,看看周商商,又看看苏寅正,迟缓又苍老地开口:“你们来了啊……”
蒋爱玲说话已经很吃力,周商商坐在她床边,低头看着蒋爱玲的手,已经浮肿起来,可能长期输液,手背是青紫色的。
“奶奶。”周商商叫了声。
蒋爱玲转过头:“我不是你奶奶……”
“奶奶……”
周商商拉上蒋爱玲的手,又连续叫了两声奶奶。
然后蒋爱玲终于伸手碰了碰她的脸:“你这傻孩子啊……”
周商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蒋爱玲摸着她的脸,叫了她的名字:“商商……”
周商商哭得越发厉害:“奶奶,对不起,我没早点来看你,对不起,对不起……”
蒋爱玲给她擦了擦眼泪:“那么大了,还哭。”然后抬头看了眼苏寅正,笑着开口问,“你就是商商的丈夫吧?”
苏寅正立在床头,左手一直放在周商商的肩上,他对蒋爱玲点点头:“很抱歉奶奶,我们结婚没通知你。”
“没事,你们过得好就好。”蒋爱玲慈爱地看着周商商,又看向苏寅正,“商商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啊……”
苏寅正放在周商商肩膀上的手微微缩了下。
蒋爱玲又笑了笑:“我们商商很漂亮吧?”
苏寅正点了一下头:“漂亮……”
蒋爱玲摸了下周商商的头,开口:“时间过得真快啊,总觉得把你送走还是前几天的事,转眼你都结婚了。”
“奶奶,对不起……”
周商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此刻对面病重的蒋爱玲,她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可恶了,她是周长安的妈妈啊,她怎么能做到十多年不见蒋爱玲。混蛋啊,周商商。
“听你何阿姨说,你们还没有要孩子?”蒋爱玲再次开口问她。
周商商抬起头:“我们还年轻,所以没要……”
蒋爱玲睁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像是吃力地想一件事却想不起,“今年商商几岁了啊?”
周商商看着蒋爱玲:“奶奶,我二十九了。”
蒋爱玲张了张嘴:“都二十九了啊……”
蒋爱玲精神状态已经不好,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出来的时候,何嫂告诉她,今天蒋爱玲的精神已经不错了,前几天她每天真的只醒来一会儿…
蒋爱玲是在周商商来后的第二个星期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回光返照这东西,那天白天蒋爱玲特别精神,还跟她一起看起了老照片,看完照片,说要吃B市的老话梅。
然后周商商就去买,她跑了两条大街,终于买到蒋爱玲要吃的那种老话梅,匆匆赶到病房外,苏寅正拉住她的手,抖着双唇:“商商,奶去了……”
周商商整个人像是被梦魇住,脚发软,如果不是苏寅正扶着她,她可能立马要倒在地上,手中的话梅早已经掉落在地上,一颗颗地滚落在地上。
病房里站了几个白大褂,在拔蒋爱玲的管子,周商商颤抖着双脚扑向蒋爱玲,然后趴在蒋爱玲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十五岁那年,她抱着蒋爱玲的腿,哭倒在地上:“奶奶,不要送我走。”
转眼十四年,蒋爱玲走了,还没吃上她买回来的话梅。
时间过得真快,就像蒋爱玲说的,我总觉得把你送走还是前几天的事,转眼你都结婚了……
第二天,周商商跟着何阿姨一起整理蒋爱玲的遗物,当在蒋爱玲床头看到一张水彩画的时候,再次蹲□子大哭起来。
50、心有不甘
周商商对蒋爱玲的感情,从小到大就是复杂的,因为蒋爱玲对她冷淡的态度,她从小对蒋爱玲也就不亲昵,每次周长安带她回老周家吃饭,她都是坐如针毡,装懂事,装乖顺,饭桌上从不会在蒋爱玲跟前浪费一颗米,坐姿、拿筷、夹菜都规规矩矩地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副水彩画是她送给蒋爱玲的,送给蒋爱玲六十大寿的生日礼物,幼稚画笔勾勒一个严肃老太太的脸,端坐在四方椅上,60岁的蒋爱玲还没有白头发,所以水彩画里蒋爱玲乌黑的头发盘成簪,看起来严厉又死板。
周商商想不到蒋爱玲会保留这张画,保留了那么多年,生病了还搁在自己病床的枕头下。
她记得她把这画送给蒋爱玲时,蒋爱玲表情并不好,她笑着躲在周长安身后,然后听长安同志对蒋爱玲说:“妈,商商画了两天呢。”
有些事情再次想起来,周商商才明白周长安多难,蒋爱玲有多难,一直以来,都是她愧对周家的。
肩膀突然多了一只手,周商商抬头,苏寅正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然后开口,“商商,别太难过了。”
周商商把画折叠好收好,擦了下眼泪,站起身。
苏寅张手,欲要拥她入怀,周商商抬眸看了眼苏寅正,越过他。
苏寅正怔怔地立在病房里,想起蒋爱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她求他好好照顾商商,她说商商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丈夫是她唯一的倚靠。
这几天,蒋爱玲对他很满意,趁着周商商不在,她常常对他说起商商的好,他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听到一些陈年的趣事,他也会想想小时候的周商商是什么模样。
蒋爱玲拉着他的手,一直叹着气,她说没娘家的姑娘容易受委屈,让他多担待。
她在求他好好对待周商商。
苏寅正外面的露台吸烟,点燃一支黄鹤楼,深深吸了口。
这些年,他吸过熊猫、苏烟、芙蓉王……上万一条的烟,味道竟然没有在北京时吸的三块钱一包都宝好。
其实那时他也不常吸烟,偶尔压力大了,床上爬起来到外头吸一根,回来看着睡得正香的周商商,心里更多的还是甜蜜。
蒋爱玲是老革命,不过早早交代了自己的葬礼绝对不能铺张浪费,一切要从简。不过B市政府还是给她举办了一个哀悼会。
肃穆、庄重的哀悼会上,周商商虽然不姓周了,还是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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