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三国志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hzxc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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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蓟平道:“如此说来,倒也合乎情理。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今日为何向我说起此事?”萨米亚皇后说道:“陛下有意将阿吉米许配给你,以感谢你对曲贤城所做的贡献。我劝不过他,所以只好和你商量。如果你执意要娶阿吉米,我也并不勉强。我一个女人家并不能做主,何况你还是曲贤城的功臣。”傅蓟平总算听明白萨米亚皇后的来意,他说道:“其实我本来并不想永远留在这里,即使真的娶了阿吉米,想必国王陛下和您也舍不得她离开。既然如此,请皇后娘娘放心。他日见到陛下,我一定说明心意,不会让您为难。”

    几日后,卡伦多国王招傅蓟平进宫。傅蓟平订做了一身汉装穿在身上,随使者进宫。

    卡伦多国王见傅蓟平一身打扮极为惊奇:“西玛?你今日为何如此装束?”傅蓟平道:“小人离乡已久,这几日承蒙陛下和公主的厚待已经感激不尽。小人不敢多加打搅,今日有机会面见陛下特来告辞。”卡伦多国王听他这么一说,笑道:“要走也不急着这几天。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议。”“不知陛下有何要事?”卡伦多国王笑道:“其实嘛,是件私人的事情。这次你帮了曲贤城的大忙,金银财宝难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看你和阿吉米这些天相处得还不错,就有个想法。我想把阿吉米嫁给你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傅蓟平拜道:“陛下美意小人心领。只是小人身份卑微,实在不敢奢望与公主联姻。”“哦?这么说你是不答应这门亲事了?”傅蓟平道:“小人实难从命,辜负陛下一番美意,请陛下恕罪。”“好!……好!……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

    阿吉米听了他们的对话极为伤心,不禁跑到自己的寝宫痛哭一场。卡伦多国王却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正在思索当中苏加娜却跑来告诉他阿吉米的情况。卡伦多国王来不及多想,只好到阿吉米的寝宫去安慰她。

    傅蓟平回到馆驿,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在桌前独自发呆到深夜,不知不觉伏在桌子上睡去。第二天醒来,傅蓟平收拾行装正打算向卡伦多国王道别,半路上却遇到苏加娜。“西玛。你在这里。”苏加娜将他叫到一旁说道:“大事不好了,姐姐她失踪了!”“阿吉米失踪了?”傅蓟平大惊,急忙问她详情。苏加娜告诉他说:凌晨有人在城南遇到过她,之后就再无音训。“城南?”傅蓟平惊道:“莫非被图兰纳绑了去!”他急忙系好反重力仪,一路飞向南方的图兰纳王国。

    进入图兰纳境内,傅蓟平在空中见到地面上一座雄伟的城市,想必就是图兰纳的国都。

    希雅克长老此时已经即位为图兰纳的国王,正在宫殿当中处理政务。宫殿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随后侍卫跑来报告:“陛下!大事不好!外面不知是神是鬼从天而降,只一抬手就用神光打倒了一根柱子。他指明倒姓要……要我们交出什么阿吉米公主。”

    希雅克国王急忙随侍卫到了殿外,只见一侧走廊的圆柱被打碎在地。傅蓟平手持激光步枪立在一座宫室的屋顶上,冲宫殿里面喊道:“把阿吉米交出来,否则夷平你们的宫殿。……让布棱加出来!”希雅克国王高声喊道:“神人息怒,听我一言。布棱加几日前已经被祖西普毒害,祖西普自食恶果也被毒死。现在我是这里的国王,我叫希雅克。”“我不管你们谁是国王,立刻把阿吉米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相信您只要微微一动手我们整个城市都要化为乌有,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阿吉米公主的下落。我可以向佛祖发誓。我一个老人家不会骗你的,请你务必相信我。”

    希雅克国王见傅蓟平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接着说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心爱的人不见了心里是多么焦急。可是你就算平毁了我们的城市也无济于事,只能增加无辜的杀戮。请收起您的愤怒,到别的地方寻找阿吉米公主的下落吧。如果我知道她的消息,一定回派人通知你。假如她真的在图兰纳境内,我用性命担保会善待她。”

    傅蓟平觉得希雅克并没有骗他,急忙飞回曲贤城附近继续寻找阿吉米。经过曲贤城郊外上空,忽然听到地面上似乎有人在呼唤他。傅蓟平降下地面,原来是几名皇宫中的侍卫。“西玛大人,阿吉米公主已经找到了。国王请您回宫。”“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她没事吧?”“听说在一家寺庙里找到的,阿吉米公主现在很好。”

    “没事就好……”傅蓟平对那几名侍卫说道:“请回去转告国王陛下,就说傅蓟平就此告辞。请陛下原谅我的失礼吧……”“西玛大人,您不回去了吗?”“不回去了。”“那好吧,我们这就回去转告陛下。”侍卫们说着骑马离开。

    傅蓟平沿小路向北飞了一段,前面却没有路了。眼看天色已晚,傅蓟平索性在附近找了个小村庄住下。

    第二天,傅蓟平找了个当地人做向导,带他去寻找往北走的河口。由于反重力仪不能同时带动两个人,二人只好步行前进。走到黄昏,向导将他带到一处小镇。向导说道:“朋友,这里往前就是大路,沿途打听一下就能问到去北面的路。”傅蓟平谢了向导,在小镇一间客栈住下。

    深夜,一名女子找到店里问道:“老板,有没有一个外乡打扮的年轻人在这里住宿?”“有位客人和您说的很相似,就住在楼上。要我请他下来吗?”“不用了!”

    傅蓟平听那声音有些熟悉,急忙跑到楼下。“老板,刚才是谁在和你说话?”“是位姑娘,她已经离开了。”“离开了?”“好象您不是她要找的人。”傅蓟平回到房间,心想:我这一定又是想阿吉米了。两天过去了,阿吉米是不会找到这里的。还是把她忘记吧。想到这里,傅蓟平也不多想,躺到床上睡去了。

    4前传[四] 榕树林狼口救人 土林寨夜袭汉营

    又是一个清晨。傅蓟平早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准备继续赶路。

    清晨的村子里几乎看不到行人,傅蓟平本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道路,走了很长一段路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前方路边栓着五匹白马,一位用白纱遮住面孔的姑娘似乎在等什么人。傅蓟平难为情地打了个招呼:“抱歉。打听一下去北面的山口怎么走?”

    姑娘随手一指道:“沿大路一直往前就是。”“哦,谢谢……”

    傅蓟平正要继续赶路,却忽然觉得那姑娘的声音极为耳熟。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吉米?”傅蓟平回头望去,那姑娘已经摘去面纱,果然是阿吉米在等他。傅蓟平惊喜万分地问道:“阿吉米,你怎么在这里?莫非是自己偷着跑出来的?”

    阿吉米笑道:“不!是母亲和父王让我来的。”傅蓟平说什么也不信:“撒谎,皇后怎么会让你来这里?”“的确是我要她来的。”萨米亚皇后与卡伦多国王从林走出,苏加娜也跟在后面。傅蓟平惊道:“陛下?皇后娘娘?”

    萨米亚皇后微笑地说道:“年轻人,请原谅我。我不该干涉你和阿吉米的事情。”“娘娘,我从来没有埋怨过您。”“可我现在却在埋怨自己。自从那天阿吉米出走之后,我就一直在问自己:我这样是否真的是在爱护自己的女儿。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我那些想法都是处于我自己的考虑,根本没有考虑过女儿的想法。这不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应该做的。现在请你重新考虑一下,用你的心里话来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愿意娶阿吉米?”

    傅蓟平看看阿吉米:“你真的愿意跟我去中国吗?”阿吉米羞涩地回答道:“我愿意,你到哪里我都愿意。”傅蓟平又问卡伦多国王道:“陛下,您真舍得让阿吉米离开您的身边吗?”“女儿大了总要出嫁,丈夫到哪里她自然就跟到哪里。虽然阿吉米是我的掌上明珠,但她终归要有一个归宿的。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使我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他。”

    傅蓟平慌忙拜道在地:“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卡伦多国王和萨米亚皇后一齐将他搀扶起来,卡伦多国王笑道:“既然你答应下来,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多挽留。就带着阿吉米一起去吧。”卡伦多国王把阿吉米的一只手递给傅蓟平,又拉过苏加娜的一只手按在傅蓟平手掌里:“顺便把苏加娜也一起带走。”

    傅蓟平大惊道:“陛下,我这……怎么能一下子娶两个妻子?”“哦?”卡伦多国王大笑道:“你误会了。我是让苏加娜跟着你去中国长长见识,哪里是要把她一起嫁给你?莫非你娶了我一个女儿还不嫌够?”傅蓟平急忙推说:“不敢!不敢!”

    辞别了卡伦多国王和萨米亚皇后,傅蓟平带着阿吉米和苏加纳骑着马上路了。

    他们一路北行,沿着一条河谷前行,一路风餐露宿接连走了三日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第四天,转过一条山路。前面豁然开朗,远远望去,山下是一片平坦的盆地和浓密的榕树林。“想必已经到了云南省境内,总算可以不住野外了。”傅蓟平对阿吉米说。“云南?”“就是‘云彩的南方’的意思。”“好漂亮的名字。”“阿吉米,你还不会说中国话吧。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三个人一路说笑着朝山下走去。

    此时山下林中小路上,一名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大榕树下发呆。“她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呢?唉……”他正在叹气,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把手搭到他肩膀上。小伙子也不回头,无精打采地拨开那人的手道:“老兄,别开玩笑。

    我心情不好。”

    身后那人依旧又将手按在他肩上,那青年有些生气地抓住那人的手:“朋友,我说过没心思和你开玩笑!”这时,他忽然觉得那“手”毛绒绒的。青年斜过眼睛看了一下那只“手”,居然是只狼的爪子。狼把爪子搭在肩上之后,如果回头便要咬断脖子。那青年久居深山,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吓得浑身发抖,大叫道:“救!……救命呀!……”

    傅蓟平和阿吉米等人正赶路,听到林中有呼救声急忙赶去看看。只见一只狼正按着一个青年的嗅来嗅去的,傅蓟平急忙掏出激光步枪将狼射死。

    那青年急忙道谢:“多谢你们相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没什么的,举手之劳。”傅蓟平笑道。“你会说汉话?你是中土人士?”“是的,但我现在刚从南面来,想到北方去。也难得遇到你,帮我们带个路好吗?”青年听说他是北边的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思索一下又说道:“好吧,毕竟你们救了我的命。”傅蓟平有些看出那青年的神态,问道:“你们这里似乎不大欢迎汉人?”那青年苦笑一下:“我看你不是坏人,还是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吧”傅蓟平说道:“那么说点别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孟名获。”“孟获?……”傅蓟平大吃一惊,心想:原来他就是三国演义里那个孟获?

    孟获将傅蓟平他们带到一座南人聚居的山寨。路上行人见到一身汉装的傅蓟平,纷纷露出仇视的目光。但碍于孟获在他身边,倒也无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看来孟获似乎在是这里很有威望的人。孟获将傅蓟平请到一座竹楼当中安置下来。

    随后孟获命人端来酒食招待傅蓟平。孟获一边对傅蓟平对饮一边说道:“兄弟暂且在这土林寨住上几天,待我派人打探好道路再送诸位北去。有人会送酒食来,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千万别出去。”傅蓟平笑道:“想不到孟兄弟还有如此一番产业?”孟获笑道:“其实我就是这个寨子的洞主。”“我也看出来了。”两人谈到傍晚,孟获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竹楼之中之后两个房间,傅蓟平安排阿吉米和苏加纳到内室休息,打算自己住在客厅当中。苏加纳笑道:“如今你和姐姐已经是夫妻,当然应当睡在一起喽。”傅蓟平还要推辞,但仔细一想却也不无道理。傅蓟平看看阿吉米,却见阿吉米害羞地背对他坐在一旁。苏加纳见他们两个的情形,知趣地退到屋外搭了个地铺睡下。

    深夜,傅蓟平忽然被一片嘈杂声惊醒。他将枕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阿吉米轻轻挪到一旁,随后披上衣服出门观看外面的情形。苏加纳早已在门口观察多时,见傅蓟平醒来,急忙说道:“西玛,你总算醒了。外面出了大事了!”“大事?为什么不叫我?”苏加纳羞涩地一笑:“我哪好意思打搅你和姐姐的好事。好象有一伙人来袭击山寨,不过已经被打跑了。”傅蓟平本想出去看看,但想到南人和汉人似乎存在着什么矛盾,还是不惹麻烦为好。阿吉米这时也已经醒来,向傅蓟平打听外面发生的事情。傅蓟平若无其事地一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回去吧。”阿吉米怀疑地望外面看了看,傅蓟平抱着阿吉米的肩膀道:“不用担心,其实没什么事。”说着,领阿吉米回到屋内。

    苏加纳冲他们两个的背影笑了笑,依旧回过头来注视着外面的动静。一夜无话。

    天明时分,傅蓟平打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外面几名士兵打扮的人在整理自己的武器,似乎就要打仗。傅蓟平本想问个究竟,但又不好想他们打招呼,只得坐在门口看着他们。这时,有一个人端着酒菜向竹楼这边走来。见到傅蓟平,还算比较恭敬地说道:“洞主让我给客人们送酒菜,请慢用。”那人放下酒菜也不多说,转身就要走。傅蓟平叫住他问道:“这位兄弟,昨天晚上我听见外面很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汉人的官兵来袭击我们的寨子,还掠走了很多同胞。洞主打算夜里去救人,晚上恐怕不能招待客人们了。”“这是你们洞主亲口说的?”“是洞主亲**”傅蓟平一抱拳道:“孟兄弟不拿我当外人,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拿你当外人?”“孟兄弟连深夜救人这种机密事情都能如实相告,又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泄露出去。”孟获大笑道:“我看你人不错,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心思。听说兄弟有事找我?”傅蓟平道:“如果孟兄弟真的不拿我当外人,今晚我愿一同前往。”孟获笑道:“也好!你我都是爽快之人。傅兄弟既然愿意帮忙,就一起干他一家伙。”

    入夜,孟获与傅蓟平等人一人喝下一碗壮行酒,随后便无声无息地向汉军营地进发。阿吉米虽然很清楚傅蓟平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毕竟是深入以身敌营犯险,她的心里依然非常担心。苏加纳心里她一样担心,却总是说些好听的话安慰阿吉米。

    傅蓟平随孟获等人接近汉军营地,藏在附近的树林当中查看动静。孟获指着对面的汉军军营说道:“被掠的乡亲应该就关里里面。这些官军抓了我们的人去做苦役,如同牛马一样鞭打还肆意凌辱。只要被捉去,就很少有活着回来的。”

    傅蓟平拿出步枪上的夜视仪侦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左侧一片树林当中隐蔽了不少伏兵。傅蓟平让孟获透过夜视仪看看那边的情形,孟获第一次碰到这种玩意倒也觉得新鲜:“这东西真好,深更半夜都能看见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傅蓟平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树林当中藏了不少人马,再仔细看看却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身影。孟获一下子就认出那是火山寨的祝融姑娘。

    孟获与祝融从小就认识,虽然一直是心里追求的对象,可惜人家姑娘却不怎么喜欢搭理他。昨天去见人家碰了一鼻子灰。在红外夜视仪下,透过单薄的衣物居然能看见身体的轮廓。孟获算是拣个便宜看个够,心想:这祝融妹子的身材倒还不赖。孟获看的入神,却差点儿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傅蓟平见他满脸窃喜,急忙拍拍他的肩膀:“孟兄弟!……孟兄弟!……”

    孟获这才缓过神来,对傅蓟平说道:“那边是自己人,咱们不用管他……”。

    “自己人?我看看……”傅蓟平接过夜视仪正想再看看那边的动静。孟获暗暗大惊,生怕他一不留神也看到祝融,急忙陪着笑脸拦住他道:“自己人还是别看了……你这小‘魔镜’着实厉害!我怕它摄了自己人的魂去。……还是看看敌营!看看敌营!”

    傅蓟平见他一脸诡异的笑容,索性着他说的去做。傅蓟平记下军营当中守军的情况,随后对孟获说道:“人不是太多。人质都捆在营地中间,我先去干掉帐篷里的大队人马。”孟获大惊:“那么多人,你自己去?!”傅蓟平一笑道:“看我的……”

    傅蓟平一拉反重力仪的操纵器,纵身飞上天空。随后高速逼近汉军营地,朝着几处汉军就寝的帐篷一路猛烈扫射。随着几串光束接连飞过,汉军营地响起一串炸响。

    孟获看得傻眼:“我的天!这分明是神仙嘛!”他把手中大刀一挥,冲后面的弟兄喊道:“神仙显灵了!冲呀!”那些南兵见有“神仙”相助士气大震,一窝蜂似的涌向汉军营地。

    祝融见前面杀声震天,也率领人马一拥尔上。黑夜里双方杀得一塌糊涂,场面一时混乱不堪,甚至连自己人打到自己人也分不出来。傅蓟平知道孟获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见场面混乱索性坐在一旁观望。乱军当中祝融腿上冷不防挨了一刀,跪在地上只有招架之力。孟获砍死一名汉军士兵,随后朝着她的方向一路杀来。见地上有人正要砍下去,却忽然发现是祝融。他赶紧背起祝融,一路杀出战场。

    傅蓟平见孟获忙着给祝融包伤口,急忙上前帮忙。“有没有酒?”傅蓟平问道。

    “有!”孟获掏出一个酒葫芦。傅蓟平闻了闻味道:“不错,这酒够劲。”随后倒了一些到祝融伤口上,疼得祝融大叫起来。孟获见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急得跳起来冲傅蓟平喊道:“你这是干什么?”“别生气,我在给她消毒。你难道忍心看她伤口溃烂?”“还有这样一说?”孟获慢慢坐下,不好意思地对傅蓟平说道:“俺是粗人,就这脾气。兄弟你别生气。”“我不会生气的。”傅蓟平一笑道:“她是你女朋友吧?”“‘女朋友’?”孟获听得糊涂。傅蓟平解释道:“就是非常喜欢、很想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孟获瞧瞧祝融,脸羞得通红:“哦……这样呀,你怎么猜到的?”“换了别人你也不会冲我发脾气。”

    祝融其实并不讨厌孟获,只是气他没有勇气向自己当面求亲。她一向对孟获都不曾有好脸色。今日见孟获能如此待她,心里固然很感激,可是嘴上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傅蓟平喝了口酒,见祝融也不说句话,对孟获说道:“这姑娘还挺老实的,不爱说话。”孟获听他此言,想起祝融平日对他凶巴巴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南兵救了被劫的同胞,一路凯旋回寨。土林寨离这里比较近,孟获搀扶着祝融请火山寨的弟兄也一同到他的山寨短暂休整一下,顺便开个庆功宴会。祝融由孟获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起来看来很吃力。傅蓟平对孟获悄悄耳语了几句:“兄弟,这样可不行。不如背起来走比较好。”孟获面露难色,生怕惹祝融不高兴:“这……恐怕不妥吧?”傅蓟平道:“有什么不妥?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背个女人还怕?”这句话正说中孟获的心结,他心里也明白祝融平日里就是讨厌他这种扭扭捏捏的样子,可就是改不过来。今日有傅蓟平这句话,索性壮着胆子伸出胳膊将祝融一把夹起,如同扛只死兔子一样搭在肩膀上。傅蓟平见他如此“背”法真是啼笑皆非,不过也惊叹孟获竟有如此大的力气。祝融几乎是大头朝下搭在孟获肩膀上,即便如此心里却暗暗地高兴,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只可惜孟获看不到。

    土林寨那边已经接到喜讯,置备了酒席迎接归来的勇士们。偏僻的山寨也没什么桌椅餐具,酒肉就垫着大片的芭蕉叶铺在地上。就这样在寨子中央的小广场围成几道圈,越靠近中央的地位越尊贵。当中点起了一堆篝火。篝火前摆放着献给神明的祭品,巫师带着面具、法冠在当中手舞足蹈****有词地进行祭祀典礼。参与宴会的都是寨子里比较有身份的男子,祝融和阿吉米、苏加纳作为客人则是个例外。傅蓟平挨着阿吉米、苏加纳和祝融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对面则是孟获和寨子里的几位比较有威望的长老、大祭司。

    孟获今天心里格外高兴,尤其感激傅蓟平对他的帮助。首先是帮他救了被掠去的同胞,想到傅蓟平也是汉人,心里更为感动。其次是他一下子解开一道心结,以往见了祝融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今日突然能鼓起勇气面对祝融,也觉得是傅蓟平对他帮助最大。

    孟获举杯道:“今日能得此胜利,全仗傅兄弟的帮助。孟获不知如何报答。”傅蓟平道:“如果说报答倒不必。这些乱军肆意抢掠人口奴役百姓,杀了倒是活该。汉人本性并非如此,乱军横行乃连年战乱所致,汉人自己之间也是互相残杀、抢掠。望孟兄和诸位兄弟莫因此仇视我们汉人。倘若孟兄一定要报答的话,只希望日后见到我们汉人的过往商旅、和平百姓勿要加害。这些人实属无辜。”

    孟获道:“傅兄弟的话孟获记下了。只是不知道傅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不如留在我们这里算了。”傅蓟平道:“我只希望能和妻子隐居山野,别无它求。”“既然这样,孟获也不好挽留。傅兄弟今后有什么事情,只要孟获帮得上忙只管张口就是。”傅蓟平道了声谢,随后说道:“傅某眼下正有一件事情求孟兄弟帮忙。这次招惹了益州的官军,只恐怕走陆路多有麻烦。傅某想求孟兄弟帮我找艘船,沿水路东去。”孟获道:“此事倒也不难,我的几个弟兄曾经做过造船的苦工,也学得几手造船的技艺。只是造什么样子的船还需要傅兄弟多加指导。”

    傅蓟平回到自己的住处,连夜绘制出一套帆船的图纸。第二天中午,傅蓟平找到那几名船工,将图纸交给船工详细讲解一番。船工们虽不识字,却看得懂图纸的含义。孟获派人按照傅蓟平的设计,在泸水江边挖了个小型的干船坞。帆船就在这里开始了建造。

    半个月后,帆船正式竣工。孟获带领族人一直送到临时搭建的小码头。傅蓟平解下绳索,将小帆船撑到江心。孟获挥手喊道:“傅兄弟!有空回来做客!”傅蓟平一拱手道:“后会有期!”。阿吉米问道:“我们去什么地方?”傅蓟平道:“沿此江东去,有一处叫做云梦泽的地方。那里沿岸山清水秀,是个好去处。我们先在那里找个幽静所在安身,然后乘船四处云游岂不痛快?”

    5前传[五] 伏皇后慷慨捐躯 傅蓟平误乱时空(修01)

    ※※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秋(四年后)※※

    傅蓟平端坐在江中一叶小舟之中,一边等待鱼儿上钩,一边悠闲地欣赏着江边的景色。

    北岸传来一片喧闹声,一群官兵将几个竹笼坠上石块推入江中,傅蓟平知道这是处决犯人的一种手段。连年的战乱,经常见到整片的村庄沦为废墟。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傅蓟平叹了口气,眼下还是关心自己的鱼竿是不是有鱼上钩。

    曹操此时正与华歆等几位部下视察江防经过此地。沿途有士兵押送几十名犯人经过,见到曹操的人马经过,急忙与左右行人一道跪在路旁迎曹操人马经过。华歆见犯人当中竟然有几个孩子,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声,不禁“哎!”的一声叹了口气。

    曹操听到华歆叹气的声音,忽然止住坐骑。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那几个士兵道:“这些人所犯何罪啊?”“启禀丞相。这些人犯哄抢官粮,正准备押往江边沉江处决。”曹操点了点头,回头看看华歆:“最近哄抢官粮的事件屡有发生,子鱼不知有何良策呀?”“回丞相。荆州一带最近屡降天灾,而赋税又不见减少。百姓不堪饥饿,难免有人挺而走险。”曹操笑道:“地方官不知体恤百姓,身为宰相又不知民情。此皆我之过失。”随后对几名押解的士兵说道:“把这些人放了吧。”曹操回头对华歆一笑:“回去之后子鱼代我起草一道文书,免除荆州一年的赋税。”

    士兵解去一干人犯的绳索,那些获释的百姓得以死里求生,无不对曹操感恩戴德。众人连连磕头致谢,竟有人将额头碰得流血。曹操倒也不以为然,微笑着轻抖缰绳继续赶路。华歆心里明白:这几十名百姓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借此收买到的人心却是无法用金钱衡量。尽管明白这个道理,华歆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手段。“子鱼优国忧民之心可佳,然天下受苦之百姓又何止于此?战乱不止民不聊生。若能及早一统天下平息战乱,则百姓也可安享太平。”

    几天之后,许昌宫门外。曹操的车驾经过宫门口,见宦官穆顺跪于一侧,看样子是正准备进宫。近来有细作报告穆顺行为诡异,时常在宫门内外走动。穆顺是献帝伏皇后身边的亲信,又有传言伏完对曹操多有不满。曹操不能不怀疑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曹操命人停下车驾,唤穆顺前来问话。“你适才出宫去所为何事呀?”穆顺道:“回丞相,皇后娘娘身体欠佳,小人给皇后娘娘抓药。”献帝一直被曹操软禁,身边又无专门的太医,因此出门抓药倒也是个合理的借口。“皇后娘娘所犯何疾啊?所用何药?”“回丞相,皇后娘娘产后身体一直虚弱,近日偶感风寒。小的为娘娘抓的是温中补气、解表清热之良药。”曹操听穆顺所言,笑道:“喔……既然如此,你当先行一步。不过入宫搜身必不可少,不可因此坏了规矩,当先搜汝身。”

    两旁卫兵都是曹操的亲信,按照曹操的意思将穆顺全身上下搜个仔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穆顺搜过身辞别曹操急着往里走,不料走得太快一不小心将纱冠吹落。穆顺拾起纱冠戴在头上,居然连戴反了都不知道。曹操见他如此匆忙,急忙叫住他。曹操下车走到穆顺身旁,笑着摘下穆顺的纱冠道:“你这上好的纱冠居然戴反了,若进得宫去岂不惹人笑话?”曹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仔细摸索那纱冠。穆顺道:“小的失态,让丞相见笑了。”曹操没有搜到什么东西,将纱冠摆正了仔细地戴到穆顺头上。纱冠压到穆顺的发髻,却将发髻内隐藏的一条细绢压了出来。

    曹操随手拿出那细绢,展开读道:“择日动手,里应外合。誓杀曹贼,匡我汉室……”落款写着“父完”二字。曹操依旧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不紧不慢地笑道:“皇后娘娘当是气虚感冒,应用益气解表、调和营卫之良药。这辛凉解表,宣肺清热的药方恐怕治不得此病。”两旁士兵拿下穆顺押走。刚才几名负责搜身的士兵清楚自己失职,急忙跪地请罪。曹操说道:“尔等既能主动知罪,如此甚好。死罪可免,就各自打五十军棍吧。当引以为戒,下次不可再疏忽。”几名士兵道了声谢,随即被拖到一旁受刑。曹操吩咐郗虑先引五千士兵包围献帝与伏后的宫室,随后唤来华歆道:“你先收了那皇后的印玺,随后押来见我。”

    献帝正于殿上读书,伏后身体虚弱正于椒房休息。郗虑兵至,顷刻见将四周围个水泄不通。献帝见如此变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伏后贴身侍女知道大概是密谋败露,急忙将伏后藏于一处暗格当中。华歆赶到后宫,传曹操的命令收皇后印玺。早有人将印玺搜出,递与华歆。随后,华歆命郗虑拿伏后。

    郗虑搜不到伏后,逼问伏后身边侍女。侍女推说不知,郗虑便把出宝剑抵在那侍女肩上。那侍女见此情形倒也不怕,伸直了脖子只等一死。郗虑大怒正要行凶,忽然听到椒房内有人喝道:“住手!休得在陛下面前放肆!”伏后早已穿戴整齐,从椒房内走出:“你们既来拿我,我随你们走便是。休在陛下面前无理。”即使在这种情形之下,伏后却依然不失皇后的威仪。华歆见此情景,心里也起了几分敬佩之情:“奉丞相之命特来拿你。”伏后道:“请容我向陛下道个别。”郗虑正要阻止,被华歆一旁阻止。

    献帝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立在一旁直打哆嗦。伏后跪在献帝面前拜道:“臣妾此去必不会留得性命回来,陛下请多保重。”献帝牵着伏后的手道:“朕之性命尚不知在何处……”

    华歆带了伏后到曹操面前。曹操沉下脸色问道:“我待汝等不薄,何故竟要害我?”伏后道:“汝权顷朝野,独揽大权,目无天子。较当年董卓有过之无不及。此等奸臣,人人得以诛之。”曹操听得此言大怒:“一派胡言!天子黯弱无能,天下战乱不断。倘若将朝政交于尔等手中,天下战乱则永无平息之日。汝竟将我与董卓之辈相比。尔等若落入董卓之辈手中,岂能活命到今天。”伏后笑道:“既然落入你手,又何必多言?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曹操即刻命武士将伏后拖出去乱棍打死,最后命郗虑等人缉捕伏完全家及伏后所生的几名皇子。

    郗虑引兵拿了伏完全家,却不见两名皇子和刚刚满月的公主。严刑逼问之下才知道伏完在城外有一处庄园。原来,伏完为了行刺曹操,早就在城外修建了一处庄园秘密训练死士。这次密谋行刺曹操已想到会失败,所以事先将两名皇子和年幼的公主偷偷接到这里。

    死士当中以梁超、梁雄、张达、樊楚四人武艺最高。郗虑引兵包围了庄园,四人商议一番,决定留樊楚领死士抵抗,其余三人掩护三个孩子沿密道逃出庄外。樊楚与数百死士以强弩射击抵抗,郗虑命手下放火箭还击。庄园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樊楚等人坚持了半日,最后全部战死。郗虑攻入庄内,灰烬当中尸体全部烧得焦黑难以分辨,一时不能确定几位皇子是否也已经葬身火海。郗虑回去如实向曹操汇报,曹操虽然觉得几位皇子应该不会生还,心中却还依旧有些疑虑。曹操随后命人将伏完全家在许昌集市之上斩首处决,消息一时传遍天下。

    梁超等人逃出庄园。梁超带公主向东、张达与梁雄带二位皇子向西分两路逃脱。

    一日之后,张达与梁雄乔装打扮成平民的样子,带两位皇子到一间小酒铺吃东西。两个小孩子不知道情势凶险,竟然张口问道:“张叔叔,母后为什么不一起来?”张达大惊,急忙带着两个孩子匆匆离开。不想这话被一吃饭的路人王盛听见。这王盛一向好吃懒作,也听说伏后与伏完全家被杀一事。听到“母后”二字觉得有机可乘,急忙向官府报告。曹操得到报告,急命郗虑率兵追捕。张达等人一路逃脱,却被追到一处山崖之上。追兵在渐渐逼近,张达见无路可逃,与梁雄抱着皇子纵身跳下山崖而死。

    梁超扮成流民,正打算蒙混过关逃到东吴。不料却发现关卡忽然增兵,并且严加盘问过往行人。他心里意识到张达等人大概出了事情。梁超与几个随从急忙调头离开关卡,另寻出路。不料守军见他们转身离去,顿时觉得可疑,远远叫住他们停下。

    梁超与几个随从急忙从树林当中寻出马匹,拨马便逃。守军急忙派出骑兵随后追赶。跑了一程,梁超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半路上经过一处岔路口,梁超让随从两人一骑腾出马匹,将多余的马匹赶往岔路。

    追兵追到岔路口,发现两侧都有马蹄印。向导知道另一侧是死路,命人把守路口,引兵向梁超逃离的那一侧追去。追出五里,终于追上梁超手下那批死士。双方一番撕杀过后,死士全部阵亡。官兵清点尸体,人马数量似乎刚好。官兵随后返回岔路口去追赶另一路人马。

    梁超与剩下的十几名随从穿过树林,一刻不停地朝江边赶去。原来刚才半路之上梁超与弃马的死士下马改为步行,让那些骑马的死士迷惑敌军,造成人马对应的错觉。此计虽然高明,但没有这些慷慨赴死的死士,也不会如此成功瞒过官兵,

    官兵追到另一条死路,在尽头发现那批无人骑乘的马匹。官兵搜索了整个山林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只好返回。半路上,官兵们看见两名路人共乘一匹马经过,顿时恍然大悟。有头脑聪明之人想出其中奥妙,急忙提醒将领。众将士急忙回马,沿着原路追回。

    梁超赶到江边,却苦于没有船只过江。正在焦急之时,忽然看见江面上飘来一只小船。

    傅蓟平此刻正于船上垂钓,忽听北岸有一群人似乎在喊:“船家!”。傅蓟平本不想理睬,但听他们喊得凄惨,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危急的事情 ( 越空三国志 http://www.xshubao22.com/4/4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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